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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多情 by 慕言

_9 慕言(当代)
  「为什么不可能?」 
  靖扬反问道,「小侯爷您今年十八岁,已经算是成年了。就算侯爷想传爵位给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下面的话我不说了,靠在马车窗口发呆。 
  靖扬贴过来,从偶面抱住我。 
  我往后靠过去,闷闷的说,「靖扬,我不开心。」 
  「是。」 
  「不要捋袖子了,我今天不想咬。」 
  「是。」 
  「……你干嘛这样盯著我?到底想说什么?」 
  「是有些话想说。」他放柔了声音,「辰辰,有些事情就算不喜欢做,但还是要担起来的。」 
  我抬头望他,看了很久,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什么。」 
  「我知道。」 
  我惊讶的转头,看到靖扬对我笑了笑,「你的事,你的想法,我都知道。」 
  他的手轻轻摸我的头发,「生下来就是世子的身分,南疆的未来担在你的肩上,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长大,一举一动都万众瞩目……很累吧?」 
  我很久不说话,盯著窗外的风景发呆,很长时间。 
  「……很累。」我低声说。 
  圈在腰上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些。「去靖领吧。」 
  「啊?」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去南疆十三领最东边的那个靖领? 
  靖扬的嘴角微微的弯起来,「靖领是我家的领地,你以前不是说想去我家玩的吗,正好这次就去吧。……为什么这么看我,我没有对你说过靖领的事吗?」 
  「从来没有。」我瞪他。 
  「难道我的姓没有给你任何启发?南疆十三领都是以领主的家族姓氏命名的。」 
  「……我本来以为天下姓靖的很多。」 
  「……」 
  靖扬沉默了片刻,又问,「侯爷也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提起过什么?」 
  「关于南疆十三领的领主之子轮流给定南侯世子做伴读的传统。本代正好轮到靖领。」 
  「……从来没有过。」 
  「……」 
  相对沉默。 
  面面相觑了很久,我问,「我们现在的方向,就是去靖领?」 
  「是啊。」靖扬微笑道,「每年只能回家省亲一个月,这次如果是陪伴小侯爷过去的话,倒是可以多待一阵了。」 
  「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原来是打著我的名号回家省亲来著。」 
  靖扬摇了摇头。「只是想带你去认认路。以后有空就过来玩吧。」 
  「不去。靖领在最东边,洛城在中央,隔了上千里路呢,太远了。」 
  我撇撇嘴,「再说了,整个南疆以后都是我的,哪里不能玩,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 
  靖扬久久的凝视著我,微笑起来。 
  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他的声音柔和,「辰辰,虽然以后整个南疆都是你的,但是至少在我的靖领,我可以给你那些你在洛城得不到的东西,比方说,放松,自由,无拘无束……」 
  我呆呆的望著他,整个人被蛊惑了似的,眼睁睁的看著他俯下身,绵密的吻落在我的脸颊,唇边,甚至忘了反应。 
  「对了,还有一样。」他的声音带著笑意,「等小侯爷继承侯爵封位之后,属下的伴读和侍卫职责就满了。到时候如果小侯爷驾临靖领,那么还能看见我……」 
  「最后那个不可能。」我立刻说。 
  「为什么?」 
  「等我继承了封位,颁下的第一道敕令,就是罚你做一辈子的随身侍卫。」 
  「……为什么?」 
  「哼。」 
  「小侯爷,请明白的答覆属下?」 
  「因为我讨厌……唔……混蛋靖……啊……」 
  讨厌。 
  讨厌你长得比我高。 
  讨厌你害我挨家法。 
  讨厌你经常算计我。 
  讨厌……每次看不见你就心慌……那种感觉…… 
  本书完
返都即日
  今天实在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啊! 
  在经历了史上最长时间的翘家举动之后,南疆小侯爷,未来的定国侯,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被靖大人押送……哦不,是护送回来了。 
  回都城当日,洛城的百姓闻风而动,大街上挤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场面热烈的让人难以形容。 
  午时整,仪仗队从都城正门而入。当小侯爷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的瞬间,人群沸腾了!无数百姓激动的挥舞著双手冲上前去,把护送的侍卫队冲的七倒八歪,爱戴崇拜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集中在小侯爷的身上,挥舞著手中的纸片,热烈的欢呼著。 
  「耶!这次坚持了三个月!」 
  「好帅啊!!」 
  「小侯爷再接再厉!」 
  「嗯……嗯……」南疆小侯爷夏侯晓辰昏昏沉沈的坐在马背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对著四面点头,直到被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惊醒过来。 
  「原来我这么受欢迎啊?」他勉强睁开眼看著四周拥挤的人群,很快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手上拿的纸片是什么东西?靖扬?」 
  靖扬问了周围的侍卫,然后骑著马从后面走上一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小侯爷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你你你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居然拿我去赌……」 
  「三个月才被抓回来的赔率是一赔十耶!」刚刚大赚了一笔的百姓们激动的夹道大声欢呼著。 
  「下次继续打破记录啊!!」 
  「我们永远支援你!!」 
  「小侯爷万岁!」 
  ……… 
  「……你们太过分了!!这个睹局是谁做庄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嘈杂声中夹杂了一声微弱的怒吼,很快的消失在风里…… 
  与此同时,洛城最高的重香楼上,某定国将军翻了翻帐簿,轻轻咳了一声,笑容可掬的提醒坐在对面的客人,「这个,舅父啊,那么多下注的人里面,就差您一个了……」 
  「……放心,本侯爷说一不二,不会少你的。」 
  对面的客人、现任定南侯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忍痛交过去。 
  「那么臭小子!回来的不早不晚,正好过了三个月,害我输那么多,连退休俸禄都赔进去了……」
大典即日
  小侯爷被押送……不,护送回都城的第二天,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继位大典趁热打铁的举行了! 
  时间,南疆历四百六十二年八月十五。 
  地点,祖陵封祭台。 
  参与人选,现任定南侯,世子,南疆十三领领主和世子,所有二品以上大员。 
  定南侯站在封祭台上,净手,焚香,向天地祈福,向祖先祷告,气氛庄严而肃穆。 
  在这样神圣的交接仪式上,小侯爷身临其境的感应到了非同寻常的肃穆气氛,以及即将交付在肩上的,沉甸甸的重任。 
  见证著历史的时刻,所有人的眼中都闪动著激动的泪水,从心底期盼著南疆在新任定南侯的手上,能有个更美好的未来。即使小侯爷自己也忍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小心的接过燃香,跪倒在蒲垫上,因为心情激荡而颤抖的嗓音,向上天神明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我能不能不要啊!!」 
  碰的一声,台下倒了一大片。 
  「夏侯家的人就是没创意。」站在封祭台下的叶添撇了撇嘴,「听我老爹说,四百多年了,二十多代的世子在继位大典上,至少有一半说的都是这句一模一样的话。」 
  「那还有一半说的是什么?」旁边有人很好奇的凑过来。 
  「还有一半的世子啊,」叶添又撇了撇嘴,「要嘛语气坚定的说,『我不当定南侯!』或者用商量的语气,『我不想做,你们另找高明吧。』,最狂的一任世子是这么说的,『老子就是不干,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静默了许久,靖领世子靖扬问了一个问题,「最后的结果呢?」 
  叶添无言的指了指台上。 
  定南侯庄严的把印玺取过来,意图交到世子的手里—— 
  世子转身就跑…… 
  定南侯继续拿著印玺,命令两个人把世子按住了—— 
  世子死也不肯伸手出来…… 
  定南侯继续拿著印玺,意图放进世子的怀里—— 
  世子大叫:「是你塞给我,我没拿……」 
  定南侯火了,找一根绳子三两下把印玺捆住了,挂在世子的脖子上…… 
  南疆后史日,「祖先庇佑,神明眷顾,本次继位大典诸事顺利,万众归心。此祥瑞之兆,昭示日后南疆福泽,世子喜不自胜而泣——」
继位之后
  南强世子返都继位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北疆的皇帝不知为何大为震怒。一个月之内,分界领的边境显露出明显的屯兵迹象,平和了几十年的南北疆的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北疆左相谢子韵赶到边境前沿安抚。 
  十月中,北疆退兵,补封定南侯爵的圣旨颁下南疆。 
  看到局势趋向缓和,南北疆的百姓无不松了口气。南都洛城又重新热闹起来。 
  然而,定南侯府中的人却个个都是欲哭无泪。对于他们来说,不幸才刚刚开始……前一阵忙得不可开交的新任定南侯爷闲下来了…… 
  「靖大人。」侯爷的随身侍从喜儿哭丧著脸站在靖扬眼前,手里端著一碗原封不动的汤药。 
  靖扬停了笔,脸上闪过了然的神色。「侯爷又不肯喝药了?这次又是为什么?」 
  「起先是侯爷嫌药苦,不喝。」喜儿抽抽噎噎的诉苦,「第二次大夫就在药里放了甘草,侯爷又嫌太甜,不喝。大家绞尽脑汁,好容易把汤药弄得甜中带苦,苦中带甜了……侯爷又说味道不正,什么东西,不喝……呜呜……」 
  「……侯爷现在在哪里?」 
  「在后花园小睡著呢。」喜儿擦擦委屈的眼泪,「侯爷的身子还没大好,这样又要受寒了,但我们说破嘴侯爷就是不听……」 
  「给我。」靖扬放下案头上的各领传报,接过了那碗药汁,在喜儿崇拜的眼神中向后花园走去。 
  刚刚落了霜,后花园的枫林颜色正浓,重重叠叠的枫叶在枝头渲染开了大片的晕红。 
  不出所料的,侯爷就睡在枫林下。临时搭起的白色软榻铺开来,不知什么时候松开的发冠掉到榻下,乌云般的墨色长发散在枕边。 
  靖扬驻了足,远远的看著鲜艳的枫叶一片片的掉落到那人的身上,额头,头发上,沉醉梦乡中的人却懵然不知。 
  瓷碗碰到几案的清脆声音轻轻的响起。随后是银质小勺和碗沿的撞击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似乎清醒了点,烦躁的翻了个身,也不看来人,只是闭著眼睛嘟哝,「拿下去,本侯爷说不喝就不喝。」 
  过了一阵,周围没什么动静。 
  听不见退下的声音,却好像有人俯下身,挡住了眼前的光线。 
  酥麻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痒痒的,却不急著探入,挑逗似的四处辗转著。 
  软榻上的人不安的挣动了几下,紧闭的睫毛微颤了颤,昭示著人已经醒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偷袭本侯爷?」没有睁开眼,只是懒洋洋的声音,犹自带著浓浓的睡意。 
  靖扬一笑,直起身,往后一步退开了。 
  榻上的人却迎上来,抱住了他。 
  再一次的深吻结束,喘著气分开。夏侯晓辰抹了抹嘴唇,有点疑惑,「刚才是什么味道?有点甜,又有点苦……」 
  眼角瞥见几案上的药碗,他猛地恍然大悟,怒气冲冲的扑过去,「大胆!你竟然灌我药!」 
  靖扬低头望著怀里的人,眼中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味道也不是那么差,喝了吧。」 
  「就是不喝,你能怎么样?」夏侯晓辰哼了一声,想了想,又凑过去,咬著耳朵说,「这样吧,如果你依我一次,我就喝了它。」 
  「怎样才算依你?」靖扬不动声色的反问。 
  「明知故问,当然是我在上面的意思了。」 
  夏侯晓辰立刻坐起来,兴致勃勃的拉住身边的人,「靖扬,乖乖的听话,让我上一次嘛。」 
  「这……不好吧?你上次感染的风寒还没大好,身子虚,大夫说不适合激烈的动作——」 
  「哼,别理那帮老头子的废话。不就是风寒嘛,多发发汗就好了。」夏侯晓辰得意的说著,动作渐渐不安分起来。 
  靖扬单手撑坐在软榻上,任由夏侯晓辰褪去了他的外衣和里衣,肌肤碰触的时候,这才突然伸手制住了那个四处乱动乱摸的人,反压上去。 
  夏侯晓辰不满意的大叫,「喂!你不要动嘛——喂喂!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这次要依了我才……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冲出口腔。微微颤抖的语调,紧贴的肌肤敏感的战栗著,没有褪尽的衣料相互摩擦著彼此火热的躯体。 
  又一片艳红的枫叶从枝头飘落下来,落在榻边,掩不住树下的暧昧纠缠。 
  尽兴之后,夏侯晓辰慵懒的趴在靖扬的胸膛上,微合著眼睛,听著心脏传来的稳定的跳动。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几案。 
  他突然大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刚才满满一碗的药怎么没了?」难以置信的指著空掉的药碗,一个可怕的联想划过脑海,「难道是……有人来过了?」 
  「不要乱想。」靖扬若无其事的拉下他的手臂,重新抱在怀里,「如果有人过来,我一定会察觉的。」 
  「那药呢?」夏侯晓辰不服气的反问。 
  回答是非常平静的一句话,「刚才依依哦哦的时候,我一口口的喂你喝下去了……」 
  「……」 
  「……」 
  砰的一声大响。「靖扬你这个混蛋!……」
楚江剿匪记
  自从风寒症大好之后,侯爷这几天明显心不在焉的,整日里神思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日里突然请了叶将军过府,一见面就拉住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个下午,还神秘兮兮的接过一小包东西揣进怀里,这才笑容满面的送叶将军回去了。 
  叶将军出门的时候,靖大人正好迎面进门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叶将军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定南侯府侍从喜儿口述 
  第二天,有消息传来,长期在楚江下游流窜的盗匪团体至今未被抓获,严重扰乱都城治安,侯爷决意拿他们开刀了。 
  至于怎样开刀呢…… 
  「侯爷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亲身涉险呢?」靖扬不赞成的皱起眉头。 
  夏侯晓辰的语气斩钉截铁,「这样比较快,又容易见效。本侯爷决定了,就这样做!」 
  「可是——」 
  夏侯晓辰挥挥手,「其它事情你不用管,反正这次你跟著我行动就好了!」 
  「……是。」 
  重香楼上,俯瞰间,万里烟波。 
  边角桌上,两名醉醺醺的青年男子还在互相灌酒。上首那名白衫青年大著舌头说,「靖……靖兄,咱们再……再喝一杯……」 
  在这个四处飘著茶香的绝品茶楼里喝酒喧哗,甚至还喝到烂醉的程度,周围客人无不侧目。 
  对面的青衣男子压下酒杯,刻意低著嗓音提醒,「夏贤弟,你手里的酒可是隔壁太白居最好的醉观音,卖五十两银子一壶的极品啊!你今天却一口气喝这么多……」 
  听到醉观音三个字,周围懂酒的客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盯著白衫青年一仰脖子,这五十两银子一壶的极品又被囫囵一杯灌下肚去。 
  暴殄天物啊—— 
  重香楼各角落同时传来一声大大的叹气。一半人是心疼酒,另一半是心疼银子。 
  白衫青年却恍若不觉,重重的把空酒壶往桌子上一顿,大刺刺的挥手,「五十算……算什么!等今晚咱们的船到了,那里面装得可是五……五万两的真银哪!」 
  茶楼上哗的一声,传来了四处的窃窃私语声。 
  青衣男子露出大吃一惊的神情,手忙脚乱的捂住白衫青年的嘴,「夏贤弟,你真的醉了!来,为兄送你回去。」 
  那白衫青年一边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边还大笑著,「我们这下可……呃……发财了!靖……靖兄,干杯!喝……喝光它什么醉观音,咱们自己做观音去!」 
  两个醉鬼步履蹒跚的转过几个街角,再一转眼,突然就不见了。 
  接应的小厮迅速打开侯府的后门,放两个人进去。 
  一走进侯府,本来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稳的醉鬼们就立刻站直了。旁边伺候的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递过来。 
  洗去脸上易容的物体,夏侯晓辰左右端详了一阵自己的面容,满意的点头, 
  「还是这副模样看起来顺眼。」随即转头笑道,「靖扬,你说他们会不会上当?」 
  靖扬一笑回答,「应该是上钩了。还在重香楼上的时候,已经看到有两个人偷偷传消息出去了。刚刚也看到有人跟踪在后面——」 
  「只可惜突然跟丢了。」夏侯晓辰插嘴,两个人大笑起来。 
  靖扬接著说,「他们跟丢了我们,就只能出动人手去沿江盘查今天进洛城的大小船只了。所以我们只要派人在沿江五十里守著,一定会有收获。」 
  夏侯晓辰笑道,「好极了。这次如果能成功,对洛城商贾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 
  越想越得意,往后院走了十几丈,突然停下步子。 
  「靖扬。」 
  「在?」 
  「你刚才买的酒,真的是太白居的醉观音?」 
  「自然。」靖扬理所当然的说,「买了真货,演戏才更逼真嘛。」 
  「……那醉观音……当真卖五十两一壶?」 
  「是啊。太白居的酒都是一口价,随便问谁都知道的。」 
  「……那……买了十五壶酒的银子是从哪里……?」 
  「侯爷自己答应过,从您的年俸里面扣的——」 
  夏侯晓辰在心里算了半天,突然跳起来,颤抖的手指指著太白居的方向痛心大骂,「奸商!一定是奸商!」…… 
  靖扬见势不好,为了不让愤怒中的南疆定国侯说出「明天我们去惩治洛城奸商」之类的话,急忙把他拖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 
  被强行拖走的现任定国侯出现在后花园。侯爷的步调悠闲,满腹的火气看来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靖扬。」夏侯晓辰慢悠悠的踱著脚步,回头瞥了一眼,「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靖扬回答一句,又说,「侯爷,这是您半个时辰以来问的第十八次了。」 
  「哈哈,是吗?……」 
  靖扬在身后突然停了脚步,微微皱起了眉峰。 
  夏侯晓辰敏锐的察觉了,立刻回头迭声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靖扬捂著额头,「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昏。」 
  夏侯晓辰兴奋的大叫一声,「这就对了!……哦不,这就糟糕了,一定要好好修养。」 
  没等靖扬说第二句话,夏侯晓辰已经殷勤的叫来几名侍卫,以『靖大人身体不适』的理由把靖扬抬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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