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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晚晴天

_19 柳晨枫(当代)
乔眀娇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着就伸手去拿,可是乔津帆却把透明的小餐盘递到了晚晴面前,很是自然的道:
“先吃点垫着!”
晚晴看着因为乔津帆这一举动,而气的脸上有些青白,快要泪眼汪汪似的乔眀娇,便把水果沙拉递了过去,但见乔眀娇看着那盘水果沙拉不屑一顾的道:
“不必了,既然这里也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晚清没有料到乔眀娇这脾气来的如此之快,连忙看了乔津帆一眼,后者看着快要走到了门口的乔眀娇道:
“这世上除了我和奶奶可以包容你的任性,如果有第三个人,那肯定是爱你的人!”
乔眀娇果然没有打开房门,而是眼底里带着泪痕的,凝望着乔津帆,晚晴知道,乔津帆是戳到了乔眀娇的软肋,估计这也是乔眀娇一晚上都情绪不太正常的根源。
乔眀娇取而复返,吃着乔津帆做出的饭菜时,微微吸了吸鼻子,口吻酸涩的道:
“为什么我就没有嫂子的运气,遇到一个像哥一样的男人?”
晚晴淡淡一笑,低头吃饭,心底里感叹,她真的是很幸运的,不是吗?
乘势而上(二)
“乔眀娇的留宿,造成了晚晴与乔津帆势必要同床共枕的局势,就在晚晴想着会不会被乔眀娇发现她和乔津帆分房而睡时,乔眀娇却要求晚晴晚上和她作伴,望着乔眀娇那双明媚不可方物的脸,乔津帆的否决是干脆的。
“放心,我又不会和她说你的坏话,能说的都说了,只是讲一讲女人之间的秘密而已!”
乔眀娇倒是自来熟,这一点晚晴早在若干天前就已经领受过。
晚晴确实好奇过乔津帆有那些坏毛病,但是还不至于因为这份好奇,而放松了警惕,乔眀娇在试探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行!”
乔津帆的声音带着一种大家长的严厉,晚晴看着乔眀娇眼底里闪烁的色彩,已经把矛头转移到了晚晴的身上。
“我哥肯定是怕我讲他坏话,嫂子,我有些话和你说,咱们晚上一起睡吧!”
乔眀娇的眼底里顷刻便是诚恳亲切的祈求,但是晚晴并没有就此忘记乔眀娇演员出身的事实,这小丫头变脸的速度她是见识过的。
“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恐怕会把你踢下床,我看我还是踢你哥比较习惯些!”
晚晴挽住了乔津帆的手臂,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乔眀娇脸上不可思议的露出来了讶然,喃喃自语道:
“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晚晴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便见得乔津帆的脸上露出来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不由窘道:
“笑什么,我那样说才会让你妹妹相信我们相亲相爱啊!”
但是乔津帆却突然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扣在了他的怀里,晚晴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力度,不由一紧,本能的想睁开,却听得乔津帆在她耳际道:
“相亲相爱,不是靠语言来表达的!”
晚晴感受到了乔津帆不允许她离开的禁锢,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唇就要贴住了她的耳朵吻下来了,心底里的着急和紧张让她脱口而出道:
“如果你不老实,我这就和你妹妹睡一起去!”
抱住了晚晴的手顿时力道轻了下来,晚晴获得了自由,一推便推开了乔津帆,匆忙走了几步的她,方从紧张中脱离,再一回首,便看到了乔津帆靠在了门后,英俊的脸上,微微落寞,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僵硬。
她的反抗还是伤害到了他?
他们是夫妻,即便不是因为爱而在一起,他也有权力做那样的事情,晚晴心底里觉得对不起他,但是又不想承认自己那样错了,她怕一旦承认了,她就没有继续保护着自己的理由!
晚晴看着乔津帆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不由着急的叫道:
“唉,你干什么去?”
是的,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防备的过份,但是就此让乔津帆离开,晚晴又有些着急了。
“我怕晚上被人踢醒了睡不着,我把电脑拿过来!”
乔津帆俊脸上掠过一抹促狭的笑,晚晴顿时窘的瞪着,恨不得把手上的枕头扔到他脸上去。
乔津帆肯定是吃准了她的内心,才会故意让她不安的,原来他也有这坏心眼,晚晴恨恨的表情,一直持续到乔津帆托着笔记本电脑回来,似乎没有看到晚晴的眼光一般,乔津帆低头打开了电脑道:
“想吃掉我?那也得等你洗了澡之后再说!”
晚晴终于意识到了乔津帆也有如此流氓的一面,索性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
“我现在还不想吃你,姑且给你几日自由,等回头非把你蒸了,煮了!”
乔津帆终于从电脑上抬起来俊脸,那儒雅的脸上,却是露出来一抹半似认真,半似促狭的笑,眸子里写着一种很犀利的光芒。
“我有信心让你产生食欲!”
晚晴脸上故作无畏,却是点着脚逃一般快速的离开了卧室,奔向了浴室,背后还能够听到从乔津帆的胸腔中发出的那爽朗的笑容,自从认识他,似乎还没有听到过他如此开怀的笑,和她一起,他是开心的吗?
等到晚晴洗澡出来,便见得乔津帆已经换了睡衣,慵懒的靠在那里,眼底里却是盯着电脑,虽然没有抬头,却听得他带着亲昵的语气道:
“我们顺其自然!”
晚晴一愣,自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心底里泛起柔柔的暖意,挪着脚步上了床,看着他那认真而从容的样子,安心的躺在了他旁边,盖上了薄被,闭上了眼睛时,喃喃的吐出了几个字眼:
“老公,谢谢你!”
说完,晚晴便侧身而睡,但明显的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盯了她许久许久。
夜半,晚晴朦胧中睡的不太安稳,半眯着眼睛睁开时,似乎看到了乔津帆仍然在看着电脑的样子,怀疑是梦,便娇嗔了一句:
“都几点了,还不睡!”
“就睡!”
迷蒙中似乎听得乔津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沙哑似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分不清楚,最后感觉到有一个人睡在自己身边时,晚晴已经再度进入了梦乡。
天亮,晚晴睁开眼时,乔津帆已经起床,身畔空无一人,再看看时间,也不过是早上七点,不由想到了昨晚他好像一直在工作似的,不由奇怪,乔津帆的精力怎么可以如此旺盛?
晚晴正疑惑着,便见得乔津帆已经推门而入,俊脸上带着一抹淡然,上床躺在了晚晴旁边时,似乎很疲惫一般的闭上了眼睛道:
“被眀娇吵醒了,她已经走了!”
乘势而上(三)
望着乔津帆早已准备好的座驾,晚晴却是笑着拒绝了,伸出那只已经恢复的不错的脚道:
“脚已经好了的差不多了,心情也不错,并不需要老公大人每天鞍前马后,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在身边,就很好!”
虽然笑着,晚晴的语气很认真,说完姿态从容的离去,固然脚上还有些不便,走的有些慢,但是留给乔津帆的是一个无须担心挂念的背影。
并不是晚晴矫情,而是她所工作的单位性质,以及从小长大的生活习惯,让她更喜欢依靠自己独立的生活,乔津帆有这份心,已经足够。
对于女人而言,很多时候,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一份心吗?
但是,总有人会让你的生活不那么安静,当晚晴就要到办公室门大楼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晚晴回头终于在一辆亮闪闪的车子里,看到了那张脸,略微愕然,险些把这个家伙忘了,实在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
“夏晚晴,你真的嫁给乔津帆了?”
谢创打开车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还有一份恶狠狠的表情质问着。
“当然,你可以从我哥那里得到第一手资料,他是第一见证人!”
晚晴并没有拐弯抹角,承认的坦诚无畏,似乎只不过是再简单的一件事一样。
“你真的疯了,为了一个莫凌天值得吗?”
谢创的脸上带着某种鄙视的态度,是那么的直接,但晚晴却不在意,而是歪着头看着他,从容的道:
“找个人爱上自己很难,找个人欣赏自己更难,而乔津帆会让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差!”
晚晴的话让谢创脸上的鄙夷渐渐的消失,但是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眸子里,却闪现了晚晴所不熟悉的玩味道:
“我也可以让你觉得自己并不差!”
但是晚晴却笑得更灿烂了,而是近乎一种肆无忌惮的打压:
“同等同样的条件下,我择优录取,你被淘汰了呗!”
晚晴转身,不理会谢创那似乎被她气歪了的脸,扭头继续前进,谢家,又岂比乔家好进?而谢创却给不了乔津帆给予的这份安全感。
还有,开始之初的遇见,谁不谁更早住进了一个人的内心,那更重要。
“夏晚晴,你这个笨蛋,那个男人恐怕连婚礼都不能给予,你这笔投资失败了!”
身后谢创却是带着一抹担心的提醒着,晚晴却转头看着谢创,很是认真的回应道:
“我们会有婚礼的!”
晚晴眼眸里透射的自信和笃定,让谢创微微愣住,直到她转身,似乎还能够感觉到那家伙被她击败了的错愕,晚晴笑着,步伐微微加快,人生的路,总得相信明天会更好才对。
办公室内工作氛围一片和谐,只是偶尔,人们对于八卦绯闻的消化能力很强,总希望挖掘出来更多的具有可讨论性的新闻,来满足那本能的胃口。
“夏科长,今天您老公没来接送?”
下班的时候,还是有人状似好心的问了一句,晚晴不甚在意的回应道:
“嗯,我让他忙自己的事就好了!”
这多少令人不能满意,那同事哦了一声,略微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你们领了证,办婚礼吗?同事们都等着喝夏科长的喜酒呢!”
晚晴真想说,同事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吧!但是这种话自然不能说,人性就这么奇怪,明明你倒霉了于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人家总是不乐见其成。
“当然办,到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事实上这种问题,不仅同事们惦记了,连夏家父母也惦记了,晚晴带着乔津帆回夏家时,爸爸很严肃的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乔津帆却是淡笑从容的应诺道:
“最近就会办,我不会让晚晴委屈了的!”
出了夏家的大门,晚晴便追问起来了乔津帆,看着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婚礼的事情,想必是早有了主意。
“乔津帆,你是不是又早有筹划,不会再来一个突击婚礼吧?”
晚晴不解的询问着乔津帆时,后者却是淡然一笑中略微苦涩和歉意的道:
“看来我又给老婆留下了一个心理阴影,这一次,当然不是突击婚礼,会有奶奶自己去准备,我们只需要好好的生活就可以!”
晚晴看着乔津帆如此笃定,心下安稳之余,更是好奇。
“你怎么确定奶奶就一定会为我们张罗婚礼?”
乔津帆看了一下车子上的小台历,然后带着一抹从容笑道:
“奶奶七十三的寿辰要到了,我们去挑选礼物吧!”
晚晴顿然了解到乔津帆的计划,没有一个老人希望自己寿辰时冷冷清清,而莱雪再好,又怎么抵得上已经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孙子。
“你这样是不是太坏了?要等着奶奶来主动找你,万一她一生气,不打算理你怎么办?”
晚晴皱眉,说出来疑虑,乔津帆却笑着道:
“所以说是赌局,而且,我们不是在等奶奶来找我们!”
晚晴讶然的看着乔津帆,很是赞同的点头道:
“老公大人,我猜你爸会板着一张脸来找我们!”
晚晴说完,二人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再次回到乔家,势必又是一场风雨,但那又如何!
事实上,在乔季云来找他们的前一晚,已经有了预兆,当晚晴接到了一个根本不想听的电话时,便听得莱雪很是不甘的声音道:
“夏晚晴,何必做这么过份,我日子不好过了,也难道就会好过吗?”
晚晴很是淡然的回答道:
“当然!”
挂断电话后,晚晴看着外面的景色,高楼大厦,原本灰蒙蒙的,但此刻看来似乎也都赏心悦目,莱雪,日子难过,也得过啊!
乘势而上(四)
晚晴第二天下班回来就看到了乔津帆的公寓内,多了一个人,正是乔季云。
当乔季云面色严肃,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说完了几句话便离开后,晚晴不由脸上带着一抹敬佩的目光看着乔津帆道:
“你怎么会笃定,一定是你爸过来的?”
乔津帆目光略微悠远,却是面色平静的道:
“因为我知道,他真正爱的人是莱凤仪,而我确实还是他的儿子!”
晚晴微微一怔,乔津帆坦然的指出了父亲别有所爱的事实,似乎很平静,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脆弱,反而是说,这是他早已笃定的事实,这不由让晚晴想到了乔眀娇的话,说乔季云和莱凤仪是一个悲剧。
那么是谁真正的伤害了乔津帆的母亲呢,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要有一个人悲剧收场吗?
晚晴心底里难免复杂,为那个不曾见过面的婆婆而惋惜。
“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吧,你还不曾带我去见她。”
乔津帆显然一愣,没有料到晚晴会突然间提出来这个建议,却是片刻后微笑着道:
“本来是准备在结婚那天带你去的,既然现在想去,就去看看吧!”
晚晴和乔津帆准备了酒水和花篮,等到到了墓场的时候,天色已黑,但墓场仍旧有灯光,由乔津帆牵着,晚晴虽然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不害怕,因为她从来都是无神论者。
乔津帆妈妈陶彦萍的墓碑,在墓场山坡的顶端,装修的并不华丽,乍一看和周围的墓碑没什么区别。
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子,很是漂亮,和乔眀娇有几份想象,很是美丽,却眉眼间透露出来倔犟的气息,唇角抿紧,看似淡然,实则冷漠。
“妈,我带妻子夏晚晴来看您了!”
随着乔津帆为妈妈斟满了酒水撒下,又布置了花篮,俩个人很是虔诚的跪了下去,认真的叩了三个头,等到起身,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乔津帆带着她离开时,手指将她的手扣的更紧。
山风微微抚面,二人心中都很明白,一旦人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是至亲的人,当岁月悠远,时光无情,留给活着的人,也不过是一场遗憾,一份惋惜。
“我妈妈话不多,人比较骄傲,又是书香门第,才会如此至死方休,真的不值!”
乔津帆此刻一说,晚晴感觉到浑身透凉,曾经她也险些执迷不悟,走上了不归之路,那种滋味,想必如同地狱里游回,爱一个人便注定许多原本应该珍视的东西,比如生命,比如自由,比如尊严。
“你并没有那么恨你爸爸?”
晚晴从乔津帆的态度里感觉到了乔津帆看待这件事情的淡然,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仇恨一般。
“只能说,他是一个在责任和道义上失责的男人,但是对待感情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我和眀娇,能为妈妈做的,并不多!”
那么她呢?晚晴由乔津帆的妈妈身上想到了自己,难道一辈子都要活在仇恨里吗?当然不是,晚晴自然明白她和乔津帆,早已不谋而合了吧,人活着是争一口气,但却不会一直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把自己赔上了一辈子。
她会渐渐的放下莫凌天,让自己开启新的生活吧!
车子缓缓行使,晚晴不由把思路又转移到了乔津帆之前的话题上去。
“为什么说,你爸爱的是莱凤仪,便笃定他会来找我们?”
乔津帆只是简单的吐出来几个字道:
“多米诺骨牌效应!”
晚晴听了,已然明了,乔老夫人这个推手,也许不能第一时间影响到乔季云,却会影响到莱凤仪,而莱凤仪想做个称职的继母,所以一定会在乔季云耳边吹吹风,不由恍然之间,有些明了道:
“这么说,莱凤仪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晚晴不由想到了那张温婉而风情的面庞,沉默而矜持的姿态,贤慧而柔弱的特质,心底里却是有些不平,莱雪居然有一个聪慧的妈妈,这令人多少都不想接受。
“她懂得如何把握我爸爸的心,聪明的女人,自然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我爸再怎么不喜欢我妈,但我和眀娇还是他的至亲。”
晚晴听了百味杂陈,她的失败,是不是不懂得把握一个男人的心,不知道那个人要什么,想什么,故而注定背道而驰,越行越远呢?
而新的婚姻,她和乔津帆之间,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乔老夫人的寿辰,和教师节是同一天,乔津帆早早的便在楼下等着晚晴了,晚晴今天也特地打扮了一番,惹的同事们频频问话,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
晚晴却淡笑道:今天是一个需要好好展现自我的日子!
不仅晚晴和乔津帆去给乔老夫人祝寿,还有很多乔家的朋友也来捧场,这面子乔季云还是给母亲留足了的。
能够在这种场合,特别让乔津帆和晚晴回来,何尝不意味着他们已经胜利了呢。
“比早上看还漂亮!”
车上,乔津帆偶尔转头看着晚晴的装束,赞美的话让晚晴脸红,却是由衷的开心,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称赞自己漂亮的。
“你也比早上看更帅!”
晚晴这话就有些调皮的味道了,心情好的缘故,所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乔津帆,他开车的时候,极是优雅,那种姿态从容而淡定。
因为她的称赞,乔津帆的脸上笑意更持久了些,俩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状态饱满的到了乔老夫人的寿辰上,自然引来一番的关注和赞叹。
:妈妈咪呀,楼上在装修,吵死我了,啊啊啊啊啊,为毛悲剧的事情,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发生了捏。
乘势而上(五)
乔家别墅门口一路向外,远远的便停了不同品牌的车子,有些车子虽然不是最新最炫,但绝对是最老最古董,夹杂中间的还有一辆看似年份久远,却又模样古怪的自行车,饶是如此,则最有价值,如此便可以推测出来,乔家的朋友,非富即贵,也是个个都有来头。
而乔津帆开的还是那辆奔驰,他似乎对于车子并不怎么挑剔,除了那一次在影楼遇到了莫凌天和莱雪时,有意给她面子,而后来再也没有见他开过特别闪眼的车子,活着,要低调,有钱,更要低调这个道理,想必不仅仅是一种悟性,也是一种脾性。
“乔津帆,是不是从那一次影楼遇到莱雪后,便有了改变主意的打算?”
晚晴不由想到了那一次,乔津帆特别出众的着装,名流达人的优雅,也想到了莫凌天的误会,莱雪的指责,以及乔津帆歉意的不止一次的要求修改订婚宴的日期的表情。
“是我害你又被人羞辱了一次!”
晚晴看得出来乔津帆错愕的表情之后,更多的愧疚,已然等于承认了他那个时候有心要和莱雪针锋相对,但也从那个时候他的心有所偏移?
“看来被羞辱一次是值得咯!”
此刻想来,晚晴并没有刻意去追究乔津帆过失的心思,只是回味起来,略微有些自嘲而欣然,但乔津帆依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
“如果当时的夏晚晴不那么坚持,如果那时利用我来声讨莱雪,也许我还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晚晴迎上乔津帆眼底里明亮的光芒,不觉失笑道:
“承蒙乔公子错爱,小女子也算是因祸得福!”
乔津帆被晚晴一番模样逗笑,俩个人不仅没有因此心生隔阂,反而更融洽起来。
二人相携而至,一到目的地立刻引来了数道目光,乔津帆圭璧之资,欣然揽着晚晴,已经礼貌的和几位老先生打了招呼。
“哟,这是乔姐的乖孙津帆来了!”
如此一说,几个老老年人纷纷打量着乔津帆,乔津帆即刻面带笑容道:
“晚辈来晚了,给几位爷爷,奶奶问好!”
那些人打量之后,个个露出来赞许的光芒,再看晚晴,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关于晚晴的婚史,自然聪明的人不会这里揭短,无论友情,还是面子需要,于若芬能够允许孙子带她来,想必是已经接受了。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果然,总有人好奇的询问,乔津帆也不客气的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妻子夏晚晴!”
晚晴连忙面带微笑问号,但见几个老年人脸上顿生讶异,不约而同的叹道:
“都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听乔姐说呢!”
即刻,乔老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津帆这小子遇见晚晴,可真是栽了,我这奶奶都还不知道呢,俩个孩子居然自顾自的把证给领了,差点儿没把我老太婆吓出来心脏病!”
乔老夫人半似玩笑,半似认真的话,晚晴转眸一看,果然见得她虽然面带微笑,可是这脸上还有几份不舒展,显然乔老夫人这一次输给孙子,输的非常不舒服,而乔津帆利用了乔老夫人这个杠杆,为了维护她而得罪了乔老夫人,也是很明显的。
但无论如何赢了就是赢了,晚晴打量了乔老夫人一眼,只见得她面色端庄雍容,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旗袍,披着披肩,连老花镜都拿掉了,而换上了隐形眼镜,这一看,真的更年轻,更时髦。
乔老夫人这么一连串的解释之后,众人有道贺的,有称赞的,有询问的。
“听说夏小姐是夏市长的掌上明珠,真是出落的标志!”
“乔姐今天这是双喜临门!”
“乔姐就这么一个孙子,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到时候一定竭诚来贺,也好好沾沾光,给我那个不懂事的孙子,沾点喜气!”
虽然乔老夫人心底里不舒服,但终归是接受了晚晴的身份,而晚晴也细心的发现,除了不远处看到了莱凤仪的身形,并没有看到莱雪和莫凌天的影子,不知道是没有回来,还是没有看到,还是早有安排,这种场合莱雪和莫凌天出来显然是尴尬的。
“是啊,今天就趁着我的寿辰,也给孩子们把婚事给定下来,若是不给他们办场婚礼,这小子还不给我脸色看!”
乔老夫人的话里还是不时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头不顺,但是乔津帆已经顺势而上,赶紧给乔老夫人戴上了高高的帽子。
“奶奶的苦心津帆非常感激,所以今天特别为奶奶准备了礼物,祝奶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日快乐,笑比花美,人比月娇!”
“晚晴也谢奶奶成全,祝奶奶容颜永驻,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俩个人赶紧把好听的话都补上,乔老夫人听了,还没有开口,周围就有人鼓舞道:
“哎哟,乔姐,真是好福气,瞧这孙子孙媳妇多懂事,乔姐就等着抱重孙吧!”
如此一说乔老夫人原本的不快,顿时又去了大半,而晚晴也脸上微微窘,那位捧场的爷爷还真会说话,重孙都给用上了。
“奶奶放心,我和小晴会努力的,保证您早日抱上重孙!”
乔津帆也不客气,如此一步补充,乔老夫人终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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