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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之恋

_13 Vivibear(当代)
  看着他发怒的眼睛,我也有些生气,是,我和你上床了,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嫁给你,而且还这么霸道的就定好婚期,一点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一点也不尊重我。而且,你还有你的正室呢,我又算什么呢。
  “我不想和别人共事一夫。”我冷冷的说。他看着我,脸色稍稍缓了缓道:“我早和你说过归蝶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这次我夺取了美浓,她更加恨我,我也考虑把她送回她母亲家里,你何必在意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毕竟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想被记载到历史上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我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你相信我心里只有你,对吗?”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是给我多一点时间,好吗?既然我们知道彼此的心意也不急于一时,婚礼只是个形式而已。”
  他愣了一下,那双黑漆般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他脸上的怒气渐退,一丝怜惜浮上眼底,半晌,他说了一个字:“好。”
  我心中一热,信长开始试着理解我了。。他的眼神渐渐的温柔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掠了一下我的头发,笑了一笑道:“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忽然盯住了我的脖子,眼神有些奇怪起来,呼吸似乎也开始急促起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看着他的反应,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赶快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拿出镜子,对着我的脖子照了照。
  “啊!”我大叫一声,天哪,信长这个变态,我的脖子红一块,紫一块,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我,我怎么见人啊。
  我气呼呼的看着他,他的嘴边扬起一丝邪邪的微笑,笑着说:“你是我织田信长的私有物,我全都烙上了印记。”我心中一荡,这样类似的话以前似乎谁和我说过。
  我瞪了他一眼,忽然扑了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他轻呼一声,但是没有躲开,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我满意的笑了笑道:“你也是我的私有物了。”他一愣,放声大笑了起来,凑近我的耳边说:“你早就烙下印记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背上有一些细细的红色的道道,看上去好象是指甲掐出来的。。
  我呆了呆,做贼般的小声问道:“是我吗?”
  他含笑看住我,缓缓道:“不是你还有谁。”
  我摇了摇头道:“我-----好象没这么粗鲁吧?”
  他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了我道:“你就是这么粗鲁”他顿了顿道:“不过我喜欢。”
  信长果然是个小变态。。。。
  不过--------我也喜欢这个小变态。
  不过我这几天都不敢出房门,只怕被别人看见,这和服的设计还正好露出整个脖子,我哪还敢出去,要是被庆次他们看见,我真要丢死人了。为什么,我会那么害怕庆次看见。。。
  ---------------------------------------不久,信长就将美浓的稻叶山城作为新的主城,并且改名为“岐阜”——是取周文王“凤鸣岐山以夺商朝天下”之意。他还为自己刻了一方图章,上写“天下布武”四字,宣告了要以武力平定战国乱世,他似乎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我们搬进岐阜城的时候,又是一个春天了。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春来秋去,不知不觉,我好象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八个年头了。
  信长进入歧阜之後,開始實行了種種創新的措施。
  我不知道稻叶山城以前是怎么样的,但经过了信长一系列措施的实施,城里的道路拓宽了,通行便利,税收也降低了,领民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另外有潔癖又愛漂亮的信長還命令道路沿途必須種植柳樹、櫻樹,在我的建议下还种了桃树,以后到了春天,桃红柳绿,必定象极了江南的风景,一定美不胜收。
  不仅如此,信长还要求定點設置掃帚,要附近民家維持道路景觀,治安更是雷厲風行,盜賊\絕跡。当时的行旅進入信長領地,就如同從盜賊\橫行的地獄進入天國,在路邊午睡也不必擔心安全。
  除此之外,信长还開設了自由市場,開放所有營業管制,禁止壟斷,奴隸進入則成為自由人,逃家的女性也不用擔心被抓回家,改封建行郡縣,重新丈量土地,一切由信長直轄,吏治嚴明。
  在我看来,信長在四百多年前實施的这些措施,完全脫離了他所處時代的框架,就算用今日標準來評價,除了有些专制之外,合理性與效率性是極高的。在这样的乱世中,歧阜城就象是一处平安乐土。
  信长在內政上这些創新格局的作為,其实也為日本之後數百年的安定發展奠下根基吧。如果没有本能寺之变,恐怕也没有德川幕府闭关锁国300年了。只是忽然想到以后的日本和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不由也有些感谢家康了,应该再多锁个几百年,省得他们以后这般猖狂。只是每次想到本能寺,心都会被紧紧的揪起来。信长不是个普通男人,平凡的人生真的不适合他。如果让他跟我一起过自由飞扬,不问世事的生活只会埋没了他,现在就陪着他追逐他自己的梦想吧。本能寺,还有很长时间。良之的伤好了之后,就直接回到了小谷城。庆次,似乎也忙起来了,我有意无意的也开始躲他了。。
[正文:异域客来]
  迁到歧阜之后,信长也有了许多接触异国文化的机会。除了由往来行商带来的外国商品、信息外,信长在此也与欧洲文化有了第一手的接触。
  信长对舶来品的狂热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家里有几个房间到处堆着当地富商以及那些想要巴结的人送的舶来品,各种有边无边附有华丽羽毛的西式帽子、圣母像的金饰、时钟、豪华毛皮大衣、玻璃镜、丝缎等等。
  信长最钟爱的就是那些时钟,有空他总会研究那些不同款式的时钟。可是对我这个中国人来说,时钟可真不什么吉利的礼物。这天,我刚刚起来,他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唉,现在总算不用很早起来,这可能就是唯一的好处吧,可是端茶递水的活儿还要照干,有时想想还不如干脆嫁他算了,还能偷偷懒。
  他的作息时间总是很有规律,每天很早就起身了,而那时我正好在梦乡里,还好他没逼着我伺候他早饭,不然我可真要疯了。
  “小格,你知道吗?最近有些外国的传教士来这里传教,他们想让我给他们允许传教的许可状。”看着他有些好奇的神色,我就知道他很想见见他们。其实我自己也很想见见这些400多年前的欧洲人,不知道和现代的欧洲人有区别吗?
  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见见他们?”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听说他们金发碧眼,我还真想见一见。”
  我好象读过一本由一名葡萄牙教士写的日本史,似乎提到许多从外国人观点对信长、及当时日本的观感,十分有趣。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我有些忘了。只记得当时外国教士由于金发碧眼又信奉异教,相当地受到为难与排挤。听说歧阜的信长十分开明,乐于接触新事物,就拜托对天主教友善的织田家臣引荐,向信长求取允许传教的令状。
  “我也要一起看。”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就好奇心这方面,我和信长好象还挺合拍的。
  第二天,那些外国教士就来晋见信长了,信长也叫了几位家臣作陪,我一进门就看见了柴田胜家,信盛这几位家臣,自然还有利家和庆次。
  利家对我微微笑了笑,我回了一个微笑,又望向了庆次,他似乎瘦了点,不过精神还不错,他见我看他,也扬起一丝笑容,对我眨了一下眼,我也对他笑了笑,就把头低下了。一会儿,就看见三个外国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低头向信长行了礼。为首的一人身材挺拔,一头长长金发,他抬起了头,我一看,顿时一呆,简直象极了指环王里的精灵王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灼灼发光,一时之间我居然看呆了,他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一笑,我居然有点站不住了,简直想立刻冲上去让他给我签个名。GOD,居然有这么帅的传教士,多少少女要心碎啊,真是暴殓天物。。我好不容易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信长,他也是目光炯炯的望着这个传教士,眼中充满着惊讶和好奇。
  “在下叫佛洛伊斯,来自葡萄牙。初次见面。”原来他叫佛洛伊斯,又是来自葡萄牙,难不成就是写那本书的人吗?他倒还会说几句日语。不
  过看来日语水平很一般,说了几句就开始有点结巴了,看他有点紧张的表情,算了,看在精灵王子的面上就帮帮他吧。我可是从外语学校毕业的,主修日文,副修的当然是英文了。其他德文,法文也会来那么几句,当然就只是三脚猫功夫了。“你会说英文吗?我可以帮你翻译。”我忽然用英文问他。
  这话一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眼里碧波一漾,立刻接口道:“你会说英文?太好了,请帮我翻译一下吧。谢谢。“
  “不用客气,有什么就说吧。”我对他笑了笑。忽然,我觉得四周一片安静。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眼光看着我,连庆次的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惊讶。我偷偷看了一眼信长,他满眼的不可置信,深深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笑容。
  他看着我道:“你问问他来作什么?怎么来的,这几人都是从葡萄牙来的吗?”信长的问题好多啊。
  当我把佛洛伊斯的回答告诉他时,他没有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佛洛伊斯忽然笑了笑道:“我们特地带了一样礼物送给信长大人。”说着,又有一人抱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我睁大了眼睛,居然是个地球仪!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时代,包括在欧洲很多人还只认可天圆地方论,如果信长觉得他们胡说,那他们的小命今天可就危险了。信长出乎意料的对这个地球仪格外感兴趣,当我把为什么地球是圆的解释给他听时,也有些担心他发飙,因为我看见底下的家臣们的脸已经绿了。信长仔细的听着,居然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佛洛伊斯和他的夥伴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信长摸了摸地球仪,忽然问道:“日本在哪里?”佛洛伊斯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地方。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叹一口气道:“原来日本这么小啊。”
  他又看了看我,问道:“大明呢?”我也点了点一个比日本大很多的地方,信长眼中更是失落,道:“大明比日本大这么多。”那是当然,我们国家怎么是你这个小小的岛国可以比的,想着想着不由有点得意起来。他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一扬,脸上有了几分好笑的表情。
  佛洛伊斯看了看我们,又问道:“那么允许传教要多少费用?”
  当时各地行商向信长请求许可状,都有公定规费,所以他才会问这个问题。
  我翻给信长一听,他大笑起来,道:“我要是欺负你们传教士,那我织田信长的臭名不是要传到国外去了吗?免钱!”他立即下令信盛负责制作许可状给传教士们。
  看着他们感激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他们会不会认为信长是上帝给他们在日本安排的救世主呢。
  在他们走之前,信长又道:“以后可以多来来,随时和我谈谈欧洲的情势、城堡建筑和人情风俗。”
  佛洛伊斯他们连连点头,笑容满面的离去了。等他们走后,我也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得赶紧想个为什么会说洋话的理由呀,不然信长一定会问我的,实在不行也只好说是父亲让人教的,可是我这父亲也太开明了吧,又让我学日文,又让我学洋文,也不知道信长会不会怀疑。正在苦思冥想中,肩上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回过头,一抹熟悉的笑容映入了我的眼帘,是小次的笑容。
  我定定的看着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从上次他探了我的伤后,我似乎有点躲着他,每次看见他,我的心里都会有一丝内疚的感觉。
  “笨蛋,想什么。”他的语气轻松,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低下了头,只是轻轻问道:“你有怪我吗?”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看着地面。
  他没有作声,忽然他一伸手,紧紧抱住了我。他抱得很紧很紧,象是要把我的腰揉断,我一动也没动,任他抱着,只觉得满心都是对他的亏欠。。
  我只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说过一直都会保护你的,一直。即使有天你嫁作他人妇,我也不会食言。”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灼灼有神,似乎有什么在里面闪动。
  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伤感,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小次。。。。”我正想说话,他忽然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嘴,道:“不要变,小格。”
  他放开了我,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道:“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我不想看见的东西,我喜欢那个开心笑着的小格,那个和我斗嘴的小格,那个被我气得半死的小格,那个永远都那么乐观的小格,所以以后看见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
  我咬了咬嘴唇道:“可是我。。。”
  他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发道:“笨蛋,你喜欢别人了难道我就会不理你吗,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他的眼睛一片清亮,笑容也很明朗,只是小次,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不在意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笑容下藏了些什么。
  只是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答应我。”他的语气有些着急起来。
  我也冲他笑了笑道:“好!”
  他笑得更明朗了,捏住我的肩膀朗声道:“好极了!”
  “啊,我这里还有伤呢。”
  “你的伤不是早好了吗。”
  “你怎么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懂啊。”
  “那你还这么大力。”
  “你是笨蛋,既不是香也不是玉”
  “你。。。”
  “呵呵。”
  他忽然止了笑,凝视着我,眼神越来越深邃,低声道:“小格,一定要幸福。”我心中一颤,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忽然又扬起一丝微笑道:“对了,你今天很厉害,居然还会说洋文,以后要不就不叫你笨蛋了。”
  我一乐,今天总算能把笨蛋这顶帽子摘掉了,连小次也很佩服我呢,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以后就叫你笨瓜吧。”他大笑着扬长而去,可恶啦,小次,什么笨瓜,还不如笨蛋呢,自己才是个大笨瓜呢!要不是你闪的快,我一定又赏你个熊猫眼!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心中似乎轻松多了,谢谢你,小次。
  -----------------晚上信长居然什么也没问我,真是太好了,省得我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不过这人有时就是有点矛盾,他不问我,我又觉得有点奇怪。
  “信长,你没什么想问我吗?”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笑了笑道:“问什么?”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拥住了我,轻声道:“你在我眼里从来就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我也笑了笑道:“你在我眼里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呀。”
  他又坏坏的笑了起来,把嘴唇贴在我耳边低声说:“那我们现在就来试试我怎么不一般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的吻了上来,这个大色狼。。。。沉浸在甜蜜中的我,却是完全忽略了历史上将要出现的一个重要人物,一个对我来说犹如梦魇的人物。
  -
[正文:梦魇之人]
  信长最近开始晋见来自不同地方的能人贤才,想从中挑选一些新的家臣。以前说过在他底下很不好混饭,他用人的宗旨一直就是能者留,不能者走。那些家臣压力也大的很,随时都有可能下岗的。信长的思想,唉,有时真的很有现代特色。
  来晋见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倒也有趣的很。
  那晚,信长一直都没有睡觉,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信长,怎么不睡啊,不累吗”我走了过去,轻轻问他。
  他笑着看了看我道:“有些累,这些天晋见的人太多了,良莠不齐。”
  我想了想,道:“那干脆就贴个告示之类的,把你的要求写在上面,不符者就不用来了,如果发现有欺骗行为,就要受罚。这样的话有才能的人自然不怕,那些骗人的就不敢来了。
  他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道:“这方法不错,可以试试。不如你来写。”
  我眨了一下眼睛道:“我也不清楚你的要求,你要不满意可不能罚我。”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拿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1无能者勿试
  2懒惰者勿试
  3恃过往资历,其后不思进取者勿试
  4思想保守者勿试写完,便交给了他。他看着看着,忽然大笑起来,道:“小格,这最后一条最得我心,我最受不了那些思想保守的人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把我一把拉到他怀里道:“今天你这个方法不错,我要好好奖奖你。”
  我白了他一眼,他的奖励我都见过了,反正每次都奖励到床上,一点也没有新意,而且好象更象是奖励他自己。
  “谢了,我不要。”我没好气的说。
  他眉毛一挑,道:“真的不要?”
  忽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孩子般的笑容,拉起了我的手说:“来,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一头雾水的被他牵着走到了房外的庭院里,他笑着往樱花树下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个木笼子,天色昏暗,我也看不清。
  他拉着我走了过去,我蹲了下来,仔细看着,里面白白的一团,是什么?我把头凑近了看,忽然那团白白的东西抬起头来,两个乌溜溜的眼珠不怕生的看着我,我大喜,原来是一只小狗!看小狗的品种还有几分象博美呢,真的很可爱。
  “这是随着法兰西的商船过来的,我看它挺有趣就买了它,也能和你做个伴。”他淡淡的说着。
  我的心里一丝一丝的暖意涌了出来,信长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我抱住了他,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连声道:“谢谢,谢谢!”他一愣,笑容也一点一点绽了开来,道:“看来我真该早点送。”
  他帮我把木笼打开,把小狗抱了出来,它很乖的样子,和我以前养过得狗也有几分象。以前,对我说起来已经很遥远了,也不知道家里人都怎么样了,他们一定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啊!“信长一声低呼,把我从思绪中迅速拉了回来。我一看,信长的脸色有些难堪,眉毛挑的老高,又怒又尴尬。“怎么了?”我刚问出口,忽然闻到一股腥臊味,我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信长,一下子明白,不由大笑起来,狗狗把尿撒在了信长身上!好大胆的狗狗,居然敢在信长身上撒尿,我爱这只狗狗!
  看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信长的脸也越来越臭,我赶紧把小狗抱了过来,笑着说:“这只小狗真的很勇敢。”信长重重哼了一声。我笑嘻嘻的说:“你赶紧去换衣服,洗个澡吧。”信长可是有点洁癖的呢。
  “这狗果然象它的主人,全都不怕我。”他闷声道。“你不会怪它吧?”我忍住笑轻声问道。
  他脸色一敛,冲着那小狗吼道:”这次就饶了你,没有下一次!“我不由又大笑了起来。
  信长对着一只狗狗发飙,这,这真的是织田信长吗?“信长,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一边帮小狗擦着PP,一边问他。他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决定吧。”
  我坏坏的笑了一下道:“什么名字都可以吗?”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笑得有些奸诈,“那我就叫它---------吉法师。”
  果然,信长一愣,接着脸色一变,有些气急的说:“不行!”我笑了起来,吉法师是信长的幼名,怪不得他这样的表情了。
  好了,玩笑不能开太过了,不然他发起火我也怕怕。“那就叫法师吧。那总可以吧。“我继续死缠滥打。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哭笑不得的说道:“随你。”
  信长的眼神里好象有一丝宠溺,又有些无奈,这样的信长好少见啊。这样温柔的他,我真是不敢把他和动辄就杀人的信长联系起来,我喜欢这样的信长,很喜欢。谢谢你的礼物,信长。----------------
  自从在城里贴了告示,来晋见的人果然少了一些,看来那几个条件还是吓退了一些胆小又无能的人。当然,那张告示信长还是加了一些要求的。
  今天的晋见就象往常一样。现在,一个清瘦的男人毕恭毕敬的正在向信长行礼。我没有在意,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下是来自越前的明智光秀。”他的声音不轻,却有如一声惊雷炸开在我的上方。
  这个名字好熟悉!难道是他?难道是这个人?我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盯着他。他抬起了头,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老奸巨猾的样子,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他的样子清秀,气质高雅,眉眼分明,只是那一双眼睛深不可见底,不可捉摸。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他背叛了信长,本能寺之变的始作俑者,战国第一叛臣--------明智光秀。
  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接触到了我的目光,似乎有些惊讶,我赶紧收回目光,我怕自己的眼神带了太多的恨意。
  信长对他似乎十分有兴趣,很有耐心的听着他在说话。
  “在下认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上京,只要拥护足利义昭成为将军,就可以以堂而皇之的理由上京。。。。。”
  他说的话我没有听得很清,只觉得心乱如麻,脑中似乎被抽空了,今天这个男人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太大的震撼,这么快这个人就出现了,我真的可以改变历史吗?我真的可以改变信长的命运吗?我不停的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忽然之间,我有些觉得有些迷茫起来。凭我一己之力真的可以扭转乾坤吗?真的可以拯救我心爱的人吗?
  “小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信长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扯了回来,我一看,四周已经没人了。我摇了摇头。
  “那个明智光秀呢?”我脱口问道。他面有喜色的说:“这个明智光秀,果然有点见识,我想把他收作家臣。”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信长,收家臣应该考虑清楚吧,这个人怎么样你也不了解。”
  我也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不会起作用,他决定的事很难改。果然他笑了笑道:“能人就该用,我很欣赏他的建议。如果不费一兵一卒,拥护足利义昭成为将军,那么实权就能掌握在我手中,而且也不会引起非议。”
  这不就像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吗,足利義昭是前任将军足利義輝之弟,有着名门血统,他一直曾經流落于一些大名處以求復興室町幕府,但都沒有成功,现在信长提出拥护他为将军,就好比曹操拥立了汉献帝这个傀儡一样。
  而且他既然是名门之后,拥立他,自然别人也不能有什么借口。“我已经决定了,就让光秀去游说足利義昭,事成之后就重重赏他。”他的脸上神采奕奕,眼神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权力,对信长你来说永远都是那么重要的,对吗。今晚,我居然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怎么也睡不着。我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信长,他似乎睡得很熟,睡着的时候真象个傻瓜。既然睡不着,还是起来坐会儿吧,总好过看着天花板发呆。我正要坐起来,他忽然把手搭了上来,还把身子往我这里挤了挤,我动也动不了,看他睡得那么香甜,我也不想吵醒他,只好数小绵羊,希望自己快点睡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来到了这里?到处有人在打斗,竖七横八的尸体,大片大片的血迹,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的人怎么都好象看不见我似的?我有些木然的从这些打斗的人身边穿过,往前面走去。
  “小格。”好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信长,我一阵激动,赶快跑了过去,拉住信长,忙不迭的问道:“这是哪里?怎么会这样?我们快走吧。”信长笑了笑,忽然把我一把推开,冷冷道:“你自己走吧。”说完就往里面走去,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大急,连声大喊,:“信长,信长,你去哪里!”连忙追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一片茫然,信长怎么了?
  忽听外面人声鼎沸,我快步走了出去,却看见信长正站在对面的燃烧的楼阁外,烈火熊熊中凄美之极,头发披散,白衣胜雪,利刃欺霜,眼角似有一些泪花,却还是一脸高傲的微笑,如同浴火的凤凰,依然桀骜不驯,神采奕奕。“信长!”我喊着,心中一阵一阵的恐惧,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的熟悉,为什么。
  他听见我的声音,对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小格,再见了。”我大骇,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他再没有看我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那烈焰。。。
  心痛瞬间袭来,我的心跳已经快要停止,泪如雨下,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只是口中叫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心仿佛被撕裂了。。
  “小格,小格!”,我睁开了眼,是信长!他担心的看着我,轻摇着我的肩。我赶快看了一下四周,是在家里,只觉一身冷汗,衣襟皆湿,我只是做了个恶梦?
  不管怎么样,信长还在我身边,一点事也没有,太好了。我一言不发,紧紧的抱住了他。信长似乎愣了一下,也立刻抱住了我。
  “抱紧我。”我低低的说,他的力道加大了一点。
  “不够,不够,不够!抱紧我,紧一点,再紧一点,我要很紧很紧很紧!”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我感觉我的骨头快被揉断了,丝丝生痛,心里却是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仿佛这样才能驱除我内心的恐惧。。“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低低说,我把他抱得更紧,为什么,为什么梦里的心痛似乎还萦绕不去。。
  我该怎么保护你,信长。。难道我能直接和你说明智光秀会造反?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难道我告诉你我是从未来而来?再怎么接受新事物的你也不能相信啊。到底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去本能寺的。我一定要保护你,我们一定会逃过这个劫数的。。。
[正文:二上京都]
  明智光秀果然成功的说服了足利义昭,信长大喜之下决定带足利义昭前往京都,拥立他为第十五代将军。
  但此时上京的路上有六角氏和三好氏的阻拦,他们不仅不肯放行,而且放言他们拥立的是其他人。挡我者死,对于信长来说,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他的障碍。
  不久,信长亲统大军进攻六角氏的本城观音寺城,而阿市的丈夫浅井长政也领兵前来会合,组成联军,和信长的军队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的利益将他们紧紧的又联系在了一起。
  由于在此战前,信长已经派人做了大量分化瓦解的工作,六角麾下以蒲生氏为首的家臣们纷纷倒戈来投。信长对这一战志在必得。
  一个月后,战报传来。织田、浅井联军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六角义贤、义治父子无奈,只得弃城逃往伊贺国。作为一方大名的六角氏,就这么灭亡了。
  信长灭了六角,并没有回来,他继续西进,准备再灭三好氏。
  谁知情势急转,不可一世的三好三人众竟然放弃京都,逃往摄津,而“幕府执权”松永久秀,则干脆递来了降表!
  原来他们看信长突然统率大军,气势汹汹杀来,并且不到一个月就灭亡了六角氏,全都吓破了胆。三好三人众向西逃遁,而松永久秀一看独木难支,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怂恿三好家督长继向信长投降。
  这样,信长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三好氏,成功的扫清了障碍。
  一个月后,信长就带着大军回岐阜城了。
  信长一回来就先来找我,他把我抱得紧紧的,低声在我耳边说:“很想你。”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这几个月每天都在不停的想他,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很寂寞,很孤单。什么时候他才能一直都在我身边呢。
  看到他回来,我又高兴又心疼。高兴他里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心疼他看上去又清瘦了一些。
  晚上一番缠绵过后,我躺在他身边玩着他的长发。不经意间,居然发现他的一头黑发居然夹杂了一根白色的头发,我暗暗吃了一惊,信长现在才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有白头发了,看他容颜仍和初见时差不多,依旧英挺如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但这根小小的头发却让我心中一阵发酸,把头靠在了他胸口。
  “小格,我不在的日子还好吗?”他摸着我的头发轻轻问。“嗯。”我低低应了一声。
  他顿了顿,又道:“我恐怕马上又要出发了,要立刻带着足利义昭去京都。”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也要去。”我想多一点时间和你在一起,信长。
  他似乎有些惊讶,道:“你是女人,带着你可能不大方便。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不要。”我固执的看着他。
  他似乎有一丝不悦,道:“别胡闹了,在这里等我。”
  我也有些生气,抓过衣服,穿了起来,走到了一边,想了想,又对着他说:“你这次去京都一定又要很长时间,上次去攻打六角又去了这么多时间,我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少,我想和你多一点的时间相处。”
  他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当然也想和你多点时间相处。”
  我眨了一下眼睛,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我可以穿男装的,这样可以方便点。“
  他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笑意,看了看我,无奈的道:“你总是这样,我好象总是拿你没办法。”
  我一喜,道:“那你答应了?”他叹了一口气道:“谁叫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呢。再说这次也不是打仗,不过没有下次了。”
  我赶紧点了点头,他的没有下次对我已经没有威吓力了。。。
  很快就到了上京都的日子。
  千挑万选,我才选了一套浅蓝色的武士服,我还是第一次扮男装,不由有些兴奋起来。好象很有趣的样子。顺便扎了头发,对着镜子看看,好象还不错噢,还算看得过去。要是利家和庆次他们看见一定晕死了吧。
  信长一见我这样子就大笑起来,讨厌,还没有那么差吧。被他笑得都不敢出去了,自信心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
  跟着他,低着头出了城门。他的那些家臣,士兵们,包括那个傀儡将军,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信长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足利义昭,他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直衣,样子也很年轻,眉目清秀,只是脸上没什么神气,看上去似乎精神不大好,反正就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但是听说他的剑术还不错。
  我朝人群里瞄了瞄,正好看见庆次看了过来,他见到我,脸上一片惊讶之情。我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冲我笑了起来。
  信长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我抱上了马,低声道:“路上你要乖点,不然我立刻让人把你送回来。”我使劲微笑着点头。他一笑,也翻身上了马。
  他的手有力的圈着我,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和信长共乘一骑,真还有几分浪漫呢,看来我这次真是做了个聪明的决定,我把头也靠在了他的怀里,这次的京都之行一切都会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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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了京都,看着街边的景致,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可是感觉却不同乐,可能是因为我的心境改变了吧,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懵懂少女了。不过所幸,每次都有信长和我在一起。和第一次来的时候默默无闻不同,这次信长带着大军一进入京都,立刻就有京都的达官贵人前来巴结,自然也安排了更好的住处,只是信长还是坚持要住在平安神宫。平安神宫,不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住的地方吗?信长还记得那里吗?入住平安神宫后,那位帮助信长铸洋枪的今井宗久居然立刻闻风而至,并且送上了自己钟爱的名茶器,人一旦有了权势,什么都不一样了。记得上次他还看不起信长这个小小的诸侯,不过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信长第二天就带着一帮重臣去忙立足立义昭为将军的事了,我自然不会在这个紧要时候去扯他后腿,自己就呆在寺庙里,随便走走。我走到庭院里,这里依旧是那一片樱树,虽然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日子,可想起那天的漫天樱花飞舞,那个温柔无比的深吻,心里涌起一阵甜蜜的感觉,我闭上了眼,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转起了圈,一个,两个,三个,脑子里回忆的全是那天的情景。
  正转着,忽然脚下又是一滑,不会吧,历史又要重演了,可是这次信长不在呀,糟糕,看来这跤非摔不可了。。
  好久,还是没摔下去,软软的,象是在谁的怀抱里,我心中一喜,难道又是信长吗?扭头一见,我一愣,居然是庆次!
  他凝视着我,神情有些不一样,脸上微微泛红,满眼的含情脉脉,象极了那天信长的眼神,第一次看见这样表情的小次,一时之间,我也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慢慢靠近,我居然一动也没有动,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就在他的嘴唇要碰上我的一刹那,他忽然停了下来,在我的耳边低声道:“笨蛋,怎么不躲开。”
  我呆了呆,道:“不知道。”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眼中却闪过一丝寂寞的神色,笑道:“果然是笨蛋。”
  我看着他,不由心中有气,问道:“你是在耍我,对吗?”
  他笑着道:“我只是逗逗你,我喜欢看你这样呆呆的样子。”
  “你白痴啊,这也能逗吗,万一被你占了便宜去呢。”
  “啊,不会,我对穿男装的你没有兴趣。”
  “有那么差吗?”
  “真的很差。”
  “收回你的话!”
  “不要。”
  “那你就说小格最可爱。”
  “啊,这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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