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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晚晴天

_26 柳晨枫(当代)
呵,乔津帆的笑声就那么自然的融入了她的耳膜,晚晴的脸上更红,心跳加快。
乔津帆果然把门关上,晚晴快刀斩乱麻的把浴巾裹上,发丝拧干,然后一脸娇俏的拉开了浴室的门时,一个吻正好落在了她的唇上,措手不及,躲也躲不掉。
“你,是不是刚才就醒了?”
迎上他坦然而从容的目光,晚晴忍着窘迫和心跳,狐疑的看着精神抖擞的乔津帆。
“没有,才醒,发现你不在我怀里,一下子就醒了!”
他低垂的眸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再与他迎接的目光,让乔津帆更是笑意融融。
他的话并不是甜言蜜语,甚至只是随便的一句陈述,却听在耳朵里,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好听。
“快去洗了出来,都十一点了!”
晚晴头一低,与他擦肩而过,却是找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这种亲密的面对。
“嗯,我给你请假了,奶奶知道我们睡的迟,所以没再来叫我们!”
乔津帆回眸处,轩昂的眉扬起,似乎意料到晚晴会脸红如苹果,那雪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笑的极为舒畅,已经从容的走进了浴室。
“真要命!”
晚晴重重的坐在了床边,心底里却是酝酿着那种陌生的甜蜜,让她虽然羞怯,却仍旧是有种很是幸福的感觉。
乔津帆,总能给予她幸福的感觉,即便,也许,不是爱情的一种,可是已经让她渐渐的习惯并流连了。
乔津帆的份量(十三)
晚晴在衣柜里挑拣了一件水蓝色夹着白色细纹的衬衣,领口繁复的花纹,遮盖了昨夜留下的痕迹,收腰的淡咖色职业装小板裙,修身而且工整,让人看起来极为精神,修长细白的双腿,也让她多了一份窈窕的美感。
长发挽起,眼波流转,红唇饱润,鼻俏面潮,结婚的女人和不结婚的女人,区别还是有的。
有一刹那的愣神,这样的她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沉浸在婚姻的甜蜜中而不自知,更确切的说是,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被乔津帆占据了太多的心思,不再为莫凌天而痛,甚至想到了莫凌天时,感觉有些遥远。
晚晴收整完毕,听着浴室内哗哗的流水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待着和乔津帆一起出去,而是自己率先走出了卧室。
“起来了?”
面对乔老夫人那充满了审视和期待的眸光,晚晴还是忍不住感觉到心虚的脸红了,似乎被她看一眼就知道了什么似的,晚晴低头,声音不自觉的降低:
“嗯!”
而这一动作间的妩媚,自然流露,充满了一种成熟而恬静的风情,不仅融入了乔老夫人的眼底里,连一边的莱凤仪也看得清楚,只见她面色平静,却是在乔老夫人的示意下,已经开口道:
“你奶奶特地让杨姐炖了鹌鹑汤,多补一补,对怀孕有好处的!”
晚晴没有料到中老年女人们,可以把怀孕这种事情,如此理所当然的挂在嘴上,眼看莱凤仪已经去端汤,晚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女人有了孩子,家庭就稳固了,也容易让男人收心!”
乔老夫人这话,似乎若有所指,晚晴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若说孩子是婚姻的纽带,那么谁对这纽带负责呢,男女之间若没有爱情和相当的责任心,对于孩子是残忍的。
晚晴想到了乔津帆,又想到了自己,心底里莫名复杂的滋味,她并不讨厌小孩,和每一个女人一样,都期望着拥有幸福的婚姻,还有可爱的孩子。
可是在感情还不够稳定,婚姻还不够坚固的时候,生孩子无疑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而昨晚,乔津帆和她之间,不仅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且还缠绵了好几次,想到了这里晚晴不由脸红的同时,忍不住抚摸了小腹,会不会那样就有了孩子?
“趁热喝了再吃午饭!”
莱凤仪的语调平静,似乎真的是一个好婆婆一样,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赢得乔老夫人的满意,更容易让乔季云安心的吧。
晚晴看着碗里香气扑鼻而没有半份油腻的鹌鹑汤,在乔老夫人的期待下,不得不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等到喝得差不多了,眼看一边的杨姐似乎又要动手去盛汤,晚晴不由有些担心道:
“奶奶,我喝这一碗就够了,其他的东西也要吃的,不然偏食也不好的!”
是的,如果喝下这样俩碗鹌鹑汤,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吃东西。
乔老夫人听了,觉得晚晴的话也有道理,不由点头道:
“那就留给津帆喝吧,反正不是你一个人补,他也要多注意!”
晚晴看着乔老夫人煞有介事,又不好说什么,更不能说自己现在还不准备要孩子,只能装作听话的模样把汤喝完。
“什么好东西,奶奶要留给我?”
乔津帆这个时候已经沐浴完毕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人似乎精神勃发,那种疏朗的帅气,换来了乔老夫人喜欢,看到了孙子,早已收敛了所有的威严,而是挥手对着杨姐道:
“赶紧给少爷也盛碗来!”
迎上了乔津帆那目光里的询问,晚晴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看着他安然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这个时候却听得莱凤仪道:
“你奶奶最疼你们了,为了以后可以生一个健康的宝宝,现在就要做准备!”
莱凤仪如此一补充并没有说乔老夫人偏心的意思,却听得一道带着淡淡酸味儿的声音道:
“奶奶当然疼他们了,大哥可是嫡子嫡孙,未来乔家的继承人!”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莱雪,只见她站在了大宅门口,穿着一套粉色的裙裳,长发披肩,极是婉约的模样,若不说话,就像是那话里的仕女图,很是优美,但是如此一说话,让晚晴不由皱眉,很显然乔老夫人是偏心的,而莱雪还是吃味的。
而此刻莱雪的手中还抱着一只漂亮的白毛哈巴狗,正从她的双手中露出来一颗小脑袋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本来乔老夫人并不怎么在意的转脸,却看到了莱雪手中的狗,不由的脸上严肃了起来。
“怎么把狗也带进来了,赶紧送到偏房里去,这对孕妇不好!”
乔老夫人这话一出口,原本莱雪娇俏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份不甘,此时更是被人戳到了痛处似的。
“奶奶,这小狗都是打过疫苗的,不会传染,更何况他们才结婚没几天,就算怀孕也要一个月后啊!”
莱雪这话说的有些凉凉的味道,晚晴对上她的眼睛,明显的听出来莱雪话语里不相信的味道。
“是啊,奶奶,不过是只小狗而已,我和晚晴才刚结婚,孩子哪能说怀上就怀上!”
这个时候杨姐却端着汤碗过来后,有些不能苟同的语气道:
“少爷就是年轻人,人家刚结婚的小夫妻,头天就怀了孩子的多着是。”
乔津帆接过了汤碗,笑意吟吟间,回了一句道:
“这话倒不错,未婚先孕都是常有的!”
乔津帆这句话轻悠悠的吐出来之后,果然见得莱雪的脸上惨白一片,晚晴瞄了乔津帆一眼,他目光沉静,很是无辜,却是低头认真的喝汤,而晚晴明显的感觉到莱雪的目光正怨恨的看着自己。
乔津帆的份量(十四)
津帆话一出口便直击要害,晚晴本来想笑的,可是对上莱雪哪怨恨的眼睛,不由坦然的对望了过去,难不成那是她的错不成?
想到了那一次莱雪的陷害,晚晴的心底里再怎么也难以心平气和,如今对上她的眼神,也不由的吐出一句话来。
“未婚先孕,不仅对孩子不负责任,也很难受到家人的认可,而且对孩子以后的成长影响都很大,所以很多女人,宁愿用各种办法把孩子流掉!”
晚晴这句话覆盖面极大,不仅影射了莱雪,更是连带着莱凤仪都跟着脸色变了变,乔老夫人怎么没有听出来话中的意思,咳嗽了一声道:
“所以结婚前要自重,结了婚后天天黏在一起,别人半个字也不会说,小雪,你和凌天感情再好,也要懂得分寸,明白了吗?”
乔老夫人这话堵的莱雪哑口无言,晚晴看得出来她胸口起伏,却是无力辩驳,也不多说,便准备吃了午饭去上班,却不料,莱雪把小狗抱着走到餐桌旁边时,丢了一句:
“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只有相爱的人生育下来的孩子,才能够真正的幸福!”
这话正是说给晚晴和乔津帆听得,晚晴不由一怔,任由莱雪趾高气昂的上了楼,便看了乔津帆一眼,却见得他喝完了鹌鹑汤后,优雅的擦拭着唇角道:
“结婚生子不仅是为了爱情,还有更多重要的东西,比如责任,比如承诺,还有孝心,而且日久生情比一见钟情更可靠的多!”
晚晴听着乔津帆这番话,似乎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他目光里那么明亮的东西,是什么意思,除了责任,承诺,还有日久生情吗?
“我知道!”
晚晴微微露出来一抹满意的笑容,从昨晚到今天,乔津帆都让她明白,对于她的感情,也许不是至真至纯到一见钟情,但绝对也不会轻易结束他们的婚姻。
事实上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女人,在知道了老公心底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时,会毫无芥蒂,心平气和。
莱雪再一次下来时,已经是神清气爽,脸上也多了一份掌握了可靠信息似的骄傲笑容。
“妈,昨晚因为凌天的妹妹,我们去了医院,都没有去参加那个晚宴,还好没去,不然真担心那个靖总参的孙女会看上凌天呢,据说那个靖嫒小姐,以前在美国留学,为了一个男的闹得死去活来,哦,好像和大哥是一个学校的呢,不知道大哥听说过没有?”
晚晴的心还是霍然被人往下拉了一下,看着莱雪那状似无辜的眼神,正看着乔津帆时,乔津帆的脸上却是多了一抹严冷,这份冷,是晚晴昨晚见到的。
乔津帆并没有说话,而乔老夫人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却是叮嘱着晚晴道:
“都吃一些,不能挑食,以后对孩子的发育也很重要!”
孩子根本子虚乌有,而乔老夫人却是盼曾孙心切,但是晚晴却因为乔津帆的默然,早已没了胃口。
“大哥,听说靖嫒小姐已经放下了话,说是因为一个人迷恋上了这座城,要在这里找回曾经的爱人呢!”
乔津帆这个时候却是霍然笑了,那神态温和,似乎看不出来任何脾气,却是话语间犀利如刀:
“这些,不必告诉我,如果想八卦,建议你去做狗仔队!”
乔津帆的话引来了莱凤仪的警惕,只听得她训斥道:
“小雪,吃饭的时候,话怎么这么多!”
但是晚晴还是看到了莱凤仪瞥过来的那一道视线,别有意味,是的,在爱与不爱之间,不被爱的那个人,即便是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在那个男人心目中也没有多少份量的。
而乔津帆的话,乔津帆的态度,已经让晚晴敏感的预知了某些讯息。
关于他的过去,终究要浮出水面,她不愿意退,就必须忍着痛和辱,迎接自己的胜利。
“妈,我只是奇怪,一个答应了要深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怎么会在那个女人死后没多久,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还好像很相爱的样子!”
莱雪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把话说的更露骨,晚晴只绝对脸上一紧,心头一空,似乎突然间被人掴了一巴掌一样,明知道一切的开始,并不是因为爱情,可是到头来,因为一个不爱的理由,却让自己像是闹剧里的小丑。
乔津帆,这一切是真的吗?如果那样,你把我当作了什么?
“话真多!”
乔老夫人脸色一板丢下了筷子,越是如此,越在隐藏着什么,不是吗?
晚晴不由让自己努力露出来坦然的表情,似乎莱雪所说的一切和自己都不相干一样。
是的,不相干,乔津帆对于她的温柔,对于她的体贴,对于他的照顾,不可能是假,也有感情的成份,即使不是爱,也足够了。
她要的不是乔津帆的爱情,而她也未曾给予乔津帆这样的承诺。
如此强化着心脏,晚晴却是吃的越来越少,低头间,那种沉默,越发明显起来。
因为乔老夫人的生气,莱雪没有再说话,但是那看好戏的成份已经居多,而晚晴故作无恙的吃着,任由乔津帆关怀备至。
“红烧肉怎么不吃?”
看着她碗口从头到尾未动的红烧肉,乔津帆早已经收敛了刚才的冷漠与犀利,而是温声询问她时,那语气间自然的疼爱一般。
“不想吃,看着肥,没胃口,你吃吧!”
晚晴笑意吟吟的露出来莞尔的模样,将红烧肉盛在了小勺里,便送到了乔津帆的唇边。
乔津帆目露淡淡的无可奈何的笑,张嘴吃下了那块红烧肉,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边乔老夫人却开口道:
“咦,津帆,你这洁癖,什么时候也好了?”
乔津帆的份量(十五)
本来晚晴的心情有些糟糕,恶作剧的惩罚乔津帆时,看着他眉头都不皱,就吃了那块红烧肉,已经是心头舒展了几份,而现在乔老夫人却是少有的好奇,让一边的杨姐噗哧笑了出来。
“老夫人,您真是大惊小怪了,少爷和少奶奶感情这么好,亲都亲了,马上曾孙都给您生出来了,少奶奶给他吃什么,少爷敢不吃啊?”
杨姐这话倒是有几份赞捧的意思,晚晴被她如此一说,脸上还是不由红云遍布起来,怎么就做了一次坏事,都被人知道了呢,真怀疑是不是乔津帆广而告之他们昨晚亲密的事情了。
乔老夫人马上讪讪笑道:
“可不是,平时奶奶夹的菜,津帆也未必会看上一眼,现在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了,奶奶这都是外人了!”
乔老夫人这么一说,晚晴已经从刚才的心情中挣脱了出来,乔津帆和她之间的亲密,不需要别人说,她自己也明白,那种感觉,就好像自然的融入到了彼此的生命中一般,他温柔呵护的感觉,似乎就是为她而做出来的。
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别的女人,她要坚信这一点才行。
“奶奶怎么是外人,奶奶在津帆的心目中,永远是最亲的亲人!”
乔津帆这话马屁力道十足,果然见略微有些失落的乔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却是突然间眉毛一扬,带着几份威严的道:
“奶奶不是外人,那把奶奶这个莲花糕也吃了!”
乔老夫人的餐盘里,精工烤制成莲花形的点心,已经被她咬了一口,只见她眼底里弥漫着一层严厉的光芒,考察着什么敌情一般,晚晴以为乔津帆会去吃。
却见得他微微皱眉,略微有些无奈的道:
“奶奶,何必为难孙儿!”
这话,已经没有听从乔老夫人命令的意思,更是昭然了他所谓的洁癖痊愈也不过是对人而已。
是的,亲都亲了,吃她的口水又算什么,只有亲密爱人间才会有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已经融入了彼此生命中的人,怎么会,怎么甘心,让给她人。
“你看,这就是区别待遇!”
乔老夫人虽然板着脸孔,可是口吻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一边杨姐早就笑了。
“老夫人,您这怎么和孩子一般见识了,人家是小俩口,一辈子相扶到老的人!”
乔老夫人听罢,脸上也露出来了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却是转头看着一脸,没有达成目的的莱雪道:
“一个能够为你改变习惯的男人,才是真心实意对待你的好男人,女人一辈子,嫁对人比什么都重要,可得擦亮了眼睛!”
莱雪被乔老夫人这么一说,似乎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而是口吻间不服的回答道:
“奶奶,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这些平常只会做给人看的小动作,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大是大非上的抉择才是更重要的!”
莱雪这话并不无道理,尽管她话语里有影射乔津帆的意味,但是也让人无从反驳,但莱雪又补上了一句道:
“恩爱不是秀出来的,只有那些做了亏心事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老婆殷勤备至,装的无比体贴,这种男人才是虚伪!”
乔津帆脸上凛然,眸光多了一份冷色,一向温雅的脸此刻严厉了许多,莱凤仪见状,咳嗽了两声,但是莱雪却没有意识到似的,而是把目光直直的逼了过来。
晚晴感觉到乔津帆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知道莱雪是冤枉了他让他生气,还是真的被她一语说中而生气,但是却让人有种猜不透的不安。
是的,乔津帆给予的那些温柔与甜蜜,是真,可是却太多,太蜜,让晚晴不敢以为自己可以如此轻易采撷到手。
一只大手,抓了过来,晚晴任由乔津帆拉住了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但晚晴并没有即刻离去,而是转眸看着莱雪嫣然一笑道: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是不是装,其实,聪明的女人是能够感觉出来的,你说对不对?”
说完,不理会莱雪被她堵住了话的样子,而是挽住了乔津帆的手臂,一脸骄傲而霸道的模样道:
“老公,走了都不给奶奶打声招呼?”
晚晴此刻的模样有些娇憨,乔津帆转身时,她半个身子都抵在了他怀里,俩个人亲昵自然的姿势,让他足够清楚的看清楚她脸颊上对每一个毛孔,她的嗔,她的娇,她的媚,她的甜。
“老婆说的有理!”
他刚刚严厉的脸上,那双眸子,却是锁定在她的小脸上,久久不能移开,这份凝视,多了一份痴缠的味道,无视于众人的存在,他又捏了她的鼻头。
“好了好了,该去上班的上班,不要在奶奶面前肉麻了,这饭桌上,话太多了,消化不良!”
乔老夫人起身,也有些生气似的离开,晚晴不由看向了莱雪,眉眼间恣意洒脱的骄傲,让她不愿意输给这个带着心计与不甘的女人。
转身相携而去,直到他为她系上安全带之后,晚晴发现乔津帆俯首看着她时,眼底里略微带着一片严厉的忧色。
“夏晚晴,我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不需要装!”
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唇微微抿着,似乎在申诉一个严重的问题一般,晚晴淡然一笑,红唇早已嫣然一片的艳丽,眉眼间多了一份信心道:
“乔津帆,我都知道,我会做好的,我相信你!”
乔津帆的脸上因为她的笑容,那份阴霾散去,而晚晴却伸头将嘴唇贴在了他好看的耳朵旁道:
“因为乔津帆,在我的心中已经越来越重要了,重要到我不舍得放弃!”
这话是说给乔津帆听得,也是说给夏晚晴自己听得,不能放弃。
乔津帆的份量(十六)
晚晴目光中折射的光芒,换来了乔津帆久久的注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而是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却是吐出来俩个字:
“谢谢!”
唇上一片清润软甜,如此的亲昵,乔津帆已经是她夏晚晴的丈夫,怎么可以因为那个爱字,而让别的女人夺走他的所有温柔。
而关于那个女人,晚晴却是迟迟没有问出来一个字,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不是说她死了吗?
而乔津帆路上不止一次的看了她,但似乎意识到了她并没有追问的意思,索性闭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俩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又隔阂着一些距离,那是她留给他的空间,但是他似乎却有些不太领情。
到了单位不远处时,她刚准备下车,乔津帆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眸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又似乎带着一种落寞的不满:
“夏晚晴,关于我的过去,你不好奇吗?”
而晚晴却是迎上他那坦诚的视线,语气诚恳的道:
“我怕知道了,自己会吃醋,会不开心,所以,我宁愿相信,你对我就是最好的,乔津帆,你给我的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晚晴喃喃的语调,很是温柔,又似天真,眸子里没有半份掩饰自己的心思,换来的是乔津帆欲言又止的心疼:
“夏晚晴,我真的越来越拿你没办法!”
乔津帆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似乎怕弄乱了,再度将她鬓间散落的茸发帮她勾到耳后,那份亲昵,怎么是假。
“既然拿我没办法,那就好好的疼我吧~”
她嫣然一笑,探头回报了他一个甜软的轻吻,然后猝然转身离开,不带一份流连,已经步伐轻快的向着办公室的大楼走去,晚晴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目光的注视,也许不是最悸动人心的爱恋,但绝对是温情脉脉的余暖。
乔津帆,我要相信着你的好,才可以让自己更坚强啊,所以不想听那些关于他和她的故事,如果她对他足够好,如果他对她无比爱,那么她该如何有勇气坚持。
而乔津帆到现在都没有去理会靖嫒的意思,他还是真能够沉得住气呢,至于那个靖嫒,似乎也不认识乔津帆的样子,是因为她把他忘记了?那不可能,刚刚莱雪的话让晚晴明白,靖嫒不仅没忘,而且势在必得。
面对靖嫒的势在必得,乔津帆该怎么做,而她又该怎么做呢?
等靖嫒出手?
晚晴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乔津帆的沉默,面对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可以如此沉稳的守候,一部分是因为她这个妻子,另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更是因为靖嫒吧,不然对于一个死而复生的亲密爱人,怎么可以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到一般呢?
晚晴让自己充分忙碌起来,不去多想关于乔津帆和靖嫒的事情,而是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文件,不时浏览着局里的几个同事转发的新闻。
“靖嫒,系靖道珩总参谋长的孙女,视若珍宝,本次靖总参名为告老还乡,实则为靖嫒寻找失踪半年的恋人,传闻是本市一翩翩公子~”
本来这份消息,你百度是百度不到的,但偏偏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是谁走路了消息,却是渐渐的被转发传播,更甚至变成了同事们眼前非常八卦的谈资。
“听说靖嫒下榻的宾馆,全程都由谢书记的儿子陪伴呢,难道不是他?那风流倜傥的派头,哪个比得上?”
“怎么会是谢帅哥,人家靖小姐都说了,是在美国留学认识的,亚马逊的湍急河流中分离的,谢帅哥可是读的正儿八经的清华大学。”
“哟,越传越神了,靖小姐只说那个男人以为她死了,所以回国了,却不知道她一直尚在人世!”
晚晴霍然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脸上有些严肃,把几个正在叽里呱啦讲话的女同事给吓了一跳,有个机灵的马上反应了过来。
“夏科长~”
面对同事的笑容,晚晴也露出来一个礼貌的笑容,洗手,悠然的离开,却还是听到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吓我一跳,夏科长刚才好像脸色不太好看!”
晚晴不由心头一怔,她的脸色不好吗?只是传说而已,靖嫒之于乔津帆,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和这些不知情的八卦同事们相比,想必莱雪知道的更多,而之所以这些消息能够被快速的传播开来,绝非是偶然,靖嫒,你这使的是什么招数?
晚晴心头里有些烦躁,却听得电话响了起来,接到手里,才是到是乔津帆打的。
“津帆?”
晚晴声音自然,不想让他听出来自己的情绪,而是语调轻快的叫了一声。
“老婆,是这样的,我下午去参加渡假村左岸区的动土仪式,晚上有应酬,不能过来接你!”
乔津帆的语气中有些抱歉的味道,自然的称呼着她,让晚晴听了则是不由笑道:
“没事,我下班后打车回去就好。”
那边再度传来乔津帆淡雅清越,不乏柔和的声音。
“嗯,那好,回家见!”
晚晴欣然挂断电话,似乎那些烦躁也被人洗涤的干干净净,关于靖嫒,她始终没有问,乔津帆不主动出击,靖嫒并没有找上门,而她该做什么呢?静观其变吗?
夏晚晴,要沉得住气啊。
晚晴给自己鼓了把劲,正准备埋头工作,电话又响了起来,略微熟悉的数字,晚晴已经知道是谁,犹疑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小师妹!别来无恙?”
谢创这话,问的有些矫情的味道,但是这话却是别有深意,似乎心照不宣。
“谢师兄,有什么事情,敬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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