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就是第四军团驻守的开城，如果不能在这里摆脱敌人，必然遭到前后夹击，后果难以设想。
这场战斗，少校摆脱了敌人，也永远留下了三名“海豹”。
持续的高强度战斗，让剩下的五名“海豹”疲惫不堪，也让他们觉得前途渺茫。
这个时候，少校收到了一条消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美军已经轰炸朝鲜，战争正式爆发，总统将在四个小时内向朝鲜宣战。因为第一轮轰炸重点打击了第四军团，位于开城的军团司令部已被摧毁，附近的人民军正在撤离，所以营救小队可以前往开城，等待空中接应。
不好的是，到达开城后，得设法确认第四军团军团长韩源和的死活。
鲍尔斯没再迟疑，立即率领队伍前往开城。
虽然第四军团正在崩溃，开城离板门店不到二十公里，但是两地之间，横着人民军的前沿防区。
三年前，那名阵亡的“海豹”就是在经过人民军前沿防线时被击毙的。
少校非常清楚那道防线的强度，也清楚防线上的兵力密度。没有绝对必要，他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两条腿上。
去开城，乘直升机返回韩国，比从地面上穿越人民军防线安全得多。
这个决定，绝对错误。
仅有五名“海豹”，少校要么顾前、要么顾后，很难做到前后兼顾。因为无法确定一路追过来的人民军有没有渡过礼成江，所以少校不得不让两名部下断后，只能在前面安排一名侦察兵。
一名侦察兵有什么用？
遇到同级别的对手，至少需要两名侦察兵。如果地形复杂，还得增加一名侦察兵，扩大搜索范围，预防来自侧翼的危险。
少校只能希望，挡在他们前面的只是一些散兵游勇。
前几个小时，少校还比较安心。
侦察兵发现了几股人民军，都是步兵部队，而且都从公路离开开城，营救小队的前进道路上没有敌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少校也隐约有点不安。
人民军的撤离速度非常快，不像刚刚遭到轰炸的样子。更让少校不安的是，人民军没有前往前沿阵地，全都在向后方撤退。
难道美韩联军已经突破了人民军的前沿防线？
鲍尔斯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这么重大的消息，后方指挥中心肯定会通知他们，让他们设法与进攻部队取得联系。
越想不通，少校越是担心。
反常迹象背后，总有某种潜在的威胁。
如果不是开城就在前方，再过半小时就能到，鲍尔斯肯定会改道，或者停止前进，等到局势明朗后再过去。
很多时候，半个小时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半个小时却改变了营救小队的命运，甚至影响了整场战争！
第二十四章 伏击战
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牧浩洋拿起望远镜，朝人民军侦察兵埋伏的地点看去。
“不大对劲。”马明涛朝通往西北山区的小路看去，说道，“直升机到了，美军特种部队却没出现。”
“他们就在附近。”
“附近？”马明涛回过头来。
牧浩洋放下望远镜，说道：“肯定在附近，不然那两架直升机来干嘛？”
飞过来的确实是两架MH－60特种作战直升机，一前一后，舱门上架着机枪与自动榴弹发射器，后面那架的短翼下还挂着火箭弹发射巢。
两架直升机在开城上空盘旋了一周，才朝军团司令部飞来。
美军飞行员选择的降落地点就在牧浩洋与庞跃龙设置的伏击圈里面，附近也只有这里可以让直升机降落。
前面那架直升机着陆后，配了短翼的那架仍然在附近徘徊。
直升机上下来六名突击队员，迅速向四周散开，在二十米开发形成散兵防线。
“海豹突击队，左侧第二个，看到他胳膊上的文身了吗？”
马明涛仔细看了一眼，问道：“现在怎么办？”
“等。”牧浩洋压下头盔上的单目微光夜视仪，再小心翼翼的拿起SVD。“他们肯定是来接应营救人员，得有点耐心。”
马明涛看了眼手表，朝人民军侦察兵埋伏的地点看过去。
他不缺乏耐心，他是担心那些人民军战士按耐不住。
“来了，十点钟方向。”
听到庞跃龙的招呼声，牧浩洋与马明涛立即朝左前方看去。
深入密林的小路路口出现一名挎着M4卡宾枪的突击队员，守在该方向上的两名美军士兵立即把枪口转了过去。双方比划几下，美军士兵才放低枪口。那名突击队员没有立即走向直升机，而是朝身后招了招手。
“有几个？”
“七个，有一个受了伤，看样子是飞行员。”庞跃龙朝牧浩洋看了一眼，说道，“现在怎么办？”
牧浩洋迟疑了一下，问道：“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死活都要，反正我们不能死在这里。”马明涛非常清楚，要想活捉美军飞行员，就得干掉其他美军。
地面上的好说，空中那架MH－60可不好对付。
牧浩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瞄准了由两名突击队员搀扶着的飞行员。“老庞，找到指挥官。”
“最后面那个，还有朝他走过去的那个。”
“老马，你做决定。”牧浩洋没有急着扣下扳机。
马明涛咬了咬牙，说道：“瞄准就打，别罗嗦。”
牧浩洋深吸口气，把扳机稍微向下压了一点。
“等等……”庞跃龙突然叫住了他。
没等牧浩洋反应过来，一道从西北方向上冒起的光弧划破夜空，径直向那架在空中徘徊的直升机射去。
直升机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迅速向左侧横滚，与光弧擦肩而过。
火箭弹！？
牧浩洋与庞跃龙瞪大了眼睛，这时候第二道光弧划破夜空，飞向刚好离开地面，正在升空的直升机。
虽然降落的MH－60没有关闭发动机，只是挨着地面，但是处于起飞阶段的直升机远没有空中那么灵活。
击中直升机的不是火箭弹，而是一枚曳光炮弹。
大约一秒半后，爆炸声才传来，又过了一秒钟，牧浩洋才听到炮声。
“无坐力炮？”马明涛也听了出来。
牧浩洋点了点头，没再迟疑，立即瞄准营救部队的指挥官，随即扣下扳机。
此时，局面已经失去控制。
被炮弹击中的MH－60落到地面上，里面的两名飞行员与两名武器操作员全部完蛋。
夜空中，那架受到惊吓的直升机已经调转航向，用短翼下的火箭弹进行还击。
伏击圈北面的人民军侦察兵立即投入战斗，用机枪扫射暴露在空地上的美军。
见到地面人员受到攻击，直升机再次改变航线，用上了架在舱门上的机枪与自动榴弹发射器。
因为埋伏在北面的人民军侦察兵率先开火，所以美军没有发现南面的狙击手。
被子弹打中后，鲍尔斯才意识到南面也有埋伏。
鲍尔斯一个踉跄，竭力侧过身来，似乎想找到打中他的敌人。
子弹打在右肩胛内侧边缘处，穿透肺部后，在前胸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虽然不至于立即丧命，但是肺部失压，让他说不出话来。
见到鲍尔斯还在挣扎，牧浩洋再次扣下扳机。
第二发子弹打在了鲍尔斯腹部，穿过肝脏后打中了脊柱。
这是致命伤，就算战地医院就在百米之外，肝脏破裂后产生的大出血也会要了鲍尔斯的小命。
少校用力撑住M4卡宾枪，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口气没接上，还是仰面倒下了。
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意识渐渐消散。
视线模糊前，鲍尔斯看到那架在夜空中飞舞的MH－60被数条光束笼罩住，机身上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虽然MH－60是特种作战直升机，关键部位有装甲保护，但不是武装直升机，最多只能抵御小口轻枪弹。
只要有合适武器，哪怕是十二点七毫米与十四点五毫米的高射机枪，就能把它击落。
人民军绝对不缺高射机枪。
在六挺高射机枪的集中打击下，MH－60没坚持到半分钟，随着左侧发动机被打中，拖着火苗坠入东南方向的树林。
此时，牧浩洋已经干掉美军接应部队的指挥官。
对美军威胁最大的不是牧浩洋手里的SVD，也不是人民军侦察兵的机枪，而是那门藏在树林里的无坐力炮。
大概担心人民军侦察兵在混战中击毙美军飞行员，马明涛提着AKS－74U冲了出去。
“老庞，跟着他！”
“妈的！”庞跃龙低声咒骂一句，提着AKM跟了上去。
射出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牧浩洋也提着AKM离开狙击阵地，跟随马明涛冲向龟缩在直升机残骸附近的美军。
北面，李全斗带着四名侦察兵围了上去。
“放下武器，立即放下武器！”马明涛的美式口语说得很纯正。
一名突击队员还想抵抗，没等他把M4卡宾枪的枪口转过来，跟在马明涛后面的庞跃龙就扣下了扳机。
“你们已经输了，不想死就放下武器！”
牧浩洋绕过直升机，从另外一侧包抄过去，李全斗率领的侦察兵也赶到了。
剩下的四名“海豹”见到大势已去，这才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收缴他们的武器。”马明涛对李全斗说了一句，“不要虐待战俘，我要带他们回去，明白吗？”
李全斗点了点头，大声吩咐了几名侦察兵。
“飞行员在哪？”马明涛走到最先放下武器的那名“海豹”面前，“你们营救的那两名轰炸机飞行员在哪？”
“海豹”明显有点惊讶。“你……你不是朝鲜人……”
“我是半个朝鲜人！”见到牧浩洋与庞跃龙围过来，马明涛放下AKS－74U，“你们最好跟我合作，不然那些人民军会把你们大卸八块。”
庞跃龙没有客气，上去收缴了“海豹”的Mk23战斗手枪与多功能匕首。
“海豹”打量了庞跃龙一番，认出他也是特种兵，这才回头看了眼直升机残骸。
“老庞，盯着他们。”马明涛朝牧浩洋点了点头，朝直升机残骸走去。
霍普金斯坐在地上、背靠着一片折断的旋翼，阿里克斯蹲在旁边，正用力压住少校腹部的伤口。
“急救包。”
牧浩洋没有迟疑，赶紧把急救包拿了出来。
“我不会伤害他，我比你还想让他活着。”马明涛在少校身边蹲了下来，让少尉飞行员把手拿开。
伤口在腹腔上部，胸骨下面大约十五厘米处。
不是子弹留下的伤口，而是弹片留下的伤口。
“少尉，压着伤口。”马明涛首先取出装磺胺的袋子，把磺胺粉洒在伤口上，再把纱布蒙上去。
几乎没有任何效果，鲜血仍然在不断的涌出来。
“阿里克斯……”霍普金斯突然抓住搭档，“我……我回不去了，告诉安娜，我……我会在……”
“少校……”
“我会在天堂……在天堂……”
“少校——”
断气的时候，霍普金斯瞪大眼睛，死死抓着阿里克斯。
“吗啡！”马明涛取出一支吗啡针，扎到少校胸口上。“妈的，你不能死，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
在霍普金斯的胸口捶了几下，马明涛又取出了一支吗啡针。
没等他把吗啡针扎下去，牧浩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吗啡针夺了过去。少校飞行员已经死了，在尸体上用吗啡没有任何价值。
“妈的，我们的运气为什么就这么差？”
“不算太差，至少还有一个。”
马明涛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正在少校尸体上摸索的少尉飞行员。
“我叫阿里克斯，美军第……”
“我不管你是谁，你得知道，你们违反了战争法，现在是我的俘虏，所以你得听从我的指挥。”
阿里克斯点了点头，把在少校口袋里找到找到的信封拿出来。“这是霍普金斯少校的个人物品，我想替他保管。”
“你收着吧，战争结束后，我们会释放你。”马明涛站了起来，“现在，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一样也不能少。”
阿里克斯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明白马明涛的意思。
“B－2A上有一台任务记录仪，应该在弹射座椅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东西在你们身上。”
少尉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明涛。
“搜一下，还有这个。”马明涛指了下霍普金斯的尸体，然后朝牧浩洋点了点头。
要想证明美军首先轰炸朝鲜，仅有飞行员还不够，最好能找到任务记录仪。
第二十五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牧浩洋找到被阿里克斯藏在直升机残骸里的任务记录仪时，那支率先发起攻击的朝鲜人民军赶了过来。
两名人民军军官正在与马明涛交涉。
牧浩洋听不懂朝鲜话，没有过去凑热闹，去找到了庞跃龙。
“浩洋，送你份礼物。”庞跃龙把收缴的Mk23战斗手枪与多功能匕首给了牧浩洋，“这可是好东西，拿钱都买不到。”
“你留着吧。”
“还跟我客气？”庞跃龙笑了起来，“拿着吧，我这里还有两套，等下让马明涛也高兴高兴。”
既然还有多的，牧浩洋没再客气。只是针对西方人体格设计的Mk23在牧浩洋手里显得有点大，那把多功能匕首还不错。
这时候，马明涛朝牧浩洋与庞跃龙招了招手，把他俩叫了过去。
“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两栖特种部队的牧浩洋与庞跃龙少校。”马明涛先介绍了两名特种兵，才说道，“这两位是人民军第一军团的张丰真少校，以及我们派到朝鲜来的军事顾问王志盛同志，雷达方面的专家。”
竟然还有战友在这里。
牧浩洋与庞跃龙立即跟两人打了招呼。
“少校，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马明涛没再罗嗦，“我需要一辆越野车，以及前往平壤的通行证。”
“没问题，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我认识路。”
张丰真点了点头，把一名士兵叫过来，吩咐了一番。
“老王，你跟我们去平壤，还是去别的地方？”
“我得回第一军团，美军炸坏了几部雷达，得尽快修好。”
“行，我们就此告辞。”马明涛先跟张丰真握手，再跟王志盛握手。“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们，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找得到你吗？”王志盛笑了起来，“快走吧，我们来清理战场。”
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马明涛让庞跃龙把阿里克斯押了过来，随后亲自驾车，离开了第四军团司令部。
“那个王志盛，是你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
“什么你们、我们？”马明涛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牧浩洋，笑着说道，“编制上，他属于空军防空部队，只是赴朝的事由我们安排。”
“雷达专家？”
“那是当然，只是我没有参与赴朝军事顾问团的事，对他不太了解。”
“也就是说，只有一点了解。”
“知道那架B－2A是怎么被击落的吗？”
牧浩洋摇了摇头，不过来了兴趣，连坐在后面的庞跃龙都来了兴趣。如果阿里克斯听得懂中文，肯定会竖起耳朵。
“二十多年前，美军的F－117A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我们就开始探索对抗隐身飞机的技术手段。”
“什么技术手段？”
“也就是探测隐身飞机的方法。”马明涛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道，“到现在，我们不但对隐身飞机有了更多的了解，还自行研制了隐身战斗机。从原理上讲，隐身飞机不是无法探测，而是很难持续跟踪。比如美军的F－22A与B－2A通过外形设计，把雷达波束集中反射到四个方向上。只要雷达接收机在这四个方向上，就能接收到较为强烈的反射信号。因为反射区域非常狭窄，隐身飞机又在高速飞行，雷达则固定不动，所以峰值信号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很容易被忽略掉，也无法持续跟踪。”
“怎么解决呢？”
“这就是最关键的问题。”马明涛笑了笑，说道，“最初的时候，我们一直致力于长波雷达，取得了一些突破。只是长波雷达有很多弊端，比如探测精度达不到火控要求，天线尺寸太大难以机动部署等等。对雷达隐身原理有了更多了解后，我们另辟蹊径，开始在多基址雷达上做文章。对了，你们了解雷达吗？”
“有一点了解吧，不是很多。”
“雷达的基本工作原理呢？”
“就是发射电磁波，再……”
“这就够了，至少你们能听懂我在说什么。”马明涛没让牧浩洋多做解释。“多基址雷达就是把多部雷达发射机与接收机分开部署，再用数据链连接起来，对探测到的峰值信号进行综合处理，测算出隐身飞机的飞行线路。结合长波雷达使用，探测效果更加理想，探测精度也能满足防空作战的要求。”
“这么简单？”
“理论上很简单，实际操作却有很多难题需要解决。比如如何确定各个发射机与接收机的相对位置。以目前的技术，只能固定部署，让发射机与接收机的相对位置恒定，降低计算难度。”
“不能机动部署？”
“现在不能，不过今后肯定可以。从技术上讲，只要计算能力足够强大，在通信数据中加入实时位置信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需要多强的计算能力？”
“反正现在最快的军用计算机都办不到，运算速度至少得提高十倍。”
“以现在的计算机发展速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吧？”
马明涛笑了笑，说道：“这是科学家与工程师的事，我们帮不上忙。”
“你开始说，那架B－2A……”
“就是被王志盛所在的人民军防空部队发现的，只是人民军的雷达过于落后，仅能测算出B－2A的大致航线，无法锁定。”
“可是……”
“只能说，这架B－2A命中该绝。第一次投弹时，人民军防空部队的火控雷达就锁定了这架轰炸机，只是时间太短暂，还没来得及开火，轰炸机就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利用防空警戒雷达提供的目标航线，轰炸机第二次打开舱门的时候，人民军防空部队立即发射了防空导弹，随后才锁定目标。”
“这样也行？”
“当然行，当年我们击落美军的U－2，有两次就是先发射导弹，再启动雷达。导弹发射后，大概需要半分钟才能上升到一万米，火控雷达锁定目标只需要十秒钟。只要知道目标的大致航线，就有足够的时间在目标再次消失前，获得引导导弹进行攻击的火控数据，让导弹逼近目标。”
“导弹也是雷达制导的吧？”
“有雷达制导，也有红外制导。为了击落那架B－2A，人民军发射了十二枚导弹，前面八枚在火控雷达启动前飞过头了，还有一枚出了故障，一枚受到干扰，只有两枚导弹击中轰炸机。”马明涛笑了笑，说道，“都是大型防空导弹，威力非常惊人，命中一枚就能让轰炸机完蛋。”
“王志盛来开城干嘛？”牧浩洋转移了话题。
“他也在找B－2A上的任务记录仪。”
“这东西与雷达有关？”
“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记录了B－2A的飞行路线，可以跟测算的路线做对比，对雷达系统进行改进。”
“现在去平壤，安全吗？”
“朴俊哲即将返回朝鲜，由我们的人护送，同机过来的还有总参军事顾问团。”马明涛回头看了眼有点担忧的庞跃龙，说道，“上面已经做出参战决定，最快一个星期、最迟一个月，我们的军队就会跨过鸭绿江。不出所料的话，我军入朝之前，人民军会在开城与平壤之间与美韩联军决战。守住平壤是战争初期的头号任务，能否守住平壤会对我军入朝后的作战行动产生很大影响。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
“回到平壤，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庞跃龙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有没有新任务，那就很难说了。”
庞跃龙叹了口气，没再问什么。
“放心吧，你们两栖特种部队短期内参战的可能性不大。”马明涛笑了笑，说道，“只是做决定的是总参谋长，我也不敢保证。”
“你会留在平壤？”
“不知道，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这么说，我们以后恐怕不会见面了。”
“你以为我是李小明？”马明涛看了牧浩洋一眼，笑着说道，“战争结束前，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至少我这么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