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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_41 纷舞妖姬 (当代)
  “我真的没有办法证明如何用一辈子来向你证明我的忠诚,但我求求你相信我,救救我的姐姐吧!”
  “砰!”
  凌雁珊这个智比天高,福比纸薄的女孩子,竟然重重跪倒在战侠歌面前,她盯着战侠歌,炽热的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来,她猛然放声大哭叫道:“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力量支撑的智慧,最后也只是水中楼阁。求求你,伸出你的手救救我的姐姐,救救我唯一的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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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章 搏命“啪!”
 
  一只啤酒瓶狠狠砸在赵海平的脑袋上,赵海平随手弹掉头发上的玻璃渣,望着眼前那个已经有点傻眼的小流氓,问道:“还有没有更带劲的?”
  那个小流氓丢掉手时的碎酒瓶,又从地上拾起一块青砖,对着赵海平的脑袋用尽全身力量狠狠砸上去。
  “啪!”
  青砖砸在赵海平的脑袋上,碎成了四五块,赵少母再一次伸手弹掉头发上的砖屑,摇头道:“不行,太轻了,太轻了!”
  另外一个小流氓见势不妙,从垃圾筒里翻出一根三尺多长足足有鸡蛋粗的木棍,把它甩给正在对赵海平发起攻击的兄弟。
  掂了掂手中武器的份量,那个面对赵海平的小流氓,用上不由涌起一丝犹豫,虽然眼前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一心想找死,但是他这一棍子啪下去,要是真把他打死或者打残废了,怎么办?
  赵海平伸出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赏了前面这个小流氓一个耳光,看他挨了打居然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赵海平干脆扬起手,反反正正又给了他四五个耳光,赵海平指着自己的脑袋,冷冷的道:“来呀,来呀,用力打我啊,对准这里,用尽力量打我啊!”
  “你这是自己找死!”
  嘴里说着狠话,但是小流氓的双手却在发颤,望着一步步缓缓向他逼进,眼睛里散发着一种绝不正常血红光芒的赵海平,小流氓只觉得自己正在孤独的面对一头已经彻底发疯发了狂,即将对他发起最猛烈攻击的野兽,他在赵海平的步步进逼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不停向后倒退。
  看着这个手里捏着武器,整个人却紧紧贴在胡同墙壁上不敢向自己发起进攻的小流氓,看着他手在颤。脚在颤,嘴在颤,全身都在发颤,赵海平心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可抑制的抽痛。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女儿赵盼。
  他地女儿盼盼,就是被这种根本不入流的流氓混蛋轮奸至死,这些乌龟儿子王八蛋,生活在社会最阴暗的角落里,他们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们早把男人的血气,男人的尊严和傲骨,甚至是身为一个人,必须的怜悯之心都丢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野兽般的残忍和见风使舵的圆滑。
  赵海平狠狠喘着粗气,他必须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勉强让自己没有伸手直接把眼前这个小流氓的脖子生生扭断,赵海平猛然伸手在对方地脸上猛抽,直抽得那个小流氓脸上鲜血飞溅,他放声狂吼道:“你他妈的动手啊!你他妈的用力打我啊!你信不信,如果今天你玩不死我,我就要玩死你?!”
  被赵海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鼻血飞溅的小流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他抡起手里的木棍,一边哭一边对准赵海平的脑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狠砸下去。
  “啪!”
  足足鸡蛋粗的木棍断成两截,赵海平瞪着眼睛,又在手里抓着半截木棍的小流氓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叫道:“你他艰的没有吃饭啊?连打人都不会!象你们这种连我外婆都打不倒,胆子小得象只小鸡的烂货。还是滚回家抱着女人的大腿混日子吧!你瞪什么眼,不服气就把我打倒啊,那里有只椅子,用它来砸我啊,你的身上有刀没有,用它来捅我啊!”
  “啪!”
  小流氓手里木椅子变成了破木片。赵海平还是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他扬起手,对着眼前的小流氓又是一个耳光,厉声喝道:“再来!”
  “丝啦……”
  小流氓从自己身上取出一截自行车链条,这已经是他能够运用的最强力武器。他对着赵海平劈头盖脸狠狠抽下去,赵海平瞪着他的大眼睛,竟然不躲不闪不避,直顶顶地站在原地,看着车链条在空中逞着呜呜的呼哨声,抡出一个漂亮的圆弧,直直抡到他的脸上。
  赵海平的脸颊上被车链条抽到的位置皮肉翻起。鲜血迅速从足足半尺多长地伤口里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赵海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他仿佛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痛觉神经的机器人,他瞪着眼前这个已经被吓得连哭都不会了的小流氓,道:学有没有更爽的?“望着眼前这个脸上血肉模糊,鲜血不停从伤口里渗出来,让他愈发显得狰狞的男人,看着他那红得妖异,红得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发冷的双眼,手里还抓着一根车链条的小流氓,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笨蛋,让开!”
  “大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冲上来一把推开自己的小弟,手一伸一把匕首就狠狠刺进了赵海平的小腹。
  “不错,终于有点样子了,不过……”赵海平低头望着刺时自己小腹里地匕首,用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问道:“你用的匕首好像还不够两寸长啊,这种长度捅小腹根本捅不死人的,你不是‘大哥’嘛,怎么还会这种小孩子才会使的玩具?如果你真的不敢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去学点女子防身术?什么防狼喷雾剂,什么小型防狼电棒,不是比这个小玩艺要好用多了?!”
  “啪!”
  赵海平一扬手,又甩了“大哥”一个耳光。
  “你有胆子强奸,有胆子逼着别人的女人去拍四级片,我就站在这里任由你动手,你怎么就没有胆子杀了我?你怎么就不敢打个大点的家伙,把它直接捅进我的心脏里?我的师父是大哥,你也是大哥,但是你这个大哥,就算是去给我师父掉鞋子,那会弄脏了我师父的皮靴!”
  赵海平一脚踢在“大哥”的小腹上,“大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就象是一只大虾米似的弯成一个弓形,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赵海平冷然道:“你们玩完了,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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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八章 不归之路(上)
 
  凌寒真的被吓坏了,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她无论怎么打滚,怎么用力咬自己的舌头,都无法惊醒过来的噩梦。如果不是做梦,在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疯狂的人……不,他就是一头疯狂的野兽!
  眼看着那头疯狂的野兽,踏着四个已经被打得没有半丝人样,不知道折断了多少根肋骨的身体,一点点向她走过来,凌寒不由捂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你不要过来!”
  他还是继续在向自己的逼进,听着他沉重的犹如战鼓狂擂的脚步声,听着他那不能自抑,带着一种撕裂一切压力的喘息声,凌寒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当他伸出一拳就可以打断别人几根肋骨的左右手,捏住凌寒的下巴时,凌寒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仍由对方轻轻托起自己的脸,她在心里发出一声无力的轻呼:“完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这下可真的是死定了!”
  对方沉默了半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凌寒更加不安了,突然那个男人将一块柔软的,还带着体温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道:“把你的脸擦一擦!”
  他的声音虽然冷酷,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苍桑魅力,做了四个月流莺和小偷,凌寒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眼和轻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同情。和一丝……由衷的关切!
  凌寒不由惊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那个冷酷得可以任由别人把匕首刺进自己小腹里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不足两尺的地方,他没有“大哥”故作凶狠的眼睛,没有彰显修改的纹身,当他眼睛里的杀气一点点消退地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憨厚而纯朴的大叔,要不是他脸上还带着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凌寒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全身带着一种死神气息,让人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种冰冷气息的疯狂野兽,就是眼前这个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出一种悲哀神色的男人。
  就是他眼睛里那突然出现的悲哀,让凌寒地心里不由自主的涌一种柔软的东西。凌寒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经洗得发白的手帕,在一切讲究方便实效的今天,手帕这种东西已经被面巾纸替代,渐渐淡出了生活舞台,但是凌寒捏着手中这块纯棉制成的手帕,却有点痴了。她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明明应该怕这个如疯如狂,更拥有可怕力量的男人啊。
  赵海平静静盯着凌寒,当他的双眼和凌寒的眼睛对视在一直时,赵海平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惑的明亮,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中了。
  凌寒的眼睛里还带着泪痕,恐慌的神色还写在她明亮的双眸中,但是当初晨的阳光洒在她地脸上时,她的眼睛时竟然反射出一片晶莹的、亮丽的、纯洁的光芒,当她傻傻地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她的惊慌,她的好奇,甚至是她的惊讶,都完完整整的从她心灵的窗户中飞逸出来。
  是因为同病相怜慢慢涌起地奇异情感,还是因为她那虽然柔弱却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努力存在的生命力。或者是正在对她那双坠入风尘却依然明亮依然清澈的双眼,而感到惊讶?
  不知道,赵海平真的不知道。
  站在这个狭小的胡同里,在赵少平的身后倒了四个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下巴被他一拳打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痛得不断在地上翻滚的小流氓。在胡同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明明有人看到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但是每一个人却突然象瞎了,聋了、傻了一样,一个个目不斜视,加快脚步的从胡同前穿过。在这片用钢筋混凝土拼凑起来,再也没有人的温情的城市时,赵海平深深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看着凌寒那不断颤抖,仿佛不胜寒风的身体,赵海平心里竟然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把她揽进怀里小心安慰,一点点擦干她眼角泪水的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海平才用暗哑的嗓子,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把你脸上的东西都擦掉吧。”
  “嗯!”
  凌寒慌张的连连点头,她一点点把脸上混合了眼泪、浓痰和脂粉的东西擦干净,那块手帕又大又柔软,还带着赵海平的体温,和一股股淡淡的肥皂清香,凌寒从来不知道,原来肥皂的味道也能这么好闻。
  凌寒把脸上的污垢全部擦拭干净,她又习惯性的把手帕反叠过来,盖在自己的鼻子上,然后用力一捏……看着赵海平眉头轻轻一皱,凌寒再看看她习惯性动作和满鼻涕的手帕,心中不由暗叫一声救命。
  凌寒的脸彻底胀红了,她手里抓眘那块脏兮兮的手帕,就象是一个做错事站在老师面前的小学生一样,“对不起,我把你的手帕弄脏了,我帮你买上一块新的?要不然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把手帕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
  “不必了,我想我们已经不会再有以后了!而这块手帕,是师父三年前送给我的礼物,我会自己把它清洗干净。”
  赵海平接过凌寒手里那块脏到极点的手帕,把它珍而重之的放回自己的口袋里,昂起头望着自己头顶的蓝天,望着那轮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赵海平不由轻轻吁出一口长气,他轻瞟了凌寒一眼,道:“跟我来!”
  赵海平脚一扬,将躺在地上拦住路的“大哥”踢得滚出四五米远,头也不回的走出这条小胡同,凌寒小心翼翼的跟在赵海平身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刚才还趾高气扬几乎能够左右她人生,现在却象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的地痞流氓,迎上“大哥”又痛又怕又凶光闪闪的眼睛,凌寒心里猛的一颤,她逃命似的跑出胡同,紧紧跟在了赵海平的身后。
  那个男人走得真快,凌寒必须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赵海平的脚步。
  赵海平找到了一个自支提款机,他把提款卡送进机器,在提款机内部电动马达一次次的转动中,钞票一次次从里面吐出来,看到凌寒老老实实的站在四五米外的地方,赵海平命令道:“过来!”
  “噢!”凌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赵海平手里的钞票,她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赵海平随手将刚刚从提款机里取出来的钞票,全部放进凌寒的手里,把自己的提款卡从机器里取出来后,赵海平略一思索,干脆把提款卡也放到了凌寒的手中。“从提款机时取钱是一天最多只能取五千块,我的这张卡密码是885688,现在里面还有二十一万四千八百二十一块,你拿着这些钱去做点小生意吧,以后不要再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了。这一行并不是那么好做!而且……到了现在,人们的肉体和尊严,也不是那么值钱了。”
  凌寒真的呆了,在她的手里可是整整捧了五千块钱,而那长提款卡里更有二十多万啊!她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而更不敢做梦,突然有一天,突然有人甩给她这么多钱!
  “记着以后不要再人提款机里取钱,你没有我的证件,一旦机器吞卡了你就再也取不回来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拿着这张提款卡,直接去银行取钱吧。或者你自己再办一个存折,把里面的钱全部提出来之后,再转存到自己的存折上。”
  “记得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要去努力保护的人!”赵海平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彻底陷入呆滞状态的凌寒,沉声道:“再见!”
  抛下这句话,赵海平竟然再不回头的转头就走,凌寒手里捧着对她而言绝对是天文数字的钞票,傻愣愣的看着赵海平越走越远,直到赵海平快要转过一道弯角脱离她的视线时,凌寒才猛然醒悟过来,她伸长了脖子,高声叫道:“喂,你等一等!”
  凌寒死死捧着手里的钞票和那张银行卡跑到赵海平面前,赵海平望着眼前这个胀红了脸,弯着腰不停喘着粗气的女人,不等她说话,就淡然道:“你想摆脱这种生活,想照顾好你妹妹,你需要钱。而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凌寒不由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轻叹:“啊?!”
  “那些钱是我用三年时间一点一点流血流汗赚到的,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回家了,本来打算把它们交给我的老婆和女儿,让她们的生活更好一点,也算是尽了丈夫和老爹的责任,但是……她们不在了!现在我就一个吃饱人全家不饿死的光棍汉,钱这种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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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九章 不归之路(下)
 
  凌寒偷偷瞄着眼睛里腾起一种不能掩饰悲痛神色的赵海平,心中不由想道:“他在年没有回家,难道他老婆带上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
  心里这样胡乱猜测着,凌寒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可是我怎么能收你这么多钱,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就算你和我天天我包夜,一晚上我收费是一百二十块钱,你也能名我一千七八百天,算起来整整五年时间呢!你要真的想找女人,那些上了大学想享受生活,口袋里缺钱,又不好意思出来客窜坐台的女大学生,姿色相当不错的那种,包养一个月才三千来块钱,她们的身体至少要比我们干净得多了。”
  赵海平诧异的望着凌寒,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凌寒进入了风尘圈,还能拥有那样明亮而清澈的双眼!
  “我师父常对我说一句话,现在我想把它转送给你!”赵海平盯着眼前这个眼圈已经再次发红的女孩,沉声道:“人一生如果学会了自重,不怕未得尊重!”
  “你的身体是被很多人碰过但是你的思想仍然是干干净净的!你这个人有一点傻,有一点痴,你为了自己妹妹的人生,而放弃了自己的,就因为这种傻和痴,你的身上有着一股侠气!就凭这身侠气,你就要比那些为了享受生活为了留在城市中,而出卖身体的女大学生要强上一百倍,值钱一千倍!当你从泥沼里爬出来重新作人的时候,只要知道你的一切,又有谁敢说你地不是。又有谁敢轻视你的思想你的灵魂,和你身上那一股可以顶天立地的侠气?!”
  凌寒真的傻眼了,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昂然而立,在憨厚地面容下隐隐有几分锐利的男人,她呆呆的感受眘他话里的温暖甚至是赞许,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个男人地眼光下不断融化,不断蒸腾,她突然一头扑进赵海平的怀抱里。
  “哇……”
  瞬间,她炽热的眼泪,就浸湿了赵海平的衣襟。她拼命的哭,她用力的哭,她仿佛要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嘶声哭喊道:“如果有一点别的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和妹妹爹死娘嫁人,我们连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上,妹妹地老师都说她是少见的天才,所有的人都和我保票,只要她能上了大学。她就能摆脱贫穷,她就能走出这个该死的小县城。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总不能拉着我妹妹一起在这个小县城里挣扎吧?!”
  “没有文化我们就找不到好的工作,找不到好的工作,人家就算是看上了我们的姿色,也绝不会用八抬大轿把我们娶回家,因为他们觉得丢人!在他们地眼里,我们只能配当花瓶,当他们用钱圈养起来的情人和金丝鸟!”
  凌寒抬起她泪眼模糊的脸。哭叫道:“我笨我蠢,我一无是处,我认命了!但是我妹妹呢?她可是一个智商超过一百七十的天才,是一个三岁就能背完唐诗三百首,七岁就用一本破破烂烂连字根表都不全地小字典。硬把从垃圾箱里拾到的红楼梦看完的天才啊!我希望我的妹妹能把她的天分发挥出来,她应该有惊人的成就,她应该让别人用尊敬的眼神远远地望着她,而不是一个个只是盯着她的胸部在那里令人恶心的流着口水!如果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麻省,那么我的妹妹就应该是鹰!”
  “我拼命的赚钱,我们两姐妹省吃俭用,妹妹也不停的打着零工。可是几年了,我却只存在几百块钱!妹妹从实践升高中,转眼她到高三了,她仍然是那样的优秀,她仍然是老师眼睛里最棒的学生,她仍然是大家嘴里的天才!”在这种情况下,凌寒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就是这一丝笑容,让她整个人仿佛都重新活了过来,“所以我决定了,哪怕是赌上我的一切,哪怕我只是一只小小的只能在树梢上飞翔的麻雀,我也要让妹妹飞起来!”
  望着眼睛与笑容一起在脸上绽放的凌寒,赵海平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他只能伸手用力揉着凌寒的头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动作就和他原来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赵盼在一起,被她调皮,她的慧黠,逗弄得无可奈何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凌寒一边哭一边不满的摇着脑袋,抓起赵海平的胳膊,带着他把自己的腰紧紧抱住,感受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宽厚的胸膛里让人只想一睡不醒的温暖,聆听着赵海平有力的心中,听着赵海平那渐渐有点急促的呼吸,凌寒带着满脸的泪痕,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任凭自己这只伤痕累累的小船,躲进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避风港湾,去享受片刻的安全与宁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变成了永恒的凝滞。
  战侠歌没有再去找赵海平,在这种情况下,让凌寒和凌雁珊见面,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主意。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战侠歌和凌雁珊,赵海平和凌寒,沿着各自的路缓缓向火车站走去。
  战侠歌望着这个县城的小小火车站,转头对凌雁珊道:“看到了吧,已经有人出手解决你们两姐妹的问题,你不需要再卖身给我了。”
  “他是帮了我们两姐妹一个大忙,但是真正替我们解决危险的还是你吧。”凌雁珊的眼睛里闪动着和她年龄绝不相衬的智慧光芒,她轻声道:“那个‘大哥’和他的三个手下受了重伤,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已经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而你刚才打的那两个电话,虽然用了大量我听不懂地暗语。但是你这位在电话里自称是‘连长大哥’的人,大概已经将我愿意付出十年时间去实施的复仇目标,随手拔掉了吧?”
  战侠歌笑了,他真的笑了,凌雁珊虽然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三女学生,但是她不愧是一个智商超过一百七十。又开始着力研究人类行为的超级天才,她地反应之敏锐,目光之精确,的确是让战侠歌刮目相看。
  “不要怪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自己决定了这件事情。”战侠歌回头凝望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微笑道:“你姐姐说得对,你拥有常人一辈子无法迄及的优秀天分。应该有更大更辽阔的天空让你去任意飞翔,而不是把你地一生都捆绑在一个小小的复仇计划上。也许几年之后你再突然回头,你就会惊奇的发现,那几个小混混和他们背后连黑社会都算不上的势力,在你的眼里,也许已经只是犹如你脚边的一粒小石子般,微不足道得让你摇头失笑。”
  “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去把你的天分,发挥在更需要你的地方。去让更多地人认识你尊敬你吧!你要知道,在你的身上,已经背负了你姐姐的命运,你要代替她一起活!你要带着她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和骄傲……一起飞!”
  凌雁珊终于身体猛然一震,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昂然负手而立,一股无形的强者气势就从身上油然而发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温和的鼓励,也有由衷的祝福和期盼。
  凌餍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点头。她死命盯着那个男人慢慢走向县火车站,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再看到这个如此优秀又如此强悍,更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的男人了。她突然放声叫道:“喂,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战侠歌洒然道:“军人!中国这人!一个从来没有把军队当成跳板地军人!一个穿上这身军装。就再也没有想着把它脱下来的军人!”
  目送着战侠歌消失在县火车站的入口,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凌雁珊那明亮的双眸中缓缓淌落,因为她明白,自己这一辈子也休想忘记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军人。这个男人最后的聊聊几句话,就让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和男人的傲骨。和军人的……忠诚!
  突然间凌雁珊地眼睛亮了,她对着战侠歌背影已经消失的地方,放声叫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还去报考军校!”
  赵海平和凌寒走到县火车站前方的小广场时,赵海平停下了脚步,“别送了,我想你现在更需要时间去重新规划你们两姐妹的人生。”
  “可是,你的钱,我……”
  “我已经说过,那些钱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赵海平轻轻摇着头,道:“不要想着如何还我的钱,我走的是一条不归之路,从此以后你再不可能遇到我!”
  凌寒突然双手抱住赵海平的脖子,在赵海平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的嘴唇已经覆盖在了赵海平的嘴唇上。赵海平不由瞪大了双眼,但是他根本不敢用力去推开眼前这个女孩,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这个叫凌寒的女孩子有了太多的怜悯和欣赏,而只是略略的迟疑,三年多没有碰过女人的赵海平,就不由沉迷在和凌寒的深吻中。
  他们相差了整整十五岁, 他们从见面到相识还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但是他们的这一个深吻,却显得那样合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个终于喘息着分开时,凌寒轻咬着自己被赵海平这个大老粗莽撞的吮吻出一排排齿痕的嘴唇,道:“我是很脏的,有过很多男人,但是无论是和谁在一起,无论他们出多少钱,我都没有要求他们不要亲我的嘴,在我全身上下,至少我的嘴是没有被别的男优碰过的。”
  赵海平不由呆了,凌寒用力狠狠一推,离开赵海平那温暖得让他眷恋不舍的怀抱,转过头,低声道:“你保重!”
  赵海平深深的看着这个已经给了我太多震撼的女孩,看着她不断轻轻耸着肩膀,他的喉咙突然什么堵住了,过了很久很久,赵海平才嘶声道:“你也是!”
  凌寒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在这一刻她不敢回头,她真的害怕,如果自己再看到赵海平的脸,再一次冲进他的怀抱里,她要是喜欢上那种被保护再没有任何危险可以逼近她的感觉,她以后将如何独力支撑起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聆听着赵海平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凌寒突然道:“喂,你说你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么多钱?”
  “我愿意!”
  “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把你借我的钱,加倍的还给你!”
  “随你便!”
  ……
  在一问一答中,赵海平慢慢走进了火车站的售票大厅,而战侠歌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
  战侠歌举起手中的四张软卧车票,道:“我已经买回程的车票。”
  赵海平目光一扫,几个卖黄牛票的票贩子,正眉开眼笑的躲在一边数钞票,估计他们从战侠歌这几张票上捞到了不少好处。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赵海平低声道:“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您乘座专机赶到军分区,带着我这个罪犯,现在却非要坐火车回去,还要把整个软卧包厢的车票都买下来,您是希望我找机会逃走吧?可是在我进入部队之前,您已经用自己的言传身教让我明白了两件事情,那就是忠诚和信义!”
  “我早知道你不会逃走!”
  战侠歌拎起手里的大塑料袋,“我买了烧刀子和下酒菜,这一路上你我两兄弟就忘记一切,来个一醉解千愁吧!不管过去之后你是死是活,至少这一刻,我们还是兄弟!”
  赵海平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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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章 他是我的兄弟(上)
 
  战侠歌和赵海平上了火车,他们不停的喝,火车每到达一个稍大的车站,他们就会把这个城市有特色的烈酒和食物买回来。
  “废话少说,干了!”
  战侠歌和赵海平一次次狠狠将手中的酒瓶对撞在一直,他们用力撕碎包装袋里的鸡肉,将它们送进嘴里大嚼,他们用勺子敲着空罐头盒,一次次唱起他们心中无悔的战歌。他们唱起歌来当真是五音不全,偏偏还自以为是唱得声嘶力竭,整节车厢的人就算是隔着包厢的壁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列车员一走进他们的包厢,望着满了满地酒瓶和食物残骸,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战侠歌一把拽住了列车员,将手中的酒瓶硬塞进列车员的手里,舌头打结的叫道:“这位大哥,我知道我们太、太吵了,打扰你、你们了,但是我高兴啊!我他妈的高兴啊!你看到了没有,坐在那里的,是我的兄弟,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我们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这样清闲的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顿酒,好好的唱上一回歌了!”
  “什么兄弟,你不是我的兄弟!”赵海平瞪着迷离的醒眼,拍着桌子叫道:“你是我的师父,是我师父!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却天天和我称兄道弟,你知道让我他妈的有多别扭嘛?!你要不明白这种感觉,就让你老爸和你称兄道弟一下!”
  “嘿嘿嘿……你终于说实施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闷骚的货,闷在心里这么久。你终于说实话了啊?!”
  战侠歌嘿嘿笑着抓起另外一只酒瓶,伸手搂着列车员的脖子,叫道:“好,就为我这个闷骚地徒弟,我们一起干上一杯!”
  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突然一起放声大笑。直笑得别人莫明其妙,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来,两个人又一起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列车乘务员终于摆脱了战侠歌的钳制落荒而逃,只剩下两个又哭又笑在那里大耍酒疯的家伙。
  望着重新关上的包厢门,过了半晌,赵海平才轻声道:“师父!”
  战侠歌趴在桌子上。他的脑袋距离赵海平只有两三寸远,他头也不抬,道:“嗯?”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活得太清醒了就是痛苦!”赵海平地眼睛里满是苦涩,轻声道:“想不到我临死前,想真正的醉一次,竟然也做不到!第五特殊部队意志力训练课目,真是他娘的有用啊!”
  “因为我们已经被训练成了机器,而机器。是不会醉的!”战侠歌的手从桌子下面掠过,轻轻带走了自己眼角的泪水,他猛地抬起头,拍着桌子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装了,我们就不停的唱,不停的喝,能把我们醉死,也是他妈的人生一大快事!”
  “为两个大大的笨蛋干杯!”
  “当”得一声轻响,战侠歌和赵海平手里的酒瓶又碰到了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喝一边唱。一边哭一边笑的整整在火车里呆了三十六个小时,他们走下车的时候,脚步却依然稳健。再搭上一辆长途汽车,在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
  郑勋老将军现在因为年事已高。已经退居二线,令人惊异的是上级并没有派遣新地校长来接管学校,而直接将第五特殊部队资历最深的李向商大校提拔为代理校长,由郑勋老校长在背后进行监督,一旦三年期满证明李向商大校能够胜任第五特殊部队校长的职责,他很可能以仅仅五十二岁的年龄,成为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将。兼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校长。
  在李向商代理校长的建议下,现在这里不但是学校,同时也成为第五特殊部队的大本营,那些毕业的赏,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历练后,都会回到学校,一边休息,一边将自己在实践中获得地知识我经验,和其他人一起共享。
  这些老兵更可以成为学员的临时指导老师,以单对单的训练,来针对性的提高学员们的军事技术和理论知识。
  凝视着远方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并不高地墙壁,战侠歌轻声道:“兄弟,进去的话,你可能就再也无法自己走出来了!”
  赵海平用力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走回了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还没有走进校门,战侠歌就清楚的看到,十几个人正站在学校校园里等着他们,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战侠歌从来没有见过的中校,估计是第五特殊部队秘密军法处特派员。
  那个特派员的目光从战侠歌的脸上掠过,直接落在赵海平地身上,他厉声叫道:“赵海平?!”
  赵海平在这一刻全身都在微微发颤,但是他仍然顽强的挺直了自己的腰,立正叫道:“是!”
  “啪!啪!”
  跨栏快步走过来,手一扬狠狠生赵海平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赵海平倔强的昂起了头,他不躲不闪生生承受了这两记绝对沉重的耳光,一丝血痕缓缓的从他的嘴角渗下。
  站在旁边的战侠歌不由眉头一皱,中校又抬起脚对着赵海平的腹部狠狠一喘,赵海平瞬间脸色苍白,他伸手捂住自己两天前刚刚被流氓用匕首刺伤的腹部,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中,过了十几秒钟,他竟然又慢慢直起了身体。
  中校又一脚踢在赵海平已经渗出鲜血的腹部,这一次他踢得更重,赵海平一头栽倒在地上,但是他竟然连哼都没胡哼一声,又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中校抡起手臂,一边狠狠扇着赵海平耳光,一边厉吼道:“你这个第五特殊部队败类,你是我们所有人的耻辱!你还有什么资格站起来?你给我跪下!”
  赵海平狠狠一甩嘴角的鲜血,“砰”得一声,狠狠跪倒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操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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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一章 他是我的兄弟(中)
 
  中校指着赵海平的鼻子,叫道:“成了我们第五特殊部队的耻辱和叛徒,连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军人的勇气也丢光了吗?你已经变成软骨头了吗?!”
  赵海平挣扎着站起来,他猛然狠狠跪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复踩踏,已经比水泥预制板坚硬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操场,竟然被赵海平的膝盖跪得陷下去了半寸!
  “砰!”
  中校又一次重重踢出的脚,踢到了战侠歌的身上,战侠歌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可以决定赵海平生死的军法处中校,道:“你看不出来他腹部已经受伤了吗?”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要不是有你这种行事叛逆喜欢以自己个人意志为主导的教官,又怎么会有对着无辜民兵动手的混蛋?!”中校厉声喝道:“让开!”
  “无辜?!这么说,你还没有开始审判,就已经定了赵海平的死刑了?”战侠歌眼睛里那抹幽幽的冷光,让这位中校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涌起一丝冰凉的感觉。战侠歌危险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只有他准备出手杀人时,他才会眯起自己的眼睛,小心的将自己已经快要沸腾的杀气压抑在身体里。
  战侠歌轻声道:“赵海平现在已经是伤上加伤,假如还没有审判,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敌人!
  当第五特殊部队的精锐军人说出这个词语时,已经无异于在向对方宣战!
  军法处特派员想放声大笑,不要说只是第五特殊部队一个小小的班长,就算是第五部队精英训练学校地代理校长李向商见到他,也绝对不敢放出这样的狠话!但是这位军法处特派员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无法发出笑声。
  略一思索,这位军法处特派员的瞳孔就猛然收缩,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真正来源。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面对一台已经开足马力,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杀人机器,都再也无法笑得出来了吧?!
  战侠歌虽然双手空空,但是他身上那股越来越凌厉的杀气,却在清楚的警告着每一个人,一旦他真的动手,必将如雷霆霹雳,长虹贯日,势不可挡!中校悄悄斜眼向后望,十几名军法处执行特殊使命的军人,都在向他暗中摇头。这位中校的助手,更是暗中用手语向他警告:“危险,立刻离他远一点!”
  这这时候,这位军法处特派员才猛然想起了战侠歌的一些与众不同。
  十年前,在还没有向平民开放入学大门地第五特殊部队。战侠歌是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学员,但是他却又是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班长。战侠歌是第五特殊部队第三个获得獠牙称号的全能职业军人,是第五特殊部队现在实战经验最丰富,杀人最多,修改最张扬叛逆的王牌精锐!
  这样的军人必然意志坚忍言出如山!
  他一旦出手,必然如石破惊天,不死不休!
  冷汗缓缓从这位中校的额头上滚落,因为一直站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竟然慢慢向这里聚集。他们都站在战侠歌的身后,隐隐成为犄角之式。这些军人地衣领口上,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青铜橄榄枝,那是第五特殊部队,对身经百战功勋非凡。至少执行过十二场任务并无一失败的职业军人,颁布的一种奖章。虽然这十几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没有表明态度,但是一股百战雄狮特有的铁血杀气,以战侠歌为核心冲天而起。
  只要不是傻瓜,任谁也知道,这十几个人都是和战侠歌在战场上用命换回来的兄弟!
  他们的气势融合在一起丝毫不见滞涩,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作战单位。一旦战侠歌这个指挥官动手。他们必将毫不犹豫的参战。
  处理一个赵海平没有关系,但是一旦第五特殊部队地班长带领部下公然袭击军法处特派员,必将引发一场第五特殊部队自建立以来,最可怕的群体内哄!这些军人一个个身经百战心狠手辣,别看只是空手,在场众人无论是谁,只要出现伤亡。无论是战侠歌、赵海平还是他这位军法处特派员,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战侠歌死死盯着那位中校,他冷然道:“赵海平,在别人审判你之前,我要你先用一个公正的立场,来对自己进行审判!现在你告诉大家,你的审判结果!”
  “我错了!”
  赵海平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昂然道:“身为一个军人,我没有执法权却私自运用军事手段,已经违背了法律和第五特殊部队规定,这一点我错了!”
  执法处特派员轻哼一声,用得意地眼光望着战侠歌,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连他自己承认有罪了,你们还不让开?!我们第五特殊部队,就成了相互包庇的土匪窝了?!”
  “没有调查,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自己心甘情愿回到第五特殊部队接受调查和处罚的军人往死命里打,更是一口就断定他有罪,是死罪?!”战侠歌厉声道:“谁给你草菅人命的权力?谁给你痛下狠手的权力?谁又给你做出最终审判的权力?!”
  军法处特派员不由哑然,赵海平继续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不后悔!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男人,我没有错,就算让事情重来一次,我一样会杀掉那十九个混蛋,我一样会举起双手,面对班长投降,跟着他回到部队接受军法处地调查和处罚!”
  战侠歌暴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赵海平你既然认为自己做得没有错,就给我堂堂正正,象个爷们一样站起来!”
  赵海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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