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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女子歪传

_5 还忧不盛妍(当代)
  不管几个男人怎么抓最近的那个内鬼了,月娇是被一个嬷嬷带到后院的一个屋子里后,就只让春分留在她身边,服侍她把脏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就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就累的闭上了眼睛,她可是赶了一夜的路,一夜没有睡啊,加上崩紧了神经去给弘晖解毒,如今一下子事情告一段落了,疲惫感就不停的涌上来,迷迷糊糊的就这么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春分回首一看发现自己家的姑娘伏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便上前帮月娇披上外衣,怕她着凉,自己就站在一边守着,这是四贝勒额府邸。她可得看好了姑娘,不然回去钱妈妈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大概过了一会子,一阵噪杂声把月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睁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别人的地方睡着了,还真是太累了,看着一边还算是精神的春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春分有些疑惑的回答:“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四贝勒后院里头发生什么事情,倒像是哪个格格模样的给惩治了。”她也就是在房间里头,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什么“饶命啊,冤枉啊之类的。”猜着应该是后院在里头的侍妾。
  “哦,看来开始抓内鬼了。”月娇拿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接过春分倒给她的热茶,像是早就意料道的说。
  “姑娘知道?”春分接过月娇喝干净的茶盏,接口问,“原来这事情里头还有府里的人牵连了?”
  “可不是,不然你以为那些个人都是神机妙算?计谋是一回事,这实行啊,还得靠各方人马。”月娇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走到窗子跟前,由于月娇刚刚睡着了,春分就将窗子合了起来,而月娇此时将窗子推开了一扇,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子在不远处的小道上给几个婆子狠狠的拖着,而一路的挣扎,叫喊声在后院子里显得特别突兀,却没有人去管她。
  “姑娘,别看了,这种事情,看了污了眼睛。”在春分眼里这样的女子都是李四儿周姨娘之流的,她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什么这种事情那种事情,春分,这些事情,你家姑娘迟早也会经历的,早点看着,到时候就不怕了。”月娇喃喃的说着,只不过是败者为寇罢了,要说这个女人最大的错,就是没有跟着一个聪明有权势的好主子。
  “姑娘是不一样的,至少有奴婢,还有钱妈妈她们,我们都会护着姑娘的。”春分在一旁安慰道,自己家的姑娘比起那个小小的侍妾,有可比性么,就算她是个奴才,她也知道做人要守本分。这种胆敢谋害主子,吃里爬外的,她们做婢女的都看不起。
  月娇看着春分关心的自己的样子,有些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不过看着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被拉远了,心想,这次四贝勒大概是要大清洗了,但是谁是冤枉的,谁不是又怎么说的清楚?被赶出去的肯定也是自己手脚不干净的。若是她是四贝勒,也会这么做。倒是舒穆鲁氏,还是年轻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李佳氏其实就是乌雅氏的表亲?还会放心让这么两个女人呆在后院?
  月娇摇摇头,现在可是不关她的事啊,反正她已经是写了密信给贵妃娘娘了。双管齐下才有和谐社会吗,不知如今只有一个儿子的德嫔娘娘是不是可以贤德到最后?还有那个身居高位的钮祜禄氏。
  这个大漩涡,她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姓氏被牵连进去,如今,对于未来的危险,她怎么会手软?
  未雨绸缪,才可出奇制胜啊。才是她一直坚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几个阿哥的异口同声的询问,满渊的回答很讲究证据:“姐姐确实大奴才两岁。”你们看我像不像八岁的,我是八岁,我姐姐比我大两岁,童叟无欺!!
  胤礽想想也觉得自己兄弟几个这个问题好笑,其实也能想的明白,一个孤女,带着弟弟妹妹在大宅门里头求生度日。早熟一些,那是一定的。只是刚刚这个表妹的举止和处事不变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而像是天生的。特别是弘晖吐出毒物的时候,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居然可是镇定的一步步行动,让胤礽兄弟几个很是诧异,要知道就算是自己的妻子,进门的时候也有十五六岁了,也没有这个丫头的那份沉着大气。有些东西,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头里的,月娇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她一直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事件,还是说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
  “满渊啊,你姐姐一直是这么的……”老八想了一下找了个比较贴切的词,“处事不惊?”
  “嗯,姐姐是最好的。”满渊回答的很认真。老八觉得他问这个傻小子简直是嘴抽,他的眼里他姐姐大概是完美无缺的吧。
  “好了,老八,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胤禛看着胤禩那个势头就是要和满渊较真了,赶紧止住,对着满渊说道。“爷到时候要好好的谢谢你姐姐还有你,满渊,你喜欢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只要爷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胤禛对着满渊许诺,他觉得这个小子看着就是个实诚人,也不怕耍滑头。
  “你救了爷侄子,你姐姐是女眷,爷几个不好去叨扰的,你去问问你姐姐,喜欢什么,爷吩咐八弟去弄。”胤礽也在一边保证。老八不满了,怎么叫爷去弄?爷就是跑腿的命?正准备说什么反抗一下,被胤礽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安稳了。他懂了,二哥是拿他私自跑到古北口的事情发作他呢。
  他是个好弟弟,就不惹二哥生气了。倒是满渊有些局促,几个阿哥都是一副感激的样子,而他也不知道姐姐要什么,姐姐喜欢的,他也都能弄来,不需要别人插手的。不过有着这个承诺总比没有好,满渊虽然憨了一些,但是他不蠢啊,于是有些腼腆的对着几个等着他下文的阿哥说道:“奴才先将这个愿望寄着好不,奴才和奴才的姐姐也不缺什么。”
  胤礽倒是笑了起来,这个孩子还真有些意思,当初在鄂伦岱那儿看到他就觉得自己舅舅喜欢的小子肯定不同些,现在看看这小子倒是憨得讨人喜欢。
  如果月娇在这,就得表功了,她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满渊走憨人路线,她容易么,别人是穿越,一来就会摊上个芝麻包,腹黑妖孽男之类的,她呢?一个标准的糯米实心丸子,加上满宅子的各式渣男。雨婷倒是不错,可是是女孩子啊,嫁人之前还得靠她呢!看着虽然可爱但是绝非腹黑的满渊,月娇为了让他明白世界的现实是使尽了手段,然后终于熬出头了,鄂伦岱带着他出去了,月娇又担心了,这个小子,性子直,又不太会玩心眼,给人害了可怎么办?于是想来想去,不会变通就不会变通,咱们走憨人路线,抱紧有权势的人的大腿就行了。这世间最无敌的不就是天然呆么,那些个阿哥们精明的人看得还不多么,满渊这样的反而稀罕啊,果然这老八不就是稀罕上他了么,那么满渊,继续不要大意的憨下去吧,姐姐看好你!!
  那个画面转回来,讨论完答谢的事宜,几个人开始严肃的考虑到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很显然,花是宫里头几个娘娘赐的,分别是宜妃,惠妃,荣贵妃和皇后,一人两盆,正好是八盆,谁有嫌疑,让这种花被顺利的送出去?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需要很多个巧合的。连宫里的几个主子都给算计到了。
  “二哥,你说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主子?比如说要送花过来的?”八阿哥思考半晌,问道。
  “你说惠妃?”胤礽说到,他早就命人把送花的人和与这件事情相关的全部查清了,“不过不大可能,若是老大家干的,花现在就应该在爷的府里了。”大家仔细想想也对啊,现在最让人纠结的就是为何会先对付老四家的,而非希望最大的老二?
  满渊在一边努力让自己成为盆景,姐姐说过,不该听的就什么都听不到。可是老八不愿意放过他,又转过脸问满渊:“渊哥儿啊,你姐姐说这种花已经没有什么人种了?”
  “嗯,”给老八那声抑扬顿挫的‘渊哥儿’喊得汗毛倒竖,满渊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问题,“姐姐说,这种花和滴水观音一样,北方养不活,除了……放在暖和的屋子里头。”他也很奇怪,怎么京城有人去养这种花,姐姐养一盆滴水观音就够麻烦的了,当时给那个东西折腾的喊着再也不养了。满渊印象很是深刻。月娇做事很少有半途而废的,而那盆子滴水观音她差点就放弃了。
  “等等,暖和的房子?就是说这花在温暖的地方才会活下来?”胤禛找到重点,“那现在为何这花还活着?”
  “不是的四爷,这花在这儿只能从春末到秋初这段日子能活下来,大概再过半个月,就会枯了。”满渊想了一下,确定的说。
  “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啊!”胤礽突然出声,但是那个表情却不是夸奖的意思,“花开两季,等到秋至过了,它们就会枯死,到时候,谁知道弘晖是怎么中毒的。这个幕后的人,还真是心思恶毒。”
  几个人一下子都没有声音了,不由得对着幕后的那只手有些胆寒起来,可是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会对老四下手,完全不按章法出牌啊。几个宫斗高手倒是一时之间为难住了。连老八也有些烦躁起来,先是宫里头有人想陷害他,接着,人都可以一路追到古北口找他的麻烦,拖累了舅舅一家子。如今若不是他带着满渊来看弘晖,这弘晖不久后也会枉死,这一桩桩的事情,环环相扣,让他有种给人勒住脖子的窒息感。
  胤礽坐在椅子上,手指慢慢的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事情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但是已经讨论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们是没有什么章法。
  “爷就不信,想害爷的儿子,还治不了他了!”胤禛很是烦躁,弘晖是脱险了,可是不把潜在的危险挖出去,他就觉得不安宁。
  老八思索半天无果,突然看着一边又准备装木头的满渊,想到他那个聪慧的姐姐月娇,一把扯住他,“喂,你姐姐那么厉害,你就没有从她那儿学到点机灵?你说,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一边的老四和老二觉得胤禩完全是胡闹,一个八岁的孩子,懂这些?不过,他的姐姐……
  “教过,姐姐说遇到最麻烦的事情,就从最直接的地方入手,往往越简单的地方却是最关键的地方。”满渊开始了月娇语录的复述了。
  老八一听,嗯?有些道理,催促他说下去,“什么最直接的?”
  “就是这件事情谁最先得利,姐姐说所有的事情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环环相扣的,那就找最近的一个环,慢慢摸到活口,一个个的……”满渊说得摇头晃脑,老八是听得云里雾里。
  “等等等等,爷不是让你背书,爷就拿弘晖这件事情说,你说会是谁最先得利?”胤禩制止了满渊的姐姐曰。问主要的。一边的胤礽和胤禛也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听满渊说了,本来以为八岁的小孩子不懂什么,这么看来那个月娇教弟弟教的还不错吗。
  “满渊也许懂得不多,但是满渊知道,若是弘晖阿哥死了,这院子里头,谁有儿子谁就得利,可是貌似四贝勒只有弘晖阿哥一个儿子啊?”满渊自言自语。
  胤禛却一个机灵,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花是宫里头送的,后宅的女人都是些格格,难不成宫里头和自己后宅的女人?她们手会伸到那么长?
  “你的意思是,后宅的女人?”老八先问了出来。
  满渊也思考开了,“送花的人,肯定先是知道主人的喜好,知道会放在哪里,所以才会送,才会有把握让弘晖阿哥中毒,就是说府里肯定有里应外合的人,兵法有云……”
  “好了……那个,没错,如果这个后宅的女人可以和宫里的人串通一气,然后弄死了弘晖,她生下了四哥的孩子,那么四哥的后宅她也就能站住脚了,或者宫里头的人给她许了什么好处,要知道生了儿子的女人都可以进分位的。四哥,你后宅里哪个女人和宫里的娘娘有亲戚关系?或者是宗族牵连的?”老八顺着满渊的思路就想通了,看来这四贝勒府上还有内贼?看来哪天他自己的府上也得好好的顺顺了。
  胤禛一向是那种喜欢万事躬亲的人,所以那几个女人的名字在脑海过一遍很快就出来了,几个进府的包衣,都是康熙赐的,她们有那个胆子?但是,倒是有几个和宫里头有些牵连。“乌雅氏,李佳氏,就她们俩个最可疑!!!”他突然想起来,府里其他几个都是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乌雅氏和李佳氏是被后来被康熙赐了进来,而乌雅氏曾夸过那花看着好福气,当时自己和福晋听了后就觉得这个花有好兆头!!至于李佳氏,也是接着口去夸奖的。
  “看来宫里有人坐不住了,要知道哥哥的府里也有个乌雅氏呢。”胤礽的眼神暗沉,比起胤禛一副要撕了府里的女人的样子,他想的更多。乌雅氏?德嫔,大概有了儿子也开始不消停了。就算是给人利用了,也是她自己开始有心思了。
  “爷这就好好审审她们!!”胤禛气得准备起身去找那俩个女人的麻烦。不管是谁做的都不能放过。
  “唉,四哥,我们只是推测,她们的可能性最大,你这样做没根没据的,她们倒打一耙怎么办,也许是李佳氏呢,要知道不会叫的狗才最会咬人啊?”老八拉住胤禛。而胤禛回忆起当时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是那个女人,但是一想到没有证据,也是心里窝火。
  “是啊,怎么证明,她们知道这盆花有毒。”胤礽觉得这种祸害要想法子弄走,放在他身边他也觉得难受。
  “得先查她们有没有和府外头的人有机会见面。“老八沉吟了一会,开始提意见了,现在就先把宫里头伸进来的手,全部剪干净一个都不能放过。
  “对,敢和外头通消息的,全部赶出去。”胤礽想想,补充道,“对了四弟,你们府上又没有人精通花卉?爷看这种宫里头都没有多少人懂的东西,只有精通花卉的人才会懂,比如满渊他姐姐,也是看书看得多,才会懂得,若不是这个丫头恰好种了那个叫做滴水观音的,咱们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还有也许家住南方啊。”满渊突然自言自语。
  “渊哥,你嘟囔什么?”老八站得离满渊比较近,他一出声,自己就听见了。
  “那个奴才说有可能,从小生活在南方,而且懂花卉,才会让美人心可以大面积的种植,要知道奴才的姐姐原来种了十几盆滴水观音,结果就只活下一盆。”满渊扬起头,想想,肯定的说。
  “这样目标就缩小了,我想四哥,这下你府里的人该好好的清理一下了,虽说弘晖是大难不死不犯着有人再次害他?”老八对着胤禛有些严肃的说。
  “爷记得李佳氏住在南方,她当时和福晋说过,而乌雅氏她进府前,爷就查过她们家好像是种花的,因为宫里头的贵人才进了宫。”胤禛是一直小心谨慎的,没有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爷看两个都有干系,四弟你就别在这猜了,不管是做过还是没有做过,哪怕这次的凶手是别人,这两个侍妾都别留了。”胤礽拍板定论。“你现在有嫡子,还怕谁说什么?额娘不又不会往你府上塞人,至于皇后,爷会让她以后没有脸往任何人的府上塞人,哼!!”胤礽想到这几个侍妾都是皇后懿旨下了后进门的,就那么巧,当人是傻子呢!
  胤禛阴沉着脸,对着自己二哥和八弟点点头,安排下去彻查,他是决定了,不查个底朝天,他绝不罢休!!
  不管几个男人怎么抓最近的那个内鬼了,月娇是被一个嬷嬷带到后院的一个屋子里后,就只让春分留在她身边,服侍她把脏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就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就累的闭上了眼睛,她可是赶了一夜的路,一夜没有睡啊,加上崩紧了神经去给弘晖解毒,如今一下子事情告一段落了,疲惫感就不停的涌上来,迷迷糊糊的就这么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春分回首一看发现自己家的姑娘伏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便上前帮月娇披上外衣,怕她着凉,自己就站在一边守着,这是四贝勒额府邸。她可得看好了姑娘,不然回去钱妈妈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大概过了一会子,一阵噪杂声把月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睁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别人的地方睡着了,还真是太累了,看着一边还算是精神的春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春分有些疑惑的回答:“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四贝勒后院里头发生什么事情,倒像是哪个格格模样的给惩治了。”她也就是在房间里头,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什么“饶命啊,冤枉啊之类的。”猜着应该是后院在里头的侍妾。
  “哦,看来开始抓内鬼了。”月娇拿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接过春分倒给她的热茶,像是早就意料道的说。
  “姑娘知道?”春分接过月娇喝干净的茶盏,接口问,“原来这事情里头还有府里的人牵连了?”
  “可不是,不然你以为那些个人都是神机妙算?计谋是一回事,这实行啊,还得靠各方人马。”月娇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走到窗子跟前,由于月娇刚刚睡着了,春分就将窗子合了起来,而月娇此时将窗子推开了一扇,就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子在不远处的小道上给几个婆子狠狠的拖着,而一路的挣扎,叫喊声在后院子里显得特别突兀,却没有人去管她。
  “姑娘,别看了,这种事情,看了污了眼睛。”在春分眼里这样的女子都是李四儿周姨娘之流的,她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什么这种事情那种事情,春分,这些事情,你家姑娘迟早也会经历的,早点看着,到时候就不怕了。”月娇喃喃的说着,只不过是败者为寇罢了,要说这个女人最大的错,就是没有跟着一个聪明有权势的好主子。
  “姑娘是不一样的,至少有奴婢,还有钱妈妈她们,我们都会护着姑娘的。”春分在一旁安慰道,自己家的姑娘比起那个小小的侍妾,有可比性么,就算她是个奴才,她也知道做人要守本分。这种胆敢谋害主子,吃里爬外的,她们做婢女的都看不起。
  月娇看着春分关心的自己的样子,有些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不过看着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被拉远了,心想,这次四贝勒大概是要大清洗了,但是谁是冤枉的,谁不是又怎么说的清楚?被赶出去的肯定也是自己手脚不干净的。若是她是四贝勒,也会这么做。倒是舒穆鲁氏,还是年轻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李佳氏其实就是乌雅氏的表亲?还会放心让这么两个女人呆在后院?
  月娇摇摇头,现在可是不关她的事啊,反正她已经是写了密信给贵妃娘娘了。双管齐下才有和谐社会吗,不知如今只有一个儿子的德嫔娘娘是不是可以贤德到最后?还有那个身居高位的钮祜禄氏。
  这个大漩涡,她迟早会因为自己的姓氏被牵连进去,如今,对于未来的危险,她怎么会手软?
  未雨绸缪,才可出奇制胜啊。才是她一直坚信的。
  34、动手 (二更)抓虫,慎入
  胤礽是回去了,他要想着怎么对康熙回报这件事情,可以让他获得这位汗阿玛的最大的同情。曾经无比亲密的父子关系渐渐的变得开始用算计去衡量,这是胤礽觉得矛盾和痛苦的。因为他明白了一个帝王,再去偏心一个儿子,也不会让他去威胁他的权力。所以现在的胤礽在时不时做做孝子的同时也渐渐明白怎么做一个听话忠诚的臣子。或许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不过胤礽不会因为这样而显得落落寡欢,他幸运的地方是他还有三个亲弟弟,而在额娘的教导下,兄弟几个的关系很好。所以身为尊贵的皇子,他还是可以收获到最真挚的亲情。
  胤礽回府后,便直接去了瓜儿佳氏的屋子里。此时她听到胤礽回来,心腹也说了事情了了便放下了心。她和舒穆鲁氏因为是妯娌,来往也比较密切,都是做母亲的,若是这个弟媳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她听着也会感同身受。现在,她只期望着这几位爷能让那些个幕后黑心的东西受到惩罚。对着孩子出手是每个母亲最恨的事情。
  胤礽一进屋子就看见瓜儿佳氏拿着针线在发呆,有些好笑,这个妻子,在经历这些之后,反而越发让他觉得生动了。不像之前,什么都做得尽善尽美,让他觉得自己娶了个样品回来。而他也在昨个她的那种真心的为弘晖担心的神态中看出来她对着自己交好的人那份真情。
  “发什么呆啊,爷来了也不招呼一下。”胤礽使了个坏心眼,故意装作很生气的对着瓜儿佳氏说。
  “爷!您来了,妾身刚刚只是。。。”瓜儿佳氏有些吃惊的看着进来的胤礽,看着他那副板着脸的神情,也有些奇怪,难道什么事情又让他不高兴了?自己发个呆,他就不舒服了?心里是不停的嘀咕,但是样子还是得做做,立马装出惴惴不安的样子,问道“爷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来,告诉爷,刚刚在想什么,爷就痛快了?”胤礽看着瓜儿佳氏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害怕的样子,也知道这个妻子可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也不装模做样了,夫妻之间,偶尔的小玩笑可以增进感情,但是大的玩笑还是算了。他和瓜儿佳氏还没有到那么交心的地步。
  “爷原来是开妾身的玩笑?”瓜儿佳氏带着笑意抚抚胸口,神色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调皮。
  “也不是,爷来这是想和你说一下,那个皇后塞进来的乌雅氏,你看着把她给办了。”胤礽也不耍花枪了,直接说道,但是面色阴狠得让瓜儿佳氏都有些害怕。
  “办了,难不成,那个。。。。。。”瓜儿佳氏也是极聪慧的,但是做皇子的妻子,她被额娘和阿玛叮嘱再叮嘱,不可善妒,不可恶言恶行,不可对着丈夫使小性子。她也是渐渐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标准的皇子福晋。对着上面赐的女人,她是虽然防着但是也不会苛待,如今看来,她防心重还是对的。
  “你别担心,汗阿玛那我回去说,你只要想着法子拿个错事,然后发作她就成了。”胤礽对着瓜儿佳氏吩咐。
  “爷是让妾身去。。陷害?”虽然她和胤礽不是多么甜蜜的夫妻关系,但是战友关系和搭档关系是很密切的。这也是瓜儿佳氏自己找到的平衡点。如今看来很和谐,可是,胤礽这么明摆着让自己去陷害一个侍妾还真是头一回,难不成他是在试探她?瓜儿佳氏不禁多想了。看着胤礽的目光也带了些探究。
  胤礽是侧着身子,所以也没有看见瓜儿佳氏的表情,以为是她心太善了,便解释说:“四弟那儿那个乌雅氏脱不了干系,所以咱们这儿的也不能留,不然指不定爷也给这些女人算计了。爷还想在府里过几天安生日子呢!”说罢,回首看瓜儿佳氏在思考什么事情的样子。补充道:“你要是真觉得下不了手,爷来安排,福晋,你也别多想,那几个女人也就是上面送下来的,没有人会说什么,真要有人嚼舌根,先过爷这关。”他以为瓜儿佳氏是怕别人说她什么才迟疑的。
  瓜儿佳氏听着胤礽的话也算是明白了,这位爷是想着撵走那个乌雅氏还顺带泼一盆子脏水,但是据她所知,那个乌雅氏一直都不老实,拿她的错处,还是很简单的。便笑着对胤礽说:“爷不必费什么心思了,那个乌雅氏之前就和后院的一个庶福晋不对付,前个那个庶福晋孩子掉了,虽说是个女婴,妾身看和那个乌雅氏有些干系,这可不是冤枉她,人家物证人证都有,可是妾身觉得是皇后和万岁爷亲自赐下来的格格,想和爷商量一下,结果就出了弘晖侄儿的事情,如今正好爷可以去处理这件事情了。”瓜儿佳氏说得条理分明,她知道胤礽的底线在哪,所以对着后院她也是用着心思在管的。
  胤礽一听,眼前一亮,“福晋,爷还就担心她不犯错呢,现在正好,找管家来把她的罪证搜罗一下,爷要去给汗阿玛上折子。”要让乌雅氏和皇后的人这辈子别想进他的门。
  瓜儿佳氏微微一笑,“遵命。”最标准的妻子就是永远可以明白自己丈夫需要什么。
  四阿哥府上,胤禛把两个侍妾给叫到跟前,几张她们和外人互通的证据放在跟前。而且还让他给查出来两个人是远方的亲戚。气得胤禛觉得自己给人狠狠的耍了,也不管什么其他了,直接用刑。
  这两个女人也真是没有用,几下下来,哭叫了一会,全招了。老八觉得弘晖侄子差点给这种女人害了简直是太不值了。其实你也不能怪人家,这些女人是刚经过选秀,因为是包衣,宫里头也不太在意,就给一道旨指了过来了。见过啥世面?当初德嫔也就是利用她们家是种花的,对花草精通而已,不过这个精通花草也就让这几个天之骄子吃了大亏了。若是真是个多聪明的,大概就和三贝勒府上那个差不多,孩子都怀上了,弘晖也没有了。虽然三贝勒家的那个有佟贵妃的友情赞助,但是自己的功劳也不能少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佟贵妃知道事情经过后,倒是把几个儿子叫进宫里头挨个数落了一遍。
  关于月娇,那在当天下午鄂伦岱收到消息后,就和踩了风火轮似地跑到了胤禛的府上,把月娇和春分都带走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在外甥的府上传出什么话来,他可是打算好了,等侄女大了,就给他在自己手下挑一个实诚的世家子弟。让月娇和雨婷可以安稳的坐大家少奶奶,有他在,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们。
  月娇是见着鄂伦岱来接自己很是痛快的跟着大伯走了,呆在这儿她总觉得有些拘谨。因为要等着鄂伦岱办完事情,才能回去。月娇就先在鄂伦岱京城的府邸里头先住着。
  而宫里的佟贵妃在收到月娇的信的时候,就坐在宫里的美人的榻上笑着对身边的李嬷嬷说:“看来我还是高看了那个人,我以为她会一辈子都是那么贤惠低调呢?”说的很模糊,像是在说钮祜禄氏,又像是在说德嫔,但是某种意义上她们是一种人,一个因为身份过于高高在上必须端庄大气,一个因为身份过于低下而必须低调驯服。用温柔和贤惠的嘴脸去掩饰内心的寂寞或者不甘。是她们在宫里生存的方式,本来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佟贵妃也不傻到随便和人过不去,可是这两个人合着伙把手伸到她的儿子身上,那就别怪她做事狠绝了。
  “主子,荣贵妃知道怀了身子的是那个乌雅氏家的,让人把她禁了起来。”李嬷嬷在一边很是贴心的说,她是跟着佟贵妃身边时间最长的,佟贵妃想什么她往往最先察觉。
  “禁起来了?”佟贵妃很是奇怪的问道,“也是,马佳氏最看重身份的,她这个宫里最瞧不起谁,大家都知道。结果这个姓氏的女人怀了她儿子的孩子,她若是能咽下这口气,本宫就佩服她。”
  “还有,四阿哥像万岁报了他院子里的乌雅氏和李佳氏合伙谋害弘晖阿哥。”李嬷嬷继续对着佟贵妃汇报。
  “哼,说道这个本宫心里就难受,居然对着胤禛的后院子出手,本宫就让这些事情全部暴露出来,我对付不了钮祜禄氏,我还整不了一个嫔?”佟贵妃一想起自己孙子受的苦就恨得牙痒,但是如今弘晖没有事情,这件事就得暂时全部压在那两个侍妾的身上,但是她不会放过算计她儿子的所有人。
  “对了,李嬷嬷,这次月娇丫头真是帮了我大忙,我真是想见见这个丫头,都十年了,丫头都十岁了,我这个姑姑时常和她通信,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我真是觉得对不住这个丫头。”佟贵妃想起月娇,觉得越发想见见她,也好当面谢谢这个侄女,不然弘晖这次就给毁了。
  “主子,如今宫里的人都盯着呢。”李嬷嬷提醒佟贵妃,要知道不止德嫔,如今皇后也是对着佟佳氏出手了,加上惠妃一边不停的使绊子,最近这段日子是危机重重。就怕到时候表小姐给皇后她们算计了,一个闺女这辈子都会毁了的。
  “你说的是,本宫必须让皇后和德嫔先安稳一阵,不然本宫的孩子们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佟贵妃坚定的说,“李嬷嬷,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乌雅氏是皇后指到所有人的皇子府的事情了,她真是好手段,利用万岁的指人的机会?让乌雅氏的人混进皇子的府上?当今皇上可是只指给老四一个人一个乌雅氏的格格,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你说热闹不?”佟贵妃这次是要趁着机会扒了乌雅氏的脸皮。她们敢用连环计,她佟佳毓秀也会!
  佟贵妃也算是将门虎女了,她动起手来通常是雷厉风行,因为知道康熙不会允许她去找钮祜禄氏的麻烦,人家是皇后,她地位不如人家,她认了。这个德嫔,一个宫女爬上来的,佟贵妃可就不客气了。不止是她,有儿子的妃子们发现开了府的儿子府上突然凭空多了几个包衣,不管是不是乌雅氏的人,都开始阴谋论了,你个包衣好好做你的嫔,养你的儿子,你让我儿子的府上有你那儿的女人做什么?
  然后老四府上乌雅氏谋害阿哥的事情给捅出来了,人家看着乌雅氏家的女子都是怀疑和揣度的眼光。接着不知怎么的,又传出来说三贝勒后院那个怀了孩子的乌雅氏是给贝勒爷下了药的,现在给查了出来,看在孩子份上保住了小命,只是被禁在后院等着孩子生下来,看来就算是生下来,她也没有机会养孩子。要知道荣贵妃之前虽然和皇后的争斗中死了五个孩子,可是人家真的是在宫里慢慢拼出来的。真的用起手段来,乌雅氏还真是不够看的。
  事情闹得京城纷纷扬扬,茶馆里头闲着没事的人都会说几句。而胤礽在康熙那儿哭诉了一番,说后院一个庶福晋的孩子经查实也是乌雅氏的格格给动了手脚的。让康熙大怒,他去责问皇后钮祜禄氏,可是皇后也是有后招的,只是说,自己只是看着皇子们身边人不多,才指了几个宫女进去了,没有想到都是些包藏祸心的东西。对着康熙也喊起冤来,本来八阿哥那件事情康熙就隐约觉得是钮祜禄的手脚,如今越发觉得钮祜禄氏想去控制皇子,她是皇后,康熙还得给她体面,但是惩罚还是有的。罚她去佛堂里头祈福。还把宫权暂时交给了荣贵妃和佟贵妃,还有一直很低调的敏妃,钮祜禄氏当场差点就晕过去,皇后被夺宫权,这已经是个大笑话了。接着还被禁足,钮祜禄氏对着坏了事情的乌雅氏是恨得牙疼。当然对荣贵妃和佟贵妃更加厌恶了,连一直躲在宫里的敏妃都给她牵连了。
  而乌雅氏也不能幸免的在后宫里头连带着给康熙发落了,他看着这个女人好歹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宠过一阵子的,还给自己生了四个孩子,不然她的身份能做到嫔?如今年岁大了,年老色衰,唯一可以挽留住帝王的资本慢慢的没有了,所以也因此才会一时心急,投靠了皇后,事后,钮祜禄氏是自己保住自己要紧,她一个嫔,就这么成了那些妃子的出气筒。特别是荣贵妃,恨不得直接撕了她。
  如今德嫔终于给康熙发落了,而佟贵妃却为她求了情,不然康熙一怒指不定她就得回去做贵人去了。至于让德嫔呆在原位,是佟贵妃故意的,皇后想摆脱这个污点?想都别想,如今乌雅氏就是宫里头的落水狗,佟贵妃绑也要把这个乌雅氏和钮祜禄氏绑在一块。一个嫔,她还想着让她去对付钮祜禄氏呢。当初既然让她从你的宫女变成了宫妃,如今你们主仆就好好在一条船上坐着吧。
  宫里的热闹,月娇是懒得去烦,她是准备和鄂伦岱回古北口了,要知道几天不见,她还真的想雨婷了,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家里头怎么样了。
  其实雨婷很不好,她惹了麻烦了。第二天一早她听说月娇有事去了,也没有闹,在她看来月娇肯定是遇到很紧急的事情,不然不会不带着她的。而齐佳氏是看着介福和月娇都不见了,念叨了一会,收到介福的平安信了之后,也就放心了。
  雨婷在家里闲着无聊,便去央求齐佳氏让她出去转转,这闷在家里头太久了,她也受不住了,听说这儿的集市很好看,她也想去看看。
  秋至和秋实都是练家子,齐佳氏被雨婷磨得没有办法,只得让雨婷换了男装,让两个丫头一起穿着男装跟着她,还吩咐让家里几个护卫远远的跟着。雨婷这个年纪,主要怕被拍花子给拐了。换了衣服之后,看着倒是满渊的再版了,瞅得齐佳氏直乐,更是不忘记让下人们看好她。
  结果,雨婷在大街上好奇的看东看西,就遇到熟人了,不对,不是她的熟人,是满渊的熟人,她和满渊是双胞胎,看着十分相似,如果真的说区别,就是满渊如今比雨婷黑一些。可是这个熟人也是个和满渊一路的货色,憨人。
  “哟,满渊,你今天回来了?不是回京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雨婷听到有人喊满渊的名字本能就回头了,以为满渊回来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一脸憨厚的大概有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看着她,瞅着他那笑容,就是让雨婷觉得傻兮兮的。
  她意识到有人把她和满渊看成一个人了,而此人看到雨婷那张脸,还不忘记添一句:“咦,没有想到你回趟京就白了这么多?”
  身边的秋实本来准备看着有人上前便准备去拦,结果看着来人年岁不大,身份不低,还是认识满渊少爷的也只是将他挡着半米开外,听着这个少爷对着雨婷说的话,秋实和秋至本来想解释的,可是人家雨婷先说话了。
  “京城水土好呗,谁去都会白些。”雨婷转转眼珠子,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
  其实女主是本来根本不会去皇家的,雨婷也不会。但是月娇菇凉命运多舛。。。有了我这么个亲妈。。。。
  所以我把雨婷家的憨小子放出来了。他的身份也不低哟。
  35、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一更)
  秋实和秋至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自己这个姑娘想做什么,但是雨婷的眼神明显是让她们在一边看着。做下人的,也就不会开口了,后面的护卫更是不去管雨婷要做什么,他们的使命是让雨婷不被欺负。
  对面的不知名的小子继续笑得傻呵呵的摸摸脑袋:“我之前也回过一次京城啊,还呆了三个月才来这呢,怎么没有白啊。”
  雨婷给他弄得差点没有绷住,笑了出来,但是那个傻小子还觉得没有过瘾,继续说:“而且,你咋还比以前长得一下子俊好多呢?”
  雨婷给他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红,毕竟是小女孩啊,这一个男孩子当面表示你很漂亮你还是会害羞的,不是谁都是佟月娇那种成熟内心,伪萝莉皮的配置。人家雨婷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古代大家闺秀。结果本来被月娇养得白嫩的小脸上就起了两朵红晕,一直蔓延到耳边。看上去诱人极了,对面的不知名的小子一下子也看愣了。他也说不上来,刚十一岁的小子,被自己阿玛严格管教,如今被带着来了古北口,身边也都是些男人,对于女人的事情也不是知道很多,所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心里那痒痒麻麻的感觉是什么。
  “哎呀,那个我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和你玩。”雨婷这时候想起月娇的警告了,自己也怕是被面前这个傻小子给认出来。到时候事情就大条了,毕竟是自己想使坏心在前的。雨婷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对着被自己骗了还傻乎乎的男孩子,有些愧疚了。要是月娇的话,大概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忽悠下去。雨婷啊,您还有的学啊。
  “那个,以后你不出来找我怎么办,你都好久没有找我玩了。”少年上前想去阻止雨婷的离开,突然瞄了一眼雨婷的耳朵,眼神飞快的闪了一下快得雨婷根本没有发现,而他接着便很是落寞的低下头,还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雨婷,看得雨婷都有些觉得替他不平,满渊怎么这么忽略朋友呢,若是她的话,就算是没有回京城,都是隔着一些日子都会写信给倩儿(法海家的),敏云(前文提过)她们写信么,满渊真是的,一看就是和这个傻小子几个月都没有在一起了。雨婷对着她有些心软了。
  “那个以后会让。。。不是以后一定会找你玩的!!”雨婷下定决心回去提醒满渊,姐姐说过有个老实可靠的朋友对自己一辈子都好,这个男孩子看起来还不错啊。一定得好好抓住。雨婷是没有看见男孩本来有些老实的眼神开始带着一些戏谑。嘴角也带着些笑容出来。但是还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那,你说的,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对不对。”
  不知怎么的,雨婷听着他把‘你’这个字咬的很重有些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想到其他,点点头说,“我说话算话的。”回去和满渊说说,等等,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雨婷意识到她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可是作为本来就是女子,加上她是冒充满渊的,她还真是问不出来。
  少年看着她那有些窘迫的样子,也不说什么微微一笑,让雨婷一愣,这傻小子笑起来怎么突然感觉就不傻了呢。只见这个小子突然凑到雨婷的跟前,速度快得让秋实和秋至都来不及抓住,“爷的名字叫保绶,爱新觉罗保绶,可记住了?”
  雨婷觉得这个小子不对劲了,一个念头,赶紧撤啊。自己大概露陷了,立马是一边不停的点头一边往后退着。秋至和秋实也赶紧围上来。雨婷连忙说着:“我知道了,知道了,先走了。”有些狼狈的就想带着下人们赶紧回家。这是皇族的啊,虽然不是阿哥,她也惹不起,走人!!
  这个叫保绶的少年也不阻止她,也不生气,等着雨婷转身狼狈而逃之际,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佟佳雨婷。”
  雨婷是彻底呆住了,知道自己是给人耍了,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大概就是自己了。表情僵硬的回头,说:“我走了,您自己忙吧。”咱错了,不该贪玩,这下子人家连她是谁都一清二楚,会不会上门去告状?
  保绶仿佛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憨傻的气质,“原来你真的叫这个?我是猜猜的!”笑得好不纯真,但是雨婷再傻也知道这人是装的了,在原地狠狠的跺了几脚,也不看保绶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保绶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雨婷那带着下人气呼呼离开的背影,仿佛刚才大家是很融洽很和谐的说再见。倒是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上前恭敬的对着保绶说道:“爷,您得回去了,王爷叫人来找你了。”
  “小卫子,你说这个丫头有不有趣?”保绶心情很好的问着一边的叫做小卫子的小厮。他就是康熙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裕亲王福全的第五个儿子,爱新觉罗保绶,现在的裕亲王世子的同母亲弟弟。
  如今裕亲王被康熙派到古北口公干来了,他也被自己的阿玛带着过来,大街上瞅见一个长得和满渊很像的,一开始有些疑惑,在京里头刚见过这小子,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几句话加上雨婷的耳洞就看出来这个大概就是满渊那个双胞胎妹妹了。想到这个小丫头装模做样的和他乱扯,也起了作弄的心思。但是到了最后还是想给这个小丫头一个教训,不过她身上香香的,皮肤白得接近透明,让他疑惑,女孩子都是这么香香软软的?他家里的姐妹们好像都没有她那么漂亮?
  一边的小卫子很想叹息,这个五爷,就是喜欢扮猪吃老虎,那可是鄂伦岱大人的侄女啊,没看见人家漂亮的小姑娘给您气得脸都红了么?但是做下人的可不能说逾矩的话,只能很是老实的说:“奴才只知道她是鄂伦岱大人的侄女。”您可得悠着些,那个大人不是好惹的喂。
  “爷当然知道,要你给爷操心。”保绶微微一笑,悠然的转身离开了街道,又恢复了一副憨傻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走,去阿玛那,爷就知道阿玛看不见爷就想了。”
  雨婷几乎是跑着回到府上的,她的性格向来是不吃亏的,如今在一个陌生的小子手里吃了大亏,还不能反击。人家是爱新觉罗家的,这些分寸她是知道,而且自己先耍人在前,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只能拿着房里的东西发泄,当然她不是扔扔瓷器之类的,月娇是最反对耍脾气的时候败家的。所以雨婷就只能拿着针线,不停的望着自己的未完工的绣品上狠扎着出气。
  混蛋,混蛋。混蛋啊。。。。。雨婷心里不停的腹诽。手上也用了几分力。一边的秋至和秋实本就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看着雨婷的那个样子,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准备给雨婷端些吃食来,出去这么长时间,雨婷什么都没有吃,就给那个保绶燥回来了。
  “等等,”雨婷叫住自己的丫鬟,“这件事情不许大伯和大伯母知道,听到了没有?”雨婷觉得自己如今就呆在府里不出去了,看他还能找上门不成?就不让齐佳氏担心了。
  秋实和秋至有些惊讶,但是还是有些不安,“那五姑娘呢?”总不能谁都瞒着吧,虽然她们是姑娘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谁担着啊。
  “姐姐?那不用瞒了。。。反正也瞒不住她。”雨婷是不准备瞒着月娇的,到时候就算丫鬟们不说,大概她自己都会忍不住和月娇说出来。有些无力扑到床上,将小脸往床上一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闹腾了这么久,雨婷才八岁,也有些乏了。
  秋至和秋实应声,帮着雨婷换好衣服之后,秋实不忘记问一声:“姑娘要不要用些东西?”
  “不用了,”雨婷闷闷不乐的回应道,“都给气饱了。”
  秋实有些好笑的和秋至对视一眼,默默的关了门下去了。齐佳氏有些疑惑雨婷这么快就回来了,后来听见下人回报说累了,想着八岁的孩子,闹完了就困了,也正常,吩咐几句,就去忙自己的。
  雨婷这边不安生,而月娇在回去的路上也经历了一把狗血淋头。
  各位人士说说穿越不缺啥?就是永远不缺狗血的桥段。月娇一直觉得自己活得还算是正常,倾向于正常而比较乏味的古代大小姐生活。不说是种田吧,但是不至于太过惊心动魄。但是当她坐在马车里头,准备回去了的时候,看见路边一个卖糕点的老铺子,想到家里馋猫雨婷,便让春分带着一个下人去铺子里头买一些,马车就靠在路边等着。你问满渊和鄂伦岱哪去了?好巧不巧,都给人绊住了,一个叫做佟国维,一个叫做法海。一个是拉着鄂伦岱说三道四,东拉西扯。一个是拽着满渊苦口婆子,谆谆教诲。月娇便带着车队和介福先走了,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和她八字不合。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鄂伦岱和月娇都不喜欢奢华的东西,所以月娇的马车从外头看就和京里头普通官员家的马车没有什么两样,介福就在一边靠近马车站着候着下人回来,结果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对头缓缓而来,觉得今天真是天杀出行不利。
  来人是谁,只见他是一身江南织造的上好料子做的褂子,外头着银色巴图鲁背心,倒是看着一副富贵相,但是脸上那双有些浮肿却带着##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柔乡里头刚出来的。这不他来的这个方向不就是八大胡同那儿么。介福觉得点背,这个是苏克萨哈家的小孙子,叫阿奇木多的,给家里的女眷宠坏了,苏科萨哈没有了之后,家里头也没有什么多出彩的,风头全被明珠那一脉抢光了,但是钱财还是有些的,仗着康熙对着苏克萨哈的几分薄面,在京城里头也是为非作歹的那一行的。这才比介福大一岁就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了。介福侧了侧身,这种无赖能躲就躲。现在和纳喇氏还不能交恶。
  可是人家阿奇木多就是个找茬的头子,他谁都看不到就是一眼看见了介福,虽然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再三叮嘱不许和鄂伦岱家的做对,可是对着这个什么都压他一头的介福,他就是不爽,怎么了,爷还就找他麻烦了!
  人家阿奇木多还是佟国维家阿尔泰(1)的好友,大家也算是一起逛八大胡同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了。只能说这就是标准的物以类聚,蛇鼠一窝。所以看见了介福,趁着没有昨个喝的酒还没有醒的迷糊劲,就来找事了。
  “哟,我说介福少爷,您怎么一大早守在这?如今您不是去守长城了么,怎么,觉得京城好了舍不得了?”标准的无赖都是这么开场了,月娇在车里给惊动了,觉得她停了个车就招来流氓?这是什么运到?
  介福下意识的往前面一站,挡住了马车的窗子那儿,虽然装了厚厚的帘子,但保不准这个疯子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这个少爷最喜欢玩雏儿,到了那些个地方叫的都是十二三岁的。算是现在的恋童一族了。
  介福倒也不怕他,也是半笑不笑的说:“京城里头有了您怎么会不好?瞅着您是忙了一晚上,和我打了招呼了。也该回去歇着了,不然苏敏大人该等急了。”知道这个小子最怕的他的亲爹,介福就拿他亲爹的名号来唬他。
  “怎么,吓爷?也就是给吓大的,你这么想让爷走,该不会是?”说着露出些贼嘻嘻的笑容,看得介福是满心厌恶。“那个马车里头坐着你的相好?”说着就想从马上伸着手去掀那帘子。
  “慎言!”介福对着阿奇木多大喝,又接着用力打开他的手,补充道,“慎行!”
  阿奇木多看着介福那副紧张的样子,更加好奇了,这越是别人阻止的事情,他越是要弄个明白,这不,亲自下了马,来到介福的跟前,皮笑肉不的说。“什么慎言不慎言的,爷倒是看看你小子护着什么东西。”好歹是玩过布库的,说着就和介福动起手来。旁边的下人见状,介福这边的护住马车,倒是阿奇木多那边的也不敢帮忙,都是京城的公子爷,他们哪敢动手啊。只好在一边站着。
  月娇在车子里头是想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氓给撕了。虽然自己是个十岁的丫头,但是这真要给这种流氓欺负了,她以后也别想嫁人了。当一辈子老姑娘倒是无所谓,自己弟妹可是要受到牵连的。真是后悔啊,这时候停什么车子,这不,招狼了。
  介福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一会就把阿奇木多那个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的人给摞倒了。阿奇木多看着大街上人人都看着他被介福摔在地上,也恼怒了,甩开上来要扶他的下人,“给爷滚,没用的东西!”自己上了马之后一甩鞭子,居然就冲着月娇坐着的马车冲过来,一边恶狠狠的大叫:“爷管你里头坐着是谁,爷撞死你!!”说着就一拉缰绳,马的前蹄就狠狠的踢在了马车的侧面。
  “住手!!”介福大惊失色的上前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边的车把式想让拉车的马去拉住一边倒的马车,结果,因为响声,马受了惊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马车晃动的更加剧烈了。
  月娇在里头给晃得找不到落手的地方,春分又下了马车,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拼命的抓着马车一边的窗沿,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但是这样反而让她觉得手指已经扣不住窗沿了。
  马车外,介福也顾不上去揍在一边笑得猖狂的阿奇木多了,连忙上前和车夫一起去控制马,没有想到阿奇木多在一边觉得还不过瘾,对着那个马屁股就抽了一鞭子,马一下子狂奔起来,拖着后头的车厢,在街道里头乱窜!!
  “还不快去追!!”介福眼看着那马横冲直撞的,对着下人大喊。下人们连忙上马去追了,介福一回头,铁青着脸把笑得得意的阿奇木多从马上一扯,往地上一扔,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自己翻身上了阿奇木多的马,对着地上哀嚎的人说:“爷告诉你,车里头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爷让你偿命!!”一挥马鞭追去了。
  月娇听见那个马被抽了鞭子的声音就知道要坏事了,果然马车被扯着到处乱撞起来,她不停的想着怎么办啊,可不能就这么交代了。扶着车壁走到马车前头,透着帘子缝隙看着,心想,到了开阔的地方,她就跳吧,在车里这么晃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后面的下人都还没有赶上,自救吧。
  想到这,就掀开帘子,看着马车两边给撞的一塌糊涂的摊子和躲闪的人群,突然看见前头没有东西了,是个空地,深呼吸一下,看着马车奔到那个方向,眼睛一闭,便纵身一跳!
  护住脑袋和脸,正等着落地时候的疼痛,结果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给接着了。难道堂哥赶上了?月娇很欣喜,一抬头。。。。。。明显不同于介福粗狂而显得有些秀气的一张脸,而脸颊的一边却有着一个疤痕,月娇疑惑了,这是哪位啊,她家下人没有这个长相的啊。。。。往下一瞄,月娇要哀嚎了,黄带子!!!
  今天狗血全乎了!!简直tmd太有始有终了!!
  36、处(二更)
  胤祺瞅着怀里刚巧碰到救下的小姑娘,瞪着朦胧的杏眼疑惑的看着她,他见过很多女人,但是不得不说,她虽然年纪小,确是极漂亮。而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虽然受了惊,眼神里头并不是惊恐,而是疑惑好像救人的怎么是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这姑娘在自己之后就在怀里一惊,有些急切的推开他。他知道人家姑娘这是避嫌,也不动声色的站开了。
  月娇心里头盘算这是谁,动作确是一个都不纳下,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小女子谢公子救命之恩。”心里一直在祈祷,堂哥快点来,快点来啊。。。。
  “应该的。”胤祺看着面前的十岁左右的月娇,想着这女子也是大家的小姐,行事稳重,单看这头上的首饰就知道价值不菲。下人应该就在后头吧。果不其然,骑着马的介福带着下人赶上了,看着一边已经破碎的马车,有些色变,但是一看到月娇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个男子的身边,也舒了口气。大概是给好心的人救了。
  介福上前便作揖,“多谢这位。。。五贝勒?”他和这位五贝勒可是很熟的,当初他打仗受了伤还是鄂伦岱和他送回京的,一路上因为都是年轻人,聊着聊着倒也挺投机的。
  胤祺也有些惊奇居然是鄂伦岱家的,对着介福很是亲热的拍拍肩膀,“是你啊,这位是?”说着有些疑惑的看着在一边依旧不动如山的月娇。其实人家心里头已经沸腾开了,脑子里头不停冒出自己查探的他的后宅那些事情,以及自己曾怀疑此人X功能衰退。
  “是我的堂妹,今天被小人冲撞了。”介福拱手到,“还得多谢五贝勒相救,介福在这儿感激不尽。”
  “哪里,我也是恰好瞧见了,帮一把而已。”胤祺很是客气的说。“需要爷帮你们处理吗,是谁这么鲁莽让这种事情发生。”胤祺有些皱着眉头的看着不远处已经是粉身碎骨的马车,下人正在让马安静下来。觉得这种事情被康熙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通脾气,毕竟天子脚下居然出现这种恶性的混乱事件。
  “小人而已,奴才会自己看着办的。”介福笑得有些狰狞,他那一脚肯定会让阿奇木多那个小子很多天都在床上好好的呆着的,连女人都可以少找一些。他亲爹指不定还会谢谢他呢。
  正在介福笑得非常血腥的让胤祺有些疑惑的同时,所有的打斗场景过后必然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什么人在这儿作乱,全部给本官让开?”声音很洪亮,一下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
  月娇两眼保持向上凝视的模样,俗称‘白眼’。这个声音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来了,现代有句话说的太对了,那啥啥永远是最后来的。果然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得,还是步军统领亲自来了。人家架打完了,马车也坏了,跳也跳完车了,英雄救美也闭幕了,正是准备大家寒暄一下各回各家了。管京城这块地皮上的事情的人来了。您来得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及时’啊。
  介福准备回去对着那个不一定离开的阿奇木多补几脚呢,你一来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啊,弄得介福挺不甘心的。
  这个步军统领其实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为啥啊,胤祺在这,倒不是胤祺是五贝勒多让这位大人畏惧。而是他是宜妃的表侄姓索绰罗,可是人家亲娘是郭络罗氏的啊。。。大家是亲戚嘛。
  对着亲戚人都有本能的护短情结,这不一上看见高高矮矮三个人中挺显眼的胤祺后,立马从一开始准备严厉的惩处罪魁祸首的模样变成了一副稍微温和些的要调查事实的好官。“哟,五贝勒,这是怎么了?来来,还不赶快把这而收拾一下,等会本官再来问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全部都给本官老实交代,知道不。”见着胤祺对他点了点头,这位步军统领转身让手下去清理这乱成一锅粥的场面了。
  “有没有人受伤啊,这是怎么回事?赶快把自己的东西收收,被挡着道让后边的人不方便。”还让自己的手下帮几个货摊的老板捡起了东西。虽然有几个小兵还顺手摸了人家卖蔬菜的几个黄瓜之类的,但是场面还是被控制住了。
  月娇嘴角有些想抽,没有想到这个步军统领大人还是个喜感很强的人啊。不过看着周围的狼藉,月娇拉拉介福的衣袖。“二堂哥。”
  本来准备和索绰罗大人交涉一番的介福发现月娇有话想和他说,也就弯下腰,问道:“什么事情?可是哪里伤着了?要不要找大夫?”介福十分紧张,自己额娘说过,女孩子都是很脆弱的,这要是一不小心伤到哪里,这可怎么好。神色中带了几分紧张,一边的胤祺看到了,也有些担心,毕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这儿,刚刚经历了那些个事情,是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一下。也接口到:“不然先找个大夫吧,也许之前在马车里头碰伤了?”说着看看月娇那有些娇小的身材,心里不禁感慨,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敢去跳马车,胆子可真大。
  介福也在一边表示很赞同的点头。
  月娇心里想吼着,你们才受伤呢,我好着呢。但是表面上还是很乖巧的模样对着介福说:“堂哥,我们要陪给人家钱,你看都撞坏了。”说着还用手指着一个卖蔬菜的老大爷的摊子,人家做小买卖容易么,你们怎么一个都看不见啊。果然是贵族出生的,不懂得人间疾苦。你们不给那些个百姓看你们和人家步军统领那个关系,谁敢得罪你们?
  介福恍然大悟,赶紧从荷包里头拿出几锭碎银子,问月娇:“够不够?”月娇也弄不清楚,想想说,“应该够了。”她之前听人说过几两银子就够一户普通人家温饱状态过很久了,按理说完全够了。
  介福听到月娇这么说就放心的拿着几锭银子去陪给人家了,而丢下月娇又和胤祺两个站在一边。月娇正想着装沉默会不会有些不礼貌,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丫鬟春分红着眼睛带着拎着糕点的小厮向她直奔过来。
  “呜呜呜,姑娘,吓死奴婢了,奴婢一出来就看见咱们家的马车都不见了,还是路人说你们往这儿来了。姑娘,有没有受伤,头疼不疼,有没有磕着哪里了。春分就不该听你的去买东西,奴婢要是在这。。。。。”春分本来就是伶牙俐齿的类型,如今被月娇惊吓到后更是说话不带喘气的。
  “那你也只能跟着你家姑娘我跳车了,你能制得住那发了疯的马?”月娇急忙抢过春分的话头,这个丫鬟从她来到这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当然之前也是服侍另一个月娇的,等于一个在你手下陪了你将近三年的时间,月娇对着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是随意了不少,说话一不留神就随便了起来。
  胤祺在一边看人家主仆叙情,自己也不好插进去,倒是对着月娇突然生动起来的样子感到很有趣,这才像一个十岁的姑娘吗,看着她那精致的眉眼对着自己丫鬟娇嗔和无奈的样子,胤祺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这边,春分还是在抱怨月娇的行事不妥:“您是大家千金,居然跳马车,摔着哪了怎么办,我的好姑娘,你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把奴婢带着,真是嫌奴婢烦的话,你带话少的大妞也行。”
  月娇看着春分絮絮叨叨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还知道自己话多,结果还不是天天在我身边念叨。”
  “那还不是姑娘你,要不是有一位。。。。”提到救命恩人,春分算是终于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位公子,看着这位公子气质倒是挺不错的,想着也是好人吧,不然不会救了自家姑娘的,她当场也就感激的说:“这位公子,谢谢您救了咱们家姑娘,奴婢替咱们家姑娘叩谢你的大恩大德了。”说着便跪下准备磕头了。
  胤祺也没有阻止,在他看来,一个奴才给他磕头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他确实救了月娇,也就神色自若的接受了春分的大礼。月娇在一边不痛快了,倒不是她见不得别人磕头,她刚来佟府的时候还为了示弱给别人磕过头呢,但是月娇一直有个毛病,就是护短。她认为是自己的人,就这么对着一个贝勒爷磕头行大礼,她心里就不舒服了,我不是和你道过谢了,你居然还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我的人给你行礼!!你真是好意思!!
  人家胤祺真的觉得是很正常,下人带主子行礼的多得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有些疑惑这个丫头表情好像又有些不高兴了?瞅了瞅周围,明白了,原来是人太多了。一个大家闺秀在大街上给人这么观望肯定有些别扭。
  胤祺其实一直都是个挺体贴的男人,但是前提是他觉得你值得他对你体贴,月娇的身世和表现,让胤祺给予了她这种认可。所以他很是温和的对着月娇说:“你堂哥到时候还要去索绰罗大人那儿把事情说清楚呢,还有一会儿,你就这么站在大街上?”
  站大街上怎么了,她站大街上犯法了,月娇心里对着胤祺是万分迁怒,但是一抬头环视周围,傻了。她看见不少百姓就站在不远处,由于介福还在和那个索绰罗大人说话,士兵们因为这儿有五贝勒将人群拦住了,但是不少人往这儿看,目光集中的地方的不是别人,而是月娇。
  也许月娇自己是不觉得,她那身打扮,加上精致的容貌,往那儿一站就是个闪光点。当然不要把民众的心思揣度的太龌龊,对美好的事物的欣赏是不分年龄的,所以哪怕月娇只有十岁,不可否认她是美丽的,连胤祺这种在宫里见惯了美女的皇子在看到月娇的时候都不免有些愣神,何况是这些平头百姓。月娇本就气质大方 ,一身浅绿的衫子加上挂在胸前的翡翠坠子,将整个人衬托的犹如刚刚绽放的牡丹,艳丽中又带着些青涩。
  介福是看习惯了,觉得没有什么,春分是看着月娇长大的,也意识不到。只有胤祺意识到了,这么个可人的丫头也难怪鄂伦岱藏的那么紧,按理说是贵妃的亲侄女,居然都不带进宫里去。不然以老九那种喜欢美人的性格,这丫头早就给他缠上了。
  “那个五贝勒,能否让奴婢先避一避?”她看见那个阿奇木多被人扶着哎哟哎哟的过来了。想到这个流氓的那个行为,心里恨得不行,但是为了名声,咬咬牙,一下子躲到了胤祺的背后。她本就生的娇小,一下子藏在胤祺身后,倒是让人看不见什么了。
  胤祺给她弄得一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穿来叫嚣:“这个介福小子,他踢爷,哎哟,疼死了,爷骨头好像断了,大人,可要给爷做主啊。。。。”阿奇木多完全是给人架着来的,他的马给抢了,下人们无法只好架着他回府,没想到道上居然碰见了介福,他心里不舒坦了,心想你踢坏了爷,爷也要狠狠的治治你。
  介福本来就不想放过他,碰到了,正好!对着步兵统领就是一拱手,“大人,这是下官和他的私人恩怨,但是此人居然在被下官教训后恼羞成怒,纵马伤人,甚至让下官的马狂奔,导致周围百姓受害,下官车里的亲眷都差点。。。。。”
  阿奇木多见介福说的索绰罗大人连连点头,急了,大叫:“什么亲眷,你的亲眷呢,爷只不过就是想看看马车里头是谁,是你小气!!”说着在介福周围瞄着,找着介福所谓的亲眷。介福听着他叫着,下意识的往胤祺那边一看,发现月娇不见了,而胤祺却是表情有些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春分则是站在身边也不吭声,介福疑惑间突然瞅到胤祺脚后处露出来的绣着梅花的滚边,明白了,觉得月娇真是聪明,这样阿奇木多那个混球就看不到她了。
  果然阿奇木多顺着介福的目光很是不屑的朝那儿看去,瞬间脸色有些苍白,五贝勒!!不是吧,他不会让五贝勒在马车里头被颠了半天吧,那他真是完了。。。不由得恨起介福来,他一定是在坑爷,让爷得罪了五贝勒,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胤祺看着阿奇木多的眼神也很不善,要知道胤祺最看不起这些仗着自己父亲的地位在外头胡混的二世祖。看着月娇躲到他身后,然后阿奇木多那贼兮兮的目光就扫过来了的场面,胤祺很容易就脑补成,月娇逃避流氓反而遇险的桥段。要知道他之前还当街把自己嫡福晋的大舅子给揍了个满脸桃花开,直接惊动了步军统领。就是因为那小子居然当街强抢民女,还是打着是他大舅子的名头。可见胤祺那文雅俊秀的外表下其实很爆裂的脾气。
  被胤祺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的阿奇木多,有些脸色苍白的问步军统领,“大人,那儿的是五贝勒?”
  人家索绰罗大人平日里做得就是维护京城的治安的事情。就等于咱们现在的交警大队和公安局,对于阿奇木多这种五毒俱全的分子,他可是熟悉着呢,要不是人家是苏克萨哈的小孙子,牢房里大概都会有他的专属床位了。所以对着这种一看就是罪魁祸首的人,索绰罗大人的表情很严肃:“是的,怎么你小子天天打架斗殴连五贝勒都认不出了?”
  “当然。。当然。。。。”阿奇木多至少还是会懂得看眼色的,连忙用那张摔得有些青紫的脸挤出一点微笑,对着不远处的胤祺点头哈腰,由于是给下人架着的,那动作倒是带着几分滑稽。
  “怎么,还准备和索绰罗大人说什么事情?今天我介福就陪着你!”看着月娇安全了,介福现在也有心思和这个挑事的慢慢算账了。
  “我,。。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你把我打成这样,我要先回去治伤!!”阿奇木多见胤祺没有过来找他的麻烦,就开始和介福耍赖了,不过因为有胤祺这个‘爷’在,他也不敢自称爷了。他可不想被领到九门提督衙门里头,然后等着自己老爹去找他,会出大事的!!
  介福瞅着他给自己揍了后的那副子怂样。觉得适可而止也好,毕竟是纳喇氏的人,把明珠的面子落得太狠了,鄂伦岱也会教训他的。
  “成,我今天就放过你,以后你最好见着我就绕着走,咱们平安无事多好啊。。。”介福很是亲热的拍拍阿奇木多的肩膀,让他本能的瑟缩一下。
  “哼,”阿奇木多对着介福有些恨意,但是还是觉得走为上,同时又对着不远处的胤祺笑着点头行礼,才让自己的下人架着他哎呦哎呦的走了。
  介福瞅着走远些的阿奇木多,阴险的笑笑,突然哎哟一声,倒是吓到了一边的索绰罗大人,“介福,你怎么了?”对着介福,因着鄂伦岱的关系,索绰罗大人还是很关心他的。
  “撞到别人的铺子应该是阿奇木多付钱啊,我刚才忘记找他要了。”介福是一脸的吃了大亏的模样,倒是让一边的索绰罗大人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他真想说,算了吧,人家给你打得都站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介福和索绰罗大人准备继续交谈的时候,耳边穿来熟悉的声音。“阿玛?”
  是的,鄂伦岱摆脱了佟国维千方百计让介福娶一个赫舍里氏的劝说来了,他发现他每次不在的时候,为什么都会出现些乱子呢?这不,还没有走到和介福他们说好的要汇合的地段,阿贵中途截他来了,其实鄂伦岱真的挺怕看到阿贵的,为啥,基本每次月娇和介福出事了,都是他通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巧合,所以当时鄂伦岱就直接对着他说:“什么事情不好了!”
  阿贵就将介福碰到阿奇木多两个人不对付了这个那个说出来,但是鄂伦岱赶来一看马车都碎了,这打群架不是这么个打法吧?又想起来马车上坐着的月娇怎么样了,对着自己那个和索绰罗大人还在聊天的儿子就是一声吼。
  月娇在胤祺的身后一听,大伯来了,太好了。鄂伦岱给月娇的感觉一直是特别可靠的。所以想都不想的从胤祺的背后走了出来。“大伯!”
  这一喊,倒是让鄂伦岱看了过来,也看到了站在月娇旁边的胤祺。
  他们怎么碰到一起了?鄂伦岱疑惑了,但是还是很客气的对着胤祺拱拱手,“五贝勒。”这一年没见,阿哥们都升了,如今是贝勒爷了。
  胤祺对着鄂伦岱也是很客气的拱拱手:“鄂伦岱大人。”
  接着气氛就沉默了,月娇左看看,右看看,她一个女子也不好插嘴,只好也沉默。。。。。。介福见状赶紧挤上来,对着鄂伦岱说:“阿玛,阿玛,人家五贝勒救了大堂妹呢。咱们得谢谢人家。”
  鄂伦岱看着月娇,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对着胤祺就多了几分笑意。“谢谢五贝勒了。”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听介福说你们正要赶回古北口,而马车又坏了,爷看着就用爷的府上的吧。也算是顺便了。”胤祺主动说,看着鄂伦岱也不想深谈的样子,胤祺觉得自己还是让人回去吧。瞅瞅身边的月娇,又是低着头,却不经意间露出脖子间白嫩的肌肤,看上去滑嫩得如牛乳一般,让胤祺赶紧调开目光。
  “那就谢谢五贝勒了,奴才改天一定到您府上亲自拜谢!”介福趁着鄂伦岱没有说话,先抢先把话给说了,得到了鄂伦岱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胤祺微微一笑,扬起手招来自己的家的下人,月娇才反应过来,人家一直都带着好几个下人啊,只是远远的站着,月娇本能的忽视了。只见胤祺对着他吩咐了一声,那个下人骑马走了,不一会,就牵来一辆马车,比月娇原来的那辆要宽敞些。之间介福对着索绰罗大人一阵感谢加恭维让他也带着兵马走了。
  鄂伦岱见着马车这么快给牵来了,对着胤祺感激的拱拱手,“谢谢五爷了,奴才有急事先告辞了。”便让春分扶着月娇上了马车,自己和介福对胤祺告了别,也走了。
  看着一行人消失在随着马蹄声消失在大街上,胤祺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月娇上马车前从自己身边走过时淡淡的香气。有些苦笑的摇摇头,自己大概是最近太忙了,总是想些有的没有的。随即带着仆人离开了。
  路上,介福突然想起没有看见自己的堂弟,有些疑惑的问鄂伦岱,“渊哥呢,不是应该和您一起跟我们汇合的?”
  “我叫他先回去了,有事情交代他,介福啊,从今天开始,阿玛要做一些事情,你要帮着阿玛护好月娇和你额娘她们。知道吗?”鄂伦岱突然严肃的对着介福说道。让介福一愣。随即又玩世不恭的笑笑。
  “放心吧,我的本事,阿玛还用担心么?”
  马车里头的月娇靠在春分的身上打着瞌睡。回一趟京,折腾得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在车上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爆了字数了。。。。。。终于把这个起伏给一口气絮叨完了
  感谢大家听我这么个絮叨的人说故事啊
  37、鄂伦岱降职前后事(开始上雷点了)
  岁月流逝有多快?快到月娇感觉在自己仿佛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就什么都过去了。冬日,春日一个交替便又是一年。
  眨眼间就是康熙四十年,看似平静的一年。但是月娇却知道对于佟佳氏来说是将要开始走向艰难的日子,大伯鄂伦岱的早出晚归,过年时候的门可罗雀。和隐隐听人说京城宫里传来佟国维和索尼都受到康熙斥责的消息。月娇虽然知道她的那几个表哥可能还是这件事情的谋划人,因为谁也想不到他们为了让康熙不去怀疑,而将佟国维推到了前头,顺便牵扯上了索尼。这也说明,佟佳氏将要乘着这次机会,走向另一种命运,而非一个总是战战兢兢的外戚。外戚,是促使佟佳氏崛起的迅速主要原因,但是更有可能让它灭亡的惨烈,没落得急剧。古往今来,做一个外戚,有几个家族可以持续繁荣,就像后来咱们国家经济市场改革一样,佟佳氏的发展方向也需要一次改革。
  当然这不是月娇可以去做主的事情,而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去烦这些事情的过程以及发展前景。
  因为她现在最头疼的是天天趴着她们家围墙外,骚扰雨婷的某个叫□新觉罗保绶的小子,这个身份,你想把他随便当作登徒子处理,还真不行。人家虽然是裕亲王的侧福晋所出,但是人家哥哥保泰可是裕亲王世子。而保绶这个小子得裕亲王喜欢是众所周知的,奇怪的是,鄂伦岱在威胁,放狗等一系列赶人措施无效后也不管了。好像大家都放任保绶那个小子死缠着雨婷。
  对于自己出去了一趟妹妹就早恋的情况,月娇表示了自己的疏忽,在和雨婷交谈过后,发现这个小丫头没有满脑子什么私相授受,才子佳人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不少。然后看着两人也只是简单的小孩子之间的交流方式,心想或许裕亲王和鄂伦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自己看好雨婷别让她在婚前吃亏就成了。但是。。。月娇看着又在雨婷那头的围墙上扒着,和围墙里头的雨婷说话那个小子的样子,她就胃疼。我说古代早恋,原来都是这样的模式?不该是鸿雁传书,花前月下么,怎么成了清朝罗密欧和朱丽叶版本的。。。。月娇觉得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的样子纳闷难道如今古代男子都是喜欢这样子谈恋爱的?
  其实在之前她就给这个时代的一个故事给雷住了。那是在听齐佳氏感概他他拉氏家族的没落史的时候,让月娇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是错位,是的,错位。因为他他拉氏家族没落史的故事里头有个人叫胖大海,不对,是努达海,还有一个爱新觉罗家和他一起出名的格格,叫新月。
  月娇当时的是感觉两耳轰鸣,心里就骂开了,穿越大神把她扔到古代就算了,她忍。这个古代是清朝也就算了,不就是发型丑些。结果有个穿越的姑奶奶把历史搅合得七荤八素的,她也认了,好歹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如今你再告诉她,这还是个与某个她那个时代的大妈的文相通的世界,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新月格格,我还梅花烙呢,突然月娇一个机灵,不会真的以后会出现梅花烙吧,那个朝代按照现在的发展是木有可能的,这个康熙可不会去脑子坏了搞什么异性王。想到这里,月娇放心了,关于那位大妈的故事,她只看了电视剧,就觉得是人生奇葩大汇聚,如果给她碰上,她会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人生观会崩溃的,有什么比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头更让人觉得荒谬,月娇将自己从雷区里头拔出来后,调整了心态,书里就书里,自己既然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现实的,其他的不多想了!
  接着月娇就在这边悠哉的没事看看人家内宅的八卦新文,培养自己的暗线,关心一下自己妹妹和那个叫保绶的小子的进展。过得也是挺快活的。
  结果月娇这边刚叹一句京城如今怎么如此平静,那边信报就传来一个消息。五阿哥胤祺家的那个庶长子没有了。其实一个贝勒爷的后宅,没有一个孩子,还是庶子,在古代的人眼中是极其正常的。问题就出在,这个庶子是那个五爷唯一的儿子。刘佳氏肯定是要死要活的。反正在月娇得来的消息中,这女人就从来没有消停过,而他他拉氏,因为齐佳氏给她说的那个什么新月格格真实版的故事知道,这个家族是彻底被那时候的努达海连累了。但是佟太后怜惜雁姬辛苦持家。后又因为新月的事情,整个家族被孝庄太后迁怒,而且雁姬是瓜儿佳氏的,就是那个鳌拜的远房亲戚。佟太后为了拉拢这个姓氏的力量,也就给了雁姬几分薄面,许诺必然在其后代有出息的前提下照应一二。康熙其实也做到了,不然他他拉氏的亲生父亲连个员外郎都不一定做得到,之前先帝已经是一怒之下将这一脉的人全部贬为庶民了。
  而他他拉氏许给胤祺,基本算是胤祺倒霉,本来康熙想着,这个姓氏后宫里头已经有个姓他他拉氏的贵人了,应该可以了。但是看着他他拉氏家里头实在是没有一个能撑得起门面的。心想让他的嫡女嫁给个皇子吧,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结果几个儿子一看,到了老三都有老婆了,老四他很喜欢啊,总觉得指给他一个身份低的舍不得。那就老五吧。性格和顺,还是自己长姐带大的,应该可以。其实说白了就是康熙偏心,舍不得老四吃亏,结果胤祺就成了他一个闪念下的牺牲品了。
  但是后来证明康熙不仅高估了他他拉氏的智商,更是低估了胤祺的脾气,他平时再喜欢研究佛学,古籍,他也是个皇子,哪个皇子不是骄傲的?他怎么可能去迁就一个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姑娘。
  娶了他他拉氏的胤祺也是忍耐了不少时候。人是康熙下旨给的,他再不喜欢也不能太不给康熙的面子。
  但是他觉得对着这个女人已经容忍到极限了,你没有文化,就算了,女子无才就是德吧。你还没有管家的本事,那你学啊,结果耳根子软,把后宅搅合得是一团糟,刘佳氏那个身份虽然是个侧,也不过是内务府包衣出生的女儿,计较蝇头小利,让胤祺不敢让她去管,剩下的石佳氏,钱佳氏,争宠倒是一把手,管家算了吧,胤祺对着她们的本事也是清楚的很。总不能让胤祺自己去管家吧,最后没有办法,宜妃派了个自己身边的忠心的嬷嬷去给胤祺管家。这算是大清皇子里头独一份了。胤祺也破罐子破摔了,正好康熙因为对着他的几分愧疚,把他调到了兵部。他就基本上就睡在兵部了,不回家就是不想看见他他拉氏那副德行,所以月娇的暗线里头,胤祺没怎么去后院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至于那个庶子,在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被太医断定,活不过四岁,胤祺听着他那种断断续续的哭声,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后宅,对着生活就选择了一种逃避方式,不理不睬。其实他也就才22岁,放在如今他这个年岁的男生还是在大学里头靠爸妈养着,而他却是一个府邸的主人,要撑起一个家庭了,压力可想而知。直到那个孩子居然提前逝世了,让他彻底的对着那个他他拉氏厌恶了,嫡庶之争,他明白,可是这个女人一点也让他看不到身为嫡妻的做派,苛待给一个孩子的药物,她怎么做得出来的!胤祺对着她原本还有一些敬重,到如今看到她就觉得难受恶心。
  康熙当然也知道了,胤祺的家事已经成为整个京城的大笑话了,那个他他拉氏康熙恨不得她明天就死了,怎么有这么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在府里那个弘旦死后,想草草埋了,你当是人家商户的庶子?这是贝勒爷的儿子!康熙已经懒得再去下旨斥责了,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理解他的意思。看似没有犯过大错,但是这一次次不大不小的错都是让别人看尽了笑话。康熙觉得自己当时是脑抽了,这个女人是谁都不能配!!!委屈他家老五了。。。然后就想着补偿了,不回家没有关系,爹给你一个非常忙碌的工作,兵部归你管!其他儿子眼睛都红了,娶了个不好的女人就可以被分到兵部,汗阿玛儿子其实也是很能忍耐滴,不就是放家里不管么,儿子们也会!!!就这样,在各种兵荒马乱中日子和谐的流逝着。
  但是又不知怎么的,康熙最近总是火气很大,憋着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撒的时候,御史张瑗过来递梯子了,提出要去毁了前明内监魏忠贤的墓,准确的是求圣旨去扒坟。其实也不是坟,魏忠贤当年死的时候可是被崇祯帝下令挫骨扬灰的,骨灰都没有了,哪来的坟,不过是他的衣冠冢,人家御史张瑗是汉臣,最恨这些祸国殃民的阉党,如今提出来,也和康熙的心意。大笔一挥,扒,可劲的扒,朕最近火气大,你们都给朕卖力的扒!!
  康熙也不知道是给谁刺激了,跟上了发条上多了的钟表似地,忙得不得停。胤祺倒是只管兵部,过自己日子去了。其他儿子都是各忙各的,而康熙是今天把谁拎上来骂一顿,明天又说谁做事偷工减料,月娇听着京城那边人心惶惶的样子,有些疑惑,这个康熙帝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如此暴躁易怒?他八岁继位,如今才快五十,是不是提早了些?
  然而好不容易在四十年末安静了一会的康熙帝,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的正月,又开始折腾了,先是发出圣旨,修国子监。并之后决定在童年九月第四次南巡,而这年也正是选秀的时候,康熙是准备选秀完了,就去南巡。时间安排得还真是紧凑啊。
  又是选秀,又是要南巡,礼部里头的官员忙得都快哭了,多少天没有回家了,咱们家可是妻贤妾美。不是谁都会像五贝勒那样,一个月都可以不着家啊。。。哭诉归哭诉,事情还是得有条不紊的办好,不然就是顶戴没有永远回家了。
  由于之前的事情,让康熙把钮祜禄氏给夺了权,德嫔现在也是安稳的很,几个宫妃共同掌权,佟贵妃对着选秀其实没有什么兴趣,这宫里头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女人,她早就麻木了,儿子里头,老八也给指过婚了,十六还早着呢,儿子府上,她也不喜欢插手太多,所以对着那些个秀女,佟贵妃就是过目看一看,了解一下以后的形势。而惠妃倒也是比平日里头收敛了一些,大概康熙虽然斥责了佟国维,而佟贵妃和二阿哥依旧受宠,让她感觉到了什么。
  至于敏妃,她没有成为妃的时候,就是个极其低调的女人,是康熙纳进来用来平衡朝堂,她身后的章佳氏现在对着康熙还是很有用的,所以比起两个儿子的成妃,敏妃还要受宠些,虽然她只有十三一个儿子,但是十三在康熙跟前也是挺受关注的。因为十三和老四的关系一直挺好,导致敏妃有意无意的还是站在佟贵妃这边。荣贵妃是看着没有办法,她现在只有指着这次秀女中挑个好的,然后让自己儿子能有个血统好的孩子,三福晋那儿她是不指望了,至于那个乌雅氏在那年居然生了个女儿,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去腾出手对付她。
  选秀开始的很热闹,结束的很快,月娇就在古北口收到了齐佳敏云的消息,她如愿给指给了一户二品大员的儿子,而舒穆鲁如玉,却给康熙指给了裕亲王家的世子保泰做了侧福晋。
  当时月娇一愣,裕亲王世子保泰,不就是那个天天扒在他们家墙头的小子的亲哥哥么?然后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保泰那么花心,据说他的女人可以放满三个院子,各具千秋,保绶这个小子不会和他哥哥一样吧,虽说没有指望他一夫一妻,但是这女人太多了,雨婷应付得过来么?看着窗外隔壁那个隔几天就偷偷的趴着墙边上对着雨婷献殷勤的保绶,月娇眯眯眼睛。到了晚上让人把雨婷喊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姐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雨婷如今刚刚十岁,却被月娇用空间里的灵泉养的很是水灵,也难怪那个叫保绶的小子,看见过一次雨婷着女装的样子后就跟见了骨头的饿狗似地,赶都赶不走。但是,他喜欢雨婷是一回事,女人的相貌虽然在开始的映像里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单单用脸蛋是留不住男人的。
  “姐姐知道你长大了,但是你对着那个保绶的事情,心里有没有数了?”月娇轻轻的摸着雨婷的脸蛋,有些惆怅,自己养大的女孩子就要属于别人了。真是太快了,她才十岁啊,怎么就让月娇觉得她被人抢了呢。
  “我知道裕亲王家和大伯达成共识了,我的身份,嫁给他也不亏。”雨婷心里清楚的很。不然保绶哪有那个胆子几天就趴到自己家后墙上和她说话?
  “姐姐知道你聪明,”赞赏的摸摸雨婷的脑袋,“但是裕亲王府的水也不浅啊,他的那个哥哥保泰,你知道的,他府上的侍妾那么多,姐姐担心这个保绶。。。。”
  “雨婷清楚,现在他也不会那么快纳妾,但是若是我进了他家的门,他那儿就是我说了算。”雨婷笑得很是纯真的看着月娇,可是那笑容里头怎么看怎么带着些狠意。“姐姐教过我,我懂得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雨婷突然轻轻的靠过来,依偎在月娇的怀里,“而姐姐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月娇微微笑着,揽住这个许久都没有撒娇的小丫头。很多事情,躲不掉,那就一起去面对吧。她的未来还掌握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手中。就算是害怕,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而在这个看似繁忙的一年,鄂伦岱也和不甘寂寞似地非要弄出些动静来,让康熙练习肺活量。果然在康熙准备兴致勃勃去第四次南巡之前,有人就上了鄂伦岱的折子,在古北口禁地纵容家人鸣枪。康熙看了折子,觉得鄂伦岱会这么糊涂?也许是个误会?
  随即就等着鄂伦岱的请罪折子,大家君臣,表兄弟那么多年,这些默契还是有的。果然鄂伦岱的折子随后不久就到了,一看内容,康熙差点自燃了。气得。
  鄂伦岱在折子里头很是老实的交代,他是因为在古北口太寂寞了,想去打猎,原来不是在禁地那边的,没有想到那头鹿他跑啊跑把他引到了那儿,一开枪,是打着了,结果出事了。皇上你也别太生气,奴才认罪就是了,罢官罚钱,奴才都毫无怨言。
  康熙一开始还有些愤怒,后来看着折子间那字里行间的暗示,想起鄂伦岱会古北口之前和自己说的话。愿以自身,以遏制佟佳氏做大之势。他还是为了不让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为外戚分忧太多啊。但是又有些生气,你闯什么祸不好,打架群殴,调戏妇女,哪样都成,为何偏偏做下这种事情。叫康熙罚轻了吧,众臣会不满,罚重了吧,康熙自己不落忍。左思右想,一夜没有睡,最后下了旨革领侍卫内大臣及都统,授一等侍卫。朝堂有些哗然了,康熙居然罚鄂伦岱了,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感情越吵越好的,以为只会被康熙训斥一顿,就算了,没有想到让他去做一等侍卫了。从正一品一下子到了正三品,这个落差不会太大了?
  各自的心里的小九九就琢磨开了。那鄂伦岱空出来的领侍卫内大臣和都统谁来?佟国维给降官了,索尼给骂了,索额图还在古北口做鄂伦岱的邻居呢,遏必隆,没看见人家自从皇后给禁了之后自己也低调很多,他已经是掌銮仪卫事大臣,所以鄂伦岱的官位是怎么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正当大家左右观望这个好事会给谁捞着的时候,康熙发话了,“都统由尹泰来当吧。”
  众人的眼神透过几个弯就这么全部集中到准备打瞌睡的章佳尹泰的身上,他一个机灵瞌睡也醒了。。。。他升职了,还是跳跃升?尹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好好的他一直本分的呆在自己的位子上,如今一个大馅饼下来把他给砸的有点晕。但是还是得上前对着康熙谢恩。
  有些人的脑子在下头活络开了,章佳氏要复起了?要知道人家宫里头还有个敏妃和十三阿哥呢,看来以后要好好打算一下了。
  而想的比较深远的,比如明珠,他可是明白这是康熙想着给二贝勒拉人呢,谁不知道十三阿哥最喜欢跟着四贝勒身边跑?人家四贝勒是谁的亲弟弟?这种事情太一目了然了。他心里头埋怨着康熙偏心有什么用,康熙偏心也不是一天的,做了这么多年朝臣,康熙的那个脾气明珠还能不知道,喜欢的那就是完美的,不喜欢的那是喘口气他都嫌你声音大。他虽然帮着大阿哥,但是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佟佳氏四个儿子,自己这边的惠妃就一个,还是个从上到下一根筋的,可是有什么办法,纳喇氏和佟佳氏交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想到自己的儿子容若,明珠心里头一抽,他们纳喇氏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这头康熙也不管大臣们心里怎么想,也不说领侍卫大臣谁来做,就退朝了,害得大家的心里和猫抓是的,谁啊,谁能得到那个肥缺啊,一定是让人羡慕妒恨一万遍啊。
  结果大家都揣着心思跟着康熙去南巡了,他这次带了三个儿子,二贝勒胤礽,四贝勒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因为章佳尹泰得了都统的官,大家发现十三阿哥也被带着南巡的时候,很是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觉得康熙这次是别有用意啊。
  这边的南巡刚刚开始,那边鄂伦岱给降成了三品官,还很是悠闲的呆在家里逗着自己养了不少年的八哥儿。
  “阿玛。。您这次?”介福有些疑惑,这次的鸣枪事件漏洞百出,万岁爷就不会怀疑?那不是欺君吗。
  “你以为万岁爷不知道我的打算?咱们君臣这么多年,我什么打算万岁爷是一清二楚。”像是看见了介福的疑惑。鄂伦岱补充道。“所以啊,小子,你还有的学呢?”
  介福在一边恍然的点点头。“阿玛的功力儿子哪能比得上。”
  “少给爷在这拍马,不说你,就说你那个月娇妹妹,你就赶不上。”鄂伦岱继续逗着鸟,却一边和介福说着。
  “月娇妹妹那是心比比干多一窍,我当然及不上,但是阿玛,这样,雨婷的婚事会不会有变?”介福想起那个没事就在门口晃悠然后被满渊像防狼一样盯着的保绶。那小子好几天没有来爬墙了,会不会是裕亲王改主意了?
  “放心,这是万岁爷写了圣旨的。”鄂伦岱对着介福说道,“这种事情若不是上头答应了我怎么敢让那个小子见到雨婷?只有万岁爷决定的事情,我们才能从中周旋啊。”鄂伦岱若有所思,表情带着些沉重,“可是月娇的婚事,他却迟迟没有和我说。”
  “阿玛的意思是?”介福有些惊讶,按理说雨婷的婚事万岁都准了,到时候选秀也就是个过场,难道月娇万岁爷那还没有主意?
  “阿玛本想让她们两个远离纷争,可是上面的人既然知道她们的存在,那还不如让万岁爷指婚。至少看在姑姑的份上,两个丫头会有个好归宿。”鄂伦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佟佳氏的女儿,几个是没有被利用的,当初不就是一个没有用,就会再让另一个进宫,我们有什么办法阻止?”想起当年自己打仗刚回来,知道妹妹被佟家扔进深宫的事情,他就觉得怒火万丈。
  “阿玛,月娇妹妹那么聪明,她就算到了什么地方,应该都不会让咱们担心的。”介福心里头也有些不安,雨婷的事情等于是定下来了。而月娇的事情如今给悬在这儿,他们连怎么打算都不知道。才是最麻烦的。
  “但愿吧。。。所以介福啊,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只有这样,佟佳氏的女儿,才让人不敢去欺负。”鄂伦岱的眼里闪过意思寒光。回头对着介福叮嘱道。
  “是的,阿玛,我明天就会让人把信送给大哥。”介福应声。
  康熙四十一九月,鄂伦岱被降为三品官,康熙则带着三个儿子浩浩荡荡的踏上南巡的道路,而在途中二贝勒胤礽在德州突然病重,四贝勒日夜照顾,一行人在山东滞留,而康熙居然让只有十六岁的十三阿哥独立主持祭天。让本就隐约透露着狰狞的朝堂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者有话要说:ps:恨不得把这几年的事情一把唠叨完。。。。然后女主嫁人,生娃!!!
  38、再起波澜
  对于历代帝王来说,泰山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地方。从秦始皇开始,后又汉武帝,光武帝,高宗等皇帝都曾到泰山进行封禅大典。知道宋真宗之后,帝王来泰山,只是举行祭祀仪式,而不再封禅。
  但是无论怎么说,在泰山祭天都是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而这时的康熙朝没有太子,虽说二贝勒胤礽的病听说是来势汹汹,四贝勒去照看了,还是夜夜守候的,让人听着很是凶险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康熙居然让十三阿哥去独立主持祭天,这效果无疑是如今美国又在长崎投下核弹的效应,炸的满朝文武两眼一抹黑,还带着各种后遗症。然后大家又议论开了,难不成二贝勒病一场,十三哥就这么准备大放光芒了?跟着胤礽那一派的有些急,您今年刚过25,年轻着呢,四贝勒都那样子的体制都活得好的很,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而一些平时和胤礽有些对付不过去的,心里难免有些幸灾乐祸。比如老大胤褆那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这儿的历史上,胤褆没有正是里头那么扭曲着的嫉妒。很简单,胤礽不是太子,也没有对弟弟们鼻孔朝天的习惯,而且佟贵妃是对着自己第一个儿子用了心思的,胤礽还真的成为不了一个飞扬跋扈的人。所以面子上头,大家都是很和谐的。
  所以胤褆对着胤礽也不是那么深恶痛绝,但是大家都是竞争者啊,且不说是不是竞争康熙屁股下的那把龙椅,就算是作为儿子,在父亲面前那种求表现和求夸奖的心态,也会让他绝对不会去喜欢胤礽。而胤礽这个小他两岁的异母弟弟,记事起,就是比自己会读书,会讨自己的阿玛的开心。他看着心里头那是不舒服得很,虽然后来他上了战场,发现自己打仗很厉害,好不容易有一样可以比老二强些了,想显摆一下,结果人家对着他可以无比自然的恭喜,还送了礼物说祝贺旗开得胜。说白了,就是他不在意!胤褆恼火了,你则么能不在意?你不是应该嫉妒的要死然后神态僵硬么?你怎么可以笑得如此风轻云淡?胤褆自己想不开了,愤怒了。
  总的来说,胤褆他就是那种表现欲强而且急于让别人肯定的性格,特别是让胤礽肯定,而胤礽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也就造成了胤褆和胤礽势同水火的漫长岁月。
  而另一个心里头有些窃喜的,就是老六了,老六是个机灵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母妃为妃完全是因为生了两个儿子,而自己可以成事的几率太小了,而他和老三胤祉的关系不错,大家互惠互利,毕竟马佳氏的地位还是很尊贵的。如今胤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佟佳氏那几个皇子就会自乱阵脚,老四太较真,老八性子跳脱,一天到晚就知道和老九他们混在一起,十六还是个奶娃子,所以在胤祚看来,胤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佟贵妃那儿就是四个字,群龙无首。
  至于老六的支持对象老三却是一点也没有高兴的迹象,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儿子,人家老五没有儿子可以说是成亲晚,福晋不着调。而自己呢,一屋子的女人,居然没有人给他生一个儿子。自己的额娘也急死了,如今大选后,额娘又塞进来几个女人,由于他现在是贝勒了,额娘又让康熙给了他一个侧福晋,是戴佳氏的,他心里知道,荣贵妃是让自己和老六他们在进一步,可是万一这次在生不出儿子来可怎么办?胤祉又开始不安了。而十三祭天,老二病重?就这么被胤祉甩到脑后了。
  等到康熙带着所有人的猜测和观望,终于回到了紫禁城,佟贵妃知道胤礽已经没有事情了之后,便松了口气,亲自去他的府上探望,结果看到胤礽的脸色完全不是谣传的那样惊险的在生死之间走一回般的难看。疑惑之间正好看到儿子投过来的安慰的目光,瞬时明白了。也难怪她之前想不通,老二生病怎么就让老四去照顾,下人那么多,带着的臣子也不少,偏偏是老四?而来了之后,看到胤礽不错的气色,而老四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佟贵妃这种聪明人有什么不明白的?胤礽这个病还真是掺了不少水分,既然康熙希望她不知道,那么她就继续扮演一个不管前朝,而如今担心儿子身体的宠妃就好了。
  叮嘱了让瓜儿佳氏好好的照顾胤礽之后,佟贵妃就表面上是忧心忡忡,但是心里却是轻松的离开了。而另一个身为母亲的人却有些不安起来,那就是敏妃。如今章佳氏因为尹泰的升职可以说是迅速的被众人注意,纷纷前来攀关系的更是不计其数。加上十三阿哥的祭天事件,让她感觉后宫的所有的注意力霎那间就集中到她的身上,猜测,羡慕,妒忌各式各样的眼神,让敏妃更是躲在自己的宫里头不出来。连带着担心自己的十三会不会被人当作靶子?敏妃的担心还是有一定根据的,胤礽不会莫名其妙的失宠,而十三也不会一步登天,一切都像是那个帝王心里的打算。
  康熙确实有打算,胤礽这头病一好,可以去上朝了,胤礽手底下的一拨子人立刻也抖擞起来了,前阵子夹着尾巴做人真是不容易啊。而康熙又开始折腾大家的神经了,封郡王!
  从大阿哥开始到老五,都封为为郡王,老大是直郡王,胤礽为理郡王,老三是诚郡王,老四为雍郡王,老五则是恒郡王。然后把剩下的儿子一路到十六都封为贝勒,老六事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为什么封郡王到他这就停了,连刚五岁刚开始换牙的十六都是贝勒?这个贝勒也忒不值钱了。
  老八没有任何反应,对于两个哥哥是郡王,他是贝勒没有什么不平啥的,不是还有个十六陪着他么?他除了胤礽生病的时候,他着急上火了一把,现在又恢复了自己的生活。如今满渊在古北口,八阿哥无聊之际又找到了新的乐趣,逗着十六这个小胖墩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虽然每次他都被嬷嬷们瞪着眼睛盯着,但人人家是他的亲哥哥,折腾他几下怎么了?每天依旧是照去不误。之前老八在十六三四岁的时候,还想着教十六写字,给佟贵妃撵了出去,他那手字,现在看着都别扭,就别来误人子弟了。
  大家正在慢慢消化康熙砸下来的超级馅饼,又有圣旨下来了,康熙要巡行塞外!!老大,老二,十三后头的皇子都跟着,有人担心了,理郡王那个身子成不?不是病刚好的?康熙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之前让儿子大病一场的,赶紧改了口风,胤礽若是身体不适,就让老八来代替吧。胤礽接着梯子让弟弟去了,老八本来因为十六要给康熙带走了,还在怅然呢,结果又有消息,他二哥不舒服,他上,老八再三向佟贵妃保证,好好照看十六,绝不马虎。佟贵妃看着这个表面玩世不恭的儿子,想到之前从富察氏那儿得来的消息,眼神暗了暗。心里想着,她绝不会让老八受一点委屈的。富察氏?哼!
  说到富察氏,按理说胤禩已经有二十岁了,完全可以大婚了,之前是因为府邸没有修好,延期了,后来却是佟贵妃听到一些了消息,故意趁康熙篆书的时候不提醒康熙的。
  那个富察家的姑娘,是户部尚书米思涵家的嫡女,按理说身份各方面都很和佟贵妃和康熙的心意。而这个姑娘也有多才之称,本来,对着富察家的姑娘多才之名,佟贵妃心里头就有些舒服。要知道女子居于深闺,不见外男,名声这种东西怎么会被人传得如此普遍?大概就有些造势的意思在里头。佟贵妃就有些在意了,放了人进富察家看着品行到底怎么样,结果让她知道此女尽然觉得老八过于喜欢玩乐配不上她,让佟贵妃气得牙痒,在一个母亲的心里头,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好的,一个大臣家的女儿居然嫌弃?
  之后佟贵妃了解这个女孩子越多,越是心里头不舒服,过于孤芳自赏,为人清高不驯,对着皇子评头论足?要不是长得还不错,她都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优点了。
  因为是康熙下了旨的,佟贵妃也不好去和康熙闹,就像当年宜妃不满他他拉氏,去找康熙说道,结果给斥责了。有这个前车之鉴在,佟贵妃不会傻的去忤逆康熙,倒是如今这位万岁爷,忙着东奔西跑,平衡朝堂,对着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起来,也没有人敢在康熙暴躁的时候上去找骂。
  富察家就有些急了,自己家的姑娘都快二十了,怎么还没有大婚的旨意?当初康熙那张圣旨上写的是后期择日完婚,可是这个日子是一天天过去,康熙是半点回应都没有。米思涵有些着急了,本来想这年和康熙说一下,结果康熙巡行塞外,还把八贝勒给带走了,去找佟贵妃,人家身体不适。富察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家的女儿性格的问题。
  之前虽然鸡飞狗跳一阵子,康熙还是带着人上路了,古代人出巡那是要走很多天的。大部分的时间基本就是浪费在路上了,所以现在画面就给切换到月娇所在的古北口。
  鄂伦岱的虽然给降职到了三品,但是康熙并没有让他把兵权交回来,也就是尹泰那儿就是个空壳子。所以那几日尹泰对着自己手上的圣旨很纠结,这都统印还在鄂伦岱手上,而康熙就和不知道似地,两个汉军旗也还是在古北口,而康熙又没有下旨让自己去古北口,这个职,他顶得冤啊。其实康熙也不是坑他,圣旨上不是说了么?暂时顶替。只能说涮人这个本事,康熙很精通。
  而鄂伦岱在古北口清闲了不少,至少每天没有那么多上门巴结的人了,这些人情往来在鄂伦岱看来是最讨厌的。
  现今处于酱油地位的月娇却是很忙碌,她在帮着雨婷铺后路,从大伯的口气中,她知道雨婷的事情,大概是上面定下来了,别出意外的话雨婷就是裕亲王家的五少奶奶。所以月娇教会雨婷怎么去控制那些她们放在裕亲王府的暗线,并从他们那儿收到消息。那些个消息中,月娇庆幸自己妹妹嫁得是保绶,其他几个少爷包括保泰在内不是不好,而是那个女人的数量太庞大了,而保绶从小喜欢去兵营,现在也在兵部任职,成了胤祺的下属,这也是最近瞅不见那个爬墙的身影的原因,人家上班去了,也好,不能娶了雨婷还得靠着家里头吧。女色上的态度倒是挺像鄂伦岱的,也算是雨婷的福气。至于自己,月娇是不去想了,康熙让她嫁给谁,她就得嫁给谁,她已经是做好这种觉悟了。反正不会去做宫妃的,这种事情也只有博尔济吉特的女人在的时候才能干出来。想通了,月娇也就不去管了,倒是看着鄂伦岱这几日清闲的很,想到自己来了古北口这么久,大伯是守长城的,她还没有去一趟长城呢。
  想到就做,鄂伦岱在月娇和雨婷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还着姐妹两个去逛逛。
  几日后,鄂伦岱果然带着月娇姐妹两,来到了古北口长城。月娇在现代的时候,只看过八达岭长城,而且是跟着旅游团去的,满满的人头啊,让她爬上去照了相就回来了,真要说有什么感悟,那就是挺累的,人很多。
  而如今跟着鄂伦岱走上古北口的长城的时候,她深刻有一种历史的沉淀感。虽然这是一个被歪曲的历史,但是在看到古北口长城那带着兵家杀伐之气气势,和那斑驳的城墙后又不得不承认她身在历史之中。
  “怎么,月娇丫头这么喜欢看长城?”鄂伦岱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侄女的样子,有些打趣的问道,如今,月娇和鄂伦岱一家的相处十分融洽,这个时代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鄂伦岱来得上心些,月娇心里头也渐渐的把鄂伦岱和齐佳氏当作长辈和亲人来依靠。
  “很壮阔。那大伯喜欢吗?”月娇对着鄂伦岱笑道,倒是雨婷在那儿东摸摸西摸摸的好奇的看着,两个丫鬟跟着她后头也到处转悠着。
  “呵呵,这是大伯第二次来守长城了,如今一眨眼就是好多年,连你和雨婷都长大了,当时鄂善,嗷,就是你的阿玛,才刚成婚不久,我就被万岁派到这儿来了。唉,要不是我那么些年没有回去,你们姐弟三个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说道这个鄂伦岱的心里就酸酸的,让这个粗狂的男人神情也变得没落起来。
  月娇倒是有些尴尬,你要不是把姐弟几个丢在佟府里头,我也来不了这啊。随即安慰鄂伦岱:“阿玛和额娘知道咱们姐弟几个在大伯的照拂下过得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
  “但愿吧。”鄂伦岱点点头,怅然道。
  给这个话题一搅合,月娇本来那种豪情之感也没有了,便在这处看一会子风景,带着雨婷跟着鄂伦岱回去了。这儿风大,站时间长了也不好。
  鄂伦岱带着姐妹两个刚进了府门,月娇和雨婷还没有拐弯去自己的院子里头,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两个姐妹也就闪到一边,听着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不好啦,不好啦。。大爷不好啦。”又是小贵子,确实不应该是好事,鄂伦岱一看是他,想着月娇和雨婷在身边,那就是其他几个出事了?
  “ 满渊又被人打了?”鄂伦岱猜测。
  “不是。。。。”小贵子跑得很急,所以喘气还没有喘匀呢。
  “那是,。。。介福那混小子惹祸了?”继续道。
  “不是不是。。。是京里头。。。。”小贵子想爷你两次都猜错了,咱给个提示。
  “朴熙那小子惹事了!!”鄂伦岱想起留京的大儿子了,心里咕噜了,难道一向懂事的大儿子也会闯祸?
  “不是不是,是京里头佟老爷子。。。。”小贵子给鄂伦岱掐话掐得很忧伤。。。他是报信的不是出谜题的。
  “他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鄂伦岱有些不在意了,大概又是给康熙训了,罢官了?不对啊,康熙不是去塞外了?佟国维在京里头呆着啊。
  “大呢,大着呢。。。是佟老爷子没有了!!!”小贵子终于在忍无可忍之后,吼出了真相。连不远处的月娇和雨婷都有些愣了。
  “什么是。。没有了?”鄂伦岱给这个消息冲击有些反应无能,喃喃自语道,突然扬起眉对着小贵子怒喝,“说清楚!!”
  “奴才说,今个京里头传来消息,佟国维老爷子去了,昨个傍晚去的,奴才接到报丧的讣告就急忙回来回报了。”说完小贵子就将讣告递了上来。鄂伦岱结果一看,面色立马阴沉起来。“去,派人和太太说去。”
  而不远处的月娇和雨婷听到后,都是一脸惊讶。
  “怎么会没有了!”这是在巡行塞外后,准备回程的康熙接到消息的后反应。这次巡行很顺利,儿子们都很好,十六很可爱,老八和十三了孝顺,连老大也被蒙古的贵族们夸赞勇武无比,康熙的脸上是很有光的。结果快回去的时候,就接到消息,佟国维没有了。他走得时候这个舅舅还是很硬朗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康熙安静了一会,立刻派人去查明了。作为皇帝,想的一般都会多一些。
  而京城里头,佟国维没有了的消息几乎家喻户晓了。谁不知道这是宫里头贵妃娘娘的叔叔?如今没有了,贵妃娘娘可是少了个助力啊。很多人对着佟佳氏都有些同情起来。
  而宫里头的佟贵妃却是有些愣神的看着报信的嬷嬷。“真的就这么走了?”
  “是的。”李嬷嬷给了报信的人赏钱,然后让她下去了。看着贵妃有些恍惚的样子,不禁安慰道,“主子,奴才知道您伤心,可是您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伤心?我不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他当初让我进了宫,让我做到这么尊贵的位子,让我能狠狠的压在他女儿的头上,我为什么要伤心?”说道最后,佟贵妃的声音里头带着一丝凄厉。
  “主子,主子,您冷静些。。。。”李嬷嬷虽然不担心钟粹宫的人把话漏出去,但是看着佟贵妃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她弄伤了自己。
  “我很冷静。知道么,李嬷嬷,当初我刚进宫的时候,我就盼着他死,我在盼着自己的亲叔叔死。他贪权恋势,利用我为佟家谋利,我阿玛战死沙场,换来的爵位,他居然敢当仁不让的就顶了。我还得笑着和圣上说是应该的,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迟早让他和那个他那个夫人看看,敢算计我,我就让他们的女儿在后宫一辈子悲惨。。。没有想到,他居然走了。。。。就这么走了。。。活该啊。。。给自己儿子活活气死。真是活该。”佟贵妃咬着牙说道,这是她盼着的日子,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反而觉得心里头有些东西需要发泄出来。按理说,她报了仇了,为何还是会这么的愤怒?
  “主子,都过去了,四个阿哥都长大了,两个已经是郡王了,前个咱们四爷家的弘晖阿哥还来这儿看您的呢,还有二爷家的弘曦,都是好孩子,他们都会孝顺您的。”李嬷嬷帮喘着气的佟贵妃抚着后背顺气,一边安慰道。
  “是啊,我还有我的胤礽和禛儿他们,我还要看着老八娶媳妇,生孩子,还得看着十六长大。”佟贵妃的情绪缓了下来。有些感激的看着李嬷嬷,“到了最后,还需要你来安慰我。”
  “主子,奴才从您是姑娘的时候就跟着您了,要奴才说,万事不强求,这个佟老爷,也该是他的大限到了。您就只是节哀就好了。。。。”李嬷嬷继续安慰道。
  “是啊,节哀就好了。”佟贵妃慢慢的舒缓着情绪,又渐渐的恢复成那个冷静雍容的贵妃娘娘。“叫人把胤礽叫来,好歹是他的亲戚。万岁如今还没有回来,咱们母子也得有们章程。免得说佟佳氏的人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人做主了。”
  “是的,老奴这就过去。”李嬷嬷应下。佟贵妃准备开口让茜容到她这来,她还有吩咐,突然宫门外传来甄公公的声音,“诶哟,这不是佟常在么?贵妃娘娘的宫殿你可不能乱闯啊。”接着就是一阵阻拦和拉扯的声音,还带着一个女人的嘶喊,“佟佳毓秀,我阿玛没有了你满意吗,满意了吗!”宫里头的李嬷嬷霎时间脸色有些难看,看着佟贵妃,观察她的表情。
  而宫外的人仿若被人拖着,但是声音依旧不停止,“你心虚了,出来啊,出来和我说,我阿玛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39、陨落
  佟贵妃听着,却不动声色,只是看着李嬷嬷说,“她怎么闯过来了?”
  来者正是佟国维的女儿,先于佟贵妃进宫的佟佳云烟。其实当年刚进宫的时候佟佳云烟也就是个嫔,康熙对着她更是不咸不淡的,但是由于是表兄妹的关系,还算照应,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她。但是后来佟贵妃一进宫,这个堂妹侍寝之后,就被康熙从嫔直升到妃,堂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压在自己头上,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而知道佟佳毓秀生了胤礽之后,又再度怀孕,她终于嫉妒得发狂,给宫里另外一个嫔妃挑唆,让佟贵妃生产之前糟了暗算。
  而那场生产,佟贵妃生的其实是龙凤胎,而那个小公主当场哭了一声后就没有气了,倒是胤禛挺了下来。康熙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了母体就夭折,本就心伤,大怒之下,就想将两个害人的妃子给处死,但是由于佟国维的苦苦哀求,佟国纲对着自己的亲弟弟也狠不下心,最终还是让康熙留了佟家云烟一条活路。但是却从一宫之主变成了常在。而那个妃子由于是主谋,给活活的打死了。那件事情渐渐的被宫里头的人们淡忘了,连佟贵妃自己在接下来又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也刻意的去忽视自己曾有过一个女儿的事实,如今这个女人敢跑到这儿来叫嚣,倒是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勾起了她的恨意。
  “扶本宫出去,这个女人没有资格进本宫的钟粹宫。”佟贵妃对着身边的下人说。
  被茜鸣扶着出了宫门,就看见那个原来就大她八岁的女人,如今更是显得苍老不堪,也是,她一个常在,还是罪妃被贬的,要不是有佟国维在,大概她早就没有命了。
  “佟家毓秀!”她被下人拉扯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上,倒是让人看着有几分凄厉的感觉。
  “放肆!”一边的王嬷嬷喝止道。佟贵妃摇摇手,让眼前的女子把话说完。
  “我阿玛死了,你解恨了么,你抢了我的一切,为什么不放过我,放过我的阿玛!”云烟看着眼前依旧明媚的堂妹,她还是那么漂亮,当初就是这张脸,让皇上念念不忘,她进宫,康熙到她那儿也只是向她打探自己的堂妹,她忍。可是后来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让佟佳毓秀也进了宫。这个狐媚的女人!抢了她原本有的一切!她怎么不恨她,怎么不恨?
  “堂姐。。。。”佟贵妃笑得很优雅,却让看着她的云烟身体里头冒着一股子寒意,“本宫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倒是想问问姐姐,当初为何不放过本宫呢?”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堂姐心里怨什么,对于这个爱上帝王的女子,爱上自己表哥的女子,佟贵妃简直不知道该说她痴心还是天真好。对着帝王奢求爱情?自己叔叔那样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儿?但是无论如何,敢让她的孩子成为她嫉妒的牺牲品,她就绝对不会放过她,后宫这种地方,各凭本事,没有什么多余的慈悲心肠,这个是她进宫第一天就明白的,难道这个女人还不明白?
  “放过你,我哪敢不放过你,一切都是你的,你看到了,你现在高高在上,我呢?现在我问你,我的阿玛的死是不是你做的,他怎么会突然没有的,你说?”云烟想到宫里头传出来的佟国维暴毙的事情,她听到是心神俱碎,那是最疼她的阿玛啊。想到宫里头另一个佟佳氏的人,和当年自己害了她孩子后她对自己说的话,立刻就不顾一切的从冷宫里头冲了出来。
  “您是本宫的堂姐,本宫今天不和你计较你的大不敬之罪。但是本宫可以说,叔叔的死,本宫也是刚刚知情,你应该知道本宫的性格,这儿是本宫的钟粹宫,说的话也不怕传出去。叔叔的死的确不是本宫做的。”佟贵妃依然是冷静自若,对着已成疯狂之相的云烟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发誓?”云烟对着这个堂妹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虽然够狠,但是也不卑鄙。
  “本宫发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佟贵妃话锋一转,对着跪着的云烟问道,语气中带着恶意的诱哄。
  “怎么死的,被谁害的?”她虽然在宫里头做下糊涂事情,但是对着父亲的孝顺之心却是从没有改变过。
  “你的大哥叶克舒和你的好弟弟隆科多,联手气死了你的阿玛。身为佟佳氏的人,本宫都替叔叔痛心,这养着的儿子不孝顺,孝顺的女儿又不能照顾自己。这真是不可谓不幸。”佟贵妃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但是脸上却看不出来惋惜的模样。
  云烟现在也懒得管佟贵妃是什么态度了,只是有些不相信的自言自语起来,“大哥和三弟?我不信,我不信!他们做了什么?”说着一个前扑抓住佟贵妃的衣摆,身边的下人虽然想拉住,看着佟贵妃没有反应,也就不动了。“是不是谁要害我们佟佳氏,是不是?”
  佟贵妃看着这个女人如今的样子,叹息,她不笨嘛,看来后宫真是个让人脑袋清醒的地方。佟贵妃也不和她啰嗦了,俯下身子,“这个本宫可不能乱说,但是本宫得到消息,你哥哥应该是被人陷害了,而叔叔本来年岁就高了,如今更是没有撑过去,就这么。。。。。唉。。。”毕竟是自己的叔叔,说起来他就这么没有了,佟贵妃虽然恨他,但是还是有些遗憾的。
  “谁,是谁,佟佳毓秀,我信你,你不用和我吞吞吐吐的,咱们之间都这样了,有什么好犹豫的?”云烟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兄弟一定是被人利用了,大哥心胸狭小,耳根子软,容易受人挑拨,她当初又何尝不是?到头来,都累了自己的阿玛。
  “这个本宫还是让王嬷嬷和你说吧,本宫有些事情还真是开不了口。”佟贵妃想想王嬷嬷是佟佳府里头的老嬷嬷,虽说现在是完全向着佟贵妃的,但是她也是看着云烟长大的,她说的话,云烟更相信一些。
  一边的王嬷嬷上前,弯下腰凑到佟佳云烟的耳边嘀咕了一通,让她的脸色霎时间苍白,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王嬷嬷说完后,退到一边,不再言语,云烟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嘴唇哆嗦着问道:“当真?”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再恨一个人,不会让佟佳氏满门被人羞辱的,所以叔叔的死,我也会让那些人得到报应。我和你的仇与家族被人陷害的仇,那是两码事。这个我还是拎得清的。”佟贵妃没有用本宫,也就是间接像云烟表示她说这句话的身份是佟佳毓秀,她的堂妹。
  “皇上会知道么,他会。。。。?”云烟突然有些期待的看着佟贵妃,指望那个帝王可以帮她报这个仇。
  “皇上?堂姐,我明摆着和你说吧,这件事情后,那个姓氏的人绝对还是在那个位置上。”佟贵妃叹了口气,她太不了解康熙了,他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准确的说,他怎么会让一个人的仇恨去影响他整个的布局和计划?钮祜禄氏为后之后,做了多少事情?之前荣贵妃的几个孩子的早殇她肯定是有一份功劳在里头,但是康熙就算罚她,落她脸子,她还不是皇后,不就是因为她姓钮祜禄?若不是钮祜禄氏至今无子,佟贵妃哪怕冒着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报应也要把她拉下来,如此心胸狭窄,若是她的儿子能登上高位,自己的儿子就会成为昔日的刘如意!
  “怎么会这样,那阿玛的仇,就这么算了?”云烟看着佟贵妃的表情就知道原因了,有些无力的垂下头,自己已经是废了,现在几个兄弟也废了两个,就只剩下二弟弟和四弟弟两个嫡子了,两个都是无功名在身上的。以后怎么办?佟家怎么办?
  “报仇不是需要一天的时间,堂姐,我会尽力的,至于你,自己看着办吧。”佟贵妃不和她多说,让几个下人扶起她,送她回冷宫。在她离去时,佟贵妃又补充了几句:“你今天可以从冷宫里头出来,大概也是在别人的算计下,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别那么天真了。”
  云烟哆嗦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低着头被下人搀走了。
  佟贵妃站在宫门口,看着人渐渐远去,眯眯眼睛,叹了口气。让李嬷嬷和王嬷嬷扶着回去了。
  “主子,如今。。。。”李嬷嬷在一边询问道。
  “这宫里跑出只猫来都得多长个心眼,何况是人?不管谁让她出来闹腾,我就将计就计。对了我那几个不着调的堂哥,现在怎么样了?”佟贵妃坐在椅子上,茜容赶紧递上一杯茶,让她润润口。
  “都给佟老夫人关起来了,而且叶克舒大老爷请了御医来看了,如今好像精神头不行了。离了那个玩意,就困。”李嬷嬷回复道,眼神里头是满满的担忧,佟老爷子一走,这几个儿子谁能撑得起佟府?
  “哼。。。圣上禁止市面上买卖那个玩意,他们倒是好本事。也好,鄂善的仇也算是报了,但是叔叔的死了,我也想着不计较了,不过他死的还真是冤枉。”佟贵妃撇撇嘴,继续吩咐着。“圣上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得让德克新先写请罪的折子。先咬他们钮祜禄氏一口,看着皇上怎么偏。”
  “是,奴才这就去。”李嬷嬷去吩咐甄公公去办事了。
  古北口的月娇和雨婷听到了佟国维没有的消息,是震惊万分,那个老爷子看着很健朗,而且据月娇所知。佟国维在历史上是一直健健康康的活到雍正继位。至少康熙在的时候,他活得很健康啊。难道自己女儿做不了贵妃没有早死,他倒是先翘辫子了?
  后来隐隐约约听着齐佳氏说是叶克舒和隆科多气死了佟国维后,觉得更是囧囧有神了。叶克舒加上隆科多,这是什么组合?难道叶克舒好了之后又做了什么惊天地的‘好事’?还是隆科多这回看上他自己阿玛的小妾了?
  月娇私以为佟国维的内心其实应该是很强大的,隆科多那样子混账的儿子,他都可以养得很悠然。可见他真是见过世面的,如今叶克舒倒是和隆科多联手了,那是什么惊天大事?月娇的八卦之魂烧的是十分的热烈。如今她已经可以说是看遍了京城里头各式各样的八卦,这个可以气死自己老爹的极品事件还没有过,虽说有些不地道,还是自己家的亲戚,可是你要月娇对着佟府里头的人讲亲情?她宁可对着鄂伦岱家后院里头那条狼狗多些关心!
  后来在月娇放在佟府的暗线终于传来了消息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叶克舒现在已经迷上了福寿膏,通称鸦片。而这个东西在顺治时期就被禁止了,而康熙继位后,更是大力禁烟。甚至还砍了几个鸦片商人,而这时候的鸦片大多数为医药用。而这个叶克舒居然迷上了鸦片,隆科多给他提供货源,最后叶克舒的精神头越来越差,终于被佟国维发现了。
  月娇惊悚了。。。抽鸦片,不就是古代版本的吸毒事件么?
  这边为着佟国维默哀能养出这种不停的制造极限的儿子,一边鄂伦岱被康熙从回京的路上一道旨下来——鄂伦岱,乃可以回去了!!
  月娇其实对着那个京城是真的有些排斥的心理,她回去都不是好事,上次是阿哥中毒,这次是佟国维暴毙。可是齐佳氏可是很欣喜,毕竟自己的孙子在京里头,而且介福娶亲,月娇和雨婷选秀,齐佳氏也想着在京里头,消息灵通些。
  在她看来,雨婷虽然已经定下来了,可是到时候还是要去过个场,规矩什么的还得回京继续练。月娇如今是齐佳氏最大的担忧,长得好,出身好,为人懂事大方,可是就是这样她才担忧。配给皇子?年龄大多不合适。雨婷的门槛已经放在那了,月娇再低也是世子往上的,看着富贵,可是把自己疼爱了这么久的闺女扔进皇家那个院子里头,她还真是有些心疼。
  月娇对着齐佳氏的心理活动是丝毫不知情,她是准备着稳,准,狠的发展自己的消息线,顺便让佟府里头的人帮着她打听着,她总觉得佟国维给气死不止是因为叶克舒的鸦片问题,他儿子那么多个,少了一个还有下一个,那个二堂叔不就是个不错的?如今老爷子两腿一蹬,走得时候连份遗嘱都没有,佟府里头可是有的争了。不知道康熙会是什么反应?
  月娇就这么带着些疑惑跟着鄂伦岱回京了。她怎么说也是五服内,佟国维死了,她还要去守孝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戚,血缘关系不是说断就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啊。。。。今天的加更章节。。。
  多留评啊。。。
  终于让月娇菇凉回京了。。。。。老五,你媳妇回来了!!!
  40、佟府事结,贵妃寿辰(防抽)
  回京的时候,在去佟府奔丧之前,月娇终于搞清楚了,佟老爷子一命呜呼的前因后果。她的直觉没有错,这其中还牵扯到钮祜禄家,但是却又不是皇后做的,她现在给康熙盯得死紧,连佛堂都出不了,而这件事情就完全是一个巧合。
  月娇把佟府下人们和鄂伦岱说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总结了一下,发现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滴,佟老夫人之前就发现大儿子好鸦片这口,指着能帮叶克舒戒掉。可是戒毒这种东西,看得就是一个人的意志和决心,那个叶克舒别的不说,光是这两点那是绝对的负值。所以最后,毒瘾反而重了起来,结果事发了,佟国维愤怒之余,发现鸦片居然还是三儿子和别人去帮叶克舒弄的,连叶克舒犯上毒瘾也和他也逃不了干系。
  而那个别人就是遏必隆次子颜珠的儿子科尔科善,也算是佟国维家的一门亲戚,当初康熙为了平衡朝堂就将当时佟国维的一个庶女嫁给了颜珠。说起来科尔科善的身份还是隆科多的外甥。佟国维能不气么,这种事情给外头知道了,他的官位,佟家的声望也不保了,如今佟佳氏被康熙似有似无的遏制着,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来添乱!老人年纪大了,高血压什么的其实都有一些,如今加上怒急攻心,越想火气越大,当场对着儿子们吼了几句,身子晃了晃就倒下了,等到大伙把太医请过来的时候,佟国维已经没气了,倒是让人家大夫顺手做了一下死亡鉴定——确实是气死的。
  佟老夫人气苦,心里头比开了调料铺子还五味成杂。自己丈夫就这么没有了,还是遏必隆家的那个孙子插手做的混事,至于什么亲戚?她可不认,那个科尔科善的亲妈又不是从佟老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更是没有什么感情。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家的那几个,也是脑袋里头没有长脑干的。鸦片这东西能随便碰么?佟老夫人六十多岁的高龄,还得站出来主持乱局,这边哭嚎着佟国维的死,那边边叫人把闹着要鸦片止瘾的叶克舒给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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