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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外一章》作者:雷贝嘉·海根·李

_9 雷贝嘉·海根·李(当代)
  “哦?”李斯微笑着鼓励她说下去。
  “还有要告诉你该让裘伊洗手准备吃午饭了。”
  “我不要!”裘伊站起来,大发娇嗔,把桌上的牌和铜板全扫到地上。“我要和李斯玩牌!”她瞪着费丝,噘着嘴向费丝的权威挑战。
  “裘伊!”费丝被裘伊的恶行吓了一跳。她蹲下来拣地毯上的牌。
  “别检。”李斯说。“是裘伊丢的,裘伊要自己捡。是不是?小东西。”
  “不要!”裘伊站起来跺脚加强语气。
  “小东西,你会把地上的牌和铜板捡起来,是不是?”李斯仍用温柔的声音说话,但是语气中有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不会!”裘伊看李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她的气势更盛了。“费丝捡。”
  费丝耸起两道眉毛,气愤裘伊的无理取闹。
  “又不是费丝丢的。”
  “李斯,她……”
  李斯打断费丝的话。“她吃醋。她吃你的醋。因为你一进来我就跟你讲话,不跟她玩了,破坏她羸的乐趣。”
  “她平常不会这样的,不要打她。”
  “信任我。”他微笑。“我知道怎么安抚吃醋的女孩。”他把费丝推出房间,关上门。
  费丝把耳朵贴着门,猜测她会听到高昂的叫声。但是她并没有听到。几分钟后李斯打开门走出来。
  “怎么样?”
  “我告诉她要是她不捡起牌和铜板,并且为她的行为道歉,她就不能吃午餐,不能玩娃娃。”他手里拿着裘伊的娃娃。“也不能讲话。”
  “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李斯把娃娃丢上沙发。“她很固执,我想她在考虑我是不是认真的,小心的评估情况。一定又是……”
  “家族性的遗传。”费丝帮他讲完。她对他微笑,他的巧克力色眼睛也在对她微笑。他真英俊,笑起来的样子迷人极了。她忽然顿悟──心跳狂乱──她爱上李斯·乔登了。
  “关于那些家族性的遗传……”李斯轻握费丝的手臂,拉她走向沙发。“我想我们应该来好好讨论一下。”
  “午餐呢?”她的声音异样的紧。
  他立即注意到了,炯炯望着她。“这个比较重要。”
  “什么?”
  他察觉到她眸中的温柔,机不可失,他当然不放过。
  他低下头。
  她迎上去。
  当他的唇碰上她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享受他的吻。她的唇主动的张开,欢迎他的舌进去探险。
  李斯饥渴的吻她,她甜蜜得令他百尝不厌,比糖棒还甜。
  李斯等不及日头薄西。因为紧张、期待,恨不得他等待的时间立即到来,感觉上空气变稀薄了,他胸中总是鼓胀着,却还希望能吸进更多氧气去助燃热情。凝眸相望岂能满足他澎湃的激情。他蹦跳不已的心切切殷盼着一个兴奋甜蜜的夜晚。
  他转动椅子面向窗。是他的想像,还是太阳真的西沉了一些?他叹口气,掏出怀表看。还有一个镜头才会天黑。他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工作吧!
  当他发现他桌上有一张大卫打到芝加哥火车站给他的电报时,他不觉莞尔。大卫当然查不出香槟。科林斯的资料。李斯可以想像查无此人一定让大卫感到很困惑。
  他是不是应该回个电报叫大卫不必再查了?不过大卫很喜欢这种调查工作,让他再去伤脑筋一阵子也好。大卫查不到线索一定会去问她阿姨,真不知道她的亲戚们会编什么故事来回谎。
  香槟。科林斯只是费丝虚构的一个人物,他却信以为真,愚弄自己。都是费丝搞的鬼,他真该抓她来打屁股。
  他实在无心工作,推开桌上的文件,再转动椅子去看窗外。听盥洗室里费丝在帮裘伊洗澡的水声。裘伊在僵持许久之后,终于在一个小时前流着泪说抱歉。
  费线提早喂裘伊吃晚餐,然后带着裘伊去洗澡。裘伊今天玩了半天,又赌了半天的气应该累了,等她洗干净,他预备早点送她上床。他也打算早点送裘伊的姊姊上床。
  他们午餐之前的亲吻对他胀痛的小腹一点都没有舒解作用。
  “哈啰,李斯。”
  李斯转回椅子看。费丝和裘伊并排站在盥洗室的门外。裘伊长长的金发用毛巾包着。出了盥洗室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向费丝偎近。
  李斯站起来,添了块煤炭进炉火里。
  “她在浴缸里滑倒把头发都弄湿了,我就顺便帮她洗头。”费丝解释道。她有点紧张的舔舔唇看李斯。“我在炉火前帮她梳一梳,应该很快就会干。”
  “慢慢来,不必急。”李斯微笑,他看得出她和他一样急着想快点送裘伊上床。“天都还没完全黑呢!”他把一张单人沙发推近炉火,然后坐下。“过来这里,小东西。费丝帮你梳头发的时候,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
  裘伊跑向李斯,坐到他腿上,头靠着他的胸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李斯温柔的回答:“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小东西。”他捧起裘伊的脸,让她看清他诚实的表情。“我只是对你感到失望。”
  “噢。”裘伊害羞的说:“我以后会乖了。”
  “很好。我很高兴听到你说这句话。”
  费丝拉一张搁脚的皮椅来坐在裘伊后面。她把裘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再把裘伊的头发擦干一点,然后拿梳子梳裘伊的头发。
  李斯开始讲故事,他讲一只大灰熊掉尾巴的故事,不仅裘伊凝神倾听,连费丝都被这个故事吸引住。裘伊的拇指含在嘴巴里听,另一手则无意识的玩着李斯衬衫的扣子。
  李斯的故事讲完了,他等待听众的反应。可是裘伊的反应却是闭上眼睛,而且立即就睡着了,小脸蛋靠着李斯的胸膛。
  她的头发也差不多被炉火的温度烘得全干了。费丝放下梳子,把裘伊的金发编成辫子。
  “她的头发像丝一般柔软。”李斯摸摸裘伊的头发。“为什么要编辫子呢?散着也很好看呀!”他摸着裘伊的头发,眼睛看着的却是费丝盘在后脑上的发髻。“我喜欢看你披散着头发的样子。”
  费丝紧张的吞咽口水。“不绑辫子的话,睡觉的时候翻身头发会打结。”她向裘伊伸出手。“我抱她进去睡觉。”
  “不,我来。”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熟睡的孩子,微笑的看着裘伊。“我喜欢送她上床。”
  费丝迟疑道:“如果你真的……”
  “我真的喜欢送她上床。”他抱着裘伊,走到裘伊房门口,转身以特别低沉的声音说:“然后我要送你上床。”
  费丝羞红了脸,微低下头。
  “还有,费丝……”
  “嗯?”她再抬头看他。
  “我要脱掉你的衣服,不要换睡衣,也不要绑辫子。”
  “还有吗?”她讪讪的轻问。
  他微笑。“为我留一盏灯,我才能找到你。”
  费丝慢慢走进卧室。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要脱掉她的衣服,叫她不要换睡衣,那在等他来的这段时间她要干嘛?
  她走到床边,把床罩拉开。现在就上床睡觉未免太早了。她又把床罩盖回去。在房内走了两圈,拔掉几根发夹,再把发夹又夹回去。他不要她绑辫子,他要亲手拔掉她的发夹,把她的头发打散吗?
  她的目光又落到床上,那是房中最大件、最显眼的家具,她无法忽视它。她再去把床罩掀开,想了想又准备把床罩盖回去。
  “不要动,”李斯说。“不必盖回去,我们马上就要上床了。”
  费丝不自然的退离床一步。“裘伊……”
  “她睡熟了。”他走进房里,关上门。锁门的声音传进费丝敏感的耳朵里似乎特别响。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摊开两手。“我不习惯空着两手没事干。”
  他点头。“我懂你的意思。”
  “你懂吗?”她张大眼睛看他。
  他再点头。“我也不习惯闲着没事干。”他微笑,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过来,让我们空着的手有事做。”他向她走去。
  费丝走进他怀里。“我该怎么做?”她耳语。
  “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开始拔她的发夹,他的唇也对上她的唇。
  费丝摸索着拉下他的领带。
  李斯冻住。他的舌停止在她口中的探险,他的心脏猛烈的撞击着胸膛。他等待着。
  费丝仰头迎视他的目光,她害羞的微笑。“你说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点头,没有开口。
  “我想脱掉你的衬衫。”她额头抵住他的白衬衫上,感觉脸颊热烘烘的。
  李斯重新呼吸,急促地呼吸。“别让你的手闲着。”
  她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然后解开一个个扣子。
  李斯很难专心拔她的发夹,费丝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吻他的胸膛一下,等扣子全解开了,他不知道她还要怎么做。
  当她跪下来解最后一颗扣子时,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亲吻他的肚脐。
  李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抓她的手臂,拉她站起来,立即攫住她的唇,饥渴的吻她。
  费丝热情的回吻,她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整个人热得快焚烧起来。她抱着他的腰,胸部压上他赤裸的胸膛,她衣服上的扣子印进他肉里。
  他轻推开她一点,手挤进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为了解救他遭扣印的肌肤,他必须脱她的衣服。
  费丝的身体一离开李斯,她的脚就软得站不住。他把费丝压在卧室的门上。他的手忙碌的解她的扣子,他的唇则忙碌的和她热吻。
  他的需要太强烈了,平时训练极佳的自制力完全崩溃,手抖得几乎没办法打开扣子。
  费丝亲吻他脖子、耳朵,温热的舌舔吻着他耳垂、耳窝。
  李斯用的劲稍大了些,她的扣子掉了几颗到地上。他把她的衣服自肩膀拉下,露出她的内衣和她一片雪白的胸部肌肤。
  费丝把她自己的衣服脱下,再把李斯的衬衫剥开。他不耐烦的解开他的袖扣,把衬衫丢到椅子上,然后去解她的裙钩。
  她刚他的下巴,他倾过头去吻她的唇。她好甜,他永远都尝不够她的甜蜜,而且他还贪心的想得到更多。他的身体贴紧她。
  费丝知觉到他的需要,她在他怀里蠕动。
  “上帝!停!费丝。”他粗声低喊。“感觉太好了,我会受不了。”
  她不肯停,测试他的极限。
  他的双手握住她臀部。“该死!女人!停!不要动!”他浊重的呼吸。“我的手抖得没办法脱掉你的裙子。我觉得我好像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她的手滑进他们的身体之间抚摸他,用极具诱惑性的嘶哑声音说:“我觉得你够成熟了。”
  李斯没想到像费丝这样的淑女会用这样的话语和动作来挑逗他。看她的表情,她还乐在其中呢!嫣红的脸兴奋得发亮,明媚的眼睛闪着胜利之光。她在他的造就下成为一个性感女神了。
  “你摸过多少成熟的男人?”他逗道。
  “只有一个。”
  “那你怎么知道我够成熟?”他忍住想吻她的冲动。
  “乳臭未干的男孩不会这么雄壮。”她踮起脚找他的唇。
  他只给她一个短吻。“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会这么雄壮,只是他们欠缺技巧和自制力。”
  “你怎么知道?”她吻他的下巴。
  他笑道:“我以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你?我无法想像。”她用她赤裸的胸摩擦他的裸胸。“我以为你一生下来就这样。”她半挪揄道。
  他轻吟,渴望立即占有她,可是他又想继续这逗人的前戏。上帝!她学得真快。她已经非常擅长勾引了。“在我学会自制之后,我才懂得怎么取悦女人。”
  “李斯。”她舔吻他的乳头。
  “什么?”他几乎无法思考。
  “忘记自制,取悦我。”
  他把费丝抱上床。她躺在床上,看着他踢掉鞋子和袜子,他的手抖得笨拙。
  费丝坐起来跪在床上。“让我来。”她向他伸出手。
  李斯靠近她。
  她解开他的裤子抚摸他。
  李斯用力的深呼吸,呻吟的握住她的肩。“好了,我快受不了了。”
  费丝放开他。“这样会痛吗?”
  “不,但是我受不了太多快感。”他踢开他的裤子。
  费丝第一次放胆的细瞧他的胴体。原来除了他下巴上的小疤,他身上还有许多疤痕,虽然每个疤痕都不大,但是都相当显眼。她爱怜的吻他的疤痕,当她吻到他大腿上的疤痕时,他抱起她的头来亲吻。
  李斯吻着她,一边除去她累赘的内衣,然后松散开她的长发。“现在你更像个性感女神了。”
  “我是你的性感女神?”
  “嗯。”他亲吻她酥胸。“你学得很快。”
  她悸动的承受他的舔弄。“教我,把所有的技巧都教我。”
  他把她身上仅留的袜子也脱掉,然后躺下拉她坐到他身上,教她如何取悦他。她的确是个一流的学生,他很快就失去自制力,将她翻倒,压在她身上踪情满足他的欲望。
  费丝娇吟着把指甲刺进他肩膀,在到达高潮时疯狂的叫喊他的名字。
  李斯也同样叫喊着她的名宇,冲至快感的最顶峰。
  喘息过后,李斯拉毯子为他俩盖上,费丝吹熄了灯再窝进他怀里。
  他们俩都几乎立刻睡着。
  黎明之前火车停下。李斯醒来,静听外面的声音。
  费丝被他坐起来的动作吵醒,她揉揉眼睛。“怎么了?”
  “火车停下来了。”他吻一下她的额头。
  “为什么?”
  “听。”
  她凝神倾听,起初听不见声音,接着仿佛听到细细的铃声。“好像是风铃的声音。”她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呢!
  “很难得的机会。”他对她微笑得像个预备献宝的男孩。“来,来看,你可能没看过。”他起身套上裤子,把他的衬衫递给费丝。“你先穿上我的。”
  她穿上他宽大的衬衫,然后他穿上外套,用毯子把她裹起来,抱起她走出卧室到车厢的门边。
  “打开门你就会看到。”
  费丝一开门,冷风即迎面而来。李斯抱她到门廊的椅子前,放下她,把椅子上结的冰扫掉,然后他坐下,把费丝抱坐到他腿上,两个人一起用毯子包裹着抵挡寒风。
  铃声越来越近。
  “你看!”
  费丝所看到的令她屏息忘了呼吸。有数百只野牛正缓缓的经过铁轨。他们的身上多半覆盖着白雪,成群结队的漫步不畏风寒,真是壮观。
  “喔,李斯。”她转头亲他下巴。“这真是个难得的经验。它们近得几乎让我可以感觉到它们呼出来的热气。你听到铃声的时候就知道是它们经过?”
  他点头。“我猜应该是。”
  “你看过这种景象?”她在毯子里握住他的手。
  “嗯,很久以前。好好的看,甜心,以后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了,野牛群正日益减少。”
  他声音里的沉痛悲伤使她打了个冷颤。
  “冷吗?”他抱紧她。
  “有点,可是我不想错失这个镜头。”
  他们直看到最后一只野牛也离开他们的视线,火车最后一次响起汽笛、开始前进了,才回车厢里。
  回到床上,他们慢慢的温存着,再享受一次鱼水之欢。
第七章
  早上费丝刚洗完澡的时候,火车驶进奇邑尼火车站。
  李斯敲敲盥洗室的门。
  “等等,不行,我还没穿衣服,我……”费丝站在浴缸边,她的背因为刚泡过热水而红红的。她匆匆套上李斯的睡袍。见到李斯,她微笑,眼中闪着爱的光彩。
  “慢慢来。”李斯走进盥洗室,亲吻她鼻尖。“他们会把我们的车厢退到支线去,再搬运我们的东西。在等牧场上的人来接我们的时候,我会带裘伊去看马车从火车上卸下来。”他的一根手指从她脖子往下划,划进睡袍的领口。
  费丝靠近他。“牧场上的人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
  “我从芝加哥火车站打电报通知他们了。”他给她一个热吻。“我倒希望我没有,我们才有较多的时间独处。早安,科林斯小姐。”他顿了一下,立即改口。“不对,现在到奇邑尼了,你是乔登太太。”
  “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天了,你只有在签合约的时候提到过一次。”
  “就我的家人所知,我们在瑞奇蒙结婚。”
  “我们是在瑞奇蒙结婚,至少我在,你没有出席婚礼。”
  “那有什么关系?”他想再吻她,但她把头转开。“反正我们已经合法的成婚了。”
  “李斯……”
  “既然你能假装是个寡妇,我相信你也能假装是个可爱的太太。”他轻抓着她肩膀。“如果昨天晚上对你有任何意义,你就能扮演得很好。”
  她耸掉他的手。“你的意思是我通过你的测验了?”她冷冷的问。“你以为我是个好演员?”
  “我没那么说。”
  “你的意思就是那样。”她指控道。
  李斯摇头,走回门口。“费丝,穿衣服,我不想跟你为这一点吵架,我会在月台上等你。”
  费丝听到关门声,眼泪落下腮边。她又跟他吵架了。为什么要破坏他们原有的美好气氛呢?因为他要她在他的家人面前假装是个快乐的新娘?不!她抹抹眼泪。她不是为了他要她假装而哭,她是为了她不必假装而哭。她是他可爱的太太,但是对李斯来说,她只是一个在与他合约期间的玩伴。他与她结婚只是为了保护孩子不成为私生子。
  她擦掉眼泪、洗洗脸、再穿衣服,脑袋空白、呆板的做这些事。
  十八分钟后她走下李斯的私人车厢跨上月合。
  从她所站的地方望去,奇邑尼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小镇。
  奇邑尼有很多木造房子是在芝加哥造好了一部分,然后用火车运来再组合。街道脏脏的,除了一些商店之外,有三间教堂、一间只有两个教室的学校,但它号称有六千人口。
  酒吧和赌场的招牌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可是法律与秩序就不见得时时存在了。街上有人在朝天乱开枪,这种情形在已有相当文化与历史的瑞奇蒙是看不到的。而这里是李斯的家乡。
  “费丝!”
  她转头。裘伊跑向她,后面跟着李斯和两个穿粗布衣裤的男人。
  “费丝,我们刚才在看马。”裘伊跑进宝丝怀里。“李斯说我可以选一匹带它回我们的牧场。查理舅舅说他会教我怎么养。”
  裘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急着讲话,费丝没听懂。“你说的小马是怎么回事?”
  “李斯说我可以养一匹小马。拜托嘛!费丝,让我养嘛!”
  费丝用眼光质询李斯。
  他点头。费丝问:“为什么要买小马给她?为什么不让她学骑老母马?”
  “我宁可她从小马背上跌下来,也不愿见她在老母马背上喊救命。我也希望她学着负起养马的责任。”
  费丝考虑了一下。“好吧!可是我怕你会宠怀她。”
  裘伊兴奋的叫着,改投进李斯的怀抱。
  站在李斯旁边的男人对费丝说:“我们家的人都习惯宠孩子,那能给孩子信心,知道我们爱他,希望他快乐!”
  费丝站直,对说话的男人礼貌的微笑。
  “费丝,我为你介绍,他是我舅舅查理。亚力山德。查理,她是费丝。”
  另一个年轻人假咳一声以吸引他们的注意。
  李斯莞尔。“这位是我的表弟山姆,他是大卫的弟弟。”他拍拍山姆的背。
  费丝看看他们,再看看李斯。他们长得满像的。李斯显然比较像他妈妈那边的亲戚。查理与山姆虽然也英俊,可是李斯长得比他们高,鼻子比他们挺,肩膀比他们宽,肤色也比他们淡一点。
  李斯看到费丝直盯着他们瞧,隐隐似有轻视他们之意,他不悦的抿紧嘴。
  费丝友善的对李斯的舅舅微笑。“很荣幸认识你,亚力山德先生,还有你,”她转向山姆。“亚力山德先生。我在华盛顿见过你哥哥,我很喜欢他。”
  查理看了一下费丝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才和她握手。“你是南方人?”
  “是的,先生。我和裘伊来自瑞奇蒙。”
  “我是在北乔治亚的山区长大。”查理在放开费丝的手之前还拍了拍。
  “北乔治亚?那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定居?”问完,费丝才想到可能是因为战争。战后有许多南方人移居到西部,她有点懊悔自己在问话之前不经思考。
  “我们三十一年前就迁来西部,在印第安保留区住过一段期间,然后跟随着李斯的爸爸定居下来。”查理说。
  费丝看向李斯。“你不曾提到你爸爸,他还在吗?”
  “他在战争期间过世了。”李斯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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