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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九天

_10 周玉 (当代)
  当下手腕一挥,被绑住的大白鲨轰的一声挣脱绳索重归了海洋,那落下的一瞬间,那口中的木棍也被击打的粉碎。
  立刻,只见一个浪花打过,受伤的大白鲨踪迹全无。
  幕星见此转过身就朝船舱里走去,去换一身衣服,身上这套太贴身了。
  目送了幕星离开,冥夜靠在船沿双手抱胸笑看着斐然和林山二人。
  王,那是什么毒?”林山见此开口问道。
  幽蓝碧草提炼的精华。冥夜到也不瞒两人,笑容满面的答道。
  斐然一听与林山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深深的震惊。
  还好没太得罪她,要不什么时候给我来一滴,我就回老家了。”斐然咋舌的看着冥夜,在想想刚才的情景,后知后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鲨鱼,对于陆地上的人也许是很可怕的对象,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那么难以对付,要赤手杀掉一条鲨鱼,不是做不到的,因此幕星以鱼钩钩起大白鲨,这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但是要一个人杀掉这一海域所有的鲨鱼,这样的凶狠和手段,却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的。
  鲨鱼乃冷血动物,只要被它们闻见血腥味道,不管你是不是它们的同类,也一样撕咬了你吃了。
  一只中了毒还在流血的鲨鱼,被食进另外鲜活的鲨鱼肚子里,那毒素跟着爆发,接着死去被其他的同类吃掉,如此往来循环,这一方海域的鲨鱼会完全被灭绝,而起因只是因为这一只中毒的鲨鱼。
  起先只是略微佩服幕星的手段,现下一听是幽蓝碧草提炼出来的毒素,那也许只需要一滴,这一方海域的所有水族会被连累的死绝,因为大海本就是大鱼吃小鱼,你吃我我吃你的地方。
  面色微微有点发青,斐然撬了揉背海风吹乱的头发。
  冥夜见之哈哈大笑,转过身看着茫茫大海笑道:她的厉害,你们以后会更加清楚的知道。”
  王,你的意思是”“林山看着冥夜。
  冥夜头也不回的低笑道:“你们明白。”
  斐然,林山,再度对视一眼,眼中再无拜毫的质疑,三王黎川回东海的时候,就暗喻了幕星和他们东海通力合作,现在看来不是虚伪应付,是真正的合作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碧海蓝天,阳光烁金。
  广袤的大海,散发着震撼灵魂的美丽。
  一月时间快速的飞过,八月初一了。
  秋风已经代替了炎热的夏风,“的清凉在海面上飞舞,秋高气爽,天越发蓝的发白。
  三艘银黑战船乘风破浪前进。
  南海边界。
  大批的战船在边界上集结,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水面,只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战船。
  幕星站在船头看着前方的战船集结,戴着面具的脸上眉头微微的扬起。
  她驰骋大陆多年,领兵作战应对海盗也不是没有过,十几万士兵的统帅,她也是做过的,只是这海洋上如此的战船集结,她还真没有见识过。
  成干上万艘的战船在海面上起起伏伏,金色的狂龙旗帜在海风中猎猎飞舞,看似杂乱,其实却有迹可寻,看似战船在不断的穿插变换着位置,好似一盘散沙,但是仔细看,却可以看见他们保持着一种不为陆地所见过的队型,在不断地交替前进,那森严的气氛,那肃杀的气息,几乎几海里外都能闻到。
  这不是十几万的士兵集结,这也不是那些零星海盗疯狂的抢夺,这不是她曾经见过的海战,这是海洋上的争霸之战,它一动,将会带来的是天地的变己
  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这样的战队若是今天开赴的是任何一个大陆,可能后果都难以预料,她都没见过的阵势,黑历华风定然也没多少人见过,四海海王,从来没有在三大陆露出过他们的底牌。
  四海各有牵制,若是没有,三大陆早已经夷为平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冥夜背负双手看着眼前的战船集结,银色的发丝在秋风中飞舞,妖娆的同时却是无比的张狂。
  这个世界上海洋为尊,三大陆靠的就是四海来联通一切,若是四海想灭三大陆,不是不可能,只是那也需要代价,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要紧,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他们在对付陆地的时候,其他海不来抢夺他们的地盘,因此这么多年过来,依旧三大陆和四海分庭抗礼
  海风撩起幕星的黑发,那藏在面具后的脸不知其表情,只是那眼锐利了起来。
  三艘战船飞速的靠近南海战船,那船头上高高悬挂的黑色鲨鱼旗帜,在一片金色狂龙旗帜中,分外显眼。
  南海,三艘战船飞速的迎接了上来,身后那万千战船停下了身影,静默着,但是这静默郝带着逼人的狰狞之气。
  时接,跳板,上船。
  一行三人快速的从南海战船上走入了雀羽的座驾。
  欢迎,欢迎,杜飞在此可是早早恭候东海海王的大驾了。”当头快步走上的一身如铁塔,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壮汉,朝着迎接的林山大声笑道。
  路途遥远,久等了。”林山淡淡的笑着作势邀请,杜飞,南海海王手下的第一海将,用来迎接海船,大材小用,看来南海做的准备真不少。
  那里,海王来了就是给了我们南海莫大的面子,咦,这座驾怎么是雀羽王的战船?”杜飞大笑着与林山一起朝船舱中走去,一面诧异的道。
  我王的座驾毁在暴风雨中了。”林山笑笑也不避讳,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
  杜飞听言顿时一步站定,满脸震惊和担忧的道:那海王怎么样?可有出事?”
  身后跟着杜飞的两大海将听言也站定了脚步,对接下的南海战船上,仰头望着这湘的南海兵士,眉眼中散发着闪亮的光,无数的手势不断的打向远处静止的万千战船。
  金色的狂龙旗在风中猎猎飞舞,那逼人的气息越发的渗了。
  恐怕只要林山一句有事,这南海的战船就要碾绊他们,然后朝着东海狂飙而去。
  杜飞,你很期望本王出事?”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充满着淡淡的威慑和慵懒。
  杜飞一听脸上神色微微一变后立刻恢复爽朗的笑脸,抬头朝发声之处看去。
  只见三层的雀羽王战船顶端,一头银发的冥夜懒洋洋的坐在最上层,身边一女子陪伴,手中端着酒水,正悠闲的品着手中酒。
  那神态慵懒之极,却夹着无声的威慑,让人几乎不敢逼视。
  这不是东海海王是谁,这一头的银发可以冒充,这逼人的气息如何冒充的来,杜飞心中打了个突,他妈的,谁说东海海王死的不能在死了,那现在这个他眼前的人是谁。
  哈哈,海王这话严重了,杜飞怎敢起这个心,杜飞只是关心海王的安危,东海和南海一衣带水,兄弟情义,杜飞期望海王好斗来不及,怎会有其他想法,海王说笑了。”杜飞仰望着冥夜心中腹诽,脸上却洋满了笑。
  那垂在身边的手,快速的结著手势,舌声的朝身后的人传达出去,身后跟着的两大海将没见过其夜,不过杜飞的手势却足不会错的,当下一连串的做手势与留在南海战船上的人发出信号。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一更
  高高在上的幕星看见南海这三人手指在动,却看不出来什么意思,不过精测也猜测的出来。
  不动声色,让他们去。
  缓缓品进手中美酒,冥夜懒洋洋的道:“杜飞,这么多战船集结在南海的边境上,南海海王是想千什么啊。想来我东海玩玩。”
  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下方的杜飞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海王你真会说笑,就算我们海王要来东海与海王把酒言欢,也带不了这么多战船的不是,这是我们南海在行军操练,这才改了军制,我们尚显生疏,因此我们海外命我们多加操练。
  在我们内海练习的差不多了,我计算着时间海王你可能也该来了,就亲自率领着这么此人来接海王,海王可干万不要乱想。”
  冥夜听言俯视了下方的杜飞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罢预了顿后,扬眉突然一笑道“是该勤加操练,斐然,传令回去,雀羽和黎,也不要偷懒,没事也多操练椽练,这兵要越磨才越好用。”
  是。”第二层的斐然伸出头去,高声的应了一声。
  下方的杜飞见东海第二海将斐然也在,显然冥夜不是无准备来的,而冥夜这话明面上没什么,暗地不是不意东海现在有二王雀羽和三王黎!在镇守,他东海不是个空壳子,他们南海要是想怎么样,他东海也不是吃素的曰
  这一仗开不得,杜飞立刻就下了定论,心中有了计较,杜飞的脸上却依旧洋溢着豪爽之极的笑容。
  远处,本来气势逼人的万千南海战船,此时不知道怎么着,突然间那气势一下就灭了,在无刚才那一股弥漫整个海域的杀气。
  金色的狂龙旗快速的挥舞,密密麻麻的战船缓缓的朝两边让开了道路,在一片黑色战船中,空出了一茶大道。
  冥夜见此嘴角一勾,扬眉淡淡的笑了。
  海王,今日肯赏脸亲临南海,是我南海的莫大荣幸,海王,请。杜飞顺着冥夜的眼光,也看见了远处的海船变化,当下笑着一边朝冥夜道,一边连连挥手。
  立刻,跟在他身后的海将快速的下了东海的战船,上去南海的战船,收起对接,开始朝前领路而去。
  冥夜见此轻轻举了举杯,身下停在海面上的银黑色战船,开始尾随着跟了上去。
  你上来。”朝着留在船上的杜飞,冥夜举了举杯。
  杜飞见此脚下一点,一个旱地拨葱直直就跃上了顶层,不见任何作势,很是自然。
  冥夜微微点了点头,一边示意杜飞坐下,一边道:“好身手。”
  不及海王万一口,杜飞拱了拱手,也没什么顾忌的坐了下来,海洋上砚矩没陆地上那么多,没人现定不能跟王同坐,再说他乃南海第一海将,跟南海海王面前都有座位,与冥夜坐一起并无什么。
  听说轩辕圣娶的是华风四公主?”冥夜一边示意杜飞自己倒酒,一边慢条斯理的道。
  是,我王与四公主在华风大陆一见倾心,迫不及待要想娶回南海,难得我王如此喜欢一人,我们南海自然要鼎力赞成了。”杜飞边侧酒边笑着道
  冥夜听言笑笑:‘轩辕圣到是性情中人,这次大婚,北海和西海也都来了吧?”
  那到没有,北海和西海距离太远,赶不上,再说我们南海跟他们两海也没多大交情,犯不着相邀。杜飞傲然的笑笑,接着道:不过这次华风王亲自送四公主前来,海王不愁没有人把酒言欢。”
  冥夜一听几不可见的与身旁的幕星对视了一眼,华风王要亲来,这个人可这么多年从没出现在人面前过,很是低调,今次看来也出山了。
  南海华风联姻,两王亲自会面,不简单啊。
  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冥夜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秋高气爽,万千南海战船护送着东海一行进入了南海领域。
  为何绕道而走?”站在船头,幕星看着万千南海战船不直线前进,反而绕道东西两边朝前行径,不由缓缓的道。
  南海地势险要,暗礁,漩涡,频繁,稍不注意就会进入绝境。”站在幕星身后的林山淡淡的道,一边看向杜飞。
  杜飞听言内心十分胃火,南海这么多年只对外扩张,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抢夺他们的地盘,就是因为南海的环垮太过险恶,稍微不注意就来得去不得,是他们南海的天然屏障。
  而今天,为了这误送的消息,他们自己引来了东海海王,这南海的天然屏障被他看去,可是大大的不妙。
  心中冒火归冒火,脸上却不变色的笑道
  正是这个道理,前方这一区域看似平常,内里则蕴藏着无数的暗礁和漩涡,人走入其间往往不是船毁人亡,就是找不到路出来,憋死在里面,相当危险。”
  幕星闻言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别处,实刖心中已经牢牢的把方位,地域,记了下来。
  海风吹拂,船行迅速。
  南海主岛近在眼前。
  三十四个辅岛,零星密布,南海主岛,愿升岛,一片喜气洋洋。
  完全迥异与东海和韩昭的凡格,南海洋溢着火般的热情和异域的风情。
  白色的圆形屋顶,看上去就如一拱形的圆球,下方的房屋不似韩昭的方正,也不如东海的正现,与屋顶相陪衬也是圆圆的,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圆筒上面盖着个圆盖子。
  很稀奇,但是却相当漂亮。
  白色的房子,红色的窗棂,在阳光下挥发着金光灿烂的光芒,让人耀目生航
  上得愿升岛,沿途到处可见如此模样的房屋,有的是蓝色的,有的是黄色的,有的屋顶不是一个圆球,而是两个圆球,有的还在圆形的屋顶上面修建一冲天的箭楼,看上去美丽极了。
  街道上的南海人,没有着什么长袍长裙,而好像是一匹布裹在身上一样,裸露出半边胳膊,身后飘扬着布匹或者轻纱的须子,随着风走动,轻纱飞扬,风情万种。
  南海相对比较炎热,街道上往来的男女老少,皆裸露着双脚,就那么踩在地面行走,脚腕处有的佩载着细小的铃铛,走动起来发出丁玲丁玲的声音,清脆悦耳之极。
  幕星跟着冥夜一边朝南海海王的王宫走去,一边打量着这稀奇的一切。
  她久居大陆,虽然不时往返三大陆,对海上的情况也知一二,但是哪里亲自到过南海主岛,此等风情还真是没有见过,不由兴赶极为浓厚。
  小没见识的。”低低的浅笑突然窜进耳里,幕星眼角扫了一眼身旁淡笑着的冀夜,无视。
  冥夜见此嘴角高高的勾勒起,任由幕星面上保持着冷淡,双眼却骨碌碌的四处观看,纵马慢条斯理的朝南海王宫走去。
  嘘,嘘。”清脆的丝竹声响起,像笛子又不太像笛子,曲调相当的富有韵味,很轻灵。
  幕星追逐着笛声看去,只见宽阔的街道边,一群人正困绕着笛声发出地,那里面一个长的很妖娆的女子,抱着一根短笛吹奏着,而在她的面前,两各金黄色的,扁扁头颅,一双眼睛大的惊人的娄蛇,正随着笛声不停的摆动着身躯,好像在跳舞。
  幕星诧异的扬起了眉头,以音乐之声操控毒蛇吗?
  卖艺的而已,南海很多。”低低的声音响起,幕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身后的斐然在对她说话,言下之意就是别丢了东海的脸。
  眉间微微挑了挑,幕星再度看了一眼那控蛇的女子,转过了头,以音乐操控毒蛇,好主意。
  金白色的南海王宫。
  百十阶白王阶梯上,南海海王轩辕圣一囊紫色王袍,站在王宫内城亲迎冥夜,而在他身后南海的样臣也矗立在此。
  如此阵势,可算给了冥夜天大的面子。
  不过,这么百来年还真没有一个海王造访另一个海王的事,也没有礼节可学,全随了心意和态度。
  冥夜一身暗红长袍,一头银发披散在肩上,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迈过高台。
  前方矗立的轩辕圣见之,大笑着就朝迈步而上的冥夜走来。
  欢迎,欢迎,东海海王亲来,给了本王莫大的面子。几步站定在冥夜身前,轩辕圣一巴掌拍打在冥夜的肩膀上,笑的爽朗之极。
  幕星快速的扫了南海海王轩辕圣一眼,眉目俊朗,不似箕夜的妖艳,是一种铮铮铁汉的俊,人很高,几乎比冥夜都还要高上那么一斥,相当的魁梧,这哈哈一笑,若不知其本意底细,还怕真要当这南海海王是一个分外豪爽的人。
  夜王邀清本王,也是给了本王莫大的面子。”冥夜也笑看着轩辕圣慢悠悠的道。
  哈哈,你我一衣带水,不说客气话,走,里面请,我们把酒言欢去。,轩辕圣大笑着朝冥夜一挥手,当先领路。
  请。”冥夜笑着一挥手,与轩辕圣并肩朝王宫里走去。
  观其背影,好像亲热的两兄弟。
  幕星,林山,等人跟随在后进入了南海王宫。
  歌舞升平,酒池肉林。
  接下来就是热情之极的接待,几乎真是兄弟之邦一样的好,幕星懒的理会这样粉饰太平的接待,站在其夜的身后,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此什么。
  久闻夜兄身边并无女子跟随,今日不知道这身后的女子是谁?”爽朗的大笑声中,轩辕圣突然转头笑看着冥夜身后一身男装的幕星,脸上笑意融融,话锋却隐藏尖锐。
  幕星顿时一皱,轩辕圣在套她的身份。
  当头而坐的冥夜听言缓缓的一笑,转身伸手握住幕星的手,姿态带着点暖昧和亲热的道:“自然是我的人。”
  一句自然是我的人,听在幕星耳里分外觉得刺耳,不过她的身份最好不要泄露,毕竟这南海已经跟华风大陆联姻,南海不认识她,华风大陆客不一定不认识她,露了身份反而不好。
  当下,虽然心里不满,但是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毕竟这个身份是目前她最合适的。
  轩辕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点点头道:“对了,对了,早早听过夜兄纳了一个女奴,看来就是她了,瞧本王这记性。”说罢,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幕星的颈项,那里有冥夜女奴的标志。
  幕星身体瞬间一僵,拢在柚中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忘记了,在那么多纷乱的事情突然的来临时候,她把关于她自己的一切抛诸在脑后,她的颈项上,那里还烙印着冥夜的印记,那个耻辱的女奴印记。
  银牙紧紧的咬下,几乎磨的咔嚓作响,而那戴着面具的脸上却什么异色也没有,平静的好似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身份,她本就是一个女奴。
  没有人察觉到异样,顿时大殿中的人都把眼光移动了开去,一个女奴而已,虽然受东海海王的宠爱,不过也就是一个女奴而已。
  只有冥夜感觉到了幕星的愤怒,不由紧了紧握着幕星的手,指尖轻轻滑动,无声的安抚着幕星的情绪。
  一边岔开话题道:听说华风王亲自送亲来了?”
  哈哈,是啊,昨日就到了,就等夜兄尊驾了。”
  那真不好意思,累圣兄久等””
  无妨,无妨””
  一片热闹中,幕星缓缓的抽出了被冥夜握着的手,很缓慢,却很坚定。
  冥夜见此也没有使劲握住,任由幕星抽出了手。
  大殿中一片歌舞升平,只有冥夜和幕星,暗潮汹涌。
  一场接风盛宴后,冥夜借。路上劳累,没有在参加什么喜庆典礼,入住了西海海王的王宫东殿。
  幕星步入东殿的后殿,偌大的寝宫扑面而来浓浓的海洋风味,房间中四处摆放着利刀,匕首,墙上桂着海鱼的骨头,那白森森的牙齿几乎有拳头那么大,充满了海洋的狰狞。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两更
  大殿中最为惹眼的就是居中那象牙白的大床,若幕星没有看错,那制材是牙齿,一丈多长宽的大床居然是用动物牙齿做的,充满了狰狞的美感。
  大床散发着清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那是
  龙涎香,幕星顺着点燃的龙涎香看去,只见大床的垫脚装饰,居然是白包的龙涎香,这龙诞香比黄金还珍贵,在海王面前,居然就是垫床脚的身份,世人都说海王富,看来果不虚假。
  不过,这些并不能吸了幕星。
  淡淡的扫了一眼桌几上随意摆放的匕首,幕星上前一步抓起,掂量了一下锋利的程度,反手挽起遮盖着颈子的黑发,寒栗的匕首冷光一闪,就朝那烙印着一个小小的冥字肌肤害去。
  这么耻辱的印记,她绝不会让它在留在她的惊险上。
  何必这样。压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害向肌肤的匕首被身后的人紧紧的握住,在前进不了一寸。
  幕星眉头冷冷皱起,转头看向身后一脸正色的冥夜,沉声道:“那你说我要怎样?把它留着?”
  浓浓的愤怒和讽刺,一瞬间几乎让冥夜说不出话来。
  轻轻摇摇头,冥夜取过幕星手中的匕首,轻声道:“别莽撞,这里不要轻易动刀子,会伤到自己的。”一边伸指轻轻抚摸着那个烙印在幕星颈项上的冥字,那是他的印记,那是幕星属于他的标志。
  头颅微微一侧,避开冥夜抚摸上来的手指,幕星理也不理会冥夜,挥刀就朝后颈的肌肤害去。
  冥夜见幕星如此坚决,那一惯天塌下来当被盖,不曾见过他真正动容的脸,闪现过一丝无奈。
  再度伸手握住幕星手中的匕首,不等幕星发怒,冥夜缓缓道:“我来吧,你又看不见这个地方。”
  愠怒的幕星听言,回头看了冥夜一眼,沉默了一瞬间,五指松开了匕首
  颈项的位置又不同于其他地方,害了过两天就好了,一不注意害到了血脉上,那可就不是好玩的。
  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个冥字,冥夜放下匕首,拉过幕星坐在床边,沉声道:“你当时很惹我生气,所以我烙印的很深,这处的肌肤都伤了,害去会是一个疤痕,不可能长好。”
  害。”幕星冷冷的扔下一个字,决绝异常,她宁愿那里是个丑陋的伤疤,也不愿意那里是个其字,一个女奴的印记。
  轻叹一口气,冥夜一边挽起幕星的长发,一边道:“我用药给你化开吧,那样虽然慢点,但是对肌肤比较无害,也不会伤到你。”
  不,割下去。”她忘记了还不觉得怎样,可现在记起,那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要让人讨厌,讨厌,讨厌的她不想在带着标记一刻钟。
  就这么厌恶我的标记”冥夜皱了皱眉。
  幕星闻言唰的转过头来,怒视着箕夜大声道:‘那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在纣你三扣九拜?”
  冥夜注视着幕星的怒容,心头一瞬间升起的怒气,又消弭了下去,他们的开始并不是好的。
  定定的看着幕星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双眸,那么美,那么灿烂和坚强,这就是他喜欢的,喜欢这个人的桀骜不驯,喜欢她的势不低头。
  以前的事情,抱歉。”低低的声音响起,沉稳而已清晰。
  幕星闻言陡然一愣,看着眼前无比正色的冥夜,幕星皱了皱眉头,这什么意思,冥夜在给她道歉?
  但是,我觉不后悔我那么做,就算在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注视着幕星黝黑的双眼,冥夜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吐出口,坚韧有力,掷地有声
  幕星瞬间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很高兴我把你留在了身边,让我能够一步一步看着你,了解你。我喜欢你,幕星。”注视着幕星愤怒的双眼,其夜嘴角轻轻勾勒起一拜妖娆的笑容,双眼却定定有神的看着幕星,直接之极。
  幕星听言一晒凉凉的道,“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我没那个闲心陪你玩。”说罢就欲转过头去,冥夜说过很多次,我真足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他的话能听吗?这个人心机太深,深的她不知道真假,也不想知道。
  一把捏住幕星的下顼,冥夜搬过幕星的脸。
  幕星顿时怒道:“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想打架,我奉陪。”
  幕星,不要避开,你应该清楚什么时候我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说的是假的,你分瓣的出来。”
  说到这冥夜顿了顿接著道:“我承认,我对你最先起的不是什么好心,最初你惹恼了我,我强要了你,后来得知你的身份后,我利用你的亲人压你跟我合作,这些我做了,我就不怕认。
  但是,我从来没有拿你我的感情说事情,以感情来套牢你,让你死心塌地为我东海做事,我冥夜还不屑,我冥夜的感情珍贵之极,绝不施舍,绝不伪装。
  淡淡的声音响起,是那么倨傲和梆地有声。
  今日,我说喜欢,那就是喜欢,不掺杂任何的其他因素,就是因为喜欢,幕星,我喜欢你。”轻轻挽起纂星的黑发,冥夜的脸上洋溢着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神情。
  幕星有一瞬间的愣怔,她能够感觉到冥夜所说的这话的真假,冥夜这个人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从不拿他自己的感情说事,就如他身边一直没有女子陪伴一样,他的感情是珍贵的,他说的话也是真的。
  眉间微蹙,幕星盯着冥夜的双唇,真的?太好笑了,一个那么欺辱过她,那么伤害过她的人,现在来对她说喜欢,来对她说我真的喜欢你,不是假的喜欢你,这算什么”
  冷冷的哼了一声幕星一张。还没说话,冥夜宽厚的手掌轻轻捂在了幕星的唇上,阻止了幕星将要说出口的话。
  幕星,别说伤人的话,我冥夜不是不把命当命的人,我也不是任何人我都会去救,会去拼命的人。
  知道吗,地洞里的时候,我推你出来第一时间居然想的是你的药,而不是水下的蟒,等我歇息过来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一个谋戈天下,算尽天下的人,不会是一个不惜命的人,不会是一个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天下和权势,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关心别人胜过关心自己,这会是致命伤的。
  幕星,你懂的,就算你我是合作者,就算你对我有很大的用处,也没有人会把一个合作对象看的高过自己的命的。”
  轻轻放开捂着幕星双唇的手,冥夜看着皱眉的幕星,轻柔的笑了:‘我说这些,不是今日就想你怎么样,也不是想有什么好的结果,毕竟我伤你在先,现在要你接纳我成为最亲近的人,未免太过于自视过高,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把你当我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奴。”
  对上冥夜嘴角轻柔的微笑,幕星心中犹如水波不停的荡漾,冥夜的话敲响在她的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
  那水潭边静静的等待,那几日的担忧,那不惜暴露自己身份为东海对土韩昭,这些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却出现了,是因为她感觉到了那时候冥夜的毫不犹豫,所以”
  面色没有动,但是心里却犹如一汪深潭,被投入了石头,微微起了波澜
  好了,不说这些,这烙印听我的,上药化开它。”冥夜深深的看了一眼注视着他的幕星,嘴角挑起爽利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就轻轻给幕星抹在了后颈上。
  幕星见此扫了一眼那细小的瓷瓶。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有这样的痕迹,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冥夜见幕星眼光扫过来,仿佛知道幕星的意思一般,轻笑着回答。
  幕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任由冥夜为她擦上了药膏。
  灯火摇曳,床边两人人影成双。
  夜风微凉,秋天已至,纵然是比较炎热的南海,入夜也微微有点清凉,不过却甚是舒爽。
  一轮幽月壮在树梢,从枝繁叶茂中露出半张脸,银白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天幕下,一切那么美好,那么幽然。
  幕星缓步在南海王宫的御花园内,四周高耸的几乎有几十丈高的树木阴影下,幕星显的渺小之极。
  微微蹙着眉,幕星没有想到今晚冥夜会给她说这些,心里此时烦躁的很,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涌动,让她睡不着,干脆出来散步。
  夜风吹拂,树声沙沙。
  一汪湖水叮咚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里,分外清晰,那点点清凉的水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幕星行步而去。
  转过高可参天的大树,前方一角八角亭矗立在一弯碧绿的湖水前,亭上点点灯火闪耀,一人一头黑发坐在亭中,悠然自若的品着酒。
  幕星不想这里早已有人,当下转过身就朝后走去,她不想与人同赏月色
  既然来了,何不饮上一杯。”淡淡的声音破空传来,淡然而深远。
  幕星身体陡然一震,这个声音,“是那在韩昭皇城助她一臂之力出城的那声音。
  唰的转过身,幕星大步就朝前而去。
  几步上得八角亭,幕星扫了眼桌面,两个杯子,一个杯子捏在它主人的手里,而另一个摆放在她的方向,里面已经盛满了透明的酒水。
  你知道我会来?”也不构束,幕星自若的坐在了男子的后面。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浓黑的剑眉几乎射如鬓角,那下方的双眸在灯火照耀下,居然带着点淡淡的琥珀色,高挺的鼻梁,方正的双唇,刀削斧头刻般的棱角分明,不是很出色的五官,却带着一股逼人的锐利和粗扩之气,不比冥夜的妖娆,不似欧阳旭的儒雅,那是一种中正,一种如草原上雄鹰的彪悍和野性。
  这个男人,是强势的。
  不知,我习惯于你对饮了。”男子看着幕星,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幕星一听这话微微挑了挑眉,习贯于跟她对饮,可是她不认识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出色的人,若是见过,她不会忘记的。
  这话说的有点亲近了,不过听来却也不让人感觉反感。
  举起面前的酒杯,幕星朝该男子示意了一下,举杯一饮而尽。
  那钟利落的姿态,全然相信的态度,让该男子微微眯了眯眼,铁硬的唇线上隐隐约约绽放出一丝笑意。
  不知如何称呼?”空下酒杯,幕星盯着对面的男子缓缓的道,并不掩饰她对他的一无所知。
  目空。”该男人也回答的干脆利落。
  目空,目空一切。”幕星扬眉,好大的口气。
  不过,这应该是个假名,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而对她如此熟悉,若说是一个陌生人的话,那太不真实了。
  目空见幕星扬眉,眼中微微浮现一殍笑意,一边倾身为幕星例酒,一边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帝着你目空一切。”
  那种自信和傲然,当世之人,幕星只在冥夜高坐四海群雅之首时候看见过,余者,皆然不及。
  不过,这话说的,”
  微微顿了顿,幕星咳嗽一声道:“多谢你几次援手,又赠我珍惜药物,如此厚恩,无以为报。”
  若想报就嫁我为妻,否刖,就不用了。”目空看着幕星,很淡然,却一句比一句直接。
  幕星顿时抽了抽嘴角,这个目空居然见第一面就开口求亲,虽然她却是心里没有把他当陌生人看待,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目空好率性,或者说好直接。
  幕星微微笑了笑,举杯朝着目空,目空见幕星并不回答他,也不追问,举杯与幕星一撞,那两杯相碰撞的清脆声,很好听。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表白
  “请问你是我家何人好友?”换个话题,幕星仿佛没听见目空刚才的话语一般,问道,这个人她不认识,想来应该是家族中其他人的好友吧,否则怎会如此对她尽心。
  目空看了眼微微避开话题的幕星,缓缓笑了笑,淡淡的道:“冰家其他人,不是我的好友。”
  幕星顿时愕然,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目空,那黝黑的深不见底的眼里,在灯火下,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她。
  难道他是她的好友?幕星扬了扬眉,还真没听说过自已好友自已还不知道的。
  “我与冰家并无关系,我所关心的只有一个你而已。”不等幕星再度发话,目空突然出声道,那幽深的双眼定定的锁定幕星,声音很沉,很傲。
  幕星听言诧异的看着目空,这个人到底是谁?
  “当日,我来晚了,否则,你也不会受如此多苦。”目空看着幕星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当日?难道是她被追杀的当日?他来晚了?她都不知道的暗杀,他居然知道,这个人…幕星眼中杀气一闪,一把抓住了腰间的碧水剑,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目空仿佛没有看见幕星的杀气,缓缓为幕星斟上酒,一边没有理会幕星的问话,自顾自的道:“当日,我恰巧在韩昭大陆办事,暗中收到消息,讯龙宫出动了所有的杀手,围杀与你,时下,我星夜赶回韩昭皇城,可惜,任然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坠入了韩昭皇城的护城河里。”
  淡淡的声音戎破沉寂的夜空,在这清凉如水的夜里酝动着,他的内容却是幕星从来不知道,不由,幕星一边按住碧水剑柄,一边凝神听去。
  “我追了十三里河水,才从护城河里把你捞起来,那时候,你已经几乎呼吸都停了,胸口那么重的伤,又经河水浸泡,简直让我都差点无能为力,救不了你。”目空说道这缓缓的饮了一口酒。
  幕星听到这,握住碧水剑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的更紧,她一直以为可能是她被护城河的水冲到了下流,搁浅上了岸,被人救了,没有想到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她以为的偶然其实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有人救她。
  “用了我十颗天王护心丹,才控制住你的伤势,吊着你的命。”
  天王护心丹,以幽蓝碧草提炼出来的精华制作的珍贵药材,幕星咬紧了牙,幽蓝碧草为毒则无药可救,为药则能医百病,十颗天王护心丹,这相当于一颗幽蓝碧草的精华。
  “本想带你回我的地盘调养,不过那个时候,你们冰家确实权势滔天,完全封锁了路途,我根本走不了,而等我准备把你送去冰家的时候,韩昭王庭已经跟你们冰家完全的对上,韩昭整个封锁。
  我的目标太明显,带不走你,只能把你在冰家和韩昭王杠上的时候,以小道送你出了韩昭皇城。”
  说到这,目空眼中突然一闪而过凛冽的杀气,黑黝的双眼微微一眯,沉声道:“不过,我的手下太过无用,已经到了边海,居然被欧阳旭的人追了上,混乱中把你丢给了泼皮吴老三,等我追过来的时候,吴老三已经让那群海盗抢走了你。”
  无风自动,墨黑的发在夜色中缓缓的飘动,那一瞬间释放的杀气,居然犹如实质,浓烈的惊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清醒的时候,会出现在外海,落在一群海盗手里,感情中间的波折是这么回事,她不是插着翅膀飞过来的,而是被人送到了外海,却被欧阳旭破坏了一切,让她最后落在了东海冥夜的手里。
  遇见了冥夜这个魔星。
  拳头紧紧的握紧,幕星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欧阳旭,欧阳旭。
  “不要伤心,吴老三已经被我杀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目空看着仰头的幕星,语言微微柔和了下来,身上那一瞬间急飞而出的杀气,快速的收敛了起来,就好像刚才那浓烈的杀气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他的愤怒也没有出现过。
  闭了闭眼,幕星把一切的情绪起伏压在了心底,在睁开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戒备和严肃:“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一切?”
  虽然骤然间听见如此震撼的话语,不过幕星没有忘记,她一入韩昭大陆,面前的这个目空立刻就找上门来,她不相信他会神机妙算到这个地步,这个人到底是谁?
  目空看着幕星满脸的戒备,脸上也不动容,自斟自饮一口杯中美酒,缓缓的道:“我虽然晚了一步,并不表示我就没有追上那群抢夺你的海盗,等我追上那艘海盗船想把把夺回来的时候,东海海王追缴杀灵王浓重登场,整个那一片海域被完全的封锁了起来,我眼睁睁看着东海的势力带走了你,却没敢往上追。”
  语毕冷冷的一笑,似愤怒又似怨恨,他总是晚了一步,而就是晚了那么一步,把幕星亲自送到了东海,送到了冥夜的面前。
  幕星听到此处没有说话,也没有愤怒的质问,为什么不追上去把她带回来,东海追缴杀灵王,她是亲眼看见的,那样的力量不是其他人能够干预,能够抢夺的。
  “你入了东海,我想在追过去已经不可能,东海防御相当的强,我的人也混不进去,没有任何的消息透露出来。”
  仰头饮尽杯中酒,目空嘴角勾勒起一抹铁血的笑容:“不过珠玉在落入瓦砾也蒙不了尘,我只需要在韩昭大陆的岸边,派人时刻蹲守,只要东海的冥夜或者雀羽,黎川!”他们的战船出现,你一定会在那上面,若是连识人都做不到,东海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
  而,在那神医死在黎川的船上后,我就确定,你在船上,否则他不会死,没有医治到胸口重伤的女人,他是不会死的。”
  低低的声音,把一切都解释了个清清楚楚,目空的人一直守在韩昭大陆的港。”所以,黎川的船一出现,他就找上了门来,所以,本来以为什么人都不会知道的身份,在一入韩昭就被人识破。
  原来如此。
  短暂的沉默,幕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目空见此也不多言,缓缓的饮着杯中的美酒。
  月已中空,那皎洁的月色洒下来,在两人身上笼罩上一层白烟,薄薄的湖水中雾气酝酿出来,飘渺而幽然,两人临湖而坐,看上去烟烟笼笼,好一对男才女貌。
  半响,幕星缓缓的抬起了头,站起身来,朝着目空深深的鞠下一躬,不管这个目空到底是谁,不管她认不认识,但是她有命活到今天,全靠他,若没有他一手相护,今日也就没有现在的幕星。
  目空见此袖袍一挥,身形转眼已经快速的移开,避不接受幕星这一礼。
  “我说过,做我的妻子,否则,这恩不还也罢。”看着抬起头来的幕星,目空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淡淡的道,那眼中是全然的认真和正色。
  幕星皱了皱眉。
  “我可以给你时间。”目空注视着幕星的眉头,缓缓的道。
  幕星听言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挺直了弯下的腰。
  “好,我会考虑。”转过身看着对面的目空,幕星握住手中的碧水剑,沉声道:‘!那,我们在来说这边,这把剑是你送我的,我在无用,也不用敌人的东西,你……到底是谁?”
  韩昭王庭灭他冰家,是多么巨大的事情,除了一起参与的黑历和华风两大陆,还有谁知道?而讥龙宫倾巢而出追杀她,连她事先都没有收到一丝风声,这个目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这个目空在韩昭皇城也出现过,瞧那姿态和身份,定然非平常人,与韩昭皇室过往如此之密,这些混杂在一起,眼前的目空有着洗不脱的嫌疑。
  他是救了她的命,但是,若是灭她冰家也有他的话,她不会手下留情。
  “你怀疑我吗?”目空看着幕星放下了手中酒壶。
  “你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幕星紧盯着目空,回答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目空闻言无声的笑了起来,半响点点头道:“那这一切要你自己去寻找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淡淡的话语吐出,却是模棱两可。
  “好。”幕星手腕一扬,把手中的碧水剑扔向目空,从他嘴里问出来的,纵然是真话,她心中先入为主,也会以为是假话,不如自己去查。
  看着幕星把碧水剑扔了过来,目空神色不动,手中两指一弹,手中酒杯砰的朝幕星扔来的碧水剑剑柄撞去。
  两物在半空中碰的撞上,碧水刻一个旋转反向就朝幕星倒飞回去,而那瓷器的酒杯,却丝毫未损的回落到了目空的手里。
  “你拿着防身,等什么时候你认定了我,还不还,在说。”自若的斟下一杯酒,目空看着幕星微微一笑。
  幕星也不是个忸怩的人,闻言接过碧水剑,收回手里点点头道:“好。”现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敌人,那么他目前的身份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目空见此微笑着倾身为幕星那空了的酒杯,倾倒满了酒水。
  “酒逢知己千杯少,干。”目空朝幕星举起了酒杯。
  幕星端起酒杯朝目空一示意:“干。”
  两杯相撞,清脆的碰撞声在静寂的夜空下远远的传了出去。
  夜风飞舞,缠绵而来,吹过幕星的肩肿,隐隐约约露出了那烙印在后颈上的冥字。
  目空宛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眉眼中涌出一股怒气,却瞬间就按捺了下去,朝着幕星淡淡的道:“要不要我帮忙,看着很碍眼。”
  幕星见目空视线就知道目空说的是什么事情,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轮不到外人操心。”幕星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接了下句。
  月夜幽美,一头银发随风飞舞,冥夜慢条斯理的从远处缓步走来,看似慢的离谱,却只见其迈了两步,就已经站在了幕星的身边。妖魅的脸上闪现着魅惑人心的笑容,冥夜笑看了幕星一眼,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目空。
  目空也不惊讶,抬眼与冥夜对视。
  静寂的夜空下,瞬间火花四溅,两人什么都没有做,浑身上下也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是一眼对视,但是周围的空气却几乎凝固了起来,厚重的犹如糨糊。
  幕星站在旁边,见此眉头微皱,那是一种超越杀气的戾气,隔绝了她,却在身旁快速的升温,没有火,不似冰,却来势比火比冰都还要猛烈。
  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回见。”朝着目空一点头,幕星转过身就朝八角亭下走去。
  经过冥夜身边的时候,幕星淡淡的扔下一句:“走了。”就当先朝南海海王的东殿走去。
  强烈的戾气在一瞬间消弭,冥夜的嘴角高高的勾勒起,一句走了,一句回见,看似简单,里面却是天差地远的意思。
  收回气息,朝目空不轻不重的来了句:“回见。”转身就与幕星相携而去。
  目空见此鹰般的双目微微沉了沉,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突然出声道:“明日一道游览愿升岛,如何?”
  脚步微顿,幕星远远应了一声:“好。”好字余音任在天空盘旋,人已经没入了高大的树影中。
  坐在八角亭中的目空,缓缓倒了杯酒水,一口饮尽。
  月影斜照,树影婆娑。
  一声雀鸣响过,那映照着淡淡灯火的八角亭,一阵风来灯火突然熄了去,而那亭中本来坐着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出去。”东殿里,幕星看着跟着进来与她同处一室的冥夜,沉下脸道。
  冥夜看着幕星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
  幕星从没见过冥夜这么沉默,不由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
  冥夜听言笑笑,突然道“他晚了一步,我……也晚了一步。”
  没头没脑的话,幕星却听懂了,冥夜在说目空晚了一步,把她送到了东海,而冥夜他晚了一步,则是救她的人不是他。今晚的对话,果然被他听了去。
  “堂堂海王,偷听别人说话,很不道德。”
  “非我偷听,只是它要传到我耳朵里来。”他见幕星半日不归,找寻出去顺风就听见了这些,非他故意,但是听着不走,却也非不是故意。
  幕星闻言瞪了冥夜一眼,居然耍赖,颜面何存。
  静立半日,幕星见冥夜依然不动,不由咬了咬牙,快步朝床铺走去,一边冷冷的道:“大仇未报,何以为家。”
  八个字一落,幕星立刻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给冥夜说这个,她凭什么给冥夜这样的允诺,他冥夜是谁啊,那粉拳立刻就握紧了。
  然而,靠在门上的冥夜却缓缓的笑了,那笑容妖艳天下,勾魂摄魄。
  “还不走。”见冥夜还不走,幕星也不知哪里来的一把火,转头朝着冥夜怒声喝道。
  冥夜见此朝着幕星一摊手,脸上洋溢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的身份是我的人,我们不睡在一起,还怎么睡?”
  幕星一听顿时头顶都冒烟了,瞪着冥夜的双眼直冒火,她到忘了这一点。
  “想活不过明天,就给我上来。“重重的坐上床,幕星瞪着冥夜。
  冥夜见此笑的纵容,边摇头边晃过来,一边道:“算了,我不宠着你还宠着谁。!”说罢,身形一闪跃上高高的房梁,倒头睡在了上面。
  幕星仰头看了睡房梁的冥夜一眼,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怎么着,胸口那股火气一下就熄了,当下反身倒向床铺,解过薄被大大方方的睡了下来。
  没有人谈论目空,不知道是心中有数,还是怎么着。
  屋外,夜风如水,清凉温润。
  丝丝的树木沙沙声传来,为这份幽静更添清幽。
  南海东殿,一上一下,同室而居。
  晨光幕晓,天色大亮,南海海王的好日子越近,这热闹的愿升岛,就越发的热闹起来。
  一行四人漫步在愿升岛衙头,身后跟着一大群予练有素的人,虽然没有着兵服,不过显然是卫队。
  而在他们身边无数的女子站定脚步,痴痴的望着这方,有的甚至还跟在这队伍身后,偷偷摸摸的朝前看。
  只见那四人,一个是幕星,一个目空,一个是冥夜,一个是杜飞。
  幕星脸上罩着人皮面具,看不出本色,杜飞,这里的人早就看惯了,只那冥夜目空两人,却是吸引了一路的爱慕眼光。
  目空生的彪悍,五官又极是俊朗,天生的王者气度,一身天青色的长袍包裹住修长的身躯,往人群中一站那就是目光的集中点,可惜气息太甚,那种威压让不少人驻足,不敢肆意观看。
  而冥夜就不一样了,那妖魅的脸本就是天下第一,在加上这银白的长发陪衬上暗红的贴身袍子,完美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不经意间邪邪的一笑,简直勾了大街上所有女人的魂,这一路行来,跟的人是越来越多。
  不过,几人都是一副巍然不动的神态。
  “好臭。”随意走着的幕星突然吸了口气,微微抽了抽嘴角,一边说话一边朝臭味传来的地方看去。
  一个小地摊,上面摆放着洋身是刺的东西,黄褐色,破开的内里有白色的肉,那浓重的臭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是南海独产的水果,很好吃的。”杜飞见此笑着道,今日他来陪着三人逛街,美其名曰是陪同,实则就是监视,那里能让东海的海王,在南海的主岛乱走,要是发现了主岛的秘密,那可怎么办。
  “这么臭的水果?”幕星哑然,她还没听说过水果是臭的,而且还可以很好吃。
  “不信,几位尝尝。”杜飞闻言立刻快步朝那臭气熏天的水果摊前走去,好像很迫不及待。
  没办法,本来以为逛街是个很好的差事,那料,居然多了一个阎王爷,这走在一路上,那嗖嗖的冷气完全找不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就是笼罩了周围寸此见方,让他一路行来都是提心吊胆外加寒冰附体,生怕两个表面看起来什么异色都没有,时不时还交谈一两句的冥夜和目空,当街发难,那他回去还真不好交代,真是的,这两个巨头是怎么碰上的,居然一起逛街。
  黄灿灿的刺猬外壳,白色的扁圆扁圆的小块果肉,间或还有粉红色的果肉,臭气熏天的呈现在幕星的面前。
  幕星嘴角微动,她不过是说说,她没想过要吃。
  “目空兄,请。”冥夜扫了一眼白色果肉,相当风度的朝目空礼让道。
  目空看了一眼冥夜,伸手取过一白色的果肉,递给冥夜,淡淡的道:“夜兄,别客气。”
  一旁的幕星见两人礼让的虚假之极,不由难得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绕过两个人准备走人,她不喜欢逛街像打仗,她没任何的虚荣感,只感觉累的慌。眼光扫过眼前的冥夜和目空,暮星一步跨出还没走动,眼角突然扫到前方卖这臭气水果的摊子前,一道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那背影,熟悉之极。
  蓝凌,冰岛之后就消失的踪迹全无的蓝凌。
  “咳。”幕星正讶异间,冥夜突然咳嗽了一声,幕星斜眼扫了一眼冥夜,冥夜很不经意的朝前方蓝凌消失的地方点了点下顼,冥夜也认出了刚才那道身影,在朝她示意。
  既然冥夜和她都这么认为,那就绝对不会错,蓝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脑海中念头一转,幕星心中还没下定论,脚下已经自然而然的朝蓝凌消失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冥夜见此一笑大声道:“又看见什么好东西了?这番回去东海都要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堆满。”一边说一边满脸宠溺的跟了上去。
  边上的目空什么话也没说,只快步的跟了去,刚才那一个眼神,别的人没有看见,他却是看见了,这样的默契他很讨厌。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海皇
  “呵呵,海王的人喜欢就好。”杜飞哈哈大笑道,有点得意,有点轻松,若是东海的人只是看点稀奇玩意,那真是好的不能在好。
  幕星兜兜转转的跟在蓝凌身后,不一刻就跟到一白色的巨塔前面,然后蓝凌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迹,看上去是进了白塔了。
  幕星站定在白塔面前,看着白塔前无数参拜的人,正恭恭敬敬的一边跪拜,一边跪行入白塔,有的还从很远的地方三步一叩,五步一跪的行了过来,脸上的神态都无比的恭敬和崇拜。
  “这是什么地方?”目空抬眼扫了一眼白塔。
  杜飞没想到幕星东走西走,居然走到这里来,心中微微腹诽,面上却很平静,听言上前一步道:“这是我南海海王的祖庙。”祖庙?幕星微微扬眉,在韩昭,皇室的祖庙只有皇家人才可以参拜,这里怎么如此多的平民百姓都可以进入?
  蓝凌跑进南海海王的祖庙千什么?
  回首朝身旁的冥夜望去,幕星想示意冥夜开口,他们也进去一观。
  却一个回头身后冥夜根本不在,幕星不由挑了挑眉,转过身,却见冥夜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正昂起头看着白塔的最顶端,那妖魅的脸上依旧带着慵懒的笑容,但是那眼神却夹着点点的震惊和。
  冥夜在看什么?
  扬了扬眉,幕星感觉到身旁的目空的目光也穿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不由转过身来,顺着目空的眼神看去。
  那是一副海夜叉图,篆刻在白色巨塔的大门上,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手中握着一把三叉戟,正朝着海里刺去,而他的身下海里,丝丝水波并没有鱼。
  幕星眉眼微动,她不知道这具有什么意思,不过目空这个人不可小看,他看的东西定然有他看的道理。
  心中念头闪过,幕星退后几步停在冥夜身边,顺着冥夜的眼神看去,那白色巨塔的最顶端刻着一株三色花,三瓣花瓣,一红一黑一白,花色虽然奇怪,不过这样的花并不太少见,不过冥夜可不是个轻易会露出震惊神色的人,幕星默默的记下,也不多言。
  “走,里面瞧瞧去,很热闹啊。”低下头,冥夜看了幕星一眼,突然笑着朝幕星道。
  幕星听言也顺水推舟的道:“确实很热闹。”一边说一边尾随着冥夜就朝里面走去,而前方目空已经走到了阶梯上。
  杜飞也不阻拦,跟在三人身后就朝白色巨塔里面走去。
  一个相当宽阔的大殿,大殿两旁一溜白色的,两人合抱都抱不拢的白玉,石大柱,蜿蜒而向里间延伸而去,笔直。
  大殿四面此时无数的人正对着墙壁朝拜。
  幕星见此细细朝四周看去,只见那白色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精妙绝伦的图案。
  有渔船在海面上航行的,有海岸边的渔民买卖交易的,有正在出海捕鱼的,一幅幅渔民与海的图,惟妙惟肖的雕刻在上面,活生生的再现海边靠海生活的渔民生活,没有天灾,没有人祸,每幅图案里面的人都是笑着的。
  “这是我们南海的信仰,只要拜了这些图,那么出海就会平平安安,一生丰衣足加心耳边杜飞的解释不断的响起,幕星一边走一边倾耳听着。
  白色的玉石大柱朝着里面延伸着,壁画上的图案也在不断的变动着,从最初的渔民生活,渐渐的演变出简陋的战船在海上游行,起先还是一艘,后来的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战船也越来越精美。
  “我们海王仁厚,祖庙本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海王认为他的子民们丰衣足食了,南海也就强盛了,因此酬”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杜飞正在跟冥夜和目空说话。
  图案的变化越来越大,先还是阳光灿烂,无风无浪,渐渐的出现巨浪滔天,暗礁漩涡的祸事,无数的渔民船被吞噬,而那些战船却完好无损的在风。浪尖上航行,战船的视模越来越大。
  渐渐的有了统一居住的地方,渐渐的有了集中在一起的买卖,渐渐的有了各司其职的份位,有了远航。
  看到这里,幕星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海盗的崛起,或许说这就是百年海盗,成就四海势力的演变过程,这是一部海洋的奋斗史。
  一排一排的白玉大柱消失在身后,眼前的大殿一间一间的变换,那一幅幅攸关海洋的图案也在不断的演变。
  到得后来,一个手握三叉戟的人出现,头戴着金冠,手中握着威武的三叉戟,身后万民朝拜,无数的战船罗列在后。
  幕星看到这里,心中有了计较,这可能是南海开海祖宗称雄南海,开辟一代海王的图案。
  在往前移动,幕星才发现身前已经没有图案,冥夜和目空杜飞站在前面,正在说着什么。
  幕星移动脚步走上前,见冥夜等的身前已经没有路,透过目空前面的窗子,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一条白玉台阶在阳光下散发着饨洁的光芒,在两地花草中,惋蜒而去前方,在白玉台阶的正前方,一白色的宝塔屹立在前。
  “那里是内塔,是我们海王的历代祖宗先人,只能历代海王和王后进入,其他人等不能进入,就在此止步,恕杜飞不能在领两位前进。”
  “既是内塔,那我们自当止步。”冥夜笑笑好似并不在意,也不强求。
  目空点了点头,没多余的话,一派倨傲。
  接下来,几人出了南海海王的祖庙,也不急着回海王宫,在衙道上兜兜转转,肆意观赏,好像那看见白塔一瞬间的震惊从来没有过一般,平静的很。
  就连冥夜和目空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杀气,也消散在风中,一路都很平和,三人就像真的来南海愿升岛速街的一般,乐乐呵呵。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晚宴过后。
  王宫东殿,幕星双手抱胸堵在大殿门口,看着眼前一身暗红色衣服,正在捆绑头上银发的冥夜。
  “说。”干脆利落的一个字,铿锵之极。
  冥夜见此不由笑了起来,朝幕星点了点下顼,示意幕星上前来坐下。
  幕星也不客气,走上前就靠着冥夜坐下,外面已经派了林山和斐然把守,却还如此谨慎,要小声说话,看来今天冥夜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你没有看过真的海神像吧?”低低的出声,冥夜一边绑头发,一边朝幕星道。
  幕星摇了摇头,上一次冥夜得到海神像的时候,她正闭着眼在装睡,错过了那见识海神像的时候,至于海神大会那次,由于隔的远了,只看见个大概,也算不上真正看清楚过。
  “真的海神像上,除去两各巨龙外,巨龙口中还有一株三色花,一黑一红一白。”绑好手中的银发,冥夜看着暮星压低了声音。
  幕星听言陡然一震,三色花,今日冥夜在南海海王的祖庙外看见的那株三色花?挑了挑眼,幕星从冥夜的眼中看出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就是那朵三色花。
  “海神像百年没有现世,新一代的海王绝时没有人见过真的海神像,他南海却有这上面的标记。”嘴角勾了勾,冥夜眼中一闪而过锭俐。
  这话的意思,南海跟海神像有关系,幕星脑海中瞬间闪现过这个念头。
  “你的意思,南海既然有海神像上的标示,那么他们肯定有海神殿的消息。”幕星反应不慢。
  海神像出,海神殿现,这是相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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