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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

_10 疯子三三(当代)
夏眠只感觉那器具硬的吓人,铁一样,被他强势的按着,只能大胆的抚摸起来。
她的手指纤长白净,包裹着那硬物的青紫经脉,色泽对比鲜明,薄槿晏气息越来越沉,目光灼灼的凝着她。
夏眠想起总有人将男人比作狼,他眼底那强悍的掠夺性就是最好的佐证。
忽然一阵粗狂的喘息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情-潮暗涌,两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宾馆的隔音效果果然差的离谱,夏眠对面住的就是电影的导演。
男人的喘息肆无忌惮,还有低沉的闷哼,中间夹杂着女人娇声啼啼的喊叫,夏眠难堪的咬住唇,等着薄槿晏的下一步动作。
薄槿晏俯身压了下来,抱着她细细观察她的神色,忽然低笑道:“你每天听?”
夏眠眼神闪烁,不敢注视他好看的面容,含糊其辞:“唔,没有每天,拍戏晚的话就听不到。”
薄槿晏忍笑看着她,用力把剩下的一半送了进去,夏眠差点叫出声,急忙捂住嘴,怒瞪着他:“你干嘛?”
薄槿晏坏笑着慢慢抽出,再发狠顶进,在她唇上低喃:“你听的时候,在想什么?”
夏眠脸上热辣一片,全身都烧了起来,可惜最私密的地方还被不断进-出攻陷着,连话都说不完整:“什么、什么都没想,你轻点!”
薄槿晏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又撒谎。”
夏眠知道他想听什么,被他强悍的力道顶的又酸又胀,难受得厉害,乖顺的抱住他结实的肩背,小声讨饶:“我错了,在想你……想的睡不着。”
薄槿晏深深看着她羞涩的小脸,拨开她散落的黑发,动情的吻她的唇角:“夏眠,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你每次撒谎都会有小动作,你不自知,不代表我看不到。”
夏眠惊愕的瞪大眼,她没料到薄槿晏能这么了解她,一直以为这男人其实是霸道强势的,这时候才隐约觉得,他其实细腻敏感,很多东西只是藏在心底不愿表露而已。
导演那屋总算安静了,薄槿晏也不像之前那么恶意逗-弄她了,深深浅浅的插-进,将她双腿折起推至胸口。
夏眠被他折腾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任由他随意摆弄,只是感受着他在身体里的满胀感,还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满足。
温存过后,薄槿晏给夏眠上药,他皱眉看着那药膏,嫌弃的问:“管用吗?”
夏眠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抬手摸自己肿起的半边脸,薄槿晏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回去:“别乱摸,你刚才摸过我还没洗手呢。”
夏眠:“……”
薄槿晏仔细的给她上药,夏眠忽然说了句:“这药是石唯一买的。”
薄槿晏没有说话,很久才“嗯”了一声。
夏眠被折腾的浑身都快散架了,迷迷糊糊陷进被褥里昏昏欲睡,听着浴室的哗哗水流声,再感觉着身边的床垫往下陷,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自己,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
夏眠缩进他怀里沉沉睡过去,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夏眠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下,又恍惚睡过去。
第二天夏眠很早就起床去片场,和石唯一再见多少有些尴尬,石唯一好几次对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别扭的什么也没说。
中午用餐的时候夏眠准备给薄槿晏打电话,想让他自己解决用餐问题,谁知道薄槿晏买了外卖带过来,石唯一看到薄槿晏时脸色不太好看,远远的朝这边张望了好几次。
夏眠觉得不好意思,他们三人的关系真的不知道该说是谁对谁错。
“你回去吧,我下午只有一个镜头,很快的。”夏眠不想其他工作人员看笑话,大家都知道薄槿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现在却和自己这般亲昵。
薄槿晏也看出了夏眠的不自在,静谧片刻后,说:“我先走了。”
夏眠准备送他离开,却没想到石唯一径直走了过来,夏眠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收紧,催促薄槿晏道:“你快走吧。”
薄槿晏疑惑的看她一眼,敏锐的感到夏眠有些不对劲。
石唯一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夏眠一眼,忽然诡笑着看向薄槿晏:“不知道夏眠又编了什么理由,说我打她。”
薄槿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站在那里冷冷觑着她。
夏眠伸手握住薄槿晏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仰头看着他,带着几分惊慌:“走吧,很多人在看。”
薄槿晏不是没看出夏眠脸上的无措和心虚,但是夏眠不喜欢的,他就不做。
他伸手搭在夏眠肩膀上,揽着她往外走。
石唯一站在他们身后尖锐的喊道:“你真想被她骗一辈子吗?我打她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勾三搭四不要脸,抢了你还和我爸扯不清,你来之前我爸可是在她房里睡了一整晚,就是你昨晚睡的床!你不想知道他们一整晚都做了什么吗?”
薄槿晏倏地停住脚步,夏眠也僵在原地,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强硬的力道攥得她骨骼发痛。
作者有话要说:看都大家说埋线很多,其实不复杂哒O(∩_∩)O~就是一条线串着呢,一环扣一环而已,我现在正在一点点推进,没有拖情节,大家看到后面就知道啦
谢谢苏苏、鱼丸、6688、毛毛虫、小脸捏一下、shirely的地雷O(∩_∩)O~群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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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夏眠不敢回头看薄槿晏的表情,薄槿晏占有欲有多强她最清楚,而且她真的无从解释,要告诉他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还有那些仇恨,她不想把薄槿晏扯进来,母亲的仇她必须亲手报!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平淡无澜,薄槿晏剪短干炼的四个字:“我相信她。”
夏眠一怔,肩膀上那只滚烫的大手握得她肩膀很紧,他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可是心底怕是早就怒气滔天。
石唯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最后失笑摇头:“你疯了,她……值得吗?”
薄槿晏没有回答,值不值得,他自己清楚就够了。
薄槿晏半拥着夏眠往外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夏眠心里惴惴地,这个男人的脾性她早就摸清了,越不说话只能证明他愈加不高兴。
到了门口,夏眠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说:“我收工就回去。”
薄槿晏不说话,只低垂着眼晦暗不明的睨着她,夏眠知道他不高兴了,不说是因为想等她主动解释。
于是夏眠尽量讨好的搂住他的颈项,温声哄道:“既然你说信我,就不要乱想,我没有做坏事。”
薄槿晏捏住她的腰,危险的眯了眯眼,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下:“我还不至于自卑到和一个老头子争风吃醋。”
夏眠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薄槿晏又面无表情的加了句:“我去换房间,把你的退了。”
夏眠脸上的笑意僵住,他说是相信自己,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下午的拍摄进度很快,夏眠只有很少的几个镜头,台词也不多,拍完之后就去卸妆准备回酒店。可是石唯一忽然又跟了过来,夏眠真是头疼欲裂,从化妆镜中严肃看着她:“你不觉得无聊吗?只有他只会更讨厌你。”
石唯一脸上净是厌恶,好像在看一件廉价低等商品:“你以为我是因为槿晏才一直针对你吗?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和我爸暧昧不清,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了!”
夏眠手里的卸妆棉被她用力揉成一团,阴狠的眸光转瞬即逝,她恬静的笑出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不起,我从小没有父亲,爸爸这个词……太陌生。”
石唯一冷漠的斜睨着她,看她的表情越发刺眼:“那你是承认想脚踏两条船了,夏眠,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眠状似认真的撑着下颚想了想,最后摊手:“抱歉,我也不知道。”
石唯一气愤的将拳头攥得死紧,恨不能再冲上去撕破她伪善的面目,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夏眠到底要做什么,及不松开薄槿晏的手,又要和石锐凯暧昧,真是下-贱。
夏眠微微瞥了眼石唯一鄙弃的神情,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不住有寒风往里灌一般。
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遇到石锐凯,石锐凯会避开石唯一坚持和她一起用餐更是始料未及的,她只是想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但是别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就算石锐凯认不出她,她心里还是明镜儿似的,血缘无法更改,她再恨他也不可能为了报仇做出什么违背伦常之事。
石锐凯亲近她的时候她也有些后怕,真当石锐凯是色心又起,可是很奇怪,石锐凯只是单纯的和她见面,说的话也不多,偶尔就沉默的注视着她。
夏眠忍不住会想,他在看什么?
石锐凯说过她像叶珣,她死去的可怜的母亲,那么石锐凯是缅怀亡妻吗?
用餐之后石锐凯喝的有点多,他坚持要送夏眠回房,夏眠拗不过他,最后同意了。
她也很害怕,喝醉的男人是不能用任何理智来衡量的,所以到了房间门口就委婉的谢绝了,石锐凯或许真的是喝多了,在门口和她僵持了许久,说了很多夏眠听不懂的话。
但是内容她再熟悉不过,石锐凯说起了叶珣,说起了叶子。
夏眠冷漠的听着,都快要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名字了。
走廊人或许会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路过,夏眠提醒了石锐凯好几次,可是最后让她惊愕的是,石锐凯竟然眼眶泛红的撑着门框,对着夏眠说“对不起”。
后来他跟着夏眠进屋,坐在沙发上说了许多话,他英挺的五官沾染了似醉非醉的疲态,捂住额头有一句每一句的絮叨着。
他虽然醉了,但应该还有很强的危机意识,所以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害死妻儿的,只是不住感叹当初叶将军是怎么看重他,他又是怎么追的叶珣。
夏眠很小的时候就看着石锐凯和叶珣恩恩爱爱的假象,所以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总是觉得石锐凯是真爱叶珣的。
虽然她常常看到妈妈对着那条铂金项链走神,但是她知道妈妈对石锐凯很好,什么事情都最先考虑他,也从来没有歧视过他的出身。
她记得石锐凯一直对叶珣很好啊,身边的叔叔阿姨都说他们是模范夫妻,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剧变呢?
夏眠坐在单人沙发上,试图套石锐凯的话,可是石锐凯很警惕,他保持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夏眠想起和他有限的几次接触,都是听着他怀念叶珣的好,说起叶子也会流露出心痛的神情。
夏眠觉得石锐凯就好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她有时候都会恍惚相信这男人是真的爱叶珣,爱到了极点。
夏眠知道石锐凯和袁宛灵结婚之后也没有很安分,他那么辛苦、处心积虑才和初恋情人修的白头,却没有理所当然的相爱相协,石锐凯在外面的依旧没有消停过。
或许是他的本性使然吧。
夏眠强迫自己不要被他迷惑,她是亲眼看着母亲躺在地上,她身上的血液把客厅很大一块地板都染红了,那红刺目惊心,她当时都吓傻了。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楼梯上的石锐凯,他表情冷漠,眼底的猩红狰狞可怖。
那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父亲的另一面。
石锐凯后来竟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躺在沙发上,手臂挡住了眉眼间的倦意。
夏眠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前,迟疑了很久,最后摸出了自己行李包中的瑞士军刀,逞亮的刀面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寒光。
她把锐利的刀尖对准了石锐凯的心脏,只要用力刺进去,她就替母亲报了仇,也了解了纠缠自己二十二年的噩梦。
可是她脑海中闪过千丝万缕的遗憾和犹豫。
她想起五岁前一家三口度过的幸福时光,又想起亦楠可笑的笑脸,又想起薄槿晏,又想到漠北,想到程妈。
她真的要用这种方式了解吗?
石锐凯的手臂动了动,夏眠惊出一身冷汗,她颓然的跌坐在地毯上,手里的军刀被她握得刀柄发热。
她是要石锐凯付出代价,可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她还是做不出来,石锐凯不顾父女亲情,她却不行。
最后夏眠和衣在床侧睡了一晚,早晨醒来的时候石锐凯已经走了,这件事还是传到了石唯一耳朵了。
夏眠当时只一心想要从石锐凯口中套出有用的讯息,她太急于摆脱这沉重的包袱了,也为这轻率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石唯一大清早就找上了门,事情在剧组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她太任性,总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解决问题。
夏眠挨了她一耳光,却不想和她计较,在这场家庭悲剧里,她和石唯一都是受害者。
她很清楚石唯一不是坏人,只是被宠坏了,不然她不会在打了自己之后又别扭的让助理送来消肿药膏。
石唯一看夏眠不屑搭理自己,忿忿的说道:“夏眠,我不管你在算计什么,我只希望你离我爸远一点。我妈爱了我爸几十年,她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有一天找你麻烦的是她不是我,那你就真的完了。”
石唯一说完就摔门走了,夏眠坐在空荡荡的化妆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等她回酒店就被前台告知房间已经换了,薄槿晏不仅占有欲极强,还有重度洁癖,夏眠可以想见他现在有多恶心她房间的那张床。
夏眠按响门铃,薄槿晏打开门就把她抱了进去。
夏眠很轻,只要他稍稍用力一只胳膊就能将她环抱起来。
进屋之后她就头脑晕眩的被扔在了床上,薄槿晏没给她时间喘息,长腿压上去就俯身攫住了她嫣红的嘴唇。
夏眠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裙,上身是单薄的雪纺衬衫,他轻易就扯开了她衬衫的前襟,纽扣应声蹦开,一粒粒弹到了墙角。
夏眠按住身上的蕾丝胸-衣,双眼含情的注视着他:“生气了?”
薄槿晏看了她一眼,将包裹住她纤长双腿的短裙抚了上去,隔着底裤揉按着她敏感的凸起:“没有。”
夏眠知道他嘴硬,撑着床垫仰头吻他的唇:“槿晏——”
薄槿晏黑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她,夏眠嘴角微微弯起,眼里带着晶莹的亮光:“我爱你。”
薄槿晏眯起狭长的眸子,铁实的双臂箍住她的腰身,抱着她顺势翻身,夏眠被他抱着跨坐在身上。
男人清俊的五官依旧寒气逼人,冷冰冰地看着她:“我这么好哄?”
夏眠含笑俯瞰着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那要怎么样?他只是觉得我像他的前妻,所以在怀念往事吧。”
薄槿晏闻言硬挺的浓眉深深蹙起,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眠。
夏眠不想他再乱想,翘-挺的臀部在他下腹微微摩擦着,脸上露出几分诱人的媚态:“不继续吗?你明天就要走了。”
薄槿晏伸手勾住她内-裤的细带,指尖触摸着她温热的腔-壁,感觉到她有微微的濡湿泌了出来,将她的手执起覆在自己勃-起的硬-物之上。
“帮我解开。”
夏眠听话的解他的皮带,最后被他握住腰慢慢沉坐下去。
薄槿晏还是带着郁气的,整个过程夏眠被他的撞得腿-根的肌肉都细微发痛。夏眠知道他还是不高兴,这男人闷骚的彻底,不高兴也不会表露得很明显,只会在床-第间狠狠折腾她。
待他炙热的喷洒在她深处,他才抚着她绵软的发丝,轻声低喃:“别和他靠的太近,我不喜欢,不想再说第二遍。”
夏眠看着他深瀚如海的眸子,听着他冰冷的语气,总觉得他不像是在吃醋,可又想不出他不喜欢自己和石锐凯亲近的其他理由。
夏眠便没有深想,乖顺的点头:“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晚了点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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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夏眠送薄槿晏离开,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等薄槿晏一走剧组就闹翻天了。
泳儿八卦的把夏眠拉到一边,小声说:“徐初灵还记得吗?她被换角了,现在正跟导演闹呢。”
夏眠皱眉不解的看了眼泳儿。
徐初灵在这个电影里只是个很小的配角,台词总共就没几句,昨晚在导演房间闹出动静的也是她,导演不该为了这么个小角色影响拍摄进度才对。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在怯怯私语,夏眠没兴趣嚼舌根,拿了水杯往演员休息室走去。
刚路过导演门口,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徐初灵眼眶泛红的走了出来,看到夏眠竟狠狠瞪了她一眼。
夏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徐初灵倒也没敢有对于的举动,抽泣着走了,让夏眠意外的是石唯一竟然也在里面,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同样不好看。
夏眠直觉这事或许和自己有点关系,果然石唯一很平静的看着她,露出苦涩的笑来:“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你,看来我以前真是连他性格的十分之一都没摸透。”
夏眠更加疑惑了,坦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我爸的事儿就是徐初灵告诉我的,”石唯一淡然直视夏眠,口气再也没有很激烈,“她还偷拍了你们一起进房间的照片,幸好被槿晏查出来了,不然你和我爸现在可成大红人了。”
夏眠指尖微微一颤,说不清此刻的感受,薄槿晏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就连昨晚也是没多提一个字,但是想必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
石唯一吁了口气,忽然冲她笑了笑:“他还算对我手下留情,徐初灵大概以后不用再在这一行混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他没这么对我。”
夏眠心情复杂的看着石唯一:“他觉得对不起你。”
石唯一没说话,深深看着夏眠,她到现在依旧心有不甘,可是薄槿晏这次的表现,彻底的让她心凉了。
他从来没有过一次这么狠绝的维护自己,他对夏眠真的是上了心的,只要别人有伤害夏眠的机会都会被他拦腰截断。
夏眠看石唯一转身离开,纤瘦的背影净是落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刻说什么都显得虚伪。
薄槿晏刚回家亦楠就从屋子里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担忧,五官都皱巴巴的挤在一起:“妈妈没事吧?是不是被欺负了?”
薄槿晏哑然失笑,关好门才回身看着他:“爸爸已经报仇了。”
亦楠举着小手踮着脚要和薄槿晏击掌,薄槿晏配合的伸手和他小手合在一起,亦楠笑着欢呼道:“老爸威武。”
薄槿晏现在觉得“老爸”这个称呼越来越顺耳了。
他一边解袖扣一边往厨房看,垂眸问孩子:“吴嫂给你做什么呢?”
亦楠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抱着自己的小汽车往厨房跑:“不是吴嫂,是奶奶。”
薄槿晏微微皱起眉,疑惑的看向厨房门口,正好卫芹端着炒好的菜走了出来,另一手还紧紧的牵着亦楠。
薄槿晏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
卫芹却好像没看到他的不悦,顾自说着:“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你做什么?”薄槿晏口气很严肃,亦楠马上仰起小脸困惑的看着他和卫芹,肉肉的指头抓着卫芹的食指。
卫芹看他一眼,叹气道:“我是你妈,还不能来关心你一下。”
她说着俯身把亦楠抱在椅子上,在他旁边坐下给他夹了菜:“宝宝尝尝奶奶做的好不好,你爸爸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
薄槿晏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露出的半截结实手臂搭在餐桌桌沿上:“你想多了,他只是我干儿子。”
卫芹盯着亦楠的小脸看,越看越是笃定的摇头:“你别蒙我了,这孩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多像,我知道他妈妈是夏眠,我再讨厌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子跟着她受苦的。”
薄槿晏面色阴寒的回答:“说了不是。”
卫芹听出他不高兴,抬头认真的盯着他:“我知道你和唯一分手是因为她,但是原因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和她不可能,你要是想和她继续在一起,除非我——”
“断绝母子关系?”薄槿晏冷笑,“你认为这个能威胁我?”
卫芹脸色瞬间白的像纸,血色尽失:“你真要为了她和我决裂?”
薄槿晏冷淡的看着卫芹,卫芹被他这副模样刺得胸口发痛,隐忍着深深吸了口气:“你真的非她不可吗?为什么一定得是她!”
薄槿晏看着卫芹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看被吓到的亦楠,有些话没法当着孩子的面说,他缓了语气道:“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卫芹颜色却没有丝毫缓和,依旧戒备警惕的摇头:“不行!你忘了给你们寄东西的人了吗?他一直在后面等着看我怎么死呢!”
薄槿晏薄唇紧抿,气息浓重的看着卫芹,显然在压抑难掩的怒气,最后只沉声说了一句:“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卫芹还想再说什么,亦楠撅着小嘴打断他们的谈话:“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妈妈哪里不好吗?”
卫芹尴尬的抬手想去摸孩子的小脑袋,亦楠却执拗的别开头,眼神专注的盯着她:“奶奶要是不喜欢妈妈,我也不喜欢奶奶。”
卫芹的手僵在半空,回头看着薄槿晏:“这孩子真不是你和夏眠的?你跟我说实话,是的话咱们得把他接回薄家,一个戏子东奔西跑的,怎么照顾孩子。”
薄槿晏表情不耐的觑她一眼,起身往厨房走。
亦楠不高兴的瞪着她,小勺子扔进碗里:“奶奶你再说妈妈坏话,我就不吃你煮的东西了。”
卫芹这才意识到在孩子面前说太多了,笑着把小勺子又塞进孩子手里,诱哄道:“好好好,宝宝乖乖吃饭,奶奶什么都不说了。”
亦楠垂着眼,自己小口扒饭。
卫芹环着胳膊一直盯着亦楠的小脸看,然后转头问厨房里正在喝水的薄槿晏:“你昨天找夏眠去了。”
薄槿晏没回答。
卫芹过了会又说:“你爸去J县出差了,不会这么巧遇上她吧。”
薄槿晏白皙的手指轻轻转着透明的玻璃杯,注视着窗外,过了几秒才沉声回道:“该遇到总会遇到。”
夏眠真的遇到了薄嗣承,拍完戏被泳儿拽着在这古镇上到处游荡,薄嗣承喊住的时候她心底生出几丝恍惚。
看向被簇拥着的高大男人,她勉强挤出笑来:“薄叔叔。”
以前在薄家的时候薄嗣承待她特别好,虽然他很少在家,但是每次回家都会耐心的询问夏眠在家的情况,习不习惯,有没有需要的。
就连她的功课也会关心,真的是一位慈父。
夏眠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如果有个这样的父亲,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她运气不好,她的父亲是石锐凯——一个势力又自私的男人。
薄嗣承对身边的秘书耳语几句,径直走到夏眠面前,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挂着和润的笑意:“远远就看到你了,以为认错人了呢。”
泳儿识相的小声说:“你们聊,我去别的地方逛逛。”
夏眠等泳儿走远才踟蹰着抬头看薄嗣承,看着他额角露出的斑白发迹,竟有丝丝的心酸:“好久不见了,薄叔叔,你还好吗?”
薄嗣承风趣的握拳轻轻锤了自己肩侧一下:“还和以前一样,精神着呢。”
夏眠轻声笑了笑:“你出差?”
“有点公事要处理,已经完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眠,皱起眉头,“又没好好吃饭?看着比以前还瘦。”
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自觉温暖起来,夏眠露出小女孩般的羞怯表情:“现在流行瘦。”
薄嗣承瞪了瞪眼,抓起夏眠的手挽住自己胳膊,厉声说道:“胡说什么,陪我吃饭,好好补补。”
夏眠也许久没见薄嗣承了,也像和他聚一聚,她给泳儿打了电话,陪薄嗣承去饭局。
桌上的都是当地的重要领导,说的也是这次薄嗣承来处理的事情,夏眠只负责坐在薄嗣承旁边吃菜,一桌子人说的事儿她都不感兴趣。
一桌子男人说了会就把话题变了,有好事者笑着问薄嗣承,大约是误以为夏眠是薄嗣承的情人。
薄嗣承马上冷了脸,肃穆道:“这是我女儿。”
问话的人马上就讪笑着低头喝酒,也没敢再多说,夏眠却因为薄嗣承口中那两个陌生的字眼微微红了眼。
她一直都知道薄嗣承是个正直有风骨的男人,卫芹其实有很多小市民的坏脾性,可是薄嗣承待她极好,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没有几个还能坐怀不乱、不逢场作戏的,光是诱惑就数不甚数。
要说他是顾着名声,那也太过牵强,现在多少官员背后没个二奶三奶的,藏得深也不易被人察觉。
可是薄嗣承是真的清明廉政,也没有腐败的毛病,至少夏眠从没见他和哪个女人多亲近过。
夏眠不禁有些好奇他和卫芹的故事,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心眼极小,又心机颇深的女人呢?
薄嗣承看夏眠时不时看自己,狐疑的摸了摸下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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