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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逆凰

_190 相思如风(当代)
“行。”将两人往空间里一扔,相思转身,也跑了。
凰遨玄武 第六章
夏季的太阳,灿烂炙热,在流金的七月里的近午时,更是似一个火球高挂,明晃晃的光芒,刺眼而灼炎。
花岛的上方,天空万里无云,明净得只有湛蓝的天幕,似一口倒罩着的大蓝锅,成群翩飞的鸥鹭,成为唯一的点缀。
这是明媚的一天,而花岛内院中的一幢院落中,却弥漫着浓浓的伤感,那院子,正是端木雨出生时所住的地方。
那里并没有多少人,甚至可说缪缪无几,偌大的院中,只有君临、端木雨两人坐在香樟树下的石桌旁边。
而院中的房舍中,也只有两人,那就是坐在端木雨寝房中的相思,和从契兽空间出来的紫极。
时间已是七月初七,而相思在昨日处理了最后的一桩心事之后,便在花岛中四处逛了一圈,再与各位长辈们热络了感情,很是悠闲的度过走前的日子。
而唯一令她差点崩溃的是,家中长辈突然做出重大决定,那就是:让端木雨、君临、水寒、水空明带着族中王阶随行。
大受惊吓的相思,费尽了口舌,最后搬出心中最大的顾虑,也是最令人信服的理由,好说歹说的才说服了家中的长辈,收回了那决定。
彻底无事后,相思在与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后,晚上又死皮赖脸的拉着端木雨,将嚷着要一起陪着的某三位轰了出去,来了个母女共眠。
此刻,相思已用了隐形戒,掩去了女儿身,耳中的紫珍珠耳坠也收起,那挺直又略显纤弱的身上,换上了一身紫色长袍。
坐在梳妆台前,相思手执白玉梳,正在做最后的挽发工作,面前的镜子中,映出她无邪的脸。
外面,端木雨两手交叠着放在桌面,手指来回绞动,君临则是平静的坐着,而两人的眸子,却是紧紧的盯着了院中楼舍的门口。
小院中静悄悄的,唯有知了与藏在草丛中蟋蟀的叫声,和那偶尔拂过的轻微的海风音。
唉——
在第n次的一声叹息后,相思举手理发,将长拖于地的长发理顺后,撇出留海,其余的全部抓起,用与衣同色的紫缎带高扎于脑顶上。
放下玉梳,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相思突的一笑,笑得双眉弯弯成月牙,明眸盈闪,似辰星璀璨生辉。
“千雪,何事如此开怀?”紫色瞳目一动,亮着一双明艳的眸子的紫极,笑语轻言。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撤野,今生我把酒奉陪’。”离座,一指镜面,相思轻笑着念出曾迷倒无数粉丝的周杰伦的一句歌词。
“后一句正如吾心。”心有戚戚的一笑,大有甚得我心之意,紫极拉起那指镜的手:“不过,我是执戟相陪。”
哇,紫极也懂幽默,真是天下奇闻。
“戟比酒更有威力。”相思兴奋的乌瞳发光。
“午时近,去阵眼。”拉着人,紫极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午时近,该走了呢。
深凝了还留有自己气息的房间一眼,相思举足而动,与紫极闪电般的离开,又飞掠过楼舍廊道,到达了院子。
“千雪——”端木雨一飘而至,拉起女儿的右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眼中泪珠盈盈滴下。
“母亲,不是说好了,要笑着送我离开么?”举手,拭去那晶莹的泪珠,相思硬起心肠:“时间已近,我得赶程,你与堡主父亲不必相送。”
“母亲记得,只是舍不得宝贝。”咽下心酸,端木雨强装欢颜:“你祖母和祖父们已在祭台那里,母亲想亲自送你一程,我们走。”
默然一叹,相思无言。
四人身形一动,踏上虚空,向着举行大典的祭台飞去。
一路上,君临带着端木雨飞掠,而相思右手反握母亲的手,左手由紫极拉着,四人身形似流星划过天空,几个起落,便已经到达了花岛的禁地前。
花岛的禁地场内,紫竹刚劲,花木茂盛,一片生机勃然,光滑的地面,与中间的祭台,在阳光下泛出道道光芒。
高台之上,七凤凰分站于与各自对应的凤凰图形中,在通往高台的道路两旁,自主台的第一重阶下向着门外站列着两列人。
那右方站着的,是内院所有长老、执事、巡事们,左侧的则是是老夫人、端木吉、端木祥、端木如带着水寒、水空明、端木晴、端木雷等直系与常青五老,同时,那被罚千年不许入花岛的四人也在。
因为没有通召全岛,所以,在场中的只有最高层的一些族人。
一双双眼睛,盯着大门外,有着浓浓的不舍。
相思四人在大门前时,从空中降下,以踏地飞行之势,掠到了人群前。
这阵势,也叫不送行么?
她本就怕离别情长,心生牵挂,才尽早离开,如今此般,想不带一丝惦记的离开,真的好难。
抬头巡过众人,无语至极的相思,与身边的三人缓步而行。
站在两旁的族人,都没有人出声,一双双眼睛只是随着中间移动的人而移动。
一步一步,在缓慢中,相思行到了高台的第一层阶处,略略一犹豫,终是一抬足,踏了上去。
而端木雨,在行至路的尽头处时,与君临停下了脚步,只是仍是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不肯放开。
“千雪——”心中一酸,端木雨再次泪如雨下。
紫极暂时放开了紧握的那一只手。
她何尝又舍得?
“母亲,”带着心中的无限眷念,相思慢慢的回身,一手反握住那颤着的手,一手抬起,又一次给拭泪:“有离才有聚,今日之行为的是他日相伴不分离。大家应该为我开心才对。”
“千雪,一别八年,如今才重聚,而你又独自远离,如此,让做母亲的如何能放得下。”端木雨脸上的泪珠才被擦去,新的一行又滚滚而落。
“唰”,老夫人、端木晴、慕慧几人俱是一垂眼,齐齐潸然泪下。
而水寒几人,亦是有些眼圈发涩。
“母亲,祖母,爷爷、三姨、慧姨,各位长辈们,你们如此,又让我如何能放心?”仰了仰脖子,将涌起的酸意吞回,相思挤出一抹笑容:“你们放心,我完好的去,必能完好的回,不管如何,千年之内我必回来探视族人。
“千雪,那你可不许食言。”老夫人自己拭去眼泪:“我们将你的成人大典延后,直到你返回的那一天再举行。”
成人,还有五年她就二十岁了。
“嗯,我等着收长辈们送的成人贺礼,只是,可别像第一次回岛那一年时送的新年礼一样,会吓到我的。”闪闪大眼,相思狭足的瞧着了那一群当初将她吓得不轻的人。
“不会不会。”端木吉几人摇头似波浪鼓,嘴角悄然浮起回忆的微笑。
“那就好,我放心了。”拍拍小胸口,相思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这个时候还淘气。”老夫人笑嗔一眼,将离别的伤感赶远了一分。
“千雪,我的女儿,让父亲抱抱你,可以吗?”水空明踏出队伍,行到端木雨的左手侧。
昨日,他的女儿跟每个亲近,却独独没有近过他的身边。
他想抱抱十五年不曾抱过的女儿。
带着期盼,水空明紧张的面色有点惨白。
父亲——
纵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却是这身体的父亲。
她,又如何能拒绝。
“父亲,以后,别再让女儿失望。”相思微张了一只手臂,心头却在瞬间漫上淡淡的苦涩,为她自己再不难见自己的亲父亲,亦为没有见到生父的司马相思。
同意了?!
“我的宝贝,再不会有那种事发生。”惊喜如潮水涌起,水空明往前一倾身,一手紧搂唯一的骨肉,一手揽住了端木雨。
这就是父母亲。
抬手圈上水空明的脖子,蹭了蹭那自出生便没亲近过人的脸,相思又去蹭了蹭另一边的人,一时窝心的眼睛泛红。
“女儿,我的女儿。”温温热热的肌肤触一至,水空明一悸身,几近欣喜欲狂,双臂紧收。
相思差点被扼断,胸口一紧,呼吸瞬间急促。
“空明,松手,会伤到宝贝。”端木雨大骇。
“是是。”心中陡然一惊,水空明立即收回手,脸色惶惶。
端木雨立即查看了一遍,直到那呼吸正常了才放下心。
“小丫头,自己保重。”水寒掠出,倾身半拥了一下,又闪身站到了君临身边。
“小丫头,可要保护好自己。”
“小外甥,三姨等你回家。”
“小少爷,要保重,要小心行事,要……”
“岛主,族人在等你平安回来。”
水寒一退,端木吉、端木如、端木晴等人,一一上前,与相思拥抱着告别,声声叮咛不绝如耳。
将感动藏在心中,相思与亲人相拥,脸上始终微笑着。
端木雨默默垂泪。
一转眼,终于辞行完毕,唯有端木雨的,仍是紧握着相思,不肯松开。
“母亲,我可不可以最后再问一件事?”目光又巡过众人,在想转身时,动了动手,相思又迟疑了一下。
“问吧。”端木雨仰着泪眼,颔首。
“当年的那时,连修为最高的父亲都中了花香,为何母亲安然无事?”心思争斗了一秒,相思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虑。
“因为母亲身边有这个,”端木雨另一只手一举,托起一物:“这是绝子散的天敌——星星草。这是母亲在云游时无意中助了一位老者后,他赠送的谢礼。那时我闻得味道时,已经在暗中服下了一点,才一直清醒。”
她的手中,呈着的是一片巴常大的叶子,叶分七角,形如契约阵中的星纹,通体银角,灿然生辉。
星星草,不沾俗尘,只生没有雪染的雪峰之尖顶,以日月之精气为命,天地之灵力为生,七年一生,一生七年,一年长一叶,最后一片叶成形后便是死亡之时,属落叶根生的植物。
淫物之天敌,星星草?
“母亲,分我一半。”心中一惊,相思闪电般抓过缺了一点尖角的银叶子,手指一动,划下七分之三,极速的藏回自己戒指中。
老夫人等人直瞪眼。
“又抢母亲的东西,天下就只我才有这么不可爱的女儿。”端木雨灿然一笑,虽是责备之语,却是没有半分力量。
好东西就是要分享才有意思嘛。
她正在寻找绝子散的解药,哪有不抢的道理,更何况,那还是母亲,不但可以抢,还可光明正的抢。
“母亲,别那么小气,”相思眨眨眼,将另一半叶子送回:“我可是送了两位好爹爹给你做伴的,你要是不许我抢你的宝物,我就去抢父亲们,到时,心疼的还会是你。”
“千雪,连母亲也敢玩笑,你小屁股欠揍。”端木雨一手接回叶子,另一手抬手,作势便拍。
“我走了,有谁想要揍我小屁股的,只能等我回来啦。”一见那一只终于放开,相思一旋身,拉着紫极如电掠向高台,停在了中心处。
端木雨一惊,瞅着自己撤回的手怔怔发呆。
七凤凰一见两人掠至,微微一低礼后,飞快的站到了相思身侧。
高台之下的众人,全部一侧身,俱是面向祭台,背向大门,仰着眸子,盯着上方那一身紫袍和一身彩铠的两人。
阳光如金,映在两人身上,折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沐在璀璨光辉之中的两人,恰如神明傲然而立。
台下的众人眼一凝,瞳孔不期然便涌起敬畏。
太阳一点一点的往中空移近,众人的影子,倾在一侧只有一粒那么长的一点儿。
阵眼呢,阵眼呢?
不说阵眼就是这里,怎么没见?
仰头,将头顶上方的天空扫了十七零八回,什么也没看的相思,郁闷了。
又找不到目标了。
早了然于心的紫极,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嘴角浮着一抹轻笑。
靠的。
她又不属鸡,咋就什么也看不到?
“紫极,阵眼在哪?”再次巡过一遍,心中甚是不服气的相思,只得放弃的收回了目光。
阵眼,就在头顶。
“看那里,就在头顶上方。”紫极好笑的摇头,拉着自个契主的手一抬,指向了头顶正上方的一处。
那里,在湛蓝的天幕下,有一团略比其他地方稍为亮了一分的虚空,那一团不大,顶多就是万来丈的直径,不过,却是在距地极高极高的地方,好似到了九层云上。
哪有?
就只有那么一点稍亮了一点的空气而已。
甭告诉她,那就是阵眼,她可不相信。
“那是阵眼?紫极,你骗我。”看了看自己之前也看到过,却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的一团,相思撇嘴,直接认为是含糊她。
阵眼就是阵眼,有什么好骗人的?
是她自己不相信而已。
再说,他也不会连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都骗吧。
“那就是阵眼,等你离近了,便能看得清楚一些。”被冤枉了的紫极,也不辨解,神色还是平淡至极:“时间快到了,我们可以起程啦。”
太阳又移近中空一分,人的影子,只倾斜出半粒米长。
“是该出发了。”看看地面,相思点头:“小风风,帮我将人带回去。”
一瞬间,围在两人身侧的七凤凰,在彩色一晃中,身形自太阳光下隐去。
终于到了起程的时候了么?
望着高台的人,心俱是微微颤,眼中又浮现不舍之色。
该起程了。
今日一别,不知何是才归,唯愿这里一切都好。
“千雪就此别过,大家珍重!”一转面,相思一一的巡过台下的众人,一弯腰,致下深深的拜别礼。
“岛主,珍重!”老夫人等人,全部低首,回下至重的一礼。
“紫极,我们走。”一直身子,相思再不看台下,一回身,一跺台面,向着上空拔起而起。
紫极亦是同时蹿起,两人衣袂飘飘,冲宵而上。
而在两人起身的瞬间,台下的众人一挺身,直腰,又一仰头,目送两人奔日而行,眼中的视线,一片炙热。
相思、紫极全力上飞,在转眼间便到了近百万丈的天空中,地面的人只能看见两个小点儿。
太阳慢移,在突的一动后,就移位到了正中空。
地面上,人的身子缩成了一点,被踏于脚下,看不到痕迹。
正午至。
亦在午时至的瞬间,相思、紫极在一晃身后,赶至了那一团稍为光亮了一点的一片虚空处。
那一团虚空,在近看时,是一片银光,远远没有在天谴时落下的光柱耀眼,光芒很淡,薄薄的一层,几乎能一眼看透,只是,真正凝目时,却又觉得极为厚重,好似能看到了各种等阶的颜色在里面如水一样流来流去的回转。
这就是阵眼。
不够气势。
“紫极,这个要怎么撕裂才能进去?”撇撇嘴,对阵眼有几分失望的相思,不耻下问。
“非全系天赋者,需要力量撕裂,而你不必,你只要走进去就行,就像进出麒麟泪一样。”紫极眼一眯,笑是欢畅。
啊?
丫的,她肯定被骗了。
“紫极,你老实说,我出入这个阵眼,是不是无论何时都是不需要耗费力量的?”相思突的一瞪眼,凶巴巴的盯着紫极。
“嗯。我回去了。”紫极一点头,立即一闪身,逃也似的回了契兽空间。
花岛,我走了。玄武大陆,我来了。
王八蛋的雷蒂斯家族,你等着,本少马上就来了。
无语的剜了虚空一眼,一低眸,再次凝望了花岛一眼,相思邪邪的一笑,闭上眼,点虚空,撞入银芒中。
银芒突的一乍,光华一亮,又在倾刻间隐去。
空中,又只有湛蓝。
凰遨玄武 第七章
“咻”,而在那乍起的光华消逝的瞬间,那一团淡淡的银光,在蓦然一顿后突的弹起,疾速冲入湛蓝之中。
那一弹,似电梯启动时一样有短暂的一提一停,刚刚踏入银色中的相思,心“嗖”的一凉,被提到了嗓眼上。
我的娘!
又是这种要命的旋晕感。
眼前一眼花,相思立即闭上了眼同手紧紧的按在了胸口上。
然而,那只是开始。
那一片银光在蹿起后,似脱离轨迹而失去重心的星星,开始以毫无目的方式,时快时慢,时上是下的在天空中横冲直撞的盘旋。
银光之内,与外面并无二样,亦是一片虚空,只是那颜色比空旷中茫然一片的天空稍为浓一些,略略带一点自然界各种系别的混合了的色光。
站在银色之中,如置棉花团上,相思只觉身心都使不上半分劲儿,唯有那任那颗心随着银光移动而摇摆不定,胸中的酸味如海浪翻滚不停。
草他祖宗十代的,这活不是人能受的。
下次,她一定要将紫极扔进来尝尝。
被晃得七晕八素的相思,一路不停的狠骂不停。
“疾”,那银光左冲右转的无数遍,直至将整个玄武小岛的所有地方辗转过一遍,又疾射飞回到了原处。
“嗡”一至花岛上方的天空,银光猛然停顿住。
“呼”被置于中间的相思,被抛得旋了一下圈。
稳住脚,闭着的相思,只有“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份儿。
而那团银光在停下后,却陡然开始以内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收缩,每一次一缩就是几百丈,转眼之间,便从万丈来宽的直径,缩小到了十来丈宽,只是虽是在凝聚体形,而中间却是一点未变,仍然是浩浩荡荡的似无边无际。
银光在缩小至十来丈宽时,并没停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中心减少体形,又在倾刻间后,缩到了约有一个皮球大小,而光芒,也不再清淡,变得晃亮刺眼。
亦在缩成皮球大时,光芒又蓦然一乍,一刹那间,刺眼的一团自停身处蹿起,如火箭升空,一射冲上了九宵。
银光一直冲一直冲,待到了某一处时,陡然一弹,彻底自虚空消失,再无任何痕迹。
而在银光自花岛上空消逝的瞬间,在玄武大陆北方的定海某一角中,几乎不约而同的亮起了一抹银光。
定海,是玄武大陆最北方边缘的一处淡水海,归属于荒蛮之地,也是无边虚海中的一处海域,海水寒凉,水中鲜少有魔兽,几近成死海,而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除了零散的小岛,却有二处结界镜面。
其中一处偏于近西方之处,结界是浮出天空中的银光镜面,而另一处结界,则是位于近南方,定海与虚海海面交界的地方,结界从海中冒出,高不过半丈,却是一个圆形的球形,表面上常年流转着一层带着黑色的银光。
因是荒蛮之地的边缘,定海常年无人迹,而自第三代‘言,封印了沉沦之岛后,更是无人问津。
年复年,月复月,定海在大陆的一角,自生自灭的演绎着季节的轮回。
春往夏来,定海又迎来了一年的流金七月,更在夜往日来的不知不觉中,又度日到了以七为尊的玄武大陆认为最吉利的一天——七月初七。
太阳已经行至西方,海面上染上了点点霞红。
突的,那一团球形结界表面骤然一动,带着黑色流光的银色,仿佛是见到洪水猛兽,自顶端向着四方一收,露出片空白。
而在带黑银色流光退散的瞬间,一团耀眼的银光,自空白处一跳而出,呼啸着弹到了定海上空。
银色光团一出结界,结界的表面流光又猛然一合,再次融合成球面,而那银光闪出的瞬间,也是花岛上空银光隐现的瞬间。
耀眼的一团弹到高空后,并没有停止,而是如流星一般,狂飚着射向了远方,只在虚空中留下了一点光芒轨迹。
如在花岛上空一般,那一团银空在茫茫空中东折西转的绕转了无数弯道,自北到了南,又从南到东,绕着玄武大陆乱转圈。
转眼间,在将大陆转了一个来回后,银团在空中一折,向着某一处狂掠。
越过无数地界,那一划而过的银团,又在瞬间后,飞行到了大陆中央的落川平原上方,然后,在某一处虚空中陡然一顿,向着下方极速坠下。
此时,若有人在一旁看着,必定会发现,那银光下坠的地方,正是平原的最中心处,亦是最为有名的一处地域,名为:龙泉山。
落川平原,居于大陆之中部,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其地宽域广,资源极为丰富,尤以药草为最。
中心的龙泉山,其山脉之范围,更是药草之园,大陆有十分之一的药草皆出自此处,不过,只是寻常之物,异常稀有之物,却是罕见。
造成药草丰盛的主因,一是龙泉山的地势;其山脉不高,山峰不密,却以环形而绕,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圈山脉,一圈圈的山,参差而生,却恰恰将四面八方围住,将四季的风遮拦化解,等吹入中心时,也是没有任何气势的温软春风。
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原因,便是山脉中心处,有二眼泉水,而那二眼泉水却是一眼热如滚水,一眼寒冷刺骨。
两眼泉相隔不远,都是自平地中冒出,其泉水流出不足千丈后,便汇入一个巨大的水潭中,一热一冷的水一中合,便转化成为温泉,从中心流向四方,润滋着方圆数万里的龙泉山。
龙泉山独处平原之中,与周边的各领地相距十万八千里,因为管理上无法涉及,因而并无人圈占,仍是自由之地。
因为有药草遍地,龙泉山也是大陆各方流浪者最爱的来往之地,其修炼者的踪迹频频可见,四季皆是。
此时,龙泉山的山脉中亦是不乏寻药的人,而中心的泉眼处,不仅有修炼者,而且,还是一大群,如果走近,便可发现,那不是一大群,是二大群。
龙泉山的中心,正是一片方圆足有五万里之广的平原之地,甭说有小山头,周围就是连超过千丈高的石头都没有,其地势平坦的连起伏的坡度都没有,可谓是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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