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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子腹黑娘亲_1

_47 北藤(当代)
  又是同一条小巷子,走至巷口处,云小墨身影一晃,便躲入了巷口中。
  尾随在他身后的轩辕睨儿、曹治和十大护卫连忙加快了步伐赶至巷口,曹治为了在表妹面前立功,首当其冲地奔在了第一位。
  刚拐进巷口,迎面喷来一阵火舌,吓得他直接昏迷了过去,头顶上方的头发还在燃着火,徐徐燃烧着。
  云小墨本想持剑在后边偷袭,一看眼前之人这么容易就被吓晕过去,他无趣地撇了撇小嘴,再走近一看,晕过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曹治,他咦了一声,呆呆地看着他满头的头发星火燎原,歪头思索着,这小子怎么会跟踪他?
  轩辕睨儿和十大护卫紧跟着追上,却看到曹治晕倒在了地上,头发燃着火,而他们一路跟踪尾随的云小墨却好端端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几人不由地惊呆了。
  “快,快灭火!”许久,轩辕睨儿终于反应了过来。
  云小墨转首与她相对,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们在跟踪我?”若非如此,为何他们会一直尾随着他?
  轩辕睨儿小脸微红了下,轻咳了声,道:“大路通四方,凭什么说我们是在跟踪你?本公主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到小镇上来逛逛罢了。”
  她的话音一转,突然说道:“我还没说你呢,你为什么要烧他的头发?表哥虽然不讨人喜欢,可他毕竟是我表哥,是皇亲国戚,你知不知道谋害皇亲国戚是很大的罪?”
  云小墨冷哼道:“我才不管什么皇亲国戚,总之你们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就是不对!”
  “都说没有跟踪你了。”轩辕睨儿跺着小脚,却说得心虚,她只是好奇,他一大早出门,究竟是要去哪里,所以才跟来的。
  这边,火终于扑灭了,曹治在十大护卫的救治下,悠悠醒来。
  “啊,我的头发”曹治摸着自己一头烧焦的稻草,想死的心都有了U他两眼一转,很快看到了云小墨,第一个反应就是舞着双爪冲向了他。
  “云小墨,我跟你拼了!”
  他直觉很准,一下子就想到是云小墨搞的鬼,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真跟欲吃人一般。
  一道白色的影子闪动,紧跟着又是长长的一条火舌喷向了他,生生地阻了曹治的去路。
  “火、有火!它是妖兽,它是妖兽!”曹治吓得连连倒退,很快躲入到了轩辕睨儿的身后,寻求庇护。
  小白回到了云小墨的肩头,得意地昂着头颅,还不忘冲着曹治的方向投去小小的鄙视的眼神。
  哼,想要害小墨墨,先过它的一关!
  轩辕睨儿也颇为惊诧的看着小白,她的眼睛忽亮了下,它居然会喷火。…真是太帅了!
  无视身后懦弱无能的曹治,轩辕睨儿迎上前,和小白逗乐起来。
  “小白,你好厉害!你一定就是书中所说的神兽,天生拥有寻常兽宠所没有的神力,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小白被她夸得云里雾里,得瑟得找不着北了,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就连夸人的话也这么中听又这么有水平!小白在心底美滋滋地狂笑。
  云小墨看着小白那得瑟劲,嘴角不住地抖动,真受不了它!
  “小白,我们走吧!”
  轩辕睨儿微愣了下,忙问道:“你要去哪里?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儿去?”这一次她所幸直接坦白,也不再鬼鬼祟祟地跟踪了,作为公主,跟踪人的行径的确不可取。
  云小墨想了想,反正也没有什么秘密,她爱跟就跟吧。他没有说话,酷酷地转身,继续朝着瑞祥银号的方向赶去。
  轩辕睨儿提了提莲裙的裙摆,也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睨儿,等等我!”曹治越想越气,不明白表妹为什么就对云小墨这么好,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表妹就被人给拐跑了,他没有迟疑,顶着一头的鸡窝头,立即跟了上去。
  今日的祥瑞银号终于中门大开,云小墨一行进了银号,立即惹来周围人的关注。
  “几位小客官,有没有什么让在下可以效劳的?”从银号内走来一名态度温和的中年男人,前来接待他们。
  云小墨仰着头,说道:“我想找你们的主人,也就是东陵国的二皇子,东方云翔。”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仔细地打量着他,心中暗自思衬,他是如何知晓瑞祥银号背后的主人是东陵国二皇子的?这可是祥瑞银号的最高机密,也就只有祥瑞银号最为重要的几名元老才知道的秘密,而他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今日也幸亏遇上的是他,倘若换作他人,一定会将他视作疯子直接给赶出去了。只是这孩子跟二皇子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他是如何认识二皇子的?
  中年男子在心中不住地思量着,迟迟没有给予答复。
  轩辕睨儿有些诧异,原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东陵国二皇子,难怪他想跟着他们一行前往东陵国了。
  曹治看着中年男子不言也不语的思索状,忍不住讥讽地大笑道:“你疯了吧,找东陵国的二皇子应该去东陵国的皇宫找,跑到这么个地方来,怎么可能找得到?真是个蠢蛋、废物,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想跑去参加圣童大选,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云小墨扭头,朝着他一头可笑的鸡窝头别有深意地扫视了几眼,低低笑道:“的确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曹治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他脸上一滞,想起了自己的头发,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云小墨,你等着我!我早晚让你好看!”
  他转身,气哼哼地跑出了银号。
  轩辕睨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弱智的表哥?就凭他那智商和能力,还想羞辱别人,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这时候,中年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小少爷,你想见二皇子,可有什么凭证?”
  云小墨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玉佩,于是将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递到他跟前,道“这个是翔叔叔临走前给我的。”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双手恭敬地接过玉佩,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待确认无误后,连忙换上了温和的笑脸,道:“小少爷请跟我到后堂去。”
  云小墨点了点头,扭头对轩辕睨儿说道:“我跟伯伯进去一下,你要么先走,要么在外边等我。”
  轩辕睨儿努了努小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好不容易跟来了,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开?
  云小墨没有再理会她,跟着中年男子进了内堂。
  曹治从银号离开后,就直接回了驿站,临近驿站时,头顶上方突然一道黑影罩下,将他整个儿笼罩在了一只厚实的麻袋里。
  他惊恐地想要大叫,话音刚出,就被人给敲晕了过去。
  待他再次重见光明时,只见周围有三人正在围观他,一名老者,两名年轻男子。
  “他就是云小墨?怎么长得这么丑?龙千绝生的儿子,不至于这么丑吧?”平长老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悠悠醒来的曹治,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在他的印象中,遍数整个傲天大陆,恐怕也再找不出一个能与龙千绝相媲美的美男子来,他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这副德性?再看他那一窝子鸡窝头,简直糟糕透顶。
  身旁一名弟子回道:“应该没错啊,听驿站的守卫说,云小墨一早就离开了驿站,往小镇上去了。他刚好是从小镇方向回来的,应该就是云小墨不错,看他这头发,像是被火烧的,如果规整规整,勉强也还能见人。”
  曹治听得连连吐血,他们绑错了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贬损他,难道他跟云小墨真的相差那么远吗?
  气人,真气人!
  “我不是云小墨!你们找错人了!”他缓过了神,冲着三人高喊。
  弟子蹲身,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斥道:“你当然会说自己不是云小墨,谁这么傻,会承认自己就是我们想要绑的人呢?”
  “我真的不是云小墨!”曹治被冤死了。
  平长老拧眉沉思了片刻,细想了下,摇头道:“或许他真的不是云小墨”
  曹治闻言,顿时大喜,然而很快他又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
  “云小墨的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你们两个偷袭?我看这小子傻呆呆的,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龙千绝的儿子。”平长老一脸的嫌弃,很不看好曹治。
  曹治扁着嘴,心思一动,他们要绑架的是云小墨,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惩治惩治那混小子,现在正好,正可以借他们的手除去云小墨,这样一来,表妹也就不会再对云小墨感兴趣了。
  “我知道云小墨在哪里!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带你们去找他!”他主动请缨。
  平长老眼睛微眯了下,朝着两名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松绑。
  瑞祥银号,轩辕睨儿等候了许久,终于见着云小墨从内堂出来,她收起了不耐烦的情绪,微笑着上前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嗯。”云小墨酷酷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还在思索着方才那位伯伯的话,依着他的意思,目前翔叔叔的处境似乎不太好呢。东陵国的皇上处于病君。中,各位皇子争夺皇位,处于白热化的阶段,翔叔叔处境尴尬,这个时候怕是不太适合见他。
  虽然伯伯是这么说的,但他总觉得自己正应该在翔叔叔最有困难的时候去帮帮他才对,如此想着,他更加坚定了要去东陵国的决心。
  这一路上,他要尽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或许还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
  轩辕睨儿见他独自发呆,心中虽恼,却也没再打扰。
  一行人出了银号,便开始往驿站的方向返回。
  行至僻静处,小白突然从兜里冒了出来,小鼻子到处嗅着,不知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小白,怎么了?”云小墨低头询问道。
  小白吸吸鼻子道:“我好像闻到了那个讨厌鬼的味道。”
  “讨厌鬼?”云小墨一头雾水。
  小白扭了扭小腰道:“就是那个曹治啦,我好像闻到他的味道了,就在这附近。”
  暗影之中,曹治对着身旁的三人说道:“看,那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孩就是云小墨!”
  平长老眯眼打量着云小墨,暗自点头道:“没错!这个应该就是云小墨了,跟他老爹倒是长得有九分相似。”
  “前辈,那女孩是我表妹,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她?”曹治期盼地望着平长老,他不希望待会儿会连累到表妹。
  平长老冷冷一笑,道:“你放心!我们是名门正派,从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是吗?”曹治在心底冷哼了声,你们若是名门正派,那为什么无缘无故将他绑了去?你们若是从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我曹治就跟你姓!
  “你去,把你表妹和那十大高手引开!”平长老大致估摸了下那女孩身边十大高手的实力,凭他的身手想要制服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那女孩的着装和打扮,身份必定不俗,更别说出行还有那样十位高手保护着,他不想给上官家族再添祸端,所以不愿意跟他们交手。
  “是,我这就去!”曹治心中一喜,如此一来,他不但获得了自由,还能将云小墨那臭小子引入地狱,想想就美得不得了。
  他很快冲出了暗影,朝着轩辕睨儿欢叫了起来:“睨儿,你们可算回来了!方才驿站里来了皇帝外公的信使,说是有急事,让你亲自去启信呢”
  “是吗?”轩辕睨儿不疑有他,转首对云小墨说道,“那咱们快点赶回去吧,说不定皇爷爷真有什么急事呢。”
  “嗯。”云小墨随口应了声。
  曹治一听,不由地急了,说道:“那可是我们傲天国的事,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再说了,万一是涉及国家机密的事,让他一个外人听到了,岂不是不妙?”
  “表哥……”轩辕睨儿皱了皱小眉头,对这位表哥很是无语。
  云小墨冷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想再去镇上逛逛,你们先回去吧。”说完,他利索地转身,又重新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哼,什么国家机密不机密的,他才没兴趣知道呢!
  轩辕睨儿咬了咬唇瓣,对着他的背影高喊道:“小墨,别走太远了!中午时分车队就要重新启程,你可千万别耽误了。”
  “嗯。”云小墨还是酷酷地应了声,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治看到自己的计谋得逞,心中很是得意,等着瞧吧,很快你就再也见不到表妹了。
  “表哥,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奸诈?你该不会是在撒谎吧?”轩辕睨儿怀疑地盯着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得意之色,敏感地察觉到这其中似乎哪里不对。
  曹治脸色微红了下,连忙摇头,理直气壮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睨儿你一定要相信我!”
  冷瞥了他一眼,轩辕睨儿不再理会他,径直朝着驿站方向赶去。
  “小墨墨,我们现在去哪里?”小白蹲在兜里,钻出一颗小头颅,晃晃悠悠道。
  “随便去哪里,反正晚点回去就对了。”云小墨负气道,若不是为了去东陵国找翔叔叔,一个人上路不方便,他才不愿意跟着他们一起走呢。
  小白两眼打着转,笑嘻嘻道:“那我们不如去吃好吃的,小白肚子饿饿。”
  云小墨额头落下几条黑线,低头看着小白道:“不是刚吃完早膳吗?怎么又饿了?”
  小白羞涩地低下头去,搅弄着小爪子,很不好意思道:“……,人家、人家就是饿饿嘛!”
  也不知是不是它最近发育得特别迅猛,一天的食量大得吓人,才刚吃完一顿,马上就又饿了。它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条喜欢吃五谷杂粮的小龙龙,也是龙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吃着五谷杂粮长大的未来龙王。
  云小墨敌不过它可爱的撒娇相,只好带着它去寻找能吃饭的地方。
  暗影处,平长老和两名手下看着他终于落了单,连忙跟了上去。
  “小子,看你往哪里跑?”半空中传来一声厉喝,有三条人影自不同的方向朝着云小墨合围,短短的片刻,云小墨就身陷在了三角包围中。
  “你们想干什么?”云小墨心下一跳,脸上却平静得很,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畏惧和惊吓。
  平长老眯眼看着他,倒是有几分欣赏他的胆色,跟之前那个小子相比起来,他果然镇定冷静得多了。
  “你叫云小墨?我们找的就是你!”
  云小墨撇撇嘴道:“我是叫云小墨,不过天底下叫云小墨的人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找的云小墨,是不是我这个云小墨?”
  “小子,你别嘴硬了,已经有人告诉我们,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云小墨!再说了,你跟你爹龙千绝几乎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老夫又怎么会认错呢?”
  云小墨双瞳微睁,原来他们真是冲着他来的,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跟爹爹有关。爹爹啊,你怎么到处惹事?害人不浅呢!
  云小墨吸了吸鼻子,对自己的老爹有些不满。
  “好吧,那你们想怎么样吧。”
  “只要你乖乖地束手就擒,老夫不会为难你,你也就不用吃苦头了。等到时候,你爹来赎你,你就可以跟着你爹回家去。”平长老像个世界和平大使一般,轻描淡写地诱哄着,好似他真不是来捉人的,而是来请人去作客的。
  云小墨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低眉,眼神游离了下,再次抬头时,他扬着笑脸道:“老爷爷真的会送我回家吗?”
  很显然云小墨的一声“老爷爷”对平长老很受用,他立即换上了一勇慈爱的笑容道:“那是自然的,我们留着你也没用不是吗?爷爷只是想拿你跟你爹换一个人而已,是不会伤害你的。”
  云小墨故作思考了一番,点头道:“那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我刚刚在瑞祥银号里落下了一块玉佩,很重要的,能不能等我取了玉佩再跟你们走?”
  平长老眯眼想了想,他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一个孩子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更何况他若是肯乖乖地跟他们走,他们也能省去不少的力气,再说了,倘若龙千绝得知他们虐待了他的儿子,估计也会拿茹儿的性命来作威胁,所以两厢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顺了他的意,先陪他去趟瑞祥银号取玉佩。
  “走吧!咱们快去快回!”
  云小墨心中一喜,便领头走在了前边。
卷三:傲天大陆篇:一家三口向前冲 V37 妇唱夫随
  “就是这里了。”云小墨仰头停在了祥瑞银号的门口。
  “快点,别耽误了时辰.”平长老催促了声,便跟着他进了祥瑞银号的门。
  祥瑞银号负责接待的还是方才那名中年男子,见着云小墨去而复返,正打算热情地迎上,云小墨却率先开了口,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来的话。
  “伯伯,我的玉佩落在你们这儿了,可能是我之前借用茅房的时候掉在茅房里了,您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很名贵的!”云小墨紧盯着他的眼睛,眼睛不住地眨啊眨。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领悟过来,他细瞧了一眼跟随他而来的三名男子,颔首道:“小客官请稍等,我这就亲自去察看一下。”
  “谢谢伯伯。”云小墨礼貌地感谢,他已经察觉到这三人的实力不简单,尤其是那位老者,他完全查探不到他的实力究竟如何,所以眼下想要脱离险境,就唯有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好心的伯伯身上了。
  中年男子进了内堂稍会儿,过了些时候,便又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焦急:“不好意思,小客官。我没找到玉佩,要不然你自己去找吧,说不定是掉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了。”
  云小墨点点头,当即就要去找,这边平长老却把他给拦住了:“老夫陪你一道去。”
  怕他半途耍什么花样,平长老还是决定跟他一块儿去找。
  “小客官,我记得你用的是左边的茅房,不如你进去再仔细瞧瞧勺”中年男子看着云小墨,眼底幽幽的光亮闪动着。
  云小墨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朝着左边的茅房走去。
  “慢着!老夫先替你察看一番。”平长老眼底精光一掠,心生疑窦。
  云小墨接收到中年男子递来的安心眼神,也就没有退到一旁,任由他前去察看。
  平长老屏息进入了茅房,细细查探一番,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受不了里面的恶臭,他很快退了出来,朝着云小墨不耐烦地招了招手道:“里面什么也没有,我看你也别白废心机了。不过是一块玉佩,你爹那么大的能耐,你随便再问他讨要一块就走了。”
  云小墨固执摇头:“那怎么行?那是翔叔叔送给我的礼物,是有纪念价值的。”
  “那你快去吧,别耽误时间。”平长老拗不过他,料想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插翅也难逃。
  云小墨于是入了茅房,关了门。
  里面一片寂静:,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出来。
  平长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朝着门内嚷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没有回应。
  “臭小子,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
  还是没有回应。
  平长老眉头一皱,环扫了一圈,突然发现方才那名接待他们的中年男子莫名地消失了。
  “嗯?”他忽觉不妙,再也不等了,连忙一脚踹开了茅房的门。“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茅房内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平长老两眼微眯,很是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呢?难不成还掉进了粪坑不成?
  “该死!给我找!一定要把臭小子给老夫找出来!”平长老怒不可遏,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而此时的云小墨早已从银号的秘道里安全地出了门,中年男子等候在了秘道出口,为了避人耳目,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派遣几名可靠之人,护送他直接前往东陵国,神不知鬼不觉。
  “一定要将小公子安全送到二皇子处,不得有误。”中年男子见着有人要对云小墨不利,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二皇子能将如此重要的玉佩赠送给这个孩子,证明这孩子对二皇子是极为重要的。即便是在这风尖浪口上,他也顾不得了,保住孩子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后边的事如何处理,那就要看二皇子的安排了。
  平长老也是聪明人,处事精明老道,在茅房周围寻了许久,都未寻到任何线索,他当即想到了去银号的门外寻找,他的五感通明,很快就听到了有马车奔跑的声音,当他赶到秘道出口附近,只瞧见了马车扬尘而去的丁点儿影子。
  “该死,给我追!”
  他高声一喝,带着两名下人就要追赶。
  这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们跟前。
  黑衣斗笠,手中持剑。
  一身的煞气。
  “你、你是谁?”莫名地,平长老的心底生出了一种无由来的恐惧感,他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遇上哪个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奇异的恐惧感。
  “长老,他、他该不会是…”弟子的脑海中勾勒出某个传闻中的人物的画面,却又不敢确定,只是那么想着,心中就产生了丝丝的寒意,惊悚不已。
  平长老经他提醒,脑海中也掠过了那么一个令人惊恐的人名,脱口而出道:“你、你是天下第一杀手一一独孤谋?”
  独孤谋抱着剑的身子微侧了下,无声地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有人要买老夫的命?”平长老不由地猜测,听闻独孤谋向来都是收了雇主的佣金才杀人,可从没听说他什么时候好管闲事了。
  独孤谋依旧默立不动,犹如一尊煞神,煞气逼人。
  “不可能!老夫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这么久,不可能还有人惦记着老夫的性命…你是要救那孩子?五长老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平长老不笨,当即联想到很多事,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在自己的心中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独孤谋脚下再次挪动了几分,难得地开口道:“那孩子……,不能动!”
  那声音好似隔着万年的冰封,闷闷地穿透,钻入人的耳中,寒意砷人。
  平长老眉心一紧,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独孤谋的确是冲着孩子来的。他面色一沉,一只手摁在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上,做出一副随时都会宝剑出鞘的姿态。
  “别以为你是天下第一杀手,老夫就怕了你!老夫不妨告诉你,这孩子,老夫要定了!”
  铮
  在他的眼前,一道银光划过天际,独孤谋手中的剑蓦地出鞘,奇快无比。
  整条小巷霎时间刮起了一阵无源之风,席卷着小巷的每一处,一股庞大的气势瞬间充盈了整条小巷,那气势霸道至极,压得对面的三人喘不过气来。
  平长老怔怔地看着独孤谋,双瞳无限放大,很是不可思议:“你、你居然已经迈入……这怎么可能?”
  “不想死的…滚!”冷酷的字眼自独孤谋的嘴里一一蹦出。
  平长老呆望着独孤谋,许久,他终于还是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夜,寂寥无声。
  司徒府的南院,有三条黑影自不同的方向,朝着南院最高的一座建筑物汇聚,此建筑物乃是司徒府的一处禁地,名曰丰绩楼,里面供奉着司徒家族各位出色的先辈,以及封藏着司徒府的秘密。
  黑影飞掠,像是一道黑烟,与夜幕融为一体。
  来自北院方向的黑色身影,略显纤细婀娜,显然是女子的身形,另外两道黑影则分别来自南院和东院。
  三条黑影汇聚一处,率先抵达丰绩楼的黑影出声道:“他怎么也来了?”他问的显然是来自北院那条纤细黑影。
  那纤细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穿了夜行衣的云溪。她瞄了眼来自东院的黑影,再看看守候在楼下的黑影,摇头道:“我没有通知他啊,巧合吧。”虽是蒙着脸,云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来自东院的黑影正是赫连紫风。
  赫连紫风轻盈地落地,冷哼了声,沉默不语。
  龙千绝冷冷地瞪着他,心中暗暗不爽,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呢?
  云溪左右看看两人,开口道:“好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冷冷地撇过脸去,好似夙世的冤家,分明说好了要齐心合作,争夺神器的。临了到了关键时刻,两人依旧还纠缠着那些陈年忘事,念念不忘。
  云溪拿两人没办法,便独自一人率先进了丰绩楼,两人见她进去了,也连忙尾随而上。
  丰绩楼当中机关重重,幸而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事先做了不少的功课,一个混迹在长老和太上长老们中间探得不少的口风,知晓机关的厉害和破解之法,另一个则更绝,直接弄到了丰绩楼的机关分布图。
  三人游走在丰绩楼当中,就好似饭后散步一样悠闲自在。
  “赫连,你哪来的机关分布图?这么绝密的东西,你也能搞到手?”云溪不得不佩服赫连紫风的厉害,不由地多夸了句。
  龙千绝听着却不爽了,冷哼道:“堂堂名门正派,居然也学人家做起鸡鸣狗盗之事,亏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显摆。”
  “有些人还不是一样?做起鸡鸣狗盗之事来,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没想到赫连紫风更加舌毒,居然讽喻起龙千绝化妆成他人模样来。
  “……,本尊那是妇唱夫随,溪儿想扮着别人玩玩,本尊自然是要跟随她的!”龙千绝吃了一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颇像理由的理由来。
  云溪嘴角抖了抖,这两人未免太过幼稚,这也能吵起来?
  “那听你们的意思,那个最不要脸的人,就是我罗?”她冷眯了眼,语气颇为不善。他们想要对骂,怎样都可以,但殃及池鱼,就不对了。
  龙千绝很快觉悟过来,讪笑着凑近她跟前,搂着她的腰肢道:“溪儿别生气,为夫怎么可能是这意思…哼,分明是有些人心怀不轨,意图挑拨离间。”后边的这句话,是对着赫连紫风说的。
  赫连紫风沉敛的眸子微黯了下,扭头走向别处,看着他们二人双宿双栖,平日里他视而不见也就罢了,现在亲眼目睹,他心中一阵一阵的揪痛难当。
  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龙千绝得意万分,故意重重地在云溪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云溪瞧着赫连紫风的背影明显地僵了下,心中莫名地有些难受,她没好气地轻瞪了龙千绝一眼,伸手挣脱了他。
  “别闹了,赶紧办正事。”
  龙千绝微泯了下唇线,知悉她心中在乎赫连紫风的感受,心下莫名地一酸,不过还是如她愿,松开了她。
  三人循着地图的标识,在丰绩楼当中一层接着一层寻找,直至来到最高一层楼,这层楼里供奉的都是司徒家的先祖灵牌,足足有百余位。看着灵牌森立,云溪的心中忍不住打了个颤,总觉得有百余双眼睛在紧盯着她,控诉着她的冒犯和欺骗。
  “你们有没有觉着这里阴森森的,很恐怖?”
  “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龙千绝和赫连紫风的声音同时想起,四目相时间,再次掀起了无硝烟的战火。
  云溪背对着他们,没有看到他们眼底的浓浓火焰,而是细细地打量着灵牌,她惊异地发现,在灵牌阵的最上方,供奉着一块被黑布遮盖的灵牌,看起来很是神秘诡异。
  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牵引呼唤着她,她伸手就要去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身后突然多出了两只手,一左一右扯住了她的臂膀。
  “不能揭”
  “不能揭”
  云溪不解地回首,等待他们的解疑。
  “我听长老们说起,丰绩楼里供奉着的灵牌,其中有一块是万万动不得的,一旦动了,不止会触动机关,整座楼也会跟着毁于一旦。”龙千绝率先说道,脸色颇为凝重,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赫连紫风也跟着说道:“没错,这块灵牌乃是十大家族的秘密,每个家族都供奉着此人的牌位,一旦有人冒犯了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们赫连家族的牌位堂里也陈列着一块神秘的灵牌,常年用黑布遮盖着,自从牌位堂建立以来,除了各大家族的家主,谁也没有真正见过这块神秘灵牌的真面目。”
  “这么奇怪?这块灵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云溪的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它好像跟自己有种某种牵连,若非如此,为何她会无端端生出如此强烈的感觉?
  “赫连,你不是很快就要继任家主之位了么?那到时候可不可……”云溪甜笑着仰望他,都说好奇心爱死猫,她的好奇心是被彻底给勾起来了。
  还未等赫连紫风回话,龙千绝一把揽过了她的肩头,冷着脸孔道:“你若真想看,我现在就替你揭了它,大不了咱们不在司徒府待了,一走了之。”
  那浓浓的酸意弥漫在空气中,却让赫连紫风的心情突然大好,他难得地勾了勾唇,爽快答应道:“好,只要溪儿想看,我定满足你的愿望。”
  云溪一边挣扎在龙千绝的霸道钳制中,一边冲着赫连紫风领首道:“真的?那一言为定哦!”
  “该死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龙千绝心中气恼,突然粗吼了声,吼声远远地传递了出去。
  霎时间守卫丰绩楼的弟子发现了动静,人声逐渐嘈杂起来。
  “快,上去看看!好像有人闯入了丰绩楼。”
  “快去通报家主!”
  楼上的三人察觉到了底下的动静,连忙灭去了手中的火褶。
  “笨蛋!都是你惹的好事!”赫连紫风微恼地低喝了声。
  龙千绝却笑得风骚无比,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你还是想想该怎么从这里逃离吧,我们可不奉陪了。溪儿,我们走!”他对着云溪眨了眨眼,别有深意。
  云溪担忧地望向赫连紫风,好歹他们是一道来的,总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将他丢下不管吧?
  正欲开口说话间,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猛劲,拉着她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正是龙千绝施展了挪移术,带着她直接从丰绩楼遁逃了。
  赫连紫风亲眼见着两人自自己的眼前消失,无声无息,他不禁惊呆了,这是什么法术?居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消失了?
  他忽然觉悟过来,龙千绝方才那一声粗吼,分明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来司徒家族的人来围攻他。
  “该死的!”他轻咒了声,直接冲破了瓦顶,从半空中遁逃而去。
  “看,他从上边逃了,快追!”
  “快传信给外面的兄弟,封锁所有出府的通道!”
  整个司徒府顿时沸腾起来,喧嚣一片,无数的弟子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云溪被龙千绝强行扯着回到了房间,听到外边的动静,她眉头轻蹙了下,免不了责怪几句:“千绝,你干嘛老跟赫连过不去?万一他被司徒家的人发现了,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你就这么担心他的安危?”龙千绝微恼,占有性地抱着她,狠狠地用力,像是惩罚她一般。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好歹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对于他的醋意大发,云溪很是无奈,为了安抚他,她回身,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地将唇印了上去。
  软软的唇舌覆上微泯的双唇,她大胆地挑开了他的唇舌,徐徐探入。
  “唔……”龙千绝有些受宠若惊,微愣了下,随即唇角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大手强势地摁住了她的头,更为霸道疯狂地索吻,好似要将方才的不快统统发泄出来,他吻得热切和狂烈,不留一丝余地。
  一吻过后,云溪虚软地趴在了他的胸前,粗喘不止。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一有福利就拼命地讨回去。
  她埋首在他胸前,唇角微弯,心中甜腻腻的。
  “以后别总跟赫连斗气,那样很掉份知道吗?”她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柔媚的声音浑然天成,无须假饰,“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他!你越是跟他斗,就说明你不信任我,我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她的声音又软又柔,听得龙千绝浑身酥麻,眼神也柔得能化出一滩水来。他的大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后背上下肆意地游离,咕囔的声音道:“溪儿,你挠得我心里痒痒,你可要负责……,”
  云溪在他胸前画圈圈的小手猛然停下,嘴角抖了下,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容易发情了?
  “别闹!我们才刚刚开始修炼反噬术,反噬术未成,是不可以……,那什么的。”
  龙千绝鼻中哼哼了声,似乎将那残花秘录视作了仇敌,他捉着她的小手探入到了他的衣襟里边,无比销魂地轻吟了声:“那摸摸总行吧?”
  云溪抬头看向他一脸销魂的银荡相,额头处顿时落下了几条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外边的人正在到处捉拿私闯丰绩楼的贼人,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淫啊荡啊哼哼着。
  她的手在他的引导下,一不小心抚摸到了他胸前凸起的小小一点,小脸上不争气地晕起了一层烫热。
  “别闹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你不在祥长老的房中,肯定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她娇嗔着推着他,忍不住提醒他现在的处境。
  唇线紧抿了下,龙千绝一脸的不甘不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缠在她的身边,然后把自己脱光光,让她摸个够,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吃亏,正所谓吃亏是福嘛。
  长长叹息了声,他终于松开了手,理了理衣裳,恢复了一派道貌岸然的神色,努嘴道“那我走了,你记得要一整晚都想我,否则不许睡!”
  “……,”云溪瞪着他,很是无语。
  他微侧了下脸,指了指自己的右颊。
  云溪抿嘴轻笑,知道了他的意图,踮起脚尖就要在他右颊处印上一吻。
  “等等。”他半路拦截,撕开贴在右颊处的人p面具,掀起一角,再次指了指那一层属于他自己的面皮。
  云溪微愣了下,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家伙,未免太过可爱了吧?
  再次踮起脚尖,在属于他的右颊上狠狠地亲了十大口,亲得他笑容大大、眉飞色舞,他才满意地重新将人m面具罩上,重新恢复了道貌岸然的神色,倏地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整晚的时间,司徒府上下闹得不可开交,听闻最终还是没能捉到私闯丰绩楼的飞贼。
  云溪中途前去探视了下,在司徒魁跟前露了露小脸,证明她的清白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虽然不清楚赫连紫风最终是如何逃脱的,但至少这一夜的查探,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神器并不在丰绩楼当中。然而不在司徒府守卫最为森严的丰绩楼,那么又会在哪里呢?
  清晨醒来,云溪想着去司徒魁处探探口风,谁知赫连紫风已经先一步来到,正与司徒魁相谈甚欢,所涉及的话题就是跟昨夜有人私闯丰绩楼有关。
  “爹、赫连公子。”云溪踏着莲步,盈盈而入,仪态万千。
  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朝着她方向扫了过来,眼波微微流转,颇具深意。
  司徒魁如何精明之人,只一眼就察觉出了赫连紫风的异样,他畅怀一笑道:“赫连公子昨夜受惊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就让敏敏陪着赫连公子去府里四下游逛一番,莫误了这美好的春光。”
  赫连紫风眉眼柔和了几分,没有拒绝,启口道:“那就有劳司徒小姐了。”
  司徒魁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更加欢畅,忙催促着两人道:“敏敏,还不快领着赫连公子好好游玩一番?”
  “是,赫连公子请。”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园中,瞧见四下里无人,云溪便开口道:“昨晚你没事吧?”
  赫连紫风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声音却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那就好。”云溪浅浅地笑了声,低首去抚弄园子里的花木,还别说,司徒府邸的花木颇为珍贵,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你真的关心我?”赫连紫风淡淡的目光扫向了云溪,看着她美丽的侧影,虽是换了张脸,那那份神韵仍在,他的心弦蓦地拨动了下。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掠过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断了一支,无声地递送到云溪跟前。
  云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里接过,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送花给任何人?她讶异地凝望向他,却见他偏侧了脸,只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晕红。
  云溪抿嘴轻笑了声,脱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赠,相信一定能俘获芳心。”
  赫连紫风身影僵了僵,浑身上下忽地拢起了一阵阴郁的气息,他忽然开口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慈云观的后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你若是想要,我将它们全部采来便是……”
  这一次,换作云溪无言了。
  难道,他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是他为何不说?
  这一切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其实,并非每一个女孩,都喜欢花的。”云溪将手中的山茶花重新插回了枝叶当中,她想要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心无处安放的寂寥女子,他们之间即便是回到了从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缘分是注定了的。
  她转身离开了那片花丛。
  赫连紫风的双脚好似灌了铅,久久地凝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曾挪开,他的视线久久地凝结在那一朵离了群的山茶花上,神思悠悠飘远。
  离花园不远处,一双嫉恨的眼睛正紧盯着园子里的两人,鲜红的杜鹃花瓣散落了一地。
  “娘,姐姐太可恶了!她嘴里说对赫连公子不感兴趣,可一转头,就去勾引赫连公子,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不要脸的人?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七小姐气呼呼地跑进了二夫人的房间,一进门就一通发泄。
  二夫人闻言,怒从心来,瞪着圆目道:“敏敏那丫头生得一脸狐媚,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让你顺利地嫁入赫连家族。”
  七小姐闻言大喜:“真的?娘,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二夫人屏退了左右,压低声音道:“娘今早收到了孟家主的来信,他对敏敏那丫头很是满意,说愿意与我们司徒家族联姻,他还愿意以孟家正夫人的头衔相许……”
  “什么?姐姐都已经破了身子,居然还能成为孟家的正夫人?”七小姐跺跺脚,很是不悦,在她看来,像姐姐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去当今妾侍都算是抬举她了。
  “是啊,也不知这丫头生来什么好福气,居然能得到孟家主如此赏识。”二夫人也觉得很是不平,紧接着继续说道,“今夜孟家主就会光临司徒府,前来提亲,不管是正夫人也好,妾侍也罢,总之快些将那死丫头嫁出司徒家,那么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就非你莫属!你想想,到底是赫连家族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还是孟家的正夫人之位来得重要?那孟家最多也就是末流的家族,怎么跟十大家族当中实力第一的赫连家族相比?”
  “娘说的对!只要赶紧将姐姐嫁出去,那么赫连公子就会把目光转投向我的身上了……”七小姐花痴般笑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幅画面。绝美无双的赫连紫风折花相赠,笑如春风拂面,万物都跟着沉醉了。
  二夫人看着女儿那痴相,忍不住轻啐道:“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神神叨叨了。”
  “娘一一”七小姐软软地娇嗔起来,拖着长音,九曲十八弯。
  二夫人捂嘴轻笑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沉敛了神色道:“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提前有所准备为妙。”
  她朝着女儿招了招手,凑近女儿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母女俩齐齐露出奸险的笑容。
  正如二夫人所言,午时三刻过后,孟贺秋就领了一众弟子,带来了无数的聘礼,前来司徒家提亲。
  司徒魁并不知晓此事,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边赫连紫风好不容易对他的女儿大有好感,那边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孟贺秋来搅事,他阴沉着脸,露出不悦之色。
  二夫人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不悦的神色,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孟贺秋,好似真的将他当作了自家的女婿,身前身后,嘘寒问暖。
  云溪端坐一旁,冷眼旁观,倒是未料到孟贺秋如此执着,居然亲自上门提亲来了。
  短短的会晤之后,二夫人将孟贺秋留在了司徒家用晚膳,司徒魁打着哈哈,敷衍了事,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也没有推拒,他心中另外打着主意。一来孟家也算得上是十大家族之一,敏敏若是真的嫁了过去,以孟家正夫人的身份,对司徒家来说倒也颇为受益,然而和他心目中理想的赫连家族相比,孟家又明显逊色了不少;二来,他正可以借此契机来试探一下赫连紫风的心,看他到底有没有娶他大女儿的诚意,倘若没有,或许选择孟家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孟贺秋并不在意二老的态度,自见到云溪始,他的两眼就未曾从她身上挪开过,那如痴如醉的眼神,看得云溪浑身发麻。
  神啊,快来救救她吧!
  她受不了了!
  幸而晚膳时,司徒魁没有再让她相陪,要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发飙。
  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候着龙千绝的到来,今日一整天都未曾见到他,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心中莫名地担忧起来。
  等待间,有丫环进来帮她燃起了熏香,来人不是小茶,脸孔有些陌生,云溪暗暗地起了疑心。平日里她的房间的确也有燃熏香,可是今日的熏香味道有些不对。
  她连打了几个哈欠,早早地便上了床,恍惚间听到有人开门关门的声音。
  然后她身子一轻,被人从床上挪了出去。
  “小心点,可干万别把大小姐惊醒了。”
  “放心吧,这熏香药量加得重,她是不可能这么快醒来的。”
  “好,那你赶紧去通报二夫人。”
  二夫人?居然又是她搞得鬼!
  云溪被人抬着进了一间陌生的客房,房间没有燃灯,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两人将她放置在床上后,便悄悄地关门退出。
  也是在关门的瞬间,云溪坐起了身,四下里观望,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将她迷晕了搬到这里来?莫非……。
  正思忆间,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又躺了回去。
  房门打开,细碎的脚步声临近。
  云溪正犹豫着要不要此刻醒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溪儿,是我!”
  千绝?!
  云溪猛然睁开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龙千绝,只是他的肩头还扛了一个人。
  “她是……,二夫人?!”
  云溪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脸,不由地低呼出声,她万万没料到他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处心积虑要害她的二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
  龙千绝将二夫人重重地丢到了床上,嘘声道:“快走!待会儿就有好戏看了。”他笑得无比神秘,将云溪的所有好奇心全部吊了起来。
  云溪跟随着他离开了房间,隐身在了离房门不远处的草垛中。
  “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人影也没瞧见?”云溪揪着他的衣领,一脸的嗔怪,同时也有着浓浓的思念,只是一日不见,她就想念若斯,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龙千绝低低地笑着,大手将她揽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低声说道:“昨夜没有寻到神器的踪迹,我今日就请了几位长老前去饮酒,想要趁着他们酒醉之时,套出些许的线索来。”
  “那结果如何?可有收获?”云溪整个儿倚在了他的身上,贪恋着属于他的味道。
  “听他们说,神器的下落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听闻司徒家族为了守护神器,在司徒府的某处设置了地下密室,密室的入口也只有家主一人才知晓,另外密室之中还有四位太上长老长年累月地守护着神器,所以想要找到神器,难比登天。”
  听着龙千绝如此叙述,云溪的眉头不由地皱起:“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不成?”
  “那倒未必,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神器。”龙千绝傲然一笑,信心十足。
  “什么办法?”云溪急问道。
  龙千绝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弯唇道:“让司徒魁亲手将神器送到你的面前!”
  “你是说……”云溪眼睛忽地亮起,顿时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地对他佩服万分,这的确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了。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司徒敏敏,司徒家族唯一一个可以开启神器力量之人!
  “嘘,有人来了。”
  随着龙千绝嘘声,云溪也闭上了嘴,静静地守候在原地,关注着客房的方向。
  “孟家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勿要辜负了二夫人的一片心意。”
  “了解、了解!二夫人的心意,在下必定谨记。”
  居然是孟贺秋!
  云溪心下一凛,好恶毒的二夫人,原来打的是如此恶心的主意:,
  若非她机警,又有龙千绝察觉了此事,否则的话,她今夜岂不是要毁在了孟贺秋的手里?
  “孟家主,二夫人为了给孟家主助兴,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粒神丹,保证孟家主今夜大展雄风、屹立不倒……。”二夫人派来的弟子笑得无比淫荡。
  孟贺秋接过丹药,犹豫了下,方才宴席间,听得司徒家主似乎隐约有想将大小姐许配给赫连紫风的意思,现在二夫人有意想要拉拢他,为他制造机会,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了。女人嘛,只要夺了她的身子,她便会从此对你死心塌地,至于她的心是否向着他,他根本不急,他愿意慢慢等。再转首看看房门,他大笑了一声,二话不说便服下了丹药。
  “请你转告二夫人,今夜之事,孟某必定谨记在心,他日必当厚报!”
  他转身,举步推门而入。
  弟子完成了任务,嘿嘿淫笑了几声,便也转身离开了。
  云溪和龙千绝两人依旧躲在草丛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妈的,这女人太恶毒了!”云溪一怒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
  龙千绝低头看着她,反而觉得她显露出真性情,极为可爱:“走吧,咱们明早再过来看戏!今夜就让人老珠黄的二夫人好好地享受一番激情吧。”
  “便宜她了!”云溪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忽而觉着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扭头,听到了龙千绝低低的嗤笑声,她小脸倏地红了。
  “我是说,应该把她和她的女儿都统统掳来,丢给那头饿狼的!”
  龙千绝抬了抬眉梢,故作一脸惊恐地望着她,道:“你会不会太恨了点?七小姐好歹也是司徒敏敏的亲妹妹。”
  “我随口说的。”云溪想想也是,毕竟是未来堂嫂的亲妹妹,她还是手下留点情吧,对付一个二夫人也稍稍让她解气了。
  第二日清晨,云溪还在睡梦中,整个司徒府便已经好戏开锣了。
  等云溪慢慢吞吞地赶来事发地点,却见孟贺秋光着身子被司徒府的手给架住,他看起来很是疲惫,估计是昨夜太过放纵,所以今早起来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被司徒府的人给架住了。
  再看另一边,二夫人随意地裹了件外衣,跪倒在司徒魁的跟前,一身的狼狈和凌乱,她的脖颈处满是青肿的吻痕,一脸的脂粉掉得彻底,嘴唇上好似架了两条香肠,被人吻得红肿不堪。她死拽着司徒魁的双腿,不住地哭嚎着:“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是被人给陷害的…”
  孟贺秋看着人老珠黄的二夫人,眼底是浓浓的厌恶之色,只要一想到昨夜与他疯狂了一夜的女人居然是这样一个老女人,他的胃里就一阵翻腾。这个老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分明是她约了自己,说是有意外的惊喜要送给他,还赠送了一粒神丹给他。他心知肚明,自然猜到了她所谓的惊喜是什么,谁知竟是这样的惊喜,简直令人作呕!
  司徒愧更加厌恶地盯着自己的二夫人,即便他相信她可能是真的遭人陷害了,但只要一想到方才进屋时,他分明看到她在孟贺秋的身下孟浪放荡的神色,他心底的厌恶便再也抹之不去。他狠狠踢了一脚,将这个女人彻底踹离自己的身边,哪怕是再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赫连紫风默立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弯起一抹讥诮。
  云溪一边走近客房,一边听着下人们窃窃私语,才知道最为可笑的是,今早撞破这桩丑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夫人的乖乖宝贝女儿...七小姐!
  七小姐按照二夫人所言,为了让家主和赫连公子提前看穿司徒敏敏的真面目,特意早早地就找到了她的父亲和赫连紫风,随意找了个借口,领着他们去看好戏。本想着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姐姐狼狈不堪的模样,谁知待她看清时,发现那一个被人压在身下,整夜行着苟且之事的人不是她所预见的姐姐,而是她的娘亲!
  刹那间,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卷三:傲天大陆篇:一家三口向前冲 V38 圣宫旧事
  从发现丑事至此刻,七小姐都呆呆地立在房门口,整个人七魂去了六魄。
  这时候见着云溪过来,七小姐发疯一般朝着云溪奔来:“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娘的!我跟你拼了”
  云溪看着她疯一般朝自己扑来,心神一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若走出手,便暴露了她假司徒敏敏的身份,倘若不出手,那么势必得吃苦头。
  怎么办?
  眼神左右游离了下,她的周围似乎没有一个人打算过来保护的意思,莫非真要挨上一顿揍不可?
  正在她纠结于要不要出手之时,余光处掀起一道紫影,如轻烟一般瞬间而至,将即将扑倒她的七小姐随手掀翻至半空中。
  腰间被一股力道猛然一带,云溪于下一刻落入到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单是余光处飘飞的紫色衣角,她便知道是谁了。
  人群中,好似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投射过来,云溪很快推开了赫连紫风,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下,隐隐有些心虚。
  他看到了吧?
  这下糟了,他的醋坛子估计又得打翻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说曹操曹操到,“祥长老”不知从何处忽地冒了出来,站在了云溪的跟前。
  他察看了一下云溪的状况后,扭身瞪着被赫连紫风掀翻在地的七小姐,怒斥道:“七小姐,你太过分了!是你娘自己做了亏心事,为何要污蔑大小姐?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心思单纯善良,如何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来陷害二夫人?”
  “可她明明应该在这个房间的……”七小姐气急之下,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再随意多言。
  “祥长老”冷冷一笑,道:“你如何知道大小姐应该在这个房间?难道是你和二夫人联起手来要陷害大小姐,令她声誉尽损,不得不嫁入孟家?是以,你们便可以拔出眼中钉,顺利地嫁入赫连家族?”
  面对“祥长老”的步步紧逼,七小姐吓得浑身哆嗦,两眼四下里瞄着,看看司徒魁,看看二夫人,又看看赫连紫风,司徒魁脸上的痛心疾首,二大人的伤心欲绝,还有赫连紫风脸上的漠然和不屑一顾,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四周寒冷一片,没有丝毫的暖意。
  “爹,你别听他胡说,不关女儿的事……”她几下爬到了司徒魁的脚下,扯着他的衣袍啼哭。
  这时候,赫连紫风又漠然地插了句:“七小姐方才好像是说亲眼见着大小姐进了孟家主的房间,所以才让我们一起跟过来看看,怕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的一句话无疑是又将七小姐再一次打入了地狱。
  司徒魁目光骤冷,眼底敛起了精光:“来人,将二夫人和七小姐统统关入刑罚堂,等候发落!”
  十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刑罚堂,但凡家族内有人犯错,通常都会被关入刑罚堂,进行严刑拷问,一旦罪名坐实,就必须接受相应的惩罚。
  七小姐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吓得浑身抨动起来:“爹,不要啊!”
  二夫人此时早已吓傻了,进了刑罚堂,她如何还能安然出来?再加上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家主又如何能原谅她?
  心中焦急之下,她两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娘一一”
  七小姐更加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来人,拉下去!”司徒魁厌恶地看着母女俩,丝毫不留情面。
  待七小姐母女俩被人拉走后,司徒魁冷眼瞥向了孟贺秋,疾言厉色道:“孟家主,老夫好心留你在府里借宿,谁知你竟是如此回报老夫的,你太令老夫失望了。”
  孟贺秋也知自己的确是孟浪了,又加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他的狼狈相,他赤红着脸,不敢与司徒魁直视,哑声道:“司徒家主有何条件不妨直说,只要你肯放了我……,”
  司徒魁敛眉,陷入沉思中。
  云溪瞧着没好戏可看了,便假作身体不适,揉着太阳穴道:“爹,女儿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了。”
  “去吧。”司徒魁看了她一眼,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
  赫连紫风这时候突然说道:“我送司徒小姐。”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云溪呆愣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想必他定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不用了,敏敏怎敢劳烦赫连公子?”云溪假意退却,她知道自己若是答应得太爽快,反而会露出蛛丝马迹。
  司徒魁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替赫连紫风说话道:“敏敏身体不适,身边还是应该有人照应才是,那就劳烦赫连公子了。”
  小茶在旁眨眨眼,表情很无辜,难道她就不是人吗?她没有在小姐身边照应吗?
  看着大小姐和赫连公子双双离去的身影,小茶提脚刚要跟上,后边又传来了司徒魁的喊声:“小茶,你留下,不必去照硕大小姐了。”
  小茶微愣了下,随即明白了家主的意思,低首应道:“是,家主。”
  人群中,“祥长老”也跟着悄然隐退,离开了现场。
  一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云溪长长地舒了口气,恢复了她惯常行走的方式。
  “赫连,你找我有事么?”
  赫连紫风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中泛起一层淡淡的柔意,突然莫名奇妙地说了句:“还是这样顺眼。”
  云溪迷茫了一阵,随后终于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她不雅地甩了甩胳膊,翻着白眼道:“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端庄优雅的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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