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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此时近乎空无一人的彭格列总部淹没。
里包恩皱着眉头，在估计的房间内踱步。
[那个蠢G，下药也要有个轻重呀！怎么到现在纲吉还没有醒……]
此时的纲吉正平稳的躺在暗橙色的床铺上，浅浅的呼吸几乎看不到。
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两个天真的人胡闹的结果。
[蠢纲，再不醒来，你的彭格列就要消失了呐……]
深红随着血腥的香气席卷了天空。
塞尔卡操纵着属于自己的彼岸之花，向着G和蓝宝进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红色的彼岸花有着不思议的力量，利如刃，缠绕着赤色的火焰。
“没想到你的岚属性的呀，班尔的NO.2竟然是岚守。”看到了与自己同样属性的人，G好战的本性被毫无保留的激发出来。
都说，胜了外行人不算胜吗？
岚----暴风雨。
夹杂着狂澜的汹涌，正是最好的诠释了属于‘岚’的任性。
“见笑，家族中，也就只有我这种人能担任这种职务了。”塞尔卡一面对G进行攻击，一面还如谈笑一般说着。
“不过，听说，贵家族中，做这种事的，一般都是云雾二守呢，只可惜，我一人便足以。”
“——弱小的人类，蝼蚁一样，匍匐便可。”
淡蓝色的眸子微眯，深褐色的头发在身后的红色的映衬下，高贵，而悲伤。
[真的是……可笑。]
[我竟然在这里对这个弱小不堪的家族进攻。]
[果然----还是快点消失的好。]
[----彭格列。]
不耐烦的低下了头，再次抬起来时，双眼的淡蓝色已经消失，赤色诅咒一般的爬上眼底。
“还是速战速决吧，彭格列。”
翩飞的彼岸不在分散，而是逐渐围绕到了塞尔卡周围，在那纤细的手中汇成了两把精致的左轮手枪。
[名为----地狱彼岸。]
“虽然刚才那样很轻松，但是，面对蝼蚁没有同情的需要。”
说着，扣上扳机。
----砰！
枪响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会有什么人倒下。
而是——
----真正的血夜。
阴沉而密不透风的夜晚。
压抑得令人窒息。
原本塞尔卡手中的两把手枪现在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笼罩天空的血色。
“呵呵，以为会出现什么呢？”
身后，血腥包围。
到现在，并没有人受了很重的伤，以至于可以使那种腥甜的味道弥漫。
“很美吧，赤色的夜。”
“但是……”
“----这……可是真正的血哟。”
“已经闻到了味道才对。”
“那种……美味。”
虽然经常是浴血归来，但是，G还是从心底里讨厌这种甜腻的气味。
----就像是，毒品。
侵蚀人心。
自然是不用说年龄尚小的蓝宝。
GIOTTO从来都不会让他真正接触到黑暗的一面。
----即使是蓝宝自己心中。
心知肚明也好。
妖异的赤，与葱绿不和。
一旦混合，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蓝宝见过无数的人，死在战争中，死在黑手党间的勾心斗角中。
但是。
却从未真正手刃过任何一个生灵。
带着铁锈味道的气体，直冲大脑，让蓝宝觉得十分恶心。
却在不经意间，提高了指环上，火焰的纯度。
塞尔卡在此时却轻巧的笑了。
[[人在尝到未知的饕餮之后----]]
[[就会变得，贪婪。]]
[这就是，彭格列永远不让雷之守护者触碰真正黑暗的原因吗？]
[那就由我来打破好了。]
[暴走的雷，会将一切毁灭。]
----连同自身一起。
随着血液的味道渐渐变浓。
G慢慢的从旁边的蓝宝身上感觉到了异样。
战栗，嘴角却带着惊艳的笑容。
从来没有见过的……蓝宝。
未曾见过的笑容。
未曾见过的气势。
未曾见过的魄力。
未曾见过……一直以来，总是懒懒散散的雷守，这样的----兴奋。
‘我不会让蓝宝真正去替我们斩杀敌人。’
‘只要作为我们的[盾]即可。’
‘如果，攻击的中心，由岚变为雷的话……’
‘世界将会坍塌。’
‘…… ……’
耳边响起了昔日，GIOTTO在蓝宝刚刚加入彭格列时说的话。
[GIOTTO所说的‘世界将会坍塌’，就是指现在的情况吗？]
[被杀戮渲染的‘雷之守护者’。]
[岚虽汹涌，但终究是云与雨。]
[但是雷，却有着能够穿透一切的坚硬……以及，天赋。]
处在暴走边缘的蓝宝周身围绕着葱绿的火焰，也染上了眸子。电的火花，以蓝宝为中心，无限的四散开来。
放眼望去，就只有G的身旁还没有聚集过多的火花。
[还留着理智来保护自己家族的人吗？]
[应该说，是……不愧是GIOTTO……]
G看到了现在的状况，才知道，这种暴走似乎并不受自身的控制。
----就好像是本能一般……
[不过，做得好，蓝宝。]
[你只需要努力地抑制住你的力量就好……]
[剩下的……]
[由我来完成！]
张开燃着岚之炎的弓箭，G以飞快的速度向塞尔卡靠近。
[所谓攻击的中心，靠的太远可是没有用的！]
G借助良好的身体素质，在近乎一瞬，来到了距塞尔卡1十米远的地方。
从蓝宝体内散发出来的雷之炎让自己的行动有些困难。
葱绿的火花事实上有绝大一部分都分布在塞尔卡的身边，但是G怎么也想不通的是----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泰然的站着，还维持着名为‘血夜’的招式。
到目前为止，血夜除了让蓝宝暴走之外，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能力展现。
这种感觉，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结界而已。
但是……
不对。
绝对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仔细想想，到底是那里疏漏了。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够无恙的站在这里。
站在由蓝宝的高纯度的雷之炎组成的大网之中……
难道！！！
G忽然紧张的转过头去，望着身后的彭格列总部。
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转移现在彭格列中唯一能够出战的两人的注意……
借以蓝宝的暴走来牵制住自己。
最终的目标是——
[[终于暴露的目的。]]
[[陨落的天空，由谁来唤醒？]]
[[名为‘血夜’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凛空：因为JJ的排版问题原文的一些排版可能会被强制改掉……依旧存稿箱
☆、第十七章
[[终于暴露的目的。]]
[[陨落的天空，由谁来唤醒？]]
[[名为‘血夜’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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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灵魂的本质是——]]
[[黑暗吗？]]
[[不知道。]]
塞尔卡不紧不慢的走在彭格列总部中，玩弄着手中的花。
感受着从掌中转来的波动，塞尔卡轻笑，[呵，是在那边吗？]
十分的清楚，自己所操控的花几乎是无所不能，监视，攻击，防守，甚至是愈合伤口之类的，只要选择对了花的种类，就可以做到。
但是，对于彭格列来说，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唯一还可以使用的，就是‘监视’的能力，而且还不能长久的使用。
就像上次，再被GIOTTO凝视过后，就已经没有了力量，化为了灰烬。
[果然，彭格列所拥有的血的力量……是我们一族的的天敌吗？]
[那就更需要让他尽快消失了……]
[天空----迷茫。]
依照着刚才发现的地方前进，塞尔卡几乎是不能遏制的兴奋着。
随着离目的地愈发靠近，却又一股不熟悉的力量出现。
感觉不到那瘆人的杀气，倒不如说是……
——被隐藏的太过完美。
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想要找出那股气息的源头。
但在那一瞬，一颗子丅弹散发着晴之火焰，向他冲来。
猛的转过头来，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颗来势汹涌的子丅弹没入自己的右肩。
“唔……”
捂住了受伤的肩膀，塞尔卡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痛苦。
但很快又消失。
唯有肩上的一片血红还在。
可那深深的伤口已经……愈合？
终于找到了那气息的源头，塞尔卡转身，淡蓝色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走廊的拐角处。
“呵呵，原来是晴属性的门外顾问----里包恩呀。”
“枪法很准，可是，对我们没有效果哟。”
接着塞尔卡用手拍击着刚才的伤口，却不见有血液涌出。
[刚才明明击中了……而且，伤得很重。]
[真的是愈合了吗？]
里包恩第一次对自己没有100%的信心。
“开始对自己近乎完美的枪法产生了怀疑吗？里包恩？”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并没有招来依旧隐藏在角落中的人的任何的情绪波动。
百年来存活的经历，让里包恩学会了永远的处世不惊。
——就好像没有感情一般。
“我们同弱小的人类不同。”
“某种意义上来说，彭格列的人也是一样的吧。”
“灵魂的束缚，永远存活于世的诅咒。”
平静的语气道出了彭格列的最高机密。
此时的里包恩才终于有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其实，到刚才为止，在你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所怀抱的想法还只是保护想在正在昏睡的X世而已。]
[但是，知道了这一切的你，我不会允许存在。]
“那么，班尔的NO.2，你想要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哦呀，终于引起了你的兴趣吗？”
“看来我也是说错话了。”
“不过，我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才对……”
“但是，你有那个本事来阻止我吗？”
塞尔卡并没有过多的在意里包恩的行为，而是仅仅想要赶快解决这里的彭格列，然后，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嘛……彩虹之子，也不过如此。”
“我同你们一样，有着过人的力量。”
“那要不要来试一下，到底孰轻孰重。”
犀利的光芒闪过被帽檐挡住的眼睛。
里包恩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哦？那么，看来我是先要过里包恩这一关了？”
“也好，毕竟，你也是……很难缠的，早解决了，免除后患。”
“哼！”里包恩以不屑的鼻音回复，但却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惕。
[这个人……真的是……和以前一样呀……这样的为所谓‘给予自给生命’的人而卖力。]
[所谓‘命运’，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吗？]
[可悲的‘人’……]
手中的CZ75翻转着，纠缠着晴之炎的子丅弹不停地发出，势不可挡。
——就好像要把眼前之人吞噬一般。
[既然最后有那样的结局……]
[还不如就在这里……]
[结束你那命运。]
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枪战。
塞尔卡也用花幻化成的左轮手丅枪与里包恩对战。
但是，毕竟，左轮的时代相对于CZ型号，早已过去。
况且，由列恩变成的枪，并不需要换子丅弹，比起5发的左轮，更是占有巨大的优势。
要说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差，塞尔卡还能应付，就在于他的能力。
腥红的花朵不停地从空气中孕出，阻挡了视线。
“真不愧是‘花的使者’，塞尔卡呀。”
里包恩因为眼前碍眼的花，想要转移塞尔卡的注意力，借机进攻。
“呵呵，花？里包恩先生在说笑了。”
“我可是‘岚’，摧毁一切的……汹涌的岚！”
生冷的语气，塞尔卡并没有意思的动摇，依旧专心于操控弥漫的花朵。
[嘛，既然你这样执迷不悟，就让你亲眼见证班尔的灭亡好了。]
[——在彭格列X世的天空中。]
嘴角抹起一丝微笑，里包恩故意装成渐渐不敌塞尔卡的样子。
一切的都源于——
[那已经复出的天空。]
塞尔卡对里包恩的表现十分的不满，仿佛已经对这样的战斗上瘾，停止不了。
相对于此，里包恩故意漏出的破绽却越来越大，身上被子丅弹划过的伤痕也变得多了起来。
但是，里包恩却是不以为然。任凭子丅弹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伤口。
[你可要感谢我哟，我可是为你制造了最好的条件，让你达成目的——纲吉。]
塞尔卡也觉察到了异样。
“哦？里包恩先生这是在让着我吗？”
“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弱到如此地步才对哟。”
邪魅的笑着，塞尔卡怎么会不知道彭格列的门外顾问的犀利。
被誉为‘最强的首领’的GIOTTO都惧他三分。
而且在知道了他是彩虹之子之后，在知道了彩虹之子的力量之后，更是如此，在他的心中，里包恩甚至比彭格列的BOSS——GIOTTO.VONGOLA，更加值得一战。
“怎么会，我是真的敌不过你。”
里包恩面无表情的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话，语气中却没有意思的假意。
[这就是存活百年的资本吗？]
[呵呵，这样说来，我还真的是比不上呀……]
[毕竟，我才觉醒了不到一年。]
[但是，我还是对我自己有着相当大的自信的啊……]
接着，手中的左轮瞄准了刚才被自己打中之后，还在地上喘息的里包恩。
“既然里包恩先生不愿意拿出真本事来，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扣在扳机上，手指已经蓄势待发。
里包恩却在此时低下了头，在塞尔卡看来，这就是在臣服，在向自己求饶。
“没想到里包恩先生已经到了不想看到自己的死状的地步了呀。”
“我以前真的是高估你了。”轻蔑而不屑。
习惯性的用手压了压帽檐，列恩也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里包恩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那一丝不可忽视的笑容让人觉得惊心。
[谁知道呢？]
[难得的，使用大人时我的身体，却不能认真的打上一架，等事情结束了……蠢纲……]
但是，这个动作却被有些冲昏头脑的塞尔卡忽视。
[呵呵，果然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过，醒来还是太过勉强了吗？]
[所以……]
惊天一般的枪声响起。
塞尔卡勾起微笑。
[这样就完了——]
之前为了迷乱里包恩视线的花朵也逐渐散去。
赤红之后，里包恩却依旧安然无恙。
“为……什么……”
塞尔卡对此很是不解，这样打出去的子丅弹……
——没有可能被躲过。
[那么……到底是……]
“是我哟，塞尔卡。”
冷漠的声音从花幕之后响起。
淡蓝色的眸子终于看到了那人的模样……
比自己更加温暖的棕色头发，金橙色的眸子……
[难道……]
[终于让我见到了吗？]
[被那个人一直迷恋的所谓‘大空’]
[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冷酷呢。]
[以为会是一个……更加温暖一些的人。]
[既然，这个‘天空’并不温暖，就更应给让他快点消失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拥有者一双金橙色眸子，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塞尔卡打量着几乎被橙色火焰包围着的稍显娇小，却从心底里让人觉得寒冷的人。
[呵呵……如果‘天空’都是这样的话……]
[世界就该被冰封了。]
“不要那么轻易地下定结论，塞尔卡。”
金橙火焰中，低沉的声线响起。
“要是我是你认为的那个，还对‘班尔’一无所知的‘天空’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我可不是什么‘天空’。”
对眼前之人的这般说辞，塞尔卡并没有给予信任。
[大空属性的火焰，出现在彭格列的总部，与那个人描述的同样的面容……]
[怎么可能会不是！]
“彭格列的X世是在为自己开脱吗？”
“明明已经救了自己的门外顾问，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颔首，深棕色的刘海挡住了淡蓝色的眼睛，塞尔卡已经准备开始向对面正在为自己‘求饶’的大空进攻。
[果然是你先醒来了吗？]
[言纲。]
里包恩用他们之间特殊的方法对‘纲吉’说。
[嗯，GIOTTO那家伙，下药下的太狠了，纲吉到现在还在昏睡。]
[所以，在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能够保护纲吉的人在。]
[为了引出我，里包恩你真的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呀。]
金橙色的眼眸斜着瞟过身后还佯装着体力不支，坐在地上的里包恩。
[对呀，言纲。]
[这个任务之后，我可要好好的用你来练手。]
一个拥有‘超直感’，另一人拥有高级别的读心术。
造就了这种心灵上的连通。
里包恩仿佛被识破了一般，利索的从地上站起来，随即靠到墙上，不看那即将开始的大战。
[我是这么希望的，希望这件事可以完美的结束……]
[这一生，几乎没有任何欲望的我，这唯一的愿望……可以实现吧——]
把帽檐压到最低，里包恩几乎将全部的脸都挡在了那深深地影子后面。
——借以隐藏表情极少的脸上的……兴奋！
[塞尔卡哟，你知道吗？]
[在上一次，你唯一的克星，就是如X世的影子一般的存在——沢田言纲。]
[可怜的孩子，还是要为你的执迷不悟而付出名为‘生命’的代价。]
“不过，既然你非要把我当成是大空，那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固定的想法，是最难改变的。”
“尤其是被‘班尔’灌输的思想呐。”
“那么，我就以‘大空’之名，来击败你好了
。”
言纲忽然从掌心迸出了强烈的火焰。
——冰冷的橙色，好像要将世界吞噬。
满足一般的笑笑，塞尔卡露出了属于血族的表情。
——妖异，嗜血，贪婪。
微笑——
冰冷的橙色火焰不停地追逐着属于塞尔卡的赤色花朵，互相吞噬着，纠缠着。
不像是纲吉，言纲知道上次的一切，所以，他的火焰才会不是金橙色，而是冰橙色。
——因为，只有‘极寒’才能冻结一切生命。
言纲的火焰充斥在整个世界，将触碰过那火焰的所有花朵——全部封冻。
塞尔卡看着这十分不利的情况，轻轻睥眉。
[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
[这个天空——太过冰冷。]
[为什么会这样！]
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塞尔卡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不安填满……
随着战斗的继续，言纲释放出了更多的冰橙色火焰，拥有着耀眼的光芒，却带来了严寒。
时间流过，塞尔卡的身体仿佛已经不能再由自己支配，仅仅依靠着冻僵的花朵，堪堪防御，抵挡着冲击过来的冰冷的火焰。
但是——
——就如飞蛾扑火。
[为什么！]
原本洁白的衬衫，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浸红，所有的伤口都没有愈合。
[这到底是……什么呀！！]
不安已经占领了心中的所有，塞尔卡像一个受气的孩童一般，瑟瑟的躲在墙角，完全不见了刚才的不可一世。
里包恩轻睥正在发抖的塞尔卡，笑笑。
[这就是，为什么言纲一定要比纲吉先醒来的缘故哟。]
[因为‘天空’太过温柔，所以，不会用出这样的招式。]
[即使是那冰橙色的火焰能给予敌人最大的打击也好。]
[从来都没有想过——用那样的方法，置人于死地。]
[但是，言纲不同，他只为了保护‘天空’而生。]
[所以，对于他的‘天空’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做到100%的无情。]
那边已是冰天雪地，里包恩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冰冷。
[不过，对我还有起码的尊重呀。]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静静地等待死亡。]]
[[没有余地的——]]
挥舞着火焰，言纲并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势头，完全没有在意瑟缩在墙边的塞尔卡。
“哟，塞尔卡，还要为给你‘生命’的人卖命吗？”
言纲自信的说着，却又提高了那火焰的纯度。
“还在执迷不悟吗？”
“还沉浸在幻想中吗？”
“还愿意为了那个人付出你的一切吗？”
“在你知道了真相之后，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难得的，言纲说了这么多的话，但在塞尔卡听来，那些都是谬论。
直到……
[在你知道了真相之后，还会有这有这样的想法吗？]
…… ……
…… ……
声音响彻脑海。
[真相……是什么？]
“想知道‘真相’吗？”
言纲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微眯着眼，看着蜷缩在墙边的塞尔卡。
深棕色的头发抖了抖。
先是摇头，又是点头。
完全混乱的内心，不明的气流在脑中乱撞。
只觉得气血冲心，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丝丝血迹划过视线。
[那是什么？]
[[百年前的王子，堕入深渊。]]
[[玷污之后——重生。]]
“那么，就告诉你吧！”
“真相——”
唯我独尊，言纲像是看着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囚犯。
“班尔他……”
“不要说了，言纲！”声音从相对的一方传来。
言纲嗤笑，“为什么，里包恩，把这个人快点处理掉，不是更好吗？”
[纲吉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
“不要忘记上次的事情。”
维持着开始的动作，里包恩的的神情，依旧被拿顶帽子挡着。
[[人只有在真正看到过后，才会相信。]]
[该要我说什么呢？言纲。]
[死神的怜悯罢了。]
言纲犀利的目光向里包恩看去。
——质问。
[这个人……害死了纲吉！]
里包恩稍稍抬起那厚重的阴影，“只是，想让他看到而已，自己被骗的有多惨而已……”
“是吗？里包恩，这可是所谓‘妇人之仁’呀。”
原本熄灭的火焰再次燃起来，汇成剑羽一般，直冲向塞尔卡。
[[拜托了，里包恩，我不想再看见那孩子有这样的结局……真的……]]
[[就算是以X世的命令好吗？]]
里包恩脑中回响着上一次，纲吉在GIOTTO怀中，挣扎着对自己说的话。
而那满眼的鲜血，正是纲吉为正准备伺机攻击自己的塞尔卡挡下班尔的一击之后，喷涌而出的！
赤色深深的刺激了自己的神经。
又何尝不想置那人于死地？
——只是，不想违背那人最后的愿望而已。
‘这也可以说是命中注定吗？’
当时的自己是这么想的，没有为自己为什么会在百年之后还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而疑惑，因为，那与现在的自己无关。
只是单纯的看着那个不知道背负了多少的X世。
看着他面带笑容的为刚才还是自己的敌人的塞尔卡求情。
看着他支撑着残破的身体，再次燃起火焰。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冰莹的火光之中。
看着他的最后一点影像像琉璃一样，碎成一片，只剩下彭格列指环独自发光。
看着刚才他留在地上的血液也一并消失……
那之后，彭格列的X世，就消失了。
看着GIOTTO淡金色的眸子中盈满了泪水……
从那时起，就在自己的心中下定决心，绝对要在未来保护那个人。
纲吉不是说自己也是他的门外顾问吗？
——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好了。
于是，在等待中，我见证了彭格列百年来的兴衰，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能够在X世的时代，但当门外顾问一职。
[彩虹之子。]
在自己变成婴儿模样之后，才终于理解了纲吉在初次见面时，对我说的话。
‘好久不见了，里包恩。’
‘我哪里见过你，倒是要怀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总之就是见过了……只不过，状态好像有些不同。’
‘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
被当成玩笑的话，竟然没有一句是说谎。
——自己是X世的门外顾问。
所以没有选择去一直呆在彭格列之中，反而是抹去了自己在脱离彭格列之后的所有痕迹。
直到九世……
彩虹之子的存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自己也就一自由杀手的名义回到了彭格列，等待着X世的出现。
在我见到了那个废柴一般的孩子的时候，真的在怀疑，纲吉当时是不是骗了自己……
他竟是这样废柴的人？
但是，在看到了与当时如出一辙的微笑的时候，便不禁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竟然会怀疑。
在于纲吉相遇后的第四年，终于等到了那个时刻的再现。
黑手党界的动乱——
发誓要保护好纲吉，所以，借用彩虹之子的力量，将这个时代的自己与百年前的自己连通，并且共享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