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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58 相思如风(当代)
“云老头,我的水平还差的远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让我出师?也不怕我砸了你的牌子?”相思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小丫头,我们所知连同几百年的经验都传了你,你唯有熟练度差了点,其他已经没什么好教导的了,束着你,只会阻了你的进展。”云天长宽慰的笑了笑:“小丫头,哪天也给炼制出一件玄王器来,给我们们老头长长脸。”
玄王器,他们这些老头就不指望了,数位在炼器工会内占有一席之地的弟子,也指望不上,唯有期盼这关门弟子能有所成。
对此,他充满信心,他的徒儿,一定能成功。
“云老头,老实说,那玄王器,我也很有兴趣,你不说,我也会努力去琢磨的,”站在椅子上的相思,举起小爪子拍拍小胸膛:“你放心,你的小徒儿我有信心。”
玄王器,她是一定要的,她要去那真正的玄武大陆,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不行,可移动的城堡,是她的梦想之物。
“小丫头,用你拥有的灵火炼制一件作品给我老头看看。”红无情接过云天长手中的银匕仔细的欣赏了一把,笑盈盈的冒出一句。
“灵火?”相思思索了一下“行,我都还没用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操纵。”
在实力长进了后,就是不知道对两种火焰的控制是不是也能随心了些,她自身也想知道,更想知道,用天地灵火炼制出的器,与炭火之类的火焰所煅糙所的器有啥不同。
跳下地面,“蹬蹬”拖着椅子,到了专用灵火的器炉边放下,再爬了上去,一顿悉悉索索的分检材料后,将制空间戒指的黑矿、铜矿、空间石等所需之物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的相思,抬起右手,“哧——”一缕如墨的黑色火焰从手掌中冒出,火苗一闪一闪的散发出灼热的光,曲指一弹,火焰“呼”闪着飞到了器炉底下。
“呼啦”,火焰一落至器炉底,一下子增大成一团,将炉子包裹住,火苗与鼎层口齐平,不至于遮住视线。
器炉眨间红透,却在相思还未扔放矿石时,一股器材溶化的气味,淡淡的飘起,随即,“哗啦”一声声响后,漆黑的一团火焰跳跃着掉落在地面,裹着火苗的红色熔体摔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器炉,熔了!
“熔,熔化了?!”红无情、云天长瞅着红色一团上仍在燃烧着的黑火,暗惊一句,忘了说话,老眼狂瞪,愣愣出神。
去他,去他家老祖宗十八代的。
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熔炉了!
天啊地啊神啊,这种八辈子都未必遇上的好事竟给她遇上了,她,她她走的什么桃花梨花狗屁梅花的好梅运啊。
抓狂抓狂抓抓狂。
盯着冒着火的红色器炉熔液,相思心里的火焰“呼啦呼啦”的腾起数丈高,她差点想跳下椅子去将那一团给狠跺几脚。
那两老头是什么表情?用得着瞪着牛眼舍不得眨么?
丫丫的,不就是熔了一只不结实的炉子么,顶多哪时有空去游历时,给找一只还回来,那两老头用得着露出尽是一副心疼肉疼的样么。
鄙视,强烈鄙视这两小气巴拉的老头。
看了看两老头的表情,浑身火气的相思,大大的在心里表示了一把不满,跳下椅子,召回地面上的地狱火,跑到了另一只器炉旁。
那一只器炉不结实,她换只好了。
山不就她,她去就山,总行了吧。
椅子也不搬,器材也先不转移了,一走到比她本人还高的器炉前,什么也不罗嗦,一抬手,召出一缕火焰就扔了过去。
“呼啦”着的火焰,瞬间将炉子遮掩。
这只炉子应该是真货了。
等了一刻不见异样的相思,小脸终于从阴转晴,透出了点点阳光。
“哗啦”,一团黑色火焰从炉底掉落在了地面,随即,火苗“呼呼”中,团团火焰如长流决口般,尽倾于地,摊开成一片火海。
我靠它,靠它家祖宗丫丫一千八百零八代。
又是一水货。
狂怒的相思,一把收了火焰,如旋风般旋到另一只器炉般,二话不说,又是一把墨黑墨黑的火焰毫不客气的招呼了过去。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而相思也被凉水塞牙了,再次稍等片刻后,第三只器炉光荣的步上的前二只的后尘,来了个尘归尘,土归土的叶落归根的归于大地。
这,这这,常青该反省了!
竟然全部是水货。
相思终于崩溃了。
“我靠!老子拼了!”一声气败坏的大吼,头顶青烟直冒的相思,“咚咚”的狠踏着猫步,再一次蹿到了一只炉子前。
“小丫头,停,停,快停!”被那一声小河东狮吼给吼醒的红无情,云天长打了个激灵,而红无情更是火燎火燎的蹿了过去,一把将准备再丢火焰的人给抱离了原地。
这小丫头片子,一把火一只,一把火一只,都烧上瘾了不成?
这些可全是上品的器材啊,不是那不要钱的破铜烂铁,常青再有钱,也不经不起这般浪费,这小家伙三把火就毁了近一千万紫晶币。
小丫头不心疼,可他心疼。
瞅着地上的三团废掉的器渣,红无情连肉都疼了。
“红老头,常青欺负我,”被抱着的相思,气的连声音都快咽哽了:“好的东西舍不得拿来,尽挑些水水的放这里,害我熔炉,炼器不成。”
“小丫头,常青何时欺负你了?”红无情哇哇嚷着,四溅的唾沫喷了怀里的人一脸:“这里的器材,件件是上品,你竟敢说是水货?你一把火烧了一千万紫晶币,你小丫头小屁股欠揍是不是?”
“什么一千万紫晶币,你们老眼昏发,被人骗了,明明全是一堆破烂玩意儿,”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和面具上的口水,指着地面的那三团废水,气愤的咬牙切齿:“你看看,连把火都经不起,也能算上品?这种上品,我闭着眼就能抓来一大把。”
欺负她年少不识货,还上品,上品个鬼,她信,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你,你这小丫头,你这小丫头,”跺了跺脚,红无情涨红了脸,向着云天长就是一声吼;“云老不死,你倒说句话啊,你傻了?”
他哪有说错,本来就是上品,常青所用器材,哪一样不是上等来着,小丫头是存心跟他过不去的,跟他抬起杠来了。
他急。
“小丫头,你的灵火,升级了。”愣了半晌,云天终于从喉咙挤了几个字出来。
他们的小徒儿,就是来打击人的。
有灵火就算了,还破天荒天的跨迈了等级的限制,竟然进阶了!
他们这些老家伙,全部该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没脸见人了。
“升级?升什么不级?云老头,灵火不就是天地灵火,还能有什么区别?”正将小嘴都的老高的相思,听的满脑子的雾水。
她没听过灵火还能升级的,她就知道,灵火就是天地灵火,顶多就分为一般、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的几个等级而已。
她糊涂了。
“小丫头,你的极品灵火,跟你一样成功进阶,从灵火升级成为天火。”瞅了一眼嘴巴翘的高到可挂下十二个夜壶的相思,云天长很耐心的解释。
“云老头,升级就升级,好好的怎么将器炉给熔了?这器炉,也忒的太不结实了。”纠结的人,还是对熔掉的东西耿耿于怀。
“丫头,小丫头,”云天长满面的挫败感:“你的是天火,这炉子虽然是最好的上品材料,也只能承受灵火,却受不了天火的灼热温度,你想用天火炼器,还是等找到新材料再说。”
他都收了个什么的徒儿啊,拥有天火,毁了一堆炉子就算了,竟还在一边抱怨器材差,这器材跟红老家伙一样,只能白捡了这一顿冤了。
叹了口气,云天长很无奈。
呃,感情,这又是她自己不对?
不过,这不能怪她,她哪知道是因为她的火焰太厉害,让器炉承受不了才熔炉,再说,她毁了三只炉子,那也是这两老头没有及时出声,若早告诉她,她哪会一连烧掉仨,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干。
所以,找谁要那一千万紫晶币也不要找她,她没钱,有钱也不给。
“那你们不早说?你们不说我哪知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摸摸小鼻子,相思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但却仍是振振有词的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小丫头,你已经可以出师了,这炼器呢,你慢慢琢磨好了,等找到器材再来炼习,现在回去歇歇。”云天长赶人似的推了抱着小徒儿的红无情往外走。
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让小丫头再呆下去了,再留下来,没准会将这里烧的毛不余,若真烧了,只怕比药老家伙的药剂房还惨。
他怕了,他可损失不起,等他找来天火炼器炉,再去拐小丫头回来好了。
云天长可是连推带搡的就将人给赶离了他的私人炼器房。
小气老头!
不就是烧了个破烂炉子,她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轰人?
哼哼,她忙,没空跟他计较,等她学好了卷轴,一定拉了俏婆婆来轰炸这里,最好将这里夷为平地,心疼死那老头去。
对云开长的举动,相思可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还是药老头好,她无意中烧了一间药剂房,那老头事后可是半句话都没吭过,好似没回事一般。
她想念那药老头了,以后的好茶也跟那老头独享,这老头,要反省一段时间才行。
瞟瞟云天长,相思将那老家伙给拉入了黑名单。
心疼肉疼的云天长,可不知道他的小徒儿将他给丢出了优待行列,在歇过后,相当尽职的将人给送到了乌云雅的院落里。
“小丫头,乌老婆子刚才传信说,今儿下午需会客,要晚些才回来,你自个玩,我老头就不陪你了。”将人给一送至院门前,就停下脚步了。
他可不要进母老虎的院子,进去了,说不准哪天会成为把柄,被卷轴侍候。
“漂亮婆婆在会客?很有地位的人吗?”相思好奇了的八卦了一下。
正常情况,好似常青的客人是由其他人负责接待,五老是很少去接见的,俏婆婆亲自见的人,应该会是身份较高的人员。
“很有地位,不过,并不是最高的,小知秋不在,老太婆代为接待罢,你自己玩,老头走了。”云天长脚底抹油,扔了话就跑了。
独留下相思跟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众兽兽。
俏婆婆的院子里有老虎不成?
看着跑的飞快的人,相思眼珠一顿乱旋。
常青的五老院,布局都是一体相同,唯院子里的花木各凭喜好的栽种不一样,却也因为没有守护的护卫,没有侍女侍童,保持着安静。
乌云雅不在,院子更显空荡。
签于对徒儿的厚爱,乌云雅特地许相思自由出入任何一处,不过,她懒得到处乱走,至今,除了她累时睡觉的那一间,其他地方全部没去过。
逛了一圈小院子后,相思一头扎进了卷轴制作室,其他伙伴全部分散着守在了四周。
宽敞的工作室内,中间是长长的石桌,桌面的最中间摆着装有制卷轴原料的瓶瓶罐罐,两边留下刚好可以伏案制轴尚有盈余的空间;在石桌一丈远的地方,便是供临时歇息的桌椅,每隔十丈远一处:最近墙的是蓄物柜里装的全是卷轴的纸张。
夏日的午后,最是易困时候,而扎入卷轴室的人,却睁大着眼睛,半点倦意皆无。
“火鸟血,能量液,辅助液,稳定剂,还有安心剂。”一瓶一罐,随着叨念声,一路排在了桌面。
“嘭!”拉开柜子门,拿出一叠已经经过特制药液浸泡过的卷轴纸,摆放在桌上。
卷轴的原纸张,二尺长,一尺二寸宽,制作完成后,扔出去时一展开便会开启,只有传送卷轴需要启动的能量。
最容易的是传送卷轴,最难的也是传送卷轴。
从卷轴的基本原理到制作,一路的程序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绘线路图,附力量,融合,封印成卷。
相思很悲催,她有制药剂的天赋也有炼器方便的天赋,唯对卷轴,开赋差差,成绩更是一路差差的差到了底。
她对其他没啥过敏的,就是对那繁杂的线路无爱。
前世,她的学习,啥都好,就是几何不行,以后就是为有关电路、电子矢量什么的头痛,基本上,有跟乱七八糟的图形线路相关的全部的评分就是及格到良这个层次。
这异世的卷轴师,太伟大太神奇了,在一张图纸上歪歪斜斜,一层又一层的画满鬼画符的线线后,注入能量液,再绑起来,下次一甩手,就能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将人吓的屁滚屁流。
都说看事容易做事难,在她亲自绘图失败N次后,对于卷轴制作师,尤其是制作出传送卷轴的人,她几乎是以膜拜的心态去仰望了。
原因很简单,她自学习至今,只成功的制出了最基本的攻击卷轴,而传送卷轴,她仍然还是望而兴叹中。
俏婆婆不在,今天刚好可以练习绘制传送卷轴,至于她那伟大的构想一一定向传送卷,已经暂时被丢在了放圾圾的角落里睡觉去了。
制卷轴,最是重心态,心平气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取过一叠中的一张纸,又手往两边一抚,将纸张摆平,“啪啪”轻微两声后,桌面上的镇纸石落到了纸张两端。
抬手,捏起一尺来长的白羽毛笔,再次深吸一口气,沾上了早开了盖的火鸟血,低头,双目灼灼,尽在纸上,下笔,自中心处为始,笔走龙蛇,一路蜿蜓着向右手方向移了过去,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一圈回到中点,又再次一圈圈的旋转。
传送卷轴的第一步,便是绘制蓄存能量的传送阵,中心便是阵点,也是注入能量的起点,要求一气呵成,线条粗细均匀,每个完整的圈线更是需要一步完成,中间不能停顿。
一圈圈的回旋,沾专用的火鸟血重新落笔,走完一圈又抬笔,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泛黄的图纸上,一圈圈的密密麻麻的线条,重重叠叠交成一片错综复杂的乱麻。
上竖斜走一笔,下走斜划,倾左向上,横右一笔,再向左斜倾,端端正正的一个五角星印现图纸正中央,各边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线起始、落脚的小点点。
“我的天,终于完成了第一步了。”揉揉盯的发涩的眼,捶捶发酸的小胳膊,相思吐出一口长气,再甩脖子,转动脑袋的运动四肢。
他家祖宗的,这活就是不是人干的。
每次绘图,都会将她累的半死。
郁闷着瞪瞪那现在找不到何处头何处尾的图形线条,相思放好羽毛笔,提起稳定剂,扔到空中,倾着瓶口,滴下一丝细细的线,沿着五角星的起始点滴下,细线似一条小蛇,曲折的绕着五角星走了一圈。
放下稳定剂,拧起能量液,倒出一线,在滴至五角星的第一个尖角顶时,一片碧绿玄力化为细线,引吸着淡淡的银色汁走向最外围的一圈,以顺时针的方向行走,线上填的满当当后再走第二圈,依次类推,直至所有的线圈全部附上能量液。
能量液后,便是辅助液,沿着第二个五角星顶点滴落,绕着星星转了一圈,化为一条线,与稳定剂并列排着,粘在火红的线条上。
最后便是安人心魂的安心剂,滴在最后一个五角星的角角顶点,以逆时针的方向行走了一圈,无声无味的透明般的安心剂挤进了稳定剂与辅助液中间。
放下最后一种药剂,相思闭上了双目,吸气再吸气,呼气再呼气,反反复复的深呼吸,一边揉揉胳膊所脑袋。
发明卷轴的创始人,一定要保佑我成功!
只要成功了,将来见了你,我一定请你喝茶!
停下活动的举动,又异常诚恳的双手合十的作了个祈祷,在自认为已经心平气静,又有足够的力量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时,相思睁开了双眼。
最最最重要的一步:融合!
双掌蒙上碧绿玄力,化为无数条细线,落在了图纸上的条条线点上,五角星中的三种能昨缓缓旋转,转了无数圈后,三色合一,沿着各线的头尾,慢慢的游走能量液中。
整张图中的液体如水波纹,荡漾起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摇晃,红色火鸟血液的细线渐渐模糊,慢慢变为银色,银色线内的能量混合了自五角星来的力量,盈盈晶亮,似有多余般,开始挤向五角星。
到达五角星绕行一圈后,以顺行的方式,自右边的各线为起点,向着左边的线型以顺时针游走,绕一圈,又回到星纹中,再重复前一次的运行路线。
接下来的,该是自动能量自我调节,人力已经无能为力。
相思收了双掌,眼睛瞪的似两只一千瓦的电灯泡,闪亮闪亮的盯着桌上的图纸。
我的神,千万千万要成功!
这可是无数次制作了,再不成功,她都快没信心了。
等着传送卷轴成败结果的相思,小心脏“卟腾卟腾”的狂跳着。
走了七次后,能量终于停止运行,银色的细线附在图纸中,不动不晃,整张图纸就只见一圈圈,一条条的银线线。
我靠,咋就不动了?
好歹给她点提示啊,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成功就应该变颜色,银色变化为白色,整张图纸也会焕发出光泽:如果是失败了,那银色就会崩溃出去,染花一纸。
可是,现在这叫什么?
瞅着那一张纸,相思恨的牙根痒痒,抬起一只手,想去拍一下,举到半空又收了回来,跺着小脚,沿着桌面开始踱步。
一步,没变,二步,没反应,三步,四步……,十步,瞅瞅,没动静,走回来,一步,二步……十步,还是没变,又走回,又走回来。
“我擦擦!我XX你个OO!”
走了N次,已经晃得自己头晕的相思,悲催的仰天长吼了一句,“嘭嘭”两只小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两只大眼睛,冒着怒火,死死盯着那二尺长的玩意儿,似要将它看穿。
去丫丫他祖宗的大腿。
竟然这样折腾她。
她不活了!
此刻,相思真想一头撞向边上的墙壁去。
“小丫头,你嚷嚷什么?”好奇的声音才刚起,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落在她身边。
这都是啥了?
竟将小丫头给气得发火了?
左瞅瞅,右瞅瞅,一停下身的药痴,看着那青筋爆起的两只小拳头,非常的不解,他可是远远的就听见了一声怒吼。
“药老头,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毒药?有的话送我点,我不想活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的相思,转头看着飘进来的药痴,似被人欠了八辈子的债,赌气的咬着自己的唇。
“噗!”药痴很不厚道的笑喷,连眉毛都一颤一颤的抖动。
这小丫头也有想不开的时候啊,他心里平衡了。
当初入学的那一刻,看着小家伙手中的传送卷,他可是也急的差点想跳河。
不就是一张传卷不成功,也能让小丫头气成这模样,这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风水轮流转了。
“小丫头,”瞧到了那还没定型的卷轴,药痴心情很好,笑咪咪的看着她:“我老头可没毒药,有也不敢给你,你若真有个三长二短,这屋子的主人,还不得满大陆追杀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
“药老头,你竟然没毒药,那就哪凉快哪呆去,别来我这瞎转悠,我忙,没空跟你唧唧歪歪的闲扯。”心情不好的相思,狠瞪了一脸爽的药痴,非常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丢他个丫丫的,这老头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心情超烦么?
早知道就反锁上门了,省得这老头没事乱晃的晃进来,来了就来了,竟然不给点安慰,想看戏,没门,管他谁,轰走!
“小丫头,我老头差点忘正事了,”药痴一把抱过一身火气的人:“乌老太婆派人来传话,说来客想见见你,我老头亲自来接送你了。”
“不去,不去,不去,”相思小腿一阵蹬:“我又不认识,不见不见不见!”
“来客你不认识,但有一个人你应该会高兴见的,”药痴可不管她反应如何,抱着就向门外飞掠:“乖小丫头,一会儿你就会明白的,别踢我老头。”
乱蹬的人,可不管谁,小腿儿不客气的踹到他身上了。
“不要不要,我心情不好,就是不要!”被强抱着去会客的相思,死命的挣扎着,可惜,就是挣扎不出那结实的怀抱。
丢他来人祖宗的姥姥的!
她还在为卷轴结果纠结着,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要她去,她跟这人没玩。
管他谁谁的,就算打不过,骂也要将这人狠骂一顿。
他丫的,她生气了。
怒气冲冲的相思,停下乱蹬的小腿,将牙咬的格格直响,乌目里火焰熊熊,任凭药痴抱着出了乌云雅的院子。
快意恩仇 第七章
常青的布置格局,是院内有院,院院相邻相隔相护;学院的药剂、炼器、卷轴等各系各有院落,处于外围,自成一体,却又与学院融成一整体。
学院工作人员的住地内院一角,与学院中心工作、接待处互为斜角,而五老院与最中心的一处修炼禁地又分别单圈成院。
药痴出了乌云雅的院子,又转出了五老院,沿着林荫道飞奔学院中心接待处,银瞳、雪昊,带着晴紫、拎了两只小兽兽的墨墨,追着前面的人,赶着去助阵,而银瞳,则在一出五老院时,便恢复了独角兽形。
学院中心的各处守护,对于疾行的药痴,只远远的施一礼后,任凭牵成一线的人与兽长驱直入,一路飞入了中心处最为气势宏大的巨形花岗石砌成的建筑内。
驾轻就熟,药痴进入主楼的大门,不拐弯不磨角,一直到了主厅的门口才停下脚步,将怀中惴着的浑身都透着不开心的人给放落地面。
主厅的大门敞开,厅内一目了然。
主座之上,坐着乌云雅、木兰笑生率着的常青学院的几位负责人,客座上,为首为两位外表看似年约三十一、二的蓝裙女子,容颜窈窕,一位神态透着娇柔、一位温婉,其身后坐着身前橙色、绿色两种衣服的男女各十位。
而在此些坐着的人后面,则站着司马秩、李娜娜、李媚和司马相欢、司马相知。
双脚沾地后的相思,将所有人给巡过一遍后,侧头瞅了瞅药痴,脸绷的紧紧的,嘴角眉眼,更不见半点笑意。
绿、橙、蓝,颜色分明,那是天地圣殿所属,红衣妖娆的人不在,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见了也不会高兴。
司马家的人也在,她就更不高兴了。
“小白,背我进去。”相思回头从紧跟着来的墨墨手里接过兔兔抱了,将小白放在了地面。
“小白遵令。”小白高兴的一晃身子,增至普通老虎身子一般大小。
“走。”跳到小白背上,也不坐,俏生生的站了,相思只吐出最简洁的一个字。
虎虎生风,凌凌有威,虎足微抬,小白昂首阔步,四平八稳的迈着腿儿,目不斜视,直奔主座上的人而去。
药痴一晃身,与站在小白背上的相思并列而行,银瞳、雪昊护在主人身侧,一起视满厅人如无物般,连眼角都没看过其他人。
而在相思人刚到厅门的瞬间,客座上众人目光尽集于她一人身上,待看到雪昊、墨墨、晴紫三人时,眼里闪过惊讶,当银鬃在空中铺洒若月之光辉,银瞳高贵、优雅的身姿出现时,圣殿的男女俱是一片惊艳之神色。
魔兽皎皎若白雪,披坎随虎步轻扬,长发斜飘,蓝裳与银、青、绿、墨互为衬依,虎背上的人,衣裙盈盈间,淡然踏入大厅,漠漠的气息,拒人万里之外。
“小丫头,过来,婆婆这里来。”瞧着已经走近主座,一身虎胆的人与兽,乌云雅乐的俏脸焕出莹莹光彩,重重笑意堆叠成纹。
没吭气的相思,嘟着嘴,从小白背上一侧身,落入年青的乌云雅的怀中,抱着一团粉的兔兔,缩小的小白跳上她的肩趴着不动。
“小丫头,谁又欺负你了不成?这小脸怎都不见笑呢。”瞧瞧那小半边脸上的乌云,乌云雅就奇怪了。
“正在制作卷轴,被人挠了。”闷声闷气的咕咙着,不乐意的瞄了厅内的人一眼:“怎么不见红衣哥哥?”
“小丫头,这回可不是你的红衣哥哥来找你,”乌云雅一示意客座上的两人:“那位是圣殿的李柔、明慧女侍大人,李柔阁下想见见你。”
李柔?
跟李家有关么?
“婆婆,那位跟伽思李氏世家有血缘关系没有?”瞟了瞟后面李氏与司马氏的几人一眼,只一个词:没好感。
“本女侍正是伽思李氏世家人,“不等乌云雅开口,李柔接过话头:“本女侍接至家族侄女与侄孙女之密信,听闻你拒绝与本家族人诊治,可有此事?”
乌云雅、木兰笑生、药痴的脸,蓦的沉下,银瞳、雪昊的脸一片肃索,异样的气息瞬间弥满面大厅。
明慧侧视了李柔一眼,颦起了弯月眉。
“李女侍阁下,”幽幽的声音,分不清喜怒,在寂静了片刻后,淡淡的从乌云雅怀中响起:“天地圣殿中,是殿主位高还是你位高?”
丫的,一个圣殿的小小女侍,也敢质问她?
在常青的地盘上,质问她,就得有足够高的身份,而李柔,这所谓的圣殿女侍大人,说白了就是侍女一个,虽然身穿蓝衣,却尚不及蓝衣长老,远远的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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