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和李堪闻言似有犹豫,互相对望了一眼,曹昂方要在劝,突见亲卫典满驾马尔至,低头冲他言道:“启禀将军,东南面有一支兵马破我军阵而入,眼看就要杀到此处了!”
“哦?”曹昂闻言一愣,接着扫了一眼雪地当中极为狼狈的两位诸侯,心道此二人已被马超舍弃,谁还会违背军令,赶过来救援他们?除非除非关西军已有党派之分!
想通此处后,曹昂的脑中的想法瞬间转了三转,如此一是劝降此二人,还是”放他们回去,看着西凉军从内而乱呢?
就在曹昂犹豫不决间,但见曹军东南角忽然一阵骚乱,一员黑铠大将引着一众彪军杀入,仿佛是在沉静的深潭中猛然扔下了一颗足以掀起浪花的巨石,让人为之侧目!
曹昂转首看向来将,但见此人一脸阴郁,手中一支巨大的铁戟长矛,一身乌黑的硬铠,坐下亦是一匹乌黑的良驹,阎行!
曹昂望着阎行的同时,阎行也已是将目光落在了曹昂的身上,一时间,二人双目中所包含的两股巨大的电流在空气中激撞出了猛烈的火花
阎行冷然的看着曹昂,突然张口言道:“你就是曹昂,曹子修!?”
曹昂微笑着看他,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为之诧异的想法:为什么这个黑甲武将给我的感觉竟然是比马超还要难对付呢?
第四十章 阎行
西凉军劫寨,曹昂亲自前来护持。不想。居然正逢凉州的大将阎行!
默然的看了一会杀至场中的阎行,曹昂摇头微微笑道:“你又是凉州的哪路毛贼,胆敢来此与我交战?尔等今夜之举,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来这,是想给那边的两个诸侯殉葬的吗?还是来归降于我的?”
阎行一甩铁戟蛇矛,出口骂道:“曹昂奸贼!一时侥幸得手,休要得意!我乃金城太守韩遂麾下上将阎行,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曹昂闻言,仔细的搜寻一了脑中的记忆,阎行?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
曹昂正寻思应该怎样收拾阎行,突见阎行双腿一夹,驾马而出,手中长矛在冷冽的空气中舞出了七八朵枪花,令人目不暇接,恍如一道黑色的龙卷风,在这白色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显眼。
这一下兔起鹊鸣之势,实在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就连曹昂本人也是心中大为讶异,这个阎行一副阴阴沉沉的样子。倒是挺有心计的,我不去杀你,你小子竟然出手先来杀我?
一旁的典满和许仪急忙双双驾马迎上阎行,三件兵器相交,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却见典满许仪二人一起向后一仰,竟是险些栽倒!
只此一招,高下立判,阎行矛法之霸烈,武技之轻盈,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个自己毫无所闻的家伙,竟然是个猛将!
但见阎行击退典满,许仪二将,转头对着那侧的候选和李堪二将言道:“二位侯爷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引兵离去!”
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候选和李堪二位诸侯此时顿时明白阎行主动攻击的目的了,竟然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寻机杀出!
想到此处,两位诸侯心下感激之余,亦是驾马率兵直奔西北角杀去,此处适才被阎行突破而来,可谓最为薄弱,由此突围上佳!
就在二路诸侯开始突围的时候,阎行也是驾马回转,率领身后诸军再次向曹昂杀来,曹昂左右虎卫军急忙迎上西凉军,曹昂缓缓起身来,立于车上。接过身边亲兵递上的镏金镗,冷然的望着远处大发神威的阎行,高声言道:“好狂妄的人,阎行,你以为单单凭你就能杀得了我?”
阎行的铁矛上下翻飞,大开大合的力压典满与许仪二将,一边打一边吼道:“曹昂,你以为凭这两员武将就能挡得住我阎行吗!”
话音落罢,便见阎行的手臂突然向前一探,手中的铁戟蛇矛恶狠狠地直向许仪眼睛刺去。
好快!许仪没想到阎行居然会突发此杀招,不过他也是征战多年的猛将,保护曹昂时间极长,经验丰富,他见阎行突然发难,御马不及,随即在长矛扎进自己眼中的一霎那突然向右一侧,脑袋用力的甩开,堪堪躲开了阎行的长矛。
“刷!!”的一声响,铁矛虽然没有扎入他的眼中,却是破开他的铁盔,在他的太阳穴旁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啊~!!”只听许仪惊叫出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在看阎行,好似没事人一样,转手又去攻击典满,但见他手腕一翻,银光闪烁,矛锋直取典满咽喉,典满动作也快,两脚勾住马蹬,身形向后仰去,可是阎行本领了得,手下丝毫不停,矛锋到处,或刚硬如金,或柔软如丝,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长矛再次刺杀出时,典满尚未回过身来,不想铁矛又到,万不得已,只得忙一侧身,弃了马匹,方才躲过一劫!
阎行身为当世能以一己之力重伤马超的唯一一人,本领自非常人可比!
但见阎行击溃典满和许仪两大护卫后,黑马不停,挥舞着长矛再次向曹昂杀去,曹昂双目一眯,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弓弩手言道:“放箭!”
随着曹昂的命令。只见他身后的弓弩手齐齐放箭,阎行一拉马缰,手中长矛挥舞,只把自己三尺之余内的箭支纷纷拨落于地!
“杀~”
此时,曹营内的大军已是清剿西凉残兵完毕,张郃,高览二将已是纷纷领兵杀出,一时间,整个雪地间都是曹军的旗帜与身影,似那海浪一般,将场内依旧抵抗的西凉的士卒纷纷淹没其中。
阎行匹马纵横,往来厮杀,一支长矛和一匹黑马所到之处,曹兵如潮水般的分开,可谓无人能挡。
曹昂紧紧的盯着远处纵横场间的阎行,暗叹道:“好本事,我的手下只怕除了师兄,典韦,许褚寥寥数人之外,恐怕再无一人能够稳言胜他了”
‘我去会他!‘随着数声大吼,但见曹昂身后几将奔出,分别是刘岱,王忠。朱灵,王凌,淳于导,张虎,陈生,苏飞等人,俱是曹军别部司马,都尉,校尉等等。
曹昂仗剑一挥,直指场中率领军马左突右攻的阎行,高声呵斥道:“都给我上。生擒阎行不,是给我宰了他!”
众将闻言,呼喝而出,率众而上,曹军直奔阎行而去,跟随在曹昂身后的曹洪不由大奇道:“子修,你只顾着派兵剿杀阎行,却是把那两路诸侯给放走了,甚是可惜,不如由我率兵去追吧!”
曹昂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叔父放心吧,那两个诸侯是我故意放走的。”
“啊?”曹洪闻言顿时一奇,却见曹昂一边看着场中的战事,一边轻声解释道:“叔父,关西诸侯被马超夺了兵权,本就心存怨恨,如今那几路诸侯又被他利用,险些丧命,回去之后,必然生乱!我生擒那两人易如反掌,但若放了他们,而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话,我留下他们又有何用呢?”
曹洪闻言恍然大悟,心中对于这个侄子又多了几分敬佩,方要张口拍几句马屁,突听雪地上的战场上发出了一阵哀嚎。
但见阎行矛法如烈如火焰,眨眼之间,已是将刘岱刺杀于马下,他身后的王忠见有机可乘,拍马而上,舞刀直劈阎行的后背,不想阎行回身就是一矛扫来,王忠只觉得咽喉一麻,顿时栽倒于马下,被淹没于雪地之间。
其余诸将看到阎行那神鬼莫测的武艺,不由吓得肝胆剧烈,不敢上前。却见阎行毫不迟疑,立马又回军攻杀西南角,其三丈之内,竟无一个曹兵敢上前近身。
突然,忽听北面杀声四起,曹营内又有两支彪军冲出,为首一将,身穿紫云百战袍,一顶亮银盔映照着漫天飞雪,正是曹魏五子之一的张郃!
见阎行如此勇猛,张郃也不说话,拍马舞枪,直取阎行而去,一杆银枪直取阎行眉间而来。
雪雾之间,顿见枪矛并举,仿佛两条蛟龙在云中翻滚激荡,时隐时现,阎行和张郃越打越快,雪花之中,仿佛只能看到二人的枪痕矛影。
看着场中大展神威的阎行,曹昂轻轻的叩击着手指,眉头越皱越紧,他今日本以为稳操胜券,麾下大将所带不多,不说赵云,若是他将典韦,许褚二人中的一个带来,又岂能容许阎行如此放肆?
正寻思间,突听远处一阵汉杀之声,但见一万曹军步卒正由远及近的冲杀过来,曹昂眉目一挑,奇道:“今夜埋伏西凉军,我并没有通知麾下众将,为何会有援军赶来?”
曹洪咪眼观望了片刻,方才出言道:“子修,好像是从中原给咱们押送粮草的一万步军碰巧到了,故而参战!”
曹昂闻言哦了一声,接着奇道:“给咱们押送粮草的是哪一位将军?”
曹洪闻言笑了一下,低声回话道:“是甘宁。”
话音方落,突听北面蓦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之声,仿佛由远而近的神龙翔空,踏破漫天飞雪而来,但见一将手持虎头刀,一马当先的杀入场中,可谓神威凛凛,正是甘宁!
一万押粮的步军也是呈长蛇阵从四面八方围至,皆是昔日典军师卫营的精甲重步军卒,在周仓,裴元绍,史涣等一众曹昂旧部的率领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破了西凉军的军阵,锋芒尽露,无人可挡!
曹洪精神大振,对着身后的传令官言道:“擂鼓助阵!杀尽这支西凉军!”
却见远处的甘宁打马奔上一个雪坡,手中虎头刀寒气森森,居高而下的看着场中大战张郃的阎行,呼喝道:“西凉军的狗贼听着,想活命的,都他娘乘早下马归降!给我家大将军磕一千个响头认罪!若是少磕一个,老子就把你们这群西凉狗杀的片毛不留!”
阎行虚晃一枪,逼退张郃,仰头望着不远处雪坡上驻马而立的甘宁,脸色一沉,言道:“阁下的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甘宁牛眼一翻,不可一世的言道:“老子天生就这么大的口气,龟儿子的若是不服,只管上来受死!”
话音落时,阎行坐下的黑马已是狂奔而出,只冲着雪坡上杀去,反手一撤,铁戟蛇矛直奔甘宁而去。
甘宁一边呲牙冷笑,一边冲着要打马助阵的张郃吼道:“你别插手,看老子自个活劈了他!”说罢,只身而上迎战阎行,虎头刀大开大合,武艺比起当年也是越发的强横,十余招内,竟压的阎行也不能还手,只是暂时采取守势。
“好!”见甘宁大战阎行,与其杀的昏天黑地,曹昂不由兴奋的拍了拍手,转头对着曹洪言道:“乘着甘宁大战阎行,叔父可立刻率兵掩杀西凉兵卒,我看等一会阎行变成光杆将军后,他还有能什么手段与我等抗衡?”
第四十一章 两军共同的目标,招降刘雄鸣
说曹昂设计大败关西诸侯李堪、候选。生杀了程银,行率军来救,双方在营塞前展开了一场激战。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一遍又一遍的洗礼着不断洒落的鲜血,似是雪花中都泛起了点点殷红的光芒。
可是,随着曹洪的领命出战。西凉军可谓是败象以显,此时的阎行被甘宁拖住,无暇他顾,没有他的引领与搏杀,西凉军被曹洪、张邻二人如猪狗般的屠戮着。
甘宁勇猛无比,最善搏杀。对战阎行这等高手更是聚精会神,见招拆招,见式解式,一刀刀舞的滴水不漏。
阎行一杆长矛快速挥出。与甘宁的虎头刀撞在了一起,“当、当、当、当”一连串的脆响声在空中雪中响起,兵器的巨大撞击几欲蹦出火星,他的矛尖乱颤,如水银泻的一般,如梨花带雨,煞是好看,但这好看的背后,隐藏的是则是阵阵的杀机!
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阎行自己固然厉害,但他手下的士卒却抵挡不住曹洪和张邻等人的屠杀,阵阵的嘶鸣声传到阎行的耳中,令他的心情愈发的急躁。但见阎行一边酣战甘宁,一边观望着场中的形式,西凉军的败象与颓势已经尽落于他的眼帘,豆大的汗珠从阎行的额边缓缓落下。
曹昂缓缓驾马来到甘宁与阎行交战不远的土坡前,但见二人打得是眼花缭乱,难解难分,随即呵呵笑道:“阎行啊阎行,你在这里打的是痛快了,可惜你只凭血气之勇在此胡闹,你手下的士卒就快让我家曹洪,张邻等将军杀光了,不知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向韩遂交代?”
论真实的本事,阎行自然是不惧甘宁,但曹昂的话,可谓是大大的扰乱了阎行的心神,此时的他心头焦虑,却又乍逢劲地,实难取胜,若是对别人还好,可甘宁与人作战。一向是突袭猛攻,从力,间隙,纵是阎行也想不出甩脱他的方法。
眼见情况危急,再行忽然大吼一声,使出全身气力,一矛直刺甘宁面门,甘宁抬刀阻击,却见阎行乘势收招,拨转马头的疾奔而走,曹昂身边的许仪见阎行欲逃,大吼一声道:“哪里去!”
说罢取弓搭箭,冲着阎行的后背就是一箭射出,耳惜他箭术实在是不怎么样,那支箭只是堪堪的点在了阎行的腰间。
“”阎行又惊又痛。怪叫一声,口中哇哇的吐了两口鲜血,但坐下马匹却丝毫不慢,黑色的战马如一道流星,瞬息的奔了出去。
眼见阎行欲逃,甘宁双腿一夹,高声喝道:“想跑?先留下脑袋!”说完一挥虎头刀,率众疾奔冲着阎行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望着相继消失的阎行和甘宁一众,曹昂微微苦笑一下,道:“这个阎行,心倒也是够狠,这么多的士卒兵将,说扔下就全都扔下了”。
许仪转头看了看场中依旧死战的西凉士卒,问道:“将军,这些西凉兵怎么办?”曹昂努努嘴,笑道:“阎行受伤逃跑,他们已是无主之兵。他们已是无主之卒,能招降的尽量招降吧
雪夜一战,曹昂以埋伏战。再度大胜了西凉军一阵,西凉军损失不伤者也是不计其数,曹军虽然折了刘岱,王忠二将,但士气大振。而且还重创了西凉军中武艺可比马超的阎行,在西北声势日隆!
安顿好了西南大营,曹昂率众回到杭里,立刻着手命人安排伤员。安抚归降的兵众,到了天明之际,甘宁引着兵马回到接里,他没有取下阎行的首级,不过倒是拿到了阎行的头盔。
接过甘宁呈递上来的头盔,曹昂不解的看着甘宁道:“你没有抓住阎行,怎么反倒把他的头盔带回来了?。
甘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老子率众追赶那阎行,杀出百余里地,直至西南散关,不想路遇东西两个。岔口,眼见那阎行的头盔落在了东路的地上,老子就顺势往东追杀,不想,嘿嘿”。
“不想,你追出好远之后。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是吗?”曹昂笑看着甘宁道。
甘宁嘿然一笑,大咧咧的言道:“老子事后也才想清楚,他娘的姓阎的是跟老子用计呢,他把头盔仍在了东面的路上,结果这龟儿子他娘的自己奔着西面走了”。
曹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事情而已,那阎行这次算计了兴霸兄你,下次有机会,我把他抓来让他跪在你面前赔罪,走,进去喝酒去”。说罢,挽着甘宁,大步流星的向着行辕的正厅走去。
话分两头,却说此时的西凉大营内,死里逃生的候选正如疯了一般向着马超的主帐冲去,行至帐前,只见两名西凉护卫挡在他的身前,言道:“大都督方才歇下。将军有事可明日再来”
“滚开!!”西凉士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候选怒吼一声,左右两拳将二人拨开,不顾阻拦。闯入帐中吼道:“马超!你好毒的心
帐中有股淡淡的酒气和熟肉香味,马超身着俐民,正躺在榻上假寐,听得有人闯帐,马超急忙起身,拔出榻边的佩剑,双目幽深的瞪
旧一豆身浴血,脸怒煮的候道!,“候选。你可知盅你凡慨汁么?”
“我做什么?”候选尚带有血痴的脸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扭曲:“马超!程银死了,你知道吗!先是杨秋,又是程银,我们这几个诸侯不死光。你马超就寝食不安。是也不是!?”
马超默然的瞪视着候选,冷然道:“候选,本将不明白你在说些什。
候选惨然一笑,摇头道:“不明白?你拿我们这几路诸侯去劫持曹昂的营寨,表面上说是什么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实则是拿我们做探路的石子,去给你马家军称霸关中铺路!马超,你父亲马腾为人光明磊落,义薄云天,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个真英雄!可你算什么,自凭勇力,欺压同盟,你你也算是个人吗?你也配做马腾的儿子吗!?”
马超闻言,面色顿时变的扭曲,高声大叫着向候选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怒吼道:“匹夫,我杀了你!”
突见帐帘打开,庞德。马休,马钦,马云骜、李堪等人纷纷入内,马休和马铁二人一把抱住了丐超,庞德则是架住候选,将二人拉开,马云鸯则是急忙劝解马超道:“大导息怒,侯伯父一时气急,出口有失礼之处,大哥切莫往心里去啊。”
李堪也是单膝跪倒在地,惶恐道:“大都督息怒,我与候兄中了曹军之计,兵马折损几乎殆尽,侯兄一时气急,冲撞了都督,还请大都督恕罪!”
候选咬牙切齿的瞪着马超。怒道:“要杀便杀,我若眨一下眼,便不是关西好汉!李堪,你起来,不必求他!”
“匹夫!我成全你!”马超闻言仗剑又匕,却被马铁和马休死死拉住。马云鸳急忙冲着李堪使了个眼色,李堪会意,随即协助庞德拖着候选走出帐去。
几人方一出帐,马云骜急忙劝马超道:“大哥,你且冷静冷静,关西各路诸侯本就对你不满;你今日若是杀了候选。必然激起另外六路诸侯的反意,到时可就真的麻烦了”。
马超随口“呸”了一声。怒道:“他们敢!谁敢反我,我便宰了
马云骜闻言苦笑道:“大哥啊,你整日光是杀、杀、杀的,可是,你能把这凉州的人全杀了?你能把曹昂的几十万大军都杀了?”
一旁的马铁也是焦声言道:“大哥,算上昨夜,咱们已经输给了曹昂两场,兵马折损不计其数。咱们不能再输了,你、你就听听小妹的劝谏吧!”
马超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转头问马云骜道:“妹子,你说吧。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马云鸳舒了口气,慌忙道:“大哥,小妹还是那个字,守!凭借秦岭之地的险要,咱们不怕曹昂的大军!等到日后其粮草殆尽不敷,或是江南的孙策和荆州南的刘备有变之时。咱们在乘势反击,必或全!”
马赶紧紧的咬紧了牙关,过了半晌终于言道:“罢了!罢了!守就守吧!”
马云骜见马超终于松口。心头的石头缓缓落下,接着又对马超道:
“大哥,秦”之地,关隘险要,易守难攻,更有渭水之险,只要我们集军民之力,稳扎稳打,曹昂纵有雄兵百万,也休想向前迈进一步只有秦川之北的南山,其下有一处险要小路可以直通陇西之地,我们不能不防!”
马超闻言论哼道:“区区一介南山又有何妨?我明日令向逞领几千精兵前去驻守,抚住险要。防备曹兵就是!”
马云骜闻言摇头道:“问题是南山之地,几年前便已经有人占据了,听说是一个云游方士。叫做刘雄鸣,这几年云集了不少的侠士兵马,广积钱粮,前番中原十余路兵叛,这刘雄鸣便是其中之一,他凭借地势作乱于五关道口,也算一方雄豪小妹的意思是,我们何不招降于他,引为臂助?”
马超:
枫里,大将军临时行辕。
曹昂:“各位,自我来到西北之后,历经两战,西凉军损兵折将,锋芒大减,我想要乘势进兵,率军攻入凉州深处,平定天水,安定等大郡,断了马超的根基,各位以为如何?”
徐晃点头笑道:“咧哈哈哈。战机稍纵即逝,主公言语深得兵法时势之妙,此时不取凉州,更待何时”。
庞统摇摆着蒲扇,嘿然笑道:“俗话说得好啊,茅坑拉屎脸朝外。
听说羌王彻里吉的军马已经入境西北,我等当尽快夺下天水等地,阻挡住羌兵的进路,可是不能让羌兵打到咱们的关中老家门口。不过,就怕西凉军拒守秦川的险要关隘,一时间倒还真不好对付”
曹昂闻言点点头,转头看向贾诩,问道:“贾大夫是西凉威武人,对于此处的地势应该颇为了解。如何攻破秦川的关隘防线,还请贾大夫教我。”
贾诩闻言,恭敬的站起身来。冲着曹昂拱了拱手,淡然言道:“只要大将军能够招降南山的贼首刘雄鸣,则秦”关隘不足为虑!”
第四十二章 暗流
生回说到曹昂问贾诩攻关!策。贾诩权身言道!,“大将军,一要您能招降南山的贼首刘雄鸣,则诸多关隘不足为虑,八百里秦”之险,旦夕可过”。
众人闻言大为奇之,唯有庞统一人摇摆着蒲扇,似有所悟的言道:“俗话说得好啊。管中窥豹,一叶障目。秦川关隘看似险耍而不可逾越,但告能没有一条险路能绕过去?贾大夫你出身西凉,对着秦川地势想必是相当的了解的吧?”
贾诩赞赏的看了庞统一眼,笑道:“士元所言不错,老朽年轻求学之时,曾与两位故友结伴游览雍凉各处山川,到达距离格里外二百里处的南山时。曾见其山后有一条羊肠小路,地势险要,杂草丛生,可通往秦川之后,名曰:连情谷,此处直抵天水,安定诸郡,我军若能派兵偷渡此道,偷袭陇西诸郡,则西凉军大事去矣!西北指日可定”。
曹昂正在喝茶,闻听贾诩之言。一口茶水差点没给他呛死,一边咳唆一边哈哈乐道:“连情谷?这叫什么怪名啊?真肉麻
贾诩也是难的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言道:“只因最高的一处山峦之上,有一对怪石,状如男女交合之相,凉州人以此怪石为喜结连理之相,故而命各为:连情。
曹昂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大夫的意思是,只要咱们招降了刘雄鸣,占据南山,便可命轻骑走连情谷,奔袭天水诸郡,一举收复凉州中部,然后断了西凉军的粮道,前后夹击马超?”
贾诩点点头道:“正是。此谋若成,刚顷刻之间。大事定矣!”
庞统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啧啧的抿嘴低声道:“不过是一条羊肠山路而已,就让这老儿弄出了许多门道,天水等郡一旦被攻下,则马超再无翻身之力毒士之名,真就不是白给的!”
曹昂轻轻的摸着下巴,言道:“好,既然如此,我领五万精锐,亲自去劝降刘雄鸣!”
话音落时,便见谋士们尽皆大惊,刘晔,董昭,满宠。管宁等曹军谋士尽皆劝道:“大将军,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刘雄鸣不过一介草寇,何须大将军亲自涉险?”
曹昂笑着摆摆手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啊,我此次率领兵马亲自前去。在劝降刘雄鸣之后,便要瞬息奔袭天水安定,以免马超有所察觉,若是派别人前去。一来一回往来传送军令,这需要耽误多少时间?我此去必成大功。诸公勿疑!”
满宠依旧是不安道:“可是大将军熟悉这劝降之道吗?”
曹昂呵呵笑道:“满大夫放心就是,别的我曹昂或许不行,但若论斗嘴皮子,那我也不是一般人!”
说罢,来回看了看帐下诸将,道:“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涉险的,赵云,典韦。许褚,曹纯四将可挑选精锐的虎豹骑与虎卫军护持,还有贾诩,你也领着背超军与我同往!”
但见赵云,典韦。许褚,曹纯以及贾诩老狐狸五人一起起身,齐声言道:“诺!”
西凉大塞,诸侯候选的帐内。
“混账!马超匹夫,真是欺人太甚!我誓杀他!”候选一边怒吼着砸碎了手中的一个茶盏,一边破口大骂。
一旁正帮他包扎身上伤口的李堪急忙捂住了候选的嘴,低声嘘道:“兄弟,小声些。所谓隔墙有耳,若是被马儿闻之,你我恐会是杨秋一样的下场,会有杀身之祸的帆”
候选转头怒视着李堪,气急败坏道:“要杀便杀,爷不怕他!”
“啪、啪、啪。”突听帐外响起了一阵掌声,两个诸侯连忙转头望去。只见韩遂领着阎行缓缓的走入帐中,冲着候选点头笑道:“侯公果然有胆气,着实令人心折,韩遂佩服,佩服。”
李堪的面色顿时变了,慌张起身冲着韩遂言道:“韩公勿疑,勿疑,候选他并无对马超的不敬之意,只是因为前夜兵败,再加上程银身死,故而这心中有些怨气,还请韩公念在昔日旧情,勿要告诉马超,李堪这里谢您了!”
韩遂和善的拍了拍李堪的肩膀,笑道:“老夫明白,明白,对于程银中计身死的事,老夫也是不胜喘嘘,可怜我众诸侯十余年来称雄西北,短短时日就有两人折损,可惜,可叹,更可怜啊”
李堪和候选:人见韩遂不似替马超来监视他们的,随即放下心来。李堪抬头望见了韩遂身后的阎行,抱拳谢道:。前夜若非阎将军舍身相救,我二人必为曹昂所擒,听闻阎将军你的手下全军覆没,本人还受伤了?”
阎行冷然的抱拳回了一礼,言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此乃岳丈军令,恐几位诸侯有失,让我引兵接应,不过可惜在下去晚了一步,最终还是没有保住程银将军。”
李堪涧书凹(甩凹)厂告少,事薪由”、谍事多州嗫凌二人闻!急忙对韩盅拱年横!”原来阎将军率兵相救是义比老耸的指示,韩公高义,我等永记于心。请受我等一拜!”
说罢抱拳冲着韩遂单膝一拜,作势便要跪倒,韩遂慌慌张张的扶起二位诸侯,感叹道:“二位与老夫同为关西诸侯,位列同尊,老夫岂能受二位这般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罢,韩遂连拉待拽的将候选和李堪二将扶起,候选起身后,随即斥退左右,少时,但见帐内只有韩遂、阎行、候选、李堪四人,候选来回打量了四人几眼,突然低声对韩遂言道:“韩老兄,有一句话,今日纵是会得罪你,我候选也不得不说!”
韩遂闻言,摸了摸微微发白的胡须,轻笑着言道:”侯老弟有何话,只管但说无妨
候选闻言,随即义愤填膺的对韩遂说道:“韩兄,马超自仗有琼布之霸,婪哈之勇,一向是藐视我关西各路诸侯,从来都没将我们这些个伯父辈的放在眼里,这些。我们心中虽然气愤,但看在马腾老弟和韩遂老兄你们二位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前番马腾老弟被曹军所杀,我等冲着多年的情谊来为其吊丧。不想马超那小贼居然借机夺了我们的兵权唉,我念他丧父心痛。做事冲动,也忍了,寻思助他报仇之后,再要回兵马便是。可是,经过前夜劫营一战,我才知道,马超这小子居然拿我们做探路石子,程银兄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曹军的刀枪之下韩老兄啊,我现在方才看明白,马超他哪里是想报仇啊,他分明是设计谋害我们,一统凉州全境啊!他现在对付的是我们,可是等我们都死绝了呢?他的矛头指向的必然是老弟你啊”。
韩遂闻言,“犹犹豫豫。的看了一脸愤恨的候选一眼,道:“候兄弟这话严重了,我乃是马腾的结义兄弟,马超的伯父,他岂敢对我不敬?,我料其必不负我!”
一旁的李堪急忙插口道:“马超乃猛虎也,则人便噬,哪管你伯父不伯父的,韩老兄。您一直是我关西众诸侯的魁首,您难道真甘心日后被这么一个无父无君的后辈夺了十余年来苦心经营的基业?韩老兄,你三思啊!”
韩遂闻言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阵,方才言道:“马超乃是西凉第一勇士,如今更是我凉州一地的兵马的总督,我又凭什么和他去斗啊?”
候选急忙言道:“韩老兄,你是关西诸军的魁首,你若是肯夺马超之权,凉州军民必然是心服口服。绝无二话,我等六路诸侯也定会以韩老兄您马首是安”。
见韩遂默然不答,李堪也急忙道:“弗老兄,别看我们六路诸侯现被马超夺取了兵权,但在本部军中,余威犹在,我等麾下的亲将也不过是暂时栖息在马超的羽翼之下。只要我与他们联系上了,则各部旧军必然重新归附,到时只要有韩老兄你统领各部,登高一呼,必能降服逆贼马超!”
韩遂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过了一会,方才轻言道:“二位将军,此事,且容老夫暂思如卑。
候选见韩遂犹豫,方要在劝。却见李堪一把挡住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相逼,还请韩老兄以西北大局为重”。
韩遂笑着点头道:“一定。一定。”
少时,只见韩遂和阎行从帐中走出,韩遂微笑着摸着胡须,一改适才犹豫诚恳的面容,脸上全是怡然自得,他一边走一边对阎行说道:“彦明啊,你看,这几个诸侯对马超的恨事越来越重,兵变已然在即。看来,距离老夫一统西北的日子已经是不远了,哈哈。
阎行默然的看了一眼的意洋洋的韩遂,开口问道:“岳丈,适才候选和李堪劝你和他们一同反叛马超,您”为什么不答应?。
韩遂闻言哈哈笑道:“彦明啊,你还太嫩了啊,候选和李堪跟我说了一大通的道理,让我与他们一同对付马超,摆明了就是要利用老夫,让我当出头之鸟,老夫有岂会为这两个所算?嘿嘿,老夫以退为进,等待时机,反倒显得重情重义。”
阎行闻言沉思了半晌。终于开口言道:“那依照岳丈之见,何时才是好的时机?”
韩遂呵呵笑道:“好的时机最早也要在羌兵到达之后,因为一旦我们开始着手对付马超,曹昂那面由谁来抵挡?只有等羌王彻里吉率兵而来,让他与曹昂纠缠交战,我们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马超。
阎行闻言奇道:“那在羌兵到达的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韩遂冷然一笑,言道:“老夫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探听一下。那六个诸侯的手里到底有多少真正的实力!”
第四十三章 胆小的刘雄鸣
八百里秦川。自古便是雄奇伟岸之地,地势险要。山峦叠起,其间,或有条条的溪涧从高崖上片片流下,直透清河下的圆润卵石,或有悬崖峭壁高耸入云,让人闻之惊叹,感天地之状况,自然之神奇。
而这秦岭南山。则是两者尽有之。虽然雄奇,却又不乏鸟语花香,真可算是当世一大奇观!
而刘雄鸣所屯兵的山塞居于南山中部,一峰独立颇为显眼,山势险峻,崖壁光洁,山断与山脚下如星罗密布的安扎了数十村落营磐,彼此间往来纵横交织。好像是一张大大的渔网,洒落在山骗当中,真可谓是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守!
刘雄鸣的山寨平日里可谓是飞鸟不来,走兽不顾。不想,今日却是大为热闹,山前山后各来了两支兵马,一路是曹昂所率领的五万精锐士卒,而另一路,则是奉马超之命前来劝降的马云骜。
曹昂领着赵云和贾诩,三人站在上下,遥遥的观望着山上山下如蜘蛛网一样的营群。看了一会,只听赵云感叹一声,言道:“刘雄鸣虽是山贼之名,却有诸侯之实,一个山寨居然也让他经营的像模像样的,恍如一座坚城,不简单啊。
却见贾诩微微一笑,摇头道:“赵将军不必如此夸赞刘雄鸣,以我看来,此人将山寨整理的井井有条,坚固的恍如城塞一般,但却表明了他一心固守,并无展足之志,老朽料定此山必然懦弱,咱们不妨先礼后兵,必可劝降此人!”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细细的考虑了一下贾诩的话,点头言道:“好。既然如此。我这派人山上。先给刘雄鸣通个口信,告诉他,我们不日即将拜山!”
贾诩闻言淡然道:“老朽知道将军欲招降刘雄鸣的心思甚急,但将军若要上山,需的扮作侍从,不得已真是面目示人,并命精锐士卒围住山蹦,给以刘雄鸣威压之感。”
曹昂闻言笑道:“这个我自然省的,此次拜山劝降,就由大夫为主,赵云为辅,本将就扮作贾大夫身边的一个侍从,为你保驾护航,大夫你看如何?”
贾诩闻言,轻一咧嘴,玩笑道:“大将军要亲自给老朽做侍卫,真是令人不胜惶恐。此事日后若是传扬出去,老朽的这张老脸,比起郭奉孝来,可委实风光多了。”
曹昂笑着拍了拍老狐狸的肩膀,摇头道:“风水轮流转嘛,郭奉孝早年已走出尽了风头,这以后啊,也该是你贾大夫一飞冲天啦,哈哈哈
不说曹昂命贾诩送拜山帖,单说刘雄鸣此剪在寨中是吃不下,喝不好,睡不着,坐不住。为什么呢?你说这秦川南山之地突然被关东军和关西军一前一后的团团围住,刘雄鸣身为寨主,又岂能不急?
而更让刘雄鸣闹心的是,关西军和关东军同时送上了拜山之帖,说是与我们的刘寨主有事商量,刘雄鸣虽然是方士出身,但也割据南止。一地多年,岂能不知道这两路军马都想劝降于他?这可是他左右为难啊,按道理,刘雄鸣自然是想归顺关东军的,只因前番曹昂采用陆逊之谋,令雍州各处州县断了五关道口的财路,给他来了个封山封水,可怜他山上万八的兄弟。差点没靠喝凉水过日子,从那时起。刘雄鸣就知道了朝廷的军队是自己怎么也惹不起的,只有受其招安。才是上善之策。
可是正当曹军对其实施安抚的时候,这西凉马家居然也派人来招降他了。马氏雄霸凉州多年,声势极高,又岂是他刘雄鸣能惹得起的?他要是不投降马超。万一马超一时气愤,面皮上过不去,出大军把自己南山一众给端了,岂不吃亏?要说指望曹军帮他的忙,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呢,谁知道出事了,曹军会不会真管自己啊?
一直期望受到招安的刘雄鸣,如今可谓是“双喜临门”接到了两份劝降书,他是投降曹军也不是,归顺西凉军也不成,两日之间,刘雄鸣仿佛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十几岁。
见寨主整日唉声叹气的,可是把刘雄鸣手下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的给心疼坏了。为了帮寨主解围,这几位当家的是整日的聚在一起,抓破了头皮的帮着刘雄鸣出谋划,策,你还别说,一位伟大的人物曾说过,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这几头烂蒜研究来研究去,还真就给他们蒙出了一个破点子!
曹军和西凉军不是都派人来,说要拜山吗?那就让这两拨人一天来,让他们两方当着自己的面吵去,哪一方说得好。给咱的好处多,咱们就投降哪方,输的哪方口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咱们,咱们到时候在好生的送他们下山。两不得罪,岂不妙哉?
于是,就这什,寺军的贾诩方和西凉军的马云茁方在刘雄鸣的回帖巾同一日拜山。大家一起砾讨一下,“南山群贼。究竟该花落谁家的重大课题。
到了上山的那一日,贾诩先是安排了曹纯和许褚在山下,率领五万精兵将整个南山徐徐包围,用以威吓南山群贼。自己则是引着赵云,典韦率领一众精悍的虎卫军部队拜山,在上山的过程中,南山群贼见虎卫军士卒一个个身高体阔,面目凶悍,更兼铁甲森森,兵器与配件精良,无不惊悚害怕。有的甚至远远的看见曹军上山。便匆忙躲开,避之不儿
曹昂也是一身护卫打扮,跟随在一行虎士当中。来时贾诩亲自给他该装,用了些天然材料,将英武的曹大将军化妆成了一个貌不惊人的黄脸汉子。额下还贴了几簇乱遭的断须,只怕是甄宿和招蝉在这,也是认不出他来了。
来到山顶的大寨,只见一名草寇喽步匆忙出来迎接道:“奉我家刘大哥命。请贾诩贾大夫可领着亲信入内相见,其余的兄弟们嘛,可暂到别室休息吃酒休息
贾诩默然的白了他一眼,道:“吃酒就不必了。
接着转头吩咐典韦道:“典将军可率领虎卫军在此等候。“典韦抱拳言朗声道:“大夫只管安心进去便是,有某家在此,断无小人敢来作祟!”
贾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不为人所觉的冲着曹昂使了个眼色,转身当先而入,赵云和扮作侍卫的曹昂以及数名精干的虎士随即紧跟其”。
木质的大寨正厅由五六根巨大的参天之树为柱,里间由十余处被烧得通红的炉火照耀得一片透明。刘雄鸣高坐主位。身后站着的是山寨的三名当家主。而在他的左手之边,一个面容秀美的戎装女子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跟随在贾诩身边的赵云,眼中全是惊骇莫名的神乌,她身边背负双戟的大将一双虎目如电,冷冽锋利的扫视着贾诩一众。
扮作侍卫的曹昂心下一惊:“马云猜?庞德?他们怎么会在这?”
马云鸯和庞德的心中也是极为吃惊,他们上次见到曹昂时,正值黑夜,看的不甚清楚,更何况此时的曹昂已经刻意的改变了容貌,他们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对于赵云,他就是烧成灰,马云骜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
刘雄鸣尚还没有说话,便见马云骜忽然起身,缓缓的看着他道:“刘塞主。不知你今日此举是何用意?难道是想勾结曹军,诛杀我等?。
刘雄鸣急忙摆摆手,言道:“马小姐切莫误会啊,俺就是吃了熊心的子胆,也不敢对您下手啊,不敢啊,不敢啊!”
那边的贾诩闻言,双目一眯默然道:“那这么说,刘塞主是想联合西凉军谋害我等?”
刘雄鸣闻言,慌里慌张的摇手言道:,“不敢啊,不敢啊!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朝廷的重臣啊,不敢啊,不敢啊!”
刘雄鸣的孬种样,只把马云鹫和贾诩两方的人弄得忍俊不禁,不乐难受,想乐场合又有些不对,只得一个个把脸憋得通红,极力克制。
却见刘雄鸣笑着冲马云鸷和贾诩轮流鞠躬。接着谄媚笑道:“跟二位说句实话。俺刘雄鸣活了近六旬,二十到四十之间,是个混吃骗喝的方士,后四十岁到现在,是个只想安身自保的贼子。得到朝廷的招揽,对俺来说。那是做梦都会乐出屁来的事,可俺做的那些梦,自来都是只有一方招俺老刘可如今,你们两方都想招俺,俺又是谁都得罪不起,没法子。只好一次将二位使者都请到这里。你们面对面的,给俺老刘拿个主意。俺到底是该归降朝廷呢,还是该归顺西凉军呢?。
别看刘雄鸣话说的实在,但还着实是把贾诩和马云鸯给问住了,曹昂躲在虎卫军队中,双目炯炯的瞪视着刘雄鸣,心中嘿然直乐,这刘雄鸣看着挺实在。挺懦弱猥琐,可办出的事还真就够一说,居然将两方拜山的使者弄到一块说事,这样无论谁争过了谁。他刘老头都是顺水推舟,两面不的罪,而且还可以借机抬高自己的身价,可谓一箭双雕!
却见贾诩不知何为,瞅都不瞅刘雄鸣一眼。只是淡淡的看着马云鸯,突然开口道:“马云骜,老朽终于是见到你了
马云鸯正寻思如何说败曹军使者,招揽刘雄鸣,突闻贾诩之语,随即疑惑的看了看他,言道:“不知先生是哪一位?”
贾诩抚摸着须子,淡淡然道:“老朽贾诩,与你授业恩师有金兰之义,按辈分。你当称呼我一声师叔才是
第四十四章 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诩话语一出。满座皆惊。就连庞德也是疑惑的先看了心愕公鸯。又看了看贾诩,实在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曹营老狐狸何时成了己方姐的师叔?
却见马云鸯听了贾诩自报姓名,面上先是一阵错愕,接着恍然而悟,恭恭敬敬的起身冲贾诩一行礼道:“马云鸯见过师叔。”
行完礼后,马云鸯怡然坐下。然后瞅都不再瞅贾诩一眼。
贾诩面色如常,言道:“侄女只给老朽行了个这么一礼,便无有下文,是不是有些失了并匕数?”
马云鸾冲着老狐狸微微一笑,言道:“我与贾大夫虽有叔侄之份,但各事其主,不为同谋,如今你我两家交战,云骜不能因私废公,失礼之处,还请师叔见谅了。”
贾诩闻言,半闭着的双目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光华,点头道:“阎忠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是有些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