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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

_7 疯子三三(当代)
薄槿晏站在不远的地方和她沉默对视,清俊的脸上有着彰显的愉悦神情。
夏眠不知道薄槿晏为什么又去而复返,只环着胳膊加快脚步往回走,薄槿晏却比她还要快,几步走上来顺势揽住她单薄的肩头。
“你的执着,是我?”他温热的唇舌贴上她的耳廓,低迷的声线磁性撩-人。
暖意瞬间袭遍全身,夏眠顷刻间绷紧了身子,恼怒的瞪着他:“你不用陪石唯一吗?还是时忆快破产了,大把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薄槿晏只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夏眠咬了咬嘴唇,骂道:“笑屁啊。”
薄槿晏低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颚,好看的唇形微微挑起戏谑的弧度:“爆粗口?还有哪种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夏眠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偏偏被他箍得太紧挣脱不开,门口偶有行人路过,好奇的张望两眼。夏眠虽然只是个半红的小明星,可也拍了不少广告,这时候站在公寓楼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就极吸引人的目光。
薄槿晏自然的搂着夏眠往电梯口走,偏过头低声说:“陪我待一会。”
夏眠皱起眉头,不甘愿的姿态实在太过明显。
薄槿晏深深看着她,表情疲惫又无奈:“不是情人,也算朋友吧?”
夏眠沉吟几秒,门卫已经八卦的往这边看了好几次,她实在不想和这男人这么僵持在门口引人注意,用力挣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道:“朋友就别动手动脚。”
薄槿晏黝黑的眼里蕴了笑,夏眠冷着脸和他一起上楼。
进屋之后夏眠也没怎么搭理薄槿晏,给他倒了杯茶就兀自拿了剧本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不忘冷冰冰的提醒一句:“喝完就走。”
薄槿晏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夏眠却怎么都无法再集中精神。
逼仄的空间似乎都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明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是夏眠却始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好像胸口都隐含着随时要引爆的惊雷,会把自己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夏眠盯着那满纸的黑色铅字发呆,眼神都快无法对焦了。
薄槿晏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都不曾留意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她迷蒙错愕的眼睛,倾身过去覆上微凉的唇瓣。
眼眸、鼻尖、柔软的双唇,每一寸都被温柔拂过。
她颤栗着承受,身体僵硬得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薄槿晏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后颈上,眼神深若星海,总是藏匿了太多她无法明了的含义。
“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你呢?想我吗?”
他轻柔的含住她的唇肉吸-吮,夏眠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握住覆上了结实的胸口。沉缓的心跳如擂鼓般让她手心发烫,夏眠往后仰,被他直接压在沙发背上吻得无路可退。
说不想是假的,越是压抑,那感情越是发酵的彻底。
夏眠这辈子也没用心爱过谁,也从来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外表下会有那般炽热专注的一颗心。她把它捧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渴望着得到曾经失去过的一切宠爱,可是最后那赤诚的一颗心被撕得支离破碎。
本来不该再有任何遐想的,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将来的复仇之路上,却偏偏还是没能和这男人撇清关系。
为什么他偏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
为什么石唯一……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财政厅厅长石锐凯,原来在外面早就有个比她还要大两岁的女儿。
而且她的名字,叫做“唯一”。
夏眠觉得这个世界最讽刺的莫过于此了,她处心积虑要顶替的“壹壹”,其实是个堂而皇之顶替了她所有一切的人。
叫她怎么能没有怨气,每每想起这个男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又岂止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内心而已。
此刻被这男人温柔入侵着,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如倾巢的洪水将理智淹没了,两人的唇舌撕咬纠缠着,口腔里的腥甜混杂着浓郁的情-欲气息。
他慢慢放开她,拇指指腹揩去她嘴角那缕银丝。
夏眠将手中的剧本狠狠掼在他胸膛上,白色的纸张如风中舞蝶般蹁跹扬起,一页页散落在他面前。
他纹丝不动的睨着她,黑眸微沉,似乎在纵容她积郁太久的怒气发泄殆尽。
如果一点怨都没有,他恐怕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幸好,她还在怨——
夏眠激烈的举止之后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是毫无情绪的看着他:“石唯一的东西,我不会要,我也看不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薄槿晏没有说话,只是阴晴不定的沉沉盯着她,片刻后忽然俯身过来,岿然不动的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他冷峻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纤柔的腰肢一路抚了上去,低头一点点凑近她嫣红的唇肉:“我是谁的,你不清楚?要验一验吗?这里、这里……全是你的。”
他执起她的手,强势的按在自己胸口,再往下夏眠的手心就触到了硬梆梆的一根,隐隐还能感觉到那物强而有力的脉动。
她脑子瞬间就白茫茫一片,连咒骂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只看着身上的男人压了下来,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爱,重逢之后却每一次都好像打战,薄槿晏轻易就剥开了她纤薄的衣料,握住她的双手直接举止头顶,将她双臂夹起堆得更加饱满的雪白张嘴含住。
夏眠扭动身躯,被他含住的顶端因为挣扎而不断被撕扯拨弄,她身体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那阵酥-麻,脸上泛起火热的红霞,气息不稳道:“放手。”
薄槿晏如她所言松了她的双手,两只大手则握住她白腻的两捧,来回揉-捏,后来觉得不够,直接将她内-衣往上推起,让她柔软的部位完全放松弹立出来。
夏眠又羞又恼,被他吮得声音都直打颤:“薄槿晏,你再强我一次我就告你!”
薄槿晏从她胸口抬起头来,乌黑的眼底带着愉悦的笑意,他伸出手指好像逗-弄宠物似的捏了捏她的下颚,宠溺道:“好,不来强的,让你自己坐上来。”
夏眠五年前就知道他是这副外闷里骚的性子,在旁人眼里无论如何都想见不出他会是这般无耻的模样,只是她没想到,五年后他依旧无耻得得心应手。
夏眠只稍一走神,双腿就被他架在了臂弯,他顺势在她脚踝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乖,腿张开一点。”
夏眠脸上火辣辣的,被他禁锢在沙发角落里退无可退,她自然不会那么配合,薄槿晏也不生气,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双腿折至胸口。
夏眠惊愕的感觉到羞耻的部位被他含住,湿湿热热的温度让她全身陡然软了下来,敏感的凸起更是被一下下灵活的点压着,她用力闭上眼,双手死死插-进他柔软的发丝里。
以前他也这样碰过自己,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了,那时候夏眠羞得全身都泛着一层浅粉,被少年抚摸舔-舐过每一寸隐秘的肌理。
薄槿晏的占有欲极强,对她的偏执和依赖更是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夏眠一直想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假的,那这么深沉的情感是源自何处?她常常有种错觉,薄槿晏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是对真实的夏眠,而不是她伪装出的“壹壹”。
这么想着,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有一张极大的网将他们笼罩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以为是的秘密,或许……有个人站在制高点在操作一切他们而不自知。
又一波强烈的快感将她拉回了现实,男人灵活的舌肉刷弄着那粉嫩的细肉,夏眠感觉到自己被他强悍的分开那两瓣,在中间细细舔-弄着。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很快就准确的找准了让她发抖的那一点。他恶劣的捻准那一点来回圈舔拨弄,夏眠抖得更加厉害。
身体渐渐滋生出一股极强的空虚感需要填满,她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失神的看着屋顶。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亮光洒在洁白的屋顶上,他顶得更加凶狠,夏眠忍不住全身颤栗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羞耻的汨出一股热-液,她倏地撑着双臂坐起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薄槿晏鼻尖沾染了几缕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下剔透发亮,夏眠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抓过一旁的外套裹在身上:“你……变态!”
谁知她双腿落地就软的险些摔在地上,薄槿晏伸手揽住她的腰,向来强势倔强的女人难得露出这副柔弱姿态,他只觉得忍得快要爆炸,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低一句:“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之前有亲问过什么时候和好,会不会到完结,和好其实很快的,不会纠结太多,本来就是相爱的两个人……然后这文的好多谜团会一个个解开,虐楠竹的戏份在后面,和《暖色》有点类似……ps:谢谢6688的地雷
第十八章
夏眠软软的摔回他怀里,慌乱间手掌触到了他早就蓄势待发的坚-挺硬物,那短暂的触碰让她红晕未退的脸颊更加炽热。
隔着衬衫触到了他滚烫的胸膛,结实、线条分明,昭示着他清俊五官下与之相反的强悍力量。
她狼狈不堪的想逃,被他掐着细腰直接托起跨坐在了身上。
男人的勃-起不容抗拒的顶上她依旧濡湿的柔软腹地,她不敢再乱动,稍一扭动就摩擦出了奇异的涟涟快感。
“你——”夏眠怒瞪着他,红晕未退的脸颊让她的怒气无端削减几分,氤氲湿润的眼底看起来竟有种顾盼生辉的错觉。
薄槿晏沉沉睨着她,目光沉静似水:“别闹了,好不好?”
夏眠咬着嘴唇不做声,他干燥的手掌一点点剥开她慌忙裹上去的外衣,纤柔的曲线一点点暴-露在洁白的光晕里,黑色文-胸将她起伏的曲线勾勒得紧实美好,沟壑绮深。
夏眠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布料熨帖的衬衫,因为骑乘的姿势挺拔高-耸的部位堪堪送至他面前,她难堪的推攮他几下,语气低沉:“薄槿晏,过去暂且不提,可是现在,我们这样算什么?要我做三吗,一次次轻薄欺辱,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她就算再卑劣,也是有底线的,母亲就死于父亲的婚内出轨,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做第三者。就算那人时石唯一,她也不屑用这种手段抢回自己的一切。
薄槿晏炽热的手掌微微摩挲着她光-裸的脊背,鼻翼摩擦着她拥挤的沟壑,闻言慢慢抬起眼看她,专注认真:“我从来都只有你。”
夏眠想问他,和石唯一的婚讯呢?又为什么要让她陪在身边五年?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疑虑,就好像至今都不懂神秘人叔叔安排她进薄家的真实理由一样。
可是薄槿晏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再给她追问打破旖旎气氛的机会,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内衣的暗扣骤然蹦开。
他按住她瘦屑的蝴蝶骨,用力将她送到自己面前,张嘴含住。
他舌尖太灵活,夏眠已经领教过无数次。
眉目俊朗的男人,此刻眼底黝黑深沉,白净的手指一边握着那雪白一边吞咽,场景太过煽情,让她都不敢低头多看一眼。
她强忍着不敢发出声,好像那一声低吟就会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地。
他吸咗的力道忽然又开始不温不火,夏眠被绵绵密密的电流萦绕全身,那刺激带动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却又觉得不够,好像总有哪里填不满。
全身都奇痒难耐。
厚实宽大的手掌,揉捏着她凹陷的腰窝,一点点极尽缠绵,他渐渐往下包裹住她翘挺圆润的臀-肉,用力搓揉。
夏眠被他逗-弄得全身都泛着浅粉,鼻息紊乱,不由抵住他的肩膀轻声喘息:“别弄这里——”
薄槿晏静静看着她,灯光在他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晕,他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指尖轻探着里面的神秘幽径。
“那这里?”
夏眠下意识夹紧双腿,他黑眸更沉,倾身吻了吻她嫣红的双唇:“你吸住我了。”
夏眠圆润的耳垂都好似充血一样泛红,指尖生生掐进他结实的手臂:“你、你出来。”
薄槿晏嘴角带笑,被她含住的指尖微微勾起,用力按了几下她温热的腔壁:“真的?”
夏眠点头,他便眉目舒展的轻笑出声:“好,你放松。”
夏眠依言松懈下来,孰料他却恶劣的顶得更深,手指埋进了大半。异物侵入让她下意识收缩着,湿润的眼蒙了一层雾,又嗔又怨的瞪着他:“你!骗子。”
薄槿晏感觉到她之前那次的濡湿还未干涸,温热的裂缝只要轻轻挖-弄就发出淫-靡的滋滋水声。夏眠被自己这副样子惊得无地自容,撑着他的肩膀想起身。
薄槿晏自然是不会中途退却的,结实的胳膊箍住她纤柔的躯体,另一手解开了皮带。
夏眠吓了一跳,好像从天而降的磐石将她生生砸中,脑子发懵晕眩,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他黑色丛林间的青紫巨兽,脸色不由发白难看:“你、你不许进来!”
薄槿晏宠溺的含住她的嘴唇,含糊低语:“不老实,这时候还撒谎。”
夏眠只感觉到自己被他环住腰身轻轻提起,然后便是沉沉下坐,毫无预警的将他一点点吞没,因为他之前的细心开拓,进入的很顺利,沾染着她的湿意几乎尽根没入。
夏眠瞪着眼,和他四目相接。
“老实了?”薄槿晏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低哑,握着她的腰就用力顶了起来。
夏眠闷闷的低喘一声,白净修长的双腿无力的抵在地毯上,全身的重量似乎都被他轻易托起,再死死按下去。
夏眠承受着他的强悍侵入,身体酸胀难堪,腿根湿泞一片,静谧的室内只剩下清脆的撞击声和黏腻粘连的水渍声。
她被顶的额角都渗出了薄汗,一头黑发散在颊边,薄槿晏捧着她的脸动情的亲吻,舌尖舔-舐着她细腻的肌理:“抱着我。”
夏眠茫然的看着他,恍惚间又忆起曾经的无数场欢-爱。
他也曾是这般温柔细致,也曾如此专注深情。
此刻好像什么都不曾更改,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她慢慢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哀伤的注视着他暗沉的眼底:“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薄槿晏和她对视着,双臂勒得她更紧,似乎想将她完全镶嵌进身体里一样。他不回答,夏眠也闭嘴不再追问,谁都说他个性太冷清,可是夏眠从没这种感觉。
他对着她还是会喜会怒,会露出好看让人眩晕的微笑,会因为吃醋耍小性子,他在她面前,还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他从没骗过她,唯一的一次,就骗了她六年。
这场欢爱持续得太久,他不停变换姿势,在她身体里缓慢研磨。从沙发到地毯,再到书桌,夏眠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趴在冰凉的桌面上轻声喘息:“你有完没完,想弄死我吗?”
薄槿晏俯身吻着她的脊背,在后面撞得兴起,伸手抓住她挤压在桌面上的白嫩把玩起来,低声哄她:“再做一次,我快点。”
夏眠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都布满细汗,待感觉到他进出的更加凶狠时,她蓦地撑着桌岩起身,急促道:“别在里面……”
他却好像是故意的,热烫的洒在她最深处,颤栗着和她彻底融为一体,夏眠腿根湿淋淋的,等他离开后就想往卫生间跑。
薄槿晏抱住她,将她汨出的汗意轻轻舔-舐掉,捏住她的下颚对上自己的深沉的视线:“生个孩子吧?我很喜欢那小家伙。”
夏眠复杂的看着他,最后扭头嗤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薄槿晏分开她的双腿,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夏眠急忙盘住他结实的腰际,只听他笃定道:“你只能生我的孩子。”
夏眠被他抱去冲洗,他一整晚都赖在她公寓不走,夏眠想出去买事后药都没机会,晚上更是被他强横的压在床上一起入睡。
索性他知道节制,没有再强迫她,可是夏眠还是太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甚至连缠绕多年的噩梦都没再滋扰她。
男人熟悉的气息,强劲有力的怀抱,这一切都让她沉沉入睡,酣甜一夜。
泳儿早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夏眠,一直没有人接,她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想到之前的绑架案和那疯狂的变态粉丝,不由心内大惊,喊了关迟一起就往夏眠家跑。
两人忧心忡忡的焦急样子,却在门打开后瞬间凝滞。
薄槿晏裹着浴巾,赤-裸的上身肌肉分明,黑发濡湿更衬得他五官俊朗,他站在门内和他们无声对视着,眸光沉敛。
泳儿和关迟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泳儿还傻乎乎的又确定了一眼门牌号。
薄槿晏礼貌颔首,侧身往里走,留下一句暧昧的回应:“她还在睡。”
夏眠看到泳儿和关迟时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袍,胸前斑斑点点的痕迹还是被泳儿敏锐的捕捉懂啊了,她几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下意识看了眼薄槿晏,小声斥道:“你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又被那变态绑架了!”
夏眠忍笑看了眼薄槿晏,薄槿晏墨色的浓眉深深蹙起,表情有点冷。
夏眠怕他又作出什么惊人举动,把他赶去房间换衣服。
泳儿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脑海中瞬间浮现男人的名字,惊愕的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他他他不是薄槿晏?”
夏眠给他们倒了水,坐在对面尴尬的点了点头。
关迟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泳儿则是半天没能消化这讯息,吞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夏眠你疯了,他是石唯一的未婚夫,你是嫌石唯一针对你的还不够吗?”
夏眠脸色微沉,刚想回答时薄槿晏却走了出来,他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派人前的清冷模样。泳儿和关迟始终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眼前的情况。
薄槿晏和石唯一的婚讯正满天飞,却让他们大清早的捉-奸在床……看眼前的两人顿时有种看奸-夫淫-妇的错觉。
薄槿晏看了眼腕表,自然的走到夏眠身边,他当着关迟和泳儿的面俯身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唇角亲吻。
夏眠皱起眉头,对他这副亲昵的姿态还是不适应,微微偏头就避开了他火热的唇舌。
薄槿晏也不生气,温声叮嘱她:“不许吃药,不听话,下次做到怀孕为止。”
夏眠的脸瞬间就黑了,泳儿刚喝进去的水乱没形象的喷了关迟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会不会被锁TT太久没正经写H了……明天是我女儿两岁生日,如果我能抽出空还是会更的,如果不行,我后天双更补上!ps:谢谢了了的地雷O(∩_∩)O~
第十九章
关迟脸色愈沉,泳儿却一点歉疚的意思也没有,她甚至没看关迟的神色,惊讶的看着薄槿晏和夏眠。
薄槿晏那句话实在太震撼,就算开门时看到那么暧昧不明的姿态,她也只当是有钱人和小明星的情-色交易。
毕竟薄槿晏是有未婚妻的,而且之前在公众场合邂逅那么多次,他从没表现出过对夏眠感兴趣。再加上之前夏眠含糊不清的概括两人的关系,她真当是夏眠倒贴,最后被人嫌弃……
可是薄槿晏那话,要夏眠给他生孩子?!
这又是什么情况?
薄槿晏旁若无人的亲密狎昵,和夏眠低声耳语几句才离开,完全不顾及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的两人。
他一走,泳儿就扑过去抓着夏眠的肩膀,杏目逞圆:“你你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和他到底多久了?”
夏眠被她晃得头晕,脑子更是因为薄槿晏那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脑袋疼,抓住泳儿的双手低声说:“你确定要现在讨论?”
泳儿回头瞥了眼端坐在沙发上的关迟,八卦和激动的小火焰渐渐熄灭,不情不愿的坐回沙发上,之后却依旧捧着脑袋感叹:“天哪,夏眠你真的是怎么作死怎么来,这要被媒体爆出来,你马上就变成了破坏人感情的三儿!你就成众矢之的了!”
“石唯一和薄槿晏简直就是王子公主的现实版,多少粉丝就因为相信两小无猜对他们的感情坚信不疑。你、你要自毁前程吗——”
夏眠默默听着,低垂的眉眼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待泳儿激动的情绪平复稍许,她才慢慢抬头冲她笑道:“我都知道,别担心。”
她也无从解释,和薄槿晏的关系似乎就像毛线球一样,越扯越混乱,她原本死寂的内心又开始泛起层层涟漪。
泳儿当着关迟的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坐在那里眼神担忧的看着夏眠。
关迟则严肃的盯着她看了好久:“最近绑架的事没再发生了?”
夏眠心中一紧,点了点头:“大概他觉得无趣了。”
关迟乌黑的眼底净是疑虑,尔后只略微颔首没再多问。
夏眠没敢再多想和薄槿晏有关的事儿,强迫自己又投入工作中,可是今天泳儿在和她对行程表的时候却有些支支吾吾的,夏眠当她还在想上午的事儿,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分寸的,昨晚真的是意外。”
泳儿闪闪烁烁的不迎向她的目光,有些为难的小声咕哝:“那个,我之前不知道你和薄槿晏真是这关系,做了件……不太好的事儿。”
夏眠放下手机,疑惑的看着她。
“上次那个自闭儿童的公益广告反响很好,于是投资商决定把广告构思扩拍成一部电影,主演就是你和石唯一。”
泳儿忐忑的看她一眼:“你是女二号,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没考虑就接了。”
这些其实也都是公司的决定,可是现在她知道薄槿晏和夏眠真的有关系时,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夏眠似乎在走神,眼神涣散的看着她,过了会无所谓回道:“机会这么好,为什么不拍,你在担心什么。”
泳儿更看不透她了,不过想到夏眠几次和石唯一对峙的场景,她其实也没有太担心。
电影的发布会安排在两天后,这期间薄槿晏找过夏眠好几次,夏眠一直躲着他,孰料最后这男人竟又过分的直接将她绑上车。
这次没有用绳索了,夏眠上车后就直接看到了面目阴沉的男人。
他笔挺的坐在商务车后座,清秀的脸盘却有些森寒吓人,夏眠瞪着眼和他对视,最后狠狠闭眼横心问他:“你还要怎么样?我说的很清楚了,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薄槿晏白皙的脸盘在昏黄的路灯下晦暗不明,眼神也恍恍惚惚看不清楚,只是声音低低沉沉传进她耳里:“我要和你有关系。”
“……”夏眠简直无语透了,从来不知道这男人这么难沟通。
“想和你有关系、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我只要你。”
他灼灼俯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端详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神沉迷专注:“夏眠,别躲了,能放弃的话我不会回头。”
夏眠抿着唇没做声,心却因为他这话沉得更深,他说的没错,像他这么冷漠的男人,如果不是发现自己爱的深了是不会轻易回头的。
可是这值得高兴吗?
有个男人在放弃你之后,甚至有了未婚妻,这时候蓦然发现大概是爱着自己的,才别扭的回头……用这种纠缠不休的方式。
夏眠乌黑的眼死死睨着他,像是想要将他看清楚一样,感受着他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最后被他吻着蛮横侵略。
车厢里安静的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在耳畔缓如小提琴乐章缓缓流淌。
薄槿晏强势的进入夏眠的生活,晚上开始留宿她这里,夏眠郁卒的僵着脸,对悠然自若的男人寒声道:“我会报警的,你已经严重干涉我的自由和隐私了!”
薄槿晏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衫,更显眸黑深邃,他静静看着她,露出近乎孩子气的单纯笑脸:“你舍不得。”
夏眠脸颊涨红,抓起一旁的抱枕砸到他身上:“变态!”
薄槿晏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埋在她颈间深深汲着她清爽的气息:“一起睡才能早点生宝宝。”
夏眠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这么执着孩子的事儿了,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他:“石唯一不孕吗?你这么着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薄槿晏眯着狭长的眸子,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发,沉声道:“我和她分开了。”
夏眠露出短暂的惊愕神情,随即揶揄的笑出声:“过了五年,发现对我念念不忘,于是甩了石唯一再找我?让我猜猜,再过五年会不会又怀念起你真正的壹壹?”
薄槿晏眉峰微蹙,眼底显出几分不耐,扣住她的后脑在她柔软的唇肉上狠狠咬了一口。
夏眠疼得皱起眉头,只听他沉沉答道:“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现在真不乖。”
夏眠愤怒的觑着他,在他幽深的视线下渐渐露出迷惑笑意,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可是怎么办?这才是真的我,你以前喜欢的那个壹壹都是不存在的呢,还喜欢我吗?嗯?”
薄槿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的暗沉深不可见,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嘴角微微弯起:“反正都是你夏眠。”
夏眠没料到激怒他不成,反被他径直抱进卧室,他沉重的身躯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夏眠气到声音都打颤:“你干嘛?”
薄槿晏从她的鼻梁一点点吮下来,点了点她紧合的腿根,毫无羞愧之色:“分开,还是转过去趴好,你自己选?”
夏眠惊诧不已,瞪着漆黑的瞳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她印象里薄槿晏可从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竟然完全挑衅不了他?
薄槿晏捧着她的脸盘深深凝着,缠绵悱恻的摩擦着她高挺的鼻梁,那姿态亲昵至极,颀长的身姿密密实实与她贴合着,修长的双腿和她交叠在一起。
夏眠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又被他若有似无的唇瓣和气息撩得全身发麻,不住低喘着扭动身体:“沉死了!”
薄槿晏眼底漾着愉悦的笑意,在她唇上低语:“你上来?”
夏眠作势要踹他,又被他握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不下,薄槿晏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那一声声细微的嗡鸣让两人对峙的神色都渐渐冷却下来。
薄槿晏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时眼神有细微的凝滞,他看了夏眠一眼,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管它。
可电话彼端的人似乎极有耐性,薄槿晏英挺的五官凛然森寒,净是不耐神色。
夏眠好奇斜睨一眼,心中更加震慑,却强忍着绵密的痛意鄙夷道:“你的壹壹打电话,不接吗?”
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刺眼的“壹壹”两个字不断闪烁,这将之前的一室温情都生生搅碎撕扯。
薄槿晏拿过手机,单手揽住夏眠的腰肢接了起来,两人离得太近,以至于夏眠想要忽略那端的声音都做不到。
意外的是那端的人不是石唯一,而是卫芹!
“不管你现在在哪,马上来医院!”
卫芹说完根本不给薄槿晏回答的机会直接掐了电话,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声将静谧和尴尬无限拉长。
夏眠沉默的看着身上的男人,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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