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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82 相思如风(当代)
唉——
无数人默默叹息了一声,自顾自的走路。
“他们好凶!我怕。”怯怯的瞟了眼地面上的人,相思紧紧抓着袖子,柔顺的任沙化抱住后,双手缓缓的隔着铠甲,抚摸着沙化,自那小肚子处一路爬上了其胸口。
“嘶——”林七差点呼吸不顺,被倒吸的凉气给呛着,林九、阿到面面相觑。
“不怕不怕,有公子在。”抱住散发着香味的软软的人,连骨头都快酥掉的沙化,呼吸瞬间急促,眼中一片迷茫之声,伏首到了那小肩膀上,热热的气息尽吐在了那粉粉的耳侧。
“嗯。”柔柔的轻应了一声,已经抵在了沙化胸口的双手,轻轻一握,玄力悄然裹住了拳头。
“嘭”,重物相击之声后,“咯啪”清脆的断裂声清晰可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突兀的响起,沙化的身子如一根稻草,以跟沙化随从相反的方向,倒飞向某一处。
“嘶嘶——”正在自行离去的人,闻音转首,看着飞出去的人影,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刹那间,周围只余阵阵抽气声。
“公子——”十几道人影,在愣怔了半秒后,如影随行般追向那飞去的人影。
“都回去。”一道青影自地面的人群中蹿出,一手接拎住了沙化,另一手轻轻一拂,衣袖如青云般闪过,一片浓浓的蓝色,化为狂风,扫向了追着的人,在接近人体时,倾刻间化为了一堵厚厚的墙壁。
王阶巅峰。
行动迅速的十余人,眼角狂抽,意念闪动间,想退后却已不及,身形仍然如失去方向的小船,一头撞了过去。
“嘭嘭嘭——”闷哼声后,十余道人影的身形全部倒飞了出去。
“小主人,这个怎么处理?”雪昊一手挥退两位低阶王阶几位宗师阶后,拎着沙化晃荡到了一直笑咪咪的主人身侧。
他家的小主人,还真是胆大,敢往“鳖”身上撞,她不怕被拍飞出去,他可是被吓得不轻,刚刚他以为小主人受伤了,差点想跳出来宰人。
“东海沙府的沙化公子,你胆子可不少,”相思伸手飞快的“啪啪”在沙化身上拍了像拍沙袋一样的拍了几下,煞气腾腾的盯着他,声音轻轻的响在了他一个耳边:“一只小沙鳖,也敢打我的主意,你活腻了?”
沙化身子一顿,眼睛骇然的瞪得大大的。
“野丫头,放开我们公子,”空中的十余人,先后停下身形,两位王阶气的脸成了猪肝色,厉声大喝:“你竟敢动我们东海沙府的人,府主绝对不会罢休。”
威胁她?
她若怕,当初就不会出手了。
一群沙鳖,在她面前耀舞扬威,管他是谁,揍了再说,虽然在这个时候惹某牛叉人物不是明智之举,有可能会因此举步艰难,但她惹都惹了,就没准备后悔。
大不了等大会一结束,她去几大险地走走,先去闭关一段时间,等实力提高了再出来,现在一个人还扛不住东海沙府,可不等于以后也扛不住。
“我做什么了么?”转头,眨眨眼,相思摇头否认:“我刚才想问你家公子,‘沙化公子’我想揍你一顿玩玩,你赏个脸如何,我还没说,你们公子便同意了,这可是所有人有耳共听的事实,你们东海沙府怎么可以乱说?”
跟某人相似的话,丢回给了某人的随丛。
“你……”一口气被堵,几人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沙化公子,”相思突然的一笑,传音之语,再次响在沙化耳边:“你也可以让你沙府来报复,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后先查清楚我是谁,否则,到时你东海沙府连同你这一族全部被从大陆抹名时,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哼,真敢报复,待她实力强大后,绝对会真的将东海一府给夷为平地。
沙化浑身一悸,双眼再次狂瞪。
“雪昊,将小沙鳖扔了吧,”相思轻飘飘的跳下空中:“小白,背我进城。”
刚刚只偷偷的召了两个,等进城后,她的再偷偷的将伙们召出来,散到暗地去。
雪昊一扬手,将手中的人,跟扔沙袋一样丢向了远方,沙化的随从,再次从四方涌去,化为人身的小白,一听主人的呼唤,在人群中闪过白光,落到了主人身边。
“小小姑娘,你有守护者?”林九、阿到看着悠悠坐到雪虎身上的人,嘴巴张的大到可以塞几只大鸭蛋。
“嗯,”相思点点头,再一挥手:“这身子,累了,得回去歇歇。”
也不管其他还在发怔的人,潇潇洒洒的一转身,带着雪昊,坐在小白背上,雄纠纠的奔向药王城的西大门。
凰临沉沦 第六章
好似,她不知道水家住哪来着?
大摇大摆的过了城门,看着前面来生往不绝的人群,相思有点傻眼了,只好放缓速度,慢慢的挪着步子。
愣怔着的林九、林七、阿到三人,直到骑着雪虎的人身影快到城门时,终于反应过来,抱着仍然浑身无精神的水寒,一路追赶。
“小姑娘,你的雪虎是你的契约者还是守护者?”追上仍然毫无顾忌的骑着魔兽前行的人,阿到憋不住,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深沦大陆上,契约魔兽即使心甘情愿的臣服,跟人类订下契约,除了事急从权或者是人前兽后时,高傲的魔兽也不能接受在大庭广众下做契者的坐骑。
只有守护者,因为受命于实力更为高强者的统领者,才会放下尊严,偶尔成为自己所要守护者的骑宠。
林九、林七两人竖直了耳朵,等着揭晓答案。
守护者与契约者,有什么区别?
“契约伙伴。”看着一路上俱是斜着眼看自己,脸上神色各异的人,又看看身侧的三个,相思真的有点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契约伙伴?
跟人类契下契约的魔兽,竟然不介意在万万人面前成为契主的坐骑?
三人左瞧右瞧,瞧着那气势没有半点蔫痿之色的雪虎,和那一脸平静的青衣羽铠者,一时又再次愣怔。
这沉沦大陆,难不成连让自己的伙伴代代步都不行?
一路在越过人群时,感应着轻微的气息变化,相思异常郁闷,却还是我行我素的继续前行。
这小姑娘,是哪里来的?
林七兄弟与阿到,带着疑惑,一边偷着观察,一边引路。
洛天水府跟特地赶来参加大会的各方势力一样,下榻于药王城最内围的专人住处,在林七的带领下,电挚风疾的几人,穿过长街大道,越过数道关卡般的路口,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专人住处前,水家的守护,在远远的看见林七几人时,便飞快的入内禀报,留守的人,客客气气的将抱着水寒的林七、林九阿到和被小白背着的相思给请进了门。
庭院幽幽,花木青翠,山石林立,与高墙石瓦互为背景,处处都透着精致与高雅,又自然而静美。
跟着林七的相思,一路走一路打量。
“二十一弟,二十一弟——”刚刚跨过第二重院落的大门,在一阵急促的唤声响起时,三道人影自第三重院落内一晃而出,排成一字形落到了四人前面数尺远的地方。
飘出来的三人,面容与水寒有八分相似,最中间一位,身高至少一米九五,面部线条如钢铁般刚硬,成熟而稳键,外表最多是而立之年。
左边一位板着面孔,似笼寒冰,浑身冒着冷气;右边一位则刚好相反,嘴角带着浅笑,整个人仿佛如沐春风一般,两人外表年纪比中间一位偏少点点,约二十七八。
俱是靓色长袍的三人,落下身形后,炯炯双目略略一扫相思与林七人四人,脸色立变。
一个君阶,两个帝阶巅峰,水家的公子,果然都天赋过人。
这沉沦大陆,真不是玄武小岛可比。
小白顿足,相思一感应三人的实力,心里又小小的惊了一下后,睁着大眼直视三人目光。
“见过三位公子。”林九、阿到见到来人,赶紧弯腰行礼。
“二十一,告诉哥哥们,是谁伤了你?”中间的水沧,闪到林七面前,一伸手便接过了水寒,声音中有压不住的怒意。
“大哥,”水寒睁开一直紧闭着的眼,轻轻的叹息了下,心中有着喜悦,语声更多的是凄凉:“是我自己不中用。”
“二十一,是不是啸月堡的人?”挥手让行礼的人退下,水泠双眸弥冰,连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老幺,告诉十九哥谁欺负你了,十九哥一定让那人好看。”水湛面上的笑意又加深了数分,却是半点不达眼底。
手足情深,恭兄友弟,真好。
相思漾慕的看着兄弟亲情,默默不语。
“七哥,十九哥,都是我没用,是我丢了洛天水府的脸。”心中一悸,水寒忍不住眼中生涩,喉中有如卡了鱼刺般哽硬。
他不仅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水府的脸。
他有何颜面对哥哥们。
水寒再次合上了双目,不敢面对兄长关怀的视线。
“林七,你们说,是谁欺负了二十一公子。”水沧一转首,看向林七三人,眸子底染上了阴森。
“回大公子,是沙府的沙化出口伤人,将二十一爷气得生生吐血。”林七一弯腰,气狠狠的不掩心中的对沙府的恶意。
“沙化?”水沧面一沉:“很好,我记住他了,大会之后,一定找他好好谈谈两府的交情。”
“沙化?”水湛难得的一冷面:“就是那个沙府小霸王沙飞最疼护的弟弟吗?”
“管他是有沙飞疼还是谁疼,敢动我们的幼弟,那小子死定了。”水泠冷哼哼的一冷眸:“连我们的老幺都敢欺负,真当我们水家三刀客是吃素的,若不揍的那小子脱几层皮,我水泠就去跳冰海。”
敢动水家的老幺,敢动三刀客最疼的幼弟?
他们若不让他去娘胎里再走一回,也会送他去地狱门前转一转,让他明白,老虎里拔牙也是要有好命才行。
凌厉的气息,点点滴滴的从三人身上飘荡了满院。
“哥哥,沙府与凌风堡是联合阵营,”闭着眼,水寒黯然出声:“不要因为我,对沙府出手,我们水府还没有实力对付两个跟我们实力不相上下的势力,那会给整个水府带来灾难。”
“二十一,不要想太多,”水沧抱着最小的弟弟,说话轻柔,生怕吓着了人:“这些道理哥哥们懂,你放心,我们出手自有分寸,不会将人弄死的。”
七大领地的小辈们,打打杀杀,纷争从未停止过,只要不是真正的灭了谁的子孙,统领者都不会出来说话,这是定律。
他们不会要人命,却不等于不会三天二头去找找麻烦。
三人对望一眼,眸子中的煞意,不减反增。
“三位公子,”林九瑟了一下,小心的出声:“那沙化伤了公子,他自己也被人给打伤丢去了,说不定沙家的沙飞会找来我们这里。”
咦?有人敢动沙府的人?
听到禀报,水沧三人对望一眼,满是意外。
“是谁那么好胆量?”水湛眸子大亮,直接忽略了有可能被找麻烦的事,水沧、水泠同时有几分好奇的看着林九。
“是这位小姑娘,”林九轻轻一指一直被人晾在一旁的人:“二十一爷新认识的小友,一拳便将那沙化给打伤了。”
“她?”水湛一跳,落到小白身侧,睁着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将相思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后,讶异的挑起了眉。
一个小娃娃?
虽然是看不出实力等阶来,但那沙化可是货真价实的王阶,这小家伙真的能将人一拳打伤?
如果说是后面的那一个看似是守护者的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相信,可是,说的却是一个黄豆大的小不点,他们真的质疑事实的真实度。
“她?”水沧、水泠亦露出的跟水湛同样的表情。
丫的,又被人看扁了。
这里的人,竟然也喜欢从门缝里看人的,同一个天,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全都有相似之处。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她也好来个一鸣惊人什么什么的吓唬到一大堆人,那样更有意思。
相思摸下小鼻子,郁闷了一下后,干脆大大方方的接受三人目光的洗礼,也不管仨人是观察观摩观赏的观着打量。
“大哥,七哥,十九哥,真的是小丫头,你们不用怀疑。”水沧怀中的水寒动了动:“请哥哥帮我照顾她,别让人欺负了去。”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但他对周围的一切,还是能感知到的。
“放心,我们会的。”水泠话语简洁,却是很慎重的似承诺一般。
站到他们家老幺一边的,就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自然会护着的。
“谢谢七哥。”水寒露出一点欣慰的笑容。
“小丫头,你几岁?”水湛看了半天后,还是没摸出半点实力的线索来,有点挫败的收回了目光,声音有几分探究:“你是怎么打到沙化的?”
年龄少,个子少就要被人小看,这还真不公平。
她几时才能长大呢?
“七月刚满十二岁。”相思暗自为自己的小个子小年龄无语了一把,笑嘻嘻的瞅着水湛:“寒叔的十九哥,那只小沙鳖癞蛤蟆想吃我这块天鹅,送上门让我打,所以,我不客气的送了他一拳,也就断了几根胸骨头而已,并没伤多重。”
送上门?
若您不抓住了他的弱点骗他,他能送上门给打么?
林七、林九、阿到悄悄的瞧了一眼看似一点没危险的人一眼,决定以后小心些。
“啊?”水家三兄弟恍然大悟。
沙府的沙化,喜爱玩弄幼童,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眼前的小姑娘,声音软软柔柔,清脆沁人,那小子色迷心窍,没了防备,被人突然出手,受伤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不过,这小丫头,够胆。
“小丫头,”水湛突然笑得灿烂:“你对十九叔的胃口,走,咱们进去喝茶去,你再跟十九叔说说当时的情况。”
说着话,水湛伸手一揽,一把捉过小白背上的相思,像抱枕头一样的抱在怀里,直奔院子里的花厅。
“放我下来啦,我自己会走。”被搂抱着的相思火了,小腿一阵乱蹬。
“小丫头,你豆大的一个人儿,可别累坏了,十九叔会心疼。”水湛哪在意那点儿小踢小踹,乐呵呵的绝不松手。
水沧、水泠对望一眼,眸子中满是意外,赶紧的追着水湛飞掠。
天啊,这都是个什么人。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美美的帅哥搂抱,现在又落入了美男的怀里,她她她是犯了什么桃花错,竟会被人没完没了的抱着来去。
不想暴露实力,又挣不开束缚的相思,悲愤的欲哭无泪。
凰临沉沦 第七章
水湛抱着个人肉软枕,只几闪就到了第三重院内的厅内,归坐后仍然没有放手,而是将人横搁在腿上。
“去请盛华阁下。”抱着水寒的水沧,追至花厅时,对门前的守护交待了一声,与水泠进内入座。
雪昊带着小白,紧跟着飘入,随时候着公子们垂询的林九、林七、阿到赶紧的煮水泡茶。
“小丫头,大热天的,戴着个面具多不方便,十九叔替你取下来透透气。”瞧着一直嘟着嘴的人,水湛笑笑的伸手去摘面具。
“不摘。”斜瞟了一眼以笑为伪装的水湛,相思酷酷的不理会那只摘面具的手。
“小丫头,你竟将面具认主?”拂了几下都没将那白色一层给揭下来的水湛,泄气的收回手。
不认主的话,岂不是让他得逞了?
想看她的脸,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如果真是说摘下就能摘下来的话,她也就没必要蒙着了。
瞪瞪眼,相思仍然不理他。
“小丫头,摘下来让十九叔瞧瞧,好不好?”水湛不死心的将腿上的人一转身子,来了个面对面。
“……”没声音。
“小丫头,别那么小气,摘下来让十九叔瞧瞧又不会少块肉。”继续锲而不舍的精神。
“……”翻了个白眼,不理。
“小丫头,摘下来嘛,十九叔送你喜欢的礼物作交换,行不?”好奇心越来越强,水湛大有不见庐山真面貌绝不回头的架式。
礼物?交换?
第一次见面就夸口,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宝贝么?
“寒叔的十九哥,你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相思以怀怀疑眼神,凉凉的瞅了瞅水湛,一手抚着小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
成了成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只要一摘下面具,他也许就可以弄明白幺弟护着小家伙的真正原因了。
“有,有,”水湛偷偷一乐:“一株冰珊瑚,一支小雪参,如果还看不上,大哥手中还有一块金心银丝矿,七哥手中有七巧螺壳一只,你看看,你喜欢哪样?”
冰珊瑚,只有最纯的海底才生长的一种珊瑚,通体透明,触手如冰;小雪参,雪参的一种,无块,全部是银丝的细根须,两种俱是罕见的药材稀有品种。
金心银丝矿,炼制隐形器所必须具备的材料;七巧螺壳,即是药剂材料,又是制宝器的骨髓之精英,有它,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却是最最最为珍贵的物种,跟水中月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水沧、水泠在一旁听着,一脸平静。
我的老娘,这三兄弟打劫了谁家啊,竟然找到了四种罕见的宝贝,这次是她门缝里看人,看走眼了。
水湛每报一个名字,相思的小心脏就“噗嗵”的扑腾一下,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很干脆的瞪直了眼,张着小嘴,抚着下鄂的手也停住了,一片呆愣。
有门路。
“小丫头,看中哪样?随你挑。”水湛露出狐狸似的笑容。
“可以全部挑走不?我全看中了。”相思茫茫然的一抬眸,眨着水水的大眼,盯着水湛,声音弱弱的来了个狮子大张口。
全全全要?
“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的水湛,清了清嗓子,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水沧、水泠,向两人求救。
“十九,你自己解决,我和大哥帮不上忙。”水泠接过林九泡好的茶,端至唇边吹吹热气,丢了一句传音,再不管他。
水沧只斜了一眼,偏头,仿佛没有看见。
他自搬石头砸自脚了,早知道只说一样就好了。
被两位哥哥抛弃了的水湛,后悔的直撇嘴。
“小丫头,你可不能太贪心,哪有全挑的?”得不到援助,声音也弱了三分。
“挑什么好东西?有没我的份?”一声豪爽的笑声从厅门外传入了厅内。
相思自然反应的一回头,便看见一位一身白袍,年龄三十左右,墨青发丝,橙瞳透净如一泓秋水的男子,自厅门前一晃,施施然的到了厅内。
“盛华兄,来得正好,快帮我二十一弟看看,有没伤到心肺。”水泠一见来人,跳离座位,不客气的将人按坐到了水沧旁边。
“七公子放心,二十一公子无碍,缓过气来就会好。”盛华坐下,看了眼水寒,只是递了一只小瓶给水沧:“内服一点镇心剂就好,二十一公子心絮太乱。”
“那就好。”水沧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将怀中的人头部抬高,拔开瓶盖,将药汁全部倒入了水寒口中:“二十一,乖乖的咽下去,有大哥在,不怕啊。”
“大哥——”将口中的药一股脑儿咽下,水寒低唤了一声,伸手揽住了水沧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二十一,心里委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将下巴抵在小弟的黑发上,水沧拍着幼弟的背,跟哄孩子般的轻言轻语。
“二十一,有苦就说给哥哥们听,我们给你做主,”水泠语气亦变得无限温柔:“谁都不能委屈你,就是父亲也不行。”
“父亲凶了二十一,让你一个人在外流浪三年,”水湛比兄长们更强势:“十九哥已经跟父亲聊过,父亲已经认错,你若不高兴,就不要原谅,十九哥让他离开洛天水府,也去流浪几年,还你一个公道。”
水寒静静的伏在水沧的怀里,眼角滚出两行清泪。
唉,可怜的府主,又要被自己的儿子们给扔后院面壁思过了。
熟悉内情的盛华,看看三兄弟,为远在西大陆的府主悲怜了一把,仍然自顾自的接过茶细品,而一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湛怀中的人猛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美女么?”本来就火大的相思,被那热辣辣的视线一盯,头顶“腾”的冒出烟来,气狠狠的丢了一句传音过去。
丫的,甭以为仗着帝阶修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别人怕他一个药剂宗师,她才不怕呢,大不了两人比赛扔药汁去,她敢睹,她拥有的乱七八糟的药液肯定不会比某少多少。
相思两眼瞪的如铜铃,卯足了劲的反盯盛华不放,恨不得用目光将他给戳出几个窟窿来才解恨。
“美女见的多了,就是没见过戴着面具却说自己是美女的小丫头。”盛华一怔,随即露齿一笑,闲闲的继续回视。
敢拐着弯说她脸皮厚?
瞪死他。
相思腮帮子一鼓,两只眼又睁大了一分,与对面的人两人开始你瞪我我瞪你的四目相对的比眼大。
“大哥,七哥,十九哥,你们让阿到转达我的话,是不是真的?”享受过了久违的温暖后,水寒抬看向水沧,眸子里满满的是无穷的企盼。
“二十一,你将自己藏起来近三年,竟然都不知道大陆近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水沧无奈的叹息:“大哥慢慢说给你听,你可不许伤心。”
“嗯。”水寒听话的点头,将头靠在水沧的肩上。
死瞪着对方的相思,“唰”的竖直了耳朵,一边听,一边整理,终于在水沧、水泠、水淇与水寒四人相互的穿插叙述中,将所有的事给弄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
三年前,现今的啸月堡的夫人,已与水寒倾心相恋二年,两人携手游行大陆,但悲剧的是,却在途经啸月附近的一个大镇时,正在当时参加一场盛会的,原本一直罩着面具的女子,无意中露出了远胜沉沦第一美人流苏的花容月貌。
惊天之貌,当场迷倒无数男子,好巧不巧的是,当时啸月堡的统领者正好在场,一见失心的君临堡主,以强者为尊的原则,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美人带回了领地,并为其谴散了原有的所有夫人小妾,将三千宠爱集之于一身。
而痛失所爱的水寒,为着整个洛天水府的前程着想,默然远走,到了东大陆与当初心爱之人相遇的地方隐世修炼。
但时,当初见过啸月堡新夫人容貌的人,争相传颂,新任的第一美人的大名与倾世之容颜,一时满大陆皆知。
当传至三堡中的凌风堡时,当家堡主吴候来风的天才爱孙,凌风堡唯一的继承人,吴候承前亦是对其画像一见倾心,觅死觅活的要娶其为妻。
吴候来风为保爱孙,拉下老脸邀啸月堡统领者一战定结局,啸月堡的新夫人得悉后,给两人提议,以十年为限,谁能找来最珍贵的十件宝物作聘礼,十年后,她便心甘情愿的嫁谁。
十年,也是十年。
瞪视盛华的相思,双眸一黯。
“大哥,你是说,如果我找到了十件宝物,我就可以上啸月娶她了,是不是?”水寒在听得只要凑集十件宝物便可迎娶时,双目霍然大亮。
“是的,这已经是满大陆皆知的事实,谁的宝物最能打动她,她便嫁谁。”水沧怜爱的拍拍幼弟:“我们在查得消息时,已经在为你打探奇珍异宝,哥哥们也希望你能迎回弟妹。”
“只是,她喜欢什么宝物呢?”水寒只欣喜了片刻,转瞬又暗淡了下去。
“二十一,不用担心,挑最稀有的就行了,明年鸳鸯洲宝物出世,我们去抢来凑数,”水湛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是举手可得般:“再等百年炼器师大会时,如果能请人炼制一座移动城堡,可保万无一失。”
“二十一,十年的时间够长,找寻十件宝物应该不难,”水泠难得的浅笑:“而且,她说的是最能打动她心的宝物,没具体指明,那何尝不是她心中有你,为你铺下了一条路,你只要拿出能出手的就可以了。”
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所有的人只一直说她,而不说名字?
“寒叔的大哥、七哥、十九哥,”双眉皱成了细线,憋的发慌的相思,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了:“啸月的那位新夫人,叫什么名字?”
“她……”水沧刚一张口,又突然的停住,将手中的水寒往椅子内一放,飞身往外:“七弟、十九弟,找碴的来了,跟我揍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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