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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66 相思如风(当代)
“黑曜愿背小主人走遍大陆。”黑曜红眸明光闪耀,意志竖坚。
“嗯嗯,那就好,”相思的脸,云开雾散,一片灿烂,频频的点头,又倏地瞧向了紫极:“紫极,那个进阶玄王,究竟要多久?”
她记得,她可是受了好一顿的折腾,而且,紫极破阶时也是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刚刚黑曜怎么的就“噌”的成功了呢?
难不成,她的人品有问题?
相思皱起了眉,心情不太爽。
“一般很快,”紫极露出迷人的笑容:“小千雪,你慢慢忙你的事去,我回去了。”
外面的事,交给他的小契主好了,他回去睡觉去。
紫极将话留下,又从玄力圈中消失,任相思保留着那先前坐他手臂弯中的姿势,浮在圈圈内,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黑曜,我们也出去,要准备干活了。”相思站直身子,催着浅蓝光圈,向着湖面一溜烟儿似的上升。
快意恩仇 第十八章
震动已息,余波已止。
湖岸上,裂缝后的冰层,被炙阳一照,融化的冰水在表面莹莹晃动,自较高处向低处流淌,汇成细流落入于缝隙中,最后,又归于大地。
落月湖的湖面,高喷的水柱全部降落湖中,不再上蹿,唯有链锁的巨浪所产生的晃荡还在持续,湖面波澜起伏不平。
七人自爆时形成的圆形中,厚冰破碎后,从周围其他地方飘来所填补的冰块,和着杂七杂八的水生植物、翻白的魔兽,一起在泛波的湖面摇摆。
空中的三人,低瞰着荡漾的落月湖,木然无声;湖岸上,只有细到微不可闻的呼吸,证明空中的人的存在。
时间只是过了短短的一刻,对于湖岸众人,却已似过了百年,那感觉,却是百年沉寂,百年等待,百年沧桑,之后,沧海变桑田。
那个人,那个影,转眼成云烟。
悲怆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在漫延,渗透了茫茫天地间的空气,成为天谴内围方圆近百里流露在外的唯一的一种情感。
漠漠长空,仿佛万物皆成虚无,一片寂寂。
终于,面罩火纹面具的黑袍人,踏着虚空,抬步向湖边移近,却是似双腿绑有万斤重物,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的走着,每行一步,都似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
不过是一抬脚就到的距离,黑袍人却用了足足一个呼吸的时间才到,近水而站,那双露在面具外的双眼,灰败中是无边的凄伤,周身的气息,愈来愈冷。
“小千雪……”嚅嚅一声,却是再难后续。
远远的森林边缘,一人衣袍猎猎间,蓝袍如水的身影,眨眼飘到了湖边,满目痛惜,亦是静默无言。
凝目处,一片残荒,此情此景,何堪对?
此刻,纵有万语千言,却诉不尽这湖边凄凉。
仿佛下定了决心,黑袍人在凝望了无数次后,身形缓缓下降,但是,却在数尺后,又在双足踏临水面时,再次停住,举步,收脚,反复来回,在进与退间徘徊不定。
站在湖岸相候,虽是渺茫,却终是还有几分希望;而进入湖中,若寻遍万里,皆再无那人影,却是再难存希望。
“千雪——”意志迟迟间,低低的呼唤,又一次飘渺的荡在风中。
“我在。”清脆之音,悠悠而应。
刹那间,仿佛天地万物开始复苏般,希望的气息,在瞬间滋生,温润了天地之间的无际长空,流云伊行,轻风柔拂,周围的一切,再次有了生机。
惊喜,霎时弥漫了几十只眼,盯着湖面!
天簌之音才起,仍晃荡的湖面,某一处,水花突兀的向四方漾闪,在企盼的眼神中,一点浅蓝冒出水面,随即,如旭阳跃出东方地面线,一晃间到了湖面,随之,稍远处亦跟着跃出一团浅蓝。
在浅蓝光团出水的瞬间,落月湖的千里长空,霍然一亮,阴暗之气息恍然消退,空中的太阳,光线陡然大炙。
顶着明晃晃的太阳,所有的人,瞳孔在瞬间放大,皆盯着浅蓝一团里,那蓝裙翩翩,墨发飘飘,明眸灿灿若辰星的人。
这个,又是啥情况?
貌似,应该,好像,全部是在等她?
冒出水面的相思,四向瞧瞧后,小小的愣了愣神,撤了玄力罩,凌空踏波,奔向站着一堆人的湖岸。
黑曜神色镇定,跟在其后。
冷意在瞬间隐逝,黑色一闪而过,向着那一抹蓝影飞掠,人未到,而双臂却早已微张,做出了揽抱的姿势。
太、太长老,向、向她飞来了?
不是说,家族的太长老们,从来是没有表情的么?
呃,该不会是来揍她的吧?
瞅着那迎面而来的黑袍太长老,相思惊了一下,背皮有点麻,反射性的甩着一只袖子掩遮住了小屁股,刚想跳开,又打住了想法,还是保持着继续前行。
“小千雪。”如云长袖一晃,揽起了正向湖岸而行的蓝影,黑袍人的声音中,满满的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太长老?”相思又晕了一下,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看着黑袍人,还是有些迷茫不解。
“你无事,就好。”黑袍人幽幽一吐,将所有的担心吐离心腔。
短短一句,却自有牵挂无数。
有那个叫“家族”的人在护她、疼她、怜她,她今生何其幸?
她,该以何以报?
情到浓时无需言,而她,亦是如此。
低眸,相思任黑袍太长老抱着踏临湖岸。
青衣领着十四位族人,从空中落下,只站立等候,在看到紧随着而来的红眸小犀牛的人形时,有片刻的怔愣;黑袍人双足一沾地,将怀中的人放下,只牵着一只手,面向众人。
“小师妹——”红眸泛着欣慰,知秋向刚落地的相思露出了一抹浅浅笑容。
“校长哥哥,”相思走过去,扯着他那宽袖晃了晃,又皱皱小鼻子:“那些老头们,怎么让你来了?”
她走之前,跟那些老家伙说了,不要让常青的人来观战,却还是派人来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长老们拦不住,便放行了。”知秋抬手,揉了揉那小脑袋,一脸的宠溺。
“唔,原来如此。”点点头,转向青衣:“兽王,我要处理那些禁物,你立即派人将那些人类送出天谴,再传令落月湖外的族人,封锁住进入这里的所有道路,但凡有擅入者,一律格杀。”
如果在她处理那几十瓶禁物时,有人乘空偷袭,防护罩破裂,后果如何,她可没胆子承受,也承受不起。
小心驶的万年船,老古人说的话,从来都是有理的。
她呢,自然以小心安全为上。
“是!”青衣只是应了,却并无行动,而她身后自闪出两道人影,飞向了森林边缘。
“母亲大人,”黑曜站到了小主人身侧,对着青衣低首行了一礼:“主上、小主人已将本族的诅咒解除,待将来平定叛孽,母亲再领族人回归圣地,而孩儿黑曜,从此将追随小主人左右,请母亲大人保重。”
紫极是何时解除了那上诅咒的?
她怎么不知道?
刚才在湖中,只是给小犀牛解了一个啥啥封印,难不成是一起的?那也太简单了吧?跟之前说的有矛盾,她得找机会问问紫极,是不是又被忽悠了。
一听黑曜说诅咒解除,相思一时不禁满头雾水。
“曜儿,你,你是……”青衣黯然了一下,眸中甚是不舍,在一瞬间后,立即满脸震惊的盯着黑曜,瞠目结舌,将后半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兽王,你明白就好,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带着黑曜离开了,”相思眼珠乱转一通,笑的狭足:“你呢,一定要生一堆小犀牛,为这一族开枝散叶。”
玄武大陆的人,寿命极长,修炼者寿命更长,生育能力也因此各有不同,其生育能力跟其突破阶的年龄有关联。
普通人的寿元,正常情况至少可活百多岁,最大期限一百五十岁;修炼者寿命受阶限制,玉阶以下为二百五十岁,灵阶三百岁,地阶四百岁,天阶五百岁,宗师阶则是七百岁。
普通人,在六十岁前都能生儿育女,修炼者的生育能力跟其突破阶的年限有关联。
在二十岁的成年前突破天阶,生育年限可延至四百岁,若能突破宗师阶,则可至宗师阶的最大寿命年限的七百岁。
在二十岁后,六十岁前突破天阶,年限可至三百岁,若突破宗师阶,则可到四百岁;若六十后,百岁前突破天阶,年限至二百岁,宗师阶则到三百岁。
年少修为高,其身体功能越能保持不老化,其生育能力便能保持,而突破王阶或以上阶时,看当时所处的阶段,若在其能生育的最大年限内,则可随其延长。
魔兽的年龄与人类有差异,以初生期与少年期、成年期为区分,一百岁前可归为初生期,三百年内为少年期,一千年内为成年期,只要在成年期内达到玄宗阶,魔兽的生育能力便可一直延续到死亡时。
以兽王的天赋,其生育能力永久保持,那肯定用不着怀疑,解除诅咒后,想生多少小犀牛便可生多少。
一将话说完,相思往后一退,一下子闪到了黑曜身后,然后,将身子藏起来,只探出个头,向着青衣一个劲的笑。
“小主,你笑话青衣。”悄悄的瞟了身侧的某人兽一眼,青衣的俏脸上,瞬间飞上了两朵红云,半天后,含嗔吐出一句。
哇咔咔,兽王竟然也会害羞?
新闻,天大的新闻,堂堂兽王竟被她一句话给说的脸红了。
“太长老,红衣哥哥,辛苦你们将那个给搬到地面来,好不好?”瞧着含羞带怯,脸若桃花的美艳兽王,相思忍着想爆笑的冲动,心情大好的跳到一边,对着天空中的三人仰天大呼。
低瞰地面的三人,含着微笑,托着巨大的一团,自千丈高空斜斜下降,缓缓的自落月湖的上空,飘到了站着的一群人不远处的冰层上。
“太长老,辛苦了。”见着三人落地,相思飞快的跑到蓝衣火纹面具前,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三人之中,只有蓝衣太长老是女性,她自然是问蓝衣太长老。
“能为小家主分忧,是族人的荣幸。”蓝裙长发的太长老,红唇轻启,清爽的声音,轻轻的响在天地间。
这个?态度好似有些跟她所知的一切不相符。
在她所了解来的情况中,太长老是高于家主,其权力亦在家主之上,只有族人对太长老恭敬之理,没有太长老对其他人礼敬的事例。
现在,是太长老对她客气,好似有点不对劲儿。
“辛苦太长老相助,是千雪的无能。”怀着狐疑,礼貌的再次拥了拥蓝裙太长老,又再次给红袍太长老问礼一遍。
“红衣哥哥,恭喜你进阶玄王。”到红梨落身边时,相思不客气的跳到空中,搂了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了上去。
千雪平安无事,真好。
在那七人落水的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全身麻木,他多想跳下去相助,可是,那一刻,他感应到另两人的的力量有瞬间的停滞,维持着的防护罩差点溃散。
若无那爱蓝喜白两色的小小人,还有谁会对他笑颜如花?将来的漫长的岁月里,又有谁与他煮茶对饮?
若无那人,在他皱眉时,谁来抚上他的额,对他说“红衣哥哥,你笑起来最好看了,以后要多笑笑”?
那个浅笑吟吟的小小人,是在何时长驻于心,将他融化的呢?是在“醉归”的萍水相逢一笑,还是在“第一楼”的二次相遇时那真诚笑对时?
他不知,他只知有其为友,他的心才不致于残缺不全;他知,若无那人,穷其一生,他也不过是个连灵魂都孤独到无处可安家的人。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只眼睁睁的看着那里被爆炸袭卷,他不去,只因为,保护住这光罩里的东西不外露,是小千雪的希望,那他,无论如何也会为其达成。
天地仁慈,赐其平安,此后的岁月,还能相伴相知,他心甚安,再无他求。
“小千雪平安,真好。”收回一只手,揽了怀中曾以为再难相见的人,红梨落的心中,涌起的是无限的感恩。
“我可是还要与红衣哥哥煮水品茶,肯定不会有事的。”窝心的感觉,瞬间萦绕上心头,相思的眼睛涩涩的一片。
“约定?”红梨落扬眸,明媚如春光。
“约定,一生不悔!”心中满是感动,却给了一个永恒的承诺。
一辈子的朋友,生生世世都不悔。
“好,约定。”笑意漫开,染了满眸满面,红梨落整个人明若朗月般,溢出了一身的柔和清辉。
美人一笑,倾人城,他倾的不止城,连她也倾倒了。
相思盯着那俊颜,呆呆的忘了眨眼。
“小主人,这个,怎么处理呢?要黑曜帮忙吗?”一旁的黑曜,瞧了一会儿,突的跑到巨形大球前,大声嚷了一句。
“要。”被嚷声拉回来的相思,从红梨落的怀中跳下,开始绕着巨球转圈圈,绕了一圈后,她自己也怔住了。
浅蓝的一团,直径至少有二百米,三人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厚厚的遮住了里面的一切,令人看不透半点。
该如何烧法?若大的一片空间,要燃烧多久才能有个尽头?
相思迷茫了。
这个,如果可以收于戒指就好了,只要收戒指内,回炉重炼,一把火就搞定了,可惜,那是梦想。
无论是戒指还是其他物品,滴血认主后,与主人灵魂相联,只能承受其主人的所有力量,被其拥有火焰之类的燃烧也不会有事,但是,却是无法外力侵袭。
如果收入戒指,强烈的腐蚀一样会在倾刻间将戒指毁灭,然后再次扩散,这一方法,只能否决。
除了收入戒指外,却也再没其他办法,唯有进去烧了,只是,又怎么才能进去?
“紫极,你快醒来,告诉我怎么才能从外面进入防护圈内?”绕着转了几个圈,实在想不出来,相思只好再次传音求助出主意的人。
“只要是你想进去,你就能走进去,只有你不愿去的地方,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紫极的传声中带着笑意:“只是,你要记得,你的火,只认与你有灵魂有联系的一切,其他的,只要能焚毁,绝对不会留情。”
擦的,只认跟她灵魂相联系的一切?
那她进去后,还得分出一部分力量维持防护圈?
丫丫的,她又给自己挖了好个坑,这个坑一不小心就会将她自己坑埋了,靠,这果然是要负出很大代价的。
相思差点相跳脚。
呃,只认跟她灵魂有联系的?那个,她的伙伴们全部跟她灵魂有联络,应该可以帮忙吧?
“伙伴们,全部出来帮忙。”思考了一下,召唤的命令,传达到了契兽空间中的每一只兽兽耳边,将所有的伙伴全给拉了出来。
光华阵阵中,银瞳、雪昊、墨墨、晴紫、兔兔、小白,除了翡翠之外,全部出现在主人身边。
“小主人,好大的圈圈。”墨墨一出来,盯着浅蓝一团,眼睛亮闪闪。
“那个不能玩,墨墨。”相思还真怕他给乱戳,一把拉住了墨墨:“你们分两队,轮流帮忙替我保持这个圈圈不破,我要进去,明白吗?”
“明白了。”银瞳点点头,双手印上光圈,玄力瞬间没入浅蓝中:“小主人,你进去吧,银瞳知道该怎么做了,外面交给银瞳。”
“好。”对银瞳,相思比任何人都要放心。
想进去就能进去,那就是身与心同,意与念同,身念合一,她明白,却不一定能做到。
一只手抵在光圈上,相思闭目,进入空瞑之态。
小白、墨墨将双手抵在巨形大球上,雪昊带了晴紫、兔兔站到了一边等候,青衣默默的指挥着人分两队,一半人加入了支撑光罩的行列。
宁静之中,转眼过了的一柱香的时间。
倏的,光罩起了变化。
那一只手抵达的地方,缓缓向内隐入,同时,相思的周身布上一圈薄薄的浅蓝,刚好将整个人罩住,而小小的光罩,正向巨形浅蓝移近,一大一小相接时,小罩向大圈内隐入。
大小光罩的相联处,似是一体一般,随着小圈的高低而加高减低,小圈一点点的自外向内增进,片刻后,终于,完全隐入,而大大的浅蓝一团,半点无异样。
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面面相觑。
蓝色一团,如汽球般,里面的气体,却是杂着浓烈的扑鼻异味,灰蒙蒙为主的一片空间里,梦幻般的颜色里还透着黑、白、蓝、红各种各样的细光,细碎的残渣玉瓶片,散飘在空中,似无重量的柳絮。
“哧哧——”,腐蚀物体的声音,在灰蒙蒙的空间内四处细响,青烟阵阵混与了灰色之中。
“哧”新增的声音,比先前更响,随即,突然出现的浅蓝一团上,冒出了阵阵青烟,那薄薄一层,轻轻晃了晃,数处内陷,有被蚀破之险。
进,进来了?
真的进来了?
丫丫丫丫的,成,成这样了?
被哧响声吵断沉静,霍然的睁眼,瞅着蒙胧的一片,相思大惊。
我的娘,天使眼泪的梦幻之色,混合了合有毒药液,变为了灰色,这,这若是跑出去,只怕天谴内围方圆千里将一片死气。
惊过之后,冷汗滴滴狂掉。
将光圈移近外围,与其相联接,右手抵在光罩上,施放出一份玄力,左手一伸,“哧——”划破空气刺响声中,一团火焰瞬间,照白了一小片地域。
意念一起,“呼”炽白的一片,刹那间包裹住整个人,而她一身蓝衣,却在倾刻间化为灰烬。
丫的,又要光身了。
看着自己被火焰包裹住的身子,郁闷了一把后,相思将护身光罩收起,任自己置身于一片灰气中,不过,她却受不到毒物侵袭,所的空气还未靠近身边,已经被混沌火所棼烧成了虚无。
火焰呼啸着猛涨,转眼便长成了高达十来丈的一团,灰蒙蒙一片空间,在“哧哧——”的燃烧中,混合的颜色减少了一点点,周围白亮了一点点。
袭卷着周围一切炽白火焰,呼啸着的火苗,越来越旺,而火焰中的相思,随着玄力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苍白,在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后,后续无力的火焰缓缓回缩,一点点的减弱,最后又只包裹了人身。
浅蓝色在灰色空中一闪而现,薄薄光圈将人连火包裹住,将其他隔绝在外。
草,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只持续了这么一刻,她就撑不住了。
喘了一口气后,找了一套衣服重新穿上,相思又再次进入空瞑之中。
片刻后,小小的一团,缓缓的移出了大大的一团,然后,再众人的关切眼神,光罩中的安然入睡。
第一天如此,第二如此,然后,第三天,第……
大大的巨形球,随着日子的推移,在慢慢变,在苇十五天后,终于压缩到成了一个直径不足一丈的小球。
夏季上午的天空,明媚万里,冰层融化后的落月湖,周围一片青葱,沁心的凉意,舒爽着湖边的每一人。
青衣,雪昊,黑袍人三人托举着小球,站在湖岸边,等候着里面的人。
“撤!”一声清脆童音,自球内清晰的传出。
三人同时收手,“哗”清风阵阵,蔚蓝与浅蓝化为云烟。
“我草他祖宗的,少爷终于搞定了!”一小团浅蓝从散开的烟海中现,蓝裙如水的人从空中一跃而起,如炮弹般砸向落月湖。
“小主——”
“小千雪——”
两种呼唤同时响起。
“嘭——”重物破水声后,细细的声音从湖中传来:“等我洗个澡澡,回来再说。”
快意恩仇 第二十章
落月湖岸边,靠北方的数棵成丛的树木下,绿绿的青草经过人为的铺压,紧紧的贴伏在地面上,成为一块绿色大布幔。
十余人合抱才能围住腰径的古木,被加工成了一只圆桌,立在绿草上,桌上放置着各色水果,桌子周围摆放着一排有水桶粗细的圆木小凳。
十三人围坐半圈,红、蓝、黑三色衣袍的火纹面具者紧挨,与红、蓝两色将蓝裙的人置于中间,银、青、黑各色依次而坐,共同赏受着难得宁静。
树荫外,远远的映着炙热太阳光线的湖面,被风拂过,起伏的波澜圈圈澜荡,晃动着点点银光,与湖岸的山色互为背景,构出一副和谐的画。
“红衣哥哥,你真的要回红家一趟?”怀中抱着兔兔,肩上趴着小白,相思伸手捏了一个红色果子,一边“嚓嚓”的狂啃,一边瞧身边的红梨落。
“有些事,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菲亚红家应该早有觉悟。”红梨落浅笑如旧,只是眸子中的冷意,却是连明媚的阳光也无法照褪。
“也是,我与莫家的事,也该时候了结,回去就全部灭了他们。”点点头,赞同:“我跟着你去玩一玩,莫家也在菲亚。”
在这种美丽的地方,赏景休憩的时候谈算帐,好似不合时宜,可是,她都提出来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瞧了瞧花岛家的三位太长老,相思有些不好意思。
“千雪,莫家这种小事,你不必亲自过问,传令执事调族人走一趟就行。”黑袍太长老说的更是轻飘飘的,好似那事儿比绿豆还小,以至不值一提。
“嗯嗯,千雪听太长老的,不去凑热闹。”太长老都说不用她过问,她听着就好。
“红家很忙,到时可能没时间招呼你这位上宾,你不怕闷,小千雪?”红梨落心情忽的变的很好。
“他们不招呼我,我招呼他们也可以的。”相思不以为意,反正她打定主意要去看热闹了。
红梨落转首,盯着相思的明眸,神情似笑似笑,相思回了一抹浅笑。
时光过的很快,在宁静之中,不觉就到了上午的下半段时间,树丛下,却已经在依依道别。
青衣看着黑曜,眸子中甚是不舍,黑曜细语相慰,母子情深。
“兽王,将来自有相见期,别舍不得了。”无语的看了两人半刻,相思一把拉了红梨落,又跳过,扯了黑曜就蹿向了虚空:“走啦走啦,再不走又要天黑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两母子,咋比人类还感情丰富呢。
相思拉着两人,只几蹿就隐进了茫茫雾层,其他人紧跟着接二边三的从树丛下消失了身影,只余遥遥目送的青衣、白碎空站成落月湖的风景。
而被目送离开的人影,穿透过重重迷雾后,飞出了内围,又离了中围,到外围边缘分岔,数道人影各自嘱咐一番,便分成三路,再次没入了长空。
三种人马,一人单往希望城,三人往东方,七人一路奔向止水城的方向,然后,又迎着艳艳烈阳,赶向菲亚帝国的都城。
五大帝国的菲亚帝国,与伽玛国界紧邻,跟希望城亦是相接,他的都城——菲亚城,连城墙与城内的建筑,一律以淡灰色基调为主体。
五大世家之一的红氏世家的家族总据地,座落在最近城中心的南大街,占地宽阔,高高的围墙,将连绵成片的建筑圈成一个独立王国,与菲亚的皇宫相铺成辉。
红氏世家,东南朝向,门的最前面是宽阔的广场,可同时容纳数千辆四马羚羊车,每块方圆宽度达近百丈的巨石砌就的地面外面,便是南大街的正街。
日出日落,时间转眼又到了秋季的九月末。
三九六伏,最是炎热,在有秋老虎之称的九月,气候干燥,空气闷热,与夏季一样,每每临近中午时,鲜少有人行走,大部分的事务皆会被放在上午处置,因而,上午是最为忙碌的时刻。
日升东方,红氏家的青铜色的主侧三扇大门,除了正门外,左右两侧在晨光破晓时轰然打开,守护的家卫,自始如一,恒来不变的遵循着职责,换岗站哨,巡查着进出大门的人,面上的表情,万年不动的保持着肃穆。
日上三杆,太阳照射着的建筑群,在地面侧投下了大大小小的阴影,而上午还带着凉意的风,拂过人面,有着令人舒爽的气息。
红家门外的南大街,又进入繁忙时段,来往的人群、车辆络绎不绝,在熙熙熙攘攘中,偶尔有人驻足在广场外,以仰望的目光,瞻视那令常人不敢正视的庞然大物,和那鲜艳铠甲在身的密密麻麻巡逻、守护的护卫。
早已见惯了的护卫们,则是见怪不怪的对其直接无视,只各行各事。
倏地,一通体雪白,一遍身金黄的虎形魔兽,各背一人,自远远的地方一闪而至,停在了红家广场上方近万丈高的空中。
白色虎背上的人,蓝裙长发,面戴白色面具,怀抱一点粉红,身侧跟着青、绿、黑三种衣铠的四人;金虎背上的少年,星目墨发,红衣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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