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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晚晴天

_67 柳晨枫(当代)
何时,乔津帆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块柔软至极的毯子,在莫凌天将她放开的刹那,已经娴熟而轻便的把她包裹的完完整整,最后才将她轻轻的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到如获至宝的疼惜与自责。
“不是夏晚晴的错!”
莫凌天的声音,带着粗嘎与僵硬,甚至带着依恋和维护,但是乔津帆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冷冷的道:
“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
乔津帆从来不会给她多一份的委屈和怀疑,多一份的屈辱和伤害。
从他们结婚后,他用尽了所有的温暖来呵护,像是巨大的网,早已网住了她脆弱而受伤的心。
可是,乔津帆你所有的温暖和认真,只换来我了对你的伤害。
晚晴的愧疚就像是那汇入江河的溪流一般,汹涌而至,挤压的心脏难以负荷。
“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别怕!”
乔津帆的声音,再度镀上了温暖的色泽,他的大手抚摸去晚晴挂在睫毛上的大颗滚烫的泪珠,他的眼眸沉醉的凝在她的脸上,他的怀抱暖的就像是没有边际的海洋。
乔津帆没有理会愣在那里的莫凌天,而是抱着晚晴就要走出去,晚晴浑身一个战栗,忍不住抓紧了乔津帆,有些紧张的想拒绝这个行动。
“我明白,别人自然也会明白!”
乔津帆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是清晰的传达到了晚晴的心脏,驱赶她的紧张和在意。
“我可以出去解释!”
莫凌天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和担心,冷酷如他,此时却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毛头小伙子。
“你不需要!”
乔津帆的回敬更是斩钉截铁,当他抱着晚晴从酒店的房间走出来时,外面果然已经被靖荣肃清了不相干的人,除了靖嫒,聂小严,其他的人早已被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给驱散开去,包括那个试图想找莫凌天和晚晴算帐的路阳阳,而乔老夫人和乔季云也不在场!
“夏晚晴是我的妻子,她值得我去珍惜,也值得我付出,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对着我来好了!”
乔津帆环视一周,从靖嫒的脸上,掠过靖荣,直接落在了聂小严脸上,冰冷如铁的视线,让聂小严的脸上再也难以维持着之前的桀骜之态。
“放我下来,津帆!”
晚晴身上早已没有多少力气,但是此刻,她还是挣扎着从乔津帆的怀里着了地,地上冰冷,乔津帆的手已经在晚晴的腰间收紧,但是晚晴全然没有感觉到一般,伸出了手臂,用尽所有的力气甩在了聂小严的那张一向嚣张的脸上。
“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要起诉你!”
晚晴冷冷的话语,目光里含着冰冷的憎恨和鄙视,聂小严的脸上顿时有了平生最大的屈辱和扭曲的模样,还想张开说话,靖嫒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说过,如果他们是真心的,我就放弃,你瞎了吗?”
靖嫒的口吻里甚至带着一股憎恨,她的眼睛里带着绝望,痛苦,失望,烦恼,聂小严刹那间已经忘记了晚晴给他的那巴掌一般,愣愣的看着靖嫒,大概是难以置信靖嫒会那样开口。
“告诉你爸,准备好律师吧!”
靖荣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他的脸上有一种刀刻的冷硬,目光平静至极,就像是面对每一个他曾经训练过的队员一样,严厉到以命相逼的无情。
她说她幸福(五)
但是聂小严似乎没有意识到靖荣的话一样,在看着靖嫒决然的转身之后,摸着自己刚刚被靖嫒打过了的脸,却是义无反顾的跟了过去。
晚晴望着就那么离开的聂小严,恨的牙痒痒,人却已经被乔津帆给抱了起来。
“去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靖荣的脸上在看待晚晴时,终于有了一丝温柔与心疼的泄露,眉心皱成了川字,内心的无奈似是无人能知,于晚晴而言这份信任的亲情,却超过一起,这是在夏家所不能有的。
“谢谢爸!”
这句谢是乔津帆说出的,他没有给晚晴再如此受冷受怕的机会而是抱着晚晴向着另外一间早有人等待着的贵宾房走了过去。
“媒体方面,我会打招呼!”
靖荣走之前,还丢了这么一句话,没有留给晚晴和乔津帆道谢的机会,冷峻如他,却是真的是一个好爸爸。
房门关上的刹那,晚晴的手臂还没有来得及收紧,乔津帆已经吻了她唇,轻若羽毛一般,满目愧疚。
“如果是错,也是我的错,与你无关,什么都不要说,去洗一个澡!”
乔津帆的目光那么纯净,纯净的没有半点的嫌弃,却似知道了她刚刚渡过了生死大劫一般,眼底里满满的心疼。
晚晴唯有点头,唯有顺从。
温热的水浸泡着肌肤,带来的身体上的温暖和麻木,晚晴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即使在水中,仍旧是感觉到了冷。
“着凉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时,晚晴望着乔津帆关切的模样,却是努力笑道:
“没事,估计热水泡一泡就好了!”
乔津帆的眉却皱着,目光锁在她的脸庞难以移开:
“泡会儿就出来,我叫了食物,不舒服的话,要看医生,有什么需要叫我!”
看着晚晴用力的点头,乔津帆才收回了注视,关上了浴室的门,晚晴抱着身子浸泡在温水里,却是不敢回想刚才那一刻的惊魂,聂小严的用心可谓狡猾而险恶,莫凌天的紧张和在意是如此的真诚而直接,乔津帆的震惊是那么的刺痛了晚晴的心~
不知不觉中,晚晴抱着自己就那么睡着了,沉入水中的身子被一只大手快速的拉起来时,晚晴听到了乔津帆心痛的呼唤。
“晚晴~”
晚晴悠悠的睁开了眼眸,这张英俊的脸啊,曾经那么淡漠的,如同是看戏的局外人一般的帅气男子,就这么逼真的,为她拥有,他说怕她搭错车,他说他相信她,他说她值得珍惜,他说太多,太多足够让她心暖入骨。
“我只是太累了,津帆,阿嚏~”
晚晴倦怠的说着,却是目光柔柔的看着乔津帆,最后猛的打了个喷嚏,哪怕口水喷到了乔津帆的脸上,他却全然不顾,而是身上摸着她的额头道:
“吃了东西,吃了药再睡,我陪着你!”
乔津帆的关怀让晚晴支撑着最后的清醒,被热水浸泡的身体懒散的一动都不想动,无论生理上还是精神上,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因为乔津帆的关怀,晚晴还是努力的吃了起来东西,然后吃了两粒药丸,最后直接躺在了床上,便昏昏欲睡起来。
晚晴醒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乔津帆,头并不是特别疼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感觉,天外已经日上中天,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夜半天吗?
乔津帆去了哪里?晚晴正准备起身,却听得房门打开的声音,乔津帆手里还拿着手机走了进来,眉心皱着,脸上有些严肃,看到晚晴醒了,顷刻间舒展开来,笑容即刻见可以融化了满室的冷意。
“怎么了?”
晚晴还是警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之前她明明在莫凌天的房门打开的刹那看到了乔老夫人和乔季云,但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是已经走了吧,当时的乔老夫人一定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恼的,晚晴明白乔老夫人的心思,她不想看到乔家丢脸,更不想让自己最心疼的孙子戴了一顶莫须有的绿帽子。
“没事,只是奶奶身体不好,所以先回去了,饿了吗,我叫了午餐,一会儿就送过来,去洗洗,待会儿就可以吃!”
乔津帆似乎一眼就看透了晚晴的想法,眼眸里晶亮的光芒,带着柔和,只为晚晴的安心和放松,但是晚晴并没有那么乖乖听话。
“津帆,别骗我,明明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为什么要这么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关怀和别人的理解?”
晚晴认真的说着,她也想给乔津帆帮助,可是到头来只是麻烦,从头到尾的麻烦。
“晚晴!”
乔津帆叹气,看着晚晴脸上的认真和愧疚,却是喊了一声,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晚晴最近瘦了太多,乔津帆的手再度收紧,声音都跟着变了调子。
“晚晴,你这个傻女人,小傻瓜~”
乔津帆的声音近乎轻喃,那种心疼,那种恋爱,却是满满的快慰,抱着她久久难以分开。
“津帆,告诉我,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晚晴听着乔津帆的呼唤,感受着他的拥抱,心忍不住跟着飞扬,幸福,总是这么容易涨满胸膛,舍不得的乔津帆,早已让她与愿意随他沉沦。
然而乔津帆听了她的问话之后,松开了晚晴的肩头,却是没有回答晚晴的问题,只是眉心微微皱着,手指抚摸着晚晴的耳垂,取下了左边耳朵上的一根珍珠耳钉,口吻间带着阴沉与无奈道:
“信号一度中断,不然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聂小严,上一次~吃一堑长一智!”
她说她幸福(六)
晚晴看着珍珠耳钉的那根细针在乔津帆的手中缓缓的拧出来时,自然明白了过来乔津帆何以这么快找到自己。
“你该告诉我的!”
晚晴有些不满乔津帆这么瞒着自己,抓住了乔津帆又去取她右边耳垂上耳钉的手,脸上多了一份严肃。
“事实上我已经在北京准备了足够的人手,甚至已经调查清楚他去了别处旅游,没有料到他和航空公司的人联手,暗渡陈仓,是我失策,不该离开你太远!”
乔津帆这么说着时,抚摸着晚晴的下巴,眼底里的愧疚更多,晚晴听了倒不认为是乔津帆的失策。
“这个耳钉放的对,我们不可能处处防着聂小严,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稍微谨慎一点,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只是听到说你有事,我这脑子就~”
晚晴还没有说完,就被乔津帆给压在了怀里,他的脸上动情是如此明显,晚晴的唇微微的张着,眼睛大大的,流转着柔情,那种执着的爱意,如此明显,乔津帆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而是低头便将她吻住,带着无尽的愧疚和贪婪。
“津帆~”
乌黑的发丝飘扬,迷人的风情不自觉的流溢,眼波迷离的她,失声喊着他的名字,因为一种本能的悸动和期盼,不仅脸上通红,似乎整个身子都热透了。
“嗯~”
他的声音粗沉起来,吻也越来越肆意,沿着她的边边角角,每一处都吻的那么热烈而小心翼翼,直到她娇喘着喊着他的名字时,他方喘息着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柔软的床畔,他和她一起卷入了醉人的厮磨之中,偏偏这个时候,晚晴的肚皮煞风景的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你饿了~”
乔津帆淡淡的说着,轻笑的脸庞迷人极了,唇瓣的色泽如此诱人,可是他就那么的离开了晚晴的身子,哪怕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天雷勾地火的前一刻,可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晚晴脸红的看着他,倒是不好意思反扑过去,只得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却是唇瓣嘟的异常艳丽,如同等待采撷的花瓣一般。
许久不经情事的身子,比之前敏感了许多,晚晴的悸动让乔津帆笑的又满意,又期待。
“等你吃饱了,我再要!”
他低声的在她耳边轻轻一说,晚晴已经满脸充血,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没有把他推开,却倒入了他的怀中。
“不过,如果夫人现在很急,小生就勉为其难~”
晚晴终于气的直嚷嚷起来。
“乔津帆,你,你~”
说了几个你字,想说你流氓,可是那实在不符合乔津帆的形象,似乎什么龌龊的实情,都和他沾不上边,更何况他那样说的内容,她却喜欢,只是太窘了罢了。
“呵呵,害羞了,乖乖等着,我去叫菜过来!”
乔津帆抱着她,任由她娇态毕露,在他怀中婉转而妩媚,这种感觉,此时此刻,就像是浸泡在了蜜里一样的滋味,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够体会的出来吧。
晚晴看着乔津帆那笑容越来越明亮,便点头应了他一声,推着乔津帆去催菜去了,而她自己则是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枚耳钉,取了过来,拧上那钉针,又一次戴在了左边的耳朵上,等到乔津帆进来时,第一眼便看到了。
“不嫌重吗?”
乔津帆的心疼让晚晴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她之前只是觉得这耳钉大了些,现在感觉是有些重,但是却执着的戴在了耳朵上,望着他,骄傲的浅笑道:
“我要一直都戴着,不管到了哪里,乔津帆都可以第一个找到我!”
此刻的夏晚晴,满脸都是幸福的光辉,之前那命悬一线的紧迫,也渐渐的消弭,晚晴想着靖荣所说的话,脑子里却是计量了起来。
“聂小严会不会利用家里的关系,逍遥法外?”
乔津帆却是把饭菜都送到了晚晴面前,一边让她安心吃东西一边安慰道:
“我从国外请了一位很棒的律师,这边,也和爸商量好了,只要秉公处理,聂小严在劫难逃!”
乔津帆这么说时,面容冷静,晚晴却是想到了曾经他和聂小严多次过招的实情,不由好奇的问道:
“以前的你,都和他玩这样的游戏吗?危险,刺激?或者是早已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之外!”
面对晚晴的好奇,乔津帆却是轻轻淡笑,不再多说,曾经的他,想必是无情而淡然于一切的吧。
“快变成好奇宝宝了,吃东西!”
乔津帆果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晚晴没有再问,而是低头吃了东西,从昨天到现在她真的饿了,而现在她只想拥有这样的温馨和幸福,不再多想更多的事。
虽然很饿,却没有多大的胃口,随便吃了些东西就饱了,晚晴正准备起身去洗手,敲门声响了起来,乔津帆看了晚晴一眼,似是已经想到了是谁,示意她再度坐进了被窝里。
来的果然是聂小严的父母,晚晴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够从那个和聂小严长的很像的漂亮女人脸上,找到了遗传的特质,而和漂亮的女人一起的,是一脸威严的聂父,两个人手里还带了礼物。
儿子犯了错,父母给擦屁股,这种事情本来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一次,晚晴却没有半份妥协的意思,哪怕面前这二人,高官贵妇,晚晴也早已铁了心。
“夏小姐委屈了,是小严这个混蛋太调皮了,吓到了夏小姐,我和你叔叔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果然,慈母多败儿,一看就知道聂母对于孩子的偏袒,在她的眼底里晚晴也不过是承受了一场屈辱而已,却不知道那屈辱之外,她险些因为他的有些设计而一命呜呼。
“对不起,如果我现在躺在了十二层的楼下,尸体变冷,我想您是不是也认为这只是您儿子的调皮?”
她说她幸福(七)
晚晴这话说的直接干脆,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倒是激怒了和颜悦色的聂母,连一边还准备再说两句话的聂父也脸色不好看起来,晚晴自然明白她的不妥协,必将得罪这一对爱子心切的父母,果然聂母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夏小姐这话是不是太言过其实了,小严只是调皮,做事是有些荒唐了些,但绝不至于害人性命!”
晚晴听着聂母那一点儿都不知道切肤之痛的话语,早已胸口冒火。
“既然只是调皮,聂夫人就不必担心,我想法律会还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审批的,聂先生说是不是?”
乔津帆一边搂紧了晚晴,一边看着威严的聂父,询问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笑,聂父聂母自然被晚晴和乔津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给气到了。
“小夏啊,我知道你爸认领了你这个半路女儿很心疼你,甚至不惜升职的机会,特地找回来你,若不是聂爷爷中间帮了一把,你爸爸现在可能一辈子都做他的队长呢!”
聂父这话说的够狠,直接用靖荣来压晚晴,晚晴还没开口,酒店的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面容冷峻的靖荣。
“聂兄这话说的不错,多亏了老爷子的提携,我才升了职,不过,如果找不到这个女儿,我可能这辈子都做一个队长,而不是什么上将!”
靖荣走过来时,目光扫视了晚晴,见她气色不错,目光中也柔和了许多,然后看向了聂母道:
“这事不是我不想帮小严,是他差点儿要了我女儿的命,我想如果是小嫒调皮,要了小严的命,你们也不会心平气和吧?”
靖荣的话又狠又毒,聂小严为了靖嫒,就算是赔上了命,估计也是在所不惜的,但是此时此刻正好被靖荣拿来一说,直气的聂父满脸怒火。
“你这~我说靖荣,不要太过份了,这事捅出去对她有什么好处,光天化日之下和前夫赤身**的抱在一起,小夏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名声?难道因为名声,连是非曲直都不要了吗?难道因为这个就吃定了她夏晚晴要妥协吗?
晚晴心底里带着火气,可是却想到了聂父所说的一切,如果真的被公之于众的话,乔津帆将情何以堪,这一点倒是让晚晴难以放下。
“聂先生请放心,是非曲直,我想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清楚,我这个丈夫都能理解明白,我想那些认识聂小严,知道聂家为人的人,也会明白的,聂先生可知道,法律面前,前夫和前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可是最有力的目击证人!”
乔津帆的这番话恰恰的安抚了晚晴所有的忧心,曾经富二代唐军撞了乔津帆致使她受伤住院,那一次也采取了比较迂回的策略,可是这一次乔津帆却没有半份退缩的打算,但凡为夏晚晴受的委屈,必将系数的讨回。
聂母看着乔津帆,半天接不上来话,如果乔津帆不在乎,那么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好好,我倒要看看,怎么让律师相信那个前夫的一面之词,而不是别有隐衷!”
聂母说着,坤包一甩,就准备出去,恰恰门口已经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不是莫凌天,还能是谁。
“聂夫人请放心,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说任何谎话,我想以我亲眼所见,起诉聂公子蓄意杀人罪,也是名副其实!”
莫凌天丢下的这枚炸弹更猛,聂夫人直接气的满脸煞白,看着莫凌天那完全没有多少波动的脸孔,反而笑了。
“证据呢,拿出来证据给我看看。”
莫凌天一点儿都不在乎聂夫人这样的达官贵妇,而是直接道:
“夏晚晴的胸口,手臂上应该都有被摩擦过的伤痕,还有,我这里有人放了录像设备,应该能够把当时的情景重新还原给世人!”
莫凌天说这话时,插在了西裤口袋里的大手,捏着一枚小小的光盘,冷冷的看着聂夫人。
聂夫人顿时哑口无言,聂父也是一脸阴沉,见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扭头便走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既然是那个混蛋犯了错,就让混小子接受应得的惩罚好了!”
聂父说完双手背负身后,板着面庞毅然离开,聂母也是看了靖荣一眼,又看了晚晴,乔津帆道:
“既然靖家得理不饶人,我们这么热脸贴着冷屁股,是自取其辱了!”
子女犯了错,还能这么护着的聂氏夫妇,也难怪聂小严会那副德行,晚晴的视线还没有从聂母那风风火火的背影上移开,便看到了莫凌天转头就走,晚晴自然没有忘记他所说的录像,忍不住想动,却被乔津帆按住了。
乔津帆起身便跟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靖荣,晚晴望着忧心忡忡的靖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靖荣还是迟疑的,因为那关系到她的名声,还有乔津帆的形象,乔家的脸面。
“爸~”
晚晴开口,何尝没有迟疑,那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声誉问题。
“无论如何,爸都支持你的决定!”
靖荣拍了拍晚晴的肩,冷峻的脸上关心与忧心并存,显然对于这事,也窝着火,又有太多的顾虑。
“谢谢爸!”
晚晴不会撒娇,可是有这样一个爸爸,她还是很开心,很满足的。
靖荣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起身走了。
电话响了起来,是乔津帆的,晚晴看了看关闭的门,又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乔季云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晚晴没有接,而是在电话停下来后,跟了一条短信:
“津帆,你奶奶的意思,别把事情闹大了!”
她说她幸福(八)
在了那里,这件事情想要快意恩仇,却没有想象的那般容易。
想要惩罚聂小严真的有那么难吗?
晚晴握着手机,咬着唇瓣,久久不见乔津帆的归来,却是越发忧心而着急起来,如果乔津帆看到了录像,会怎么想会怎么看,那一刻的惊魂,那一刻的尴尬,那一刻的拥抱,乔津帆的心,又是何等滋味。
想到了这里,晚晴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着乔津帆早为她准备好的外套和鞋子,急匆匆的便想着从酒店里跑出去,迎面就撞到了乔津帆的怀里,被他连忙抱住,忍不住责备道:
“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
他脸上带着严厉和心疼,仔细的检查了晚晴的衣着和鞋子,最后才看着她脸,似是已经明白了她这么匆忙所为何来。
“光盘呢?”
晚晴也不拐弯抹角,而是带着淡淡的平静,看着乔津帆,因为她看到乔津帆似乎手中空无一物。
乔津帆看着晚晴刻意的平静,眸间闪过一抹苦涩,却是淡笑道:
“那是莫凌天故意吓唬聂小严的妈妈,其实根本没有录像!”
晚晴听了有些难以置信,莫凌天那么做,无非是为了帮她,即使得罪了聂家的人也所畏惧,这就是晚晴认识中的莫凌天,也是当初吸引晚晴的莫凌天,孤单的,骄傲的,不肯服输的,带着淡淡冰冷的男人。
“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胜算了?”
晚晴皱眉,心底里却是思绪万千,这场官司,可以输掉钱财,权势,却不愿意输去尊严和脸面,那不仅仅是她夏晚晴一个人的脸面。
“放心,即便没有那些证据,我们一样可以控告他,别忘了聂小严还有同伙,那么嚣张的人,肯定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
乔津帆轻声安慰着晚晴的同时,自然明白晚晴内心最担心的是什么。
“至于我,你不必担心那么多,有些颜面必须争,有些颜面不必争!即使打官司,我也不会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指点,我会保护你!”
乔津帆搂住了晚晴,抱住了她的身子,心疼的语气中写满了笃定。
晚晴还没有说出来话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站着的人,是靖嫒。
靖嫒看到了乔津帆和晚晴紧紧依偎时,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晦暗,却是一如既往的铿锵模样,小脸总是那么淡定的自信,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她征服不了的,即使输了估计也是不承认的那一种。
“我可以和乔单独聊一聊吗?”
靖嫒开门见山,锐利而直接的语气,没有商量的口吻,却是认真的看着晚晴,晚晴只是略微迟疑,还是点了头。
“你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晚晴看得出来乔津帆的脸上,看到了靖嫒时的冷峻,眸子里的默然,靖嫒的脸刹那间的难堪,还是瞬间恢复了过来。
靖嫒终于耗尽了乔津帆对于她的所有的忍耐,就像是她曾经追逐着莫凌天时一样,饶是不肯放手,结果终究是什么都抓不到。
这一点,晚晴觉得靖嫒和自己同样的不够聪明,爱情面前,盲目的自信,只会摔的头破血流。
晚晴看的出来,如果她不说话,乔津帆估计是已经不想再和靖嫒有什么交流,所以她开口催了一句。
“外面冷,去里面坐着!”
乔津帆走之前,还不忘记叮嘱晚晴,晚晴笑着,点头回房,却是不再多问靖嫒为什么来,如果猜的不错,是为聂小严求情吧,靖嫒也明白这件事情上,乔津帆比她还要执着的决心吧。
果不其然,乔津帆没用多久就回来了,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沉默,眉心微微皱着,晚晴直直的看着他,乔津帆终究开口说出来靖嫒找他的理由。
“聂小严,自首进了警察局!”
乔津帆说出的话让晚晴还是大大的意外了一把,聂小严那个嚣张到不可理喻的家伙,无视父母极力的庇护,而自首进了警察局?!
所以呢?她一直坚持却矛盾的心,在得到了解脱的同时,却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努力要战胜对手,对手自己倒了一样,当然,对于敌人,对于陷害自己的坏人,最好天灾**倒霉死最好。
可是聂小严的行为,还是让晚晴心头难以描述的复杂滋味,如果聂小严不是为了靖嫒会这么疯狂吗?如果聂小严不是因为靖嫒会主动进警察局吗?
聂小严虽然嚣张,但却是真正的爱靖嫒的人。
“所以呢?”
晚晴甚至可以想到聂氏夫妇被自己的儿子气的鼻子歪脖子粗的模样,估计恨透了靖家的女儿,可是这一点不是聂小严咎由自取的吗?
“所以,你那些担心都不是问题了,我想这一次,靖嫒是真的看清楚了,聂小严也看清楚了!”
晚晴看着乔津帆眼底里淡淡的松了口气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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