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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宝宝无良妈

_41 层层(当代)
“好了,包扎完毕。”贝冰榆在他手臂上打上了一个结,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记得,伤口不能碰水,不能曝晒,不能压到。虽然现在包扎好了,难保不会伤口裂开,以至发炎。你要当心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做不了的,记得找我,或者找叶晨和景逸然那两个混小子帮你,不要自己一个人逞强,知道吗?”
沈竞康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那一个一个像是音符一样的字从她嘴里蹦出来,竟然没让他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很温馨很满足的感觉。尤其是那张红艳艳的小嘴,让他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良久,沈竞康深吸了一口气,喉头滚了滚,见她终于交代完了,再也忍不住摇头轻笑道:“老师,我已经是个男人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
“你都知道叫我老师了,你现在当然就是一颗大萝卜头了。”贝冰榆说的轻松,然而听在沈竞康的耳里,却变了味道。
“冰榆,我们在一起吧。”
贝冰榆猛然一怔,错愕的回头看他。然而,她只能在他眼里看到认真,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的前所未有的认真。贝冰榆倒抽一口气,有些无所适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便看到沈竞康越压越低的俊美脸蛋。
“我出去倒杯水。”贝冰榆猛然站起身,在他的唇瓣离自己一指距离的时候,脑袋微微后仰,直接起身离开了诊室。
沈竞康微微失望,苦笑的靠向身后的椅子,没受伤的左手覆盖上自己的眼睛,嘴角裂开,缓缓的扯着。
贝冰榆一出门,便见杰森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贝冰榆绕过他身边,直接朝着水池的方向走去。
杰森咧着嘴笑,露出整整齐齐白森森的八颗牙齿,眼里全是揶揄,“怎么回了一趟国,就找到姻缘了?”
“别乱说,我们不可能的。”贝冰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为什么不可能,我看这小子不错,我给他治疗的时候,一句痛都没有喊过,多么难得。他要是不介意你有个小宝贝的话,倒是可以尝试着交往交往。”
贝冰榆继续洗手,对杰森说的话无力反驳。沈竞康确实不错,然而不适合她。她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要和哪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即使是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的黎默恒,都没想过两个人会一生一世下去。
她不是不知道沈竞康的心思,只是她回应不了。
“杰森,送我们回去吧。”贝冰榆回神擦了擦手,对着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她和沈竞康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这么一段路要是任由两个人就这样走回去,对她绝对是煎熬。当然,还有一点,是怕今晚的那些男人会不死心的再次出现,沈竞康已经受了伤,要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杰森耸了耸肩,“OK!”
“谢了。”
“不用。不过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谁伤了他,那些人是冲着你来还是冲着他来的?”
贝冰榆摇头,“不知道,他们也没流露出针对哪一个人的样子。不过沈竞康一直生活在Z市,来意大利也不过简单的几次,所以我想,**成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要让人直接砍了我。我都已经离开意大利好几个月了,要报仇,也不该是现在吧。”
“要不要让吉姆去查一下?”杰森很关心她,他可不希望下次她再来的时候,伸手留着鲜红血液的是她自己。
贝冰榆没出声,半晌,才道:“好,让吉姆查一下。”现在航航和天天都在这边,这些危险性的因素还是趁早解决的好,否则真要出点什么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
贝冰榆托着下巴靠在车窗上,沉思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竞康看了她几眼,同样偏过头去,看着另一边的窗外。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他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掌着方向盘的杰森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人隔得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暗暗着急。他是真心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那份沉稳却让他很欣赏。贝贝虽然强势,却也需要一个成熟的会照顾她的男人,一直宠着她,代替他们这些人去宠着受过不少苦的贝贝,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希望。
可是看两人的样子,怎么越看越诡异呢?
不行,得想个法子撮合他们。杰森咬了咬牙,看到前方路边突出来的石块,方向盘一转,车子一个踉跄。
后座的两人冷不防这么一出,贝冰榆是太信任杰森的技术,而沈竞康是右手没办法使力。一瞬间,两人就撞在了一起,沈竞康的身子,直接趴在了贝冰榆的身上。
杰森一看两人的姿势,暗暗的偷笑,继续若无其事的开车。
“你压到我了,先起来。”该死的杰森,一定是故意的,要命了,都告诉他自己跟沈竞康是不可能的了,这媒婆性子又上来了。
沈竞康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肌肤紧贴的都能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线,他的心跳飞快,几乎都要蹦出来似的。嘴里的唾液分泌的很快,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而贝冰榆说的话,他完全就没有听到。
他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像是有种魔力在等着他不断的探寻似的,一点一点的往下。
贝冰榆瞪大了眼,开始考虑要不要不顾他受伤的手将他甩出去了。
“叮铃叮铃叮铃……”悠扬的歌声蓦然突兀的在窄小的车厢内响起,杰森低咒一声,暗骂了一句谁这么不识相。
沈竞康抿着唇瓣,眉心微微的拧着。
“起来,我接个电话。”贝冰榆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受伤的手,将他推到车门边,自己接起了电话。
“妈咪。你肿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航航柔软的声音像是一汪泉水一样,很容易让人心情平复下来。杰森耳尖,忙兴奋的说道:“是不是小贝贝,是不是,把电话给我,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闭嘴,开你的车子。”贝冰榆没好气的开口说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对着那边的小家伙说道:“宝贝,怎么还没睡觉?”
“妈咪。”航航的声音突然压低,很低很低的那种,低得连贝冰榆都要紧贴着手机皱着眉头听着,他说:“妈咪,你是不是和沈竞康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咯咯咯咯咯咯。”那边的航航立即笑了起来,用着更加低的声音说道:“素素打电话给默三少,说你不在酒店,沈竞康也不在酒店,而且今天在飞机上素素听到了沈竞康对你有意思的话,所以她担心的不得了哦,怕你做不成她的三表嫂了,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默三少了。嘿嘿,这个电话,是默三少让我打的。话说妈咪,你和那个沈竞康没有什么吧,没有给默三少带绿帽子吧。”
贝冰榆脸色暗黑,这都是你跟什么,小家伙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其实我打电话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提醒你一句,记得要坚决捍卫自己的贞操哦。好了,没事了,航航困了,要睡觉了,拜拜。”
贝冰榆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死孩子,太久没好好的修理了是吧。
航航挂断电话,就急急忙忙的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幸好挂的快,不然妈咪就要发飙了。
抬起头,看向倚在门边的黎默恒,小小的粉嫩的脸蛋立即绽放出一抹笑。
“你妈咪怎么说?”黎默恒眉心紧紧的拧着,双手抱着胸,手指却紧紧的捏着。
航航在大床上蹦了两下,比了个‘OK’的手势,很淡定的说道:“放心吧,我妈咪说了,会捍卫自己的贞操的。”
黎默恒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两下,半晌,才对着床上的两个小不点说道:“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将房门轻轻的带上,只是在转身的瞬间,身侧的拳头紧紧的一捏,青筋暴跳。沈竞康,撬墙角居然撬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好样的。
航航偷偷的打开一条缝,看到远去的高大背影,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一副很深沉的样子。“航航,什么叫贞操啊?”一直揉了眼睛一副爱困模样的黎擎天,等到自家三叔走了,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航航一愣,呼哧呼哧的转身跑到床上去,拉着他的小手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天天啊,我告诉你哦,贞操是很重要的,你以后也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要碰到一个女人就扑上去,我妈咪说了,那样的男人其实就是种马。矮油,虽然我不知道种马是神马意思。不过妈咪说司徒舅舅就是种马,以后说不定会得病的,而且是治不好的那那一种,你看看他现在都没有找到我司徒舅妈,说明身为种马的男人是没有人要滴。恩,综上述得出结论,贞操就是种马,种马就是司徒舅舅,所以,贞操就是司徒舅舅。这样解释你懂了吗?我可是解释的非常清楚了哦。”
门外正打算敲门的官子青身子忍不住的开始颤动,嘴角疯狂的抽搐了起来。贞操……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的,他真是闻所未闻,厉害,厉害。
黎擎天一副很茫然的表情,其实他一点都不懂,可是航航都说了那么多了,而且还很期待的看着自己,要是说不懂,就会被他看不起的。所以,黎擎天琢磨了半晌,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懂了,航航,你知道的事情真多。”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航航的妈咪到底和贞操有什么关系,好纠结。
“你放心,你跟着我以后懂的事情也会很多的。”航航站起身,拍了拍明显比他长得高的天天的肩膀,很慎重的说。
门外的官子青已经扶着墙角快要脚软瘫到地上去了。这样的解释都能懂?他都听得想要捶胸顿足了。好吧,估计天天是被航航绕晕了,早就不知道他问题的初衷是什么。也或许小孩子的理解能力一向都是这么的……彪悍的。
摇了摇头,他终于敲门进去。
航航一见来人,眸子倏然眯起,阴森森的琢磨着他脸上纠结扭曲的表情。他刚才是不是在门外偷听了?否则为什么一副便秘的样子?
“咳咳,航航。”官子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亲切一点,慈祥一点。可是,一看到他身边的黎擎天,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伸手,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疼的将那股子笑意压下去,他才对上航航疑惑的表情,正色道:“我要地址。”
“什么地址?”航航眨了眨大眼,很无辜的表情对着他,然而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狡黠,却让官子青知道,这小家伙又想要为难自己了。他明显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却还要故意装傻,看来他是知道了自己刚才在门外听到了那一番话了。
只是,他倒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他直接绕到黎擎天的跟前,笑眯眯的对着一脸茫然的小家伙,坐上大床很和蔼的说道:“其实贞操的意思呢,就是……唔,呸呸。”
“我给你。”航航狠狠的冲了过去,小身子一斜,就坐到了他面前,白白嫩嫩的小脚直接伸进他张开的嘴里。小小的QQ的大拇指被官子青就这样含在了双唇中间。
“噗……”天天捂着小嘴,看着一大一小的怪异的姿势,很用力很用力的憋着笑。
官子青脸色暗沉,将航航提了起来,眸光凶狠的说道:“快点给我。”
小家伙很是嫌弃的到床头边抽了几张纸巾,用力的擦着被他染了唾液的粉嫩小脚。这才慢慢吞吞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纸条上的字很稚嫩,然而却很清晰很干净,一笔一划的都很有弧度。
官子青神情有些复杂,看着上面的长串地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身要走。
然而脚步才跨出一步,衣袖就被人扯住,航航很无语的看着他,“你这样是见不到舅姥爷的,笨死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币,那张纸币和普通的纸币不一样,上面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然而不仔细看,却又看不出来。
航航手指轻巧,将手中的纸币折了又折,最后折出一个很漂亮的星星模样,伸手递给了他。随即点着头很认真的说道:“你到了那里如果见人拦住你,就把这个给他,说是小少爷让你去的,要见小少爷的舅姥爷,知道吗?”
官子青看了星星一样,再看了航航严肃的表情,淡淡一笑,收了过来,随即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宝贝。”
“路上小心哦。”不要给怪蜀黍拐走,没了贞操哦,那样很惨的。
“恩,你们早点休息。”官子青不再停留,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若仔细看,不难发现那高大的背影,有些微微颤抖的趋势。
官子青的手渐渐汗湿,那手心当中的地址如同一盆温热的火一样,在一层一层的炙烤着他的肌肤。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见到他了,那个自小就和自己分离的父亲,那个如今瞎了眼睛再也看不到自己模样的父亲,那个让他心里百味杂陈的父亲。今天晚上,真的要……重逢了。
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表姐说过,他来这里的事情并没有跟他说过。然而他却有问起,似乎很期盼他也会来意大利。
官子青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拦了路边的出租车,报了一长串的地址。那司机听到地址时微微的一怔,回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没再说什么,开着车子扬长而去,然而到达目的地后,却没有收他一分钱。
而此时,罗马市中心的其中一个高档住宅内,一个长发撩人的金发美女正在舒服的享受着最顶级的按摩手法。
床上的床单皱成一团,波琳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脊背上纤细的手指像是有着魔力一样,让她浑身上下就连脚趾头都要飞起来一样,身上的毛孔像是全部都张了开来,整个神经都像是在旋转旋转,让人如梦如幻。
“呵呵,小姐舒服吗?”跪坐在她身边的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不同于一般的意大利男人一样魁梧的身材,反而透着一股子柔韧的美,那手指纤细的比女子还要精致。
波琳微眯着眼睛,笑道:“舒服。”
蓦然,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门铃声,一下接一下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波琳不悦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让男子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背。
“艾米丽,去开门。”她的声音扬高,似乎很不满女佣磨磨蹭蹭的动作,恶狠狠的出声。
门外的艾米丽抖了一抖,忙丢下手中的活去将门打开。门外是一个满头大汗样子极其狰狞的男子,看到她,忙急声问:“波琳小姐呢?”
艾米丽抿了抿唇瓣,小声的回道:“在,在里面。”
男子不等她说完,高大的身子已经挤了进去,**的脚掌直接踩上了铺着波斯毛毯的地面。
艾米丽惊呼一声,急切的开始指手画脚了起来,“诶,你出去,你是谁,你出去。”
“吵什么吵?”波琳已经披着浴袍一步步的走下楼梯,见到佣人咋咋忽忽的声音,很是恼怒的一喝。
艾米丽委屈至极,只能指了指那个赤着双脚的男人,“他,他擅自进来,我拦不住……”
波琳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对上男子的眼睛,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嫌恶的退后两步,捏着鼻子问道:“你是……那个跟着毛老大的人?你怎么来这里了,事情都办好了?”
“波琳小姐,我们失败了。”男子狠狠的咬牙,想起当初围堵一男一女的情景时,就忍不住的抖动。
波琳眉心微微一皱,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办沉默了半晌,随即冷冷的勾唇,“要是嫌钱少的话,我不介意再加一点……”
“波琳小姐,我们真的失败了,对方手上有枪。毛老大中了一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你说什么,枪?”波琳猛然站了起来,身上宽大的浴袍来回拂动,露出大片的肌肤。她此刻也没去在意男子身上的味道,三两步跨前走近他身边,目光锐利的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男人咽了咽口水,被她突入而来的凶悍模样略微的惊到,看她的眼神感觉下一刻那锋利的爪子就回抓过来一样,让他忍不住的想后退,然而一想到老大腿上那疯狂涌出来的鲜红色的血液,就狠狠的定了定神,道:“是,本来他们已经落了下风了,那个男人的手上还被砍了一刀,再多一点的时间他们就会坚持不住。可是那女人却突然拔出枪来,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是假的,只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老大也让我们直接上,不用管她。可是那个女人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朝着老大的大腿就开了一枪,鲜血直流,将地面都染红了。真的,波琳小姐,我们没必要骗你。”
怎么会有枪,她一个大学老师身上怎么会有枪?波琳摇了摇头,不相信的样子。
“波琳小姐,老大现在受伤了,我们身上没钱,你看……”他来就是为了要医药费的,那些个医生真他妈的恶心,没钱就不给治病。
波琳瞪了他一眼,扯过包包直接丢给了他一叠的现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走,真是没用,就知道要钱,快走。”
她那种像是赶哈巴狗一样的表情,让男人双手狠狠的一捏,将手中的钱捏的死紧。虽然很想就这么往她头上砸过去,可是一想到老大身上还在冒血的样子,立即又忍了下来,拿着钱急匆匆的就走了。
“该死的。”波琳猛然踹翻身边的椅子,艾米丽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却不敢去扶,只是垂着头一声都不吭。
波琳看着更加来气,声音尖锐的喊:“还不给我扶起来?”
艾米丽战战兢兢的上前,刚要扶起椅子,背上就踹过来一脚,将她整个人都踹翻了过去。Pxxf。
“一个个都是那么没用的东西。”波琳狠狠的吸气,低头怒喝,“去把我的手机拿来。”
艾米丽诺诺的应了一声,忙站起身将一旁的手机递给她。
波琳努力的平复胸口的怒气,直至将那一口气完全的咽了下去,才拨出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不过片刻,一道低沉的带着动人的磁性的声音便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喂。”
“我……”波琳似乎犹豫了一阵,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什么事?”那边似乎有事,见她沉默,就开始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第212章
波琳好似有些怕他,听他很不满意的语气,立即就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谁知对方听完,立即就阴沉着声音训斥道:“谁让你擅自行动的,真是愚蠢,你知不知道这是打草惊蛇,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我……”波琳在外人面前强势,然而在电话那端的人的厉喝声中,硬是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声音,最后,只能很没底气的辩解了一声,“我哪知道她有枪……”
“行了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男子显然失去了耐心,口气很是生硬,半晌,突然急声问道:“你说毛老大一群人现在还在医院?”
波琳一愣,“是啊,他受了伤,现在……”
“赶紧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消失在意大利,走的越远越好,尽快,不要留下一丝痕迹。”他的声音有些急迫,句句冰冷的透过话筒传递过大西洋彼岸。
波琳皱了皱眉,起先还不明白,然而下一秒,她立即就想通了某些事情,跌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的。”该死的,她倒是忘了,毛老大任务失败,已经暴露了目标,而且还砍伤了沈竞康。虽然沈氏的手未必伸到意大利这边来,然而沈氏的少爷受伤,他若要追究,那么毛老大一行人必定会被揪出来,那么倒时她也暴露了。
况且她现在还不知道沈竞康的伤势如何了,要是过于严重,那沈氏就真的不会善罢甘休了。该死的毛老大,让他重点对付贝冰榆而已,却砍伤了沈竞康,没用的东西。
越想,波琳越觉得心惊。连忙挂了手机匆匆忙忙的上楼,“艾米丽,给我拿衣服,快点。”
艾米丽忙跑上了楼,无视房内正一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清瘦秀气的男人,只在波琳的衣柜里一阵搜索。
波琳只来得及换好衣服,蓬松的金发还略带着湿气她都没有去整理,急匆匆的就出了门,停在庭院里的红色跑车立即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往医院赶去。
艾米丽见她走远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客厅将几张翻倒的椅子扶了起来。然而毛毯上的一张白色的卡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刚才波琳从包包里拿钱时不小心带出来的,是一张小小的长方形的中文名片。艾米丽并不认识中文,研究了半晌也没能看明白,本是打算将名片放回到桌子上,然而伸出的手却停在了一般,最后,鬼使神差的将名片放入了自己身前的衣兜里。
二楼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动作,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脚步清闲的回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波琳急切的赶到医院,将今晚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而此刻的官子青,却站在成排的别墅群前面,微微错愕的张大了嘴。
他爸爸,住在这里?
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带着黑色的墨镜,腰间鼓鼓的,一看就是藏着某种致命的武器的样子。官子青咽了咽口水,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原来黑手党竟然可以这么嚣张,根本就是公然的昭示着他们现如今的具体位置,如果不是他们太胆大,就只能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怕死。
“你是什么人?”一看到有陌生人靠近,左边的黑衣人便面色冰冷的问道,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完全戒备的模样。
“你好,我找……贝伟明。”官子青上前一步,抿着唇瓣轻声回答。
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来这边找贝伟明的人,几乎没有,隐藏着黑色墨镜的双瞳,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官子青,“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官子青本来想说自己是他儿子,随即想到贝冰榆说过,整个帮会的人都除了关系较好的几人,没人知道贝伟明有个儿子,而且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倒不是贝伟明不想说,不想否认自己儿子的存在,如果可以,他更想宣告所有的人,他贝伟明有一个值得他骄傲的儿子。
可是他不能说,他怕给他带去危险,毕竟,他所处的位置是一团浑水,越搅越深的浑水,而他不希望儿子参与进来。
官子青想着,自然而然的住了口,反而从口袋当中摸出一个略显皱褶的小星星。
那两个黑衣人见状,彼此对视了一眼,接过他手里的星星,仔细的研究了起来,直至看到那个很小的盖章后,两人才再次看向官子青。
“小少爷让你来的?”在整个帮会里,显然航航的这种小手段,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官子青立即点了点头,终于信服了航航的话,问道:“我现在可以见……贝伟明了吗?”
两个黑衣人又对视了一眼,随即双双让开身子,让他走了进去,随即右边的黑衣人又走到他前面,声音冰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走起路来甚至连起伏都没有,很是规范,“跟着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官子青点头,跟着那人走进其中一栋别墅,别墅内灯火通明的,似乎里面的主人并没有睡觉的打算。官子青看了看时间,眉心微微的拧着,都这么晚了,还要忙吗?
也在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三更半夜的,实在不适合将人吵醒。只是他实在是太想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爸爸了,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清楚。
黑衣人让他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又稳步走了出来,“贝老先生让你进去。”
官子青手指倏忽握紧,心跳突然乱了规律,上下跳动的厉害。他的爸爸,此刻就在离他不过百米的地方,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再见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官子青这才一步一步沉重的朝着黑衣人指的那扇门。
大门敞开,偌大的房间像是刻意打造似的,明明是他一个人住,偏巧却有两个房间那么大的空间。一个孤独的瞎眼老人站在其中,竟是说不出的苍凉。
听到声音,贝伟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身上依旧穿着一身正装,显然还没有要沐浴睡觉的打算。那双空洞的双眼毫无聚焦的朝着前方看去。
官子青在见到他的那一霎那,身子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了起来,眼角的泪毫无预警的就这样往下落,颗颗都如晶莹的珠子一样,滑下棱角分明的脸,顺着下巴一直滴落到了地上。
贝伟明眼睛虽然是瞎着,然而耳朵却灵敏了很多,听到细微的琐碎的声音,却不见来人说话,眉心便有些不满的皱了起来,只能自己率先开口问:“是航航让你来找我的吗?他已经到了是吗?他……”
“爸。”官子青三两步走到他跟前,双膝一弯,‘砰’的一声骨头撞地的声音传来,他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直直的跪在他的跟前,泣不成声,“爸,我是子青,爸……”
贝伟明震惊倒退了一步,微颤颤的扶着身边的桌子才能勉强站稳,跟前的声音他在电话里听了无数次,没错,就是他,就是他的儿子,贝子青。
“子,你是子青?”贝伟明忙伸手,手足无措的去摸他,感觉到他矮了一截后,忙用力的将他扶了起来,“你别跪,跪着做什么,子青,子青,真的是你,你也来了,好,真好。”
他的一句话明显的乱了,心思飘摇,哪里还是半点沉稳。
官子青一看到他灰白的空洞的眼睛,就感觉像是有一股结实的绳索在勒住他的脖子似的,让他呼气吸气都要拼命的大口的来。
“爸,你……还好吗?”他扶着他到一边的床上坐着,细心的收好他手上的盲人拐杖。
贝伟明不断的点头,神情略想激动,却又像是耽搁儿子的回话似的,赶紧的说道:“好,好,你来意大利,我就什么都好。对了,你怎么也来了,冰榆也没同我说过呀。”
他甚至一度感觉到很是失望,毕竟多年没有见过儿子,他很是想念,想着这次大家都来意大利,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跟着他一块来的,然而,他又怕他来了,看到自己的模样,想到自己的一双眼睛,既然看不到,又何必让他来呢。
因此这两天,他一直处于自我矛盾和失望当中,愣是睡不着,尤其是今天,知道贝冰榆他们已经到达意大利,心情便也跟着时上时下,到现在了,也是丁点睡意都没有。
“表姐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便让我直接来了。”官子青笑了笑,即便多年没见,他依旧觉得跟贝伟明之间没有丝毫生疏。他依旧是小时候将他背在背上玩飞机的男人,依旧是牵着他的小手到处串门散步的男人。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是他长大了,而他……老了,那将他托起来举过头顶的健硕身子也跟着微微扭曲,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
父子相见重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的。曾经的回忆更是如同潮水一样在两人的脑海中成型,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贝伟明由一开始的激动到最后的慢慢平静,直至最后的声音都变得微微暗哑。那双依旧透着强筋的双手不断的摸索着官子青的脸,那种真实的感受到儿子就在身边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两个人在了解彼此的现状当中,不知不觉几个小时便悄然而去了。官子青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有些苦涩的摇摇头,他多次劝贝伟明去休息,即使是眯一下也好过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的休息的好啊。
然而贝贝伟明一整夜都处于临近的紧绷状态,感受到官子青侃侃而谈的模样。
蓦然,贝伟明的眸子陡然一缩,瞳孔紧绷了一下,随即有些急迫的问道:“你说什么,航航的……爹地也在,那个默三少?”
官子青看了他有些不正常的神色,犹豫的点头道:“是……是的。明后两天,就会和航航一同来的。”
窗外的天已经随着温度慢慢的升高,贝伟明的嘴角冷硬的抿着,听着官子青对黎默恒的描述,那嘴角的弧度越来越直,一丝丝的弧度都找不出来了。
良久,贝伟明才像是终于肯放过他一样,脸色微微疲累,被他搀扶着上了床。
官子青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天气已经大亮。一夜没睡的痕迹在他面前异常明显,再加上本就做了那么久的飞机,此刻甚至想着自己陪在贝伟明身上,一块狠狠的睡一觉。
然而过来半晌,他略略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等到对方接起来后,才低低的开口说道:“三少,我爸爸要见你……对,今天晚上,地址航航知道,就在他的住所……恩,我见到了,他过得不错……三少,我爸爸对你似乎有偏见,可能会为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挂断电话,管子器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刚打算转身的时候,昨晚的黑衣人再次走到他身边,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贝先生让我们准备了你的房间,请跟我来。”
官子青再看了一眼亮晃晃的日头,什么都没有说,跟着黑衣人走上的二楼。
……
过说说你。贝冰榆睡得很沉,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时差还需要调整,神经还是紧绷的。因此应家多将大家集合的时候,她依旧睡得云深不知处。应家多本就对她采取放羊式的方法,更何况如今是在意大利,是贝丫头的地盘,他可不敢去打扰他睡觉。更何况第一天,本来也只是给大家调时差,放松心情的,活动还要等到第二天。
梁以素一等散会,就直接冲进了贝冰榆的房门,见她睡得沉,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难看。她也没去叫醒她,却又不甘心,扯过一边的椅子重重的一放,凳脚撞击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吱嘎直响。
贝冰榆眉心拧了拧,微眯着眼看向床边重重坐下的女人,揉了揉额头,哀叹了一声:“素素,你干嘛?”其实她一进来她就醒过来了,只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想着她看到自己还在睡觉,看到自己那么美的睡姿,不会忍心吵醒她,让她再睡个回笼觉的,看来她想错了,真悲惨呐。
“我干嘛?哼。”梁以素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她,冷哼一声,恶狠狠的,“你昨晚上是不是和沈竞康出去了?”
贝冰榆翻了个身,再翻了个白眼,浅浅的点了点头。
“你还好意思点头,是你要航航想方设法的把我拉来意大利的,也是你说在意大利有你罩着我随便怎么样都行。可是昨晚上呢,才刚进酒店,你就和男人约会去了。而且还偏偏和沈竞康,你说你跟我三表哥出去了我没意见,你可是我三表嫂啊,竟然三更半夜和别的男人出去。”梁以素觉得她简直罪大恶极,她今天一大早就看到沈竞康脸色明媚,显然昨夜和贝冰榆相处的非常愉快。
贝冰榆斜着眼睛看她,挑了挑耳朵,第一次觉得原来梁以素有向人家老妈进化的趋势。“我说素素,我只是和沈竞康出去而已,你这么激动,是不是看上沈竞康了?”
“不要转移话题。”梁以素怒。
贝冰榆垂首,好吧,这个女人变精明了。
“你和沈竞康到底去哪里了?”梁以素见她垂首,以为她心虚了,忙接着追问。
贝冰榆正想回答,床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是杰森,她知道可能昨晚的事情有点眉目了,表情一敛,忙接了起来。
“喂。”她看了一眼梁以素,转身进了卫生间。
梁以素还想跟上去,卫生间的门却怦然一声阖上了,她前进的身子差点栽下。贝冰榆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让她听到的,其实她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刚刚看到她那样严肃的表情,她也知道这是正事,脚步微微拧了拧,跺了一声,梁以素气恼的转身离开她的房间了。
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其实并不好,贝冰榆一进门也并没有说话,直到听到门外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浅浅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冷静低沉的问道:“杰森,怎么样?”
“吉姆晚了一步,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意大利,现在还没查出到底是谁指使的。”杰森说这话的语气,很阴森。
贝冰榆微微点头,深幽的眸子折射出锐利的光。这人到底是谁?是单单针对她的仇人?还是知道她跟黑手党的身份,想要对付她?
不对,要是真的知道她和黑手党的身份,不会派这么几个小毛贼来对付自己的。这么说来,是自己的仇人了?也不一定,说不定对手故意让这么几个人来混淆自己的视线,将自己的思维转到另外一边。
“杰森,不管怎么说,还是让吉姆继续追查下去,多注意这一方面的消息。”
“我明白了,只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David?”
贝冰榆一愣,嘴角微微的勾起,略到愉悦的问道:“他回来了吗?”不是在普罗旺斯度假吗?唔,自己给他找了那么多美女,又找了那么刺激的游戏,生活那么精彩,居然也舍得回来吗?
杰森一听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便也忍不住的闷笑,低沉压抑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对司徒兆鑫这个少爷级别的人物有所畏惧。“是啊,据说,比较惨。”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贝贝,他当初看到他的时候,用狼狈两个字已经完全不能形容了,根本就是落荒而逃,眸光惊恐,身上脸上还有这热情的红唇印,向来一定艳福不浅呐。
“哈哈。”贝冰榆一想到那个情景,就忍不住的想笑,随即又摇摇头,说道:“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了,他一知道,舅舅肯定也会知道,我不想他担心。他如今事情一想多,脑袋就会跟着痛,眼睛又要难受了。”
杰森沉默了下来,随即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成打不死的小强了,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弄死的。”贝冰榆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这些人都很疼她,也很宠着她。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让他跟着担心。
挂了电话,贝冰榆常常的呼出一口气,看向面前光滑的镜子,拍了拍脸。
简单的将自己整理了一下,这才精神抖擞的出了门。临近门边,她的脚步突然又迟疑了片刻,抿了抿唇,她这才伸手缓缓的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贝冰榆呼出一口气,对于梁以素的唠叨,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Pxxf。
外面的烈日有些灼热,贝冰榆站在一大群的别墅外面,脑袋微微的扬起,优美的颈部很是白皙。
大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人,尽管温度灼烫的能将肌肤刺痛,那两人却依旧动也不动,长衣长裤紧贴在健硕的肌肤上。
贝冰榆即使看了五年,依旧觉得……这尼玛的根本就是自虐嘛。
两人见到贝冰榆的时候,手指几不可闻的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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