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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之神

_11 香小陌(当代)
  两个人把蜜豆和其他还活着的动物从铁笼子里解救出来。骤然获释的蜜豆还有些不习惯与人类亲近,挥舞着两只锋利的肉掌原地周旋,向周围的土著人嗥叫。只要是两条腿走路的物件,它就恨得要死。
  路天不得不花了好一阵才让脾气暴躁的蜜豆弄明白,两条腿走路的不都是同一种人类。
  
  天边刚刚泛起鱼腹的灰白颜色,那一群狼狈不堪的人驾着浮筏子继续向上游跑路。他们只带走了那两具红毛尸体。庞然大物的沉重份量让机动木筏都有些不堪重负,在河水中笨重迟缓地行进。
  路天合计着要不要就此放掉这伙人,收兵回营。
  海雅对此保持沉默。路天觉得小黑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旦那两具马瓦赫野人的尸首在市面上露面,引起轰动,会给隐匿在雨林中的原始部落造成怎样的冲击。到时马瓦赫的王凭借一己之力怎么保得住座下的臣民?他的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子民,恐怕很快就会落得毛里求斯渡渡鸟或是北美旅鸽一样的悲惨下场。这小笨蛋接触过的文明人样本太单一了。
  路天在心里斗争了一番,最终想起那个不眠的夜晚,海雅伏在梅的身体上抽搐哭泣的情景。
  他不想再一次看到海雅痛苦地流泪。小男人埋藏心底的某种天然的保护欲油然而生;那感觉就好像是,这只小流氓已经是咱的老婆,出门在外得护着。
  哪一只坏蛋敢欺负了心爱的小海雅,绝对不能饶了他!
  
  偷猎者的船队最终在途径黑河上游某一处支流的时候,遭遇了灭顶之灾。
  湍急的河道三岔口处,本来很舒缓的河水在瞬息之间突然泛滥,从支流中奔涌而出。河水中仿佛隐藏了千军万马,凶猛的水势壁立成高耸的浪头,拍向木筏船。用铁皮箍紧的结实的浮筏,抵挡不住水舌的猛烈抽打,铁钉崩开,木桩拖散,木筏肢解破裂。
  力量强悍的马瓦赫巨人们从林子里搬出巨石,堵住了支流的水势,等到船队濒临岔口,再突然挪石放水。当然,这看起来相当阴险的主意是路天想出来的。
36、丛林中的极乐 ...
  
  饥饿的食人鲳在水底坐等鲜美的食物,一群一群凶猛的鱼围扑上来,将活人连同红毛巨人的尸首,一齐撕成了碎片,葬入河底……
  
  海雅蹲在树梢,呆怔怔地望着那些在河水中挣扎嚎叫的倒霉蛋,神情间一片茫然。小黑猿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复仇手段。
  路天心里涌出某种恻隐。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在大洋上随性杀伐,睚眦必报,只是自从莫名其妙地栽进这片林子,遇见了海雅,与这只头脑单纯的小笨蛋在一起待得久了,自己似乎也变得缓慢迟钝,对待敌人竟然还会思考要不要手软心软,放对方一条生路之类无聊的议题。
  
  路天在黑沼泽地里淘到一兜子的鳄鱼蛋。
  繁殖季节被入侵者惊动的鳄群,跑掉就不会再回来,这个季节产下的蛋,就全部成为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蛋。
  南瓜酋长毫不客气地分走了一半数量的蛋。鳄鱼蛋是土著人最喜欢的食物,只是平时得来不易。他们在篝火上架起一只大陶锅,用沸水将蛋煮熟,再切开享用。
  路天也吃了几只蛋聊以果腹,却食不甘味。看着剩下的一兜子鳄鱼蛋,突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不想就这么吃掉它们……想要把这些蛋给孵出来!
  
  于是,那天晚上,路天怀里抱着一兜子的鳄鱼蛋睡觉,用自己胸膛的温度来孵蛋。海雅拗不过这只莫名其妙的小白猿,于是只能从身后抱住他,把小白猿的身子包裹起来,包得也像一枚白嫩嫩的蛋。
  路天是把凯门鳄都当成母鸡了,以为鳄鱼是用体温孵蛋的。事实上,人家凯门鳄比他聪明多了。有一些鳄妈是直接将蛋曝露在有光线照射到的沼泽中,用自然温度来孵卵;另有一些鳄妈是把蛋埋进黑河两岸的腐烂树叶层中,依靠枯枝烂叶被自然分解腐败时产生的汩汩热量,替她们孵卵。
  
  路天连续好几天抱着蛋睡觉,像一只勤勤恳恳的母鸡。
  蛋竟然真的被小白猿给孵出来了!
  一只一只脆生生的蛋壳从内部被击破,敲碎,爬出一条条小小的鳄鱼来。鳄鱼宝宝们睁开懵懵懂懂的眼,不安地四处爬动。
  路天十分地得意,用手指头调/戏这些牙齿和爪子还没有长齐全的小鳄鱼。他依依不舍地把孵化出的小鳄鱼一条一条放到河水中,希望它们即使没有妈妈的照顾,也能逃过天敌的猎食,顺顺当当地成长。
  南瓜酋长笑眯眯地在一旁围观,说:“你孵出来的鳄鱼,全是公的,公的!”
  路天不解:“为什么都是公的?”受精卵按照抛硬币的概率,难道不是一半公的,一半母的?
  南瓜酋长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的面孔,哼道:“小兄弟,你的温度太高了!你孵出来的,全部都是公的!
36、丛林中的极乐 ...
  ”
  
  小路少爷完全没有经验。他不知道人家凯门鳄下的蛋,性别可并不是在娘胎里就决定好的,而是根据孵化时的温度,三十二度以下孵出来就是小母鳄,过了三十二度,孵化出的就是小公鳄……
  小白猿郁闷地挠了挠头,望着水面上咿咿呀呀的鳄鱼宝宝。这一大窝鳄鱼如果全部是公的,过几年成熟发/情的时候可就惨喽,一群光棍汉讨不到老婆。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海雅,又忍不住自顾自地嘀咕:其实都是公的也没关系,内部捉对儿解决呗……
  
  蜜豆也终于与她的小男友杰瓜团聚了。久别重逢后的激动和喜悦,杰瓜一把扑倒了蜜豆,一条粗糙的舌头不停地舔蜜豆的脖颈,两只豹子叽哩咕噜打着滚儿,极其迅速地从视野里消失,找没人的地方风流快活去了。
  
  海雅一把拎起路天的腰,拖着他上了大树。
  路天还想要逃跑,随即就被一根铁臂捉了回来。海雅的臂膀洇出一层油亮亮的秘铜色。树叶间斑驳的阳光点点播撒。小黑猿的睫毛上,浅金色的光芒曳动生辉。
  路天被按在树干上,挣扎着叫唤:“唔,坏蛋!这次该轮到我了!说好了你一次我两次的嘛!”
  硬鼓鼓的小黑猿根本不跟他理论,搂住白皙柔韧的腰肢,鼻吻在小白猿的额角耳畔喷吐热气。
  “你这只流氓……呜呜呜呜,就算一人一次好了么,可是,这次还是应该轮到我啊!!!”
  海雅已经一脚踩在树干上借力,准备放枪开火。
  “你,你……你得排队,你丫不能随便插队!……哎呦,哎呦,啊!!!……”
  持续的抗议纷纷失效。事实上,自从俩人正式地展开你情我愿的奸/情之后,路天的那一句“你一次我两次”的爱情宣言就从来没有付诸实施,纯属就是小白猿每晚在睡梦里自顾自地意/淫,聊以慰藉小男人一颗脆弱无助的自尊心。
  
  热辣辣的烧灼感已经穿肠破肚,翻转炙烤着他身体里的血肉。酥麻的快/感啃咬侵蚀着每一分每一寸的皮肉。快意迅速地浸染,延伸,润畅了每一道骨缝。那感觉就如同甘泉泼洒上一片干涸的大地,水露湿润了每一粒饥渴的泥土。
  小黑猿怀里抱着小白猿,小白猿怀里抱着大树。一棵树在海雅的奋力鞭打驰骋之下,不停地摇晃,摇落了满树婆娑的翠叶。
  
  树下的灌木丛中一阵窸窣诡异,两颗毛茸茸的斑斓头颅钻了出来,好奇地向树上张望。
  路天只低头一瞥,登时窘迫地像找个树缝钻进去。他扭动着屁股叫唤:“海雅,别,等会儿,咱俩先换个地方!”
  “唔,路路,吃路路……”小黑猿舌间快活地咕哝,正在享受小白猿美妙润泽的身体。
  蜜豆正趴在草丛
36、丛林中的极乐 ...
  里,杰瓜趴在蜜豆身上。两只豹子齐齐地抬头,各自吧嗒吧嗒舔着嘴巴,喉咙里哼哼唧唧:咦,树上那两只猴子怎么也摞在一起?
  路天实在忍不了当众做这种极限运动,虽然不是当着人,而是两只豹子。可是他的反抗招致了更加凶猛地进攻。海雅的胸膛紧紧地包裹住他,一波又一波的摇撼和撞击,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拍成肉饼,再撕成两瓣,钉在树干上。
  杰瓜不甘示弱,于是也开始有样学样,玩儿命地撞击蜜豆的屁股。
  
  一阵地动树摇,路天晕晕乎乎地瘫软,湿滑的手都抱不住树干。他的头颅仰倒在海雅的肩头,有气无力地哼哼,声音虚弱得已经不像自己。
  海雅扶着他的腰肢,捉住嘴唇,在他柔软滑嫩的身体里徜徉游弋。深邃的一条甬道仿佛探不到尽头,销魂的快/感载着两只在树梢上偷/情的小坏蛋,一齐渡到了极乐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啊,各种卡,萌物们,赶紧的,给陌陌提供点儿思路哎呦喂嗷嗷嗷~~~~
37
37、骑猪的女战士【图】 ...
  37.骑猪的女战士
  
  海雅满足地长吁一口气,又狠命磨蹭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身体。路天失去了支撑,叽哩咕噜地滚到,软绵绵地伏在海雅怀中,站都站不起来。
  小黑猿湿得像是刚从黑河里打捞上来,一身蒸腾的咖啡色浓汗。他用濡湿鲜艳的嘴唇不停地拱小白猿的胸膛,含住浅粉色的小红点,喉咙里咕哝:“唔……妈妈……妈妈……”
  路天在眩晕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你个流氓小混蛋是这么对你妈妈的吗?!
  他随即又涌出一阵心疼,赶忙抱住海雅的头,捋了捋毛,哼唧:“嗯……我就是妈妈……乖……”= =||
  
  那晚,海雅缠着路天又做了一次,直做到俩人都筋疲力竭,躺倒在树杈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路天在半夜醒来,仰脸呆望繁华的天幕,闲极无聊,拿出收缴来的手机在掌心里摆弄。手机又快没电了。估计那伙人带了便携式发电机,可是所有的装备都已经被滔滔河水吞没,找不回来。
  他的手指胡乱按了几个键,按到了手机中的“已拨电话”,只是随意地一瞥,却让他愣住。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串号码,还出现了若干次。
  
  路天的心跳停了好几拍,借着手机屏上微弱的夜视光,把那一串数字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生怕是自己眼花。
  他直接拨过去那一串号码,手机里却是不停息的嘟嘟声响。这片丛林没有发射塔,也就没有手机信号。这号码应该是光头刀疤脑那家伙进入丛林之前,打过多次的号码。
  
  路天彻夜未眠,目送着夜空中的星辰缓缓变换位置。圆丢丢的银月逐渐滚落树梢,金红色的朝阳从遥远的地平线崭露头角。
  海雅小流氓的嘴巴贴着他的脸颊,睡得很是香甜,时不时地淌下口水,很不要脸地就着小白猿的下巴蹭一蹭,抹一抹。
  
  清晨,路天对海雅说:“咱们要不然先别回去,沿着黑河继续往上游走,应该能走到加勒比海沿岸的海港。我想……我想去找我爸爸,运气好也许可以在那里碰到他。”
  海雅皱了皱眉头,只听懂了“黑河”和“爸爸”两个词。不过小白猿说什么他听什么,很少提出异议;只有那个“你一次我两次”之类的房/事配额,海雅从来都是拒不遵守,兴致来了,就地扑倒。
  小黑猿耸了耸肩,整饬身上携带的弓弩、木箭和长矛,要和路天一起去找爸爸。他俩与巨蛋部落憨厚的土著人挥手告别。又遣回了跟随身边的一群马瓦赫野人,让它们自行回到密林深处的宿营地,不要到有人烟的地方乱跑;若再见到用两条腿走路的陌生人,立即掉头就跑,千万不要为了维护领地与人类干仗。
  
  黑河上游支
37、骑猪的女战士【图】 ...
  流的岔口越来越多,河水也愈加清澈。
  雨林中盘根错节的藤条阵逐渐稀疏,在有些地方,地表淤黑的泥土都清晰可见,像是被人和动物长久踩踏,开辟出来的野径。
  越往北走,路天的心思越是不安。文明社会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他从心底却偏偏生出一种同性相斥的感觉;越是接近自己所熟悉的那一片世界,这种斥力就愈加明显,越是生出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想要揪着海雅回头,放弃前进的脚步。
  某一块疑惑的阴影不断地浸扰他的心神。路天觉得他得自己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考虑怎么向海雅解释。
  
  炎热的中午,在树荫下休息。小黑猿仍然习惯用鲜果和红蚂蚁充饥,小白猿则爬到蚁巢树上捉了一只树懒。三天吃不到肉,小白猿就很难受。
  树懒这种动物捉起来真是手到擒来。它们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懒的动物,懒到死到临头了都不乐意逃跑,仍然以每小时时速五米的架势,慢悠悠地在猎人眼前蠕动。据说它们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挂在树上睡觉,常常在睡梦中被捕捉,被吃掉,临死都懒得睁一下眼皮。
  路天现在每一次下手宰杀猎物之前,都假模假式地模仿巨蛋部落土人们的样子,跪在傻呆呆的树懒跟前,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伟大而仁慈的太阳神赐予我们食物……安息吧,小树懒,你是亚马逊丛林里最雄健又威猛的生灵……”
  念完了词又觉得很好笑:南瓜酋长上一次念叨这套罗哩叭嗦的东西,是念给一头二百斤重的雄性黑鬃野猪的!
  点起火堆,架起树枝当作烤架,路天把小树懒剥皮烤成金黄酥脆,再撒上野生的罗勒草,香气在林间自由自在地飘荡。
  
  吃饱喝足之后继续赶路。
  路天拖着海雅的手,在林间做着饭后百步的散步运动。他已经重新做了一条椰壳围裙,身前还斜挎着一把冲锋枪。另一把备用的冲锋枪让小黑猿帮他背着。
  前方的树林子突然被拱开,一阵哼哼唧唧的异动。一大群脊背上耸立着黑色鬃鬣的野猪,足有四五十只,冲破了灌木和藤蔓的阻挡,急吼吼冲了过来。
  马瓦赫部落的黑白双煞反应迅捷,双双一跃而起,踩着腊肠树自树冠延伸到地表的藤枝,飞快地攀上大树。
  小白猿向树下张望:“怎么冒出来这么多的野猪!集体出来觅食的么?”
  
  他正琢磨着树懒肉有些吃腻歪了,要不要猎一头野猪尝尝鲜味儿,就见林子里再次涌出一群凶吼吼的野猪,每只猪嘴的锋利獠牙之间,竟然都套着嚼子似的东西。猪的脊背上裹了一片麻片编织的鞍子,一群赤/身露/体的女子驾驭着这些猪,挥舞手中的长矛,向小白猿和小黑猿冲过来。
  “嗷嘞喂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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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土著女子口中吆喝着号子,每个人的脸蛋都涂抹了浓墨重彩,野蛮之中竟还显出几缕风骚。
  
  “哎呦呵,骑猪的女战士哈哈,真够味儿……”
  路天伸长脖子,色迷迷地瞄向那一群赤/身女子,一句“够味儿”话音未落,脖颈间突然针扎一般地痛。他下意识伸手一摸,一根削尖的细篾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他还没来得及呼叫海雅,只觉得脚底下一软,一头就从树上栽了下去。天地颠倒之时,眼角瞥见一名头戴蓝色羽冠的女子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手中擎着一只吹箭筒。
  “路路!路路!”
  小白猿在头昏脑胀之际隐约听到海雅的呼唤。一只沉甸甸的大麻袋随即从树上跌落,砸在他身上。他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看到砸在他身上的不是麻袋,而是海雅。两个人悲催地摞在一起,脸贴着脸一齐呼呼睡去……
  
  午夜时分。
  路天是被炙烤在脸庞上的热度和四周噼噼啪啪的火星子弄醒的。他睁开眼睫,明艳艳的火把晃得他眼球生疼。
  他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了个结实,搁在一块黄泥堆砌成的平台子上。小笨蛋海雅也被捆在一旁,正转动着黑眼珠寻觅小白猿的视线。俩人竟然被那一群骑野猪的疯狂女子俘虏了!
  空场子里逐渐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带着简单的曲调和节奏的喊声充满了原始的蛮荒气息。那些骑猪的女子早已把坐骑赶回到猪圈,这时候排起长队,兴奋地围着台子上展览的两只俘虏,转起圈圈。
  
  “嘿嘿呀嘿!嘿嘿呀嘿!”
  她们高声唱着部落的歌谣,用手掌和脚板和起节拍。每一名女子头上都戴着莹蓝色的鸟羽花冠。那上边装饰的是金刚鹦鹉的蓝色尾羽。她们赤/裸着上身,丰满的胸脯随着舞蹈的节奏上下颠簸;下半身围着乳白色缀满花纹的短群,露出修长黝黑的腿。
  姑娘们挥散着黑色长发,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踩着欢快的步点,扭动起臀部,步伐越来越快,像走马灯一样开始转圈。转得路天眼晕,只觉得眼前荡漾的都是姑娘胸前甩动的大椰果,看得见又摸不着,心里十分不爽。
  
  路天用胳膊肘捅了捅海雅:“喂,这群姑娘你认识不认识,以前你得罪过人家没有?要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捉咱俩干嘛啊?”
  绕圈的舞蹈很快结束,姑娘们擎起火把,呼啦啦围拢上来,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的小火苗,那表情分明是三月不识肉滋味。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轻松地跃上泥台子,跪在路天和海雅俩人之间,得意地把两只俘虏上下打量。
  女子抽出修长的腰刀,用刀尖在俘虏的胸前比划。路天急得大叫:“喂,别,别,别下刀子,咱有话好说,有条件可以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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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姑娘您,您到底是哪位啊?”
  女子口中唧唧咕咕地念叨:“伟大的太阳神,你是达崆嘉部落最尊敬和爱戴的男子。感谢你赐予我们这样英俊威武的男人!我们会好好地使用这些男人,为部落孕育出最优秀和强壮的后代……”
  
  路天的耳朵眼儿一激灵。这姑娘讲的是中美洲小国巴拿马某些土著部落使用的土语,他在那旮瘩度假的时候还学了几句,尤其听懂了这句“英俊威武的男人”。路天乐了:哎呦喂,这是在夸小爷我么?
  小白猿笑嘻嘻地和女子搭讪:“我说美女,您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女子眉毛一挑,答道:“你侵犯了我们达崆嘉部落的领地。我是达崆嘉部落的乌玛酋长!”
  小白猿撇了撇嘴巴:“酋长大人我们错了……好女不跟男斗,您宽宏大量把我们俩放了呗!”
  女子十分严肃地说:“你们俩是太阳神为我们部落选中的男子。你们必须要在这里住上至少一个月,让我们部落等待受孕的女子怀上孩子,我会放你们平安地离开。如果你俩人不能让我们成功地受孕……哼,我就向太阳神禀告,处死你们!”乌玛酋长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片轻松促狭的笑容。
  “你说什嘛?!”
  
  乌玛酋长懒得搭理聒噪的小白猿,伸手招呼排队等待的女子。那些年纪稍长的妇女和年纪太小的女娃娃自觉地退到了外围,一群适龄的大姑娘叽叽喳喳地围拢到了前排:
  “酋长大人,这两个男人,我们怎么分配呢?”
  “选哪一个好呢?是不是咱们每个人先骑上去试一试尺寸搭配是否合适,再决定自己想用哪一个?”
  “是呀是呀,两个男人都长得很俊,看起来身体也很健康,是要平均分配给我们,八个人用一个呢,还是大家一起轮流着来呢?”
  
  “八个?!”爷是韦小宝啊?!路天差点儿没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捂脸,好害羞啊~~~
吹箭筒,印第安部落的武器。这种装饰得比较美观繁复的,一般是作为旅游商品卖给游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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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催/情的药酒【图】 ...
  
  38.催情的药酒
  
  隐匿在黑河上游的达崆嘉部落,全体部落成员都是女性,村子里就没一个男人。
  当她们需要男人来繁衍后代时,就从亚马逊丛林里猎捕走过路过或是误入部落地盘的年轻男子。乌玛酋长还时常骑着猪带领女部下出外游历,侦察周围哪个部落有英俊强壮的男人适合用来交/配,看中了哪个部落的男子,就毫不客气地集合猪队打上门去,把男人掠回自己的部落,结成欢好。
  部落里从不长期留男子居住。云雨之后只要能留下后代的种子,露水姻缘即告结束。男人即使被拉郎配配上了瘾,想赖着不走都不成,要被猪群驱赶出村落。
  
  漂亮的乌玛酋长招呼手举火把的侍从靠近一些。她就着明亮的火光仔细打量这一黑一白两只俘虏。她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都很耐看,气质明显口味不同,姿色却是各有千秋。
  这一只的颜色,像搅拌均匀的黑可可脂一样醇厚浓郁,而那一只,看起来就像剥了皮露出瓤子的白乎乎一只大号香蕉。这一只摸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坚硬结实的肌肉,而另一只的手感软软嫩嫩,屁股上还长了蛮多的暄乎肉,像是猴面包树上结出来的面包果……
  “哎呦,你不许捏我的屁股!”
  路天的话音未落,身旁的海雅皱紧眉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嗥叫,怒气哼哼地想要挣脱捆绑。小黑猿不喜欢看到心爱的小白猿被别的猴子抚摸——有人显然想要与他争夺配偶。
  
  乌玛酋长挑起一道细弯的眉,拎起路天胯骨上围着的椰壳围裙,用手柞量了量尺寸,随即耸了耸鼻子,丢给小白猿两枚不屑的眼球。
  路天立时就窘了:怎么了?竟然还没看上我?呜呜呜呜,人家那个也不算小了吧……
  乌玛酋长转向了小黑猿,唇边抽动起一丝欢喜的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海雅的脸蛋,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这只,我要了!”
  路天立刻抗议:“不行,海雅是我的老婆!你想要就把我老婆给要走了,你谁啊你,你凭什么啊?!”
  海雅的肩膀一拧,往一旁滚走,躲开了一只伸过来调戏的手。
  
  闹哄哄的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酋长大人挑中了这只黑色的男人呦!”
  “是哦,还是那只黑黝黝的长得更好看一些,也更符合我们印第安人挑选配偶的眼光!”
  “是啊,他长得好英俊!黑得像黑河里最肥厚丰腴的泥土,强壮得像我们达崆嘉部落最凶猛彪悍的黑鬃野猪!”
  
  乌玛酋长提着麻绳子,很泼悍地拽起小黑猿拖到一旁,骑了上去。
  路天急得嚷嚷:“喂,喂!你不许欺负我老婆!不许碰他!……你,你,你为嘛挑中他不挑我啊?我难道比他差很多么?!”
  小白猿
38、催/情的药酒【图】 ...
  的玻璃心又一次哗啦哗啦碎了一地,气得他很想一脚把那姑娘踢翻,再一脚踹死小坏蛋海雅:谁让你长这么帅,这么勾人,真讨厌!
  他虽说对乌玛酋长这姑娘没有丝毫性趣,可是小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这样的冷落。小白猿希望人家姑娘能一眼就挑中自己,拜倒在风骚别致的独家特制椰壳围裙下,爱慕地亲吻他的脚面;然后他再冷艳傲娇地表示拒绝,顺便对自己的小黑猿老婆显摆一下一颗耿耿的忠心。
  结果人家压根都没挑中自己,直接就拜倒在那小流氓的胯/下了,小爷还表忠心个屁!
  自己明明长得也不赖,桃花眼水蛇腰的有没有!呜呜,怎么每一次都被小流氓海雅抢走了风头呢!
  
  路天随即就看到,乌玛酋长那姑娘竟然很不害臊地握上了小黑猿的大号黄瓜,开始徐徐地辗转撸动。海雅顽固地翻转身子,坚决不肯献身;除了他的路路以外,他不喜欢别的猴子碰自己的黄瓜,尤其不喜欢这姑娘身上窜出来的一股子桉树皮气味。
  乌玛酋长鼓捣了半天也没搞出效果,软塌塌的一根黄瓜竟然完全藐视她的存在。姑娘惊异地摸了摸下巴,于是无奈从她的侍从手里拿过一只陶碗。原始部落手工小作坊烧制出来的黑陶,里边盛的是一碗浅黄色冒着泡的汤水。
  酋长大人掰开小黑猿的嘴巴,填鸭一般,把一碗黄酒似的饮料咕嘟咕嘟灌进了海雅的肚子。酒水即刻在海雅的身体里散发出汩汩的热量。小黑猿的皮肤逐渐发红,花瓣似的嘴唇变得嫣红湿漉,额头和胸膛上聚集起一片一片汗滴。汗水被他身体的热度炙烤,蒸发,化作腾起的一层白浪。
  路天眼睁睁地看着海雅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在乌玛酋长的手掌心里一寸一寸地硬挺起来。他气得想咬人:这帮厚脸皮的姑娘怎么能这样!牛不喝水你强按头,鸡不下蛋你用手掏,鸭子不上架你拿脚踹,我老婆不想发/情,你竟然给他下春/药!
  
  达崆嘉部落世世代代延续的交/配仪式,终于上演到了重头戏。乌玛酋长欢快地窜上海雅的胯,准备与她选中的男人交/欢。她还不忘扭头朝着路天耸了耸鼻子,轻松地用手指一点:“那个,留给你们了!”
  四仰朝天的小路少爷,视线里呼啦啦闪进来华丽丽的十五颗脑袋,挤挤拱拱地在他眼前攒动。
  “唔,这只味道也不错呢!”
  “白白嫩嫩的,而且手感很好,皮肤摸起来像泉水一样湿滑。”
  “我们谁先来呢?长幼有序,按照年龄吧!姐妹们动作要迅速啊,别磨磨蹭蹭,做起来没完没了的!”
  路天惊悚地瞪着这一群无畏的姑娘,喃喃地说:“十五个……十五个……啊啊啊!不行!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纵/欲过
38、催/情的药酒【图】 ...
  度要出人命啊啊啊!”
  
  恰在这时,寂静的夜空里突然划过一只木箭。箭头朝上,射向诡谲窥视大地的漫天繁星。弓弦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达崆嘉部落的几个哨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酋长大人,树林子里有人!有人攻打我们的部落!”
  “是男子还是女子?”
  “好像是男人,手持弓箭和长矛,看起来像是另一个部落的男人!”
  乌玛酋长的眼里涌出明亮的焰火:“集合猪队,迅速迎战!”
  达崆嘉部落的女战士们,个个的脸庞上焕发出飒飒英姿和昂扬的斗志。部落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为了掠取男人而进行的战斗。
  
  野猪群从猪圈中涌出,女子们手持长矛和吹箭筒,吆喝着“呀呼嘿呀吼”的战斗号子,一股脑冲进了密树林。
  路天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哎呦喂,那一群母野猪,终于走了,吓死小爷了!海雅,海雅?赶紧的,帮我把绳子解开解开,快解开!”
  海雅的脸色通红,呼哧呼哧地急喘,胸膛起伏得像安第斯高原上绵延的群山。汗水在滚烫的肌肉之间流动,沿着小腹,股沟,汇聚到两腿之间。一杆赤红色的柱子昂然挺立,在火光照耀下抖动出红铜的色泽。
  小黑猿怔怔地望着小白猿,挣扎,却无法动弹,身体因为被禁锢而涨得生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狠狠地一发力,竟然直接挣断了麻绳,随即,扑了上来。
  
  幽蓝色的夜空中突然聚集起一簇一簇诡谲的眼,在暮色之中窥视和闪烁。
  小黑猿抬起了小白猿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挺起腰胯,把已经烤熟了的滚热的黄瓜一杆子捅进了洞,杵到了底。
  “哎呦,哎呦哎呦!……你慢点儿,你他妈的慢点儿!疼,我疼,呜呜呜呜……”
  路天的两只手仍然被反绑着。海雅甚至都没有心思去给他解开绳索,急吼吼地就在他的身体里上膛开火。路天的后背被粗糙的黄泥台子磨得生疼,眼前这只小混蛋彪悍地冲撞和驰骋,把他的头一寸一寸拱向泥台子的边缘。
  “绳子,绳子……混蛋,你先把绳子给我解开你再上行不行……”
  海雅眼中的两只瞳仁在极度亢奋之中愈加浓艳,深深浅浅,层层叠叠,装载了亚马逊最诱人的绿,一眼望不到底。黑暗里看过去,一对绿幽幽的眼睛,简直就是一头疯狂的饿狼!
  
  海雅分开路天的双腿,透湿的胸膛压了上来。热汗噼噼啪啪滴淌在小白猿的脖颈和胸前;两个人湿漉漉地贴合在一起,胸膛黏糊上了就再分不开。海雅喉咙里传出一声重似一声的喘息和呻吟,用力顶起路天的身体,托住他的头,在脸颊、脖颈上陶醉地舔/吻。路天被搅和得瘫软无力,小黑猿那一条灵
38、催/情的药酒【图】 ...
  活滑腻的长舌舔得他浑身酥/麻,两条腿都挂不住对方的两肋。
  路天在燃烧的快/感中纷乱无序:“你,你,你放开我……我,我要抱着你,要抱着你……海雅,让我抱你……”小黑猿的舌头舔上他耳垂上敏感的小肉,他全身都开始颤抖,抑制不住地扭动,辗转,磨蹭,愈加湿润。他很想叫喊,却又碍于薄得连着肉的脸皮子,不好意思叫出口。
  腹腔中聚集起一团燃烧的火球,浑身像要爆炸一样难过,压抑之后更加汹涌的浪潮将路天吞没。他开始呻吟,挣扎,追逐海雅的嘴唇,把全副胸膛都紧紧贴上,两颗湿润的红点摩擦对方厚实的胸肌。
  海雅的手指三下两下扯断了绳索。骤然地释放与解脱,路天的身体弹了起来,像一条跃上河岸的白鱼,抱住海雅,用力顶上胯骨,重重地撞击和结合。两个人在双双陷入眩晕时,发出一连串吱哩哇啦、豪无矜持的浪/叫。
  
  四肢缠绕,迅速瘫软,皮肤仿佛已经烧化,融作一潭水。
  饱含腐殖质的黑河水在河口处涌入亚马逊主河道,浓郁的热咖啡混入清凉爽口的淡啤酒,迅速融合,分不出彼此。
  路天乖乖地倒在海雅的身下,被插晕了的时候还在琢磨:叫就叫呗,叫/床又有什么丢脸?!让叫/床来得更爷们儿一些吧!
  还有这母野猪部落的春/药,还有没有,能打包批发么?这玩意儿也忒给力了!
  
  海雅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豹子,伏在小白猿身上,慢慢舔/舐掉激情的痕迹。
  路天正晕晕乎乎地享受他的小黑猿老婆的温存,密林子里传出闹哄哄的吆喝声:“呀呼嘿,呦吼吼!”达崆嘉部落的女战士们高唱着得胜回营的战歌。
  他惊得一下子蹦起来,一身的汗都褪掉了:“母野猪这就回来了?这么快?!”
  海雅一把揽过路天的腰杆,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马瓦赫的王竖起两道黑漆漆的眉,红润的嘴唇绷成一线。这些长了椰果的母野猪,哪个也别想抢走他的小母野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俺说肿么都木什么留言,呜呜,又抽了又抽了,jj你个小受弱受天然受抽疯受,抽打你抽打你~~~~
文中提到的“饱含腐殖质的黑河水在河口处涌入亚马逊主河道”的情景。亚马逊河在当地又被称作“白河”。
39
39、被遗弃的男婴 ...
  
  39. 被遗弃的男婴
  
  达崆嘉的女战士们驾着野猪,几乎每一头猪的后臀上,都牵着捆绑住的俘虏,兴高采烈地回到部落宿营地。
  海雅抱起路天想要窜上树跑掉,已经来不及。女子们一眼发现企图逃跑的两块肥肉,顿时恼火,各式各样的长矛、弓箭和吹箭筒从四面八方齐齐地对准小黑猿和小白猿。
  
  乌玛酋长怒喝:“站住,哪里跑!你们是被太阳神选中的祭品,必须要遵从和履行神的旨意!”
  路天滑不溜手的身子迅速躲到海雅身后,靠着大树好乘凉,小爷不怕你们这些母的,哼!他笑嘻嘻地叫道:“太阳神改主意了,他老人家选中的是我们俩一对儿!”说着勾住海雅的脖子,调戏姑娘一般,用手指头弹了弹小黑猿的俊脸蛋。瞧瞧,你们哪一只母的有咱家的海雅老婆中看又中用呐!
  部落的姑娘们面面相觑:这样英俊、优秀、健壮的两只男人,太阳神为什么不配给我们,而要让他们两只互相交/配呢?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乌玛酋长指挥手下擎起吹箭筒,瞄准两只猴子:“你们两只自己乖乖躺倒,不然就用迷药小箭让你俩躺倒,哼哼!”
  路天一看,连忙护在海雅身前,低声说:“这帮姑娘的迷药箭很厉害,咱俩挡不住,咋办,咋办?海雅殿下,你倒是发威啊!”
  海雅的脸孔绷起来,严厉地怒视乌玛酋长;一头披散在后肩的浓密长发,像雄狮的鬃毛一样微微炸起,火光中抖动出麦浪的光泽。他从胸腔中送出一波轰隆隆的嗥叫,低沉的叫声震撼耳鼓,这是丛林中雄性的王者对敌人的威慑和警告。
  海雅一把抱起了路天,把小白猿白白嫩嫩的身体横抱在自己身前,大声说道:“我是马瓦赫的王!路路是我的,他是马瓦赫的王妃!你们这些母野人,不可以碰路路!”
  路天在海雅的怀里一跳一跳,固呦得像一只不甘寂寞的泥鳅:“你什么玩意儿,谁是你们家王妃?!跟她们说,我是你男朋友,男、朋、友!”
  
  海雅在弓箭和火把围攻之下毫不畏惧,浑身的肌肉绷得像一座铁塔,被火光映得灼灼发亮。
  穿越无数条大河,越过重重山谷,遥远的西方,焰火在天际燃烧,安第斯山脉青黑色的岩层被艳丽的云笼罩上一层金橘色。
  乌玛酋长与她的部下虽然听不懂这只皮肤黝黑的男人在讲些什么,却完全被海雅的气势镇住。这只黑发绿眸的英俊男人,看起来像极了她们心目中高贵的太阳神。她们从未亲眼见过印第安部落所崇敬的神,只是从老祖母留下的古老的图腾和传说中,无数次听到这令人向往的名号。如今,在脑海中反复描绘的神明的模样,终于与眼前的马瓦赫
39、被遗弃的男婴 ...
  的王合为一体。
  
  这时候,乌玛酋长身后拴着的某一只俘虏,傻头傻脑地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插嘴道:“酋长大人,你们还站在这里啰嗦啥呢?你们抓我们来干嘛的,能不能快些啊!”
  乌玛扭头怒喝:“你急什么急?!仪式还没开始呢!”
  毛茸茸的脑袋露出一脸很单纯的渴望,眼巴巴地盯着漂亮丰腴的女酋长。
  路天顿时与这只俘虏心有灵犀,赶忙说:“酋长大人,你们已经捉到了这么多男人,总之也不差我们两个。这成双成对,花好月圆的,你还是先招呼这群俘虏吧,别让他们等急喽!”
  毛茸茸的脑袋转了转眼珠,忙不迭地点头:“就是的!我们深更半夜赶了那么久的山路,攀山涉水才找到你们这里,我们容易么?!”
  乌玛酋长挑起细弯的眉,得意地笑,是那种女人得到异性追捧时,心底抑制不住涌出来的笑容。于是招呼部下,把抓来的俘虏平均分配给所有的姑娘,各自带着各自的猎物,回棚屋里热热闹闹地配对交/欢。
  只有那两只黑猴子和白猴子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强扭的瓜不甜,强拉配种的牲口也配不出健壮的小猪崽!
  
  路天算是看出来了,那一群来攻打达崆嘉部落的男子,哪里真的是来劫营,根本就是送上门来想与女战士们搞部落联谊活动的!
  怪不得战斗进行得如此顺利,姑娘们大获全胜。双方人员打仗打得和平友好,连皮毛都没有伤到,一群男子就乖乖地就地趴下,束手就擒,给足了女战士们的面子,两家人欢欢喜喜地进屋拜天地、入洞房去了。
  达崆嘉部落的女子能够在这片丛林中横行无忌,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其实不过是周边部落的男子们怜香惜玉,心甘情愿地被她们俘虏;每一次来都是欢天喜地,临走时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下次还想要被俘虏。
  
  达崆嘉的宿营地里,一片茅草覆盖的小棚屋,点起暖暖的灯火。每个姑娘的棚屋里都有一张结实的麻编网子,吊起在两棵树桩之间,隔绝地表的湿气和爬虫。她们平日里就睡在麻绳床网中,与俘获的男人一起,在吱吱呀呀、摇摇曳曳的荡悠声中举行交/配仪式。
  整个部落就像是隐藏在亚马逊丛林深处的伊甸园,到处飘荡起蛮荒而暧昧的原始风情。
  
  海雅从身后揽住路天的腰,鼻尖蹭一蹭他的下巴。
  小白猿心领神会,扬起骄傲的下巴,给小黑猿抬起一条腿。海雅立刻屁颠屁颠地把那一条腿搂起在臂弯里,路天顺势跳上海雅的胸前,把另一条腿也送进对方的怀抱。小黑猿乐呵呵地横抱起他的王妃,踩着垂落到地表的藤枝,攀上大树。
  藤网像一条满载欢情的小舟,荡漾在树梢,
39、被遗弃的男婴 ...
  给疏朗的夜空涂抹上单纯而幸福的图案。
  路天用两只手把海雅的脸蛋揉成一只黑可可颜色的面团,重重地咬上一大口,牙尖品味着可可脂的柔软快/感。海雅紧紧抱住路天的杨柳小蛮腰,下半身贴合在一起,舒舒服服地磨蹭。方寸之间的炙热焰火,缓缓熨烫了全身的肌肤,快乐在掌心和指尖长久地徘徊。
  
  大清早的达崆嘉部落洋溢着甜蜜和欢快的气息,露水小夫妇们成双成对地去小溪边打水,做饭,采集,浆洗衣物。一夜夫妻百日恩,临时配对的大姑娘和小伙子看起来对这种简单淳朴、你情我愿、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配偶关系都很满意。
  小白猿和小黑猿也迅速自觉地凑成一对儿,手拉着手,堂而皇之地在部落里窜来窜去。
  路天跟姑娘们学会了制作树皮裙子。女战士们身上那一股子桉树皮的味道,原来就是她们的裙子散发的气味。
  她们从桉树的粗壮树干上剥下一段尺来长的树皮。对待每一株树,都很小心地只取用很少一部分树皮,让树木得以自己缓慢伤愈复原;即使是利用天然的资源,也要避免把整棵树都扒皮剥光弄死。之后,这些树皮放在水中浸软,用木槌和大砍刀的刀背不断敲打,直到把一块树皮捶打成柔韧而绵软的纤维布。
  小白猿得意地穿上了裁剪好的树皮围腰,那上面缀满了达崆嘉的姑娘们用红色矿石颜料涂抹的各种图案。他甚至开始惦记着多搞一些树皮,给自己缝一套长衣长裤;很久没有穿过衣服,小路少爷已经几乎淡忘了自己初来乍到时,那种把文明的光环扣在自己脑顶上的自我优越感。
  他的小黑猿老婆很不喜欢他穿树皮裙子。海雅更喜欢穿着椰壳围裙的小母野人,腰间环绕的椰子壳,随风滴棱琅当地摇摆,像一挂风铃发出清脆快活的鸣响;最重要的是,椰壳之下隐约现出小路路白嫩嫩的屁股蛋和大腿,半遮半掩之下的一缕春光,明媚诱人。
  
  路天也学会了用木头削制两尺长的吹箭筒,里边装上浸过麻醉树汁的小篾片。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盘算:在母野猪部落里混日子,吹箭筒是居家旅行必备的防身利器。这部落里的骑猪姑娘们太彪悍,万一哪天又欲/火上头,就地翻脸了,要强迫他和海雅与她们进行交/配活动,他就拿吹箭筒跟她们对着吹。
  
  部落里有几个年轻女子正在茅草屋里分娩,由年长一些的妇女为她们接生。
  有两个姑娘生下了小女婴。年轻的母亲非常自豪。在达崆嘉部落这个原始丛林女儿国里,人们认为女儿是神明赐予的最神圣、珍贵的礼物,是母亲的掌上明珠,也是整个部落财富和荣耀的延续。
  另一个姑娘生下一只小男婴。她的眼眶中溢满泪
39、被遗弃的男婴 ...
  水,可怜巴巴地望向给她接生的老妈妈。她的长辈们遗憾地摇摇头,把男婴用桉树皮揉制成的毯子包裹好,抱了出去。
  很猥琐地趴墙缝偷窥人家生孩子的小白猿,这时捅了捅小黑猿的肋:“唉?你说,她们这部落里就只留姑娘不留男人。可是人又不同于生蛋的鳄鱼,不能用温度来控制公的母的,生出来的娃娃总是有女也有男的啊!那她们生下来的男娃娃打算怎么处理掉?”
  海雅照例耸了耸肩,一副“干本王何事”的无良表情。
  
  两只小坏蛋悄悄地尾随抱走男婴的几个妇女,看到她们用奶水喂饱了婴孩,把孩子用麻布裹好,穿越几条浅浅的河道,去了一片小树林。树林子里有一张用藤条和芭蕉叶铺好的树网。几个女人就把男婴放在那张树网上,面露不舍地逗留了片刻,走掉了。
  路天忍不住窜出来,一把拦住几个妇女:“你们就把那个男娃娃扔在树林子里不管了,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妇女们点头:“我们达崆嘉部落世世代代的传统就是不留男人,只留女子。不慎降临到部落里的男婴孩,就送还给太阳神,由神明降下旨意,决定他们是继续留在丛林还是回到神界。”
  “送还给太阳神?我看这是送去喂野兽了吧!”
  路天无奈地挠头。这么金贵的儿子,你们生出来了说不要就不要了?说遗弃就遗弃了?这年月盼着生儿子却生不出来和盼着娶媳妇却娶不到手的人家多了去了,没你们这么糟践东西的!
  
  正说话间,丛林里传出轻微的窸窣声。一个土著男人偷偷探出头来,看到树网上那孤零零嚎哭的男婴,四顾无人,悄悄抱起就跑走了。
  不远处的路天惊讶道:“啧啧,果然有扔孩子的,就有来捡孩子的。”
  身旁的达崆嘉妇女却跟他说:“那个男人在十个月以前来过我们部落,所以他这几日才会等在这里,盼望着能碰巧拾到被我们部落淘汰的男婴孩。”
  “那这男人要是不来,孩子怎么办呢?……再说那个男人恐怕自己也搞不清楚,捡回去的是不是他的……”
  达崆嘉的妇女严肃地对小白猿说:“孩子的命运是尊贵的太阳神的旨意。我们不能违抗神的意愿。如果神愿意让他成长在附近另一个印第安部族,他就会被男人拾走,将来会成为印第安人的又一名勇士;如果神愿意让他做丛林中某一只猛兽的食物,那么他就会被野兽拾走,为另一种生灵的部落培养它们的勇士。”
  “哎呦喂,您可真大方……”
  
  路天瞥了一眼身旁的小黑猿,忽然心动,抓住那几个妇女盘问:“你们见过马瓦赫么?三米高的,浑身长毛的,火红色的,巨人,巨人!”
  他用手不停地比划和解释:“那些红毛
39、被遗弃的男婴 ...
  野人有没有来过这里觅食,来过这片小树林?会不会曾经捡走被你们遗弃的小男孩呢?!”
  “马瓦赫”这么重要的词汇,海雅一下子就听懂了。小黑猿睁开一双闪亮又无辜的黑宝石眼,嘟起下唇,托腮瞧着那只好奇心很重的小白猿在人群中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简直就是一只聒噪的白毛大鹦鹉!
  
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滴陌陌来啦,嗷嗷,每一只都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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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黄瓜部落 ...
  
  40.黄瓜部落
  
  路天身上每一只毛孔都流淌出兴奋,那感觉就好象是跟邻居大妈大婶随口八卦套磁了几句,竟然发掘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几个达崆嘉妇女茫然地摇摇头:“什么红毛野人?我们从没见过……”
  “那它们会不会碰巧路过这里,而你们不知道,没看见,于是红毛野人抱走了你部落里淘汰掉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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