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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是道

_120 梦入神机 (当代)
来到灵台方寸山,猴子急得仿佛火烧屁股,一把推开童子,就跳到准提道人莲台之前。
“你这猴头,怎如此没有规矩!”准提道人喝道。猴子叫道:“实是紧急,还请老师去晋南关。”
准提道人曰:“事情我已知晓,还需等过时日。”猴子道:“等不得,等不得。”
准提道人又曰:“你这猴头,还是这不沉稳,得不成大道。镇元子气数已尽,我也救他不得,你且在我洞中等半个时辰,我便去见西天教主。”
猴子一听,顿时宛如九九天当头被人泼下一瓢冰水,牙齿搓动,乱跳起来,大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准提道人喝道:“你这猴头,又撒泼!”
猴子大叫一声,一个跟斗朝外翻去,准提道人喝道:“孽障!”用手一指,一道彩光飞出,将猴子捆住,凭空吊了起来。
“你这猴子,枉在我门下多年,怎不明天时,不知气数。日后如何得我道统。暂且吊你一吊,好生反省一二。”准提道人骂道。猴子放声大哭,真个宛如巴猿夜泣。
“可怜亿万年吞吐,今遭化为灰灰。我误道兄,我误道兄。”猴子大哭,泪雨滂沱。
准提道人看了,只是叹道:孽障,孽障,怎生成道。”随后,出了洞府,往西天去了。
却说镇元子等了快半个时辰,带不见猴子来,心中焦躁,连忙一算,只觉得心神不宁,哪里又算得出来,忽然闻得前面钟声又响。顿时越发心如乱麻,出得阵前黄云。
“镇元子,你怎还不走。”半个时辰之后,王阴阳带大军来到阵前来,只见有黄云阻住,周青出车道。
镇元子出来,对周青道:“教主不可前来。”随后将修罗旗一摇,万朵黑莲隐藏在黄云之中。
周青见状,不由叹息道:“气数已尽,怎可奈何?”随后将手一拍车阑,进了黄云之中。通天教主也进了黄云之中。
只见朵朵黑莲漂浮,宛如一面屏障,挡在周青与通天教主面前。
周青屈指一弹,一团混沌都天神雷炸出,顿时黑莲都成了廛粉。现出一面修罗旗。只见镇元子满脸肃穆,大叫道:“悟空误我。”随后鼓动地书,将那黄尘紧紧裹了上来,同时遁出元神,化身。
元神朝外遁去,化身反朝两位教主扑来。好迎得一线生机。
周青又发一雷,黄云尽消,地书掉落。三次发雷,那迎面而来的化身被震死,成了一株果树。
通天教主将青萍剑一抛,一条青光缭绕,将镇元子肉身斩成两截,随后青光冲上,只一回合,追上镇元子元神,又一绕,便神形俱灭。
佛本是道-文字第395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中)文字第395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中)"可怜是混沌未开便行功,却还不识天数,终不免落个画饼,吾诚为痛心."
却说周青三雷破了修罗旗,地书,人参果树化身,便见通天教主抛出青萍剑,将这地仙之祖斩于阵前,虽然明知对方气数已尽,有此一劫,还是唏嘘感叹.
通天教主叹道:"人教合该有百年纷争,镇元子不明大道,不知天时,妄自胡为,可怜纵然有许多生机,但气数一尽,心神迷糊,不知进奶,谁都挽回不得."
周青道:"固是如此,仍是不美."
通天教主道:"我等与那西方两圣人还有一会,可休言此事."
周青道:"当为定数,须是晋南关前作一场,天下才可三分,有百年征战,杀运沸腾,牵扯三界,了世间之所胡有,吾等虽掌大教,参宇造化轮回,却也不可怠慢了."
通天教主自然知道天数,也不再多言,把奎牛一提,出了圈子,对面便有王阴阳亲自为其牵牛,贺子博夫妇随其左右,径直投晋南关中去了.旁边有鸿雁悄悄观看,脸上颇为不自在.她手上那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就是贺子博身前之物,现在对方本人来了,鸿雁心中十分不安,两颗眼珠直打转转,却又思量出一条计策.
却说是镇元子地书一破,八百里晋南关前的战场顿时通明.万丈红日金辉投射下来,整个场地一片生机的气息,哪里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你去叫西瓜,张自然双双前来,吾自有话说."周青坐定车上,对拉车的红玉女童吩咐道.
红玉童子连忙下车,来到关前.唤西瓜,张自然道:"掌教老师唤你前去."
西瓜心中思付:"镇元子已成画饼,真是大快我心.可惜不曾亲手斩杀,实为遗憾.眼下是这天道叫我去,有甚事情?"对上圣人,饶是西瓜有天大胆子,心中也是不安,只对身边的张自然暗暗拉了一把.
张自然悄悄道:"小姨,老师叫你,千万不可怠慢."西瓜听后,连忙与张自然双双随红玉童子来到周青车前,西瓜跪下道:"见过天道圣人."张自然也道:"老师万寿."
周青道:"你们先且起来."
西瓜就起来,神色拘谨.面色不安,却完全不似以前那模样."镇元子乃地仙之祖.灵根之源流,法力无边.更夺了我教法器修罗旗,在圣人面前却仿佛蹒跚迈步的孩儿一般,实在是我何时才有这般修为?难道真是遥不可及?"
西瓜心中本来就惊骇,心中乱想,随后又听周青道:"你为修罗传人,可自前去拿回你门中法器."
西瓜听后,稍微惊醒,朝前面望去,只见场地之中,有四样事物.
一为金刚镯,白光闪闪,一为地书,黄光澄澄,一为修罗旗,乌光缭绕.黑莲隐现,一为人参果树,高有丈六,绿光吞吐,可大可小.
西瓜连忙上前取了修罗旗,突然见到地书,与那人参果树,心中暗道:"此两法宝,乃镇元遗留,威力无穷,何不一同取来."
正要伸手再取两件法宝,突然又想:"天道圣人言语,只叫我取回门中法器,如若取两件,怕另有机缘,引动因果,看似极好,但天地变数,并不是如此,一毫之差,日后演变,便定生死,镇元子先例,就在眼前,圣人出言,必有深意."
西瓜本来就为修罗道中资质最上层者,突然领悟到一丝玄机,遂只取修罗旗.随后退将回来.
张自然也一运玄功,将金刚镯飞起,套在自己手腕上.
周青知道两人福厚,张自然乃老君一着闲棋,非同小可,周青自然明了.
"金刚镯乃人教法器,你一地仙,不入人教,怎可夺得?"
周青又指那人参果树叹道.随后对西瓜,张自然道:"颛顼还有百年气数,此乃天命所归,你等可尽力护之,已完人教之争,百年之后,人教一统,你可上天,再过一劫,不可怠慢了."
张自然,西瓜都听吩咐.随后上前扶车.
周青进了关中,不提.
这时,见两教圣人都进了关中,李圣才带领众人出得军帐,都上了芦蓬.只是远远观看,不敢上前.
李圣见到镇元子身死,残魂不留,心中也自悲伤,与芦蓬之上大哭:"可怜道兄,却为我身死,我怎心安?"
燃灯佛祖见了,也暗暗摇头,诸妖神,菩萨也暗暗叹息,惟独有蜀山诸人,你望我,我望你,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冷汗湿透了全身,有的全身哆嗦,立身不稳.
"殿下稍安,切莫是悲伤过度,镇元道兄实乃是气数已尽,才遭陨灭,此乃定数,人力不能挽之,晋南关实在是有百年气数,现不该被破."
乌巢禅师上前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对李圣道.
李圣泪如泉涌,驻剑跪于芦蓬前,大呼道:"奈何!奈何!天数不可逆!吾若不是心怜苍生,还有大任在身,非要留残躯,定将与道兄一同赴死."
乌巢禅师叹道:"殿下情义,吾等都知,且先去阵前收过镇元道兄遗物,再作打算了."
李圣悲伤不起,兀自大哭不止.
燃灯佛祖,乌巢禅师,妖神毕方都前来规劝.事过良久,李圣才自起身,勉强止了悲伤,随众人下了场中,只见那地书散落于地,人参果树枝叶凋零,触景生情,又自悲伤起来,暗暗垂泪.
"镇元子既然已经身死,此宝当为我所用."
鲲鹏眼睛乱转,神色不宁,一脸诡异,舔了舔嘴唇,弹了弹指甲,心中暗暗思道:"我身无一件法宝,现又被陆压小畜暗害,失了肉身,法力又是大减,已经不如当年三分之一,此天地膜胎,人参果树,都乃灵宝,,也不下于河图洛书,如果到手,恢复神通,不是无望.只可惜为镇元子遗物,我若强要,必不可取."
鲲鹏自然知道,自己要取地书,人参果树,却有些为难,但他哪里甘心?暗暗思忖毒计.
李圣收了地书,人参果树,当就回军帐,回了梓山城,先挂出免战牌。随后大拜香案,刻镇元子牌位于其上,又供奉上地书,人参果树。
过得一天。悟空道人身边跟着两个小道童,也来了梓山城中,见到镇元子灵位,又哭了一场,那两小道童哭得尤为伤心。
众人一看,原来是镇元子身边服侍地童子。清风,明月。
“老爷去了,叫我等如何是好?”清风,明月两童子大哭道。
乌巢禅师道:“当年贫僧于浮屠山修行,与万寿山相隔甚尽,也与镇元兄相交一场。现在想来,尤在眼前,历历在目,着实心痛。”
清风道:“亏得悟空师叔前来万寿山,让弟子知道此噩耗。现老爷身损,我等该何去何从?”
乌巢禅师道:“你五庄观还有几人?”
清风道:“老爷一向清净,只开坛讲道,却不收弟子。说是收了弟子,便多一份因果,日后徒弟有事,便要牵涉到师门。因此五庄观中人,除了我俩,便只有二三十个童子,老爷各传了我等几手法术。只是不入上层。”
乌巢禅师道:“原来如此,镇元道兄身损,你们如有不便,可来我娑婆净土栖身。”
清风不语,正值默思,明月道:“多谢禅师好意,只是我长于五庄观,老爷虽然身损,道统却还在。五庄观一脉,不可泯灭于三界。”
悟空点头道:“你等有此心思,当为正理。”
明月磕头道:“弟子当下便带老爷遗物,返回五庄观,从此不闻世事。待修炼有成,再扬五庄观道统。”
众仙佛,妖神听了,都自道:“当为如此。”
随后拜过一场,清风,明月收了镇元子的遗物,人参果树,地书,告别众人,这才出了梓山城,驾直遁光,朝西牛贺洲五彩缤纷庄观而去了。
“道史怎的前来?”乌巢禅师问悟空。
悟空道:“因四圣于关前论道,是以晋南关有一百年气运,话不多说,尔等当出迎西方圣人老师圣架。”
当下李圣沐浴焚香,登上城中城坛。望西方膜拜,众妖神,菩萨,佛陀也自朝拜。
“天助我也!”鲲鹏一见,心中大喜,悄悄缩于身后,见众人没有注意,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去了。
却说众人朝拜,过得一个时辰,天上祥云围绕,一圈佛光降落下来,随后便是无数天女飞舞,洒下花瓣,花瓣之中,伴随梵唱连连。
一七宝色莲台望空降下,上坐一道人,面黄身瘦,穿道服,正是准提道人,莲台旁边立两个童子,一持七宝妙树,一个拿一朵波罗花。
见得准提道人下来,众人都道:“老师圣寿!”。准提道人道:“尔等暂莫言语。”
语音刚落,天上又下天花,天龙围绕,现出一尊九品莲台,上坐一和尚,也是面黄身瘦,正是西天教主,极乐之祖,亿万佛国之源流,阿弥陀佛。
九品莲台旁立一瘦,一胖两和尚,一是弥勒佛,一是宝幢光王佛。
众人见昨阿弥陀佛,又自拜曰:“我佛慈悲。”
阿弥陀道:“众生平等,你等无需多礼。”
众人都起。李圣上前拜道:“我佛前来,却解了弟子危难。”
阿弥陀道:“当日是四教并谈,七圣商过封神榜。人教教主有言,天下合该三分,有百年争斗,还要有诸多牵扯,才能了生灵之所有因果。也能整合人教,使一教齐心,不生芥蒂,共行伐天之事。”
准提曰:“四圣论道于关前,为我西方一教正了名数。才可定百年之期,此乃定数。我等前来,正是为此。”
诸妖神,菩萨,佛陀都道:“听老师吩咐。”
只有蜀山弟子,先前惊恐全去,心中又得意起来。
那李洪心中思道:“见得两位圣人,终一地知道佛门广大,西天极乐之好。”李洪之师,乃是禅宗禅师,他自己都精修佛法,自然发出如此感叹。
当下准提道人对李圣吩咐道:“去了免战牌,明日自见分晓。”
李圣自然照办,随后请两位圣人入了府邸,遂不离左右。当下无话。
“明月!你我法力又自不深,五庄观虽然清净,但老爷已死,我等终究是不妥,不如去娑婆净士。”清风,明月一路朝西牛贺洲飞去,那清风对明月道。
“哼,那乌巢禅师牵连因果太多,老爷在时,就异常小心此人,不于其深交。再说娑婆净士乃佛门传承,老爷再怎么说也是道门,我怎忍受五庄观一脉消亡?正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感觉,老爷就是与他们纠缠不清,才遭了大难。”
明月冷笑连连,随后又道:“更何况,我们拿了老爷的地书,人参果树,只要刻苦修炼,日后三界之中,未免没有我们一席之地。要是投入了娑婆净土……哼哼……哼哼……你我性命只怕都不在己手。”
清风点头道:“还是哥哥说的有道理,可怜老爷一世都不沾因果,到头来却落了个凄惨下场。我们当苦修,再立我五庄观道统,好让日后亿万年,三界众生还知道老爷名号。”
两个童子心中暗暗发誓,顿时又觉得眼前阴云都自散去,一片光明。
但正是祸不单行,正是屋漏偏逢了连夜雨,两童正值得信心十足之际,已经进了西牛贺洲,突然闻得阴恻恻冷笑,细如婴儿。
“两个小畜生志愿不浅!”清风,明月一惊,连忙回头,只见三条影子飞也似的过来,当中一条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绿光只一闪,就拦在前面。
两人连忙回头,一男一女却挡在了后面。
这三人,正是鲲鹏,他弟子恐龙夫妇。
佛本是道-文字第396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下)文字第396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下)猛然见到这三人围住了前后去路,明月童子极为聪慧,知道事情恐怕不妙,当机立断,拉住清风,将身一纵,使出天地遁法,身子向下一沉,向地面落去。同时大吼一声:“快走!”
镇元子一脉乃地仙源流,极其擅长天地遁法,将身融进土风这中,无影无形,最利于隐匿躲藏,或是脱身。其法精深无比,深具玄妙,清风,明月两童子也习了七八分火候。
只要先行冲出,争得一点时间,再耗费法力,使用天地遁法,两童子自然有希望逃到万寿山。
镇元子虽然已经身死,但万寿山周围有许多修为高深的散修地仙,经常听法,鲲鹏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追杀,更何况那五庄观禁法深严,进了其中,自然无碍。
“两小畜生倒是机警!”
鲲鹏连连狞笑,似乎早就预料,先将手朝上一挥。
一条灰绿色光气刺天绞上,只一闪,就入了云霄,随后上空一声雷响,亿万通红的火星子宛如瀑布倾泻下来。
这火星相互鼓荡,还可见得中间有龙眼大小的红绿雷球沉浮不定,时隐时现,又是一闪,便宛如一锅盖,笼罩苍穹,由上压将下来。
恐龙夫妇则是各发出一道绿光,凝成一面大网,网中奇腥刺鼻,由下倒兜上来。
清见,明月一上一下,都被阻住,不由放出法宝,朝其打去,但宛如泥牛入海,竟无功效,最多也是只稍微阻了一阻,那火星,妖网依然不散,仍旧上下挤压过来。
料顶闯不出去,清风,明月不由又飞回来,聚在一起,放出法宝守护身形。
见对方宛如瓮中之鳖,鲲鹏只是狞笑,用手一指,上面乾天雷火云停住不动,那恐龙夫妇也定住妖网,不使其兜将上来。
鲲鹏用天妖大法,将乾天罡煞炼成法宝罩住上空,其中夹杂无穷量的妖雷,火星之间,相互摩擦,更是生出许多厉害的震荡,范围虽然不大,但其中凝聚的威力,却是无坚不摧。
恐龙夫妇却是炼了坤煞地阴网,清风,明月如何能抵挡这三人有预谋的下手?一个照面下来,就被困在其中。只是脸色骇得苍白,两两紧紧靠拢。
“鲲鹏,我家老爷刚才与你同一阵营对敌,先一遇害,你来夺我老爷遗物,怎可如此歹毒?”
清风大叫道。随后悄悄对明月道:“哥哥小心了,我拼了一条性命,连同法宝将元神肉身爆开,破去下面那坤煞地阴网,你可乘机护住老爷遗物,逃进五庄观去。”
明月大惊道:“怎肯让弟弟送死,哥哥便把老爷遗物与你,由哥哥行此事情,你且逃去。”
“哥哥聪慧,看得透彻,资质远远在我之上,老爷道统,正要哥哥继承,现情况紧急,且莫废言。”清风急忙道:“老爷遗物在哥哥之身,如若与我,让老贼看出破绽,都走将不脱。”
“两个小畜生,莫做废话,献出法宝,拜我为师,可饶你们性命!”
鲲鹏不急下手,却有原因,如杀了两人,夺了法宝,日后难免要漏出形迹,惹出许多麻烦,更是那头猴子难缠,不如逼迫两人拜自己为师,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得了法宝,哪个都无话可说。
明月大喝道:“你不杀我俩?”
鲲鹏一听,连忙道:“拜我为师,便可饶命,日后我更可传你们天妖大法,却比那镇元老鬼要强上千百来倍了。你们若有半个不字,嘿嘿,嘿嘿……”
刺耳的得意笑声响了起来,分外狰狞。
明月道:“妖师说话可算?”
鲲鹏怒道:“小畜生,休得多言,丢来法宝,老祖我耐性不是很好。要杀你,刚才就下手了,还用得着与你们多话?”说罢,用手一指,乾天罡煞又压下来一些。
清风,明月只感到头上热气蒸腾,火星摩擦之间,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似乎有那鱼泡接二连三的爆裂,知道证其压将下来,再有下面地网一合,自己两人必定是神形俱灭。
鲲鹏见两人惊骇得面无人色,更加得意起来。
明月从怀中一掏,随后绿光,黄光夹杂,现出地书与人参果树。声音颤抖,只是喊道:“妖师乞命,饶过我等。”
“不好,小心,小畜生使诈!”明月掏出两件法宝,三人的目光都落到其上,但那李仝却心中留意了一些,见那清风隐藏在后面,面色赤红,顿时警觉,叫出声来。
就在这一刹那,清风大吼一声,人如出洞猛虎,深身异常惨烈地气息。
只见一条人影似那流量陨落,晃眼就落进了下面的那面绿光闪动的妖网之中,随后一声巨响,那绿光大网连连抖动,竟然烧出了一个窟窿,隐隐可以看到地面。
“该死的小畜生!”鲲鹏也自警觉,连忙用手一指,那乾天罡煞涌动,猛压下来。
刹那之间,乾天罡煞,坤煞地阴一合,发出了滋滋,滋滋!一片毁灭之声。
终究是差了一筹,只见一条淡淡的人影飞也似的落到地面,仿佛雨进池塘,了无痕迹。
“哎呀呀!”鲲鹏怒不可遏,三尸神暴跳,用手一戳眉心,一条绿光射进地中,照得山川一片碧色。只见一条人影在地底穿行,极其淡薄,只闪几闪,又看不到了。
鲲鹏连忙追去,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前面就快到万寿山地界!”李仝见状,提醒鲲鹏道。鲲鹏停了下来,面色阴沉,神色不定,清翼连忙拉了一下自己丈夫。生怕鲲鹏恼怒,拿自己出气。
“想不到那镇元老鬼小童竟然不惜神形俱灭,掩护另一弟子,不过妖师暂且放心,那小鬼也不成气候,短时间不会出来。妖师不可心急,眼下是杀运逢起,何尝不是机会,妖师慢慢算计。”
鲲鹏毕竟是生于混沌,虽然自大,但现在也明白,自己就这两个帮手,如若暴怒,反离了心,自己更加失热,当下勉强冷静下来,牙齿搓动:“话不多言,先回梓山城,那开明兽,陆吾必听我话,一齐来攻打万寿山,定要夺了法宝,才肯甘休。”
被阴沟里面翻了船,鲲鹏只把心如火焚,当下也不好分说,朝梓山城去了。
鲲鹏回到梓山城中,天色已是到了凌晨丑时正中,天上星光闪闪,万物俱静,鲲鹏不敢惊动诸人,往自己住处歇息了,当下几个时辰无话。
却说直到卯时,天光见亮。
周青与通天教主在晋南关静坐,突然见到对面梓山城中,有两股佛光冲起,一股七采,宛如一株菩提,一股十二色,宛如一朵莲花。
两光夹杂,把天光都掩盖了,就听梵唱之声隐隐传来,令人耳目清明,发人深醒。
周青对通天教主笑道:“西方两教主好生心急。”
通天教主道:“还看道兄与之分说。”
周青点头,命红玉丫头,青玉童子道:“唤那颛顼开关,吾等今日去会西方二教主,定晋南关百年之期。”
红玉丫头,青玉童子连忙去了。
不过片刻,一声炮响,王阴阳开了晋南关,排出兵阵,城楼上旗门林立,神雷冲于城墙之上竖起,随后,带了张自然,西瓜一伙来请两位教主。
周青登车,通天教主骑奎牛,都来到阵前,上了芦蓬,又过片刻,通天教主顶上现了五条白浪,白浪之上,有三朵青莲沉浮不定。
周青依旧是云光如水,中间裹一口丈六大钟,金铁悠扬之声,将那梵唱都盖了过去。一声一声,定了日月星辰,定了山川地理。
只见对面佛光移动,也是炮响,随后旌旗招展,华盖飘扬,唐军也出了梓山城,双方对持。
“道兄,今日之事,我等当下场走一遭。”准提道人上了芦蓬,见对面也现了圣人之相,随后对阿弥陀佛道。
阿弥陀道:“当见过两教主。”准提随后对李圣道:“你等不可分说,待我等下场。”
李圣等人都道:“听老师法旨!”
准提道人命了悟空收拾好七宝莲台,坐将上去,随后命四金刚神撮起,下了场中。
阿弥陀也命四方金刚神撮起九品莲台,一同下场。
见西方两教主下场,周青,通天教主也下芦蓬,周青等车而上,命黄巾力士悬起车,也下场中,通天教主提奎牛也进了场中。
四位教主与阵前停下,对持而立,准提道人曰:“稽首了!”
周青见礼,阿弥陀也见礼,通天教主于奎牛上欠身。
“先前于紫霄宫中,四教并谈,人教教主曾有言语,你我两教,当于晋南关前有一会,两教主果是信人。”周青道。
准提道人曰:“话虽如此,但天道教主所为,实有偏差,可谓是不仁不义!”
周青奇道:“此话怎说?”
准提持七宝妙树,摆了一摆,光华闪闪,对定周青道:“既然是晋南关前有一会,但因教主不签封神榜所起。教主妄自护短,引动人教纷争,陷三界生灵为水火,是为不仁。镇元子与教主有过交情,现教主却亲自动手杀之,是为不义。吾与西天极乐教主前来,实是念及慈悲,与教主磋商,望人教纷争平息。”
周青持竹杖,起身道:“如此说来,我便是不仁不义,你等便是慈悲了?”
准提道人曰:“此是公论,何必多说?”
周青突然大笑起来,两边军阵都听得清楚,各自惊奇。
准提道人轻笑道:“道兄想必是无话可说,只得一笑了之了。”
周青止住大笑,驻竹杖道:“非是无话可说,实乃汝身为西方教主,却先就偏了教义,日后难免有灭教之祸!”
准提道人曰:“天道教主怎生诡辩?”
周青道:“非是诡辩,实乃天数,可笑是你西方一教乃以寂灭证元始,却与吾说仁义二字,岂不是偏了教义?”
准提道人听后,不由笑道:“仁义即为慈悲,我西天以大慈悲,大仁义入寂灭。再以寂灭证元始,教主不明我禅门精要,却笑我偏了教义,甚为无知。我西方一教,正可为人教正统,受我禅门教化,三界生灵慈悲,自然安定。”
周青摇头大笑道:“吾来自人间,转劫千百来世,却闻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我道门正教老君曾临人世,分阴阳之说,孔孟两人,孔曾问道于老君,学得阳道,便含那仁义二字。尔后仁义便成孔陵园之道,还立一伪教,名为儒,妄图以仁义教化天下,却也能蛊惑人心。老君化胡为佛,便有释迦以你西方空寂大法,糅合仁义之说,演化出慈悲,却也是入寂灭之道,实为小乘。如今你却以小乘盖大乘,诚为可笑。”
准提道人心想道:“确是如此,这天道教主实擅诡辩。”
阿弥陀佛道:“天道教主所言语不差,慈悲即可入寂灭,却欢喜即可入寂灭,正显我佛门四万八千法门,条条通达。”
周青对阿弥陀佛施了一礼道:“教主此言不差。”阿弥陀不敢受,还了一礼。
周青又道:“只是如今西方一教,都谈慈悲仁义,企图以慈悲仁义统人教,教化三界,吾怎能不笑。却正如那人间伪教儒道一般,终究要灭,教主还是速速回西天。”
随后周青拿竹杖指准提喝道:“吾掌大教,证元始大道,汝却拿仁义慈悲小道惑我,兀地不当人子,实连人间凡俗都不如。”
准提道人强言道:“此言怎说?”
周青道:“吾为盘古,曾开天辟地,混沌一开,便分阴阳,此长彼消,此消彼长,相互循环,可是如此?”
准提道人曰:“此乃天数,正是如此。”
周青道:“世事正如两分,有阴便有阳,有善便有恶,有仁义,便有伪诈,那人间伪圣孔孟,伪教儒道,立言标榜仁义道德,企图灭尽伪诈,也正如你教标榜慈悲,要灭尽大恶大魔一般,实乃妄谈。也正如阴阳消长,吾只知天数或是阴盛阳衰,或是阳盛阴衰,不曾闻得阴盛阳灭,阳盛阴灭之说。”
周青又指准提道人曰:“立大仁义,必有大伪诈,立大慈悲,必有大魔,我笑你不如人间凡俗,实不是妄言,人间曾有人言语:满纸仁义道德之间,只有二字,为‘吃人’。我如今想来,你实则不如此人也。”
准提道人又暗道:“天道教主实乃巧言。”
“人教大兴,当有正统以之教化,那仁义,慈悲小道,以偏概全,如何能立教?如若立教,万物生灵固可“安于一时,但终究是不免要受那循环疾若,再大的仁义,慈悲都无用处。”
不尚贤,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伪圣不死,大盗不止,仁义不灭,伪诈还存。我等当无为,绵绵泊泊,不分阴阳,归于先天。三界生灵才得大安宁。而今生灵,却因标榜了大仁义,便得诡许横行,标榜了慈悲,使得魔障横行。使我等圣人都无力争之,惟有让其在杀劫中归空,再开天地,重新以大道教化。否则纵然无量量劫,从生还苦。纵然能安过一时,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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