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摇头道:“一匹也不用换,你就照着我的办法就行了。”
齐威王正在得意洋洋地地夸耀自己的马,看见田忌过来,便讥笑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服气?”
田忌说道:“当然不服气,咱们再赛一次。”
齐威王得意地说道:“那就来吧。”
一声锣响,赛马又开始了。
孙膑让田忌用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等一场输了。
第二场的时候,孙膑让田忌拿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第二场赢了,齐威王有点慌了,第三场田忌用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又胜了一场,这下,齐威王目瞪口呆了。
还是原来的马,只是调换了一下出场顺序,就可以转败为胜。
“你是说用我的长处对别人的短处,而敌人兵锋正盛时,我避之示弱之,做人做事没有必要一时的得失,过去不得代表什么,最重要是现在与将来。”袁阳说道。
“还有呢?”
“虽然我一支腿不能运动了,但是我还有另一条腿嘛,一支手臂不能用了,但还有另有一支手臂嘛,虽然不能跑步了,但是可以练习潜水憋气嘛,跑的没有人快,但是可以让人找不到,躲的没有人快,那就打的比人快就行了。”
一年之后的考核,袁阳的成绩可以是成了全班最怪的,凡是所有的文科,他都拿了一个满分,但是别的科目,报歉,全是零分。
在格斗考核的时候,对手得知是袁阳时,心里不由地捏了一把汗,心里把安排考试的教官祖宗十八代亲切的问候了一次,让他意外的是,虽然作好面对变态九死一生的准备,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袁阳一上来打也不打就认输了。
在接下来的休能考核,袁阳同样得了一个零分。
军事技能上,袁阳更加干脆,直接到教官那里领了一个大大的零分。
面对袁阳的成绩单,王坚苦笑道:“后来,他再也没有上过我的课,每到格斗课的时候,他都跑去捉虫了,我也去找过他好几次,没有想到他见到,下一秒就没影子。”
听到王坚的诉苦后才别的教官才发现袁阳对自己还没有那么过分,起码上课时会来报道一下,然后在一边旁听,偶尔也会在课堂上打起瞌睡。
看到袁阳的成绩以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班上的曾经的风云人物就这样坠落了,李明博,夏天宇,柳韵峰三人也去菜园子里找过袁阳,三人找到他的时候,结果发现这家伙吃着红烧肉,和老佛爷一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三人一阵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半天,袁阳说道:“快吃,等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人一阵无语,几次之后,除了心里干着急以外,也无可奈何了。
三人也去找过秦栩欣让她劝一下袁阳不要这样沉沦下去,没有想过秦栩欣还时一往如前说道:“我相信哥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人失望。”
的确,不会让人失望到天天只知道和一个老头一只猫在后山吃吃喝喝,不会失望到除了文科以后全是个零蛋。
说起刻苦,在秦栩欣眼中,袁阳还是全校所有学员之中最刻苦的一个,最拼命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坚教官心里对袁阳的愧疚,全校学员除了袁阳以外,他从来不会给任何一个好脸色,对于袁阳搬出学校行为,用王智博的话说,现在他一定对我们没有什么好感,如果我们用强制性的命令,他一定会心里更加不舒服,带着这样的负面情绪,以后他的成绩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等他哪天不去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再说吧。
只要你经常去到后山的菜园子里,在胡老头的允许下,你可以在后山看到一个身影,对着包着一层麻绳的松树,在那里练习近距离格斗,谁也不知道袁阳用他那没有爱过伤的右拳和左脚一次又一次用最大的力,用最大的力量练习出拳,收拳,出拳,收腿。
那一层麻绳被打断了一次又一次,一年下来,一颗直径五十公分的松树被他硬生生地打得经络尽断而死。
在那山上,各类植物是他最好练习运动战的障碍物,有时他从早上一直到呆到晚上才下来,身上的作训服被各类植物划成布条,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给胡老头带一只兔子回来。
有一次秦栩欣到山上去找他的时候,当她累的时候,一下子坐在一块石头上,这时一条蛇慢慢地向她靠近,当她发现的时候,蛇准备张开它的大口就要咬上去了,这时候从树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捉住蛇的劲部,抖了抖后,蛇就怪怪的不动了。
任谁看到从长着苔藓和缠着滕条的树里伸出来一只手时,不跳起来才怪,好在作为第七技校的优秀学员的秦栩欣当下顺手掏出随身的匕首就向那只手砍去。
“我是袁阳。”
袁阳满是伪装物地从树后面走出来。
再有一次秦栩欣去找袁阳的时候,只见胡老头边喝边吃的时候和胖猫开始玩游戏,很显然一人一猫已经不满足猫鼠大战的游戏了,开始玩起猫蛇大战,只是这一次老佛爷没有占到上风,一条黑蛇死死地把老佛爷给缠得死死的,憋得老佛爷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秦栩欣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说道:“胡爷爷,你再不救老佛爷,它就要断气啦。”
“没事的,以它的肥肉还能撑一分四十秒,你是来找袁阳的吧,你在水沟里玩。”
秦栩欣一听大吃一惊,然后打着伞急急忙忙跑到胡老头所说的水沟,现在在下雨,山水不仅流动得很急,而且十分浑浊,如果不小心的话,人很可能被水给冲走了。
秦栩欣跑到水沟边时,只看到快速而浑浊的水沟,哪有袁阳的影子,然后她上上下下找一个来回也没有见到袁阳的影子,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第三十九章:炼习 中
“哥哥,哥哥。”秦栩欣沿着小溪大叫道。
风声,雨声,雷声构成天地之间唯一的旋律,风带着雨滴吹过她的脸庞,十三岁的少女已经开始发育,因为长期的运动,那结实的大腿显得格外修长而匀称,苗条匀称的上身,瓜子脸上那小巧而高挺鼻子让秀美脸庞更添加一种英气,哪怕只有十三岁而已,那种无法掩藏的美丽已经让众人不得不流露出一种迷恋。
秦栩欣叫了几声后,在她的耳边除了风声与雨声以外,仍旧没有回应。
“哥哥,不要玩啦,快出来吧,不要玩啦,栩欣好害怕。”
泪水从眼角流出,慢慢划过那秀美的脸庞,流到腮边,那美眸间流离不止,是泪水还是雨水?
如果以前秦栩欣这样说话的话,袁阳保证会一下子跳出来安慰她,而今天,任凭她叫了好多声,天地之间还是没有回音。
看着溪水越涨越深,秦栩欣心里突然一种惧怕而生,她马上想到了胡老头,她得告诉他袁阳失踪的消息。
当她正准备转备的时候,突然看以小溪里突然一下子冒出了一个人,她定睛一看,只见袁阳抱着一块大石头慢慢地从水里向岸上走来。
“哥哥。”秦栩欣大叫道。
“呀,栩欣来了啊。”袁阳边说话的时候,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看到秦栩欣红红地眼神,袁阳笑了一下:“不哭啦,不就是潜下水么,这老头也是的,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非要把我赶到水里,如果不是我聪明地抱着一块石头的话,一下水我就被冲走啦。”
胡老头还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没事拿着一个弹弓,然后满山遍野地打袁阳,让袁阳绝望的是这家伙居然能把弹弓玩成手枪的射速,一时之间袁阳只得满山乱蹿,如果袁阳想抗议的话,胡老头很爽快地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游戏的话,我们打一架吧,你赢了,以后你想干嘛就行了。”
看着有些病厌厌的胡老头,袁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要看胡老头天天熬中药,但是论起打架,袁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后就不要说了,目前来说,四个袁阳都近不他的身,这让袁阳一直怀疑,这家伙以前是种菜的么?
如果万一袁阳躲得地方有些深的话,胡老头累了,懒得找,他就放一条大狼狗,而那条大狼狗平时袁阳对它再怎么好,只要胡老头发话了,大狼狗保证把双腿绑着十公斤沙袋的袁阳撵得满山遍野跑,那速度一定比十只兔子还快。
在袁阳第一次被胡老头绑上十公斤的沙袋后,不要说跑了,就是走路都是困难的,第一天下来到了晚上回到房间时,明明离床还有三米不到的距离,而双腿再也没有力气挪一点,哪怕几毫米都不行,最后袁阳居然靠爬到了床上,这让袁阳感觉是不是自己要瘫痪了。结果第二天晚上的情况比第一天更糟,直到一个月后情况才有好转。
袁阳在山上被大狼狗撵得满山跑时,如果心里不爽,想起了小心思想去修理一下大狼狗,等他还没有行动的时候,胡老头的弹弓,石头就已经欺身而来,这时平时关系和袁阳还不错的老佛爷不知从个角落也来凑热闹,通常老佛爷的出现就代表有一大波狼狗在靠近。
自从胡老头出现后,老佛爷就知道如果想吃到那最好吃的鼠肉,必须得讨好胡老头,而袁阳嘛,老佛爷义无反顾地把袁阳放在另一边。
看到袁阳的期末成绩后,秦栩欣一脸惊讶地问到袁阳为什么。袁阳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胡老头那家伙,在考试的头一天让他不眠不休地活动了十几个小时,然后第二天直接去考试了,这样能考好么?
而在第二年的时候,袁阳的成绩依旧,一时之间所有的学员对这个曾经的风云学员开始议论纷纷,对于他的坠落,有的叹惜,有人幸灾乐祸,而这一年,袁阳依旧没有去上过王坚的任何一节课,在校园凡有王坚的地方,袁阳铁定不会出现的,在别的教官的每一堂课,他却会认认真真的听课,第二年的成绩出来后,大多师生把袁阳从优等生和中等生的范围划去了。
曾经有人问过袁阳,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王坚教官虽然现在对学员还是那么严厉,但好多了,你该去上课了,不然这一课会缺很多。
袁阳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除非哪一天我把他给打倒了。
因为这一句话,只要你能见到袁阳的时候,他好像一台机器一样,永远不知疲倦地训练,训练再训练。
在袁阳的第二学年时,在他身上发生一件事,当时一名一年级的新生不小心与他发生了一点小矛盾,本来是那名新生的错,双方为此论起来,最后动起手来,让人跌了一地眼镜的是,这名新生一拳居然将袁阳给打倒了,能让全校学员惧畏,称之为疯子的袁阳在地上一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当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茫然地看着四周,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样东西——畏惧。
“天啊,这就是曾经那个视死如归的袁阳么?”一些学员不由地惊叹道。
从此,袁阳头上的光环就硬生生地被打破了,当他再一次走到校园的时候,所有的学员看他的眼神再不是尊敬与狂热。
而从那以后,袁阳也变得更不喜欢说话,哪怕和李明博,夏天宇,柳韵峰,他也不会说一句话,有时秦栩欣也都和他说不上一句话。
而所有的人都把这一切都归于王坚教官身上,如果不是他当时在袁阳新生的时候弄个什么狗屁交流,如果不是他找的助教是袁阳曾经的对头的话,那么双方也不会打得如此开交,性子炙烈的袁阳也不会来一个同归于尽,最后导致袁阳性情大变,试想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心里会好受才怪,这样不仅他对教官没有好感,同样对学校也不会有好感,这时在学习上能用功才奇怪,当心里有了一层障碍的时候,他进攻的机会可真不多。
而这段心理分析听说是从学校高层之中流出的,学员只是当成一段饭后话题而已。
江儿娥走到后山的时候,正午酷热让人每走一步都会汗流浃背,在茂盛树林里许多昆虫,小动物也开始休息了,她沿着一条若隐若现人走出来的小道,她发现这些小道两边的草木并没有雨水的充沛而会长到小道上,在这后山之中只有两个人,胡老头与袁阳,自从袁阳第二年的成绩出来后,他好像更加对学业不思上进了,有时上课时都开始呼呼大睡,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虽然江儿娥身为校医,但也是学员的心理辅导师,所以她今天到后山就想找到袁阳,然后和他好好谈谈。
从上山到现在她已经发现了四处捕兽夹,三处陷阱,虽然这些的陷阱有点隐憋,但也不会难为江儿娥的眼光,只是走了一半天也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影子,包括山下的房子里也没有两人的踪影。
当她走出一片树林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影。
在炙烈的阳光之下,已经十四岁,因为长时期锻炼,身高已经达到一米六的袁阳就那样直直站在阳光之下,任由那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因为阳光的照晒,他身上的皮肤呈现一种异样的红黑。
阳光之中含有的紫外线不仅有利人体的钙吸收,当然如果长时间的爆晒会对身体产生一种晒伤,而且还会发生中暑,也不知道袁阳站了多久,在他的脸上有一层白色粉末状的晶体,江儿娥知道那是因为身体大量出汗后形成的……盐晶。
因为身体大量的缺水,现在的袁阳双唇发干开裂,双目迷离,皮肤开始一点一点的开裂,根据丰富的医学知识,江儿娥知道袁阳现在已经在昏迷的边缘。
而在袁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凉棚,在凉棚下面的藤椅上显然躺着的是胡老头,比起袁阳来说,他现在简直是在天堂,捧着个大西瓜,边上还有凉开水,边啃西瓜的时候不忘说道:“啊呀呀,早上都没有吃饭,到现在肚子饿了吧,很渴吧,不要撑了,过来一起吃吧,这西瓜好甜,而且汁又多,过来吃一块,然后好好睡一下,何苦呢?人啊,要学会享受,天天受那么苦干嘛,你来吧,再不来,我就吃了啊。”
说完后,胡老头又啃起西瓜,只是那声音大的好像几十个人同时在啃一样东西一样。
烈日之下的袁阳依然不动,甚至连头也不没有回,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那里。
“有多久了?”江儿娥走到胡老头的面前问道。
“从早到现在,有五个钟头了吧。”
“还有多久?”
“不知道,要么他倒下为止,要么他放弃为止。来来来,好久不见了,吃吃我种的西瓜,如果是以前的话,这些西瓜刚熟的时候还不让你们给偷了一半去,害得我天天还得在瓜地里守夜。”
“呀,胡叔,就几个西瓜,用得着这样么?太小气吧。”
“江丫头,就你小时候积极,而且还跑得快。”
“胡叔,我可是淑女呢。”
“哼哼,淑女还半夜三更还和那几个臭小子来偷我的瓜,现在好了,有胖猫和袁阳,我啥都不用操心。”
仿佛是听到有人在说自己是胖猫,老佛爷不满的喵地叫了一声,以表示抗议,真不知道那绿油油大东东有什么好吃的,还是老鼠肉好吃。
直到太阳西沉的时候,袁阳还是一动也不动,而这时江儿娥开始准备好抢救了。
“那小子没有那么娇气。”胡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晒干了,大不了放在水里泡泡就没事了。”
第四十章:炼习 下
直到月亮升起,满天星辰的时候,白天酷热消失,山区的微凉接替时,袁阳终于动了,慢慢地转过身子,身子一晃,但马上站直了,身子开始不停的发抖。
当袁阳就要倒下去的时候,江儿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一种滚烫的身温传到她的身上。
“不好,他高烧了。”江儿娥说道。
“那好,我累了,吃了我的西瓜,你就照顾他吧。”胡老头很不负责的丢下一句话后,便向山下走去,屁股后面跟着一只肥猫。
怀里抱着袁阳的江儿娥不由苦笑起来,现在袁阳像乌鱼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和四年前不一样,现在他的个头已经长高许多,个头已经达到她的下巴了,以前他还小,抱在怀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江儿娥也不知道什么这几年一直对袁阳的成绩很关心,喜欢听到他的好消息,现在的袁阳比以前更加坚强,曾经抱着她的时候,整晚地叫着她妈妈,现在,明明自己陷入昏迷的时候,浑身发烧,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任凭身子在凉凉的空气中发抖。
袁阳在昏迷中感觉自己躺的很舒服,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虽然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气息,但深藏在灵魂深处的感觉依旧不是没有改变,然后他换了一个姿势。
袁阳不知道的是,在睡梦之中他抱着的是江儿娥教官,对于这个教官,袁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许多教官他根本不怕,但是见到江儿娥,每见一次他就想逃跑的冲动。现在他在睡梦中枕得舒服的竟然是让学校所有男生教官都会想点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袁阳早早的醒来了,在他身边和往常一样放着一个空着的药碗,他听到有人在外面搓衣服的声音,洗衣服好像是自己的任务吧,让胡老头去洗衣服?难道是昨天和胡老头打赌能不能在烈日之下坚持一天,如果输的人就洗一个星期的衣服,洗衣服没有什么,反正都是自己平时洗衣服,但是能让胡老头洗一个星期的衣服的话,袁阳想到自己一定会把袜子穿着得很臭的时候再拿给胡老头,胡老头虽然平时很可恶,但是信用还算良好。
袁阳带着幸灾乐祸的想法走到门外,在晨光之中是一个女人的身影,由于再没有穿着军装,一身紧身深蓝色的运动衣之下的江儿娥,那修长的长腿,毫无保留的水蛇腰,那挽起的头发衬着她的侧脸,在胡老头熏陶之下对女人早已有了结构上的了解的袁阳也不禁一呆。
“怎么样?性感吧?”
一副唯美的画面就这样一大早被带着猥琐的表情的胡老头给破坏了,袁阳不由地瞪了他一眼。
“喜欢么?喜欢的话去追啊,某些人曾经还说过给对别人负责任啊,呀呀,现在越长大就越胆小了?”胡老头在一边说道。
当初那件事虽然已过四年了,袁阳并没有忘记,随着自己的年纪越长,就越会知道许多事,这世上总有一些事,不可人定胜天。
一些事情,不管你再努力,付出多少代价,始终无法越逾,比如年龄。
她不是自己的同学,她不是秦栩欣,她更不是同龄人,现在他十四,而她已经二十八了,虽然她看起来和四年前依旧一样,如果当他二十的时候,正值一个男人的青春年少才刚刚开始,而她却已经三十四了,那样的画面有多么的伤感。
十四岁的袁阳学会了世间许多事情,看透过太多的人情世故。
对于女人来说,她们对自身的芳容十分关注。
袁阳看了胡老头一眼,这一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直径向江儿娥走去。
“教官,我来帮你。”
“好。”
下午江儿娥回到学校的时候,在这之前,她准备了许多话,结果最后一句话也没有用上,曾经她以为在后山的袁阳早已放弃训练,但亲眼见过后,她才知道他比以前更加努力,更加拼命,甚至看到他那挥汗如雨的样子隐隐地让人感到心痛。
但是她又开始隐隐为袁阳担心起来,这是因为她在离开的时候与胡老头的一番对话。
“胡叔,你这么拼命的训练袁阳,连校长都不敢过问,你是不是想让他参加比赛啊。”江儿娥笑道,当她看到胡老头怎样对待袁阳时,从小被胡老头看着长大,也听说过胡老头许多事的江儿娥不禁好奇地问道。
“小时候总听说我们是祖国的花朵,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当终于有一天长大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一代又一代的花朵是为了传承与被传承一个国家的未来与希望。我们的成长不仅仅背负着父辈的希望,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许多事情在我们这一辈无法做成的时候,我们就会把这个愿望灌输给下一代。我也有未实现的希望。”
听到胡老头的话后,江儿娥看着在溪水时挥拳的袁阳,不知道该为他有胡老头这个老师庆幸还是悲哀,更或者说是可怜一点。
“中国军方在建立少年军校,培养真正的终身制职业军人的时候,参照的并不是俄罗斯的沃洛夫军事学校,不是法国的圣西尔军事学校,也不是美国少年军事学校,而是古代斯巴达的军事体系,那样的军事体系才能培养出真正的职业军人,所有的人知道斯巴达的军事休系,却不知道他们当时真正能横扫雅典的力量是什么,人们总是看到光明,却忽略到光明的背后,那才真实的,在斯巴达时代,每一年他们在全国挑选最优秀的300名少年进入一个叫无生谷的地方进行锻炼,第二年能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并不多。能够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无一不是促使着斯巴达真正的军事力量。”
听到胡老头说话后,江儿娥不解地问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不得不说一句的是,在学校里比袁阳更加优秀,更加出色的学员还有很多,为什么你单单挑中他,换句话说,那些比袁阳更加优秀的人去完成你的心愿,那不是机会更高许多?”
“我承认你说的事实,比如说以现在他的情况来说,他并不是那种登高一呼,群雄并立的统帅型人才,他在计算上面也不像一些有计算机之称的天才,如果在战争爆发的时候,他的统率力最多只能给他一个排的兵力,因为他不具有那种不具一格的战略型人才。
你知道我喜欢他什么?就是认准一件事,就绝不会放手,而且输,从来都不是他的选项。你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么?”
江儿娥摇了摇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孤儿,在他的心中还有一种恨。
这世间上有两处力量最能让人爆发,一种是爱,一种是恨,因为他们都是处于极端的力量,但真正懂得运用这两种力量的人不多,你知道为什么袁阳为什么一刻不敢停留,我让他干什么,他从来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去抱怨什么么?”
江儿娥隐隐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答应过去世的母亲要找到父亲,这是他对死去的母亲承诺,这是爱。而他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恨他的父亲,他要找到他,让他偿还他所欠的一切,这就是恨。一个懂得爱与恨两种力量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虽然他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却是最适合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与同学,与课堂脱节的时候,当他在下一次考核之中,面对他的同学,面对已经懂得联合作战的同学时,你能确定他能赢?哪怕是曾经视他为敌人,却一直没有超越过他的李明博,现在无论在个人统帅力,还是单兵技能方面已经和他不相上下,假以时日,他在他们的班上的成绩,我可不太看好。”江儿娥说道。
江儿娥说的是实情,虽然袁阳很努力,但是他的同学们也在进步,也许在胡老头的教导下他在某一些方面会十分优秀,但是未来特种作战之中大量的高科技运用必需懂得团队作战才行,在这方面,江儿娥并不看好。
“钉子,只要一面尖锐就行了。”胡老头说道。
“袁阳,你每天这样练,你不累么?”
江儿娥看着正在对一颗粗壮的树木拳打脚踏的袁阳说道,从胡老头那里知道袁阳的心理后,江儿娥有一种作为学校的校医兼心理医生来说,好像有一点失职,她到现在还记第一次见到袁阳的时候,他死死地抱着她,陷入昏迷的他不停地叫着妈妈,原来,在这个幼小的心灵之中,早已支离破碎,而他的坚强与不屈却都是建立这些支离破碎上。
“我不练,还能干什么?”
江儿娥真的听呆了。
袁阳从小没有父亲,十岁那一年也没有了妈妈,对于一个幼嫩的少年来说,再也没有了人生的方向,唯一的方向居然找到父亲,而这样的方向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恨,从此在人生之中除了这种力量,再无温暖。
这样的恨,他不仅不能去拒绝,而且还要去用尽力气去实现它,那么他还不每天去延续这种恨呢?除此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当别人在训练的时候,他在训练。
当别人在休息的时候,他在训练。
如果有人看到胡老头给袁阳加练的项目时,那些体能训练就算了,像什么要求在山上来回跑不间断跑三个小时,像什么在十分钟内要捉三十只苍蝇,而且还要活的;像什么五分钟内打中十只麻雀。
所有的人见到这样内容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扯谈,没有想到的是袁阳居然完成了,而且对胡老头那些莫名其妙,不知东西的要求还乐不此疲。
看着山上高壮的大树因为日复一日被袁阳双拳的打击,树皮居然打掉了,才十几岁的少年,而双拳却长满了老茧,那一拳一拳打在坚硬的树皮上,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那一定很痛吧。
看着袁阳的双腿与双手都系着负重,除非那些负重被磨坏了,不然袁阳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不会解下来,每一个负重都不会少于十公斤,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重么?
“老师,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付出多少汗水,就会有多少收获。”袁阳反而安慰起江儿娥:“如果我现在解开这些负重的话,我的速度不知道会快多少呢。”
第四十一章:我一定会打败你
在袁阳的房间里,江儿娥看到袁阳上课作的笔记,在学校袁阳的成绩并不好,可以说十分糟糕,当江儿娥看到笔记中那一行行的注解时,江儿娥忍不住地捂上嘴。
第五章:兵势
……
第二节:孙子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解:大凡用兵作战,总是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所以善于出奇制胜的人,其战术变化就像天地那样无穷无尽,像江河之水那样通流不竭。
在这书的下方袁阳用工工整整的字迹写道:所有战术战略上的奇正一定是建立在对敌形地形,天气,国势上的了解,战争的胜利一定不是靠经验取胜的,千万不要小看你的敌人,如果你的再具有优势,而你面对的是一个狡如狐,狠如狼的敌方首领话,那么最好摸清对方的思维,当以奇对奇时,更多是心理素质的考验与算计。
如果双方正面对击是双方装备,人员,训练上的对战,那么奇兵则需要更大的综合判断力,你做了,努力了所有的一切,比敌人更多的一切,还不能胜利,只能怪你的人品太差,连老天都帮不了你了。
……
看到这《孙子兵法》的势篇下方袁阳总结道:永远不要太相信你的教官,你的同学,如果你一定要按他们的思路的话,那么当你站在战场上时,老实说,你的情况不会太乐观,特别是面对熟悉你们的敌人时。
道理很简单,如果你完全顺从一种教育的话,那么你的思维就会变得像大多数人一样可以被你的对手所想象得到。
……
看到袁阳自己写下的注解时,江儿娥突然有一种感觉现在这个看起来成绩不怎么样,也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将会对给第七技校所有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袁阳平时要么很努力地看书训练,要么一个人会在某个角落里发呆,有时还会时不时传一种像呆子一样的傻笑声,不要说他的同学了,就是连一些教官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不是心理上智商上出现了什么状况?
直到这个时候,江儿娥才明白,那个有时可以呆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像个闷葫芦的袁阳绝对不是弱智,更不是小儿痴呆症的表现,一动不动时是在放飞自己的想象,让他丰富的内心世界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任意推演,展翅飞翔。
像这样的学员不是要担心他跟不上学校课程上的进度,而是得担心到时那些学习内容还能满足他么?
这样的学员才是第七技校真正需要的学员。
第七技校的冬季到了夜间可以达到零下十五度,教官们每天晚上都会在学员们的宿舍门口洒一地的水,第二天学员们起床的时候,如果稍不注意会摔一个大跟头,这还不是最惨的结局,一些急着向外冲击的学员们会像叠罗汉一样摔在一起,一个人站起来的时,又会摔一跤,时间总会在这里浪费许多,而教官不止会宿舍门口洒水,在操场上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不及停下的学员们总会扑倒一片。
一年级的学员们会发现平时习惯了的四百米障碍阵地上,横木,围墙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如果掌握不好平衡的话,总会从那上面摔了下来。
而在这个冬季,学员们发现曾经在刚入校给全校师生们来了一记最大的震撼,甚至被一些人称为种子学员袁阳却频频出错,加上平时考核的成绩并不是太理想,这让一些学员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判断,对于三年级学员已经熟能生巧的横木障碍,袁阳也居然常常跌落。
在三年级,十五岁的袁阳正式成为班级差生,在学员们眼中他的头顶上已经再没有光环。
相比起袁阳,毕业于同一所少年军校的李明博却混得风生水起,作为班级连续三年的第一班长,曾靖与凌晨不是没挑战过他,每一次被他以最凌厉的方式给打压下去,加上他团结了一帮学员,加上他加入了学校有着第一社团之称的学生会,从此他在班级上的地位牢不可破。
即使如此,他也会一些场合之下劝一些学员不要去惹袁阳,否则后果自负。
十五岁的秦栩欣已经有了一个超级的美女的潜质,被一些男生评为四大校花之一,加上她在学生会的广播站做播音员,每天她播音的时候,一定会有一大票粉丝忠实的听清楚她的每一句话。
一些高年级的学员总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她的关心,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秦栩欣好像只对袁阳感兴趣,哪怕袁阳成为了年级的倒数第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在最终测试之中成为一个淘汰者,这样注定了他永远不会与T7无缘,永远不可能与秦栩欣在一起。
在胡老头对袁阳几经调校的日程表上,除了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上,袁阳都根本没有额外休息的时候,通常一到睡觉点,他总能闭上眼睛就睡,一到点马上睁开双眼开始做热身运动。
深冬的一天,袁阳光着身子站在落地镜面前,仔细地观察着镜中的自己,一具初具雄性风范的身体,有着宽阔的肩膀,两块初具形状的胸肌,急速收束的腰线,紧而有力的臀部,修长而具有爆发力的双腿。而他的脸则有许多变化,因为长时间不曾微笑,或者长时间运动的原因,那些稚气与柔软已经全部褪去,余下的却是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的面孔。
“呀呀,小牙签终于长大成人啦。还可以,但是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啊,不然以后怎么征服世界啊。”
耳朵边响起胡老头的话,这家伙总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袁阳没有说话,然后纵身一下子跳到温暖的水池之中,瞬间一股淡淡地中药味充满他的味觉,这是胡老头专门为他配制的中药泡汤,这样泡汤最大的好处在于,无论他再累,只要泡一下,人就会一下子轻松了,更有一个作用就是冬天再不可能在水里练习潜水,而在汤里可以。
在水里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与他好像无关,自由自在,而也只有在那里,他仿佛才能得到片刻的安静,想起家乡,想起四川,想起广元,想起剑阁,想起白龙镇,想起他曾经生活的那个碑垭乡和小碑村,想起那里的山,田野与地草,想起房子后面的那个池塘和那条回家的马路,想起母亲,想起那张慈祥的面孔还有在曾经在耳边的轻声。
在水里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安静,柔软,轻松,当身体中的氧分子越来越少的时候,袁阳轻轻的将鼻孔放到水面,整个水面不见一点涟漪,然后他再慢慢地沉入水中。
在第四个学年的到来的时候,十六岁的袁阳已经有一米六七,而他的成绩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垫底的了,别的学员的成绩一旦有了波动,一定有教官来谈话,找到问题,然后再帮助学员,而自始自终袁阳的成绩下降,从来没有人来找过他谈过一次心。而他与王坚的关系更加达到冰点。
原因是一次袁阳正在操场上练习的时候,刚好王坚路过那里,袁阳也没有理对方,在学校凡是学员见到教官都必须敬礼,但是袁阳从来没有向王坚敬过一次礼,当时王坚身边跟着他的学员。
学员们早知道袁阳与王坚的关系从来都不好,自从第一节课上过以后,再也没有上过王坚的一节课,平时见到王坚后也装成没有看到他,这让与王坚关系亲近的学员很是看不习惯,甚至还联合一些学员开始排斥袁阳,学校百分之八十的社团直接把袁阳划入黑名单,而剩下的社团也没有再邀请袁阳的意思。加上袁阳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些学员对他再没有直观的感受。
看到袁阳在操场对王坚视而不见时,在王坚身边的龙战坐不住了,作为王坚最器重的学员,在格斗方面有着无比伦比的天赋,龙战走到袁阳的身边便道:“袁阳,你是从乡里来的吧?”
面对龙战的话,袁阳没有回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看到袁阳对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在学员之中有着绝对人气的龙战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口气加重地说道:“你没有听到我说话么?见到学长也不问好?”
袁阳这才停一下来,抬头说道:“没有见我很忙么?打扰别人训练可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还训练呢?像你这样的差生最后的希望就是等二年毕业后,好好地领一笔退役费用,从山沟沟来就回到山沟沟里去。”
在操场上看到这一幕时,一些好事之众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看着这里,一些人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向这里凑过来,要知道这样的热闹还是有看头的,一个是年级最差生,一个是王坚教官最看着的学员。
虽然学校里禁止教官与某学员之间的关系私人化,而人情世故在世界只有人的一天就不会消失,对于一个优秀的学员没有哪个教育官不会喜欢。
对于袁阳与王坚的事迹在第七技校所有的学员们都耳熟能详,加上袁阳这几年从不上王坚的一节课,无论哪个教官也挂不住这样的学生。
一米七七的龙战足足比袁阳高了十公分,加上长期进入大量体能训练长出的结实肌肉,从外观上来看,龙战的买相比袁阳好多了。
很多人一看,马上下注龙战,年级最差生和高一个年级的优等生谁胜谁败一看就明了的事情。
袁阳看到看这里的目光越来越多,看着面前的龙战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那我们来一次光明正大的比试吧。”
龙战看了袁阳一眼,袁阳这么爽快,他倒是没有想到袁阳这么爽快,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只见袁阳直径地到王坚面前,这么多年,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学校,除了开学时的第一节课以外,这是四年来第一次的见面。
面对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教官,袁阳总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丫给正大光明的修理一次,但是面对王坚,袁明还是有自知之明。
“教官,不管怎样说,你还是教官,但是我们不可能做师生了,做不成师生了,那就做敌人吧。直到有一天我打倒你为止。”
听到袁阳的话后,所有的学员心里只感觉哗地一下子,估计第七技校从建校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学员向教官宣布为敌人,而且还是称之为兵器的王坚,凡是见识过王坚手段的人无不开始同情袁阳起来,是这小子无知还是无畏,反正无知好像和无畏没有什么区别。
一时之间所有的学员好像觉得空气中阳光并不那么温暖,还有一些人想到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通知自己的朋友,这消息太他丫的震撼了,太他丫的刺激了。
“袁阳,很不错,难道你是要等我老到走不动路的时候才准备来挑战我么?”王坚笑道。
“不用,等我毕业那天的时候,我一定打倒你。”袁阳说道。
“不错,不错,那我就等你来挑战我,那要继续努力啊。”王坚说道。
“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的,如果毕业那天我没有向你挑战,那么我也会认为是我输了。”袁阳说道。
“好。”
一些本来想看看热闹的学员没有想到自己目睹了一件更大的新闻,这下袁阳不出名都难了,难道四年级的学生牛到连差生都可以向教官挑战了么?起码袁阳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事。
“哥哥,你怎么会去挑战教官呢?”秦栩欣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到袁阳问道。
“我就说这家伙脑袋不正常了。”李明博没好气地说道。
第四十二章:西伯利亚训练营
袁阳没有说一句话,任于身边的人在那里议论,今天上午他看到王坚的时候,有一种仰视着大山的感觉,一股锋利而冰冷的气息一直压抑着他,而这气息的源头就是王坚,从不懂得退缩的袁阳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坚,在别人眼中没有察觉见的异样的袁阳已经后背全是汗,那一刻他相信,自己根本不是王坚的对手,双方只要一动手,不出一个回合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他,如果在战争上两个人遇见了,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正因为是这样,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激发了袁阳内心遇强则强的凶悍之气,他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一张口就变成了他要向兵器王坚下达挑战书。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袁阳觉得自己哪怕吃了豹子胆也绝不会这样说。
只是现在已经说了,木已成舟。
“既然已经说出去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去反悔,那就战吧。”袁阳很光棍地说道。
“那怎么战?”李明博说道,这几年来袁阳并不出众,但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袁阳真正实力之一的人,对上高年级的学生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袁阳秒杀本年级的学生的实力还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每次考试却是一踏湖涂,也许是他自己故意的吧,李明博是这样想的,但是挑战王坚?还是洗洗睡吧。
“哥哥,要不,你去和王教官道个歉,认个错?”秦栩欣说道。
“不可能。”
李明博,夏天宇,柳韵峰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的,不可能。”
胡老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听到胡老头的话后,袁阳马上眼睛一亮,但已黯然下去,每次胡老头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时候,通常伴随着是痛苦,只是这一次袁阳不知道自己会经受什么样的痛苦。
“知道乱说话的后果了吧?”胡老头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知道了。”袁阳说道。
“反正吧,这一战你是躲不过去了,那就自己给自己努点力吧。这世上困难很多,但是方法一定更多。”胡老头说道。
众人一见是胡老头,马上找了一个理由跑得飞快,虽然胡老头和自己无冤无仇,众人每一次见到胡老头总有一种浑身不自在,除了袁阳能和胡老头说说笑笑的,哪怕是秦栩欣这个袁阳的妹妹在胡老头面前也不能做到自在。
“老头,那你就说说是什么方法啊。”袁阳说道。
“知道着急了啊?在古斯巴达,一些少年会被专门扔到满是野兽的丛林,最后能从那里面活着出来的人,一定是一个超级精英。当然了,要做这样的精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胡老头说道。
“让我现在与王坚对打的话,我觉得那是九死一生,难不成还有比这更严重的?”袁阳说道。
“嗯。”
“靠,你玩我啊?”
“试试,也许还有一丝机会,不试,一点机会也都没有了。”
“那试试?”
“那你得要当一段时间笑话了。”
“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那你休学一段时间去下西伯利亚的朱可夫训练营。”
袁阳向王坚发出挑战邀请,没有想到王坚居然答应,一时之间这个消息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许多有心人找出了袁阳的资料,老实说除了刚入校第一节格斗课出彩以外,以后的可以说哪怕用平庸去形容他已经是在表扬他了,而这样的学员居然敢公然向教官发出挑战,许多人觉得这世界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众人对于这个消息的兴奋劲儿还没有够,四年级又爆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袁阳居然请假休学了。
而且还是校方批准的,在第七技校一个学员休学除了是因为重大的疾病以外,另一种就是被退学。
不久前见过袁阳的人都看到这家伙活泼乱跳的,生病这个理由那就可以排除,虽然袁阳差是差了点,但还没有到毕业考试的那一天,除非他表现的非常差劲,实在差的让人为难了,那么他倒是会被校方劝退,但是袁阳还没有到达那一步。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袁阳怕自己在挑战中落败便选择了逃避。
想到这个结果,这让学员们还对袁阳的勇气表示赞赏的,马上转变了想法,第七技校一直教育学员,在战场上只有战死的,没有逃跑的。
显然,袁阳当了逃兵。
一时之间,袁阳成了学员们口中的笑话。
有一部叫《黑狱拳霸》系列的电影,影片中描写的黑市拳手苛是根据真实事件所改编。高额的奖金是拳手参加黑市拳赛最原始的动力。只要连续几场获胜,拳手就会很快暴富。
除了不能使用武器,黑市拳允许用任意方式击打对手。黑市拳赛中伤亡情况极为普遍,死亡率也很高。因此在训练中,黑市拳要求一切训练内容都要以最快、最狠地击毙对手为目标。由于拳法的威力有限,并不作为重点。黑市拳手们最推崇的是扫腿、侧踢,其次是膝肘和各种关节技术。很多拳手都能踢断铁棍、石头和木桩。在比赛中,一踢导致颅骨和脑组织破裂造成当场死亡,以及踢断四肢、震坏内脏的情况时有发生。
虽然为黑市拳培养拳手的格斗训练营散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但以其中的五大训练营最为著名:印尼的班加旺训练营、哥伦比亚的黑十字训练营、阿富汉的星月训练营、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朱可夫训练营、中印边境的康巴训练营。
以1998年被捣毁的西伯利亚训练营为例,该训练营的所有学员都是自愿报名,学制三年且每年需缴纳超过4万美金的学费。踏进这所由电网、地雷,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包围下的训练营,迎接你的将是资深的黑市拳教练、原克格勃教官及其他格斗项目的高手。从第一天起,拳手就要面对生存和死亡的选择——两个小时之内完成600次100公斤深蹲、四小时之内踢断30英寸的木桩、在封闭的室内徒手和6只狼狗搏斗、徒手和两名手持棍棒的教练搏斗。有时犯错误的拳手还会得到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与灰熊关在一起20分钟,能不受重伤走出来的人会被宽恕免遭处死。很多人在训练中伤亡。死去和重伤难以医治的人都被埋掉,拒绝训练的人会被当场处决。“只要有1/3的人能活下来,就说明训练是成功的。”这就是该训练营的宗旨。
从西伯利亚训练营走出的拳手已经丧失了常人的感情,他们残忍而镇静,不放弃任何击毙对手的机会。在世界各地的黑市拳场,“西伯利亚来的拳手”总令人闻风丧胆。
俄罗斯西伯利亚朱可夫训练营,该训练营有多个训练地点。其中有个北极圈内的永冻冰层上,有在白令海峡以南200海里的一个小岛上——训练营的人给这个无名小岛取名“朱可夫”,还有一个在原始森林里。
他们都有一个老板,执行完全一致的训练模式。这个训练营的第一批学员出现在黑市拳坛是苏联解体后的九十年代。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教练来自前苏军特种军官和克格勃特工,此外还有大量从中国、日本雇佣的格斗高手。
训练营采用极度严酷的管理,远远超过任何军队组织,教练随时可以枪毙学员,哪怕学员只是起床晚了一分钟。
训练营的所有学员都是自愿报名,收费相当高昂,每年的学费超过4万美金,完成标准三年的训练需要12万美金。不过自愿报名的有潜力16岁以下少年,如果没钱付学费可以签订合约在出营后用比赛酬金支付学费,扣除制度和黑十字一样。凡是合约学员都必须有两名以上教练分别书写推荐信给营方,以保证的确有培养价值。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学员主要来自前苏联各国和日本,韩国、中国,蒙古。
训练营从教练到学员都是严格挑选后的格斗狂热分子,训练极端残酷血腥,日常训练几乎和实战格斗的强度相等,光是训练营内的死亡率就高达三分之一。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训练结果相当惊人,毕业后的学员具有惊人的力量和完美的格斗心理——冷酷、冷静、视死如归。
在第七技校的学员们开始笑话袁阳的时候,袁阳现在站在一块完全陌生的土地上,在他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在这里一年之中很少见到晴天,冰雪是这里万年以来永远的旋律,在这里的夜晚如果没有任何保暖防护措施,那么第二天人们便会发出的是一具冻得不能再僵的尸体。极冻,如刀割一样的寒风,一望无垠的雪原这就是人们对西伯利亚最北部近北极圈的感官。
在这个雪原上有一处废弃的工业井,如果不是走到跟前,外人根本看不到这是一处工业井,不知道达到地下多深的工业井上面只有一处五米宽的大门,用铁钢铸成的大门全是冰霜。
第四十三章:眼镜王蛇
坚硬的水泥地板上面不时能看到裂隙,半圆型的结构式走道大约有六米宽,在过道上能随时看到不同种族的拳手,不同的身高,不同的年纪,不同的体格却有着相同的眼神——冷酷,无情。
在这里没有人会搭理谁,每个人只会做两件事,训练与休息。
在斗场上能看到石头上的血迹与划痕,整个地下训练弥迷着一股弱肉强食的血腥味儿。
雷奥身高近一米九,一身强健的肌肉,铁塔式的身材站在那里时,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左脸一条从左眼角到下巴深深的两条伤疤更让他有一种凶悍之气。
“欢迎来到地狱,在这里每天的生存只有两种选择,生或死。我只希望你能撑得住前三个月,我不管你们有多大的年纪,从哪里来,来这里的目的。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只有活人才能离开这里。我没有兴趣知道要死的或者注定要死的人。
那么,我只有一个建议给你们,想活下去的话,就把自己当成野兽,人,是不能在这里生存的。”
袁阳看着身边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他们中间有杀人犯,武术世家,一些低等级的黑市拳手和街头臭名昭著的街头打手,穷途末路的流浪汉,而那些喜欢寻找刺激的富家公子绝不会这样的地方,虽然训练营是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但是要进训练营每个人必须签订生死书。
一种上当的感觉油然而生,胡老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得罪了,居然把自己往这样的地方送,虽然自己有做出牺牲的准备,但是也不带这样玩的。很多人在训练中伤亡。死去和重伤难以医治的人都被埋掉,拒绝训练的人会被当场处决。对这样残酷的训练称之为“自然选择”,这里的教练说:“在训练中总会有人死掉,这无关紧要。只要有1/3的人能活下来,就说明训练是成功的。”
相比起这里的教练,第七技校的王坚要可爱多了。
“对,这里的人都是野兽,哪怕不是野兽,也会变成野兽。”袁阳想到。
十六岁的袁阳看到了几个年纪和他一样大或者比他更小的少年,少年们的眼光这中闪动着光芒。
能从西伯利亚训练营出来的拳手们大多都以黑市拳手为主。
何为黑市拳赛?它有两大特点。其一,报酬丰厚。黑市拳赛的总奖金要比同级别的市面公开的任何格斗比赛都高得多,而且也无须向政府纳税及交纳其他的费用。由于黑市拳赛场面残忍刺激,所以很多富人愿意出高价支付门票。更重要的一点是,黑市拳赛允许各种形式的赌博,尽管在西方大多数商业比赛均附有博彩的内容,但比较而言,黑市拳赛却更具彻底性,即没有任何限制。其二,打斗的任意性。黑市拳赛是真正“无规则、无限制”的格斗比赛,除了禁用武器外,参赛拳手可以用任意方式攻击对手。手段越是残忍就越受到鼓励,正因为这样,黑市拳赛才能满足人们渴望刺激的欲望。
黑市拳赛的伤亡情况较为普遍。尤其是在一些顶级赛事当中,几乎每场比赛都会有人受重伤,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黑市拳手一旦走拳台,即面临着两种选择。或是打残打死对手,或是被对手打残打死。所以说走上黑市拳台,就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人参加如此拳赛呢?高额回报是拳手参加黑市参赛的原动力,黑市拳赛没有复杂的赛制。只要能连续几场获胜,拳手就能够暴富。黑市拳赛要求参加者掌握纯粹的杀人技能,单纯依靠技术取胜、缺乏杀手锏的拳手是无法生存于黑市拳台之上的,由于受到规则的限制往往成绩平平,而在黑拳比赛中却有绝佳表现。黑市拳赛选手有着类似财徒般的心理,尽管其中的大多数人并不想长期从事这种杀人不偿命的职业,可是他总是相信自己会赢到最后。然而幸运的只有为数很少的一些人,他们适时地离开了黑市拳台,而绝大部分拳手却永远倒在了黑市拳台上。
除了双人对打比赛外,黑市拳赛还有其他刺激的项目:以一对多。高水平的黑市拳手有时会同时面对多名拳手,以展示他的超强实力。有时多人方可以使用棍棒,但单人不可以。安东尼就曾徒手战胜过3名手持铁棍的拳手,其中两人当场被击毙。卡内拉说:“优秀的黑市拳手的腿脚挥动起来就如同疾速运动的铁棍一样无人能敌。”此外还有人与野兽的搏斗及群殴。这些项目简直就是对生命的嘲弄,许多正统的格斗界人士对此真可谓深恶痛绝,认为其残酷程度比古罗马时代的角斗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常人心中黑市拳手不是英雄,更像是怪物,他们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人们试图使自己相信: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一类人和这样可怕的徒手格斗术。然而,这却是事与愿违的。在许多国家,黑拳比赛都被列为非法活动,虽然屡禁却不止。巨大的经济利益的驱使及人类残忍本性的再现与发泄可能就是其存在的源泉。黑暗的拳台上永远都少不了拳手的浴血奋战,今天的胜利者明天或许就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进入基地的时候,看到那茫茫的雪原,毫无一点生气,在基地的四周是铁丝网和地雷,在基地里的除了外围警卫以外,基地的警卫力量并不多。因为这里的人根本不担心有人会逃出去,不要说那片广阔的雪原有多大,就是到了晚上零下四十度的气温哪怕北极熊也不会在外面活动。
连离开的机会没有的时候,不努力就会失去生命,那么只有努力地让自己活下去。
在地下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田原,学员们每天的作息时间以每个房间的钟表为准,新进学员在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就是参观前辈们的训练行程。
在一面灰白色的墙上写一句俄文,袁阳不会俄文,雷奥翻译成英语告诉大家,这句俄文的是意思是:生存还是死亡。
“眼镜王蛇的是眼镜蛇中最有剧毒的一种,它的成体可以达到三米到五米,五到八公斤,眼镜王蛇像其他眼镜蛇一样,在受到危险时会抬起身体的前三分之一,然后它会张开嘴,露出毒牙,一面盯着你,一面留意着四周的环境;它还会发出巨大的嘶嘶声,如果敌人还不走,眼镜王蛇就会采取行动,通常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以眼镜王蛇这般大的个头,除人类,不会有动物敢随便挑逗眼镜王蛇的。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如果你们万一不小心被这样可爱的家伙咬了的话,被咬者会在数分钟内引发肿胀、反胃、腹痛、呼吸麻痹,出现言语障碍,昏迷等症状,人在被咬后的半小时内如没有及时的药物治疗必定死亡。
那么,今天你们的第一课就是好好地,面对面的与一条眼镜王蛇交流交流。”
听到雷奥的话后,所有的学员第一个感觉是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只要上过几年学,没事喜欢看一些课外书的学员都知道眼镜蛇那玩意儿可不是一个五好上进的好宝宝,也不像大熊猫那样可爱,更不会像小猫那样的温顺,与其面对眼镜王蛇,还不如把面对大狼狗。
不由学员们想什么,他们身后高大健壮的助教们把他们给一脚给踹到铁笼子,所有人惊魂未定的时候,只看见助教们拿了一个袋子,然后把从里面扔了一条东西下来。
嘶嘶嘶……
当一条体长达到四米,浑身呈灰褐色的蛇类被砸到水泥地面,不一会儿它一下子适应了环境,很显然它对刚刚有人对它这样的侵犯十分不满,在地上爬行了一下后,感觉到面前一个生物,出于天性,它很快直起身子,向敌人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如果不是在铁笼子里的话,估计现场所有的学员都会撕腿就跑,一些学员感觉双腿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不住的发颤,一些自认为街头霸王的少年们,当面对比自己更快更致命的家伙时,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意气风发。
“在赛场上,害怕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为这是任何生物有生俱来的天性,我们称之为自我保护。害怕死亡会让我们更快的死亡,也会让我们不会死亡。而生存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不怕死。你们现在的对手,不就是比你们更狠了一点么?不就是它会放毒,你们不会么?”
听到雷奥的话后,所有的学员不由翻起白眼,丫的,你以为面前是小猫小狗啊,这可是地球上能排近前十名的杀手之一的眼镜王蛇,哪怕是眼镜蛇在它的面前,它也能把对方给吃了。你说了那么多,你来试一下啊。
“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除了自己。想活下来?你就得比你的对手更加狠,更加快。眼镜蛇的反应速度是十分之三秒就可以完成的叮咬动作,那么你们就可学会比它们更快一点,在它还没有完成它的动作时,你让它成为肉泥就行了。”
听到雷奥的话后,所有的学员心里不由又骂了他一通,你说的那么容易你来啊,面对直起身子有人高,一双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的双眼,它的头部轻微地变化着方向,好像在计算从哪个方向进攻最好一样,没有人确定自己一拳或者一脚踢中对方,让其失去反抗能力。
第四十四章:生存还是死亡
“知道我手里的这是什么?”雷奥扬了扬手中一支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当然,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而且也没有会愿意知道它是什么。这是一种能刺激蛇类进攻性的气体,它让能让蛇类变得更加富有进攻性。大家要不要试试?”
所有的学员看到那试管在雷奥手中摇啊摇的,心里不由地苦笑道,雷老大,你老人家要不要休息会儿啊,或者把手中的东西放好,砸到了地上还无所谓了,万一砸中了花花草草那可怎么办?破坏公物要赔偿的。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逼到那个份上,既然大家都是爱护世界保护动物的好人,那么我也介意大家好好享受一下眼镜王蛇对你们的热情。”
雷奥说完后,打开试管的盖子,然后把那红色的液体慢慢地倒下,液体遇到空气后慢慢挥发成淡红色的气体,开始迷漫在房间之中。
看到那红色的气体,学员们心里不由一阵心寒,没有会不会相信雷奥那个混蛋是和他们在开玩笑,所有的学员由刚开始的惧怕开始变得欲欲一试,都是打过架的强人,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在所有人还在犹豫的时候,袁阳已经动了,那条直起身子有一米五的眼镜王蛇,那对冰冷而不带任何色彩的双眼,他与它之间的距离是两米,这是一个对方的绝对攻击范围,在两米之内对于袁阳来说并不带一点优势。曾经自己没少去抓蛇,那些野生蛇类在眼镜王蛇面前就像乖乖一样可爱,双方无论在力量与速度还是在危害性上已经不是一个档次。
袁阳知道雷奥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第一堂课居然用学员们的小命去训练,这种训练的残忍性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简直是一个魔鬼。
既然没有生的退路,那就是往死里走吧。
相互观察了眼镜王蛇一半天,袁阳不得不承认大自然造物的完美,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各种拳法腿功在眼镜王蛇面前居然无用武之地,它的身体独特构造确定了它属于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当偷袭不成的时候,那就正面迎敌吧。
袁阳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用尽自己最大的速度用刀手狠狠地砸向面前眼镜王蛇,袁阳不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自己不能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那么下一秒眼镜王蛇就会把它的毒液注入到他的身体。
卟。
袁阳感到自己的手砍到一处软软的物体上面,他看到因为这一记刀手狠狠地击中眼镜王蛇的七寸上,这时他不仅仅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的右手一缩,果不其然,蛇口擦着他的指尖而过,果然是全球最有名的杀人动物之一,袁阳这一记刀手能轻松的把一块砖给劈成两块,一般的蛇类早就被他这一记刀手劈成两截,而这条蛇镜王蛇不仅没有事,反而向他发起了反冲锋。
这时袁阳的精神状态就像受了惊了的猫一样,动作快捷多了,他反手一下子抓住了眼睛王蛇的脖子,然后飞快地抖起来了,那频率快的连在一边的助教都暗暗惊奇,这小子像震动机一样抖动着眼镜王蛇,估计对方早已被他抖得筋脉尽断了。
事情还没有完结,袁阳估计手中的眼镜王蛇已经七晕八素了吧,然后换成脚猛地在它身上使劲踩用力踩,不一会儿一条眼镜王蛇就血肉模糊了。
在与胡老头的那段时间内,胡老头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一样格斗技巧,反而是让他不断的练习那些最基本的拳术,让他一点一点把速度加上去。
每天一千次击拳,一千次侧踢,一千次转身旋,没有人清楚,就连袁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四年级练习了多少次的击拳,但他知道那些缠在树上的绳子被自己打断了好多次。在胡老头的监督之下,他都用筷子去夹苍蝇了。
袁阳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曾经一个书生为了报仇去到少林寺学艺,在寺里,他每天的的任务是在崎岖的山路上用漏水的桶挑水,把一缸水侄满后,然后用手再拍打那水,直到把一缸水拍完,这样一直连续了四年。
四年后书生实在忍受不了寺里没有教他任何武功,于是一气之下离开了少林寺。在山下的时候他看到一匹发了疯向他奔向他的马,就在那瞬间他一下子闪了过去,一掌拍在马头上,马当场被他一下子拍死了。
原来这四年他已经习惯在崎岖的山路上运动,无论天晴下雨,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地拍打水面,其实已经让他不知不觉之中拥有了常人无法比拟的掌力。
许多所谓的高深的武功不过是对一招一式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捶练。
也许自己并不知晓自己的进步,当自己有一天遇到危险时,才会发现那些枯燥的,那些无用招式却能救自己一命。
“啊……啊……呜……”
纵然袁阳心理素质在同龄人之中已经算出众了,但也架不住这样刺激,直到他确定地上那一滩碎肉再也不可能对他有危险的时候,他才靠着铁笼不停地喘气,还没有多久,铁笼子一下子被打开了,雷奥一把提起他,大骂道:“你给我记清了,哪怕你的面前的敌人已经死了,但你也保持足够的警惕,因为他还可能有同伴,去,一千个俯卧撑。”
雷奥说完后,一把把袁阳扔到地面上,再也不看地面上的袁阳,然后对着铁笼子的学员们说道:“好好享受吧,生存还是死亡。”
红色的气体接触到眼镜王蛇的时候,眼镜王蛇开始急躁起来,头部摇动的频率越来越高,黑红色的信子不停地向外吐动。
所有的学员们知道那些该死的混蛋教官并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再不行动的话,那么只余下死路一条,而袁阳刚刚也给大家做出一个榜样,只要够快够狠,眼镜王蛇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嘛,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人开始行动了,反正已经有人做出了示范,而且结果还不错,那不怕什么呢?
“当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大脑会必泌一种神经兴奋液,会让人体处于兴奋与机警的状态,这时也会比平时的反应更加快捷,力量也会随着增幅。在死亡的边缘的时候,人体所爆发的潜力并不能用科学去解释。”
雷奥看着那些开始面对眼镜王蛇,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与眼镜王蛇正面对抗的时候,当对生的希望重生的时候,对死亡的恐惧也随之下降,这时学员们开始真正能坦然地面对眼镜王蛇。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淘汰那些怕死的人,因为怕死的人在赛场上只会给对手增加一个赢的记录而已。当你们在有一天站在赛场的时候,记住那不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大家都只是点到为止。如果你想赢,要么打死你的对手,要么就是打残他。为你们祈祷的人只有自己,与其相信上帝,不如相信自己更好。”雷奥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第一堂课,不怕死亡。”
“啊呜。我被咬到了啦!”
一名学员发出像杀猪般的叫唤,一条四米长的眼镜王蛇不仅咬住他左胳膊,而且死死的把他给缠住了,没有人被一条四米长的毒蛇缠住的人不会明白,一条蛇可以活活的勒死一只大狗,非洲蟒蛇可以活死死地勒死一个成年人绝对是小菜一碟,而让恐怖的当面对的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时,许多人在那一瞬间都会精神崩溃。
很显然好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不一会儿在铁笼子里传来许多人的嚎叫,一些今天的倒霉蛋儿被一条王蛇死死的勒住,当眼镜王蛇咬中食物时,它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食物,在一瞬间会释放出大量的毒液,在一分钟不到人体会出现无力,麻木,疼痛,失聪等中毒症状,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内彻底失去生命。
有三名被咬中的学员开始出现浑身抽筋,双眼发白的症状。
“教官,救命啊。”
一些学员发出求救声,这时候离他们最近的教官与助教成了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仿佛溺水的人见到什么就会抓什么一样。
雷奥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那些已经中毒的学员,那冷漠的表情仿佛看到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而那些学员根本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些学员的眼神之中更多了一样心碎的东西——绝望。
许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地让自己死去,如果证明勇气有许多种方法的话,那么这样的证明方法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些,许多人心里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简直是地狱,不,连地狱也会比这仁慈一些。
“在这里,永远不要指望有人会帮助你们,永远不要指望。”雷奥大声地吼道,那声音就像狮子一样咆哮着。
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时,最后的希望被那咆哮轰击得粉碎。
第四十五章:又添一仇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五名被眼镜王蛇咬中的学员在来到西伯利亚训练营的第一天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上,另外七名学员因为被咬后还能反抗打死了王蛇的学员得到训练营的紧急抢救,最后保住了一条性命。
所有的学员第一次深刻地领会了什么叫西伯利亚的寒冷,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人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想生存下去,不仅要适应西伯利亚的寒冷,而且要把自己变成这种寒流,许多人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说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一丝感情也没有,因为这里不曾在感情。
袁阳觉得两个胳膊肘儿都不是自己了一样,肌肉被拉伤,稍动一下就有一种钻心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雷奥这个混蛋,别人从笼子里面出来就好好的,自己第一个出来的居然还受罚了,而且还不能有一点点的不乐意。
当雷奥用拳头打在铁桩的时候,比起他表现出来的生龙活虎的样子,袁阳那种有气无力就抢眼多了。
“没有吃饭啊?”雷奥在他的耳边大声地问道。
“吃了。”
袁阳马上用起力来,虽然每一拳都有一种让人钻心有痛苦。
在这里,学员们练习拳脚都是没有缠绕布条的铁桩与木桩,刚一开始学员们对硬生生的木桩还有抗拒性,见识到助教一脚扫断一根三英寸的铁桩时,所有的学员们鸦雀无声了,这世界还真存在这样的一种刀枪不入的怪物。
在大多数人眼中最优秀的博击术中,泰拳有几个第一,招式最简单,单招攻击力最强,训练过程也最苦,通常选择泰拳的人也被视为最有毅力的人。
泰拳手注重用腿,原因很简单,腿比手长,力度雄猛,经过长久训练,即成最佳武器。观看泰拳比赛的人,常对拳手腿坚硬如铁,柔软如鞭感叹不已,实际上此种武功是艰苦磨练而成,并无秘密可言,在泰国常可遇见拳手在郊野或者乡间,以芭蕉树为练腿目标,围绕着树不停地踢打。而泰拳手的身体各类关节技能也是全世界有名的。
“如果你的对手他能踢断一根木棍的话,你想战胜他,那么你就要能一下子踢断一根铁棍,不要告诉我不可能,一天一天的训练,当你们的肌肉习惯训练的强度时,你们皮肤也会变得如钢似铁。”雷奥指着袁阳说道:“你是中国人吧?”
“是,教官。”袁阳回道。
“在你们中国有一门武功叫金钟罩,铁布衫的吧。其实这样武功就是将人体的对外物抗击打力的能力提升了一个境界而已,他们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持之以恒的训练。当你们能踢断一根四英寸的铁棍时,当你们可以一秒出四次腿击的时候,这才是合格的象征,在这之前你们只有两年的时间,祝大家能玩得愉快。”
听到雷奥轻描淡写的说话时,许多人觉得这简直是把人向魔鬼去培养。
在许多人眼中像西伯利亚训练营这样的地方,学员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紧张,个个浑身都带着火药味儿。
只有训练营内部的人才知道,电影里那些都是瞎扯,像《监狱风云》里演出的犯人整犯人在训练营不会看到,每个人每天都有大量的训练量,力量训练,速度训练,技能训练都已经占了时间的三分之二,个个都忙着提升自己的实力,哪有功夫去打架生事,大家都是训练狂,没有一点本事也不好意思出手。
万一有谁想不开想打一架,放心,格斗训练场上面有的是机会。
初到的学员被老学员们的训练量与训练强度给惊呆过后,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在这里想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反而敢活着,能活着才是一件最有勇气的事,训练营的三分之一死亡目标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月后,袁阳的拳头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老茧,当他再一次打在铁柱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曾经他以为自己在学校已经是最用功的一个了,没有想到在这里他见到一个比他更加用功的乔治皮特,一个来自英格兰的少年,如果说英国人一直自认为本民族是全世界最有绅士风度的,那么乔治皮特却与绅士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他的风格倒更让人联想起曾经横行欧洲的北欧海盗,也许是因为人种的关系,虽然只有十六岁的乔治皮特浑身的肌肉已经有棱有块,很有型式。
每一次面对铁桩的时候,好像铁桩跟他有仇一样,每一次打得叭叭直响,哪怕双手鲜血直流的时候也不会在意。
袁阳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时候是那次在面对眼镜王蛇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把眼镜王蛇的皮给扒了,然后一口给咬了下来,最后那条王蛇居然是痛死的。论起变态程度,袁阳觉得还是需要去学习。
与其实说是力量与速度的训练,还不如是意志力的训练,当双手皮开肉裂,当双手肿得像根萝卜的时候,当连续三个小时不间断的练习腿击时,每一次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后,重新开始是需要巨大的毅力。
当你不知道那什么样的感觉,那么现在举起你的手,在墙上垫一本厚厚的书,然后举起你的双拳,狠狠地打击到那上面,对,不要停,一直打下去,就连续打击十分钟吧。再或者就向光光的墙壁上面用力地打三十拳试试。
曾经在第七技校的时候,胡老头就要求袁阳的双手臂与双腿绑上沙袋之类的负重,虽然第七技校的一些学员也会这样做,但是袁阳的负重永远是他们的两倍,而且二十四小时不能放下。
当他到了这里时才发现,这样的做法在西伯利亚训练营训练算是标配,身上二十四小时不弄点负重简直都不好间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这也是为什么从西伯利亚训练营里走出的拳手,无论在速度,灵活度都十分出色的原因。许多时间以后,当袁阳在山地作战与城市作战,运动突击中表现出如鬼魅一样速度时,在别人惊叹声中,只有他自己知识曾经那十年如一日的负重训练给了他在速度与力量多么重要的基础。
“在这里,没有上帝,只有你们自己救自己,你们害怕么?不要怕,因为更加难过的时间还在后面。你们觉得漫长么?不会漫长,当你们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雷奥一把提起一名已经在虚脱的边缘的学员,一把扔到污水池里。
“在这里,永远不会有弱者的出现,因为这里,弱肉强食。弱者只会增加强者的力量与肌肉。”
“今天,我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我走出伤痕累累的世界。
今天,我重新站在地上,我出生在新的一天,我的全身充满力量。”
乔治皮特跪在灰色的水泥墙面前,双手放在胸前念道:“今天,我要品下痛苦的种子,还要吞下每一粒绝望的种子,让他们生根发芽,我便可以用双手一次一次地将他们击败。
我选择的道路充满机遇,更多是绝望与无助,失败的同伴数不胜数,叠在一起,能填满整个地狱。
然而,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失败,因为有着他们没有的坚定与顽强,我用它们让我到达彼岸。
失败不再是我奋斗的代价,它如懦弱都已从我生命之中逝去,我的敌人就是自己。
我要是可以长生不老的话,便可以学到一切,怎么可能,因为不能永生,如为强大,我须勤奋努力,我将可以像最伟大的山峰一样,永远不倒,要想成功,必须优秀,要想优秀,我将无情,对敌人,对自己。
今天,我重新拥有一次生命。”
袁阳的床离乔治皮特最近,虽然他的英文不怎么样,但在这个大宿舍里汇集着全世界各地的少年们,各种各样的语言每天在这里上演,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俄文,一会来一句西班牙语或者泰语,刚开始许多人都是一个头大,好在这个世界上英语还算国际语言,时间一长,袁阳也就能听明白乔治皮特在说什么。
对于这个比较变态的邻居,除了在训练场很疯狂以外,私下来他完全过着像清教徒一样的生活,他无事的时候最喜欢拿一个银制十字架在那里发呆。
三个月后,学员基本上适应了训练营的强度,当然离那些高级学员们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起码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横扫一根铁棍。
在袁阳训练的时候,总觉得有被人盯着的不好感觉,袁阳知道那是一个叫大岛健一的小日本鬼子,在这批学员里除了大岛健以外,还有一个叫南宫俊的日本少年。相比起一副目中无人的大岛健来说,南宫俊倒像一个出身世家的公子,训练十分认真,对人也是彬彬有礼。
在别的学员面前,大岛健一倒是一副和气的样子,只要看到袁阳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甚至有一次袁阳看到他用唇语说出支那猪三个字。
袁阳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话,看到袁阳没有什么反应时,大岛健一更加张狂,他身边的忙问他什么事时,他得意地告诉大家他刚刚辱骂了袁阳。
袁阳转过身子淡淡地看着他,袁阳可不是被打不会还手的好同学,他刚要动手的时候,雷奥就出现在训练场了。
从小深受爱国教育的袁阳对于这两个同学可不是感冒,当然他相信大岛健一对他的感觉也如他对对方的感觉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在雷奥的高压政策之下,袁阳相信他与大岛健一说不定早就干上了。在训练营里学员在格斗场上被对手打死打残,那么教练们一定不会追究,袁阳觉得对方也许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第四十六章:打死混蛋小日本
“支那佬,出来与我一战。”
如惊雷般的大嗓门在宿舍里响起,把刚好睡着的袁阳一下子吵醒了起来。
训练结束后,许多学员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大岛健一的大嗓门吵醒了许多人,大家看他的眼神并不友善。
那别扭的普通话虽然别人听不懂,但不代表袁阳不明白,在整个训练基地只有他一个中国人,大岛健一对他不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几次不是因为雷奥的出现,说不定双方早已经干起来了。
不知不觉过了半年,学员们开始学习各类格斗技巧,比起曾经学习的格斗技巧来说,黑市拳教练所传授的技术是相当简单的。
虽然所有的徒手格斗术的内容都要涉猎,但核心训练内容不会超过10种。黑市拳要求一切训练内容都要以最快、最狠地击毙对手为目标。拳法威力有限,不可能作为训练的重点。最受推崇的技术扫踢、侧踢。其次是肘膝与反关节技法。
训练营要求拳手的腿脚如同钢铁一样坚硬,许多拳手都能踢断铁棍、木桩与石块。在黑市拳赛当中,很多人都是一踢致命的,颅骨被踢裂造成当场死亡。那些被踢断四肢、踢伤内脏的情况则更不在话下。黑市拳手平时要进行大强度的深蹲与跑步练习,以造就超人的力量与体能。
能训练营坚持半年的学员已经开始自觉的适应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黑市拳手方面发展,虽然明面上规定学员不能私下打斗,但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教练们也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要打死人就行。
“烦死了!”袁阳嘟了一句,然后从床上跳了起来,在这里接受挑战与不敢接受挑战是两种待遇,如果一方发起挑战的话,从来只有打残打伤收场,没有人会妥协,如果有人会妥协而不应战的话,那么他将会受到所有拳手一致的鄙夷。
“真是个笨蛋。”乔治皮特在床上说了一句后,然后又转过身子睡了过去。
论起体形,大岛健一属于金刚那一类的,这在训练营倒是少见,与常人的映像不一样的是,在训练营没有那种肌肉练成像健美运动员那样的,那样的肌肉与体型固然看起很有型,而肌肉太多反而也会影响身体的灵活度,在每秒都是生死的擂台上,哪怕一秒钟的差异,那一定是一条生命的代价。
袁阳走到门口,直直地盯着大岛健一,两个人像两头斗红眼的公牛一样互不相让。
“哈哈,支那佬,今天将是你死亡的日子,你们这种劣等种族迟早都要被我大日本帝国给征服的,尝尝我的拳头。”大岛健一大笑道。
“白痴。”袁阳不禁翻了一眼,然后直径向一个小擂台走去,那是专属于学员之间有什么矛盾需要拳头解决时所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