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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

_109 吱吱(当代)
范氏错愕,随后大怒,道:“这件事我婆婆知道吗?”
“好像不知道。”墨篆道,“是送吴姨娘回府的车夫骂骂咧咧,无意间说出来的。”
范氏阴了脸,道:“你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捅到俞夫人那里去。”
墨篆点头。
过了几天,俞夫人喊了吴姨娘去说话。
“你和赵太太很熟吗?”
果真事发了
吴姨娘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瞒过俞家的人,一直就等着有人来找她。
是自己闯到赵家去的,不关赵太太的事,有打打骂,冲着她来好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值得害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反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些,她干脆道:“我认识赵太太,不过赵太太不认识我。”
俞夫人愕然。
吴姨娘索性道:“我看赵太太人很好,趁着回吴家的机会,就去看了看赵太太。不过,赵太太说和俞家有罅隙,让我以后不要去拜访问她了。”她说着,睁大了眼睛问俞夫人,“夫人,我们家怎么会和赵太太有罅隙呢?我看赵太太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啊?”
气得俞夫人半晌无语,让范氏禁了吴姨娘的足,第二天去了吴夫人那里。

姊妹们,兄弟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电脑出了问题,稿子只写了一半,然后借了个笔记,重新写了这一章,电脑明天能修好,但要自己去拿电脑,明天的更新也许会晚一点,但我尽量想办法赶在19点左右更新。若是没办法及时更新,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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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动静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六十七章动静
吴夫人听说俞夫人拜访,亲自到垂花门前迎接,笑盈盈地请俞夫人在正屋的厅堂里坐下。
丫鬟捧了茶上了点心,俞夫人委婉地说明了来意:“……总归是做姨娘的,我们家和赵家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样去别人家串门,不免有些失礼。只好禁了吴姨娘的足,夫人哪天见了吴姨娘,也帮着劝劝。”
若是平时,吴夫人自然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可现在她知道了两家的恩怒,而且直到今天也想不明白那吴姨娘怎么就和傅庭筠说上话的,更打听不到吴姨娘和傅庭筠说了些什么,这应诺的话就不好随意回答了。她“哎呀”一声,笑道:“都是我不好只顾着方便,想着吴姨娘和赵太太也有数面之缘,就让她帮着传了个话。倒让夫人误会了”
俞夫人愕然:“吴姨娘和赵太太……常常见面吗?”说着,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困惑。
吴夫人不由暗暗地撇了撇嘴。
你是怕别人知道了你们家那些龌龊事心虚吧?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分毫,笑道:“我们两家住隔壁,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可能不碰面?”
俞夫人不由皱了皱眉。
吴夫人想到自己从前和俞夫人说些家长里短之事时俞夫人眉宇间偶尔闪过的一丝不以为然,就成心想恶心恶心俞夫人,道:“您听说了没有,赵大人在贵州又打胜仗了。皇上早朝的时候还说了‘虎臣是吾千里驹’,我看啊,赵大人这次又要升官了”她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您说,他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是正二品的大员了,要照这样是一路升上去,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岂不要封公拜侯了?我要想我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老家锱铢必较的过日子,求神拜佛只盼着老爷能中了进士,到时候能在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他们可真是有福气啊”她一面说,一边悄悄地打量着俞夫人的神色,见俞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心里顿时升起股畅快的感觉,索性笑道,“对了,我听说大爷补了都督院御史的缺,怎么,行人司不好吗?御史可是纠查百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想当年,我们家老爷可是绞尽了脑汁才得以脱身的。”然后又嗔道,“您怎么也不劝劝俞阁老,帮大爷换个地方啊?我看翰林院都林都察院好啊”
俞夫人气结。
行人司是什么地方,天子近臣,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爬。听吴夫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她儿子在行人司呆不下去了,这才被迫补了都察院御史的缺。
这吴夫人,既没有见识,又喜欢说长道短的……可京都,像她这样的官眷却不在少数。既然她这么想,其他人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成虎。
这样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坏了德圃的名声
俞夫人强压着心头的不悦,温声向吴夫人解释道:“行人司虽好,可不熬个十年,恐怕难以出头。都察院的御史虽然辛苦,却容易出政绩,也可以趁机多见识些世事,对德圃以后有好处。”
“原来如此”吴夫人应着,表情却很是敷衍,分明认为俞夫人这样说是在给儿子的失势找借口,而她则大度的不予戳穿的态度。
俞夫人的气苦,却没有办法。
再多做解释,只怕吴夫人还觉得自己是欲盖弥彰,反而不好。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吴家的这厅堂逼仄气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是不舒服。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吴夫人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将俞夫人送到了大门口。
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就有些担心地道:“夫人,吴姨娘那里,您看是不是派个人去看看?”
“进了他们家的门,就是他们家的人。”吴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就算是打死了,那也是他们俞家搞出了人命案……”
那妈妈何尝不知道吴夫人觉得吴姨娘是个乱泥扶不上墙,因此不待见吴姨娘,只是今非昔比,她不禁悄声提醒道:“就怕赵太太觉得我们太薄情……”
吴夫人听着表情一凛。
是啊
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她忙道:“你说的有道理。也不用别人了。你去一趟吧带些补品、礼盒过去。就说让她好生跟着大*奶学规矩,没事的时候多在家里做女红,不要到处乱跑。夫人这次禁她的足,是爱护她,让她不要心存怨怼,好生生的服侍大爷和大*奶。若是能顺使打听清楚她和赵太太都说了些什么,那就更好了”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喏”,拿了吴夫人的对牌,去帐房支了些药材银两,买了八色的礼盒,去了俞家。
俞夫人听说她前脚走,吴家后脚就派了人来看吴姨娘,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干什么呢?给吴姨娘撑腰?我倒不知道,原来做小妾的也有娘家人”
束妈妈忙上前抚着俞夫人的背,帮俞夫人顺着气,劝道:“夫人莫急,那吴夫人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想来是您去告了吴姨娘一状,吴夫人派了人来教训吴姨娘”
俞夫人这才脸色微霁,吩咐束妈妈:“你去看看若真是教训吴姨娘也就罢了,若是说了些旁的……”除下的话俞夫人虽然没有说出口,束妈妈却已心领神会,笑着点头,去了俞敬修的院子。
吴姨娘的厢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旁边的费姨娘的厢房门却紧闭着,后院静悄悄没有个人影。
束妈妈不禁锁眉。
这哪里是来教训,分明是来给吴姨娘撑腰的。
大*奶也是,怎么也不派个人体面的妈妈在这边支应一下,一来尽了地主之谊,二来也免得那吴家的人乱说话。
这么一想,束妈**眉头就锁得更紧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吴姨娘的厢房门却吱呀一声,吴夫人贴身的妈妈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跟着她身后送她的吴姨娘笑道:“外面的风大,姨娘小心着了凉。还是快进去吧奴婢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敢让姨娘相送我去给大*奶请了安就会去了。有什么事,您就事,只管差了莲心回去给夫人报个信,夫人也好安心。”十分的客气、有礼。
吴夫人竟然派了贴身的妈妈来
束妈妈脸色微沉。
吴姨娘倒一惯的温柔有礼,柔声道:“那我就不送妈妈了——我还禁着足呢”然后喊了莲心,“代我送送妈妈。”
两人说着,抬头都看见了束妈妈。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忙笑着迎了上去给束妈妈行礼,吴姨娘不敢出房门,扶着门框喊了声“束妈妈”。
束妈妈忙笑着给吴夫人贴身的妈妈还了礼,然后朝着吴姨娘点了点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也不多坐一会?”然后朝吴姨娘望去,“怎么也不留妈妈多待会”
没等吴姨娘开口,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笑道:“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我就不耽搁了。”执意要走。
束妈妈听着她说什么“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的时候心里已是一冷,听说她要走,陪着去了范氏那里,又代范氏送她出了垂花门。
那边墨篆送走了束妈妈和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忍不住在范氏面前道:“那吴夫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是个姨娘被禁了足,还派了体面的妈妈来看望……这一个两个的,没个省事的”很为范氏气愤。
范氏却冷冷地一笑,道:“这些都是她找来的人,让她头痛去。关我们什么事?”
墨篆自然知道范氏嘴里的“她”是指的谁?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可说到底,却是您屋里的事……”
“我屋里的事,”范氏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什么时候论到我做主了”
墨篆不做声了。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范氏看了墨篆一眼,然后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俞敬修就笑着问范氏:“珍姐儿今天可好?”
“珍姐儿这些日子都挺好的。”范氏服侍俞敬修更衣。
俞敬修听着犹豫了片刻,沉声道:“我过两天要去趟山东,恐怕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范氏一愣:“这么快就要去山东了?”
“我也没有想到”俞敬修接过小丫鬟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道,“还以为过了年才去。”又安慰范氏,“这御史任期不过一年,明天我就会回京都了。”
可回了京都,能不能再谋个好一点的缺呢?
范氏在心里嘀咕着,可想到这次差事的事一波三折,俞敬修又离别在即,她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帮着俞敬修收拾箱笼。
俞阁老则把儿子叫去叮嘱了一番。
费氏则在这个时候拿了几件衣裳来拜见范氏:“……平日里闲着无事,给大爷做的。听说大爷要出京,眼看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想必用的得,就送来了。”又补充道,“之前不知道大爷会出京,只顾着给大爷赶做冬衣,大*奶和珍姐儿的只有等两天了。”
范氏望着费氏讨好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平凡面孔,淡淡地点了点,让墨篆将衣裳收下了。
费氏就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还怕大*奶嫌弃我针线差,没想到大*奶待人如此的宽厚。”
不过是想巴结她罢了。
范氏懒得和费氏多说什么,挥了挥手,打发了费氏。

还好一切顺利,电脑修好了,更新也比预料中的早……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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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出门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六十八章出门
俞敬修从俞阁老那里回来,进门就看见了放在炕桌上的几件崭新的冬衣,花色是他没有见过的,瞧那颜色应试是给男子穿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范氏不由得一阵心烦。
怎么忘记了把这个收好。
又本能地不想让俞敬修知道这是费氏给他做的衣裳——这些日子她只顾着照顾珍姐儿,已经很久都没有亲手给俞敬修做过针线活了。
“想着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范氏就笑道,“我想给相公多带几年冬衣。”说着,朝墨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衣服收好。
墨篆笑着去抱衣裳。
俞敬修却走过去摸了摸衣角,道:“你的针线越发好了——这针线缜密平整。”然后抬头望了范氏,“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伤眼睛不说,你还要照顾珍姐儿。家里养着那些做针线的妈妈是干什么的?”眼底一片柔情。
墨篆一怔,朝范氏望去。
范氏看也不看墨篆一眼,笑道:“公公喊您去,都说了些什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了。
到了晚上,俞敬修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信件,墨篆凑到了范氏的面前:“大*奶,您看这衣服……”
“赏了下人吧”范氏面色有些阴沉地道。
墨篆应声而去。
过了两天,俞敬修定下了启程的日子,俞夫人带着束妈妈来看范氏给儿子准备的箱笼,正好俞敬修从衙门里回来,想着范氏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怕母亲挑出什么毛病来,忙笑道:“天气转凉,范氏怕我受寒,还特意给我做几件冬衣。”
范氏一惊。
俞夫人已笑着“哦”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道:“都是用什么料子做的?做得什么式样?”
范氏目光有些惶恐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心里大叫侥幸。
那些冬衣不仅料子好,而且式样也新。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赏给那些平日里待她恭敬有加的媳妇、婆子至于赏给谁,她还没有思量好,加之俞夫人来的急,东西还没有赏下去。
她向范氏微微颔首,示意她没事,然后转身去拿了费姨娘做的那些冬衣。
俞夫人翻了翻,见那针线做得还算仔细,笑着朝范氏点头:“辛苦你了”十分满意的样子。
范氏不由长吁了口气。
墨篆则在一旁擦着冷汗。
俞敬修就挽了母亲的手臂,笑道:“娘,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俞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背,没再看下去,叮嘱了俞敬修几句,就和束妈妈回了正屋。
范氏却惦记上了费氏,常叫她做这做那的,有段时间费氏片刻也不得空闲。
费氏不免到吴姨娘处抱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这工夫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吴姨娘听了直是笑。
费氏就问她:“你总在屋里呆着,怎么呆得住?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日子?”
“做些针线活。”吴姨娘笑道,“我父亲新娶了太太,又添了个弟弟,妹妹嫁了个坐馆的秀才,我拿了些零头布给他们做些小东西,大大小小给补贴补贴他们。”
费氏奇道:“他们远在舟山呢”
吴姨娘笑道:“南京那边常有人来,吴府那边的管事也常到京都来,让他们帮着捎过去就行了。”
费姨娘就笑道:“吴夫人对你倒没有见外”
吴姨娘笑了笑,没有做声。
两人倒时常凑在一起说说话。不过是费姨娘说的时候多,吴姨娘总在一旁听着。
到了腊八节那天,吴家送了腊八粥来,有一份是指定给吴姨娘的。吴姨娘少不得要给些回礼,翻箱底的找了几只荷包、几块帕子让那妈妈带回去。
那妈妈就笑着问她:“有没有给赵太太的,我也好一块捎了去。”
吴姨娘错愕。
那妈妈笑道:“夫人说,赵大人不在家,赵太太闭门谢客。等闲人不得见。你既然能见到赵太太,想必赵太太对你也是另眼相看。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赵太太,让我直管捎回去。”
怕是想拿自己在赵太太面前说事吧
既然赵太太不见客,自有不见客的道理。她上次贸然闯进去已是失礼,怎么再给赵太太添麻烦。
“没有。”吴姨娘笑道,“我一个妾室,怎好捎东西给赵太太?您回去后代我向夫人道声‘多谢’。”说着,站起身来送客。
那妈妈见吴姨娘不客气,讪讪然地回了府,去禀了吴夫人。
吴夫人有些头痛,叫了贴身的妈妈来:“这些日子赵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贴身的妈妈笑道:“沈太太回来了给赵太太带了很多东西,这会还没有走呢”
吴夫人面露喜色,道:“走,我们去看看赵太太。”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是”,想着外面大风大雪的,服侍吴夫人披了件灰鼠皮的斗篷,又拿了把油纸伞,扶着吴夫人去了赵家。
月川颇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去禀了傅庭筠。
傅庭筠正和三堂姐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说话,听说吴夫人来了,不由抚了抚额。
三堂姐却笑道:“还是让她进来吧她这人虽然喜欢家长里短的,可你这样窝在家里不出去,外面的动静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有她陪着说说话,倒也省了让人去打听消息。”
“这你倒不用担心。”傅庭筠笑道,“我虽坐在屋里,可阿森却是每天都要和我说说话的。我就是不喜欢吴夫人那双窥视的眼睛。”话虽这样说,还是请了吴夫人进来。
吴夫人老话重提,要给三堂姐洗尘、接风,让傅庭筠作陪。
她请的是三堂姐,傅庭筠不好拿主意。三堂姐则爽朗地笑道:“好啊那我就等夫人的帖子了。不过靠近年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京都过年,我们家大人也刚到吏部,不免有些应酬。等天开了春,我再回请夫人好了。”
吴夫人听着自然是一团欢喜,索性定下了初十的日子。
傅庭筠送走了吴夫人不免笑着问三堂姐:“姐姐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
三堂姐抿了嘴笑,道:“这是你三姐夫说的——吴大人那头连着郝剑锋,郝剑锋那头又连着好几位从前跟着沈阁老的三品大员,如今钱阁老和李阁老在内阁的日子都不好过,皇上能问一次,能问两次,总不能事事都过问。郝剑锋等也不是要和皇上打擂台,不过钱阁老、李阁老的资历太浅,不能就这样立刻倒戈,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下罢了。若是能让郝剑锋和肁先生搭上话,岂不是个现成的台阶?郝剑锋等人要面子,不愿意在钱阁老、李阁老面前服软,肁先生可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论资历,可曾是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的进士,在肁先生面前服软,可不算丢人”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三姐夫隔三差五的就来看孩子,还检查孩子们的功课,抽空指点了一下阿森,怎么在我面前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又道,“三姐夫是想给郝剑锋牵线搭桥吗?”
“九妹夫不在家,他怎么好跟你说这些?”三堂姐掩了嘴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三姐的意思,那郝剑锋在吏部多年,人脉深厚,他若是走不通你的路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其他路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卖个面子给他。趁着他为难之时与他交好。还说,以郝剑锋的能力,纵然不能入阁拜相,在二品的位置上稳稳地站住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赵凌外放,还是将军,粮草、军饷、军将都得阁老们集议,若是有了郝剑锋这样的人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傅庭筠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赵凌又在贵州打了几场胜仗,连陌夫人都亲自登门恭喜她。
在宣府的时候,赵凌就曾为了宣府总兵府的粮食、军饷等事多次回京都与兵部的人交涉。若是有个顶事的人能在朝中为赵凌说话,赵凌可以省事不少。三姐夫资历太浅,十年间能升到正三品已是不易。指望着三姐夫,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若事情如三姐夫所说的,帮郝剑锋一把,既解了皇上之围,又结交了郝剑锋,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件事,还得和九爷商量商量。”她慎重地道,“庙堂上的事,还是他们男人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当然。”三堂姐笑道,“不过,最好是能在年前年后,拖得久了,恐生变故。”
傅庭筠点头。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转移了话题,问起三堂姐回华阴的事来:“不是说过七七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五堂姐她们还好吗?”
“唉”三堂姐听着,就苦笑着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回去,你若是回去了,只怕也觉得丢脸”然后说起华阴发生的事来,“……头七都没有过,为着开销,大伯母和四婶婶就吵了一架。过了七七,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搬到别院去守孝,不管大宅的那些事,结果一向不管事的六叔跳出来,说要分家……我们几个做姑奶奶的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等晚上上灯,就纷纷回了娘家。我却被大伯母拉住,要我主持公道。还是母亲装病,我才得以脱身。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怎么是六叔提出来分家?舒家的人也不管吗?”
舒家是六婶婶的娘家,除了嫡亲兄弟舒明出了仕,这几年又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进士。
三堂姐表情怪异的望着一眼傅庭筠,道:“好像就是舒家舅舅要六叔叔和六婶婶和大伯母他们分家的”

大家周末愉快
PS:看到有些书友留言,觉得赵凌这段时间出场太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凌总得奋斗奋斗才能有资历留在京中做大佬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写写俞家的情况……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可是亲妈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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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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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出头
傅庭筠看着三堂姐的表情,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六叔闹着要分家与她有关似的
她不由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舒家世代官宦,诗书传家,让母亲尸骨未寒的儿子提出来分家,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他们怎么会撺掇了六叔去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说完,又忍不住道,“舒家舅舅虽然很喜欢捉弄我,可除开这个,为人却稳重、守礼,如今又中了进士,做了父母官,行事应该更周全才是,怎么会让六叔提出来分家?”满脸的困惑,始终不相信这是舒明会做的事。
三堂姐闻言却脱口道:“你倒挺了解舒家舅舅的”只是话音未落,她眼底已闪过一丝懊悔,忙补救似般地笑道,“我是说,我们几姊妹,舒家舅舅最喜欢逗你,常惹得你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个不停,没想到你待舒家舅舅倒挺公正的。”
“事情不可以偏概全。”傅庭筠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话虽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三堂姐好像话里有话似的。
“说起来,这件事与你有些关系。”三堂姐那里却已如往昔般的从容自然,笑着说起了傅六老爷提出分家的事,“不知怎地,舒家舅舅知道了你的事。据说他气得暴跳如雷。先是让幕僚带话给六叔叔和六婶婶,让他们主持公道,那时候祖母已经卧病在床,六叔叔和六婶婶不好多说什么。后来舒家舅舅又亲自从孟县赶了回来。正好赶上了祖母病逝,他关上门和六叔叔说了一番话,具体的说了些什么,连我母亲也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六叔叔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连着好几天都在祖母的灵前徘徊。
“当时我们还以为舒家舅舅是为六叔叔常年在外游玩不管家里之事和六叔叔起了争执,谁知道祖母刚发了丧,六叔叔就提出了分家的事。而且还说,这件事已经和舒家商量过了。
“大伯父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喝斥六叔叔‘你是傅家的儿子还是舒家的赘婿?’
“五叔叔也说六叔叔‘哪有被媳妇娘家人指使得团团转之事,何况是这等不着调的说法’。
“你也知道,平日里六叔叔最是敬重大伯父和五叔叔的,这次却是一声没吭,只说要分家。三叔叔和四叔叔见他铁了心,劝他‘你怎么也得说出个缘由,不然我们怎么向亲戚朋友交待’。
“六叔叔这才说出你还活着,当初是被俞敬修冤枉的事。还说‘这丈夫在外面养外室,通常做太太的都是最后一个知道。不是我想分家,我还有妻子儿女,妻子还要回娘家,儿女还要说亲家,总得留几分体面给他们’……”
傅庭筠惊愕不已,打断三堂姐话道:“舒家舅舅不是在孟县吗?怎么闹得他都知道了?”又想到流言蜚语伤人心,怅然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这天下有几个不喜欢看热闹的人?何况是我们家。”三堂姐想起这件事也觉得心烦,脸色有些沉重,“舒家舅舅据说是听舒家的人说的。听六叔话里的意思,好像陕西略有些头脸的人家都知道了这件事。说起你来,多是怜悯你被那俞敬修所害,如今有家不能归,被迫远嫁。还有就是议论俞敬修,觉得他为人太过卑劣,竟然连自己的岳家都要算计,虽然学问好,德行却很是不堪。但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大伯父和五叔父,说他们巧伪趋利,傅家百年清誉,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全然不顾,以女儿的性命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我来之前,城东黄家老太爷病逝,竟然都没有下帖子给傅家”说着,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事我还没敢给你姐夫说,怕他笑话”
傅庭筠再狼狈的模样赵凌都看过,她倒没有这些顾虑,只是听着心里五味俱全,不是个滋味,喃喃地道:“可见‘人心自有公道’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这个当事人想着傅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不忍坏了傅家的百年清誉,再多的委屈也咽了下去。不曾想最终纸还是包不住火……”然后想起舒明,道:“不过,舒家舅舅这样也太冒失了些。这毕竟是傅家的事,让别人知道了会说他多管闲事的……”又想起舒明这个时候应该在房县才是,不由惊道,“舒家舅舅那边可是有什么变动?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回了华阴?”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三堂姐却想着当初舒明听到傅庭筠死讯时的情景。
当时舒明正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听到消息就非要折回来。舒家跟去服侍的管事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半路回转。
他回来之后,到傅庭筠的坟前上了三炷香。
作为姻亲,也算是有情有义,尽了礼数。
谁知道半夜,他又一个人悄悄地摸到了傅庭筠的坟上,趴在那里哭。守坟的人还以为闹鬼,吓得叫了人来驱鬼,他们这才知道哭坟的人是舒明。
自那以后,舒夫人就不大和傅家走动了。
这一次他听说傅庭筠还活着,竟然不管不顾地丢下差事就跑了回来,还问她傅庭筠怎么没有回来?赵凌是个怎样的人?待傅庭筠好不好?傅庭筠是胖了还是瘦了?有几个孩子?孩子们是否听话?长得像谁……事无巨细,一一问到。就是傅五叔,恐怕都没有这样关心过傅庭筠,还不顾大义,说动六叔分家……
从前她年纪小,只觉得舒明待傅庭筠比其他姊妹都要有耐心,傅庭筠又从小就会讨长辈的喜欢,她只当舒明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是喜欢傅庭筠的聪明伶俐。现在长大了,成了婚,懂了男女之间的事,再看舒明,心里就有觉得有些别扭。
可两人自傅庭筠和俞敬修订亲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样的感觉只能忍在心头,连句相劝的话都说不出口。但若是什么也不说,明年开春,舒明三年县令任期已满,按理应该会来京都述职,到时候两人见面……她隐隐又有些担心,怕舒明会像上次一样昏了头,做出跑到坟头哭丧那样荒唐的事来。
“他那个人,鬼精鬼精的,能有什么事?”舒明虽然是她们的长辈,却比三堂姐还要小三岁,从小又和他们玩在一起,三堂姐说起他来就多了几分亲昵,少几分尊敬,“他是听了你的事,特意回华阴的……”话一出口,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索性语气爽快地道,“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从小会读书,又是幼子,舒夫人最偏爱他,养了副公子哥的脾气,平时不发作,发作起来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要不然,也不会劝着六叔分家了。他在孟县做了三年县丞,考核得了良,升任了县令。明年会回京都述职,以他的脾气,到时候肯定会来看你。我就怕他犯起混,又做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
傅庭筠想到她小的时候舒明做的那些事,不禁“扑哧”一声笑,道:“三姐姐的顾忌不无道理。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他想鼓动我,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啊”
“你记得你说的话就好。”三堂姐连声叮嘱,“你们如今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可不能随心所欲,失了长辈的尊严。”
“难道舒家舅舅还能见面就揪我的头发不成?”傅庭筠失笑,“你放心好了,舒家舅舅也不是孩子了。”
三堂姐再三嘱咐,这才打道回府。
傅庭筠就写了信封给赵凌。除说了郝剑锋的事之外,把舒明的事也告诉了赵凌,还道:“舒家舅舅从小顽劣,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板着脸坐在公堂上审案子的样子……”
赵凌的回信过了元宵节才到。他让傅庭筠以静制动,不要主动过问郝剑锋之事,还说:“我已经写了信封让人六百里加紧送到了肁先生处,若是他们有谁要你牵线搭桥,自会找你的,你见机行事就行了。”说起舒明来则道,“可见公道自在人心。并不是人人都如傅大老爷和傅五老爷一般,只是大家不知道真相罢了。只要我们好生营生,把这日子越过越好,总有一天大家都会鄙视俞家的。这世上的事,本就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傅庭筠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觉得赵凌的话很有道理。想到前些日子听陌夫人说贵州大大小小的峒寨如今都安份守纪了,回信就想问他贵州那边的战况来。
刚提起笔,宝书进来禀道:“隔壁的吴夫人和郝太太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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