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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海洋_1

_77 闪烁(当代)
拦截中短程弹道导弹时,THAAD系统的有效作战距离达到一百五十公里。
金策与元山离前线都不远,所以能够用THAAD系统拦截上升的弹道导弹,或者在大气层外将来袭导弹摧毁。
只要能够阻止弹道导弹进入再入段,拦截成功率就不会太低。
在上升阶段,弹道导弹的弹头与弹体不会分离。即便离开了大气层,中短程弹道导弹也不会释放诱饵弹头。只有在再入段,中短程弹道导弹才会释放诱饵弹头,用同时进入大气层的弹体对抗导弹拦截系统。
可惜的是,情况没有联军指挥官想像的那么理想。
导弹升空后不久,E-3C就发现,那不是想像中的弹道导弹,而是一些用远程防空导弹改装的弹道导弹。
与货真价实的弹道导弹相比,用SA-2改装的弹道导弹有一个特点,即导弹不会离开大气层,弹道的最大高度仅有三十公里。
导弹升空后不久就转向了,没有进入THAAD的理想拦截区域。
对付大气层内的弹道导弹,THAAD的拦截距离绝对达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如果按照拦截载入段弹头计算,THAAD的拦截距离仅有可怜的四十公里。
这个拦截范围,不足以覆盖整个战场。
在金策与元山之间,存在一段大约三十公里宽的反导拦截缺口。
情况再次变得万分紧急,联军指挥官不得不相信,志愿军的反击目标是永兴湾里的运输船只,不是数百公里外的两栖突击舰队。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外频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外频频
SA-2能够攻击舰船吗?
答案是肯定的,而且非常肯定。
几年前,伊朗试射了一枚代号“波斯湾”的反舰弹道导弹,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甚至一度把中国卷进去。这种导弹就是在SA-2的基础上安装了末段制导系统,射程只有一百五十公里。
向伊朗提供导弹技术的不是中国,而是朝鲜。
因为都坚持反美立场,所以伊朗与朝鲜的军事合作非常紧密。伊朗能在导弹技术上取得突破,与朝鲜的帮助不无关系。比如伊朗的“流星”弹道导弹就是由朝鲜帮助开发的,其原形是“劳动”弹道导弹。
伊朗能把SA-2改造为反舰弹道导弹,朝鲜肯定能办到。
虽然从理论上讲,SA-2“反舰弹道导弹”的性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仅有一百五十公里的射程很难对航母战斗群构成威胁,落后的末段制导系统也无法攻击航行中的舰船,但是对付停泊在港湾里的船只,肯定是游刃有余。
凭借一百五十公斤以上的战斗部、高达数马赫的末段速度,一枚SA-2就能摧毁一艘万吨级运输船。
THAAD派不上用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海军战舰身上。
第71特混舰队撤走时,留下了两艘“伯克”级驱逐舰。按照计划,这两艘驱逐舰将掩护完成装卸作业的船队返回釜山,然后前往长崎,在第71特混舰队返回后,再进入日本海执行作战任务,所以两艘驱逐舰都在永兴湾外面。
两艘战舰上,总共有三十二枚“标准3”反导导弹。
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足以应付中等规模的导弹袭击。
弹道导弹的飞行速度非常快,美军的拦截时间不到三分钟。
因为同步分享战场信息,所以两艘驱逐舰在半分钟内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用相控阵雷达锁定了正在逼近的弹道导弹。
驱逐舰启动火控照射雷达,准备发射导弹的时候,情况出现变化。
与J-7机群一样,最前面那枚SA-2刚刚飞过咸兴,就在离地面大约三十公里的高度上引爆了。
仍然是电磁战斗部
接下来,每隔大约二十秒,就有一枚SA-2在航道前方大约二十公里处引爆,为后面的导弹开辟突击通道。
志愿军到底想干什么?
联军指挥官非常疑惑,拦截弹道导弹显然不可能了。
“伯克”级驱逐舰在执行反导任务的时候,从火控雷达开始照射目标,到“标准3”击中目标,肯定超过三十秒。因此驱逐舰不可能在两枚SA-2的爆炸间隙,击落后面的弹道导弹。
问题是,升空的SA-2只有十四枚。
随着SA-2逐一在航道上引爆,还有多少弹道导弹能够攻击永兴湾里的运输船只?
难道还有第三轮攻击?
志愿军不会用无人驾驶战斗机与导弹放烟花,肯定还有第三轮攻击
联军指挥官立即想到,志愿军获得了补充,除了数百架不堪使用的老旧战斗机,还有五十架第三代战斗机。此外,CIA提供了确切情报,中国海军的航母很有可能参战,至少会让舰载航空兵参战。
集中这些力量,大概有八十架作战飞机,足以发动一次大规模空中袭击。
前两轮攻击,不是为了摧毁什么,而是要赶走联军的预警机,分散联军的注意力。
随着E-3C向南撤退,志愿军的战斗机随时有可能越过鸭绿江,在元山北面发射反舰导弹。如果志愿军打算攻击正在北上的两栖突击舰队,攻击机群则会在弹道导弹制造的电磁风暴掩护下向南突击。
此外,志愿军还有可能用Mig-31攻击西部战场上的预警机,为舰载航空兵开道。
这绝不是一次普通的反击行动,而是大规模反击行动,而且志愿军很有可能在两条战线上同时开打。
情况紧急,联军指挥官来不及多想,立即命令E-3C转向,返回咸兴。
随后,联军司令部向西线战场上的作战部队下达命令,警惕黄海方向上的威胁,把防空拦截区域延伸到黄海中线。
防线已被打乱,联军指挥官非常紧张。
志愿军的第三轮反击随时可能到来,后果难以设想。
因为电磁战斗部产生的电磁干扰太强大了,所以在E-3C转向返回咸兴的时候,原本在南面巡逻的EC-135也转向北上。
在严重的电磁干扰下,预警机不见得能够发现来袭敌机。
以被动方式工作的电子侦察机反而更有用,特别是EC-135这种大型战略电子侦察机。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仍然远远超出了联军指挥官的预料。
在十一枚SA-2相继引爆后,最后三枚SA-2突然在高空转向,以超过四马赫的速度向低空俯冲。
目标不是元山,而是已经转向,正在飞往咸兴上空的E-3C。
让亚音速预警机规避高超音速弹道导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SA-2不用击中E-3C,只要把距离缩短到二十公里以内,就能用电磁战斗部摧毁E-3C上的所有电子设备。
此时,SA-2的优势展现了出来。
如果是“飞毛腿”这种弹道导弹,因为气动控制面非常小,很难在弹道中段进行高过载机动。SA-2本来就是防空导弹,虽然比较落后,机动性能不大好,而且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的工作时间只有几十秒,在到达弹道最高点前就已关闭,但是凭借较大的气动控制面,仍然能做出高过载机动。
第一枚SA-2在离E-3C大概三十公里处引爆,没有起到作用。
紧接着,第二枚SA-2在离E-3C不到十公里处引爆,一举除掉了联军的“了望塔”。
第三枚SA-2由向南飞行了大约二十公里,才在大约一万五千米的高度上引爆,紧跟在E-3C身后的EC-135成为第二个牺牲品。
这个时候,联军指挥官再笨,也能猜出志愿军的反击意图了。
首先击落预警机,打乱联军的空中指挥系统,然后让攻击机群投入战斗,消灭联军的海上力量。
只是,联军还没有失败。
E-3C与EC-135被击落后,在东朝鲜湾上空徘徊的E-2D立即接手,在三八线南面徘徊的第二架E-3C也全速北上。
八月二十四日的战斗后,联军提高了预警机的出勤率。
不管什么时候,除了在战线后方执行巡逻任务的E-3C之外,在三八线南面,至少有一架E-3C在空中待命。
如果前方的预警机被击落,待命的预警机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志愿军的组织再周密,攻击机群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越过朝鲜领空,轰炸离鸭绿江两百多公里的联军地面部队。
问题是,志愿军的反击没有这么简单。
E-2D向西转移的时候,西线战场上的E-3C发现了西北方向、也就是黄海上空的攻击机群。
因为攻击机群是从渤海湾方向飞来的,所以联军立即断定,这是舰载战斗机。
紧接着,E-2D发现了数批越过鸭绿江,向南高速突击的机群。
因为E-2D的信息处理能力远不如E-3C,遇到大规模机群时,需要把信息发送给地面指挥中心,或者是防空战舰,所以过了两分钟,美军才判断出,从鸭绿江方向发起突击的不是先进战斗机,而是成群结队的J-7与J-6。
又是无人驾驶战斗机?
联军指挥官大惊不已,因为只要是无人驾驶战斗机,上面肯定有电磁战斗部。
很快,E-2D发来的消息就证明了联军指挥官的猜测。
这些战斗机成纵队越过鸭绿江之后,用之前的方式,逐一引爆了电磁战斗部,制造出一条近三百公里宽的电磁屏蔽带。
在强大的电磁干扰下,预警机无法探测到机群后面的情况。
也就是说,在这些无人驾驶战斗机后面,很有可能是挂着重型反舰导弹的攻击机。
与第一轮突击不同,这次出现的无人驾驶战斗机多得多,每支机群的规模都在二十架以上。以间隔二十公里引爆一架计算,这些机群足以向南突击四百多公里。算上反舰导弹的射程,攻击机群有能力打击两栖突击舰队。
拦截成规模突击的无人驾驶战斗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联军指挥官别无选择,只能让补充的E-3C暂缓北上,同时让E-2D向南撤退。
只是,放弃拦截也不可能。
不管有多困难,放弃抵抗都是最愚蠢的选择。
预警机派不上用场,联军指挥官只能让制空战斗机出力。
首先收到命令的,正是隐身能力突出,而且能以一点四马赫的速度巡航飞行、冲刺速度不比F-15C慢多少的F-22A。
更重要的是,F-22A配备的相控阵雷达具有非常强大的探测能力。
虽然战斗机火控雷达的探测范围非常有限,无法做到全向探测,但是战场空间本来就非常有限,从东西两个方向进入的F-22A战斗机能用火控雷达搜索整个战场,发现跟在无人驾驶战斗机后面的攻击机群。
发现敌机是一回事,拦截敌机是另外一回事。
考虑到志愿军会为攻击机群提供护航力量,F-15C在没有预警机支持下,很难与志愿军的战斗机抗衡,所以联军在安排拦截行动时,依然把希望寄托在F-22A身上,期望能够用先进战斗机改变战局。
即便没有预警机,F-22A的优势也不够明显,可是跟J-10与J-11B对抗,F-22A仍然能够掌握主动权。
至少不会像F-15C那样,只能被动挨打。
F-22A能够逆转战局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返战场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返战场
对晋升为少校中队长的晏鹰搏来说,能够重返作战部队,座进J-11B的机舱,驾驶战斗机升空作战,已经非常满足了。
被牧浩洋从韩国救回来后,晏鹰搏离开了一线部队。
最初几天,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即便书写与F-22A对抗的作战报告,也由司令部派来的参谋代劳,他只需口述战斗经过。打了几次报告,要求返回作战部队后,晏鹰搏终于如愿以偿。只是新的岗位不在战斗机部队,而是在预警机上,协助贾定康师长指挥空七师执行作战任务。
换成其他人,也许会非常高兴。
离开战斗机部队,意味着不再拿生命冒险。留在预警机上,将以指挥人员身份参与作战行动,战功一点都不少,还能获得更多的晋升机会,说不定能在贾定康高就之后出任空七师的指挥官。
可是晏鹰搏并不满足,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指挥人才。
作为一名纯正的战斗机飞行员,晏鹰搏始终认为,只有驾驶战斗机升空作战,才能发挥他的所有价值。
一个多月下来,晏鹰搏获得了不少嘉奖,却一点都不满足。
他没有放弃,仍然以每周三次的频率,向空七师、沈阳军区与志愿军司令部递交返回战斗机部队的调动申请。
如果不是与贾定康的关系非常好,而且荣立了个人特等功,恐怕早就让人反感了。
努力没有白费,三天前,晏鹰搏的申请获得批准。
前来接他的参谋没有把他送回空七师的作战部队,而是把他带到内蒙古东北的某座空军基地。
万幸的是,这里也有一批J-11B战斗机,而且即将编入志愿军。
到这个时候,晏鹰搏才知道,他飞的是一架双座型J-11B,搭档的是一名只有两年飞行经验,在航校里呆了五年的“技术军官”。
最初的时候,晏鹰搏对关云山中校的印象并不好。
像晏鹰搏这样的飞行员都知道,从航校毕业的飞行员中,有关系、怕吃苦的都会想方设法留在学校里,有的甚至会放弃上天的机会,心甘情愿的当文职军官。虽然这些人中,不少会成为飞行教官,教基础课程,但是与战斗机飞行员比起来,他们根本算不上货真价实的飞行员。
在晏鹰搏眼里,关云山就是这种人。
深入了解后,晏鹰搏才改变了看法。
关云山确实是从航校毕业的,只是学的不是飞行,而是电子技术。毕业后,他没有留在航校,而是去了成都军区,三年后考上航空电子学的研究生,毕业后回到航校,在担任教员的时候考了飞行执照。
虽然不是主要成员,但是关云山参与了J-11B双座型的研制工作。
他做的,就是双座型的领航电子系统。
作为领航员,不需要多么高超的飞行技术。即便遇到极端情况,比如飞行员受伤,也只需要懂得如何让战斗机降落到跑道上。
关云山的飞行技术确实不怎么样,肯定无法跟晏鹰搏相提并论。
只是在其他方面,晏鹰搏就差远了。
此时,晏鹰搏已经知道,他的任务是引导机群作战,即作为十二架J-11B的长机,在空中指挥其他战斗机。
按照志愿军安排的作战任务,他们将是反击行动的中坚力量。
因为需要一名优秀的飞行员,还得非常了解对抗F-22A的战术,最好具有基本的战术指挥能力,所以晏鹰搏脱颖而出,获得了再次驾驶战斗机升空的机会,也让他回到了作战部队。
三天里,晏鹰搏与关云山只做了一件事:熟悉J-11B上的指挥控制系统。
大部分时候,都是晏鹰搏驾驶战斗机升空,到达指定空域之后,由关云山向一同训练的战斗机发号施令。
晏鹰搏要做的就是控制好战斗机,不要做过于剧烈的机动。
结果是,在这架战斗机上,关云山才是主角,晏鹰搏只是他的“驾驶员”。
这让晏鹰搏很不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在后方训练是一回事,到了战场上是另外一回事。即便在新战术中,中队长机呆在机群后方,可是谁能保证不会遇到敌机?只要进入空战状态,就得由晏鹰搏说了算,关云山只能当配角。
完成适应性训练之后,晏鹰搏率领十二架J-11B返回辽宁。
反击开始前半个小时,晏鹰搏才收到作战命令。除了他指挥的J-11B中队,还有空九师与空十一师的三个J-10中队参战。
数量不是很多,只有四十八架。
这让晏鹰搏有点担心,因为在他们对面,至少有六十架联军的制空战斗机。
遇到F-22A,如果没有数量优势,胜算几乎为零。
担心归担心,作为战斗机飞行员,绝对不会胆怯畏战。
起飞前,晏鹰搏一改以往的习惯,亲自跟随地勤人员,对座机进行了全面检测。
虽然这架J-11B是在七年前下线的,已经飞行了近两千小时,但是在交付给志愿军之前进行了全面维护,状态非常不错。
外挂方面,也是典型的空优配备。六枚PL-12与两枚PL-11,足以应付绝大部分作战情况。不同的是,在两侧机翼的内挂架上不是副油箱,而是两具电子吊舱。在翼尖挂点上,也不是格斗导弹,而是干扰吊舱与诱饵吊舱。
后者还好说,打到这个时候,大部分J-11B都会在翼尖挂上电子战吊舱。
关键是翼根挂架上的那两具电子吊舱。
其中一具,晏鹰搏之前见过,是专门为海航开发的攻击吊舱,里面安装了用来远程反舰导弹作战的探测与引导系统。只是晏鹰搏知道,他们的任务不是对海攻击,所以这具电子吊舱内部的设备肯定不一样。另外一具晏鹰搏没有见过,但是听说过,是空军为防空压制战斗机开发的电磁干扰吊舱。
使用电磁干扰吊舱干嘛?
晏鹰搏不清楚,在这架战斗机上,由关云山负责所有电子设备。
升空后,十二架J-11B没有爬高,把高度保持在五百米以下,到鸭绿江北面五十公里处会合。
十多分钟后,三个J-10中队陆续赶到。
晏鹰搏有点惊讶,因为三个J-10中队都是单座型,没有双座型。
J-10也有双座型,而且在J-11B之前就已研制成功,空军订购了一批,为每个航空师都配备了几架。因为J-10的主要用于防空作战,所以在志愿军中,J-10双座性并不多见,少有的几架也用来训练飞行员。
惊讶归惊讶,晏鹰搏随即想到,过小的机身,限制了J-10双座性的使用范围。
如果需要携带大量电子设备,承担空中指挥任务,J-10就无法携带太多的弹药,也就无法执行作战任务。
在战斗机数量有限的情况下,专门安排几架指挥机,显然不大现实。
这下,晏鹰搏的J-11B成了四个中队的长机,相当于大队长机。
机群会合后,从低空越过鸭绿江,进入朝鲜上空。
此时,南面的战斗已经打响。
在J-7与J-6无人驾驶战斗机群从晏鹰搏头顶上空飞过时,联军的防空网已被突破,志愿军的反击行动进入高潮。
与晏鹰搏同时进入战场的,还有两个中队的F-22A。
虽然F-22A没有双座型,但是依靠先进的电子设备,即便是单座型,也能担负起作战引导任务。
美军采用的战术与志愿军的战术大致一样。
两个F-22A中队中,各有两架启动了火控雷达,以广角搜索方式,探测前方空域,寻找敌机。按照美军的战术,发现敌机后,领队的F-22A将用高带宽的战术数据链,把作战信息发给其他战斗机。如果敌机数量有限,由领队战斗机使用火控雷达锁定目标,引导所有战斗机发射的空对空导弹。如果敌机数量众多,其他战斗机也将启动火控雷达,一同发起攻击。
这套战术的主要针对敌机的被动探测系统。
只要编队里的其他战斗机没有启动火控系统,敌机就很难在较远的距离上搞清楚编队的规模。
用对付两架F-22A的战术去对付十二架F-22A,显然行不通。
处置得当的话,比如在较远处发现敌机,有足够的迂回时间,F-22A机群还能绕到敌机侧面,突然发起进攻。
只是,两架F-22A启动火控雷达,也足以暴露F-22A机群的行踪。
在志愿军的对抗战术中,根本不用搞清楚F-22A机群的规模,只需要知道F-22A机群的大致方位。
F-22A启动火控雷达后不久,就发现了跟在无人驾驶战斗机后放的J-11B与J-10机群。
只是距离实在太远了,两支F-22A机群都无法发起进攻。
此时,晏鹰搏驾驶的J-11B已经用携带的电子战吊舱截获了F-22A火控雷达发出的电磁信号,并且由关云山发送给了后方的电子战机。
东北与西北方向上,两架跟在预警机身后的电子战机开始工作。
这两架电子战机都是在Y-8的基础上改造而来的,一架的机鼻处拥有像战斗机那样尖锐的整流罩,另外一架的机头下面有一具圆盘装的整流罩。严格说来,这两架飞机都不在空军的编制之内,而是属于飞机制造公司的测试平台。前者主要用来测试战斗机的火控雷达,后者则来测试对海搜索雷达。
现在,这两架飞机上也装了雷达,只不过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雷达。
第一百三十章 以命搏命
第一百三十章 以命搏命
受技术手段限制,对抗F-22A的战术搞得比较复杂。
第一轮与第二轮突击,除了引开联军注意力,只有一个目的:打掉联军的预警机,迫使联军的F-22A启动火控雷达。
从理论上讲,电子战机能在数百公里外探测到F-22A火控雷达发出的电磁波。
可是现实中,根本办不到。
战斗机上的火控雷达不像预警机上的搜索雷达,不具备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搜索能力,即便一些较为先进的相控阵火控雷达的理论探测范围超过了二百一十度,可是在使用中,为了提高探测距离,火控雷达会把波束集中在一个非常狭窄的范围之内,而相控阵火控雷达的旁瓣波束都比较弱,难以探测到。
要想探测到F-22A,就得在F-22A火控雷达的照射范围内。
显然,美军战斗机不会用火控雷达照射几百公里外的预警机,也就不会被跟在预警机后面的电子战机发现。
此时,战术开始发挥作用。
两个F-22A中队里的领队长机用雷达探测到晏鹰搏驾驶的J-11B时,翼根挂架下的电子吊舱开始工作,迅速测出了F-22A火控雷达的工作频率,以及大致方向,随后用数据链发给了电子战机。
虽然AGP-79火控雷达的可探测性非常低,旁瓣波束的能量远低于主瓣,还具备频率捷径变功能,能在受到干扰时主动改变工作频率,但是旁瓣波束的频率与主瓣波束一样,只要确定了主瓣波束的频率,就能有针对性的探测到旁瓣波束。
电子战机需要的,就是F-22A火控雷达的工作频率。
掌握了频率,即便没有在F-22A的探测范围内,电子战机也能通过增强信号感应灵敏度的方式,确定信号的方向。
两架电子战机,通过三角法就能算出F-22A的距离。
事实上,要不要算出距离都没有多大关系。
只要确定了F-22A的方位,电子战机就能启动临时安装的火控雷达,以连续扫描的方式进行照射。
因为早已掌握联军其他战斗机,比如F-15与F-16火控雷达的工作频率,所以F-22A受到连续波照射后,敌我识别器将自动开始工作,向照射源发送带有密码的应答信号,避免友军误伤。
敌我识别器不由飞行员控制,所以飞行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更重要的是,敌我识别器使用的不是定向天线,应答信号不具有方向性。
在电子战机动手后,F-22A的行踪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受到照射的不止有领队的长机,还有跟在后面,保持无线电静默的僚机。
截获F-22A发出的敌我识别信号后,电子战机首先确认有两个中队的F-22A,随后向参与作战的战斗机发出攻击指令。
发射导弹的是飞行员,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绝对不是飞行员。
半分种内,四个中队的四十八架战斗机向二十四架F-22A各发射了一枚PL-12,确保每架敌机都遭到四枚导弹攻击。
这次,志愿军使用的PL-12也有所不同。
一般的PL-12为主动雷达制导中程空对空导弹,性能与美国的AIM-120C差不多。实际上PL-12与AIM-120C存在很深的渊源。在PL-12之前,中国空军的第一种半主动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就是以美国的AIM-7F为基础开发而来的,只是性能没有达到设计指标,没有大规模装备。在此基础上开发而来的PL-12在气动布局上,与AIM-7F很相似,而AIM-120也与AIM-7F存在血缘关系。仅从外观上看,PL-12与AIM-120的初期型号非常相似,只是受制于火箭发动机与电子设备,尺寸更大一些。
只是现在使用的PL-12都为被动雷达制导导弹。
与主动雷达制导相比,被动雷达制导导弹的区别只在导引头上,即没有雷达发射机,采用了灵敏度更高的雷达接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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