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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旅程(一女N男)

_5 小朵(当代)
  “这个……”金大娘很想答应她,毕竟现在能对她们这行感兴趣的人不多了,但,坊里的姑娘们还等着她的银子呢!说到银子——她看了下手中碎银,心里又一阵难过。
  汐尘看出了她的难过,也不在为难她。
  “大娘在哪住?今天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去你们坊里拜访,可以吗?”
  “恩,当然,难得姑娘对我们梦舞坊这么有兴趣。”金大娘高兴的答应着,将自己的住址报给汐尘,便攥着银子离开了。
  “你还对歌舞有兴趣?没听你提起过。”一直沉默的东方彻开口,心里为多了解她一分而感到窃喜。
  “恩,有点兴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既然同行有难了,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金大娘,你的忙,我帮定了!!
  晚上 客房内
  汐尘刚准备睡下,就听到门外的一阵敲门声。
  “小姐,白亓有事求见!”
  汐尘奇怪他怎么会这么晚还来找她,但她仍应了门,让他进来。
  “小姐,主子让我转告您,他有急事要回南方,暂时不能陪小姐北上。”
  “大哥有急事?是不是山庄出了什么问题?”汐尘有点担心潋羽,内心总有种预感,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个属下不知。主人只让我那这话转告小姐。”
  “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主人说,小姐不用等他了,他会尽快解决问题,追上小姐。”然后停了一下,继续开口,“希望小姐不要再跟东方公子接近了!!”
  汐尘眉毛一挑,看着白亓,还真是个忠心的侍卫呢!
  “那,你不去帮潋羽吗?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他会遇到危险。
  白亓沉默,仿佛在思考,很久之后,他抬头,清亮的眼睛对上汐尘,“属下的责任只是保护小姐,让主人能够安心的解决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亓退下后,汐尘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为什么心会这么乱,潋羽,你千万不要出事啊!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这一晚她睡的极不安稳。
  ************************************************************************
  献舞
  为了摆脱月儿和东方彻的跟随,汐尘破天慌的起了个大早,由窗户越出,往梦舞坊奔去。
  但她的运气真的很差,还是被东方彻被碰上了,汐尘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身上装了雷达,怎么她在哪出现都能碰到他?!无奈,只好两人同行而去。
  梦舞坊
  刚一进梦舞坊,她还以为来错了地方。在她印象里,像歌舞团这种地方,应该是每天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至少在院子中,也应该有人在排舞练身什么的。可是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一院的——凄凉?!偌大的院子冷冷清清,只零星有几个早起的在梳洗、打扫,看起来十分萧条!
  金大娘看出了两人的吃惊,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他们进了客厅。
  “金大娘,这是怎么回事?梦舞坊怎么说也是个歌舞团,为什么这偌大的院子竟没人排练?”汐尘刚一坐定,就迫不急待的开口询问。这歌舞坊真以落魄到这种境地?
  金大娘重重叹口气。
  “姑娘有所不知。在五、六年前,这坊内的确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景象,特别是嫣红、翠绿两个红牌都在的时候,梦舞坊更达到了鼎盛,生意红红火火。王公贵族们,哪个不以欣赏到两大头牌的和舞为傲?可是,就是因为这两个头牌,也让我们坊吃了不少苦。嫣红、翠绿虽然舞蹈合作天衣无缝,但私下却相交甚恶。本来这也只是私下的事,但自从在王爷家表演之后,两人的矛盾已经升到了台面上。唉,这两个人,居然都爱上了那次宴会里的新晋状元,私下的勾心斗角变成了情敌之间的互相伤害,后来,两人居然在舞台上飚舞,完全没了以前合作的默契,最后演变到,不愿同台共舞,还说,这个坊内只能留下一个。最后,翠绿终于忍受不了,主动退出舞坊,自立门户,还带走了大量的资金和人手。嫣红便自动承担下这坊内红牌的头衔。但梦舞坊本就是靠嫣红、翠绿两人支撑,离开了一个,客人根本不愿意再来,而翠绿带走的大量资金,也使得舞坊金钱周转不济,可是这坊内的人总要吃饭吧,于是就把招新人接班的事推后了,可谁知,这舞坊的客人越来越少,收入更是甚微,姑娘们只能缩衣节食,减少排练,也减少些伙食费!如今,这舞坊内的人都已人老珠黄,但她们毕竟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姐妹啊,我怎能丢弃她们?!只要有我金大娘在世一天,我决不能让这舞坊和姑娘们倒下。”说到最后,金大娘已激动地泪如泉涌。
  听完大娘的描述,汐尘心里也有真深深的感动,谁说戏子无情,这金大娘就是一个有情有意之人。同时,她也解了这舞坊没落的原因,一山岂能容二虎?这个圈子本来就竞争激烈,却偏偏有两个实力不分上下之人,她们不斗才怪呢。再加上,竞敌变情敌,两人见面能不分个你死我活?金大娘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实数不易了。
  光看在大娘这么仗义的情分上,她也决定帮她到底了!她要帮金大娘,让这个梦舞坊重振辉煌!
  为了舞坊的发展,首先就要解决那些过气舞娘的问题。虽然大娘心地善良,舍不得放她们不管,但养活这些人,毕竟需要很大的开销。而这个舞坊已经入不敷出了,最后,她终于说服了金大娘,把实在没什么才能的人谴走,留下一些,负责教导姑娘们的舞蹈和日常起居。然后,又让大娘招收了许多年轻的舞娘,进行培养、训练。好在工钱是月底结帐,不用提前付钱,不然还真找不到人了。为了让梦舞坊的姑娘能突现其特别,汐尘教了她们一些现代舞蹈的步法,她们不仅要会柔和的舞蹈,还要掌握一些热情、欢快的舞步。有特色、多变幻才会吸引人。
  接着就是要把这舞坊的名声再打响!这个可让汐尘烦恼,她们现在又没有钱,想要宣传还真不容易!
  金大娘看着汐尘这一系列活动,不觉暗中佩服。
  “姑娘懂得这么多,难道不登台吗?”金大娘看汐尘会跳那么多舞,而且又跳那么好,为什么不登台呢?
  “登台?可是……我不是你们坊里的人!”其实她一直也很心动,特别是看舞娘们排练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在舞蹈室,和一群舞伴配合跳舞的情形。
  “那有什么关系,姑娘要是想,我们坊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跳的那么好,舞步轻盈曼妙,再加上她国色天姿的容貌,她简直都不敢想像能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只要她上台,她们舞坊一定能重振声威。
  心里跃跃欲试的欲望一直催促着自己,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心意呢,终于汐尘点头答应!!
  “那姑娘想在我这用什么名字登台?这里的舞姬都有自己的艺名!虽然姑娘不是这坊里的人,但想个艺名还是方便些!”
  名字吗——
  “妲己!我的艺名就叫妲己!!”呵呵,那个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姬,她就要如同那她一般,在舞台上,魅惑所有的男人。
  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她想到宣传的手段了,她的美貌不就是最好的宣传手段吗?虽然,她说自己的美若天仙有点自负、自恋,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脸真是一种有力的武器。对于美的事物,男人都是趋之若鹜的!而且,她也想到了宣传这个的最好人选……
  春意阁内,一群男子齐聚一堂。
  “东方兄为何如此消沉,难道连你最喜欢的美女,都不能让你开心吗?”一个身材高挑的灰衣男子不解的问道,平时只要有美女的地方,东方彻总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可是今天他却以外的消沉。
  “就是啊,东方兄,你到底怎么了?”另一个黄衣男子问到。
  眼前这些人都是一些名门大家或官宦家族的纨绔子弟,平时他鲜少跟他们来往,现在为了她的目的,和他们聚在一起。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原则都打破了,东方彻无奈的叹气,却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唉,你们有所不知,自从我惊弘一瞥,见了那女子之后,便对她心心念念,这里的胭脂俗粉,怎能跟她相比?”
  “哦?能让东方兄称赞的女子倒真是少见?”“世上真有如此美人?”
  “那是当然了,那天我在梦舞坊看见她,只瞥了一眼,就让我三魂丢了七魄,那简直不是人间能有的女子!”
  “梦舞坊?”“好象听说过……”“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梦舞坊出过两个有名的舞姬,不过后来走了一个,就慢慢没了音寂了。是那里的舞姬?”“一个舞姬而已,能好看到拿去?”这些男人又开始七嘴八舌。
  “那是你们有所不知,先前流传的关于她的诗词!”
  “哦?是什么?”“对啊,是什么诗词?”
  东方彻缓缓说出谨儿教给他的那首诗:“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众人一片沉默,终于有人打破平静开口,“真有这样的美人?”“就是啊,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不多见的。”
  东方彻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卷,慢慢在众人面前打开,满意的听到一阵抽气声。
  画中,一个如嫡仙般绝色的美人,迎风而立,将她的裙角吹起,灿若星子的眸,眉目清朗如画,身段婀娜,纤腰不盈一握,如旷古幽兰般独立于世……
  突然,画卷收起,而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里。
  东方彻虽然满意画卷收到的效果,却也气愤他们看到了她的美貌,这样帮她到底对与不对,他已分不清楚了……
  但他还是照办了,收买了春意阁里一个小丫头,让她在这妓院里散播这首诗,和那女子的美貌。
  另外,汐尘也找了许多说书先生,在城里多家酒楼、茶馆里宣传。终于,宣传起到了效果,凤朝城内已无人不知,梦舞坊内,有一个“绝世而独立”的倾国佳人!!而梦舞坊,也成为人们口中最常提到的词!
  对于汐尘的行为,白亓很反对,本想通知潋羽,但一想,这事恐怕会让他分心,也就罢了!
  关于选舞问题,洗尘也是苦恼良久,究竟什么样的出场能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热情的拉丁舞?好象有点太过了,既然她在外的宣传形象以脱俗为主,还是来点清雅的好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她赶忙召集舞坊乐师,将曲子哼给他们听,让他们记下,回去加紧练习。
  几天功夫,以前还无人问津的梦舞坊,已门庭若市,多是来打探那新来歌姬情况的。
  三天后,梦舞坊再一次隆重的开业。来的不多是王公贵族,当然也有一般百姓。舞坊内分成三等座位,最前面的座位,都是高价座位,但数量有限,只有那些提前预定的人,才可能得到。后面的都是一般的座位,因为离舞台稍远,价钱比较便宜,但最便宜的座位,也要十两银子。当然,还有贵宾席,坐的都是那些王宫、贵族们。
  汐尘看了眼台前坐满的黑压压的人群,内心激动万分,仿佛回到了现代开演唱会的现场。只是在现代,台下坐的都是热情的年轻人,会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大声喊着“安可”,而如今坐在下面的人则斯文很多,但,她还是喜欢FANS热情呐喊的样子,因为这样能够让她更充满激情!
  突然,台下的烛光一起熄灭,只留了台上的一片光亮,表演要开始了!
  一群身着轻纱的曼妙少女涌上舞台,一个个宛如刚出山的仙子,光着脚丫,轻跃地在舞台上缦舞,那活泼的步伐,轻快的曲调,让人身心都跟着放松下来。
  她们欢快的表演,感染了台下所有的观众,使得观众心情也跟着她们一起愉悦。汐尘很高兴看到观众有这种反映,开场就是要用欢快的曲子,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接下来的一个个舞蹈,也是让观众目不暇接,舞风变化多样,从轻柔到活跃,由伤感到快乐,一个个舞蹈仿佛在诉说着世间故事般,让人在愉悦的时候不忘感动。
  随着台上表演的愈加精彩,汐尘也变得更加紧张和兴奋,马上就要到她表演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场表演!!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头跑到汐尘面前,“姑娘,不好了,琴师,琴师突然腹痛,可能不能为小姐伴奏了!!
  “什么?”汐尘不敢置信的低吼,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痛啊,自己平时一直是和那个琴师一起练习的,现在让她去哪再找个人帮她伴奏去?!
  “我来吧!”东方彻这时过来,安抚地拍着她。“我平时一直看你们排练,我可以帮上你。”
  “你会弹琴?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不早说!”
  “呵,你也没问不是吗?好了,时间不多了,你来听我弹的如何。”
  东方彻拉过汐尘,带到后台较远的地方,将他们排练时的曲子弹奏一遍,转头问她:“如何?”
  汐尘早已经惊讶的开不了口,只一个劲的点头,他弹的何止是好,简直把曲子的精髓表达的淋漓尽致,他的琴艺居然如此高超!
  “你满意就好,那一会我来给你伴奏!”“好!”
  在接近尾声的时候,金大娘走上舞台。
  “感谢各位看官前来观看梦舞坊的表演,最后出场的是妲己姑娘,虽然她不是我们坊里的人,但她也对舞艺有着极高的天分,下面我们就来欣赏妲己姑娘为我们带来的表演!”
  东方彻将琴摆好,看汐尘已准备妥当,指尖流转,行云流水般的曲子便像清泉般流淌而出……
  一个与琴声相溶的如水女声随之而起……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衣女子,和着歌声从幔纱中舞出,漆黑的夜,如雪般的少女,在夜雾笼罩的明暗光晕里轻幔起舞。
  柳腰轻摆,衣袂飞扬,翩若游龙,身体随着长剑舞动,灿若星子的眸,如同黑夜中最璀璨的明星,深深照耀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面纱下,珠唇和着琴声轻唱着,清亮的嗓音如划破夜空,使人身心舒畅。舞步似凌乱又似特意地交叠,手中长剑不断在空中挥舞,仿若身体的一部分。一头如水青丝随着舞动飘散空中,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抓住,但又从手中流走。
  舞蹈和舞剑相互交融,仿佛不小心堕入黑夜的精灵,跳跃、挣扎着要返回天际……
  突然,男声插入,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混着女子清脆飘渺的声音,如魅如惑……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男人和女人视线纠缠,绝美的少女凝视着如玉的少年,仿佛世间一切皆不存在,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女子仍在飞舞,只是这次围绕着男子,目光也始终纠缠,仿佛对方就是自己可以生死与共的人。
  琴声变得快速而激烈,女子也舞的更加轻扬,如同马上就要旋舞上天!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女字声音变得无奈缠绵,诉说着心底的渴望,眼睛始终不曾离开男子,一生一时的纠缠!每一次挥舞,每一次回眸,都温柔而坚定的表达着对男子的爱意!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歌曲《菊花台》)
  男女的合唱,暧昧又无奈,两个人的爱恋,两个人的生死与共!
  歌渐停,舞渐止,只徒留那虚渺的琴音,还回荡在空旷的夜空……
  一舞完毕,台下寂静无声。汐尘心底低笑,取下脸上面纱,周围一片抽气声。眼角瞟到抚琴的东方彻,一副迷惘的神态。轻扯嘴角,在众人的惊艳中,款步退入幕帐中……
  启程
  那晚之后,汐尘一夜成名,梦舞坊也成为人们口中谈论的话题。梦舞坊终于重振了以前的声威,往来宾客川流不息,之后的三场演出,也十分圆满,都是座无虚席。汐尘在初登台后,便再也没出过场,她知道这事要适可而止,不然,弄的太招摇,被天绝和大哥知道,就不好收拾了!
  如今,汐尘依然过着她悠闲安逸的小日子。每天出去逛逛街,吃点路边摊,偶尔去舞坊陪大娘聊聊天,日子过的也算逍遥。不过,总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什么呢?对了,是东方彻,他好久没来找她了。自从那天表演分开后,东方彻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而且他跟自己分开时,眼神也是怪怪的。不自觉地,思想飘到了演出的那晚,他们两人合唱,对望,如亲密情侣般的深深地凝视彼此,那时,她可以看见他妩媚的桃花眼盛满了如水的温柔和深情,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那,应该是演戏吧,没想到他的演技那么高超!等等,自己干吗想起他了,不是一直想要摆脱吗,现在人家不来找,反而犯贱的去想他了?!汐尘不禁低咒一声。
  不想他了,管他来不来呢,不来还安静。对了,凤朝城也住了十多天了,差不多该起程北上了……
  “小姐,金大娘来了。”月儿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路。
  “啊,快让她进来。”
  金大娘一进屋,立刻眉开眼笑的走到她身边,拉她坐下,“不用招呼我了,都这么熟了。大娘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道别?”汐尘不解,舞坊不是已经在这站稳脚了吗,她们怎么就还要离开。
  “这多亏了妲己你啊。你让舞坊起死回生,并且势头更甚从前。这不,北方唐家老爷下个月60大寿,指名要我们舞坊去跳舞祝寿,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金大娘语气和神情都透露着骄傲。
  啊?有这回事?汐尘暗惊,古代不是交通不发达吗,怎么消息会传的这么快?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个国家的信息传播速度啊!哎,等等,她刚说什么?北方?!
  “大娘,你刚说你要去哪?”
  “唐家啊,天栎城的一个大家族,能得到他们的邀请很不容易呢。”
  “真的?太好了,我也正要北上,正好路过天栎城,不如,我们一道?”要是能跟她们一起上路,这一路上就不会寂寞了。
  金大娘一听,也十分高兴,就应承了下来。送走了金大娘,汐尘马上把要动身的打算告诉了白亓,让他下去准备,自己则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突然,她感到周围气流的波动,有人闯入!!她没有停下收拾的动作,只是空出一只手,悄悄地摸上了腰间软剑……
  来人一步步靠近,在距离她只要一步时,汐尘猛地转身,剑尖直指来人咽喉……
  “东方彻?”看清楚来人,她急忙收回剑,使出的内力逼回体内,让她不禁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汐尘皱眉,他怎么变得这般憔悴,跟以前那个满面春风的家伙简直盼若两人。
  东方彻并没有躲闪那剑,只是站在那里,直直盯着床上的包袱,然后转向汐尘,妩媚的桃花眼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你,要走?!”阴沉的嗓音取代了以前的慵懒,夹杂着隐隐的怒气。
  没有受到他情绪的影响,她回答的干脆。“对啊,在这呆了不少日子了,该继续上路了,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完,转身继续收拾她的衣物。
  她,居然如此忽视自己?东方彻愤怒的抿紧嘴唇,双手紧紧握成拳,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来这不是来跟她吵架的。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想他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当初,该死的真不应该对她感兴趣,这样就不会试图接近、勾引,结果最后却把自己的心赔了进去。可是人家压根不稀罕,而且还有了未婚夫……与她分开这些天,本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别再陷进去了,可是一回去,便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连平时经常寻欢的地方,也让他觉得了无生趣,原来,没了她陪伴的日子,竟是这般难熬,这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了舞台上那一幕,他跟她深情的对望,她眼中那满满的深情让他的心深深沦陷,即使知道她只是在演戏,他还是忍不住相信她的那一刻柔情,让他为此着迷。她用这样深情的眼神都看过谁?冷潋羽吗?一想到这里,就让他心中妒火中烧。他哪里比不过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能给她的一切,他都可以给!
  东方彻大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板正她面对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他,居然问的小心翼翼。
  看着他鲜少出现的认真表情,汐尘也知道是时候跟他说清楚了。
  “我们朋友还谈不上,但也不完全是陌生人,所以应该是介于朋友和陌生人之间的关系吧!”
  “陌生人?!”跟她相处这些日子,居然连朋友都算不上,究竟是她冷血,还是他做人失败?东方彻心里苦涩,但面上仍无多大表现。
  东方彻白皙的长指抚上她嫣红的樱唇,这张漂亮的小嘴,他曾品尝过它的甜美,可如今,却从这吐出这般无情的话语,她还真是懂得如何伤男人的心啊!
  “为何如此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汐尘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的美貌还是你男人的虚荣心?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不同,没有被你那些手段迷住,而让你自尊心受打击了?还是因为你没有得到我,所以不甘心?容貌始终会改变,好奇心也终有满足的一天,那时候,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这些都是自尊心作祟,你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喜欢我!”
  好奇心和自尊心作祟?不错,他当初也是一直用这个借口解释,逃避对她的感觉,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为什么她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给我个机会,让你明白,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汐尘对于他的过分执着有些纳闷,他何必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呢,反正抛弃她这一朵花,还有千千万的花朵等他去采,难道没答应他真有那么伤他自尊?还有他真的喜欢她……不会的,这种花花公子最会的就是花言巧语了,再说,对他,自己是真的没感觉啊,怎么接受他?
  没有回答他,汐尘继续收拾她的东西。胳膊再次被拽住,身子也被板正。
  “你还没回答我!”
  唉,阴魂不散啊!!洗尘在心底叹息。
  “我说什么还有用吗?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做好打算的样子,她再说什么能阻止他么?!
  东方彻对她的态度很不满,虽然他是做了决定,但她好歹也应该有个表示吧。
  “我要你答应给我机会,向你证明我的真心。还有,你不要老抵触我的样子,这样对我不公平,我又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敛去了平时的懒散,这番话,他说的无比认真。
  认真起来的东方彻,脱去了慵懒的外衣,整个人更显成熟,让她忍不住怔忪,不自觉的就点了下头。
  得到了她的同意,他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对着汐尘灿烂一笑,汐尘顿时觉得犹如千万朵桃花在眼前绽放。这是汐尘第一次看见他自然、毫无算计的绽放笑脸,仿佛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单纯的快乐着,另她一时无法反映。汐尘不得不承认,帅哥笑起来,杀伤力就是大,特别像东方彻这样一个极品帅哥,那样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简直是八到八十岁通吃。
  看见她对着自己的脸发呆,东方彻一阵庆幸,毕竟自己的脸还是能吸引她的,她至少是不讨厌他的。
  “怎么,看我太帅,呆掉了吗?”心情大好的东方彻,又回复他以前的样子。
  一句话,立刻让汐尘从刚才的怔忪中回神,这个家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现在又变回原来那死德行了。不理他,继续收拾。
  “收拾东西,准备去哪?”
  “天栎!明天下午就要启程了。你看看,我本来一会就收拾好了,都是你,在这一直耽误我,”她忍不住抱怨,把怎么都推到他身上。
  “是吗?那我来帮你收拾好了!”说着,伸手就要勾她的包袱。
  “不,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你不回去?都这么晚了!”她提醒他。
  “恩,对,是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收拾一下了。”
  “等等,你回去收拾什么?”她要离开收拾东西很正常,他没事收拾什么东西?
  “当然是跟你走了,我不是说了要好好表现吗?不跟着你,我怎么表现?!”东方彻说的理所当然。
  “那我走了!”
  转身之际,看汐尘有些没反应过来,趁机在她颊边偷得一吻,然后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汐尘没有因他的吻立刻跳脚,只是抚摩着脸颊,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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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天栎城,本想跟舞坊分开去找潋翼,但金大娘软磨硬泡,硬是把汐尘留在了身边,这会儿,她便跟舞坊来到了唐门。反正也不是很急着找二哥,她也就索性留下来凑热闹了。
  梦舞坊的姑娘们忙进忙出的准备着,她则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茶。唐门老爷寿辰,弄的还真是盛大啊,不过还是不如天绝的生日隆重。不自觉地,想起他生日当晚,她把自己送给了他,那热情、缠绵的一晚……他的强壮的肩膀和火热的胸膛,以及他在自己身上那厚重的喘息声……
  “咳、咳!”不小心被茶水呛到,她赶忙顺气,脸也呈现不自然的红润。MD,自己都开始思春了!
  东方彻刚进门,就看见她拿着茶杯,红着脸不住地咳嗽。他上前轻拍着她的背,“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我热,呵呵……”她不自然的乱找着借口。
  东方彻也不以为意,在她身边坐下,也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看人家都忙的热火朝天,就你还在这悠闲的喝茶。”
  “我又不是她们坊里的人,我忙活什么,还是在这喝我茶好了,免得给别人增加麻烦!”她又没有演出,只是来看看热闹,能有什么忙的。
  “都准备好了没?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快点。”金大娘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姑娘们大声喊着。
  一会儿,原本还热闹、杂乱的屋子,顿时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了汐尘和东方彻。一时间,屋里只听的到两人的呼吸声。
  受不了两人如此尴尬的气氛,汐尘首先打破沉默。
  “你都不用做事吗?总是这么陪着我!”
  东方彻优雅地拿起杯子,慢慢哆饮着,细细地品味,神情自然而放松,就在汐尘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缓缓地开口。“我不是正在做事吗?得到你的心!”
  汐尘只看一眼,不与置评。
  东方彻放下茶杯,慎重的看着她,“谨儿,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是一个不会随便动心和下决心的男人。这二十年来,我没对任何女人上过心。但遇到你,注定是我的劫数,本想避开,但心不会欺骗自己,所以我决定面对自己的心意,不会再逃避。既然爱上了,我就会遵循自己的心意,去争取自己喜欢的女子,所以,我不会放弃你。只要你一天没有嫁人,我就会一直追随着你的脚步。你甩不掉我的!!也许,你现在还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等你,等你慢慢喜欢上我为止。”
  东方彻一字一句,说的认真无比。
  汐尘凝望着他的凤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震撼,她没想到他真会对自己动情。她相信他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这些天的接触,他几乎对她到了宠腻的程度,她没想到,除了天绝和潋羽外,会有另一个男人对他宠到如此程度。说没有感动是骗人的,但,她不爱他,她只是感动他的付出,也许对他还有些许好感,但,那不是爱!!劝他放弃吗?呵,好像没有用啊,他刚才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不是吗?!
  “东方彻,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于你做的,我也很感动,如果,没有那个人,说不定我会接受,但……”
  “我知道,我没有要你马上接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给我机会,让我爱你!”如果她不能爱自己,那就让自己来爱她吧。
  汐尘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以沉默代替。室内又恢复到先前的沉默。
  突然,前厅传来一阵吵杂声。
  怎么回事?汐尘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东方彻,对方则懵懂的摇摇头。
  白亓跑进来,禀报着:“小姐,夜魔宫的人来灭门!!”
  什么?汐尘和东方彻同时站起,两人对望了一眼。
  又是这个夜魔宫,怎么这么巧,居然这个时候来,不知道金大娘他们有没有危险。她明白最好不要跟那个宫扯上关系,但……
  “怎么样?要不要出去看看?”东方彻看出她的挣扎,安抚的抓住她的纤手,“没关系,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决定出去看个究竟,希望金大娘她们没事。唐门人死活,她不在乎,毕竟是毫无相干的人,只希望他们不要滥杀无辜。
  于是,三人一起,朝着前厅走去!!
  牢狱
  还没到前厅,就看见了满地横陈的尸体,鲜血将整个路面染成瑰丽的艳红色。汐尘觉得胃里正翻江倒海,却给她硬生生逼退下去。以前被天绝保护的太好,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尸体,而且还是如此血腥的场面,让她脸色惨白。
  东方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内心不舍,轻轻扶住她,“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汐尘坚定地摇头,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确保金大娘,舞坊的姑娘们没事。可是,如果没事,她们为什么不回来?她心里越发地不安,却不愿去相信那个结果。
  虽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准备,但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倒抽口气。看到这惨烈的情景,让她不禁联想到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杀,遍地尸体,她想,那画面也不过如此吧!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如暗夜修罗般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和黑衣已被鲜血完全浸湿,浑身散发出一股捩气!听到有人闯入,他猛地转身,满脸鲜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隐去,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他居然一个人,灭了唐家满门?!
  汐尘没有再看他,只是搜寻着金大娘和姑娘们影子,倏地,一抹红色的影子映入眼帘,她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僵直地往那个人走去……
  “金大娘……”她蹲下来,颤抖着喊出名字,她双目圆睁,透露着不可置信和恐惧的神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好不相干的人!!
  东方彻连忙上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眼中盛满关心和询问。
  “你……没事吧?”
  她摇头,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一次就看见这么多死人,尤其还有自己的朋友,能没事吗?她转头看着站在尸体中的黑色修罗,潭水般的黑眸发出一丝寒气,冷冷地开口:“你杀唐门,我无权过问,但,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殷岩抿嘴不语,眼睛冷漠地看着她,大厅一瞬间静谧无声,只有长剑上鲜血滴落的“嗒、嗒”声,格外诡异。
  “宫主有令,一切出现者,格杀勿论!”一道清丽女声,划破寂静。
  红鹫飞身到殷岩身边,看到汐尘,微微诧异。“是你?”
  然后又看了殷岩一眼,咯咯的笑起来。
  “呵呵,得到全不费功夫呢,岩。这下,我们不用费力去找这个丫头,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东方彻一听,微微皱眉,上前挡在她身前,白亓也护到她左边。
  汐尘虽然气愤,但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当然也听到了她的话,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她。
  她倾身凑到东方彻耳边,小声的问,“咱们,有胜算吗?”
  上次的交手记忆犹新,他知道魔宫人的身手都十分高强,虽然现在没有那个宫主,但这两人的武功也不可小窥。
  “他们武功不弱,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难。”
  “嘻嘻,你们不要怕,苏姑娘我们会带走,至于你们俩,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说完,皮鞭就朝着汐尘飞去。
  东方彻挥剑挡开,迎上她的攻势,两人纠缠起来。白亓并没有加入,仍是护在汐尘身边,目光紧紧盯着还没出手的殷岩。
  看见殷岩没动,红鹫大喊,“岩,你在干什么,抓住那女人!”
  白亓全身戒备,汐尘也抽出腰间软剑,准备迎战。
  突然,殷岩长剑一挥,剑气如鸿,猛地朝他们扑面而来。白亓执剑化解,冲上前与之厮杀,汐尘也加入他们,两人合力抵挡殷岩凌厉的剑法。
  汐尘武功本就不如潋羽,此时与殷岩对战本就吃力,时间一长,气息也渐渐不稳。白亓应对他的攻击,也是勉强自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剑身回转,眼看就要刺中白亓,东方彻一个回击,挡掉他的攻击。他看着吃力的二人,只说了句,“你们对付红鹫”就和殷岩对战起来。
  红鹫的皮鞭灵活自如的甩动,如同有了生命般,紧随着两人的身影。
  皮鞭乃远距离攻击武器,如若近距离攻击,怎很难发挥其功效,可是他们两人根本无法近身,该怎么办?当红鹫的皮鞭再一次袭来时,汐尘没有避开,用剑迎上,然后几个旋身,让皮鞭牢牢缠上剑身,钳住了她的鞭子。白亓见机,立刻挥剑迎上去,直指红鹫左胸……
  一颗石子飞进,弹掉白亓手中的剑,接着又是两颗,一颗没入白亓肩膀,另一个直指仍在苦战的东方彻。
  “东方,小心——”
  专心应战的东方彻被这喊声一分心,险险躲过,却硬生生的挨了殷岩一掌,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稳的后退数步!
  汐尘跑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愤怒地盯着门口缓缓出现的白影,“难道夜宫主就只会偷袭吗?”
  这个卑鄙小人,每次都趁别人打的难分难舍的时候,出手伤人,真够无耻的!
  “呵呵,我再如何卑鄙,也不如苏姑娘无情啊。冷大侠还身受重伤,苏姑娘却在这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他要是知道了,该是如何的伤心啊!”夜枫仍旧一身白衣的出现,银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妖异的黑眸闪动邪恶的光芒,从黑暗中走出来,仿佛地狱使者般,带着死亡的气息。
  什么?大哥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并不知情啊。她询问地看向白亓,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白亓低头不语,却没有反驳他的话。汐尘的心顿时跌落谷地,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啊——”红鹫趁她分心,长鞭一挥,圈住她的身体,使劲一甩,将她抛给殷岩。殷岩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将她固定到自己身前。
  “馑儿——”东方彻想伸手拉住,奈何身受内伤,此时根本施不出任何内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拉走。
  “宫主,这两人该如何处置?”汐尘听见殷岩在她背后冷冷的开口。
  “无用之人,杀了便可。”那语气,仿佛就像在谈论天气般平常。
  “不要——”汐尘挣扎,想从殷岩的钳制中挣脱,但扭动的身体,只能加痛被困住的手臂。“不要杀他们,我跟你们走!”
  夜枫阴冷邪美的眼眸看着她,“就算杀了他们,我照样能带你走,不是吗?”
  不错,就算杀了他们,他仍然可以带她走,她现在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她有什么能拿来跟他谈判?好不甘心,可是,不能让他们死啊!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是,求你别杀他们,求求你!”她变得低声下气,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求他。但,有用吗?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人命。
  夜枫冷漠的看着她,这么低声下气样子,心里居然有丝气愤。他不喜欢看见她这么卑微地样子,他喜欢她像大会那天,古灵精怪,冲着他大言不惭的撒谎,显得那么有活力……
  夜枫转身,不再看她,只扔下一句话:“我们走!”
  红鹫吃惊的看着宫主的身影,宫主居然答应了?汐尘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同意,但没等她想太多,人已经被殷岩拽着离开。
  “馑儿——”后面传来东方彻震天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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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魔宫,汐尘一路不停,直接被带到了地牢。
  汐尘内心苦笑,虽然觉得他们不会对她太好,但也没想到会把她带到地牢来,怎么,当她是犯人?她好像一直和他们没什么过节啊!
  一路经过大牢,里面关的人不多,但一个个面目恐怖,大都已经身体不全,可是却又偏偏都不让他们死,只是留着一口气在,就这样全身溃烂,在黑暗的牢狱里苟延残喘,任凭蛇虫鼠蚁啃咬。汐尘尽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腐臭的味道充斥满屋,惹的她胃里翻江倒海。在经过一个牢房时,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顿时惊恐的捂住嘴,以免惊叫出声。
  那……那里居然有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他双手被钉到了墙壁上,脖子以下早以面目全非,血淋淋的肌理分明,有的还在微微颤动着……
  汐尘终于忍受不住,退到一旁,扶住大牢的木门,呕吐不止!他们真不是人!
  殷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吐完,把她揪起,继续往里走。汐尘却顿住,拉住他的手,颤抖的开口,“你们……你们也要这样对我?”
  她怕,怕他们这么对她。这种痛苦她一定承受不住的,她不要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殷岩没有开口,仍旧拖着她往前走。但汐尘却开始拼命挣扎,她好怕,谁,谁来救救她,她不要当活死人!
  “啊——”突然一声嘶心裂肺的呼喊划破静寂的牢房,汐尘惊恐的抬头,前面一个大汉,正把一个人的双脚,放入已经烧的通红的巨大烙铁上,双脚落下,立刻发出肌肤火化的焦胡味和滋滋声。汐尘想像不出那该是怎么的痛苦,只是光凭那凄惨的叫喊声,也足以让她精神崩溃!这,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在最接近里面的时候,殷岩停了下来,将颤抖的汐尘推了进去,“喀琅”一声,所上牢门。
  “等等,别……不要把我丢在这,求你……”此时,汐尘早已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不要在这里!
  “这可是我精心给你准备的房间,你怎么可以离开呢?”夜枫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从暗处传来!
  “不……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你们根本无冤无仇啊!”汐尘忍不住低喊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受这种折磨!
  夜枫阴冷的脸颊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诡异邪恶。
  “你跟我是没什么仇,但你错就错在是冷潋羽的未婚妻!!”
  “我……”她想说她不是大哥的未婚妻,那只是大哥帮她解围,一时出口的借口。但她说不出来,她不可能撇开跟大哥的关系。他到底跟大哥有什么仇,难道大哥的伤也是他造成的吗?
  “潋羽是你伤的?”汐尘想起大哥的伤情,害怕顿时少了几分。
  “哼,他还不配!”夜枫扫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汐尘,翠绿的衣裳沾上泥土,已经有些凌乱,头发也已散开,披散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即使这样狼狈不堪,依然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殷岩,我们走!”
  “等等,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别把我丢在这里!夜枫,快放我出去。混蛋,就会欺负女人,回来……”
  叫骂没有得到回应,汐尘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一时间,只剩下那人嘶心裂肺的喊叫。这个牢房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前面大汉折磨人的景象。汐尘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人一定会疯的!
  怎么办?怎么办?汐尘退到墙角,将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捂住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那恐怖的喊叫,但从指缝漏进去的声音,仍是刺激的她浑身颤栗、发抖。
  “呜……”汐尘终于忍不住低哭出声,好怕,好恐怖,谁来救救我。绝,你在哪?我好怕……
  半夜里,寒气刺骨,汐尘却无半毫感觉,此时那人已昏迷,被拖了下去,但她耳边犹存在着他一边又一边的嘶喊声,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蜷缩在角落,揣测着他们会如何对她,前世看过的恐怖片一遍一遍的在脑中闪过,她逼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但思想就是不受控制。
  夜寂静,汐尘一夜无眠。
  接连几天,夜枫都没有行动,但汐尘却日日胆战心惊,自始至终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夜枫虽然没有对她如何,但却天天让大汉变着法子,在她面前的折磨犯人,从精神上折磨她。虽然明白了他的目的,是要避她精神崩溃,她想要自己坚持住,不让他诡计得逞,但她实在无能为力了,因为她真的快要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了。
  不管是谁,快点带她离开这里吧!!
  “她如何了?”夜枫问着面前的大汉。其实他每天都派人禀报她在牢里的情况。
  “她还是一动不动,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大汉如实的禀报。心里也暗暗可怜那个女子。每天遭受着非人的精神折磨,任是谁都会崩溃,何况是一个女子。可她居然坚强的挺过来五天,心底又暗暗佩服起来。
  “想绝食寻死?哼,没那么容易!”眼中迸射出阴狠的光,他怎么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他还要留着她对付冷潋羽呢!
  “宫主,牢里的那位姑娘昏倒了!”外面一个小厮跑进来,报着刚收到的消息。
  夜枫连忙起身,朝着牢房走去。
  清冷的月光照在汐尘苍白的脸上,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了无生气,仿佛一个没了生命的瓷娃娃。
  夜枫心里没来由的一抽,转身大吼,“快,传大夫!”说完,上前抱起汐尘没有生气的身体,心底一惊,她怎么会这么轻?仿佛抱着一个没有重量的羽毛般。他的恐惧加深,他还没利用她报复冷潋羽呢,她怎么能死?!不行,他不允许她死,一定要救活她!他用轻功飞快的飞离地牢!
  阴谋
  这是哪?好黑……这里不是地牢,她又死了吗?
  唉,没想到这世自己更惨,居然15岁就死掉了,她还没享受到人生呢,还有绝,好不容易在这世找到了爱的人,居然又人阳两隔。为什么?她总不能得到幸福呢?
  突然,就想到了院长。那个世界唯一一个关心疼爱她的人。孤儿院中的她,总是呆呆小小的样子,所以总被大孩子们欺负,可是,院长奶奶总是温柔地安慰她,让她坚强,学着保护自己。其实,她是故意不坚强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院长的疼爱。呵呵,原来,她从小就学会了算计别人……但即使再贪恋,也有消失的一天!院长离开的那天,她心中唯一的依靠倒塌了,她自闭了整整一年才。恢复后,她真的变坚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体进行无耻的勾当,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她什么都敢做。那个世界已经没人约束她,教导她了,那她还珍惜身体做什么?可能老天终是受不了自己的胡作非为,让她离开了那个世界,也好,那里本来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阴错阳差的来到这个世界重生,居然遇上了自己爱的人!冷天绝,来到这世上第一个见到的男子,那个如今已经刻入骨髓里的名字,本就是缺少爱是女子,可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宠腻、疼爱,无怨无悔的付出,让她如何不动心?!
  所以不管那伦理纲常,毅然去爱,既然上天安排她来到这个世界爱上他,她就决不会放弃!可是……为什么她又死了?她才刚得到爱,怎么能现在死掉,不要,她不甘心,她不要死!!
  “你说什么?”夜枫狭长的黑眸阴邪眯起,盯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大夫。这个庸医说什么,救不活了?他怎么敢?!
  大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胆战的承受着他的怒气,“这位姑娘在地牢受了地寒之气,感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再加上营养也没有跟上,导致了病情加重,如今……如今……”如今恐怕很难医治好,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看着床上气息低弱、脸色苍白的汐尘,心中又浮现那种不自在。该死,他不自在个什么劲.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给我救活,不然,就等着陪葬吧!!”放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只留下一脸诚惶诚恐的大夫!
  他不能再呆在那里了,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样子,他居然会觉得内疚。
  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死!!这是此时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已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别的什么!
  身体好冷,又好热,她这是在哪?下地狱了吗?为什么她浑身难受?谁来救救她,她还不想死。
  突然,她感到一股清凉润入喉咙,慢慢流淌到全身,立刻缓解了全身的燥热。是什么?好舒服……
  晕黄的烛光下,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大夫重重的呼出口气,一颗提在高处的心也终于落下。
  汐尘意识仍是模糊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很多人在围着她转,她又活了吗?这是哪?她撑起身子,刚想张嘴询问,可是喉咙却像火烧般疼痛,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大夫看见她张嘴,知道她想说话,赶忙端杯茶让她润润喉咙。一杯清茶入口,汐尘顿时觉得舒服不少,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定在面前的大夫身上。
  “我在哪?”她记得她在地牢昏倒了,现在怎么会在床上?难道被救了?
  “在我的房里!”门口一声阴冷的声音将汐尘拉回现实。一听到她清醒过来,他就立刻赶来了,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干吗这么着急!
  一看到门口出现白色身影,地牢里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刚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紧绷,她又要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了吗?
  夜枫一身白衣出现在黑夜中,纯洁的白色在他的衬托下现出纯粹的罪恶,仿佛地狱而来的使者,勾人魂魄。他紧紧地盯着颤抖的汐尘,唇畔裂开一个魔魅的微笑,整个人散发的妖魅的气质。优雅绝美的唇形吐出的却是最冰冷无情的话语。
  “想以死来威胁我?没那么容易。”
  以死威胁?汐尘纳闷,她什么时候想死了,是他折磨她,想把她整死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以死威胁你了,就凭你,哼!”虽然害怕,她还是生气的反驳他,他才不配让她为他死呢!但大病初愈的身体,使她反驳的话更像娇嗔。
  “没有?那你干什么绝食?”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只认为她想以死逃避他的囚禁。
  汐尘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是谁让她吃不下饭的,还不都是他,在那种恶心的地方,吃的下才有鬼吧。眼前是那么血腥的场面,就算吃了,也会吐出来。懒得跟眼前人解释,她不再看他,闭眼准备躺下。
  夜枫如鬼魅般突然闪身到她面前,纤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避她看着自己,“回答我!!”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不想活了吗?
  “不合胃口,就不吃了!”他弄疼她了,汐尘想挥掉下巴上的大掌,奈何全身无力,只能双眼愤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病人也欺负,他还是不是男人?!鄙视你!汐尘气的将他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由的你在这挑三拣四?!”看她愤怒表情,嘴角勾出一个慵懒魅惑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看着他又露出这种阴森森的笑容,汐尘脑中只出现一个词——变态!!
  夜枫突然靠近汐尘,倾身凑到她的耳边,白发倾洒下来,与她的黑发纠缠,形成妖异又暧昧的画面,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耳旁。
  “乖乖给我呆在这里,要是再敢给我耍什么花样,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汐尘觉得耳旁一阵搔痒,让她十分不舒服,想撇头甩开,偏又摆脱不了他手的钳制,刚想开口大骂,他接下来的话让她乖乖的闭了嘴!
  “不想冷潋羽出事,就老实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僵硬,他满意的放开手。
  “等等!”汐尘抓过他要离开的手臂,“潋羽的伤,没事吗?”
  大哥受伤,她却一直不知道,现在自己又被困在这,她好担心大哥的伤势!
  夜枫讽刺的勾起嘴角,满脸讥诮的神情,背着未婚夫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现在居然又装出这副样子,该说她什么好?恬不知耻?人尽可夫?
  他,他那什么表情,看着他毫不隐藏的鄙视神情,她决定忽略不计,这个变态的想法她干吗要在意,他爱怎么想不关她的事!
  “回答我!”不理他的讥诮,她只关心答案。
  瞅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边走边头也不回的答她,“没事,死不了!殷岩,看好她!”
  死不了?这算什么回答?那他伤的如何,是谁伤的?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要先把身体养好,然后才能套出东西。汐尘这样想着,闭着眼睛睡去。
  黑暗中,一双漆黑的眸子始终复杂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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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 冷庄别苑
  冷潋羽慵懒地斜靠在大床上,单手支头,温柔不在,只是一脸冷峻的听着属下的禀报。
  冷天绝终于开始行动了吗?哼,让他跟公主成亲根本就是个幌子,明知道他不会同意,却还故意跟他说,摆明了就是想把他骗到南方来。把情报出卖给朝廷,想借刀杀人?有那么容易吗,难道,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不能反抗的弱小子吗?人都是会成长的,如今的他已经变强,有了自己的势力!既然你不再顾及父子情面,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一定要让尘儿脱离你的掌握,将她解救出来!!
  潋羽如玉的脸瞬时阴沉,犹如罗刹!
  丢下两封信给影子,“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潋翼和北辰皇,记住,要亲手交到他们手上!”
  “是,属下明白。”说完,人不不见踪影。
  冷天绝,只怪你做人太失败,看到了吗?这么多人都看你不顺眼呢!冷潋羽冷笑一声,正打算躺下休息,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不悦的皱起眉!
  “爷,白亓回来求见。”
  “什么?”潋羽立刻起身,他不是应该在保护尘儿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来不及不想,他让人把他带了上来。
  “怎么回事?不是要你保护小姐吗?你怎么回来了?”
  “属下办事不利,小姐……被夜魔宫掳走了!”白亓战战兢兢的回着,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救出小姐,所以只好回来禀报少主。
  “那你还有脸回来?!”潋羽眼睛危险的眯起,阴冷的气息笼罩全身,没保护好尘儿,他还敢活着回来见他?尘儿……该死,夜魔宫什么意思?!
  “属下……属下知错,只是不回来通知少主,属下死不瞑目!”
  夜魔宫掳走尘儿,即使他在场,也不一定能拦住,那个宫主的武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他为什么要掳走尘儿?他们跟夜魔宫毫无过节,而尘儿更是初出江湖,更是不可能与人结冤,那他的目的何在?
  “算了,这事你也尽力了,先下去吧!”他挥手,示意他下去。他现在要想办法把尘儿救出来,但这边冷天绝的探子还没消除,他不能离开,该怎么办?
  没办法,这事只能暂时让潋翼去办了,但是,潋翼要是得到尘儿……算了,先不考虑这些,救出尘儿再说。
  他飞快的起笔写信,让人快马加鞭地给冷潋翼送去!思索了一会,又派了一个人下去调查夜魔宫的来历,他直觉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潋羽疲惫地坐了下来,拿出尘儿送给他的玉簪,对待恋人般轻轻抚摸着,神情温柔如水。尘儿,等我,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便带你远离所有恩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冷傲山庄
  “什么?失败了?!”
  冷天绝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口气类似温柔的重复,可里面却含着让人冻结的寒霜。
  他还真是太看的起朝廷了,都提供了那么可靠的消息居然还能失败!让人失望啊。想不到,他的儿子还有点本事。只是,你不该打我尘儿的注意,只要威胁到我和尘儿感情的人,我绝不会放过!哼,想跟我斗吗,我会让你后悔这个决定的。
  冷傲山庄里一片冰寒。
  另一方面,东方彻也在着急的想办法营救汐尘。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东方世家,本想找人帮忙,结果父亲居然不同意。他不是一直想铲除夜魔宫吗,为什么这次却袖手旁观?是想让冷潋羽去救,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吗?呵,什么名门正派,一到关键时刻只会往后缩。他没有听父亲的劝阻,毅然的离开东方家。他爱的女人,他要自己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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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养了几日之后,汐尘的身体有了明显好转,然后就搬到了这个别致的房间。好在那个变态没有再来烦她,她也乐的清静。这几天,她旁推测引的,想从殷岩口中套出话来,可是这根木头就像哑巴似的,对她的问话不闻不问。
  “见你这么久,还没跟我说过话呢,你是不是不会说话?”汐尘又开始每天的任务,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殷岩只是默默的跟着她,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低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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