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蓝家的大少吗?被一个女人教训了,居然还笑嘻嘻的,真不知道你们蓝家的人到底有没有骨气和自尊!”
“还用问吗?谁不知道蓝家的大少是傻子?平日里除了炼丹,其他的事什么也不懂,经常闹笑话。他就是蓝家最大的笑话!”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笑得腰肢乱颤,看得围观的人们尖叫连连。
太妖孽了,不看可惜了!
蓝慕轩面上一阵涨红,气鼓鼓的,如玉一般通透的肌肤也变得更加诱人。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尖叫声更大了,围观的群众一轮接着一轮地尖叫,兴奋不已。太激动人心了,一个个的美男各领风骚,争奇斗妍,真是不虚此行啊!
“哎呦!臭小子,你敢踩我的脚?”柳家兄弟中,其中一人惊叫了声。双目怒瞪着身高只到他腰间的小男孩,一脸的嗔怒。
云小墨抬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对不起,大婶,我不是故意的!”
“大、大……大婶?”柳扶雨抖着面部的肌肉,处于凌乱中。
云小墨再次诚恳地道歉:“大婶,小墨真不是故意的,这里人太多了。我有点晕乎。”
“噗!”周围传出一片爆笑声,常常柳冢的两位少爷,排行榜上第六第七的美男,居然被一个孩子唤作大婶?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倘若只是因为他们长得雌雄难辨,误认他扪是女子也就罢了,顶多称一声姐姐,可谁知这孩子直接就叫他们大婶。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何等的侮辱?
柳扶雨气得牙齿上下打架,面色涨红,双目暴突,直有将云小墨一把掐死的欲望。
容少华、龙千辰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是解恨,他们早看这对兄弟不顺眼了,一脸的狐媚幺蛾子,居然也能跟他们齐名,同样位列排行榜当中,实在是有损他们的尊严。现在看到两人被小墨的一句“大婶”给气得即将暴走,他们在心底大声叫好,要多解恨有多解恨!
相对于他们的狂笑,云溪则无比地淡定,她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责怪的语气道:“小墨,怎么这么不小心?踩了人家的猪蹄,一句道歉怎么够呢”
“猪、猪……猪蹄?”柳扶雨再次陷入凌乱中。
柳扶风怒瞪着双目,上前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得罪我们柳家的人?有本事,报上名来,我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大婶,火气别这么旺嘛!小孩子是无心之失,才会一不小心踩了令兄弟的贵猪蹄,你们若是真的跟他较真,那就是你们的不走了。”云溪一脸的诚恳,好言相劝道。
周围的爆笑声更大了。
这母子俩真够损人的,柳家兄弟不被气炸才怪!
柳扶风也跟着凌乱起来。
这还是不小心踩到脚的问题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们不仅侮辱了他兄弟的蹄子,不对,是脚,还侮辱了他们的人格!这还是小问题吗?
“你一一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和孩子,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柳扶风咆哮的声音,传得远远的,引来了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各种议论声。
“居然要打女人和孩子,心肠太恶毒了!这样的男人,长得美又怎么样”“就是,太恶毒了!他根本没有资格位列十大美男排行榜,这样的人也能排上榜,岂不是玷污了容少和赫连大少他们的威名?”
“坚决抵制他!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抵制他、抵制他!”
“……”。
各种抗议声一拨接着一拨奔涌而来,柳氏兄弟都气红了眼,居然说他们是老鼠屎?这比“大婶”和“猪蹄”还要侮辱人!
“统统给我闭嘴!”
柳扶风宽大的袍袖舞动,强劲的气浪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自袖中狂涌而出,势不可挡!
霎时间,人群齐齐倒向了一个方向,狠摔在地,离他稍近的人更惨,直接飞上了天。
柳扶风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他是柳家未来的家主继承人,拥有强大的实力,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挑衅他的。
云溪伸手将小墨搅在了怀里,耳边狂风呼啸,冷眉轻挑了下,却丝毫不惧。
墨玄一品,也不过如此!
“柳公子,这里可是南熙国,你在我南熙国的地界,如此侵扰百姓,怕是不妥吧?”南宫翼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他自人群中央一步步稳健地走来,那傲然的气势,如君亲临!
“是靖王爷!靖王爷千岁千千岁!”
到底还是南熙国百姓心目中最为崇敬的靖王,伴随着南宫翼的到来,无数拥护的声音转向了他。那些狼狈跌倒在地的人们也跟着重新聚拢过来围观,这可是他们南熙国最为骄傲和自豪的靖王,不但名列美男排行榜第三,而且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成为他们的皇上。
靖王还如此维护他们,如何能不受他们的拥戴?
柳扶风现在怒气正盛,是看什么人都觉得不顺眼,远远地看着南宫翼走来,围绕在他身周围的玄气也跟着盛涨。
“南宫翼,你当我柳扶风会怕你不成?”又是一道罡风从他身上袭涌而出,朝着南宫翼的方向铺天盖地地笼罩!
云溪抬了抬眉梢,她记得南宫翼的玄阶还停留在紫玄之境,离真正的高手还差了一个台阶,怕是难以抵挡得住一个墨玄一品的高手的一击吧?
然而,她却想错了。她的玄阶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一跃连跳两级,别人何尝不能?
南宫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双柚无风自动,横人的气势在他的身上猛然暴涨,瞬间便将奔袭而至的那道罡风给击退了回去。
墨发在他的脑后飞扬着‘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深沉和冷酷,冷冽的寒光自双目之中迸射,眸光微敛,他一步步地走向了琼花楼,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他的脚步,他的每一步,都踏得四平八稳。
“靖王千岁、千千岁!”人群中又是一阵兴奋的欢呼。
南宫翼的表现,不止让南熙国的百姓们激动不已,更是让云溪等人很是吃惊。他居然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晋升了,墨玄一品,足以与柳扶风相匹敌……
“你、你居然也迈入了墨玄之境?”柳扶风有些诧异。
“哥,他是墨玄之境,我们也是墨玄之境。我们兄弟联手,难道还会怕他不成?”柳扶雨怒气未消,现在看到南宫翼如此跳地向他们走来,顿时将怒气全部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容少华这时候摇着折扇开了口:“你们是两个人不错,但是人家的身后可是万千的南熙国百姓,我劝你们还是收手吧。我们今日是应邀来参加聚会的,可不是来打斗的。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随便动手伤人,真是粗鲁的行为!”
君子动口不动手?
问题是,只动口,他们能堵得住这千千万万张嘴吗?只动口,他们能敌得过那一对看似单纯实则腹黑无比的母子俩吗?
柳扶风兄弟俩使劲地瞪向容少华,恨得牙痒痒,不过回头想想,他说的也对,他们两个人如何跟那么多的南熙国百姓相抗衡?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今日我们兄弟是给赫连紫风面子,才来参加聚会的,无聊之人,我们才懒得理会!走,我们进楼!”
兄弟俩脸色臭臭地进了楼,楼外,云溪一行人和南宫翼撞了个正面。
“靖王爷近来下了不少功夫嘛,都已经迈入墨玄之境了,可喜可贺!”云溪随口说道。
南宫翼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学无止境,本王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没什么可喜可贺的。”说完,擦着她的身,他跳跳地迈步走入了琼花楼,只留给云溪一个冷酷的背影。
“切!”云溪不客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跩什么拽,不就是个墨玄一品吗?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翔叔叔!”云小墨开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溪回首,果然看见了东方云翔自马车上迈步而下,他清雅的姿态,令人赞叹,倘若没有那一脸的病容,怕是早已将南宫翼的风华全部压制了下去云小墨迈着短腿,蹭蹭地向着东方云翔跑去。东方云翔蹲身等候在了原地,他温润地微笑着,张开双臂,将小墨迎入了怀中。
恰时,云雾散去,当空的日头霍地自云层中穿透,直直地照在了两人的身上,璀璨的柔光将这温馨的一幕衬得暖入人心。
东方云翔牵着小墨的手,徐徐自人群中踱步走来,他的爱心打动了无数少女的心,人群中花痴的声音又开始迭迭而起。
“娘亲,你不是有丹药要给翔叔叔吗?快点让翔叔叔服下,好让他的病早点好起来。”
云溪轻瞥了下儿子期盼的小脸,不禁有些吃醋,真不知道东方云翔是如何收买他的,怎么就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地一心雅护他呢?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东方云翔的跟前:“喏,这个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先服用着,等我找齐了各种药材,再帮你炼制能根除你病情的丹药。”
东方云翔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他接过了瓷瓶,略带激动的声音道:“多谢云娘子!”
“我们快进去吧,相约的时辰到了。”容少华在前边喊了声,一行人于是陆续进入了琼花楼。其他的人都顺利地进去了,唯独云溪母子被拦在了门外。
“抱歉,今日的聚会,只有十大美男排行榜在列之人才能入内,闲杂人等请勿进内。”阻拦他们的不是琼花楼的伙计,而是穿着统一服饰的习武弟子,据观察,应当就是赫连家的弟子。他们的神情倨傲,看着云溪母子的眼神也充满了蔑视。
这就是十大家族子弟的家风么?
看到这两人的神态,云溪对赫连紫风的印象也差了几分,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出什么样的狗,这话通常都是成立的。
连看家狗都这么倨傲无礼了,主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你不觉得我儿子比起方才进去的那两位大婶,要来得更加可爱和帅气么?若是他们两个也能在美男榜上排上号,那我儿子就更没问题了。”
“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得罪了我们赫连家,没你任何的好处!”
东方云翔牵着小墨的手,对赫连家的弟子,说道:“他们跟我一道来的,他们若是不能进,那我也只好打道回府了。”
赫连家的弟子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犹豫。
“东方公子,规矩不可破,若是人人都争着往里挤,那么今日的聚会岂不是乱糟糟的?”
容少华从前边回首,也插话进来道:“别人是别人,他们是他们!他们母子是跟着我们一道来的,若是他们不能进,那我们几个也只好打道回府了……,我算算,我们这里一共是五人,十人的聚会去了五人,也还好,至少还有一半的人到下,相信依旧能够将此次的聚会办得有声有色。”
“这……”赫连家的弟子为难了,想不到这母子两人的背景这么深,居然认识这么多美男榜上在列之人。倘若人都走没了,那么今日的聚会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几人的态度顿时软化了下来。
“好吧,那就破例一次,几位都快请进吧。”
琼花楼的大堂,众人陆续就座,云溪也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坐定之后,便开始打量起在场的所有人来。这十个人当中,除去排行第二的赫连紫风和排行第五的独孤谋,其余之人她算是都熟悉了,果然如她所料,这十人的身上各有特点,性情都十分古怪,称他们为十大变态男是最为恰当不过了。
“师傅,看!那就是独孤谋了。”
顺着蓝慕轩指点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人半个身体隐在了楼梯后边,通体黑色的衣裳,站在楼梯的后边,很没有存在感。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堂中央,唯独他一人却站在了楼梯后边,行为十分古怪。最为古怪的是,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的容貌,让人分瓣不清,他的容貌到底如何。
云溪的心底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楼梯后边的位置可以说是整个琼花楼里最适合藏身和埋伏的地点,而他故意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露在了外边,只是为了表示他的存在,这样的人或许并非有意为之,而是一种职业的触觉,多年来养成的自然而然的习惯。
“他是个杀手?”云溪作出了精准的分析。
“师傅,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确是个杀手,但凡是他接下的杀人任务,就没有失败过的。”蓝慕轩一脸的盲目崇拜。
云溪挑了挑眉梢,没有说出自己是如何判断的,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整日里都戴着斗笠吗?你可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燕慕轩摇头!“没见过!他好像从来都不以真而目示人的。”
“那他是怎么入选美男排行榜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但凡是看过他真容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剑下,然后有一人在临死前说了句,惊为天人。之后大家就都开始推崇他了,到处宣扬他的长相是如何的惊为天人……”
“这样也行?”云溪不由地叹为观止。
“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也戴个斗笠,说不定还能排上前五名呢。”白楚牧愤愤不平道。
楼梯的后边,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隔着斗笠,朝着他们的方向投递了过来,白楚牧当场就噤声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好强的杀气!此人的玄阶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云溪的心中也跟着一紧,对方的杀气像是一把凌迟的刀子,无形地狠刮着她的肌肤,让人胆寒。她居然无法探测着对方的真正实力,甚至连他身上的气息也若有若无,这样的人的确有让人惧怕的资本。她暗暗提醒自己,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二楼的包厢,窗户忽然打开,露出了一张女子的脸庞,清丽脱俗,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楼下闹哄哄的议论声也跟着停歇,所有的人全部抬头看向了二楼的窗口处。女子盈盈一笑,开口道:“各位久等了,各位能够应邀而来,我家公子很是感激,特意命人预备了美酒和糕点,供各位享用。”女子抬了抬手,举止优雅大方,不多时,便有婢女将美酒、糕点备齐。
柳家的兄弟有些不耐烦了,扬声道:“赫连紫风呢?他请我们来,自己怎么不露面?唤个丫环来招待我们,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我们可是冲着他的面子不远千里而来,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算什么?”
女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压根不受两人恶劣态度的影响,依旧笑盈盈地说道:“各位请先用茶点,我家公子说了,等各位用完茶点之后,有礼物相赠。”
“我们不稀罕什么礼物……”柳扶风刚说了一句,女子便扬了扬手,又有一队婢女盈步而出,每个人的手中各有一托盘,托盘上置一精致的小匣子,小匣子打开,一道道淡淡的金光也跟着释放出来。
“是、是玄灵果!”柳扶风率先惊叫了起来,神情颇为激动。
云溪也跟着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果然是玄灵果!赫连家族好大的手笔,居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九颗玄灵果,好似那是从菜市场上买来的一般,就连一个婢女看着这些果子送人,她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可见赫连家的家教和博识。
“这的确是玄灵果,是公子为了答谢各位应邀而来,特意为各位准备的。”女子温婉地一笑,转首望向了云溪母子的方向,道,“云小姐,事先不知道云小姐和令公子会大驾光临,所以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玄灵果。不过公子特意吩咐了,给云小姐和令公子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啪啪啪!”女子击了三下掌,另有一名红衣的婢女捧着一件物什盈步而出。
云溪诧异地接过了礼物,礼物的内容,全部掩盖在了红绸布之下,她很是好奇,对方居然也为她准备了礼物,到底会是什么呢?
“快打开看看,是什么!”龙千辰等人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云溪微拧了下眉头,不知为何,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背后凉飕飕的。
她的手一扬,掀起了红绸布,乍一见到红绸底下的物什,她的手猛然一颤,居然将礼物全部打翻了。
“这……”云溪的双瞳微微放大,不由地一阵慌乱。脑海中无数熟悉的片断如浮光掠影般闪过,她的拳头不由地握紧,骇然发现自己的掌心处已全部是汗水。
“怎么了?一只萝r而已,有必要把你吓成这样吗?”龙千辰弯身捡起了那只萝上,诧异道,“赫连家的人也未免太小气了,居然拿一只萝上送人”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云溪逐渐收敛了心神,摸摸儿子的头道:“没事,娘亲只是被吓了一趾。,误把萝上当成暗器了。”
“暗器?”龙千辰嘴角抖动了下,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
柳家兄弟纷纷在心中鄙视,居然有人能将萝上当成暗器,真是太绝了!
南宫翼、东方云翔和容少华等人心中却并非如此想法,云溪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被一只区区的萝r吓到?莫非她认识萝上的主人,也就是赫连紫风?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有一只小算盘,各自盘算着、思量着。
这时候,楼上窗口处的女子再次开口了。
“各位,除了这些礼物之外,我家公子还为大家准备了一件礼物。”
又是三击掌,这一次,出来的不是婢女,而是一名身形矫健的劲装男子,男子双手捧着一柄长剑,也就是这柄长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是斩浪剑!上古流传下来的十大宝剑之一的斩浪剑!居然被赫连家的人得到了……”柳扶风咋呼地一声惊喊过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就连一直站在楼梯后边的独孤谋也有了动作。
宝剑,从来都是剑客们所追求之物,尤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剑,更是人人向往之的。
斩浪剑一旦亮相,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释放出了炽热的光芒,心性淡薄的东方云翔不例外,刚刚才被一只萝上惊吓住的云溪也不例外。
“各位,我家公子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各位,只要大家的答案让公子满意,这柄斩浪剑便是他的。”真的如此简单吗?众人的心中皆是疑惑,但疑惑归疑惑,斩浪剑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谁也无法阻挡它的魅力。
柳扶风第一个抢先说道:“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女子浅浅一笑,回首相顾,像是在询问主人家的意思。须臾,再次回首,开口道:“请各位如实回答,去年的今日,各位都身处何地,在做什么,同何人在一起?”
这么简单的问题?众人的心中又是一阵疑惑。
“还是我先吧!”柳扶风果然是习惯了出风头,事事争先。
他轻抚了下两鬓的垂发,凤眸微眯了下,记忆道:“我记得去年今日,我和雨弟哪里也没有去,就待在了家中,谱写词曲。那一首曲子,很受文人雅士的欢迎,到现在还有无数的人在争相弹唱……”谈论起他的曲子,他的脸上显露出了得意之色。
“对,我跟我大哥去年今日,就在家中谱写词曲。谁都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有些人,傻呆呆的,只懂得埋首炼制丹药,其余的一窍都不通……”柳扶雨别有深意的目光飘向了蓝慕轩,那目光之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蓝慕轩低头,正在细细地琢磨着那只萝上,方才听师傅说误将它当成了暗器,他心想着师傅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将萝上当成暗器?莫不是这里面另有乾坤?
他压根就没有接收到任何外来的打击和鄙视,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萝上,让柳扶雨攻击的话,全部打在了棉花团上,柳扶雨很是憋闷,脸色更加臭了。
云溪瞄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真的很想撞墙,收了这个徒弟,估计将会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处败笔……她摇头苦叹,只好勉强安慰自己,希望傻人有傻福吧。
楼上的女子领了颔首,道:“多谢两位柳公子的回答。”
“那么斩浪剑是不是就可以归我们兄弟所有了?”柳扶风狂傲地一笑,以为剑已入囊中。
女子摇了摇头,笑得很是不卑不亢:“二位莫要着急,还是等所有人都回答完之后,再作定论不迟。”
柳扶风脸色一沉,气恼地拂了拂袖,只好重新落座。
“不知哪位公子愿意率先回答问题?”女子环顾了一圈道。
众人皆在沉思当中,心想着柳家兄弟的回答显然是不合那女子的心意的,那么赫连紫风设计下这个问题究竟是何用意?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满意,才能得到斩浪剑呢?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率先作声。
女子浅浅地一笑,将视线落在了云溪的身上,问道:“云小姐,不如你也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卷二:傲天大陆篇:我们是一家人 V17 十大变态男聚会三
“我?”云溪抬了抬眉梢,居然也让她来回答问题,不知对方究竟有何意图。她细细思索了下,去年的今日她在做什么呢?
脑海中电光闪烁,她忽然间抓住了一幅极为敏感的画面。
慈云观的山脚下,那个男人冷硬的面孔对着她……若虎豹般凌厉的眼神紧紧地锁住她,霸道的口吻道:“女人,乖乖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倘若你偷偷跑了,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对,就是那一日,就是那一张脸!她不会记错的!
难道
怎么会这么巧?她不愿意相信。
然而那一只萝上又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浮光掠影,画面跳转到了她第一日穿越而来的情景。
虚脱、无力、饥渴、难以呼吸……当她从崖上跳下的那一刻,她便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没有尽头,没有光明,没有生望。她以为她死定了,可是迷糊中,又分明觉得自己是存在的,要不然那一丝丝钻心的疼痛又是来自何处?
当她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精致无双的脸孔,眉眼漂亮,鼻梁挺直,唇形菲薄诱人,唇上带着过度的嫣红。
分明是一张漂亮的脸孔,前一刻还美好得让人迷醉,然而下一刻却变得气势凌厉,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带着掠夺的气息,他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森严冷漠的气息更是澎湃惊人。
“想要我救你吗?”他的声音好似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动听却也飘渺。
他的手中握着一只不知从何处采来的萝上,当作诱饵一般在饥饿困乏的她面前来回晃动着。在她眼中,彼时彼刻,那已不再是单纯的一只萝上,而是她所能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生的希望!
“求我!”他说。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目,那里面深不见底,而且寒彻透骨。
他再次说道:“求我!”
不,不能求他!人,活要活得有尊严,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她坚定地闭上了双目,等着死神带走她,反正都是一死,她不在乎再死一次。
“为什么不求我?!”他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
“我宁可死……也不求人!”她说。
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走得很无情,很坚定。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慢慢地流逝。
四周静谧得只剩下了自己芶延残喘的呼吸声,她的意识也在消失中……
弥留之际,一个霸道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那我偏偏不让你死!”
一滴滴的汁液进入了她的嘴唇,苦中带甜。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慈云观,所有的人都叫她云溪,同样的名字,却是不同的身份。最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在一段时间的彷徨之后,她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个身份、这个事实,日子倒也过得安逸。
那一日,受好奇心的唆使,她迈步踏入了慈云观的一方禁地。
白雾缭绕的竹林中,竹影缱绻间,她再度见到了他口他一身白衣胜雪,迎风剑舞,片片落英,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慈云观的禁地?”
“女人,你的话太多了!”
“哈哈!五年了,终于听到你跟我说一句话,真不容易!嗯,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哈哈哈……”
“……”
五年的相处,她已将他视作了朋友,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朋友,除了儿子……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便是他了。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除了练剑还是练剑,可是她却觉得他已经在慢慢地改变,因为他已经不再排斥她了。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直到那一日,她偶然闯入了他的房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从此,她再也不敢去找他;从此,每每见到他,她的心底便会生出一种恐惧感。
她越是想要避开他,他却反常地开始主动来接近她。
“女人,我的手受伤了,给我包扎!”
“……,”
“女人,你的金疮药呢?”
“……”
“女人,我命令你,跟我说话!”
“……”
“女人,我要离开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倘若你偷偷跑了,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
思绪像长了翅膀的蝴蝶翩翩飞舞着,越飞越远,云溪深锁着眉头,陷入了纠结的沉思当中。
“云小姐?”楼上的女子见她久久地出神,不由地出言提醒。
云小墨看了看娘亲深锁的眉头,小嘴抿了下,仰头道:“娘亲那天跟我在一起,我们就住在慈云观里,什么也没做。”女子抿嘴轻笑了声,看着他的神色柔和了几分,颁首道:“好的,谢谢你的答案。”
女子又开始询问其他的几人。
容少华侧目,观察着她异样的神色,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赫连紫风,是不是有一段时间都不在赫连家?”云溪脱口而出道。
容少华摇着折扇的手忽然停下,诧异地看向她,眉头轻蹙:“赫连紫风其人从前都很低调,没怎么在江湖上听闻过,好像是从一年前他回到赫连家开始,他的名字才逐渐被世人所传诵。他回到赫连家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用强势的手段迅速执掌了赫连家的大权,将那些反对他的声音全部打压了下去。之后他又让赫连家稳坐十大家族之首,并且率领着十大家族的首领和圣宫的人作对,为十大家族争取到了有利的地位,从此十大家族的人便以他马首是瞻。赫连紫风这个名字,也因此被江湖人传得沸沸扬扬,将他视作为神佛一般的存在……,”
云溪身子猛然摇晃了下,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就是赫连紫风,那个神话一般存在的男人!她的心神更加忐忑不安了。
这时候,已有几人回答了女子的问话,现下轮到了龙千辰。
龙千辰还在跟白楚牧窃窃私语,笑活着独孤谋方才有趣的回答,因为方才女子问他之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亮了亮他的剑,不言而喻,他在去年的今日必定是在杀人了,至于何地,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站住!我认得你的声音,也记得你的身影,你休想抵赖!”紫衣女子紧追着他,带着一脸的怨怒,手中的长剑杀气逼人。
两人你追我杀,在琼花楼里到处乱窜,鸡飞狗跳。
其余的人都在一旁围观着,谁也没插手,反倒看起戏来。尤其是白楚牧,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拍手叫好!
云溪细细地打量着那紫衣女子,不得不说,自她一出现,云溪眼前就掠过一抹惊艳之色。这女子的脸上虽带着怒气,却丝毫不见狰狞和扭曲之色。反倒是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嗔韵味。
女子很美,她的美,美在其容颜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这样的女子,世间罕见,就连身为女子的云溪看了,也忍不住惊叹。
“紫语,住手!”二楼的窗台处,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如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低而沉,却让人过耳不忘。
云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猛然一跳,果然是他!
抬头,对上了那一双足以撼动她心神的眼睛,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像是一场噩梦。
赫连紫风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好似看到了她,又好似没有看到,让人琢磨不定,也让云溪的心更加乱了。
还是和初见他时一般,他卓然挺拔的身影矗立在窗前,只是那么站着,不言不语,便给人无形的压力。
这个男人出类拔萃的气势直逼鬼神!
依稀仿若记得,也是在这个窗台前,她曾见到龙千绝卓然的身姿侍窗而立,同样出类拔草的两个男人,一个慵懒高雅,仿若天上的神祗,令人仰望;一个却是霸道冷漠,无处不在的掠夺气息,让人心生胆寒。她真不该来的!
云溪忽然有些后悔,倘若今日不来凑这个热闹,或许就不会遇见他……然而,就算她今日未遇上他,他是否就真的会放过她,当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呢?
“哥,就是他!去隼的今日,在梅林里冒犯我的人,就是他!我认得他的声音,也记得他的身影,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赫连紫语撕咬着唇瓣,气势汹汹地举剑瞪着龙千辰,楼色的唇瓣被她撕咬得充满了血色,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龙千辰闪身一躲,藏到了云溪的身后,忙不迭地摇着双手道:“你认错人了!我没去过什么梅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在东陵国。”
云溪蹙了蹙眉头,实在很想将这小子拉出去大卸八块,他哪里不能躲,为何偏偏要躲到她的身后来?她已经敏感地感觉到了那一双几千伏电压般的眼睛再次朝着她的方向扫来,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她僵直着身子,不敢随意动弹一下。
赫连紫语走近了几分,紧盯着她身后的龙千辰,冷声道:“如果不是你,那你躲什么?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我没躲啊!”龙千辰心虚地回了句,整个人很没胆地全部躲入了云溪的身后。
“你还说你没躲?你做得出来,为何不敢承认?你到底还算不算一个男人?”赫连紫语说着说着,眼圈忽地一红,居然啼哭出了声。
矫连紫风的视线慢慢飘了过来,与云溪的目光直直地对上,那一刹那,好似周围有一座薄冰雕成的房子,瞬间分崩离析,碎裂成片片的薄冰,毫无规则的形状!
眼皮猛然一跳,脑海中又闪过那一幕恐怖的画面,云溪的双瞳在慢慢地收缩,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再一次从心底里萌发。腹中一阵翻腾,她险些将腹中的酸水呕吐出来。将那股酸意生生地咽了下去之后,她努力镇定心神,朝着赫连紫风的方向冷冷地逼视了过去。
输人不输阵,她决不能退缩!
“大嫂,这都是误会,你帮我解释解释。”龙千辰弱弱的声音,从背后传递过来,让云溪恨得牙痒痒。
龙千辰,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你只会躲在女人的背后吗?
最可恶的是,偏偏把她架在了火上炙烤,不对,应该是在寒冰里凝结。
“大、嫂?”冷凝的声音从赫连紫风的口里吐出,他紧盯着她的目光更加冷了几分,那种熟悉的复杂的眼神再次像潮水般向她涌来,那眼神忽而像温暖的海水将她整个人全部包裹,忽而又像刽子手将她狠狠地撕碎!
云溪的心神一阵晃动,又是这种眼神!
每当他露出这种眼神,她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惊惧,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又将她视作了什么人。那种又爱又恨的情感,好似不是对她,而是在对着另外一个人,可是又偏偏盯着她,她感觉自己处于崩溃的边缘。
“龙千辰,你的事,你自己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常起了儿子的手,云溪只想尽快逃离。
“大嫂,等等我!!”龙千辰连忙追上她,他是认准了她,说什么都要找她保驾护航。
赫连紫语娇喝了声,阻拦他们:“谁也不许走!”
赫连家的人再次蜂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
“哥,你要替我作主,千万不能轻饶了他!”
现场一片静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赫连紫风,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赫连紫风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了云溪的身上,那目光像是一把刀,在慢慢地将云溪全身上下凌迟。他久久不语,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所有人都受不了这种气氛之时,他忽然开口了。
“放他们走!”
云溪和龙千辰两人同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其他人也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此刻才终于顺利渡劫,紧珊的神经逐渐松弛。
难怪人人都说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赫连紫风,因为他就是一个鬼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哥,怎么能放他们走呢?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他的……”赫连紫语的话刚说到一半,转头对上赫连紫风冰冷的目光,她后边的话便全部被吓了回去,噤若寒蝉。
云溪拉着儿子,刚想走人,赫连紫风鬼魅一般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他用的是秘语‘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
“你失约了……,”
短短的四个字,仿佛梦魔一般笼罩在云溪的心头,她心中忐忑,他到底会如何报复她?会杀了她,还是将她分尸?抑或是……她不敢继续想象。
从琼花楼出来,一直到回到将军府,云溪的心神还是恍恍惚惚的,一路上白楚牧他们都在质问着龙千辰和赫连家千金小姐之间的事,她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突然之间,很想念龙千绝。
在她的心最为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多希望他就守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给她安慰。
在她闭关修炼的这一段时间里,听闻赫连家的干金赫连紫语日日来找龙千辰的麻烦,龙千辰现在是每时每刻闻语而逃,于是这两人在沁阳城的大街上,一个逃一个追,弄得谣言满天飞。每当人们提起赫连紫语,就势必要谈论到龙千辰,而每当提及龙千辰时,更是少不了绯闻女主角的戏码。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使得两人每次一见着面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一个逃一个追,不死不休!
西山的山坳中,一条飞龙承载着一大一小母子俩腾飞在云层之上,若不是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烟,否则有飞龙出现在西山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沁阳城。
经过几日的休养,再加上九转灵珠的妙用,玄翼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它载着云溪母子俩穿行于云层之中,自由又逍遥,龙吟声声,传递着快乐的气息。
“娘亲,真好玩!”
“小白也玩得很开心,是不是?”
“玄翼大叔好棒哦!”
云小墨快乐的声音回旋在天际,云溪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玄翼听到小墨亲切地喊他大叔,龙身使劲地得瑟,差点将母子俩从龙背上甩下。
“好了,下去吧!太招摇了,可不好。”
回到了地面,云小墨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就连他怀里的小白也是浑身竖着毛发,处于兴奋状态。
“这小家伙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说不定跟我本家呢。”玄翼低沉的声音在云溪的耳边响起。
云溪讶异地看向了小白,颇为不可思议,分明就是个球状一般的小兽,怎么可能和龙族搭上关系?
“你会不会看错了?”
“或许吧!它现在还在幼儿期,所以很难判断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东西,只是觉得它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罢了……”
玄翼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云溪便没有再细究下去。
“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短期内提升玄阶的?”之前龙千绝所提议的方法,开始还奏效,但随着她的品阶不断提升,单单只是暴布的外压已经远远不够了。不得不说,赫连紫风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可她总是要防范于未然的,她必须拥有足够保护她和她的孩子的实力,才能不再去惧怕他。所以,她迫切地渴望在短期内增长自己的实力,很迫切,很迫切!
玄翼盘踞着身子,落在了她的跟前,两只龙眼眨了眨,道:“据我所知,提升玄阶最有效的办法,最终还是要不断地在与敌人对抗当中得到提升。”
云溪静默不语,但还是将它的话给听进去了,只有不断地战斗和挑战,才能迅速地进步,这个道理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通的。只是,她现在不但有儿子,还有云家老少,她总不能毫无顾忌地去随便找人挑衅吧?
“这一次的争霸赛倒是个提升的好机会,我绝对不能轻易地错过了。”
“不过也有一个法子,就是服用一些珍贵的可以在短期内提升的丹药。据我所知,圣宫里面就有不少这样的丹药,等有机会,我帮你去弄些出来,那里面我还是熟门熟路的。”玄翼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你既然是圣宫里拳养的玄龙,那怎么还从圣宫里溜了出来?”
“还不是那诗人厌的玄龙尊者!她无法驯服我,就日日找人鞭打我,用各种手段对付我。我受不了了,也就不想在圣宫里呆了,虽然那里面还有我的几个兄弟,可是我们龙族也是有骨气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玄翼大叔,你居然也会讲成语,你好厉害!”云小墨一脸的崇拜。
玄翼愈加趾高气扬了,摇头晃脑道:“那是当然!我可比我那几个兄弟厉害多了,他们早早地都被地龙尊者、黄龙尊者他们给驯服了,就我依旧是自由的,若不是遇上了那个可怕的人类,我现在还是一条龙活得逍遥自在呢。那个男人的实力真的好可怕,我每次想来就害怕。”
“王爷,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您会去西慕国参加我的生辰宴吗?”女子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娇羞。
“看愤况吧。”男子的声音冷酷,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这不是南宫翼和那西慕国的公主西门玄霜吗?
云溪朝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两人。这两人都在她的黑名单之列,她还是绕开他们为妙,免得惹来一身骚味。可是有些人,你越是想躲,就越是偏偏要遇上。西门玄霜是正对着她的方向站立,在她转身之际,眼尖地发现了她。
“你给我站住!本公主叫你呢!”
云溪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
“贱女人!上次你暗算我,让我中毒不说,还跟我皇兄敲诈了万两黄金买解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来人,给我抓住这个贱女人!”跟随西门玄霜而来的护卫一拥而上,堵住了云溪的去路。
云溪冷冷地挑了挑眉梢,这个女人的脑子果然很有问题,难道她的大哥没有警告过她,以后见着她都要绕着走吗?
南宫翼静立在一旁看戏,神情冷酷,丝毫没有要干涉的意思和举动。
“公主,这里可是南熙国的皇宫,你若是让人在这里动手,恐怕会落一个意图不轨的罪名。要不然这样,等宴会过后,咱们单独找个地方单挑如何?当然了,如果你想以众敌寡,我也不介意。我了解的,没有实力的人,也只能是多拉些帮手来充数了。”
云溪淡淡地笑着,眼底划过一抹阴冷,在皇宫里她施展不开手脚,倘若到了宫外,那么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了,反正是你自找的!
卷二:傲天大陆篇:我们是一家人 V18 招亲大会一
西门玄霜冷哼道:“我还怕你不成?好,晚宴之后,咱们找地方,打个痛快!”
南宫翼依旧静立在原地,默不作声,也不做任何的评价。
这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公主殿下,此人的玄阶至少在墨玄三品以上,单凭你的那些护卫怕是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若是你有需要,本尊倒是可以借你一些高手,替你出气。”
云溪循声,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袭黄色长袍,被众人簇拥着,如众星拱月,他的相貌平平,甚至有几丝猥亵,然而周身的气势却不容小觑。他的袍角和袖口上都绣有专属于圣宫的图案,想必是圣宫之人无疑。
“主人,他是圣宫的黄龙尊者,他的实力很强大的,你要小心他。”玄翼的声音从九转灵珠处弱弱地传了出来。
“拜见尊者大人!倘若尊者能够替我出气,我一定感激不尽。”西门玄霜看向对方的神情,带着崇敬之意。
黄龙尊者魅邪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了几周之后,又将视线调往了云溪的身上,那目光好似在一层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裳,让云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种想吐的恶心感。
“主人,黄龙尊者是圣宫四大尊者里边最为好色的……”就连玄翼也受不了他如此猥亵的目光扫视了。
“你就是云溪?听说你杀了我圣宫不少弟子,你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他表面上笑嘻嘻的,然而云溪却没有错漏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冷。
“尊者大人想必是误听了消息吧?区区一个云溪,如何敌得过圣宫那么多的高手?再说了,可有人亲眼见过我杀人?莫不是有些人失了职,无法推托责任,所以就硬是将这等罪名诬赖在了我头上吧?”云溪在心底冷哼,想必是那玄龙尊者逃离后想要找她报仇,可是又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就想借他人之手除去她,好歹毒的心!
黄龙尊者眼神微闪了下,他的心中也有些疑惑,想那玄龙尊者跟他提及此事时,言辞闪烁,有些事交待得不详不实,不由得他不怀疑。
“那为何不诬赖别人,却偏偏诬赖你?”
“这可就难说了。倘若是男人告诉你这件事,那就有可能是他求爱不成,因爱生恨;倘若是女人告诉你这伴事,那就极有可能是因为嫉妒我的美貌……,你知道的,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嫉妒心了。”云溪无辜地耸了耸肩,目光一转,落在了西门玄霜的身上,“就像这位公主,她以为我跟靖王爷有婚约,所以就一直看我不顺眼,甚至想置我于死地!可是她一定万万想不到,靖王爷他现在不娶我了,他现在要娶的人是我的妹妹,而且婚期都已经定下了……”。
西门玄霜俏脸上顿时刷地变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翼,颤声道:“你说什么?王爷……王爷他要娶你妹妹?”
南宫翼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好似她们现在正在谈论之人不是他!
黄龙尊者微眯了眼,似乎在思索着心中的疑惑。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静默中。
宫门处,又有宾客到来。
陷入沉思中的黄龙尊者瞬间回了神,邪佞的目光穿透了虚空,直直地射向了方才宫门处迈步而入的赫连紫风的身上,他虚着眼,眼底有几簇嫉恨的火光在闪烁着。
云溪在听到“赫连”两个字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皇宫里的来人,只说走进宫商诗争霸赛的事宜,可并没有说圣宫和十大家族的人也会到场,若是早知道他会来,她是肯定不会来的。随后她看到了黄龙尊者眼底的变化,恍然觉悟,她怎么忘记了,圣宫和十大家族之间本就有间隙,现在双方见面,怕是免不了明争暗斗,或许他压根就没有时间来关注她这么一个小人物了吧?
这样想着,心里也镇定了许多。
赫连紫风自宫门处徐徐走来,他的步子不大不小,然而他每踏出一步,便让对面的人感觉到了多一分的压迫感。
他不再是一袭白衣胜雪,而是紫衣滟激,雍容华贵之余是掩不住的霸道冷滋的与真一冷渣的俊宜沿有一锋法动一谅身上下散发善冷然和排斥。、还是和上一次一样,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好似看到了她,又好似没有看到她,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云溪的心更加忐忑不安,就连呼吸也变得不那么顺畅了。
蓦然间,她很想冲出去跟他当面问个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直接说,不要再这么折磨她了!
然而,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赫连公子,久违了。”黄龙尊者开始和赫连紫风杠上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云溪还是脚底抹油,率先溜了。不是她没种,实在是这种磨人的滋味太难受了,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宁愿实实在在地挨上一刀,这样来得更痛快些。
“你跟赫连紫风认识?”南宫翼这个面瘫,居然也跟了上来,让云溪愈加郁闷了。
不理她,云溪也学他扮面瘫,冷酷到底。
“赫连家族可是十大家族之首,赫连家的女主人也必定是要名门之秀,黄花大闺女,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太多,你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嗄?这男人脑子有病吧?居然如此八卦,将她跟赫连紫风扯到那种关系上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点都挨不上边好不好?
思想不纯洁的人,就是无知、脑残!
“不过也是,相比较起龙千绝邪尊的身份,嫁给赫连紫风的确是要明智许多。一个是人人喊打喊杀的一代邪尊,一个却是人人景仰的正派领袖,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后者。”
云溪勾唇一笑,道:“想不到靖王爷居然有这种癖好!倘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的情谊转达给赫连大少的。”
南宫翼终于变了脸,脸色微微一沉,颇有些要发作的迹象,但很快又隐忍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如今本王和你们云家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共衰共荣。与其在这里相互斗嘴,毫无建树,倒不如想想,两日后如何在争霸赛上取胜更实际些。”
“这句倒是实在话!”云溪收了嘲讽的笑容,换上了认真严肃的神色,“那么王爷对此次的争霸赛有何高见?”
“此次争霸赛的比赛形式跟往年的不同,不再是单纯的擂台比武方式,而是让所有的参赛选手进入到猛兽抹当中寻找一件宝物。哪一队人马率先找到宝物的,就算哪一队胜,至于参赛选手生死不论!”
“谁想出来的,这么变态的比赛方式?”
“就是方才那位黄龙尊者!他是此次圣宫派来督导五国争霸赛的代表。五国的君主都得听从圣宫的号令,所以他提出来的意见,没有人敢反对。”
云溪冷哼了声,果然是变态的人想出变态的方法。
“那赫连紫风来干什么?圣宫和十大家族的人不是对立的吗?圣宫的人来此督导比赛,那怎么还请十大家族的人来当评判?”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圣宫宫主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拉拢十大家族的人,几年前已经快成功了,谁知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赫连紫风,坏了他的好事。圣宫现如今是软硬兼施地想要拉拢十大家族的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一次邀请十大家族的人前来当评判,也是奉了圣宫的命令,并非我等可以掌控的。”
南宫翼冷眉轻蹙了下,颇感无奈的同时,也有一种炽热的火光在他眼底簇烧。他雄才伟略,心怀抱负,怎么甘心屈居人下?即便是当了一国之君,上边还有一个圣宫压制着,这种滋味他如何能够忍受?
“做皇帝也的确够窝囊的!”云溪瞄了他一眼臭臭的冷脸,轻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会跟你联手的!至于其他人,我信不过。!”南宫翼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其余的三人,有两人是太子那边的高手,还有一名高手,名叫张三,至今下落不明。”
“噗!”云溪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张三?
他现在人影都跑没了,谁晓得他到时候会不会出场?
“我看,你们还是另外准备一今后备的高手吧。这个张三……我看悬!”
“我们已经准备了后备的人选,倘若他来了,就由他来参赛,倘若没来,那就只好动用后备的。不过说来也怪,此人自从选拨赛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听说……那日跟他一起离开比赛现场的人,就是云小姐你!”
南宫翼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像是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来。
可惜,云溪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评,不说人话。
可惜,云溪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浑,不说人话。
“哦,你说他啊!没办法,谁让本小姐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呢?那天比赛结束后,他就想拉着本小姐私奔,最后被本小姐给拒绝了。他伤心过度之后,就骋然神伤地离去,之后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再露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南宫翼敛了敛眉毛,压狠就不信她的话。
宫宴在丝竹之声中徐徐拉开。
黄龙尊者和赫连紫风两人分坐在宴席的左右首席,黄龙尊者的脸上明显有些得意之色,因为左者为尊,南熙国的皇帝将左边首席的位置安排给了他,也就是一定程度上承认了圣宫的地位胜过十大家族。他的实力和气势未必能胜过赫连紫风,但现在地位比他高了一等,这足以让他沾沾自喜了。
赫连紫风冷酷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静静地喝着酒,仿佛跟宫宴上的一切隔绝,遗世而独立,然而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的气息,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云溪坐在了左边第三个位置,她的上一个席位坐的是南宫翼,对面则是一直两眼直勾勾盯着南宫翼发花痴的西门玄霜。云溪淡淡地瞄了一眼赫连紫风,他的视线似乎从来没有在她身上久久地停留过,然而尽管如此,她浑身上下还是有些不自在。
收回了视线,盯着酒杯中红色的琼浆玉液,脑海中忽然渲染起了一片红色,那幅足以让她心惊胆战的画面再一次如梦魇一般浮现。
那一日,她在山中采到了一样罕有的药材,心情愉悦之际,就想找个人分享心情。像往常一样,未经他的同意便擅闯了竹林的禁地,远远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心下一紧,该不会是有人闯入了竹林,要对他不利吧?
她放低了脚步声,悄悄地临近他的房间,透过窗户纸,她万万不会想到,会看到让她此生都难忘的一幕!
他坐在那里,一脸无波,冷酷到了极致。他的剑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剜起了腕上的血肉……,她猛然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个不慎便惊叫出声,他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自己剜自己身上的血肉?
蓦地,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时常看到他手腕上新伤添旧伤,总不见好。原来这些伤,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觉得恐怖和作呕的是,他居然将那一块块割下的血肉全部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她心中大骇,不敢久留,飞也似地逃离了竹林禁地。
一个可以吞食自己血肉之人,该是如何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她豁然间发现自己的颈项在不住地发凉,之前一次次地顶撞他,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唠叨,不知已经让他难以容忍了多少回,她项上的人头居然还在她的脖子上。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幸运的。
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她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去找他了,他对自己都可以如此残忍,更何况是他人呢?倘若哪一天,她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会不会害下他们母子的血肉来吞食?每每想到此,她就发自内心地胆寒。
幸好,她一直都没有让儿子和他相识,否则在儿子幼小的心理留下了那样的阴影,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那些黑暗的噩梦,就全部留给她吧!
“呕!”腹中忽然一阵翻涌,她当场呕出了一口酸水。
“云小姐,身体不舒服吗?”南宫胜深沉的目光自龙座上扫向了她。
云溪起了身,回道:“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你们先用着,我出去透透气。”
在她转身之际,她明显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她,直到她离开大殿为止。
“呼!!”长长地舒了口气,口中、鼻中呼吸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气,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赫连紫风,这个犹如梦魇一般存在的男人,她到底何时才能将他从她心底的阴影中彻底除去?
“张公子,这边请!”
长长的宫阶下,有执事的太监引着一人上殿。
云溪回首,灯火忽明忽暗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张三?!
怎么会是他?不对,是张三的脸没错,但他却不是他!
“等等!”云溪上前几步,喊住了他们。
“云小姐,奴才正要将张公子引荐给皇上呢……”
“不着急!我能否先同张公子聊上几句?怎么说,我们在上次的新秀选拔赛上也算是相识的,小叙一会儿,应该不碍事吧?”执事太监犹豫了下,便点头退到了一边。“张三,张公子?”云溪犀利的目光直直地逼视向对方,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没有任何的特点,就是扔在人堆里也未必有人会注意到。然而在那一张极为普通的大众脸之下,却藏着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睛,虽然没有龙千绝的那般耀目惊人,但也不容忽视。
“你究竟是谁?假扮张三,可知是欺君之罪?”厉目犹似万千利剑般射向了对方,云溪紧盯着他,想要看出他的破绽来口他假扮张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到底有何目的?这世上除了她和龙千绝,不会有人知道张三的真正底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对方浅浅地勾了勾唇,拂袖,对着她拱手一拜:“不愧是尊主夫人,火眼金睛,一眼就把我这个冒牌货给看穿了,属下佩服。”
尊主夫人?
云溪脸上微微一热,单是一个称呼,她便确定对方是没有恶意的了。
“属下乃是尊主座下的风护法,奉尊主之命,前来协助夫人!”风护法笑盈盈的,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睛虽是在打量着云溪,却是有所保留,带着凡分敬意和距离。
笑话,那可是尊主的女人,他哪里脚礼看?
听他一口一个“夫人”的,云溪竟也默认了,不止如此,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甜蜜。他连自己的属下都可以开诚布公,可见他是认真的。
“他……他去哪里了?”问出口的话,也明显柔和了几分。
风护法回道:“尊主他临时有些事要忙,近日里不方便露面,不过尊主他说了,很快就会来见夫人您的。”
“什么夫人?以后不许乱叫!”云溪轻咳了声,脸上也更加烫热了。
风护法噙着笑意,颔首道:“是,夫人!属下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乱叫。”
没好气地轻瞪了他一眼,云溪故作深沉地负手转身,道:“去吧!记得收起你的眼神,你的眼睛最容易出卖你!”
风护法微愣了下,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难怪她一眼就认出他是个假冒货。不愧是尊主看中的女人,的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他拱手朝着她拜了一拜,转身离开,跟随着执事太监进殿去见南宫胜头恰时,一轮弦月高挂夜暴,月晕柔和。
星光,也仿若愈加璨烂。
“龙千绝、千绝、干、绝……”默念着他的名字,她傻傻地独自偷乐。
心,蓦地飞扬起来。
原来他并没有真正地离开,他的心还是寄放在她的身上,真好!
或许是她太执着了,不该纠结于过去的。
只要他的心在她的身上,深爱着她,那便足够了。
月夜下,她身姿曼妙,迎风轻舞,霎时间漫天的星月仿佛都聚集在了她一人的身上,她豁然开朗。正如他的人,带给她的永远是如烈日一般的炙热和光辉,照亮了她心底所有的黑暗,驱散了恐惧。
她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如新月初绽。如水的月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一身清华,倾城绝色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和风华。
她的美,无处不在。她明眸善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罐秋菊,华茂春松,不论举手投足,还是浅笑微颦,都流露出一种风华绝代的气质。那种气质与生俱来,自然流露,幽如兰之芳蔼,灼如芙之清雅。无论是锦衣华服,还是馏衣荆钗,都无从掩盖。
此刻的她,惊若天人!
长长的宫阶之上,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她,将她所有的美好尽收眼底。
“龙千绝……”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此刻在月夜下显得更为寂寥。
烈日当空,这里是猛兽林的入口处。
五国的参赛代表全部汇集到了这里,只待黄龙尊者一声令下,便开始比试。
“各位,我已将宝盒藏在了猛兽林当中,你们中间谁能率先找到宝盒,便算胜出。胜出者,我们圣宫将赠送他三枚玄灵果,还有专属于圣宫的弟子令牌。”
黄龙尊者的话音方落,参赛的人群中掀起了一阵议论声。
“三枚玄灵果啊!真是大手笔!”
“不愧是圣宫,如此大方,要知道一枚玄灵果的价钱堪比天价。”“虾……而且还能得到圣宫的弟子令牌,直接晋升为圣宫弟子,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云溪不屑地瞥了一眼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的参赛选手们,一群土鳖,这点奖赏就让你们兴奋成这样?什么弟子令牌?她才不稀罕!
云溪不过是翻了个白眼,却好巧不巧地被人给逮到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是对圣宫的弟子令牌不屑一顾?”看说话之人的穿着应该是属于西慕国一方的,他的下盘稳健,气息凝重绵长,眼神锐利,应当就是西慕国参赛选手当中的那一名墨玄四品的高手了。她不过是随便翻了个白眼,他就大惊小怪的,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你跟我说话?”云溪的手指反指向自己的方向。
对方厉目一瞪,阴冷地笑道:“不是你,还是谁?”
云溪无辜地眨了眨眼:“奇怪了,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噢,我知道了,莫非你暗恋我,所以一直在观察我?”
周围一片哄笑。
南宫翼站在云溪的身侧,面无表情,冷硬的嘴角还是小小地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