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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的事

_19 苏格兰折耳猫(当代)
温远忙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病也好了。”
温祁怔了一下,淡淡的笑了笑。他走上前,揉了揉温远的头:“傻丫头。”
很奇异的,之前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温远伸爪拍掉了他的手,正要反驳,看见不远处有一辆车子向他们这边开来。温远眯眯眼看清车里的人,不由得纳闷,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平时见不着的人都回来了。
车里面坐的是温行礼,他也是一眼就看见了这两人。下得车来,视线掠过温祁,最终落在了温远的身上。
看着他,温远仍旧是有些拘谨,却也不像之前那么瑟缩了。她站直了身子,乖巧地对温行礼笑了笑。
温行礼肃着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掐了掐她的脸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院子。
温远揉着脸问温祁:“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温祁没好声气儿:“为了你爸让小叔摆了好几道,爷爷面前人都丢光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温远啊一声:“难道掐我一下是为了泄气啊?”
温祁瞪她一眼,看她弯起的嘴角,才知道这丫头是在开玩笑。他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说:“温远,我要是说,之前——”
“嗯?”
有些想解释之前的事,可看着面前这张脸,温祁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索性耸耸肩:“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走了,进屋!”
他故作洒脱地敲了敲温远的脑袋,温远捂着脑袋皱了皱鼻子,忽然笑了:“哥——”她叫住他,弯起的眼睛像一枚小小的月牙,“没事儿,忘了吧。”
没事儿,忘了吧
温祁咂摸了一遍这六个字,淡淡一笑,也转身进了大院的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临近傍晚的时候忽然开始下起了小雪。
天气预报说这有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雪,温远抬头,看着漫天扑下来的细细的雪粒子,用手接住,慢慢地将它们揉化在掌心,待到都化透,温远又伸手去接的时候,她听到了车喇叭声。
侧头看去,正是几天来都没有好好见过的人。那人将车子停稳,将大衣外套搭在臂弯,慢慢地向她走过来。
温远看着他,没忍住,嘟了嘟嘴巴。温行之挑了挑眉,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敲,见她皱眉,才缓着声问道:“在这儿等我?”
温远切一声:“才不是等你,谁知道你要几点才能回来。”
“不是等我,那难不成是在等温祁了?”
温远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看到啦?”
温先生淡淡地哼一声,一边伸手擦掉她嘴边的雪粒一边不紧不慢的说:“回来了倒好,我还有些账没来得及跟他算。”
“算什么帐?”温远无心地问道,转而一想他正轻抚的地方就立马明白过来了,涨红着脸解释,“这是误会!他,他不是故意的!”
温行之面不改色地哦一声,“我怎么瞧着这不像是个误会?”
温远气恼地踩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问你跟陈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是不是你借钱给温祁把公司搬回B市的?”
“是他找的我。”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温行之解释道。倘若认真听,是带着一丝笑意的,“除了我,还有谁能无息贷给他那么多钱,嗯?”
温远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更明白他这么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在听乔雨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惊讶无比。本来温祁为了能让她安心在外上大学,放弃S市的事业回到B市陪乔雨芬已经很让她愧疚了,结果这回来的钱还全是这人出的?前后这么一联系,不是他们两人合起伙来算计温祁吗?她很冤枉的好不好,她才没有某些人那么腹黑!
见温远一直低着头自己个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温行之暗暗加大了握住她腰的力度,引得她抬头看他。只见他状似不经意地向后看了一眼,继而将手中的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我不在这几天,你像是多了不少想问我的问题?”见她点头,温行之淡淡一笑,“那也罢,咱们就先不进去了,找个别的地方把问题说说清楚,你看如何?”
明明是极不正经的意思,可偏巧被这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温远越来越佩服他的脸皮了。只是这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温远跳起脚,咬了他下巴一下。
温行之由着她乱来,最后合抱住她:“答应了?”
她瞪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呢?
温先生笑了笑,拍拍她的脸蛋:“那好,先跟你身后的人说一声,让他别再瞪着我了。”
身后的人?
温远疑惑地向后看了看,结果看见的人让她有股就地挖坑埋了自己的冲动!她竟然当着温行礼的面儿跟某人唧唧歪歪卿卿我我?!嗷呜,让她死了算了,当她不存在,她不存在!
温行礼当然也是尴尬的要命,跟温远对视一眼,那笑不自然极了。等到温远扭过头,把脑袋埋到温行之的怀里之后,温行礼特不解气地咬牙切齿地指指那个始作俑者,手指头都是颤抖的!
能不气么?也不想想这小子摆了他几道?他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有这么人精儿似的弟弟啊?!温行礼痛心疾首地反问着自己,而温行之却向他摆了摆手,带着温远,特坦然地走了。
元宵节将至,一路开过去,B市的主干道上那些临街的商场外几乎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硕大的福字贴的老远就能看得见。往日里相映成辉的路灯与车灯也因此凭添了一些喜气,即便是堵车,也听不见那刺耳的喇叭声了。
他带着她开车回了东郊,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在距离小区最近的那家超市停下,买一些食材放上车,再慢慢地开回家。来往于市郊的车并不多,路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温远心情大好,将车窗降下来,把手伸出去继续玩雪。温行之看见了,也没有阻止她。
回到小区了,他将她放在单元楼门口,径直去了车库。等到他停好车子,提着东西回来,意外地看见她脱下了他的大衣抱在怀中,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款线衣在雪地里转圈圈儿,像极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精灵。
温行之的思绪忽然就回到了某一年的冬天。那年在雀翎山,她喝醉了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吻了他一下。那一刻,他蓦然有了种很奇异的感觉,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心动。
就如同现在一样。
温行之回过神,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
温远停了下来,脸色红扑扑地看着他:“好啦,上楼吧?”
温行之嗯一声,率先往前走。温远就像往常很多次那样跟在他的后面,然而这一次没走几步,前面那人又停下了,他侧过身看她,楼道两旁的路灯打下来的灯光,将他的五官描摹地极为柔和。
“上楼之前我们先把一个问题解决了。”他说,“等到你毕业,我们把婚也结了,怎么样?”
温远怔了下,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虽依旧如之前那样平静,可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很少属于他的名为紧张抑或期待的情绪。
于是一瞬间,她笑弯了眼,交缠着,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番外之温家小芽
  温小芽,总参退休老干部温恪温老将军最为特别的一个孙女,是现下温家最小的一辈。小朋友是温远结婚后两年才怀孕生下的,就这芽爸温行之温先生还认为略早了。
  这两年间,温老爷子面上不显多着急,但每回见着温行之,一看他一脸淡定悠闲地享二人世界清福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可也没敢催,因为他早就摸清这人的反骨了,越是催这事儿他就越不容易办。跟老爷子一同着急的还有芽妈温远,不光是因为她喜欢孩子的缘故,更是因为温行之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有个孩子了。
  然而她单方面着急那肯定是不管用的,某人向来比她精明一百倍,所以即便是婚后X生活异常和谐,她也没意外中招。温远也就随他去了,直到去年快过年之前,温远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到医院一检查,被告知已经怀孕五周了。
  对于这个天降大喜,也就是温小芽小朋友,温老爷子是高兴的不得了。生产那天,虽是剖腹产而且是由医院最富盛名最有经验的医生亲自主刀,老爷子仍就是不放心,早早地温行之一起等在了手术室外。这一回爷俩算是达成了统一战线,从一侧望去,看见这并排坐的两人皆是不同程度紧张的表情,这种情绪对两人来说都是挺罕见的。能折腾到这两位,温小芽小朋友尚未出生就注定得是个人物了。
  是日,正值十二月末,T市最冷的时节。
  温行之下了班正慢慢地往回开,他们现在住的是易水道的房子,因为周边生活设施比郊区那栋要完善,所以有了孩子之后他们开始在这边常驻。
  周五的下班路是不出意外地堵,眼看见最近的那条路的一长串车流,温行之打了转向灯,绕道小路回了家。路经那家久负盛名的炸鸡店的时候,温先生还颇有兴致的排队买回了温远和小朋友都爱吃的炸鸡。
  不得不说,芽芽这个孩子在很多方面都跟温远很像。对比温远和芽芽同期的照片,会发现芽芽长得像极了温远小时候,为此温远骄傲的不得了,把小朋友的发型弄得给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将小朋友软软的胎发剪到齐耳,再修一个齐刘海,看上去像个小蘑菇,小家伙皮肤跟她一样白,嫩嫩的一摸像是就能挤出水来一般。全身上下温小芽最像温行之的地方就是眼睛了,墨黑的眼珠不似他那般深邃,乌黑明亮地煞是好看。而且温小芽生下来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傻笑,喂她口肉吃,小家伙看着你就能把眼睛笑成一弯小月牙。说起肉,温小芽跟温远是一个属性的,那就是食肉属性。从开始能吃肉泥的时候,温小芽的饭里就离不了这些了。
  回到家,温行之换了鞋径直去了厨房,成奶奶正在里面忙活着晚饭,瞧见了他忙招呼他换衣服吃饭。自从温远生下孩子之后,成老太太一年有一半是在T市过的,毕竟外面请的人再能干也不如自家人贴心。温行之应了一声,转脚却进了餐厅。
  餐厅里,温远正在喂小朋友吃饭。面前有一小碗,里面装的是成奶奶特意给芽芽炖的牛肉,火候足时间长,又软又入味。小朋友坐在餐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夹起一块牛肉,嘴巴乖乖的就张起来了,吃的满嘴都是油。
  温远只顾喂饭,没听见温行之的脚步声,她放下碗筷,揉揉小朋友的肚子:“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不好消化,会肚子疼的。”
  她跟小朋友对视着,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小朋友哼了一声,似是答应,眼睛也笑得弯弯的。温远刚要夸她,小朋友就指着小碗:“肉肉。”
  完全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温远囧了一下,看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又夹了一块儿送到她嘴里。小朋友眯眼笑了,温远也忍俊不禁地揉她的小肚子,“小馋猫,我们家温芽芽是小馋猫。”
  小朋友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害羞地往温远怀里躲,一抬头看见了温行之,忙叫:“爸爸!”
  温远这才看见了晚归的温先生,临近年底了,温行之也忙得紧,前两天都是睡着了这人才回来,今天能在这个点儿看见这人,温远还觉得稀奇了呢。她看他一眼,鼓鼓嘴没说话。而温小芽则搂着妈妈的脖子,对着爸爸傻笑。
  温行之走到两人面前,眯眼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对温远说道:“我带了炸鸡回来,你跟老太太先吃,小芽我来看着。”
  “谁要你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温远斜他一眼,对芽芽小朋友说,“宝贝儿,亲爸爸一口!”
  芽芽小朋友咧嘴一笑,嘟起了小嘴巴就要去亲爸爸。温行之眯眼看着小家伙满嘴的油,再一看孩子妈那一脸小得意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微哂着照着某人的屁股来了一下,趁她喊疼的时候把小朋友抱了过来。对着小朋友嘟起的小嘴巴,于是温行之温先生就非常坦然淡定的让这小家伙把他的脸当了——餐巾纸。
蜜月番
婚礼是在B市办的,农历二月初,新年后的两三周。
酒店是温老爷子选的,是有钱都不一样排得上号的一家,也得亏温家不缺这有钱有权有资历的人。寄出去的请柬不算多,这是温行之和温老爷子达成一致后的意思。爷俩性子太像了,这么做并不是怕知道的人多有非议,只是觉得八百年不见一回的人请过来那才叫滑稽。婚礼的主持也是老爷子出面请的,总之是风光无限.婚礼结束一周多,温远和温行之才启程回T市今年春节来得早,所以回到T市的时候天气尚未转暖,连接几场大雪下的温远简直都不想出屋。每日上班都是温行之顺道送她,下班再一起回来,中午若是他不来接,她指定就叫外卖了。懒的如温先生此等人都要叹服了。其实温远心里是有气的。毕竟她年纪不大,脑子里小女生情怀还是有的,婚礼结束期待一场浪漫的蜜月不过分吧?偏偏某人这一年的工作日程在这个时候就排开了,接连许多会和项目都需要他这个总监来主持,一时腾不出来时间,便只好延期。温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面也知道不该抱怨啥,可架不住关心她的人太多。
公司财务科里女人最多,温远并不是跟科室里所有的人都处得来。有些人面上关心她,背地里还是要说:嫁个有钱人有什么好,有钱人娶的都是太太,那是给外人听的称呼,可不是放家里疼的老婆
这些话温远在外听听就算了,回到家里从不会学舌给温行之听,就是心里偶尔会犯一犯嘀咕。
这两天整个华北地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降雪。
易水道的房子铺的是地暖,整栋大楼还配备着中央空调,甭管外面冷成什么样,屋里永远是温暖如春。温远穿着一套珊瑚绒的睡衣,腰间搭着一条薄被睡得正香。她不可像某人那么工作狂,大周末还得上班。。
温行之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又回到主卧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见这姑娘横斜着的睡姿。挑了挑眉,他走过去握紧她的小腰把她姿势调正,又将被子拉了拉盖住她的肚皮。
  温远被他弄醒了,没好气地哼一声又翻过身继续睡。
  温行之不跟她计较,只嘱咐道:“不要太贪睡,等会儿就起来。”
  温远敷衍地哼唧一声,算是答应。可她忘了温行之总有办法治她的懒,她这边还没睡死呢,那人一把抓住她的大腿根就要往里探。温远火烧尾巴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低头一爪拍开他的手才想起来自己是穿了睡裤的。睡意全无,温远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讨厌。”
  声音哑哑地粘着人。
  温行之的眼神不着痕迹了深邃了几分,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她撒娇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服了软。
  送走了温先生,温远翻个身又开始睡回笼觉。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没办法,谁让她昨晚被某个不知克制的人折腾到很晚。热了粥吃了顿凑活的午饭,温远刚窝进沙发里,一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温行之打过来的,说是下午开会要用到的一个文件落在了家里,让她拿好了下楼等他,他马上就到了。
  温远鼓鼓嘴,找到他要的文件批上一件厚外套就下楼了。那人已经到了,刚下得车来,看见她这身衣着,首先就是皱眉。
“衣服怎么穿的这么少?”
  她最不喜看他皱眉了,嘴一撇,说:“你怎么不自己上来拿?”
  “若不使唤你一下,今儿这一天你怕是都要窝家里了。” 紧了紧她外套的扣子,他说,“上车罢。”
  “干嘛去?”温远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不是要出门的打扮啊。
  “吃午饭。”温行之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特意地补充道,“是家新开的馆子,从B市请过来的师傅。之前带你吃过他做的菜,你说味道不错。如何,去还是不去?”
“去!”
  就差扑到他身上了。
  新馆子开在桐江道,离GP大楼并不远。饱餐了一顿之后,温远跟着温行之来到了GP,他在办公室里忙工作,温远在整一层里溜达着消食儿,又躲在他的私人休息室里睡了个香甜的午觉,直到被人以不人道的方式叫醒
  温远睁开眼,翻过身,捂着脑瓜使劲瞪某人。
  “你干嘛?”
  “睡了大半天,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睡不着不正好方便你么。
  温远小声地在心里嘀咕一句,却也不再睡了。回到温行之的办公室,抱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雪景。整座GP大楼,她最爱的就是这个地方。
“过段时间我得去趟伦敦。”
  办公桌后那人突然开口,温远反应了一会儿,才撇嘴回答:“批准了。”
  
  那人倒也不恼,只是说:“给你也订了张机票,跟我一起去。”
  温远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要给你解气。”
  解气?解什么气?
  瞧着温远那双特别无辜地大眼睛,温行之不紧不慢地说:“不是一直遗憾没有度蜜月?现在给你补上,算不算晚?”
  度!蜜!月!
  温远怒了:“我不去!你当我是傻子呀,跟你出趟国出个差就算是蜜月了!你哄小孩子去吧!”
  
  可不就是在哄小孩子。
  温行之微哂地看了她一眼,“真不
  “不去!”
“你要考虑清楚了。”他说,“我若再想腾出一个月的时间可就得等明年了。”
  
  一个月?
  温远犹是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温行之也没再多坐解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就有一只个人跳到他身上,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像只兔子一样。
  温远兴奋的说:“我去!!!!”
  虽然这个蜜月来的稍微晚了那么几周,但是温远还是充满了期待
  托温行礼的福,温远的申根签证和英国签证下来的很快。拿到签证,温远心里面是很高兴的,不过表面上还是瘪着嘴:“不就是欧洲游,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温先生瞧她一眼:“那你想去哪儿?”
  温远同学兴奋无比地答:“去澳洲剪资本主义的羊毛!”
  温行之沉默一分钟后,赏了她屁股一巴掌。
其实凭这两个签证已经可以走遍全球十大蜜月圣地的三分之二了,虽然这些地方已经被情侣们踩烂了门槛,但偶尔做回俗人也不错
  她知道这些国家在温行之年轻的时候已经走过一个遍了,但她敢说,这一次跟之前哪一次都不一样。
  他们先是到了伦敦,温远如愿住进了能看见伦敦之眼和大本钟的酒店。待过三日之后又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游了几个申根国家。最后,又回到了伦敦
  不停不歇地游过了二十多天之后,温远并不觉得累,相反兴致还很高昂。
  
  夜晚,她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整理这些天的照片和收集的明信片。浴袍松散地裹在身上,两条细白的大腿全都露了出来还浑然不觉。温行之自然也是瞧见了,不过遇见这种喜闻乐见的情况他一般都是不会提醒她,而是任由事态彻底,深入地发展
  他就着大床躺下,正闭目养着神,忽然听见温远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
“怎么?”
  “是本世界名著!你知道书中的男主角跟女主角的蜜月期有多长吗?是两年多!”
  
  温行之眼也不睁地问:“ 是不是蜜月结束之后女主角还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 ”
  
  “你看啦?”温远眼睛一亮,“不过这不是重点!”
  “这怎么不是重点?”他睁开眼睛,原本乌黑的眼眸此刻更为幽深了。他握住她的腰,将她带的
  温远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正要开口说话,面前这人却一把拉开了她原本就松垮无比的浴袍的系带。她整个身子都□在了外面,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我话还没说完……”
  她试图推开他,可温行之哪能让她逃。一把钳制住她的两只小细胳膊,胸前那不算挺的两包就自动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当然是毫不客气地享用。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尾椎下滑,三下五除二就除掉了她最后遮羞的底裤。柔软的凹处直接地感受着灼人的温度,湿热的触感和快感相互交错着,温远忍不住□出声。
  两只手胡乱地抓着他的头发,两条白嫩嫩的细腿被他分搁在了腰侧,紧接着那人便长驱直入,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开始了甜蜜又磨人的折磨。
  第二日,自然是起来晚了
  模模糊糊地洗漱完,吃完了早饭。温远跟着温行之上了一架飞机,待得飞机升空,失重的一刹那,温远终于从懵懂的状态回过神来。
  “这么急着回去吗?我还想休息两天呢。”
  “不急。”温行之说,“还有时间。”
  温远又懵了,“那这是去那儿?”
  “南非。”
  “南非……”温远喃喃地重复道,“去南非做什么?”
  “你不是要剪资本主义的羊毛?”
  温远囧了,她那是随便说说的好不好,再说南非也没羊毛可让她剪啊。
  “你别想骗我,我地理还没差到去南非剪羊毛的地步!”
  “剪羊毛确实是有些难度。”他笑了笑,说,“不过挖黄金还是很方便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温远:“……”
  其实挖黄金那只是温行之的玩笑话。
  签证是在英国就托人办好的,他真正带她去的是开普敦,南非的首都。已经过了赤道进入了南半球,开普敦这里便是夏天。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夏季高温干燥,温远一下子由冬入夏,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开普敦这个城市,她有极长的海岸线,承袭自南非的粗犷便被蔚蓝的海水和柔软的海沙稀释掉了。
  躺在柔软的细沙上,温远简直就想睡过去。温行之已不是第一次来了,看着某姑娘那慵懒如猫的样子,面上虽无表情,可眼底却透着一股温润的笑意
  进入南非的第三天,温行之租了辆车子开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闻名于世的岬角,在来之前温远只是在地图上见过它。
  The Cape Of Good Hope,好望角。
  尽管南非政府已经把这里开发成了景区,但依然不掩这个雄踞非洲西南一隅的岬角的野性。面朝西便是广袤无际的大西洋,饶是夏季,来自海洋的猎猎西风也从未停止过
  温远站在海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刮走了。
  她回过头,向温行之招手,宽大的长裙被海风从后卷起,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捂住裙子。温行之不由得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替她捂住了裙子。温远懊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后悔没听我的话了?”
  温远哭丧着脸抬起头:“这怎么办?我怎么走路啊?”
  温行之垂眉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温远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抓起她宽的不得了的裙子,从中间唰地一下将它撕成了两半。
  温远简直要尖叫出声了,“你,你干吗???”
  温行之头也不抬:“抓好这道缝,不许叫风吹开了。”
  废话!她又不是傻子,专门走光。
  在她腹诽这个功夫,温先生走到她后面,半蹲下身,又如法炮制地将裙子从后面撕开。然后一边一块儿布,交错绕圈儿绑到了腿上,好好的一条裙子变成了一条裤子。温远几乎欲哭无泪了,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里面穿了个还算长的底裤?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温远可以放心大胆地跑了。她喜欢顺着风向跑,这会有一种让她飞起来的错觉。温行之立着远远的看着她,并不轻易走近。他又如何不懂她,从小到大她渴望的不过是自由二字,在这种最接近那种感觉的时候,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乘着观光巴士转了一圈,又在标志性景点寄了好几封明信片,两人乘索道到达了山顶的老灯塔。正值傍晚,在这个海拔颇高的地方俯视整个岬角,五颜六色的灯光连成一片,夹杂着海洋吹来的西风,美到极致。
  “其实这里新修了一个灯塔,但我更喜欢这里。”
  “为什么?”
  有风吹来,温远竟然觉得抵挡不住,她躲到温行之的肩膀后面,闷声问道。
  
  “因为这里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他说着,握住了她的手,“站到前面来。”
  
  “我不要。”
  温远拒绝道,又往他身后钻了钻。 温行之只好侧侧身,抓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前面来。灯塔的这一面是直对大西洋,水潮涌动的哗哗声在耳边作响,强劲的海风向她迎面吹来,温远忍不住尖叫:“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温行之低低一笑,抱紧了她:“乖一点,你睁开眼睛看看前面。”
  温远睁开眼睛,原本响彻耳边的风声和水声似乎没有那么猛烈了。她睁眼看着前方不知哪里是终点的宽广水域,背后的灯塔散发着柔柔的光,照射在原本有些暗淡的蓝色海洋里,像极了情人间温柔的抚摸。温远想说些什么,可却难以发出声来,只觉得原本干涩的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似有泪水流出来。而后就有一双手在替她擦拭眼泪,再然后,这双手就被更为柔软的东西取代了。
  
  她承接着他的吻,低哑着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那人笑了笑,答:“因为它的名字。”
  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 绕过此海角就意味着好运与幸福的来临。
 
  温远确信,她的好运与幸福,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来了。
番外之随便写写
  九月末
  T市淅淅沥沥的下过一场又一场秋雨,天气也因此渐渐冷了下来。临近傍晚,白日里喧嚣不断的街道逐渐安静了下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一片氤氲的薄雾中停在了一家书店门前。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单手推开玻璃大门,一阵清脆的风铃声过后,他进了书店。
  “欢迎光临,” 店员韩转有口无心地说道,一抬头看见来人,忍不住惊喜地说,“大老板,您回来了?”
  大老板——温行之微微颔首,淡淡一笑道:“小老板在哪儿?”
  韩转甜甜一笑:“跟芽芽一起在二楼待着呢。”
  温行之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进去瞧瞧她们。”
  这是一家新开的书店,而书店的名义老板,就是温远。何为名义老板,此事说来话长。
  当时怀孕五个月时温远就辞职回家养胎了,在家待到了芽芽一岁多的时候忽然突发奇想要做点儿事情。回到之前朝九晚五的生活状态有些难度,于是温远就考虑着开个小店。初中的时候她就爱跟同班同学去学校附近的书屋看漫画,上了大学没事做的时候也爱窝在宿舍里看看闲书,所以温远首先想的就是开个书店。工作几年,温远的积蓄并不多,所以大部分钱都是从温先生那里“贷”来的。至于怎么还,在这里就不便细说了。
  店就开在离易水道房子所在的小区不远的地方,周遭不仅有好几个小区,还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客源还算不错,但终归也赚不了多少。用温先生的话说,保本已是她的本事。
  店里是两层楼的设计,大部分的书都摆在了一楼,二楼算是设给会员的阅读区,尽头还有个小吧台,专卖饮料。这是温行之帮她想的主意,但凡是书店都会有只看不买的人,书架前一看看一天,影响老板生意。所幸就在二楼设了桌椅,让他们看得更舒服些。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花钱办一张会员卡。除了会员卡之外温行之还给她出了个借书卡的主意,温远听他讲生意经,膜拜地简直五体投地。
  今天书店的二楼没有开放,吧台调制饮料的男孩儿也不在,整一层只角落处开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下,温远和温芽芽小朋友共盖一条毛毯,睡得正香。
  温行之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刚刚蹲下,芽芽小朋友就醒了过来。不满两岁的小家伙穿了件白色连帽衫,小蘑菇头因为睡觉显得有些凌乱,小朋友慢慢坐了起来,似是还没睡醒,睁着黑亮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温行之。
  温行之很有先见之明地把她抱了起来,去了一楼。 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小朋友清醒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喊道:“爸爸!”
  小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温行之不由得又紧了紧抱住她的两只手。
  “想爸爸了?”
  他亲了亲她胖嘟嘟的脸颊,问道。小朋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又甜又软地说:“想。”
  有了小朋友之后他已经尽量避免长时间地在外出差了,这次也是有个会不得不出席才去的,呆了一周就回来了。小朋友睡得脸颊红红的,嘴边还有口水,温行之用小毛巾给她擦了擦嘴。小朋友又在爸爸的怀里扭了一会儿,视线一转,看见了个袋子,眼睛一亮:“肉肉!”
  那是温行之回来的路上特意转道一家饭店买回来的香菇猪手。炖的香烂入味,是小朋友的最爱。但那家饭店的主厨并不常在T市,所以也不是时时能吃到。芽芽小朋友吃得多了,一看见袋子就知道装的是什么。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温行之,就等着他把她放下来吃肉。温行之又岂会不知道这小东西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把她放了下来。
  他对韩转说:“看着这小家伙,不能让她吃太多。”
  韩转笑道:“遵命。”
  温行之回到二楼时温远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毛毯早滑落了下来,外衣被她那不佳的睡姿给卷了上去,白净的肚皮露了出来。温行之挨着她坐下,垂首俯视了一会儿这姑娘的睡颜,才拉过毛毯盖到了她身上。
  碰巧温远翻了个身,手随意往一旁一伸。她还惦记着自家小朋友呢,可怎么摸也没摸着,脑子轰地响了一下,温远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芽芽呢?”
  “楼下吃肉呢。”
  一个又轻又淡的声音回答了她,温远看向身边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劲儿都没了
  “你吓死我了!”
  掐了他手臂一下,温远无力地枕上他的肩膀。
  “睡得那么甜,难为你还记得芽芽。”
  他一边翻着她丢在一旁的书,一边用余光扫到她红红的耳根。
  温远哼一声:“每次带她来二楼都不开的,我才不会那么马虎呢。”
  那人给了她屁股一巴掌,算是回答。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细密的雨水敲打在窗户上的滴滴答答声。温远闭上眼睛又眯了会儿才算彻底清醒,她靠在他的怀里,软糯地问道:“不是说下午还有会,晚上才能到家的吗?”
  温行之嗯一声,将书放回了一旁的小圆桌上,偏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嫌我回来早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此刻她要是畏畏缩缩的话肯定是要被占便宜的,索性豁出去了,温远翘起嘴角,抬头反驳道:“是不是想我跟芽芽,所以迫不及待回来了?
  温行之原本平静的眼神不由得深邃了几分,瞧了她好一会儿,忽的伸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突然跟他平视,温远有些慌:“你干吗?芽芽和韩转还在楼下呢!”
  “都说了迫不及待了,我还等什么?”
  说着伸手就去脱她的裤子。
  温远彻底被吓到了,虽然知道这人百分之九十是在惩罚她刚刚的“嚣张”,但用不用这么逼真啊亲。
  温远使劲拽住自己的裤子,严防失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她沮丧着一张脸,几乎要哭了 。
  温行之原本是跟她开玩笑的,可被她一闹,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了。摆放在她尾椎处的手暗暗使力将她抱进了怀里,吻了吻脸颊,正要哄她就范的时候,一道清脆,甜软的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爸爸!妈妈!”
  是芽芽小朋友。
  她睁着一双纯净无比的大眼睛看着爸爸妈妈,两只小手绞在了一起,乖巧极了。越是这样温远越是尴尬,她知道芽芽一个人是上不来的,肯定是韩转把她送上来的。这说明什么?
  温远把头埋进某人的肩窝,不肯动。
  相比之下温先生就淡定太多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温远的背:“玩够了就下来,芽芽还在看。”
  温远简直想咬人。
  也不知道是谁在玩儿?!
  某人当时是毫无愧疚感的,他站起身,拍了拍温远气鼓鼓的脸蛋,走过去抱起了芽芽小朋友。小朋友吃的饱饱的,乖乖地搂住了爸爸的脖子,还对温远憨憨地笑了笑。
  温远顿时怒了:这对狡猾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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