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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应求

_13 雾容(当代)
  萨麦尔以为自己和风夜希的情况可以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早前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能跟风夜希无欲无求地生活在一起,总之现在他承认对方的特别,产生珍惜之情以外,他觉得如果风夜希真的在意,那么魔妃的位置也能封给,真正成为特别的存在。
  所以他温柔地衔住夜希的唇,轻轻噬咬,挑逗着,索取着。
  这不是夜希第一次接吻,但这是萨麦尔第一回主动。夜希倒没有反抗,反手环上萨麦尔的腰身,认真地接受和配合这一记舌吻。四唇辗转磨擦仿佛能擦出火花,只觉热力自其中传递,脑袋被热气烘得少了几分冷静,多了几分冲动。
  旁边就是床,他们也不用思考了,直接就往上头倒去。反正这事……不用说,只需要跟着感觉走。
  他们现在的感觉就是想要,想得太要爆了。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需求让他们变得更贴近,几乎一刻也不愿意分开,连辗转的一刻也紧紧相贴,略微粗糙的舌蕾刺激着脆弱粘膜,麻痒感攀爬向全身,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互相磨蹭,寻求进一步的慰籍。脑子一片混沌,呼吸变得急促,连气息都如同蒸气般炙热。
  什么道德廉耻的,呆子也不再去想这些迂腐的东西。夜希低吼着加深热吻,时不时轻咬灵活游走的舌头,挑逗得萨麦尔连连闷哼。
  吻在持续,他们仿佛沉醉于口舌快感中,牙龈,牙齿,舌头,口腔……不住地描绘对方,不断地加深了解,也不断地从中寻找快乐。
  夜希平日已经随性,现下更别跟他提什么含蓄的,他双手重重抚摸着萨麦尔的背,骨感的背脊,皮肉是那么的薄,线条却很优美,从背上微微往内的弧度一路向好,直到没入腰下……那两团柔软。
  萨麦尔灵活修长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经验老到的他每每摸得恰到好处,让夜希连连轻叹,他满足于对方的反应,感受到回应,胸中热量不断蒸腾。但笑容也不过几秒,立即换上一丝局促。
  他从热吻中抽离,不忘按住夜希的手,粗喘着略带狼狈地命令:“别把手放下来。”
  夜希也在大口吸着气,看着对方被水泽洗礼过的双唇,又凑上去啄吻两下,随即将包覆在萨麦尔臀上的双手移开,坏笑着耸肩:“你喜欢……”
  萨麦尔总觉得这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来,感受到唇上轻蝶翩的啄吻,他迎上去准备继续刚才蚀骨般迷人的吻,哪知道夜希偏不从他愿,偏头就躲过去了。
  未等萨麦尔表达不满,脖子上一阵微微刺痛,他打了个激灵,觉得夜希太急,没有情调,就准备将人推开。
  夜希哪得让他推开,手迎上去跟他十指紧扣,强势地将人推倒,双手摁在头顶上,他舔唇轻笑:“别动,我不是听你的吗?你也听我的……”
  萨麦尔傻眼:“你……你干什么?”
  “呵,你真是可爱。”
  萨麦尔倒宁愿被说可哀……一下子他茫然起来,仿佛不明白,或许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就他的经验而言,就夜希的举动而言,他觉得有些什么,本物倒置了。
  这时候夜希已经低头继续他的品尝大业,舌头刮过颈线,感受优美的线条以外,还感慨柔软弹性的肌理果真是诱人极了。
  “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很好,但是你真不错。”
  夜希真心的一句话,萨麦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倒有话说:“你给我下去……”
  这个人整个趴伏在他身上,手被钳制着,身体紧紧贴合不说,那双膝还跪在他两腿间,这样的姿势……简直是耻辱。
  “你弄错了,走开。”
  夜希不管他:“我没有弄错。”
  说罢,惩罚般重重咬上一口,在萨麦尔洁白的脖子上留下清晰齿印,一环齿痕中还微微渗着血丝。夜希不浪费,舔掉微带铁腥味的鲜红液体,眯起眼睛以舌面轻压口腔,感受血的鲜甜,仿佛十分享受。
  “呜……你是吸血鬼吗?”萨麦尔打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手上依旧施力挣扎,甚至抬腿要把夜希踢下去。
  夜希低笑:“怎么了?人类本来就有肆血因子,不过是你诱惑我吸你的血……是不是吸血鬼有什么所谓。”
  边说着,一边锁住萨麦尔不怎么老实的双腿,四条修长的腿交缠在一起,重点部位贴近了,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萨麦尔猛地抬眸,脸色微微发青:“你竟然……”
  竟然怎么样?不说了吗?
  夜希投以戏谑的眼神:“萨大爷,不是只有你是纯爷们。”
  “……”萨麦尔直视夜希,眼神出奇的冷静,带有威严地命令:“放开我,让我来主导……你清楚这是为什么你能够控制我,但有一不会有二,不要让我对你心生厌恶。”
  真是威胁,真是理智。
  夜希第一次以漠然的眼神去看萨麦尔,看得他的心徐徐坠入无底深渊时,夜希才说话。
  “我给你不是不可以,之前也一直有准备。”
  “那你……”
  “但现在已经不行了,机会被你弄丢了。”
  “什么……”
  “如果我给你,你真的会站在我的角度好好思考吗?”
  “我……”
  “闭嘴,听我说话。”
  严厉的一句喝令,萨麦尔张口结舌,不敢置信夜希的又一次无礼,但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他呆着,夜希失笑:“怎么?相信我,我是说真的。既然你不会为我着想,那我也得自私一点不是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原本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要放弃?罢了,我帮你选吧。从今天开始我们该有些改变,你必须去想,必须知道为什么我会生气。你的后宫,你的随意,还有莉莉丝……我一个也不能接受,但你改不过来,我就必须让你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他们存在的空间。”
  “……”萨麦尔听毕,双眉往中心聚拢,他恼恨地说:“你以为能改变什么?别让我恨你。”
  恨?
  “我不是圣母玛莉亚,你别希望我找个角落哭哭啼啼然后妥协。你要恨就好好地恨吧,想来这精灵的身体应该能活很久,我呆长久一点,厉害一点,可以钳制你的时候,你再恨,我也会来爱你……好好地爱你。”
  话毕,他略带粗鲁地咬了萨麦尔的唇一记。
  “记住了……今夜。”
  “我不……”
  “你不能说不,无力吧?好好感受这无力感,或许真的最后一回。”
  不让萨麦尔继续多话,夜希再次落下啃吻,威胁般盘据在那咽喉间,热吻随着吞咽动作而游移。一手扒在萨麦尔背上略略施力,衣扣绷脱,光洁的胸膛坦露。啃吻下移,落下一点点寒梅落瓣般俏皮瑰丽的痕迹。
  萨麦尔难以言喻这时的感受,分明是想叫骂,但到喉咙却卡住了,只能不断加深喘息,耳边听着自己情难自禁的轻哼,于是咬紧唇制止自己的示弱。
  闷哼伴随着粗喘,还有那突然变得霸道的人坏心地加重的吮吻声响,旖旎醉人。
  闲下来那只手,夜希也不准备让它浪费,轻抚过紧紧捉握的十指,顺着白皙修长的手臂下滑,到肘间改落柔顺发丝,掬起一束,轻轻梳弄着,感受柔顺触感。
  萨麦尔只觉头皮上一阵发麻,他以前也欣赏过一位宠侍的发丝,也曾经这样抚摸过……但是感受原来是这样吗?让人发肤发悚,但内里却躁热得难受吗?
  
  第五十章 河蟹延续
  扯着那绺发丝,夜希感觉到萨麦尔分神。竟然在这时候分神?这是挑衅。他扬眉轻轻咬住胸前茱萸,以门齿挤压狎玩。仿佛有一道电流通过,萨麦尔全身骤然绷紧,腰身微微弓起。
  “你!”
  充满愤怒的声音。
  然而夜希却完全不受影响,反而更坏心地以舌逗弄,能感觉到底下身躯不自觉地开始颤抖,玩弄于唇舌的肉珠敏感地挺立。夜希侧目,能清晰看见另一边胸膛上鲜红的突起,同样敏感的反应。
  放弃玩弄发丝,五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轻轻划过颊边、颈侧、锁骨,最后停留在那一点上头,二指揉搓捏弄,指腹按压,手掌来回磨擦,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动,擂打胸膛……那么的强烈。
  萨麦尔被逗得连连躲避,在快感支配下,他的理智已经变得残缺不堪,他要守卫最后的尊严。然而他的动作显得多余,风夜希大手一掳,将他的腰身给制住,他们更贴近了。
  他越是退缩,夜希越能了解他的防线在瓦解。
  目中蓄有笑意,略显狡黠。夜希稍稍施力啃咬眼前茱萸,轻笑着,炙热气息拂过萨麦尔濡湿的胸前,热力被蒸腾迅速挥发,落下一片片凉意。冷热交替刺激折磨着萨麦尔,他的喉间不断传出闷哼,极力压抑着不断侵蚀理智的快感。高傲的魔王容不得自己示弱,他绷紧躯体,咬紧下唇,以痛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坚守防线。
  见他下唇都被咬出血来了,夜希不满地蹙眉,伸手掰他的唇:“别咬,出血了。”
  哪知道萨麦尔豁出去以后也极具攻击性,见夜希将手伸过来,他张嘴就咬住那虎口处,趁着夜希吃痛的一瞬间猛烈地挣扎,终于让他挣脱了,萨麦尔发狠地一脚便将人踹下床去。
  “啊唉!”夜希翻落床下,厚厚的地毯没让他受伤,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揉淹隐隐作痛的肚皮,暗自庆幸刚才躲得快,不然今晚肯定没戏了。
  萨麦尔重获自由也就顾不得着装如何,迅速翻身下床就要逃走。现在的他不是夜希的对手,他不会傻得硬拼。
  夜希爬起来,还惬意地将凌乱的短发往脑后梳去,手就在床边一撑,在空中翻身腾跃,只一瞬间就挡在萨麦尔身前。
  “我没有魔法还有武术。”
  萨麦尔二话不说又抬脚一踹,夜希干脆捞着他的腿翻身将人压到门上。一条腿被高高挽在臂弯里,萨麦尔没有选择,只能被夜希禁锢在门板间。他曲膝想再行攻击,却被夜希识破了,腾出一条腿将他压得死死的。
  “喂,别这么狠,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你认为我该留情吗?”萨麦尔恨不得咬夜希一口,不过探首的结果就是被对方偷香一记,直让恨得他牙齿痒痒。
  “留情哎萨大爷,不然一会就要冷场了。”夜希调侃着,腰下暧昧磨蹭对方的要害。
  萨麦尔的脸刷地飞红,他可算是情场老手,男女情人一大堆,他做得这么多,怎么能不明白夜希要做什么。他做别人倒没有太多感受,但现在想到可能被那样对待,凶器这样地接近,透过薄薄布料传递着热力与欲望,这叫他怎么平静。
  “风夜希,我杀了你。”
  夜希挑眉,垮着肩叹了口气,状似无奈地说:“你叫吧,叫破喉咙倒没什么,要是叫来了加百列,他给你宣传得通世界都知道撒旦被某只低阶精灵污辱了,那时候我可声名大噪了,我是不太想因此而名震天下啦。”
  ——压倒撒旦的第一人。
  想到这标题,夜希忍不住注视既震惊且愤怒,恨不得用怒火烧死他的萨麦尔,不甚确定地问:“听说你以前也是天使,我看天界那些变态挺厉害的,你不会是被他们怎么过了吧?”
  怎么?
  萨麦尔猛地醒悟,立即就剧烈挣扎:“风夜希,你要彻底地侮辱我吗?”
  这下夜希倒要埋怨了,这家伙不是情场老手吗?怎么不知道这是在挑战男人薄弱的理智。
  被这样毫无章法的一阵乱蹭,夜希差点要兽性大发,他强忍住欲望,只容许自己挺动腰身索取更多的接触,缓解勃发的欲望。
  下身被重重磨蹭,萨麦尔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惊得慌地开始新一轮挣扎,挣出来的手立即就给夜希吃上一肘。脸被揍到,夜希只是舔掉唇角血迹,强压过去就是一记霸道的热吻。萨麦尔退无可退,被吻个正着,唇舌遭到粗鲁的侵袭,风夜希狠得仿佛要将他的皮肤都刮去,他唇上已经一片麻感,连疼痛也变得不真实。
  原本想攻击侵入的舌头,给风夜希好看的,哪知道这人也精,立即就钳制住他的下颌,萨麦尔只能无力地接受侵犯。他从不知道风夜希这白痴也能这样强悍,这样的吻竟然让他无法招架,连呼吸都变放得困难。他有反抗,双手不住捶打着侵犯者的背,但是这人是豁出去了,只是不断地侵犯,让他的攻击也变得无力。身下磨擦不断加重,门板纹饰压着他的背部,不断移位,硌他不好受。或许该说他是被夹在中间不断搓弄,就像一件遭到搓洗的脏衣服……汗味,血腥味,男性麝香。
  腾出最后一丝理智,萨麦尔收拢双腿抵御越发粗暴的触碰,双手也推拒过分索取的唇。
  被侵略的人总比侵略者更容易崩溃,萨麦尔现在可以说溃不成军,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推开,却只能贬力地靠在门板上,他竟然需要夜希支撑才不至于瘫倒在地。
  怕他再来一吻,萨麦尔没敢把手移开。夜希也在喘,但看到萨麦尔被自己吻得无力反抗的模样,莫明地忘记了疲累,他轻轻咬住唇边手指,暧昧地以舌尖卷弄着。
  萨麦尔错愕地瞪着风夜希,手指被湿润柔软的舌头玩弄,舌蕾刮弄指腹,带起让人颤栗不已的酥麻感。他想收回手,却被上下门齿夹住,指节微微生痛。
  夜希没有限制这根手指太久,只是极暧昧地吮着细长的指节,缓缓脱离,直至滑落指尖还咂了咂嘴,带起让人脸红耳赤的粘稠水声。
  难以控制自己的思想,萨麦尔不敢置信地喃喃:“你说,你是不是经验老到了。”
  他怎么也不觉得这家伙会是新手。
  夜希被问得愣住,继而哼笑:“怎么?我的学习能力有这么好?我老实说,我不像你这样没节操,接吻倒是尝过,其它的都是AV里学的。”
  “AV?”什么东西?
  “毛片啦。”
  “毛片?”又是什么东西。
  ……供人意淫的猥琐东西!当然可以说是学术教育片。
  但这让他怎么说呢?瞪着这魔王困惑的脸,夜希的感受无比虚幻,文化差异果然是最能打击人的东西。坏心地瞪这突然生起求知欲的撒旦一眼,夜希虚伪地笑:“是能教会我技巧,能让你忘记发问的技巧。”
  说罢,身体又压进几分。
  感受到硬物挤压,萨麦尔脸色又变了几分,终于回到状态。意识到尴尬的境况,萨麦尔可不愿意,猛地以蛮力推开夜希,打了个踉跄以后手又摸上门把。
  夜希双目一眯,伸手往他腰上捞去,将人直接拖回床边去。
  “放开!”萨麦尔拿手肘猛地撞击夜希的腰侧却被一一格挡了,结果还是被拖近床边,再一次被压上了,他深深陷入柔软床铺中,然而这床被铺却比起魔界最恐怖的沼泽还要吓人……因为这可能是让他沉沦的场所啊。
  夜希俯身撑在萨麦尔上头,看着不安的他,脑中却很贱地浮起蹂躏的想法……他果然是男人,像某女说的,打那对XY基因里烙着的禽兽因子。抚一把额,夜希不自觉地失笑,直笑得萨麦尔不明所以。
  “疯子……你得意吧。”日后肯定让你以后悔不当初。
  夜希睐他一眼:“又要撂狠话吗?你太没情调了。”
  遭这一说,萨麦尔的狠话说不了来了,只能咬牙切齿。夜希看着,心里直发笑,压住他又烙下碎碎的吻,手不客气往那身下摸去:“继续吧。”
  “你……你住手。”什么修饰都没用,萨麦尔决定直白点:“再不住手,我要给你好看。”
  然而夜希只是随意回一句:“再说吧。”
  恨呐……萨麦尔气得没理智了,瞧准那只尖尖的耳朵就咬下去。
  夜希吃痛地喊出来,这撒旦咬出瘾来了,牙齿厉害呢。猛地按住趁机就逃的萨麦尔,夜希恼得直出气:“你嘴巴不老实是吧?反正我也亲够了。”
  “啊?”
  不管萨麦尔震惊的表情,夜希随意解下上衣,把系成花式的领巾取下来。
  “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萨麦尔企图撞开夜希,拼命地挺动着腰。然而夜希这回早有准备,死死地压在他背上,不让他脱出半分。
  洁白领巾切入萨麦尔的齿间,在脑后打了个活结。萨麦尔被缚,只能哼哼啊啊地拿喷火的愤怒眼神杀夜希。但下一刻他的眼神里只剩下惊恐,因为夜希已经不准备穷耗下去,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裤子要不保了。
  再怎么挣扎,最后的防线还是被剥掉了,萨麦尔两条修长的腿被分压在两侧,夜希界入其间,跟萨麦尔像角力般紧扣对方的手。只斗体力,夜希是必胜的,很快就将萨麦尔的手也被反在背后缚紧。萨麦尔无力抵抗,眼神却依旧犀利,像要将夜希生吞活剥般。
  还真是顽强,到了现在仍不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夜希一边感慨,心里却不满,他们要做的事,哪容得这样分神的。
  夜希忿忿地暗忖,只是意力落到身下□躯体上以后,他一下子忘记了恼恨。赞叹着这线条的美,夜希自觉人体素描课程中选用的所谓身材正点的男模特,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副。肌理线条,比例……无一不能接近完美。这副完美的身躯因为他刚才的热情落下瑕疵,凝脂胜雪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布开,反而透着□的颓废美。夜希忘记了动作,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地抚上萨麦尔的足裸,萨麦尔敏感,猛地缩腿躲开抚触。
  他的动作让夜希清醒了,眨着眼睛,有点想建议这家伙别再用什么媚眼了,倒不如用身体媚惑他更直接。
  “喂,你跟你的宠侍玩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说过你的身体很漂亮。”夜希挨到萨麦尔耳边去戏谑地说,满意地看到那双眼又飙出更多的火花,他乐得直发笑。
  等萨麦尔差点要把眼中的火喷出来时,夜希突然顺着他的双腿缓缓向上摸,直摸得萨麦尔全身僵硬。
  “放松点。”
  萨麦尔侧开脸,一声不哼。
  倔!真倔。
  夜希轻叹,双手不止地往上摸,摸过大腿内侧,直入腿间。萨麦尔闭起眼睛,咬紧嘴中布巾。夜希看着,却没有停止动作,十指柔地抚上腿间男性,细细地描绘它的形状。指腹轻轻摩过根部囊袋,渐渐往上撩拨,直到铃口处。
  动作是缓慢而极软的,萨麦尔始终闭目不管,但夜希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手中□也老实地作出热情反应。
  抚触继续轻轻柔柔地进行,有如隔靴抓痒的感受,萨麦尔额上渐渐渗汗,心里直骂夜希不是东西。
  他难受,夜希也不好受,比起萨麦尔的抵触,他可是想得快要爆了。但是他又不是真的要直接□萨麦尔,弄得不好以后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按捺站欲望,夜希手上动作始终不止,就等萨麦尔放松,就等他习惯,却在他松懈的瞬间加重力道略带粗暴地□着。
  突击冲破防线,萨麦尔腰部猛地弓起,所有神经都崩紧了,十指和脚趾都蜷缩起来,单纯的一声闷哼却难以自控地添入□色彩,异常勾人。
  夜希也被他这种反应折磨惨了,差点就扑上去。
  这时候萨麦尔的眼神已经不像刚才的单纯,盈着可疑水光的双目带出无尽媚意,即使依旧怒瞪,却显另一番风情。
  实在忍不住了,夜希压下去,与他一起磨蹭。温度不断升高,呼吸再次变得急促,除去床被磨擦的声响,还有二人压抑的低哼声混合在一起。最后随着高亢的低吼,两人停下动作,偎依在一起,传递体温。
  夜希将夹在二人之间的手退出来,看着指间粘稠的□,哼笑了一声。萨麦尔闭起眼睛一言不发,如果不是紧咬封口领巾的牙齿丝毫不松动,还真会以为他是睡着了。
  他没有反应,但夜希可不准备停止,再次贪婪地舔吻这身体,也没放过玩弄胸前两颗茱萸,逗得萨麦尔的呼吸又加速了,但他依旧不张开眼睛,仿佛准备就这样闭起眼睛到结束。
  夜希蹙眉,伸手抚搓他身下,依旧是毫无反应。恼了,他直接伸手往下摸,摸到那褶皱处,中指就着原先那点□的润滑往里推,不过进了一小节,已经进不去。而萨麦尔即使渗了一脑门冷汗,难受得眉间紧蹙,却依旧闭紧双目。
  这样倔强,夜希只好收回手。
  “喂,睁开眼睛。”他总觉得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就没有意义了,或许这是无谓的执着,但夜希这时候就是执着了,连连哄萨麦尔张开眼睛。
  但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这人就是死死闭紧眼睛。
  理智一丝丝回笼,夜希也知道这样做他不愿意,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至少要让他也快乐才是□。
  考虑了一会,他扶起萨麦尔让他靠坐在床边,手轻摩着忠实反应欲望的□,突然低身,挣扎了一下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感觉到萨麦尔身体弹动一下,夜希至少知道这样做能让他有别样的感受,于是豁出去了,张嘴就含住那勃发的欲望。
  萨麦尔猛地张开眼睛,盯紧夜希,眼中说不尽的复杂神色,似乎在挣扎。夜希侧眸与他对视,就这样缓缓移动头颅,当注意到那双眼睛染上浓重的□以后,他缓缓扯动唇角,加快动作,即使粗糙的东西把他的口腔磨得生痛,他也不准备停止。
  萨麦尔一腿曲起一腿平放,腿间不断起伏的头颅,那头短发拂扫着腿间肌肤,说不出的麻痒感像腐蚀了他的骨髓,让他沉沦。强制喉间欲出的呻吟,萨麦尔咬紧牙关,却无法移开视线,一直与那双眼睛对视,仿佛被勾去了魂魄。
  这无礼者,这叛逆者,正在诱惑他。
  抵抗不了,渐渐地他只能陷入其中,快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除了尽情感受,已经不能思考。
  随着一道白光蒙蔽他的眼睛,萨麦尔无力地俯身,白领巾晕开淡淡血色,背部随着喘息微微起伏。发根已经汗湿,晶莹液体滴落。
  夜希抬头,将口中带着男性气息的浊液吐到手中,随意以手背拭抹唇边残液。这滋味的确不好,他看见失神的萨麦尔,坏心地托起他的下巴,解开布巾印落一吻,深深的,将自己尝到的味道送回去。
  萨麦尔猛地惊醒,推拒了好一会才挣脱,错愕的眼神离不开坏笑中的夜希。
  夜希乘机在旁边散落的衣物里搜出加百列给的瓶子,拖着萨麦尔的腿将他拉向自己,让他再次躺在床上,拧开瓶盖就将泛着淡香的冰凉液体倒落他的□,浅蓝的液体是粘稠的,缓缓涎向股间。手指摸下去,润滑液一下子将手指引领至凹陷处。
  萨麦尔仍在失神中,略略注意到不妥,惊问:“你哪来的东西……”
  夜希没敢说是加百列说的,只简单回答:“能用就好,这是高级品不是吗?”
  无法反驳,这的确是高级品……但现在用在他身上!
  原本还准备说什么,但身下侵入感让他只能咬紧牙关封住没出息的低哼。就着润滑液,一只手指进去不难,夜希在□的空间里弓动手指,感觉到还可以,就再挤进一指。
  萨麦尔闷哼,眉头因为不适感而皱得更紧,牙齿紧合着,牙龈一再的过度挤压,又出了血,尝到血腥味,还有刚才那一吻的污物腥味,一再的刺激让萨麦尔无法正常思考。当再次进入一指以后,那处已经痛得难以言喻,喉间低哼越来越清晰,他快管不住自己了。
  “嗯……出去……混账。”
  三指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抽动,夜希尽量放轻动作,就目擩耳染那群狼女传递的那点偏门知识,他现在只能摸索前进,总之不能退缩。
  “你配合,放松点。”
  “你……”
  “痛的可是你。”虽然说的强硬,夜希还是爱抚他的身体,为他舒缓紧张感。三指掏挖渐渐深入,甬道内壁柔丝般幼滑,被连连侵入,褶皱处连连收缩,似乎在邀请他的进入。三指在甬道中旋动,撑开,进行准备工作。
  萨麦尔的腿侧一直拍打他,似乎想驱赶侵入者,又似乎是情难自禁的敏感反应。随着动作持续,夜希也感受到那里变化,萨麦尔的表情除去痛苦,也现出一丝丝难以形容的享受,肌肤染上瑰色淡红,无比的诱人。
  太久了……
  萨麦尔一咬牙,喊了:“你既然用了那药,就别磨蹭了。”
  啊?夜希不解地蹙眉。
  “……那药。”再次的暗示。
  夜希仿佛明白了,那个加百列说的话,他唇角轻抽:“别告诉我这是春药。”
  “……你这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就用!
  真是……感谢加百列了。夜希很坏心地在心中感激着,嘴里却说:“可恶的加百列!骗了我。”
  萨麦尔没空管这些混事,他现在很难受,只能蹙着眉瞪隐忍。他不想示弱……
  夜希知道他的性子,主动抚起他一条腿架到肩上,说一句不怎么实际的话:“忍住了。”
  除了蹙眉,萨麦尔什么也没有回应。
  话才说完,夜希也不准备等了,挺腰进入。拓开褶皱处,凶器缓缓隐入。
  “呜……”萨麦尔吃痛地咬唇,血色又再渗出。
  知道他痛,夜希垂首吻他,企图让他好受一点,不过明显这样半上不下的耗着不是办法。他决定相信加百列所介绍的药效,扶着萨麦尔的腰,吻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猛地挺进,将自己全部埋入对方体内。
  “啊……”
  惨叫声货真价实,出了这一声以后,萨麦尔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身体连连颤抖着,胸膛剧烈起伏,似乎痛苦得不得了。
  像被破开一样,这简直是极刑,萨麦尔除了痛觉,不剩其它了,只能不断地抵触,排拒这让他痛不欲生的凶器。
  夜希感到萨麦尔把他夹紧,这样的情况可不妙,他连忙安抚:“我不动,你先放松,听我说,放松,你可以的。”
  什么可不可以的,萨麦尔如果有力气,绝对狠狠地咬上夜希一口。但现在他没有,只能依言放松,不断缓和痛觉带给他的紧绷,渐渐调节以后总算好了一点。
  大概感觉到可以了,夜希缓缓动起腰身,极轻地动作着,让萨麦尔习惯,渐渐提升幅度,动作却依旧缓慢。
  或许对于受方这样更加折磨,萨麦尔的喘息越发的粗重,带点颤间的低哼,似乎很难受。夜希再也等不下去了,挺腰的动作加快,渐渐进入状况。
  甬道紧紧吸附着的□,身体肌肤相触,带给无限快感。夜希食髓知味,动作越来越放纵,把萨麦尔撞得一片凌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管哼叫着,逐渐沉沦。
  总觉得这样不够,夜希见萨麦尔始终没有太大起伏,他觉得不妥。稍作思索,他就着插入的毅然姿势弯身将人扶起来,盘腿坐着让萨麦尔靠在自己怀中,下身依旧紧紧相接。萨麦尔无力地靠在夜希肩上,感觉到手上的束缚被解开。
  夜希拎着萨麦尔的手,看到那掌心已经被掐得血迹斑斑,他心疼,但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只是轻吻萨麦尔的掌心,便引导他环上自己的脖子:“抱紧了。”
  “嗯……”低声应着,萨麦尔尽力了。
  夜希改盘坐为半跪,扶着萨麦尔的腰,猛地挺动腰杆,□直捣股间,重复进出,掏挖到至深处。最敏感的部位被撞击,萨麦尔打了个激灵,不能自主地哼叫着,在撞击中似乎痛苦又似乎快乐,呻吟中掺上呜咽。忘情地喘息,无暇吞咽,唇角流涎成行,目中泪光闪烁。
  什么都不重要了,极乐中他们沉沦,疼痛和快感相伴随,浪涛般覆灭他们的理智。
  亢奋地哼叫,炙热□泄出,二人倒入柔软床铺中。萨麦尔把凌乱的记忆整理,还来不及思考,那精灵体力却出奇的好,立即又靠过来了。
  抵抗最终失败,推拒几回以后,他又被翻了过来,身体立即被填满。
  媚肉随着□进出而吞吐,带出白浊□,在腿间蜿蜒而下,相接的部位濡湿一片,□带起粘腻水声,小腹不断撞击臀丘,淫糜声响充斥房间。
  有人贬力地呻吟,有人野性地低吼。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番外一:猛泼狗血
  淅沥沥水声,雾气氤氲,四面镜子见证下,净水也洗不去一身的狼狈不堪。挣扎着迈进一步,白浊粘液自腿间滑落。真实的屈辱,羞恼地将拳头砸向镜子,那片脆弱的镜面裂开蛛网纹路,却把狼狈照出千百份,更为讽刺。
  萨麦尔拳头紧攥,血液嘀嗒滴落。
  “不痛吗?”夜希在门缝里看了半天,见到这动作,忍不住跳出来阻止。
  痛?萨麦尔回身就是一拳,打得扎实,但风夜希却不痛不痒,还顾着看那拳头上的伤。
  萨麦尔恨不得将这人撕了。
  “滚开!”
  “……我帮你清洗。”
  能看出放低姿态的讨好,但他不希罕:“我说滚开。”
  强硬态度让夜希止步,不忍再逼迫,他只能退到门边候着。
  萨麦尔再也不予理会,狠狠搓洗着身体,但是身体里面也有他的痕迹……每当想到被这样彻底地击溃,萨麦尔就忍不住烦躁。
  ……不要输。
  “别让我杀了你。”
  听着狠话,夜希也不敢造次:“先洗好,我在外头等你。”
  等?萨麦尔残忍地笑:“不用等,我明日会带莉莉丝回魔界成婚,她会是我的魔妃。”谁也别想压倒我。
  除去水声,浴室内二人默然相对,许久以后夜希低声问:“说真的?”
  “真的。”没有任何余地,坚定而简洁的回答,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
  夜希的表情迅速染上愤怒,但萨麦尔无惧于他,都已经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值得惧怕?
  “别怄气!”
  面对喝止,萨麦尔不作答,径自清洗身体。
  “你没记住教训。”
  阴恻恻低喃自耳边响起,他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压到镜面上,冰冷触感自肌肤传递。
  又来了么?萨麦尔只顾着冷笑,语气十足的不屑:“还没腻吗?”
  夜希知道他的想法,自以为掌握一切了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觉悟吧。
  “萨大爷,那你就好好侍候我最后一回吧。”
  “你!”什么侍候!他不敢置信竟然受到这般轻侮对待。
  “我让你好好记住。”
  警语刚落,没有任何前奏就凶猛挺进直奔主题。□被粗鲁拓开,粗长的家伙推挤甬道,直捣到底。
  一瞬间自天堂摔落地狱,萨麦尔目光焕散,十指捣紧镜面,指节发白:“啊……啊……呜……”
  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原始单音,崩裂般痛楚爬上脊梁,他弓起腰身,想减缓侵入的痛楚,然而之前还懂得温柔的夜希却不再顾及他的感受,立即挺动腰身□起来。
  只借着残流的□润滑,粗糙肉柱磨擦肉壁,这还不够,为怒火蒙蔽的精灵雪上加霜般野蛮冲撞,直挤得他以为内脏都要移位了。
  前身抵着镜面,平镜冷寒,丝豪不带温柔的挤压只把自身痛楚如实反映。十指捣着镜面,却只能让指尖生痛,无法把握任何东西。身前冰冷,身后火热,冰火煎熬着残存的理智,几乎让他失去自我,成为欲望的奴隶。
  他以为这样就够了,但身后行凶的人却不同意。臀丘被双手掐住,穴口遭粗鲁地掰开,私密处毫不保留地曝露。即使不断推拒,却阻止不了那肆无忌惮的进出。痛!痛楚中却包贪上让人瘙痒难耐的欲望快感,萨麦尔咬住下唇,藏不住无助的呜咽。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以为自己能够接受,但是现在却不。与早前完全不能同等而语的痛楚,也从未承受过的粗暴对待,一瞬间全数体现。
  单纯的□似乎已经填不饱贪婪的胃口,身后人将他捞住,挽起他一条腿。盅惑的声音响起:“看,看镜子。”
  无力地抬眸,镜中映出相偎依的两具躯体,他显得柔软乏力,但身下却无耻地挺立。股缝间□遭狰狞□开拓,艳色媚肉随吞吐翻出,又被推入,不断重复着。痛苦与罪孽就从这里衍生,然而他脸上却只剩迷离与欲望神色,没有高傲,没有恨意。
  唇无法阖上,洁白门齿无力张阖,舌头蠕动,仿佛在诉说他的欲望。
  “不……不要……”他不是这样的,他是撒旦叶。
  “知道吗,你知道吗?”
  耳边一直传来莫明的问话,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该怎样反应,身下撞击又重了几分,肠道某处脆弱之地被狠狠蹂躏。如遭雷殛的感受,萨麦尔的身体猛地绷紧,极力仰首,喉间不断挤出细碎的单音。
  “是这里吧?很舒服吗?”
  舒服?好痛……他终于听见了,听见自己无法自制的呻吟。他想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当某处受到撞击,原本惨烈的痛呼却带出异样韵调,承受难耐的煎熬,他像像痛苦,又像邀约,仿佛正低下地邀请更激烈的侵入……他的头脑不再清醒。
  这不是他,泪涟满脸,他不是这样柔弱的;忘情呼喊,他也不是这样狂乱的;流涎满颌,他更不是这样狼狈的。
  身后的人突然痉挛,肉柱重重打入,交合处溢出浊液布满腿根,甚至伴着流水滴哒落下,他腹中被炙热□填满。
  或许他现在该明白,他的全部都被这个男人拥有,即使隐密至此的地方,还是早已经被侵占的内心。
  不认输,所以赔上所有。
  虚软无力地被扶进浴池中,才不过得以放松一瞬间,又一次被填满。真的够了,他想有一丝空间修复自我。
  但是风夜希肯定有哪儿不对劲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将他压到池边一次又一次地侵入,直至尽兴。
  就这样被遭贱,他的欲望竟然抬头,达到了□。未来得及发泄,风夜希恶劣地掐住欲宣泄的欲望,拇指在按压着铃口处,连连逗弄。
  “我是谁?”
  是谁?
  惊觉这是一句咒语,会给他烙上印记不得翻身的咒语,萨麦尔本能地排斥,咬紧唇死活不答。
  夜希眯了眯眼睛,探身将萨麦尔的耳垂纳入口中,指甲压进铃口,刮弄着脆弱的嫩肉。
  痛感尖锐地刺激神经,萨麦尔惊叫,腰身瞬间绷紧,仿如被拉张至极限的弯弓。哪想退避动作偏偏迎合后方侵入,反而遭到更重的戳刺。萨麦尔惨叫,双腿再也支不住,软软地瘫地在上。
  然而夜希却铁了心肠不轻易放过他,手上不放松,态度也强硬。
  “说!我是谁。”这一回的问话带上侵略性,似乎再不回答,接下来会是更难受的惩罚。
  “嗯!”一声闷哼带出哭腔,萨麦尔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不过稍一迟疑,又遭到热情款待。这种姿势的交合让萨麦尔看不见夜希,也不知道风夜希现在是何种心情,但他真的够了。
  耳边一回又一回执着的追问,同样问题,越发粗暴的态度。
  要害连连被戳刺,萨麦尔不能自控,放纵地呻吟低哼,身体仿佛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眼前仿佛有七色斑斓浮光游动,耳边只剩下嗡鸣。
  “风夜希!”
  他分明让自己不要屈服,但这名字又分明是从自己嘴中喊出,豁出去的叫喊,只怕有一个借口说听不清楚,又要被更恶劣地对待。
  桎梏解开,欲望终于得以宣泄,蹂躏着他的□也轻微抽动,他再一次全数接纳热液。
  萨麦尔瘫在池边,连喘息都显得吃力,蒙胧中似乎有人为他清洗,轻轻柔柔的侍候着,耳边一直有什么话在传递,重复着……但他身心皆疲,意识不清,无法体会其中真意。
  “这不是莉莉丝……分清楚,我是风夜希,我……”
  隐隐约约地听清楚一些,他不以为然。
  白痴,莉莉丝怎么可能做这事。
  第五十一章 天然呆
  当晨光把人烤醒的时候,夜希觉得自己有点明白灰姑娘的感受。魔法只到12点,过了这时限就从小资变回特困户。
  面对床上空荡荡的另一侧,所有记忆比钱塘江潮汛还要勇猛,轰一声白浪滚滚,将人扑个措手不及。睡了一觉,夜希的脑袋十分清醒,已经不容他逃避,脑海里不断传递一个信息:你犯罪了。
  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他急忙到浴室去寻人,但浴室里空荡荡的。他又把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包括火炉里那堆炉灰都给鼓捣了一番……没有人。
  法官不把他这犯人提堂,直接就给判了死刑吗?夜希突然生起一种被推上电椅等待倒计时的绝望感,悚然冷寒打后背后蜿蜒而上。他实在是太了解萨麦尔,因此十分清楚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找死……上半夜还好,可是后半夜。
  “靠,我吃了春药吗?怎么玩起鬼畜来了。”
  郁闷了一会,也知道这样坐以待毙很蠢,他迅速整装,看见萨麦尔的衣服完完整整地挂在衣橱里,心里又开始自我安慰,萨麦尔应该是闹别扭躲起来了。
  随意穿戴,拭了把脸,短发拿手拨弄一下,夜希急忙就出门了。家里那些仆人早就没有了,七大变态现在不常留在大宅里,他要找人也像大海里捞根针似的,不想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一通,他干脆就逐一打开房间寻找。结果闹了半天只找完一条廊道二十来扇门,夜希气得发抖。
  “靠,以后肯定要弄个三房一厅的小房子,省心。”狠话撂完,目光又投向窗外葱葱郁郁的园子,当即无力地跌倒了。这园子整个原始丛林似的,他这一整天就这样交代了。
  要独自一人在大宅里寻人,这行动实在不太科学,夜希越往下找就越是没信心。想起卡亚和索腾是可用的契约者,他连忙翻阅随身笔记,挑上一条召唤契约者的咒文,唠唠叨叨了好一会才完成背颂。绕口令溜出来,他也确确实实感受到异样气流在体内游动,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意识到这是成功之母,夜希暗骂一声FUCK,低头再检查看看是不是哪个字念错了。
  他没发现头顶上突然冒出一朵乌云,直至这云朵旋转数圈以后,有一颗苹果以牛顿定律为基准摔落眼前,骨碌碌地滚开了。夜希不是牛顿,不会想那些定律什么的,他只是木然地抱着脑袋,接受命运安排。
  轰一声,响起分属于三人的惨叫,混着哼哼啊啊的痛吟声。
  “夜希?”卡亚机灵,立即爬起来探看被压在下头的主人。
  索腾这傻大个只顾着惊奇:“这是怎么了?”
  卡亚白了他一眼:“起来,你快压死他了。”
  龙把笨重的屁股抬起来……这才发现像实验青蛙般五体投地的夜希。
  卡亚担忧地喃喃:“召唤术范围应该离施法者一米,怎么会砸到他?”
  更诡异的是在大家都失去魔力的时候,他的主人竟然能使魔法,情况有点脱离他能理解的范围,他决定少管闲事,闭嘴不提。
  夜希趴在地上喃喃:“没事,大概是遭报应了。”
  他的魔法从一开始就不容易灵验,现在不灵则已,灵了竟然更糟。也不怨天不骂地了,夜希悻悻然地爬起来,象征性地拂拂衣物,恐怕这地毯比他来得干净呢。揉揉颈脖,伸伸腰,现在的身子壮,被两件重物砸了也没见到哪里不舒适。
  正感慨着,蓦然注意到索腾和卡亚张口结舌,一脸见鬼般不敢相信的模样。
  夜希四周瞄瞄又没见着什么,心里犯悚,不禁瞪那俩一眼:“搞什么?吓唬人啊?”
  龙和地精唇角微抽,一时半刻间也不知道怎么样给主人解释。
  龙比较直接,耸着眉一脸以信以置信地戏谑:“你今天要当小丑吗?”
  ……
  “这身衣服是怎么了?”
  夜希低头看看自己,草草扣上几个钮扣,衣摆一边套好一边晾着,七分灯笼裤,夜希是看这个简单才会穿的,脚蹬套入式皮鞋,也因为简便……但他忘记了穿袜子。其实这衣服能遮丑就好,夜希倒不觉得怎么样。
  “我只是穿得比较随性。”
  地精琉璃色的眼珠子不着痕迹地上翻,终于忍不住要诚实面对他的主人:“主人,你现在像个得了疯症傻子。”
  疯症?傻子?
  夜希木然以对,随手挥了挥:“这叫颓废美,是后现代个人主义行为艺术,别大惊小怪的。”
  ……听不懂。
  不理会那两人怀疑的目光,夜希懒得跟他们耗,正事要紧呢。他急急忙忙地招手,下达任务:“这高深的东西不是你们想了解就能了解的,你们还是别想了,先帮我找萨麦尔。”
  撒旦?
  龙和地精互觑一眼,不动声色。
  卡亚较细心,注意到主人大开的领口处有抓痕,长长的尖耳朵上还有道不浅的咬痕,再想想昨夜里见到的情景,他心里了然,也不道破:“为什么要找撒旦?”
  这可问住夜希了,他敢说因为自己强了撒旦吗?萨麦尔那么爱面子,要是宣扬开了,肯定要出事。
  夜希虚笑着搔搔脑门:“那是昨天夜里唉……有点误会,所以他躲起来了,你们帮忙找找。”
  卡亚以明白人的姿态叹了口气,告诫自己的主人:“夜希,撒旦傲慢自恋容不得别人违逆,他这种性子早在别人知道他的名字以前已经传遍天地,当初听说天界最自大的天使,就知道是在说他。后来他堕落以后更因为记恨创世神,也就把创世神的造人计划弄得一团糟。”
  “……”听着这些,夜希打了个抖……他昨天强了撒旦,不会被阉掉吧?
  地精不知道主人的想法,看他脸色微微发青,也就继续教育:“主人,撒旦既对你有意,发生那种事也是迟早的问题,其实你不必强求。”
  “是啊。”
  “他想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邀请你。”
  “啊?”虾米?
  地精垂下眼眸,了然地点头:“我只是就经验而言,主人你还是按自己的意思办吧。那撒旦现在会不会跟莉莉丝在一起呢?”
  被情人激怒的男人,多半会找别的情人下火,这是常识。
  夜希被这一说也觉得有理,当下蹙了眉:“莉莉丝在哪?”
  “先到她房间里看看。”
  杵在一旁的龙听了老半天,终于理解了,他脸露喜色,激动地一个箭步上去握住夜希的手,眼中□裸的诱惑光芒:“要是撒旦不要你,还有我,我会好好待你。”
  说罢,一记熊抱扑过来。
  夜希及时将卡亚送上去,等他们错愕地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凉凉地说:“你不行,你还是找卡亚这类吧。”
  龙和地精僵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夜希懒得管他们,直接问:“卡亚,莉莉丝的房间在哪个方向?”
  “呃。”卡亚脸上现出可疑红晕,手脚无措地指了一个方向:“下一层的第三个房间。”
  夜希了解后直接扔下他们就走,龙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放开了卡亚,叹息着呢喃:“他要拒绝也别拿你来开玩笑啊,是吧,卡亚。”
  卡亚目中光彩转黯,板着晚娘脸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往主人的方向追去,他现在不想待在这尾笨龙身边。索腾也跟着,只顾着自个喃喃:“总是拒绝,没关系,我能等。”
  恐怕再等也没你的份!卡亚坏心地想着,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行三人急急地往莉莉丝房间里冲,结果敲开门就见着身穿一袭透明睡衣的莉莉丝,她见到门外人立即摆了一个很风骚的姿势,卡亚和索腾看直了眼,夜希倒觉得不沦不类:“妹妹,萨麦尔在吗?”
  莉莉丝猛地打了个跌,卡亚和龙也眨眨眼睛恢复过来,他们连忙移开视线,不敢直视莉莉丝。莉莉丝不敢置信地瞪着夜希,语调有点高扬,轻呼:“我是莉莉丝。”
  夜希翻了记白眼,视线越过她头顶往房间里瞄:“萨麦尔在吗?”
  这女孩愣了愣,确认夜希的情况以后除了惊奇又有点不满,撇着唇摇头:“不在。”
  夜希淡淡一笑,掏颗糖果给她,提着小女孩衣领子摆到一边。他亲自在搜索房间,首要的捉奸地点衣橱,再来浴室什么的,又往火炉里鼓捣过,再把床底扫了一遍,全程那三人就愣愣地看着。
  莉莉丝把糖果扔进嘴里,困惑地问旁边:“喂地精,他是在找一只叫萨麦尔的老鼠吗?”
  卡亚冒了一脑门虚汗,不知怎样回答。
  眼见夜希把每个旮旯都翻了一遍仍不死心,索腾在旁边干着急,心痛地开导主人弃旧迎新:“别找了,我也可以的……”
  听他这话,莉莉丝眯起眼睛,不客气地酸他:“不过是一尾赤龙,也敢说比得上撒旦吗?”
  在莉莉丝这恶女面前索腾乖得像条虫,耷着脑袋没敢造次。夜希把房间翻了一遍,也相信了、困惑了、害怕了。
  “喂!他去哪了?”是不是变成蛇藏在哪了……有此想法,不觉目露凶光,将视线落在墙角的老鼠洞上头。
  卡亚和索腾都不想跟魔女呆在一起,见主人行为越来越幼儿化,地精不觉提议:“夜希,能让我们失去魔力的大概是少主。”
  少主?风宝宝是也。
  “所以我们去加百列,将魔力恢复以后要找撒旦也不难。”
  谁也知道加百列有恋童癖,整天搂着风宝宝比他亲爸还要宝,要找孩子自然找保父。而且会闹得大家使不得魔法,也只有加百列那种恶趣味的变态了。
  豁然开朗啊,夜希拍拍卡亚的肩:“有前途。”
  卡亚唇角微抽,算是回了一记较丑的微笑……作为美丽的地精,能笑得这么丑也不容易了。
  “但他不在房间里。”索腾不是泼冷水,他们昨夜也找过加百列,但是没找着就对了,既然连加百列也是失踪人口,那还是得找。
  “不,我知道他们在哪。”夜希制止他们消沉,脸上表情甚是怪异。其实他想说自从风宝宝出生以后,他从来都知道孩子在哪,或许他们父子间有感应。
  凭着感觉走,后头带了一串人,途中又遇到苦恼着怎么回天界值班的拉贵尔和拉斐尔,虽然那俩是一个翘着二郎腿吹口哨,另一个在淡定地喝茶赏风景,但他们嘴里说着急没错了。
  基于好奇夜希的父子感应,他们也跟上了大队。
  于是夜希带上拉拉杂杂一堆天上地下的……就这么往目的地进发。涛涛荡荡的一行人,一人在前,几人亦步亦趋,坚定不移地往一个方向赶,终于有一扇门近了。
  真相就在眼前,真是振奋人心啊,各人眼里尽是兴味和好奇,都瞪圆眼睛准备看看真相如何。
  夜希相信自己的直觉,毫不悬念地扭动手把,推开这两扇乳白色绘金边的大门。门缝里就见到人影,比走廊里更强的光感有点扎眼。
  当大门洞开以后,大家……
  囧……
  实在不是他们想的,但他们真的被吓着了。
  房间里明亮,KING SIZE的大床,米迦勒大天使坐在路西法大魔王的小腹上,天使紧紧制住恶魔揪在他衣襟上手,两个人面红耳赤,粗喘连连。米迦勒弓着身,一头热情的火红长发垂落,与路西法如夜般浓黑的长发混在一起,无边的暧昧……虽然他们还穿着衣服,但大家都不得不相信这些衣服的装备时间将不会太久。
  一行六人瞪圆了眼睛,里面二人也惊呆了。
  然后夜希双手挡了莉莉丝的视线……他想,小女孩不该看N18画面。
  卡亚一直以为夜希献身失败被拒……怕主人心里有阴影,连忙把人往门外拉:“啊,找错房间了,我们再找。”
  路西法把手从米迦勒衣襟上移开,伸向众人,他说:“你们别想歪了。”
  “……”
  大家斜睨着握在大魔王手腕上那属于大天使长的手掌,眉梢挑得老高。
  米迦勒不慌不忙发缩回手,目光正直,主正词严地解释:“不要心存邪念,我们刚才只是在滚床单。”
  ……
  路西法冷静地缩回手,覆住自个眉眼。
  莉莉丝恍然大悟,了然地嚷嚷:“我看你当年也没多在意我,原来是心里有人啊。”
  一句话落,大家木然地盯着床上二人。米迦勒突然翻身下去,揪着衣襟,对路西法说:“你想太多了。”
  那冷冰冰,八风吹不动的路西法大魔王终于打破了酷酷的表情,唇角微微抽搐,他盯着那位神经强悍的大天使,有点狼狈地低吼:“米迦勒,不要置身事外。”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应。”某人公事化提问。
  晨光下,认真的脸庞是那么的正气凛然,神圣公正之光迸发……大家一同抬手挡了挡,眼睛还是在发酸。
  路西法默然,他已经不想解释了,因为欲盖弥彰从来是真理。但米迦勒看到这群人一个个无知的模样,当惯了天界领导人的他可见不得事情不明不白,不允许邪念荼毒大家的心灵,于是他伸手比比旁边的沙发,让大家入坐。
  瞄瞄沙发,大家合作地排排坐,拉斐尔甚至想用魔法泡壶茶,却后知后觉地记起魔法被禁制了,只好叹着气忍耐,看戏却没有茶喝……是一种折磨。
  待大家坐好以后,米迦勒清了清喉,开始闸述事情真相:“相信大家也明白,昨夜大家都失去了能力,而根据之前种种迹象显示,符合作案条件的人物只有加百列。”
  下头点头如捣蒜。
  “在偶遇的前提下,我与路西法基于相同目进行合作,在此过程中遇到意外,我被莉莉丝抓伤了。”指向胸膛五爪,周边皮肤正泛着奇怪斑纹。
  莉莉丝挑眉,她不否认,老实地颔首。
  “其时解决方案有二,一、寻找施毒者莉莉丝;二、寻找始作俑者加百列。经过一番努力以后,由于目标杳无音讯,路西法表示伤处靠近心脏,放任就会危及生命。他建议我使用他的唾液,含有对抗暗黑物质元素的唾液能够控制毒素。而本人认为该方案虽符合经济效益,但在道德上不成体统,所以并不准备采纳。在双方意见不合的情况下,我们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就在大家到来以前,战火蔓延至床上,因此从视觉上造成各位错误认知,请见谅。”
  演讲结束后那人还微微躬身,一板一眼地摆出标准的结束动作。夜希考虑要不要给予掌声鼓励,作了这个设想却发现别人都没有反应,他也就不当这个例外了。
  或许是米迦勒过于正气,连刚才的怀疑也似乎无法成立了,大家摆出一脸扫兴模样,因为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又少了一个。
  他们可惬意,各自跟相熟的人交头接耳,但夜希还记得正事,当下寻人要紧呢。问题是他的直觉一直在叫嚣,明指暗示都说宝宝在房间里。
  没有加入商量如何捕捉加百列的谈话中,夜希渐渐环视房间,最后直直地走向衣橱。其实他有点不愿意相信,不想相信有人会无聊的躲在衣橱里观看天使恶魔的暧昧,但他也相信真理不会因个人感情而改变,所以他毅然伸手拉开。
  衣橱里抱着孩子的加百列笑得云淡风轻,很礼貌地招呼:“早啊。”
  ……我靠!
  第五十二章 柳暗花明
  家长最喜欢拿衣橱里的鬼怪吓唬坏小孩,而夜希的童年就缺少吓唬,因此未有今天如此的明白……衣橱里的东西果然邪恶,至少有加百列在,就不是普通的恐怖。
  “你这是干什么?”夜希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打招呼。
  加百列打衣橱里出来,伸展开因空间限制而蜷缩的两条长腿,优雅而从容,背景是花团锦簇欣欣向荣……可惜与时间地点不搭配。
  加百列无视大家爆突的眼球,轻柔抚拍宝宝的背,关心地询问:“外头的空气新鲜点吗?”
  宝宝咧开嘴,不吝于显摆自家新长的两颗小虎牙,咭咭地笑开了。
  真是和乐啊……屁,他们刚才在偷窥。
  作为一位父亲,夜希不敢苟同:“你带宝宝看这种杂七杂八的事?”
  杂七杂八?米迦勒觉得这是诽谤:“我们是在办正经事。”
  好吧,明显在这时候米迦勒的认真反驳只逗得更人眉梢高挑。夜希也郁闷,有人带着儿子在衣橱里偷窥限制级,这才多大的娃啊!
  忙着处理儿子的问题,夜希没有心情体谅大天使大人的心情,当下随口应:“别废话了,小孩子哪分得清你们干什么,反正就是限制级。”
  犹如神圣判决当头棒喝,米迦勒错愕地瞠目,目光微微移向拉贵尔和拉斐尔,似乎是想寻求一点慰藉,然而拉贵尔只是搔搔鼻头别开视线,拉斐尔善解人意地回以一记不怎么地体谅的微笑。
  凭这个密封的空间里突然刮起凄凄秋风,刮防病两块落叶,这似乎代表着大天使内心的悲凉。米迦勒大天使大人一脸木然,危襟正坐。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魔王在风头火势下也懂得明哲保身,路西法死活不趟这浑水,沉默不语,装深沉去了。
  当室内气氛变得紧张的时候,加百列轻叹:“大家要和谐友好啊,一大早的不要这么紧张。”
  他们倒想问这家伙的神经是拿什么整的,这时候该从容不迫吗?他是始作俑者啊!
  莉莉丝一直不喜欢被忽略,嘴巴拧了拧,她三两步走到最容易被所有人目光注视的位置,女性特有的温柔秀美声音招起众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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