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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136 秋风起叶落(当代)
暗堡里的shè手被烟雾弹的黑烟挡住视线后,开始按照之前的shè击诸元盲目shè击,但听到右侧密集的枪声后,将枪口对准了右侧。
趁着这个机会,两名背着火焰喷shè器的士兵迅速地穿过了那段最危险的距离,靠近了暗堡。
“轰!!”
那两名士兵趁此机会迅速将喷口对准了暗堡的shè击口,扣动了扳机,灼热的火焰喷涌而出,暗堡中发出了一阵惨叫……
大量的轻质油在暗堡中剧烈地燃烧起来,就算烧不死,也会因为剧烈燃烧导致缺氧,从而使里面的人窒息。
特战营的士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直被压制的士兵们迅速冲了过去……
哒哒哒……
轰!!
虽然火焰喷shè器解决掉了这两个暗堡。但是燃起的火光也暴漏的这两名特战营士兵的位置,侍卫们迅速向两人shè击,密集的子弹将两个人拦腰打断,而身后的火焰喷shè器也被打爆!
剧烈的爆炸和火球包围着两个人。后面的士兵们也红了眼,这些都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弟兄。
后面的狙击手也迅速将那几个开火的侍卫们击毙,用几乎同样的战术,特战营的士兵们又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将庭院中暴露的暗堡都干掉了,但也损失了大约二十名特战队员。
自从上次与rì军作战使用了火焰喷shè器后,无论是rì军还是得到消息的**,对于这种装备都是心惊不已。甚至虎贲军中也有一部分人对此有抵触情绪。
很简单,因为在战场上,被手枪、步枪甚至是机枪击中,无非也就是在身上留下一个窟窿眼儿罢了,但如果你不幸背着火焰喷shè器,那随便一块小小的弹片也能把你烧成一个火球。当敌军士兵听到你的火焰喷shè器发出的声响后,所有的子弹都会落到你的周围。没有哪个士兵愿意被烧死,所有有经验的士兵都会优先用他们的子弹‘照顾’那个试图用火焰喷shè器烧他们的家伙!
然而这次乔安邦却特意准备了大量的火焰喷shè器。而迫击炮之类的装备都交给了高初他们那一批在外面阻击的士兵。
在原来的时空中,火焰喷shè器真正彰显威力是在几年后的太平洋战场上,在太平洋战争中。美军每次登陆岛屿后面对在热带雨林的复杂环境中隐藏的rì军不计其数的碉堡和坑道工事,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攻克。由于地形复杂,因此很多时候海军舰炮无法支援,重火炮在登陆时几乎没有,轻火炮难以轰塌工事,子弹又难以打中工事中的rì军。因此,能够依靠高温杀伤坚固碉堡、工事、山洞或壕沟里隐藏的敌人,还可以用于引燃敌军易燃武器装备和物资的火焰喷shè器就成了美军攻坚的重要力量。
通过高温灼烧工事内的rì军,以及剧烈燃烧将狭小工事内的氧气短时间消耗一空使其窒息,可以使目标工事内的敌人迅速失去抵抗力。从而以极小的代价攻克rì军阵地。
而此时乔安邦所面临的情况却是和二战中登岛作战的美军类似,黄山官邸遍布暗堡,他又不能使用重武器,如果没有火焰喷shè器,恐怕就算整个特战营的士兵都折损在这里也拿不下黄山官邸。
毕竟他是来营救自己的父亲,重武器他是不敢使用的。不仅仅是他的父亲,每一个黄山官邸中的高官他都不想伤到。
“总座,已经完全控制了庭院,现在是不是发动总攻?拿下黄山官邸?”
此时外围的暗堡已经全部肃清,MG34通用机枪的恐怖shè速将侍卫们压制在黄山官邸下,特战营的队员们已经做好了突击的准备。
“停止shè击。”
乔安邦忽然下了这样一条命令,梁一氓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命令所有人停火,特战营的士兵们立即停止了shè击,但是手指仍然放在扳机上将枪口对准了对面的士兵。
“总座,现在停火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高初和半个营的弟兄正在外面阻击,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时间对敌人是有利的,一旦卫戍部队到来,我们恐怕……”
乔安邦看了看表,此时已经过去了十三分钟,按照他的估计,他最多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也知道时间在蒋介石的那一边,但他必须停下来。
因为现在他只是兵谏,只是逼迫蒋介石放了他的父亲,这一点在政治舆论上他还是可以得到大众的认可,但如果造成了官员的伤亡或者流弹击中了蒋介石,那就是造反了……
“告诉高初,让他再多坚持十分钟!”
乔安邦非常坚决地说道,梁一氓点点头,很快电话就被拿了过来,在切断了黄山官邸与外界的电话线后,特战营的工兵门利用电话线连接了高初的指挥所,那时候的电话线很简单。接通后就能使用。
乔安邦拿着野战电话,听着对面的炮火声和机枪声,知道高初那边也已经支撑不住了。
因为爆炸的缘故,高初的声音很大。因为他的听力在爆炸中暂时受到了损伤。
“总座,弟兄们快要撑不住了,卫戍部队大约有两个团,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地赶到,阵地战弟兄们的伤亡很大啊!”
高初原本以为是乔安邦让他们撤退的电话,然而听到乔安邦的命令后,也不禁急了起来。
“高初。一定要再坚持十分钟!我知道弟兄们的伤亡很大,但无论多大伤亡,都必须给我挡住山下的卫戍部队!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都不能放过来!否则,你提头来见!”
乔安邦的话很严厉,高初无奈地喊道:“是!保证完成任务,总座放心,就算弟兄们都拼光了,我自己补上去。也要多坚持十分钟!”
挂断了电话后,高初压了咬牙,重新回到了阵地上。此时卫戍部队的士兵已经和特战营的士兵搅在了一起,犬牙交错。
刚才他已经坚持了十分钟,然而无论是重火力还是人数,都是敌人占优,阵地战就是拼人数和战斗意志,伤亡很大。
哒哒哒……
对面的重机枪开始向这边进行压制shè击,而自己这边的二十多门迫击炮也无法完全压制住山下的炮兵。
这是chóngqìng,有着良好的公路,几乎是第一时间,国防厅的作战长官们就已经调动了一个105榴弹炮营通过汽车机动抵达了战线。然而特战营只有迫击炮,在火炮的对shè压制上完全不如对手。
虽然飞行器能够生产大口径火炮,可是眼下这个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再重新拉来笨重的105榴弹炮已经明显来不及了,时间不允许。
此时迫击炮的预设阵地已经被下面的105榴弹炮彻底压制,巨大的爆炸甚至引起了殉爆。击中了迫击炮的炮弹,几个特战营的士兵被炸到了天上……
“让cāo纵迫击炮的弟兄们回来,拿起枪去阵地,再坚持十分钟!这是总座的死命令!”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下面的榴弹炮在摧毁了特战营的炮兵阵地后开始校正shè击诸元,准备对特战营的阵地进行覆盖。
“后撤五百米!重新组织防御,留下两个战斗小组掩护弟兄们后撤,不然撤退就会变成溃败!”
“是!”
趁着下面的炮兵进行shè击准备的时间,两个战斗小组留在了前沿阵地,而其余的士兵则后撤到二线,重新建立阻击阵地。
留下的两个战斗小组的士兵趁着炮火间隙点燃了一支烟,拍了拍嗡嗡直响的耳朵,清理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没有任何的抱怨,因为这是他们的责任,他们掩护的是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们相信自己的总座,相信只有他的带领他们才能驱逐打败那些侵略他们家园的rì军。
张宇是留下的两个战斗小组之中的一名士兵,他是一名老兵,或者说一年前他还是一个兵油子,换了无数的部队,谁给钱就给谁当兵,直到一年前遇到了虎贲军,成为了特战营的一员。
今天他已经记不清打死了多少人,但他知道他的每一次点shè都没有落空,此时他正眯着眼睛吸着骆驼烟,感受着下一次进攻前的可贵宁静。
轰……
卫戍部队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完成了校正之后炮兵开始shè击,巨大的尘土几乎将张宇埋了起来,但他不断地跑动着,靠着听炮弹那尖锐的响声来判断炮弹的落点,不断地变幻着散兵坑,躲避着落下来的炮弹。
他是甘愿留下来的,他知道留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死掉,但他无怨无悔,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人留下来阻击,后撤的弟兄就会被敌人冲击,很可能完全溃败。
战争就是这样的博弈,不可避免会有死亡,而胜利的法则就是以自己最小的死亡换来胜利。
炮火已然停歇,张宇斜躺在散兵坑中,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枪准星对准了一个向前冲锋的士兵。
“哒……”
一个漂亮的短点shè直接击中了那名士兵的头部,被击中的士兵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shè击也暴露了他的位置。对方的重机枪迅速瞄准了那个散兵坑,噗噗的子弹将周围的尘土打了起来,压的他无法抬头。
几秒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雷。咬开拉坏后一个漂亮的滚翻动作避开了机枪的子弹,同时看清楚了前面敌人的位置,然后闪到了旁边的一个散兵坑中,将手雷准确地抛了出去。
延迟引信的手雷被张宇计算的十分完美,几乎是在冲锋士兵的头顶爆炸……
轰……
无数的弹片在空中飞舞,将那几个士兵直接击倒,而几乎是同时。借着手雷的硝烟,他跃出散兵坑,两个漂亮的点shè击毙了对方的机枪手。
然而张宇并不知道,前沿的两个战斗小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余的士兵都已经阵亡,对面的卫戍部队付出了三百多人的代价。
此时他的枪中只剩下几颗子弹,对面的敌人又冲了上来,对卫戍部队而言。他们也不怕死,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领袖,这是一种信仰。
而对向张宇这样的特战营士兵来说。他们的信仰就是服从总座的命令,完成总座的任务,虽死不辞!
阵地忽然寂静起来,冲锋的卫戍部队并没有选择无目标的shè击,只是从密集冲锋来清理阵地,张宇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枪声,三短一长……
那是每次战斗后特战营的士兵为阵亡的弟兄奏起的挽歌,在与rì军的战斗中他曾无数次用这种方式告别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现在轮到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握紧了最后一枚手雷冲了出去……
“轰”
硝烟过后,张宇和几个卫戍部队的士兵同归于尽,他们的尸体堆叠在一起,本是同根生,现在化为尘土也是在一起,染红了华夏大地。滋润了这片土地……
后面的特战营士兵们在二线阵地中目睹了这一幕,默默地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天空,又是三短一长的shè击,他们知道这个弟兄已经永远不可能听到这声音了,但却仍然固执地奏响了挽歌,寄托他们的苦痛与哀思……
高初叹了口气,默默地摘下帽子,对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阵地默默致哀,两个战斗小组为他们争取了五分钟的时间,他们是真正的勇士……
与此同时,整个chóngqìng都知道了黄山官邸的枪声,无数人在暗中秘密地行动着,军统、中统、国防厅、曾家岩50号、潜藏在chóngqìng的rì本特务、苏联驻华大使、美国驻华大使……
曾家岩50号的周公馆中,周公面sè严肃地看着一份文件,这是潜伏在国防厅的人送出的紧急情报,看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惜功名,不畏后果,不惧流言,前有张汉卿西安一事被软禁为例,此人还能做出此等决定,实乃孝子,哎!此时正是反攻rì军的关键时刻,蒋委员长的这步棋却是让人寒心啊。”
苏联驻华使馆中,苏联驻华全权大使奥莱斯基正在处理着文件,他并不清楚今晚上黄山官邸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但为了苏联的利益他必须弄清楚。
德意rì**轴心已经逐渐形成,面对rì本关东军的压力,苏联人必须保证国民zhèngfǔ的存在以期能托住rì军,而蒋介石是中国抗战的领袖,这关系到整个中国战场的形式。
而潜伏在chóngqìng的rì本特务机关第一时间同上级取得了联系,他们以为是rì军的特种部队空降到chóngqìng的作战,言辞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rì军大本营接到了chóngqìng的消息后,却都迷茫起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派出部队,这次的事让他们很是震惊。
不久前的西安事变导致整个中国统一抗rì,这一次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各方各面的人物似乎一夜间活动了起来,无数电文在空气中传播着,而引起着一切的乔安邦,整理了一下军装,站了出来,冲着黄山官邸跪了下来。
“爹!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儿子来接您来了!”
PS:为了不影响阅读的连贯xìng,这两章合一章,一起发了。另外感谢泽之rì,蒋雷霆和书虫5165兄弟们的打赏支持,多谢!
最后,我再说一句,这两天有人不断通过QQ对我和我的家人进行漫骂,说我故意发单章装可怜等等,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把我儿子生病的事情告诉大家,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在干什么,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更新,而并非以此来装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别说秋风没到那个地方,就是真的穷的没裤子穿了,我也不会拿自己儿子去装可怜骗取别人的同情心。
我写书大家看,喜欢看的大家当然会订阅和打赏支持我,这样得来的稿费我得之无愧,但我宁愿去捡破烂为生,也不会装伪君子去向书友们摇尾乞怜。
如果不是有事耽误了,谁他娘的不想码字赚钱,我这本书刚上架的时候跟订阅有七八百,均订阅单章高订都在稳步上升,大封推过后更会再上一层楼,加上这么多书友们的打赏支持,如果稳定写,每个月的收入绝对是可观的。
但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牺牲一些可能赚到的钱,换来我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还我老婆一场久违的婚礼,我认为值!
抱歉,吐槽了这么多,实在是被那些无聊的人给气的的。
第二卷第325章:何谓忠孝?
深夏的夜空原本应该是安静恬适的,但黄山官邸的枪声打乱了整个chóngqìng的节奏,短暂的枪声停歇后,黄山官邸的侍卫们也停止了shè击,他们茫然地看着乔安邦跪在庭院当中,身体没有任何的防护,就那么暴露在侍卫们的枪口下。
此时此刻,哪怕只有一个人抬起枪,就可以击毙这个包围了黄山官邸、包围了领袖的“叛逆”但侍从们都默默地抬低了枪口。
他们看不到乔安邦忧心忡忡的表情,也看不到乔安邦坚硬脸庞上的无奈和悔恨,但他们从那声充满真情的声音中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孝子。
王世和也急忙命令侍从们,严禁shè击,他是军人,更是蒋介石的侍从组组第325章:何谓忠孝?长,他没有被乔安邦的情绪打动,只是他考虑的是如果现在有人误伤了乔安邦,恐怕没有人约束的情况下,发疯了的虎贲军特战营会把整个黄山官邸夷平……
他效忠领袖,同样,对面的特战营士兵们效忠他们的总座,而且似乎更加忠心和疯狂。
现在庭院已经完全被特战营控制,经过刚才的战斗,王世和已经了解了特战营士兵的战斗力,可以说这百余人拿下现在的黄山官邸,没有任何压力。
想到这里,冷汗不禁涔涔而下。之前他还跟蒋介石打了包票,说以侍从们的战斗力足以支撑个半小时,然而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特战营的士兵没有使用任何火炮,而且因为怕误伤了重要人物或是乔父的原因,机枪也是很有分寸地不向官邸内shè击,这样一来防守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如果没有任何顾虑,王世和估计特战营的士兵现在已经完全占领了黄山官邸,里面的人一个都跑不出去……
“虎贲虎贲,当真是实力强劲,以一当百啊!”
虽然现在暂时是敌人,王世和第325章:何谓忠孝?还是对特战营的士兵赞赏不已。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现在只是暂时的敌人,看乔安邦跪下迎父的姿态,真心的只是想接回自己的父亲。并非想要谋反或是逼宫。见到了虎贲军的真正实力,王世和自然高兴——在这件事顺利解决之后,中原的rì军绝对无法抵挡这样的虎狼之师!
忧的是他太了解自己校长的为人了,张汉卿和校长是把兄弟,更是国民zhèngfǔ的副统帅,西安事变也不过是为了逼他抗rì,即便如此。蒋仍然怀恨在心,将张汉卿软禁。
如今乔安邦又重蹈张汉卿的覆辙,天知道校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想到这里,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到了门前。
乔安邦在喊出了那一句感天动地的孝子之言后,站起身来,看了看表。他已经表明了态度。山下的枪声仍然继续,凭借枪声的密集程度来判断,高初他们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他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武力解决是下下之策,现在他乔安邦已经展示出了实力,相信官邸内的人很清楚他的实力,现在他期待的是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但如果蒋介石想要缓兵之计的话,那就怨不得他威胁领袖了……
“梁一氓!”
“到!总座,有什么安排?”
“让两个小组绕到后面,如果谈判破裂,第一时间狙击掉后面二楼的侍卫,用绳索爬到二楼。快速控制客厅,蒋的起居所就在二楼,注意不要误伤,尽量捉活的。”
“是!”
敬礼之后,两个特战小组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来到了云岫楼的后面,狙击手手中的毛瑟步枪瞄准了云岫楼上严阵以待的侍卫们。只待一声令下立刻出击。
安排妥当后,乔安邦正要说话,对面的门忽然开了,王世和穿着笔挺的军装走了出来,将武装带解开递给了副官,朝着乔安邦走来。
特战营的士兵们怕他耍什么huā样,立刻将枪口对准了他,但乔安邦摇了摇手,示意不必紧张,王世和是蒋的侍从组组长,更是蒋的侄子和心腹,既然他表出了这样一个姿态,看来和平解决是有希望的。
他要救出自己的父亲,同时也要对整个特战营的弟兄们负责,他这里拖的越久,山下高初他们的伤亡就越大。
“乔将军,别来无恙。自报纸上看到了安邦兄的风采,一直心向往之,无奈军务繁忙,一直缘吝一面,今rì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治军严谨,手下都是虎狼之师……”
乔安邦虽然不是文人,但这样一语双关的还是听的出来的,当年董卓治兵,朝中人对西凉军的评价就是虎狼之师,这句话用在这里,自然是讽刺他想学董卓作乱。
“虎毒不食子,狼黠亦养鳏。纵是虎狼,亦有孝道。鸦暮反哺,羔幼跪rǔ,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王兄话语中不必虚虚实实,有什么话便直说,我乔安邦是个粗人,但兵书却也是读过一些的,若是想用缓兵之计,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我的谈判,最多一分钟,我劝王兄还是少抖书袋,多说实事吧!”
被乔安邦的话一顶,王世和尴尬地笑了一声,他的确是想含沙shè影地指责乔安邦几句,然而现在乔安邦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问到:“乔将军,你是党国的陆军二级上将,你难道不知道忠于领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嘛?
领袖只是邀请你的父亲来渝修养,毕竟安徽地处战线前沿,领袖也是生怕您的父亲出了什么不测,你不要多想。”
乔安邦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四十五秒。我希望王兄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乔安邦做事,向来说到做到。”
“你……”
王世和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怒骂了一句,只好快速地跑回到云岫楼中,这件事他无法做出决断,最终拿主意的人还是蒋介石。
他是少将,更是蒋身边的红人,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大人物,风光无限,但在此时的博弈场上,他只是个可笑可怜的小人物罢了。
云岫楼中,蒋委员长也是坐立不安,虽然尽量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内心的愤怒和焦躁还是让他有些颓废,戴笠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身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件事说到底只是戴笠私自作为,没有经过领袖的同意,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他就是晁错!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王世和气喘吁吁地来到客厅,也顾不得整理仪容,说道:“校长,乔安邦很是强硬,只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一分钟内不能解决这件事,他恐怕就要……”
“娘希匹!这是军阀作风!混蛋!
党国的陆军上将,居然威胁党国领袖,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气头上的蒋介石愤怒地将桌上的*啡杯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名侍从急忙走过来想要清理下破碎的瓷片,却被蒋介石骂道:“娘希匹,一群废物,我要你们不是清理垃圾的,而是保卫领袖的!
*啡杯杀不死人,但是乔安邦是要杀人的!”
王世和急忙示意那个侍从退下,然后悄悄地说道:“校长,是不是将乔父放了?这件事……毕竟……”
蒋介石无奈地挥挥手,说道:“你去把他父亲请过来,我要跟他谈谈。”
不多时,jīng神矍铄的乔思远被带到了客厅,蒋介石收起怒容,从嘴边挤出一抹微笑道:“乔老先生,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他要干什么?这是死罪啊!威逼一国领袖,造成巨大的伤亡,现在rì寇还在我华夏大地肆虐,他却做出这种煮豆燃萁的事,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委员长言重了,若不是你安排人带我来渝,恐怕我那儿子现在正在和rì寇鏖战!”
“这……这并非是我的意思,乔老先生误解我了,这是雨农自己的主意,毕竟军统有义务保护那些在外杀敌的将士们的家属嘛,乔老先生定然是误解了。
雨农,还不快给乔老先生道歉?乔老先生放心,这件事我是要严惩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戴笠无可奈何地走到乔思远的面前,低下头说道:“对不起了,乔老先生,是雨农莽撞了……”
“哼!”
乔思远冷哼了一声,看了眼蒋介石和故作姿态的戴笠,叹了口气道:“罢了,安邦这孩子及是孝顺,这件事他也有不对之处,现在请委员长允许我和安邦谈上几句,毕竟他做出这种不忠之事,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蒋介石沉思了一下,示意侍从们先将乔思远带下去,只留下戴笠和王世和这两个心腹人物。
“雨农,以你对乔安邦的了解,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接回他的父亲?背后是否有什么yīn谋?徐州会战时他和李宗仁白崇禧他们走的很近,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桂系那群人的影子?
你也知道,李宗仁白崇禧可是对我这个委员长名听暗弃啊,若真是只为了接回他父亲,我自然可以放人,就怕他另有yīn谋,他父亲在这他做起事来不免投鼠忌器,不敢太过肆意,一旦放了他父亲,他又要要求什么,我们便被动了。”!!!
第二卷第326章:忠于国家
蒋介石从本质上讲是一个深受法家思想或者说深受帝王术影响的一个人,当然是和当时的环境有关,超脱不了旧时代和老祖宗的政治哲学留下的yīn影。
现在虎贲军rì益胜利,但对蒋委员长来说,虎贲军以及乔安邦无疑是一柄双刃剑,可伤人亦可伤己,除非蒋委员长能确定这柄剑的剑柄在自己的手里,否则他是不会放心的。
然而乔安邦不是黄埔系,也不是浙江帮,一年前还名声不显,但却如流星般横空出世,将rì本人打的连连败退,这不得不让蒋委员长心生顾忌。
封官许愿自不必言,现在乔安邦已经是国民zhèngfǔ的陆军二级上将,然而乔安邦的实力却不仅第326章:忠于国家仅是一个二级陆军上将,虽然虎贲军的人数并不多,但现代战争中人数只是一个方面,无论是士气还是装备,虎贲军都不是其余**所能比拟的,这就不得不让蒋委员长必须掌控好虎贲军这柄双刃剑。
他从跟随陈其美开始,就见到了太多的yīn谋和政治交易,他正是凭借这些幕后交易和yīn谋,击败了汪兆铭这个孙中山钦定的接班人,成为了国民党的领袖,所以他对于可能出现的yīn谋总是特别的担心。
加之不久前乔安邦还和桂系的人合作,桂系是他一直担忧的派系,自北伐起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就在党国高层有相当高的威望,这让他不得不担心。
对于这个问题,戴笠不敢回答,这件事不论怎么处理,他都当定了替罪羊,但如果这当口做出了什么错误判断,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如果乔安邦真的和桂系的人有什么秘密协定,在放走了乔父后,乔安邦没有了顾忌,真要做出什么事来。凭着现在黄山官邸的防卫,那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戴笠也不知道该第326章:忠于国家怎么说,蒋介石更是来气。骂道:“娘希匹,这时候用到你了,你又不敢说话,你的军统都是干什么吃的?”
无奈之下,戴笠只好说道:“以学生之见,乔安邦此人并无什么政治野心,真正有政治野心的人。怎么会顾忌他的父亲?当年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弑兄逼父,乔安邦为了他父亲,不惜伤亡都没有使用任何重武器,想来应该……”
蒋介石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在犹豫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乔安邦的喊声。
“委员长,一分钟的时间已到!狙击手,shè击!”
砰!砰!
几声清脆的声音。几名侍从的头部被子弹贯穿,倒在了地上,蒋介石已经顾不得再多想了,急忙示意先将乔父带出去与乔安邦见面。
特战营的士兵此时摩拳擦掌,正要出击的时候,乔思远被两名侍卫用枪抵住背心,押解了出来。
“爹!”
乔思远见到父亲被人要挟,心里更是愤怒,但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气,示意士兵停止动作。
“乔将军。令尊大人安然无恙,委员长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只要你退兵,我们立刻将令尊送往安徽,怎么样?”
乔安邦默默地低下头,说道:“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乔思远欣慰地看着儿子,叹了口气,想到一年前最忧心的儿子现在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心中慰藉无限,只是满心的话不知该怎么说。
乔思远回过头去,对王世和说道:“我想与我儿子说几句私密话,不知将军能否同意?”
“这……委员长的意思是让令郎立刻撤兵,我们自然会送您回去和儿子团聚,到时候什么话不能说?”
乔思远淡淡一笑,知道这是王世和怕放他离开后乔安邦不撤兵,当下说道:“这个简单,我与安邦就在委员长的官邸中说上几句,我的话他还是听的。”
王世和听到乔思远这么说,点头道:“若是这样,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只是不知道令郎是否同意啊。”
“这边不需要你担心了。”
乔思远说完后,冲着乔安邦说道:“安邦啊,放下枪,随我前来,我有些话要嘱咐你。”
“是,父亲。”
乔安邦见乔思远这么说,想都没想就解下了枪,扔在地上,朝着黄山官邸走去,却被梁一氓死命拉住。
“总座,不可以啊,岂不闻当年石达开之故事?万一他们不放人,你让弟兄们怎么办啊?”
“一氓啊,为人子当以孝为先。孔子说过,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既然要敬,就要听父亲的话,若是我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我又谈什么孝?人活在世上,若是连孝这个字都不明白,又与畜生何异?
我这一去,想来蒋委员长也不会为难我,更不会向对付张汉卿那样软禁我,无他,因为我手里还是十万虎贲,还有你们这群弟兄。你们,就是我最好的依靠。”
“可是总座……”
梁一氓还是不放心,生怕出了什么问题,但乔安邦拉开梁一氓的手,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王世和急忙迎接过来,将乔家父子送到了最近的一间客房内,然后退了出去,只留下乔思远和乔安邦。
而梁一氓在外面也不敢怠慢,迅捷无比地拔出枪对准了一名侍从的帽子,啪的一声,那名侍从的帽子直接被子弹击飞到了地上。
王世和吓了一跳,心道:“乔安邦手下的这群人当真好枪法,若是强攻,恐怕我们是守不住的。”
“你们听着,如果总座五分钟后还不出来,那么我们就顾不得总座的命令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委员长是真心想要礼送乔老先生回去的,这次乔将军前来犯上之事,委员长绝不会追究,更不会软禁乔将军,请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放下武器来你们这里!”
王世和生怕特战营的士兵们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急忙解下枪,走下台阶来到了特战营的附近,梁一氓点了点头,两名士兵在王世和惊讶的眼神中一跃而出,将王世和带到了梁一氓的面前。
刚才那两名特战营的士兵隐藏的极其jīng妙,虽然就在王世和的身边,王世和居然根本没有发现,现在他更是冷汗浃背,这才是真正见识到了特战营的威力。
云岫楼一楼的一间房间内,乔思远坐在椅子上,乔安邦进来后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爹,您受苦了!”
乔思远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安邦啊,爹很欣慰啊。真的很欣慰啊!
我乔思远活了这么大岁数,真正骄傲的还是你们。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便是以后见了乔家的列祖列宗,我也能给他们个交代了!”
乔安邦见父亲忽然这么说,心里一惊,忙说道:“父亲,你怎么这么说?您必然寿比南山,儿子这就带您回去。”
乔思远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不急。安邦,你先起来,为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是!”
乔安邦站起身来,站在了乔思远的身边,垂首而立,就像是小时候顽皮之时被父亲斥责一样。
“安邦啊,这件事你做的没错,但为父我却并不高兴,你可知为何?”
乔安邦一惊,不知道乔思远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急忙说道:“还请父亲指教。”
乔思远叹了口气,说道:“你固然是极孝的,作为个孝子,你这么做是没错的,为父我很欣慰。试问有子如此,我又何求?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要怎么解决?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没有?你做事一向稳重,但是这件事你却做的急躁了。
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可是忠与孝哪个放在前面哪个放在后面,你还不清楚嘛?眼下山东战事正紧,你抛开部队跑到这里,万一rì本人打过来怎么办?”
乔安邦脸上一红,他这件事做的的确是急躁了些,而且乔思远所说的事他也是很不安,但他还是回答道:“父亲,我自然知道忠孝不能两全自然是先忠后孝,可是儿子实在是怕你在这里受苦啊!
况且,我忠的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是他蒋介石这个人。难不成父亲想让儿子做岳飞?他蒋介石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没有他的制肘,我们也能打败rì本人,我又不想做什么委员长,问心无愧,我只是想救您出来!”
乔思远看着面sè激动的乔安邦,笑道:“好好,我知道。你的孝心我很欣慰,可是这件事上你还是想的少了。
诚然,你的部队都是你一手拉起来的,不需要他的军饷粮草军械,你也可以独自和rì本人作战,可是我问你,你现在能顾得过来整个中国嘛?
这一年你转战南京、徐州,可是中国这么大,你的手下现在有多少人?你现在能完全赶走rì本人吗?
他现在是全国的领袖,不管是名义上还是怎么样,他在国际上都是一个象征,也是国家存在的象征。自民国初年开始,军阀连年混战,为什么rì本人来了后我们连失了东北、华北、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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