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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349 相思如风(当代)
还好?
那模样,弱不禁风,比不会修炼的人还弱三分,也能算好,只怕这天下是再没有不好的事儿了。
众人望一眼睁眼说瞎话的人,俱暗中毁谤不已,面上也不拆穿。
“一点小事,千雪竟深藏二月,比九岁以前还孩子气,这可不好。”红梨落瞄瞄从来当宝捧着的人儿,瞧着那凤目中的死寂神色,心揪成一团,一阵一阵的疼:“所幸你的脸无事,否则,你让我们以后有何颜再见你。”
无颜见人的那人,该是她。
种种事因皆由她起,若无她,何来这众美齐聚,若无她,又怎会演出一场笑剧,若无她,各人自有各人的轨迹。
那一日,她抛下同为受害的众人独自离开,那些同为佼佼者的男儿心情会如何,她没来得及细想。
她不肯走下七层高楼,不问院内众人一切,只因自知有愧,无法面对当初的众多在场人,更无法面对那十四人。
“真希望是男儿身,那样,该多好。”水光盈盈的凤目,在每人脸上一顿,红唇嗌出一声幽叹,满含无奈。
“无天,初见你时,你是男儿,我还不是仍想随你浪迹大陆。”雪里红抬眸,眉角挑起浓浓的笑意:“有些事,与是男是女无关,心之所系,即情之所牵。”
“我们认识时,无天一直都是男儿身。”花流年笑睨一眼:“当初的水无天,风华倾世,豪迈无双,如今嘛,……”
扫几眼,顿住,那意思,大家都懂得。
凌烈凌空等人,抿唇不语。
百年沧桑,她老了。
垂眉,相思黯然。
灵童、重生带着浮在空中的一堆果子跑回,摆满一桌子。
“小地方,没准备新鲜素果,大家看看喜欢什么,自己挑,不喜欢这些,去树上摘也可以。”丢下果子,重生笑咪咪的瞧瞧自己请来的客人,热情的招呼。
随即,也不管众人,与灵童撒腿溜掉。
“千雪,我决定,以后跟着你住这里。”拿过一只,小心的送至怀中人的唇边,红梨落双目灼灼的盯着人不放:“反对也没有用,我没有家族,凤凰家就是我的家,我就在这里与圣地两个地方落脚。”
“巫子搬来这里,我们自然也要搬进来一起住的。”雪里青不慌不忙的摸过一只红通通、水灵灵的水果,一边研究从何下口,一边笑语吟吟。
“这里太窄,住不下。”静静的瞧一眼,相思慎重的出声。
地方太小,除了主人,无处可容身。
心太少,除了一个人,再装不下其他人。
她的意思,她相信,其他人懂。
“我们不抢主屋,只住你附近。”花流年浅浅一笑,瞅着白墙琉璃瓦的房子,话中的意思意味深长:“七十七年前的那一刻,我们已明白,你的主屋,只能住一人,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不奢求占一席之地,只是纯粹的想住在离你很近的地方,与你为伴,与你共游,共度漫长一生。”
他们,是要一生陪伴她,做一生的知己?
相思突的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
“千雪,很早之前,你的眼睛告诉我,红衣哥哥这生只会是哥哥,”轻轻的抚上消瘦的面颊,红梨落望望众人,唇边溢笑:“我们心甘情愿守护你,愿陪在你身边,只为心中的一份梦想,你无需介怀,待遇上合适的人,我们自会娶伴侣,当然,就算找到伴侣,还是会赖着你。”
原来,红衣哥哥一直都懂。
原来,这些人早已释然。
心中如打翻五味瓶,相思突的想流泪。
“圣主,我们会再等七百万年,七百万年后,如果圣主还是不改心意,我们便会放弃,为凤凰族延续血脉。”凌空眨眨大眼:“圣主如果哪日想通了,凌空等人随时侍寝。”
“不害臊!”虞忘愁悄悄的瞪眼,小声的丢出一句。
笑回笑往瞥一眼,扭头闷笑。
“你们,可有怨我无情?”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相思感觉有些窒息,深深的凝一眼,红唇微颤。
“有。”轻重不一的回答,先后不一,却是果断而干脆。
“千雪,二个月前的那一晚,你好无情。”红梨落捂住胸口,脸色发白:“纵使我们早已明白自己走不进你的心,却仍没想到,你宁愿自损自身也不愿接受我们其中一人,你那一指,划伤的不是你的脸,绝的是我们的心,那一指,彻底的绝了我们心中最后一点期盼,最后的一份痴念。”
圣殿之空的那一刻,亲自见证了那笑对死亡,挥泪相别的深情之后,那些心底的执念动摇,只残余着最后一丝痴念,只盼有山回路转的那一刻。
那一晚,当得知身中媚药的那一刻,也有片刻的欣喜,以为出现了转机,然而,那份愿折命而不从的悲凉,令人明白,希望破灭,那一事实将众人的心打落于水底。
而在得知自身亦中招时,希望再生,以为绝处逢生,但是,那一划,却是如此的决绝,硬是将所有人的希望与奢望击得粉碎。
那一划,划断了心中痴念的线;那一划,划断了万千情丝的牵绊;那一划,让众人明白,此生是真正的无望。
他们所求不多,无意名份,只想有一席之地即可,然而,当一切既无望无盼时,那么,他们放手。
放弃那份执着,放弃那份痴想,不再纠缠于私人的情感,放心自由,只遵遁心灵深处的意愿,做一生的知己,一生守护,一生相伴,成全心底最真的梦想。
那一指,令人辗转无眠后,恍然醒悟,才有了如今的平静。
决绝而果断的那一划,置之死地而后生。
提及那一指,亭内的众人视线扫过那张面孔,释然的眼眸中,还是不期然的浮出浓烈的心痛。
情债最难偿。
此心已许,她背不起多余的万千情深,那一指只是为省往后麻烦事,又何曾想过竟是如此伤人!
此情,唯愿来生还。
“我……”眼一酸,相思喉中一硬,哽咽难语。
“无天,我很想问一句,在你心底,可曾有我们的一席之地?”雪里青沉吟一刻,仍是问出心底的一抹惦记。
“有,一直都有。”眼泪滚出:“我的朋友、亲人,在我心底,都占有极为重要的一席。”
如此,再无憾。
悄然一笑,释然的几人,终于真正的开怀。
“圣主,你无事即好,只请以后勿轻易离开玄武,我们,受不起惊吓。”端木和掠起,走近,弯腰,温柔的给拭去眼角的泪珠,声似春风柔和。
“嗯。”闭眼,热泪再次滚滚而出。
“又惹我娘哭。”重生突的凭空掠至亭中,虎着小脸,气咻咻的瞪着人,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式。
“不是我们的错。”雪里红随手一挥,收起一部分果子,撒腿就跑。
“不干我事。”笑回笑往亦抢过部分,双双掠向来时的道路。
虞忘愁恍然明白过来,啥也不说,将最后一份打包,逃之夭夭。
花流年、雪里青、寻天问、凌烈几人纷纷化为流光,射向亭子外。
“千雪,我们以后再来看你。”红梨落小心的放开人,拉起端木和,急三火四的跑路。
只一瞬间,亭子内人迹缪缪。
而那如老鼠见猫般逃蹿着的一群人,奔到大道边缘后,其门自开,众人不顾形象的跃出,远离了事非之地。
笑话,若再不逃,那小人儿万一发怒,绝对会令人光着身子离开,那脸,他们丢不起,更何况是在自己爱慕着却一生难得的人前,更丢不起颜面。
咳,那份厉害,他们暗中领教过了,所以,那小人一生气,绕道走最安全。
一群人旋风般的逃出了花园,门自行关上。
“重生,他们,怕你?”相思怔怔的瞧着自己的缩小版发呆。
能不怕么?
他一手下去,就可以剥掉人的衣服,爱面子的人不想丢脸,当然只有跑喽。
“那是他们胆子小。”心底明白是咋回事,重生可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曾暗中折腾过人,撇撇嘴,晃悠悠的自个玩去。
从今后,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了。
做一生的朋友,多好。
凝望无人的虚空,相思释然一笑,压力顿去,心中霍然开朗。
有此事,说白了,很简单。
纠结,也只时一时放不下,而此刻,再无情感牵绊,她亦不再耿耿于怀,或许有愧疚,却可以坦然面对。
心底无私天地宽。
相思默然轻笑。
亦在无声时,一抹九色彩影凭空而现,立在亭子内。
“千雪……”注视着眼前清矍的面容,紫极心一疼,满眼的痛意,慢慢的抬起手,伸至空中。
一刹时,相思笑僵在嘴角,全身紧绷。
说好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为何要将她让出?
既能狠心将她推出去,又何必来见她?
痛,袭身,如蚁噬心,相思冷冷一睨,起身,避过人,翩然踏出亭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起,长发乱飞,飞出一季的冷凄。
千雪,恨他!
一霎时,脑袋里“嗡”的一声,紫极如被雷击,全身僵硬,那伸出的一只手,滞留在空中。
如果,一睡不起该多好。
闭眼,相思无声泪泣。
十三年相伴,七十七年的守护之情,曾经的承诺,只在旦夕间毁灭,这份打击,来得太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如今,虽解开了一个心结,真正的死结却还在,她还没梳理好自己的零乱心绪,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当时一切重现,心,剧痛难息。
头脑中突的空白,相思机械的走向小别墅。
那里太熟悉,闭着眼也不会错半分。
僵立的紫极,恍然回首,见人很快即要接近房子时,什么也不顾,拔身掠起,化为流光追出。
“千雪!”声似失子的母羊在悲鸣,凄切哀伤。
心头一悸,相思情不自禁的顿住身。
只这一顿,紫极赶至,从后将人揽住,牢牢的拥在怀中,那搂着人的两只手臂,在一颤一颤的轻抖,交错着的指节,节节泛白。
背皮一紧,相思整个人僵化,比铁板还硬,使劲的挣扎几下,在无论如何也挣不出束缚后,不动,只以无言抗拒。
“千雪,你可以恨我怨我,只是别弃我,好么?”不敢松手,紫极低首,俊面贴上瘦得只余皮包骨的小脸,切切低诉:“此一生,我只有你,你若弃我,你让我归何处去,你若弃我,我如何能活。”
是他弃她在先,她何曾弃过他?
转面,避开温热的面孔,相思无视那控诉。
“千雪,你的骄傲不容许你的男人有其他女人,麒麟王的骄傲亦不容许与其他男子共一妻,”紫极心脏一由缩,全身抽蓄,仍是忍痛细说:“曾经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纳男侍时,我可以放手,放你自由,保全麒麟王的骄傲。”
他,竟也是如此打算?
浑身一颤,相思震惊了。
“在你登临七重命台的那一刻,我明白,在心爱的人面前,麒麟王的骄傲不算什么,那一刻,我只求你能活着,只要你能逃过那一劫,我愿为你倾尽所有,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只站你身后,陪着你,守护你。”
泪,潸然落下。
是两个人的泪。
“麒麟王八代寂寞,那是你不曾出世,一生孤苦也是无奈,如今,你站在人前,万千男儿倾心于你本在情理中,”点点泪珠,尽落于一片玉颈之中,声带苍凉:“凭你的身份,身边男侍环绕,众男相陪,也是情理之中。”
这是什么混话?
本是心酸落泪的相思,猛的瞪圆了眼,
“圣殿高空七十七年,我守着你,圣殿之内,巫子、花家雪家众少年日日期盼着,我心只系于你,他们亦心系于你,我疼你如命,他们何曾不惜你如己,”紫极手臂再紧:“千雪,等一个人,太苦,你心怜巫子等人的苦,我亦不忍痴心于你的人在等待中煎熬,我愿放下我的骄傲,为你敛尽美色,为你纳下三千男侍,只盼你心中有我即可。”
亲自送上媚药一份,愿与共侍一妻,不是不情深,而是情太深。
“所以,你亲自下药?”慢慢的转头,无喜无悲:“我何曾说要纳天下男色于后院?又何曾说要敛尽众家少年?”
“千雪,你不知的,你自圣地归来,无一日真正开心过,你笑,笑不达心,纵是梦中也是双眉不展,”紫极闭眼,声如咽:“凤凰巢居住的人,便是你的心症之在,我看得清看得明白,既然你难下决心,那么,我为你作主,我亲自为你纳男侍,如此,就算世人皆知我们许诺一生一双人,也不会暗中诋毁你背信弃诺。”
“看其他男子共享你的女人,你不心痛?身为麒麟王,与其他男人共妻,你不委屈?”凤目定定的瞅着人,平静如厮,唯有手指尖上的苍白,昭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痛,很痛,可是,再痛,也抵不过你颦眉叹息,”一抹苦笑划开,声却坚定如厮:“当凰灵从七重命台上苏醒的那一刻,麒麟王的尊严与骄傲,都是过往云烟,若能换你展颜一笑,别说只为你娶夫十四,纵是纳尽天下绝色,为你后院增添美人几千万,也无怨无悔。”
“你不委屈,可我委屈,你明不明白?”伸手一拂,身形闪开,咆哮冲天起:“我从不防你,你却将药涂于我的杯面上,那在我眼中形如背叛,不经我的同意,私自将我送给其他人,你可有想过我有多心痛?”
“我知。”睁眼,迎着凌厉的视线,轻轻的将气得发抖的人抱在来中,缓缓的帮着抚后背,安抚着爆动。
“你知道,还要那么做?”心头一恸,泪化倾盆雨:“我是你的女人,怎么可以!作为男人,有人肖想你的女人,你应该不管是谁,来一个打一个,来二个揍一才对,为何还要推开,我是人,不是奇珍异宝,我会心痛,会难过,会想不开,会……”
“你不愿,以后,我再不容人窥视你的美好。”手抚上曾划伤过的脸颊,眼染赤色:“你也得答应我,以后,绝不可伤你自己。”
“你的霸着你的女人,占着护着宠着疼着,不容别人有一丝可乘之机。”仰头:“如果再犯,我不会伤自己,我会走,走得远远的,离开玄武,去谁也寻不到地方。”
“千雪,不要走,一生都不要!”全身一悸,紫极紧张的手臂发抖,紧紧的将人拥在怀中,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人的骨骼揉碎。
“不走,你守着。”将头一搁,伏在宽阔的胸口上,轻轻合目。
她想睡,二个月没有安稳的睡过觉,闻到熟悉的气息是,睏意凭空袭来。
“千雪?”紫极轻轻的唤一声。
“嗯?”微微启开一线,又很快合上。
“千雪,为何不束发?”下巴抵着胸前的脑袋,指尖挑起一缕长发。
“等你梳。”咕咙一声,又往内钻了钻。
“千雪,千雪……”再低唤几声,最初还会有细细的“嗯”应,再过几声,连呼息都没有。
人,睡着了。
“我娘有二个月没睡。”失踪好一阵的重生,轻飘飘的晃过来。
“姐姐从来没有合过眼。”相携着一起出现的灵童,瞧瞧那一点气息也没的人,立马乌了小脸:“我陪着姐姐,姐姐竟睡不着,太不公平了!”
“千雪醒来时,要捉你揍一顿屁股,不知有没有揍到?”轻轻的扫一眼,紫极不怕死的瞪着灵童。
“哼,好心没好报。”小身子一抖,灵童气哼哼的冷哼一声,扭头溜掉。
力量封印,打不过人家,识时务,走人。
重生横眉一瞪人,陪灵童玩失踪。
“千雪,紫极很爱很爱你,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展颜一笑,紫极呢喃一声,在一张玉面上印下无数细痕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人,走向小别墅。
冬季如旧,花园里的气温却在无声中漫延春的气息。
一觉无梦,安睡二天。
十一月十七,相思转醒,束长发,走下高楼。
无隔陔的一群人,痛饮达旦。
十二月初,自由双圣,雪无双、笑苍天、寻无踪、花乱携着一群小辈,带着一堆药剂回各自的家中过节。
相思临别时,将收藏着一直没有断气的青语鸣、青罗交给花乱、雪无双、寻无踪带走,至于后果,她就不问了。
红梨落亦返回圣地。
冬雪满城,年节在满大陆的共庆中度过。
第二年二月,雪、花、寻、笑四姓兄弟姐妹与水氏兄妹,再次入住凤凰城,这一住,便是长居。
相思与紫极,长居于第七层楼上,其他想搬去住,却每每在提及时,重生一瞪眼,便俱俱如鸟兽散。
第三年时,蓝天、来如意外游,相思什么也没说,只交给一人一颗紧急求救的小珠子,便送人离开。
第七年,明月缺、星无夜亦离凤凰家云游,其中,星无夜早将星宿家族的信物奉于圣地中,退还知天命的宿命,真正的只余下星氏姓。
相思不挽留,仍送一人一粒珠子。
日子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大陆人兽通婚已成常事,伴灵家族发展正常,朝圣圣地的人为瞻圣像,绵绵不绝,世家将俊儿美女往圣地内送的景像更是愈演越烈。
消息传至藏在凤凰巢的三个罪魁祸首手中时,众人仰天大笑。
然而,往凤凰族的访者亦是越来越来多,凤凰家族的人忙得人仰马翻,紧守着防线,中心城拒接任何有意做客的男女。
活跃的气氛中,一转眼,便是几十年。
第七十七年时,相思仍窝在空中花园中。
七月初七的午时降临时,两个独占一园儿的人,正藏在花木树上,啃着果子,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娘,快来看看,我带来了什么?”正当二人舒适时,重生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冲进园子,在门口高呼。

相思、紫极对望一眼,表示好奇。
紫极抱着人一跃,飘至一群人面前。
一大群人齐齐的顿身。
“娘,新的两伴灵刚刚出现了。你猜猜是谁?”重生兴奋的奔到两人中间,口水飞溅。
紫极闪眉,撇嘴不出声。
“谁?”相思兴奋的鼓起大眼。
她真不知道来着,灵童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
“这两人。”重生往后一退,将人群中的两人拎出来,推到老娘前面邀功。
“银银,雪昊?”相思一张嘴,合不起来了。
银银的额间,点着一朵翻涌的浪花,蓝如魅,色彩莹莹,将其整个人映得气势如虹,尊贵而妖艳。
雪昊的额心,却绘着一个绿色的奇形纹印,似烟飘渺,而那抹色彩色与其味黑色黑眼更是相得益彰。
原本的青龙一族是青色水花,现在新的伙灵出现,两族的颜色也随之改变,却也刚好印证了水、木两伴灵与两系所对应的颜色。
随风坐在雪昊的肩上,笑得一脸得瑟。
“植物系终于有了第一任伴灵,可喜可贺!”紫极眸子略过人群中的灵童一眼,含笑点头。
“冰蛟第一代伴灵,银银参见主上!”
“植物系第一代伴灵,雪昊参见主上!”
银银、雪昊伏身,以大礼请安。
“起。”紫极弹指将人扶起。
“小主人!”银银、雪昊一起身,奔到自家小主人面前,一右一左的拉着主人,撒欢。
被伙伴们摇醒,相思高兴的一把捉过两人,按在自己肩上,狠狠的在各自的图案上啄一口,喜得眉眼弯弯成月牙儿。
“快快,传讯回圣地,召令玄武,新伴灵出世!”占过便宜,正事即办:“圣地之事,可任自己考虑,也可以听取大陆人意见。今晚设宴,为新伴灵兽庆祝。”
“明白!”急吼吼的一阵应答中,人如潮水散开,俱赶紧的去忙。
半个时辰后,圣地昭令传往大陆各处,新伙灵兽的画像与族系如雪片纷飞出,散向千城万镇。
凤凰巢内却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中。
大陆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热情高涨,给新伴灵兽择圣地的建议,纷纷被送至圣地中,于乎,圣地人员又多出新的任务。
一年后,冰蛟定北方原本的冰域为圣地,金角回族代为主持所有事宜,相思借出白冰去协助。
雪昊本不愿建地,想随着主人四处为家,最终熬不过众人的热情,择龙城与荒蛮之地之间的部分区域为居地,由有着植物系血脉的绿野带着幸存的植物系魔兽全权负责建设、打理。
百年后,两族圣地初步完成。
相思携众人去庆贺,顺便的巡过七大伴灵中的六大城,更一路游了个圈儿。
转眼,又是数百年过。
凤凰家族中长居的人,却是热闹非凡,似雪家第一美人于某日追着巫子乱世界的跑,又某日两人独自相对饮茶;又似虞王子对花家小公子关爱有加,再如水氏铃骄与雪家大少相谈甚欢,笑氏小姐与雪家老幺大打出手,这类什么什么的消息,由几个小家伙轮流天天往第七层楼上送,直逗得某人笑得眼泪直流。
银瞳、兰西小两口恩爱愈甚;晴紫与翡翠眉来眼去,兔兔、墨墨、小白对某只小凤凰倍是关心,这类小消息也亦是层出不断的飞至高楼花园之中。
被人宠得连喝茶也懒得动手指的人,往往在窝在某只麒麟王怀中听着小报时,总是将嘴里的东西喷一地。
百年眨眼间,只一晃,便过九百多年。
绝子散的解药,在失败了无数万次后,终于成功。
在还有七年即将到千年之期时,蓝天、来如意、明月缺、星无夜结束云游,返回凤凰领地,静等沉睡千年的小宝贝醒来。
一晃,七年又过。
第一千年的七月初七天亮后,众人齐聚高楼,聚于最大的一所亭子内。
桌子上已铺下纯白的羽缎,两个小宝宝并排躺在中间,受万众瞩目。
辰时过,巳时过,午时至。
静,落针可闻。
午时初刻过,中刻过,尾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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