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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44 相思如风(当代)
红无情、木兰笑生、云天长也随之转身,隐于厅内。
罗列搬了一套小茶几置于正对院门的廊外,多备了几张椅子,又麻利的煮水,准备泡茶,而药痴往那主位一坐,虎着脸,对司马家的人无视。
终于来了么?
很好,她已经等很久了!
正在郁闷着的相思,一听罗列禀报中的那名字,小脸一暗,伸手取出一条蓝色缎子,将长一束成一扎。
“我们去看热闹!”抱过兔兔,一跳便落在了小白的背上,带着墨墨,二人二兽四个出了房间,直抵院子。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药痴一见跨出大厅的小白背上的相思,略略有的疑惑,又语重心长的加上一句:“小丫头,你确定,你要见他?”
小丫头不是跟司马家有仇么,怎么跑出来了?
难不成想看热闹?
如果想看热闹,他就由着小家伙好了,反正横竖有自己在一旁看着,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只是,小丫头确定能在见面后不动怒么?
“药老头,我来陪你喝茶。”小小身形一晃,从小白背上稳稳的飞落在了药痴左边的椅子内,又扑闪了一下大眼睛,带点骄傲的神色:“不对,应该是泡茶给你老头喝,因为你泡的茶真的不太好喝,没我泡的有味!”
她说的可是实话,这老头在药剂方面造诣很深,可对茶一道就差了一点点了,不知道为啥,就算是同样的茶叶,同样的手法,她泡出来色、香、味俱全,到了老头手里就变味儿。
对于一后一个问题,她直接以行动回答了。
“唔!又有好茶喝了!”药痴一听那后半句的前一句立即的眉开眼笑,待听完最句的一句时,又很是无语式的撇了撇嘴角。
这小丫头,绝对是在故意打击他!
知道他的茶不好喝,那就不吭声好了,竟还敢说出来,这不是损他么?
小丫头也不想想,自己是几系天赋来着,跟草木的亲和度几乎达到了百分百,那哪是常人所能比的。
他的木系天赋好歹也是强来着,可是,为啥泡出来的茶真的就没味呢?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在司马家两位守卫的目光中,相思举止如常,待水开后,接过了罗列的工作,泡茶以品,而第一盏茶的香味袅袅初升时,四道人影已经踏进了院子。
又有人惹怒药长老了!
引着司马秩连同两位护卫到达主楼前的多尔华曼,早远远的就看到坐着喝茶的药痴和那小娃娃,也瞄到了地面的人跟另一边的司马江,他那脑子里一闪,就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
他可是记得,前一次惹怒药长老的人的情况跟这也差不多,倒毒鬼在地上,药长老坐在廊道上品茶,这一次只是多了一个小娃娃而已。
“药长老,司马秩与护卫已到。”还未到近前,离开药痴尚二丈多远时,多尔华曼便停身站在了院内的青石道上,已经开始回禀他的工作。
现在的可不敢多嘴,报名之日,他小小的开了玩笑,事后可没少吃苦头,他现在可不想再找罪受了。
同样,他也不敢走近,以免遭无妄之灾。
喝着茶的药痴,只眼皮子都没动,深解其中深意的罗列,对多尔华曼颔首后,又眼珠子动动,瞟瞟院门。
接到暗示的多尔华曼,转身就奔出了院子,唯一的就是在离开时,多瞄了司马秩身旁的一位护卫一眼。
他可不笨,当然明白罗列是让他赶紧做正事去,否则,到时吃不了揣着跑的人又会是他自己。
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那护卫,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一身气质绝对不下于司马秩,甚至可以说更甚,可却偏偏是位随从。
常青药长老不待见他么?
从多尔华曼开口至离开,一直没听到有人应声的司马秩,一抬眸子,只一眼,便蓦然大惊。
“李苋,司马江,欢儿、知儿怎么了?”什么也顾不得的司马秩,一掠就掠到了李苋身旁,一把抱过了女儿司马相欢。
“七爷,十七少跟十五小小姐一样,好好的全身疼痛,司马江特来请药长老医查!”司马江抱着司马相知,从治疗间的廊道外,一跃就到了司马秩。
跟欢儿一样?
浑身疼痛?
看着蜷成一团的儿子,司马秩恍如被人在头上重重的击了一下,满脑子“嗡嗡”的晃荡不已。
他的女儿,在突发症状时,修为便停滞不前,每一次修炼时,便会引发剧烈的疼痛,随着越来越严重,从最初偶尔一次到一月一痛后又变为一月犯二次,已经再无恢复的希望。
他的女儿,终生只能成为废人一般的普通人。
儿子,三系天赋二系平衡,那是家族的希望,更是他所有的希望,可是,现在,儿子亦是如此!
这岂不是生生的断了他所有的企盼?
司马江的话,如九月旱雷,将司马秩击得一片懵晕!
小千雪又长高了点点了!
随着司马秩一同而来的魂,已经将院内的情景全部看在了眼内,而他的目光,只落在那一抹蓝色身上,柔柔的,带着思念。
很好!
真的是个好父亲!
竟然如此重视一双儿女,那她就成全一下,让他明白失望与希望的定义,再偿偿绝望的美味。
眼角斜着紧抱司马相欢的司马秩,相思压下心内的一阵阵酸痛,举杯饮茶,感应那一道目光,略略偏头,秀眉一挑。
是他!鬼脸!
竟然已经打入司马世家,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他在,那就助他一臂之力。
这个,正是个百年难得的机会!
明眸一闪,相思一转头,迎上早已摘下鬼脸面具的魂的视线,嘴角突的上扬,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小千雪,你真的要这么做?”映着那抹灿烂的诡笑,魂的眸子里染上诧异之色。
“对!”回他的,是短得不能再短的一个字。
传音?
小千雪何时突破了?
略略一顿,反应过来的魂,倏然的又是一惊。
竟然,这是小千雪的意思,那他绝对会遵从。
只是,这个也不看看场合便开始叙家事的司马家,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七爷,这里是常青内院!”看着仍然站立着似痴傻一般的人,魂身形微微一动,便落到了司马秩身边,尽职的提醒了一下,声音轻轻的。
常青,常青!
也许还来得及救治!
“伽思司马家司马秩,见过药长老!”听到魂的提醒的司马秩,蓦然的回神,急急的略弯下高贵的腰:“司马秩请长老救治我的一双幼儿女,司马家必有重谢!”
“哼!”药痴眼角都没给个,只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司马秩心“咚”的快跳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司马世家的作风?”相思斜了眼站在廊外那一个仍然在地面未爬起来,两个站着的主仆三人,冷冷浅笑:“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擅闯常青长老住处,而侍女的主子不曾见过此地的主人,致以歉意,反而井‘自拉家常。”
“叮”手中的茶杯落到了桌面,听的人恍然一惊,而那紧随着的话亦重重的话砸在了心尖上:“这果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侍女无礼,正是主子教导出来的!司马秩,你司马世家还真以为常青的众长老是个摆设么?”
药老头不吭声,留着给她,那她就用不着客气了,那后一句直接化为厉喝,带着凌凌杀气,横扫而出。
小丫头,很不错!
就是这样的!
只要将一帮老家伙扔到台面上就行了,有他们撑着,量司马家也不敢有意见,若有意见,敢来常青算帐什么的,刚好乌老太婆手上有新制的卷轴,作试验正好。
药痴在心底内频频点头,十分赞同。
司马秩、李苋、司马江三人齐齐一悸,暗然心惊。
“药长老息怒!”司马秩抑着心中的惊悸,慌急着道歉:“司马秩心念一双儿女,不知原委,无礼处,请长老大量!冲撞长老的侍女,任凭长老处置。”
“药长老,李苋只求长老垂怜,救治我家小小姐。”深深的呼出一句气后,李苋强撑着巍巍的站起身子,不舍的看了眼司马秩怀里的司马相欢一眼,一片决然之色:“先时无礼擅闯内院之错,李苋愿领惩罚!”
她受了那一击,外表看来无事,伤尽在其内。
她不惜此身,唯一舍不得,只有那一个她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
“一个没脸的小小侍女,在本小姐面前,哪有说话的份儿!”相思横眉,回头直唤:“墨墨,将那人的给狠揍一顿巴掌,牙齿先留着!”
“啪啪啪。”墨墨在主人一声令下后,未容其他人有所反应已经到了李苋身前,双手连挥,小巴掌如雨点一般尽落在其脸上。
一时,院子里只听见揍人的巴掌声和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这发号施令的娃娃儿是谁?
竟然一点颜面都不留,直接当着他的面教训司马家的侍女!
司马秩终于正眼瞧向一直坐在药痴身旁的人,眸子暗沉。
“司马秩,你的女儿,本长老已经尽力,你连同你儿子一并领了回去。”药痴终是看了司马秩一眼,语气淡淡的:“你另寻高人救治去!”
“长老,您是大陆药剂师第一人,请您再想想办法,司马一族感激不尽!”司马秩不觉大惊。
如果常青的药痴都束手无策,那他的儿子也不会再有任何希望!
这事实,他无法接受!
“你带你司马家的人赶紧离开,省的惹我徒儿生气!”药痴还是平平淡淡的说话,半点没有起伏,却又含着不令人不敢反抗的威严。
“长老!”看着转身饮茶的药痴,司马秩双眼顿时黯然无神
“恭喜药长老收了位好弟子!”突然的,魂踏前一步,淡然的对药痴示以同阶玄宗颔首之礼后,又转向其身旁的人,含笑轻语:“几年不见,小小姐长高不少,尊上可好?”
“好!几年不见,你也精进不少!”默契的一笑。
真是儒子可教也!
几月一变成了几年,这么快说谎说的跟真的一样,竟比她往往信手拈来还顺。
“小丫头,你们认识?”听着那句说他收了位好徒儿的话,心里暗爽着的药痴,将魂上下打量一遍,又瞅着笑意盈盈的人,感觉非常奇怪。
“他与本家族有些渊源……”相思很平淡的点头:“药老头,你有意见?”
“没有!”摇头,药痴继续喝茶。
师徒?
娃娃徒儿替师尊做主?
司马秩眼里一片莫明的惊诧。
“小小姐何必为一个小侍女动怒,气坏了可不好,”魂浅浅一笑,俊面生花,而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六月生寒:“惹你生气的人,直接一巴掌拍死就行,或者跺了手脚丢出去。可否需要魂为你效劳?”
同时一句淡淡的传音也响在了司马秩耳边:“这位小小姐可以救治七爷的儿女!”
“你,”见魂吃里扒外,司马秩脸一青,刚想指责其主客不分,又倏的停住,眼中涌出狂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后一句,用的是传音,却是压不住的颤抖。
那短短的一句话,让他熄灭的希望之火,刹那间又开始复燃。
“大陆上若还有世家对人体经络了若指掌,非那小小姐家族莫属!”魂回答的斩钉截铁肯定:“七爷若想救治两位儿女,那就千万不要得罪这位小祖宗,这位一生气反对,再无人能请动其整个家族的任一人出手,而且,这位早已经尽得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魂,你与其家族交情如何?能不能代为请她出手相助?”司马秩的声音满是希翼。
“与其族人有交情,上次受朋友所托,已经请其出手一次,但能不能再次请动就很难说,”魂故意顿了顿:“这位的性子又极是刁钻,全凭喜好行事,一旦有一点不乐意,说走就走会,而且,就算请动了,也需要相当重的诚意。”
“你的朋友,也曾求其医治过?那结果如何?”司马秩抓住重点,急急的询句。
“是朋友的徒儿,经脉滞阻,医过之后倒时恢复的很好,能不能完全完好如初,需要三年才能确定,现在还差一年,只要这一年内不复发,那就真正的没事儿了!”魂说的异常的诚挚,找不出半点语病。
“魂,你只管说动她同意出手就行,其余的诚意还是其他要求,司马家会尽一切力量办到!”司马秩一咬牙,豁出去似的下重码。
既然魂说了,那他信了!
儿子是司马家未来的希望,绝对担不起半点风险,就算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出现跟女儿一样的症状,可绝对不能大意,只有一点可能潜在的威胁,家族都不会允许其存在。
付出任何代价都抵不上儿子这个未来的准玄王的存在,而且,只要医好了,大不了再将付出的东西去收回来就好了!
“我去试试吧,能不能成,那就看运气了!”魂佯装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我也不能保证结果如何,极有可能,那小祖宗会故意胡闹一顿!上次我那位朋友请其出手时,可是被修理的很惨的,七爷,你的准备准备!”
“行!”司马秩重重的点头:“只要能医好,司马家一切照办!”
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草,他若是不抓住,那以后可能就再难遇上了。
站在太阳下的两人,旁若无人般的在眉来眼去的交谈,而药痴一如既往的喝茶,相思则一脸灿烂的笑容,亦似司马家的人不存在。
墨墨直到将李苋的脸揍得肿成了茄子,才在主人的示意下回到了相思身边,而李苋则再次回到了地面。
“小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魂有事相求。”稍稍片刻后,跟司马秩商量完毕的魂,瞧着含笑喝茶的人。
“你又想请我救人吧?”相思小手一挥:“如果是眼前的这两个,你就别开口了!本小姐早决定了,好司马家的不救,跟李的人有关系的不救!”
“小丫头,你也会医人?”药痴蓦的睁大了眼睛:“那你还说要学习?”
“药老头,我本来就会医人,”相思笑嘻嘻的瞅着药痴:“师尊跟家族的人只给现成的给我救人,要等我年过十六才肯教导我炼制药剂、卷轴之类的,我一生气就自己跑来常青学习了!”
她会医人,而且还只会医被家族人做了手脚的人,这种人,她想怎么医就怎么医,活蹦乱跳的她能医的躺床上去,那司马相知就是好例子!
还真当她当初好心,从阿加力手里抢过来,是怜他年少么?
她只不过暂着机会,在给他东揉西揉的安慰时,手指在他全身各处多点了点,给他做了一次免费按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那可是至理名言,何况她还是个记仇的人,所以,她可没那么伟大,她只有使绊子的份,绝对没有怜悯敌人的份,现在,这就是效果,端木家的“分筋点脉”可不是修着玩的。
“小小姐,为什么司马家与李家不救?两家人得罪你了?”魂侧目了司马秩一眼。
“不错!司马家的司马相遇,李家的李娜娜,这两人欺负过我,我不会救这两姓人,而且,伽思李家还是李不行的族家,但凡跟这有联系的,死了活该,本小姐不救!”小脸一沉,冷哼哼的瞪了司马秩一眼。
“小小姐,如果将这两人捉来给你出气,可不可以重新考虑?”魂瞅了司马秩,笑的云淡风轻。
“不考虑,我若想找那两个算帐,很容易了,用不着你帮我捉。”相思摇摇头。
“需要什么条件才可以重新考虑?”魂抿着一抹微笑。
“给你个面子。让他跟我打一架,还有就是将那两个也一起捉来,让我欺负回来,如果我赢了,我心情好,也许可以考虑,”指了指司马秩,小脑袋一昂:“跟我打架时不可以还手,还手此话不算。这个是先提条件,其他的条件还不包括在内!”
不许还手?
那岂是不任由人践踏?
更重要的,李娜娜不是司马家的人,他做不了主!
司马秩倏的低头不语。
“小丫头,你要跟司马秩打架?”喝着茶的药痴,差点洒喷。
一对仇敌父子,若打起来,哪能有好结果,这不是吓他老人家?
“谁让这两人是他儿女来着?”相思眼一瞪:“他们家的人欺负我,我自然要欺负回来的,我又没用刀架着他的脖子,他爱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赶紧走人!”
这小丫头,比强盗还强盗!
摆明了就是威胁!
比她当初用卷轴威胁药不死还光明正大的多,就是不知司马家反应如何了!
坐在花厅的乌云雅,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就等着听下文。
“痛……痛……”一声如蚊子哼哼的弱弱痛叫后,司马相欢全身一阵抽蓄后,两腿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便寂然无声,只余下轻微的呼吸。
“欢儿!”司马秩恍然一惊,低低轨唤,可怀里的人却是双目死闭,小脸一片乌青,半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痛……痛!”又是一声细细的呼痛声响起,司马江怀里的司马相知口角逸出了点点白色泡沫,额上的汗,如一粒粒明珠,沿着额角串串滚滚。
“知儿!知儿!”司马秩大骇着看向司马江怀里的儿子,却见自己的亲儿如女儿一般,状若晕迷,只有胸口在起伏不定。
他的一双儿女,难道真的如此损落么?
“好!我同意,只要小小姐愿救治我的一双儿女,任何条件我都接受!”狠狠一咬牙,司马秩断然下定决心:“只是希望小小姐今天能先给我的一双儿女止痛!”
很好!
为儿女连颜面什么的都不要了!
真是个合格的父亲,可惜,她不会手下留情!
敢抛弃她母女二人,就该为他的行为负出相应的代价!
“行,看在跟你同来的人的份上,我今天可以破人例,反正你那女儿,没个一两个月,绝对没法疏通全身经胳,我也不怕你言不符实,但是,在我医治人的时候,任何都给我闭嘴,否则,我撒手不管!”相思斜一眼司马秩:“你愿意,我便动手,不愿意,快走!”
“我愿意!”司马秩死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着唇点头。
他,堂堂司马家七爷,各大世家都不敢给他颜色看,而今天,却被一小娃娃喝来呼去的威胁着,这真是奇耻大辱!
“将你的一又儿女放在地面的大阳底下!”慢悠悠的离了座位,走出廊道,墨墨寸步不落的紧紧跟着在后面。
司马秩犹豫了一下,依言将司马相欢放下,司马江也轻轻的将人放下。
“这个还是初发,经络堵塞处有几处不明确,等醒了再来找我。”走到司马相知身边的相思,伸出双手在那缩成一团的人身上一顿乱拍,又站起身子:“药老头,这个给你了,你给止止痛就好。”
这个人,还没痛的要死不活,先不治!
哼,就算已经明确了,她这一顿乱拍,也会给他增添几处新的地方,当她真会治好他们么?做他司马秩的春秋大梦,不折腾的半死,才不收手!
在司马秩紧张的目光中,相思站起身子,再次走到了司马相欢身旁。
药痴等相思一离开,也不回治疗房内去,直接像给司马相欢治疗一样,将其又拍打了一顿,取出药剂给医了一遍,等人恢复至入睡状态时,他自己睁大了眼,认真观看自己的徒儿如何医人。
一到司相欢身旁蹲下,相思轻轻的闭上了眼,所有的精神意识集中到了晕迷着的司马相欢身上,一双白玉般的小手细细的将其从头部持抚至脚底。
在感应过一遍后,她的心底涌起的,是对端木晴的敬叹!
司马相欢全身经络,被封一百七十七处,主脉更是被层层封点住,除非在十年之内被人重新依序点开,否则,十年之后,必会寸寸断裂!
这是分筋点脉第二层所达到的境界!
想不到,她名义的三姨,竟然已经将“分筋点脉”,修习到了第二层,只相差那点倒李不行的那位长老一个阶层。
曾经,司马家是司马相思不能修炼,现在,在不能修炼的边缘徘徊的人,终于换成了司马相欢!
这人生,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全身经络堵塞,你的女儿,纵使医过来,十年之内不会有大的修为,你确定还要医治?”相思回头,望着司马秩,明眸明明灭灭的光芒,意味不明。
“医,只要能医好,十年后再修炼也不迟!”司马秩坚定的点点头。
“我要开始了,”银色光芒一闪,一把鱼肠匕首泛发着淡淡银光出现在了相思的右手中,扬起小手时,又倏的一抬头:“我动手时,谁敢乱嚷嚷,吓得我失手,一切后果自负!”
看着一个个不语,相思霍然转头,一抹银光闪过,小匕首刺入司马相欢左脚底泉的位置,一丝血液,染红了银色的匕首尖。
竟然要她来医,她就医出个与众不同来!
让司马秩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天天被凌割一回。
“哧”又是入肉的轻微一声,脱离肉体银匕一闪后,入了脚踝处二厘米深,粉色裙摆,多了一抹红艳。
“哧哧哧——”细微声不绝,银色从脚踝处上移,转眼间便到了左肩,又开始从右肩处往下,一路到了右脚底。
点点滴滴的鲜血,在粉衣开成了片片红梅。
“嘶!”数道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相思身后响起。
浑身血脉倒涌,一冲便上了司马秩的脑袋,一双目中染上血丝!
哪是在治人,分明是在将他的女儿刺着玩耍!
这小丫头,欺人太甚!
司马秩蓦的一伸手,闪电般的抓向执匕狂挥的相思后背。
“勿动!”如蚊的声音细细的响在了司马秩的耳边,魂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抓出去的那只魔爪。
小千雪想折腾人,他绝对会站在其后为其照护,怎么让人给伤着!
“魂!”司马秩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这不是在救人,她是在凌割我的女儿!”
“你等等就知道了!”魂仍然紧抓着司马秩不放。
现在才知道么?
这本来就是凌割!
银光闪烁间,相思的银匕已经在司马相欢身上扎了数百下,连手臂也没落过,又在转眼前,左手一动,直接将人给翻了个儿。
这一次,没有下匕直刺,左手一举,照着其后背,从左肩一路往下重重拍了一遍,又从右脚底往上拍回,停手的刹那间,手中银匕又一路狂挥,再次挥了个来回。
浓浓的血腥味,渗透了周围的空气中,司马相欢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一袭粉衣再分不出颜色。
“小小姐!”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的李苋,终于又一次地面撑着站起身子,待看清地面的一团血红时,双目陡然爆睁,骇然的大叫出口。
很好!
这是自找的,可别怨她心狠手辣!
执着银色鱼肠匕的相思,眸子一暗,手飞快的落下,位置处,正是司马相思的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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