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去迫害基督徒——少数的一些人,他们谈论基督,他们记得一些耶稣在世时所发生的旧事,和耶稣这个人和耶稣这个人的美,以及他为他们所受的苦,和他给他们的讯息。慢慢、慢慢地,那些话语被传开来。这个人本来是要去迫害这些人的,他很会辩论,耶稣的跟随者没有办法说服他,他一定会说服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单纯的人、天真的人——农夫、渔夫和木匠等——一也没有受过很多教育。
但是当你走到一个极端,那个钟摆就会自己摆动,它会走到另外一极,他存在的另外一部分会抓住他,事情实际上就是这样在发生。他作了一个梦,他有了一个影像,没有基督,但是他看到了他,他被说服了,因此他改变信仰。这个精神分裂的人创造出整个基督教,他创造出了教会。
它一直都是如此。每当一个宗教诞生,迟早就有精神分裂的人会抓住它。他们是伟大的领导者,他们会说服人们,他们的冲击很大,他们的口号会改变人,他们很喧哗、很逻辑,他们会去搜集证明,他们会去争论。
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所以没有一种宗教能够长久保持很纯。真正的宗教人士是那些不是很能言善道的人,是那些天真的人。他们很单纯、很静心、很具有爱心,他们无法说服任何人,他们只是去体验宗教,但是他们无法创造出伟大的宗教,他们无法创造出大的宗教帝国。
幽默在秦马亚身上产生是很好的,让它产生,不要摧毁它,帮助它来临、让它浮现。幽默将会把你分裂的部分联结起来,幽默将会把你分裂的片断粘成一个整体。你没有观察过吗?当你有一个真心的笑,突然间所有的片断都消失了,你变成了"一"。当你笑的时候,你的灵魂和你的身体是合一的,它们一起笑。当你在思考,你的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当你哭,你的身体和灵魂是合一的,它们很和谐地一起运作。
永远都要记住:所有那些事都是好的,都是为那个好的而准备的,它们能够使你变成一个整体。笑、哭、跳舞、唱歌——一所有那些事都能够使你变成"一",在那些事里面,你以一个和谐的整体运作,而不是分开的。思想可以在头脑里面进行,而身体可以继续做一千零一件事,你可以继续吃东西,但是头脑继续想它的,这是分裂。你走在路上:身体在走路,但是你在思考。不是在想那个路,不是在想周围的树木,不是在想太阳,不是在想路上的行人,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世界。
但是笑,如果那个笑真的很深,如果它并非只是一个虚假的笑,如果它并非只是一个表面的笑,突然间你会觉得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起在运作,它并非只是在身体,它深入到你的核心,它从你内在的本性产生,然后散布到周围,你在笑里面是一休的。
或者在哭里面,或者在跳舞里面,或者在唱歌里面!任何能够使你感觉一休的都是好的,都是静心的,都是祈祷的。
第二个问题: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努力要去成为自然的不是不自然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自然和不自然之间的主要差别是什么?
治疗团体的目的不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根本不是。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你带到一个点,使得在那个点上,你可以看到你的不自然。没有人可以把你带到你自然的自己,没有一种方法、技巧或设计可以把你带到你自然的自己,因为一切你会去做的都将会使你变得越来越不自然。
那么治疗团体的目的是什么?它只是使你觉知到在你里面所发展出来的不自然的模式,它只是帮助你去看清你生命的不自然,就这样而已。看到它,它就会开始消失,看到它就是使它化为乌有,因为一旦你看到了在你里面某种不自然的东西,你就无法再在它里面持续下去。看到了某种不自然的东西,你也会感觉到那个自然的,但那是间接的,那是模糊的那并不很清楚。清楚的是:你看到某种在你里面不自然的东西。看到了那个不自然的,你就可以感觉到那个自然的,看到了那个不自然的,你就无法再继续支持它。它的存在是因为你的支持,没有什么东酉能够没有你的支持而存在,你的合作是需要的。
如果有你的合作,那么某些事就会存在,当然,那个不自然的如果没有你的合作是无法存在的,它要从哪里取得能量?那个自然的没有你的合作也能够存在,但是那个不自然的无法存在。那个不自然的需要经常的支待,它需要经常的照顾,它需要经常的控制。一旦你看到了它的不自我,你对它的抓住就会松掉,你的拳头就会自动打开。
治疗团体并不是一个要打开你的拳头的设计,它只是帮助你看清说你正在做的是不自然的。在那个看当中,就是蜕变。
你问: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
不,那并不是目的用个目的只是要使你觉知到你在哪里,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一直在对你自己做什么样的伤害,你现在还在做。你在你的存在里面制造出什么样的创伤,每一个创伤都有你的签名——那就是治疗团体的目的:使你觉知到你的签名。它是由你签名的,没有其他的人在做它。在你周围的一切枷锁都是由你所创造出来的。你所生活在里面的监狱是你自己的作品,没有人在对你这样做。
看到说"我在创造出我自己的监狱",那么你还能够继续创造它多久?如果你想要生活在监狱里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没有人想要生活在监狱里。人们之所以能够生活是因为他们想说:"别人在创造监狱,我们能怎么样呢?"他们都一直继续将责任丢给别人。从以前到现在,他们有找到一些新的不同的方法,但是那个目的仍然保持一样:将责任丢给别人。
你一定会感到很惊讶说人们竟然试图去找那么多的借口。在古时候,人们通常这样想:"神造成我们这个样子,所以那个责任是神的,我们能够怎么样呢?我们只是神的创造物,我们是它所造就出来的,我们必须去经历这个痛苦,这是命中注定的。"
那是一个诡计,你是在解除你自己所有的责任,但事情的发生是:当一个诡计被用了很久,它就变成陈腔滥调,它就不再有效了,人们对它已经腻了,因此他们会开始找寻新的概念,但是那个目的仍然保持一样。
弗洛伊德说那是因为你的成长过程。在你的孩提时代,你被以错误的方式带大,你能怎么样呢?它已经发生了,现在已经没有力、法再将它恢复原状了,最多你只能够去接受它,然后去经历它,或者你可以继续不必要地抗争,但那是没有希望的。
弗洛伊德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悲观主义者之一,他说人类已经没有希望,因为在孩提时代那个模式就定下来了——-一永远都定下来了,然后你会继续去重复那个模式,如此一来,那个责任又再度丢给别人,你的母亲必须负责。母亲会认为她能够怎么呢?她自己的母亲应该负责……然后以此类推。
这些都是设计,但那个目的是一样的——为了同一个目的的不同设计。那个目的是什么?将责任从你的肩膀上拿走。
团体治疗是要使你觉知到说,既不是神应该负责任,也不是社会应该负责任,也不是父母应该负责,如果有人必须负责任,那就是你。团体治疗的过程一直在强调这个简单的事实:你要负责。这个强调有一个很大的意义,因为一旦你了解到说:"这是我,是我对我自己做错了。"那么那个门就打开了,那么就有希望,那么可能就会有什么事发生。
透过责任,透过个人的责任,革命就会变得可能,你可以改变,你可以抛弃那些旧有的模式,它们并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但是如果你接受它们作为你的命运,它们就变成你的命运。这一切的问题都是在于你有没有去支持它们。
我并不是说父母没有对你做什么,这一点要记住。我也并不是说社会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我也不是这样说。社会对你做很多,父母对你做很多,教育和教士,他们都对你做了很多,但那个最终的钥匙还是在你手上,你可以抛弃它,你可以抛弃所有的制约。任何他们所做的,你都可以将它抹掉,因为你内在深处最核心的意识永远都保持是自由的,那就是治疗团体的目的:将"你必须负责"这个真理带回到它原来的家。
"责任"这个字是团体治疗过程里面最重要的字,没有人想要负起那个责任,因为它会令人受伤,只要看到那个要点说"我就是我痛苦的原因",这是非常令人受伤的。如果别人是原因,那么一个人就可以接受,因为他是无助的,但如果我是我痛苦的原因,那是令人受伤的,它违反自我,它违反自尊。
那就是为什么团体治疗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很难。你会想要逃离,逃离接触团体,逃离道的团体,逃离原始治疗团体,你会想要逃离。为什么你会想要逃离?因为你一直都相信说你是完全正确的,你是非常好的,是别人一直在伤害你。
现在整个事情都必须被改变,你必须将每一样东西都倒过来,没有人在对你做任何伤害,如果他们对你有任何伤害,那是透过你的合作,所以到了最后你必须负责,是你选择了它。你说:"我先生在伤害我。"但是这个先生是你所选择的,事实上,唯有如此,他才能够伤害你。你想要被伤害,所以你才选择了这个先生或这个太太。
只要去看那些继续换太太的人,你将会感到很惊讶,他们一再一再地都找同一类型的女人。很难找到同一类型的女人,但是他们都可以找到,然后在六个月之内,他们又会再度抱怨,而那个抱怨刚好都一样。
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结了八次婚,他一再一再地去安排找到同一类型的女人。看那个要点:那个要点就是他有某种头脑、某种制约。在那个制约之下,只有某种女人会吸引他。一个金发女郎,或是一个褐发女郎-一某种特定的女人会吸引他。鼻子尖的、黑眼睛的,或是其他什么特征。他总是被某种特定的女人所吸引,然后那个女人又开始做同样的事情,他觉得大惑不解,他以为他已经换了一个不同的女人。
你是改变了那个女人,但是你并没有改变你的头脑!所以你的选择仍然保持是旧的,因为那个选择的人是旧的。它将不会有所帮助,你还是掉进同样的陷阱。那个陷阱的颜色或许改变了,那个陷阱的材料或许改变了,但是那个陷饼仍然存在,你会一再一再地掉进去,然后同样的痛苦又会产生。
团体治疗是一个去了解"我一直在对我自己做什么!"的伟大过程。如果你进入更深一点……那是所有的治疗团体都不曾到过的,甚至连原始治疗团体都没有到过。但是佛陀走得更深,他说:"如果你选择了某种父母,那也是你的人选择。"
看清那个要点。当你在那边盘旋要投胎的时候,有无数愚蠢的人在做爱,但你还是选择了某一对夫妇,为什么呢?你一定具有某种概念那是你的选择,然后你说:"我的父母伤害了我。"一开始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们?然后你的太太、你的先生……你认为他们伤害了你吗?然后社会,是谁创造出这个社会?是你们创造出这个社会!它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街上的乞丐并不是毫无理由地突然出现的,是我们创造出了他们。如果你想要变富有,就有人必须变成乞丐。看到乞丐,你觉得非常难过,你想骗谁?你仍然携带着想要变富有的概念。如果你想要变富有,就有人会成为乞丐。如果你想要变成某某显赫的人物,就有人无法达到那个名声。这是一个竞争的世界,你不想要战争,但你是暴力的,你在每一件事上面都是暴力的,但是你谴责战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是暴力的人,战争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的抗议只不过是他们暴力的表达,他们并不是真正在顾虑战争,他们是在使用它作为一个借口。
这个社会是由你们所创造出来的,然后你们说社会应该负责。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应该负责。这是最难接受的真理之一,但是一旦你接受了它,它就会带来很大的自由,它就会创造出很大的空间,因为随着这个真理的被接受,就有另外一个可能性会立刻打开:"如果我必须负责,那么我可以改变,如果我不必负责,我怎么能够改变?如果我在对我自己这样做,那么它会伤害我自己,但是它同时带来一个新的可能性——我可以停止伤害我自己,我可以停止成为痛苦的。"
团体治疗过程并不是在使你成为自然的,它是使你觉知到你的不自然和你的虚假。
治疗团体的目的是要把参加的人带到他们自然的自己吗?
不,根本不是。它的目的只是要使他们觉知到那个不自然的自己,然后那个自然的自己就会自动呈现出来,没有人可以将它带出来。当那个不自然的消失,那个自然的就被找到了。那个自然的一直都在那里,隐藏在垃圾底下。不自然消失,你就是自然的。并不是你变成自然的,你一直都是自然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变成自然的?所有的"变成"都将会弓归你进入不自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努力要去成为自然的不是不自然吗?
是的,那个要成为自然的努力永远都是不自然的,但是去了解那个不自然并不是要成为自我的努力,它只是了解。看到说你一直试着要从沙子里面挤出油,当你看到了它的没有用,你就抛弃了整个计划。看到说你一直试着要通过一道墙,然后撞到你的头,看到了它,你就停止那个尝试,你会开始去找门。
是的,刚好就像那样。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自然和不自然之间的主要差别是什么?
自然是那个整体给你的礼物,不自然是你所创造出来的——借着教导、经典、个性和道德律所塑造出来的。不自然是那个你强加在自然之上的,是那个人为给予的。自然来自神,不自然来自你自己。带走一切你所强加在你自己身上的东西,神就会在你的存在迸出一千朵花。
有人问耶稣说:"你的基本讯息是什么?"他说:"问小鸟,问鱼儿,问花。"
他说"问小鸟,问鱼儿,问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说:间自然!
我的讯息是:让自然占有你,不要试图去创造任何个性。所有的个性都是错误的,要成为没有个性的。不要创造出任何人格,所有的人格都是虚假的,不要成为一个人格。
然后慢慢、慢慢地,你将会看到某种东西从你存在最深的核心升起,那就是自然,它具有无比的芬芳,它是好的,它从来不是坏的,它不是培养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因此在它里面没有紧张、没有焦虑,你不需要去维持它。
真理不需要被维持,只有非真理必须被安排、被维持,需要很多照顾和维修,即使如此,它们还是不真实的,它们永远无法变成真理,而只有真理能够解放。
在此地的治疗团体并不是要使你成为自然的,没有人能够使你成为自然的——这件事神已经做了。问题不在于学习如何成为自然的,问题在于如何脱掉那些不自然的。
第三个问题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维达亚,唯有当一个人不存在,他才能够成为全然的。只有空能够成为全然的。如果你还存在,那么你就无法成为全然的,你的"在"将会打扰到你的全然,你的"在"将会继续干涉你的全然。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说:变成一个空无。深入去看你自己,让自我的云消失,让空荡荡的天空存在……在那个空荡荡的天空里面没有分裂。云会使你分裂,当没有云,天空是不分裂的,是"一"。思想会使你分裂,当在你里面没有思想,就有全然。记住,即使你只是想到要分裂,那个思想也是一个分裂的因素。
现在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这是一个概念。听我讲话,你会一再一再地看到那个"全然"的壮丽,然后就会有一个贪婪在你里面产生:要如何成为全然的?但是你错过了整个要点,你怎么能够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全然"并不是某种你必须去成为的一件事。如果你去做些什么,你将会保持是部分的。作为(do-ing)永远无法成为全然的,只有"无为"能够成为全然的。当你是一个无为的人,当没有一个人在做任何事,就有全然。
"全然"是所有作为、所有思想和所有会使人分裂的东西都不在。全然是宁静,是完全静止。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看出为什么我不是全然的?
记住,那就是为什么佛陀的途径是透过负向性的,它不会去谈论正向的东酉,它只是谈论那个负向的。
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自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自然的。不要问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问说要如何不去成为不全然的或非全然的。问题只是在于看清。有时候你是全然的,只要看看在那些片刻有什么事发生。
当你在做爱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很全然。那个全然被称为性高潮。一下子,头脑停止了。爱的狂热,两个能量会合并且融入的那个疯狂,突然间头脑被超越了,头脑被推到一旁,在那个空间之下,头脑不再需要了,所有的思想都消失,时间停止了,突然间你就成为全然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恋爱,尽管有所有那些圣人的阻挡。他们不去耆那些圣人。人们继续去爱,他们对那些圣人只是表面上给予尊重,但他们还是继续去生活,继续去爱,他们并不遵循他们,他们知道他们只有一个狂喜的片刻,那就是爱。
如果你去到印度的卡丘拉荷(Khojuroho)神庙,你一定看过那些互相拥抱在一起的爱人雕像脸上狂喜的表情,甚至连石头都变成狂喜的。那些石头雕像有伟大的诗,它们非常柔软。那些创造者一定有过很美的经验.将石头变成爱的狂喜是伟大的艺术。我曾经看过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跟卡丘拉荷相比。卡丘拉荷仍然保持是地球上最大的奇观——将石头蜕变成狂喜。那些脸表现出某种超越的东西,时间停止了,头脑里面没有思想,所有的分裂都消失了。
这些片刻是神圣的片刻,因为它们来自整体。
你问我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只要去看你很全然的那些片刻,只要去尝一下那个全然的滋味。有时候它会在听音乐的时候发生,或是在看日落的时候发生,或是在听我演讲的时候发生。如果你深深地爱上我,它就会发生,它每天都一再一再地发生,我可以在你们的脸上看到跟卡丘拉荷的雕像同样的神情。你消失了,在人的内在深处有某种东西停止了,没有任何活动,每一件事都完全静止,你是全然的。
我每天都让你尝到全然的滋味。而维达亚,你问我说:要如何成为全然的?只要越来越让这些片刻呈现,一个机会都不要错过。看着树木,看得非常深,以致于你消失在那个看当中。听鸟叫声完全忘掉你自己,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
每一个片刻都有可能成为全然的。不论你在做什么都要完全投入,使得头脑什么都不想,就只是在那里,就只是一个"在",那么那个全然就会越来越呈现出来。当你尝到了那个全然的滋味,你就会变得越来越能够成为全然的。
试着去看你不全然的时候,那些就是你必须慢慢抛弃的片刻。当你不是全然的,每当你停留在头脑里-一在思考、在沉思、在计算、在狡猾的时候,你并不是全然的。你要慢慢、慢慢地溜出那些片刻,它只是一个旧有的习惯,习惯很难死掉,但是它们一定会死掉,如果一个人继续坚持,它们一定会死掉。
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的太太死了,他在酒吧里面坐到很晚,有人问他说:"为什么你还是要坐到那么晚?因为你以前告诉我说是因为你太太的关系,所以你才呆在酒吧里那么长的时间,但是现在你太太已经死了!"
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他说:"谢谢你!我完全忘掉了,那只是旧有的习惯!"
就在几个月以前,有一次,印度的国防部长杰格吉凡拉姆在南部的某一个地方演讲,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批评国大党和甘地夫人。他本身一生都在国大,他同时也是甘地夫人政府底下的一个国防部长。后来他加入了另外的党,变成麦那塔党的一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都一在讲一些反对国大党的话,到了最后他向听众要求说:"请把票投给国大党。"
只是旧有的习惯,他一定是一直在这样做有五十年的时间了:"投给国大党!"
习惯很难改掉。成为不全然的只是一个习惯,有时候管不了你,那个全然就发生了,所以只要去看那些片刻——-它在什么时候发生,它是如何发生的,从那些片刻学到一些秘密,越来越进入那些片刻。看看它什么时候不发生,脱离那些片刻,溜出来,它不是一个科学,它是一个决窍,它是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艺术。
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问题不在于给出每一样东西,相反地,那个问题是在于认出那个事实说你什么都没有。"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这个概念是自我主义的。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你们都是乞丐,每一个人都是,你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予。
而你问说:
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那个给予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当你有什么东酉要给予,它就会给出它自己,它就会分享它自己。当你很快乐,那个快乐就会散布开来;当你很喜乐,它就会洋溢出来,一个人永远都不要问说:"要如何给予?"一个人就只是很单纯地给予!他无法不这样做.那个状态会找出它自己的表达和分享的方式。当你有一首歌.它就会唱出它自己,并不是你要去问说:"要如何唱出它?"它会高高兴兴地迸出来,它会快快乐乐地喊出来。那个喊出来或许是不同语言的,或许是没有意义的,但那并不是要点。
"哈利路亚"是什么意思?它并不代表什么意义,它根本就不是一个字,这只是一个出自喜悦的喊叫声,你是在说你有某种不能够说出来的东西,你是在说出某种从来没有被说出的和无法被说出的东酉。
但是当它在那里,它就发生了。当云充满着雨飘过来,它们不会问说:"我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它们就只是开始给予——开始下雨。当花朵开放,它不会问说:"我要如何来分享我的芬芳?"事实上,花朵能够做什么呢?没有"做"的问题,那个芬芳已经在散布了,已经散发出来了,它已经动起来了!
当你有,分享就发生了,唯有当你没有,这些问题才会产生:"要如何给予?如何分享?"
每天晚上都有人来问我说:"要如何分享?"但我的问题是,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享的!什么都没有。当你什么都没有,这个问题就会产生:"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高兴说你有某些东西可以分享,但是你不知道要如何分享。这个问题让你保持不觉知到那个事实说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享,因为当你有,它就会自动发生,你无法抗拒它,它必须被给出来,没有办法可以避免,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第一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成为全然的?
不存在就是成为全然的。
第二件事你问说:
要如何给出每一样东西?
知道说你什么都没有,然后等待……静静地等待,耐心地等待,某种东西将会开始由你的存在流露出来,它将会使你不知不觉,它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惊讶——一你已经开始分享了!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去看到说你什么都没有——最困难的,因为去感觉你是空的,你是一个乞丐,那种感觉非常不好。人们继续伪装说他们有……
就在前几天晚上,大普蕾姆的妈妈来看我,她住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现在,再过两三个礼拜她就要离开,所以她第一次来看我。她在这里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她都避开,保护她自己,采取防卫姿态。听我演讲,但是并没有真正在听我讲。看到我,但是是闭着眼睛。在这里跟我的人在一起,但是是保持疏离。
昨天晚上她来看我,我叫她成为弟子,时机已经到了,但是她说:"我不能够成为弟子,因为我是一个罗马的天主教徒,我相信神,但是你却反对信念,我无法脱离我的信念,神对我很好。"
光是那个想要成为弟子的概念就非常打扰她,她立刻变成防卫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要叫她当弟子的原因——要将她的整个防卫机构带到表面上来。
现在她说:"我相信神,而我不能够抛弃这个信念。"我问她说:"你相信你自己的信念比你想要知道神的动力来得更强吗?似乎神并不是那么重耍,你对神的信念更重要。我是在告诉你说,如果你抛弃了你的信念,你就能够看到神!"
但是她说:"不,我不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怎么能够抛弃我的信念?我为什么要抛弃的信念?神一直都对我很好。"
就好像神没有对其他每一个人都很好似的。神就只是好的!神这个字的意义就是:无条件地好。并不是说只有当你相信神,它才是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算是那门子的神?如果你相信,它就是好的一;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变成坏的。如果你相信,它就带给你祝福;如果你不相信,它就带给你诅咒。
约瑟芬认为因为她相信,所以神一直很好。其实神本来就是很好!相信或不相信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太阳照耀在有神论者身上,也照耀在无神论者身上。当月亮出现,它跟每一个人分享它的喜悦,不管他是共产主义者或是资本主义者都一样,没有差别,神就是好的!但是人们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思考。
事实上她是在说:"如果我抛弃我的信念,那么我害怕说神将不会是好的。"这算是哪一种信任?她说:"我无法抛弃我的信念。"我告诉她说:"你的手是空的,我看到你的手是空的,你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她不听。神对她来讲不重要,害怕信念才重要。信念是什么?只是在隐藏你的无知,只是在假装说你知道。很难去知道说你不知道。很难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这是我试着要在你里面创造出来的勇气——去看出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手是空的,你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信念都只不过是一些诡计,想要创造出一种感觉说当一个人变得完全赤裸、完全空,一切都消失,一切都从你的手中抛掉,那么就会有很大的、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就被蜕变了。在你的空当中,有一天你就变成充满的,那个充满会从那个空诞生出来,那么分享就变成不可避免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阻止它。
第四个问题:
你说你想要新的社区跟其他的世界分开,但是我所看到的你的社区就是市场,请你评论。
沙姆维达那,社区必须跟其他的世界分开,那并不是意味着说它一定就不是市场,那并不是意味着说它必须是某一个其他的世界,它将会是这个世界,但是带着不同的品质,它将会是一个市场,但是在它里面有静心和爱。
我并不反对市场,我并不反对世俗的东西,我完全赞成它,但是那个世俗的可以充满着那个神圣的品质。我并不反对那个平凡的。那个平凡的,如果很正确地去生活它,就会变成不平凡的。
我的社区将不会是一个修道院,是的,它将会是一个市场,但是会有一个不同。它将不会是一个修道院,但它也不会是平常的市场,它将会是某种超越两者又包含两者的东西,它必须像那样,因为人是身体和灵魂在一起。身体需要市场,灵魂需要一个修道院。
直到目前为止,修道院的存在都反对市场-一灵魂反对身体。而市场的存在反对修道院——身体反对灵魂。但是我不想分裂你,我想要在这里创造出个人,而不是分裂的人格。我接受一切,世界是很美的,修道院必须变成一个市场,市场必须变成一个修道院。
它将会是跟这个世界分开的,并不是因为我反对世界,而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不允许新的潮流产生,它会把它压碎,但是新的潮流必须受到保护。社区是一个育儿室,一旦我的弟子变得够强壮,那么就没有问题了,他们可以进入世界,他们可以去到世界面呆在那里,但是唯有当他们已经变成强壮的树木才可以,如果他们还是非常柔弱的小植物,只是在发芽,他们将会被世界压碎。
社区将会成为一个育儿室,社区也将会成为一个市场,因为你所有的需要都必须被满足。我并不反对你的需要,我并不反对任何事,我并不是否定生命的,我面对生命的方式跟苦行者不一样。我的社区将会创造出由佛陀和享乐主义融合在一起的人,他既可以享受生命,也可以享受神,而不会造成任何分裂。
当静心散布出来,市场就变成寺庙,你也可以在此地看到它的发生,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他们的敬拜。
约瑟花提到她的女儿,大普蕾姆,她无法相信她每天工作十小时,打字,打字,又打字,没有休假日!而她还似乎非常快乐,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观察她好几个月了。
对你来讲,她好像是一天打字打十个小时,在表面上它是如此,但是在内在深处有其他的事在发生,它是跟我的一个爱情事件,她所打的字是我所讲的话,它是一种敬拜,它是她的祈祷,它是她的奉献。
如果你喜爱你的工作,就没有任何休假的问题,每一天都是休假日,每一个片刻都是神圣的。
我的社区将会属于这个世界,但也是对另外一"个世界的开口。它必须根入在地球上。事实上,唯有当某种东西根入在地球上,它才能够成长到天空。一棵树如果要耸入天空,要跟风儿低语,要跟阳光共舞,要跟星星对话,它必须先深入泥土,它必须将它的根散入到最深层的泥土。
你不会对树木说:"你是矛盾的,你想要耸入天空,为什么还要将你的根散入地下?这是一个矛盾。"是的,就逻辑而言,它是一个矛盾,但生命并不是逻辑。树木将会嘲笑你的逻辑,而且会说你很笨,因为如果没有根入地下,就没有空中的枝叶,树木只能够按照同样的比例来生长,它的根能够进人多深,它的枝叶就能够长多高、深度带来高度——依同样的比例。它永远都是平衡的。
市场就是地面的泥土,我的社区将会是一个市场,它将会根入在泥土里,它将会有根深入泥土,但它还会跟风儿跳舞,跟阳光歌唱……它会高高升起而进入神。
在神和世界会合的地方就有真正的宗教存在。
所以,沙姆维达那,你对于市场一定有某种谴责的概念。市场不应该被抛弃、而必须被蜕变。没有什么东西要被抛弃,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蜕变。任何给你的东西之所以给你都有一个目的,它可以被使用。同样的东西可以变成粪肥,也可以创造出玫瑰的芬芳。如果你没有办法这样做,如果你继续把粪肥堆放在你家里,它将会发臭,而它是同样的粪肥。如果你将它堆起来,它会发臭;如果你将它散布在泥土里,它会长出千千万万朵玫瑰,以及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芬芳,和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新鲜。
每一样东西都必须被蜕变。
第五个间回:
迪卡儿说:瞩我思故我在。"有另外一个陈述在西方并不流行:"我爱故我在。"或者:"我性交,故我在。"这两个陈述之间有什么不同?
首先,这两个都是错的。因为"我思故我在"是把事情倒过来。你的存在应该先来,然后才会有思想产生,你的思想不能够变成你存在的证明。存在在前,思想在后。
迪卡儿根本就不知道东方的方式,他不知道说有一个思想可以被抛弃,而你仍然存在的片刻,那就是发生在静心当中的情形:思想不复存在,但是你仍然存在。所以思想是凭一已之意的,是非必要的,它对于"我存在"来讲并不是必要的。他说:"我思故我在。"不:"我在故我思。"但那只是一个层面。"我在,所以我感觉。"这是另外一个层面。"我在,所以我爱。"……每一件事都以"我在"作为先导。那个纯粹的存在,那个"在",是一切的先导。
所以这两个陈述都是虚假的,而不是真实的,但是如果你必须在这两者之间作选择,那么第二个还比第一个来得更好。第一个是:"我思故我在。"第二个是:"我性交,所以我存在。"第二个还比第一个来得更好,因为思想属于头脑,它是非常片断的,性交更全然、更高潮。第二个陈述可以被坦陀罗的整个哲学所同意。第一个是寻常的,第二个是不寻常的,但是一个人必须记住,存在是一切的先导。你将会在起点,你也将会在终点,其他的一切都在中间,就好像梦一样,事情来了又去。我听说:
有一个年老的村夫坐在他家的围墙上看着交通。有很多轿车经过,也有卡车和巴士经过,他在享受那个观看。有一个司机看到这个老年人——他已经很老了,他一定至少有八十岁或更多——只是坐在围墙上就那么享受,因此他把车子停下来,问他说:"怎么回事,老阿公?你看起来非常快乐,我无法坐在围墙上超过几分钟,我会变得很浮躁,但是你看起来是那么地快乐、那么地宁静,我一直在动来动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唯有如此,我才能够快乐。我是一个旅行者,一个天生的流浪汉,而你刚好相反。"
那个老年人笑了,他说:"孩子,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你坐在你的车子里看着围墙在经过,我坐在围墙上看着车子在经过,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它完全一样。"
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存在,在结束的时候我也存在,在中间,有一千零一件事发生。禅宗的人说"有一万件事"发生,但它完全都一样。悲惨、快乐、狂喜、兴奋、痛苦和欢乐——这些都只是途中的梦,那个源头仍然保持不被污染。回到源头就是来到真理的整个过程。
第六个问题:
没有什么事要做,没有什么地方要去,你说得很清楚。你的话语像水晶般清洁的瀑布掉落在我的头上,有些还在我的心中继续飞舞,但是我怀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普拉吉塔,我也在怀疑,因为在这里我们并没有真正在做任何事,那就是我们在做的:我们在学习如何处于一种无为的状态。
最后一个问题:
奥修师父……有些地方我从来没有走过,高高兴兴地超越了任何经验,你的眼睛有它们的宁静,在你那脆弱的姿势里有东西围绕着我,或者那是我碰触不到的,因为它们太接近了。
你那最轻微的看很容易揭开我,虽然我像手指头一样地关闭我自己,你一直都一瓣一瓣地打开我,就好像春天很有技巧地、很神秘地打开她的第一朵玫瑰。或者如果你想要关闭我,我和我的生命将会很美很突然关闭起来,就好像当这朵花的心很小心地想象着到处在降临的雪。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感知到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够跟你那强烈而脆弱的力量相比,它的质地用它的乡土颜色在逼迫我,使得在每一个呼吸都是死亡或永恒。(我不知道你那开和关的东西是什么,只有在我里面的某些东西了解你眼睛的声音,它比所有的玫瑰花都来得更深。)没有人有这么小的手,甚至连雨都没有。
依·依·卡敏氏上
谢谢你,卡特亚。
第十三章 达摩、猫和勺子
1978年4月23日
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苦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写下一些东西,然后将它抛在脑后
它只不过是一个梦
当我们醒过来,我们知道说甚至没有一个人会去读它;
虽然我们没有教导学说
那些花朵没有被要求就在春天开花
它们掉落满地
它们归于尘土
我们被生下来,然后我们死掉
所有的都一样
佛陀、达摩、猫和勺子都一样
变硬而成为一个佛是错误的
当我注意看着一个石头佛像
我就越认为如此
有一则寓言这样说:
有一只蜈蚣得了关节炎,它去向聪明的老猫头鹰寻求忠告。猫头鹰说:"蜈蚣老弟,你有一百只脚,全部都肿起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把我自己变成一只鹳鸟。只有两只脚,你就可以减掉你百分之九十八的痛苦。
如果你使用你的翅膀,你就可以完全不必用到你的脚。"
蜈蚣觉得很高兴,它说:"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建议,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改变?"
"喔!"那只猎头鹰说:"我不知道那个细节,我只是拟定一般性的策略。"
佛学对一般性的策略没有兴趣,它对哲学的空论没有兴趣,它对人生的细节,以及它的痛苦和那些痛苦的原因才有兴趣。它不给你奇奇怪怪的答案,它不提供你新的梦,它只是直接去面对生活,它不把神或天堂和地狱带进来,它根本就不会去创造出一个神学,因为所有的神学都是逃离人生真正问题的一种努力。
所以有时候哲学家和神学家认为佛教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宗教,因为它不谈论乐园,它不谈论永恒的灵魂,一它谈论人生的疾苦、悲惨、挫折、焦虑和痛苦。有很多人认为佛教是悲观的,其实不然。它只是想要就人生本然的样子来面对它,而人生是悲惨的,人生是痛苦的。简单的逃避方法就是逃进抽象里,进入某一个梦境,开始去想一些其他的东西,去编织一些理论,好让你能够隐藏那个事实,隐藏人生的创伤。
佛学非常世俗化,它走进尘世,它非常实际。它要你去面对生活,因为唯有透过跟人生的痛苦接触,才有可能超越。但是人们不想去面对生活,他们害怕,他们恐惧,在内在深处,他们知道人生是烦恼,去面对它意味着要变成焦虑的、烦恼的;去面对它意味着将会变得不可能去生活;去面对它意味着你将会变得瘫痪——被恐惧和死亡弄得瘫痪,因为生命就是死亡,其他没有。
每一样东西每一个片刻都在死,一切都在消失而进入死亡。
佛学说逃进抽象概念将不会有所帮助。进入人生的细节才真正会有所帮助,它是很难的,它是费力的。它需要勇气,但那是去面对它的唯一方式。
多少年代以来,教士们一直在剥削人们,他们一直在给予人们容易的逃避路线,他们一直在欺骗人们,教士们从来不让人们变成识字的、变成聪明的,因为如果人们变成聪明的,而且又识字,他们将能够看穿教士们到处在玩的整个游戏。
教士们是依靠人类的愚蠢,他们试图尽可能保持人类的愚蠢。宗教的经典不应该被允许,人们不应该去阅读它们。在印度,只有婆罗门被允许去读《吠陀经》,因为如果人们被允许去读《吠陀经》,那么你能够伪装多久说它里面有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人们将会看到它。一旦他们看到它,你要如何来欺骗他们?你要如何来剥削他们?
教士们和政客们的权力要依靠人们的愚蠢。佛学带进来一道完全不同的光。
佛学说:忘掉《吠陀经》和《优婆尼沙经》一不要去担心他们。你的生活本身就足够你去进入,那是真正的《吠陀经》,唯一必须去读的书就是生活的书,而且唯一可能的智慧就是透过读生活的书,要变聪明。
佛教是聪明的宗教。佛(Buddha)这个字来自buddhi这个字根,buddhi意味着聪明才智。唯有透过聪明才智,一个人才能够变成有觉知的。
教士们对佛陀非常生气、非常反对,他们在这个国家拔掉了他宗教的根。自从教士们在这个国家很成功地拔掉了佛教的根之后,这个国家就从聪明才智掉落下来,变成愚蠢的,而且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一直保持愚蠢,因为这个国家最大的开花就是佛陀,它是好几个世纪的工作和努力的高潮,它是一个高潮、一个顶点。佛陀的时代是这个国家最顶盛的时代,这个国家曾经到达阳光普照的顶峰,一旦佛陀和他的根在这个国家被摧毁,它就从那些阳光普照的顶峰掉落到黑暗的山谷。
但是教士们非常高兴,人们再度变无知,人们再度问他们说要怎么做或不要怎么做,然后他们就端出那些旧有的,从来不曾奏效过的方法。
我听说:有一个不识字的亿万富翁决定将他的钱留给当地一家小型的专科学校。他儿子不想被排除在遗嘱之外,他知道他父亲是一个无知而且规规矩矩的人,所以有一天他就告诉他老头说:"爸,我希望你知道说你决定要将你的钱捐赠给他的那所专科学校是男女生'兼收'的!"他父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他儿子继续讲:"不仅如此,而且男男女女都使用同样的'课程'!"
现在他父亲的脸开始变黑,那个儿子靠过去,在父亲的耳边低语:"最糟糕的是,爸,在一个女孩可以毕业之前,她必须将她的'论文'给教务长看!"
他父亲大声吼了出来:"好了!那个学校休想从我身上拿一毛钱!"
多少年代以来,教士们都依靠那个在生活——只是一些耸人听闻的话。人们不知道那些话的意义,那些话被很严肃、很庄重地讲出来,使得人们认为有什么伟大的事在发生,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一!人们仍然保持无知,人们仍然保持痛苦。透过神、天堂、灵魂以及那一切的观念,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人们仍然保持不具宗教性。事实上,人们变得越来越愚钝。他们越是去相信那些耸人听闻的话,他们就变得越愚钝。
佛学带来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O~它说宗教并不在书本里,它说宗教并不在那些话语里,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里,或是在那些复杂的哲学里。宗教跟语言学家无关,跟语言的专家无关,宗教跟你生命的品质有关。如果你能够将你的聪明才智带进你的生命,宗教就会爆发。
没有人能够将它给你,只有你能够将这个礼物给你自己,只有你能够将聪明才智这个礼物给你自己。每一个人都携带着潜力,那个潜力必须被雕琢。那个潜力必须被发展出来,必须被滋养。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聪明才智的种子,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佛。不需要去乞求知识或智慧,你已经包含了它,只要向内去找寻。
但是教士们对它没有兴趣,因为如果一个人开始向内找寻,他将会停止去寺庙,或是上教堂。如果他开始向内看,他将不会去问教士,问教会的律法专家,或是问博学家。他问别人要干什么?他将会有他自己的光,他将会成为照在他自己身上的光。
那就是为什么教士们对佛陀那么生气、那么反对,他们对马哈维亚并没有那么生气、那么反对。耆那教在印度还在继续,但是他们非常反对佛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一定是带来了某种新的光,这个人一定是人类意识上的一个突破。他的贡献是什么?他的贡献就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他自己的光,没有人需要去遵循任何人,或是去模仿任何人,没有人需要去接受别人的指示或是别人的告诫。如果你继续采用别人的告诫,你将会保持比一个人更不如,你将会保持是一个机器人。
宗教并不是顺从,宗教是叛逆。透过顺从的宗教有什么样的事会发生?人们变得越来越老练,越来越有教养,越来越是一个伪装者,越来越是一个伪君子,但是在内在深处,他们仍然保持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事会真正发生,只是表面变得越来越光亮,某种像装饰的东西发生了,但是人类的意识仍然保持很原始,没有进化。我听说:
有一个来自世界各地的传教士会议,每一个人都报告说他如何用他激昂的演说、他先驱的工作和他模范的行为来使当地居民转变成基督徒。在那些报告的人当中有一个传教士来时洲的食人族区域。他也是夸口他在当地的进展。在所有的报告都交出来之后,有一个问题指向那个来自食人族区域的传教士:他是否有停止那些食人族的人继续吃人肉?
那个传教士回答说,他并没有停止他们继续吃人肉,但他们以前在吃人肉的时候是用他们的手,而他达成了一个伟大的目标——使他们用刀叉来吃。
宗教所达成的就是那样,人们还是保持一样,他们仍然在吃人肉,但现在不是用手吃,而是用刀叉吃。
佛学想要改变你的根,它是一种蜕变,它是一种生活在另外一个意识层面的方式。这些经文只是给你对那些细节有一些瞥见。
第一段经文:
既然人生的旅程是那么地短暂,而且又是悲伤和痛苦
为什么我们那么不愿意回到我们原始地方的天空?
人生是一个从无处到无处的旅程。没有什么东西透过它而达成,没有人曾经透过生活而达成任何事。人们在人生之道上一直跑,跑得很快,继续增加速度,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到达任何地方。他们工作得很辛苦,他们努力做工,但是透过那些工作从来没有什么事发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被创造出来。
在你之前有无数的人生活过,他们现在在哪里?消失而归于尘土,尘土覆盖在尘土之上,迟早我们将会消失而变成同样的尘土。一切我们的成就都将会归于尘土而消失。有千千万万个文明曾经存在过。然后消失得毫无痕迹。
人生似乎并没有达成什么,它是无谓的纷扰,它是一个白痴所讲的故事,充满了愤怒和噪音,但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是一个人必须去经历的第一个接触。如果你想要了解佛陀,你必须深入地去面对生活,不要逃避,不要往旁门左道看,要直接进入生活去面对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它达成了什么?它到了最后达到哪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个大梦——梦中的漂亮皇宫,梦中的一个伟大王国,但是当你早上醒过来,一切都消失了,而且永远地消失,事实上,它以前根本就不存在,你只是相信它存在。
你的成功是你的相信……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关于一个人的事,他是一个疯子。他被放进一家医院治疗,他的问题就是他相信他是亚历山大大帝。经过了三年的治疗、心理分析、心理治疗、电击、胰岛素治疗和其他治疗等等,有一天,医生来到病人的面前说:"现在你被治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那个人开始哭,他说:"是的,我知道我被治好了,但这算是哪一种治好?当我来的时候,我是亚历山大大帝,现在我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这算是哪一种治好?当我来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当我来的时候,我是一个特别的人物,现在你把我贬成无名小卒!而你说它是'治好'?请你再治疗我,使我恢复原来的状态,至少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你的成功就是你的相信,你的名声就是你的相信,它们是投射的爱。
目前那些深入研究人类头脑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看法,认为所有的人都是神经病的,并不是说只有少数人是神经病的,所有的人都是神经病的,差别只是在于程度。
据说帕斯卡(Pascal)曾经说过,人是疯狂的动物,是唯一发了疯、脱了线、并且走入歧途的动物。帕斯卡说那是原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自然的动物,有某种不自然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某种不自然的事发生在他存在的核心,他变得跟自己疏离了,他变得跟他自己的源头分开了。
你所看到在街上走,或是在办公室、在工厂做事的正常的人,他只是名义上是正常的人。没有人是正常的。只有偶尔有一个佛陀、一个基督或是一个克里虚纳是正常的——偶尔。所有的人都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