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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熊的方法

_7 凌厉风(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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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在被碰到之前,就慌乱的挪开。身体在靠近之前,就借故走开。炙阳做得太过明显,以至於然昔都不怎麽觉得有趣了。
  摸了摸下巴,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线,然昔嘿嘿嘿的坏笑了两声,眼睛直直的盯著正在灶台前忙碌的炙阳。
  饶是迟钝如炙阳,後背也立时一麻,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冲上发梢。
  温热的体温贴到後腰上之前,炙阳一点儿预感也没有。所以才会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你做什麽?”
  炙阳只觉得耳朵尖一阵一阵热。
  “哦,我拿点儿东西吃。”
  随手拿过一根黄瓜,然昔非常无辜的声音飘进了炙阳的耳朵。
  於是热度只增不减。
  然昔抿起嘴巴无声偷笑。
  “……咳!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炙阳的声音有点儿弱,高大的身体不自在的移动了一下。
  “是哦。”
  “哢嚓”一声咬断黄瓜,然昔闲闲的站在炙阳的身後,压根没有挪地方的打算。
  炙阳很不自在。非常不自在。
  他又移动了一下身体。
  然昔立刻有意无意跟了过去。
  “你跟过来干嘛?”
  炙阳的口气有点儿冲,只是他的耳朵尖依旧是红通通的,还有向耳根蔓延的趋势。
  然昔继续偷笑,一双锐利的眼几乎弯成了月牙儿。
  “看你……做饭……”
  再咬一口黄瓜,然昔的声音有些含糊。
  “哦。”
  炙阳点头,信以为真。
  然昔贴在炙阳的背後,哢嚓哢嚓咬黄瓜。
  炙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忽啦一下全冲到了脸上,温度狂升不降。
  “快做好了喔……”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炙阳就撑不住了。
  然昔笑得像是偷吃了鸡的狐狸,一脸猥亵。
  “我等你。”
  “你先去摆碗筷吧,在那边……”
  炙阳的灵光终於在他把自己烫熟之前突现,他指了指不远处放著的碗筷,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然昔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蛇妖,他远比炙阳所能想像得到的更为狡猾。
  “等一会儿再摆,不急,不急。”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炙阳的心再度提了起来,脸变得更加的红。
  他咬了咬嘴唇,心慌意乱之下手一抖,半罐子盐巴都撒进了汤里。
  瞥到这一幕的然昔脸色猛然发青。
  他想起了几天前那碗堪称“极品”的汤。
  嗓子眼儿里的黄瓜突然很难下咽。
  用力直了直脖子把那块倒霉的黄瓜咽下去,然昔不著痕迹的挪了挪脚,与炙阳炽健壮的身体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然昔决定明智的……适可而止。
  乖乖的去拿碗筷摆上桌子,又把盛好的菜盘端过去,然昔努力把目光从炙阳端过来的汤盆上移得尽量的远。
  这个汤喝下去……不会又……
  事实证明,只是稍微咸了那麽一、点、点、而已,还不到上次那碗汤那麽恐怖破坏力的十分之一。
  然昔非常认分知命的大口大口喝下炙阳的“爱心汤”。
  原因是炙阳时不时都会拿眼睛偷瞄著然昔手边的汤碗,若是然昔露出一点点不满意的表情,炙阳的眉头就会微微靠拢。於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亲然阳的眉头一直保持舒展的模样,然昔只能狠下心猛灌汤,至於舌头还能不能吃出什麽味道来,已经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了。
  眼神在汤碗跟然昔之间飘来飘去,炙阳很纠结。
  那碗汤……他记得自己好像有洒一堆盐进去……
  但是为什麽然昔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大口大口喝下去?难道他的味觉已经出现问题了吗?话说回来,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了?已经好多天没有犯病了吧……
  一边思索著,一边时不时皱皱眉,却被对面的然昔误会了,以至於竟然把那半锅有余的奇盐无比的汤全数倒进了肚子。
  
  =======
  啊,终於又出现感情发展了OTZ
  亲们送的礼物都有好好的收下喔~小黄鸟好可爱好可爱(用力捏),蛋糕很好吃,狼牙棒……请让我华丽的无视掉吧……竟然有三个>”<(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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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思索著,一边时不时皱皱眉,却被对面的然昔误会了,以至於竟然把那半锅有余的奇盐无比的汤全数倒进了肚子。
  抹了抹嘴,然昔打了个饱嗝,只觉得一阵水翻涌的感觉从嗓子眼儿冒出来,连忙把嘴闭上了。
  “我吃饱了。”正确的说,应该是喝饱了。
  “……哦。”慢半拍反应过来,炙阳惊诧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汤盆,又瞄了瞄然昔的脸色,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松了一口气。
  也许,他就是喜欢这种咸咸的汤吧。
  炙阳如是想,殊不知其实大错特错。
  然昔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汤都倒进肚子里,伸手擦了擦嘴唇。
  修长好看的手指划过红润润的唇瓣,这一幕落在炙阳的眼里,不知为何让他的脸温度突生。
  而无意中一瞥,然昔也跟著诧异起来。
  炙阳竟然……脸红了诶……
  然昔立刻快速回顾自己刚刚做了些什麽,然後了然的又抬手状似无意的抹了抹嘴唇。
  非常轻非常慢的动作,特意勾著人的眼,牵著人的魂,一点一点的,将炙阳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嘴唇之上。
  炙阳的喉咙间一阵莫名的干渴。
  他异常狼狈的别开眼,埋下头扒饭。
  然而其实,那碗里已经半颗米也没有了。
  然昔忍住奸计得逞的诡笑,抬起手去夹放在炙阳手边的菜,然後若有似无的擦过对方粗糙的手背。
  一阵电流从手背一直窜到头顶,炙阳一惊,手中的筷子掉落於地。
  “掉了喔……”
  貌似好心的提醒,然昔弯下腰去捡了起来,而炙阳却还是呆呆的,不知做何反应。
  只是,似乎身体的本能反应远远要快於心思,然昔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脸红通通的朴实的脸。
  这个情况,装作没注意到会更好吧……
  然昔眨眨眼,把筷子擦干净递到炙阳的手里。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炙阳只觉得筷子跟烧红的铁棍一样烫,手一抖──啪嗒!
  默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筷子,默默的看了一眼炙阳,然昔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去重复之前的所有动作。
  这一次,筷子刚递过去,就立刻被抓牢了。
  “咳,多谢。”
  炙阳的态度异常的不自然。
  对此,然昔很开心。甚至暗笑到内伤。
  虽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利用这个契机也无妨吧……
  然昔没什麽歉意的想著,笑眯眯的眼像新月一样弯弯而翘。
  
  =========
  鲜网的新後台不让我发新文章……我只好把过去的旧章节合并一下,然後用空下来的旧章节来发新文,我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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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熊的方法56-60(大叔受,腹黑年下攻)
  慌乱的收拾著碗筷,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
  炙阳的头上流下一滴热汗,手上的动作越来慌乱而无章。
  “要不要我帮忙?”
  雄性的气味从身後贴了上来,炙阳手一抖,碗差点儿就落地而碎。
  一只手接住了它,将之还回炙阳的手里。
  “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委屈的声音敲打著炙阳的耳膜,莫名的开始心虚。
  “不、不是……”
  身体一直温温的发著热,每次感觉到对方的靠近,便会越加灼热。好像在身体里燃烧著的火堆,被浇上了油,呼的一下窜起。几可燎原。
  “那为什麽躲著我呢?”
  越加委屈的声音轻轻的抽打在炙阳的心上。
  原来,无论然昔做过什麽,他还是在意他的……
  炙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躲著你。”这是实话。
  “可是你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给我夹菜……”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声音。
  真是……小孩子……
  奇异的,这声音与然昔还粘在炙阳身边时候的声音重合了。炙阳仿佛看到那任性强横的少年然昔嘟著嘴巴站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说想要吃肉的样子。
  “因为你一直在喝汤啊。”
  炙阳很无辜的说,而然昔却莫名觉得,他是故意这样来搪塞自己的。
  炙阳……也变得腹黑了吗?应该……不会吧……
  狐疑的偷瞄著还在收拾著碗筷的炙阳,片刻之後,然昔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他不再说话,径自盯著炙阳出神,那俊美又邪气的脸微侧,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光,从纸窗的缝隙偷偷潜入,星星点点的,顽皮的在然昔未束起的长发上跳跃著。半垂的眼睫如有蝶在栖息。一层淡淡的光影落在脸颊上,透出一丝丝寂寞的味道。
  无意的一眼,就让炙阳看得痴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看著然昔,才惊觉那个印象中的少年,其实早就已经长成了如此风华绝代的青年。他明明一直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无视。
  也许,他只是想要再贪恋亲情多一些时候。
  这个出色的青年,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不属於炙阳。总会有别的人,来占据这个青年,成为他特别的人。而自己终将从然昔的身边走开,站到远远的地方去。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闪现在炙阳的脑海中,回过神儿来时竟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这都什麽跟什麽?!他怎麽会有这样、这样可能的想法?!难道因为进入发情期,所以他的脑子也跟著不正常了吗?!
  没错,炙阳是不可能突然脑袋开窍情窦初开的。事实上,是他开始进入了发情期。至於为什麽偷偷摸摸的处理早上的发情痕迹,则是源於炙阳头天晚上梦见的诡异事件。
  灼热的嘴唇,雄性的气息,被束缚的身体,被打开的下身,那明明只有痛苦的身体交融竟然会在梦中变得甜美无比……
  如此的荒谬……
  如此的令人……羞愧脸红……
  身体中的血液因想起梦中的场景而沸腾,每一寸皮肤都发出饥渴的呐喊,每一次呼吸都散发出情欲的淫靡气味。
  炙阳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而将一切收入眼中的然昔,只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就如他每次有坏主意的时候常做的那样。
  火,还不够。
  还要再去撩拨,再去引逗,再将那欲火引得狂猛燃烧起来!
  
  ========
  清水太久了,都能养河蟹了,该上肉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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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次“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数次“无意间”缠绕的视线。柴一块一块的加,油一勺一勺的加,然昔不急,同时又无比心急。
  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炙阳发情期的意外到来,则是上天对他的最好恩赐。
  这样对炙阳来说无比折磨的一天终於结束了,太阳沈落西山,夜幕降临。天上的星子一颗一颗闪现光芒,像一个个顽皮孩子的眼。
  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互相磨蹭著,绵密缠人的热度从四肢一点一点向小腹汇聚,炙阳在枕头上撕磨著,身体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忍受不了生物的本能,下身像著了火,他踟蹰著伸出手去,握住了热力的源泉。
  笨拙的撸动著,即使丝丝刺痛也无法掩盖的快感悄然升起。炙阳急促的喘息著,呼出的热气在清凉的夜风中绽开暧昧的白花。
  夜色中一切事物都很安静,炙阳所弄出的动静如此突兀,似乎将一切的注意都引到了此处。
  忽而一阵促织的声音传来,炙阳一惊,身体一僵,竟然就泄了一手的白浊。
  淡淡的雄性腥味飘散开起,即使无人看见,炙阳也止不住一阵脸红。
  一阵短暂的轻松过後,是一波更为可怕的情欲侵袭。
  炙阳连身体都紧缩起来,一种莫名的冲动从血液中筋脉里破开涌出。
  想要……拥抱某人……
  想要……被拥抱……
  想要皮肤相接的触感……
  想要……想要……想要……
  细密的颤抖著,汗湿里衣,散乱的头发从根部开始湿润,分割了炙阳平凡的面容。嫣红的颜色从他的指尖一直侵染到他的额头。
  赤裸的深色皮肤透出暧昧的红,线条优美的肩和宽厚的背部从衣物的束缚中挣脱开来,湿湿的衣料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细致的曲线。结实健壮的身体本有著山一般可依靠的坚定,然而在此时此刻,却透出一种情色的脆弱与诱惑。
  并无突兀之感。和谐得令人心惊。
  当然昔悄然潜入的时候,展现在他夜可视物的眼中,就是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
  一瞬间,指尖轻颤,情欲高涨。
  然昔的步子很轻,当他来到炙阳的面前的时候,处於情欲煎熬中的炙阳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甚至没有发觉到他的气息。
  直到,一只手放到了他的小腿上。
  如电击般的战栗感从被碰到的地方一直窜上尾椎末端,炙阳的身体一跳,猛然坐起。
  “谁?”他惊慌而失措。
  没有回答,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嘴唇,被捕获了。
  然後是蛇一般滑腻的舌头闯入口中。
  炙阳一愣一呆,给了对方侵入的充足时间。
  雄性的气息充斥所有的感官,皮肤上游移著的手指贪婪而炽热,而唇上的薄膜紧紧的吸附著,仿佛要将他的气息全数吞入。
  这种感觉诡异的熟悉,而且炙阳非常清晰的记得这些熟悉的碰触应该属於谁。
  那一次痛苦的记忆,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里,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都记忆犹新。
  然而,梦中的甜美快感也同时升起,侵蚀著炙阳的全部理智。
  这是他养育著的孩子……
  这是曾经侵犯过他的少年……
  这是正在肆虐他身体的青年……
  已经……分不清了……
  
  ============
  虽然心还是无法痊愈,但是为了我的承诺,更新继续……
  
  谢谢亲们的支持。
  
  某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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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答炙阳的问话,是怕在这一瞬间的空隙里可能产生的任何变故。
  事关炙阳,然昔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他吻住了那双发出疑问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加快,带著决然的仓皇在炙阳的并不光滑的皮肤上快速的爱抚著。
  想要挑起炙阳的欲望,想要他为自己燃烧起来,想要……弥补那一次残酷的伤害……
  其实,然昔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冷血,也不如他所认为的坚定,对那一次可以算成意外发展的交欢对炙阳的伤害,然昔潜意识里依旧耿耿於怀。
  因此,更挑情温柔的动作,更缠绵深情的吻,只是希望能够将那一次的极度恐惧从炙阳的记忆中抹去。
  身下的欲望之源被修长的手指握住,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被密密的照顾到,快感如洪水喷涌奔流,全身都止不住痉挛起来。
  炙阳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前一阵阵白光闪烁。他仅剩下一丝的理智警告著快逃,身体却遵循著本能更向那给予快感的手指靠了过去。
  温柔的,温暖的,非常舒服的,跟梦中一样。
  炙阳努力张大眼,想要看清黑夜中然昔情动的面容,是不是也跟梦中一样。
  然而迷蒙的双眼什麽也无法看清,只有皮肤上的触感,扑面而来的气息,证明著一切并非在梦中。
  皮肤渐渐全部暴露在冷凉的夜色中,炙阳微微瑟缩,却将强硬的手打开了身体。
  狂涌的恐怖夹杂在情欲之中突袭而来,炙阳突然四肢冰冷,牙齿打颤,眼中毫无焦距,散乱骇人。
  沈迷於炙阳皮肤的然昔烙下一个又一个怜惜的吻,却发现唇下的身体,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冰冷的好像尸体。
  然昔抬眼,不看便罢,一看心口立时剧痛,如揪心裂肝。
  他竟然伤他这麽深这麽重!
  紧紧将已经咬得嘴唇出血脸如白纸的炙阳抱进怀里,高大的身体在此时显出别样的脆弱,异常的令人心怜。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仿佛每个字都滴著忏悔的血泪,充满真诚和歉意。然昔活了这麽多年,连他老爹腾蛇都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认错。
  细碎的吻像吹面而来的花瓣,小心翼翼的落在额头以及眼睛下方,在然昔温暖的怀里,炙阳只觉得如坠入地狱般冰冷。
  这个气息……非常非常的熟悉,同时也非常非常的可怕。这个气息的主人曾经对他做过异常残酷的事情……
  炙阳的身体发出刺耳的尖叫警告,然昔的每一个细吻,都会令他恐惧得全身发颤。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发誓。你不要怕成这个样子……”
  眼见炙阳的情况完全没有缓解,甚至越变越严重,然昔慌了神,不知如何安抚他的恐惧。
  “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是我的错……”
  然昔只能不停的忏悔道歉,一声一声想要将这些话敲进炙阳的耳朵里。
  其实这个时候放开手,远远离开才是最快解除炙阳如今严重情况的最好方法。只是,若如此做,那麽炙阳以後被然昔碰触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发作,甚至更加严重也说不定。这会成为一种病,永远刺在然昔的心头。而想要完全得到炙阳,从此将成为天方夜谭。
  
  ============
  打算要去参加魔都CP6,所以最近几天会快点写,争取多更新几节~
  谢谢亲们的安慰鼓励与支持,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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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炙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然昔已经非常了解单纯的他。既然伤害已经造成,那麽最好的办法不是用麻痹来漠视伤口,而是将伤口撕开抹上药,方能彻底根治。对炙阳这样的人来说,这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炙阳虽然脆弱,却并不是一碰就碎。太过在意太过珍惜而选择帮助炙阳逃避,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怀中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软顺了下来,时间漫长而令人窒息,然昔非常有耐性的等待著,安抚著。缓慢而有效的将自己的体温全数缠绕上炙阳的身体,让他的呼吸了充满了自己的气息。
  窗外,不知名的昆虫细细清脆的鸣叫著,天边渐渐划出一抹淡白。
  炙阳的体温回升,呼吸再度变得急促起来。而然昔则陷入了意料之外的思想挣扎之中。
  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
  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最好的状态已经不再,所以……要放到下一次再来吃掉他吗?
  可是怀中的身体是如此的温暖顺从,淡淡的体味仿佛夹杂著清草的气息,非常的舒服。不想放开,不愿放开,想要就这麽紧紧的拥抱著,永远。
  更何况,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按炙阳的情况来看,似乎心境平静下来之後,发情期的正常反应就再度开始出现了。
  因此……还是趁现在这个机会吃掉比较好吧……
  挣扎来挣扎去,用貌似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然昔终於心里宽慰了,向著怀中呼吸越加急促火热的炙阳伸出了魔爪。
  然而,就在此时,炙阳的眼睫一阵轻颤,一道轻浅的水痕滑了下来。
  他,流泪了。
  然昔一愣,手也放了下来。
  一切的欲火如烟灰被大风吹散,他只是更加抱紧炙阳,温柔的抚慰,再也没有做出其他的行为。
  
  青年俊逸的脸上有阳光在跳跃,长的发蜿蜒著,像一条河流,从他的手臂上静静的流淌而过。
  炙阳愣愣的看了许久,连眼都忘记了眨。
  虽然模糊,但是身体上脑海中,还残留著被安慰的舒适和难忘的温柔。
  昨夜,他在情欲的痛苦与恐怖的回忆中挣扎,是一个温暖柔和的所在缓慢而坚定的包裹住了脆弱的他,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然昔,真的已经长大了。他学会了安慰人,也学会了温柔的对待人。
  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远离?
  对野兽来说,孩子长大之後就必定要离家远走。就算他们修成了妖,这种根性还是深扎在他们的骨血里,永世难移。
  更何况,然昔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
  炙阳突然睁大了眼睛,放在胸口的手掌慢慢抓紧。
  他的心……在痛……
  很痛、很痛……
  “醒了?”
  沙哑的声音,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炙阳促不及防,猛然涨红了脸。
  他这是……怎麽了?
  怀中的人连句话也没回,只是红著一张脸不晓得在想起什麽。累了一夜的然昔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麻痹的手臂。
  其实他大半个身体保持著同一个姿势太久,已经全数阵亡。
  只是,难得可以正大光明的抱著炙阳,然昔实在舍不得现在就放手。哪怕全身都麻痹也无所谓。
  炙阳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然昔正带著无限怜意抚摸著他乱糟糟的头发。
  心头一窘,炙阳别过了头,尴尬得不好意思去看然昔的脸,心跳咚咚如擂鼓。
  炙阳活了一千四百多年,对於情爱之事却还是懵懵懂懂。
  这一切,都要拜他的好友枷栖所赐。
  炙阳在还没有被教导这些生存繁衍知识的时候,就已经被枷栖拐去修炼。那之後,千百年慢慢流逝,炙阳的身边再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熊,自然也没有可以给他当做参考同类。
  而枷栖是生性清冷的树妖,本身并没有野兽必有的发情期这种麻烦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教炙阳这些东西。
  因此,炙阳虽然活了好久,却仍是未识情滋味。至於发情期则是能忍则忍,他单纯的觉得挺一挺就会过去,故而这麽多年,他都是这样一年一年硬挺过来的,从不曾想过去找人来舒解发泄。
  然昔,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让炙阳接触到情欲的人。然而,他也一并给炙阳带来了毁灭般的痛苦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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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海回来了,全身都散架了QAQ
  特别是积了一堆的工作,全部要开始赶啊啊啊!!!(爬去树上自挂ING
  所以更新会慢一些,请见谅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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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不要无视上面这句话。虽然我常常会放,但是貌似大家都在无视它……(好寂寞
  枷栖寻到炙阳的妖气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六十多天,很多事情都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改变。
  枷栖一直都有这样的认知。
  只是,当亲眼看到炙阳带著腼腆羞涩的笑容给另一个男人盛饭的时候,他全身的妖气就无法抑制的暴涨。
  浅绿色的长衫被妖气冲击得疯狂翻滚,长发挣脱发带的束缚,如蛇怪般张牙舞爪的向四方狰狞的游动。
  薄唇透出寒意,眼中迸出锐利的刀锋,直向状似亲密的两人砍去。
  然昔似笑非笑的瞥了那远远的绿色身影一眼,身体一转,把其挡在了炙阳的视线之外。
  “咦?”
  炙阳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竟然推开然昔奔出屋去。
  “不……”
  然昔挽留的指间只有风在栖息,他的眸光一冷,半眯著眼望著阳光下炙阳高壮的背影渐行渐远。
  “哢!”的一声脆响,另一只手中的饭碗片片碎裂,晶莹的米饭粘了一手。然昔却仿若无所觉,只是越握越紧。
  浓重的血腥味成缕飘散开来,血为透白色的饭粒刷上了新彩,一滴一滴又一滴,最後竟然成为了细的水流,从然昔的手腕顺著小臂直滑落到地上。
  嘀答的水响轻而细,却声声敲击著然昔的神经。
  还是……比不上吗?
  果然在炙阳心里,那个树妖比较重要吗?
  
  
  炙阳兴奋的跑到自己身边,让枷栖的脸色稍霁。
  他伸手拉住炙阳结实的手臂,把人拉到眼前,从头发到脚尖,一点一点细细的看。
  还好,没有不舒服的样子,也没有消瘦。
  枷栖松了一口气,在身後舞动的长发如有意识般轻飘飘的落到了他的肩背。鼓起的衣摆也随之落下。
  “为什麽不回来?”
  枷栖的话语里饱含著哀怨,炙阳耳根一热,颇有些不好意思。
  “然昔病了,我得照顾他。”
  炙阳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致命的缺点。
  一瞬间,炙阳有一种枷栖好像生气了的错觉。但是仔细看过去,枷栖的脸还是那样微笑著,美美的,并没有怒气散发出来。
  奇怪……为什麽刹那间,他会突然觉得枷栖很危险呢?
  炙阳不解的歪歪那颗被梳得顺溜溜的大头,像很多年以来那样对著枷栖眨巴著浅棕色的眼睛。於是枷栖的怒气无论如何便再也发不出来。
  不是炙阳的错。
  枷栖在心里一次次重复,他温柔的伸手摸了摸炙阳第一次如此清洁整齐的头发。
  “你终於学会梳头发了,梳得不错。”
  只有对待炙阳,枷栖才会露出真正温暖的笑容,温柔的对待是谁也不曾享有过的特别。
  “不是我,是然昔梳的喔。”
  炙阳连忙否认。
  枷栖脸上的笑容迅速冰封了。
  “梳得很好吧。嘿嘿。”
  炙阳完全没有发觉枷栖的异常,自顾嘿嘿傻笑带著一点点的自豪。
  这是然昔第一次给他梳的头发呢。他都不太敢去碰,生怕给碰散开。
  “为什麽要让他碰呢?”
  本来顺手的发丝也变得无比碍事,枷栖的手指僵了又僵,终於还是轻轻的放回了炙阳的头发上。
  “诶?”
  为什麽不可以让然昔碰?
  炙阳明显还在状况外。
  “下一次,我来帮你梳。”
  枷栖的声音淡淡的,炙阳愣愣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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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呃,我决定还是先更新完熊叔再来更新囚枭= =||||
  非常对不起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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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枷栖的声音淡淡的,炙阳愣愣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
  “跟我回家吧。”
  拉住炙阳的手腕,枷栖的声音强势而不容拒绝。
  “好……”乖乖的呆呆点头,炙阳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了孤伶伶站在门口的然昔,“诶?可是……”
  枷栖的细眉一挑:“可是什麽?”
  “呃……”
  炙阳突然有一种预感,如果实话实说,枷栖就会生气了。或者说,枷栖已然生气了。
  虽然他的反应是比一般人迟钝一点儿,但是跟枷栖一起生活了这麽久,对他的情绪还是能够准确的感觉到一些的。
  “然昔病了。我先不回去行不行?”
  咬咬嘴唇,犹豫半天,炙阳吞吞吐吐的把卡在喉咙的话说了出来。
  “不行。”
  立刻被拒绝,炙阳无意识的撅了撅嘴:“为什麽不可以?”
  “我说不行就不行。”枷栖的态度很强硬,“你忘记了他曾经怎麽对待你的吗?”
  喉结不安的滑动了一下,炙阳的浅棕色的眼珠中裂开一道血色的痕迹。
  枷栖立刻伸手拥住了他轻颤的身体。
  “我不应该这麽说。你不要伤心难过。”
  “我没有……”
  带些哽咽的否认从炙阳的嘴里流出来,让枷栖很心疼。
  一直以来强迫自己忽视的东西突然被枷栖挑出来,炙阳的眼中一阵酸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更深的埋入了枷栖的怀里。
  安全的放松感从彼此身体相接处慢慢渗透至全身,一滴又一滴的泪从炙阳的眼中滑出。
  枷栖敏锐的感觉到炙阳在哭,於是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站在门口的然昔眼已经完全的红了。
  但是,他没有冲上前去拉开亲密相拥的两个人。
  他闻到了泪水的咸味。
  於是脚踝便像是被万年玄铁链锁住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
  然昔莫名知道,现在这一刻,炙阳是不想要看到他的。
  ──他是他悲伤的原因。
  黯然转身,他一步一步的退回屋子里。
  那里,不是他的世界,不是他应该介入的场所。
  犯了错,伤了人,不是说一声抱歉,就可以一切抹消的。
  那伤痕仍在。
  他……伤了炙阳……
  无可挽回了吗?
  
  皮肤以及骨头深处都深感得到痛楚,那天的噩梦像阴云始终笼罩在炙阳的头上挥之不去。
  他想要忘记的。
  只是不能够。
  那些恐惧,那些惊吓,那些屈辱以及伤痛,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身体深处、灵魂之中。
  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带给他这些伤痛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近得几乎令他昏厥过去。
  没有时间缓冲,没有时间思考,他就那麽近的在他身边。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重见枷栖,让炙阳一直以来强压下的这些恐惧与无助全部爆发。他埋进唯一可以带给他安心感觉的枷栖怀里,再也不想要出来。
  炙阳一直被枷栖保护得很好,他的世界一直是非常单纯的。遇到然昔,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不要哭了,脸都花了。”
  怜爱的擦掉炙阳脸上的泪,枷栖微笑的脸在炙阳眼中看来无比的亲切可依靠。
  尴尬但是乖乖的让枷栖擦著脸上的泪,炙阳难为情的红了脸。
  这麽大个子还哭得这麽惨兮兮的,实在是有些丢人。
  “跟我回去。”远离然昔。
  枷栖的手温温的,很舒服。
  炙阳高大的身体半靠在枷栖的怀里,蹭蹭他。就好像他还是一只小熊时常对枷栖以及枷栖的本体所做的一样。
  这是他可以信赖以及依靠的人。他们一起走过了千年的岁月。
  “我不能走。”
  “为什麽?”
  扳正炙阳的肩膀,枷栖看著他温顺的棕色眼睛,语气几近严厉。
  “然昔病得很重,我不能丢下他。”
  即使是怕,炙阳也无法丢弃然昔。毕竟,那是他曾付出真心来养育的孩子。
  “他的病看起来不重。”
  枷栖握著炙阳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可是他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但是也已经不要紧了吧。”
  枷栖其实早就发现然昔的身上好像少了些什麽,但是他是不会告诉炙阳的。他要把炙阳远远的带离然昔。最好永远都不让他们再相遇。
  “我、我不能丢下他……”
  嗫嚅的反驳,炙阳的头垂得很低。就算枷栖责骂他,他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沈默在两妖之间弥漫开来,空气像是被张到极限的纸,只要轻轻施加一点力道,就会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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