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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309 相思如风(当代)
紫竹之内,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支高高的杆,杆上分上中下三处分枝捧着一个圆盘,盘内呈放着发着光的珠子,那杆,便是与现代的路灯相似。
紫竹花圃两侧,各有一植满各种花贲、与紫竹花圃同长的花圃,每一花圃宽约七丈,其花正不分季节,争相怒放。
花圃的两侧,是一条供通行的宽道,其道宽约十里,给容大片片的人交错通行而不会碰撞。
在道与道的中间处,是石砌的地面,其上是一排一排的桌椅,亦是成圆弧形排列,弧心弯向中心。
中心之处是高于水平地面的高台,高七百七十七丈,宽七千七百七十七丈,那砌成高台的石块,竟组成光洁的镜面,那镜子异样的明亮,站在园大门处皆可见镜子里的情形,其镜内正映着高台之上的影像。
高台之上的中心,是一高于台面约有一米的圆台,圆台宽七百七十七丈,四方有围栏圈护,在背临面对大门的一方之边为基,设着一座,座宽七十七丈,上铺有用凤凰尾羽镶成的一方缎面。
主座前是紫色宽桌,左右各有副座七十七座,各座前俱是红色桌面,其正方是路道,还有一块空空的区地,再两边后亦设有排排桌椅,桌面面向主座一方。
再下方的圆台上亦是成区排列桌椅,最前排距中心的圆台约五丈,皆面向主座,若坐于座中,稍一抬首,可见圆台上的主座。
而在主座所背对一面,那主座的背面亦是一面映像镜子,镜子里镜出主座台的影像,那影像,则好似那主座是面向另一端而设,不是影而是真实的一切。
此刻,所有桌面上都有食物,还是两种,在近椅子的一端摆的是熟食,往后一些是各类素果,一则是茶具与茶炉之类的,全部配套呈放。
其圆台之下的地方,除正对大门近圆台的一块区是空着的外,其他地方皆座前立人,座无虚席,各处区中还有无数大小不等、体形是似形过的凤凰。
在正对大门的宽道上,距大门七十七丈处,端木蓝风、端木白雪、端木长青,凌烈凌空凌云端木和七人率着中心城中的长老、执事,七十七城的城主、长老、执事,还有一部分山脉中的领主客人列队以候,其中,七族族长一字排开站于最前。
未闻鸟语,却好似有百岛在鸣,花虽少,却好似处处有花香,虽有人无数,却清静的似宁静的草原。
若说曾经见到沉沦药王城的比赛场时,那种心情是震憾,那么,此刻,相思心中有的是震惊。
曾经是以过客之心看物,那种心情是明显不同,而今,这里的一点一滴都与她有至深关系,情感有了质的变化。
感知到那种无形中散发在空气中的气息,一种激动、感动的澎湃心潮突的一涌,就那么涌入了心房。
却又在那一瞬是,竟又分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整个人整个身,好似被某种东西塞得满满的,又好像是空空的,竟寻不着情绪飘去了哪个角落。
那是一种百感交集之后的迷茫与空茫状态。
凝望着远方,相思的视线即有神又无神,好似将一切看在其中,又好似穿透过这里看向了无尽时空中的某一处。
而踏入银光中的紫极、凌黑却是没有停步,仍直掠前行。
相思被拉着飞奔。
“恭迎圣主,叩请圣主圣安!”那端木蓝风等人一瞧到踏进银光的人,视线一炙,瞬间俱伏身于地。
“恭迎圣主,叩请圣主圣安!”随着第一声之后,整齐的第二声跟着响起,那满场中的人,一片接一片的伏下身。
刹时,整个场地的上空只有那一阵整齐划一的巨喝声,其声似惊雷,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嗖”,被那声音一震,相思猛的就是一个哆嗦。
“嘶-”紧随后而入的花流年等人,被那一吓,俱打了颤,狂抽了一声冷气。
唔!
蓝天、来如意眼一抖,眸子里一片震惊。
又是伏礼!
“免,起。”眼神一滞,一片无奈划过心间,却容不得再细细去想其他,只得提声高喝。
银光恍然亮起,一层层的漫洒开。
“谢圣主。”被托起或自身站起的人,眼神深隧而狂热。
我的天!
举目一看,打量过场中后,花流年等人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那略一顿,几人已经落后。
七凤凰一掠至几人身边,悄悄的撞了撞,又飞快的返回。
这回,丢脸丢大了。
“咝”,被惊回神志,一干人刚受了惊吓的人脸“腾”的泛上红云,赶紧火急火燎的追上。
相思由紫极拉着前行,走到七族长处时,那七人往一侧一退,在凌黑后半步处紧行。
后方跟随的人,除一百凤凰,七族长与其所站立迎候的一群人,其他凤凰族人走到圆台前时,列队进入空着的席位,一人一座,井然有序。
相思踏着彩毯,在无数人仰望的目光,蹬上高台,再沿路走,跨上第二重高台,走向主座。
当到圆台上时,七族长所率领着的人一部分人与一百只凤凰走向第一重圆台,另一部分再跟上第二重高台。
当至第二重时,黑凤引着银瞳与黑矅、蓝天等人,走向左方的副座;七族长领着中心城中的长老、七十七城的城主走向左方副座,其中有几人亦走向左侧的副座,其他的长老、执事们依次走向圆台面上座次。
而银瞳等人到达座位时,银瞳站至第一副座,依次是风羽、兔兔、银银、墨墨、龙蓝衣、兰西、晴紫、小白、翡翠、雪昊、黑矅,他与黑矅特地将最爱玩的小家伙分开夹在中间,以防其他,其中,风羽抱着三色麒麟,雪昊搂着小早归。
黑矅之后是蓝天、来如意、明月缺、星无夜、花流年、雪里红、雪里青、雷傲鸣、林蕾、阿加力。
再往后则是凤凰族中的长老。
另一侧,七族长依次走次到副座站定,留下第一座,后方的人依次排列,一人一座。
凌黑引着人走到主座,站到右侧。
相思轻轻的坐下,坐到铺有彩羽镶成的彩缎的宝座上,居于正中;紫极则是偏坐于左处,白冰站在右方。
黑凤在送人到座后,走到主座时带着另几位同伴站到紫极左侧,小七凤凰亦站到白冰右手边。
走过一段路,到达高台坐定,已是酉时。
根根高杆顶着明亮的珠子,整个场中照得一片明亮,那光柔和而温暖,令银罩之下的一方天空恰似阳春三月,扬溢着暖人的气息。
相思巡过高台,巡过下方,视线投向远处。
而随着她的巡视,满场中的人,无论是正对着的一方还是那另三方,无论是远还是近,俱感觉那视线是投向了自己,一时个个满怀兴奋。
“噰噰-”,在相思巡视全场时,高台之下响起清脆的凤凰鸣啸声,第一声之后,有清悦的和鸣声回应,声音或稚嫩或沉稳,各各不一,一阵一阵的起伏。
随即,一列凤凰自地面腾起,徐徐上升,以斜线形倾飞而向,摇拽着尾羽,轻展着双翅,翩翩飞向高台。
地面椅前站着的人,皆抬首仰望。
一列凤凰越过第一重台面,翩然落在主座前的空地上,不多不小,七十七只,首朝主座,尾向台下,昂首挺立。
相思微笑相看。
“恭请圣主用膳!”七十七只凤凰低首轻鸣。
请声之后,站着的端木凌黑,一抬步,走至桌前捧起一只小坛,小心的解开封口,一刹时,一股清冽的洒香飘入空中,其香清雅高洁,闻之,似乎是如沐月华,如置百花丛中,如站一泓清泉之前。
酒,凤凰家族用紫竹叶露为水,以百花为料所造,真正的百花酿。
拍开封后,端木凌黑取出一只紫竹所制的杯子,斟至差一线溢出时停下,取出紫色小盘端起,递与白冰。
白冰接过盘,蹲下身,将盘高举至主座上端坐的人面前。
相思起身,双手执起杯,平平一递,再收回,举起,一口饮尽。
而在入口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喉咙袭向了四肢百骸,心仿佛要飞起来,无比的愉悦,无比的轻快。
“腾”,一张玉面瞬间泛上红晕,因那一红,其面更是艳似桃花,其唇粉嫩如初开的樱花之瓣。
一刹时,那仰望的无比眸子里“呼”的蹿起火苗,炙炙燃烧。
“咕-”寂静之中,还伴着咽口水的吞咽声。
我的妈,这酒绝不能多饮。
“请各位入座。”相思一个冷凛,将杯一翻转,滴酒不出,再放回盘中,平举手,手掌向下一转,示意站着的人入座。
“请圣主进膳。”满场人一弯身,声音整齐如一。
相思退身坐下。
白冰起身,放盘入桌。
“开席-”端木凌黑退到右边,一昂首,提声高喝。
一刹时,声似水波,一层层的传出。
满场之人直身,缓缓入座。
“凌黑,跟族人说说,今日家宴,不必拘束,大家尽管开怀痛饮,开怀畅谈,热闹些,我看着会更高兴。”受不了无声无息的场面,相思转眸望向凌黑。
如果被一群人盯着,这一顿饭,她也就不必吃,相思是无比希望那种情况能够改善。
“是。”凌黑一喜,面上闪过一抹激动:“圣主有令,族人可开怀畅谈,越热闹越好。”
“是!”整齐的应声中,朵朵笑花悄然绽开。
“雝雝喈喈-”七十七只凤凰展翅,旋飞于空,开始翩然轻舞。
“这酒好,千雪,来,畅饮。”紫极伸手取酒,斟满两杯,一杯递与身边的人,一杯自己执着。
唉,若灌醉了她,那后果,他可知道?
汗汗的接过,相思郁闷的瞟一眼那唇含笑意的人,只是沾了浅浅的一小口,又放于桌面上,取出一边的肉,挑起一小块,慢慢的品尝。
那意思,他何曾不懂?
只是,此时非彼时,他不劝也得劝。
紫极垂眉,举杯饮尽,再次自斟自饮。
端木凌黑见相思尝过一口肉后,退至右方副座上。
他一入座,高台之上的人开始斟酒自饮,自挑美食,偶尔会看看高台,或者观测下方。
蓝天来如意在品过酒后,甚爱那种味道,两两举酒畅饮;兔兔等小家伙们特爱肉食,首挑各种香喷喷的肉下口。
“白冰,凤凰美人们,你们也坐下一起用膳,”尝过肉后,相思瞅瞅左右,顿感压力很大:“你们个个皆站着,我吃着也不香,全部坐下陪我。”
“是,圣主。”十五人低低一笑,半侧着坐下,自取喜爱的食物。
“这就对啦,大家开开心心享受食物,感觉多美好。”压力尽去,相思心头大松,举酒向前:“来来,大家有话开怀说,有事开怀论,满族同庆,满族同乐。”
“好。”闻声之人,皆举杯狂饮。
“圣主,您的酒还没动。”副座之上,凌空瞧着那只饮过一口便没动的酒,立马抗议。
“凌空,不要挑我的错嘛,”笑着看一眼,相思饮下一小小口:“我自来不饮酒,若多喝几盏,一会就会人事不醒,到时别说同乐,只怕三天都爬不起床。”
“无事,”蓝风举杯长笑:“圣主若真醒倒三日不醒,朝贺之时,由族人扶圣主坐宝座之上即可,族人知圣主与族同乐之心,会更加敬仰圣主,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后一句时,蓝风转向高台。
“是。”
“圣主,满饮!”
“满饮,与族同庆!”
一时立马群起响应。
“蓝风,你怎可怂恿族人站你一边,”相思抚额:“你们想看我醉洒后的丑态,也不该当着孩子们的面,你瞧瞧,那么多的小宝贝们在,让族中小小凤凰见到我醉酒之态,你们让我颜面何存。”
“圣主,我们想看你醉酒的美丽。”高台上下,脆脆的童稚声成片成潮,一只只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着莹莹光泽。
“宝贝们,这可不行,”望一眼台下那小小的人形孩子,小小的凤凰,相思眨眨眼:“你们的圣主若醉酒,可是很喜欢欺负小宝贝,会捉住你们揍小屁股,很可怕呢。”
“不怕。”闪亮的眸子光泽更亮。
“圣主,满饮!”
“圣主,满饮!”
呼声高亢,无双数眼睛里闪着炙亮的精光。
“好。满饮。”自搬石头砸自脚,相思瞧瞧,不敢犯众怒,举杯仰首,将一杯香酿倾杯入喉。
第二杯下腹,相思顿觉整个人化为了火焰,不敢再劝人喝酒,拍拍自己的面颊,赶紧的找肉吃。
面泛朝霞,美如天仙。
那紧盯或偶尔扫上主座的眸子,异样的色彩越来越浓。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暗然闷饮。
“小主人好美哇。”兔兔粉瞳中映着那比平日娇俏的小主人,粉唇中嗌出惊叹。
“那是,我们小主人本来就是最美的人。”墨墨瞟一眼隔了几座的人,大有鄙视其小见多怪的意思。
翡翠雪昊等人频频点头。
银瞳低眉浅笑。
右方的从人,一边享受美食,一边频频瞧向主座;高台之下,杯盏相碰之声中,还有细细的交谈声。
热闹,却不喧哗。
紫极饮过几盏,又给相思杯中满上。
“千雪,为我们的相遇相知相伴,不弃不离,满饮以贺!”将杯递至红唇边,一双紫瞳满是脉脉浓情。
“紫极,我一直不曾忘记初见时的诺言。为此份相知相伴,满饮,纵是醉倒亦无憾。”回眸,相思浅笑吟吟,接盏示意
一生不弃,一生不离。
此一杯,不干今日之家宴,这一盏,只为俩俩相伴相守的情义,一生若能共醉一场,来日纵是生死离别,亦无悔无憾。
举盏,和着满心的酸意饮入腹中,唯有凤目中的一点柔情始终不变。
一生相知,纵不能相守一生,亦无悔无怨。
来日若生死两相隔,此盏为饯别。
仰首,混着心潮,紫极举盏痛饮。
第三盏入喉,相思顿觉头脑中有片刻的空白,举下盏,胸口起伏略促,面色又添一抹胭脂艳色。
“千雪,再来,如何?”紫极斟酒,转眸,嗓音如酒浓醇。
唉-
还能再饮么?
“紫极,我量浅,不能再饮,只陪你小酌。”执杯,相思明眸含笑,小小的沾唇一点。
紫极也不强求,举杯含笑自饮。
偷瞧明看,有会心轻笑者,有暗然者,种种表情,各各不同。
雪里青越瞧越黯然,一杯接一杯的猛饮;雪里红越瞅越心酸,越饮越快;花流年愈看看愈闷,频频斟酒。
虞红泪慢慢小酌,视线时不时瞟过金色衣袍的花流年;虞忘愁一口酒一口酒的灌着,视线总在主座上的一抹白影上。
蓝天、来如意时不时用眼交流;阿加力、林蕾只偶浅一盏,雷傲鸣最好酒最,喝酒当喝水,连脸都没红过。
右座上的端木凌黑,偶尔瞧瞧主座,又瞧瞧高台与高台下的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愉悦。
在用眼神交流过数遍后,凌空冲着族长笑询了一下,端起斟满的杯,笑吟吟的走向主座。
“唰”无数视线一转,皆瞧向高台,那眼眸里满是狂热与期待。
我的妈呀,来什么不好?偏偏要来这一招?
眸子中映着越来越近的黑发银眸的少年,相思瞬间便明白即将要来的事,不由得就打了个寒颤。
敬酒,不喝不行。
若喝下第一杯,后面的相拒都不行。
完了。
一个咯噔,相思冷汗了。
凌空面含浅笑,绕过桌,自右方走向主座。
白冰与七凤凰,连同另一边的小七凤凰慢慢起身站立。
凌空从站着的八人面前走过,到主座前时,放下盏,取过酒坛,将那只浅酌过几口的紫竹杯斟满,双手执起,屈蹲下身。
“凌空祝愿圣主圣寿无疆、仙姿永艳!”凌空高举杯盏,仰望着玉面霞光的绝色人儿,瞳目中的柔情浓如烈火。
“凌空,可否容我浅酌?”暗自一凛,相思不敢去接盏,满目含忧:“若真醉,我的颜面可就真保住不了。”
“圣主,不论醉与否,您永是族人眼中最尊贵最崇敬的圣主,永世不变。”凤目灼灼,凌空举盏不动。
一口否决,阻断后路。
这些孩子,是打定主意要让她醉。
只愿别出岔子才好。
“白冰,一会记得亲自抱我回去。”暗自叹息一声,瞧一眼白冰,万般无奈的相思,倾身,双手托住杯底,红唇触边缘。
白冰眼角一跳,轻轻的颔首。
凌空一喜,将盏抬高。
就着手饮尽一盏,相思取回竹杯,再不让凌空碰到。
原本有意连敬的凌空,也强求,拿过自己的杯,满饮,起身,一弯腰,后退至桌边,含笑而归。
他一退,凌烈执酒而至。
“愿圣主亿世圣安,仙姿永芳。”蹲身,凌烈双目烈烈,丝毫不掩心底的悸动与爱慕。
“凌烈,你就当怜惜你的圣主,让我浅酌如何?”酒意袭来,相思浑身都有些软绵无力,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圣主,您之言,亦是凌烈之盼,凌烈与族人请圣主怜惜。”凌烈望入一黑色凤瞳的深处,话,深幽如海。
她,无能为力。
明白那话中所指,相思心中黯然,捧住杯底,倾身接受那无可婉拒的一杯,飞快的藏杯于手。
凌烈眼神悄暗,取盏自饮。
他一退,凌云端木和即想上前,还没离座,端木凌黑投入一瞥,将两人制止;一侧的蓝风,视线飞快的投向高台之上的众少年与副座之尾的各城主。
收到示意的众人,瞬间领会,一位位长身离座,执盏飘飘然的飞向主座,自行成列,鱼贯而上。
不好!
凤目一滞,相思骇然大惊。
如此多的人,一人一盏,那后果,就算用脚趾头想都明白,必然是醉得人事不知,甚至有可数天不会醒。
那种后果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她前世有醉酒即分不清东西南北、爱胡言乱语的习惯。
心中寒意如潮,相思的头脑略清醒一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侧。
紫极眼一暗,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完矣。
一声悲叹,相思默然无言。
只在转瞬间,一行行美艳的少年已鱼贯而至桌边,一排成列,最先的一位执酒翩然走至座前。
那一人,正是七十七城中凰心城的城主,名端木长乐。
相思亦记得其人。
“愿圣主圣容永艳。”举杯蹲身,清越声如那起舞凤凰口中的鸣叫音。
已经明白今日难逃大劫,相思省去言语,直接饮尽。
自饮一盏,含笑后退。
一身似梨花白的羽铠飘至,一盏香醇美酒随着恭贺声高举,明艳的凤目里溢着似痴似怨的幽情。
无语,相思唯有无奈长饮。
陪饮一盏后,人退,后方的疾步而至。
一转眼,相思连饮近二十盏。
“不行了,”再次饮尽一盏,相思拿回杯子,顶着热辣辣的脸,望向众人:“你们饶了我罢,我头晕。”
玉面桃花色,唇艳欲滴,醉意朦胧的凤目,似春溶溶,原本就艳压群芳,倾城的人,加上那一份醉态,更是妩媚无双。
嗓音慵慵,万千风情皆在眸动红唇微启间。
嘶-
扫一眼所过之处,狂抽声如潮水涌起;纵是凌黑,亦是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凌空凌烈几人,被那一目一略,突然觉得浑身酥麻。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浑身一震,如被雷击的傻住。
白冰轻轻的坐下,小心的伸出手臂,圈住浑身散发着慵散气息的人,以防突然后仰或前倾。
“祝愿圣主仙姿永芳。”那一人退,同样是艳光四射的少年,举着盏,痴痴的望着那醉态可掬的人。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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