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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来红》作者:[日]渡边淳一

_38 渡边淳一(日)
  冬子被拽住胳膊,脸上的罩子被摘了下来。
  这里不知是哪里的公寓的一间房,进了门是十几平米的客厅,然后是铺着榻榻米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中间有一床被子之外,就似乎再没什么了。看样子,这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房间。
  “下面要干什么,你应该明白了。”
  戴太阳镜的男人笑着摸了摸冬子的下巴。
  “如果你要反抗,就一刀捅了你!”
  刀刃贴在面颊上,冬子闭上了眼睛。
  “喂,快脱衣服。”
  “快点!”
  冬子刚犹豫了一下,戴太阳镜的男人照她脸上就是一拳。
  “没听见我说话?!”
  想逃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依言脱掉衣服,把身体给他们,也许他们会放还自己,若乱反抗一气,脸上弄伤了就麻烦了。
  “叫你快点脱!”
  无奈,冬子只好走到房间一角,将衬衣从肩口脱下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个不怎么亮的日光灯,冬子被剥掉内衣,并被强迫仰面躺下。因恐怖和羞耻,冬子转了转身子,却又被强制仰天躺着。
  到最后结束,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虽是在遭强暴,但冬子却异常平静。刚开始的恐惧和不安过去以后,唯命是从这样一种想法使冬子安静了下来。
  先强暴冬子的是戴太阳镜的男人。他好像是个老手,上来先抚弄了一阵冬子的乳房,“才这么点”,他说着竟一气插了进来。
  这家伙动作很粗野,他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最后紧抱住冬子的肩膀射了。
  后面上来的是那个穿白衬衣的小子。他微微有些发抖,上来刚和冬子接触了一下便射掉了。
  两个人完事后,冬子趴在棉被上,戴太阳镇的男人过来拍拍她的肩:“好了,因为你还算配合,所以放你回去。”
  冬子终于抬起头,男人们将冬子脱下来的衣服和内衣扔给她。
  “你瘦是瘦了点,不过倒挺有味道。”
  冬子没言语,回到房间一角擦擦身上。
  整个腰酸乏无力,有一处热辣辣的火烧火燎一样。
  冬子有些站立不稳,穿衣服时,被扯破的上衣无论怎么扯拉,前面都合不扰。
  “动作快点,要送你回去。”
  男人们好像有点担心时间,许是他们害怕天亮后再出公寓,会惹人注意。
  穿戴妥当后,戴太阳镜的男人又绕到她背后,给她罩上眼。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敢向警方报案,我们决不轻饶。”
  “送她走!”
  戴太阳镜的男人命令道。
  冬子戴着眼罩走进电梯,然后被拉着坐进下面停着的车上。
  发动着发动机,车子启动,男人似乎放下了心。
  “可以去掉了。”
  男人说着给她除下眼罩,车上只坐着穿白衬衣的男人。现在仔细一看。男人年约二十前后。他正开着车,从侧面看,五官倒挺端正,还带着年轻人的稚气。
  “你没事吧?”
  男人看着前方问道。强奸了人家却还去向人家有没有事,真是好笑。见冬子不吱声,男人又指指冬子的提包说,“里面给你留了些零钱。”
  天已经亮了,道路两边慢慢升腾起乳白色的雾霭。
  那个戴太阳镜的不知怎么没来。可能他是大哥,这个穿白衬衣的小子是个小帮凶。冬子想起来,刚才这小子一上来就射掉了。
  “下一次就我们两个玩,你有没有兴趣?”男人边开车边问。冬子不搭话,眼睛盯着东方开始发红的天边。
  不知这是在哪里,道路很宽阔。人行天桥从雾霭当中浮出,桥下面有块标示牌,上面写着:右行·目黑,中行·高圆寺,左行·自由之丘。
  这样看来,现在可能是在环城七号线的外围线上跑。
  在穿过人行天桥时,男人又开了口。
  “可不可以把电话号码告诉我?”
  见冬子不作声,男人有些恼怒地说。
  “若不老实告诉我,就不放你回去。”
  停了停,冬子将店里的电话号码稍作改动告诉了他。
  “叫什么名字?”
  “中山。”
  “是真的吗?”
  男人把车停下来,用圆珠笔在火柴盒背面记下。
  “我可不是流氓地痞,我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学生。”
  冬子现在总算可以冷静地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物了。
  虽说干了坏事,但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看上去应该也是好人家的孩子。
  “就我们俩的时候,我不会那么粗鲁,今晚七点在哈奇公忠犬像前见面如何?”
  男人说完又紧叮一句:“你不会告诉警察吧?跟他们讲,除了让他们知道你被强奸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好处。”
  虽然他试图说得吓人一点,但他却不像戴太阳镜的那个人,没有声色俱厉的效果。
  “不行,哈奇公忠像前不保险。你还是到下北泽大街刚才那个地方,七点钟在那里等我。”
  哪有哪个笨蛋女人会蠢到再若无其事地到自己遇袭的地方去。但这小子却是认真的。
  “说定了?”
  男人看看冬子。
  “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我其实并不想那样做。”
  现在还说这种话,被强奸者的屈辱却是洗刷不掉的。
  “就这样说定了。”
  冬子似有若无地点点头,并不是答应他,她只是怕激恼了这个刚刚安静下来的男人。
  “我把你一直送到家吧。”
  “不,我在这里下车。”
  “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就在这里下。”
  男人看看周围,又跑了两、三百米停下来,指了指左边的小径。
  “在这里下车,一直沿左边那条路走,过两、三分钟再倒回来搭车。”
  男人可能是不愿让冬子看到车牌号码,冬子点点头下了车。
  “快走!”
  冬子依言上了小路。周围的人家在雾霭当中正在沉睡。
  “今晚七点钟,别忘了!”
  背后,男人扔下这句话,开着车一溜烟似地跑了。
  冬子停下脚,等汽车声音消失,她又转头回到大道上。
  在乳白色的雾霭当中,太阳正冉冉升起。男人跑走的方向看不见车的踪影,迎面连续开过两台大型货车。
  天将要大亮了,冬子站在国道旁边,等的士过来。
  她左手提包,右手按住胸口衬衣被撕开的地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早上天凉,她才用手把前襟拉住的。
  终于,有一台空着的的土开过来,冬子扬手拦住。
  “参宫桥。”
  冬子简短说了一句,仰靠到座位的靠背上。
  大清早的一个女人家在等车,司机可能觉得有些奇怪,便搭讪道:“有急事吗?”
  “嗯。”
  冬子含糊应道。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考虑事情,就想尽快回房歇息。
  车子在清晨宽阔的大道上疾驰,路上车辆很少,只偶尔会与大卡车错一下车。
  约十分钟后,车子到了公寓前面。
  临别时,那个男的讲留的有零钱,打开包一看,里面有四个五百元票和百元硬币。
  出来时带了三张万元票,这钱肯定是被他们侵吞了。
  的士费七百三十元,留的钱刚够。冬子付了车费,在公寓前下了车。
  这时雾霭散尽,两旁的路灯已失去了光泽。公寓的石墙边,靠着一辆送牛奶的自行车,一个早晨跑马拉松的人顺着小路跑过去。
  公寓的人们好像大都还在梦乡之中。
  昨晚十一点钟过后,冬子从这里出去,如今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一种犹如出门远行,现在终于归来的感觉。
  冬子穿过前面的大厅,上了电梯。途中她突然有些担心黑影当中会不会突然冒出个男人来,但她马上便产生了一种来就来吧这样的释然感觉。
  房间里面一切照旧。和出去时一样,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白兰地,沙发上叠放着脱下来的家居便服
  冬子看看这些东西,叹了口气,一头扑倒在沙发上。
  与其说是悔恨、悲哀,倒不如说是身心交瘁。她趴在那里,有一种懒得动一动的感觉,似乎再这样趴下去可能就会睡觉似的。
  冬子这样趴了一会,起身脱衣服。她将衬衣、裙子、内衣胡乱脱下,进了浴室。
  冲过水后,她给全身打上香皂,使劲揉搓。她觉得这样也不够,就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浸泡在里面。
  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冬子才从浴室出来。这时,门外传来报纸插入信报箱的声音,冬子没有去取报纸,她换上新睡衣,上了床。
  窗帘紧闭着,只在边缘部份有少许光线透进来。现在该是人们起床准备上班的时候了吧。
  就这样昏昏的睡下去,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几天后也许会有人发现吧。
  冬子想像着化作尸体的自己的样子,合上了眼皮。
  这一觉既短且浅。醒来一看,枕边表面的指针刚指向八点。上床是在早晨六点以后,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在浅浅的睡眠中,冬子不断在做着追赶的梦。一会儿是这样那样的人,一会是野兽,一会又像是风一类的东西。冬子逃啊逃啊,可双脚陷在沼泽地里,怎么也逃不掉。最后被如芦苇样的茂密的东西所掩埋……
  可能是一直不停地做梦的缘故,冬子睁开眼后感觉头沉,疲劳依然如故。
  窗帘缝隙中泄露过来的阳光已很明亮。突然窗下有车开走,并传来了年轻的母亲呼叫孩子的声音。
  冬子望着明亮起来的天花板,忽然想起是船津启程去美国的日子。
  昨晚走了以后,船津不知道怎么样。当时他想吐,躺到床上后,也许就那么睡了吧。
  不知道已经起床了,还是仍在睡觉?冬子看着他入睡之后才出了房间,当时已近凌晨三点。
  离开船津的公寓,刚走出不远,后面就来了那辆坐着那两个男人的车。
  不知他们是潜伏在那里的,还是一直在那附近转悠,听他们自己讲,是偶经那里遇到冬子的。
  可不可以说这些都纯属偶然呢?
  如果再早几分钟或迟几分钟,就不会碰上那种事。不,若送完船津马上回来,也不会有问题。
  实际上冬子本就打算那么做。到了公寓前面,冬子就打算回来的,可船津却邀她进了房间。
  要在平时,她不会去。但今夜是和船津最后相聚,这使得冬子有些麻痹。
  即使进了房间,若船津不醉,也许便可再早点回来。况且,若不是了吐完就睡的话,他一定会送她到的士上的。
  仔细想想,昨晚也是,与船津聚会,第一是喝得太晚,第二是他酒醉而睡。这些偶然因素碰在一起,终于导致了事件的发生。
  就好似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冬子一步步地跌落进了男人的陷坑。
  这两个家伙也太野蛮了。尤其是那个戴太阳镜的更是像对待动物一样地戏要冬子。也不管冬子什么感觉,突然就插了进来,紧接着便是剧烈动作,射完了事。
  好像他只对扒光女人衣服进行强暴有快感。
  倏然,冬子觉得男人们变作了船津的化身。
  船津想得到冬子却未能如愿。昨天他醉了,没办法去向冬子求欢。但船津内心却一直是想得到冬子的。
  这一点听他说话也能明白知道。
  冬子一直巧加回绝。她并不是有意义地操纵他,但结果却使这个年轻人对她更加着迷,围着她团团而转。
  昨天晚上遭到男人们的强暴,也许是冬子为此付出的代价。
  冬子脑子中浮现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模样。
  戴太阳镜的那小子眼睛长什么样没看到,他右脸颊上有颗浅黑色的痣。
  那男人开始时嘻皮笑脸的,后来神情突然紧张起来。他呼吸急促,紧着动作一阵之后,猛然像屏住气似地伏倒在冬子身上。
  然后,穿白衬衣的男人上来了,他没几下就完事了。
  两个男人轮奸了冬子。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居然并没有惊慌失措。完事之后,“也就这么回事”,心中居然有这样一种过了关似的放松感觉。
  不过,也都是过去了才可以这样平静地去想,当时也还是害怕得直发抖。
  在当时的情况下,冬子没有反抗意识只是任由他们摆怖。
  在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下,冬了所能做的只是团上眼忍受而已。
  在像潮水拍岸一样的冲动中,冬子被占有,最后男人低声呻唤着,用力把冬子抱住,直抱得冬子的细腰像快要断了似了。
  开始时的羞耻和悲惨顷刻便化作了无奈,听任事情发展这样一种随波逐流的想法占了上风。
  由着他们尽情地发泄,折腾好了。
  在男人们肆意蹂躏冬子的时候,有一刻,她竟产生了是船津在强奸自己的幻觉。
  这两个男人,不论是样貌还是身形都与船津不同,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
  冬子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
  男人们在体味仍顽固于残留于她的胸脯及肢体上。而且,脸动一动,被打的右颊便忍不住要痛,好像手掌印还留在那里。在一种抹不去的、被污损的感觉中,冬子的身体在反复律动着。
  冬子再次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两个男人再次出现了,这次好像船津也参与了强奸。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冬子却觉得身体当中尚残留着船津的余韵。
  也许是两个男人强奸她时,她把他们想像成了船津。通过这种想像,试图尽量减轻所遭受的痛苦。
  冬子又一次在床上摇了摇头。脑袋里面像笼罩着一层雾似的混饨不清。
  还是再睡一会好。
  冬子昏昏沉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似睡非睡地继续躺着。
  觉得浅,冬子又做起了梦。
  男人们追上来了,船津也在其中,这次的船津比以前更高大威猛。不知他在对自己说什么,因为中间隔着人,听不清。
  等再睁开眼时,从窗子缝隙中漏进的了阳光更强烈,床被那光折腰拦断了。
  看看枕头边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虽然觉很轻,但时间倒是过去了不少。
  冬子一边看着一缕缕的阳光,一边想着船津。
  下午四点钟出发,现在他应该已收拾停当,准备向机场进发了。
  冬子至此终于想起了店子的事。
  已经十一点了,友美和真纪该已到店里开了门。也许她们正在等冬子出现呢。
  今天没什么特别急的事。但有两个地方要货。真纪应该知道,但她要是忘了就麻烦了。
  冬子让脑袋转过圈之后,才拿起枕边的电话打到店里。
  “妈咪,您现在哪里?”
  真纪有些口齿不清的问话传了过来。冬子有一瞬听到声音感到非常新鲜。
  “还在公寓里。今天想休息一下。”
  “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头有点重。”
  “是不是感冒了?现在正在流行夏季感冒。”
  “下午里见小姐和川崎小姐过来拿帽子,到时候交给她们。”
  “我知道。那我们过一会去看您吧?”
  “不用了,我明天就能上班。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来。”
  冬子放下话筒,记起真纪也曾被强奸过。
  那孩子也像昨晚的自己一样被人强奸过……
  不过,真纪是被一个有点认识的人强奸的,而且当时大家又都喝了酒。不像冬子这样,深更半夜突然被刀逼住遭到强奸。
  不过,那时真纪还是个处女。
  第一次,就在亮闪闪的灯光下,当着众人的面被强奸,也是太可怜了。
  真纪说她信不过男人。也难怪,一开始就是那样一种经历,不信任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冬子突然有一种想见见真纪的冲动。现在自己和她一样,吃过同样的苦头。
  但现在她正上班,不好叫她出来。
  冬子像刚做了腹部开刀手术后的患者那样前屈着身子,叵到床上。身体一动才知道,从腰部以下,下半身都在疼。自己是觉得是完全顺从了两个男人,其实可能无意识地还是进行了激烈抗拒。
  冬子再次躺下,有点担心身体方面的情况。
  是就这样好呢?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好呢?
  今天早上洗浴时虽未见出血,但下腹有点抽筋的感觉。怀孕是不会,身体确实感到很困乏。
  该不该向警察报案呢——
  冬子看着天花板在想。
  那男的临走时讲,若报告警方,决不轻绕。还说,即使报了案,除了让人知道自己被强奸之外,并无任何好处。
  绝不轻绕这句话只是吓唬人的,实际上他们肯定怕警察。虽然他们两个人装得像黑帮的人似的,但绝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不过,报案给警方没有什么好处这句话冬子相信。现在去报案就算犯人被抓住了,冬子被强奸的事实却抹灭不了,把他们交给警察,身心所受之伤害也愈合不了。
  而且,到警局可能会被问到各种问题。从头到尾,受强暴的细节也要问,那谁受得了。弄不好,还得接受医生的检查。
  面颊和背部被打,手足被按肿,身体的各个关节在痛,下身也和平时不同,感觉得不适。
  不过,这些都是很轻的皮外伤以及被强拖硬拽造成的筋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身体过两三天也许就恢复正常了。
  让这种卑鄙的犯人逍遥法外本不应该,但一想到报案时的种种烦人情况,冬子不禁有些发怵。而且万一警察打电话到店里传讯,被店里的女孩子们知道了也不好。
  将此封存于自己一个人心中秘而不宣,如果这样能平息此事的话,冬子倒想依此而行。
  还是放弃吧……
  不知为何,身体和情绪都无法积极调动起来。想着想着,觉得太麻烦,最后干脆不再想去理它。
  可能是昨晚受了刺激的缘故,脑袋到现在还很不清醒。
  总之,今天哪里也不想去。
  冬子在床上又迷糊了,其实只是在打吨,跟没有睡差不多。再睁开眼时,已过了下午三点。
  窗帘缝隙中流射的阳光已移到了床脚。表明太阳已经西斜。
  三点已过,船津出发的时间也快到了。
  冬子盯着漏进来的阳光看了一阵起了床。刹那,有钝痛掠过肢体内侧和肩头。
  站是站起来了,但她弓腰曲背,两腿也有点叉叉着。
  冬子有些艰难地进厨房,打开煤气阀。她感觉没什么胃口,只想喝杯浓咖啡。窗帘还是没有拉开,阳光被隔断了,但外面阳光很强烈。看样子挺热的。
  冬子站在厨房里等水烧开,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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