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场战争将旷日持久，但是至少能够控制战争伤亡。”
牧浩洋点了点头，认为没有表态。
马明涛迟疑了一下，说道：“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战争伤亡。为了降低战争伤亡，多扔一些炸弹都值得。”
“关键是，有没有让越南人打越南人的基础？”
“这……”赵元任回答不出来。
“问题应该不大。”马明涛知道，牧浩洋在问他。“现在，大概有五百万越南人在我国工作与生活，这些越南人基本上已经被我们同化，尝到了现代化的好处，也尝到了跟我们交往的好处。他们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家庭成员，在越南有很多亲戚朋友。保守估计，一个在我国务工的越南人，能够影响十个越南人。也就是说，在越南国内，大概有五千万越南人并不反感我们。”
“他们就是基础？”
马明涛点了点头，说道：“政策上，我们可以尽量利用在我国务工的越南人，组建一支精干的军官队伍，然后通过他们的关系网，在越南国内组织一支军事力量，我们只负责提供军事培训与武器装备。”
牧浩洋笑了笑，似乎有点动心。
“事实上，在政策上，上面肯定会做出相应部署。只要我们打下了河内，中央肯定会扶持一个亲华政权。”马明涛点上了第二根香烟，笑着说道，“到时候，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
“看来，你挺放心的。”
马明涛愣了一下，差点被吸进去的烟气呛着。
“这是以后的事情，我们暂时不用考虑。”牧浩洋笑了笑，说道，“对了，现在在老李手下觉得怎么样？”
“李明阳？”马明涛叹了口气，说道，“还好吧，这个老李，比前一个老李开明一些。”
“你很了解他？”
“算得上吧，他比我早几年进二部，而且表现一直比我好，从未犯过错误，不然也当不上大老板。”
“他以前是不是叫李小明？”
马明涛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我没猜错？”
“他确实用过这个化名，大概是十多年前吧，当时我还跟他合作过几次，只是我们的方向不一样，接触的次数不多。”
“我还欠他一笔钱呢。”牧浩洋长出口气，说道，“见到他，得把这笔账结了。”
“欠他钱？”
“不是很多，几十万吧。”
“什么时候欠的？”
“十几年前。”
马明涛笑了笑，说道：“那时候的几十万，可不是一笔小钱。”
“行了，不说这些了。”牧浩洋打了个呵欠，说道，“时间还早，都休息一会吧，到了榆林港再讨论具体问题。”
牧浩洋他们赶到榆林港的时候，杨禹方、章玉廷与庞跃龙都已到了。
因为顶替牧浩洋出任印度洋舰队司令，所以周渝生得从浩洋港出发，要到四日上午十点左右才能赶到。
空中打击方案没有多少问题，只是杨禹方没有牧浩洋这么乐观。
按照杨禹方的估计，轰炸至少得持续一个月。如果扩大打击范围，轰炸越南的国家基础设施与工业设施，则要延长一个月。如果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而在战争中肯定会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轰炸时间还要延长。
结果是，杨禹方认为把轰炸时间订为三个月比较合适。
这下，问题出来了，中国空军与海军有能力打一场持续三个月的空中战役吗？
要知道，中国空军与海军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考验。东海战争与第一次印度洋战争的持续时间都非常短暂，虽然第二次朝鲜战争持续了一年多，但是大部分时候，空军与海军都在被动挨打，而不是主动出击。
不管能不能，这不是牧浩洋的问题，而是杨禹方的问题。
舰队作战的问题也不大，按照章玉廷的建议，南海舰队的两支航母战斗群部署在南沙群岛海域，除了支持陆战队夺回被越南侵占的岛礁之外，还要承担针对越南南部地区的主要轰炸任务。“黄帝”号航母战斗群部署在海南岛附近，作为对地打击平台，在岸基航空兵掩护下作战。
陆战队就更不存在问题了。
因为按照牧浩洋制订的战争计划，在大规模空中打击结束之前，陆战队只需要夺取被越南侵占的岛礁，所以最多只需要动用几个营的兵力，而等到空中打击结束，陆战队已经完成了动员与集结。
虽然周渝生还没有到，但是牧浩洋认为，海上封锁的问题也不是很大。
越南没有几座大型港口，而且北方的港口离中国本土很近，在空军的监视范围之内，潜艇只需要盯住南面的几个港口，比如头顿港、金兰湾与岘港，就能切断越南的海上航线，阻止船只前往越南。
海上封锁的最大问题不在军事上，而是在政治上，即要不要拦截悬挂他国国旗的船只。
这不是牧浩洋要考虑的问题，他只要跟着命令走。
搞清楚这些问题后，牧浩洋开始制订完整的战争方案。
这时候，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北京。
上午九点半，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再次宣布，外交部长将在十点整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重大消息。
十点不到，外交部的新闻厅已被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挤爆了。
杜小蕾在九点五十五分进入新闻厅，进行简单准备后，在九点五十八分，比预定时间提前两分钟发布消息。
只有一条消息：鉴于越南不肯纠正在南海问题上犯下的错误，中国正式向越南宣战。
随后，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宣布，中国将招回驻越南外交人员，并且勒令越南驻华外交人员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境。
参与外交活动的，不仅仅是外交部。
十点半，黎平寇在国务院召开新闻发布会，宣称中国将切实保护每一位在华越南公民的人生安全与财产安全，承诺国家间战争并不针对个人，同时提醒越南当局，应切实保护华人与华侨的利益。
国家战争不针对个人是国际法的一部分，中国已经表明态度。
只是，对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越南当局来说，问题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可以说，当时没人相信中国会为了搁置半个多世纪的争端向越南宣战，连正在返回华盛顿途中的钱德勒都吓了一跳。
中国的反应非常强硬，行动也非常迅速。
对钱德勒来说，他要面对的是一个难题：要不要为了越南与中国交战？
第十六章 马蜂窝
第十六章 马蜂窝
最先采取行动的不是空军，而是海军。
十点前，牧浩洋收到了由黄峙博发来的命令，作战行动在十点整开始，首先夺取制海权与制空权。
虽然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舰队早已部署就位。
十点整，在杜小蕾发表外交宣言的时候，牧浩洋让章玉廷给舰队下达了作战命令，轰炸越南的海军基地。
越南有不少海军基地，最重要的岘港与金兰湾。
十点十五分，第一批舰载战斗机从“长江”号上升空，随后“黄河”号也出动了第一批战斗机。
两支机群的攻击目标正是岘港与金兰湾。
虽然越军已经拉响战斗警报，但是留在港口里的战舰都没能及时起锚。轰炸在十一点左右开始，岘港内的两艘护卫舰与八艘导弹艇、以及金兰湾里的两艘护卫舰与十二艘导弹艇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轰炸只持续了五分钟，越南海军损失了全部大型战舰与半数小型舰艇。
十一点三十分左右，越南空军发起反击，出动两架Su-27SK掩护四架Su-30MK2，前去攻击在南沙海域活动的“长江”号航母战斗群。四架战斗机升空后不久，就被前出的ZY-1发现，“长江”号随即派遣两架J-25前去拦截。十一点四十七分，空战打响，六架越南战斗机在离“长江”号航母战斗群大概四百公里处遭到拦截，五架战斗机被PL-12E击落，仅有一架逃脱。
这场小规模空战根本没有悬念。
战斗结束后，四名Su-30MK2的飞行员成了第一批战俘。
轰炸行动没有就此结束，“长江”号与“黄河”号航母战斗群在十二点三十分与四十五分再次出动舰载战斗机，对岘港与金兰湾进行补充轰炸，重点打击了港口周围的防空阵地与指挥中心。
轰炸频率很高，但是强度不是很大。
鉴于两艘航母的日出动量在一百二十架次左右，所以在安排轰炸任务时，章玉廷有所保留。在空军参战之前，海军的任务只是夺取南沙海域的制海权与制空权，重点打击越南南部地区的海空力量，没有必要扩大轰炸范围。从战术上讲，在摧毁越南海军与空军的反击力量之前，也没有必要扩大轰炸范围。
空军没有立即参战，主要是前期部署还没到位。
事实上，这正好反映出了海军的重要性。
虽然航母战斗群的出动能力远不如空军基地，打击力度也比不上空军，但是航母战斗群时刻处于战备状态，能在接到命令后立即发起进攻，不需要做任何前期准备，反应速度比空军快得多。
在对外作战中，航母战斗群往往是急先锋。
当然，最有发言权的不是中国海军，而是美国海军。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参与的所有战争中，航母战斗群都是最先到达、最先完成部署、最先投入战斗的作战力量，是美军中的排头兵，也是美军的急先锋，不然美国不可能保留十几艘超级航母。
中国军队要想走出国门，就得大力发展海上打击力量。
轰炸开始后，钱德勒在“空军一号”上，通过视频电话，召开了部长级会议。
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美国该怎么办？
虽然持强硬立场的部长不算少数，但是在涉及到根本问题，即美国有没有理由出兵参战的时候，没有几个部长认为应该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越南不是美国的盟国，美国也没有给予越南安全保证。从政治上讲，即便总统决定参战，国会也有可能反对。美国能做的，只是尽量为越南提供援助。
必须承认，中国果断的做出战争决策，对美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即便是钱德勒，也认为不应该直接参战。
如果中国惧怕美国参战，就不会如此迅速的做出战争决定，更不会向越南宣战，而会通过其他方式来收复南沙群岛。中国直接向越南宣战，而且以南沙争端为由向越南宣战，表明中国并不在乎美国怎么做。
说得直接一点，中国并不担心美国出兵参战。
必须承认，中国有这个底气。
如果美国决定参战，首先就得派遣舰队进入南海，打通海上航线。虽然中国海军仍然比较弱小，不足以挑战美国海军，但是背靠本土作战，中国海军能够得到空军的全力支持，也就有能力挑战美国海军。
作为军人，钱德勒非常清楚，在南海作战，美国海军占不到便宜。
就算出动九艘航母，美国海军也不见得能够在南海击败中国海军，很有可能遭遇有史以来最惨重的失败。
没有制海权，就无法向越南派遣军队，也就谈不上出兵作战。
对美国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保持中立，并且利用中立身份，向越南提供军事援助。
虽然在宣战之后，中国有权对越南进行军事封锁，阻止越南船只出港，但是中国无权拦截美国船只，更无权阻止美国船只前往越南。如果中国这么做了，等于危害了美国船只的自由航行权，也就等于向美国开战。
由此，钱德勒做出了最后决定：不参战，但是为越南提供军事援助。
做出决定并不难，但是要采取实际行动却不大容易。
离越南最近的美国船只在新加坡，至少要两天后才能到达越南，而中国海军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两天内摧毁越南南部地区的所有港口。如果有必要，中国海军甚至会在越南港口附近布设水雷。
要在此之前把军事物资运过去，只能租用其他国家的船只。
鉴于中国已经向越南宣战，恐怕没有几个国家愿意出租船只。
此外，美国没有做相关准备，如果临时调集物资，至少需要好几天。即便从美军中直接抽调物资装备，也需要好几天。
说得简单一点，美国不可能立即向越南提供军事援助。
拖上几天，美国提供的军事援助恐怕就没有所少意义了。
显然，越南能否坚持到美国的军事援助到达，成为至关重要的因素。
为此，越南首先就得在海洋战场上做文章，击退中国的航母战斗群，确保至少有一座港口还能正常运作。
会议结束后，钱德勒给留在越南的军事顾问团下达了命令。
作为访问河内的成果之一，至少有四百名美国军事顾问留在越南。战争爆发前，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对越南国防力量进行考察，然后提交一份军事改革方案。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帮助越南作战。
问题是，钱德勒的命令，与现实情况截然相反。
以当时的情况，越军应该尽可能的保存力量，应对即将到来的大规模空中打击，而不是用宝贵的航空兵对付中国舰队。从航空兵的结构上看，越南空军更适合防空作战，而不是主动进攻。要知道，不管是从俄罗斯采购的战斗机、还是从美国获得的F-35A，都是典型的防空战斗机。从军事角度看，只有保存力量，越南空军才能在防空作战中发挥作用，削弱中国空军的打击力量。
更重要的是，主动攻击中国舰队，等于送死。
问题是，如果不攻击中国舰队，越南南方的主要港口将在两天之内瘫痪。
可以说，越南空军没有选择。
当天下午，越南空军就开始策划针对中国舰队的打击行动。只是组织数十架战斗机参与攻击中国舰队，并非易事。
也就在这个下午，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
河内时间下午四点左右，也就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左右，越南最高领导人通过电视台发表了宣战讲话。
半个小时后，越南当局宣布，强制征收第三方财产。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越南当局以战争为由，征收其他国家在越南的设备与资源，为越南的战争服务。
从国际法上讲，只要越南当局给予补偿，这么做就没有错。
问题是，在征收范围上却大有文章。
比如，当时在越南开放的内河航道上航行的船只，是否在征收范围之内？
要知道，湄公河的出海口在越南，这条河的上游是中国的澜沧江，经过缅甸、老挝、柬埔寨与泰国，是中南半岛上最重要的国际航运通道，当时在越南境内有数百艘老挝与柬埔寨的船只。
越南当局发布强制征收令后，老挝与柬埔寨立即发表抗议声明。
如果抗议有用，那就不需要警察了。
两个小时内，越军就在安富截下了二十多艘老挝与缅甸的内河货轮，并且拘捕了四百多名船员。
当天晚上，老挝与柬埔寨再次发表抗议，要求越南释放船员、归还船只。
显然，越南没有理会老挝与柬埔寨的要求。
在抗议无果之后，柬埔寨首相首先表态，越南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柬埔寨的主权，危害到了柬埔寨人民的人生安全，柬埔寨有理由针对越南的战争行为采取行动，并且必然会采取行动。
随后，老挝当局也表明了态度。
这个晚上，柬埔寨与老挝大使先后前往国务院，与黎平寇进行了短暂会晤，主要就是征求中国的意见。
虽然两国都是中国的盟国，但是对中国没有安全义务。
也就是说，在中国向某个国家宣战之后，老挝与柬埔寨没有义务跟进，只有在自身利益受到侵犯时，才有参战的理由。
现在，老挝与柬埔寨的利益已经受到侵犯，参战就不是问题了。
第十七章 地区战争
第十七章 地区战争
五月四日夜间，焦点在南海战场上。
在白天的战斗中，“长江”号航母战斗群出动了三批战斗机，加上执行舰队防空任务的作战飞机，总出动量为八十四架次，“黄河”号航母战斗群也出动了三批战斗机，总出动量七十八架次。
从打击力度上来看，算不上多么猛烈。
前两轮打击，主要集中在越南海军的军事基地上，第三轮打击中，“长江”号出动的战斗机轰炸了胡志明市的外港、即头顿港，“黄河”号出动的战斗机则轰炸了藩切港，重点打击港口基础设施。
按照章玉廷的安排，夜间还将进行一次轰炸，重点打击越南海军的剩余舰艇。
只是，在安排打击行动的时候，章玉廷没有放松警惕。
当时，两支航母战斗群上空各有四架防空战斗机与一架舰载预警机，在西沙群岛南面还有一架海航的KJ-24型大型预警机与八架岸基航空兵的J-20C战斗机，海南岛的海军航空站里有八架J-20C随时可以起飞。
看上去，舰队的防空力量并不强大。
实际上，这已经足够确保舰队的防空安全了。
虽然越南空军的规模并不小，总共有四百多架战斗机，但是真正能对舰队构成威胁的仅有四十八架不久前才从美国获得的F-35A，剩下的战斗机中，Su-27SK与Su-30MK2勉强可用，而Mig-21、Mig-23、Mig-27、Mig-29与Su-22、Su-24、Su-25这些飞机均已落后，甚至有不少战斗机因为保养不当，早已无法升空作战。更重要的是，越南海军严重缺乏攻击战舰的弹药。
当然，最关键的是，越南空军没有预警机
完全依靠地面指挥中心，即便能够掌握中国舰队的活动情况，越南空军也最多组织二十架战斗机发起突击。因为缺乏有威胁的反舰导弹，所以越南空军的战斗机得挂上炸弹执行轰炸任务。
应付这种小规模空中反击，舰队里的八架防空战斗机就足够了。
真正应该提防的不是越南空军的战斗机，而是越南海军的小型导弹艇与潜艇，因此在安排舰队防御力量的时候，章玉廷让两支航母战斗群各派遣两艘驱逐舰前出，负责拦截随时有可能出现的高速导弹艇。在后方，每支航母战斗群都有四艘反潜护卫舰，并且得到了远程反潜巡逻机的支持。海面上，两支航母战斗群各有一艘攻击核潜艇提供外围掩护，而且还有两艘攻击核潜艇正在赶来。
只是，章玉廷的判断并不准确。
入夜后不久，“长江”号出动的ZY-1率先发现出现在湄公河口的四艘导弹艇，随即判断为俄罗斯的“毒蜘蛛”级。五分钟后，这架预警机又发现了四艘从水濑岩湾里出来的“毒蜘蛛”级导弹艇。
显然，在白天的轰炸中，这些导弹艇都躲藏在内河里面，没有被发现。
八艘导弹艇是个不小的威胁，绝对不能让它们靠近。
拦截行动立即展开，充当主力的不是舰载战斗机，而是部署在护航战舰上的直升机。
用战斗机去对付导弹艇，简直是大材小用。
反潜直升机能够携带小型反舰导弹，还能使用火箭弹，更适合在低空更航速较快的快艇周旋。
五分钟内，两艘前出的驱逐舰各出动了两架直升机。
只是，这并非重点。
根据事后分析，越南海军出动导弹快艇，一是为了攻击航母战斗群，二是为了确定目标的方位。
直升机升空后不久，就被导弹快艇上的雷达发现了。
七点三十分左右，ZY-1发现了出现在湄公河三角洲上空的越南战斗机，领头的仍然是在白天惨败收场的Su-27SK，后方跟着几架Su-30MK2与Su-24。舰队立即按照防空作战部署，出动了四架J-25。
十五分钟后，由“黄河”号出动的ZY-1发现了从西北方向上飞来的F-35A机群。
数量不少，至少在十架以上，而且都是超低空突防。只是，机群的攻击目标不是航母战斗群，而是前出到舰队西面大概一百五十公里处的两艘驱逐舰，而且这些战斗机都没有使用外部挂架。
也就是说，F-35A没有携带反舰导弹。
调动四架防空战斗机后，“黄河”号还紧急出动了四架J-25，前去拦截F-35A机群，并且通知了前出的驱逐舰。
战斗在三个方向上打响，舰队指挥官也搞清楚了越南空军的反击意图。
担任主攻任务的，肯定是F-35A机群。不管是越南空军搞错了目标，还是决定重点打击在舰队防空网外活动的战舰，“黄河”号航母战斗群里的两艘驱逐舰受到了巨大威胁，防空拦截刻不容缓。
另外一个方向上，“长江”号航母战斗群的作战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
越南空军的突击机群根本没有机会靠近目标，在进入南海上空后不久，就遭到J-25的迎头痛击。四架护航的Su-27SK被J-25在视距外击落之后，剩下的战机仓促抛下炸弹，以最快的速度转向逃逸，结果仍然有两架Su-30MK2与四架Su-24在湄公河上空被J-25发射的中程空对空导弹击落。
海面上，八艘“毒蜘蛛”导弹艇在离开越南领海后，遭到直升机攻击。
五分钟内，六艘导弹艇被反舰导弹击中，两艘导弹艇转向逃逸，其中一艘在水濑岩湾被直升机用火箭弹摧毁，只有向南逃逸的那艘侥幸进入湄公河，依靠河口处的红树林，避开了追击的直升机。
主要战斗发生在北面，即“黄河”号航母战斗群这边。
四架J-25对F-35A机群进行了拦截，只是效率不是很高，在用光全部PL-12E之后，只击落了六架F-35A，仍然有六架F-35A在向前出的驱逐舰逼近。随着J-25逼近，两架F-35A抛掉了弹药，转向与J-25格斗。
七点五十分作用，四架F-35A攻击了“太原”号驱逐舰。
使用的不是反舰导弹，而是炸弹，而且是非制导炸弹。
在投弹前，两架F-35A被“太原”号发射的防空导弹击落，一架在规避防空导弹的时候抛掉了炸弹，只有一架F-35A依靠电子干扰系统，避开了防空导弹，在“太原”号上空投下炸弹。
必须承认，越南飞行员非常勇猛。
这架F-35A在投下炸弹后，被二十公里外的另外一艘驱逐舰，即“郑州”号发射的防空导弹击落，而之前在规避时抛掉炸弹的那架F-35A也在爬升的时候，被一架赶来的J-25用航炮击落。
最终，四架F-35A全部完蛋。
准确的说，是参与这次攻击的十二架F-35A无一逃脱。
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越南空军却没有收获任何战果。
F-35A投下的两枚一千公斤级炸弹足以砸沉“太原”号，但是这两枚炸弹根本没有机会击中战舰。“太原”号受到的唯一损失，就是在规避的时候，左舷的救生艇脱落，砸中了旁边的二十毫米机关炮。
在海战中，仅有勇猛的作战精神并不足以取得胜利。
用自由落体炸弹攻击高速航行的战舰，显然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再说了，越南飞行员还没有完全熟悉F-35A，投弹高度在一千米以上，战舰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规避，甚至可以用拦截导弹的速射炮拦截落下的炸弹。只是，在这场战斗中，“太原”号的舰长没有下令使用速射炮。
原因很简单，附近有几架J-25。
末段拦截系统启动后，不会分敌我，将自行攻击所有逼近战舰的空中目标，也就有可能误伤友军。
这场战斗，基本上是有惊无险。
对越南空军与海军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
一次不成功的反击，损失了七艘导弹艇与二十二架战斗机，其中包括相当于总量四分之一的F-35A。
只是，越南当局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次彻底失败的反击。
十一点不到，越南国防部声称，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重创了中国海军的一艘大型导弹驱逐舰，取得了开战以来的辉煌胜利。
中国国防部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因为与痞子打嘴仗没有任何意义。
五月五日上午，中国国防部才发布了四日夜间的战报，宣称在海空战中击沉越南海军七艘导弹艇、击落二十二架战斗机，舰队没有损伤。
很快，一些新闻媒体证实了中国国防部的战报。
在五日清晨，一颗欧洲宇航公司的商业遥感测绘卫星拍摄下了中国舰队的照片，确认两支航母战斗群里的战舰没有减少，也没有战舰受损。
只是，这个上午，最受关注的不是四日夜间的战斗。
北京时间十点左右，也就是万象时间九点左右，老挝率先宣布，越南单方面扣留老挝船只与船员，已经构成战争要素，老挝以此向越南宣战，并且按照《中老同盟条约》，邀请中国出兵协助老挝作战。
半个小时后，柬埔寨首相亲自向越南宣战，同时邀请中国出兵协助作战。
这下，不仅仅是中国针对越南，而是三个国家都把枪口对准了越南。
两个国家间的战争，由此上升为地区战争。
当天下午，发生了另外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与越南没有直接厉害关系的缅甸，也正式宣布向越南宣战，并且派遣特使前往北京，希望中国能够在战争问题上，给予缅甸支持与鼓励。
事实上，缅甸不是中国的盟国，至少没有签署同盟条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