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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73 相思如风(当代)
不用咐咐,早有人去准备,而黑凤带着三凤三凰与相思的伙伴们,一起站在了主位后,端木家内院、外院的所有主事、执事全部至场,恭敬的行礼后,分站两边。
净水送至时,橙凰接过,金凰亲自拧巾给相思拭面,蓝凰则不知从哪取出来冰块,轻轻的给敷着眼睛。
“祖母,您带着族人请入座,以后不要再行大礼,千雪受不起。”清洗过一遍,睁着还是涩涩的眼睛,看着全部站着的人,心中再次涌起酸楚。
“千雪儿是本族的灵主,受得起任何人的大礼。”虽然是家主,但端木意可不敢自作主张,目光看向了太长老。
“照圣主的吩咐,都坐着罢。”看着拘束的一干人,白凤淡然的示意全部归座。
得了许可,端木意犹豫了一下后,才带着众人入座,但看着仍然站着的太长老们,个个在受宠若惊时又诚惶诚恐。
“祖母,这个是我刚炼制成功的丹药,可以助宗师巅峰阶的冲破王阶,”相思将在常青炼制好的金色神丹全部拿出来,放在了主座前的桌面上:“一共有七十七颗,我送了八颗,再留下十颗,其他的您跟家族中合符条件的服用,尽早突破王阶。”
“冲阶的神丹?”黑凤双目中迸出了火花:“圣主,您成功炼制出可以助人冲破王阶的丹药了?”
“神丹?”端木吉、端木如、端木意,满屋子的人,一脸痴呆。
“我当初要药草就是为炼这个,好在不负此心,终算成功了。”相思将留下来的收起来,再次放入戒指:“五十九颗,暂时先服用再说,再次传令家族,密秘收集药草,我再重新炼制一些,留给将来的族人。”
她即将挥师伽思城,如果能出动一批王阶,到时必将威震四方,让所有的人对花岛端木氏生不出半分轻视与不轨之心,以保花岛一族的万古基业。
“端木意,”黑凤手一挥,将盒子送到端木意面前:“你安排一下人员,尽快服用,在大典之后,率族人随圣主起驾临伽思城。”
“太长老,我要灭司马氏与李氏的事,你们都给安排好了?”相思怔了一怔,抬起红肿的双目,将七人给看了一遍,感到很意外。
她都还没定妥,准备在岛上的时间来规划,他们,竟然就给安排好了?
“圣主,七守护当不得您的敬称,请您直呼我们的名字。”一直不吭声的绿凤,躬下身子:“遵循圣主之意,一切早已经安排妥当,司马氏与李氏全部在掌控中,您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两家夷为平地。”
灵珠呈像时,他们已经在最短的进间内,将所有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出岛迎驾。
甭说只有两家,纵使是再多几家,只要灵主一声令下,同样会在倾刻间化为乌有,族人奈何不了,还有他们七人,无论再强,终跑不出手心。
他们对此,绝对有信心。
“很好,那两家的直系之人,一个都不能漏掉,具体的稍后再议。”眉头一皱,又记上心来:“黑凤,有人告诉我,迷雾谷的人姓雷蒂期,曾是本族的仇人,家族有没查到具体的位置?”
出现在天谴的,除了逃掉了的那个,其他的挂了,但迷雾谷具体如何,她一直没来及询问过。
“圣主,在七月初七之前,黑凤带着火凤、蓝凰和木兰城的那位,一起破除了迷雾谷的防守,将其城内二十万人全部诛杀了,”黑凤眸子里都是冷意:“只跑掉了去天谴的几人。”
雷蒂斯一族,害了凤凰一族千千万万的族人,他只杀了其中二十来万,太少了,他日若重返圣地,他必大开杀戒,屠尽雷蒂斯一族,以消家族数千万年的恨。
“灭的好!”相思一点头:“有没有搜查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像有没有跟那里如何联系之类的?”
这个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如果真有联系,那她在去玄武大陆之前,绝对要先作最详细的准备,先躲过那一族的追查,再作打算。
“屠了迷雾谷后,因担心您的安危,我等赶去了天谴,没来得及亲自搜查,”黑凤的声间,弱了下去:“不过,有托付木兰城主,具体如何,待过些日子,黑凤去趟木兰城,回来再回禀圣主。”
“我随便问问,你别放心上。”看看那似做错事般的黑凤,相思有点内疚,给了个安慰的浅笑,随即面容一正,看向七凤凰:“现在,请告诉我,圣主与灵主的区别。”
药已经交给了老祖宗,这一件事可以放下了,司马家与李家的事,既然给安排好了,那也可以暂时放下一边。
迷雾谷灭了,那就更放心了,现在,她想听听圣主与灵主的解释,然后,便回小院给慕慧服药,等慕慧康复了,她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中那块压了很久很久的石头。
“本族的始祖,繁衍下凤凰一族的是一只凰,后世尊为圣主。”黑凤那看向相思额间图案的双眼亮如天上的启明星:“圣主磐涅后化为人形时,额间出现形如凤凰的火纹图,图中凤凰的尾羽为四短三长。”
“后世继承圣主血脉的灵主,男为凤灵,女为凰灵,但自第二代后,凤凰一族全部是凤灵,传承至今,仍然未出凰灵,传承图形尾羽变为五短二长,”黑凤顿了一顿:“始祖圣主有令:后世灵者,凰灵为尊。第二代灵主预言:凰灵圣主出世,一世繁荣。”
“您额上的图形尾羽正是四短三长,”黑凤躬身:“您是继始祖后,恒古以来的第一只凰灵,亦是本族的第二代圣主。”
“灵主圣主,还是没区别。”抬手抚抚额,相思皱眉:“就是凤与凰的区分而已。”
“十一小少爷是小小姐?!”“呼啦”一阵,两边座上站起了一群人,一个个全失态的惊呼着。
昔日,十一少男着女装,岛外的族人、内院众长老、执事,连带着所有知道的族人,异常郁闷的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身为花岛的族人,还是下任准家主,竟然被逼的放下尊严改装行走大陆,那是对整个家族的污辱。
所有人都憋屈了。
现在,一直认为是小少爷的人,竟然成了小小姐,这是个什么说法?
他们不明白了。
“千雪,你,你是女孩子?”端木意蓦然的睁大了眼,盯着端木晴:“晴儿,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雨儿的孩子是男娃娃么?什么时候变为女娃娃了?”
“母亲,”端木晴飞快的站起身子,恭敬的弯下腰:“妹妹曾交代,外甥不到成人时,绝不能让人知道是女孩儿,女儿答应过妹妹保守密秘,才一直没有告诉您,女儿愿受责罚。”
“家主,请勿责罚三小姐。”慕慧离了座,屈身跪下:“小姐有令,除非小少爷年满二十,或者,小少爷突破王阶后,才能将小少爷的身份回禀家主,慕慧一直谨遵小姐之令,三小姐重诺,并非有意欺瞒。”
看着一个弯着腰一个跪着的两人,相思的心绷的紧紧。
“慕慧,我没有责罚你们两个的意思,”端木意一挥袖子,将两人托起身子:“好好的孙女,本来就应该穿漂亮的裙子,雨儿也太倔了些,尽委屈我的孙女儿。”
“女娃娃,真是女娃娃!”端木吉乐得差点蹦起来:“当初还说怎么不是女娃娃,这会儿真成女娃娃了,不用担心了。”
“祖母,祖父,您们不生气?”看着真的不像生气的几张脸,相思小心翼翼的多问了一句。
“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可怜了了雨儿,竟看不到你长大成人。”看看一身裙子的孙女,端木意的心陡然一酸,眼涩涩的一片湿润。
“祖母,”相思双目冷意成冰,声音掷地有声:“敢犯我族者,虽强必诛之!敢辱我族者,虽远必逐之。司马家欠下的债,我必要他千倍偿还!他日,我重出花岛之日,便是司马氏灭亡之期。”
快意恩仇 第三十三章
午后的阳光,清清淡淡的洒在端木雨的精致小院内,海风越过高墙,吹得香樟树上的秋千阵阵晃荡,紫竹叶传出了小小的竹涛声声。
宁静的小院中,相思、慕慧坐在香樟与紫竹之间的石桌旁,品着当年的却又即将成为陈年的茶,茶叶的香味在小院中飘逸。
现在,已经是返岛后的第二日,经过休息,相思的浮肿的双眼回复了正常,情绪也终于回复平静。
守护的七凤凰,坐在另一边,银瞳、雪昊、黑曜各自在喜欢的房间内,晴紫、墨墨、小白三个,在兔兔的带领下,不知道跑哪个角落里找好吃的东西去了。
相思亲自煮水冲茶,持壶斟汤,神情沉稳,凤目紫玉在阳光中炔炔而辉,更衬得一身风华无可比拟;双目停留在那一身祥和的人身上,慕慧久久的移不开视线。
酒过三巡,茶过三味。
饮尽最后一杯香茗,将茶具往一边一推,相思微微一抬手,一只小小的玉盒,落在了桌面,盒盖启开,表面透着莹莹光泽的丹丸,在阳光中发出灿灿金色光芒。
“慧姨,这个是我为你炼制的灵药。”抬眸,迎着那双关怀的眼,相思轻轻的一笑:“服下后,重朔丹田,修复经脉,到时,慧姨又是位年青貌美的修炼者。”
无论是修炼还是治疗,最忌心浮气躁,昨天,她与慕慧都处在情绪激动中,她不敢拿出来给慕慧服用,怕弄巧成拙。
如今,诉过了别后浓情,已经心平气静,正是服药的好时机。
“小少爷,这个不是神丹么?”慕慧心中一惊,看着相思,眸子弥满了不解。
冲阶的神丹,何时可以修复丹田了?
同一刻,衣衫各异的七凤凰,也讶异的抬起了头。
“慧姨,修复损毁的丹田与经脉,才是这种药的真正功能。”相思淡淡的一笑:“水中月、雪昊花、不死草的功能,便是令身体的肌能起死回生,丹丸中的力量能助人冲破至王阶,只不过是次要的。”
“水中月?”慕慧连同黑凤七人同时惊呼了一句。
水中月,传闻中的圣药,对其生长环境要求极其苛刻,种子七千年才发芽,七百年长成苗,七百年才长叶,跟那轮回果极相似,而成长时间更长,以致千万年未必出现一次。
那药,太稀有、太珍贵,只是一种传说,除了修炼者,大部他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那名字的存在,只怕见到了也未必认识。
他们不曾细问神丹的材料,却不曾想,竟然有水中月在其中。
惊诧的神色保持了片刻,守护凤凰才又恢复了行前的沉稳。
“小少爷——”慕慧低喃一声,眼中一片湿润。
她明白,这丹药,真正是为她而炼。
“慧姨,还你健康之身,还你一身修为,是我最大的心愿。”起身,相思走至慕慧身旁,双手抚上那张起皱的脸,心中一片心疼:“没你,便没我,你好我才放心,所以,慧姨,无论何时,你都要好好的。”
执意离岛,独行大陆,也只期望有朝一日寻得灵药,救这舍命相护的人,即使当初自坠怒江的生死之间,她亦从不曾后悔。
“小少爷,慕慧一定会好好的。”心,陡然一悸,慕慧强抑着眼中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液体,紧紧的搂住了眼前的人。
如果,她是小少爷的牵持,那她必定要好好的活着,让小主子放心。
相思任慕慧拥抱着,享受那份温暖。
“小少爷,慕慧去服药,然后,再来给再小少爷做好吃的。”抱了片刻,慕慧轻轻的松开手臂,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小主子,才拿起桌上的盒子。
“慧姨,院子里最好,你在这里服药,我给你药引。”相思看着准备回房间去的慕慧,指了指紫竹丛下的地方。
慕慧依言走到了竹丛下的空地上,盘膝坐下,开始平心静气。
待慕慧心平气和后,相思再次取出一只玉盒和一只小玉碗放在桌面上,打开盒盖,一只轮回果飘至玉碗上方,在指风中分为两半,一半飞回盒子,一半落入小碗中。
七百年轮回果一入玉碗,开始慢慢渗出果汁,不足片刻,连皮带肉的化为了浓汁,诱人的浓郁香味,渗满了整个小院。
“慧姨,张口。”相思轻轻的一唤,右手一伸,桌面上的玉碗升至空中,滴溜溜的一旋,轮回果的汁凝成了一支水箭,飞向慕慧。
慕慧张口,含住入口的药汁,仰头,取出丹丸,放入口中,连药引带丹丸一举吞入腹中,随即双手放于双膝上,进入入定状态。
相思收了玉碗和盒子,坐在了桌旁,观察着变化。
时间缓慢的流走着,慕慧的气息沉定,并无异样,良久良久后,慕慧的身子突兀的震动了一下。
在那一震后,慕慧的脸色突然的红晕起来,从最开始的一点点红晕,逐渐至似火烧,一直到胜过夏天的晚霞时,再停止,然后,又慢慢的开始消褪。
同时,慕慧的额间、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线滚落,一股汗液的味道,亦在开始丝丝缕缕的飘散,而慕慧的衣服,正在一点点的湿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可以拧出水来。
在红晕消褪后,突兀的,慕慧的头上的黑发一寸一寸的开始变黑,从头顶一直向头尾延伸,转眼间,那一头华白化为了一方乌光闪亮的黑缎。
与此同时,慕慧的容颜亦开始改变,脸上的皱纹在一点点的平伸,肌肤在一点点的变白嫩,一直到外表看起来近二十五六岁时,才保持不变。
陡然间,一道光华闪过,一个四方形中有七角的武者进阶阵纹图,出现在盘膝入定的慕慧身下,阵纹内的七个尖角,一点点的被灰色填满。
在七个尖角被填满后,进阶阵消失,却在刚刚消失的瞬间,又是一道光华闪过,慕慧的脚下再次出现进阶阵纹,尖角内的颜色正慢慢的变为浅青。
在玉阶的阵纹颜色再次消后,光华又一闪降临,而阵纹尖角内的颜色又再次改变,同时,此异象还在持继,而慕慧那原本湿了的衣服,也慢慢的变干燥。
一道又一道的光华中,慕慧脚下的四方七角阵纹内的颜色,也由灰变到了墨绿,当墨绿光华消失后,天地间一片宁静。
我,我我晕!
先是返老童,然后又来了个等阶蹿升,这个这个也太快了吧?这速度,都快堪比坐火箭了。
坐在石桌旁的相思,看着那从灰色变为墨绿的等级阵纹,两只眼瞪的大大的,久久的没回过神来。
倏的,又一道耀眼的光华,划破了小院的宁静,四方七角阵纹再次浮现在慕慧脚下,那墨绿的颜色,如变戏法般,再次缓缓的变成了碧绿,并非一点点的填充着尖角,直到将像征等级的二个角填的满满的才停,然后,再次慢慢隐退。
我靠。
神药啊神药,真的是神药。
相思“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两只手撑在桌面,两只大眼瞪的滚圆滚圆的,盯着静坐着的慕慧,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神丹,真正的神丹。
圣主果然是圣主,其能力是他人望尘莫及的。
黑凤、白凤、火凤、绿凤、蓝凰、橙凰、金凰七人,以膜拜的眼神看着那斜撑着石桌的人,心中那伟人的形象,再次攀升了几个台阶,一直到达了至高点。
在热切的注视中,坐着的慕慧,徐徐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刹那间,一股锐利的势压,在不期然间由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修为重得,还更上一层楼,容颜恢复,更为年青,此时的慕慧,全身都溢着青春的气息,眉眸轻动间,神彩飞扬。
“小少爷,慕慧……”站起身来,再次领略到那种上天落地,来去如风的自由感觉,慕慧嚅动着唇,感激感动之时,却又倾诉不出半个字。
“慧姨,你好,我便放心了。”相思灿然一笑。
司马家是刺在心间的一根刺,慧姨是压在她心头的一方巨石,刺不除,她心不安,而石头一日不去,她心刻刻不安。
如今,这块石头终于是真正的放下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相思的心真正的一松,再无压力。
她的小少爷,小小年纪独行大陆,历经苦难,更差点命丧险地,也只为寻药救她,今生今世,她何其有幸。
“小少爷,慕慧,慕慧去给小少爷做好吃的。”深深的看了眼嘴角含笑的相思一眼,慕慧一转身,奔向屋内,却在转身的瞬间,眼角滴下一行清泪。
“太长老,你们将大典日子定在哪天?”目送慕慧回屋,相思再次坐在了石桌旁的凳子上,慢悠悠的问着还有些愣神的七凤凰。
都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她现在真的是天地宽了。
只余下一根刺,那刺,也即将连根拔出,她暂时可以一边享受一下家的生活,一边策划未来该如何走。
“圣主,我等当不得您的敬称,请您直呼守护们的名字。”黑凤一弯腰,成了九十度:“守护们遵循第八代灵主之令,以超越家主的太长老身份保护着凤凰一族的血脉,只为等候直系血脉的灵主降世,现圣主出,守护归位。”
“我明白了。”相思点头:“就按你们的意思好了。只是,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取下面具?而且,为什么一定要以衣服的颜色的为名?还有,我听说,有太长老终生都不会出花岛,又为什么?”
在她眼中,守护还是太长老,如果真的要直呼名字才能让他们心中放心,那她就如他们的意好了。
只是呢,她自第一次看到太长们时起,至今,都没看见有其中一人摘过面具,都是一直保持面具外形和七种衣服不变。
而且,花岛的族人也是直接称太长老,没有分第几或者在太长老前加个区分的名字。
她很好奇来着。
“历代以来的死亡守护,以守护灵主为荣,在任守护的那一刻,便再无姓氏的名字,只有自身所代表的凤凰的名字,那也是守护们最尊贵的名字,”黑凤躬身回禀:“七种衣服颜色,便代表着凤凰一族的七种属性。”
“七守护是以传承的方式继承,在灵主未出世时,七守护终生以面具遮脸,而且不得颤自离开守护地,除非有危威到本族的事和灵主出世的昭示,”黑凤顿了一顿:“我等传承了数代,只有八十万前的那一代离过岛,然后一直至二年前得至昭示。”
“至于,守护们的面具,”黑凤看了眼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七人的圣主,声音小心翼翼的:“也得经过灵主的许可才能摘下。”
有那么多的规矩?
这守护,还真的有来头。
“那你们摘下吧,”相思挑眉,又突然的好奇心起:“在自家里,摘下多好,在外面戴着倒是好一些。”
自家人,不用顾虑太多,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七人长的咋样,也想知道七人有多大,是老的还是年青的。
“这个,这个……”黑凤眼角瞄了又瞄,吞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相思有点急了。
丫的,不就是张面具么,又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不许人看不成?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回圣主,”见黑凤憋了半天,火凤一弯身子,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守护们的面具,第一次必需由灵主亲自动手摘落。”
呃?这样?
就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么?
“亲自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相思眨眨睛睛,瞅瞅那在火凤说话后瞬间绷紧了身子的六人,表示不解。
“回圣主,”跟其他几只一样,一直少话的金凰细细的声音响起:“摘下守护们的面具,便表示灵主真正认可了七守护,自此后,七守护有为灵主生为灵主死的资格,同时在大限之后,七守护才能站列在灵主身后,永世相伴,享受子孙们的敬仰。”
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凤灵老祖宗身后站着的七位护卫,就是守护伴灵。
“哦,原来如此。”相思点点头,终于了然了。
而金凰,在她点头后,和其他三凤三凰,全部低下了头,身子僵的直直的,连呼吸也不可抑制的有些急促。
啊?
那是什么表情?天要塌了?
一抬眸,看着那气息有异的七人,相思奇怪的皱起了小眉头,随即,又哑然的失笑的摇摇了头。
这些人,还真是,竟然也会紧张。
她什么都没说,就成那样子,她若说不同意,那七人,岂不要当场抹脖子?
“瞧你们,哪还有点守护凤凰的样。”相思好笑的看着七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仿佛有雷劈过,七人浑身一抖。
“黑凤,解除面具。”看着七人,相思也不忍心再让人紧张,一闪身,飘到了黑凤面前,双手分左右持了那张火纹面具,向外一收手。
面具一除,露出黑凤的脸,外表二十一二,皮肤白皙如玉,朱砂点唇,勾人丹眼,悬鼻若胆,长眉飞剑,容颜与那成熟的声音,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一个美男。
相思瞪大了双目。
这一个如此美貌,其他呢?
相思闭着眼,身形轻动,一个个的晃过,凭着感觉,将另六位的面具全部摘了下来,然后,身子飘回了石桌,再霍然睁眼。
我靠!
让还让人怎么活?
相思伸手,使劲揉起了眼睛。
另六只凤凰,并不亚于黑凤,三凰肤若凝脂,三凤面若美玉,外表年在二十五之内,而绿凤,看起来最少,约二十来岁,七人个个貌美如花,正值青春年少时。
闻名不如见面。
丫的,果然老前辈们的话是从来没有错误的。
这一个个的俊男美女,跟那声音,绝对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曾听声音,她以为,七人至少是外表年在四十以上,谁知,竟然全是如此的年青。
如果,若不是这是由她亲手摘除面具,而是七人自己在别处露出真容,走到她面前,她绝对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是漂亮的小萝莉,她的守护们也全是美人。
养眼,太养眼了!
“哇塞,一个个都是大美人啊!”相思愣了一刻后,一下子跳到桌面上,色迷迷的瞅着七人,露出琐猥的表情:“美人们,来,给爷笑个,笑的最美的,爷送香吻一个。”
她心情好,调戏下自己的守护们,应该不算过分吧?
“圣主——”七只凤凰在刹那间,脸上“腾”的升起了红云,一下子红过了耳根,黑凤一低头,身子如飞般蹿出了院子。
“大哥,等等我们!”白凤、火凤、绿凤、蓝凰、橙凰、金凰六人,一见黑凤跑了,一边呼叫着,一边也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有意思有意思。
下次若不想让这七人跟着,就用这招好了。
“别跑别跑,还没给爷笑脸呢!”相思站在桌子上大声吆喝,而守护七凤凰,则是更是不要命似的向远处逃奔。
“哈哈——”看着落荒而逃的七人,相思禁不住一阵狂笑,一直笑得肠子打结,肚子抽筋。
快意恩仇 第三十四章
举行大典的时期,是次年的正月初七,而端木家策划点兵攻伐司马氏与李氏的日子,则是四月初七,那时,正是大陆每隔百年便举行一次的帝国盛会时,至于伽思的两大家族,其人员却已经在端木氏调去监视的族人掌握中。
七守护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身无旁骛的相思,悠悠的在岛上真正的过着田园似的生活,除了修炼,便是炼药、研究卷轴,闷时带着伙伴去四处逛逛,看看书,偶尔逗弄七位守护,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胜似神仙。
季节的脚步,匆匆而过,在十二月初,漫天的大雪,遮盖了大地万物,花岛笼罩在了一片雪白中。
而花岛的族人,在无声无息中多出了二十九位王阶,数百位宗师阶,近千位天阶,实力,异常的雄厚。
同时,端木族的子孙,在十一月初,便陆续的返岛,一直到十二月大年前的头一天,才停止,因为冬季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冒险工会基本无事,所以,返回了三分之二。
花岛家举族同乐的过了一个大年节,又休息了两天后,满族进入了繁忙而紧张的时刻,一边准备着大典,一边全面进行人员调派。
正月,是那“炮竹声中一岁除”后万象更新的好时节,在欢乐的忙碌中,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过了初六。
当破晓的晨光和着雪的晶莹,又一次照亮天地时,正月初七便在端木氏族人的千盼万盼中正式登场。
冰雪未融,岛上的万物仍然被茫茫白色所笼罩,连绵的竹林更是变成了片片玉弓,但是花岛城内的所有大道,干干净净的不见半点雪迹,同时,亦是干爽的打几个滚都不会湿一丝衣角。
端木家的祭台,也是花岛的最大禁地,除了每百年的祭典和家主传接仪式外,其余时禁止任何人涉足其中,位于主岛最南边,占去了全岛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场地异常宽敞,足足可容几千万人。
高高的围场,绕了祭台一圈,场外便是绵绵翠竹,而其内,紧挨着墙的一圈,种着的亦是竹,品种却是那极其罕见的紫竹,墙外竹覆白雪,墙外的紫竹却是株株青葱,竹叶翠色欲滴,同时,整个祭台场中亦是跟城内的大街一样,干净而干爽。
禁地中的祭台,四方开四门,中间是高七十七丈的圆柱形高台,共分七层,每层的环形宽七丈七尺,最顶层面天的直径为七十七丈,高台四方垂一条台阶道,面对四方大门,每条台阶道宽七丈。
高台的最顶层中,以圆柱台的边为圆,中间绘着一个巨形契约阵纹,阵纹的七个角内,俱绘着一只巨形凤凰,自东方的第一个尖角以顺时针旋转的方向依次类推,颜色为黑、白、蓝、红、橙、绿 、金七种。
七色凤凰,头顶红寇,身绕祥云,头内尾外,身形略半环的侧身露出左目的朝圣着中心,口微张,似在鸣叫,双翅轻展,尾羽半开。
而圆台正中,同样是一七丈七尺的契约阵纹,绕绘着黑色祥云的小圆,圆心下凹,露出一个圆形小坑。
天刚微微亮时,沉寂了近百年的祭台,四方大门大开,一列列身着崭新铠甲的家族护卫鱼列而入,沿着墙与四方大道,整整齐齐的站成了线。
同时,花岛主城内从内院通往祭台的大道两边,护卫三步一人的站了密密麻麻的两行,个个兵器在手,满面肃容。
亦在家族护卫刚刚站列整齐时,花岛所有道路陷入了人潮中,所有的族人,如潮水般一批批的涌至了大道上,奔向了祭台方向,一时间,只见满街的绰绰人影,在人头攒动中,却不分清谁与谁。
奔走折人流自凌晨开始,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全部汇集到祭台场内,年长者,是已经白花苍苍,行将就木,最年幼者,嗷嗷待育。
却在进入禁地之后,所有人皆按照四方阵列,整齐的以普通者在最近祭台,修炼者在后的依次向外围排列,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朝向内院的方向的大门。
时近黄昏,天色阴暗。
端木家的内院门口,七只装备加身的鹭鸥,其背侧斜伸出的索系在四方车驾上,但那紫色外形的车驾,却不在是悬空,而是从其底部,横生出四只大轮,左右分列。
托着四方形车驾的鹭欧,双翅紧贴于身,拉直了索,高高的昂着脖子,双足站得笔直,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衣着鲜艳的七守护,分站在车驾周围,而在鹭路乘驾之后,是数辆马车,最前面是三辆由六匹极品羚羊所拉,其后是五匹的二两,四匹的三辆。
老祖宗端木意,端木吉、端木祥、端木如,率着直系十余人,外带家族长老执事,护卫近百人,候在门外。
端木雨的小院内,换上了新裙,披上了黑色斗蓬头,取下了额间发饰的相思,坐在她所住的房间中的梳妆镜前,任慕慧给梳头。
流光玉梳,在焕着如星光般光泽的,划充可至地的乌发上,细细的划过,自头顶至发尾不带半点阻滞。
“小少爷,该出发了。”一直梳过七遍后,慕慧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好,出发。”从椅子下来,相思回头,对着候在房间中的伙伴们一挥手,神彩飞扬,一身豪气:“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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