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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_93 吱吱(当代)
童妈妈笑着上前接了。
呦呦和曦哥儿忙向傅家五姑奶奶道谢。
两个孩子一个声音婉转悦耳,一个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却都是一般的粉妆玉砌,十分的可爱。
傅五姑奶奶看着忍不住啧啧道:“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像你小时候……”说着,忍不住抱了小一些的曦哥儿。
曦哥儿在她怀里扭着,朝母亲伸出手去。
傅五姑奶奶知道这是孩子和她不熟,有些害怕,忙将孩子递给了傅庭筠,抬睑却看见了立在傅庭筠身后听雨微,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雨微,你,你怎么还在……”一面说,一面已面如白霜,噔噔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朝着雨微双手合十地念叨道,“我九妹可从来不曾对不起你,你要凭良心,有时候事只管在梦里相托就是,可不能来找她,她还有一双儿女要照顾……”青天白日的,竟然把雨微当鬼了。
傅庭筠哭笑不得,心里微微有些感动。把孩子交给童妈妈抱,拉了傅家五姑奶奶的手:“我们屋里说话去。”
傅家五姑奶奶忙握紧了傅庭筠的手,神色微定,却又看见了依桐。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
傅家五姑奶奶是四太太的嫡女,而四太太喜欢搬弄是非,又贪婪小气。
依桐不想告诉她关于傅庭筠的事,也不愿意扯谎骗傅家五姑奶奶失了仆妇的本份,就含糊其辞地道:“前几天雨微去看我,我知道九姑奶奶回来了,就随着雨微一起来给九姑奶奶磕个头。”
傅家五姑奶奶朝傅庭筠望去,满脸的狐疑。
傅庭筠叹了口气,径直把她拉进了内室。
※※※※※
“……这么说来,是那俞敬修和他老师的女儿私相授受,殚精竭虑的要退婚,所以才撺唆了左俊杰诬陷你?”傅家五姑奶奶听了傅庭筠的一席话,怔忡了半晌,这才满脸惊讶地道。
傅庭筠点了点头:“我找到了左俊杰,俞家也承认了这件事。”
傅家五姑奶奶一听就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媒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俞家同意,大伯父和五叔父又怎么可能同意?何况这件事本是俞家无理在前,就算大伯父和五叔父一时间受了俞家的蒙蔽,让你受了委屈,后来水落石出,为了俞家的名声,大伯父和五叔父不能为你正名,可为什么私下不认了你……”一句话没有说话,她露出异样的神色来,“难道大伯父的起复和五伯父的升迁与那俞家有关不成?”
自己的这个五姐姐虽然是四伯母所出,但祖母一直瞧不上四伯母的作派,五姐姐实际上是跟着祖母长大的,肖像祖母,不仅精明能干,而且百伶百俐,十分机敏,这也是为什么她从小和五姐姐玩得好的缘由。
傅庭筠看了傅家五姑姑一眼,没有做声。
傅家五姑奶奶骇然,道:“难道真让我给猜对了?”
“虽然不矣,亦不远已。”傅庭筠道,“其他的,我也不好说。你若是一定想知道,不如问问祖母吧?她老人家应该知道。或者,问问大伯母也成”
傅家五姑奶奶默然。
既然傅庭筠不方便说,那就涉及到了长辈不是,她的确不好再问下去。
傅庭筠看着,就想起了另一桩事,道:“我听说有商贾之家出三万两银子,想聘了十四妹去?”
“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傅家五姑奶奶精神一凛,道,“到处传得沸沸扬扬,我在潼临都听说了。开始还以为是谁在造谣,”她说着,苦涩地一笑,“你不知道,自从你‘病逝’以后,傅家的闲言碎语就没有停过……我一开始只觉得恼火,差了人打听,却是连那提亲的姓名、籍贯、在家中排行老几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她看了傅庭筠一眼,“自从傅家的被流民偷袭后,祖母的精神就越发的差了,去年开始,连身边服侍之人的名字都时常叫错,有时候你和她老人家说这,她老家答的却是那。我怕祖母一时犯了糊涂,就匆匆忙忙地从潼临赶了过来……祖母心里却清楚着……只说让我别管,她老人家自有主张。我就去看了看母亲——她正在那里发大伯母的脾气。
“我把母亲说了一顿,又去给大伯母陪了个不是,正要回潼临,却听到从前服侍过我的仆妇说,说你还活着,而且被当今皇上所救,由太皇太后赐婚,嫁给了有从龙之功的宣府副总兵赵凌。赵凌五个月前护卫国土地有劳,父、母都被追封,你从京都赶回来给公公婆婆立碑,正歇在西安府崇义坊杨柳巷赵凌姨父家里。
“我听着大吃一惊。
“原来想去问问大伯母的,想到大伯父正和母亲置气,那仆妇又信誓旦旦,这几年姚家的漆器生活一直做到了西安府,我跟着你姐夫也来过几次西安府,又怕弄错了让人笑话,就叫了个管事一路找了过来……”她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激动地拉了傅庭筠的手道,“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而且真的嫁了个做官人,还生了一对儿女……”她唏嘘着,眉宇间浮现些许的迟疑,轻声道,“那个赵大人,脾气可好?”
是委婉地问她赵凌待她可好吧?
“他脾气不好,”傅庭筠说着,想起了赵凌,笑容就不知不觉地爬上了眼角眉梢,“不过,待我却好。”又觉得这句话不足以道出赵凌对她的十分之一,“不管大事小事,都以我为重。”
傅家五姑奶奶听着,就长长地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傅庭筠微微地笑。
傅家五姑奶奶想问问她现在有什么打算,转念家里长辈矢口不提傅庭筠还话着,而傅庭筠言语中没有半点回华阴看看的意思,知道这其中的恩怨一时只怕还说不清楚,而她自己不过是个出嫁的女儿,丈夫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凭哪什么也论不到她出头,她干脆不问,笑着说些姊妹间的话:“大姐、二姐她们肯定还不知道你活着,我看应该给大姐、二姐他们报个信才是。”然后叹道,“七妹前几天刚刚添了个儿子,我们去喝满月酒的时候她还提起你,当时二姐还悄悄地抹着眼泪呢”
既然已经惊动了五姐姐,其他姊妹迟迟早早也会知道,与其到时候让其他姊妹觉得她厚此薄彼,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几个姊妹们请来聚一聚。以后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回西安,再回来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那就请五姐姐帮着张罗张罗吧”傅庭筠含蓄地道,“若是哪位姊妹家里一时脱不了身,也不用勉强。”
傅家五姑奶奶明白,点头道:“知道了”
傅庭筠又问起十四妹的婚事来:“虽说祖母心中明白,可有些事还是要出面澄清一下为好。三人成虎。”
这事若是解释不清,就成了她母亲卖女求荣,可要是解释,不免要说到祖母和大伯母……
傅家五姑奶奶想了想,还是血亲占了上风。
她低声道:“三姐姐出嫁的时候,家里就开始卖田卖地了。不过是做得隐密,大家不知道罢了。待到流民偷袭傅家的时候,傅家公中库房的一些好东西大半都不见了,家道就日渐艰难了……这个家以后是要交给大伯母的,祖母这样做,不过是想让大伯母把主持中馈的事都揽到手里,”她说着,踌躇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大伯母娘家的几个兄弟这几年生意做得风声水起,连带着大伯母的陪嫁收益丰厚……或者是,大伯母嚷着把家分了,丢卒保车,其他房头就成了旁支,总可以保全些体面。”
祖母打得好主意。
大伯母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孝”,就得拿出陪嫁的银子来补贴家用。
傅庭筠在心里冷笑。
傅家五姑奶奶犹嫌不乱似的,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三姐姐家的婆婆两年前去世了,如今三姐姐主持着家中的中馈,我依稀听我母亲说起,好像祖母曾向三姐姐借过银子,三姐姐因为刚刚当家,商量了三姐夫,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为这件事,二伯母还曾专程派了贴身的妈妈去三姐姐家……家里现在到底怎样,我还真不敢说”
傅庭筠记得三姐夫是个鳏夫,姓苏,前妻生的两个女儿都夭折了,家资颇丰,三姐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举人了。
她不由道:“三姐姐现在过得怎样?”
“三姐夫去年中了二甲第十三名,刚刚选了庶吉士,三姐夫的母亲去世,就丁忧在家了。”傅家五姑奶奶笑道,“三姐夫也是个实在人,家里的事都由三姐姐当家。这两年,二姐姐多亏三姐姐救济。”
两人正说着话,珍珠来禀:“太太,有位自称是您七堂姐的太太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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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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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释然
“七妹?”五堂姐愕然,“她也得到消息了?”
傅庭筠听着莞尔。
五堂姐嫁到了离华阴不远的华州,而七堂姐则嫁到了华阴的五合乡,只有三堂姐嫁的最远——苏家位于华阴以北的同州韩城/县,傅家的人就是走错了也不会路过那里。
既然在华州的五堂姐都得到了消息,在华阴的七堂姐又怎么回没有听说呢?
她起身去迎七堂姐。
五堂姐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姐妹俩并肩去了垂花门。
迎面走来一个珠圆玉润的白净**。
看见傅庭筠,她风一般的刮了进来,拉着傅庭筠的手就站在了院子的中央,借着午后明亮阳光仔细地打量着傅庭筠面孔。
远山般的黛眉,灵活的双眸,美玉般的肌肤……除了她们家的九妹,还能是谁?
“你真的还活着?”她一句话没有说完,眼泪已籁籁地往下落,“既然是如此,为何不差人去给我报个信?要不是这次母亲让贴身的妈妈给我们家叁叁送冬衣,我们姐妹岂不要错过?枉我一直为你担心,谁知道你却好吃好穿的什么事也没有”话说到最后,已有些生气,“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抬头却看见了跟过来的五堂姐,责怪道,“五姐姐也真是的,来看九妹为何不约了我一起来?难道你还怕我到处乱说不成?”
“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这脾气还如从前一样的急躁?”五堂姐颇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我不过是听了仆妇的传言,怎么能冒冒然的就拉了你来?若不是这种情景,又当如何?”
而傅庭筠望着眼前这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她目瞪口呆,片刻才回过神来:“七姐姐,您,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七堂姐还是那个如柳拂风般轻盈的女子。
七堂姐闻言有几分恼火:“不要提了,我婆婆非常要我多吃,生一个胖一圈,生一个胖一圈,等生下我们家叁叁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她说着,望着傅庭筠的目光中就流露出些许的艳羡,“你是怎么办到的?竟然比做姑娘的时候还要漂亮?”话音一落,她露出懊恼的表情,一把抓住了傅庭筠手:“你不要像从前那样,遇到不想告诉我的事就左顾右盼的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我可不上这当了。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你自己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现在却责怪我有你面前打马虎眼。
傅庭筠不由得苦笑。
心里却涌起一道暖流。
想起从前在傅家,从前只觉得苦闷现在看来却无忧无虑的日子来……
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七姐姐想知道什么?”傅庭筠一边问,一边和五堂姐、七堂姐进了内室。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七堂姐一语中矢。
傅庭筠把事情的经过重新又说了一遍。
五堂姐看似稳重,遇事却有些急燥,七堂姐看似急燥,遇到却十分的稳重。
她越听神色越是凝重,待傅庭筠说完,她并没有追问其中的细节,而是沉思了半晌,低声道:“这件事,三姐姐可知道?”
“应该还不知道吧?”傅庭筠没还得及开口,五堂姐已道,“韩城有些偏僻。”
七堂姐听了就对傅庭筠道:“苏家家底丰厚,三姐姐带了大笔的嫁妆过去,进门连生了两个儿子,接着苏姐夫又中了进士,苏家上上下下对三姐姐十分的敬重,就是祖母提起三姐姐来也是笑盈盈的,更不要说大姐姐他们。你这次回来,应该跟三姐姐打个招呼才是。”
意思是,几个姊妹里,三堂姐如今过得最好,她的事如果有三堂姐出面,傅家人怎么也要打起精神来应付。
傅庭筠听是微愣,道:“七姐姐就没有别的话要问我吗?”
七堂姐微微一笑,道:“我们姊妹们一起长大,你是怎样的人,我们还不了解吗?何须多问?”
“七姐姐”傅庭筠一时间泪盈于睫。
“好了,好了,”七堂姐就笑道,“现在可不是掉金豆的时候,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请三姐出面……有了三姐姐做中间人,你就算是不能重新上谱,也可以和傅家当亲戚走……”
难怪七堂姐不再追问那些细节。
在她看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眼前要紧的是却怎样重新获得傅家的庇护。
“我的意思是给所有的姊妹都报个信,”五堂姐听了就道,“十妹妹嫁的简家也不错——她们家的族叔如今京都做给事中,据说连布政使都要给他们家几分面子。”
“这可不是讲人多力量大的事。”七堂姐显然不同意,“十妹妹是三房的,三伯母向来八面玲珑,有其母就有其女,她未必会掺合这件事。”
七堂姐是傅家六太太的嫡长女。
五堂姐听着脸面胀得通红,不悦地道:“照你这么说,我是四房的,我母亲和五婶婶一向不和,那我也不应该参与这件事喽?”
七堂姐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位姐姐听我一言,”傅庭筠见她们为了自己的事争执起来,忙道,“我没有准备回华阴”
五堂姐和七堂姐都惊讶地望着傅庭筠。
傅庭筠轻轻点了点头,认真地道:“长辈的是非,我不想再说。我不再追究傅家的过失,不主动挑起是非给傅家惹祸,全了傅家的颜面,已经还了傅家的养育之恩。不想再和傅家有什么牵扯。”说着,叹了口气,道,“这次若不是五姐姐找来,我也没准备和姊妹们见面……可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回来了,我少不得要做个东道,请姊妹们聚一聚,却也只是念着和姊妹们从前的情分,不关傅家什么事”
五堂姐若有所思地颔首。
七堂姐却急急地道:“九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傅庭筠笑道,“京都的人都知道我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由太皇太后做主,嫁给了赵凌”
七堂姐语凝。
“也好”五堂姐幽幽地道,“这天下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何况是我们这些芸芸众生。九妹既然不愿意提从前的事,我们就当是重新认识了个新姊妹的。我还是那个意思,姊妹们那里都去通个信,愿意来的就来,心有顾忌的,我们也不勉强。”
七堂姐没有做声。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五堂姐看着一笑,道:“荃蕙,这可是你请客,你怎么能偷懒?我帮你定了客人,你怎么也得定个日子啊”
傅庭筠知道五堂姐这是在帮她转移话题,就笑着吩咐雨微:“拿了黄历来。”和五堂姐凑在一起叽叽嘀嘀了半天,定下了十月初二的日子,
五堂姐笑道:“……就是三堂姐得了信,也来得及赶过来。”然后转了头问一直沉默不语的七堂姐,“妹妹觉得如何?”
七堂姐却答非所问地对傅庭筠道:“你已经决定了吧?”
没有娘家的女人,被人欺负的时候是没有人帮着出头的。
傅庭筠点头,笑道:“这件事,我已经和我家相公商量过了。”
七堂姐再无话可说。
傅庭筠朝着她展颜而笑。
那笑容,灿烂如夏日阳光,热情而无所畏惧。
七堂姐突然间释怀。
她们都已经长大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
好比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胖得和六姐姐一样丰腴。
只要她们都能平平安安,已经是福气。
想到这里,她朗声一笑:“三姐姐要是敢不来,我就是跑去韩城也要把她给揪过来”声音里透着无比的自信,还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亲昵。
傅庭筠有些吃惊。
听五姐姐的口气,三姐姐因为嫁得好,就是祖母也要让着三分,七姐姐这话里话外却透着和三姐姐分庭抗礼的味道……难道七姐姐也嫁得很好?
她还记得,七姐姐嫁的是自己姨母的堂侄,姓白,说亲的时候白姐夫嫡亲的叔叔已经是举人了,白姐夫跟着这个叔叔读书,已经过了县试和会试。
五堂姐好像看出了她的困惑,笑着解释道:“白姐夫前年中了举人,白姐夫的叔叔是甲戌科的二甲,因那年没有点庶吉士,白家叔叔外放到宜春县做了县丞,今年春上刚升了知县。”
七堂姐的叔叔竟然和俞敬修是同科
天下可真小。
傅庭筠恍然之余不免有些感慨。
七堂姐却误会她在感叹世事无常,笑道:“明年开了春,你姐夫准备到国子监去读书,到时候恐怕要九妹妹帮着照应一二。”
傅庭筠觉得有些突然。
傅家五老爷在京都。
而且她记得七堂姐的嫡亲舅舅舒明当年读书是很行的。
她不禁道:“舒舅爷可好?”
七堂姐苦笑:“舅舅如今在孟县做知县呢”
她在家的时候舒明还没有中进士。
傅庭筠不禁道:“舒舅爷也是甲戌科的吗?”
“和三姐夫是同科。”
这也是七姐姐敢去“揪”三姐姐的原因之一吧
傅庭筠抿了嘴笑。
七堂姐含蓄地解释起不去傅五老爷落脚的原因来:“五伯父那里规矩多,我怕你姐夫惹得五伯父不高兴”
傅庭筠想到了屡试不第的哥哥,心里有些明白。笑道:“照应不敢当。我在京都落脚也有几年了,差不多的地方也都知道。姐夫若是不嫌弃,我家里南房的客房还空着,不如就住到我那里,要去哪里只管让家里的人服侍着,不用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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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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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相聚
“住的地方你不用管,”七堂姐笑道,“他和他的几个同窗约好了一起上京,到时候可能会一起租个院子先安顿下来,就是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京都没有相熟的人,我有些担心。”
有同窗在一起,能够互相交流、打听科举的一些事。若单独住到她那里,赵凌又不是文官,对举业一无所知,反而对白姐夫不好。
傅庭筠不好再坚持,笑道:“那你回去跟姐夫说说,看有什么地方我帮的着的,你到时候差了人跟我说一声。”
七堂姐笑着应了。
姐妹间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傅庭筠吩咐雨微让呦呦和曦哥儿进来给七姨母问安。
七堂姐拉着孩子左看右瞧,眉目间满是盈盈笑意:“长得像九妹妹……”她和五堂姐一样事先没有准备,随手拔了头上的珠花和腰间的玉佩做了见面礼:“……等下次七姨母给你们打个金项圈。”她笑着把呦呦搂在了怀里,然后问起傅庭筠两个孩子的生庚八字来,知道呦呦是乙亥年,曦哥儿是丁丑年的,七堂姐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五堂姐却“哎哟”一声,笑道:“我们小子也是乙亥的,他是八月生的,你们家呦呦是几月的?”
“四月。”
“比我们家小子大四个月。”
两人说着,有些激动起来。
傅庭筠就问五堂姐有几个孩子。
“一儿一女。”五堂姐笑道,“也和你一样,女儿是大的,儿子是小的。”又道,“女儿是癸酉年的,比呦呦大两岁。”
傅庭筠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莞尔间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腹部。
七堂姐则在一旁快言快语地道:“我是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是大的,两个儿子是小的。长女是甲戌的,小名叫冉冉,六月生的,比呦呦大一岁,长子是甲子的,比呦呦小一岁,小名叫长生,次子刚做的满月,还没有取名字,因排行老三,大家叁叁的喊着。”说着,掩嘴笑道,“你要是早几天回来就好了,三姐姐来喝满月酒还没有走,我们可以一块过来。”然后说起三堂姐的事来,“她的两个儿子,长子是壬申年的,因是二月生的,正是吃春饼的时候,沈姐夫之前的孩子都没有留住,请了九仙观的道长排了八字,说是贱名好养活,就叫了‘春饼’;次子是和呦呦是一年的,不过是元宵节出生的,比呦呦和平安都大,顺着春饼叫了‘元宵’。”
这两孩子的名字取得……
傅庭筠不由扑哧地笑。道:“我离开华阴的时候二伯母正为三姐姐没有动静而发愁,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三姐姐的长子都已经七岁了”话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感慨起来。
五堂姐听着不由叹了口气。
七堂姐却觉得傅庭筠受了很多的苦,本来感触就深,若是她们再一味的顺着傅庭筠说话,只会让傅庭筠的情绪更低落。她们姐妹难得一聚,应该说高兴的,让人憧憬的事振奋精神才是,弄得悲悲切切,有什么意思。
“好在大家都有儿有女,过得不错。”她朗声笑道,“三姐夫出了孝期就可以入仕了,我们家的那个也正埋头苦读参加科举,大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五堂姐闻音知雅,也觉得自己太过扫兴了些,忙笑着道:“七妹妹说的对,我们那位虽说读书不错,可有三姐夫帮衬着,这几年生意到是越做越大。”说着,她问傅庭筠,“你在京都,可知道什么生意好做吗?”
傅庭筠笑道:“怎么?你想到京都去做生意?”
“现在没这本钱,也没这人脉。”五堂姐露齿笑道,“不过,我总觉得京都是天子脚下,各地的好东西都去了京都,跟着京都的风尚走,总不为错。”
把刚才些许的苦闷一带而过。
傅庭筠想起叶三掌柜来,笑道:“我认识大通号的一位掌柜,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的忙。”
五堂姐闻言喜上眉梢:“真没有想到,你还认识这样通天的人物。你们家赵大人什么时候回西安府,他们连襟也应该见上一见才是。”
傅庭筠大笑,侧头望着七堂姐:“你看,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就像什么人家的人,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买根针都会把零头赏了帮着采买的妈妈,现在一听说我认识大通号的人,立刻就嚷着要我们家那位引荐。”
“那是”五堂姐理直气壮地道,“我不比你们,做的做官,读的读书,我全指望着家里的那几个铺子过日子呢”
七堂姐笑得直咳嗽,道:“你这算什么,去年的时候,五姐姐想接了江南织造那边的一批陈货,亲自跑到了三姐姐那里,让三姐夫给自己的同年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了得力的管事跟着五姐夫日夜兼程的赶到杭州,硬生生的把这笔卖买做成了。如今西安府的人提起临潼姚家,谁不恻目。”
傅庭筠很是意外。
听这口气,五姐夫有些弱,家里的事却全由着五姐姐做主……
五堂姐赧然,警告七堂姐:“你别乱说”
“放心,放心,”七堂姐笑道,“这不没有外人吗?”
傅庭筠释然。
只要夫妻间过得和谐,谁当家还不是一样。
而且听五姐姐这口气,三姐夫也是个肯帮人的人
姊妹们说说笑笑的,眼看着夕阳西下。
傅庭筠留了两人在家里住下:“……不说别的,至少安全、清静。”
两人都是从华阴赶过来的,到了西安府就直奔杨柳巷,其他的事还没仔细考虑过,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到随车丫鬟、婆子还都等在门外。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五堂姐跳了起来,扬声就要喊雨微,七堂姐却犹豫道,“就怕地方太小……我看,还是住客栈吧?”
“哪有到了我家里还住客栈的道理。”傅庭筠道,心里明白七堂姐的顾虑不无道理,“就算是让随车的人住在客栈,你们也要住在家里。”
七堂姐略一思虑,笑着应了:“行啊就让他们住客栈好了。我们姊妹正好说说体己话。”
傅庭筠喊了雨微进来,让她去安排。
雨微却有准备,笑道:“因没有禀明太太,也不敢做主。但还在腾骥卫住的客栈包了两个小院子,东、西的厢房也都收拾妥当了,五姑奶奶和七姑奶奶若是要留几个近身服侍的,也有地方住。”
五堂姐听着吓了一大跳:“怎么有腾骥卫的人?”
傅庭筠本不欲声张的,但此刻不得不叮嘱五堂姐:“我们家那口子和腾骥卫的指挥使秦大人是好友,因我带着孩子孤身上路,秦大人怕路上没人照应,私下拔了几个人护送我们回西安。你可别说出去了。”
五堂姐听了嗔怪道:“难道我就是那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人,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嘱咐我不要说出去。”
傅庭筠忍俊不禁。
七堂却调侃道:“可见不是我一个人觉得有些事要嘱咐五姐姐一声才是。”
五堂姐大怒。
七堂姐忙道:“九妹妹,几年不见,你身边的雨微越发的能干了。可见你现在很会调/教人了。”
“是雨微自己做事认真。”傅庭筠谦逊道,心里对雨微的机敏也很是满意。
五堂姐不满道:“喂,你们两个,用不着这样一唱一和吧?”
七堂姐和傅庭筠相视一笑,两都抿了嘴笑。
傅庭筠就想起小时和几位姐姐跟着老夫子读书时的情景……她的目光顿时变得如春水般温柔起来:“两位姐姐就安心住下吧”她吩咐雨微安排酒宴,“记得吩咐厨房做五姨太太喜欢吃的清蒸鱼和七姨太太喜欢吃的酱肘子。”
雨微笑着应声而去。
五堂姐和七堂姐却异口同声地道:“九妹妹竟然还记得?”
“我们姐妹是一起长大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我怎么会不记得”傅庭筠灿然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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