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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静女其姝

_4 晏回(当代)
  爸爸和江伯父都有十几年没参加同学会了,很是高兴,爸爸还调侃江伯父,“你还记得你当初那个。。。”
  爸爸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笑着望着江伯父,江伯父本来神色中也有着揶揄,但看着江伯母站在饭桌前,冷笑盈盈的看着他,心里的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是尴尬的讨好着,“同学聚会也没什么意思嘛,我就不去了。”
  “去。”江伯母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极其体贴,“你们这次同学会在度假村举行,就刚好去玩两天。”
  那一瞬间,江伯父好像都快要蹦上天了。
  就这样,爸爸和江伯父快快乐乐的开车走了。江伯母一直朝着他们挥手,直到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才慢慢的带着我们回去。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一会儿,这个预感就灵验了。
  江伯母的妈妈养的一只有十几年感情的狗去世了,伯母要回去安慰她母亲,顺便带走了据说作业还没做完的不愿意离开的江裕树。
  我和湘琴面面相觑,现在这家中就只有我,她和江直树三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江伯母走了以后,江直树看湘琴的眼神就冷冷的,像极了看那些有着苦大深仇的人。湘琴纠结犹豫了很久,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两天纯美家没人,她邀请要我去她家一起做作业。”
  纯美家去做作业?姐姐,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在我仔细询问前,江直树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欢快,笑眯眯的送走了已经收拾好东西的湘琴。看起来,她早就打算去纯美家陪她了,就是不知道真的会写作业吗?
  “今天的晚饭谁做?”江直树询问着,家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冷冷清清的,好不凄凉。
  “要不,我们每人做一道菜?”我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好啊,等会一起做。”江直树亲热的摸了摸我的头,转身上去了。
  我心中的猜测愈发明了,忽然间心跳加快,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
  五点多的时候,江直树招呼我一起做饭。菜是江伯母早就准备好了的,只需要洗洗下锅就好了。我会做的菜都只是肉食,比如可乐鸡翅,比如水煮牛肉,比如棒棒鸡。。。。。。
  这次要做的,刚好就是一道可乐鸡翅。可乐鸡翅的做法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得我都不好意思和江直树挤在厨房里。我把鸡翅到了点可乐,放在电饭煲中,就去看江直树做的菜了。
  和我平时喜欢川菜的麻辣不同,江家人的喜好都是偏向西式的,比如现在,江直树就做的是玉米牛仔骨。江直树应该是第一次做饭,他边看菜谱边做,竟然像大厨一样,做出精致的菜肴来。若是光看菜不看他做菜的过程,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专业厨师。
  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我感觉心情都舒畅了起来。真是美好的生活啊!
  吃饭的时候,江直树一开始和我面对面坐着,吃了几口,他忽然把桌上的菜都摆到了他那边,口中叹着气,“这样吃起来不方便。”他示意被摆放到他面前的菜,“要不,你也到这边来坐。”
  江直树浑身上下充满了阴谋气息,被人知道了弱点的感觉真不好,但我也不能放弃最爱的美食,只好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感觉心跳加快,拿着筷子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说不出的紧张和焦虑。
  我刚坐好,准备朝着美食下手,忽然整个人被揽了过去,靠在江直树身上。
  现在,估计我的心跳都快赶得上赛车的速度了。
  江直树轻轻地揽着我,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耳朵边呼气,声音有着别样的缠绵和情意,“袁紫姝,我,喜欢你。”
  我的心中一下子炸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满心的欢喜,好似以前想的那些事,那些电视剧,那些不确定的纠结都从未存在过,整个世界都只有他,只有这么一个对我说着“喜欢”的人。
  “你不喜欢我的姐姐?”我心中挣扎,总是恍惚不定,“我是袁紫姝,不是袁湘琴。”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别人。”直树轻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的不是别人,不是袁湘琴,也不是别的谁,只是袁紫姝。”
  感觉,好真实。
  不是电视剧中他和湘琴至死不渝的爱,只是我和他之间简简单单的喜欢。喜欢,很喜欢,我也很喜欢他。或许在一开始,在湘琴告白的时候,我也心动了。
  我抱住他,浓浓的欢喜,“江直树,我也很喜欢你。”
  喜欢你,直树,有你的感觉真好。
  但,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凉透了。我才吃了几口,自然是饥饿难耐,也不顾上刚向我告白的直树,赶紧把饭菜拿去厨房里面热了。
  直树跟着我到了厨房里,抱住我不肯放手,“紫姝,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这种时候,我实在没有和他一起风花雪月的心情。
  可是,江直树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他有意阻止我的动作,让我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直树,当你的女朋友,今天晚上可以不洗碗么?”
  “可以。”江直树的嘴角抽搐着,我总觉得看见了几根黑线。
  “当你的女朋友,你这次的寒假作业可以拿我‘参考’么?”我每次放假时的作业都是到最后关头才想得起来。(大家不要学习!!!)
  “可以。”江直树的声音低沉了些。
  “当你的女朋友,你可不可以为我做好吃的饭菜?”
  “可以。”
  “当你的女朋友,可不可以。。。。。。”
  。。。。。。
  最后的最后,我紧紧的抱着江直树,头埋到他怀里,闷声说道,“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
  江直树,不管你是不是我姐姐的命定恋人,抓住了,我就不会放手了。
  第 11 章 直树番外
  在袁湘琴向他告白的那一天,他才注意到那个转到他们班来的女生袁紫姝。
  直树,紫姝,总感觉这两个名字很相似。
  她就站在栏杆旁边,明明很紧张,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里看戏。
  对,就是看戏。直树可以确定,那个少女把她姐姐的告白当成了一场戏来看。于是,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忍不住在她的耳边说出,“你看戏看得还好么,袁、同、学?”这样的话来。
  她和袁湘琴长得很像,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袁湘琴对他,是勇敢无畏,一往直前的热情。
  她对他,是揶揄取笑,总是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他对她充满了好奇,在教室里的时候,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的笑容,他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无力感。
  人们都说他是IQ200的超级天才,无所不能,但他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注着她。
  听说她家发生了地震,他的心里万分焦急,想要到她的面前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难过。
  最后,也只能作为同学去关怀她。
  不,这不够,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得知她爸爸和父母是好朋友,她和袁湘琴会暂住他家的时候,他想马上告诉她这个消息,但是他忍住了。
  袁湘琴身边有个少年,在学校发起了爱心捐赠活动,他看到她,知道她很不高兴。
  他很想抱住她,让她呆在他的怀里,被宠爱着,被保护着,可是,就是没有那样做的勇气。
  他掏钱不是对袁家的羞辱,更不是对袁湘琴的羞辱,只是希望她开心点,但他却不懂表达,让她更加难受。
  袁湘琴的话对他很是触动,她会不会也这样看他,她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冷血的人?
  等她搬到他家以后,他知道裕树的故意为难,但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调皮,他也不愿意点破,只是告诉她不要逗裕树。
  客厅中的人都大笑起来的时候,他心中早已埋下的一颗种子,也在生根发芽,直待长成参天大树。
  她慵懒的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的样子,让他很是着迷,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第一次看到她更加生动的表情。
  知道她喜欢父亲的模型,他便对着她仔细解说,看着她痴迷的样子,他只想把她这些动人的模样都藏着,不再让第三个人看到。
  早上上学,忽然间知道她的身体孱弱,不能跑得太快,也不能有太过剧烈的运动,他的心一下子抽痛起来,就好似骨血被人剜去一块,那般生疼。
  公交车上常常有色狼,他不是什么很有心的人,自然是不会考虑这些事情,除非发生在他身边,否则他很少主动去管。但她一上车,他就不得不去考虑这些事,去保护她,甚至去保护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姐姐。
  她爱吃美食,在中午很欢快的和何繁争抢着食物。他很想和何繁换一下位置,换成是他,成为那个和她很亲密的人。
  中午的广播,让他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喜欢袁紫姝?就好像,袁湘琴喜欢他那样,他是不是喜欢着袁紫姝?
  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遥远。家人之间虽然很亲密,但也没有谁,让他这般注意,这般思念,这般想要永远的在一起。
  他想到了,以后,要和袁紫姝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是天蝎座的人,以前他听那些看星座书的女生说,天蝎座,爱上了一个人,就注定不变心。
  他有信心,和她在一起,永不变心。
  为袁湘琴补课,这是一个契机。他许下了一个条件,希望在以后,她能成为他的妻。虽然这个条件并没有说出口,但在他的心中却是不会变的。
  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能够伴他一生的妻。
  看到她几乎算得上是乱写的数学答案,他心中有一肚子火气,她怎么能够这样?若是他的妻,必须要学会成长,必须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平视他,和他一起成长,一起进步。
  他对湘琴的补习是因材施教,对她的补习算得上是严苛,看着她有些不满却不得不去做的样子,他只觉得可爱。
  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她,让她在他的怀里沉睡。
  看着她美好的睡颜,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再也找不到空隙。他俯下、身,轻轻吻着她。她的嘴唇十分柔软,就算是他以前吃过的最美好的食物,也比不上她的香甜。他不知吻了多久,吻到袁湘琴都从睡梦中醒过来。
  袁湘琴吃惊的看着他们,他却没有放手。面对袁湘琴的质问,他说出了,“我很喜欢她,深深的喜欢着她。”
  袁湘琴凄凉悲哀的神色他不是没看见,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因为现在他心中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妈妈走进屋子的时候,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像她告白,他什么都没准备好,于是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装作熟睡时不经意间靠在一起。
  掌握了她爱吃美食的特点,他就用美食诱惑她,让她每天中午都和他在一起。
  他很想说出自己的感情,但他怕她对他的感情没有那么深,至少,没有能接受他的那么深,他也怕她会学习鸵鸟,处处逃避他。
  他唯有定下计划,让她一步步靠近他,熟悉他的气息,最后,成为他最希望的存在。
  照片的事,配对的事,他都有能力去控制,却都放任事态发展。
  他在试探她,他想看看她会不会去接受他,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如果他真的告白,她绝对会逃避。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她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这段时间,他每次看着她都想抱住她,亲吻她,宠爱她,但还不能,在她的心意变得如他希望的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去做。
  机会很快就来了。爸爸和袁叔叔出门参加同学会,妈妈为了给他和湘琴姐妹制造机会故意带着裕树出门。
  袁湘琴或许是很笨的人,但绝对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对她可谓是百般宠爱。袁湘琴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也看出她慢慢对他的在乎,打定主意制造机会,早早就收拾包裹去同学家住了。
  从她的一件件小事中,他也能看到她模糊的心意。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会真的忍不住了。
  趁着吃晚饭的时候,他终于向她告白。
  以后的日子里,袁紫姝,那个有着可爱生动表情的少女,是他的了。
  第 12 章 谁算计谁
  作为江直树新上任的女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填饱肚子。
  填饱了肚子以后,我想到的就是“参考”作业。江直树尽职尽责的在厨房里洗碗,我先上去把没做完的作业找出来。虽然是最后关头才能想起作业,但我平常有空也会做,所以剩下的也不是很多,有些是我不会做的,有些是我会做但很麻烦的。
  我抱着作业到了江直树的房间。他现在和裕树同一个房间,因此这房里和我们那一样也有两张床。虽不是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但看到直树桌子上的那个显微镜我还是不自觉的囧了一下。
  直树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他的东西都很有条理的摆放着,我拿出自己要用的课本,就在裕树的书桌上开始抄写。
  好不容易把作业做完了,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江直树进了房间就在他的书桌上摆弄着显微镜,顺便在窗户上记录数据,我们都各做各的,一时间房里到是挺安静的。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我心中的狼血不小心沸腾起来,一直叫嚣着去扑到江直树。
  最后,我收拾好东西就回房里睡觉了。\(^o^)/~
  好歹我现在是未成年少女,怎么能干那些18X的事呢,女孩子要矜持,就算是我心里把江直树早就推倒了一千遍,面上还是不能显出分毫。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睡得很香,忽然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正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的。
  我用手去拍,没想到手却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一阵笑音,“小懒猪,还不起床?”
  我想把手抽回来,但那个人就是不放手,我一下子怒了,睁开眼,就发现江直树坐在我的床边。他的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拂过,眼中含着笑意,“我准备好了早餐,快点起来吃饭了。”
  我僵了一下,忽然想到江直树昨天才荣升为我的男友。恩,不错,这个男友还挺尽职的。
  等我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后,江直树已经把被褥什么的都叠好了放在一边,看到我出来,牵着我的手下了。
  怎么感觉到自己是被圈养的动物?
  江直树说的准备好了的早饭是我喜欢的粥和包子。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我喜欢这些的,但我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欢喜。
  江直树不错,有发展成二十四孝男友的趋势。
  我一连吃了两个包子,才把纠结了一晚上的决定告诉直树,“暂时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江直树的笑容僵硬了。
  我看着江直树阴沉下来的脸色,还是坚定的开口,“现在我们还是高中生,等我们都考上大学,再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凭着我的直觉,我总觉得这么早就告诉其他人不是什么好事。
  江直树的脸色没有变好,我学着其他谈恋爱的人那样,心痛的把我最喜欢的包子讨好的递到江直树面前,“直树,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直树仍旧阴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不耐烦的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现在就分手。”
  江直树最终点头,“好。但只要我们都考上了大学,就必须要把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
  目的达到,我开心的在直树脸上我觊觎已久的地方盖了个章,“直树,你真好。”
  直树的脸很红,我猜是他害羞了。(我觉得是被气的,毕竟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女友竟然不给他名分)
  吃完早饭,江直树拖着我出去散步。
  有谁一大早就出去散步?该不会是他借着散步的名义带我约会。
  果然是这样,这一天内,江直树先是带着我去游乐场,中午去餐厅吃烤肉,下午去电影院看电影,到了晚上,又去西餐厅,最后还去公园散步。
  等我们回到家,我已经累得都快走不动了。真不知道江直树在哪里看的这些约会技巧,这一天虽然累,但确实是过得甜蜜充实,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我和直树的第一次约会,成功!
  要在别人面前隐瞒我和江直树的关系,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江直树是一个阴险小人,就算是答应我不把事情说出去,他也会想尽办法让别人知道,比如,故意在别人面前和我很亲密。
  湘琴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和直树的关系,因为他在我背对着湘琴的时候故意甜蜜的亲我,让我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暴露了我们之间的事。
  当时湘琴很是震惊,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一个劲的朝着我们暧昧的笑着,边笑边说着,“恭喜,恭喜。”
  我的脸早就羞红了,忍不住掐着直树的手泄愤。
  原本我还担心湘琴会不会很伤心难过,但看着湘琴一脸了然,我就知道了她前段时间那么悲哀的撕碎了情书的原因。
  湘琴或许很爱江直树,但她更爱我。
  开学以后,我和直树的默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体现出来,这时何繁那笑容里透露的暧昧真让我想着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高三的下半期,最重要的就是未来选择问题。有的学生会选择理想的大学,有的学生会选择直接进入社会。
  文老师从发了志愿表以后,就一直鼓励着我们考台大,即国立台湾大学。
  作为台湾最优秀的一所大学,一所在两岸四地大学中和清华北大并列第一的大学,台大的难考程度可见一斑。
  我翻了翻手上的介绍大学的书,不知道直树会选哪所大学?我记得直树在电视剧中为了湘琴放弃台大选择的是斗南大学,最后又转到了医学院,这次,我已经和直树是恋爱关系了,他会选择台大还是其他?
  放学后,我和直树并排走在一起。从开学以后,我放学一直是和直树走,他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树,直树。”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反应,生气大喊,“江直树!”
  “怎么?”直树抓住我挥舞的手,“生气了?”
  “你今天走路的时候不专心。”我控诉,“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考台大?”
  “你不想考台大?”我惊讶的问道。
  直树的脸上没什么神彩,“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我去努力。”他说着,眼中忽然有了光芒,“唯有的一次努力,就是想办法让你也喜欢上我。”
  我不知道此刻直树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还是需要安慰,只好抱住他的手臂,认真听他说话。
  “这次,我真的想不出考台大的理由。”他伸出另一只手,摸摸我的头,眼神专注,“阿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他的一生,电视剧中唯一的例外是湘琴,现在唯一的例外是我。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台大,那就不要去。”我一脸坚定的说道,“无论你选择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是的,直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你选或不选台大,我都会跟随你的脚步。电视剧中湘琴能做到的,我也会努力做到。
  直树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说什么,下一秒,他轻柔的吻着我。
  直树的吻是温柔的,带着甜蜜的气息,让我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但愿长醉不复醒。”
  直树,我愿长醉在你的怀里,永不复醒。
  只是,当我沉醉的时候,我忘记了现在是在大街上,因此,听到旁边的抽气声和熟悉的声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姝,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抬起头,看着江伯母惊得手上的菜都掉在了地上,不由的在心中呐喊,果然,沉迷于男色是不对的!
  回到江家,我和直树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江伯母坐在另一边,看起来既欢快又得意,热情的帮我切了水果,然后试探性的问着,“阿姝,你和哥哥在恋爱吗?”
  “算是。”
  我本来想着不要告诉大家,没想到才过没几天就自己暴露了。
  我怀疑直树刚才是看到江伯母后故意吻我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上次因为他亲我而让湘琴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这次也因为他吻我而让江伯母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偏偏我想理论却没有办法。
  “什么算是啊。”江伯母的笑容愈发灿烂,“阿姝既然都和哥哥恋爱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们根本就没想过那些事。
  “伯母,现在说那些事太早了,我和直树都想好好学习,没想那么多。”
  “怎么不该想那么多。”江伯母假装训斥直树,“哥哥,你既然和阿姝在一起了就要负责,要是现在不早作打算,难道要等到你们的孩子都出生了再考虑吗?”
  伯母啊,你真的考虑太早了。
  “妈,我想等到20岁成年的时候。”江直树一副早就考虑好了,不需要伯母担心的样子,让我更加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江伯母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心的打电话给江伯父和爸爸汇报这个好消息。
  我拉着直树到了他的房间,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自己扑了上去,“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预谋好了的?”
  “我也是听到声音才知道被妈妈看见了的,怎么?”江直树笑得依旧温柔,若是我没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一定会被他骗过去。
  “没什么。”我也学着他温柔的笑着,“直树,你闭上眼睛,我有东西要给你。”
  直树依言闭上双眼,似乎是期待着我给他一个温柔的吻。
  我撑着身子,慢慢到了直树的脸的正上方,然后,捡起一个枕头,狠狠的砸在他脸上,江直树,让你算计我!
  未来的时间还长着,江直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算计得过谁!
  第 13 章 毕业联考
  最后,等大家都回来以后,我们开了个短暂的家庭会议。
  如果忽视我心中略微的不满和江裕树那“我才不要她这种阴险的女人当我的嫂子”外,这个会议应该是蛮成功的。
  就目前我和江直树恋爱的局势,爸爸和江伯母江伯父达成一致,等到我们上大二就结婚。
  于是,在我囧囧有神,江直树笑得一脸腹黑的情况下,我们的未来就这样决定了。
  我和直树的志愿都是台大。因为湘琴这段时间经过直树指导功课,成绩上升了不是一星半点,考台大也有了希望,所以,湘琴的志愿也是台大。
  能够不和湘琴分开,我觉得满开心的。
  但依照湘琴的成绩,真要考上台大还是再要努力,不然,擦边而过是很可惜的。
  在等待毕业联考的这段时间里,我和江直树之间的关系是彻底曝光了。
  本来直树看起来没打算在学校里面公布我们的关系,可是,要毕业了。
  斗南中学有一个传统,赠送纽扣。
  江直树的纽扣是我内定的,就算学校里有不少女生想要,也抢不过我的,但我只想要直树的纽扣,不想要别人的。
  于是,在上学放学被人堵着表白时,我一开始还能微笑着拒绝,在心底欢呼自己有魅力。到了后来,我实在是被烦得没有办法,只好拖着江直树出去拒绝。
  结果可想而知,学校里谁也不敢肖想江直树这个IQ200的超级天才的女朋友。
  临近考试,连纯美留农她们都到了江家,和湘琴一起复习功课。
  因为有外人在,直树他就把我拉到他和裕树的房间。裕树早就被他妈妈拽出了房间,走的时候,他还恨恨的瞪了我几眼,好像我就是欺凌他哥哥的女山大王。我则忽视了他的瞪视,反而笑眯眯的朝着他挥手。
  放心,裕树,我暂时不会把你哥哥吃下去的。
  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呆在房间里,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多次缠着直树,不时偷亲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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