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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若比邻

秦月joey(现代)
《岁月若比邻》
作者:秦月
第一章
卓岚悠哉的骑着她那辆有些年份的“小毛驴”(充电型,局里配的),行驶在她所管辖的小区里——今天张大妈又和她儿媳妇吵架了,天啊,难道现在这个社会,连这种“家庭纠纷”(吵架)都需要叫警察的吗,而且是每每都要叫,更让人非议所思的是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居然次次都吵着闹着说要分家,却到现在也没分出个一二三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远处传来的吵闹声让卓岚控制刹车的手紧了紧,光听这传来的吵闹声,卓岚就能辨别出,张大妈一定又进阶到第三阶段了。
说起这个张大妈和她儿媳妇间的“深仇大恨”,其实无非是一般家庭伦理剧中的那样,一个抢儿子,一个抢老公!照卓岚说,干脆别说分不分家这种话了,还是直接分了她们的儿子/丈夫会来的比较实际,若是怕分的不够均匀,也可以剁成肉酱,用秤称量一下以示公平!
缓缓将“小毛驴”停在大楼下的停车位里,卓岚深呼吸了一下,挑眼望向眼前的大楼——13栋就是这里了,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警车,看来之前已经有同事到了!
踏进楼道卓岚觉得这里的房型着实不错,本想存着点儿钱能将来也能给自家父母在这儿买套房,养老老来着!唉!其实她在不久以前,也并不了解这里的房型,可就是自从张大妈和她儿媳闹矛盾开始,一来而去的倒是让她把这儿的房型都摸透了,奈何这一阵房价突然猛涨,要知道人民警察也是人民,买不起啊~~
回过头来再瞧瞧人张大妈,住的多好,4房2厅2卫,儿子又老出差,老伴儿一早会阎王钻研棋术去了,家里通常也就她和儿媳二人,要不是这二人老爱吵架,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卓岚走进电梯,想也没想直接按上了顶楼,以她先前的判断,张大妈早已进入了“要死要活”第三阶段——跳楼,而先前停车时,从眼角瞟见楼顶露出的那小半个身影,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难不成是她儿子又回来了?卓岚随意的揣测着,这是他们家常有的事儿,只要婆媳俩一听说儿子/丈夫要回来的消息,她们就会毫不迟疑的立刻开始这个戏码:一哭二闹三跳楼,并且屡试不爽。
不过老实说,也亏得张大妈这样没事就打110,他们局里已经有不少同事相中的这个楼盘的房子了,隔壁还在造二期,有部分同事都准备在这儿安家了,而且张大妈家的装修那是一个棒,把卓岚包括她那些想安家的同事们看的都是一愣愣的,这才让大家都动了这个心,房型好,得房率高,装修一下,哇!多少人一生的梦想!想到这里卓岚突然觉得那张大妈许是这楼的股东,为发展警察这方向的消费群特意每每跟儿媳妇演来这出,让大家来看样板房的??越想越有可能……
随着她天马星空胡乱飘的思绪,电梯已经停到顶楼了.一出电梯卓岚便看到早已有两个同事在天台井道这儿候着她呢(在同事们的眼中,卓岚就是对付张大妈的最佳武器)!就听着张大妈在天台上不断的哭闹着,卓岚随口对着那两个满脸堆笑的同事问了句,:”什么情况。”其实不问也知道,还不老是那几句”这个女人不走,我就不下来””我儿子不孝啊,有了老婆忘了老娘啊,我还不如就这么跳下去一了百了。”诸如此类的,卓岚都会背了,记得以前在重案组,那儿能这么热闹。
“师姐,那个张大妈,怎么劝都不下来,我们几个同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就坐着围栏边上,使劲的闹!这要是一不小心,一个不稳摔了那怎么了得!”
这小师弟好像是今年才来局里的,张大妈这儿他也没少来,怎么还这么不了解大妈呢,别看大妈坐在危险的边缘,其实她的心里明亮着呢,她不知多小心,多稳当,这要是真摔下去了,那还唱什么戏啊,这能摔吗!也就是为了房源搞促销呢!惹来这么多警察,等下再去她家看样板房,弄的你们心痒痒,统统来买这楼房,诶!顺口溜都出来了!自嘲的憋了憋嘴,卓岚双手叉腰无奈的耸了耸肩,开始缓步向天台爬去。
刚上了天台卓岚一眼就看到张大妈在那儿竭力的哭吼这:”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住这么好的楼还命苦?卓岚想着,可嘴上可还是劝着说:”大妈,您先下来哭行吗?”知道说了没用,可总要先说着,像是走程序!大妈没顾她径自在哪儿哭喊着,外加时不时的敲着大腿,”她儿子什么时候能过来啊?”卓岚问向身边的一位师兄,那位仁兄道:”刚下飞机,正赶回来呢!”
“大妈您儿子就快来啦,你先下来再说!”卓岚也没用喊的,她知道大妈能听见。随即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师兄们大喊:”去几个人,把他那不孝的儿子给截了,不用送来了,直接送局里去,先拘个几天,给大妈出出气!”
“干嘛!干嘛!我儿子是怎么了,你们就要拘她!”听到儿子要被送去吃几天牢饭,大妈似乎开始急了。
“大妈,您儿子受贿啦!”卓岚大喊,张大妈的儿子是个某机关的小干部,能买这么的房子,本来也就让人疑心,不管受没受贿,暂且说着,”胡说,我儿子耿直的很!连这房子都是省吃俭用买的,我儿子怎么可能受贿呢!你别乱说!”张大妈一边对着卓岚大声吼着,一边将双脚从外向里夸了回来.
“受没受贿还要调查,不过局里他这次是去定啦!”这可说的没错儿吧,就为张大妈时不时要跳楼这回事,他儿子还真没少去局里.卓岚边说着边往张大妈那儿靠,也示意各路兄弟向张大妈靠拢.”要不您也上我们局子里去一趟,跟着听听,您要是不去,我可不保准儿问出点儿啥?”听了这话儿张大妈倏地屁股离开了围栏,指着卓岚大声嚷:”你这丫头总来骗我,我儿子那清廉的,你,你想我老太婆早死是不是!”说完,向前跨了一大步,那可是革命性的一步啊,就这一步为的营救争得了机会,卓岚和几个民警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说时迟,那是快,张大妈居然一个闪身,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这一招给晃了下——这老太太竟有那身手,大概是怕民警人太多,一个没准儿没把她给救了,反而弄摔下去了,由于距离近了,卓岚这才看清楚,这大妈坐的地儿往下一楼就有一个露台,这跳下去根本摔不死人啊,就看张大妈那身手估计也是以前连过的,真接跳下去说不定还能来几个后空翻再加几个高难度花式!不过以前倒是没注意有这个露台,这下卓岚可以肯定一定以及确定这张大妈就是这楼的楼托儿,她就是来给警察销楼的!
大伙儿都没将大妈抓个着儿,大妈倒是自个儿到了安全地带,被刚上来的小师弟给逮个正着,这好了,大妈没事儿也就好了,正想着,卓岚就听得有人大喊”小心”这声音无比的熟悉,莫不是重案组的那个小兄弟钟磊,没想到大妈跳个楼,把他们也招来了,瞧大妈这楼卖的,正想着,却发现自己身体还踉跄着呢,也不知是啥绊了她一下,兴许是谁的脚,也没来得及确定,没扑到大妈卓岚自己反而一个中心不稳,翻过了大妈刚坐着的低矮围栏,就向下摔去.
天啊,地啊!可怜的岚岚啊,她这是演的哪出啊,救人不成自己反到就快成亡魂了,她对的起谁啊,爸妈就是因为重案组太容易以身殉职才想尽一切办法把她让她做了一名小小的辖区民警,让她与好不容易对上眼的钟磊小弟失之交臂,本就怨啊,可还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殉职,这不丢死人了~~想想自己的追悼会上警队该用怎么样的悼词来表彰她?”为救欲跳楼老太奋不顾身,一失足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天啊,爸妈颜面何存,她的鬼面何存啊!而就此时,卓岚突然想起,刚才还看到下边有个露台,本来将死的心又死灰复燃——太好了,太好了,许是摔不死人的吧,重案组的时候她还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去过,是了,最多就是个骨折!越想越开心,啪!脑袋着地!
死灰还是一堆死灰……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秦菜鸟首次发文,水平是菜的很,本着接受鼓励的态度,希望大家来捧个人场吧!秦菜鸟给大家低头作揖了!人死了是什么样子的?卓岚开始反复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死了,不疼算不算死了,思绪好像都飘走了,自己也飘走了,唯一想着的是自己若真死了,那可不可以不开追悼会啊~~~
眼皮上凉凉的感觉是什么?啊~~对了,人死了总要有人哭的,这是谁在为岚岚哭呢吧,伤心啊,连卓岚都跟着伤心了起来,是了这样死了能不伤心吗?恩?不对啊,谁的眼泪在飞?怎撒的她一脸一身都是呢?小岚岚为该仁兄的善心感动不已啊~~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这人是谁,哇!下雨了,这么大雨~~才不是谁的眼泪在飞呢,我没有死啊~~卓岚此刻最想干的就是欢呼,开大会,表彰自己--经摔!
脑袋被大雨浇的清醒了,似乎还有些疼,天怎么黑了?还有个人背着她一步一步貌似很艰难的在走,这仁兄是想送她去医院吗?卓岚想着,可就以这位仁兄现下的速度估计没到医院呢,她都可能再次殉职了。记得自己是摔着头了,别的地方也没疼,是不是代表没什么大事儿,可这也太不人道了,好歹自己怎么的也是个人民警察来着,做人民的公仆也做了好几年了,难得受个伤也该是由警车唔啊唔啊的送去医院才是,怎么就找个了柴火棍儿似的家伙背她去呢!
噗嗵~~柴火棍儿许是因为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可还好这柴火棍儿兄弟看着是挺坚强的,硬是牢牢的托着她的小pp没让她摔着!感动,这位小弟我要是能活下去,一定让局里给你颁个奖章!不过不知道这位小弟能否活到领取奖章的时候,卓岚实在是觉得以这位小弟的现况,估计开个追悼会啥的悼词就是:勇救受伤师姐去医院,终体力不支以身殉职!不行不行,不能让别人再遇上她这样的命运,最终决定:“小哥我没事儿了,你放我自己走吧!”啪嚓!哇!打雷啊!火柴棍儿明显也惊了一下.
“前面~是~月白洞,我们~先去~那里躲下雨!”火柴棍儿明显是累着了,说话都是大喘气的。
由于天黑黑的也看不清楚该小弟是谁,不过哪里来的“月白洞”?卓岚记得市里没这么个洞啊,还是~~小区的景观洞?难不成这位小哥背着她从天亮走到天黑还没出小区??越想越觉得局长可能不想用她了,居然这么整她!
“你还是放下我吧,走的也快些!”卓岚是在是觉得自己会压到他殉职。
“你没事儿吗?”火柴问
“估计比你好些!”
火柴似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就到了,我背你上去!”
这人还真犟。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月白洞了,卓岚觉得这可是经历了千山万水啊!突然很能体会当年红军长征胜利时的心情,火柴已经累到不行的坐在地上,大大的喘着粗气。
卓岚坐在地上开始检查起自己,看看有没有那儿伤了,左能动,右能动,脖子能动,脚能动,恩,还好没事儿!除了后脑勺有点儿疼,别处好像都还好!擦伤而已,奇怪的是,怎么自己的警服啥时候换成了隔壁小五(一零时演员)上次拍戏时穿的戏服了?
正想着呢,火柴爬了过来,看着她脸对脸问:“没事儿吧?”借着月光能看出此人的长相了,不仅吓了卓岚一大跳!帅哥~~超级无敌霹雳大帅哥!还留长发,很古很古的那种!虽然都湿了,可丝毫没影响他的风采,此人,面容清秀皮肤被月光照的雪白,一双秋波凤眼直看到人心里,双眼下有微微的黑眼圈,清瘦了点,可依然有那种病态到不行的美!局长没整他,她发誓,局长是给他拉红线呢!还是个帅哥,就是瘦了点儿,看着病怏怏的!不过已经很好了,虽然钟磊兄弟也不错,不过跟该位比起来,额~差了点儿!
见她愣着,火柴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问“疼吗?”
“疼!”卓岚愣愣的回答顺便还答出了一句:“你是谁?”
火柴皱眉,看着她的脸像是在找什么?卓岚不禁又问:“你找什么?”
他突然对她笑了跟她说,我是:“纤竹,司徒纤竹!”
“哦,幸会!”啪嚓,雷声!卓岚觉得外面天很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们两人这么湿湿的怕是就这么等天亮了都会生病的,对了,有困难找民警啊,她的对讲机不见,手机呢?东摸摸西摸摸,这谁给她穿的衣服啊,都哪儿跟哪儿啊这是?手机也没了,不知道那位帅小弟有没有?:
“司徒纤竹,你带手机了吗?”卓岚问。
司徒纤竹正从洞内测走来手里还抱着一捆树枝,这位帅哥是要生个火儿!听她这么问,硬是僵在哪儿了!卓岚看他僵了,想了也是他要是有手机干嘛早不打,还要背着她走那么多路呢?看来自己是真的摔到头了!不如帮他先生个火好了,她确实有点儿冷。
放下树枝做了个小堆,卓岚伸出小手问:“打火机!”啪嚓,雷声!纤竹再愣!愣完拿出了火石自顾自的点起火来。
这下换岚岚愣了,可不知怎么的嘴里却是这么说的:“你~~不抽烟哦!”不抽烟是好事,可是这样点火也太~~原始了!
不过还好,没一会儿纤竹就将火堆生了起来,洞里也顺时亮了起来,这是一个挺大的洞,这小区的景观洞也造的太大了点儿吧,而且感觉不像人工的,到像是天然而成的,卓岚开始怀疑自己这到底是在哪儿呢?
看着在火堆前脱了外衣的司徒纤竹,一惊,再低头看看自己,完了,古人?这是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拍戏?第二个,穿越?最后一个!
纤竹也看看她,把她拉到火堆边坐下,对她说:“月白,先暖暖身子别再病了,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想法儿让你好起来,若好不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还有PS的:求婚?最最后一个。
他后来说什么卓岚统统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小民警卓岚了,成了这位小帅哥口中的月白。她很想跟这里的新自己打个招呼,可是不知道这正主儿是还在呢?还是成仁了呢?怎么呢就换成她来住了,那原来的自己呢,牺牲了吗?想想那追悼会,狂汗!最终还是没逃过命运。不仅哭了起来,妈妈呀,千万别开追悼会啊!
纤竹见她流泪了,只当是他的话惹她哭了,赶忙跑到她身边,也不知该做什么手足无措起来,只道:“月白,不哭的,你不挨的,撞到头了,有很多人都会有不同的症状,我回去多翻番书,找镇里最好的大夫,要是不行,我带你去京里看!总能好的!”
卓岚把头埋在膝盖里,想着自己悲伤的过往和这未知的世界,突然觉得不是局长整她,根本就是老天爷整她,心里不仅一陈酸!爸妈会因为她的死伤心欲绝的!想起前年姐姐因公殉职的那会儿,妈都没差跟着一道去了,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忍痛的割下了重案组去做了一名辖区民警,可这会儿到好,还不是一样因公殉职,不一样的是姐姐是因为抓抢匪殉的职,她呢?救一老太太没救成,自己摔死了,想到这儿又想到爸妈那酸楚一阵一阵的来,哭的也停都停不了。啪嚓!外面的雷声不停得响和着卓岚的心情,一样一样的,雷!
纤竹的手放在了她抖得不停的肩上,又顺着她的背,像摸小狗儿似的,摸她的“顺毛”!
这个叫江月白的傻丫头已经不是一次的跑到这山里给他采草药,可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真的去了就不回来了,当他找到她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死了,她似乎也真的没有呼吸和心跳了,他不顾一切的背着她往山下走,直想着,这丫头不能死了,她是江老爹的独女啊!若她真这么死了,他不如跟着去了也好,回去更是无颜面对恩人江老爹的呀。
还好,老天的一场雨把她淋醒了,虽然言语举止都有些怪异,不过活着就好,想着她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真是要感谢老天!只是总觉得心中有些什么地方怪怪的,仿佛那只是一个和江月白长的很像的人,而不是那个长久以来都很像妹妹的小女孩,她甚至管他叫“小哥!”许是自己多心,他一向是有些多心的,雷还在响着,雨还在下着,哭累了的江月白就这样依着他睡着了,从小他都觉得他这样的人是靠不得的,他常常容易倒,倒是这个小妹妹常照顾他来的,每到入秋就会到这座山上来给他采摘些草药来缓他严重的秋燥,这座山洞他们来过几次,他知道她到山上采药时常在这边歇脚,所以无名山洞就被她唤成了“月白洞”,而他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这个洞的存在,还好有这个月白洞!她这么靠着他多好,有心跳,有呼吸,还让他觉得他原来也是可以依靠的,突然想着就这么一直照顾她下去许是件好事!莫名的笑了。明天希望清空万里,这样下山就方便多了。
清早的鸟鸣声传入耳中,卓岚觉得今天早上的空气特别好,润肺的很,只是~~她的床怎么睡着这么不舒坦呢,哪儿哪儿都硬硬的,往脖子底下一阵乱摸,也不见她的传家宝石头啊,想起那块滥石头就想笑,老妈一定不知道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便宜货,非说是家传宝贝,带着辟邪,就一直让她着,睡觉都不让摘,有时候石头搁在脖子底下睡了一整晚,这个脖子都疼,她的颈椎不好也定是因为这块石头.可现下~~摸了半天发现到处都是石头不仅仅脖子底下有,搞什么,老妈不是又从哪儿弄石头来给她吧,连枕头都换成石头的了,那么硬呢.小手一阵乱摸,好硬的枕头,只是这枕头不太像石头,到很像是人体结构!
人型枕头!老妈够有心的,只是这枕头硬了点儿,回头要跟老妈说,恩!虽然硬了点儿,不过还挺大的,大的有点儿奇怪,有点儿像真的人!突然啪的一声,有只手抓住了她乱摸的小手!卓岚猛的睁开眼睛,发现那不是什么人形枕头,是司徒纤竹的火柴式胸膛!
想自己刚刚摸了人家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忙坐起来直道”对不起,对不起!”纤竹也坐了起来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卓岚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说点儿什么吧,于是~~:”呵呵,恩~~你身材蛮好的!”说完狂汗!
于是补充道:”就是瘦了点儿!”说完疯狂汗!她漠然的低下头决定闭嘴。
纤竹似乎有点儿脸红,别过头去起身向洞外探望,道:”不下雨了,我们下山吧!”
“恩!”想着跟她下了山,下面会是啥样儿的世界呢!
一路上跟着纤竹走,也顺便问了问现在的这个自己的基本情况,情况如下:
姓名:江月白(身家清白,无案底)性别:女年龄:17 性格:(咬牙切齿到难以启齿居然是)”天真活泼”(这是司徒纤竹的形容,卓岚估摸着想想又看看自己,决定既然自己代表江月白都已经对司徒纤竹痛下了毒手,以后就不能再天真活泼了,想着都慎得慌,天真活泼,现在形容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带那么形容的)
爱好:发现案件,极力侦破,每每不破
家庭状况;父亲一名,江诚,乃原沁园镇中衙门总捕快,现已退休在家中养养老种种花,整日无所事事,但由于父亲年轻时对镇上的治安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所以在该小镇的声望很高的,且父亲又是司徒纤竹一家的救命恩人,所以这个司徒纤竹和江月白算是青梅竹马!以后也及有可能因为报恩而以身相许,这样的前景应该还不错吧,不过呢~~这之前估计得把这火柴棍儿养胖点儿。
卓岚啊不,”已然不天真”的江月白看着司徒纤竹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见着了鱼儿的猫咪,吧嗒吧嗒的流口水!额~~她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帖的时候,有人说25岁以上的女人会变色,难道她变色了,不承认!不承认!她只有17岁~~这可是特殊待遇!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如有错别字,请谅解!秦菜鸟鞠躬作揖沁园小镇,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平凡小镇,镇里就一个衙门管着镇上的一切大小事务,大到杀人放火,(纤竹说,这是百年难遇,治安这么好,暂且信着)小到谁家媳妇儿生了儿子,都有他们的事儿,纤竹是衙门里的师爷,(也不是他愿意当的,说是月白的爹爹非让他干,月白倒是觉得她这老爹做的是对的,这人整天在家养病,越养越病,估计着爹爹也是有同感的,再说了,男人老在家窝着算个什么事儿啊,又是个读书人,才让他干干这太平师爷的活的!正所谓劳动最光荣嘛!)
镇上有家挺大的米铺,老板娘是个俏寡妇,还有个帅儿子,听说整个镇上的人都爱到她那儿去买米,男的去赏美女,女的去看帅哥,月白跟着纤竹下山已经好几天了,纤竹只跟江伯说她采药的时候不慎滑下小土丘!有点儿擦伤!又因为天雨路滑他们两个在月白洞过了一晚,纤竹那么说的时候,月白明显发现老爹的脸色微微不太好,结果第二天司徒家里就送来了聘礼,找了媒婆上门提亲了,江诚乐的半天没合拢嘴!月白也没有合上,差点儿就以为自个儿这嘴是和不上了,媒婆把他们两个说的那么那么的配,那般那般的有缘,就差没说的只因天上有,人间米的!要是死了人间道是真的米的了!
月白直汗,汗到头顶无数暗线,心中狂喊!我的天地啊!如来诶!观音大姐姐诶!故事发展的慢点儿行不行诶!虽然不可否认的是纤竹是个病帅哥,可不代表初来乍到的江月白就要立马马的嫁过去啊!
(秦月我沉思,接受意见是本作者——我的优良品德!可是~~你都跟人睡了,不如先订下了,拜堂的日子先拖着待定好了!月白小妹翻白眼,岔气中!)
于是装病几天不出门.今天老爹以家中无米为由非要她和纤竹一起去买米,她知道老爹是乐呵呵的答应了司徒家的婚事的,还挺纳闷的她原来不是挺喜欢司徒纤竹的,怎么这会儿听到司徒家提亲差点儿翻了白眼晕死过去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当她高兴过了头了。
她一路跟纤竹无语,都不知道跟能说什么,气氛略显尴尬,说什么好呢,总不见得说”你身材不好,我看不上你?”那不把人气死了!
还是说”我脑袋撞坏了,不知什么时候会犯病的,你找别人好了!”这个借口倒是可以,只是她老爹会气死的。
正想着个,纤竹倒先开口了,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成亲啊,之类的是,可他问的却是:“上次记得你在月白洞问我要,‘打火机’哪个是那种鸡啊,我没听过,这两天看书的时候也留意了,还像也没有,火鸡到时有的,打~火鸡~是要用手去打火鸡吗?还有个是‘手机’我想了半天,难道你是要我用手去捉只鸡?直接省略成了手机?”
月白同学脑袋一热差点儿晕过去!忙乱解释:“我那时候头撞晕了,乱说了,你不要上心啊,不要上心!”
到了米店发现有人被从里面赶了出来,美丽寡妇的帅儿子拿着扫把追着那个人边赶还边骂:“个偷儿!死不要脸的,你再敢来,我见一次揍一次!”瞧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月白瞄着一边的纤竹嘴里念念道:”治安很好啊!”还说这个镇子治安多好多好的,光天华日的,有小偷,这也能叫治安很好!
纤竹陪笑道:”民风淳朴!”米店的帅小哥见了纤竹他们倒是挺殷勤的,一改刚刚的横脸,直给他们道喜,还问啥时候请吃喜酒,瞧着消息传的,人们没有网络不是一样讯息通达!
月白只能陪着傻笑!反正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嘛!买完了米,米店小哥说好了一会给送去,纤竹让月白陪着他去衙门一趟,本来不想去的,想想还是去吧,回去了,估计老爹那儿有的烦,于是跟着后面一道去了。
刚出米店,就看见在米店的西侧小巷里有两个人,这身影不是刚被哄出来的那个偷儿吗,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给了他什么,匆匆走了,那偷儿得了东西往怀里一踹,走了。
“看什么呢?”走在前面的纤竹见她没跟上来走了过来,“没什么!”人家的事儿少管她在心里想着!
在衙门混了一个下午,也没什么大事儿,本想回家吃饭去,老爹却差人来说,晚上去纤竹家吃饭.额~~完了,双方父母见面定是又要说婚事了!能躲一时先躲着吧,反正老爹也没想听她的意见,这里人都这样,这她还是知道的。
于是忙拉着纤竹说:“我撞了头,把这里的风土人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不如你带我去见识见识啊!”纤竹也知道她不想去会那场面,便同意了,只是发现自这丫头撞了头好多事情都变了,记得原来着丫头还常说”司徒纤竹,你啥时候以身相许报我爹的恩啊!”这会儿他真的要以身相许了,她看起来倒是挺不乐意的,许又是他多心,别人其实根本也就是随口说说玩儿的,原来觉得不像啊,现在想想倒是挺有可能的,只是,这丫头真的,变了!
“云来楼”沁园镇的大酒楼,月白和纤竹刚到那儿,却又见一人被从里面丢出来,一身酒气的一个醉汉!掌柜的还在里面喊:“行了,扔外面就行了,明天再去田员外府上问他要钱!”
这人有点儿眼熟,不就是刚刚在米店被轰出来的偷儿吗?这偷儿手里还捧着一坛子酒呢!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进去吧”纤竹说。
“不管他吗!”这人还摔在地上呢,她人民警察的正义感突然冒了上来,虽然是个偷儿也不该这么扔在街上吧!于是上前准备扶他一把。
“大叔,起~~来!”妈呀比猪还沉啊,人倒是没扶起来,大叔一个甩手差点儿把她给摔了.
“别管他了,又不是第一次!”纤竹过来拉她
“大叔,别喝了,在喝,喝死了!”月白过去抢他酒坛,哇!这猪抓的真牢!街上也没人管他,大家似是都习惯了,月白离的他近,就听见他的嘴里,念念道道的,其实是个名字:”燕燕!”含糊其辞的,旁人是听不真切,不过离得近,月白倒是听见了。
燕燕?还没等她反应,纤竹已经拉起她往店里走去
这顿饭倒是让她搞明白了,那个醉汉兼偷儿,本是镇上田员外府里的账房先生,本来挺受员外器重的,人也长的有模有样,只是没多久呢,就恋上了赌,成天往里输钱,这账房先生是没得做了,只能做个小家丁,可还是恶性不改,不仅赌钱,喝酒,还成天的往镇上男性们唯一的娱乐场所--珺雁楼跑,和那里头的小红牌搞的火热,后来又相中了米店老板娘,老板娘夫家姓李,这里的人呢,都管她叫李夫人,家里的儿子李云龙可不喜欢他,可老板娘倒对他还行,不像别人老给他白眼。有时候还会给他点儿钱,而那李云龙却老说他去他们米店偷钱,真是偷的还是给的倒也说不清了,反正老板娘也没不乐意,衙门也管不着。
月白想着刚刚小巷里看到的场景莫非就是老板娘在给他钱呢!想着却是极有可能!这种人,也却是是不招人喜欢,他常常这样横在路边没人管估计也是常事儿了,反正酒醒了他也会自己回去,要不就是被员外府的人抬回去。
唉!真是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人,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爹来对不起娘!败类一个!月白人民警察的无奈感又来了,直感叹人各有心,有的红红的,有的黑黑的,还有豹纹的!
数日后.屋外倾盆大雨,屋内老爹大怒:“不行,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怎么能老托着婚期呢,我已经让媒婆把两个月内的好日子都列出来了,回头让司徒他们家一起挑个好日子,把事儿办了!”
月白头疼,她这个老爹典型的,人民政府作风,说一不二的,不给老百姓喘息的机会,月白无计可施
只好装天真,直道:”爹爹,女儿舍不得你嘛!”
“胡闹,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自从上次你和纤竹采药回来,我就觉得不对,以前你是明示暗喻的让人赶紧报恩的,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啊?纤竹得罪你了,还是你~~给我看上别人了!给我说明白了!”
“老爹,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审我啊!”月白狂冤啊,以前那个小天真可不是我啊,这话儿又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了!”老爹是语不惊人死不罢休.月白内心挣扎,是说实话,还是撒个谎呢?这是个问题!想着想着后脑勺隐隐有点儿微疼,月白醒悟!
不如装个病先,反正自己的头真的有点儿疼,于是捂着后脑装了起来:”哟!头疼,头疼,爹爹,我头好疼!”
“怎么头疼了~~”老爹不解.
“就是前些天上山采药时候摔到头了!”月白若假装淡定的说着。
“怎么没听纤竹说呢,爹瞧瞧,哪儿疼啊,明天去找个大夫看看,这个纤竹怎么都没说清楚!~~~”
老爹喋喋不休的说着,月白觉得有点儿内疚,瞧这老爹紧张的,唉!月白这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心软之人,都见不得别人难过,忙安慰道:”老爹不要紧的,睡一觉就好了,而且前两天纤竹带我去看过的,就是东郊医管的宋大夫啊,他说了,我没事儿!”这是事实.
“那就好,那你去睡吧啊!”
嘿嘿月白偷笑,睡觉去也.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敲江家的大门,月白睡眼朦胧的起床,只听的外面像炸开了锅似的.月白来到前厅,见老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不问还好,一问就问出大问题,了沁园镇出了那百年难遇的大事儿了,死了人了!
主要问题是知府大人就觉得那人是不慎自己落入河中溺死的,可那司徒纤竹偏说他是被人推下去的!他这么一说也就是说镇上有杀人犯了,还不知道是谁,对于这民风淳朴的小镇来说可是件天大的事啊!
跟着老爹来到衙门就见人人都愁眉紧锁,只有司徒纤竹摇着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死了人了,他到挺淡定的.
江诚见了知府忙作揖道:”草民江诚~~~~”没等他说完,知府大人就忙不迭的过来请他免礼:”行了,行了,都不外人,你快去说说你们家的准女婿,别跟我杠,这老木头淹死了便淹死了,准就是自个儿喝多了,天又下大雨,这天雨路滑的这不就失足滑下去了,他非说是有人踹他下去的,这不是非搞的人心惶惶吗!”
“纤竹你过来!”老爹像是在叫自家女婿似的,挺顺的.月白听的一阵头疼。
“江伯,月白怎么都来了!”纤竹一身白衣微笑以对神情淡定的.江老爹把纤竹拉倒身边说:“无凭无据的,不可乱说话!”
月白听的云里雾里的,只知道死了一个老木头,若人死了,不正该查清楚吗,这纤竹说是旁人所谓也是在理,毕竟那是刚发生的事儿啊,怎么这个大老爷这么快就要定案了,非说这人是自己摔了淹死的,也不怕死者的家属来闹腾?月白做为人民警察的正义感又来了,对于真像的强烈求知欲也来了,若是司徒纤竹坚决认定这是起谋杀,那一定有他的原因.现在首要的是要弄清楚死者身份.月白举手提问:”老木头是谁啊?”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纤竹统统下巴掉到肚脐睁大眼睛盯着她,江诚关切的问:“月白还在头疼?”
完了,月白忘了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了,应该对这里的人事了如指掌的,这么问就是在告诉别人现在这个月白有问题,好吧,她确实有问题。
还是纤竹比较善解人意在她耳边细声说:”老木头就是田员外家的那个老奴,前几天在米店门口和云来楼前都遇到过的那个。”
“哦!”月白了然,“他倒是有可能自己喝醉了掉下河的!”月白说。
纤竹也知道她会这么说,所有的人听到死的是老木头都会这么说,月白又问:”你干嘛说他是被人踹下去的?”
纤竹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解释道:“岸边的泥地上不仅有死者不慎滑下水的滑痕还有不少挣扎的痕迹,另外还有一双不同于死者的手印和脚印!所以我觉得当时应该有两个人!如果那个人不是来救人,那么你说他是来干嘛的?”
“绝不是来打酱油的!”月白认真的说着,引来惊讶无数!
第四章
沁园镇一个简单的小镇,镇上的人大多人都是小老百姓,算的上镇里风风火火的地方也没几个,第一个府衙,掌管镇里大小事件.第二个米店解决广大人民群众肚子饿的问题,第三个妓院,解决部分人民群众的肚子饿的问题,而这两天又多一个地方风火了起来,镇上的小河边,发现老木头尸体的地方,昨天纤竹才带着月白貌似约会的逛到那里,非常顺便的看了一下老木头死前挣扎的痕迹,和他说的第二个人的手脚印.由于他找人封锁了这里所以证据保存的还算好,只是引来了观光游客无数.衙门为了安抚民心,对外宣称,老木头极有可能是喝多了自己滑下去的,但是在纤竹和月白的极力要求下,老爷在迫于压力的情况下,同意了纤竹秘密调查老木头之死的真相,府衙也将极力配合,不过首要条件是,这件事要秘密,千万不要搞的人心惶惶.纤竹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凶手放下戒心!”这句话从月白口中说出来,让他有些讶异,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小丫头以前都没有像这样和他合拍过,难道这也和她撞到头有关?
今天米店老板娘被月白请到了府衙中,因为老板娘领走了老木头的尸体,还给他入了殓,这也引来镇上的人议论纷纷,看来人人常说老木头和米店老板娘又私情是真的了!
纤竹觉得看她应该不是凶手来的,因为看脚印手印的大小,应该也是个男人所为,月白找这个李夫人做什么呢?
月白还是第一次见者这位老板娘,30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神情淡定,对于老木头的死她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悲伤.月白对着纤竹说:”我来问她,你来记!”纤竹看看她表示同意.月白让他坐在里屋记笔记,自己到外面去见李夫人.
“李夫人吗?”月白问
“是!”
“李夫人坐,别见外了,恩~~瞧我这个夫人夫人叫的生分,不知李姐姐闺名,以后还要常去米店找您聊天呢,我们家快办喜事了,我娘又走的早,我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以后还忘姐姐多帮衬帮衬!”月白一口气说完,发现居然没有水喝.
“江姑娘见外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用的上我的,传句话便是.”李夫人说
“叫我月白,姐姐!”
“月白~~你也做不得我妹妹,我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怎好!”
“姐姐不说我都忘了,您的摸样就像我姐姐!要不是知道云龙是你儿子,我真当他只是您弟弟呢!”说完月白在心里恨骂自己虚伪的很.
“我都不知道月白嘴这么甜!”看来这个李夫人都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里屋的纤竹开始寻思的这些都要记嘛?
“那里是我嘴甜啊,说到现在姐姐都不告诉我闺名,我甜什么?”
李夫人听了到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忙说:”我是常山村姚家人,闺名雨燕!”
月白一听乐了,忙甜甜一叫:”燕燕姐姐!”
李夫人温婉一笑,:”别这么叫,长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瞧我,都忘了,这么亲昵的称呼该是您夫君叫的!”月白说
李夫人明显一愣,只一会儿,立刻恢复了正常,低着头道:”我夫君~~早亡!”
月白也假装怪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伤心事儿的!姐姐人这么好,将来啊,一定会幸福的,您没有夫君,可有个好儿子啊~~”
说道儿子李夫人明显乐了些许,可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只道:”云龙是个好孩子!我不是个好母亲!”
“姐姐何必这么说,姐姐是好人来的,瞧那个老木头掉河里死了,谁理他了,连原来的东家都不出面办丧还是姐姐给出的钱,办了丧事,常听人说姐姐平时还接济他,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说不好呢!”
“我们是同乡,他去了,总不能曝尸荒野,人都没了,还计较他身前做什么?”
“姐姐心肠真好!姐姐铺子还忙着呢,我也不留您了,省的留着云龙一个人忙坏了!”
“月白~~妹妹!有事儿的话,就找人传个话儿给我,女儿家要嫁人总有的东西要置办的,有什么不知道的知会儿我一声就行!”说完,起身坐了个礼,走了!
见她出了门,月白忙跑进里屋,就见纤竹的文案上只有那么一句,李夫人原名:姚雨蝶.好家伙她的心事他全明白呀!真想跑过去拥抱一下这问小哥,奈何,这里是古代!纤竹放下笔,对这月白说:”你神采奕奕的说,你来问,我来记,本以为你要问些什么跟案子有关的东西,拉的半天家常,就这个目的,你渴不渴,喝不喝水!废话倒是一堆!”说完,掉头倒水去了,一盆冷水迎面浇来,那叫一个凉啊,由内而外,拔凉拔凉的!本来以为君知我心,到头来却是对牛谈琴,月白只叹奈何奈何!
纤竹倒了杯水给月白又问:”你问李夫人闺名做什么?”纤竹其实好想问,你就问个名字叫我记什么?月白接过水,别过头去,还在那儿拔凉着呢,真不想告诉他原因,可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帅哥啊,帅哥有特权嘛于是缓缓道来:”那天我们在酒楼门口遇见老木头的时候,我去拉他,就听见他嘴里念念的是一个人名,’燕燕’就纳着闷呢,这燕燕是谁呢?今天不就有发现了.对了,老木头有名字吗?”月白问
“有啊.”纤竹说:”叫小木头!”噗~~~月白喷水!狂咳不止,纤竹过来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
“有没有搞错啊~”月白头顶暗线无数.
“没有啊,他自己说的啊,他爹叫木头,木头的儿子,于是就叫他小木头,有很多人都是这么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的!”纤竹一本正经的说这.
月白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了?”纤竹问
“巧的很啊~~”月白说.
“巧什么?”
“木头儿子不就是个李字!李夫人夫家姓李,老木头又心心念念一个燕燕!不巧嘛!”
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另纤竹似是茅塞顿开!
“只是既然是一家为什么一个要来沁园镇做家奴,一个要假装寡妇?”月白自言自语着.
纤竹瞄了一眼正在喝水的月白,思绪飘忽的月白,越来越发现这个丫头自从上次撞到头了以后变了很多,今天更是不一样了,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问李夫人的闺名,若是直接问,怕是问不出什么,还会打草惊蛇,于是她就用这种看是不着边际的拉家常问出了重要线索,让他来记应该也是让他来做个见证!她~~还是那个傻丫头江月白吗?
“但是这样还是不能确定她就和凶案有关!”月白还飘着呢:”我要理理头绪!”说着便拿起来笔纸一顿乱画,纤竹探过头去,想看看她在画些什么,不经大惊,那是张案件关系图,以老木头为中心,列出了所有与老木头有关的人物及厉害关系,突然纤竹觉得这个江月白似乎不是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跟着他后面转悠的小丫头江月白,可是~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却散发着完全不同的气息,纤竹觉得人都是有着不同的气息的,就像是同一种植物也会长成不同的摸样一样,可她呢,他从山上带回来的江月白到底是不是那个为他上山采药的江月白,纤竹突然有一种冲动,他好想再去看看那座山,看看山中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江月白!被他落下了!
月白埋首在关系图与毛笔的奋战中,全然没注意纤竹的震惊!当她终于画完的时候累的申了个懒腰,一抬头便看见纤竹用奇怪的眼光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她背后有人吗?忙回头,没有啊,只有自己啊,他看什么呢?
“你干吗?”月白问
“你哪儿学来的,这个?”纤竹指着关系图问
完了,露馅儿了~~装天真,装天真!这是她唯一的想法,咋的装呢?傻笑:”呵呵呵,我看书啊,看我老爹的书,琢磨出来的!”心中狂擦汗~
纤竹想了会儿笑了,:”你以前~~不爱看书!”
“呵呵,我~~长大啦!成熟,额~~知识~~就是~~力量!”(毛巾,我要擦汗!)月白的心声!
纤竹笑而不语,看着她的关系图出神。图上勾勒出的关系图简单明了,而与老木头关系最密切的除了那个李夫人,还有就是他的主子田员外一家了,看来去田员外的府上拜会是少不了的了。正想着,只听江月白在他耳边催促:“事不宜迟,我们快去田员外的府上看看能查到什么线索吧!”咦,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纤竹不仅扬眉,这样的感觉似乎挺好的.从前的他从未想过想日后的枕边人是如何性情的女子,小的时候总觉得似自己这般体弱,不知何时就一命归西的,长大了虽然知道自己这身体也不至于随时会归西,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累赘,哪家姑娘会愿意嫁个病秧子,只有这个小月白时不时的让他以身相许来报恩,他那时倒是觉得他要真的以身相许了,倒是连累她了,报恩更是谈不上的.但此刻,纤竹却越发的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越来越好,好以身相许来报当年之恩!日子多长啊,人生多长啊,他想陪着月白一起走人生的路,也可以照顾她,或者说相互照顾,与她偕老!感谢江伯曾经救了他们一家,给了他可以以身相许的机会,笑意从司徒纤竹的嘴边荡开,他轻轻牵起了月白的小手:“那就走吧,看看我们能有什么收获。”他想要等待收获,收获着以前没有的感觉,不似乏味的而是甘甜!多幸运那个夜雨他带她回来!
第五章
田员外虽然是个员外,但那府第在沁园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站在田府那扇足有两人高十人宽的红漆铜环大门外,江月白再次被震撼了,古代的有钱人真奢侈!连个门都气势十足,再看这府第的占地,乖乖!那可是一个公园的占地面积啊,这要是搁21世纪,还不炒房产发死?!
看着合不拢嘴的江月白,纤竹一脸不解,这丫头又出什么古怪了?忍不住出声询问:“月白,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呃……大……好……好大的房子哦!”月白真是一阵阵的心疼啊,造个小公园用来干嘛,浪费啊,天知道有多少人没房子住啊!感叹啊,真是今非昔比了!
“你觉得田员外的府邸大?”纤竹奇怪,他家跟这里也差不多大多,怎么以前月白来他家就没有说过他们家好大呢?看来月白真的把脑袋给撞坏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等这件事结束了可要好好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不知除了失忆,还有没有其他的后遗症呀。
还没回神那个之前去禀报的小家丁已经一路小跑着出来,陪着笑脸说:“老爷有请司徒公子和江姑娘前去花厅一叙,请!”
跟着家丁一路走到花厅,月白不知咽下多少因辛酸的的口水,直叹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纤竹的眼睛,这丫头虽然摔坏了脑袋,倒比从前有趣多了!
在花厅坐定,品着香茗等着田员外的到来,却不想从后堂传来一阵女人的怒骂声:“都是你这个窝囊废,早让你辞掉这个偷东西的家贼,你却每次都心软!现在好了,人死了,还要连累我们被官府登门调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你呀!”之后就听见
摔东西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讨饶声……
月白与纤竹对望了一眼,纤竹开口问站在身旁的一个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奴婢~叫云霞”云霞显的有点儿不自然.
“刚才的声音……是你家夫人?”
“这……”云霞一脸为难.
“你知道我们是衙门来的,我们问什么你要从实回答,不然就是妨碍衙门办案,带你回局子里——不,是衙门里关几天再说!”见美男计对云霞不受用,月白只好从旁威胁,把以前吓唬小混混的那套拿出来帮纤竹问话。
果然,云霞一听立马吓白了小脸,“云霞不敢,公子问话,奴婢一定据实相告!”
“那就好”纤竹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来安抚云霞,继续问:“你家夫人与老爷的感情可好?”
“回公子,刚才~的确是夫人的声音,我家夫人~与老爷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老爷之前是个穷秀才,当年小姐~额~就是现在的夫人~看上了老爷,老爷就倒插门到我们田府来。不过夫人脾气向来不太好,还好老爷是个没脾气的好人,也不敢和夫人顶撞,所以这些年来虽是打打闹闹的,但老爷对夫人还是挺不错的,从没见老爷忤逆过夫人的意思。”
“那,你家老爷除了你们夫人这个正室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妾室?”
“夫人向来对老爷看管的严厉,老爷哪敢啊!所以多年来,老爷从没有娶过其他妻房。”
还想再问,却见田员外已经来到花厅门前,“两位,不好意思,方才一点小事,让两位久候了!”
月白与纤竹打量着这田员外,他面孔白净,五官端正,身材适中,一身淡金色的长褂为他平添一份儒雅气息,这与月白想象中那个挺着个大肚腩,肚满肠肥,外加一双色迷迷的绿豆眼的形象相去甚远。只不过此刻这位员外的左脸颊上却有些红肿,看来在后院的夫人下手可不轻啊!
“想必两位已经听见了,让两位见笑了!”田子儒坐下,“适才我与夫人为了老木头的死起了点争执,我也不瞒两位,夫人对老木头一向不待见,一直希望要把他赶出家门,我也是见他可怜,一个外乡人也不容易,所以几次三番都拦了下来,没曾想,他却突然就没了,唉!两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适才员外说夫人不待见老木头,总想赶他出门,究竟所为何事呢?”纤竹问出了他和月白心中所想。
“唉!这老木头为人原本不错,可惜不知道何时染上了赌瘾,平素又爱酗酒,散尽身家依然不够还赌债的,就起了贪念,竟然偷盗我夫人的首饰,后来被夫人发现,遂要赶他出府。”
“他盗走夫人首饰,员外你为何还要留下他?俗话说‘家贼难防’,将这样的人留在家中,夫人难免生气啊!”
“我也是穷人家出生,生平见不得人落难受苦,何况老木头为田家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此赶他出去无异于叫他去死,我——于心不忍啊~~!”
“田员外果然宅心仁厚,心胸宽广啊!”
“不敢,不敢,司徒公子缪赞了!”
“再请教员外,但不知老木头在府上与谁亲近,最近可曾与人结怨呢?”
“这老木头自从染上赌瘾,总是向别人借钱,所以大家看见他都像躲瘟神般,不曾见谁与他亲近啊,至于结怨的,无非也是那些赌坊追债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对了,这府衙不是说老木头是失足落水而亡的吗?难道有异?”田员问道
“只是例行做一些询问罢了,否则官府草草结案怕造人非议,员外爷无需挂心!”纤竹神情淡定,说的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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