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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特种兵

_18 萧白练 (当代)
  她的跆拳道并非是花拳绣腿。 叶二一步步走来,又一手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那双淫|邪的眼睛盯在陈黎的身上,同时在心底赞叹,真是个美人儿,他走到床边,一双手放在陈黎的腰间,翻身就把她给压到,陈黎任他压在自己身上,忍住那种恶心的快要呕吐的感觉,手心的叉子微颤,银光一闪,她伸出手去就要往男人的脑后扎去! 就在此时!
  
  电光火石之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股大力踹开! 同时,陈黎的手飞快的缩回,仿若从来就没有动过一般。 云楠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那个第一面就让他印象深刻的女人,此刻正被赤|裸的叶二压在身下!那双眼中俱是手足无措。心里突然一股无名火起,他抬起脚就在叶二的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接着骂道:
  
  “混帐!你怎么就这样没出息!不是跟你说过这种事以后不要干吗!”
  
  “可是大哥!”那叶二突然回转过头来,看着云楠道:
  
  “反正这小妞送过去之后肯定会被陈延之那畜生给糟踏!这样水灵的货色,不如先给我尝尝,好歹我还能够温柔一点!”
  
  闻言,云楠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冷着脸冲叶二道:
  
  “你说陈延之是畜生!那你下现在的行为又与他何异!”
  
  闻言,叶二不服的抬头道:
  
  “大哥,人是你弄回来的!也是你要送到陈延之那边去的,现在你竟然在这里说这种话!”
  
  云楠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 你怎知她就会被陈延之给糟蹋了?三合会这些年一直在洗白!我想要的就是统一香港的黑道,使之不要再那么的黑暗凶残!而且,陈延之早在文舒当时一刀刺他□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还怎么糟踏”。
  
  话说完,云楠就冲叶二道:
  
  “现在!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叶二提着裤子抱着衣服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云楠看着床上的陈黎一眼,眼中闪过各种莫明的情绪,然而,他终是转身亦退了出去。而后便有一个菲佣进来一直照看着她。 陈黎表现的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她不能让那人看出丝毫的破绽! 就这样到了晚上,陈黎默默的吃完了晚餐,而后那个叫作云楠的男人又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便拉起她就走出屋,往车上推。
  
  陈黎没有反抗一下,乖乖的随着他走,在他的地盘上逃走是说梦话,可是,只要到了一些公共场合,那么她必然是可以想办法逃掉的!
  
  “你叫什么名字?” 云楠漫不经心的问。
  
  “我叫文舒” 陈黎答完禁不住拍了拍胸口。然而云楠却是听的一证!这样干脆果断的回答,莫非?他抬头仔细的看了陈黎一眼,见她仍旧是那副懵懂的样子,方暗笑自己的多心,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躲过于医生的催眠?云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他错就错在,把陈黎当成了一般的女人。
  
  上了车,车子兜兜转转,而后便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云楠下了车直接揽了陈黎的身子就把她带入了其中。酒吧的名字是“别间” 陈黎去过了那么多的酒吧,别间给她的感觉和一般的酒吧相同,只是看起来档次颇高而已,然而令她感觉不一样的却是,这家酒吧的气氛不如其他地方那般喧闹,反而有一种宁静的感觉,音乐流泻,光影流转,一切的一切轻的就像是场梦一般。
  
  陈黎刚踏入酒吧到现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侧坐在吧台之上,侧脸艳美,浑身发出一种妖治气息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裁剪得体,有种淡淡的忧郁气息在眼角眉稍流转。虽是分外的吸引人,然而陈黎只看了一眼便调转过头去,四下里开始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那云楠本是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走的。可是短短一眨眼间,陈黎就感觉手上一松,同时腰上却是一紧。她猛的抬头,才发现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云楠竟然消失不见了,走的无声无息,仿若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腰上的手属于身边完全没有见过的男人的!趁着陈黎分神的空档,男人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前面那个就是陈延之。杀了他!” 说完就拉着陈黎往前又走了几步,在快到那个男人的身前时。从后面猛的一推。陈黎虽然在一直暗暗的戒备着。然而那样的力道还是把她给推了出去。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倾,她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才推她的男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黎毫不意外的倒在了陈延之
55、第 55 章 ...
  的身上。陈延之的酒杯碎在地上,他抬头看向陈黎,那时陈黎已经反应极快的起身就想走,无奈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而后她耳边便传来这个男人酒气熏天的声音道:
  
  “ 女人,你长的可真像文舒。呵…呵呵…,既然是送上门来的,那今晚就随我回去”。
  
  陈黎起身淡然的答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就捏住男人手腕上的青筋,想让他因为疼痛能放开自己的手,她本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醉鬼,让他松开手就好。谁知她那力道下去,男人非旦没有松开手,反而手法很巧妙的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陈黎的心下猛的一惊!这个人,他竟然是个练家子!
  
  偷偷隐身在廊柱外看着这一幕发生的云楠,唇角挂上了满意的弧度。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给秦墨然打电话。
  
  “秦宗主,与文舒相似的女人我已经找到,也顺利的送到陈延之身边了,至少可以乱他一阵子。现在,我们还是来好好思考如何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吧”。
  
  此刻,秦墨然位于九龙的卧室内,看着因为打不通陈黎的电话而满脸的焦急的轩木,刚好此时接到了云主的电话。他随口便问道:
  
  “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只是一个来香港观光的大陆妹而已,我的人从云若酒店劫下的。叫李晨。只听到一声“大陆妹”。秦墨然就心知不妙。及至那句“云水酒店”那个名字报出来时,轩木在身边听到,还有那一句李晨。李晨。陈黎!
  
  “啪嗒”一声,轩木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一瞬间他面白如纸,想都不想就一下子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想说,大家七夕快乐吧。
56
56、第 56 章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今天看到小7 的长评了!!心情好激动了!!我下班了回家了,大家安!!白白,即日起恢复更新!!!
  
  56:
  
  秦墨然没有去追轩木,但是亦没有去找云楠,他只是拿出手机快速的打了几个电话,让“弑”留在香港这边的人全部的召集起来。意料之中的对决,看来是要提早开始了。今晚,会不会如十年前一般,又是个杀戮之夜?
  
  陈宅。苏歌一整天都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她本来是想去找臻生的,然而待她刚走下楼梯,看到在沙发之上安静坐着,面容颇为俊美,却看的出来分明清减了好多的男人时,浑身的毛都快要炸起来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然而,脚跟刚往后转了一步,苏歌就已经顿住。她已非再是昔日阿蒙,又有何理由惧他?
  
  凝着眉目,浑身的细胞都进入了警戒状态,苏歌冷着脸道:
  
  “唐凌,你怎么还没有死?”。
  
  此人正是唐凌,他此时正对着苏歌,闻言,他的唇畔浮起一抹凉薄的笑。双眸直直的看着苏歌道:
  
  “你这么的想要我死,可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意!”
  
  话音刚落,唐凌起身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口上一样。 有一种刻意散发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苏歌发现他的脚步沉稳,面色虽然有些憔悴,但是双眸还是明亮的惊人。不由的在想,要是真的对上了他,自己可还有胜算?
  
  就在唐凌离苏歌还有两步之遥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苏歌的面前。待看到这衣服的颜色时,苏歌就已经放下了微悬着的心,臻生来了。 若是两人联手,胜算可能还会大一些。
  
  此刻,臻生素来柔顺如兔子一般的温良的眉眼忽然变的冷凝,双眸直直的逼视着唐凌,几乎就要冒出火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害死哥哥的凶手,他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
  
  臻生回头冲苏歌挥了挥手,大意即是让苏歌退开,可是苏歌怎么可能退?两个人就这样与唐凌对峙间,大门突然“哄”的一声被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陈延之就这样走了进来。他的脚刚踏进屋内,似已经察觉到房间之内剑拔弓弩的气氛。悠然的走过来冲唐凌笑道:
  
  “阿凌,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唐凌见状冲陈延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方道:
  
  “本来可以提前三天到这的,结果不小心遭了别人的暗算”。
  
  说到此,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苏歌一眼,而后才接着道:
  
  “因而迟了几天,还请陈前辈见谅”。
  
  闻言,陈延之笑的豪爽,用手大力的拍了拍唐凌的肩膀道:
  
  “你们年轻人,就是比较懂礼数”。
  
  这时原本从陈延之一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的臻生,突然扬起头,清冽的双瞳直视着陈延之,一字一顿的道:“他、是、害、死、哥、哥、的、凶、手!”。
  
  苏歌的手此时极快的抓住了臻生的手腕,她怕他一冲动之下会做傻事。本来一个变态容易对付,可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况且如今身在屋檐下,还是不能够再轻举妄动的。 陈延之闻言就跟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冲唐凌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书房再谈。然而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臻生那近乎声撕力竭的喊声。
  
  “他杀了哥哥!”!
  
  少年扬着头,那样豁出去一般倔强绝望的姿态,任谁看了恐怕也是该心软一下的。然而陈延之却只是顿住了脚步,回头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
  
  说完,脚步再没有半分的停顿,直接就与唐凌一道进了书房。 余下臻生和苏歌两人站在了原地。
  
  “臻生”。
  
  苏歌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这样绝望到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般的臻生,让她觉得分外心疼,她本想默默的抱着他安慰一下,谁知他竟然一挥手,甩开了苏歌的手。就这样大踏步走了出去。
  
  “臻生!” 少年那般倔强挺直的背脊,还有身上头一次散发出的森冷气息,竟让她隐隐有种即将要失去他的不详预感。苏歌快步追上前去,跑到门口时,正与一个看起来是保镖模样的黑色西装男人擦肩而过,男人的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身材修长,体态妖娆,不过那张脸正对着男人的胸膛,苏歌根本就看不分明,男人就这样抱着那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走向了书房。
  
  苏歌有一秒钟的怔愣,为何她竟然会觉得那个身影那么的像陈黎?然而很快的,她就摇了个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摇掉。陈黎如今还在大陆,去找她的心上人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眼下还是去找臻生来的重要。
  
  苏歌找到臻生的时候,臻生正一个猛子扎在游泳池里。那样敏捷的身法,和那站起来任水珠滑过胸膛的隐形性感,竟看的苏歌一愣,她突然有种感觉,昔日那个孱弱的少年,如今是真的长大了。
  
  陈黎从一醒来,那种慌乱畏惧的感觉便一直持续到现在。任何一个人,当她一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头还坐着一个男人,用那种阴森森的仿若打量尸体般的眼神看着你时,估计那种滋味都不好受。
  
  她每次遇到重大的手术时那样的沉着冷静,就是因为她会把刀下的那个病人看成是死人,死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因而,她可以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在对的那个地方精准的下刀,不会有任何手抖不适的感觉。这样手术成功之后,看着病人逐渐沉稳的生命气息。自己也会觉得分外的轻松。然而此刻的陈黎却是放松不了,意识渐渐的回笼,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所有事,瞳孔控制不住的一阵紧缩,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陈延之了!
  
  她本以为陈延之会说些什么,仰或是做些什么,然而,这个男人却只是就这样坐在了床头,也只是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难受的动了□子,陈黎这才半坐起身子靠在床上,抬头直视着陈延之道:
  
  “先生,你认错人了”。
  
  既然他不说话,那么就由她来开口好了。然而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一阵子,而后方开口道:
  
  “我没有抓错人,要抓的就是你!外科医生陈黎,同时也是“弑”里玉影轩木的女人”。
  
  陈黎本是屏心静气,然而,待他那一句“陈黎”和“轩木的女人”吐出来时。她控制不住的脸色大变!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要拿自己去要胁轩木?
  
  脑海之中闪过了千万种想法,却抵不过陈延之的一句嗤笑。只听他道:
  
  “与文舒长的如此相像的女子,怎么能不归我所有,我本来就很想要你,谁知还没有怎么下手,云楠那小子就已经把你送到我面前来了。如此倒是省却了我许多麻烦,也让我可以判断出,三合会目前还没有和“弑”联手,云楠那个黑心小子把你送到我这里,应该只是想挑起洪兴和“弑”的战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这些话都是他对眼前局面个人的推断,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事实却正好与这个结论相反。陈黎并没有解释或者出言提醒什么的,她只是在这个男人快要靠过来时,右手慢慢的准备着,医学上说,只要能狠下劲一把捏碎人体背脊之上的第二根肋骨,那么这个人就会在瞬间死亡。她在等陈延之自己主动靠过来。
  
  然而,陈延之除了之前说的那一句“要你”之外,竟然整个人都顿住了。脸与脸之间的间隔不到十厘米,几乎是连呼吸都可以相闻,陈黎本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比如说侵犯什么的,谁知这个男人却是一直用那种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研究般的盯着她。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冒出一句:
  
  “这样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说完之后,他起身走了出去。陈黎长舒出一口气,后背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陈延之走后,她便从床上一跃而起,脚步尽量的放轻,想看看可以从哪里逃出去,从窗户那边逃走?明显的不切实际,外面四下里都有监视系统,而她轻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时,发现门边亦有人看着。假如是在没有半分准备的情况下就冒冒然的出手,那肯定是输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陈黎心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暗暗的责怪自己不够警觉。她相信轩木倘若是知道她在这里之后,一定会极快的赶来救她。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为了自己涉险。想到此,她一把拉开了门,对站在门口正满脸警惕的看着她的男人道:
  
  “把你们老大找来,我有事要和他谈”!
  
  就见男人木着一张脸,慌若是留声机一般,一板一眼的答道:
  
  “对不起,小姐,老大想见你时自然会过来,没有他的命令,还是请小姐老实的呆在房中吧”。
  
  陈黎满脸的不甘,恨恨的盯着那个男人好几眼,才气愤的一把关上了房门。 当门被关上之后,她慢慢的舒了一口气,什么羞愤惊怒统统的不见了。只有满面的泠然。
  
  她自然知道那个陈延之走出去后,自己恐怕不易见到他,方才推开门察看的那几分钟,她只是借机想看一下别墅内部的布置而已。很好。外面只有一个男人在看着她,而廊道空空如也,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只有左边廊角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此刻正发出微弱的红光。不过显然是没有逃过陈黎的眼睛。
  
  现在她要做的,也只有静待夜晚的到来了。
  
  自从臻生因为之前和陈延之的言语冲突跑掉之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无论苏歌怎么敲门都不开。没办法苏歌只好放弃,都说是少年人的复杂心性,也罢,有些事只能够靠他自己去想通。陈延之本就是一个泯灭人性的畜生,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他竟然还可以与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如此友善,竟然一起商量着怎么去对付“弑”,如此的一个没有心肝的人,为着骨子里的那一点血缘天性,臻生你又是在寄望着什么呢?
  
  轻轻的叹一口气,苏歌转身便走向了隔壁的房间,隔壁房间本来是准备给臻生的,可是臻生一直都跟着苏歌睡,今晚又因为受了刺激而把自己拒之门外,没办法,苏歌只好交换房间了。
  
  房门半敞,苏歌只当是臻生走的时候没有关好,而后便拿着浴巾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好之后就躺在了床上,脑海之中想的都是近几天发生的事。今日面对着那样绝望与脆弱交织在一起的臻生,她是真的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带他走,可是可能吗?
  
  休说陈府戒备森严,陈延之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单就是殷老太爷交待他们办的事,到现在便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陈延之目前根本就没有半点要承认臻生的意思,那他们如今就这样冒冒然回去的话,又有哪里可以容身?这一趟香港之行,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脑子里逐渐昏沉,许是最近过的太累了,苏歌闭上眼睛,慢慢的便进入了梦乡。走廊之外,唐凌手拿着钥匙回到之前菲佣带他去过的那间房。到了门口他便怔住了,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只是随手的带了一下门,并没有将它关起来,而如今怎么被锁了?眉目微蹙,他虽然心下颇为疑惑,但是一想到这是在陈延之的老巢,身体便不自由主的放松下来。
  
  陈延之号称九头蛇,在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丝毫的遗漏?兴许只是他的错觉,可能是路过的菲佣随手帮他关上了门而已。用钥匙打开了门,唐凌刚迈进去一只脚,他的整个人便马上警觉了起来,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女人,已经睡着了,且呼吸一起一伏的和着被子上下起伏。
  
  他只愣了一下就全身放松了下来,床上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偷偷窝藏在这里等着偷袭的,不然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刚才在书房事情交谈完之后,陈延之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他那一句。:
  
  “会有厚礼送来,”
  
  唐凌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陈延之口中的厚礼了。 说起来自从离开唐家一路逃亡到现在,自己那方面的需要还真的就没有被满足过。虽说他都是玩男人,但是偶尔尝尝女人也不错。而且既然是陈延之送给他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说不定还能是个雏儿呢。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悠然的往床边走去,而床上,苏歌虽然维持着睡着的假相,手背却死死的抓住被子崩的笔直,早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人进了来,本来她以为会是臻生,正待出声叫他时,摹的住了口,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是臻生,那会是谁?是陈延之?还是其他什么人?
  
  苏歌的全身都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在男人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往床边走来时,她猛的掀起被子一把套在了唐凌的身上,绞住他的双手,同时双手找准了他脖子的位置就用力的掐了下去,唐凌被掐的一阵火大,动作也算是敏捷的使出一股大力反扣住苏歌的双手,同时,整个被子都被他扯下之后堆在了苏歌的身上,而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苏歌被压的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照旧是往唐凌的脖子上掐去,唐凌因为刚才的动作双手被绞在苏歌身下的被子里,脖子又被掐开,电光火石之间,他能够想到的就是低下头去,用现下唯一可以动的嘴来咬住她的脖子。苏歌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现在自己最脆弱的颈部血管就在对方的牙齿下面啊,只要对方一发狠咬破她的血管,那她这条小命也就是彻底的没了!
  
56、第 56 章 ...
  
  如此,苏歌咬紧牙根寒着声道:
  
  “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苏歌的声音一出,唐凌便已然先行愣住,突口而出道:
  
  “怎么是你!”
  
  我靠!听到这个变态已然可以称的上是熟悉的声音后,苏歌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怎么会是他?他深更半夜的又跑来这里干吗?!
  
  突然想起之前这个房间是安排给臻生住的,他原竟是想对臻生下手吗?! 又想起臻莫当时倒在冰冷地板上的模样。 苏歌一时间气血翻涌,控制不住的就在唐凌的脸上碎了一口,而后骂道:
  
  “唐凌!你这个人渣!你会下地狱的!”
  
  唐凌闻言身子抖然一震,牙齿仍就是放在苏歌脖子的血管上,手却是已然从棉布之中取出。他任由苏歌掐住自己的脖子,反而伸出手慢慢抹去自己眉心的唾液,□的两条长腿死死的压在了苏歌的身上,在苏歌恨不得咬死他的目光里,用双手轻轻描绘着苏歌的眉眼,而后低低的叹了一声道:
  
  “该死的,你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真是像极了他,让我都不忍心就这样杀了你。”
  
  像他?应该就是像之前他某次口中提起过的,那个被他的哥哥和众手下轮|暴了的清新少年?苏歌突然想起他当时讲述起那段往事时身上所散发出的悲凉气息。
  
  谁不是经过一番悲酸苦痛之后百炼成刚?谁不想一直就这样站在太阳之下和心爱的人一起相守?想到此,苏歌的眉目猛的一拧,可是唐凌!真的唐凌,这些。无论是怎生悲惨的经历,都不能成为你如今肆意伤人的理由!!
  
  苏歌的眼神更加的清冽,放在唐凌脖颈间的手发狠般的收拢,既然这个禽兽如今又盯上了臻生,那么她这样的慈悲心岂不显的更加的可笑?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而再次焚心成灰!
  
  陈黎安稳的坐在床上,那个叫“陈延之”的男人从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只有晚餐时有个女佣把饭送进来,陈黎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女佣就跟逃命一般的火速离开,门再次被关上。
  
  陈黎安静的吃完了晚饭,而后就一直坐在床上等机会,因为她深知,什么样的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迷失了自己,夜色迷蒙的时候,人心里所有的欲|望就会像关在笼子里的猛虎一般纷纷出笼。而陈黎等的就是这一刻!
  
  十一点了,夜已深,那个守在她门外的男人应该也已经疲惫到极限了。陈黎把一头原本高高束起的秀发全部打散披至腰际。而后又把身上穿的宽松针织杉拉下半边,露出香软滑嫩的肩头,那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在黑夜中忽隐忽现,诱惑妖魅到了极点。
  
  起身,她从里面打开了门。“吱啦”一声,门开时,那个守在门外的男人正惺松着眼睛,一副刚被惊醒的模样,而后,一看到这样子的陈黎,双眸首先就是控制不住的一亮。继而又迅速的转过了头去。
  
  “大哥” 陈黎眸子里面水汽氤氲,她开口,声音娇而不媚。
  
  “大哥…我方才看到窗户后面有人影闪过,好害怕,大哥能不能进屋去给我看看?”
  
  说着话,那双水眸之中俱是害怕还有着对眼前之人的信任和渴望,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谁都不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尤其还是这种跟在陈延之身边经常过酒色生活的男人。他的心底其实对老大的女人也是怀着觊觎之心的,何况就算是上了床,只要她不说,自己不说的话,老大肯定就不会知道。
  
  大部分男人心底里都有这样的龌龊想法。对此,陈黎唯有冷笑,她在男人走进房间背对着她时,把手中之前就准备好的重物猛的拍向男人的后脑勺上。陈黎已经控制好了力道,会把人给砸晕,但是却又不会伤到人的性命。她把门给轻轻的关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在门外就下手,是因为她之前曾经观察过,廊道的左上角里装有摄像头。她不能冒冒然的就把人给惊动了,男人被他拍晕了之后就倒在了地上,陈黎忍下恶心,动作迅速的脱下了男人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快速打理好之后,她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而后又慢慢的关上了房门。头发已经被陈黎全部绑好了缩在这个西装的后领里,衣服虽然宽松的很,但是陈黎依旧挺直了背脊慢慢的,不慌不乱的望前走。
  
  在快要靠近那个摄像头的时候,她手中捏着的小镇纸就这样飞快的扔了过去。只听到“咔嚓”一声,摄像头的灯终于灭了。陈黎一直悬着的心微微的松了下来,她快步的走,想离开这里,然而此刻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心知不好。眼睛四处的看,刚好看到一间正半掩着的房门,她就这样尽量无声无息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的飘了进去。
  
  不料,她刚进去就发现床上此刻正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微低着头,心下原以为是自己撞破了什么事,不想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混蛋,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
  
  继而又传来一个微弱的女声道:
  
  “叫陈延之滚过来!”
  
  陈黎顿时大惊,借着窗户边透着的几丝微光。她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床上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竟然是苏歌!!
  
  是的,此刻在房中对峙的两人,正是苏歌和唐凌。苏歌的手慢慢的缩紧,而唐凌的牙齿也毫不留情的咬在苏歌的脖颈之上,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是没有在她脆弱的血管处下嘴。反而只是咬着她颈间的嫩肉,下口却是极狠,苏歌感觉到肉都快被他给咬下来了!
  
  原本正暗暗较劲的两人,突然间因为误闯进来的黑色消瘦身影而分了神,苏歌一愣,潜意识觉得是陈延之的手下,又听到唐凌的那一句“混蛋,快来帮我”不禁就更加的慌张,形势对她很不利!!
  
  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应该算是陈延之的客人,她的背后隐隐的便代表了唐家,因而她亦出口道:“叫陈延之滚出来!!”
  
  然而,就在两人接连着的吼声里,那个人影慢慢的靠近,出乎两人的意料,他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竟然就这样对着唐凌的脑后砸了下去!唐凌的身体一动,而后就这么瘫软在了苏歌的身上。
  
  “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苏歌依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开口就被人影用手堵着了嘴,而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几乎就以为是自己幻听的女声道:“别说那么多了,快点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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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番外:当你爱上了爱情, ...
  57:
  
  把我的过去当成故事说给你听。
  
  我是婉碧,如果,非要在名字前面扣一个姓氏的话,请叫我殷婉碧。虽然,我非常憎恨“殷”这个肮脏的姓氏。如果可能,我真的想把自己身上属于殷氏的血液统统都抽光。不要问我为何会如此,你也许认为我已经疯了?好吧,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疯了。只是,看着两个在我旁边扯着我的身体哀哀哭泣的小儿子时,我却是无比的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已经快要死了。病入膏肓,而那个挂着我丈夫头衔的男人,不,应该是挂着我第二任丈夫头衔的男人,此刻应该还是在赌场之中试着手气想着该怎样来翻盘吧?之后惹上一屁股的债,再把那些人追到家里,把这个已经四分五裂的家搞的更加的破碎,更加的不堪。
  
  可是我却不后悔跟了这样一个人,真的,因为他好歹给了我几年正常人能过的生活,我如今唯一后悔的就是,为何当年我会蠢到为了自己所认为的爱情而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孩子们,红尘多艰苦,可是你们不称职的母亲,终究是要抛下你们,自己一个人解脱去了。
  
  当眼睛控制不住的合拢,当双手无力的垂下之时,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然而,并没有看见什么黑白无常,脑海中所见的,只是这二十几年来残如风中柳絮的人生。
  
  十八岁之前,我是殷婉碧,在香港的上流明媛圈中很有名。有名的其实不是我本身,而只是因为我有一个势力极其大的老爹,还有一个令香港无数的明媛趋之若附的优秀兄长,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殷书。
  
  我一直都以为哥哥是爱我的,也一直以为虽然家族的势力太多庞大了些,但是并不会有怎样的区别,忘了说,哥哥是我的哥哥,只不过是同父异母。我的母亲是正室,同时亦是父亲的至爱之人,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因病去逝了。而哥哥的母亲。。。。是一个舞厅里的小姐,哥哥的出身,只是父亲一次酒后乱性的产物。
  
  听四叔曾经提过,当年,哥哥的母亲为了能让哥哥进到殷家,不用跟着她过苦日子,在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是父亲都没有动容。最后还是幼年时的我看见哥哥生的可爱的模样,一个劲的拉着他要他陪我玩,父亲才同意让他进家门的。
  
  二十一岁之前,我一直以为哥哥和父亲一般,真心的把我疼爱在骨子里,他总是宠着我,凡事皆会让着我,若是哪一日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必然会第一时间堆到我的眼前来。所以,十八岁之前,我过的一直就是公主一般,而所有的真相,所有血淋淋的残忍,亦都是从十八岁开始,只因为哪一年,我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作“陈延之”。
  
  彼时的陈延之,还不是什么老大,他只是香港最大的黑道帮派里刚刚混出了一点名气的小头目而已。 遇到他的那一个晚上,我本来只是让哥哥陪着一起看了场电影。出了电影院的门之后,不小心撞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身材高挑修长,容貌亦是长的非常的俊俏。他似乎是受了重伤。正用手压在胸口的位置,有血从其中一点点沁出,似乎被我撞到了伤口,他疼的极为痛苦,整个身子都蜷曲了下来。
  
  我道歉,而后便提出要带他去包扎伤口。谁料他却是一下子抬高了头,那双冰冷的如寒雪静裁的双眸直直的瞪着我道:
  
  “不需要!请收起你可笑的同情。”
  
  而后便站起身子,伤成那样却仍旧挺直了背脊徒步离开。
  
  大约是公主般的生活过的多了,所有人都顺着我,而天地间却突然多出了这样一个不屑我的异类让我觉得很有趣吧,看着电影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我扬眉浅笑着对哥哥道:
  
  “刚才的那个男人,我想要他”。
  
  说音刚落我就转过了身去,只因为我知晓,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怎样的困难,哥哥都会把他送到我的面前来。然而当时我没有看哥哥的眼睛,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一直都在想,倘若我回头看了哥哥一眼,会不会看见那双素日温和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怨毒呢?我真的,不敢想。
  
  第二日,那个少年就被哥哥五花大绑的带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面上浮起的是友善的笑容,谁知道他竟然非常不屑的转过了头去。 于是反而更加激发了我的兴趣。我骗他说,只要他留在这边教我几招功夫,等我学会了自然就会放了他。 其实我想的只是,我不信在两个人相处过一些时日之后,你还会不喜欢我。
  
  所有人都喜欢我,只有他不喜欢。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事实证明我有多么的愚蠢,那几日的相处,非但没有让他对我滋生出仍和的好感,反而却让自己陷的越来越深。
  
  我爱他身上那股从最低层爬上来的凶狠劲,也爱他拧着眉头对我说“我很不喜欢你”时那样微恼的表情。我想我是中毒了。在约定时间即将到来的前一天晚上给他下了药,而后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就像是一场豪赌一般,事实证明是我赢了,十八岁那一年,我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其代价就是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的父亲甩来的重重一巴掌,还有丈夫眼底那明显的厌恶。可是我却没有足够的在意,我只是想,只要我以后对他足够的好,他有天必然是可以体会到的。人都是有感情的,我深信,然而那时候的我却不知,他虽有感情,只是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另一个人,所以留给我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厌恶。
  
  从那次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动过我。结婚三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心情自然是激动的无以复加。可是,他知道之后,面上却是没有半分的喜色。于是我安慰自己,可能,只是他不喜欢孩子而已。可是没关系啊,我会喜欢啊,孩子,必然是将我们两个人的骨血都融在了一起的。
  
  自结婚到孩子生下来,他除了偶尔过来看一眼外,其他的时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他越来越忙,而相应的,身份地位自然也越加的平步青云,我心里明白这是因为殷家所给予他的帮助,因为,殷家正室里唯一的女儿嫁了过来。 有一次回娘家,父亲用手摸着我消瘦的脸道:
  
  “丫头,既然过的不好,当初为何还是执意要嫁?”
  
  我能够做什么?在看到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时,我能够想到的就只是拼命的装着幸福的模样,从此以后回去绝对不敢展露任何的忧伤,只因为我怕父亲会动了杀心。男人再不好,总归是我自己挑的,不是吗?何况,说不得他慢慢的就会回心转意呢?
  
  就这样抱着如此般的心情,我等了二年,臻莫都已经三岁了。有那么一些时候我总是发疯般的想,陈延之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喜欢的女人?所以他从来都懒的再看我一眼?可是无论是怎样的找人明察暗访,其结果都是一样,陈延之在私生活方面干净如纸,于是我也就断了追察,只是心底仍旧会不舒服。所有的不满都压抑在心底,直到臻莫生日那晚全部的爆发出来。
  
  他很晚才回来,根本就忘了儿子生日,我生气的口不择言,大声叫嚣着要带臻莫回去。让父亲狠狠的修理他,夺了他手中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再次跌落到社会的最低层。 许是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恼羞成怒,那一晚,他丝毫不顾忌儿子还在旁边看着,竟然就在杀发上强|暴了我。
  
  哭喊,撕打,所有的反抗都无用,头顶上只传来他冷的刺骨的声音。
  
  “贱人!你不就是气我没有上你吗?我今晚就让你如愿,让你看着我如何的操|死你”。
  
  听到这样的话,什么挣扎推打都忘了,我耳边只是响起了父亲的那一句“执意嫁个身份比你低的男人,待他因你功成名就,他只会把你埋进尘埃里”。
  
  那一刻的我只是恨,恨自己为何,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那一晚上之后,我便被他软禁了起来。许是怕我会去向父亲告状,怕我破坏他现有的成绩吧,那天之后,虽然是软禁,但是他对我却逐渐的好起来,可惜当时的我却侦不破,我以为他已经对我渐渐有了感情,我以为也许再等等,我要的幸福就是到来。
  
  他每晚之后也会早回来,偶尔还会给我带些以前哥哥常常给我吃的点心,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小玩意儿,我看到了会笑,开心的笑,感激的笑,只是,无论怎样的柔和,他都没有再碰过我。
  
  两个月之后,又发现我怀孕了,彼时,他的眉眼堪称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只听他道:
  
  “你既然那么喜欢小孩子,那便生下来吧”。
  
  那一刻,面对那样的他,我突然号淘大哭起来,他应该已经渐渐的在意我了吧?我所在意的,所求的,只是他的一颗心而已,如此,身体的空虚又能算是什么呢?我心下只是告诉自己说,他一直不和我睡,可能只是不喜欢做那件事而已,既然他不喜欢,那么不做便是了。
  
  臻生出身的三个月后,我们的关系已然可以用“温情”来形容,只不过照旧是分房睡,某一个晚上,臻生哭的很厉害,无论怎么哄他都不行。又想起白日间他也会陪儿子嘻笑玩耍,儿子对他很亲近。所以我决定让他过来看一下,去了他的卧室,没有人,想了一想,我还是抬脚去了书房,虽说他的书房一直都是禁地,但是我想,为了儿子,他应该不会怪我才是。
  
  书房的门半敞着,我进去一看,没有人。却发现那一排书柜后面有一个较大的暗室,里面不时便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推开书架走进了暗室,就看到了永生也不能够忘记的,最肮脏的一幕。
  
  那个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两个孩子的父亲。我原以为他不喜欢做|爱的男人,此刻正把另一个男人压在桌子上奋力的攻击,冲刺。身下的男人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呻吟。当那双好看到的素日总是溢满宠溺的眼睛对上我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流,整个人都有种快要疯掉的感觉了。
  
  这两个此刻在我面前无比恩爱的人,一个是我的丈夫,而另一个,则是一直宠我到大的哥哥,殷书。 许是我摊软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他们。上面的男人终于停下了身上的动作,一步步向我走过来,用双手掐紧了我的脖子,一字一顿的道:
  
  “贱人,如果你胆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别怪我杀了你,还有你的儿子”。
  
  你的儿子?他竟然用孩子的安全来要胁我?那一刻我想哭,想大声置问难道他们就不是你的儿子?然而,在对上还躺在桌子上,双腿被迫成一个扭曲的弧度却是满脸快意的看着我的哥哥时,所有的话都生生的被咽了下来。
  
  那样的神情,就好似他其实一直都是在恨着我,就好似他牵着我的手叫我妹妹给我无尽宠爱的那些年,都不存在,都是我杜撰出来的一样。
  
  自那以后,我再次被软禁了起来,只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再怎样。其实他们真的无需这样的防备于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使知道了我受到的委屈,依父亲的为人,依殷家目前急于在黑道培养的人,他也必然是不会为了我如何的。
  
  被软禁的的第一年,每天都只能和两个儿子在一起,我总是会发了疯一般的想,哥哥他为何会恨我?为何要这样的对我,我想不通,有时候便会把从小到大所以的事都想一遍,直到那一晚,哥哥喝醉了酒似乎与陈延之发生了什么分歧之后,借着酒后吐的真言,我才明白,原来真相是怎样的。
  
  哥哥与陈延之早就相识,也早就在一起,不谈是怎样的遇见,不说是怎样的相知,只是爱的很深。但是却不能公之于众。临别之际,哥哥只留下一句
  
  “殷婉碧,我在殷家给你做了十八年的仆人都不够,你竟然连我唯一爱的男人都要抢,你让我如何才能不恨你?”
  
  仆人。。。。原来十八年来的兄妹之情,在他的眼中竟然只是给我当了仆人…而原来其实他们早就是相爱的,那中间横插出一角的人,原来是我。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年,臻莫已经七岁了,而臻生也已经四岁。我被陈延之以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为由关在了陈宅里,而他自己却是不常再回来的。其实这样也好吧,他厌恶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家里只有一个烧饭的阿婆和几个小丫头,还有看守着房子防止我逃破的保镖们。某一日,突然来了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的可爱男人,他自称是哥哥为臻莫请的老师。 哥哥。。。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么?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了呢。
  
  男人叫做颜朗,人如其明,笑起来真的就如太阳一样温暖,温暖到,把我这个久蛰于黑暗中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看的出来臻莫很喜欢他,因而我也会听他讲课,某一日看到臻莫因为调皮被他弹了下鼻子,我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来,就听他道:
  
  “夫人,你笑起来很美呢,以后一定要多笑笑”。 美么?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我长的美了呢?自从过了十八岁,这个词我就再也没有听过了。
  
  忍不住的,有抹红霞飞上了我的脸颊。晚上我在卧室里睡觉,半夜里门被打开,他扑过来压在了我身上,只是象征性的推了几下,我就没有拒绝,我想,许是这些年我一个人过的太过寂寞了吧,所以,欲|望也叫嚣着需要满足。
  
  当身体的隐密处被贯穿的那一刻,我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抽
57、番外:当你爱上了爱情, ...
  搐。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我是真的喜欢这样的。那一个晚上,听着肉体的拍打声,我笑。你们自有你们的爱情,那么我也可以找到新的人。过一下有雨露滋润的生活。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颜朗会提出要带我走,我本以为这只是肉体上的空虚相互填充而已,可是当他说出的那一刻,那颗我本来以为已经死寂了的心竟然又再次活了过来。原来,对于爱情,我还是向往着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写满的坚定,我轻轻的点了下头。
  
  后来在大陆的那些年,我总是会克制不住的想,这一切其实应该都是哥哥的安排罢,要不然那天晚上还带着两个孩子的逃亡计划怎么会如此的顺利?要不然那个男人在最初的几年都没有出去工作又怎会有钱养的起我们?
  
  到了大陆的第三年,有天偶然间在报纸上看到香港殷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殷书,因为车祸而死亡,那一刻我眼前出现的只是少女时期,某一个看着我的眼睛说“妹妹以后一定要嫁一个最疼爱你的人”的少年。
  
  繁花落尽,没想到哥哥你竟然会比我先走一步呢。
  
  只是无数次的回望,甚至是在死前的那一刻闭上眼睛时,我都没有再想起陈延之,那个男人的面容在我的记忆中早已经变得模糊不堪,最后,我不得不承认,原来由始至终,我只是爱上了自以为的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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