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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股神

_9 紫金陈(当代)
他们一坐下来,小徐哥就重重地连叹了三口气,脸上挂着像老婆跟人跑路的神情。
谁都知道小徐哥现在一定想说点什么了。
他唉声叹气只是为了让别人问问他怎么了,他才好把想说的话给讲出来。
不过如果没有人问他,可以肯定,他叹完气后还是自己会把想说的话讲出来的。
冷公子自然不会去问他。
姚琴现在一双暧昧的眼睛正打量着夏远,没去理会小徐哥的叹气。
所以会发问的只剩下夏远,所以也只有夏远问道:“你怎么了?”
小徐哥独自叹了这么长时间的气,终于等到有人问自己“怎么了”,心里很高兴,可是脸上依然懒洋洋地道:“我心里不爽。”
他知道夏远还会继续问下去的。他也等着夏远继续问下去。他愿意用这种一问一答的方法来讲出他想说的话。
一个30岁以上的男人,说话时还有这种闲趣,喜欢卖弄卖弄小情绪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花花公子这一个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夏远没有再问下去。
夏远反而坐在那,悠闲地喝起茶来。
小徐哥又重重地连叹了三口气,可是还是没有人搭理他。
所以他只好抬起头来,看着夏远问:“你怎么不接着问我为什么心里不爽?”
夏远眼睛看着茶杯,缓缓道:“好茶,真是好茶。”
小徐哥又转向姚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姚琴只是看着夏远,满眼温柔,缓缓道:“好帅,真是好帅。”
小徐哥又叹了口气,道:“他现在当然帅啦。总成绩排第一的人了,大概股神也就是他了。他这样的人不帅,还能谁帅?”
夏远看着小徐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心里不爽的原因?”
小徐哥道:“当然了,我做股票居然还做不过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孩子,这传出去,我小徐哥太没面子了。”
夏远笑而不语。
姚琴转向对小徐哥道:“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小徐哥道:“是的。”
姚琴道:“那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没有?”
小徐哥道:“好像说完了。”
姚琴冷冷道:“那你就呆一边继续叹气吧。”她又盯着夏远看了。
小徐哥无奈地看了一眼姚琴,坐在位子上又叹了口气,重复说道:“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
夏远道:“你不用装可怜,下面的操盘大赛是你最强的项目了。三天后16强进8的比赛,我们都还要拼杀一回,能不能进8强都不知道。你倒好,不用比赛直接晋级了。”
姚琴惊讶地问道:“他为什么不用比赛直接晋级?”
夏远道:“你知不知道本来和他比赛的谁?”
姚琴道:“我看过名单,是广州‘浪子‘林峰’。”
夏远道:“可是林峰早上自愿放弃比赛了。”
姚琴道:“他为什么自愿放弃比赛?”
夏远笑着道:“这就要问小徐哥了。”
小徐哥得意地笑了起来,道:“我和他过去好几次交过手,每次他们的股票都被我搞得挺难收拾的。他大概是不想在股神大赛这样众目睽睽下,输得太惨咯,所以就提前回广州咯。”
小徐哥接着问夏远道:“你三天后和谁比,不会是和陆枫吧?呵呵。”
夏远道:“也姓陆,不过幸好不是叫陆枫,叫陆小鹏。”
小徐哥笑起来,道:“海南基金陆小鹏啊,呵呵,这个陆小鹏一点也不小,他年纪至少是你的两倍了。他是海南基金的老大,大家叫他股市陆小凤。既然你遇到的是这家伙,那你可以顺利通关了。”
姚琴好奇地问:“我听我们陈总说,陆小鹏的水平在他和进三少之上,水平很厉害,怎么听你说着这么容易就对付了。”
小徐哥道:“我和他交过手。这人操盘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他只有他丰厚的经验和对对手的准确判断力。我和他刚交手时也觉得挺难应付的,很难压住他。可是等我看出他的风格后,对付他就非常轻松了。你只要自己随便想个乱七八糟的操盘方式,搞得你自己都快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他丰厚的经验也就没有了一点用处,这时候,你再用自己的风格对付他,过关就非常轻松了。”
夏远道:“谢谢你。”
小徐哥道:“谢我什么?”
夏远道:“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实战经验告诉我。”
小徐哥摆摆手,得意地道:“这算什么,我只怕你被这么个没技术含量的家伙给淘汰了,不能在最后决赛时领教我小徐哥的风采了。”
他又转向对姚琴和冷公子道:“你们俩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对手的弱点?”
冷公子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姚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稀罕!”
夏远笑着看着小徐哥,道:“不知道刚才是谁一直在哀叹这次股神就是我了。”
小徐哥笑道:“我这还不是先抑后扬嘛,最后的股神嘛,……呵呵。”
他看着冷公子,道:“要是最后我做了股神,你会不会不服气?”
冷公子道:“不会。”
小徐哥正想问夏远,可是他回过头看夏远时,却发现夏远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夏远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玻璃墙外。
玻璃墙外的人行道上,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离着他们视线的方向而去。
那个女人穿着一条超短牛仔裙,一件浅绿色的短小上衣。
她的背影很瘦,很瘦很瘦。
很瘦的腿,很瘦的手臂,很瘦的身材。
以花花公子小徐哥对女人的阅历,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推断出那个女人的胸部也是很瘦的。
对于油条一样的女人,即使长得再漂亮,在他眼里也只是一根油条而已。
所以他弄不懂为什么夏远一直盯着那女人看,为什么对这个连面孔都没能看见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那女人走得很快,已经穿过马路了。
夏远突然站了起来,朝门口冲出去。
小徐哥低下头,笑夏远真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学生而已。
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冷公子和姚琴都跟着夏远跑出去了,所以他也只有跟着出去。
那女人转眼间已经走到很远,走进了浦东金融大厦了。
夏远跑进浦东金融大厦时,只看见大厅里人来人往,哪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夏远站在大厅中央,大声喊道:“你给我滚出来!你躲了六年也该躲够了吧!”
没有人出来,只有来往的人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边,望着他。
小徐哥侧头道:“你们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夏远过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会。”
小徐哥问道:“为什么?”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远才刚发育呢。”
还是没有人出来。
夏远转身向外走去,他们三人也跟着离开。
等他们离去后,一个女人从女厕所走了出来,轻拍她很不丰满的胸部,道:“好险,好险。”
(76)
咖啡厅的环境总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厢里,淡蓝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线,音响里缓缓传出轻柔的曲子:
那一年,多情花开的季节,
你像原野上的杜鹃,
种进我的心田,
叫我这一生流连,
流连在梦的天边……
沈进指节间的烟燃了一小截,他正闭着眼睛,指节轻轻击打着桌面。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 因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审美角度里,绝对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对于一个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个丰满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3块钱买一斤猪肉,即使买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对于一个很瘦的女人,还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怜的胸部。
这个女人的胸部确实够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张扑克牌,如果不是她还长了一个脑袋,恐怕连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确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种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 当然,小徐哥是个例外。
一个没有胸部的女人却又很有魅力,这确实很奇怪。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她还有两条秀挺的长腿,穿着超短牛仔裤,这两条腿笔直又结实,白滑如丝绸。而且她还有一张精美到极至的脸,一张能让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脸。 要不是她还有个男人看一眼也绝对忘不了的可怜胸部,她绝对是个完美的女人了。
现在她坐了下来,坐在沈进的对面,从包里抽出一支女式香烟,一只精致的打火机,火苗一闪,从她动人的嘴唇里吐出一圈细腻的烟丝。
沈进吸了口烟,望着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着沈进,道:“你终于想起我了”
沈进笑着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声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还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也在想我?”
沈进笑道:“当然想你了。和她们在床上快活时,更让我怀念和你在床上销魂的时光。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来,道:“你这个人说话,女人永远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进笑道:“连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当然分得清,就你那么点脑子,我还看不懂你?”
沈进道:“许多女人都说我是本厚厚的书,永远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总喜欢把自己装成一本厚厚的书,可惜里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页。”
沈进无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只知道一点,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来,一定不是只想着和我睡觉。”
沈进叹道:“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哎,你今天来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进三少也能被人吓出冷汗?”
沈进道:“我以为你晚上到的,谁知道你白天就到了,还直接去金融大厦找我。差点被夏远抓到。你差一点就毁了我们整盘棋了。”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烟,笑道:“是毁了进三少的棋,可不是毁了我的棋,我本来就没在下棋。”
沈进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东家。”
那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东家了,别人只知道你这个大东家进三少,谁又知道我这个二东家呢。”
沈进笑道:“没有人知道你才是你现在最大的优势。谁都知道夏国标当年招了五虎将这五个学生。只有我才知道他还有你这第六个学生,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再过几个月,我敢保证,股市上的庄家们,没有不认识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对名气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们男人,把一张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只有钱,和像你这样的男人。哎,可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找来找去,好像也只有你一个。”
沈进笑了。
那女人又问道:“你找我来浦东是为了什么?”
沈进道:“现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飞冲天的时候,你作为杭城基金的二东家也是该出点力的。我要你保证夏远成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夏远那么点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国标。你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我参加股神大赛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几下子,无论哪个我都不看在眼里。”
沈进道:“夏远做股神,大家都会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陈笑云。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话,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稳。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话,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们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没人会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连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夏远?教他点东西?”
沈进道:“当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绝招就可以了。隐藏在散户中操盘,反正这种技巧夏国标只教了你一个人。只有你能够做到场外操盘,而操盘记录上没办法显示出来的。”
那女人问道:“那上两次夏远,小徐哥,冷公子,他们都在操盘时,你为什么叫我出手帮夏远?你堂堂进三少还在乎那几十万块钱的盈亏?”
沈进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场外操盘虽然能躲得过操盘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结果呢?”
沈进道:“我一点也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在场外操盘,其他人好像也没看出来,这就行了。”
那女人问道:“那我在杭州操盘就行了,你为什么把我叫到浦东来?”
沈进道:“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觉。”
两人都笑了起来。
寂寞的颜色 [本章字数:3905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5 13:06: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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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寂寞的颜色
(77)
据说从前有一个很无聊的人,好像叫紫金陈,他写过一首关于顾余笑的藏头诗,好像是这样的:
顾尽过往如烟暮,
余自慢踱红尘路。
笑宿丛中看花语,
痴笑堪比痴情苦。
所有人只看到顾余笑的笑,可又有几人明白顾余笑痴笑中的苦呢?
夏远明白,可他还是顾余笑的朋友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顾余笑本就不是个容易让人看懂的人。
顾余笑还会是过去那个顾余笑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本来,从一个人的过去猜测现在,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从一个人的现在猜测未来,那更是不可能。
日头东升,日头西落,风往南刮,又往北吹。自然一日一日地重复循环着,可是人却在每一分,每一秒地变化着。你永远没办法评价一个人的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抱在了一起,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无论谁,大概都没办法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顾余笑还能是原来那个顾余笑吗?
幽静的园子,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鸟叫,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经快要熟透,引来不知名的虫鸟。
葡萄架下,淡淡燃着檀香,梨花木桌上沏了一壶茶。
格雷斯?普其缓缓倒出一杯茶,品了一口。
他的对面摆着一条藤椅,顾余笑正闭着眼睛躺在上面,似乎已经睡着了。
格雷斯又品了一口茶,抬起头,望着顾余笑,道:“你喜欢这种生活?”
顾余笑闭着眼睛,道:“一点也不。”
格雷斯笑了起来,道:“那你最希望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顾余笑依旧闭着眼睛,脸上流露出微笑,道:“山坡上盛开鲜花,田野里长满稻子。男人们做完农活,躺在树下聊天。女人们在家做好了晚饭,等待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孩子们在田地里欢快地奔跑追逐着。老人们坐在一起,诉说着他们当年的年轻和勇敢。”
格雷斯道:“当今世界里,恐怕已找不到这样的生活了。时间太快了,人心也太快了。”
顾余笑叹道:“确实找不到了。”
格雷斯道:“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你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顾余笑道:“生活最原始的意义本来就是活着。无论我十个月的生活,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比起那些还需要为了活着而生活的人,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所以我要去懂得珍惜,懂得享受这种生活。”
格雷斯道:“当今的世界,人心难安定。你难道不希望出来,过一个辉煌的生命,让大家都记着你吗?”
顾余笑笑着道:“我并不是什么隐士,我一直都在股市里生活。”
格雷斯道:“可是你在股市里的生活太平淡,太平凡,太低调,几乎没人知道你。以你的才华,应该做更大的事。”
顾余笑淡淡地笑了起来,问道:“这次你们量子基金,是不是也暗中参与了股神大赛?”
格雷斯笑了起来,道:“对于股神大赛这样的大事,每个集团都想从中分一杯羹。股市上的人都是以利益为最重要的战略目标的,我们量子基金当然也不会例外。”
顾余笑道:“鲁泰基金是你们手中的一个筹码?”
格雷斯道:“准确地说,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这个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顾余笑道:“知道我这个人的不多,知道我这两个月住在这儿的人更没几个,鲁泰基金那三个人却可以找到我,还知道我和夏远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想这都应该是你告诉他们的。”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又道:“那你知道我住在这儿,又知道我和夏远的事,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格雷斯笑而不答。
顾余笑道:“你不只把筹码投到鲁泰基金一家身上,你们量子基金本来就习惯把鸡蛋分装进几个篮子里。”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道:“你们的另一个鸡蛋放到了杭城基金吧。”
格雷斯道:“谁告诉你的?”
顾余笑道:“你。”
格雷斯笑道:“哦?”
顾余笑道:“你上一次告诉夏远,你们量子基金改变策略,准备投入香港股市50亿美元。这是个大机密,你不应该告诉夏远的。”
格雷斯道:“确实不应该。”
顾余笑道:“可是你还是告诉他了。因为你除了想让谢林赢之外,也想让夏远赢。无论他们两家哪家赢,对量子基金都有好处。而且你想让小徐哥和冷公子都输。可是你想不到,夏远会把这个机密也告诉了小徐哥和冷公子。”
格雷斯笑道:“夏远真是个没有信用的朋友,他答应过我,不告诉别人的。”
顾余笑笑道:“狡猾的人不需要讲信用的。”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又道:“那你知道我和夏远间发生的故事,也是沈进告诉你的?”
格雷斯又点了点头。
顾余笑笑道:“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四个。夏远自己不会告诉沈进,我也不会,我女朋友也不会。看来夏远这个聪明人,也没想到杜晓朦这个女人是沈进的棋子。”
格雷斯道:“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我只需要最后的消息,消息的来源不是我所关心的。”
顾余笑又道:“鲁泰基金和杭城基金之间,无论斗得再怎么火热,看来也不关你的事。只要他们中任何一家成功入主了第一基金,你的目的就达到了。那你现在看来,你这两个鸡蛋,哪一个才会最后给你带来好处?”
格雷斯道:“本来我对谢林抱了很大的希望。谢林的水平绝对比夏远,冷公子,小徐哥都要高。所以我也才告诉鲁泰基金你这个人的存在,希望他们可以请到你,帮助他们顺利赢得股神大赛。可是以现在看来,谢林操盘时的心态,估计赢不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夏远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现在我希望他赢,也相信他能赢。”
顾余笑叹了口气,神态中有无限的感慨,道:“他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格雷斯淡淡笑了笑,这是理解的笑。
他理解,无论哪个男人,遇到顾余笑这样的事,都不会再把夏远当朋友了。
他知道顾余笑和夏远间发生的事,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也没有问。
活到格雷斯这样的年纪,就会明白,世上许多事,别人不想说,那就最好永远不要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年轻人懂得尊重人很重要,但许多人不知道,尊重别人的秘密也同样重要。
顾余笑道:“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格雷斯道:“我邀请你加入量子基金。”
顾余笑道:“你应该了解我的。”
格雷斯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女朋友后的顾余笑应该会和过去有所不同,毕竟,男人为了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愿意去奋斗,去打拼,去为女人创造她们想要的东西。这世界一大半奋斗的男人,都是为了他们的女人在奋斗。”
顾余笑站了起来,道:“为了女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为了股票,我又失去了另一个朋友。”
他看着格雷斯。
格雷斯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顾余笑道:“从你把我出卖给鲁泰基金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格雷斯略带着沧桑的感伤,叹道:“股市这样的地方,是永远交不到真正的朋友的。从踏入股市的那一刻起,有的就只是寂寞了。”
顾余笑看着他,淡淡笑了笑,道:“你知道寂寞的颜色吗?”
格雷斯道:“枯黄色?”
顾余笑微微摇了摇头。
他轻轻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绿色的落叶,缓缓道:“这是绿色。可是当这片叶子从树上掉落的那一刻起,他失去了树上所有的叶子朋友,它就变成了寂寞的颜色。寂寞本来没有颜色,它可以是红的,可以是白的,可以是黑的,可以是黄的,可以是其他的一切颜色。不是因为它是什么颜色而寂寞,只是因为寂寞的本身就是寂寞。”
世界上有许多人,有些人总是寂寞,有些人偶尔寂寞,可是又有谁能完全逃得过寂寞?
寂寞就像风,人又怎么能躲得过风呢?
寂寞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颜色?没有人知道,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万丈雪山,直入云霄,山顶那一块坚固的冰石,亘古不化,这一种坚固,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晨曦微露,池中一角的荷叶上的那一滴露水,轻轻地滚入池中,这一种声音,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忙忙碌碌干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一种空旷,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和女友分隔两地,你在这里辛勤奋斗,为了你们的明天而努力,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女友告诉你,她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你的人,那一刻的心情,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辛辛苦苦,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写了一本小说,可是却无人欣赏,甚至连看都没人愿意看一眼,你只能苦笑,这一种笑,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寒冬深夜,你接到你喜欢的人的寝室的电话,告诉你她还没回来,怕她出事。你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当你穿着单薄的裤子,骑着自行车绕校园两圈后,突然看见,她正和另一个男生在牵手漫步,你只能转过身,点起一支烟,悄悄离去。这一缕烟丝,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人生充满了寂寞,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这是人生多苍白的四个字!
可是无论你多么寂寞,只要你有朋友,你都还是幸运的。即使你不愿把寂寞向你的朋友倾诉,你朋友在你的生命中总能带给你慰藉和欢乐。
人生最大寂寞,是没有朋友的寂寞。
当天地间就剩下你一个人时,那该是多么苍白的寂寞!
顾余笑抬头望着夜空,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因为他是顾余笑,他只能笑。
方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柔声道:“你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
顾余笑回过头,把她搂在怀里,淡淡地笑了笑,道:“这里实在太寂寞了。”
方璇道:“那我们回去?”
顾余笑点点头,望着远处,道:“是该回去做点什么了。”
童话 [本章字数:2130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5 13:06: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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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童话
(78)
沈进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男人在满足一次身体快感后,征服者的微笑。
床沿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很瘦的女人。她的脸上也带着微笑,女人在被征服后,被征服者的微笑。
沈进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在我看来,海南的陆小鹏水平和经验都在我之上。”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道:“杭城进三少,这名字倒叫得好听,就你那么点水平,比你强的操盘手多得去了。”
沈进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叹道:“哎,能进入你眼里的操盘手又有几个呢?”
那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这些都是花费多少时间和快乐换来的!我真希望我从头到尾都不懂股票,现在肯定已经嫁了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快快乐乐地生活。”
沈进又吸了口烟,笑叹道:“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
那女人转过头,冷冷地瞪着沈进,道:“每个女人都会这么想过,只是,只是我现在已经再也没办法继续幻想了。”
确实,每一个女人,无论她们现在是好是坏,是放荡还是贤淑,她们的曾经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们也曾经幻想过,幻想过某一天,突然遇到那位白马王子,牵起她的手,一起步入铺着红地毯的教堂。教堂又大又明亮,所有的人都在欢笑,他们很开心。从此,两个人过上童话里的幸福生活。
这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她少女时代都会有的憧憬和幻想?
时光如此得飞逝,幻想如此得仓促,当一个女人告别了她读童话的那个年纪,就不再相信童话了。
你是否还记得,你少女时代也有那么一两个童话呢?
你是否还记得,你情窦初开时,那一丝的羞涩和那低头一笑呢?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每一个浪女的过去也曾是一个处女,天真无邪的处女。只是这一种客观事实却为大多数人所遗忘。
是谁改变了她们?男人?她们自己?还是那个所谓的世上最伟大,却又充满了嘲讽意味的 命运。
那女人也点起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一口。
沈进微笑地拉过她的手臂,道:“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那女人尖锐地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我了。你骗了我六年,难道我现在还在幻想和你结婚?你这句话应该对许多个女人说过了吧,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把结婚当真的。”
沈进淡淡地笑了笑,道:“可是你还是愿意呆在我身边。”
那女人叹了口气,道:“谁让你就是那个女人一爱上,这辈子就难以忘记的进三少呢。”
沈进笑着坐了起来,道:“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那女人悠悠道:“好吧,我知道,最吸引你的永远是金钱和权力。”
沈进笑了笑,问道:“你觉得陆小鹏的水平怎么样?”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下,道:“凑合着也算个人物吧。”
沈进笑了笑,道:“可是这么个凑合着也算个人物的,却被夏远只用了早上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彻底打败了。”
那女人冷笑道:“要是换作我,早上这半天他会输得更惨。”
沈进道:“但夏远的水平未免也进步得太快了。他上一次四大基金联手操盘对付鲁泰基金时,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平。”
那女人道:“谁让他是夏国标的儿子呢。夏国标写了一本做股票的心得,讲的虽然不是什么技术性的东西,可那些都是夏国标自己多年对股票的理解。那本笔记在夏远手里,我没看过,他大概对股票的理解又深了一步了。不过就算他水平又进了一步,我看他进四强还是有点难度。”
沈进笑道:“八强进四强,他接下去分到的对手是姚琴,姚琴的操盘我见过,我都可以赢她,何况是夏远呢?”
那女人道:“进三少未免把陈笑云看得太简单了点吧。”
沈进道:“哦?”
那女人问道:“你一向计划这么缜密的人,怎么只注意到古昭通,金手指和鲁泰基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老战友了?你说,他们深圳红岭基金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沈进道:“他们深圳有钱人最多。”
那女人道:“那他们旗下的操盘手的水平,和你旗下的那些垃圾比,怎么样?”
沈进苦笑道:“我们的人是垃圾,他们的人是废物,垃圾跟废物,半斤八两。”
那女人又问道:“那他们和宁波基金的人比,怎么样?”
沈进道:“就算扣除宁波基金的涨停敢死队,金手指旗下的人也远比陈笑云的人出色得多。”
那女人道:“在股市里生活,要是没技术含量,钱再多也要输个精光。就凭他们那群废物操盘手,坐庄又能赚几个钱?可是这几年陈笑云实力的发展是最迅速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陈笑云基金里一定另有高手,每次坐庄的关键时期都可以出手操盘。而且高手肯定不止一个。姚琴是他们基金这次派出来比赛的唯一操盘手,一定是他们那些高手里最厉害的一个。你看她预测指数和买卖股票那两个环节的本事,哪像个普通操盘手能达到的判断力?她要是都输给你,那红岭基金凭什么位居四大基金里面?”
沈进叹了口气,道:“我倒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上一次操盘,姚琴把她的真实水平隐藏得太好,我也实在是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少水平。加上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骚女人,所有人都容易对她的水平忽视。那么,凭你的观察判断,她的水平会达到一个怎么样的层次?”
那女人道:“她或许不能和小徐哥,冷公子比,夏远要对付她,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沈进笑了起来,道:“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能让夏远赢的。”
那女人“咯咯”笑了起来,道:“谁让夏国标这个股神竟然能研究出场外操盘的方法呢,这当然要用给他儿子了。”
吃太多 [本章字数:5204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5 13:07: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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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吃太多
(79)
深夜,浦东金融中心里,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办公室里白气缭绕,显然,这不是某个鬼故事的开场白,这只是三个人在吸烟。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小叠文件纸,这是夏远和陆小鹏这次交手的全程记录。
他们三个人神情都很专注,逐字逐行地看着里面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回合的交手。
好家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纸,熊大原和坏家伙也放了下来,看着他。
好家伙吸了口烟,道:“这份操盘记录我们也都看了好几遍了,大原,你评价一下。”
熊大原拿起文件纸,边翻阅着,边道:“夏远的水平比起上一次与谢林交手,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点,还是自己的领悟,总之,他再也不是那个谢林可以轻松对付的夏远了。”
坏家伙点点头,脸上不禁流露出神往的眼神,赞叹道:“夏老师的儿子果然有夏老师的风采。”
好家伙和熊大原都瞪了他一眼,他随即不说话了。
熊大原道:“陆小鹏的水平虽然不能说最顶尖的,但也可以算是国内一流了。他经验丰富,判断力准确,操盘风格走得是康庄大道,正统稳健,气势恢弘。可是夏远却独辟蹊径,几次在出人意料的时机发动出人意料的攻击,在短短一个上午就结束了战斗,这样的水平,可是称为恐怖了。”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么,以我们三个人的水平,你看,和夏远比,会怎么样?”
熊大原道:“我们三人如果联手操盘,夏远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我们中单独的一个人,决不会是他的对手。”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你看,谢林和夏远比,谁会赢谁会输呢?”
熊大原道:“现在的夏远,与冷公子和小徐哥都能有的一搏了。本来即使如此,谢林的技术水平还是可以赢他。只是谢林的个性太沉不住气了。只要夏远他不按常规出牌,谢林就会坐不住,主动进攻。即使进攻的时机不理想,谢林也会凭借自己的技术,勉强出手,这不免会给对手留下机会。”
好家伙道:“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关心的。若论真正的技术水平,恐怕他们没一个能比得上谢林,但是若论心态,谢林一个也比不上。小徐哥的洒脱,陆枫的冷竣,都是操盘时最好的两种极端心态。即使夏远心态或许还不够那么成熟,但是要赢谢林,心态上也还是很有优势的。”
熊大原叹口气,道:“要是最后夏远赢了股神大塞,我们都得听命于沈进了,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好家伙道:“这也是我极不愿看到的。”
熊大原道:“那能怎么办?”
好家伙笑着道:“一个人如果不想看到不愿看到的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事永远不要发生。”
熊大原略带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好家伙冷笑道:“对付夏远。”
“又对付夏远?”坏家伙道,“上次不是已经把他关到地下室了?这次还要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我看不必了吧。”
熊大原瞪着坏家伙,怒道:“两次你都这么说!怎么,对付夏远你就下不了决心了!你良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坏家伙略显无奈地道:“可是……可是夏远他毕竟是夏老师的儿子。”
熊大原怒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那个夏国标!你不想想,当初是谁把我们三个逼出杭城基金。逼得国内没一家基金愿意要我们,逼得我们自己坐庄每天遭人攻击,逼得我们在国内根本混不下去,才出走华尔街的!”
坏家伙道:“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夏老师,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懂股票。”
熊大原正准备骂坏家伙了。
好家伙把手一伸,微笑着道:“好了,不用再吵了。怎么说夏远毕竟是夏国标的儿子,我们不能再害他了。”
熊大原惊讶地道:“那我们怎么做?”
好家伙笑道:“我们不但不害他,反而要把我们所学的操盘技巧,尽数教给他。”
熊大原哑然道:“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更帮助他水平提高?”
好家伙大笑起来,道:“对于年轻人来说,许多道理本就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才能够理解的。即使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某个道理,他在没到你这个年纪之前,还是没办法真正体会的。我们三人的操盘方式全然不同,你说有没有人能够在几天之内彻底掌握理解的?”
熊大原沉思片刻,脸上突然有了笑容,道:“没有人。”
好家伙笑道:“那么,一个人一顿如果吃得太多,会怎么样?”
熊大原道:“一定会拉肚子,连他昨天吃的也会拉出来。”
好家伙和熊大原都笑了起来,坏家伙脸上却带着痛楚和无奈。
(80)
中午,古瑞茶楼,夏远正一口,一口地品位着最好的西湖龙井。
他对面的那条椅子被拉开,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人坐了下来。
夏远只是看着茶壶,继续喝着茶,眼睛一下也没有抬起来,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
那人笑了笑,拿起茶壶转了一下,又放回桌上,道:“最好的茶也仅仅是茶而已,到这里花这么多钱喝茶的,一定都是疯子。”
夏远道:“请别人喝茶的,一定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着道:“你知道我想要你请我喝茶?”
夏远道:“一个人最多只做一次疯子中的疯子,所以,这次,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人笑了起来,道:“如果这次是我请你喝茶,你喝不喝?”
夏远笑道:“有便宜占的事,我从来不会拒绝。”
那人笑了起来,招呼服务生换上两壶新茶。
那人酩了一口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夏远道:“我知道你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道:“那除了疯子中的疯子呢?”
夏远道:“我只知道,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总能带着一张这样的笑脸的,一定是一个好家伙。”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见过面。”
夏远倒了一杯茶,道:“是的,我们是见过面,只是那次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两个字‘再见’后,我就在一间铁屋子里,莫名其妙呆了三天。”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只是个误会。”
夏远道:“人们总喜欢把故意做,却又没做成功的阴谋诡计称作误会。”
好家伙道:“那确实是一个误会。”
夏远问道:“这次来的为什么是你本人,而不是上次那个中年工人?”
好家伙笑道:“我是大老板,上次那人只是我请来的演员,是一个真的演员。演员演完了戏,当然应该离开了。况且这次,我来是为了向你澄清事实的,而不是来演戏的,当然不再需要演员了。”
夏远道:“人总是在演戏。”
好家伙笑道:“是的,人确实总是在演戏,但要看是演给谁看的了。”
夏远道:“你想澄清的事实就是上次是一个误会?”
好家伙点点头,道:“是的。”
夏远道:“那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知道顾余笑的,又怎么知道利用顾余笑来诱骗我入你们的圈套?”
好家伙道:“想要把你这么聪明的人骗进圈套很不容易。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顾余笑’这三个字才能激发你的好奇心。关于顾余笑和你的故事,是格雷斯?普其告诉我的。”
夏远道:“看来,你们和量子基金,关系很不错。”
好家伙笑道:“说实话,确实不错,他们是鲁泰基金的第二大股东。”
夏远问道:“格雷斯又是怎么知道我和顾余笑之间发生的事的?”
好家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格雷斯自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夏远不再问了,专心地喝起茶来。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道:“你问完了。”
夏远道:“问完了。”
好家伙笑道:“可是你还没问,我为什么说上次设计你的圈套是一个误会。”
夏远道:“我并不关心。”
好家伙叹口气,苦笑道:“这世上最令人沮丧的一件事,就是你很愿意谈你的想法,可是听的人却一点也不care。”
夏远笑了起来,道:“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沮丧,可并不太好。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还不至于会堵上耳朵不听。”
(81)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微笑道:“过两天就是你和姚琴比赛,拿四强入场券了。”
夏远点头道:“是的。”
好家伙道:“你一定会赢的。”
夏远笑道:“你比我自己还要来得有信心。”
好家伙笑道:“如果你连姚琴也赢不了,那进三少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选你参加比赛了。”
夏远道:“或许是吧。”
好家伙道:“四强的另外三个,也一定是冷公子,小徐哥,和我们基金的谢林。”
夏远道:“大概是吧。”
好家伙道:“不是我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没信心,只是以谢林的心态,入四强后分到的是和你一组的,他一定会输给你的。”
夏远道:“但愿是吧。”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当初参加比赛时,也忽略了心理因素,只是决赛的时候才意识到,心理因素是很重要的一项。”
夏远道:“不管什么比赛,都是这样。”
好家伙道:“那你自问,你有几分把握赢得了小徐哥和冷公子?”
夏远道:“恐怕很难。”
好家伙微笑道:“所以我们帮你。”
夏远笑了,他笑着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笑着道:“我只知道你们害过我。”
好家伙道:“这个市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害人与帮人,都只是为了两个字,利益。昨天害人,是为了利益;今天帮人,也是为了利益。一切的事情,只有一个理由,也是对一切事情最合理的理由, 利益。以前是你的成绩排名第一,除去你,谢林做股神的概率就会大很多,所以我们设计害你。可是从你上次和陆小鹏交手后,我们发现你的操盘水平已经彻底进步了一个层次,加上你的心态,谢林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了。所以我们要帮你,帮你赢了小徐哥和冷公子,帮你做股神。”
夏远道:“这不是你们帮我的理由。”
好家伙道:“我们已经不指望靠谢林赢得股神大赛,入主第一基金了。我们希望你能赢得股神大赛,杭城基金可以入主第一基金。因为我们与进三少签了一份合作协议,共同入主第一基金的协议。”
好家伙拿出一份合同本,放在夏远面前。
夏远看了两遍,抬起头,道:“合同是真的。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即使你们随同杭城基金一起入主,你们还是二把手,决策权永远在杭城基金手里。你们为什么不像上回那样,再让我消失几天,这样,让谢林做了股神,你们对第一基金就有百分百的决策权了。”
好家伙苦笑道:“我们不敢。”
夏远笑道:“你们也有不敢的事?”
好家伙道:“我们要是再让你消失几天,估计有人就会叫我们永远消失了。”
夏远道:“这里,有本事让你们永远消失的大概至少有三个。”
好家伙点头道:“是的,我们还不想就这么消失了。”
夏远笑了。
好家伙道:“况且现在谢林不是你的对手,而如果你赢了谢林,却输给了冷公子或者小徐哥,杭城基金照样无法入主第一基金,我们也没办法共同入主。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帮你,确保你做了股神。”
夏远道:“那你们怎么帮我?”
好家伙没有回答,反而道:“夏老师最后几年没有亲自做股票,只是一门心思,研究股票的各种技巧,据说独创了几种独特的操盘方法。夏老师随便教了我们三人每人一种方法,我们就受益至今。你是夏老师的儿子,你学了多少?”
夏远道:“具体的方法我一种也没学过,你们也知道,那时我的年纪怎么可能学操盘。我父亲只是教了我许多做股票和做人的道理而已。”
好家伙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你都学全了,我们也没必要帮你什么了。我,坏家伙和熊大原,我们三个学的三种技巧,经过我们这些年的实战改进后,行成的三种方法,我们全都教给你。这样,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股神大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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