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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_16 周玉(当代)
蝶衣搂在古皓然腰间的手使劲一扣,冷色道:“休息。”
古皓然见蝶衣眼中全是不庸置疑的坚决,知道蝶衣雄他受的伤,不由紧紧环抱着蝶衣的手,靠在蝶衣的肩头帝着微笑闭上了眼睛,蝶衣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收回,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更改,这个时候听她的才是对她最大的关爱,最深的爱。
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人,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夜色下,一行奔马快如闪电的朝前方奔去,在月夜中形成一道独持的风景。
几日后,影束京城,皇家别苑内,古震和古离在花园里悠闲的下棋,旁边方琉云边摇着折扇边笑看着两人,一派宁静和谐的气氛。
突然,一连窜迅疾的脚步声响起,打乱了花园的安静气氛,对坐的古震和古离微微的相视一笑,两人神色不动的继续下棋。
“秋衡君好悠闲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下棋娱乐。”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传来,正是明皇的声音。
古离顿时抬起头来看着明皇,满脸的诧异神色边站起身边笑道:“明皇怎么有空到这别苑来了,也不让待卫通报一声,这不太失礼了?”
明皇淡笑着道:“本皇今日没什么事情,想着来看看秋衡君还住的舒服不,看来秋衡君住的还不错。”
古离边笑边让过明皇坐下后,优雅的扇了扇扇子道:“明皇这么好的招待,本君那里会住的不舒服,本君现在已经乐不思蜀了。”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就好,这就好,秋衡君只要喜欢想住多久住多久,本皇绝对好生招待,咦,对了,怎么没有见浩然他们?本皇来了还不来见本皇,难道还要本皇去见他们,呵呵。”
古离见明皇几句话后终于走上正题,不由暗里一笑,面上应和着明皇的笑容轻笑道:“他们可没那个福气,小六他们在什么地方明皇又不是不知道,这厢还没有回来呢。”
明皇微微挑眉后淡淡的笑道:“浩然跑的也太远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回来,贪玩的孩子让人担心啊,不知道路途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段时间好像开始不怎么平静。”
明皇说到这微微顿了一顿,扫视了边上的古震一眼,淡淡的道:“那其他几个呢,这段时间也没见着个人,左相前几日还说起来拜访也没见着个人影,该不是觉得本皇这里不好,回圣天王朝去了吧?”
古离一听不由暗暗挑眉,这个明皇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一猜就猜中古浩扬他们潜伏回了圣天,当下微微笑着道:“他们那么大的人了,本君虽然是他们的小叔,不过一向也不过问他们的私事,他们想去那里本君也不能捆绑住他们的双脚是不,这段时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可就要去问他们自己了,本君可说不准。”
明皇见古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当下淡淡笑道:“怎么走也不给本皇打声招呼,是不是怪罪本皇招待不周啊?”这话说到这已经有点严厉了。
古离哈哈一笑道:“明皇这话说严重了,他们又不是两国来使,有什么资格来向明皇你禀报他们的行程,这身份上可相差了天隔地远,能住在这里已经是明皇看在本君的面子上特殊安排了,本君可不能这么不识趣,一点小事也要来打扰明皇。”
明皇见古离这话字字压在礼节上来说,让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不由一顿目光有点冷的看着古离,古离淡淡笑了笑又道:“明皇要是觉得烦闷有本君和大哥相陪,难道还不够吗?”
明皇一挑眉淡淡的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神情的古离,半响哈哈大笑道:“秋衡君厉害,厉宫,难怪当年什么后台都没,居然能够爬到这样的位置,本皇不得不佩服。”
古离见明皇反应了过来,当下微笑着道:“明皇过奖了,明皇才是真的厉害,让本君佩服的紧。”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对笑着,气氛一时间无法控制的紧张起来,空气正纠结着,突然边上有人上来汇报事情,古离眼尖的看见冰祁回来,不由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示意冰祁过来,也不回避面前的明皇,笑着翻看了一番冰祁带回来的东西,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明皇见此不由淡笑道:“有什么事情让秋衡君这么高兴?”
古离挑眉一笑道:“我想明皇看见这些东西会更加的高兴。”边说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明皇。
明皇接过来一翻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断点头道:“不错,不错,本皇确实该高兴,浩然有本事啊。”这冰祁递上来的正是右相和蜀王相(勾)结的证据,明皇怎能不高兴。
古离淡笑着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一脸兴奋的明皇,半响嘴角往上一勾优雅的挥舞着折扇道:“如此明皇可还满意?”
明皇把手中的证据直接放入袖子中,眼光一闪后笑看着古离道:“如果不满意呢?”
古离嘴角往上一翘笑容满面的道:“如果不满意,那本君再奉送一个消息,听说有些人已经开始点兵了,不知道这样满意不?”
明皇面容一正深深看了古离几眼后,突然道:“浩然人呢?”
古离淡淡的道:“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明皇见古离淡淡的话语中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滋味,那雍懒的样子配上那样的气质,就像一头豹子正懒懒瞪靠在那里,等一有机会就会伸出了爪子一击毙命,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后道:“我的三儿呢?”
古离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优雅的道:“会还明皇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明皇深思半响点点头道:“好,本皇相当满意。”明皇见古离态度在淡然中显(强)硬,以为古离手中定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不由沉思半响后不但不敢动古离,反而连古皓然等的行踪也不再过问了。
古离当下微微笑了起来道:“明皇满意了,可本君还没有满意呢。”
明皇见古离居然开始谈条件,一时间想不通古离到底想怎么样,不由挑了挑眉没有开口看着古离,古离笑笑道:“听说右相手中有一种叫墨蚣的东西,本君很感兴趣服用他到最后会让人呈现一种什么样子?”
明皇见这话明摆着是针对右相,当下淡淡的笑了笑答道:“本皇也很想见识一下。”
古离见明皇答应的这么干脆,不由轻笑起来,明皇看着古离的神情,嘴角不由也勾了起来,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交易,还有什么谋略,也只有对视中的两人知道。
而这时古皓然等一行已经昼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关,在幽洲的地面上,向约定的与古浩影汇合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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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间
“少爷,你可来了,少爷。”古皓然一行才刚赶到约定的地点,那早已经等候在前方的茗清直接就扑了上来。
“啊,少夫人。”满脸激动的茗清还没扑到古皓然身土,就被蝶衣提着衣领给拧到了一边去。
蝶衣扫了眼一脸哀怨盯着自己的茗清冷冷的道:“有伤。”古皓然肩头的伤不是两三天就能好的,虽然早已经上了药固定不准许手臂动弹,但是这昼夜兼程的赶过来,没有好好的休息调养,伤势虽然没有恶化却也没有康复。
跟着茗清抢上前来的风,灵,柳,行等四人,一听蝶衣说古皓然身上有伤,顿时一个个慌忙的七嘴八舌道:“少爷,怎么样了?”
“少爷,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
“少爷,可要紧?”
“少爷,没什么大碍吧?”
古皓然见自己才动了一步,就被这几人给团团围住,不由苦笑着边摇头边道:“一个一个来,别给我七嘴八舌的,别担心,有蝶衣在这里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是不相信蝶衣的本事?”
古皓然知道自已一说伤在什么地方,有多重,肯定立马找来一通怒斥,这些家伙有的时候根本不像下属,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简直比他几个哥哥还会烦人,责备什么的跟着就来,一点也不把他当作主子,所以当机立断的把蝶衣给扯进来,他就不相信了,对上蝶衣他们还会那么嚣张,虽然很丢他自己的脸,不过谁叫自己魅力不足呢。
茗清等五人顿时对视一眼,看都没看边上的蝶衣,立马齐声道:“不相信你。”
古皓然虽然有心里准备,不过这么多人下这么直接就给说了出来,不由一时间瞪着个眼怒视着风等人,气结在当地。
扑哧,几声笑声同时响起,古皓然抬眼一看,见前面古浩影和几个嫂子都站在那里,一个个满脸戏谑笑意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不由狠狠的瞪了风等五人一眼,换来茗清等的转头轻笑。
“小子,看来命还长着嘛,有点蟑螂的感觉,但是不知道这是蝶衣的功劳?还是你的本事?”古浩影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边上前就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
古皓然被古浩影狠狠的一抱,不由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磨牙道:“你少给我说风凉话,这既是我的本事也是蝶衣的功劳。”
古浩影感觉到古皓然身子一颤,顿时脸色一变快速放开双臂,皱眉上上下下打量起古皓然道:“怎么了,到底伤在了什么地方?”普通的伤口古皓然绝对不会发颤,就算没有显(露)身手之前古浩影也明白这点,此时感觉到古皓然身体不受控制的,顿时知道受伤不轻。
旁边的几个嫂子和风等人,见古浩影突然如此慎重的询问,不由都聚集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蝶衣横的里伸手过来把古浩影的手隔开,冷冷的道:“伤在肩膀骨头。”
刚才扯过茗清之后,旁边跟过来的红净和林野都拥了上来,蝶衣一时间没有顾上古浩影对古皓然的拥抱,此时忙上前把古浩影拉开,皱眉察看着古皓然的伤口。
古浩影侧头看见古皓然肩头上的伤口,耳里听着蝶衣的话,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担心的道:“怎么会那么重?现在怎么样?”
古皓然微笑着道:“没事,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有蝶衣在我能有什么事情,这伤口蝶衣已经给我重新固定包扎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恢复的时间要长点罢了,不用担心,有蝶衣在呢。”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清此时淡淡的笑道:“放心,这一路上我家的小六有蝶衣全心的照顾着,连骑马都是蝶衣带他过来的,护的周全的紧,这伤虽然重,但是只要有蝶衣在,再重也能给他治疗好了。”路上蝶衣对伤口的处理,让古浩清知道蝶衣很精通这方面的事情,古皓然有她一路护着,就算餐风(露)宿也硬是只好不坏。
古浩影等人听古浩清和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收敛了担忧的神色,古皓然有可能隐藏受伤的轻重,古浩清绝对会对他们实话实说,他既然说虽重却无事,那肯定就不会有事情了。
当下古浩影面上又浮现起戏谑的笑容,看着被蝶衣护在身边的古皓然,笑嘻嘻的道:“啧啧,小六,看来这一路上你幸福的很啊,我还以为是马匹不够蝶衣和你共乘一骑,原来一路上是被蝶衣带过来的,呵呵。”古皓然等前来的时候,古浩影是见到蝶衣和古皓然坐在一起,现在不由拿来取笑古皓然起来。
古皓然挑眉不但不羞涩,反而无比大方的单手环抱着蝶衣,抬头得意的看着古浩影道:“就是幸福怎么样?我就愿意。”边说边低头在蝶衣脸上使劲印下一吻,无声的表达着他的爱意。
“嘿嘿,好甜蜜啊,好了,别闹了,还有正事要我们做呢。”二嫂青柔见一回到圣天,这几兄弟都有点放虎归山的感觉,一个个都无比的轻松起来,不由笑着提醒众人。
古皓然等听青柔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挑了挑眉,古皓然笑道:“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一回圣天反倒什么也不慌,什么也不惧,就算天塌下来感觉也能抗的起,呵呵,做事,做事。”
古浩影笑着道:“正是如此,一站在圣天的地盘上心都塌实了,好了,多余的话我们不多说,大哥他们基本上也是这几日回圣天,我们算是最先一批人,走,我们路上说。”说罢自信的一笑,当先返身骑马就朝前方奔驰而去,古皓然等对视一眼,上马跟上而去。
从幽洲回他们的大本营汾洲,中途安排好此行的目标和任务后,古浩影和古浩清都与古皓然分道扬镳,各自朝预定的地方奔赴而去,完成他们该做的事情,这一行就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人。
一路上让古皓然等真正见识了他们引导的这场动乱的效果,沿途一共四个大洲,每个洲基本都空寂的没有人声,大群大群的难民乞讨的从一个洲走向另一个洲,然后再走向下一个洲,那饥黄的面颊,风吹既倒的身形,让本来充满喜悦回转圣天的古皓然等,一个个再也笑不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沿途大小的村庄几乎已经没有人种植农田,大片大片的土地荒废在那里,田里的稻草长的比人还高,村中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烟,要不是出去逃荒,要不就是躲避战乱,风吹动树梢上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果实一个个悄然落下,便宜了地面上四处逍遥的老鼠等动物。
“怎么会这样?这太超出我的预料了。”古皓然停马站在一颗果树下,接住一个从树梢上落下的果实,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蝶衣冷眼看着此情此景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现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也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情,这一切离的她太远太远了,一直挣扎在死亡和拼命的生活中的她,虽然眉目依旧冷淡,但是这样的场景给她的震撼也不能说不大,这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说,满目苍凉。
“变化总比计划快的。”一道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正是林野在回答古皓然的话,同时更像自言自语。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半响后仰天长叹道:“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不明白,为了逞一时之气,满以为把一切都计算在心中,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在影束就知道女皇没有全力赈灾,可是知道归知道,真正看到眼里才知道有多严重,古皓然本意要的只是女皇的身家,要的是那空无一物的国库,要的是挫女皇的锐气,那里想过要来的是这贫苦百姓的家业,是这圣天荒芜的动乱,是这万千的生命,这一切太让人震撼了。
蝶衣转头看着古皓然满面的悲切,不由伸手紧紧的握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要想怎么解决。”再多的后悔和悲痛已经没有阶值,解决而前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这一点蝶衣看的比谁都透彻,已然发生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尽力去解决去弥补就对了。
古皓然反手紧紧握着蝶衣的手,见蝶衣双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坚定,不由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不过却永远无法做到蝶衣的冷静和旁观。
“大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村子其他的人呢?”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回头,见跑到远处的红净正拉着个老大爷询问着,不由几人齐齐的都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老大爷先看着古皓然等这么多人走来,不由吃了一惊吓的忙往后退,红净和茗清两个半大的家伙忙上前好一句歹一句的宽慰了半天,老大爷才松了口气满面悲伤的道:“都走了,都躲避战乱去了,全家都走了,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这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土地,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啊。”
古皓然见老人满声的哀叹,不由好言道:“老人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样子也不像是灾荒和战乱过的啊?”
老大爷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谣言惑众啊,都说什么这里要打仗了,那里要杀人了,女皇也不管我们了,天灾人祸要来了,这说来说去这村子里的人都离开了,这好好的一切就这么荒废在田地里,作孽啊。”
蝶衣见老大爷身旁一个大袋子,显然是来这里收水果的,不由微微皱眉道:“还有人买?”
老大爷(摸)了把汗道:“那有人买喔,这人都没有了,粮食也荒废了,只能靠吃这些过日子,那里还谈什么卖啊,唉,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天了,一切都变了,这天都塌了,这叫人怎么活啊。”
古皓然见老大爷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起来,不由咬了咬牙拉着老大爷的手道:“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挑起这一切,你们还会生活的好好的,我……我……”
蝶衣见古皓然话不成句,不由伸手紧紧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不是你的错,别给我往身上揽。”
古皓然回头看着蝶衣还没有说话,那老大爷边擦泪边摇头道:“年轻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天的错,是女皇的错,是她的错,她做皇帝的居然不来救自己的百姓,是她的错,她不配当这个女皇,古家,古家,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啊?”
古皓然本来心中完全不是滋味,此时骤然听老大爷这么一说,不由怔在当地,半响不敢置信的道:“老大爷,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古家挑起的,若他们不放弃所有的一切,也许你们不会有今天。”
边上的风等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这老大爷,若城镇中的人知道他们古家,这还说的过去,毕竟他们是圣天的第一门庭,可是着穷乡僻壤的村庄也知道他们古家,这就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自信古家并没有到名满天下的地位。
老人家连连点头拉着古皓然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天底下到处都在传,是女皇得罪了古家,所以古家把一切都抛弃了,把他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切全部散尽了,这才引来这场大祸的,我知道的,有好多经过这里的人说的。”
古皓然不由握了握蝶衣的手,轻声道:“那老人家你还那么说?”
老大爷拉着古皓然的手不放道:“你别看我老,我明白着呢,古家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既然他们有能力引起这样的大祸,那就一定有本事解决这场滔天的变动,女皇不管我们了,他们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古皓然顿时下意识的用受伤的手抓紧了蝶衣的手,旁边的风重重的点头道:“放心,老人家,古家会管大家的,女皇不管你们了,我们管,给我们点时间,日子绝对会像以前一样,而且肯定还会更好,有我们少爷在,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老人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那老大爷本来只是看见个人,想把心中的话找人说说,此时听风这么一说,楞了好半天后突然双手更加用力的抓着古皓然,满脸期盼的道:“你们是古家人?是古家人?”
古皓然感到被老大爷握住的手生生泛疼,见老大爷睁圆了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眼中强烈的希望让人无法忽视,古皓然不由使劲的点头道:“是,我是古家人,我们回来就是来改变这里的一切的,老大爷,你放心,就是那句话女皇不管我们管,好日子一定会来的。”
老大爷定定的盯着古皓然,半响泪水突然无声的流了下来,放开古皓然的手转过身,一边抹泪一边就朝前方走去,边走边喃喃的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儿子孙子都会回来了,都会回来了。”
古皓然见老大爷已经欢喜的什么也顾不上的离开,不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寂静,一瞬间只听见鸟鸣虫啼,古皓然,蝶衣,风等人都没有开口,这样的一幕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圣天,早晨路经沧洲往日热闹和繁华的地界,现在只看见处处店铺关门,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行走,虽然房屋依旧,可是人面已非,而现在看见的又是这样的场面,实在让人从心中产生一种悲凉的感觉。
“女皇到底是怎么当的?可恶,这就是我们的皇帝,这就是我们奉为主宰的帝王,有这样的帝王是我们圣天的耻辱。”一向淡淡沉稳的行,第一次如此愤怒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是的,就算古家的本事再大,能力再高,能影响得了一时,影响不了一世,要是圣天的女皇是一个有决断有魄力的帝王,在第一时间就算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但是绝对可以在后面力挽狂澜,可是她却没有,这圣天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与其说古家是始作俑者,不若说女皇才是最大的帮凶。
沉默寡言柳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长剑,咬牙道:“这样的皇帝不如不要。”
风皱眉扫了眼柳微微摇摇头道:“柳,现在我们不说女皇的事情,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顾着黎民百姓,他们因为我们而吃苦,这样的罪责不是我们能够担当的起的,也不是我们愿意的,救他们出这个水深火热的世道,才是目前我们最该关心的问题。”
古皓然听着风沉稳的话,突然转头朝蝶衣道:“蝶衣,让月堂通知大哥他们,我这处的计划改变,与女皇周旋先压制一下,她们一时间还决不出什么胜负,现在百姓才是重点,若我们再先顾皇室那边,这处怎么办?我们不能忘了,我们要的不是圣天奠下,也不是对女皇的控制,我们要的不过是家人的和乐平安,而我们平安不能建筑在他们的苦难上。”
蝶衣听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直接点了点头,古皓然在想什么她心底清楚,虽然她没有他那么强烈的感觉,不过既然古皓然要这么做,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她自然全力支持。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当下快速上马命令道:“走,全速去黎洲。”这黎洲虽然不如汾洲是古家的大本营,控制着古家大部分的库房,但是数量也相当可观,应该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灵听古皓然这么吩咐,不由提醒道:“据月堂传来的消息,黎洲正有暴民动乱,我们……”话说到一半灵就没有再说下去。
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越是如此,我们才越是要去。”边说边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蝶衣。
蝶衣淡淡的道:“要走就走。”既然选择支持古皓然,那么就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去。风等见古皓然和蝶衣都没有二话,顿时什么也不说径直跟在了向着黎洲方向飞奔的两人身后,水里来火里去,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
黎洲,圣天排的上号的大洲,上一界的百宝会也是在它那处召开,蝶衣跟着古皓然倒是来过一次,此时故地重游,蝶衣泰山崩于面前而神色不变的冰冷容颜,也不由微微有点动容。
还没有接近黎洲,一路上人倒是看见的多了起来,但是往日车水马龙的官道上,现在到处都是难民,伤员,逃荒者,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一队一队的游走着,让衣着鲜亮的古皓然一行在人群中分外的显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边上的人群,只见正前方的官道上躺卧着很多人,那一声声的声就算隔的这么远也能够听的见,蝶衣定睛一看,那些全是伤痕累累的人,不是手断了就是脚断了,要不就是这里有什么刀伤,那里有什么剑伤,恶臭在空气中散播出来,闻之(欲)呕。
那些人就那么躺卧在那里,有些伤势轻点的就用能够得到的野草,咀嚼了敷到伤势重的人身上,而伤势比较轻的毕竟是少数,那些伤重的一时间没有得到什么照顾,腐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太阳的暴晒下,恶化的更加的快速,血液流淌了一地,引的蚊虫围绕着他们嗡嗡乱叫,而有些受伤久又躺在湿地上的人,那些伤口上已经出现了白蛆。
而更有些在大家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却没有人去移动他们,大家只顾自己都顾不过来了,那里还去料理这些人,那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来的味道,让蝶衣这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官道的另一边则是逃难的人,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瞪卧在那里,有些年老的手中抱着小孩,就着清晨草地上的(露)珠收集来的水,一点一点的沾着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干粮,给孩子喂过去。
而大部分的人则是挖着官道两旁的草根,树叶等什么能吃的在吃,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风一吹好像就要倒下,一个个神情麻木的,有气无力的吞咽着手中的东西,有些地方还能看见互相争夺挖出来的食物的情况。
蝶衣冷眼看着这些逃难的人,见官道两边泾渭分明,一边也不管一边,有的时候伤员那边会看向逃难这边的人群,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走过去,就算那眼光是多么的绝望,这些人也会当作没有看见,不会伸出什么和援手,就让其在阳光下渐渐消失生命。
蝶衣看到这不由冷冷的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古皓然等更加的看不下去,古皓然一个翻身跳下马去,就朝边上一腿部已经滋生着蛆的伤员走去。
古皓然走至身前,见那人已经满目绝望,而他的身边躺着的那人早就已经死了,恶臭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让人头晕目眩。
古皓然深深的皱着眉头,低头就(欲)去察看这人的伤口,旁边跟上来的蝶衣面色一冷,一把抓住古皓然伸出去的手,古皓然不由一楞后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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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地狱
古皓然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为他处理。”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后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这样大规模的尸体不加处理,会滋生传染病。”见古皓然不太明白这传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强想了个通俗的用语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顿时大惊道:“怎么会?”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闻其名,已经可以产生强烈畏惧感。
蝶衣看着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面,想着该怎么跟古皓然解释,旁边的林野皱眉道:“尸水有毒,现在通过活人传染,这样下去确实如夫人所说,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这比什么都要可怕。”
旁边一脸不忍的红净听蝶衣和林野这样一说,不由震惊的道:“难怪他们不过来伸手,原来就是知道有毒,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要真的爆发瘟疫,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幸免?”
林野摇摇头道:“不能幸免。”虽然难民里面有些比较年长的凭听说和经验,知道这样混杂到一起会有害,但是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短的距离,空气,用水一污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里听着林野的话,看着一边一边的生死混乱的伤员,满目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瘟疫,要不控制的话一旦爆发,那怎么得了?”
蝶衣(阴)沉着脸道:“一是隔离,二是焚烧,三是消毒,四是药物控制,你办的到?”蝶衣是从那些环境中走出来的,对什么不熟悉对尸体最熟悉,怎么处理不让自己在艰苦的环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详,所以古皓然一问,蝶衣立马就罗列出最重要的几条。
古皓然沉思半响皱眉道:“这必须要朝廷出面,黎洲的父母官牵头,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我们必须快速进城。”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么人,命精贵点就不来祸害你,命贱点的它才来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动物,不分国界,如界不快速进行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古皓然话一说完顿时就要反身朝马匹走去,进城,只要进城找到这地方目前的官员,才有可能在大规模瘟疫流行的时候,把它们抑制在摇篮里。
“进城,别,千万别进城,城里面更可怕。”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脚步。
古皓然顿时回过头来,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人,就直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面更可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话说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见,站在几人马匹前面的是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而当先一个容貌粗矿,满脸的胡子让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彪悍的感觉,只见他肩头受了点伤,用一条布带子胡乱缠绕了那处,上面还透着点点的血迹。
那领头的庄稼汉早就见到了古皓然等一行,这样容貌出色又气质高贵的人,很难让别人不注意,本来贫富有天生的对立感觉,古皓然等一行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在听见古皓然和蝶衣等说到瘟疫,说到要进城找人控制这瘟疫的爆发,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和另外几个人站了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领头的庄稼汉见古皓然问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视着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里面的情况比城外更严重,官府已经被暴民给占领了,朝廷根本管不过来,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么瘟疫控制这些东西,只知道烧杀抢掠,里面是一座地狱,一座进的去也许就出不来的人间地狱。”说罢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起伏的话语,让古皓然和蝶衣等齐齐皱起了眉头,黎洲(暴)乱这是从月堂处早就知道的,想过局面肯定很乱,但是没有想过会乱成这样,古皓然等闻言都沉静了下来。
蝶衣却挑眉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动乱,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像庄稼汉,可是身上的那股血腥暴力的味道,却瞒不过蝶衣,虽然现在已经很淡,但是绝对曾经存在过,蝶衣对这些最是,当下杀机尽显的笼罩着这当头的人。
那庄稼汉见蝶衣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审视一瞬间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让人有一种被剖开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经是暴民中的一员,不过那样毫无道理的残杀,我和几个兄弟实在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所以趁着混乱的机会溜了出来,我想我们要是不出来,不是在里面杀别人,就是已经被别人杀死。”
“毫无道理的残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古皓然听领头的那庄稼汉这么回答,不由面色一沉挑眉冷冷的问道。
那庄稼汉子抬头朝城门的那边远远的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们只不过是想找饭吃,想我们的父母官为我们这些百姓想点办法,但是面对我们的只有镇压和视而不见,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团结到一起,有了力量就会有一切。
开了关攻进了城门到了这黎洲,本来以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这里比我们村庄更加食物贫乏,所有的人都把东西囤积到自己的库房里,不拿出来贩卖也不拿出来救济我们,我们找不到吃又买不到喝,只有开始抢。
我们抢他们的,他们就又回抢我们的,然后我们又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杀你,你杀我的情况了。”
庄稼汉子说到这顿了一顿,面上显(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过是想活命,想有东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几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要靠夺取别人的食物来喂饱自己,但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为什么就不赈灾?那怕他们就是给我们点稀饭吃,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唉,这些并非是我所愿,就是吃到嘴里,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几个兄弟逃出了城内。”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看上去比较白净像个读书人,接过话题道:“现在里面已经形成两股势力,一股是称呼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两方互相残杀敌视对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马又没有派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调停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局面,再这样下去怕黎洲迟早会成空城一座。”
还是这读书人说话明白,短短几句话就把个中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比那庄稼汉子模样的人,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要好但多。
蝶衣和古皓然听完这话,不由冷面对视了一眼,月堂传来的消息,女皇也还是派出了几道兵力镇压几个大洲的暴动,但是几乎镇压的都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黎洲这样的大洲却根本没有派兵来镇压。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蹊跷的,圣天的所有兵权是全部集中在女皇手中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个藩王和皇帝手中共同拥有的,这有好处也就有绝大的坏处。
坏的地方就是,圣天的兵马基本上是十大门庭给皇室养着的,现在十大门庭全部毁掉,兵马的粮草和军饷就要全部靠国库来支持,这女皇一方面又要赈灾,一方面又要派兵镇压,那里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女皇的无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时的局势后,坚定的道:“我必须要进城去,这几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退缩。”边说边转头拉住了蝶衣的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瘟疫,残杀,对峙,(暴)乱,这些任何一件事情发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这瘟疫一旦爆发要是朝延不加控制,那迅速波及整个圣天,那就不是争权夺利的问题了。
蝶衣见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见,当下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你决定。”他要去她就陪他去,这没什么好询问的。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答应,当下快速上马朝风等道:“快点。”风等齐齐应了一声上马就簇拥着古皓然等待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与他们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道:“跟我们一起去。”黎洲城里的情况并不清楚,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要好太多,更何况这些人是暴民出身,对民众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两人见蝶衣冰冷的注视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扫在他们的颈项间,好像只要他们不答应,这项上的人头随时都会落地一般,不由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满面惧色的在蝶衣的注视下,爬上马背两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见两人就范后,直接跃上古皓然的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内奔驰而去。
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寂静,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曾经金碧辉煌万分招摇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房屋,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桓,在垮落的残骸里面,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丝黑烟,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烟火的味道,迎面飞来的烟灰让人无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马匹和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城市中响起,在这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地方,显得那么的响亮又那么的(阴)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缓缓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芜让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没有厮杀,没有对峙,没有声音,甚至连鸟鸣声也没有听见,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遗弃了这座城市。
走过一条大街,没有了烧毁的断壁残桓,但是曾经无比繁荣无比热闹的街市,现在只剩下破破烂烂房门大开的店铺,不曾烧毁,但是却被抢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走,拿不走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一地破烂的东西,仍然可以从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残片中,看出原来是多么的名贵。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座城市她曾经来过,凭着记忆里的一切对照着这里的一切,却已经和原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网结满残破的店铺间,这里她曾经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来吃过饭,小二勤快的紧,老扳也是一个和蔼的无法说的人,据说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虚话,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繁荣,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这无人的残破的空楼。
前行,转角,那长长的一条铺满青砖的街道,那被鲜血和污垢熏染的不复原来面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记得在那里自己带走了一个孩子,一个被无德的母亲护在生命之下,却被暴怒的父亲(欲)置于死地的孩子,那曾经鲜活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几声沉闷的鸣叫,让古皓然等人都齐齐朝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街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几只黑色的乌鸦正在啄食着,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那争相愉悦的叫声听在耳里却让人发麻。
古皓然皱眉注视着此种场景什么话也没说,边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张脸都青了起来。
“柳,是什么东西?”茗清见柳变了脸色,不由咬牙问道。
柳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的古皓然等人,缓缓摇了摇头,红净见柳不愿意说,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着冷冷的道:“是尸体。”
红净顿时驻足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蝶衣,而古皓然等本来已经有所猜测谍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沉着的脸更加的(阴)沉,柳见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不像样子。”
红净和茗清一听不由都齐齐变了脸色,旁边的林野叹了口气道:“走吧,这也许只是个开始。”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都面色悲泣的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走。”自从进城就没有开口的古皓然,双于紧紧握成了拳头,当先朝着前方而去。
尸体,越来越多的尸体,从几具到几十具再到成百上千具,起先还有人把他们堆积到街道两边,渐渐的街边上,街道正中,店铺里,断壁残桓上,所有能用双眼看见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
街道上时不时奔跑着大大小小的狗,它们往来奔跑在尸体之间,不断的翻腾着这些已经离开的人的躯体,一个个扑在尸体上吃的鲜血淋漓,滴答,滴答,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一直流淌了下来,那发绿的眼睛让人只看见了里面兽(性)的血腥。
转角处蝶衣冷眼看着几只土狗正和乌鸦在争食,两方在几具尸体间展开了争夺,乌鸦不停的俯冲下来,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飞到高处,而土狗在埋头苦吃的时候,看见有乌鸦飞下来就是一爪子,或者张口就朝着抢食的乌鸦扑上去,两方在激烈的争夺着,而它们旁边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些畜生却碰也不去碰,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显然太多的食物已经让它们挑花了眼,开始挑食起来。
鲜血已经干枯,地面已经变色,越来越深入就会看见越来越让人无法保持镇定的情景,成堆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那被野狗和乌鸦啃食过的躯体,再在细茵滋生的环境下,变成支离破碎没有人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内脏,器官,躯体,已经分辩不出人形的东西,让红净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拼命忍住胸膛间的不适,而有些躯体则被一把火烧的半焦半黑,那人体被烧焦的时候发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恶臭和烟火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两者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嗅觉冲击,走到后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样的空气就算蝶衣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体力透支严重的古皓然,和没有这种经历的风等人,这面前的一切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的原因。”庄稼汉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汉子,深深稻了口气后朝古皓然等说道。
边上与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听着他说话还好,三虎这么一说茗清突然转手抓住三虎的领口,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满含怒气的一拳,打的瞬间弯下腰去。
茗清恼怒之极,把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和愤怒都朝三虎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他们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结果,杀人,杀人,我杀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虽然有两把力气,但是那是会武功的茗清的对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一边强烈的挣扎,一边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书的读书人,见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动弹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时又凶恶的紧,不由神色镇定的看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
古皓然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清书没有说话,旁边的行微微皱眉道:“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害别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难道这也算对?”
清书冷哼一声转眼看着行道:“看你们的穿着和模样,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挣扎,不知道为了活命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
是,别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读过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会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你们说我浅薄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也不愿意。”
字字血泪的一席话让风等都哑口无言,这已经不能用对和错来分辨,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字语已经无力,责备任何人都已经无用。
蝶衣冷冷谍着清书和三虎的话,缓缓抬头注视着远方奠边,她也是从这样的环境中存活过来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曾经的她的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阴)沉着脸咬牙转头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开他。”
茗清紧紧握了握拳头后,松开了三虎的衣领,是的,他没有资格来说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这样不对,他们都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是他们古家起的头,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成今日这副模样,虽然这并不是古家的初衷,但是心却过不去。
所有人等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不忍渐渐转变成一种内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实在告诉大家,这是女皇的罪过,但是也无法泯灭他们曾经就是这种想法,知道会产生难民这种情况,但是却没有算准女皇惮度,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看的下去,任由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让他们生生被内疚湮灭,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无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与清书说话,眼角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天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蝶衣曾经给他说过,她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中拼过来的,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迈到蝶衣的身边,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时又明显的有点担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对我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础上,才能说对错。”
古皓然展开双臂把蝶衣纳入怀中,低声道:“是,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我们需要的不是责备,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帮助,帮助他们,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个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为了生存才会那样做,她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已,不要自责,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恶的不邪恶的,都没有猎,对与错是别人的评判,没有了生命那么一切都没有,对错而言更加没有一点意义,虽然自私,虽然枉故法律,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展现。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见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焦急内疚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喧闹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当下一脸戒备的不往后退,反而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朝声音发出之地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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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
厮杀,展现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但是确是最真实的厮杀。
两方人马,一方是衣服破烂满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们手中拿着大刀,拿着锄头,拿着菜刀,拿着一切他们可以得到的武器,穷凶恶极的朝着对方砍杀而去。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也是一群穿着破烂,手中有拿着长枪的,有拿着大刀的,有拿着长剑的,还有很多也同样拿着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样玩命的姿态抵抚着这些人的攻击,从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两方人马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厮杀,毫不留情的厮杀,朝着对方拼命的攻击,那种眉目中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凶狠之色,就像对方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拼尽全力。
武器的碰撞声,凄厉的叫声,大声的咒骂声,绝望的喊声,汇合在一起,演绎着一场疯狂的拼杀。
古皓然在转角处看见这样凶残的一幕,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见了吗?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只为了存活而拼杀着。”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事情,这那里是(暴)乱?这那里是百姓和官兵?这些已经不是人,他们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好像已经不是为了在活,只是为了杀人,存在这个世道上就是为了杀人,那充满杀戮的双眼,早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暴)乱的场面,冷冷的道:“这是为了生存?”蝶衣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中国历史,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暴动,什么起义,但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无法跟起义什么的联系到一起,在她的眼中看见的只有杀,杀,杀,这不是为了所有人能吃上饭,这是毁灭,只为了毁灭一切。
那读书人清书在看见这样的场面后,深深稻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下去,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与他另一个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时听蝶衣低声的问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头在墙壁上,咬牙道:“这才是真正我们离开的原因,以前大家还都有人(性),虽然杀人也只杀先对我们动手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时候,一切都向无法控制的情况走去。
我们中间有些人认为官府一定还藏着大量的粮食,只有恐吓和杀光他们才会得到他们的储藏,而另一些则认为应该调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数占了上风,所以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以为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所有反对的力量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占领这里,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没有吃的,到后来两方势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连带的这里原来的住户也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们下手,这不是起义,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毁灭的深渊。”清书缓缓的解释着这里的一切,目光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择面前,那里还有什么人(性),有的只有兽(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残的本(性),掠夺,残杀。
蝶衣耳里听着清书的话语,双眼却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静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从愤怒,到悲伤,再到失望,最后回归到沉静,这样的沉静代表着他已经下了决定。
古皓然收回看着血腥场面的目光,转身看着蝶衣,低声招呼着风等几人耳语一番,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四下四散开去。
等了片刻近处远处传来高低的呼哨声,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同一时间几道火箭,带着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从两人的身后的方向,朝着前方厮杀中混乱的众人射去,在临近幕动的众人头顶上方,几只火箭啪的爆裂开来,洒下一阵火雨。
本来穷凶恶极不置对方到死地不罢休的两方人,在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缓了缓手,而在下一刻那满天的火雨,虽然是烧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却收到了预料中的效果,这些人在一瞬间都齐齐跳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朝四面张望着,一方以为是朝廷镇压的人到了,另一方则以为是暴民的又一队人到了,都紧张起来。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惊慌的众人耳中响起,暂时停手的众人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画中走出的人一般正朝众人缓缓走来。
古皓然满眼沉静边鼓掌边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杀光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是有粮食吃?还是有衣服穿?”
那两方大概几百人的队伍,见来者只是两个人,不由都齐齐叫嚣了起来,暴民中好像是他们的当头的一个人,蛮横的推开挡到他身前的人,手中握着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锣般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搞什么的?居然敢阻止我们的行动,想死了是不是?妈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站定在不远处,古皓然冷眼注视着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嚣张冷酷的模样与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乱的百姓顿对齐齐叫嚣了起来,那当头的男子张狂的对天哈哈大笑,一边鼻孔朝天的大声道:“的,居然敢问老子是什么人,告诉你个小白脸,老子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跟在他身后的人顿时都齐齐大笑了起来,这那里还有一点百姓的样子,分明就像一伙土匪,强盗。
而同一时间跟这些人对峙的官兵,一个满脸疲惫和憎恨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后道:“本官是黎洲的总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总兵毕竟是当官的,在这个时候都还有一点头脑,见古皓然和蝶衣长相和穿着都不凡,而古皓然说话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凭借,这么个动乱的时候,若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问话不(禁)客气了很多。
古皓然这招玩的就是攻心为上,见两方人有两种反应,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没有回答两方的问题,双目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没必要知道,我问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那总兵见古皓然不理睬于他,眼珠转了转微微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头子听见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话语,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哼,老子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玩起来不知道有多爽,老子……”
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中一个刚好被火箭射中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中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滇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暴民中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
“不。”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中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中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中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有错,但是杀死对方是不是真的能让自己活命,如果不能,这样的做法与禽兽何异?”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开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觉到颈项间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却挪动着已经发软的手脚,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后,这一瞬间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那种惧怕和无意识的举动,才告诉大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拉着蝶衣的手背对着众人缓缓的朝后走去,一边淡淡的道:“杀吧,我们不阻止你们,想杀个痛快就杀个痛快,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来管这样的闲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辈子是猪是狗,是人是鸟都不知道,这辈子你们想这么死,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命是你们的与我们无关。”
蝶衣则冷冷的道:“死到临头犹不知道。”这城里城外的瘟疫一旦爆发,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与一旦,现在居然还在这里争夺什么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双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讽和怜惜,说罢与古皓然相携而去,那离去的步子缓慢而坚定,看似满不在乎。
这古皓然和蝶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蝶衣用行动告诉他们,死亡就是那么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饿死,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解决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顾己的,若没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执念,那里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而正是因为这种执念,这种对生命的执着,才会更加顾忌死亡,才会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死了,别人却没有死,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努力的争,奋力的拼搏,一切不过是为了别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没有人提醒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那是没有问题,一旦有人点出这点,那就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的事情了。
古皓然则在这个时候面上放任他们不理会,话里却点出来将有的结果,这两人在几句话语几个动作间,一边高压一边松底,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锤后,又泼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当地,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已经被蝶衣吓破了胆的胆子,再也无法像刚才一般穷凶极恶,想都没有想的尾随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着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听见身后有动静,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严和怀柔一起用,得见了成效再说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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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仓
“为什么说我们死到临头?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一直没有开口的总兵,见古皓然和蝶衣自顾自离去,那最后冰冷的话语,和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怜惜,这总兵顿时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道。
古皓然和蝶衣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古皓然听见问话淡淡的道:“既然在杀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这么多的尸体腐烂在到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总兵应该知道,这就是瘟疫爆发的前奏。”
总兵一听顿时脸色都白了,他能当上总兵自然不是什么无学无术之人,起先一直在生,死,掠夺,反掠夺中生存,还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现在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再四下里一看,顿时全身都开始,断断续续的道:“瘟疫,这会爆发瘟疫,天啦,我怎么……”在过度的惊吓中居然话都说不完整。
在古皓然话说完之后,所有人听见了那瘟疫的两个字,不由都惊慌起来,瘟疫,就算不知道它是怎么爆发的,但是它的可怕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听古皓然那么一说,再看见总兵脸色苍白的发颤,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瘟疫,怎么会有瘟疫,会死人的。”
“天,瘟疫,瘟疫……”
没有食物虽然可怕,但是瘟疫这东西却更加让人可怕,瘟疫这种东西没有人见过,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道听途说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况且这瘟疫本身也是恐怖的东西,这一听说是瘟疫有些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蝶衣冷冷的道:“杀吧,尽量杀,也许早点死还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也淡漠的道:“别留情,你们慢慢解决,晚了怕是来不及逞凶斗恶了,我们到是不想趟这浑水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盖过了众人的话语,直直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那总兵闻言一楞,在惊惧的同时,脑中快速的转动,古皓然他们敢来自然有他们的能力,这瘟疫是可怕的,但是只要在最初没有爆发的时候就进行控制,那也不是太可怕的东西,而现在整个黎洲目前的情况来看,顾着(性)命都来不及,那里还顾的上这瘟疫爆不爆发,这就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
总兵脑中还是有东西,知道古皓然等敢来肯定有对付瘟疫的能力,当下急急朝古皓然叫道:“等一下,你们要走了,我们怎么办?”
古皓然头也不回的道:“奇怪了,你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更何况杀都杀完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办的?”
总兵见两人当真走远,不由朝前赶了两步大声道:“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们能救我们的是不是?你们来就是来救我们的是不是?”他身后的官兵听他们的头这么一说,不由都齐齐高呼起来,话语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兴奋,而一旁的暴民听官兵一方这么一说,顿时都戒备起来,把瘟疫的可怕也给扔到了旁边。
古皓然淡淡的道:“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快杀吧。救,自己都不救自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为什么要爱惜?我为什么要救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
总兵看两人越走越远,当下急的高声喊道:“不杀了,不杀了,你们不要走,你们不要走,我们不动手了,罢手,罢手。”
总兵听古皓然这样一说,顿时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前来,肯定是来救他们的,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来,这古皓然等人绝对是来救他们的,不过救的不止是他们,同样也救这面前的暴民,他是要把所有人一起救。
那总兵身后带着的官兵,都是有那么一点见识和学问的,此时见古皓然和蝶衣要走,而他们的头又如此情急的挽留他们,不由都齐声呼喊起来,都高呼着不争斗,不杀人。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总兵的高吼声,不由对视了一眼,脚下却没有停止,依旧缓慢而坚定的朝前走去。
总兵见两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眉头紧皱慌张的同时,脑海内灵光一闪,顿时朝着旁边只知道瘟疫可怕,只看到他在挽留生出戒备,在那里叫嚣喧闹慌张的暴民怒吼道:“还杀什么杀,要是这瘟疫一爆发出来,你们,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快留人。”
“可是,可是我们不杀人,不争夺,那有没有吃的?”在寂静中,突然一声弱弱的声音发出,正是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少年。
这一声后,慌张的众暴民也都齐齐附和起来,瘟疫是可怕,但是他们没有见识过,要死可能也要等爆发了才死,但是这没有粮食吃,人也活不了几天,这少年的话正问中了他们心中一直关心的事情。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下站定脚步整了整神色,与蝶衣面色沉静的转过身来,身后的少年见两人站定,顿时也站住脚步移动到靠古皓然的一边,抬起头等待着古皓然的答复。
古皓然精光内敛的双眼缓缓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众人,见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两,眼中有置疑,有不信,有犹豫,有担忧,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当下从容不迫的一笑淡淡的道:“有。”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字,但是这个宇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样的答案就是众人最希望的答案,这就是这圣天王朝所有人都期盼着的答案。
那少年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古皓然,带养欣喜带着怀疑的道:“真的有吃的,你不骗我?”
古皓然神色坚定的道:“只要信我,吃的穿的都有。”
少年见古皓然说的这么坚定,不由一跃而起高声欢呼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哥哥有吃的了。”边说边跑到那被射死的首领面前,砰的一声跪下又哭又笑的道:“哥哥,有吃的了,我们不会再饿肚子了,有吃的了。”
那一声声声催泪下的喜悦,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哭成一团,吃的,为了这两个字,有多少亲人,多少生命消失,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只为了这样。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红着双眼,不管是官兵还是暴民,都哭的撕心裂肺,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付诸了生命的代价,这一切让人情何以堪。
“别哭了,我们这么拼命争的不就是有饭吃,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就也是为了这一点,现在我们有粮食吃了,我们要高兴,不要哭泣,不许哭泣。”最早放声痛苦的少年,此时突然站起身来朝痛哭的众人吼道。
不知道是这少年的哥哥积聚的戚严,还是这少年本身的威风,这许多暴民居然在他一吼之下渐渐的都停止了哭泣,一个个悲切的擦拭着泪水,却也不再放声大哭了。
蝶衣看着眼前一瞬间好像长大的少年,不由暗中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与茗清等同样大小的少年,却有着不同的经历,然后形成不一样的人格和(性)格,这不知道是老天在栽培人,还是在祸害人。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朝古皓然跑过去,定定的望着古皓然道:“好,只要你有吃的给我们,我们就听你的。”
总兵在同一时刻也道:“我们也听你的,只要你能够带我们躲避瘟疫和饥饿。”边说边握手成拳,重重的在胸口上敲打了三下,他身后的官兵们同样的做着一样的动作,这是圣天最重的承诺,是不变的死诺。
古皓然看了一眼无声做着一切的官乓,淡淡的点了点头,再转眼看着旁边样式比较懒散的暴民,顿时挑眉道:“要听我的可以,要我们带你们躲避瘟疫和饥饿也没有问题,不过,要听我的就必须一切都听我的,要是有什么人敢阳奉(阴)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个暴民和官兵不好收拾,现在一时间屈服于手段和粮食等的引诱下,但若不全力压制他们的暴力(性),一旦让他们反悔,那后果也是不好计算的,这一次古皓然输不起了。
少年顿时接过话道:“没问题,只要你管我们的吃喝,我们就绝对不会不听你的。”边上的那些暴民也齐声附和,不过话语听起来却不怎么认真。
蝶衣冷冷的扫视了全部望着他们的众人一眼,当下冷冷的道:“我们不接受背叛,要是谁敢背叛我们,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握住手中的马鞭,就朝旁边一店铺的柱子击去,只听见轰隆一声,柱子被蝶衣一鞭子给击打的粉碎,那本来就歪歪斜斜的店铺,少了这柱子的支撑,顿时就坍塌了下来。
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十几二十只利箭,把古皓然和蝶衣围绕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圆形,箭头已经深深的射入了黄土和碎石铺就的地面,只那箭尾还(露)在空中。
本来只顾着兴奋的暴民和官兵见蝶衣(露)了这么一手,不由都震撼在当地,这样的武功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强劲的力道,这样强劲的手段,这样精准的箭法,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合不拢嘴巴。
蝶衣冷漠的看着所有人,怀柔她不会,她会的就是以暴制暴,而这个时候明显这样的方式比较有效果,那一双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和害怕,让蝶衣和古皓然都明白,这样的做法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当下古皓然直接握了握蝶衣的手,无声的表示着赞同。
古皓然看了眼震撼在当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挑眉看着众人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若是有人不愿意听,我也绝对不会勉强,那就现在给我站出来。”
半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异动,蝶衣冷眼看着暴民中间有几个眼色不是很对的人,突然厉声道:“给我站出来听见没有?我没多少耐心,现在给你机会给我滚,要是不滚,以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些暴民说起来只是普通的百姓,不过就是为了生存才走到了今天,有些人的却是逼不得以不得不这么做的,而有些人则已经走离了这样的基准,已经惯了这样不事生产,却可以非法获得暴利的行为,而这样的小心境怎么瞒的过蝶衣这样的眼睛,顿时被蝶衣看了出来。
没有人动,蝶衣和古皓然又等待了半响,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蝶衣冷眼看着的几人,从惊讶到害怕再到摇摆不定,最后到妥协,终于臣服在蝶衣的威吓之下。
古皓然和蝶衣都看见了整个过程,古皓然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以后我们就是一个船上的人,有我的就有你们的。”边说边带头而去,听着这话的众人不由都欣喜的跟了上去。
黎洲,古家在黎洲库房一共有十一间,其中所储藏的大多是米粮,而这个时候显然对黎洲赈灾相当有用处,这也是古皓然不回汾洲,改道走黎洲的原因,这里的一切正是现在所需的。
嘎嘎嘎,沉重的库房们被众人缓缓推开,大袋大袋的麻袋,白花花的米粮顿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一处库房并不是古家在黎洲最大的库房,但却是离这里最近的。
“大米,大米,我们有大米了,我们有大米吃了。”
“呜呜,有吃的了,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
“米,面,有了,这真的抓在我的手里,是真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是真的大米。”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库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众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冲进去的官兵和百姓,有的跪倒在粮食堆上,捧着大米哭的伤伤心心,有的直接爬在上面,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有的人在偌大的仓库中跑来跑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米粮,一张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好多,好多,多到用语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
在一片伤心裂肺的痛苦声渐渐消失后,蝶衣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脸色一沉,手中马鞭一鞭子扇到库房的大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大响,吓的仓库里的众人都齐齐抬头朝两人看去。
蝶衣一脸(阴)沉的看着库房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的道:“谁让你们藏的?谁准你们藏的?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
三个问话一个比一个尖锐,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冷,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原来这些暴民已经被饿怕了,见到这么多米粮,在兴奋激动之余,有意识无意识的都开始往自己身上装去,往兜里,没有兜的往衣服中,往裤子里装,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那里能够藏什么米粮,不由装进去又流下来,又装,又流,渐渐的居然疯狂起来。
此时蝶衣冷声一喝,所有人都怔在当地,古皓然心中止不住叹息,这些都是被饿怕了的人啊,这全身上下能装的了多少,却这么机械重复的往里装,这一切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实在让人雄啊。
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样的动作不压制,以后还得了,顿时冷着个脸看着众人厉声道:“我有准你们动手私藏?我有说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能够擅自动手?听我的,就听成这样?”
边说边冷冷的看着那暴民中好像已经是头的少年,怒声道:“我有本事敢带你们来,我就有那个能力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少年见古皓然动怒,不由捧着手中的大米喃喃的道:“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大米,但是总有吃完的一天,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里有粮食,他们肯定会来抢的,到时候我们又怎么办啊?”
古皓然一声冷哼怒吼道:“我既然敢承诺你们一切,我就有那个本事兑现,任他们本事再大,人再多,我答应你们有就一定有,这个仓库吃完了我再开另外的,绝对饿不死你们,但是,今天要是有一个人私自动了这里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少年听古皓然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不由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米粮放下,咬了咬牙道:“我听你的,我叶子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你能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听你的,那我就听你的了。”
说罢转头看着仍然有点犹豫的众人,名唤叶子的少年大声喝道:“放下,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这里的粮食再多也有吃的完的时候,我们跟着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还在犹豫什么,都给我放下。”边说边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听出叶子的话中话,这小子居然敢用话来框他,要他养他们一辈子,不过这个时候第一批忠心于他的人很重要,古皓然便淡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一时间暴民等都以为古皓然同意了,不由齐声高呼了起来,都把身上手中藏着的米粮放了出来。
古皓然见完全震慑着了眼前的这些人,不由朝后挥了挥手,一瞬间风等五个人同齐观身出来,朝古皓然行了一礼,古皓然点了点兴,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就与蝶衣转身离开,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这一幕又让面前的众人惊了惊,暴民不知道内里只看外表,只知道突然就出来人了,这人的背后实力真的深不可测,不由在惧怕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和兴奋,他们的头领是能力高强的人。
而同样在这些官兵眼中,这样的身手还只能做随从,不由在震慑的同时,更加的不敢有异动,当下在风等的指挥下,整齐,同心的开始做他们颁布下来的命令。
“哎,原来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站在黎洲的一处广场上,古皓然看着眼前,听风等的指挥打灶,煮饭,已经开始吃粥的众人,见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不由长叹一声说道。
蝶衣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的双眼,这时候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怜惜,低声道:“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永远不知道当一个饿的要死的人,面前有一碗热饭时候的感觉,那种滋味可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这些情况她都经历过的,所以完全了解这些灾民的鞋,才会那么耐心的跟他们耗,这样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事情,在她眼中有的时候便是一切,相信现在这也是所有灾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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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赈灾
古皓然伸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蝶衣,一切都会好的。”蝶衣见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正站在一边说话之时,边上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突然捧着个碗,走过来满眼期盼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少爷,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我想把他们带来吃,你看行不行?”
这些人本来想称呼古皓然和蝶衣为恩人的,不过古皓然觉得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就如风等一样的称呼他少爷,称呼蝶衣为夫人就好。
话音一落边上的有些官兵都齐齐围拢了上来,这些官兵都是黎洲本地人,自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此时见古皓然开了这么大个粮仓来赈灾,不由都把父母妻儿想了起来。
古皓然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先吃了,吃完后给我开工,我要黎洲所有的人都能吃上粮食,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朋友一个都不会让他们饿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只救你们这些人,我要救的是整个黎洲。”
听着古皓然这句话,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只救他们几个人,还要救整个黎洲,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多么大的背景和势力才敢说这句话,但是却无疑让所有人都更加的放下心来,一个个真正死心塌地的跟着古皓然和蝶衣混,却不知道古皓然等要救的不止是整个黎洲,他要救的是整个圣天。
跟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后的灵听着两人的说话,低声道:“少爷,少夫人,这还只是第一步,这黎洲原住人口有四万多,现在加上远处逃荒而来的,近边(暴)乱而来的人口,怕不下十几万,虽然残杀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人依旧很多,而且今天这粮仓一开,所有耳闻而来的人会更多,这后面会相当艰巨,我们虽然在黎洲有几个仓,但是恐慎怕……”
古皓然听着灵的话微微皱眉道:“我知道,开这粮仓我就很清楚我们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境况,灵,你带着月堂几个人去把其他几处的粮仓都给我开了,这黎洲目前的状况必须压制下来才行,只要能够震住他们第一步,后面也许会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处理。”
顿了顿古皓然又向旁边没有说话的柳道:“你去挑选些人,把这个地方给我围了,我要让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闯进来破坏。”暴动的暴民,要一旦知道有东西吃,保不准有人来抢,柳直接点了点头。
古皓然又朝茗清道:“你去挑选些人,一个势力范围一个势力范围的去散发消息,我要所有黎洲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在开仓放粮。”
茗清恩了一声道:“少爷放心,茗清知道怎么做。”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已经通知其他地方了,若时机成熟,自然会动起来。”古皓然见蝶衣不要他说,就把一切都做好了,不由伸手握了握蝶衣的手。
蝶衣见古皓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沉稳,知道面前这个她的丈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开始统筹全局了,当下淡淡的朝林野道:“城外的人你去应对,务必快速的解决一切,绝对不能让瘟疫爆发。”
林野直接点头答应,二话不说的就朝城外走去,这城外的一切是个重点,若不好好处理危害严重的很。
林野走后,蝶衣看着古皓然道:“你处理赈灾,我去处理这城里的尸体。”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顿时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目前是大事,任何一方都耽搁不得,而蝶衣的长处和他正好配合,不由紧了紧握着蝶衣的手,无声的传达着关心,蝶衣淡淡的一笑转身带着红净离开。
开仓,放粮,有人开始赈灾,一时间这条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整个黎洲的上空,一千,五千,一万,两万,十万,一天,两天,三天,越来越多的人在朝着古皓然所在的地方冲来,整个黎洲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有暴民,有官兵,有此处的百姓,多的已经数不胜数。
“风爷,粥铺那边已经快被吃光了,这边的粥煮好了没有?”清书一头大汗的冲了过来,朝控制粮食用量和来源的风问道。
风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煮好的稠粥,点了点头道:“先把这些抬过去,有些还没有好,你们等下再来抬,先应付着。”
清风和风这边还没有谈论完,那方三虎如一阵风般的冲了过来,老远就朝着行喊道:“维持次序的人手不够了,行爷这边把人挑好了没有,我好马上带过去,那边等着用人。”
行这几日说的话比他前十年说的话都多,声音沙哑的已经快说不出来,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朝站在前面的人挥了挥手,三虎也早就明白了行的手势和意思,当下直接朝站在行身前的几百人高声道:“快,跟我走,我先跟你们说,你们的位置和……”
“柳爷,粮仓那边的粮食要不够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往出抬粮食?”叶子满脸大汗的一溜小跑过了过来,向柳问询道。
柳一边对着所有的账目,支出的地点和方式,耳里听见叶子的问询,头也不抬的道:“去二号仓库搬运。”二号仓库早就带叶子去看过一次,所以叶子直接答应了一声,又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茗爷……”
“灵爷……”
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古皓然在一旁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自从他开仓放粮赈灾之后,这黎洲几乎所有的人,好像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他面前,这粥铺开了一处又一处,还不够用。
古皓然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一条汉子撞开挡着他身前的人,几步就冲到风面前,对着风指手划脚的说着,古皓然不由摇头暗笑,这汉子本也是一处暴民的首领,当时带着三四千人的一个队伍,两方对峙了好长时间,好在跟着古皓然的第一批队伍,对古皓然是绝对的拥护和忠心,硬是折服了这庞大的队伍,现在这汉子也成了一处赈灾地方的头领。
还有好多好多,有些是一来看着有饭吃就直接加入了古皓然的队伍,有些则是来了过后想闹事,古皓然都还没有开口,就直接被这些灾民给轰平了,再也不敢造次。
在安置灾民的地方,古皓然还特意按照蝶衣的吩咐,把受伤的和没有受伤的分成两批安置,受伤的还配给了专门的人护理,虽然没有几个是专业人士,不过也比在城外看的那些好了成千上万倍。
现在这队伍是越来越大,人数是越来越多,不光是隐藏在黎洲任何角落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一些本来是城外的人也都赶了过来,甚至有些路过的灾民也拥挤了过来,这黎洲几天时间内,就从暴民的疯狂之洲,变成了有吃有喝的慈善之洲。
好在古皓然也不是光白养着这些数目庞大的灾民,在救济他们的同时,更加要他们生产自救,靠别人,靠朝廷,或者靠他,都靠不了一辈子,只要靠自己才能靠一辈子,好在现在一切有古皓然给他们兜着,不由在领取救济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恢复黎洲的本来面貌。
没有了暴民捣乱,没有了官府的欺压,这一切进行的分外顺利和平和,原来黎洲的父母官和官兵,也开始跟着古皓然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开始恢复黎洲的治理。
洲长等大官员在黎洲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剩下的官员不过都是一些平日里没有实权,不是肥缺,没有人脉的小官,现在却完全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在古皓然的帮衬下,与所有的灾民百姓打成了一片,维持着目前黎洲的状态。
而有了吃喝之后,本来暴躁不安的灾民也渐渐都恢复了本(性),不但不继续,反而还帮着黎洲本地的人,开始重建被两方人马毁掉的黎洲。
在建造黎洲的同时,灭除瘟疫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蝶衣带着红净和林野,在黎洲的城里城外加紧焚烧着尸体,和带着伤药为受伤的伤者治疗,同时找到一些大夫一同熬制预防疾病传染的药草,一些给所有人喝,一些直接洒到黎洲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黎洲城里就算有上百年的老鼠都被逼了出来,更何况其他的动物,被直接毒倒了一地。
现在整个黎洲城里城外不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息,就是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草药味道,混和着这两种味道的空气,在黎洲上方飘扬,整个让洲里的人都沾染上这种气息。
“咦,你不是那个古浩然吗?”古皓然正抬头闻了闻空中散发出的怪异气味,突然听见居然有人喊他,不由低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发声之人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见此人双目中闪着炙热的光芒,好像此时见到古皓然是多么神奇,多么激动的事情,而古皓然则微微觉得眼生的紧,不由挑眉看着此人道:“请问你是谁?”
“古皓然,真的是你,我就说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大的身家来赈灾,原来是你,哈哈哈,这下我们黎洲有救了,这天下就没有你们古家救不了的地方。”该男子见古皓然承认他认对人,不由兴奋的上前握住古皓然的手,高声叫了起来。
“古家,是古家,是古家的人。”
“什么,居然是古家的人,古皓然,我,我听说过他,啊,是他们来了,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有救了,有救了。”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是古家的人啊,这下好了,好了。”
该男子高声的这一叫后,周边上围绕的人顿时都惊讶的叫了起来,一个个都朝古皓然挤过来,眼中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那往日还对这此赈灾有那么点担心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等见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朝古皓然拥挤过去,不由齐齐扔下手中的事情,就去护卫着古皓然去。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激动的无法自已,不由一边忙抽身后退,一边高声道:“站住,站住,有什么话好生说,我又不会走,别这么激动。”
古皓然知道外面以讹传讹,把古家传的都有点神化了,说的他们好像比圣天的皇室都还神通广大,这样明显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还被越传越离谱,现在被人认出身份,古皓然顿时知道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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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发现敌踪
“闹什么?”正过来准备查看这处的用药情况问题的蝶衣,还没走近就发现这里群情激昂,当下直接带人冲了上来拉开古皓然。
“大家不要太激动,这个样子我们一人一句古少爷他听不清楚,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古家人来救我们,现在我们等到了,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可千万不能让我们的古少爷受到伤害,快闪开,快闪开。”那最先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蝶衣一脸杀气的瞪视着激动的众人,不由忙高声安抚着众人。
众人听这么一说,不由都安静了下来,快速的退后给古皓然和他周围的人,让出了一个场所,古皓然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要像上次那样危险的时候都没死,现在被这么多人给踩死,那也太没面子了。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满汉希望的看着他,不由站上身边的桌子,向着众人提高声音道:“大家别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古家不是万能的,但是只要有我们的一天,就不会让所有人饿着,现在全圣天我们都已经开始赈灾,苦难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天前古皓然也从蝶衣的月堂中知道,给古浩杨等传出的消息见到了成效,圣天的几处大洲,是古家重要粮食基地的洲,都已经在古浩杨等的带领下,开始赈灾起来,虽然对于这整个圣天的百姓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样的效果是震撼和长远的,远远多过赈灾的表面意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人开始慢慢传递着这句话,不由一个个泪光盈盈的望着古皓然等,有些人喃喃道:“我们知道,有你们来救我们,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有的人则无法抑制的开始痛哭起来,前些日子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一听说古皓然是古家的人,却都开始哭泣起来,一个个边哭边道:“这下我们放心了,这可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啊,他们都救不了我们,那就更加没有人就得了我们了,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面前一瞬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同时叹了口气,那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众人这般模样,不由高声朝所有人喊道:“朝廷不救我们,有古家来救我们,古家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朝廷与他们过不去,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现在大家不再争斗了吧,有他们来了,我们还怕吃不饱?大家说我们还用不用得着担心?”
“不会,肯定不会,我们不会再担心了,这下是把心放在兜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众人齐声回答。
男子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有他们给我们撑着,我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圣天已经全面开始赈灾了,这可是刚才我们古家的当家说的,古少爷的话在古家就是圣旨,现在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往前走,前面就是光明的。”
在众人的高声的附和声中,该男子不断的在做着演讲,相反边上的古皓然和蝶衣,还什么事情没有,好像就俩配角。
古皓然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四射的男子,这个人在帮他说话,他说的每一句看似是关心这些难民,但是内里却是在夸大古家能力的同时,要所有的难民,所有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能只依靠古皓然这里的赈灾,这些比古皓然说话来的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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