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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

_4 布莱恩·魏斯(美)
  “兄弟姊妹呢?”
  “我有一个姊姊还活着。但我不认识她。”她指的是在现世中不认识。
  “好。看看你是否能在村里或家里认出其他人?”如果人们真会结群地转世,她很有可能会认出别的在此世中重要的人。
  “我看到一张石桌……我看到碗。”
  “是在你家吗?”
  “是的。我看到一种用玉米做的……黄色的东西。我们正在吃……”
  “好的。”我试着加快速度。”这对你是很辛苦的一生,很艰难的日子。你现在在想什么?”
  “马匹。”她小声地说。
  “你有养马?还是别人的?”
  “不,是士兵的……他们中一些人骑马,但大部分人是用走路。那些也不是马,是驴或什么体型比马小的牲口。他们大都很野。”
  “现在把时间往前推。”我指引道。“你很老了。试看到你一生中最后一天。”
  “但我并没有很老。”她反驳道。她在前世中不太能接受暗示,发生了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能挥去她真实的记忆,也不能让她改变发生过的细节。
  “这生里还有什么大事吗?”我问,改变策略。“有什么重要的事得让我们知道?”
  “没有。”她不带感情地回答。
  “那么,往前去。让我们了解你需要学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还在这儿。”
  “是的,我知道。你看见什么吗?”过了一两分钟地才回答。
  “我浮起来。”她轻声地说。
  “你已经离开老人的躯体?”
  “是的,我浮起来了。”她又进入不具肉身的状态。
  “现在你知道要学的是什么了吗?你又过完辛苦的一生。”
  “我不知道。我只是浮起来。”
  “好的。休息吧……”又过了沉默的一阵子。然后她似乎在听什么。突然她开口了,声音大而深沉。这不是凯瑟琳。
  “总共有七个平面,每一面由许多层次组成,其中一个平面是记忆。在那个平面里你得以收集思想、想法,得以观看刚才过去的一生。那些在较高层次的人可以看到历史,他们可以回过头来教我们学到的历史,但我们在较低层次的人只能看到自已刚过完的一生。”
  “我们有必须偿还的愤;要是没有还完,就得带着这些债到下一世去……好让它们还掉,你在还债中能得到进步。有些灵魂进步得比其他快些,当你在肉体状态清完了债务,就结束了一生……要是有什么事打断了你还债,你就必须回到记忆的平面,等待你所欠的那个灵魂来见你。当你们两人能同时回到肉体状态时,才能再转世。但是由你决定何时回去,以及回去后该如何做。你不会记得其他的前世……只会记得刚过完的这一生。只有高层次的灵魂——那些圣者——才能记起历史和过去的事件,来帮助我们教我们该怎么做。”
  “在我们回到肉身前需要经过七个平面。其中之一,是过渡的平面。我们在其间等待。在这个平面里,决定你会带着什么回到下一世。我们都会有一个……主要的特性。可能是贪婪可能是色欲,不过一旦决定,你就需要对那那些人偿债,而且要在那生中,克服这个特性。如果没有做到,将来还要带着这个特性、外加另一个,到下一世中,负担就更重了。你过完的每一生若没有偿清这些债,下一生就变得更难;要是完成了,就会有容易的来世。所以等于是你自己选择会过什么样的人生。在每一个阶段,自己过的生活是自己选的、要自己负责。”凯瑟琳接着沉默下来。
  这些话显然不是出自一个前辈大师。他自称为“我们低层次的的,有别于那些在较高层次的灵魂——“圣者”。但是他传达的讯息很清楚,也很实际。我猜想着其他五个平面和它们的特色,不知“更新”的阶段是否为其中之一?而学习阶段与决定阶段呢?所有从灵魂状态不同层次来的讯息,都具有一致性,只是传达的风格殊异,用词、语法不同。但是内容维持一贯。我渐得到一套有系统的灵魂学:这个学说讲的是爱与希望、信心与善意。它检视了德行与罪衍,对别人与自已的债务。它包括了前世和一生与一生间的灵魂层面。说的是灵魂透过和谐与平衡得到的进化,进化至与神相连的狂喜境界。
  此外也有许多实用的建议,耐性与等待的价值,自然界的平衡所蕴含的智慧;恐惧的消除,尤其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需要学习信任与宽恕;不要去评判别人,或终止他人的生命;直觉能力的积累和应用;以及,也许是最重要的。“我们是永生的”这不可动摇的概念。我们超越生和死,超越时间和空间;我们就是神,他们就是我们。”
  “我在漂浮。”凯瑟琳低语。
  “你现在是在哪一个状态?”我问
  “没有……只是浮着……爱德华欠我一些……他欠我一些……”
  “你知道他欠你什么?”
  “不知道……他欠我……一些讯息。他有些事要告诉我,也许是我妹妹的小孩。”
  “你妹妹的孩子?”
  “是的……一个女孩。名字叫史黛法妮。”
  “史黛法妮?你需要知道她什么?”
  “我要知道怎么跟她联系。”她回答。以前凯瑟琳从未对我提过这个外甥女。
  “她和你很亲近吗?”我问。
  “不,但她想找到他们。”
  “找到谁?”我问。我被搞迷糊了。
  “我妹妹和她丈夫。而她唯一的路就是透过我;我是管道,爱德华有消息。她父亲是个医生;在费尔蒙南部开业。消息会在需要时到我这里。”
  我后来知道凯瑟琳的妹妹和她未婚夫,决定领养一个女婴,他们当时还不满二十岁,也没有结婚。领养是透过教会办的。那次之后并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
  “是的。”我同意道。“当时机来临。”
  “对,那时他就会告诉我。”
  “他还必须告诉你其他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不过他有事情要告诉我。而且他欠我什么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欠我。”她静下来。
  “你累了吗?”我问。
  “我看到一个马鞍。”她轻声回答。“靠在墙上。一个马鞍……我看到小房子外面的一块毯子。”
  “是个马厩吗?”
  “他们在那里养马。有好多马。”
  “你还看到什么?”
  “我看到很多树上面有黄花。我爸爸在那儿。他在照顾马。”我了解到在跟一个小孩说话。
  “他长的什么样子?”
  “他很高大,有灰发。”
  “看得到你自己吗?”
  “我是个小孩……小女孩。”
  “这些马是你爸爸的,还是他只是照管他们?”
  “他只是照顾他们。我们住在附近。”
  “你喜欢吗?”
  “是的。”
  “有一匹最喜欢的吗?”
  “有。就是我的马。它叫爱波。”我想起她叫曼带的那世,也又一匹叫爱波的马。她又回到这一世来吗?也许是从另一个角度。
  “爱波……好的。你爸爸让你骑爱波吗?”
  “不,但我可以喂它吃东西。它用来拉主人,四轮马的货车和外出的车。它很大,腿很长。要是你不小心,会被它蹋到。”
  “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我妈妈在这里。还有一个姐姐……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现在看到什么?。”
  “我只看到马。”
  “这是一段快乐时光吧?”
  “是的。我喜欢马厩的味道。”她特别指出马厩里的特定时间。
  “你闻到马的味道?”
  “是的。”
  “还有干草?”
  “是的……他们的脸好软。这里也有狗……黑狗,还有猫……好多动物,狗是打猎时用的。当他们要去猎鸟,就会把狗带去。”
  “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的问题太模糊。
  “你在农场上长大的?”
  “是的。那个照顾马的人。”她顿了一下。“他并非我真正的父亲。”我搞迷糊了。
  “他不是你其正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不是我真的父亲。但是他对待我如同父亲。他是我继父,对我很好。有双绿色的眼珠。”
  “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绿眼珠的眼晴——看你是否认得他。他对你很好,他爱你。”
  “他是我祖父……我祖父。他非常爱我们。我祖父非常爱我们。他以前总是带我们出去。我们到他喝酒的地方去,我们可以喝汽水。他喜欢我们。”我的问题使她跳出那世,而进到观察、超意识状态,她在看凯瑟琳现在的这一生,以及和祖父的关系。
  “你仍然想念他?”我问。
  “是的。”她轻轻回答。
  “不过你看到了以前也和你在一起。”我解释着,想减轻她的伤痛。
  “他对我们很好。他爱我们,从来不对我们大吼小叫。他会给我们零用钱,到哪里都带着我们。他喜欢这样,但他死了。”
  “是的,但是你会和他重逢。你知道的。”
  “是的。我以前也和他一起过。他不像我父亲那样。他非常不同。”
  “为什么一个如此爱你、善待你,另一个却不一样?”
  “因为他学到了。他已偿还所欠的。而我父亲却没有,他不了解……他得再来一次”
  “是的”我同意道。”他必须学会爱、养育。”
  “对的。”她回答。
  “要是他们不了解这点。”我加上。”就会把小孩当做财产,而不是该爱的人。”
  “是的。”她同意。
  “你父亲仍然得学这点。”
  “没错。”
  “你祖父已经了解了……”
  “我知道,”她打断说:“我们在肉体状态时有好多阶段要渡过……就像演化的阶段。从婴儿到幼儿……再来是儿童……在到达目标前有这么远的路要走。肉体形式的阶段是辛苦的。到了灵魂状态就轻松了,只需要等待、休息。现在是辛苦的阶段。”
  “在灵魂状态有多少阶段?”
  “七个。”她回答。
  “是些什么?”我问,想再肯定一下不久前提到的那二个阶段。
  “我只知道两个。”他解释道。“过渡阶段和回忆阶段。”
  “那也是我听过的两个阶段。”
  “我们以后会知道其他的。”
  “你和我同时学了这个。”我说。“今天学到‘欠与偿’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
  “我会记得该记得的。”她加上谜样的一句。
  “你会记得这些阶段吗?”我问。
  “不,它们对我并不重要,而是对你重要。”我以前也听过这句话。说这些似乎不只是为了我,或是为了可以帮助她。但是,我不太能探测更大的目的是什么。
  “你似乎好多了。”我继续说。“你学了这么多。”
  “是的。”她同意。
  “为什么现在人家这么受你吸引、向你靠近?”
  “因为我己从许多恐惧里解放出来,而且能帮助他们。大概他们也感受到这个。”
  “你能处理得来吗?”
  “可以。”其实是没问题的。“我不害伯。”她又加上一句。
  “很好,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她回答。“你是我的老师。”
  第十三章 他们说我活过86次
  凯瑟琳不再有沮丧的症状,甚至比一般人更健康。她的前世回忆现在开始重复,我知道我们已趋向一个终点,只是这个秋日她再度进入催眠状态时,我不知道五个月后的下一次会是最后一次。
  “我看到一些雕刻。”她开始了。“其中一些是金子做的。我看到泥巴。人们在做罐子。是红色的……他们用了一些红色的材料。我看到一栋棕色的建筑,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你在建筑里面或是它附近?”
  “在里面。我们在做不同的东西。”
  “你工作时看得到自己吗?”,我问。“描述一下,你穿什么衣服?看起来什么样子?”
  “我穿了一件……长长的、红色的袍子。我穿的鞋子很奇怪,像凉鞋。我是棕发。我正在做某种雕像。是……一个男人的雕像。他手上拿了根细棍子……教鞭。其他人在做……金属的东西。”
  “这里是一家工厂吗?”
  “这只是一栋房子,用石头盖的房子。”
  “你在做的那个佛像,手上拿了棍子的男人雕像,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就是个男人。他照顾牛群……母牛。这里有很多雕像。我们只知道它们的样子。材料很有趣,很难做。不断有碎屑掉下来。”
  “你知道这种材料叫什么?”
  “不知道。它是红的,红土一类。”
  “这些雕像做好之后呢?”
  “会拿去卖掉。有些拿去市场卖、有些送给不同的贵族。只有做工最细的那些会送给贵族人家。剩下的就去卖掉。”
  “你和这些贵族打过交道吗?”
  “没有。”
  “这是你的工作?”
  “是的。”
  “喜欢吗?”
  “喜欢。”
  “你做了很久吗?”
  “没有。”
  “很会做吗?”
  “并不很会。”
  “需要更多经验吗?”
  “是的,我只是在学。”
  “我了解了。你和家人一起住?”
  “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棕色的盒子。”
  “棕色的盒子?”我重复。
  “它们只有小小的开口,我们把雕像放在里面。盒子是木头做的。”
  “雕像有什么作用?”
  “是宗教上的。”她回答。
  “有什么相关?”
  “这些雕像是许多神像、护法之类的。人们很怕他们。这里还做很多其他东西。譬如棋盘。上面插动物头形状的棋子。”
  “你还看到什么?”
  “这里很热,又热,灰尘又多……很多沙。”
  “附近有水吗?”
  “有,是从山上来的。”这一生听起未也很熟悉。
  “这里的人害怕蚂?”我探询道。“他们迷不迷信?”
  “害怕的。”她回答。“每个人都怕,我也怕。我们必须保护自己,否则会生病。”
  “什么样的病?”
  “会让人死掉的病。好多人都奄奄一息。”
  “从水里来得病?”我询向。
  “是的,天气很干……很热,因为神很生气,在惩罚我们。”她回到用单宁酸的那一世。我想起了恐惧的宗教,奥塞瑞斯和海瑟的宗教。
  “为什么神会生气?”我问,已经知道答案。
  “因为我们不遵守律法,他们很生气。”
  “你们违背了什么律法?”
  “贯族所制定的律法。”
  “要怎样才能取悦神?”
  “必须佩戴一些东西。有些人挂在脖子上。那样可以驱邪。”
  “有一个人们特别怕的神吗?”
  “所有的神我们都怕。”
  “你知道任一个神的名字?”
  “我不知道名字,只看到他们,有一个是人身动物头。另一个看起来像太阳。还有一个像乌,是黑色的,它们的脖子上都有一圈绳子。”
  “你活过了这场灾难?”
  “是的,我没死。”
  “但是你的家人死了。”我记得这段。
  “是的,……我父亲。我母亲还好。”
  “你兄弟呢?”
  “我哥哥……他死了。”她记起来。
  “你为什么能活下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你做了什么措施?”
  “没有。”她回答,然后改变了焦点。“我看到装油的容器。”
  “那是什么?”
  “一个白白的东西,几乎像大理石。那是……雪花石膏……做盛盘……他们放了油在里面。是用来做涂油仪式的……”
  “由教士来做?”我问。
  “是的。”
  “你的职责是什么?你也帮忙涂油?”
  “不。我负责做雕像。”
  “这里还是那栋棕色建筑?”
  “不……是庙里。”她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显得很难过。
  “你出了什么问题吗?”
  “有人在庙里做了触怒神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谁。”
  “是你吗?”
  “不是……我刚看到教士。他们在准备某种祭品,某种动物……是一只羔羊。教士都是光头。上面一点毛发也没有,也没有胡子……”她沉默下来,过了几分钟。突然间她变警觉,像在听什么。当她开□,声音是低沉的,是个前辈大师。
  “在这个层次,有些灵魂可以向仍在肉体状态的人显现。只有当灵魂有什么未了的约定……才可以回到肉身去。在这个层次,灵魂与肉体是可以做互通的,但其他层次不行……在这里你可以运用通灵能力和肉体状态的人沟通。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点。有些能让人们看到灵魂显现,有些则可以用感应力移动物体。只有那些有需要的灵魂才来这个层次,像是有什么未定的约定,就可以来做某种程度的沟通。或是生命突然中断,也是来这个层次的理由。很多人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能看到尘世的人,并和他们很接近。但不是每个人都选择要有所沟通。对某些人而言,这可能太吓人了。”凯瑟琳静下来,似乎在休息。她开口轻声地说话。
  “我看到亮光。”
  “亮光会给你能量吗?”我问。
  “就像重新开始一样……它是重生的力量。”“在肉体状态的人如何感受这种能量?有没有办法使他们也充充电?”
  “用他们的心。”她轻轻地回答。
  “但要怎么达到这种状态?”
  “必须在一个非常放松的状态。透过光就能达到……恢复。如果你很放松,就不会再消耗能量,而是能恢复。在睡眠时人就得到恢复。”她目前在超意识状态,我决定进一步询问。
  “你重生过几次?”我问,“都是在这个环境吗?我指,都在地球吗?或是还有别处?”
  “还有别处。”
  “你还去了其他什么层次、什么地方?”
  “我还没有结束必须在此完成的课业。在没经历完所有生命以前,不能再朝前进,而我还没经历完。还有好多世……好多约定和债务未偿完。”
  “但你一直在进步呀!”我视察是如此。
  “我们一直在进步。”
  “你在地球上经过几世了?”
  “八十六世。”
  “八十六世?”
  “是的。”
  “你全记得吗?”
  “当它对我重要时,会全部记起来。”我们经验了十到十二世的片段子或重点,近来不断重复。显然,她不需要记起其他七十五次左右的前生。她的确有了显着的进步,至少在我的看法是如此。她在这里得到的进步,也许不是靠着回忆前世。将来的进步,甚至也不是靠我的帮助。她又开始轻声低语了。
  “有些人用迷幻药接近这个不具肉身的状态,但他们并不了解自己所经历的是什么。”我并没有问到迷幻药的事。凯瑟琳在分享她所知道的事,不论我有没有待别问到。
  “你不能用你的通灵能力让自已更进步吗?”我问,“你似乎愈来愈行了。”
  “是的。”她同意道。“它很重要,但在这里则不像其他层次那么重要。那是演化和成长的一部分。”
  “对你和对我都重要?”
  “对每个人都重要。”她回答。
  “我们要怎么发展这种才能?”
  “从关系中发展,有些更有能力的会带着更多讯息回来。他们会找那些需要发展的人,帮忙他们。”她进入一长段休息中。
  离开超意识状态后,她进入另一生。
  “我看到海洋。我看到一栋在海边的房子。是白色的。船在港口来来去去。我可以闻到海水的味道。”
  “你在那儿?”
  “是的。”
  “那房子像什么?”
  “它很小。上面有尖塔……还有个小窗可以着到海。里面有个像望远镜的东西。”
  “你用这个望远镜吗?”
  “是的,用来看船。”
  “你是做什么的?”
  “有商船进港时我们就报告。”我记得她在另一个前世里也做过这个,那时她叫克利斯群,是个在海军战役中受伤的水手。
  “你是个水手吗?”我问,想寻求肯定。
  “我不知道……也许。”
  “看得到你穿什么吗?”
  “是的,某种白衬衫、棕色短裤和有大扣带的鞋子……我将来会成为一个水手,但规在还不是。”她能看得到未来,但此举也使她一下跳到前面。
  “我受伤了。”她哀嚎着,因痛苦而蜷曲。“我的手受伤了。”她真的是克利斯群,并且又经历了海战。
  “是不是有了爆炸?”
  “对……我闻到火药味!”
  “你会没事的。”我心里知道结果,安慰着她。
  “很多人生命垂危。”她仍然相当激动。“帆都碎了……港口一部分被炸得面目全非。”她在观察船的受损情况。“我们必须修理船帆。”
  “你复原了吗?”
  “是的。帆上的纤维很难缝。”
  “你能用手做事了?”
  “不,但我在看其他的……帆。它们是某种帆布做的,很难缝……很多人死了。很痛苦地死去。”她悲泣着。
  “怎么了?”
  “我手上……的痛。”
  “你的手会好。再往前一点。你后来又上船了?”
  “是的。”她停下来。“我们在南威尔斯。我们得防卫海岸线。”
  “谁攻击你们?”
  “我相信是西班牙人……他们有一支大舰队。”
  “接下来发生什么?”
  “我只看到船。看到港口。还有商店。有的店里在做蜡烛。还有卖书的店。”
  “是的。你去过书店吗?”
  “去过,我非常喜欢去。书是很美好的……我看到很多书。那本红色的是历史。这些写的是城镇……和土地,还有地图。我喜欢这本书……还有一间店在卖帽子。”
  “有你喝酒的地方吗?”我记得克利斯群对麦酒的描述。
  “是的,有很多。”她回答。“他们有麦酒……很黑的麦酒。……还有一种肉……羊肉。还有面包……很大块的面包。麦酒很烈。我尝得出来。他们也有葡萄酒,和长长的木桌……”
  我决定叫她的名字,看看反应。“克利斯群!”
  “在!你有什么事?”
  “你家人在哪?克利斯群?”
  “在一个邻近的镇上。我们从这个港出海。”
  “你家里有谁?”
  “我有一个姊姊……一个姊姊,玛莉。”
  “你女朋友在那里?”
  “没有女朋友。只认识镇上一些女人。”
  “没有特别要好的?”
  “没有……我得回到船上。我打过很多次仗,但没丧生。”
  “你活到老……”
  “是的。”
  “结婚了吗?”
  “应该是。我看到一个戒指。”
  “有孩子吗?”
  “是的。我儿子也航海……我看到一只手,抓着什么东西。”凯瑟琳开始作呕。
  “怎么了?”
  “船上的人生病了……是从食物里来的。我们吃了坏东西。是猪排。”她继续干呕。我要她再往前,呕声才停下来。我决定不再往前推到克利斯群的心脏病。她已经很累了,于是我将她带离催眠。
  第十四章靠直觉去感知未来
  我们隔了三星期才再会面。我的小病和她的假期耽误了诊期。凯瑟琳在这段期间仍旧容光焕发,可是碰面后她却有点焦虑。她说已进步了这么多,感觉也很好,催眠似乎不能再给他什么帮助。当然,她没说错。在普通状态下,我们在数周前就开始对治疗做个结尾。我们所以继续,一方面是我对前辈大师的信息感到兴趣,另一方面是凯瑟琳仍有的一些小毛病。她几乎痊愈了,而回溯的前世也一直重复。但万一大师有更多的话要告诉我呢?没有凯瑟琳,我们该如何沟通?我知道要是我坚持,她会继续来的,但我觉得这样做不对。于是,有些难过的同意她看法。我们谈了过去三星期发生的事,但我的心不在那上面。
  五个月过去了,凯瑟琳仍有进步,她的恐惧和焦虑减轻许多,生活的品质和人际关系却大有进展。她现在和另一个男子约会了,虽然和史都华的关系也没断。从她懂事起,这是第一次真正感觉到生命里有喜悦和快乐。偶尔,我们会在走廊和餐厅里碰到,但没有正式的医生、病人式接触。
  冬去春来,凯瑟琳又到我这里挂了号。她一直做一个重复的梦,有关某个宗教的牺牲,是靠瓮里的蛇。包括她在内的一些人,被丢进那个瓮里。她在里面,试图用手攀住粗糙的壁面爬出来,蛇就在她下方,到了此刻她就惊醒了,胸口狂跳。
  虽然中间隔了这么久,她还是很快进入催眠状态。一点也不令人惊讶地,她很快回到一个古代的前世。
  “我在的地方很热。”她开始说。“我看到两个黑人站在一道又冷又湿的石墙前。他们右足踝上绑了绳子。绳子上还穿了珠及流苏。他们用石头和泥巴造一间仓库,存放麦子和其他打过的谷类。粮食由铁轮小推车运来。上面盖了席子。我看到水,很蓝。负责的人在对其他人发命令。下了三步台阶就是谷场。外面有一个神的塑像,她有鸟的头、人的身,是季节之神。墙的缝隙用沥青封起来,防止潮湿空气,好让谷子保持新鲜。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看到我头发里编了蓝色的珠子。附近有蚊虫,让我的手脸部很痒。我在脸上擦了刺激性东西好赶跑它们……好难闻,是一种树的汁液。”
  “我的头发编成辫子,又用金线编上珠子。头发是深黑色的。我是皇室的成员。会到这里是因为某个节庆,来看教士的涂油……为即将来临的收割季节庆祝。只有动物祭品,没有活人祭。被宰的动物血滴下来,滴进一个盆子……流到蛇的嘴里。男人戴着金色小帽子。每个人皮肤颜色都很深。我们有从别地来的奴隶,过海运来的……”
  她静下来,我们一同等着,仿佛这几个月不存在似的。接着她像听到什么。
  “他们告诉我的这些……都太快太复余了……有关改变、成长及不同的层次。有一个“了解”的层次、一个“过渡”的层次。我们一世结束,如果课业完成了,会移往另一度空间,另一个生命。我们必须完全了解。如果没做到,就不能晋级……因为没学会,所以得重复。我们必须各方面都经历到。我们得知道取索,也要知道给予……,有好多好多要知道的,也有好多灵魂牵涉其中。所以我们在这里、在这个层次。大师们……都合而为一了。”
  凯瑟琳停了一下,然后以诗人大师的声音说话。他在对我说:“我们告诉你的到此为止。以后你就要靠自己的直觉去学了”
  几分钟后,凯瑟琳用她的低语说:“有一道黑色的围篱……里面是许多墓碑。你的也在其中。”
  “我的?”我有点惊讶于这个意象。
  “是的。”
  “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吗?”
  名字是‘诺贝’,一六六八到一七二四年。墓前有一朵花……这里是法国或俄国。你穿一件红色的制服……从马上摔下来……还有一个金色狮头勋章。”
  没有其他的了。我把诗人大师的话解释为:今后不会有其他讯息借凯瑟琳的催眠透露给我了。我们没有再继续诊疗,她已全愈,我也学到能学的。其他的,我只有将来靠自己的直觉去感应。
  第十五章我的生命被颠覆了
  最后一次会诊后二个月,凯瑟琳打电话来预约,说要告诉我件有意思的事。
  当她走进我办公窒,一个快乐、微笑的凯瑟琳出现在眼前,内在的平静使她整个人很有光采,我微微一惊。不禁想起以前的凯瑟琳,以及短短期间内她巨大的改变。
  凯瑟琳去看了艾瑞丝·萨丝曼,一个有名的通灵星相家,尤擅于看前世。我有点惊讶,不过也可以了解她的好奇,及需要一些外加的肯定。我高兴于她有信心这么做。
  凯瑟琳是从朋友处听说了艾瑞丝,她打电话去约了时间,并没有透露任何在我诊疗室里的事。
  艾瑞丝只问了她出生时间和地点。从这些资料,她就推算出凯瑟琳的命盘,是个可以知道自己前世细节的人。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遇上算命师,她真的不知道对方会说出什么。令她惊讶地,艾瑞丝竟证实了大半凯瑟琳催眠后说出的话。
  艾瑞丝借着说话,及草草画起的星相图,转到一种状态。几分钟后,艾瑞丝说出凯瑟琳脖子曾被勒过,并在前世中被割过喉咙。割喉咙是在一次战争中,艾瑞丝并看见数世纪以前那个火光梦烧、遭摧残的小村。她说凯瑟琳死时是个年轻男子。
  当她接下未形容凯瑟琳是个年轻男性,穿着海军制服、黑短裤及有奇怪鞋扣的鞋子时,艾瑞丝眼睛亮了起来。突然间艾瑞丝抓住她的左手,感到一阵剧痛,说有尖东西刺进手里弄伤了她,而且留下永久的伤疤。那时发生大规模海战,地点不在英国海岸。她继续描述航海生活。
  艾瑞丝说了更多个前世的片段。在巴黎有过一次短暂人生,凯瑟琳是个小男孩,年纪很小即死于贫困。另一生是个住在佛罗里达西南岸的美国印地安女人。在这生中她是个医生,赤脚行过百里。皮肤很黑,有双奇怪的眼睛。她会给伤处涂油、敷上草药,而且非常通灵。她喜欢戴蓝宝石,中间并穿插一颗红宝石。
  另一生中凯瑟琳是个西班牙人,职业是妓女。她的名字是字母L开头的。和一个年长男人同居。
  另一世,她是个有钱人的私生女。艾瑞丝看到一栋大房子里的家族徽记。她说凯瑟琳很美,并有修长轻盈的十指,会弹竖琴。她的婚烟已排定。凯瑟琳爱动物,尤其是马,她待动物好过身边的人。
  另一个短暂的生命,是做个摩洛哥小男孩,因病而死。她也曾在海地待过,会说当地话及变魔术。
  还有一次,她是个埃及人,负责准备葬礼事宜。那时她是个梳辫子的女生。
  她在法国和意大利也有过几世。其中之一,她住在弗罗伦斯,信仰很虔诚。后来她搬到瑞士,住进修道烷。她是两个儿子的母亲。喜欢金子和金雕像,并戴一个金十字架。在法国,她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冷的监牢里。
  在另一世,艾瑞丝看到凯瑟琳是个穿红色制服的男性,周围有很多马和士兵。制服是红色和金色混杂,可能是俄军的。还有一生,她是古埃及的努比亚奴隶。在某一刻她被抓起来,关进牢里。另一世,她是个日本男人,与书本和教学为伍,相当有学问。教过不同学校,活到很老。
  最后,在一次较近代的轮回里,她是个德国士兵,死于战役。
  我对艾瑞丝播述的前世细节,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它和凯瑟琳回忆的相关性,十分惊人——克利斯群在海战中手的受伤及衣服、鞋子的描述;露意莎做西班牙妓女的一生;阿郎达和埃及的葬礼;约罕做强盗时被史都华的化身刺了喉咙;艾瑞克,那个倒霉的德国飞行员,及其他。
  此外,与凯瑟琳的现世也有关连。例如,凯瑟琳甚欢蓝宝石,尤其是青金石。不过,她去见艾瑞丝时什么也没戴。她总是非常喜爱动物,尤其是马和猫,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比跟人相处要安全。以及,若要她在全世界挑一个地方去旅行,她会选弗罗伦斯。
  但是说什么我也不能称这经验为一个有效的科学实验,因为根本无法控制变项,但它就是发生了,我也觉得该在这里记下一笔。
  我不太确定那天是什么情形。也许艾瑞丝无意识地用超感应去“读”凯瑟琳的心,因为那些前世已在她潜烹识中。或者,艾瑞丝真能用她的通灵能力辨识前生的种种讯息。无论如何,凯瑟琳去算了命,她们两人用不同的方法得到一样结果,凯瑟琳在催眠中由回溯获得,艾瑞丝则借通灵管道获得。
  很少人能做到艾瑞丝这点,很多号称通灵的人只是利用人们的恐惧和好奇来敛财。今天,通灵的骗子似乎是从发达的出版品而来,像雪莉·麦克兰(Shirley MacLaine)的。“紧要关头”(Out on a Limb)的畅销,又为此道造成一股新的潮流。许多人大作广告,广为招徕,在“入定”的状态下告诉满怀戒惧的观众这种陈腔滥调。“要是你不与自然和谐,自然也不会与你和谐。”这些话通常是用一种和“媒介者”本身不问的音调说出,还时常混入一些外国发音之类的,讯息模糊而适用于很广的范围。通常涉及超自然的层次,很难评断真假,而区分真伪却是很重要的,否则整个领城都蒙上不白之冤。我们很需要认真的行为科学家来研究这重要工作。心理医师有必要做诊断过滤,筛掉精神异常、伪装或厌世倾向的病人。统计学家、心理学家及医生都对这些评鉴及未来测试极为重要。
  在这个领域中踏出的重要步伐该用科学的方法来做。在科学上,催眠原是用来解释现象的,以此为出发点,假设必须在控制的情况下来检验,这些检验的结果必须经过证明与反复验证,才能形成一个理论。一旦科学家有了自觉成熟的理论,都必须由别的研究者一再地测试,并得到相同结果才行。
  杜克大学的莱恩(Joseph B.Rhine)博士、维吉尼亚大学心理治疗系的史帝芬生(Lan Stevensan)博士、纽约市立大学的史迈德勒(Gertrude Schmeidler)博士详纽而可靠的研究,及许多其他严肃的研究者,都证明这是可以做到的。
  第十六章答案就在那里
  自从凯瑟琳和我分享这难以置信的经验以来,四年过去了。它对我们有了深远的影响。
  偶尔,她会路经我办公室进来打招呼,或和我讨论一下她目前的问题。她从不觉得需要再做催眠,无论是处理什么征状或找出一个新人在前世和她的相关。我们的工作已完成了。凯瑟琳现在已能完全地享受生命,不再受阻于什么征状。她现在拥有的快乐和满足感,是以前认为不可能有的。她不再害怕疾病或死亡,生命对她是有意义和目的的,现在她身心平衡,与自身关系调适良好。她有一种内在平静所散发的光芒,许多人希望拥有但很少人真正得到,她觉得更有精神了。对凯瑟琳而言,一切发生过的都非常真实,她一点也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并且视为不可分的一部分。她并没有兴趣继续加强她的通灵能力,纵使这是别人在书本或任何演讲里也学不来的。频死的人或家中有快死的人,常来找她开解,他们似乎自动投向她,和她谈谈话之后,他们就觉得好些。
  我的生命几乎也起了和凯瑟琳一样大的变化。我的直觉变的很敏锐,更能察觉病人、同事,朋友一些隐秘的部分。即使他们未对我开口,我似乎就知道了好多事。我的价值观和人生目标转移到较为人性关怀,而非功利的方向。灵媒、术士、巫医这类人愈来俞常出现在我生活里,我开始有系统地评估他们的能力。卡洛也和我一同发展,她对死亡与频死的咨商格外熟练,现在并组织末期爱滋病患者小组。
  我开始练习静坐,不多久以前,我还认为只有印度教徒或嬉皮才流行这个。凯瑟琳传递的讯息已变成我日常生活意识的一部分,脑中记着生命的深层意识,及死亡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变得更有耐性、更富同信心。更熊爱人。我也觉得更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论是正面的或负面的,我知道到头来皆会付出代价,一报还一报。
  我仍然撰写科学性论文,在专业会议上演讲,并主持精神医疗部门。但现在我跨在两个世界里,五种感官的现象世界,由我们的身体与生理需要所代表;及非肉体层次的另一个世界,由我们的灵魂和精神为代表。我知道两个世界是相连的,全都靠能量。但它们常显得如此分开。我的工作就是衔接两者,并谨慎而科学地纪录它们的相连。
  我的家庭也蒙受其惠。卡洛和艾美变得有超过一般人的通灵能力,我们也玩笑地鼓励发展这种技巧。儿子约旦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偶像型青少年,很自然地当上领导地位。我终于变得不都么严肃,而有时也会做一些不寻常的梦。
  凯瑟琳最后一次会诊之后的几个月,我睡觉时会有种奇怪的倾向。有时梦境很鲜明,我在梦中听课,或对讲者发问,梦中老师的名字叫非罗(Phio,爱好、偏好之意)。醒来后,有时还记得梦中讨论的东西,我就会把它记下。在此略举一些例子。第一个是场演讲课,我看出前辈大师的影响。
  “……智慧是很慢才能得到的。这是因为容易吸收的知性知识,必须转化为情绪的,或潜意识的知识。一旦转化好了,这种印象就是永久的。这种反应的必要催化剂就是行为实践。没有行动,观念就会萎缩、褪色,理论性的知识没有实际应用还是不够的。”
  “平街与和谐如今都被忽略,但是,它们却是智慧的根本。现在凡事都做得太过。人们过重是因为吃得过多。慢跑者忽略了周围的人,因为跑得太多。人们似乎过于吝啬。喝太多酒、抽太多烟、开太多宴会、说太多没有内容的话、担心太多。有太多是或非的想法。不是全部就是没有。这不是自然的法则。”
  “自然界是平街的。野兽只会破坏一小点地方。生态系统不会弄得一团糟。植物被吃掉,又长出来。食物来源被消耗,又获得补充。有花可供欣赏,有水果可以吃,但根还留在土里。”
  “人类还没有学会平街,更别说实行了。然而却显先贪婪和野心所驱,为恐惧所役使。照这种方式下去终有一天会毁了自已。但自然界会生存下来;至少植物会。”
  “快乐真正根植于单纯。思想和行为的过度倾向只会减损快乐。过度会掩蔽基本的价值。宗教人士告诉我们快乐来自心中有爱、来自信仰和希望、来自行善和散布友爱。他们的确是对的,若有这些态度,平衡与和谐也不远了。它们应是基本的生存状态;现在,却成了很稀罕的东西。彷佛人类在地球上并非以自然状况存在,得经过改变,才能让爱和善心、单纯驻进心中,才能感觉纯洁,去除长期累积下来的恐惧。”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有这种改变、这种不同流俗的价值观?”一旦达到了,又怎么维持它?答案似乎很简单,它是所有宗教的共同点,人类是不朽的,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修道、学习。我们都在学校里,要是你相信不朽,一切就简单了。”
  “若人的某部分是永恒的,并有足够的证据和历史支持这点,为什么我们还做这些坏事呢?为什么还要践踏别人以谋私利,实际上是当掉了我们的修业?最终我们都要到同样的地方去。只是速度不同。没有什么人比其他人伟大。”
  “想想这些教训。理智上,答案都已经在那里,不过它们需要身体力行来完成,变为潜意识中永久的印象,才是关键所在。光在主日学校背诵它是不够的,只有空谈没有行动比并无价值。读到或谈到爱、慈善、信心是容易的,但是去做它、去感觉它,几乎需要意识的改变。不是酒精、药物或一时情绪的短暂改变,桓久的改变是靠知识和了解、靠行动和实践来维持的,必须把它转化成日常生活般熟悉,把它变成习惯。”
  “要了解一个人并不比别人更伟大,去感觉这点,练习去帮助别人。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要是我们不互相提携,这个星球真的会很寂寞。”
  另一个梦里,我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说我们是平等,实际上却不如此?我们的美德、脾气、财产、权利、能力、天赋、智慧等等,没有一样是相等的?”
  答案是个暗喻。“这好比每个人心里拥有一颗大钻石。想像一颗一尺见方的钻石。它有一千个面,但面上蒙了尘土。灵魂的工作就是去清洁这些面向,使它恢复光采,能反射彩虹的多种颜色。”
  “现在,有些人已清洁了很多面,使钻石发出动人的光芒。另一些人只清理了几面,所以还不能发光。但是,在灰尘底下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颗千面钻石。它是完美无暇的。差别只在于经过清洁的面数不同。但每一颗钻石都是一样的,都是完美的。”
  “当所有面向都已清洁,能反映完整的光谱时,钻石就恢复到它原来的纯粹能量状态。光仍留下来,就好像制造钻石的步骤反过来,所有压力都消除了。纯粹能量保存在光的彩虹里,而光里面有意识和知识。”
  “所有的钻石都是完美的。”
  有时候问题很复杂,答案却简单。
  “我该怎么做?”我在一个梦中问过。我知道我能治疗痛苦中的人,他们的人数多到我处理不了;我好累。可是当他们这么需要我,我能说不吗?说‘不行,已经够多了’这样对吗?”
  “你的角色不是救生员。”是梦中的答案。
  最后一个例子是我为其他心理医生记下的。某日清晨六点醒来时,犹记得我在梦中对一群心理医师演讲。
  “在心理治疗急速医药化的今天,我们不该忘记一些传统的方法。我们是少数仍有耐性和同情心与病人谈话的医生。我们仍然花时间在晤谈上。我们增进了病人对疾病的观念式了解,让他们因这层发现而好起来,不只是用雷射光来治疗,我们仍然用希望来治疗。”
  “在今天,其他医学分支都认为传统方式治得太慢,太化时间。他们宁愿用科技,也不愿用心力建立病人与医生间一种相互满足的关系。理想化、合乎伦理、能使个人满足的方法逐渐失陷,变成经济、效率、割绝治疗法的天下。结果是,我们的同事越感到孤立与沮丧。病人觉得匆忙、空洞,没有受到关怀。
  “我们不该被高科技诱惑,反而,该成为同事的榜样,做出来让大家看,耐性、了解和同情能帮助病人,同时也帮助医生。花多一点时间去和病人说话,唤起他们的希望和对痊愈的期待——这些多被遗忘的医师特质,我们一直应该以自身做为范例。
  “高科技在研究和增进对疾病了解上很管用。它可以是一项无可限量的临床工具,但永远不能取代真正医生的个人特质和方法。心理治疗可以是医学专业中最有尊严的一科。我们是老师,不该放弃这个角色,尤其不能在目前放弃”
  我现在仍会做这种梦,不过只是偶尔。通常,在静坐或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甚至做白日梦时,话语和想法都会在脑中一闪。它们通常和我的意识、平日的想法、观念有所不同。常常来的正是时候,解决了我正苦思的问题,并把它们用在治疗和日常生活中。我把这种现象视为我直觉能力的扩展,并因此得到激励。对我而言,他们是我走对方向的标志,即使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听从我的梦境和直觉。但我这么做时,事情似乎颇顺利。当我不从时,就有些不对劲。
  我仍然觉得前辈大师在我身边。我不太确定我的梦和直觉是否受到他们影响,但我想是的。
  结语
  这本书现在完成了,不过故事仍继续下去,凯瑟琳仍好好的,没有复发什么症状。我对导引其他病人的回忆一直很小心,要看他们征状有什么特性、是否对其他疗法抗拒、是否容易被催眠、对这种方法是否持开放态度,以及端视我的直觉是否认为可行。从凯瑟琳以后,我大约对十多个病人做过详细的前世回溯。这些病人没有一个是精神异常、妄想倾向或多重人格,他们全有大幅的进步。
  这十二个病人背景与个性皆有很大差异。一个迈阿密海滩来的犹太家庭主妇,生动地忆起在耶稣死后不久,她在巴勒斯坦被一群罗马士兵强暴。十九世纪时她在新奥尔良经营一家妓院,中世纪时住在一个法国修道院里,并在日本度过惨淡的一生。她是除了凯瑟琳外唯一能从中间状态传讯息的病人。她的讯息也是完全通灵的,并能知道我过去的事,甚至具有准确预测未来的能力。她的讯息来自一个特定的灵魂,我目前正将她说的话做分类整理。我仍然是个科学家,她所有的材料都需要经过评估和验证。
  其他人则在死后离开身体、浮进光里之外,不能多记得什么,并且无法传递回来任何思想或讯息,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动前世记忆。一个精明的证券经纪人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过了愉快而平淡的一生。一个艺术家在西班牙宗教审判中受到刑罚。一个餐馆老板,不敢开车过桥或经过隧道,记得在古代近东地区被活埋过。一个年轻医生记得他是个维京人,在海上遇难。一个电视制作人六百年前在佛罗伦萨受过折磨。病人记录还在增加。
  这些人也记得不同的世代生活。但某一世揭露以后,症状也就好转。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坚信自己以前活过,将来也会在转世,他们对死亡的恐惧降低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做回溯治疗或去找通灵人,甚至静坐。那些有困扰的人才需要。对于其他人,保持一颗开放心灵才是最重要的。要了解生命不只有眼前所见。生命在我们的五种感官之外还能延续。对新知识及新经验要有接受的态度。“我们的目标就是去学习,经由知识成为象神一般的存在。”
  我不再介意这本书可能对我事业的影响。我说分享的讯息比那更重要,而且,如果传播适当的话,会比我在办公室以个人为基础作的对全世界更有益处。
  我希望大家能有书中内容得到帮助,减轻对死亡的恐惧,借这些讯息所揭示的生命真义,把自己的生活发挥到极致,寻求和谐与内在平静,并对人类同胞伸出爱的援手。
  附录
  本书之八一年出版迄今销售已逾三十万册,出为畅销书排行版冠军已达一年余之外,更掀起了各报章,杂志等媒体深入探讨生命、轮回的话题。
  本社特别收录了相关资料,以飨读者,作为此书销售量突破三十万册的献礼。
  附录一
  望穿生命的秋水
  余德慧
  有一天午睡做梦,梦见一个萧瑟的秋日,我在一块美式的坟场,看到自已的墓碑,满园的落叶,洋人的墓碑是嵌在地面上,唯独自己的墓碑是中式地直立;我睁大眼睛看着墓碑上的字,有点变幻莫定,一下子是某公显考之类的古文,一下子是连名带姓,外加“生于某年,卒于某年”的现代文。墓头后的埋棺处,一块隆起的草皮,有些干枯,落叶夹杂。想像里头的尸体,有抚今忆昔之概。
  倒不是这个梦教我惊起,反而是它揭示了我人生的空间,从现在到埋骨之际,我到底有多少更丰富的日子?可是,这样想,又觉不妥,因为日子匆匆忽忽的,许多做的事,讲的话,都会变得模模糊糊,回忆也只是片断,难道丰富的日子就是这些残留的记忆吗?
  记得有一回,我从学校回来,一边洗澡,一边哼歌,忽然觉得人生惬意,此时此刻的感觉,正是我梦想的——可是,过了几秒钟,心头一阵悲哀,因为我挽不住这样的感觉。挽不住的感觉是来自四面八方。我一向身体不好。头痛、虚耗的时候多,健健康康的时候少,此时正是我最健康的时候;平时做学问,紧张、苦思的时候多,此时正是我想到一些道理的时候;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可是偶尔有个人帮你,有着被照顾的感觉,心里一阵高兴。悲哀的心情却是,这么多好的时刻是“恰好碰上”的,就好像坐在山崖上看下面的海浪,两股浪相撞之后,总有那很短的时间,两股力量互相抵消,变得平静平滑的水面,无花无浪,这个时刻很快她过去,又是波浪四起,水花乱溅。
  寻觅恒久意义
  有人常说,要珍惜美好时刻,这是假知识,也是假心情。美好时刻的回想,有一份深藏的悲哀。站在一个较不好的时刻,去回想美好的时刻·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惋借伤情便是真的,买个好东西,可以赏玩半天,说珍惜还有话说,但是经验是心情加上当时的处境,过了就过了。
  为了解决这种生命经验匆匆忽忽的流动,会去寻觅流动生命里一些较恒久的意义。史丹佛大学心理治疗教授Irwin Yalom 是个懂得深思的人,他说:
  我的作法是把重点放在生命中一些不变的事实——那些时时刻刻面对着我们,在经验中无时无刻对着我们的事实,那就是“既定存在的事实”,包括了“死亡”——生也有涯;“孤独”——在人来人往之中,我们依旧是“生而孤独”,没有人会代替我们死;“自由”——我们既活在这世界,就得为自己做决定打算;“无意义”——外在的世界并没有内在的意义,是我们把意义灌注在生命里头,意义是自己设计的。(《探索心灵问题的奥秘》,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一九八九年十月三十日,五十三页。)
  Yalom的话比较坦诚,他指出人活在世界的原本面目,在中国的俗谚里,也有类似的话语。“夫妻本是同林乌,大限来时各自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这些话往往被人视为“人生狠话”,认为这种观照点,不是太露骨残醋,就是消极。
  因此,Yalom的话若是说给一般人听,即使不像老太太一样“呸、呸”几声,也会不以为然,以为“哪有这种神经病,一天到头把死啊、自由、孤独挂在确上”,简直不吉不利。
  Yalom医师对心灵的奥秘采取比较坦诚的态度面对生命。他最喜欢的“生命缄言”是:“当你参加别人的丧礼时,弄清楚,那也是你的丧礼。”他引用玄学诗人John Donne的话说“当丧礼的钟声响起,那是为所有的人敲的”。这是很不吉利的说法,但是却千真万确的。
  如临生命深渊
  他曾经有个病人,就在得知他的太太患末期癌症之后,做了一个恶梦。他梦见老家残破,自己被怪物追逐。Yalom突然领悟到,那破败的家是病人的身体,当他得知太太将亡,也发现自己难逃一死。
  这就是“生命的深渊”。我们的潜意识永远潜存着死亡的恐惧;只要我们活着,潜意识就存在着死亡的意象。在这生死相对的人生里,是不是有着更高的智慧来教导我们?
  美国迈阿密大学医学院精神科主任布莱恩·魏斯医师(Dr. Brian Weiss)在一九八0年治疗一位女病人,透过病人在催眠下的叙述,生命轮回的前世景象,历历在目,使这位自羽为科学家的精神医师突然间改变了他对人生的观照。
  魏斯教授早年以荣誉生的身份毕业于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旋进入耶鲁大学医学院,在一九七O年获得医学博士,并在该医学院担任住院医师。他在匹兹堡大学任教二年后,转到迈阿密大学后担任心理药物部门的主任,发表相当多的生物精神学的论文,在药物滥用方面是知名学者。
  魏斯在治疗女病人凯瑟琳之前,自认为是保守的科学主义者。他从来不相信超心理学的鬼话,只相信科学能验证的事物。他用科学的方法治疗凯瑟琳,历经十八个月,完全无效。凯瑟琳是个典型的恐惧 症患者,她害怕水,甚至连吞药丸却怕被水呛到;她怕坐飞机、怕暗,也害怕死亡。她的病情一直恶化,夜里经常一合眼就做恶梦。这种病症对魏斯并不陌生,他驾轻就熟地让她回忆童年往事,开些抗焦虑剂让她好睡些。
  开始治疗的时候,魏斯隐约觉得凯瑟琳的童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几经挖掘,凯瑟琳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在凯瑟琳五岁的时候,曾经被人推到游泳池里,她依稀记得自己被救出来。可是,在这件意外事件发生之前,她早就对水怀有很深的悸怖。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凯的母亲因为严重的忧郁症入院,凯父是个酒鬼,凯瑟琳的哥哥常常在夜里到酒馆,把烂醉如泥的父亲拖回家。酒醉的父亲又常打骂母亲,弄得全家鸡犬不宁。
  我的生命被颠覆了!
  像这样的家庭,魏斯相信凯瑟林的童年一定受到一些深刻的心理创伤。在看病之前,凯瑟琳的病情很糟,连续两个晚上,她都恶梦连连。她梦到开车过桥,桥居然垮了,她连车带人摔到河里,逐渐灭顶;另一个梦,是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她想逃出来,却在黑暗里被东西绊得东倒西歪,逃不出来。
  魏斯在他的日记上写道:
  “在第一次治疗凯瑟琳时,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生命居然被颠覆了——这个担掠受怕的女子坐在我的前面,居然是个催化剂,把我的生命完全改观了。”
  魏斯医师到底改变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科学家居然开始相信前世轮回?为什么这位科学家愿意冒着迷信的嘲笑,把他的真实故事揭露出来?
  他从凯瑟琳的治疗里,突然挣脱了科学的约束,陷入人类巨大的奥秘里。
  话说凯瑟琳的治疗。在十八个月的精神医疗里,魏斯帮助她说出内心的困扰;根据魏斯的经验,只要病人能够说出一些过去的问题,病情应该可以减轻。可是凯瑟琳的病情始终未曾好转,这使魏斯感到好像碰到一堵铁墙。
  魏斯曾几次劝凯瑟琳做催眠治疗,可是凯瑟琳硬是不肯,她害怕那种似梦幻的黑暗。有一次,凯瑟琳随她的男友到埃及开罗,没想到她一进到古埃及博物馆,忽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导游在解说的时候,她会不自主地矫正他。凯瑟琳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回迈呵密之后,魏斯再度说服凯接受催眠,,凯终于心不甘信不愿地答应了。
  这是公元前一八六三年……
  催眠治疗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魏斯让凯瑟琳销在长沙发上,轻轻地合上眼睛,把心思放在缓慢的呼吸上,在一吸一呼之间,魏斯让凯舒放全身的紧张。等到完全放松之后,魏斯让凯想象一道光照在头部、肩头,逐一地照在全身器官,每个器官都放松,慢慢达成非常深度的放松,也深化了她的入眠状态,把意识收拾起来,集中在魏斯的声音上。
  于是,魏斯要她回忆早期的事,在催眠中说话。当她回到六岁时,她开始鲜明地“看到”那次被人推下水的景象,魏斯告诉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凯的呼吸又回复证常。当凯回忆到三岁时,更坏的事情发生了;在黑暗中,她那满嘴酒气的父亲摸她的下部,她开始哭,她的父亲却用嘴压住她哭着的小嘴·使她几乎无法呼吸。魏斯想,这就对了,这点被凯意识到,等于打开了她压抑之门。魏斯轻柔地告诉凯,一切都过去了。催眠之后,他们也讨论了这些幼年的伤害事件。
  照魏斯的临床经验,凯瑟琳的症状应该会好转,但很不幸的,病情毫无转机。于是魏新再度催眠治疗,把她引到两岁,但无事发生,巍新又把年龄往一岁走,突然,巍斯听到凯说出一些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
  “我看到一道通往一个建筑物的台阶,都是一个好大好白的建筑物,白色的挟门,没有门廊……我穿着一件长袍,很粗的料子,我的头发扎起来,长长的金发,……”
  魏斯搞迷糊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魏斯问地,现在你几岁,名字是什么,只听到凯喃喃地说:
  “我是阿朗达……十八岁,我看到建筑物的前头是个市场,许多篮子,每个人把篮子顶在肩头。我们住在一个山谷区……没有水。这是公元前一八六三年,这个地区一惩荒凉、多沙、天气很热。有座井、没有河流……”
  前世今生历历在目
  魏斯傻住了。他催眠过上百的病人,却从来没碰过这种事。从他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轮回?莫非是在说她的前世?”她又细细地问了一些生活细节,显然凯瑟琳并不是在瞎扯,一切显得历历在目。魏斯寻思道,凯瑟琳精神分裂吗?这些话是来自她的幻觉吗?是分裂性格吗?是病态性格吗?魏斯又从她的临床资料里,一一否定了这些症状。
  魏斯的心情恍若隔世。他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些心灵之秘。前世记忆?这个陌生的知识对他这科学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却又在眼前活生生地发生,搞得他又不能否认。
  魏斯又问凯瑟琳记得什么,凯又说了她的两个“前世”,一次是公元一七五六年,她是个西班牙人,名叫露意莎,五十六岁。当时由于瘟疫,许多人都生病,露意莎也正病着。另一次。她是个妓女。
  经过这次的“前世揭露”,凯瑟琳的病情才开始好转,年轻的妩媚又回到她的脸上。虽然,她不相信轮回之说,可是她确实感受到“前世”那种鲜活的记忆,以及在“前世揭露”的经验中感受那种强力的冲击。魏斯医师却设有这么好过,他翻查有关“前世”的书籍,又不信“轮回”的情况下,疑惑重重。他是典型的犹裔美国人,在学术上力争上游。他在大学念化学,在医学院搞生理精神医学,全然不信转世之说。
  可是凯瑟琳每次的催眠治疗都说一些她“前世”不同的经验,也描述自已如何死亡。根据研究频死经验的莫弟博士(Dr. Raymond Moody)说法,死亡之前有种“飘浮”经验,离开肉体,而凯瑟琳也是这么说。
  浏览千年万年的我
  魏斯翻查布朗大学C·J·Ducasse教授的文章,也读遍了其他研究第六感的学者的书,他愈来愈觉得自已在变化;他开始怀疑科学给他的限制。问题不在科学对错的问题,而是他发现,人对自已生命的态度并不是科学关心的主题。人是透过经验来关心自己的生命。
  美国神经与精神医学之父梅尔(Dr.Adolph Meyer)教他的学生时,总喜欢说一句话:“不要在不痒的地方搔”,意思是“不要去碰没有发作的部分。”Yalor说。“死亡”的阴影在人生遍处莫不痒,而魏斯正是被搔到痒处。
  这个痒处并不是“前世”在凯瑟琳的口中说出,而是“前世”的概念突然把“死亡”的意义做了一个很大的转换;我们并不只是活在肉身的数十个寒暑,而是我们活在一个千万年的时间视框里;当我们说“看遍一生”,并不是只是回顾眼前这个肉身的一生,而是把千年万年的一生一生翻转着着,像浏览着千年的日记。
  所谓的“我”,突然化身为干干万万,时而为高官,时而为奴仆,时而得意一生,接着可能穷趸一辈子。在一个“一生”里,我们只看到一个“我”,在缺乏“前世观”的视框下,我们总是固执地把这一个”我”紧紧地怀抱着,把它过度认真地对待;可是,一旦把这个“我”放在纵观千古里的众“我”们来看,它只是我们恒古生命中的一个人相。于是我们把自己放在“不止一生”的观照里。“我”突然被提升到一个较高智慧的位置来观想——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解放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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