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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之恋

_2 Vivibear(当代)
  他站起身来,居然有点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我又加了一句。
  他忽然拉起我的手,“喂喂喂,你最好别这样,不然我K你!”我也开始生气了。他的手劲总是那么大。
  “什么K我?”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又挂下了脸:“那你刚才和我三叔拉拉扯扯的,怎么你就没有骂他,还是你主动的呢。”
  我抬起头,怒视着他,说道:“我愿意!”
  他的眼底怒气更盛,手抓得我更紧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狠狠的朝他的脚踩了下去。
  “哎哟!”他叫了起来,赶紧放手。
  趁这个机会,我一下把他推出房外,赶紧锁上了门,今天这个疯子不知怎么了。神经病!
  他还在门外叫:“小格,你开门,我有话说!”
  “别闹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我轻声道。
  半晌,门外没了声音。
  我正要上床,忽然听见他在门外轻轻的说:“小格,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清洲城,不过我只是个养子,就算我说什么也没有用。明天你自己万事小心。”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寂寞的时空中,还是有人真心关心我的,不是吗。想到他活到了战国少有的73岁高龄,不由的也为他高兴起来。
  清洲城,是什么样子呢?
  
[正文:清洲城]
  清洲城果然比那个荒子村繁华的多,坐在马车里,我一个劲的望着外面,清洲城外居然有条清澈的护城河,树木郁郁葱葱,绿化搞得也不错,街道两边都是些琳琅满目的店铺,似乎一点也不象身处战乱年代。我的心里痒痒的,好想跳下去,好好逛一逛,SHOPPING一下。
  看我东张西望的样子,利家笑着问:“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我喃喃道:“好想下去SHOPPING一下。”
  他愣了愣,我呵呵一笑,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想逛逛。”
  。
  他笑道:“等我有时间一定带你出去,不过----你一个人可不要出去。”
  我歪着头看了看他,今天他穿了套深蓝底带白色木瑾花图案的紧身武士服,让我想起了一休里的新右卫门,不仅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不过他可比新右卫门帅多了。武士宅区位于清洲城的东部,我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和游戏里的造型还真有几分相似呢,忽然一下觉得有亲切感了。
  安顿完我,他就急匆匆的去见他的主公了。
  赶了几个小时的路,我也累了,于是和衣躺在床上睡了。养精蓄锐,明天再去好好逛逛清洲城。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糟糕,都不知道是几点了。一抬眼,利家正笑吟吟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
  “唉,你怎么在这里?”我不禁有点气恼,他一定在取笑我的睡相了。可恶,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还是那么浅浅的笑着:“等你醒来啊。”
  “可是你看着我睡觉很不好噢。”我气呼呼的说。“是吗?”他的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接着又笑道:“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
  那是当然,本姑娘怎么会不可爱呢,我瞅了瞅他道:“今天见过你的主公了?他怎么样啊?”我实在又是有点好奇,只差问他织田信长长什么样子了。
  他摇了摇头,一脸担忧之色道:“主公好象病得不轻啊。我去见他的时候,他一直都躺在那里。”
  唉,利家,你真的太善良了,既然装病,当然要装得像了。
  他又接着说:“明日信行大人就到达清洲城,主公让我去接他入府。”
  “明天?”我一惊,这么快,织田信长一定会马上动手的,可是利家现在仍然蒙在鼓里,织田信长果然心思缜密,连这么亲近的家臣也不吐露半句,应该是怕利家露出破绽吧。可是利家明天如果亲眼目睹。。。。我不由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他,他看上去神采飞扬,似乎还觉得主公很信得过他。
  “利家。。明天。。。你多小心。”我无奈的说,我总不能说,明天你的那位好主公要杀了他的亲弟弟。只能是这么说了。
  他笑笑道:“你不用担心,等我替主公办完事,我就带你去城里逛逛。”我点点头,只怕明天你就没心情这么说了。
  “利家,如果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完美,你会失望吗?”我轻轻问。
  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嗯,我是说,如果你有件爱不释手的宝贝,你一直觉得它很完美,但如果有天你发现它有瑕疵,你还会喜欢它吗?”我解释道。
  他想了想头,嘴角一扬,笑道:“我当然还是喜欢的,因为毕竟它的本质还是件宝贝。”
  我也笑了笑,看来他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他走了过来,深深的看着我,忽然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道:“今天小格怎么有点不同了,呵呵。”
  我甩了甩头发,道:“我要吃饭!我饿了”
  他轻轻一笑道:“还是小格。”
  ---------------------------------------------------------第二天一早,利家就去迎接信行了,我一天在屋子里也是心绪不宁,不知道利家会怎么样。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天,潜移默化中我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到了傍晚,就见他脸色发白的走进了屋子。
  “利家,你怎么了?”虽然知道这是多此一举的一问。
  他的脸色很差,眼中似有怒气,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桌上。“主公居然把信行大人杀了!”
  果然是这样,他怒气冲冲的说道:“原来主公一直是装病,就是为了骗信行大人过来,今日我一带信行大人进房,主公就突然起身,拔剑杀了他!他毕竟是主公的亲弟弟!而且主公骗了我这么久!”
  “不要告诉我你和你的主公起争执了?”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他点了点头。唉,利家,历史就是这样,你再气也没有用。你的主公就是个大魔王嘛,这么温和的人也会生那么大的气噢。
  看他一脸怒气,赶紧想些话安慰安慰他,:“其实----你的主公这样做也是被迫的吧,在这个乱世中,他不杀人,人必杀他,他不是已经饶过信行一次了,但如果信行再次想反叛,你主公也不能容忍了吧。在我们大明的历史上也有很多兄弟相残的例子。而且”我看了看他有些平静下来的脸,“你心里也明白这点,其实你最恼的应该是你主公没有信任你,一直瞒着你吧。就算他杀了自己亲弟弟,你还是效忠他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你是谁?”我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好象说得太多了。
  “我是小格呀。”我立刻笑嘻嘻的回答。
  他盯着我,忽然又笑了起来道:“的确,我一直都以主公马首是瞻,不管他杀了谁,我都会效忠他的。我恼的是主公根本就不相信我。”
  “好了,那你就别多想了,今日就早点休息,明天可不可以带我去城里逛呀?”我想说些轻松的话题。
  他为难的摇了摇头道:“明日我要去拜访一下好友佐佐成政,不如改天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有丝内疚,和他刚才发脾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我点了点头,你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不会去了,我又不是个娇娇女!
  在我出去的时候,只听后面轻轻传来一句:“小格,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心里扑腾了一下,赶紧出了他的房门。清洲城真是热闹,今天趁利家前脚刚走,我后脚也出了门。天气晴朗,空气清新,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真以为是到了什么太平盛世呢。
  虽然身上只有几贯钱,但不妨碍我来个Windowshopping嘛,光看不买总可以吧。街上多的是陶器店,食坊,瓷器店,也有一些农民打扮的人在街边叫卖,好一副战国民俗图啊。
  在街上遛了一圈,我发现拐角处居然有间茶器店,据说战国时代武士都以收集茶器为乐,我老爸也是个茶文化爱好者,收集的茶器也多不胜数,所以我对茶器很有兴趣,也有一点认识,于是抬脚就进了店门。
  店里的人不多,只有两个穿武士服的人背对着门在挑选,店主见我进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怎么,女人就不能挑挑茶器了吗。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阵,这里果然有不少极品啊,而且不少是从中国来的。有景德镇的青花瓷茶具,龙泉青瓷,要是拿到现在拍卖,该值多少钱啊。
  看我一脸迷恋的样子,可能见我穿的挺寒酸,店主开始不客气的逐客了:“你是个女人,不懂这个在这里看什么!”什么,居然敢看不起女人,我懂的可未必比你少!
  只觉的怒气噌噌的冒了上来,作为女人被这样小看还是第一次。
  我往前踏了一步,气呼呼的道:“女人,女人怎么了!难道女人就只懂看孩子,做家事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了!”越说越气,我劈手夺过旁边那个武士手里的茶器,冲着那店主道:“你看,这是大明所产的“白定窑”茶盏,白定即指白色定瓷窑,但白定窑茶盏“藏为玩器,不宜日用”。因为点茶前先要用热水烫盏。使盏变热,如果盏冷而不热的话,泡出来的茶色不浮,因此也影响到茶色和茶味。白定茶盏的缺点是“热则易损”。即见热易破裂,可谓是好看不好用,我说的对不对?”没想到我的日文这么流利了,呵呵
  那店主被我的一大串话镇的目瞪口呆,我意犹未尽,还拍了拍旁边那位武士道:“我看你别买这个了,不好用!”
  那武士刚刚似乎也被我的话弄迷糊了,现在才清醒过来,他转过了头,盯着我看。看就看,我难道还怕你,我也抬起头,盯着他看。这才看仔细他,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身材修长,身着紧身暗红色武士服,脸部线条硬朗,高鼻薄唇,剑眉微挑,一双长长的深黑色眼睛深不见底,气质高雅,要不是这套武士服和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桀傲不驯,我真以为是哪里的贵族公子呢。不过怎么看都是个大帅哥。我又犯了一见帅哥就紧张的毛病,赶紧把手从他身上拿开,支支吾吾道:“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当我没说。”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国人吧。”我一阵紧张,不是本国人难道要把我抓起来吗?
  我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只怪自己话太多,干吗去惹这些武士呢,被一刀杀了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趣和好奇,不要啊,万一看上我可怎么办啊。
  看我紧张的样子,他笑意更浓,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笑起来更帅,不过我还是有点怕怕。
  “怎么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嗯,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要走了。”赶紧溜吧。我正要向门外走去,手上一痛,他的手已经牢牢抓住了我的。不是吧,光天化日想强抢民女吗?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不容抗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玛丽莲。梦露!”不好意思,梦露大姐,我脑子里忽然就崩出这个名字了。
  趁他一分神,我挣脱了他的魔掌,拉起裙角,拔腿就跑。这可恶的和服,跑起来也特别慢!
  正当我跑得气喘吁吁,忽然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不会被追上了吧?
  我惶惶的抬起头来,从来没觉得眼前这张脸是这么可爱!“小次!”我欣喜的叫着他的名字,“你怎么来了?”
  “笨蛋!”他没好气的说。“跑的这么急干什么?”
  我吁了一口气,正要说,忽然发现他的手还抱着我,“喂,先拿开你的手!”一边推开了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我差点被人杀了噢。”他脸色一变,“刚刚在店里有个男人拉着我,硬要问我的名字。”我一边说,一边觉得这好象更象被人调戏,说被杀好象严重了点。
  果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立刻又展开了他家特有的笑容道:“我猜那人一定有残疾。”
  “为什么?”某人又傻傻的问。
  “他是瞎子,你这样的长相也有兴趣。”他满脸嘲笑着说。
  我怒视着他,从来没觉得眼前这张脸是那么可恶,真想狠狠打上一拳。我只能在想像中打他N遍!想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中国人的阿Q精神真是根深蒂固啊。
  他看我又怒又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下子也反映不过来了。
  “先回武士宅区吧。”我笑着说。回到武士宅区,利家已经满脸怒容的在屋子等我了,他一见我劈头就问:“你到哪里去了?我担心你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又发脾气,我怕怕,唉,以前那个儒雅的前田利家到哪里去了。他忽然看见我身边的庆次,不由有些诧异,问道:“庆次,你怎么也来了?”庆次笑了笑道:“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就顺便来清洲城看看三叔。”
  利家点了点头,他的面色也平静了下来,声音也放柔和了:“小格,我也忙完了,明日我就带你逛逛清洲城吧。”
  啊,我已经不想逛了,我可不想再碰到奇奇怪怪的人了。我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已经看了不少了,小次陪我逛的。”我怕说一个人他又要生气了。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庆次,随即又恢复了常有的温和笑容道:“那好,那我们明日就回荒子村吧。”他又转头问了问庆次道:“你呢?明日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庆次嘴角一扬道:“我坐不惯马车,我骑我的松风今天就回去。”
  刚来就走吗?我不禁有些惊讶,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灼灼逼人。忽然他收回了目光,一笑,道:“三叔,我现在就告辞了”他又转过头,笑嘻嘻的对我说:“小格,你不送我吗?”我正想拒绝,却看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恳求的神色,便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看他牵了松风,我不由问道:“你刚来就走吗?不累吗?”
  他白了我一眼,道:“笨蛋!”
  “可是你来了就走,那你过来做什么?”某人还在傻傻的问。
  “傻瓜!”他又是一个白眼。
  好了,够了吧,好心问你,被你骂了好几句了。
  我心中一恼,正要转身回去,忽然身子被人一扯,转眼间已在庆次的怀中,他紧紧抱住了我。
  “我要不是担心你这个笨蛋,怎么会赶十几个时辰的路过来看你!你真以为我来看三叔啊!”
  听着他的话,我的脑袋一下子轰起来,他,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实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和这里的任何人有什么情感纠葛,只能装傻了。
  我一把推开他,笑道:“你又想来取笑我了,我说你才是个大笨蛋,赶十几个时辰路就是想来取笑我,我才不上当!”
  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但很快又换上他那副放荡不羁的笑容,笑嘻嘻的说:“这次你变聪明了,这样都骗不了你。”
  他转过身,一跃到马上,摆了摆手,故作潇洒的说:“明日见!”
  对不起,小次,我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所以我回应不了你的感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底没来由的升出了一丝愁绪。
  
[正文:强盗良之]
  回荒子城已经快十天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只是利家对我笑的更加温和,而庆次,他似乎已经忘了上次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减轻对我的虐待,每日不讽刺我几句就难受。不过我的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只是少年维特似的烦恼,他的喜欢只是因为我和他们有些不同吧,小孩子般的喜欢,想想他还比我小两岁呢。
  倒是利家的笑容,里面似乎蕴含了太多我负担不起的东西。在他眼里,我已经不是个普通女子了。也是,在他们这个年代,女人都是一个样子,但如果我不是从现在而来的,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吧。
  来了这个时代一个多月,我觉得自己明显比以前更多愁善感了。我真的不想改变,再这样下去,我会讨厌自己的。
  这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就一直坐在厅边胡思乱想。真希望睁开眼睛,就看见爸爸妈妈在眼前了。想着想着,我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啊。”我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眼前居然站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那男人也似乎被我的突然睁眼吓了一跳。他也后退了一步。
  “喂,你是谁,怎么擅闯别人家!”我指着他恼怒的问。他也是满脸疑惑,他反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俩就这么对视着,他的肤色白皙,嘴唇柔和,只是一双幽黑的眼睛冷冰冰的,倒也是个帅哥,看他穿着一套浅蓝底白色鹤状图案的武士服,应该也是个武士吧。
  “再不回答,我不客气了。”他冷冷的说。
  不是吧,入室抢劫还这么神气,虽然我不是个男人,但是前田家对我这么好,怎么我也不能让他得逞,该死的利家和庆次都到哪里去了,紧要关头都找不到他们。
  “嗯。。。我是--------”趁他分神的时候,我赶紧抓起手里的水盆朝他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一边大喊:“抓贼啊!”
  他一把打开水盆,但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头发全耷拉在了一起,他的脸色一阵发青,嘴唇一阵发抖,忽然就冲了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喉咙,好大的力气,“救----救命!”我挣扎着喊着,难道今天就要命绝与此吗?
  “良之,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小格!”是利家的声音,太好了,总算有人救我了,只觉喉头一松,赶紧贪婪的吸了几口空气,身子就软了下去。
  “小格,你没事吧?”我一睁眼,已经在利家的怀里了,我看了一下旁边,庆次也满脸担忧的看着我,怎么要不不来,要来一起来。我摇了摇头,他抬头怒视那个男人道:“你是不是想杀了她!”
  那男人也是一脸委屈道:“是她先动手的,她不问青红皂白,拿起水盆就砸我,我以为她是小偷。”
  在利家询问的眼光下,我嗫嚅着说:“我以为他是---强盗。”
  “哈哈哈!”庆次已经在一边笑的弯下了腰,利家控制着满脸的笑意,尽量平静的说:“原来这是误会,这是我的四弟,一直寄养在佐胁家的良之。”说完,他也笑出了声。
  我看了看这个男人,刚才还玉树临风,可现在浑身湿答答,俊朗的脸上也都是水珠,还有一缕头发贴在了额头上,真的很搞笑,我不由也大笑起来。
  他极其郁闷的看了看我们,转身就走:“我先去洗洗。”庆次还在那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指着我说:“小偷碰到强盗,哈哈!”白痴,小心笑得抽筋,这下他又多个笑柄了。倒是利家已经缓了过来,看我有点生气的样子,他拍了拍庆次的肩道:“好了,再笑小格真的生气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个叫良之的男人又风度翩翩的坐在了饭桌边。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比刚才更冷。不过看着他这么酷的样子,又想起他刚才的落汤鸡造型,我又忍不住想笑起来,一抬眼,看见他正盯着我看,好象感觉他的眼中有两团小小的怒的火花在跳动。可不要就这样和我结仇啊。偏偏这时,又有人不识相的说:“四叔,你别怪小格,她经常这样的。”好你个庆次,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还四叔四叔喊得这么亲热,轻骨头!这还不说,还煽风点火,我气恼的白了他一眼,就见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他轻轻笑了一下,如果这是算笑的话,尽管我只看见他扯了一下嘴角,“我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这话听着不大顺耳,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对着他说:“今天的事的确是个误会,我的确有错,不过你也不是全对,至少我问你的时候你应该回答我,而不是反问我。今日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按大明的风俗敬你一杯,今天的事全当忘了,一笔勾销!”说着我自己一饮而尽。我想我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不过我觉得自己说得不错,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吼吼。
  果然他愣在了那里,利家满脸欣赏的看着我,庆次还是笑嘻嘻的表情,前田利昌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良之,你也要有容人之度量,今天小格已经和你道歉,你也要接受。以后也是一家人了。”
  良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他点了点头道:“是,父亲大人。”接着也一饮而尽。
  前田利昌笑了笑又道:“小格虽然是个女子,却能说出这样豪气的话,又有容人之量,若是男子,必有所作为。”
  我的脸一红,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伟大了,呵呵。
  他又转头问良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良之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主公过几日会来荒子村,所以让我前来通报一声,你们也好有所准备。”
  所有人俱是一喜,利昌笑道:“主公到来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利家也笑着说:“那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了,过几日我去迎接主公。”
  看这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我有点发晕,良之的主公是谁?难道也是织田信长?历史上没怎么说到佐胁良之,所以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你的主公也是织田信长吗?”我急急得问他,他脸色一变,何止是他,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主公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良之瞪了我一眼,声音象冰一样。。
  GOD,不会吧,他们的主公都是织田信长,大魔王就要来这里!不要啊----------
  “小格,到时要辛苦你了,厨房的工作要拜托你和菊池了。”前田利昌的话好似一把大刀杀了过来。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不是这么命苦吧,如果他不喜欢我做的菜,会不会当场凶性大发,把我喀嚓了。。。
  “小格,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利家轻轻的问。
  “我不大舒服,我想先回房了。”在得到允许后,我逃也似的回了房。我需要静一静,来消化这个“意外”。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
  “小格,你没事吧?好些了吗?”门外传来利家温柔的声音。“我没事,不用担心。”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利家,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你聊。
  半晌,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我真的没事,不要吵啦”我提高了声音,不要烦我了。
  传来的却是一阵轻笑,这个笑声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走到门口,猛的打开门,果然,庆次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怎么,小格也有害怕的人吗?”我看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只是深深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全部看穿。
  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很难伪装,我转过了头。“我才不怕那个大魔王。”我脱口而出。
  他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他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的眼睛看着他,“听好,小格,我知道你平时口不遮拦,不过大魔王这三个字可不能再说。”
  我点了点头,他又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鼻子道:“这才乖!”不是吧,我还比你大两岁呢!
  他往外走去,忽然回头一笑道:“其实大魔王这个词还蛮有趣的,留着以后用吧。”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希望这个日子晚点到来。
  
[正文:魔王信长]
  日子也太快了,转眼今天织田信长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我的菜对不对他胃口,不过就算不那么好,看在前田家份上,他也不会杀了我吧,我拼命的安慰自己。不过又有点好奇,那个信长一定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吧?
  “小格,你在这里做什么,主公已经到了,樱子不知到哪里去了,你先去代樱子倒茶!”阿常夫人冷冷的声音象是个雷声在我头上炸开,不会这么快就碰头吧。
  “夫人,我这里厨房走不开。”我挣扎着说。
  “这里先交给菊池,你赶快去倒茶,不然主公生气谁负责!”她的声音里有丝不悦。
  唉,死就死了,不就上个茶吗,上了就闪好了。
  我挑了一套青花草葉瓷杯,这套茶具色泽淡雅,图案清秀,颇有定神的效果,配上青绿色的茶叶,真是赏心悦目。我低着头走到了厅里,偷偷瞄了一眼四周,前田利昌,阿辰夫人都坐在左边,利家,利久和庆次都在右边,当中似乎也有一人,那一定是织田信长,我深深呼吸了几下,便往前走去。
  “请用茶。”我用了敬语。
  他也没理我,只是接过茶,我松了一口气,正要站起身往后走,忽然他忽然开口了:“茶器选得不错,我喜欢。”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
  “啊!”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这不就是在清洲城碰到的登徒子吗?他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惊讶。原来他就是织田信长!那天我可真是命大了。
  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笑了笑。
  “小格,你下去吧。”利家及时的给我解了围。
  我点点头,他忽然轻轻说了句:“原来你不叫玛丽莲梦露啊。”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害怕,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一丝凌厉的神色闪过,令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小格,还不去准备晚饭。”利家又叫了一声。
  “嗯,这就去。”我慌乱的答应着,赶紧出了厅,不愧是大魔王,光眼神就可以杀人了。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这么凑巧,上帝保佑,菩萨保佑,千万千万让我能过了今天这一关。
  “喂,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刚才你很失态。”庆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过来。
  我象是见到了亲人般拉住庆次的手:“我,。。我。。。”他看我紧张的样子,也大为惊讶:“你到底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在清洲城的时候,有个男人拉住我问我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忽然他脸色一变,笑容尽失,一把反抓住我的手道:“难道---是他?”
  我舔了舔嘴唇,重重点了点头。
  “我还给了他个假名,你说---------他会不会找我算账?”我试探着问。
  庆次的表情好严肃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正经的表情,心底里又有点隐隐的想笑。
  他想了一会儿,又忽然笑了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小P孩,能有什么好主意。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喂,你刚才思考的样子还蛮成熟的呢。”
  “笨蛋。”
  “当我没说!”
  “那你喜欢上我了对吗。”
  “孔雀。滚!”
  每次和小次斗完嘴,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真是奇怪。
  晚饭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织田信长看起来对我的烹调也很满意,看来我要是开个饭店也不错噢。
  再进去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已经不象刚才这么害怕了,只是不想对视他的眼睛,我低着头,轻轻把他的碗筷放进木盒里,虽然我已经不怎么怕他,但还是不想面对他的眼睛,低着头能避就避吧。
  可他就是不想放过我--------------------------
  “你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怒。
  我抬起头,他的眼睛真是象两潭深水,我看着里面自己的影子答道:“我从大明而来。”
  他的眼神闪亮起来,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见好奇,疑惑,还有一些霸道。
  “怪不得你对他们的茶器这么了解。
  接下来的一句话又犹如五雷轰顶,
  “等下你到我房里来。”
  我张了张嘴,整个人就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旁边的人也才回过神来,“主公-----------”利家正要说什么,织田信长就用鹰隼一般的目光制止了他。
  我真的没有听错吧?要到这个大魔王房里,做什么?难道是帮他洗澡?不会吧,难道他想对我。。。。。我咽了一口口水,道:“可不可以不去?”一说出口,我就觉得后悔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的嘴角往上一扬,道:“立刻,马上,跟我进来。”
  说着,他就一把拉起我的手,往房间走去。
  “主公,请先歇息一下再说。”看见庆次拦在我们的面前,我差点喜极而泣,小次,平时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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