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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48 相思如风(当代)
场面很尴尬!
作为暂时的主人的司马秩不在,李媚陷入魔怔中,司马家的护卫更是无人敢动,全部站成了木桩,而暂时算是客人实际是代表常青的主人药痴与相思,却就那么被搁在了院子里,无人招呼。
午时末的太阳,晒的人有些眼花,其他人尚无事,而被司马江挟着的司马相欢、司马相知,虽然人还在睡着没醒,却渗了一额的如珍珠般的汗珠。
“唉!”幽幽长叹一声,神色略带凄然的李媚回首,看向司马江:“司马江,将小小姐、小少爷给我瞧瞧!”
“七少夫人,”司马江将自己抱着的两小主子送到了李媚前:“十五小姐、十七少爷刚刚接受过治疗,身子骨弱,还需一个多的时辰才能醒来。”
“司马江,”李媚抱过女儿司马相欢,看着紧闭双目的儿子司马相知,双眉紧颦:“十七少爷哪不好,需要与十五小小姐一起接受治疗?李苋为何不在十五小小姐身旁照顾?”
“回七少夫人,”司马江偷偷的观察了一下李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十七少爷两天前突然全身痉挛,浑身剧痛,跟当初十五小小姐的症状一样,才一起送去治疗,而李苋因受了伤,行动不便。”
在说到李苋受伤时,司马江悄悄的又观察了药痴与相思一眼,将原本想说“重伤”改为了简单的“受了伤”。
知儿跟欢儿一样浑身剧痛?
这一双儿女,便是她在司马家的最大依靠,尤其是本源天赋卓绝的儿子,更是她的顶梁柱,如今,这根柱子突然出现倾斜的前兆,对她而言,那就是天要塌了!
她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一股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李媚的心“咚”的如鼓擂了一下,头中一阵阵的“嗡嗡”大响。
精舍的大门,在轻微的一声“咣当”后,向内大开,梳洗完毕的司马秩,温柔的扶着一身浅绿的李娜娜,双双跨步而出。
桃花眼中一片迷离之色,低垂娥首,粉颊娇生朵朵飞霞,身姿婀娜如弱柳,浑身透着一股妩媚风情的李娜娜,时不时的用那看一眼便可酥倒一大片男人的迷离双目,瞅一瞅握着自己一只柔夷的司马秩,满含羞涩之色。
锦衣华服的司马秩一手握了李娜娜,时不时的侧首看向身边的人,眉角含情,俊面生辉,更是风度翩翩。
去他祖宗的,我擦擦擦!
这脸皮,比长城都还厚了!
看着光明正大的在众人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人,恶寒到浑身如虫虫爬过的相思,背皮阵阵发麻。
我擦的!
药剂师们真是太伟大了!
不过就是用些乱七八糟的草草,就能创造出的无数具有神奇效果的药剂,可以让人死也可以让人生,还能让一只母老虎变成温柔的小绵羊!
她崇拜药剂师了!
她要拼命学,她也要配制出无数杀伤力巨大的药剂,等有一天去了那片真正的玄武大陆,在遇上敌人时,随手一挥,最后就能放倒一大片,然后,她想咋的就能咋的了。
恶寒过的相思,随即又兴奋异常了,仿佛看到了真的放倒了一片敌人一般,嘴角扬起诡笑,满眼小星星。
奸夫淫妇!
看着视若无人般的司马秩与李娜娜,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李媚将怀里的女儿往司马江手中一塞,直奔司马秩。
她不敢动李娜娜,但不等于不可以教训司马秩。
“司马秩,你抛妻弃子,我跟你没完!”长剑再次在手,带着一汪如水幽蓝,劈向司马秩紧握李娜娜的那只手臂。
抛妻弃子?
李家小三也知道这个词?
打吧打吧!
打的越厉害越好!
看着嫉妒的一身怒气的李媚,相思乐得差点想拍掌助威,她巴不得两人打得天翻地覆的,若能两败俱伤就更好了!
“媚儿,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司马秩侧身,抱起李娜娜,身形一侧避过攻击,一晃又落到了地面。
“司马秩,带着你们的儿女,回你的伽思城去!”药痴面沉似水,看着不识规矩的一群人甚是不喜:“再挠本长老徒儿的清静,本长老让你们一个个全部回不去!”
“药长老,您息怒!”司马秩愣神了一下,才飞到药痴前请罪:“损毁院子之物,司马家双倍赔偿,司马秩亦会备礼去致歉,只请长老怜悯司马秩一双儿女年少无辜,尚请小小姐给予医治。”
儿女可以再生,但三系俱全的儿子,千百年未必会有一个,他还赌不起,更输不起。
“医不医治你的一双儿女,与本长老无关,你自去与本长老的徒儿说!”药痴冷眼一斜,置之不理。
“药老头,我累了,回去午觉去!”相思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拍拍小白,转身往院外走去。
这架是打不起来的了,没戏可看,呆下去没意思,她不如回去研究药剂去!
至于司马家的人,扔一边去,她敢赌,最迟明天,司马秩、李媚便会亲自去见她,尤其是李媚,如果还没傻掉,一定会去见她。
却在小白转身的瞬间,一道人影如一只翩飞的白鹤,越过从院子的高墙,从半空中降落,“呼”的停在了离相思约三丈远的地方,疾行带起的风吹的相思的蓝色披坎在风中翻卷飞扬。
一身跟药痴一般的素色长袍,外表年近古稀,须发皆白,双目烁烁有神,若是忽略掉那拧在一起的双眉和那紧抿的双唇,绝对是位慈祥的老爷爷。
这老头谁?
高星玄宗的实力,一身的药味,不想脑袋用膝盖都能想出来,这位也肯定是常青的人,可是,为啥会突然跑这里来了?
而且,还带着怒气?
将这突然出现的人,上上下下的扫描似的观察一遍后,相思面具后的小额头皱成了“川”字。
她敢发誓,她绝对不认识此人!
相思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她。
这就是那个小娃娃?
什么都看不透,如云如雾的高深莫测,只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傅经将坐在雪虎背上的人给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就差没长透视眼将人连里面也查看一遍似的,仔仔细细巡视过后,眼角斜挑了挑,古井般的心中升起诧异。
草!
这老不死的顽固老头出关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傅经,药痴的眼角就是一阵抽蓄。
“师尊,您终于出关了!”一脸喜色的李娜娜,飞快的奔到傅经前行礼后,又倏的跨下了小脸,顿时成了一副无限委屈的小模样。
变色龙!
看着那跟刚才温柔似水的形象完全二样,现在仿佛连头发丝都是委屈染成的李娜娜,相思心中蓦的闪过一个词。
“娜娜,乖徒儿,师尊一会就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傅经收回打量相思的目光,看了自己的宝贝徒儿一眼,立即爆出一声大喝:“谁是司马秩?过来!”
他自一出关就不见自己的徒儿,找了半天才找到跟徒儿经常在一起的司马相遇,听了那一顿诉说,他可是急的直接就找来了这里。
“司马秩见过长老!”被点名的司马秩听了那一声大喝,小小的抖了一下,恭敬的飞掠过去。
“你不将本长老的徒儿送回她该回的地方,带到这里来像什么样子?”傅经横眉冷眼着司马秩:“可有欺负娜娜?”
“回长老,司马秩不敢欺负娜娜,”司马秩大胆的一把又握住了李娜娜的一只手:“司马秩即将迎娶娜娜为妻,请长老允许!”
司马秩后半句起来时,一道人影从院外疾行着落在了傅经身后,在落下身子的刹那间,便成了木头。
“你,你,你要娶娜娜为妻?”傅经吓的老眼圆睁如灯笼:“你可是娜娜的长辈,哪有姑侄共侍一夫之理!本长老绝不同意!”
姑侄其嫁一夫,有违伦理之事,他为人师表,绝对不会同意!
“娜娜,你,你嫁我七叔?”紧随傅经却因为实力不足落后,刚来又被司马秩的话惊成木桩的司马相遇,猛然的清醒,紧紧的握住李娜娜的另一手:“这不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守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着有一天娶她,如今,她要嫁他的七叔,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师尊!”一甩便甩掉了司马相遇的手,李娜娜怯怯的低唤一声:“徒儿清白不在,徒儿不嫁他还能嫁谁。”
“你,你,”一听爱徒之言,恨铁不成钢的傅经气的半晌无语,喘了一口粗气,睁着老眼,愣愣的盯着两人。
“傅长老,昨天娜娜去内院时还是好好的,一定是她陷害的!她会药剂,一定是用了迷心智的药迷了娜娜!”司马相遇恶狠狠的盯着雪虎背上的相思,指着给傅经看,气吼吼的大叫:“她欺负了娜娜好几次,打掉了娜娜的牙齿,昨天又将娜娜的假牙也打碎了!”
很聪明,还想的到是她做了手脚,只是想到了又能怎样?
实力没她强,家世没她好,后台没她硬,标准的一个三无青年,猜测到了她做的事,她也没啥好怕的。
再说,三无青年说的无依据的话,那也的有人信才行!
相思撇撇嘴,对于司马相遇的指责无视之。
“小娃娃,你真欺负了我徒儿?”一身火气的傅经,正无处可发,怒冲冲的就转身对上了相思,大有敢说一个“是”即会动手的意思。
“傅老头,凡事得有个限度!”药痴横切一步,挡在了雪虎前,气哼哼的:“你的徒儿仗着有你这个师尊,找了人成群结队的欺负我的传人,我都还没找你理论,你一出关不分事非就找我徒儿麻烦,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理?”
想欺负他徒儿?没门!
“师尊,”李娜娜突的一挥手,取下了刚刚才装上的备用假牙,给傅经看了一下又装上:“她真的是欺负我了,打掉了我的牙齿,这副已经是第三副假牙了。”
她打不过这丫头,又不敢冲撞内院长老,但现在师尊出关了,哪就没啥好怕的了,不管对错,只要师尊一发火,内院长老也会给面子的。
“药痴,你让开!”傅经青了脸:“你徒儿乘我不在,欺负我的徒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小小年纪,仗势欺人,不教管一下,将来还了得!”
教管她?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徒儿是啥样儿?
有资格教管她的人,天下就那么几个,但绝不包括这老头在内。
“你说要管教我?”从小白背上一跃就跳站在地面,相思横眉相对:“有资格教管我的人,必须行的正走的端,能明辩事非,目察秋毫,心分善恶,不听一面之词,不以亲友而论,不区贵贱,公正公平无私无偏,而不问事非曲直,偏坦包屁的你,不够格!”
谁怕谁?
常青的人或许会因他年长而敬他,而她,只敬该敬之人,与年龄无关!
看着那张由青成黑的脸,相思半点没胆怯,句句掷地有声。
“小丫头!”药痴一闪,又护在相思身前。
“药老头,你歇着去,这与你无关,”相思将药痴一推,又站出身子:“不管是谁,若想教管你的徒儿我,那得有足够的让我信服的真凭实据,否则,甭管他是谁,我都不会给情面,倚老卖老的更不行!”
“傅长老,那小丫头一直都是这般张跋的,您老要替我和娜娃作主!”司马相遇控诉不平:“上次她便当着所有的人面,欺负我和娜娜,还敲诈了娜娜三万紫晶币。”
“小娃娃,你好无礼!”傅经气的须发皆张,伸向抓向相思:“今儿个不教管你一顿,你还真上天去了!”
想欺负她,那也得有实力,高星玄宗又如何,打过再说!
“老头,要打咱们天上去打,省的损坏了常青的花草树木。”一点地面,人影飘飘,蓝裙飞扬,一晃间便到了几十丈的高空。
“嗖嗖”,墨墨,小白,紧跟而上,兔兔从相思怀里跳了出来,浮在了空中,药痴远远的站在一边。
“小娃娃,实力不错,难怪如此目中无人。”傅经探手,再次闪电般的抓向相思。
身形往后一退,一扬手,“呼啦”一张卷轴带着灼灼的火焰红照着傅经罩去,“呼”的一声,墨墨抖手甩出长鞭,卷向那只碧绿手臂。
“小娃娃,你竟敢用卷轴!”傅经一声厉喝,闪过火系攻击卷,再次狂抓。
“用都用了,有什么不敢的!”相思在小白的护卫中,一边飞快的后退,一边挥手扔出几滴蓝、红、黑、青、绿相杂在一起的药汁、药剂,随即再次甩出两张带着蒙蒙黑色的卷轴。
灵品药剂!
傅经眸子闪过复杂之色,看着化为药雾的各种颜色,挥手布下防护罩。
好机会!
“小白,铠化合身!”相思一见彩色中的傅经布下防护罩,赶紧一边命令小白铠化,身形骤然剧进,光芒一闪,银匕在手,并瞬间爆发出耀眼银芒。
小白化为一道白光,紧紧的附在了主人身上。
这老头倚老卖老,那她就倚少卖少,给他长长见识!
一身雪白铠衣的相思,举起手中爆长的银匕,化为流光,狠狠的劈了过去,而同一时间,不声不响的墨墨,手中黑鞭化为长蟒,照着被蒙蒙药雾和卷轴光芒所笼罩的地方击去。
“哧!”含腐蚀的药汗落在碧绿光罩上,如火烧过,“嘭”黑色的爆炸卷轴碰到防护墙,发出相撞的闷哼。
光罩内的傅经被相碰的力量撞的晃了晃。
“啪!”一声巨响,墨墨的黑色长鞭拍落在了光罩顶上,碧绿光罩突然狠狠的颤抖起来。
“嚓!”傅经刚挥洒出新的玄气增强保护罩,耳边便听的清脆的破裂声,随即,一抹银色光芒突兀的向着胸前从上直下的闪落。
神器!
能破开玄宗以内所有防护的极品神器!
眸子一紧,傅经身形爆退,随着他的移动,“嚓”的一声,碧绿圈崩溃在空中,化为虚无。
竟然被一个小娃娃儿给逼退了!
“小娃娃,接招!”傅经面红耳赤,一声大喝,双掌碧绿玄气层化为掌刃,照着一身白色的相思狂扫。
丫丫的,老头发狂了!
收匕倒退的相思,看着恼羞成怒的人,小心脏“卟嗵”了一下,刚想举匕再劈,眼角一瞄,瞄到了院外林荫道上的几条人影,倏的收了匕首,一转身没命似的逃蹿,而墨墨,兔兔亦是撒开脚丫紧随主人。
想跑?
能逃掉么?
“小娃娃,你站住!”傅经一见突然逃跑的相思,收了掌,在后狂追。
看着突然的变化,地面的众人成了石像,刚想飞身去拦截的药痴,目光在逃奔而去的人那个方向一扫,很干脆的收脚。
“救命啊!有人要宰了你们的小徒儿炖汤喝了!”弃下傅经的相思,头也不回,只一路狂飞,一边开始狂叫:“乌婆婆,红老头,笑老头,云老头,快来救命啊!再不来,你们的小徒儿就没命了!”
惶惶的声音,夹杂着颤抖与饱受惊吓般的呜咽,一刹那便传遍了方圆十来里的天上地下,令人心惊肉跳。
噗!
药痴暗自笑喷了去。
宰了炖汤喝,也就他的宝贝徒儿敢这么说,那顽固老不死一定会气歪鼻子去。
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免费的享受一顿卷轴招待!
药痴瞅着追赶着的傅经,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儿。
小娃娃竟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傅经看着那树荫中的几抹人影,也不追了,阴着脸停在了空中。
老顽固,一出关就欺负她的徒儿!
欠修理!
乌云雅远远的就看清了空中的人,禁不住心底就直冒火,一看那被人追着吓得连声音都不平静了的一抹白色,火气更是“腾”的冒出头顶了!
一跺地面,水色衣裙在风中一阵猎猎作响,人已经到了空中,只几闪便落到了院子围墙上空,稳稳的接住了狂奔的小身影。
“小丫头,不怕,婆婆来了!”抱住怀里的人旋了一圈,化去冲撞力,乌云雅柔柔的伸手捏捏相思露出一小半的小脸蛋。
“嘘!”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小手拍拍小胸口:“乌婆婆,那人好厉害,我的卷轴拦不住他,我怕!”
“不怕不怕,下回再给你几张对付玄宗阶高手的卷轴,你再狠狠扔他!”乌云雅抱着相思迎向傅经:“你一会看着,婆婆给你出气!”
“嗯嗯!”相思点头点的似小鸡啄米一般勤快。
“老顽固,以老欺少,你还要不要脸?”乌云雅一停下,对着傅经就是一声狮子吼:“连老娘的小徒儿也敢动,想打架是不是?老娘奉陪!”
“唰唰”,空气轻动间,后面的木兰笑生、云天长、红无情飞落到了乌云雅身旁,药痴也掠了过来。
“你的徒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仗势欺人,不该教管么?”傅经虎着脸,看着五人,绝不服输:“你知道护徒儿,我护就不可以?”
“胡说八道!一会儿老娘会让你明白是谁的徒儿在仗势欺人,”乌云雅将怀中的人往红无情怀里一塞:“你们护着小丫头一边去,老娘跟这老顽固好好玩玩!”
“老顽固,你接招!”待抱着相思的红无情等四人一退后,乌云雅一甩袖子,数张卷轴“呼啦”一下在空中泛起蒙蒙红光,带着一股灼热的火焰气息,齐齐向着傅经招呼过去。
眼见数张卷轴同时袭来,早领教过厉害的傅经不敢硬接,也不敢逞强用防护罩,只是一点虚空,向后爆闪。
“哪里跑!”乌云雅水色衣衫晃动间,直直的追了过去,瞬间已经到了他眼前,水袖连连舞动,一张又一张的卷轴接二连三的飞出,眨眼间便飞出不下百张,将傅经包围住。
每一张卷轴,一离乌云雅的袖子便在空中自动展开,闪耀着蓝、黑、白、红、黄、赤、青各色各样的光,霎时将傅经裹在其中。
“呼啦”,乌云雅手一扬,又是十来张卷轴出手,俱是一色的黑色,转眼便附在了彩色的一团外围。
“再来一张!”乌云雅一声轻喝,一抖手,一张卷轴泛着如旭日东升时刺目的万丈金光,准确无比的落在了黑色一圈之上,将一切尽掩在其中。
丫丫的,这么多卷轴扔下去,甭说是人,就是一块铁都要成渣了!
牛人!
真不愧是常青的第一女牛人!
看着狂扔卷轴的乌云雅,相思瞪着两眼忘记了眨,嘴也张的大大的。
“老顽固,你好好享受!”扔出最后一张,乌云雅身形爆退,一闪便直接到了药痴等人身边。
一旁观站的药痴,见乌云雅过后来,挥手洒出一片碧绿光圈,将六人团团包裹,而木兰笑生、云天长也没闲着,跟着挥出本源力,将光圈增加成厚厚的一个大球。
“嘭嘭——”接二连三的闷响在空中炸开。
“噼啪!”在闷响之后,一声如炸雷般的巨响伴着闪电般的金色,在虚空中如烟花散开,腾起阵阵的乌云。
“唔!”地面的司马家众人,齐齐的捂了胸口,发出阵阵闷哼。
“嗡”三人联合撑起的保护圈,被那强劲的气浪给撞的左右摇晃。
“乌云雅,你玩真的!”一道满面乌黑,浑身褴褛的人影从散开的云雾中艰难的走出来,带着怒气的一句吼叫,却是后劲不足,有气没力。
没受伤?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刚刚这老头应该留手了,要不,说不定她早躺地上了!
看着那截黑炭,相思满面惊诧。
“哼!你以为老娘跟你说笑?”乌云雅俏脸一冷:“敢欺负老娘的小徒儿,老娘就让他偿偿老娘卷轴的厉害。笑不死,你送他回去,给他好好说,究竟是谁的徒儿在仗势欺人。”
“一生付尽,到头成空,你还真是如此!”木兰笑生从光罩中飞出,落到傅经身旁,一把挟起已经脱力的人,飞向内院:“那小丫头,可是我们五个老不死拼命争着的关门弟子,可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徒儿能比的!”
傅经颓然的闭上了双目。
目送着木兰笑生远去,乌云雅寒着脸与红无情三人落在了院子内,无视其他吓成木桩似的人,径直到了司马相遇跟前。
“见,见过长……长老!”司马相遇浑身颤抖,吓的牙齿“咯咯”打架儿。
“是你们两个说老娘的徒儿欺负你们了?”一扫司马相遇与李娜娜,乌云雅不怒而威,凌凌的目光盯的人冷气直冒。
“没……没有!”李娜娜浑身发凉,声音怯怯的。
“怎么会没有?”相思瞟瞟两人,很适时的出声:“你们可是说我一直很张跋,还说我敲诈你们,打碎了你们的牙齿,这么快就忘记了?记忆力这么不好,那可要不得。”
“那是,那是我乱说的。”司马相遇忍着心底的恐惧,控制着双腿,不让自己瘫软。
“婆婆,他们仗着自己是大世家家族出身,欺负我年少,说我坏话!”相思委屈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小嘴。
“小丫头,谁欺负你揍谁,揍不过就丢卷轴,扔药剂,再打不过就去找我们。”抱着软软的小家伙,红无情心里乐的跟吃了蜜一样甜,大大方方的一笑:“你有五位师尊给你撑腰,不怕!”
小丫头刚才那一声大吼,那句“小徒儿”,他可是记着了的。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徒儿,今儿可是如愿了!
“红老头,我可以揍他们?”相思双眼霍然大亮:“司马家的人会不会举家来找我麻烦,将我宰了炖汤喝?”
“他敢!”乌云雅厉目一扫院子中的众人:“谁敢动你一根头发丝,婆婆将他炸成肉烟儿!”
“墨墨,将两人给我狠狠的揍一顿,别留下一个牙齿!”如得圣令的相思,一回头就吆喝墨墨动手揍人。
“好咧!墨墨保证揍的他们满地找牙!”墨墨从旁边一闪而出,一手拎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地在一扔,挥起小拳头,“噼噼啪啪”就开始练沙袋。
“小丫头,这里不看也罢,回去睡你的午觉!”红无情抱了人,两脚不点尘,一溜烟的奔往自己的院子。
“姓红的,别打歪主意!”木兰笑生抬脚便追了出去,云天长,乌云雅哪会落后,身形一晃,便没了人影。
一片狼籍的院子,只余下一片木桩,还有那响亮的“噼啪”音。
凰女惊世 第四十三章
相思无语了!
她被红无情拐回内院后,泡茶奉水,让几位大佬大大的享受了一番,随口问了句“除神器外有没其他具有代表性的炼器作品”,然后,云天长将她的小身子一捞,扔下句“我带小丫头去看炼器代表作品”后,便挟了她一路往常青学院的门外飞去。
她的心里常青五老是标准的实干家,从来是想到什么便直接行动的人物,却不曾想那闷葫芦似的云天长则是这实干家中的代表者,行动真的是雷厉风行。
好歹让她睡睡午觉,补补眠再去也不迟啊,咋就这么跑出来呢?
此刻,看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被掖着的相思对云天长的行为,从无语到很无语,最后就成了超无语了。
云天长可不知道自己挟掖着的人在想啥,出了常青大门后,越过繁华的大街,一路上只留下一阵一闪而逝的风,向北边而去。
紧跟在云天长身后的是墨墨,虽然他是在揍完人后刚找到主人,在见主人被人带着离开时,也寸步不离的追随着出来了,同时还不忘替主人拎着因还是圣兽修为,速度不及玄宗快,已经似形为一只小白猫儿的小白。
“小丫头,到了!”越过数条街,在相思感觉眼睛都要被景物给晃晕时,云天长终于在一幢巨形建筑前停下,不过仍然没将人放下的意思,只是改挟为抱了。
花岗石砌墙,面南背北的正对大街,十余丈宽的大门旁,站着整齐的守卫,而门楣上的巨匾横飞“炼器师总工会”六个大字。
炼器师总工会?
云老头带她到这里来看什么好玩意儿?
“云老头,这里有什么好东西?”相思不明所以的抬头,很是不解。
“一件旷世之作,你看过后便会明白炼器师的神奇!”云天长露出一抹崇敬的神色,举步走向炼器师总工会的大门。
“恭迎云长老大驾!”守卫一见,不问原委,皆一致躬身行礼。
希望城的人,对于常青的五老的面容那是熟悉至极,即使没见真人也见过画像,而对于常来往于炼器工会,与会长与众长老们探讨心得的云天长,众守卫基本全部认识其人。
一位领头跨前半步,扬溢出真诚的笑容:“好久不见云长老光临,今日叶会长与南朝大人刚好在工会,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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