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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泰姬陵

_5 纳兰若仪(当代)
  我和父亲两个人抱住她,然后陪笑说:“不是不让你理,是暂时不理,好吗?”
  她忍不住抿着嘴笑,我很喜欢印度女人抿着嘴笑的样子,感觉像蒙娜莉萨,加上边上迎风飞扬的面纱,非常神秘。
  可是我有好几次,和胡拉姆碰到爷爷时,他虽然笑脸相迎,和我们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可是我想不明白,难道是为了米赫尔姑姑的皇后之位一直不能正位吗?他是重要的大臣,不只心里上,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我正在花园里用凤仙花染指甲,这项手艺我从小学时就用过,以前知道用凤仙花染指甲是从阿拉伯和波斯传到中国的,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印度也流行,我一边染着环保指甲,一边自我感觉良好,没有化学品的怪味道,纯天然的,因为有了几年的染化学油的经验,我染的效果比以前读小学时好多了,伸出自己的手臂,淡红色的指甲透着光亮,衬得手非常修长秀丽,加上身上锦衣华服,纱丽迎风轻轻飘荡,真是美不胜收,我得意极了!
  这时,帕罗忽然跑进来,高兴得眼睛发光,对我说:“小姐!小姐!胡拉姆王子送你最喜欢的东西来了!你快过来看!”
  什么?我最喜欢的东西?我赶快想跑出去前厅看,没想到才走几步就碰到胡拉姆了,原来他把两棵茉莉树送过来了!
  看着那两棵还有着好多花蕾且还飘着香味的茉莉树,我高兴得不得了,几乎要冲上去拉着他的手大呼起来。可是边上有送花来的花匠和他的亲兵,我只得忍住,有礼地对他道:“色兰!谢谢你!胡拉姆!”
  胡拉姆黑眸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宠溺地对我说:“回色兰!我怕你养不活这些花,把两个花匠给你送到,等他们把花儿移好后养好了,才回宫去。”
  什么嘛!小看我了!怕我养不活这些花?不过想及他的心意以及周围都是他的人份上,我只能给他面子,对他行了一个大礼:“谢谢您!胡拉姆王子!”
  我的敬语和大礼,让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但是一会儿就消去了,原来他看到我那染得漂亮的指甲,居然眼神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种迷离让我心一动,难道他非常喜欢我染指甲吗?
  树很快就被移种在地上了,花匠和亲兵知趣地退了下去。
  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抱住我,不用说,是他!我很舒服,陶醉在他的怀抱里,我感觉有种像梦中的幸福,因为在这个时空,男女交往有好多限制,无论皇室或者贵族的规矩,还是教规,就算比较开明,仍然非常难得。
  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你今天染的指甲非常美丽,以后能为我染吗?我喜欢看!”
  我高兴地回答他:“当然可以,我自己喜欢,你也喜欢,我会一直染!”
  多么美好的时侯,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凝住。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进来了一个皇家卫士模样的人,一见我们就行礼:“参见胡拉姆王子殿下和阿姬曼小姐!我奉皇帝之命,请王子回宫议事!”
  胡拉姆吓了一跳,松开了我,双眼冒火,皱着眉头正想发作。
  皇帝到底有什么事找他呢?那个人居然直接进来找胡拉姆,也没有让人通报,应该非常紧急。
  想到这个,我赶快温和地对他说:“你去吧!皇帝陛下肯定有急事找你!快去吧!不要让皇帝陛下着急!”
  他一挥手:“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那人敬了一个礼:“是的,王子殿下,小姐,我告退了!”
  我回头望他,却迎上他燃烧的黑眸,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吻,从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唇,从轻吻到深吻,我给他那吻的海洋给淹没了,意志开始迷糊……
  良久,他才放过我,不过我发现嘴唇有点微肿,发现他的也是,不由得暗笑,他拉着我的双手也印上一吻,然后说:“我走了,有空我就会来!不要担心我!记得染红了指甲戴着我为你亲手做的戒指等我回来!”
  他的黑眸如同切割非常完美的黑色钻石,闪着动人的光芒,深遂得让我着迷,我发出非常撒娇的声音:“放心,我一定会等你!去吧!”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抚着自己的嘴唇,感受他刚留下的一丝温暖,唇齿之间是非常甜蜜的回忆,又抬起自己的手,长长的淡红色指甲也有他的吻痕,右手中指还有他送的那只绿宝石镜子戒指,心念忽然一动,打开了盖子,露出小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得不得了,双眼却尽是柔情蜜意。
  我怕别人看到我这样子,赶快跑到自己的书房,想拿一本书看看,可惜看不下去,眼前老是在晃动着胡拉姆那双让人沉伦的黑眸,只得打开画纸,拿着笔划他的双眼,虽然没有铅笔,但是细密画的画具正好可以画,我仍然画出来了,对着它们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帕罗的声音:“小姐!你醒醒!老爷和夫人叫你过去,皇帝陛下派人接你们全家进宫呢!”
  什么?接我们进宫?时间已经是傍晚,这么晚,不合皇家的规矩,他们的后宫都是早上出门的,有什么事?明天早上不行吗?再说有什么事这么重要?需要我们全家出动?难道是米赫尔姑姑有什么事需要和我们商量?可是也不用这么急啊!难道说是胡拉姆的事?有什么事需要出动全家呢?我的脸忽然红了起来,不会是……
  赶快收拾了衣服,提着纱丽就去见父母,爷爷的眼神高深莫测得让我诧异,我也理不了那么多,坐上皇室派来的大象就走了,坐在那狐皮的垫子上,我想着上次和胡拉姆闹别扭后,坐在上面离开红堡时还向上张望看胡拉姆时,心中非常甜蜜,难道皇帝觉得我和他可以成婚了吗?需要正式见家长了,因此,这才把我全家的长辈都请动了!
  到了红堡已经是晚上了,宫里主管和米赫尔姑姑来接我们,然后就直接去了皇帝的宫里,宫里只有皇帝和皇后两个人。
  皇帝正来回踱着方步,看到我们时那一脸的怒容才转成笑容,招呼我们:“不要多礼了!现在非常紧急!需要你们的帮助,特别是阿姬曼的帮助!米赫尔,你告诉他们吧!唉!”
  一向脾气暴躁的皇帝居然也会叹息,我感觉到惊奇,他刚才为什么发怒呢?
  米赫尔姑姑望向我们的那双迟疑的眼,不像平时干脆利落的样子,让人诧异。
  终于,她说了出来:“阿姬曼,请你去看胡拉姆吧!请你劝他娶波斯公主夸德丽为王妃吧!皇室非常需要这门婚姻,但是胡拉姆深爱着你,死活不同意,他刚才大发脾气,把手头最喜欢的香水都扔在地上了,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亲兵都大骂一顿,而且不吃不喝的!我知道他听你的话,你去劝他一定听你的!”
  什么?波斯夸德丽公主?
  皇帝和米赫尔姑姑不是喜欢我们吗?不是一直想让我们在一起吗?特别是米赫尔姑姑,她不是一直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联姻吗?这不是真的!我不愿意相信!
  却听到了母亲急促地问道:“为什么?”她一向是一个不习惯在公共场合发表意见的人,今天当着皇帝这样一问,可见她对我的爱是多么深厚。
  “我也不愿意这样子,可是皇室现在需要这门婚姻!”一直不发一言的皇帝说出这句话,一反平常的暴烈和威严,居然双眼热切地望着我,又望着我的家人。
  晴天霹雳!我心口一痛,晕了过去……
  我终于醒了过来,边上已经有御医,还有一些药品,阿姬曼的身体真是好虚弱,只要我一激动,它就受不了,我在现代虽然不算是体育健将,但是还不至于一激动就晕倒的地步,不行,我要学习瑜珈,把健康搞好。
  看到我眼神呆滞,皇帝、皇后、米赫尔姑姑,还有爷爷、父母等都着急地相互望着对方又再看我,大概不知道我是否急傻了,却正好碰到我的眼神,对个正着,他们也呆了!
  我咽了口唾液,说:“我要喝水!”
  周围的人才如梦初醒,皇帝急喊道:“她要水,快给阿姬曼喝水!”
  御医赶快送上水,母亲扶着我起身,靠着她我喝下了水,舒服多了。
  母亲哭泣着说:“阿姬曼,你不能出事,你如果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父亲按了一下她的肩头,说:“不要说傻话了,阿姬曼已经没事了!”
  米赫尔姑姑和皇帝舒了口气。
  皇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孩子,我的阿姬曼,我也非常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妇,可是帝国的王子不只是皇帝的儿子,他还肩负着国家的安危以及荣誉,如今波斯国王要和我们皇室联姻,胡拉姆只能先娶了夸德丽公主,再娶你了!不过你放心,他一定会娶你的,因为他是多么地爱你,皇帝和我也非常喜欢你!你是多么聪明、美丽、可爱和善解人意的啊!就帮我们这一次吧!去劝胡拉姆吧!他只听你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过这位皇后,因为她一向在公共场合少说话,又因为米赫尔姑姑的关系,我一直觉得她会心存怨恨,因此就算她曾经帮过我的忙,我仍然不敢和她亲近。没想到如今她来央求我去劝她的儿子胡拉姆!
  她那双已经不再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苍老的容颜让我想起了皇帝对她的冷落,她咽着喉咙又接着说:“孩子,请你帮我这个母亲,如果胡拉姆不答应,我们国家可能会和波斯一战的,你不忍心看到战争吧?”
  我不甘心地问:“皇后陛下,胡拉姆不是还有一兄一弟吗?他们不行吗?”
  皇后用手巾擦拭了一下眼泪,说:“傻孩子,那个要联姻的夸德丽公主比胡拉姆大两岁,而胡拉姆的二哥对方看不上……”
  她还没有说完,皇帝已经急着抢着插了一句:“是她的父皇阿巴斯①选中了胡拉姆!”他的声音夹着怒火。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心灰灰的,看来他是注定要娶的了!我真傻,一个王子,一个皇帝宠爱的儿子,就算不是现任的皇位继承人,仍然有可能成为政治联姻的棋子,就像皇帝不一定爱皇后,但是却和皇后联姻了,为的就是皇后后面的势力觉得和最高权力结合在一起了,皇帝的儿子们都有他们的血统,这样统治就巩固下来了。他们皇家中人都习惯了,就像皇后同时也是土邦公主,她曾经有过爱情吗?可是她嫁给了皇帝,并且生了那么多个孩子,有没有爱情已经不是问题了,她的婚姻解决了好多次战争,巩固了双方的利益,这就够了。皇帝也是,再宠爱米赫尔姑姑,仍然不敢轻易为她正名,才坐上皇位2年,一切都是纷乱的,而且也平定大王子的叛乱不久,仍然得让皇后坐镇后宫,米赫尔姑姑再厉害,仍然是影子皇后,只要没有封号,一切都没有问题。
  如果我是阿姬曼,我可能会接受,可是现在她的身体里是我的灵魂,我坚决拥护一夫一妻制,无法容忍几个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的多边形婚姻,我还曾经和林莉锵锵有声地说过我们的宣言:“内衣、牙刷和男人,概不外借!”
  米赫尔姑姑来劝我:“阿姬曼,我知道胡拉姆非常爱你,所以波斯公主嫁给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你退一步,以后再嫁给胡拉姆,不就两全其美吗?胡拉姆和你都得到心爱的人,而波斯公主和胡拉姆又完成了两个皇室的联盟,对谁都好!”
  米赫尔姑姑这个人,最想靠我这棋子搞定胡拉姆的是她,想让我去说服胡拉姆的也是她,她一点损失都没有,却可以在皇帝面前成为通情达理有政治智慧的女人,得到他更大的敬意和宠爱,可恶!
  我抬头再看着一屋子的人,忽然觉得除了爷爷和父母,其它几个都是奸角!
  皇帝的脸上开始阴沉下来,猛吸了好几口鸦片,有点生气地看着我,额头青筋突现,可是我仍然不松口,哼!凭什么要我们做牺牲?怀疑皇帝自己也是太喜欢这第三个儿子,硬是把他推荐给波斯那一边吧?
  空气开始凝固了。
  这时,皇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听后看着她那焦急悲哀的面容,长叹一声,终于答应了:“好,我去!”
  皇后眼睛一亮,拉着我的手说:“好孩子,真是委屈了你!”
  皇帝高兴得哈哈大笑,对爷爷和父母说:“阿姬曼真是好孩子,你们教养出的好孩子啊!我喜欢她!”
  米赫尔姑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大概诧异皇后什么时候有这种能量,居然一下子就让我愿意出面。
  胡拉姆的宫门前,里外三层,几乎水泄不通,原来他已经给禁在自己的宫中,我不禁流泪,恨恨地望向皇帝:“皇帝陛下囚了他吗?”
  米赫尔赶快说:“没有!只是不让他出来,怕他想不开,跑出去,传到波斯国王的耳朵里,他就气得关了宫门,在里面扔东西!”
  皇帝一挥手,那些侍卫让开了一条路,我走到宫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都滚出去!让我自己静一下!”他在狂喊!我听到里面又有东西碎了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胡拉姆,是我!”想着才一天,就冰火两重天,幸福和痛苦只是几小时。
  里面的他显然大吃一惊,立即开了门,看到我,他狂喜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流下了泪水:“你,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才是我要等的!不是那个公主!”
  我进了宫门,到处一片狼籍,到处香气洋溢,香水瓶子地上到处都是,这都是他平时最心爱的,还有钟表、宝剑和桌椅都乱七八糟的,看得出他在狂怒,忍不住一阵心酸。
  他在我前面用一边用脚扫去香水瓶玻璃片,一边对我说:“小心,玻璃碎多,不要给伤到了!”
  他的体贴,让我的心一暖,又一阵隐痛。
  找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他才疑惑地问我:“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让你来!这个时候,最不会让你来了!难道,父皇改变了想法吗?他要让我们大婚了吗?”
  我强装笑脸,说:“不是,他们要我来劝你,答应娶了波斯公主!”
  他一听急了,拉住我的双手,眼睛里闪着一团火,震惊地说:“你说什么?你是来做说客的?难道你愿意和别人分享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威胁你?威胁你全家?打你了吗?太过份了!”
  我低下头,实在不能面对他的眼神:“我当然不想做说客,我当然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爱人,他们没有威胁我,只是一个劲地说你做为皇室中人,应该为皇室和国家的安全和荣誉做贡献,我一直不听,但是当听到你的母亲说的一句话以后,我就愿意了。”
  他紧皱眉头,沙哑地说:“她说了什么?没想到最爱我的母后也要我放弃我的最爱,娶一个我不认识不爱的女人为自己的王妃!岂有此理!她根本不爱我!”
  我看着他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也跟着流泪:“不,她爱你,她说的是‘我不能在失去胡斯劳的同时还失去胡拉姆,他是我的希望,如果他不答应,我害怕皇帝会做出什么……’,你父皇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他这才用一种非常悲哀的眼神望着我,一把抱紧我,在我的肩上边哭泣边诉说:“阿姬曼,我爱你,你是知道的,你连我吻过别人你都不喜欢,更何况我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子,而且还要在你之前,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不喜欢其它女人,我只爱你,我的阿姬曼,我的好阿姬曼!我不要那个波斯公主!”
  我也泣不成声,胡拉姆是爱我的,我非常高兴他这样爱我,可是我又不得不想起皇后所说的,皇帝的脾气,还有,现在波斯虽然和奥斯曼帝国②有战事,但是实力非常强大的波斯,仍然有能力对印度发动战事,更何况还有一个坎大哈在印度手中,他们一直想拿回去。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相互说着彼此的爱意和刻骨的相思……
  良久,他松开了我,深深地和我对视,那是一种让我沉伦的眼光,我掉在他的眼波里,不愿意出来,而他开始从我的额头开始,经过鼻子再接着下来寻找我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开启了我的嘴唇,他的吻仍然是那么甜蜜,他的气息仍然是让我喜欢不已的,可是越吻越伤心,他和我仿佛在生离死别,我们吻得天晕地暗,浑然忘我,世界只余我们两个人,周围的人、景和物都不见了,我只感觉到在天空中飞……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停了下来,他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阿姬曼,我听你的!我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是我望着眼有红丝的他,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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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巴斯①:公元1587-1629在位,波斯(今伊朗)萨法维王朝中最伟大的一个国王,就是他在1622年乘着莫卧儿皇室内乱收复了被印度占领的坎大哈。在伊朗历史上有过三个最辉煌的时代,分别是古波斯帝国、萨珊王朝和萨法维王朝时代,距离现在最近的是萨法维王朝,其全盛之君阿巴斯一世(被尊为“阿巴斯大帝”)是一个建树很多且眼界开阔的帝王,在伊斯兰发展史上与苏莱曼大帝、阿克巴大帝齐名。他不但影响了伊朗历史,而且对大航海时代的东西方交流起了很大的作用。
  第二十二章(1)胡拉姆大婚
  我帮助皇室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皇帝非常高兴,当晚宴请我全家,并且破例允许爷爷、父亲和我们一起留宿米赫尔姑姑的宫中。
  盛宴只有胡拉姆、皇帝、皇后以及米赫尔姑姑和我们一家。
  东西非常丰富,仍然有我最爱的海鲜,我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却伤心痛苦哭泣,承受着从天堂到地狱的残酷坐过山车过程,我只是喝了几杯水。
  皇帝心情非常好,大口吃羊腿和海虾,甚至还想喝酒助兴,不过,当那双混浊的眼睛瞄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胡拉姆时,他就忍耐下了,只是用鼻子吸了一下酒的香气,就让人拿下去了。做为一个酒鬼的儿子,父亲酗酒一直是胡拉姆最痛恨的心病,还有大量吸食鸦片,也是这个儿子对于父亲另一个心病。皇帝今天能够强忍下来两个大瘾,可见多么想讨好自己的儿子,想让对方高兴一下,也算双方各退一步。
  米赫尔姑姑妩媚地陪着笑,故意说着一些笑话来分散大家的精神,惹得皇帝哈哈大笑,爷爷大概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不好受,也跟着附和。
  皇后和母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我和胡拉姆两个人,心事重重。
  父亲只是埋头吃东西,眉头却紧皱着,他那么爱我,如何舍得我难过?可是皇帝又不能与他反面,又不想附和他,只能吃东西。
  我和胡拉姆倒是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皇帝忽然眼珠一转,对着我们喊道:“吃一下东西吧!你们哭了大半天,要补充东西的!放心,我保证你们以后会有一个美丽的盛大的婚礼,全世界都来庆祝我这对佳儿佳媳!”
  他的大嗓们我见识过,现在又在这个小空间里,还关上门吃饭,有回音的功效。
  胡拉姆忽然醒悟的样子,对我说:“阿姬曼,你吃点吧!不然我会心痛的,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我心念一动,迎上他的目光,也说:“胡拉姆,你也吃点!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吃不喝的!”
  然后我们一起吃起了东西,一边相视而笑。
  周围的人都高兴起来,空气终于有了一点快乐。
  饭后,皇帝还允许胡拉姆在米赫尔姑姑的宫中陪着我,两个人一点也不困,就像以前和林莉开卧谈会一样,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喝着水,就能谈到天明,我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说起我们在集市节初次相见到今天,周围的人都睡觉了,只有我们,在说着绵绵的情话,静悄悄的世界里,我们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第二天我坐在大象座位返回家路上,处于半睡半醒的时侯,还能不时地回味起他的眼神,以及他昨晚对我说的:“如果你想我,就看一下这枚绿宝石戒指,打开它的盖子,就能看到我的心。”
  日子过得真快。
  几个月后,胡拉姆正式迎娶波斯夸德丽公主。
  王子和公主的婚礼让整个阿格拉城轰动起来,全城披灯结彩,可能因为这是这个国家自从皇帝继位以来的第一件喜事了,波斯现在国力强盛,就算周围有一大堆敌人,和印度关系却亦敌亦友,表面的客气仍然算是算是帝国的幸事,至少人民不用经历多一些战争的劫难,更何况皇室还为此大量布施穷人。
  夸德丽公主的父亲阿巴斯国王送来了大量的陪嫁珠宝和工匠之类,有着大型的送亲队伍,看得出也非常重视,但是自己却没有来。不过和印度以及波斯友好的或者表面友好的各国的统治者或者亲自出面或者派了使臣来参加,整个阿格拉城里增了好多马队和人流。
  虽然我非常大度地为了国家利益和胡拉姆的安全而说服他答应娶波斯公主,可是皇帝居然怕他这个灵活的三儿子逃跑出来和我私奔,居然让我全家观礼,特别让米赫尔陪着我在显要位置观礼,不是后宫那个白纱以后的位置,而是破例让我们披着面纱坐是在大臣们边上。对此安排,我只能苦笑:皇室中人的政治神经太过发达,推己及人,不肯轻易相信别人能够信守承诺,我从棋子变成人质了,想起两个人在认识的过程,想起阿格拉堡上他的话,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还有他送给我的绿宝石戒指,我打开看了一下,叹了口气,不知胡拉姆现在在想什么?夸德丽公主呢?她是否也有心上人?
  这时,一大堆身着穆斯林白色服装的乐手像胡拉姆生日称重仪式时一样,吹响了几十支百合花蕊状的巨型金色号子,这一次没有像生日一样弦耀国家的武治,虽然也有拿着盾牌的军人列队表演,但是这一次以一大堆歌舞为主,印度各种古典舞和肚皮舞,罗尔西娅做为帝国最有名的迦尼羯,表演了领舞和独舞,得到了场上所有的赞叹,外国的客人们交头接语着,大概在相互询问这个女人是谁。而波斯公主那边也准备周到,带来了一波一波的的舞蹈,一队一队的俊男美女掀起了大家的跳舞激情,真的很美,我也看得入了神……
  这时,身着盛装的礼官庄重地宣布:“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胡拉姆王子和夸德丽公主大婚仪式开始!”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这时一大堆宫女和太监拥着胡拉姆和夸德丽公主进来了,胡拉姆今天一身白色的穆斯林服装,甚至头饰都没有变,我看到了他胸着的那条镶着我卖给他的绿宝石做坠子的项链,心中一动,夸德丽公主穿着天蓝色的波斯服装,披挂着各种贵重的珠宝,披着金色的面纱,不知道长得如何,不过听闻她的父亲现任的波斯国王相貌堂堂,才华出众,她应该不会差。
  两个人慢慢走到皇帝和皇后面前,胡拉姆的眼神扫过后宫白纱帘位置,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看到和米赫尔姑姑坐在一起的我,立即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好像要说什么,皇帝开始皱眉头,米赫尔抬起手,好像要为我整理面纱的样子,其实却暗中把面纱整下来了,胡拉姆大概看清了我坐在这里的用意,眼神冒火,紧抿了一下嘴巴,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
  这时,米赫尔姑姑在我耳边轻语:“阿姬曼,对胡拉姆笑一下,今天仪式是不能出差错的!”
  我只好对着胡拉姆,勉强地笑了一下,在这欢庆的典礼上,没有人知道我的心情,和称重仪式愉快好玩的心情相比,现在真是心中滴血:心上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还要我观礼,还要我安定男主角的心,这真让人发疯!我咬着牙齿,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这时,一位阿訇让新郎新娘并排站立,手拉着手,将一块白色纱布盖在他们的手上,念一段《古兰经》,向他们表示祝福,然后他们按照礼宫的指导,一起并排跪在太阳下,一起共念一段《古兰经》。
  接着,阿訇对新郎新娘进行婚前训导。阿訇念念有词,首先告诫新娘要体贴、关心和照顾丈夫,做一位贤妻良母;接着告诫新郎要爱护、保卫和忠于妻子,做一位称心如意的夫君。胡拉姆和夸德丽公主各自将阿訇的话复述一遍,并向安拉起誓。
  夸德丽公主对胡拉姆说:“我愿意按照安拉的旨意,将一切都献给你。”
  而胡拉姆对夸德丽公主说:“我愿意按照安拉的旨意,一辈子都忠诚于你。”
  因为周围非常静,加上离得近,所以他们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夸德丽公主说得欢喜并且顺利,而胡拉姆说得犹豫和中断,当然,如果不是我这种身份,大概听不出区别,因为周围的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这时,礼官又宣布:“请胡拉姆王子和夸德丽王妃向皇帝和皇后两位陛下敬礼!”
  我听到礼官对夸德丽换了称呼,心忽然剌痛不已,她已经正式成为胡拉姆的妻子,想起胡拉姆说过的话,我打开了手上的绿宝石戒指,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脸,周围的欢声笑语,各色人等对他们的祝语以及后面持续的大型歌舞我已经全无感觉了,我只是呆望着他们两个人,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他,在她的那一边,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直到米赫尔姑姑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提醒我:“阿姬曼,起来吧!我们一起去参加婚宴!”我才如梦初醒,原来大家都在移师去另一处地方吃饭了。
  我实在没有胃口,也不想再去受刺激,对准米赫尔姑姑,直视她的双眼,说道:“米赫尔姑姑,我已经听从皇帝和你的吩咐了,胡拉姆的婚礼也结束了,你们不用担心他会跑来找我私奔了,今天好多人帮你们承认了这个皇室的婚姻,我好累了,想去休息,我想睡觉,累死了!”
  米赫尔姑姑叹了口气,妩媚的双眼居然有一丝的无奈和怜惜,一边为我整理头发,一边说:“傻孩子,我的阿姬曼,你应该知道,胡拉姆是爱你的,皇帝和皇后也喜欢你,你一定会是他的王妃的,比如我,虽然不是皇后,但是现在哪一个不知道,皇帝只听我的,不听皇后的。”
  我淡然一笑,心想这两者怎么能比?你对权力的热爱多过对皇帝,我对胡拉姆的爱多过对权力,我们根本不是同类人,并且我是比王妃早碰到胡拉姆的。可是,再说又有何益?既然我不能改变现实,那就只能接受。什么都不如在自己的家里,洗一个热水澡,睡一个觉合算。
  米赫尔姑姑看到我坚决的表情,终于长睫毛闪了闪,说:“好吧!我让舍尔护送你回去,一路上要小心!”
  帕罗随着我来,也跟着我回去,我过意不去,我不想吃饭,可是她不应该陪着我饿肚子。
  我内疚地拉着她的手:“对不起,帕罗,让你和我一起都没有吃饭就回家!”
  帕罗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流下了眼泪:“小姐,没事的!我只是难过胡拉姆王子居然娶了夸德丽公主为王妃,他怎么可以?!”
  我苦笑:“这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大象忽然停了下来,舍尔从前面送过来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食物,还有热度的食物,香味扑鼻,是切成薄片的羊腿和一支支插着小竹签的海虾,都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舍尔说道:“这是米赫尔夫人特别为小姐先准备好的。请你慢用!”
  原来是米赫尔姑姑先准备好的,她可真是一个适合搞政治的女人,观察入微,合理处理,不拖泥带水。在我保证了婚礼正常进行以后,婚宴中她就不用报告皇帝亲自为我开绿灯让我走人,还让自己的心腹为我先准备好吃的。
  我和帕罗吃了起来,食物真是平衡人们情绪的良药,等到我的肚子开始饱了以后,我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抬起了我右手上的绿宝石镜子戒指,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打开了那个盖子,小镜子当然显示出我的面容,可是我透过那镜子,却仍然看到胡拉姆兼有男孩子和男人味道的笑容,以及他那温柔缠绵的吻,还有他那温暖幸福的拥抱……
  帕罗静静地看着我,不愿意打扰我的沉思。
  舍尔平安地把我们送到家门口,向我们行礼后和坐着大象和几个随从走了。
  我和帕罗正要进家门,忽然听到一声放肆的娇笑声,有点刺耳,不知是谁?我皱着眉头,寻找声源。
  却看到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是曼坦!皇帝指婚嫁给拉贾将军做小妾的那个阿米丽达皇妃的侄女!
  她正坐着马车从我家门口经过,大概看到我,就吩咐停了下来,故意走出来见我,好久不见,她长得高了些,丰满了不少,全身上下洋溢着少妇的风韵,打扮得更艳丽,几乎把能挂的饰品都挂上了。
  她看到我吃惊地看她,露出了骄傲的一笑:“阿姬曼,好久不见,更加美丽了啊!承你那个厉害的姑姑和你所赐,我嫁得不错,拉贾非常宠爱我,什么都听我的,我还有了孩子了,你看我的肚子!”
  果然,她的肚子有点隆起,看得出她很得意。
  她又说:“我和拉贾都有了孩子了,你和胡拉姆王子呢!是好事近了吧?不过,奇怪拉贾告诉我,今天的王妃居然不是你,是波斯公主呢!我还说他一定搞错了呢!阿姬曼那样美丽动人才华出众,又有一个得皇帝宠爱的米赫尔姑姑,肯定会是王妃的第一人选,波斯公主肯定比不上你啦!哈哈!”她故意扭动身上各部位,做出夸张的表情。
  我的心开始添堵。
  不想理她,帕罗扶着我正想进家门,她一个箭步挡在我的面前,说:“阿姬曼,我们也算是故人,我又大肚子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绝情呢!想当初我们一起喜欢胡拉姆王子,如今他娶了别的女人,我嫁了拉贾,他对我宠爱得很,我肚子也大了,你不如也找一个吧!结婚生子算了,比如刚才那个送你来的男人,他就不错!还用大象送你回来呢!”
  我忍无可忍,指着她说:“谢谢你!拉贾将军喜欢你,是你的福气,能为他生一下孩子,是你应该做的事,至于我自己要嫁给谁,那不是你能决定的,我想嫁给谁,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小心一下你的孩子吧!我要睡觉了!不送!”
  我拉着帕罗,闪过这个讨厌的女人的包围,进了家门,然后一挥手,家里的卫士立即把住门。
  曼坦在后面继续夸张地嚷道:“神气什么?不要以为我是拉贾的小妾就看不起我,他可是对我非常宠爱的,他的妻子们孩子们都没有人敢看不起我,我说的,他可不敢不听,你呢!如果要做胡拉姆的小妾的话,波斯公主可能不会答应呢!她的父亲可是波斯国王,人家才是门当户对呢!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应验了吧?!哈哈!”
  本来吃过食物,心情平伏下来的我,又开始不开心了: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居然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就你会嫁人,会生孩子吗?以后我和胡拉姆生一大把孩子,让你妒忌死!忽然想起历史上的阿姬曼,结婚19年,怀了14胎,不说恩爱,夫妻的生育能力是一流的,肯定把她给比下来。
  又想起胡拉姆,开始满脸又是泪水。
  帕罗安慰我:“小姐,不要哭了,如果胡拉姆王子知道你在哭泣,肯定非常不开心,既然你知道他是爱你的,就不要太伤心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甜蜜地在一起的!”
  她的话像一副良药,我的心情有所好转。
  她又拉着我去看那两棵茉莉树,上面的花朵仍然开得非常旺盛,看来花匠功力一流,那树儿这样大也移得这样顺利,我伸长鼻子,贪婪地吸进那丝丝缕缕的淡淡清香,有的花儿掉下来,我伸手一接,花儿正好落在我的手心,想起了胡拉姆生日那天过完称重仪式后,胡拉姆送给我的礼物,还爬到茉莉花树上给我采摘茉莉花做茉莉花环,想起了花园行宫茉莉树下的那定情的一幕就心情不由得一振。
  我对着茉莉花树,忽然灵感大发,让帕罗摆来了画画的工具,在园子里画起了一幅小细密画,我这一次画的主角是这两棵茉莉树,但是生长在一个宫殿里的小花园上,花园行宫里米赫尔姑姑的小花园的样子我记得非常清楚,树下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一身盛装,男人正好把一个茉莉花编成的花冠戴在女人的头上,画面的4周我再用茉莉花做图案装饰。
  画完之后,我用一个镶着贝壳做成大象图案的红木盒子装着,派府中的得力家将送那两个花匠,请他们把它带给胡拉姆王子,说是谢谢他为我送来了这两棵茉莉树做礼物,并且给了两个人一些金银币和衣物,两个人向我行礼致谢。我知道他们是他宫里的花匠,所以这礼物可以直接送到他的手中,我知道公主不知内情,米赫尔姑姑也不会不开绿灯,皇帝应该不会理会。
  果然,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胡拉姆派心腹亲兵送来的同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原来也是一幅细密画,他画了一个男人拥抱一个女人,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串有着一颗镶着绿宝石做坠子的项链,女人的手上有一枚绿宝石做成的戒指,背景是一颗茉莉树,边上居然还有波斯文写着:“我在这个世界上只爱一个女人,她叫阿姬曼。”
  我不由得笑了,送了那个心腹亲兵一些金银币和衣物,让对方把空盒子拿回去。
  米赫尔姑姑在几天后回到家来,立即就去我的闺房找我。一见到我就笑着对我说:“阿姬曼,真是我的好侄女,看来你已经知道如何控制胡拉姆的方法了。胡拉姆当天晚上,并没有陪夸德丽公主,他以喝醉酒为理由,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过去陪夸德丽公主,以后的几天,晚晚都睡在书房,只有一个晚上,皇帝知道了过去看他们,他才不得不和夸德丽公主在一起。”
  米赫尔姑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
  我假装不知道她在看我,却想起了他再爱我,还是和公主圆房了,心中仍然很酸楚。
  却不料米赫尔姑姑说了句:“其实,只要胡拉姆是爱你的,他和她在一起睡都无所谓,只要她生不出孩子,就没有问题,这一个,我会帮你的,让你嫁给胡拉姆是我一直的心愿,以后的后宫一定会是我们的天下,不,整个莫卧儿都是我们的。”
  我望着她志在必得的笑容,淡淡地笑了……
  第二十三章(1) 等待的滋味
  我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胡拉姆是在1612年成婚的,按照计算,现在的时间应该是1609年,在这3年间,如果说胡拉姆一次也没有碰公主,不太可能,但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下来,除了胡拉姆肯定极少和公主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她的帮助吧!
  可是不管如何,他和她住在一起,同在一个宫殿,而我,却在自己的家中,对着那两棵茉莉树想念着他,有时,午夜回转,会黯然神伤,心痛得无法平躺,没有经历过和另一个女人抢同一个男人,真不知原来这样让人发狂。我只能垫起一个靠垫,坐了起来,一向睡眠质量还不错的我开始了连连的失眠,连累了帕罗时时在半夜醒起来,给我拿靠垫,送上一杯温暖的水给我喝,还要安慰我,或者陪我掉眼泪,我实在很过意不去,可是我无法控制我的行为。
  虽然和胡拉姆一直有画和信件之来往,但是他果然还是如同软禁一般,没办法到我家来见我,皇帝因为波斯国王的关系,不能让公主太难堪,就算胡拉姆再如何坚持不和新婚的妻子在一起,皇帝仍然不让他以借口出红堡,哪怕是打仗也不让他去,还把他手下的军队暂时交给他的二哥帕尔维兹王子代管。
  我想念在红堡的他,很想去亚穆纳河旧地重游,为了不麻烦别人,特别是哈兹菲,因为他自从知道胡拉姆大婚以来,来我家比以前更加频繁,差点以我家为家了,我不胜苦恼,于是向沙哈鲁叔叔请求教我马术,他非常尽心地教了我,虽然我很怕飞驰的马,坐在上面心惊胆战的,但是想及胡拉姆,我就不怕了!沙哈鲁叔叔非常欣赏我的学习态度,说我在掉进亚穆纳河以前和现在都一样是一个好学生,我的进步非常快,因为太累,疲劳的我晚上居然也不会睡不着了,帕罗比我还高兴。
  一开始我们只是在家里面的院子里练习,后来沙哈鲁叔叔会陪着我骑马出去远一点的距离试着跑,看到我跑得还算稳当,他也就放开了让我自己自由出去骑马的规定,爷爷和父母亲看到我过了他的那一关后,也默许我自由出入,因为他们觉得我重新学习马术以来心情好像愉快多了。
  有一天早上,我终于一个人来到亚穆纳河边,找到了当时我们在这里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遥望红堡的方向,心中百般滋味,亚穆纳河仍然是那般美丽,一切好像未变,可是物是人非,我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正在我恍惚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后面好有人,回头一看,居然是沙哈鲁叔叔,他的眼神好像极为专注,坚毅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神情,他凝望着的也是红堡的方向,我才记得我们的心上人都在红堡中,他心中的隐痛应该不会比我少,几十年,他只爱着那个女人,可惜她只当自己是哥哥,而我,胡拉姆虽然不和我在一起,起码我知道他爱我。
  他感觉到我回首看他,对我笑了笑,又继续凝望,那种痴情和伤感的神情,让我想起了“望夫石”的传说,只不过他倒是“望妻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恳切地对我说:“阿姬曼,我有军务要去处理了,你自己要早点回家,这里留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把马骑得离他近点,一边向他挥挥手,一边撒娇地说:“沙哈鲁叔叔,我没有事的!我会小心不会掉下去,我会快点回家,您不要担心我!快去吧!”
  他对我笑了笑,说:“那好,要小心啊!我先走了!”
  他如电闪一样的速度骑马跑了,真快!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他一样快,极快的速度有时能让人忘掉一切不快,我呆望他的背影片刻,立即看准了边上的一片空地,练习了起来,一路跑一路喊着,亚穆纳河这边人烟比对岸稀少,偶尔有一两个人看到我这样也只是低头而过。
  我越跑越快,有飚车的感觉,真爽啊!我不断加速,体会速度的感觉!
  可是没有高兴几秒钟,我就发现不太对头,原来我今天骑的马居然不是平时我练习的那一匹,这一匹和它长得很像但是脾气却有点难驯,属于脾气时好时坏的那种,因此,虽然沙哈鲁叔叔一直说他是好马,却不轻易让我骑,除非他和我坐在一起练习,天啊!他刚才肯定没有看仔细,我赶快放慢速度,可是马好像刚跑到最高兴处,死活不肯减速,并且,它开始发飙了,收起了前蹄,扬头一个向前跃去的姿势,我几乎坐不稳了,吓得半死,拼命拉紧缰绳,惊叫起来:“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影子从边上扫过,把我从马上抱了过去,那马没有人驾御,向前狂奔而去,前面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我吓坏了!
  只见我的救命恩人把我的身子迅速转过来,让我正面对着他,我正想推开他,却听到他低沉急促地命令我:“抱紧我!坐稳!不要动!”
  然后就拿出了一个套马的绳子,加速向前奔去,并且把绳子挥了过去,我看得惊心动魂,赶快回头双手紧紧地抱紧他,一点也不敢乱动。忽听马大声嘶叫的声音,他的马放慢了下来,我的心中石头落了地,赶快回头望过去,孩子们刚好来得及闪开了,一哄而散,而那匹烈马,它暴跳如雷,狂奔乱叫,非常可怕的样子,我赶快把头转回来,继续抱紧恩人,我知道如此剽悍机敏能够这样快就救我和小孩子的人肯定是男人,这样紧抱着他不太好,可是现在小命最重要,我只得咬紧牙关闭住眼睛,用耳朵代替眼睛,一直听到马声嘶力竭,我才松了口气,它已经被迫制服了。以前电视中常见到这种场面,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当面见识会非常过瘾,现在才知道,那是非常的可怕,分分钟都有可能出现危险!而这一个人没有用正规的套马杆,用绳子就能制服烈马,显然技术非常了得,我佩服不已。
  我正要把头向上看一下恩人以及要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时,却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你没事吧?没有被吓坏了吧?”
  伴有轻喘的声音里霸气十足,让人感觉到雄性的力量,我向上一望,立即松开双手:萨米尔!我刚才面对面贴着对方胸部紧紧抱着的这个救命恩人神骑手居然是他!我尴尬死了!
  他的脸上有着得意的表情,一大片像水流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一只手迅速地护住我的腰,严厉地对我说:“该死的!我还没有停下来,你想再摔一次吗?!”
  我吓了一大跳,赶快再次抱紧他,直到他停下马,我才松开了手。
  他恨恨地嚷:“我有那么可怕吗?这样烈性的马,你居然还敢骑着它出来?!好好地在家练习多几年再出来吧!别让我到时又得救人!”
  然后他先下了马,再把我抱下马,我低着头,不敢反驳,的确是我不察,差点把小命玩完,他虽然恶一点,也算了。
  他走过去把那烈马牵过来,那家伙现在非常老实,他一边轻拍它的头,一边说:“你真不懂事,怎么可以给女主人来个下马威呢?如果不是她,你还要窝在家里闷死!”
  我哭笑不得,赶快谢他并开始恭维他:“萨米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的骑术真是太棒了!”
  听到我的话,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哼了一声:“不棒是不行的!不然如何救你?”
  一点也不放过我,我只好再度陪着笑:“好了,萨米尔,我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现在要回家去,我不敢坐那匹烈马了!”
  他调侃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关我什么事?”
  我气得想起手机的好处!哼!如果有手机通知家里人,我才不理他!
  看到我真的生气了,他才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和我同骑我的马回去,这匹马我把它赶着回去就行!”
  我嚅嗫地说;“可不可以你坐我的,我坐你的?”
  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哈!你以为我的马就不是烈马?是温柔的马?我可不保证它到时会不会发飙,也不保证到时仍然能够救你!”
  这个坏蛋,又恢复以前无赖的样子了,我真想用高跟鞋狂踩他几脚,让他痛得哇哇叫!可惜这现代的特殊武器无法跟着我穿越到这个时空,我只得受这家伙的气。
  又一次坐上他的马,他坐在我的后面,那匹坏马老实地跟着我们平排前进。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人似的非常愁怅地说:“你以为你在这里等,他就能看到吗?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就像我一直在等着一个女人,可是她一直等着一个已经另娶了别的女人的男人,我非常痛苦,备受煎熬,生不如死,她知道吗?她为我落泪了没有?”
  我不再言语,拉紧缰绳,一直看前面,两个人都沉默。
  直到快到家门,他才说:“是不是我今天的出现又惹你不高兴了?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上比不上他,我的那个表弟,可是,就如我所说的,做为王子,他的责任是非常大的,无法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一心一意只为爱情,而我就不同了,我能够一心一意地对你,我不会按照教规去娶别的女人,也不会为了责任而让你伤心。”
  我回头看他,说道:“你不也是王子?!”
  他笑了一下,说道:“傻女孩,虽然名义上我也是王子,可是我毕竟不是皇帝生的儿子,我是有皇室的血统,可是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公主,就算父亲是有贵族血统,我仍然不是一个必须负责全国责任的王子,我只需要在打仗时不太差就行了!我的父母更不会让我去负责一大堆我不愿意负责的事情的!”
  老实说,如果他不无赖的时候,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不是胡拉姆!
  他又忽然幽幽地说:“你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太不公平了!”
  我实在没有他办法,只得回答:“我哪里不公平了?!我是最公平的人!”
  他冷笑着:“那你为什么在集市节时不卖东西给我呢?对我不理不睬,却卖东西给胡拉姆了?!我长得不如他差,马术也不比他差,打仗也不比他差,你凭什么就卖给他了?”
  我一听他说起这个,忍不住扑哧一笑:“谁让你那时和你那班狐朋狗友对我乱说话,我肯定不理你们了!理你们才怪呢!”
  没有想到,他一把把我的脸板了过来,眼睛闪出妒忌之光,一字一句地说:“那他就没有说话了吗?我不信!”
  我想起我当时的淘气,轻笑了一下:“他有的,不过他没有说你们那种话,他只是问我那绿宝石多少钱?我说一万卢比,他就按我说的,用一万卢比买下那绿宝石!”
  他一副了然的表情,但是嘟着嘴:“原来一万卢比同你买下绿宝石你就喜欢他了?早知道,我花更多的钱同你买!”
  我苦笑起来,这个家伙!我如何同他解释我在现代时就非常欣赏胡拉姆呢?都10多年成习惯了,先入为主,再说胡拉姆就是比他有耐心,能够承受我的刁难,这家伙当时灰溜溜地跑掉了,又关我什么事啊?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如释重负,正想拉着马进家里的,却不料家门口的卫士立即跑来为我服务,而父亲正好在门口见到他,赶快招呼我请他进去,他就大刺刺地跟着我进家了,还向我父亲行礼。
  我暗暗叫苦,正想把他往父亲那边推,却不料他对父亲说:“伯父,我想向阿姬曼请教细密画!失陪了!一会我再来向伯父请教!”
  他不理自己的身份,按照长辈之礼问候父亲,父亲一边回礼,眼中含着慈爱,嘴角有着一丝笑意,示意我要好好招呼萨米尔。
  真是哭笑不得。
  只好把他请到我的书房,指着一大堆的画谱、细密画和书,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学请教什么?你根本就是对画画没有感兴趣!别的我又教不了你!”
  他不接我的话,来回东张西望,夸张地说:“阿姬曼,你的待客之道未免太过份了,我都渴死了!”
  冲着他是救命恩人,我赶快倒了一杯水给他,说:“请喝!”
  他双手接过杯子,喝下那杯水,然后站起来对我说:“这才差不多!”
  然后四处张望,观看我墙上的细密画,然后抬起头说:“傻女孩,为了你,我愿意学天下所有东西,细密画以前我不太有兴趣,可是皇宫里有的是一流的画师可以来教导我,我不会学得比他差的,更何况有你这个老师,我会学得更快的!”
  我只能苦笑。
  他忽然眼睛一暗,皱着眉头,哑着声音:“阿姬曼,也许我一直不讨你喜欢,可是你要相信我的本意,是想你快乐和幸福!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任何人伤了你的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最后的归宿,我会一直等着你!”
  一个哈菲兹已经够我烦的了,再加上这个萨米尔,我实在头大,我的心只装得下胡拉姆,可这两个却想往里面钻,把我搞得头痛,但是他双眼坚定的光芒却感动了我,我只得说:“谢谢你!虽然我……”
  我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用手掩住了我的嘴,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没有关系,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永远站在你的那一边,支持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我和他的视线正好相逢,立时就怔住了,我能感觉到他平静的眼神掩盖着内心极度的伤感,因为我看到他的嘴紧抿着,我只能叹了口气,拿下他的手,笑着对他说:“萨米尔,无论如何,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也谢谢你的无论如何的支持!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请告诉我!我也一定支持你到底!”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然后忽然又变得嘻皮笑脸地:“我现在还没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先记下来,到时不要推三推四的!”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会推三推四的,我也有义气的!”
  他笑了,说道:“那我要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他忽然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没有料到,吓了一大跳:“讨厌!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这时正好跑进来一个人!我下意识看过去,是哈兹菲!他看到了萨米尔亲我的样子!麻烦了!哈兹菲立即脸上立即变了颜色,那么忠厚的男孩,眼中有妒火中烧的味道,嘴角挑剔地冲他喊道:“你是谁?居然这样对她?!”
  萨米尔露出一丝狡猾的笑,迅速地站在我的身后,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居然还拥住我的腰,眼神更加暧昧地看了我一下,再懒洋洋地说道:“她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是她的保护人!”。
  哈兹菲脸上像战斗中的公鸡一样涨红了脸,冲上来就要把我抢过去,口称:“放开她,不要碰她!阿姬曼是我的妹妹,我才是她的保护人!”
  但是萨米尔挡在我的前面,继续逗他:“错!我才是真正的保护人,刚才她在马上有危险时,谁在她边上?是你吗?不是!是我!把我抱了她过来放在自己的马上,才救了她的!”
  我气急败坏:“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萨米尔耸耸肩,笑着向我告别道:“我走了!我最亲爱的阿姬曼妹妹!欢迎到红堡来找我!”
  然后就走了。
  哈兹菲怒气腾腾的却碰到对方走了,回过脸冷冰冰地说:“原来除了胡拉姆,还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刚才居然亲你?我……爱了你这么久,从小到大,碰都没有碰你一下,他怎么可以?你可知道等待的滋味,自信尽失……患得患失……夜不能寝……心如刀刮……心如死灰……生不如死……我什么感觉都尝过了!”
  这个该死的萨米尔挑起了战争,却跑了,留下我对着一个盛怒的男人善后,真是可恶!
  我只能陪着笑解释:“他没有,他只不过是临走时轻轻地碰了一下!”
  那知他的眼睛满是妒忌之火,逼近我,我举手挡了一下,结果,手给他捉住,人给他抱住了,一时间,他的浓烈的体味已经包围了我,然后他强行向我的唇吻了过来,我吓坏了,拼命挣扎,可是徒劳,我感觉到恐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让他的唇攻进来,这个家伙,平时斯斯文文的,原来也会来强的!还在我的书房!可恨!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求救。自从胡拉姆大婚以后,爷爷和父母亲都希望我能够找到代替胡拉姆位置的那个人,所以对适龄的男人特别是像他们这两个出身好又比较知根底的男人开了绿灯,哪里知道引狼入室!
  正在这时,听到一声大喊:“住手!放开她!”
  我们同时一愣,他停了一下,来人冲上来,拉开了我,然后挡在我的前面,把他和我隔了开来,我看着来人的后背,泪水开始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胡拉姆,终于能从红堡里出来了!而他正好救了我!
  哈兹菲狂怒,额上青筋毕现,指着他怒吼:“胡拉姆,你终于来了!没有你之前,她和我那么好,我们两个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她那么依赖我,那么信任我,可是你插上一脚,把她的心骗走了,可是又和别的女人大婚,抛弃了她,今天又跑来阻止我们相亲相爱,你小子安的是什么心?!你要记得,她是我的女人!我才是她的男人!你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男人!”
  说完,就冲上来,挥拳向胡拉姆打去,胡拉姆也眼露凶光,两个人缠打在一起,我看得头晕。书房的书画都掉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我劝说无效,只好跑出去找人。
  第二十三章(3)等待的滋味
  沙哈鲁叔叔冲进来,一下子就架开了哈兹菲,哈兹菲一路叫骂:“胡拉姆!你这个无耻的东西!抢了我的心上人!我本来还想忍耐算了,因为她爱你!可是你这个胆小鬼!为了别的女人居然抛弃她!你不是男人!我不能让自己和她受这个委屈了!你给我滚出阿姬曼家!这里不欢迎你!去你的皇宫吧!”他的暴怒和失去理智,与平时的温和形象相差甚远,原来男人冲动起来真是差不多,不过对于他的这一份情意,我只能很抱歉。
  书房里留下胡拉姆和我,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和胡拉姆在他大婚以后第一次面对,我忽然说不出话,看着他的黑眸闪着关切痛惜,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这时听到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对我说:“我的阿姬曼,真是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可是我一直给软禁在红堡中,我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碰她,我大多数时间是睡在书房,就算有几次给逼着进了卧室,我和她是分床而睡,就算是同床而睡,我仍然……”
  羞死人了!他居然一见面就同我说这些!虽然我不是老古板,可是我还是很不好意思,继续把脸靠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再看他的脸。
  忽听一声轻笑:“你到底把我的衣服当成抹眼泪的手巾要用多久?不如我给你更好用的手巾!”
  我把脸从他的怀里抬了起来,看到他似笑非笑的黑眸,闪烁着爱的光芒,忽然他向我的眼泪吻过来,一边吻还一边说:“用这嘴唇手巾吻干你的泪水,是不是更好用呢?”
  我又一次红了脸,轻捶几下他的肩膀:“讨厌!你好讨厌!”
  他帮我理了理纱丽,温柔地说:“请相信我,阿姬曼,我一定会娶你为王妃的,而且我一定会做皇帝,让你做皇后的,夸德丽公主她永远只是一个摆设,是父皇和母后硬塞给我的,我已经为国家牺牲了一次,已经把衔头给了她,爱情我无法给她!我已经给了你,没有能力给别人了!”
  我心中非常甜蜜。
  胡拉姆的吻落了下来,唇齿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爱恋,我陶碎在这甜蜜之间,一阵热吻之后,我靠在他的怀里,他靠在靠垫之间,坐在地毯上说着甜蜜的情话……
  良久,他抬起头来说:“阿姬曼,我的阿姬曼,我保证以后娶你时才开始做坏事!”
  坏事?什么坏事?我疑惑地看着他。
  却看到他的坏笑:“就是我保证对你守身如玉,波斯公主只是波斯公主,不是胡拉姆的王妃,我会在公共礼节上做齐,却不会爱上她,更不会和她生小孩子!”
  原来是这个!这坏蛋!我又羞红了脸,往他的怀里给了几个粉拳,心中却非常高兴。
  他却假装重伤的样子:“有人要谋杀亲夫啊!人家大老远不要身边的美女来找你,你却这样对我!呜呜呜!”
  居然假哭!坏蛋!
  这时,忽听一个女声嚷道:“你们两个人欢欢喜喜,却忘了我这个大恩人!”
  我吓了一大跳,赶快回头一看,居然是卡诗雅!她穿着大红色的纱丽,没戴面纱,叉着腰,可爱地瞪着我们两人。
  胡拉姆反应快:“你在嘀咕什么呢?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阿姬曼,这一次出来,多亏我这可爱的王妹,如果不是她借口心情不太好要出红堡玩一会,需要我这个三王兄陪着她出来,我还真出不来,她在父皇面前比我还得宠!”
  原来这样!我赶快向她走过去,抱住她流泪:“太感谢你了,卡诗雅!”
  卡诗雅需出可爱的笑脸,转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也抱紧我:“不用谢我,阿姬曼,我就喜欢你,从集市节相识就喜欢你了,我还记得你说过三王兄是色狼!哈哈!现在不怕这个色狼了吧?”
  说完,她淘气地朝我吐着舌头。
  胡拉姆走过来,一手托起我的脸,哭笑不得地盯着我的脸问:“你说什么?我是色狼?我什么时候成了色狼了?阿姬曼小姐?”
  天!卡诗雅这小家伙居然漏露秘密!我羞赧难当,赶快扯起我的面纱,遮盖在面前!
  胡拉姆一把把我的面纱拉下来,走近我,对着我的眼神,居然装出色狼的样子狞笑着:“我是色狼!我是色狼!我是大色狼!阿姬曼美女,你怕不怕我啊?”
  卡诗雅在边上哈哈大笑:“真好玩!真好玩!阿姬曼,你麻烦了!”
  我被胡拉姆在书房里追着转,又累又头晕,只好躲在卡诗雅的后面,脸红耳赤地一边喘着气,一边向他求饶:“停!停!不……要嘛!不……要嘛!我……投降!算我……说错了话嘛!”
  胡拉姆这才停下来,饶有趣味地盯了我一会,说道:“那你要赔偿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叫色狼,实在非常……非常意外,并且非常……非常受伤!你问卡诗雅,我像色狼吗?我当时对你并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吧?”
  我急得一跺脚:“讨厌!人家都向你说不是了,你还不放过人家,集市节的时候还不是盯着我们不放,人家又不认识你,当然觉得你像色狼了!”
  卡诗雅已经笑着差点坐在地上了,又见胡拉姆一定要赔偿,忽然说了句:“你们继续玩吧!我要出去阿姬曼的家里到处玩玩,一会我再过来!”说完,人已经出了房门。
  胡拉姆没有想到卡诗雅一下子跑出去,也有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静静地凝望了一会,一起笑了起来,再次深情相拥,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肌上,我感觉到安全和幸福,偷偷地向上望,正好对上他的眼神,我这才发现他已经开始长胡子了,怪不得他刚才吻我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点点的小针刺过的感觉。
  胡拉姆轻轻地告诉我:“阿姬曼,请相信我,父皇已经把反对立你姑姑为皇后的力量扫得差不多了,大概2年后就能大婚,而我们会在他们大婚之后大婚,你高兴吗?我都等不及那一天!恨不得今天就娶了你!本来我对做皇帝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为了你,我一定要做皇帝,因为我希望你是我最骄傲幸福美丽的皇后,我要打下一个天下,交在你的手上,不,我要交上我的全部,包括爱情、生命、荣誉、尊严和地位全给你!你是我的女皇,我愿意做你的奴隶,听侯你的差遣,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我闭上眼睛,咬紧自己的嘴唇,坚忍着幸福的感觉,这句话的后半节是全世界女人最喜欢听到的话了,就算没有在现代听到,在古代也好,那些书里没有说错,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等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愿意和你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我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虽然还有3年,但是,我能等,因为等的人不只是我一个人。
  第2卷
  第二十四章(1)努尔.玛哈尔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来我家找爷爷和父亲的人越来越多,看来大家越来越看到米赫尔姑姑做皇后的可能性,并且因为她出众的才能以及能够影响皇帝的能力,不只家里男长辈,连母亲和我都接下好多男官员和男商人的妻女们送来的丝绸和其它的宝贝,甚至还能接到送礼者讨好我的“秦”的一些工艺品,我甚至收到一个福禄寿的小陶摆设,把我兴奋得不得了。
  胡拉姆只要有空就来找我,爷爷曾经对父亲表示过不喜欢他成为我家的女婿,就算他才华出众又是深得皇帝喜欢的皇子,可他已经娶了夸德丽公主为皇妃了,但是父亲却非常喜欢胡拉姆做他未来的女婿,因为他坚信胡拉姆只爱我一个人,于是一直开绿灯,除了两个人不能出去以外,我们能在家中一起谈情说爱……
  我不知道红堡里夸德丽公主的生活,因为胡拉姆不愿意提,而大多数时间陪伴他过来的卡诗雅公主只说过这个嫂子人还不错,只是她非常不快乐,我叹息:就算皇帝下旨封宫里人的口,胡拉姆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再笨的女人如果碰到这种情形,猜都猜得出来自己的男人一定心有所属,对自己没有兴趣啦!我心中充满了非常矛盾的情绪,一种是叹息她的命运,虽然身为公主却不得不嫁给不爱自己的皇子,而另一种是非常欣慰,胡拉姆果然守身如玉,而爱情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更何况虽然她嫁过来不是她的意思,但是她却害得我们有情人被逼分开,胡拉姆是我的个人私有财产,当然不愿意她沾指。
  2年以后的一天,皇宫里来了人,礼宫送来了一大堆的礼物,向全家表示祝贺,因为米赫尔姑姑要被正式立为皇后了!因为姑姑是一早就进了宫几年的,所以没有让她再从娘家出嫁,而是直接为她按皇后的标准建了一处宫殿,直接住在新的宫殿。
  我们全家包括沙哈鲁叔叔都被邀请观礼,帕罗和奴里两人也是。
  虽然皇帝已经准备好一大堆给米赫尔姑姑的衣服,也不是直接从我家嫁出去的,但是母亲还是按照当时的婚嫁习俗准备了一大堆衣服送给她,还包括我们全家观礼的衣服,一个人有十套,因为到时要在红堡再做客呆一些时间,天天要有新衣服穿。因为我非常热爱“秦”这个国家产的丝绸,结果把母亲一口气全部用“秦”产的丝绸来做衣服,乐坏了那些卖中国丝绸的商人,也乐坏了那些帮我们缝衣服的作坊,其实,平时家里母亲和我都会针线活,家中也有专门的针线绣娘,但是这么多的衣服,我们都没有力气和时间,干脆请阿格拉城最有名的作坊来帮我们做。
  爷爷和父亲则整天研究着送什么珠宝以及贵重的东西给米赫尔姑姑和皇帝,因为他们已经送来了好些礼物给我们,礼尚往来,更何况是君臣之仪更不能马虎。当然,送礼的人不会少,那些做官的经商的人无不直接或者间接地找上我家来,送上有份量的礼物,一时之间,我家门庭若市,甚至我还在去找爷爷时,在门外发现他在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父亲告诉我那是葡萄牙人,也来送礼了。可惜我不懂葡萄牙语,否则一定不理规矩就去和人家打招呼。爷爷和父亲不太喜欢收这些礼物,但是像他们这种一向擅长在官场周旋的人,不会直接就回绝人家,也送了相当的回礼。而爷爷因为米赫尔姑姑的好事近,也在城中大量布施穷人,还布施了另一个皇城拉合尔的穷人,于是,一时间,我们家的人成为阿格拉城和拉合尔城里最受欢迎的人,所有的店铺如果在现代一定有含金量非常重的VIP卡送我们,走在大街小巷都有不认识的人们向我们全家行礼。
  皇帝和米赫尔姑姑大婚典礼的前一天,我们已经先收拾好一大堆行李,全家坐上大象参加庆典去了,所有的人都脸带笑容,只有沙哈鲁叔叔脸上非常不自然,只是他仍然配合地和我们一起穿礼服,他的眼睛有着忧郁的光芒,和平时的阳光大男人形象不相衬,我知道那是为了米赫尔姑姑,只要他这样子,一定和她有关。
  所有人的当天的行头各有特色,爷爷身着白色的伊斯兰教传统服装,父亲却穿着白色和淡红色竖纹相间的贾玛和帕卡,不过两个人头上的头巾却一样点缀着一颗不小的红宝石,脖子和手指上分别有对应的粗重的黄金和红绿宝石做成的项链和两只戒指,看得出他们很郑重其事,只有沙哈鲁叔叔却穿着他的军服,什么首饰都没有戴。母亲穿着大红的点缀着花卉图案的精美刺绣的纱丽,也披着金色的面纱,浑身上下和曼坦一样缀满了各类珠宝,帕罗和奴里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贵重珠宝,但是平时我们送给她们的,她们自己买的,居然也是不少,一样的披挂在身上,让我想起了西藏的女子节日全家的财产都几乎披挂上阵的样子。
  我佩服她们的是,身负这样沉重的珠宝,仍然能够谈笑自如,我虽然也被要求穿戴要隆重,但是从小习画的我,就算在莫卧儿生活了一些时间,审美观和他们仍然不一样,我只是对设计、颜色和质量非常考究,对于数量我不想和他们一样,因为那样不只会压倒我,让我非常不自然,而且,我下意识因为要在皇宫里见到那位胡拉姆的王妃夸德丽公主,需要的是标意立异,胡拉姆那种有设计天份的男人,如果泯然众人矣,只怕他会失望,我相信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的行头会让他过目不忘,这就足够了!
  我用了明黄色丝绸和薄纱来做沙丽和面纱,然后自己画了白色茉莉的工艺造型,让绣娘们精心地绣上去,然后自己再设计了珠宝,从眉心坠、耳环、长项链、手镯、还有鼻勾,莫不和茉莉花有关,眉心坠是黄金做成的茉莉花形状,蕊心是用绿宝石点缀,耳环是也是黄金做成茉莉花形,蕊心也用绿宝石点缀的,长项链一样沿用用黄金做成茉莉化形状,蕊心也用绿宝石做成的,至于那些手镯,我偏爱细镯,决定放弃宽镯,于是左右各10只的用黄金做成的细镯中间都有一朵盛开的茉莉花,花蕊照样是绿宝石点缀。虽然我把胡拉姆给我的香水全带了,但是最后我往自己身上点了几点胡拉姆当年在红堡第一次送我的那瓶香水,嘴唇的颜色我没有用大红,却用了玫瑰红色,因为黄和紫色本来是对比色,会增强人们的感觉,但是紫色不合适我,我就用了玫瑰红唇彩来化我的唇,同时提高我的脸部颜色,把面纱的四周也用上玟瑰红色的花边,果然,这样打扮下去,我整个人明艳照人,高雅不俗,配上我的同色黄金茉莉绿宝石蕊脚铃,轻舞起来,满园添色,当我打扮出了房门时,家里所有的人都张大了眼睛,我知道自己成功一半了!
  坐在大象的背上,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害怕,因为我熟悉了它,发现了它的可爱,真是希望哪一天能够看大象的表演,以前在动物园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这一次在莫卧儿王朝,听说不只民间,皇宫里更有专门的一套表演,我一定要亲眼一见。
  终于进了红堡,礼官把我们安顿在米赫尔姑姑原来的宫里,宫里已经有不同的摆设了,大概有一些她喜欢的东西全搬到新的宫里吧!米赫尔姑姑大概非常忙碌,亲自安排自己的婚礼吧!她居然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地见我们一面,那边就有人来报告要她过去,不过,她看了我的装扮后也是眼前一亮,会心一笑,我暗喜,因为她也是眼光品味独到的女人。
  当天庆典开始,和上一次一样是歌舞前奏,一大堆身着穆斯林白色服装的乐手又吹响了几十支百合花蕊状的巨型金色号子,奇怪的是,这一次和胡拉姆的生日庆典一样,非常地炫耀国家的武治,印度各种古典舞和肚皮舞也好像安排得比胡拉姆大婚时还隆重,大概是因为这是皇帝大婚吧!有一定的规矩,而既然米赫尔姑姑不是另外国家的公主,就不用为了外交而把莫卧儿王朝尚武的风尚掩盖起来,各国皇帝国王或者亲自出席,或者派使者,奇怪那个皇帝的亲家波斯国王阿巴斯仍然没有来,礼物呈送上来,礼单却非常丰富,给足了面子,看来他们真是口和心不和。
  这一次,罗尔西娅这个帝国有名的迦尼羯仍然出场来表演了领舞和独舞,依旧得到了场上所有的赞叹,国内外客人们都一样头接语着,男人的眼睛里都是贪婪或者欣赏,女人们欣赏之间有着妒忌的恐怕更多,不过我只能观察到和我同在白色纱帘后的这些后妃,那些一同表演的舞女和在外面服侍的宫女我没法看到她们的表情。我又一次看到了波斯公主夸德丽,虽然一直回避和她正面见到,后宫女子那薄纱之后空间有限,我只得和母亲一样向她行了礼,她今天仍然戴着金色的面纱,穿着天蓝色的纱丽,脖子上挂着两串蓝宝石和黄金做的珠宝,手脚披挂不多,但是设计也是非常高雅,果然是劲敌啊!她非常温文有礼地向我们回礼,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身为新郎和新娘的皇帝和米赫尔姑姑先坐在皇位宝座上,这一点和胡拉姆大婚不一样,因为他们这个婚礼根本没人主婚。这时,身着盛装的礼宫先向皇帝和米赫尔姑姑右手抚左胸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庄重地宣布:“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贾汉•吉尔皇帝陛下和米赫尔小姐大婚仪式开始!”
  第二十四章(2)努尔•…
  居然把米赫尔姑姑改称为小姐,看来仪式问题上,这个称呼也难坏了礼官吧?不过仪式倒是和胡拉姆大婚时一样,一位阿訇让新郎新娘并排站立,手拉着手,将一块白色纱布盖在他们的手上,念一段《古兰经》,向他们表示祝福,然后他们按照礼宫的指导,一起并排跪在太阳下,一起共念一段《古兰经》。接着,阿訇对新郎新娘进行婚前训导。阿訇念念有词,首先告诫新娘要体贴、关心和照顾丈夫,做一位贤妻良母;接着告诫新郎要爱护、保卫和忠于妻子,做一位称心如意的夫君。皇帝和米赫尔姑姑各自将阿訇的话复述一遍,并向安拉起誓。
  米赫尔姑姑对皇帝说:“我愿意按照安拉的旨意,将一切都献给你。”
  而皇帝也对米赫尔姑姑说:“我愿意按照安拉的旨意,一辈子都忠诚于你。”
  他们说这句话时非常的深情并且感动,两个人都流下了泪水,我忽然很感动:他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直不离不弃,也是难得。
  在我右边上的皇后忽然长叹一声,我向她的脸上望过去,见到了一行热泪从她的那化得精致的眼睛慢慢地掉了下来,而衣着华贵的绿色纱丽的阿米丽达皇妃双眼全是妒忌和痛恨,她没有掉眼泪,只是用手在扯自己的衣角,我看到她的指甲那个狠劲,仿佛情敌就是衣服。
  心念一动,偷偷地向夸德丽公主望去,发现她也在偷偷地打量着我,只好对着她一笑,又向前望去。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波斯公主边上有两个女人,虽然比不上波斯公主穿得讲究,但是穿着比一般的宫女要漂亮得多,神情和举动又比一般的宫女威严得多,不知道是什么女官,难道是夸德丽公主的陪嫁?
  这时忽听礼官宣布:“奉皇帝陛下之命,授予新皇后‘努尔•玛哈尔’①的称号,以表彰她的高贵出众,以及为皇帝陛下分忧解难的出色才华,还有对皇帝陛下忠心不一的优秀品质!因为她本人就像一道美丽的宫廷之光!请全体宾客和臣民向伟大的皇帝陛下和努尔•玛哈尔皇后陛下致意!”
  我赶紧向前一望,人群之中都欢呼起祝贺之语,声音有排山倒海之势,我赶快跟上大家欢呼!皇帝这时给米赫尔姑姑戴上了一项美丽无比的后冠,和我在皇家作坊上见到的那串美丽项链用了相似的珠宝,真是美不胜收,米赫尔姑姑今天虽然披挂极多珠宝,但是在喜气洋洋威风八面的时刻,一点也不觉得她像暴发户,女人在婚礼上像圣诞树是应该的,更何况后宫的女人能够让公众知道她的美丽的机会非常少,这时发狠一次也是能够理解的。
  米赫尔姑姑妩媚的眼睛上全是志得意满的表情,这个皇帝边上的皇后之位,是她多年的目标,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皇帝深情地凝视着她,她也同样深情地回望着她,皇帝居然拥抱了她,我感觉到人群的骚动,就我所见,私下里皇帝时常这样,可是公共场合他还是按规矩来的,今天一定非常兴奋,他立她为皇后,不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着向国内那些不让他和她在一起的人们宣布自己是胜利的皇者,包括已经去世的父皇阿克巴大帝,因此,他这样的出格行为,除了情难自控外,还有君临天下的成份。
  这时,他拥着米赫尔姑姑,宏亮的笑声响彻在行礼的宫殿之中,我这才想起今天没有见到他的亲生母亲皇太后,好像上一次胡拉姆大婚倒是有见到她,可见,她仍然无法原谅这个囚父逆子,怪不得没有人主婚。
  不过在喜庆的人群中,我见到了皇帝的两个儿子,胡拉姆和二哥帕尔维兹王子两个人却紧皱着眉头,眼睛像猎人一样非常敏锐地四处张望,我在他们的后面见到了全副武装的拉贾和其它几位将军,两位王子虽然锦衣华服,但是长剑和护胸却让我感觉到有点剑拔弩张,想起了那个被皇帝所杀的没有见过面的前姑丈还有在皇家大牢里的前太子胡斯劳,也明白他们两个人在喜庆之时为什么不能和大家一样轻松了,上一次的暗杀事件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发生,并且不能在他们宣布胜利的大婚庆典上发生,更不能在那么多国内外宾客发生,更何况有最大的潜在劲敌波斯的使臣在此。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胡拉姆,他也正好向白纱帘一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可他在外面,现在场面又喧哗热闹人影晃动,他不太能看清楚我,不过我已经非常甜蜜了,反正要在这里住一阵子,不怕见不到他,我只是向神仙们请求保佑不要在皇帝大婚出问题,不要有什么暗杀或者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皇帝忽然兴高采烈地要跟着群舞的人群中跳舞,还拉着米赫尔姑姑也跟着跳,全场都大呼叫好!皇帝洋洋得意,米赫尔姑姑看起来勉为其难,想必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跳舞,而且像她这样很顾及身份的女人会有所顾忌,不过一下子她就跟得上皇帝的情绪和节奏了,妩媚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我却见到胡拉姆眉头一皱,对着边上拉贾交头接语了一下,拉贾手一挥,几个卫士出去了,然后,一会儿返回来,而胡拉姆自己走向了站在我们对面的亲近大臣中的父亲,这是离皇帝最近的位置,胡拉姆和父亲耳语了一下,然后就下去了,看起来好像轻描淡写,但是我发现好像有些不妙。
  这时父亲理了理衣服,拿着黄金水壶经过礼官的边上,走向了下面的各国贵宾们,给他们斟酒,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虽然父亲是大臣需要服务皇帝,但是为下面的人斟酒的动作就不是他的工作了,因为下面每个贵宾后面都有人伺候,他今天贵为新皇后的大哥,根本不应该这样做,不过我回想起他刚才走路经过礼官边时有点慢,以他平时的健康和敏捷,就算要摆官威的尊严也不是这样的。
  这时,正好舞蹈刚到一段落,我感觉到皇帝仍想继续跳下去,礼官又大声宣布:“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我们感谢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为我们表演了如此精彩的舞蹈,但是两位陛下贵为万金之躯,还是请回到宝座,和大家一起观看节目吧!”
  这时从胡拉姆那边的人就开始带头向皇帝和米赫尔姑姑致意:“请两位陛下返回宝座吧!”
  米赫尔姑姑一把拉住皇帝离开了那些舞蹈队伍,皇帝恋恋不舍地只好笑着回到宝座。
  这时,礼官又宣布:“在欣赏过精彩的歌舞之后,我们观看一下大象的表演。”
  其实已经学过印度歌舞的我知道这个舞蹈还可以再跳,这只是一个大的段落,不过那些队伍还是听话地退了下去,换上驯兽师和大象们出场,不过它们是在离皇帝宝座对面有点距离的那个台上,他们在简单地表演过传花传球状物之后,驯兽师们轮流在大象的鼻子和身上表演瑜珈和体操,大家开始欢呼!不过最吸引我的是后面,居然是6只大象一只迭一只迭罗汉,我也跟着大声欢呼起来!也不理我呆在后宫的白纱帘后面。天啊!我以前见过的大象都只是在表示一些小技巧,从来没有见过大象迭罗汉的,其它人也一样欢呼声雷动,皇帝和米赫尔姑姑都非常高兴。
  这时我才发现父亲的神情显得非常轻松,把金壶拿上去,坐了下来,和大家一起看大象们的表演,而胡拉姆也脸上露出笑容,难道害怕刚才的队伍中混进暗杀之人吗?今天特别戒严,除了皇帝和胡拉姆等王子或者负责保护的人员除外,其它进场者都要解除武器,就算是一国之君,只不过搜查的态度好些,葡萄牙等国更没邀请他们来,其实是外松内紧的。
  这时皇帝一摆手,礼官又高声宣布:“大象表演已经结束,现在皇帝陛下有要事宣布!”
  皇帝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笑着向周围扫了一眼,宣布:“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努尔•玛哈尔皇后的父亲伊蒂玛德•乌德•道拉身为波斯贵族,带领全家从波斯到印度以来,无论为先朝还是今朝,都一直忠心耿耿,政务和军务都处理得非常干练,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今立为宰相,主管全国的政务和军务,而努尔•玛哈尔皇后的哥哥河沙夫•汗也是忠心耿耿,为国家为皇室分忧,值得肯定,今立为皇室的总管。从今天开始,他们开始行使他们的权责,可以自由出入宫廷!”
  周围沉默了几秒钟,就响起了欢呼:“陛下英明!陛下英明!祝贺努尔•玛哈尔皇后的父亲和兄长荣升宰相和皇室总管!”
  皇帝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表情,米赫尔姑姑和他对视而笑,威严之中有着妩媚,同时站起来启齿:“奉普慈特慈的安拉之名,皇帝陛下的旨意,阿格拉城和拉合尔城两座皇城由皇室布施金钱和粮食衣物,全国大赦!”
  场下欢呼声更加强烈,他们个个右手触地向皇帝致意!让我想起了雨后春雷这个成语,不过我知道胡斯劳王子这样的天牢囚犯肯定不在此次大赦之列。米赫尔姑姑真厉害,从她的口中以皇帝的名义发布这两条命令,一定非常地收买人心,不由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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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尔.玛哈尔’①:宫廷之光的意思。
  第二十四章(3)努尔.玛哈尔
  这时我听到皇后对我母亲和我表示祝贺:“夫人,祝贺你家今天三喜临门,米赫尔封后,你家两位大人也荣当宰相和皇室总管了,以后要请夫人多多关照!”
  虽然皇后不得宠,但是地位仍然尊贵,所以皇后这样说话,根本就是给足了米赫尔姑姑和我家的面子,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我愿意说服胡拉姆娶夸德丽公主的缘故。
  母亲一听,立即向她回礼:“多谢皇后陛下吉言,是我们以后要多请皇后陛下关照了!”
  我看到皇后温和地轻轻一笑,阿米丽达皇妃的脸表情非常不愿,而夸德丽公主还微有笑意,只是边上那两个不明身份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但是不管如何,这是我家的大喜事,我终于明白历史上为什么阿姬曼的父亲能够一直支持胡拉姆了,皇室总管的位置,有点像中国的大内总管,只不过他不是太监而已,到时太监们和宫女们以及宫中女官们全是他的手下,宫里有什么事他最早知道,并且很多事都需要交给他办,他支持爱女和爱婿是有心兼有力,非常能够理解。
  她们还在推托地客套着,我最怕这些局面,又不能逃跑,非常头痛!
  正在这时,礼官宣布:“皇帝陛下和努尔•玛哈尔皇后陛下的庆祝大典完美结束!请大家和皇帝陛下及两位皇后陛下一起用膳!”
  众人又欢呼起来!这时有一队队的人抬来了饭菜,大家滋滋有味地吃起来,香味飘荡得我都觉得很有食欲。
  只有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胡拉姆大婚反而有移师另一个地方吃饭,而皇帝大婚却没有,在原地吃,忽然无意中扫到胡拉姆的身影,老实说,要在这人潮中找到他,不太容易,这时见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边上的拉贾将军也笑容满面,帕尔维兹王子也喝下了一杯酒,很满意的样子,难道事关保安问题吗?
  盛宴结束之后,大家分别按照不同的身份慢慢退出去,我扶着母亲正要走出去,见到前面正在执勤的胡拉姆,他看到我时,双眼睁大了,眼露出激赏的表情,嘴里要说什么的样子,我对他笑了,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今天的打扮。
  只是我居然无法发现沙哈鲁叔叔的身影,唉!他今天参加了一场“心上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婚礼,按照他几十年如一日地爱着米赫尔姑姑的感情,恐怕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盘去舔去自己的伤痛吧!那是比我还痛苦绝望的,我决定找到他时好好安慰他一翻。
  晚上,皇帝和我们一家人在米赫尔姑姑的新宫殿里吃饭,新宫殿比原来的更有气派,是米赫尔姑姑自己设计的图样,由皇帝和她轮流监工,真是美仑美奂!
  当天夜里,我看着米赫尔姑姑那光彩照人的样子,那种幸福和满意,溢于言表,觉得用“宫廷之光”真是太妙了!
  爷爷和父亲兴奋之中仍然保持了礼仪和风度。
  但是拉德里高兴得到处嚷:“我母亲成为皇后了!我以后要叫皇帝陛下为父皇,和帕尔维兹、胡拉姆两位哥哥一样!哈哈!”
  米赫尔姑姑皱了眉头,制止了她再说下去。
  倒是皇帝不以为意,还安慰她:“放心,我的努尔•玛哈尔,我会尽快封她为公主的!”
  米赫尔姑姑立即向皇帝行礼:“多谢陛下的恩德!米赫尔愿意粉身碎骨报答!”
  我想起了那两个在夸德丽公主边上的女人,赶快悄悄地问边上的米赫尔姑姑:“请问那两个在夸德丽公主边上的女人是哪个宫的女官?还是夸德丽公主的陪嫁?”
  米赫尔姑姑闻语,有点尴尬地对着我说:“阿姬曼,你不要生气,这不是胡拉姆的错,是皇室的规矩不好,因为每个王子娶第一个王妃时,一定要配备两个女人做闺房教导之职,这两个女人也会成为女官,她们只属于王子,但不是王妃,只是比一般宫女权利稍大的,因为她们生的儿子可以做王子,女儿可以做公主,如果能生出第一个儿子,也照样可以继承皇位,虽然她们永远不可以升级为王妃。我们怕你不开心,就不敢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不用担心得厉害了!”
  天啊!胡拉姆莫明其妙地娶了一个波斯公主,现在还有两个女人负责闺房教导,真是不想人活了!我愤气冲天,妒火中烧,脸色非常不好看,闭上眼睛不看她。
  她赶快小声讨好我:“不要这样了,亲爱的阿姬曼,有些规矩是好多年前传下来的,不是我们自己定下来的,再说,我敢保证胡拉姆是爱你的。”
  这时,有个人匆匆进来,口称:“胡拉姆参见父皇和母后!”
  我赶快张开双眼,胡拉姆!我的胡拉姆!我看见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住不掉下来。
  胡拉姆右手抚左胸,半跪在地上,低头称:“孟加拉那边有人过来,据称混在那些庆典的歌舞者之中,所以我们才会让礼官宣布节目结束,换上大象的表演,为了父皇和母后的安全,为了庆典能够正常进行,儿臣只好出此下策,影响了父皇和母后的雅兴了!”
  只见皇帝又是表演了一场震动天地的大笑:“哈!胡拉姆,我的好儿子,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一向比别人慎密,让你负责安全问题是我最感觉到安全的事,傻孩子,我是不会怪你的,有了你,我才睡得安稳,你年龄越来越大了,以后要负责更大的责任,所以你的重任在肩,要好好干啊!父皇是看好你的!”
  胡拉姆表示谦让:“父皇,儿臣一定努力做到最好,以符父皇之心愿!”
  米赫尔姑姑见胡拉姆居然称自己为母后,给她脸上贴金,于是娇笑着说:“皇帝陛下,胡拉姆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又是一个机智的将军,米赫尔向你祝贺了!”
  皇帝得意地笑道:“我的好儿子,好样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快过来坐下吧!”
  夸德丽公主没有跟着一起吃,胡拉姆在我隔壁坐下来,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听到皇帝看着我们,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和米赫尔刚大婚,下面就是胡拉姆和阿姬曼大婚的事了,我们父子的真爱都是历经考验,是真正的爱情,我们都是真的男人,对着我们心爱的女人坚持到底,真到胜利!这儿子还真像我!”
  胡拉姆轻笑了一下,和我对视,他的黑眸映着我的样子,我从他那闪亮的眼波看出对我今天的打扮的惊喜,心中美滋滋的,却低了头。
  米赫尔姑姑笑了起来:“害羞了吧?傻孩子,这几个月不行,刚办了我们的婚事,大家都累得人仰马翻的,总得要有几个月准备才行,再说你上次帮助皇室劝说了胡拉姆迎娶夸德丽公主,对皇室和国家是有贡献的,为了补偿你,不能太过急促马虎,要郑重其事,让世人知道我们的阿姬曼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和英明神武的胡拉姆真是天生的一对!”
  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皇室代言人了,但是看来皇帝真是非常欣赏她,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喝了一口酒,没有异议。
  晚宴都是自己这边的人,吃得非常轻松,胡拉姆父子还和父母亲相谈了我们婚事的准备,看来我也要回去准备了,毕竟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在现代从来没有踏上婚姻,也没有和男人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真是没有经验,我还要争宠,没办法!谁让这个时空的男人,特别是胡拉姆这个男人有着另外三个女人,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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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讨厌腾讯的系统不认一个标点符号,那是上国名字中间的那一个点,可是我老是要改换成半角状态的点才行,要不然就乱码,这系统让人……痛哭中……
  5月18日义卖上一本书《蝴蝶玉钗 …
  本地的一个朋友和她的朋友一起筹办义卖,星期天早上10点开始,我义卖品是我的书。
  想到我的第一部书《蝴蝶玉钗》能够对四川的地震灾民尽到一点力,我非常高兴。
  第二十五章(1)努尔•…
  这时我听到皇后对我母亲和我表示祝贺:“夫人,祝贺你家今天三喜临门,米赫尔封后,你家两位大人也荣当宰相和皇室总管了,以后要请夫人多多关照!”
  虽然皇后不得宠,但是地位仍然尊贵,所以皇后这样说话,根本就是给足了米赫尔姑姑和我家的面子,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我愿意说服胡拉姆娶夸德丽公主的缘故。
  母亲一听,立即向她回礼:“多谢皇后陛下吉言,是我们以后要多请皇后陛下关照了!”
  我看到皇后温和地轻轻一笑,阿米丽达皇妃的脸表情非常不愿,而夸德丽公主还微有笑意,只是边上那两个不明身份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但是不管如何,这是我家的大喜事,我终于明白历史上为什么阿姬曼的父亲能够一直支持胡拉姆了,皇室总管的位置,有点像中国的大内总管,只不过他不是太监而已,到时太监们和宫女们以及宫中女官们全是他的手下,宫里有什么事他最早知道,并且很多事都需要交给他办,他支持爱女和爱婿是有心兼有力,非常能够理解。
  她们还在推托地客套着,我最怕这些局面,又不能逃跑,非常头痛!
  正在这时,礼官宣布:“皇帝陛下和努尔.玛哈尔皇后陛下的庆祝大典完美结束!请大家和皇帝陛下及两位皇后陛下一起用膳!”
  众人又欢呼起来!这时有一队队的人抬来了饭菜,大家滋滋有味地吃起来,香味飘荡得我都觉得很有食欲。
  只有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胡拉姆大婚反而要移师另一个地方吃饭,而皇帝大婚却没有,在原地吃,忽然无意中扫到胡拉姆的身影,老实说,要在这人潮中找到他,不太容易,这时见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边上的拉贾将军也笑容满面,帕尔维兹王子也喝下了一杯酒,很满意的样子,难道事关保安问题吗?
  盛宴结束之后,大家分别按照不同的身份慢慢退出去,我扶着母亲正要走出去,见到前面正在执勤的胡拉姆,他看到我时,双眼睁大了,眼露出激赏的表情,嘴里要说什么的样子,我对他笑了,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今天的打扮。
  只是我居然无法发现沙哈鲁叔叔的身影,唉!他今天参加了一场“心上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婚礼,按照他几十年如一日地爱着米赫尔姑姑的感情,恐怕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盘去舔自己的伤痛吧!那是比我还痛苦绝望的,我决定找到他时好好安慰他一翻。
  晚上,皇帝和我们一家人在米赫尔姑姑的新宫殿里吃饭,新宫殿比原来的更有气派,是米赫尔姑姑自己设计的图样,由皇帝和她轮流监工,真是美轮美奂!
  当天夜里,我看着米赫尔姑姑那光彩照人的样子,那种幸福和满意,溢于言表,觉得用“宫廷之光”真是太妙了!
  爷爷和父亲兴奋之中仍然保持了礼仪和风度。
  但是拉德里高兴得到处嚷:“我母亲成为皇后了!我以后要叫皇帝陛下为父皇,和帕尔维兹、胡拉姆两位哥哥一样!哈哈!”
  米赫尔姑姑皱了眉头,制止了她再说下去。
  倒是皇帝不以为意,还安慰她:“放心,我的努尔•玛哈尔,我会尽快封她为公主的!”
  米赫尔姑姑立即向皇帝行礼:“多谢陛下的恩德!米赫尔愿意粉身碎骨报答!”
  我想起了那两个在夸德丽公主边上的女人,赶快悄悄地问边上的米赫尔姑姑:“请问那两个在夸德丽公主边上的女人是哪个宫的女官?还是夸德丽公主的陪嫁?”
  米赫尔姑姑闻语,有点尴尬地对着我说:“阿姬曼,你不要生气,这不是胡拉姆的错,是皇室的规矩不好,因为每个王子娶第一个王妃时,一定要配备两个女人做闺房教导之职,这两个女人也会成为女官,她们只属于王子,但不是王妃,只是比一般宫女权利稍大的,因为她们生的儿子可以做王子,女儿可以做公主,如果能生出第一个儿子,也照样可以继承皇位,虽然她们永远不可以升级为王妃。我们怕你不开心,就不敢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就不用担心得厉害了!”
  天啊!胡拉姆莫明其妙地娶了一个波斯公主,现在还有两个女人负责闺房教导,真是不想人活了!我愤气冲天,妒火中烧,脸色非常不好看,闭上眼睛不看她。
  她赶快小声讨好我:“不要这样了,亲爱的阿姬曼,有些规矩是好多年前传下来的,不是我们自己定下来的,再说,我敢保证胡拉姆是爱你的。”
  这时,有个人匆匆进来,口称:“胡拉姆参见父皇和母后!”
  我赶快张开双眼,胡拉姆!我的胡拉姆!我看见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住不掉下来。
  胡拉姆右手抚左胸,半跪在地上,低头称:“孟加拉国那边有人过来,据称混在那些庆典的歌舞者之中,所以我们才会让礼官宣布节目结束,换上大象的表演,为了父皇和母后的安全,为了庆典能够正常进行,儿臣只好出此下策,影响了父皇和母后的雅兴了!”
  只见皇帝又是表演了一场震动天地的大笑:“哈!胡拉姆,我的好儿子,父皇知道你的心思一向比别人慎密,让你负责安全问题是我最感觉到安全的事,傻孩子,我是不会怪你的,有了你,我才睡得安稳,你年龄越来越大了,以后要负责更大的责任,所以你的重任在肩,要好好干啊!父皇是看好你的!”
  胡拉姆表示谦让:“父皇,儿臣一定努力做到最好,以符父皇之心愿!”
  米赫尔姑姑见胡拉姆居然称自己为母后,给她脸上贴金,于是娇笑着说:“皇帝陛下,胡拉姆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又是一个机智的将军,米赫尔向你祝贺了!”
  皇帝得意地笑道:“我的好儿子,好样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快过来坐下吧!”
  夸德丽公主没有跟着一起吃,胡拉姆在我隔壁坐下来,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听到皇帝看着我们,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和米赫尔刚大婚,下面就是胡拉姆和阿姬曼大婚的事了,我们父子的真爱都是历经考验,是真正的爱情,我们都是真的男人,对着我们心爱的女人坚持到底,直到胜利!这儿子还真像我!”
  胡拉姆轻笑了一下,和我对视,他的黑眸映着我的样子,我从他那闪亮的眼波看出对我今天的打扮的惊喜,心中美滋滋的,却低了头。
  米赫尔姑姑笑了起来:“害羞了吧?傻孩子,这几个月不行,刚办了我们的婚事,大家都累得人仰马翻的,总得要有几个月准备才行,再说你上次帮助皇室劝说了胡拉姆迎娶夸德丽公主,对皇室和国家是有贡献的,为了补偿你,不能太过急促马虎,要郑重其事,让世人知道我们的阿姬曼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和英明神武的胡拉姆真是天生的一对!”
  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皇室代言人了,但是看来皇帝真是非常欣赏她,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喝了一口酒,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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