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快速动著手,边想著在客厅里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离婚了,那麽如果有什麽需要也得靠自己用手才行。
这个念头一起竟然就灭不下来。
情不自禁的想著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同样的姿势,对著镜子分开双腿……
是不是同样比平时更激烈的喘息,微张的嘴唇,微红的脸和发红眼角,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
想著想著情绪越发高昂,甚至在想要把男人压倒在镜子前,从後面分开腿肆意侵犯,听他难耐的喘息和叫声,从镜子里看他无助羞耻的样子。
本来简单的解决因为情绪高涨而拖延了时间,高潮来临时的快感也比平时大,喷射出来的液体落到地砖和裤子上,甚至有一点喷到了帘子上,让平时懂得控制欲望的沈然飞措手不及,甚至没有享受高潮後的余韵就急忙拿过纸巾把下体擦干净,拉上拉链,又抽了纸巾擦本来就有裂缝的瓷砖和帘子。
男人在外面叫他的时候他正在把擦完的罪证丢进马桶里,听见他催,急忙应了一声抽了马桶。
咳嗽两声,调整好状态,甚至对著镜子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表情足够纯良了才打开厕所的门。
厨房里甜甜的水果香,让他直接就蹭了过去。
宋宇回头看见他,放下了勺子,“是不是刚才肚子受凉了?”
“啊,是有点,我肠胃不太好,刚才用了你很多手纸。”
沈然飞虽然笑得自然,但刚才的意淫对象就在面前,绕是他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微微脸红。
“没关系,手纸又不值钱。”宋宇见他脸红以为是他用了自己太多纸而不好意思,干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重新拿起勺子搅拌了两下,最後把同样切成丁的香蕉倒进去,“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水果羹也比较暖胃。”
沈然飞看他边捣著羹边慢慢解释,“里面放了桔子、苹果,还有生梨,香蕉要最後放,不然会煮烂,要烧成这样,基本就差不多了。”
如果他家佣人也这麽边跟他讲话边做菜早就被他开除了,看不见也就罢了,这要看见心里多少得别扭,这要喷多少口水沫子进去啊。
但眼下他只专注的看著一开一合的嘴唇,根本没想到这个纠结的问题。
男人取出勺子关了火,从碗柜里拿出两只小碗和两只调羹。
沈然飞巴巴的跟在他身後,在四方凳上坐下来,锅子冒著烟,甜甜的味道勾引著他的食欲,男人盛羹的动作很流利,碗边没有一点汁水流下来,看上去很是干净美味。
然而比食物看上去更干净美味的是男人端著碗边的手指,没有过长的指甲,指甲缝里很干净,有些粗糙的骨感。
沈然飞伸手去接饭碗,指尖碰到他的,於是傻傻一笑。
“怎麽样?好吃吗?”宋宇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面对面坐下。
“嗯。”沈然飞边吃边点头,酸疼的水果羹流进肠胃,暖暖的很舒服,就连碗里冒出的热气抚过脸颊的感觉都很舒适,他惬意的伸了伸腿,却意外碰到了宋宇的脚。
“呃……不好意思,踢到你了。”
沈然飞把自己的脚缩回一些,桌子太小了,他一时没注意。
“呵呵,这里地方太小了。”宋宇几口就把碗里的水果羹喝完了,拿起勺子给沈然飞添满,“喜欢就多吃一点。”
看著碗里又再度加满的水果羹,沈然飞觉得男人给他的温暖好像也被再度被填满了。
不知道处於什麽心态,他把脚又伸了过去硬是卡进宋宇的双脚之间。
宋宇抬头看他,他朝他笑,於是後者用脚夹住了他的脚,容忍了他这个孩子般任性的举动。
男人穿著绒线拖鞋夹著他的脚,让他的脚踝变得很暖,家居服的打扮看上去很温馨又没有中年人的邋遢感。
吃完水果羹的时候宋宇给他拿了纸巾,抬头看看锺已经很晚了。
“你的合租人不回来了吗?”
“他出差了,要後天才回来。”
宋宇把碗收拾了,拿去厨房洗。
沈然飞坐了一会儿觉得脚冷了,於是磨蹭著跟到厨房门口,看著男人低头洗碗,头发微垂下来一晃一晃的擦著额头,看得他心里发痒。
“我今天可以住这里吗?”
“怎麽?你没地方住了吗?”宋宇侧头,甩著碗里的水,轻轻放在边上。
“不是,是因为一个人有点……”沈然飞挣扎了半天,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矫情一把,於是,“一个人有点寂寞。”
说出来却出乎他意料的如释重负。
第五个季节 14(大叔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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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努力前我该先去睡觉了……(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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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那也行,”宋宇把碗边洗了很多遍,关了水,拿过挂在边上的擦碗布将碗和调羹里里外外都擦干,“但是我的床不够大,要不你睡床,我躺沙发。”
开玩笑,那个也能叫沙发?
以宋宇这样的身高恐怕得整个人蜷起来才能躺在上面,这要怎麽睡得著啊。
沈然飞沈默,一时间只听见饭碗和调羹轻轻碰在一起的“叮当”声。
说不上是什麽原因,想到那夜躺在一起那种餍足温暖的感觉,就很想再体会一次。
“不能一起睡吗?”沈然飞挡在厨房门口,直视那个有些茫然的男人,“你是不是介意我……”
“别总把这个拿出来说,”宋宇抬手拍拍他的头,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两下,那个动作就好像他刚才盛羹一样自然,“你知道我不是介意这个,我是怕你睡不好。”
“跟你一起睡就能睡好。”花了几个锺头做的发型被弄乱了的沈然飞脱口而出,他不敢说他甚至有点贪恋留在他头顶的那一点微薄的温度。
“是吗?”宋宇笑了,再次伸手揉了他的头顶,揉得沈然飞脸红了。
被当做孩子来宠爱的感觉美好又甜蜜,可对男人隐隐约约的欲望又让他觉得这些美好还很不足够。
可是,对男人的欲望究竟能维持多久?
而欲望产生的起点又在什麽地方?
眼前是同样的场景,男人弯著腰,收拾著只有他家三分之一大的床铺,而他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收拾,被单上的那一点褶皱都被那双手轻而易举的整平,印著老土花型的旧床单和被套,还有完全不配套的枕头套,丝毫没有品位可言,可在沈然飞眼里它就是比家里那张床要舒服,他甚至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躺上去後的温暖和舒适。
“先去洗澡吧。”宋宇理好床铺,又把折叠桌往边上挪一些,然後带著沈然飞去浴室,“这个是热水龙头,这个是冷水龙头,要自己先调一下水温,先开冷水哦,不然会被烫到,好,你先洗,洗完我洗,好吧?”
“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比较习惯洗完澡换干净的。”因为浴室很狭小,所以他几乎是整个贴在宋宇的背上歪著头在看他解释,这个姿势在他看来有些青涩的暧昧,莫名的沾沾自喜。
“这个……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找找看。”
宋宇边说著边朝他下半身打量,看得沈然飞有些发窘。
尽管知道男人的审视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可仅仅被这样打量他就几乎要充血了。
所幸男人只看了一会儿,就拉著他从浴室挤出去了。
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宋宇拿出两条夏天穿得布质平角裤,一条看上去很新,一条显然是穿过的,沈然飞看著那两条裤子连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橡皮筋的腰身,前面还是收绳子的,那个花纹……一团团不明所以的东西是什麽啊!
“这条基本是新的,我只穿过一次,这条尺寸小一点,但是是旧的,我的内裤都是旧的,总不能拿来给你穿,你看看是不是将就著穿一晚,还是说你要穿你自己的?”
我想出去买新的,沈然飞心里碎碎念。
但最终还是选了那条新一点的平角裤。
没关系,就算它是条满是破洞的三角裤,他都能露得有款有型。
拿著内裤去了浴室,沈然飞把自己脱光了,拿下喷头试水温。
竟然还不是恒温的淋浴器,调了半天才终於觉得差不多了一点,於是开始简单的冲刷起自己的身体,冲了一会儿开始找沐浴露,结果只翻到一块肥皂。
好吧,肥皂就肥皂吧,一样能洗干净。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麽能将就,经过了几番将就,终於将就著洗完了澡。
迅速把自己擦干,然後套上平角裤。
走了两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平脚裤不像内裤,包得不严实,就好像没穿似的。
那里随著他的步子轻微的晃,与棉质粗糙的表面时不时的摩擦一下,感觉怪异。
“洗完啦?”宋宇见他出来立刻把睡衣递给他,“这个新的,我没穿过,你先穿起来躺床上去。”
沈然飞看看那张小床,被子後面压了一条绒毯子,看上去很暖。
下半身过於凉快了,他套上睡衣掀开被子爬进被子里坐好,头靠在墙壁上。
本来以为被子里会有点凉,没想到却是温的……
一点都不难想到,当他在洗澡的时候男人在替他捂被子。
舒适的体温,刚洗完澡後微微发热的身体,沈然飞不自觉的慢慢躺了下去。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里男人正在洗澡。
他拉了拉被子。
四十岁的男人,长得斯文,皮肤比较白,不算太胖也不是太瘦,跟他不相上下的身高,身材也没有走形,从外表看也不过是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哪怕眼角有几根皱纹也不破坏整体的感觉。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沈然飞想到那天两人一起滚下床後男人狼狈的逃窜进厕所的样子。
欲望再次爬上来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吃错药了。
趁著宋宇还没出来,从窗台上抽了几张纸巾迅速解决了,然後揉成团从窗户扔下去。
在男人天天晚上睡觉的床上干了这样的事,他不觉得可耻,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
像是偷了糖的孩子在被窝里偷偷拿出来反复欣赏一般,一个人的秘密和喜悦。
水声渐渐小了,不过一会儿宋宇就从浴室出来,沈然飞有些期待的看著他,然而他却没有立刻上床。
“怎麽了?”看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次,沈然飞从床上半坐起来。
“你别起来,我一会儿就睡。”宋宇走到床边冲他笑了笑。
“为…怎麽那麽冷?!”沈然飞不是什麽你说往东就往东的乖宝宝,抓住宋宇的手臂就要把他拖上来,入手却是一片冰冷。
“哈哈,热水不够了,我现在进来会冷著你。”宋宇还是揉他的头发,还顺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沈然飞既开心又别扭,哭笑不得,於是板起脸,“喂……我不是你儿子啊。”
“当然,我怎麽可能养的出你那麽大的儿子。”
宋宇笑得很自然,手却又不自禁的在沈然飞挺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快上来吧,两个人一起靠一会儿就暖和了。”
沈然飞拉著宋宇,好说歹说的把男人给拖上了床,说起来他还真没哪次对哪个床伴有那麽大的耐心。
第五个季节 15(大叔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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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算不是太晚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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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怎麽会没热水?”沈然飞抱著宋宇的两只手轻轻搓著,本来就不够大的床上,两人要侧过身才能不嫌挤,这更是让他感觉到了男人身上过低的温度。
“不用那麽紧张,睡一会儿就好了。”宋宇感觉到他的腿脚缠上来,见沈然飞还盯著他,只好微微笑了笑,“这里的热水器是那种比较老的机器,用电的,它烧起来会比较慢,所以之前的水会比较热,洗到後来因为来不及烧,水就变冷了。”
“那你怎麽都不告诉我?”沈然飞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孩子气的懊恼,“我知道的话至少可以洗快一点啊。”
宋宇笑笑,没有表示什麽。
於是沈然飞对这样的包容更是大大的不满,“就算不告诉我,你也可以等一下,等水烧热点再去洗。”
“好啦,如果我等水烧热了再去洗,你一定又要问我是不是介意你是同性恋了。”宋宇有些好笑的把手伸出被窝拍了拍沈然飞的後脑,像挠小狗皮毛一样揉著他的後脑勺。
隐隐带著笑意的声音让沈然飞尴尬不已,只好闷头不语。
从来没有哪个人是他搞不定的,尤其这还是在床上。
但是现在沈然飞心里不止是有些挫败,还有些小小的愧疚。
他父母没有离婚,他们只是出国了还没回来。
他不止二十三岁,他二十六了。
他一点不穷,他很有钱。
他不是同性恋,他只是无聊爱玩,男女不限。
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抱著一种玩弄的心态在和宋宇相处。
但是……或许……他以後应该尽少来找宋宇,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迷茫了。
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他连招呼都没打就换了自己的衣服起床,尽管声音不大,却还是把一整晚都以一个别扭姿势侧身睡的男人给弄醒了。
沈然飞看著男人皱眉的样子微微心动,眯著眼睛头发散乱的模样竟然也有点性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要去上课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随便扯了一个谎,沈然飞凑过去,差点就要习惯性的亲吻对方的额头,被自己的行为吓得退缩了半步,最终又靠过去,替男人拉好了被子。
他向来都对一夜床伴很温柔,尽管是虚假的,由他做起来也一样可以柔情蜜意。
这次的不由自主似乎又有那麽点不同,可应该也不是太大的不同吧?
“等等,”沈然飞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却被宋宇拽住衣服,“东西别忘了拿。”
听著对方已经清醒了大半的声音,沈然飞侧头,他没有带东西来啊。
男人有些了然的笑著指了指放在矮柜上的塑料袋,提醒他,“喏,那个。”
於是沈然飞抱著一大袋零食在一大清早回到了自己家里,有些疲惫的推开卧室的门,却意外的看到还坐在他沙发上的人,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那人好像听见开门的声音惊醒一般,抬起眼睛看著他。
“秦少爷,你不会是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吧?”沈然飞放下塑料袋调侃道。
他本来想把塑料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车都停下来了,手也伸出去了,却最终又放了回来,就这麽带回了家,现在他要赶快找个地方放起来,才能保证不让秦立云笑掉大牙。
事实上,他没想到秦立云会在他家呆一整晚,毕竟他比他还耐不住寂寞,一刻都闲不住。
“你一整晚都在那个老男人家里?”秦立云看著他转身去藏塑料袋,开口问道。
“怎麽可能。”本能意识到有点不对,何况那种在一个老男人家里被当作孩子一般哄了一晚的事情也实在上不了台面,而如果说在那个老男人家里做了一夜,也同样会被取笑饥不择食,於是沈然飞想也没想,立刻否决,“把外套还了之後就出去玩了,找了个纯情MM~”
“是嘛……”
秦立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沈然飞觉得有些怪异,却也立刻轻轻松松的搭上了话,“嗯,那女孩还送了我一堆傻玩意儿,我先扔在床底下,等张妈来了好送给她家小孩。”
“送了什麽啊?”秦立云站起来走到沈然飞边上,探头探脑的要往床底下看。
“没什麽好看的。”沈然飞干脆朝袋子踢了一脚,连边边都看不见了。
秦立云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麽,沈然飞侧过身想要从他边上走出去,没想到秦立云突然伸手撑在了衣橱上,把他困在双臂之间。
沈然飞失笑,“你这是干嘛?”
“让大爷我独守空闺等了你一晚,就没一点补偿?嗯?”
沈然飞看著秦立云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勾了勾嘴角,“又发病了啊你,滚开。”
边说著边推他的手臂,这次却没能推动。
“不如亲一口补偿我~”秦立云说完就撅著嘴贴了上来。
沈然飞往後一靠却没能躲开,还是被他吻了个正著。
“喂…唔……”
吻的时间有点长,沈然飞皱著眉开口想要阻止,却不料秦立云趁机吻了进来。
舌尖在嘴里翻搅,有点颠倒的眩晕。
以前他们总是相互抬杠,吹嘘自己的吻技有多好。
现在看来秦立云的吻技相当一般,甚至咬痛了他的嘴唇。
直到秦立云明显开始兴奋的下半身顶著他的时候,他才警醒过来,一拳挥去。
看著捂著肚子弯下腰的好友,沈然飞微垂下视线看著他,抬手擦了擦嘴唇。
“开个玩笑而已……你真的打……”
“我可不认为被男人的那东西顶著磨蹭是开玩笑。”
又擦了擦嘴唇,沈然飞绕过还蹲在地上的秦立云,坐到沙发上,“你到底怎麽回事?”
“没怎麽回事啊,以前不都是这样……”秦立云双手扒在床沿,露出半张脸眨巴著眼睛看著沙发上的沈然飞,很是无辜,“你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小气。”
“好吧。”沈然飞一摊手,被他装嫩的表情和语气雷了一雷,“一个吻而已,我很大方。”
“那……这包东西能不能一起给我?”秦立云抬起左手,赫然是沈然飞刚刚踢进床底的塑料袋。
敢情他蹲在那里磨了半天,竟然是在勾床底下的塑料袋。
“那个不要动,我要给张妈的。”沈然飞差点跳起来,白了秦立云一眼,“那种东西你要的话自己买好不就好了,很便宜。”
“既然很便宜不如就给我,你再买就是了。”秦立云笑嘻嘻,盘坐在地上,打开塑料袋,“哇,都是垃圾食品,你还真会带回来。”
“别动那东西。”沈然飞一把把塑料袋抢回来,又重新扎好,“要吃自己买。”
埋头理了半天,把塑料袋里的东西重新整理好,扎紧,放进柜子里。
说不上来是种什麽心情,反正这个东西他不想给别人。
“你今天很奇怪。”
秦立云看著沈然飞的背影突然开口,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拉了下外套,一整晚没睡好的脸色有些难看。
“奇怪的是你吧。”
沈然飞回过头,反手关上柜子,神情有些冷漠。
第五个季节 16(大叔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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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来得及更新,有点事情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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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只要再把这一份文件看完,他就可以回家了。
沈然飞对著一桌子乱七八糟的表格和文件,心情糟透。
父母两人倒是走得安心,满世界的“散心”,留他一个人在这边受罪。
尽管现在不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但要操心的事情一样不少,偶尔他也要代表父亲出去谈生意。
另外,从那次秦立云离开他家之後,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连个电话都没有。
其中有几个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朋友都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跟秦立云闹了别扭,不然最近怎麽总是见他不见你,见你不见他?
沈然飞也只好笑笑,说是最近太忙了,没空出来玩。
挂了电话後,他也总想著要不要打个电话去找秦立云。
毕竟他们从小玩到大,跟一般的狐朋狗友不同,上次搞得不欢而散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他实在是太习惯秦立云的骚扰电话了,每次他们要出去玩,都是秦立云打电话给他,约他一起出来胡搞,而他只负责回答“去,还是不去”,可现在去找秦立云的话他都不知道要给自己编造什麽样的借口。
已经三天没怎麽好好休息了,不如一会儿开车去他家里看看好了。
不过今天是周末,去之前还是打个电话比较好,免得扑空。
集中精神迅速把文件看完,沈然飞去停车库取车,顺手拨了电话给秦立云。
“喂,在哪里啊?”边看著反光镜的距离开车边打著电话。
“在和人吃饭,你忙好了?”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很自然,似乎心情愉悦。
“嗯,吃完饭有什麽活动吗?”左右看看,没人,直接大转弯出了车库。
车上了直道,电话里还没有回复,沈然飞以为信号不好,又“喂“了一声。
“嗯……不然你一起过来吃饭吧,其实也正要打电话给你。”
“是谁?我认识的?”沈然飞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却仍然笑著,微微放慢车速。
“呵呵,我在和宋先生吃饭。”
“哪个宋……”
宋?!
一脚急刹车,後面的车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了上来,沈然飞看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要下车找他,於是干脆靠边停车。
“我等下打电话给你。”随手把电话往副驾驶座上一扔下了车,所幸後面的车主虽然骂得凶,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主,错在他,赔了点钱,这事就了了。
把车开到停车带,拨通了秦立云的电话。
“你们在什麽地方?”话出口,沈然飞自己都觉得有些气急败坏。
电话对面的人停顿了一下,“在我家。”
“知道了。”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这个时候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快点赶过去。
在谎言揭穿之前,赶到那里。
“他很快就来了。”秦立云笑著挂了电话,“五分锺之内肯定到。”
“是嘛。”
宋宇看著桌面上还没动过的菜。
虽然对眼前的年轻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当他打了电话说要因为那天酒吧里的事跟他道歉时,他觉得至少年轻人很懂道理。他当然是没有蹭饭的打算,委婉的表示那天的事情他不在意就要挂电话。但对方又说如果他不来,沈然飞就不肯原谅他们。
宋宇怕因为自己那点小事破坏了他们一些年轻人的友谊,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来了之後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连沈然飞都不在,顿时有点尴尬。这个房子是他第一次认识沈然飞的地方,有些奇怪的问了半天才知道秦立云是沈然飞的半个老板,後来因为同样是年轻人,就成为了朋友。
坐著聊了几句,宋宇也为沈然飞说了不少好话,正准备打电话给沈然飞,他到是自己打来了。
果然如秦立云所说,连五分锺都没到,沈然飞就从外面奔了进来,撑著膝盖喘著气的样子有点狼狈。
宋宇站起来拍他的背,“怎麽跑得那麽急?”
沈然飞只顾喘气,抬头看看秦立云,後者朝他弯了弯嘴角,於是他冲著宋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怕你们等急了,所以一路跑过来。”等缓过来了,沈然飞入座,笑著解释。
“打电话说一声不就好了,我们会等你的。”
宋宇的口气有点责备的意思,沈然飞听了只是笑笑。
“那,既然都来了,那麽……”秦立云把酒打开,依次给杯子里倒了些酒,默默举杯,“我为那次在酒吧里的事向宋先生道歉。”
沈然飞搞不清他葫芦里卖得什麽药,但听到他说酒吧,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
“你太客气了,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宋宇很自然的拿起酒杯,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分开後各自喝了两口。
一顿饭吃得沈然飞心惊胆战,他几乎是紧盯著秦立云,生怕从他嘴里说漏什麽。
秦立云一开始装没看见,後来就侧头朝他笑,笑得他汗毛根根竖起。
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的感觉非常不好。
照例来说,他根本不应该介意谎言被揭穿,他曾经也没有在意过,即便是当场揭穿也没什麽大不了。
可是宋宇不一样。
知道纸包不住火,可他实在太想让里面的火熄灭了。
本来以为他已经把这个人抛在脑後了,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电话就让他丢下车急急跑来。
他介意坐在他边上的男人对他的看法,十分介意。
所以对於秦立云的做法,他有些不满。
宋宇似乎也察觉到了什麽,整餐饭吃得有些压抑。
吃完饭後,沈然飞终於挑了个机会把秦立云拉到了别的房间。
一进门就问,“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没怎麽啊,我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秦立云靠在墙上,摸出烟盒,拍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滤出一口,“很普通嘛,到底什麽地方吸引你?”
“的确是很普通的一个人。”沈然飞点头表示赞同,“所以你也不……”
“是不是很温顺。”秦立云突然打断沈然飞,声音很低,让沈然飞一时也没听清楚。
“什麽?”
“你说如果我告诉他那天的事,他会怎麽想?”
“你要说一个字,我们就绝交!”
说完後,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然後沈然飞好像一下子醒了,他看著秦立云,微张著嘴。
要说什麽,该说些什麽,来挽回些什麽。
“立云……我不是这个意思。”
“很好,沈然飞,”秦立云笑著点头,“很好……”
他转身要走,被沈然飞挡住。
“我什麽都不会说,你让开。”
“不是…立云,立云!”
被推到墙上,一个踉跄後起身去追,可转眼秦立云就跑没影了,沈然飞奔到门口,听见车库发动机的声音,一回头,车正朝他开过来,他急忙奔过去边拍著车窗边叫著秦立云的名字,车却加速开走,把他带倒在地。
宋宇听见声音跑出来正看见沈然飞被带倒在草地上,吓得立刻跑过去,“没事吧?!”
搓著流血的手掌,沈然飞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晃了晃,“没事。”
顿了顿,扶了扶额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宋宇看他摔得满手血,连额头都擦著了血,抓著他的手就要去洗,被沈然飞轻轻推开,“我去弄一弄,别担心。”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宋宇站在原地,直到沈然飞弄好伤口出来,他看了看,又问了一声,“没问题吧?”
“没事。”沈然飞晃了晃头,突然朝宋宇笑了,“我想去喝酒,去不去?”
第五个季节 17(大叔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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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果然回来的晚了,还好有先请假,呵呵~><
感谢大家的支持,晚上应该还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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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还是那家酒吧,一走进去就被里面的音乐声给淹没了。
沈然飞坐在角落里叫了一打平日里不太喝的啤酒。
他现在很郁闷。
不光是因为跟秦立云吵架的事,还因为一些莫名的烦躁。
他是觉得宋宇跟别人不同,可是要说他喜欢宋宇,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宋宇,恐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他有这种心思。
充其量不过是把他当儿子来看。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宋宇对他有这种意思吗?
一瓶接著一瓶,找他搭讪的人都被他的不客气给吓走了。
他仍旧在喝,看著台上热烈的气氛,他突然就觉得要打个电话给那个男人。
於是沈然飞站起来,慢吞吞的往厕所走。
电话拨通的时候,对面有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沈然飞听著那边“喂”了一声,却又突然沈默了。
“小飞?”男人干脆喊了他的名字。
“你到家了吧?”憋了半天,他又突然觉得他应该是想确定他是否安全到家,於是便这麽问了。
“没回家,在陪我女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爽朗,有著为人父母独有的骄傲。
“哦。”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沈然飞捂著嘴轻轻咳了一声,“那没事了,再见。”
“嗯,你也早点回家。”男人不疑有他,说完後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说了再见的沈然飞却一直握著电话,直到电话被对方挂断,他才把已经忙音了的手机按掉塞进裤子口袋里。
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才喝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女孩子过来搭讪。
长卷发,眼睛很大,妆化得像只娃娃。
半真半假的扭了脚坐在他大腿上,沈然飞笑笑,继续喝酒,娃娃美女干脆凑过去与他接吻。
沈然飞也不拒绝,和著酒精,吻得昏昏沈沈,身体感觉很不错,有点兴奋,只是心里有点空。
最後他还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迷迷糊糊的把酒都喝完了,迷迷糊糊的上了很多次厕所。
五光十色的舞台看著有点晕。
他咂著满是啤酒花微苦的嘴巴,突然想到那股淡淡香甜的水果羹的味道。
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眼前的景物变得很漂亮,亮闪闪的发著光。
沈然飞走了一段才想起来今天没有开车,而且车後面也被撞坏了。
漫无目的的走,一会儿想到小时候和秦立云捉麻雀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到读书的时候和秦立云作弊被抓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活跃的跳动著,最後又都变成了和宋宇在一起时的片段,密密麻麻的,让他的腿失去控制,软倒在地上,手机也从口袋里滑了出去。
在地上坐好,把手机捡回来放进口袋里,突然恶心想吐,於是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奔进草丛里抱著树吐了一会儿,然後跌坐在里面,头挨著树干。
脑子里闹哄哄的,胃里又不舒服,沈然飞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麽,然後开始觉得有点冷。他努力从草丛里爬出来後,又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看见一辆出租车,於是他伸手去拦。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也很脏,所以出租车司机看了看他,并没有停下来。
他也不气,继续走,看见车就拦,却仍旧没有车停下来。
这麽一路走走停停,等他脚酸到不行的时候,他看见一排老式公房。
他抬头看著五楼的窗户,觉得有点眼熟。
只是他仰头的动作太大了点,所以失去了平衡,倒退两步,朝後摔倒了。
这次摔得有点痛,手机又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摸过手机看了一会儿,干脆坐在地上,然後慢悠悠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他很有耐心,听著单调的铃声一直等,等到自动挂断了,又继续拨,反反复复的断了三遍,终於接通了。
一听见对方的声音,沈然飞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大声说,“我看见有幢房子,你开个窗让我看看。”
“什麽?你说什麽?”
凌晨被吵醒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对方口齿又不清楚,让宋宇云里雾里。
“开窗……”沈然飞瘫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那扇窗,然後觉得那扇窗好像变成了四扇,他想看清楚,於是拼命仰著头,身体一重,才发现原来已经躺在了地上。
天上好像有星星,还有被风吹著飘的稀薄的云。
还有,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宋宇慌张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