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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_7 急速战隼 (现代)
“不是!”拿破仑涨红着脸辩解着,不过其实他的底气并没有多少,“你怎么——露西告诉你的?”
我本想说我早知道了,不过我最后没有说,“是不是困惑了?卢梭的话那一晚我就说了,不能全信,难道回到原始社会就能让一切公平?科西嘉独立也不能从卢梭的理论中找到答案。”
“你怎么又这样说了!你到是和我说清楚为什么否定原始社会最公平?”拿破仑脸上的颓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他那独特的自信再次洋溢在那张脸上,面对精神抖擞的拿破仑我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拿破仑瞪眼抗议着。
“哈——哈——哈——笑笑都不行?科西嘉这个小岛将会震惊整个世界,这我不否认,你未来将会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这我也从没怀疑过,不过希望你记住,虽然卢梭的理论和科西嘉的文化有着强的的共鸣,但不意味着卢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我还是那个观点,我甚至可以说卢梭很多观点太偏激。”
拿破仑一脸不服气地瞪着我,他的态度最后迫使我不得不给他一些超前教育。
财产是什么?财产分为两部分,生存竞争的必须和贪婪。在卢梭的理念里,他将财产简单的定义为一切罪恶的根源,他宣扬人的原始社会是最幸福最具有美德的社会。
然而真实的原始社会是怎样的呢?在原始社会,为了生存,每个个体都不得不用最残忍的手段竞争获取自己生存的一切资源,在那个时代所有权是没有限制的,你所能夺得的所有东西你都能占有,甚至你可以将你占有的俘虏当作食物吃掉也没有限制。
这就是卢梭所勾勒的原始平等的实质,那不过是人类和野兽一般为了生存而不择一切的平等,虽然我们不能批判那样的生存方式,但回到那种状态显然是对人类文明开的最大玩笑。财产到底该不该有,是不是简单的平均就能解决问题,当然我要和拿破仑解释清楚这些不太容易,人类从18世纪就在讨论这个问题,到了21世纪也没有讨论出最终的结果,所以我的话最后停在了这里。
“你是说法律?”
“法律?用法就能治理国家这个观点早在两千年前的中国就被证明是错误的,不过法却是不可少的,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了,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聊。千万不要再有自杀的念头知道了么?”
“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有——有那个念头?”
看着拿破仑一连诧异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念了起来,“在芸芸众生之中,我却孤苦伶仃,我回来是为了自己做梦,为了让自己投身到风潮而开来的愁云惨雾中去。今天,这愁云惨雾已转向何方?已经转向死亡……”
“你!你!”拿破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我,他的手不自主地从身上摸出刚写的日记,这个将来连上帝都不放在眼中的人物双眼已经无法遮掩喷涌而出的惊异。
我本来想强行压制念出这一段话的欲望,但我太好奇了,我太想知道拿破仑听到我念出他所写的这一段话的反应。真不错!就差没把我当上帝一样看待了,很好!
“不要吃惊了,如此文笔颇有让雅克的味道,不过我的少尉,人生不如意谁都有的,就连现在的法兰西国王又未尝不是这样呢?”
“啊!啊!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拿破仑显然不能从我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中恢复镇静,不过他的控制力也超乎常人,或许比露西还差少许吧。
我拍了拍这位科西嘉军官身上的露水,不在这时候乘机摆点谱还待何时,“这一去路上小心,你要密切关注法兰西的一举一动,但切忌不要发表任何关于法国政治的宣言。说错一句话都可能影响你未来的事业。”
“啊!我知道了。”如果在另一个的时间,另一个场景,拿破仑这个回答只可能是一个敷衍,不过我相信在此时他应该听进去了。
拿破仑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在他消失的最后一瞬间,这个科西嘉斗士回头又看了我一眼,颇有情人恋恋不舍回眸再望一眼的味道。
“嗯~”露西轻哼一声从树后跳了出来。这个俏皮的丫头不知道藏在树林中已经有多久了,只见她向拿破仑消失的方向瞧了瞧,然后转身走到我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瞧什么?我身上每一寸都不是被你——”
“呀!讨厌!不要胡说!杜尔哥先生和妈妈找你,那个拿破仑少尉——”
“放心了,我不是玻璃。”
“玻璃?你不是玻璃?什么意思呀?”
汗!这代沟太严重了,“玻璃……那就是说我纯洁的和无色玻璃一样!晶莹剔透。”
“嗯?你不是说你不是玻璃么?”
汗!再解释下去越来越乱,我挽着露西岔开话题,面对着已经被搅乱的历史继续走下去。
巴索农庄的又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是我和那些特殊客人进一步沟通的一天,我真想知道因为我的出现后世历史学家会怎样评论这一天,不过那史学家应该会首先绞尽脑汁首先想明白穿越是怎么回事吧,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1786年,3月22日。杜尔哥虽然没有再次提议让我从政,不过他另一个提议却让我心动了,他提议让我去见见米拉波。
米拉波是法国革命早期领袖之一,他出生于贵族,不过他很乐于接受英式君主立宪制的体制,这位政治家对于那时英国制度的力量和缺点有着很深的认识,并且在着手建立一个更广泛的,更加城实的选举基础上的法兰西政治体系。在后期西方历史学家眼中这位政治家是伟大的,他的过早逝世使法兰西失去了和国王合作的可能,不过能不能和路易十六国王合作并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这个姑且称之为伟大人物在那个时代的见识和影响力。
杜尔哥的确是一个精明的政治家,他在一步步安排我走上那条路,这应该代表了他所代表的大资产阶级开明派的愿望,我已经上钩了。换句话说虽然我原本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我本不想参与法国大革命前期的那种动荡,然而现在我感觉已经有些身不由己了,事情发展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
杜尔哥继续抛着诱饵,我似乎只能顺着他的饵一口口咬下去,一种虽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的味道。欲望吧——因为杜尔哥抓到了我潜意识中的欲望。
杜尔哥他提出他和他的一些朋友对于我在瓦朗那里的改革很感兴趣,他们愿意聘请我成为他们企业的改革顾问。
“先生在贝丁的改革我们很感兴趣,不久我们能不能到瓦朗伯爵大人那里去看看?”诺曼底呢绒大王哈尔曼对于新事物有着很强亲和力。
“只要瓦朗伯爵不反对,我也没什么话说,不过呢绒纺织的工序和武器制造大不一样,这还请哈尔曼先生作好心理准备。”
“怎么?杨先生对于呢绒纺织也有高见?”哈尔曼双眼发光,那种瞅见招财猫的神情。
“具体的纤纱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对于怎么提高产量与质量我还是有一些想法。”
“喔!真的么!”哈尔曼上前握住我的手,甚是兴奋。
“那个,杨先生,您对造船也有想法么?”说话的是波尔多船行老板孔拜先生。
“嗯,对于单纯的帆船制造我的经验远比不上孔拜先生,不过说到怎样把蒸汽里运用到海上也许能提点想法。”
“嗯——蒸汽力运用到海上——昨晚您就说过,很有意思的想法,期待您能到波尔多去。”孔拜显得比较平静,这是时代提出蒸汽轮船的人不在少数,这个念头对于他来说并不具有太大震撼力,而且像他这样实业家对于科技开发也不是很感兴趣,他这反应也算正常。
不过说实在,我却对于提高这个时代造船工艺抱着很大的兴趣,当然那是后话。
“很好!很好!杨先生可真是无所不能呀!来!先生们,为了我们美好的事业干杯。
眼看着自己一步步向那个目标加速前进,我不得不提出我的一个要求,我要准备建立自己的舆论体系。
“先生们对于投资报纸发行有没有兴趣?”
“喔?”杜尔哥抬头看着我,双眉微微皱着,不过这个细微的神情很快消逝不见,他笑道:“亲爱的杨报纸这一行我们不是很熟,估计帮不了什么忙了。”
“最近英国人对我的生意压力很大,杨先生还请您谅解。”哈尔曼脸上的崇敬很快换上暧昧,他明显是在退缩。
我也不用去看其他人的反应,我转念换了一个问题:“瓦朗先生。”
“嗯!我支持您!”瓦朗的态度很是坚定,他的支持让我很是欣慰,不过我接下来谈的不是报纸。
“谢谢瓦朗先生支持,不过我要谈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那就是工人娱乐福利。”
“嗯?”在场的老板们眼睛里翻滚着惊异,他们又听到一个新概念了。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二十七章 凡尔赛宫
巴索农庄停留的时间终于告一段落,现在到了前往凡尔赛的时候了。
坐在前往这座宫殿的马车上我难免有点激动。穿越至今一直很顺利,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凡兰西最辉煌的宫殿很快就在眼前。
奔驰的马车在罗马时代就留下的石子路上飞奔,车子行驶得很平稳,以至于倒在我怀里的露西很快就睡着了。说起我似乎太幸运了,很快就能攀上科隆比埃的女儿,拿破仑花尽心思却也没有能打动卡罗莉娜,而我却似乎没有花太多心思就把她俘虏了。
这次去凡尔赛鲁西要和我们一起同行,按道理这本该是一件被上层家族所拒绝的事情,不过科隆比埃夫人却很爽快地答应了露西。这样的结果都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在这一路上让我更加惊喜居然还有一位旅伴——迪姆里耶将军——这位即将在瓦尔密大显身手的将军。
“轻便加工炮在未来战斗中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是么?尊敬的将军。”
“杨先生,您不必那么客气,说实话轻便加工炮的威力一直是我们所讨论的话题,诚然重量小于12磅的青铜加农炮作为方阵火力支援显然还是缺乏足够的威慑力,不过他的快速机动能力的确会在关键时刻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迪姆里耶将军是一个对于政治不随便发言的军人,他和许多那个时代的军人一样严守着军人不该参与政治的理念,不过当和他谈及那个时代的战术时,这位将军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未来的战争将是火炮的时代,您怎么看?”
“嗯说实话,现在还不行,炮兵还不能完全瓦解方阵,不过随着你们技术的开发,我想应该是这样。杨先生,你以前当过兵?”
“指挥过几场战斗——”我大言不惭地宣告着,如果我告诉这位将军我所谓的指挥过战斗是在电脑游戏里进行的话,估计在场所有人会有另一种反应,当然我没有说。
“喔?”迪姆里耶首先表示出自己的惊异,他再一次上下打量着我,“嗯——先生指挥过多大规模的战斗?”
多大规模?从战略级别到能实现数千单位作战的钢铁雄心、突袭、近距离作战、全面战争、拿破仑在1812、闪电战等等,这些游戏我都算骨灰级,我真不知道我算指挥过多少人,当然那都是用数据和三维坐标构建的虚拟战争。我思索了片刻,“营级作战,四百人左右的。”
“是么?”迪姆里耶似乎还有些怀疑,他似乎没有从我身上嗅到那种硝烟积淀的气息。不过那是当然,我指挥的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种既高雅又没有血腥的战争,我本想这样说,不过显然不行。
“杨,你真打过仗么?”露西紧紧挽住我的手,她那眼神就似姑娘们注视着从蓝天翱翔回来的空战英雄一般,朦胧婉约的好奇夹杂着一种清纯的崇慕,我有些飘飘然了。
“嗯——战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伤亡,会是一种让人痴醉的游戏吧?”我这话虽然是针对露西回答的,但说的对象却应该是那位将军。
迪姆里耶沉默了,他没有针对我的发言发表什么,他双手交在膝盖前,略带神经质的晃动交叉着手指。
马车中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人们谈话的情绪,随着烈日一阵阵
灌入这个动荡的马车,我们同时失去说话的兴致。
很热——春天应该不会有这么火辣的太阳吧?打在我脸上的阳光是从那摆动的帘子下射进来的,即便是这样时断时续的照射都让我感到无比燥热。我诧异地挑开车帘,这里的树林怎么没有多少树叶,孤立的树干犹如一根根直立的枕木,这一根根直立的树木——
“不好!不要停车!”
林中腾起一阵烟雾,我一把按住露西的脑袋,自己也退回车中。
“怎么回——”瓦朗的疑惑被一排呼啸而至的枪声打断,几个贯穿的窟窿很快让职业军人们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袭击?”
“强盗!”
奔驰的马车开始剧烈地摇晃,那应该是它冲过前面路障的是发动的动静,伴随着一阵撕裂木头的脆响,马车开始剧烈摇晃。
紧接着又一排呼啸而至的枪弹在马车上制造了一排弹孔,迪姆里耶将军首先抽出怀里的手枪,“居然冲过了路障。”
“马宁可是最好的骑士!”瓦朗也掏出了随身的火枪,他拿枪托砸了砸车篷。
马宁没有回答,颤晃的马车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损害,不过依然有序的马蹄声说明这位杰出的骑士已经控制住惊慌的马匹。
“他们有骑马的追上来了。”我也拔出一支特制的火器——双管隧火枪。
“你枪很特别。”迪姆里耶谈笑若定的塞上隧石,“不过——”
“不过都打不准——”
“也不一定!”车厢中再次腾起一阵火药味,迪姆里耶首先塞出了脑袋,跟着一阵嘈杂的摔打声,瓦朗跟着把脑袋钻出了车厢。
露西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她这时全身颤抖着,我安慰地拍了拍她之后,一步跨出马车,反手扣住车沿。
好晃,我一步差点登空,半身悬空的身体差点冲出马车,这种成龙老大玩转特技果然不是一般人玩得。
“小伙子你很玩命呀!”迪姆里耶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只见他抬手发出一声轰鸣,随着一阵腾起火焰,紧追的马匹上又栽落一个人。
“将军你也不是?”我也抬起我的手,我试图瞄准紧逼而来的骑马人,他们似乎有4个人,瞄准其中一个干掉应该不难吧,虽然西部片中的枪战太假,不过也应该——
剧烈晃动的视野,我的身体跟着剧烈晃动的马车不停摇摆,我犹如在风中摇曳的枯叶——
“杨先生,你以前没有在马上射击过吧?”迪姆里耶将手枪插到自己腰里,看着他的流畅一气呵成的动作我不由一阵激气,这将军在马车上玩得这手的确挺牛的,我都站不稳当了你笑话我吧?不过话说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冲了出来。
“先生,你感觉着马车起伏的节奏,你能行的!”马宁终于开口了,要控制一辆撞破路障的马车他显然费了不少劲,不过车有些平稳了,或者说车的颠簸有了节奏。
节奏——节奏,世上说的事情总比做起来容易,我抬起我的手,我盯着眼前晃动着的世界,枪在我手中逐渐保持了平衡——应该是保持在一个相对的稳定的位置,目标却在动,他们似乎看见了我的举动,他们正在错开马匹。
“杨先生,不用瞄准,凭感觉把握,一瞬间的击发这就够了。”迪姆里耶语气中似乎少了少许轻笑,严肃起来。
“嗯!”
“砰——”硝烟腾起,跟着一道力劲冲入手臂,我直接摔回车内。
“你打中了,不错么!”站在车外的迪姆里耶笑着抽回了身体,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很快荡然无存,他低声道:“这些不是强盗。”
瓦朗点了点头,“强盗没理由会穷追猛打。”
马车继续前进,紧迫的马车之后马蹄声似乎逐渐远去,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用力甩了甩,然后擦拭着微微发烫的枪管。
“你是第一次用枪射杀人吧?”
“嗯?啊——没有了!”居然这都能看破,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将军,“我也没有害怕,就算第一次杀人也该是面对面才会害怕吧?”
“嗯,很快你就有机会了。”迪姆里耶再次给自己手枪装弹,对我笑道,“既然不是强盗,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吧。”
接下来的路途似乎平静,在傍晚的时候马车终于进入了凡尔赛,沿着笔直的街道,浩大的宫殿园林一点点展现我的面前。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二十八章 辉煌的宫殿
凡尔赛宫,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宫廷园林与它叫板的那应该只有中国圆明园,当然熟知世界园林发展的专家们会说凡尔赛宫于圆明园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东西,当然我们在这里不谈论这里两者的区别,凡尔赛宫的确是西欧宫廷园林的巅峰大作,西欧对称方圆园林格局的典范,一种井然有序,整齐划一的规范。
首先进入我视野的是一片用葱绿灌木拼凑而成的巨大迷宫,这个硕大的迷宫整齐地布置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宫一侧。穿过迷宫,进入皇家星形广场,跟着贯穿东西人工湖出现在眼前。
一副浩大的欧式对称园林,在喷泉雕像点缀下,长长的绿草坪,宽敞的方形湖,一切都井然有序,严格遵守着完美对称的规矩。从阿波罗泉到海神泉一级一级,一层一层,虽然这里没有中国紫禁城那种穿过一道道金边红木门登上天界的感觉,不过也有着一种压迫而来的气势与威严,一种由整齐,稳健,搭建出来的法兰西布局。
“我们快到了,不过看起来今晚见不到国王陛下。”瓦朗的声音有些怪,一种声音被堵在喉咙压迫出囔囔的声音。
“瓦朗先生你怎么了?”我不得不询问,因为这声音太奇怪了。
“瓦朗先生是想起了在凡尔赛那些令人回味的夜晚吧?”迪姆里耶怪笑起来。
“没——没有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别来胡扯。今晚会有焰火晚会——”瓦朗抬起手指着方形湖中正在调试着的两艘巨大的模型战船。
“看来今晚又要上演海战了。”看见在游泳池中漂荡的战舰,迪姆里耶调侃的情绪也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们没了兴致,我却有了兴致,“这不很好么?在宫殿里实战演练帝国海军,法兰西很快就能跨过不列颠海峡,然后征服整个世界的海洋,不是么先生们?”
“是呀!是呀!”露西拍手叫了起来。
“呵——呵——呵——”我忍不住首先笑了起来。
迪姆里耶和瓦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恍然大悟的露西伸出拳头就向我身上抡来:“你笑!你还笑!你又在糊弄我——唉!你们看!蛋糕山——”
凡尔赛宫前铺着鲜红的地毯,在地毯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这层层叠叠的蛋糕估计有近三米左右,在蛋糕顶部有一朵用鲜红的大虾拼凑的硕大红玫瑰。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嗨!哪天不这样!”瓦朗摆了摆手,“对了我一直没问,最近这个卫戍师是怎么回事?迪姆里耶将军你知道么?”
“我也不清楚,我这里奉命到凡尔赛宫似乎就和这个有关。说起来边境上军饷已经停好几个月了,怎么这时候组建一支这样的部队,只是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想组建一支绝对效忠的卫队吧。”我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
“先生!您难道怀疑我们的忠诚!”迪姆里耶瞪目抗议起来,他的身体整个直立站起,向我压来。
“将军!迪姆里耶将军,杨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瓦朗连忙去拉迪姆里耶。
面对着整个贴到我面前的脸,我可没有兴趣去吻他,我也不想进一步刺激这位将军,难说我还要和他在瓦尔密战场上相互合作,“将军,对不起将军,你说服我你对国王绝对忠心有意义么?”
“嗯?”迪姆里耶像泄了气的皮球坐了回去,“对不起,杨先生,我有些激动了。”
看着坐回原位的迪姆里耶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亲吻这位将军来活跃气氛,我指引着恢复冷静的将军看了看窗外,“没什么,难免的,如果换成我是将军也会这样的,不过他们又需要谁的忠心?这个问题我们又怎么能明白呢?”
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在整齐划一的宫廷园林中无忧无虑的漫步,他们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辆从他们身边经过,装饰寒酸的马车,看着窗外那些贵族轻佻的眼神,迪姆里耶沉默了,似乎他满心的怨气在一瞬间也荡然无存。
马车终于在宫殿门前停了下来,这座被整个西欧国王、公爵、女王所羡慕的宫殿在外观上倒也不算耀眼,除了几个镶着金边的阳台外,真正惹人眼球的应该是那呈放射线递次展开的三排宫殿。
“伯爵大人么?国王正等着你们呢!”还没等我们下车,几个俊美的侍从来到马车边。
“我们?”如此快就获得召见,瓦朗似乎也感到意外。
“是的,今天陛下很早就打猎回来了,一直等着你们呢。这位是杨先生吧?”侍从的声音有些尖,颇有中国宫廷那种太监的味道,幸好我知道西欧宫廷这时已经没有了太监,否则我多半又会忍不住打听到,兄弟下面还有么?
“我是——”虽然谈不上受宠若惊,因为我对于这种西欧皇帝也没有那种崇拜的敬仰的心结,不过想不到路易十六居然急着召见我,难道杜尔哥已经快一步将我塞进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火药桶。
“这位是杨夫人?”侍从显然没有认出露西。
“嗯!我是的!”露西还没等我解释一下子窜出了马车挽住了我的手。
“嗯,那好,迪耶里耶将军?您的召见安排在明天早上,诸位跟我来。”
在侍从的引导下我们进入大厅,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那个谣言——凡尔赛宫是创造“哇”一般惊呼的流水线——
金色的花纹勾缕在洁白的大理石柱之上,虽没有东方那个宫殿那种飞龙腾凤的气势,然而堆砌而成的金光流云将西欧教堂所营造的登天,神圣,威严也营造的气氛十足。在长廊顶端是一幅幅著名画家绘制的绚丽图画,在这些营造天堂,神圣还有历代君王的画像前,一个个巨大的吊灯摇晃着,纯天然的水晶为稳重的空间中轻砸出少许不和谐。
“两位先生请稍等。”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在一扇金边白漆的大门前停住,其中一个侍从转身推门走了进去,剩下的几个木偶一般无所事事地站在门边,俨然就是衣着华丽不佩武器的华丽卫兵——当然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射击格斗。
“先生,你知道国王那么快召见我们的原因么?”眼前是一幅阳光大帝坐在金马车上的图画,身穿金甲的路易十四慵懒地坐在云彩金光之中,天使手捧五弦琴在这位叱咤欧洲大陆的皇帝周围上下飞舞。
“只有大帝才知道吧!”瓦朗抬手指了指我看的画,小声嘀咕着,“不过看起来我们这次拿下全部订单有门了。”
我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陛下召见两位。”
来了——我心中暗呼一声向门里走去——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二十九章 金鸟笼
一间宽敞宏大的大厅,这样的大厅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一层层依靠圆拱铺上去天顶下站着两排衣着华丽的贵族们,这些贵族们低头接耳的交谈着什么,他们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坐在正中的国王期望他们保持安静。
那就是路易十六?坐在大厅正中,被后世称之为可怜好人的路易十六一身天蓝色的套装,他没有穿王袍,看起来这一身应该属于方便于骑马的18世纪休闲装。这位被尊为国王的人物这时候嘴巴似乎在嚼着什么,我仔细打量才发现他身边有一个大蛋糕——喔!对不起那是王后?
天哪!我不由赞叹起法兰西有着悠久的行为艺术的基础,这位被后世诋毁多于赞誉的法兰西王后脑袋上居然顶着一个巨大的东西——是什么?那——那不是我的微型电脑的模样?
好夸张的发型呀!我暗自叹服着,历史上一遍遍提及的艺术发型的创始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如果我手中的电脑外形类似于外星人的粪便时,这位富有创意的王后会不会也照搬到她美丽的脑袋上。
“瓦朗伯爵,杨先生到!”
全场安静了下来,贵族老爷们似乎在这时才能遵循国王要求他们安静的号令,只见这些油头粉面的大人们用着一双双嵌在白灰一般脸孔上死眼盯着我和瓦朗向国王走去,看着眼前这景相我不由想起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作拍的《绝代艳后》,这些死贵族是不是都像这样盯着一个不属于他们那个奇怪团体的每一个人。
“嗯——”似乎是那位国王路易十六哼了一声,我循声望去,只见这位高贵的国王从侍从端着的盘在上拿起一个糕点就往自己口里塞了进去。
这位国王莫非真有贪食症?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很紧张?
“尊敬的国王陛下,非常荣幸您能召见我们。”瓦朗首先打破了沉静,只见他小跨半步欠身施礼。
我立刻效仿之,这个礼节好,如果我穿越到东方宫殿这时候肯定要求我二话不说。立马跪地,然后就来九下小鸡吃米,头撞石板火光四射。
“上前来!”路易十六忽然喊了一句,全场显贵们不觉俨然失笑,我却是一愣,怎么日本德川家康为了笼络家臣的套话怎么搬到西欧宫廷来了?东西合璧已经完成了?
“两位路上辛苦了,上前来吧。”路易十六终于咽干净口中的食物,用很清爽的法语再次说道。
“是我的陛下!”瓦朗首先回应起身,我当然依葫芦画瓢仿效之,当他再次抬头我忽然发现一个熟人——莱昂纳多?他怎么在这?
那就是和我一样的穿越人?那个莱昂纳多?只见这个在泰坦尼克号伸开双臂的轮廓,他现在身穿一套白色的套装,在看见我的一瞬间,这个人形手指在眉心晃了晃,似乎在向我打招呼,真是他!他早就进来了?早进混进凡尔赛宫里来了?
“早听说两位的创举,今天两位能来到皇宫我和玛丽都很高兴,知道么今天的晚会是玛丽特意为你么安排的。”路易十六坐在宝座上侃侃而谈。
“啊!那是我无尚的荣幸,我伟大的王。”瓦朗再次欠身施礼,我依然尾随之,不过同时我的脑袋里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创举?这位国王在说我的什么创举?贝丁军械厂流水线改革?还是工人福利制度?或者是这两天在巴索农庄所谈的那些话?或者是在路上被袭击的事情,对了!被袭击,路上被袭击会不会和那个莱昂纳多有关……
正当我脑海里滚涌着各种念头,那位坐在最高宝位上的国王忽然站了起来。
吱嘎一声,从高位上发出的刺耳怪声震惊了全场,随着国王猛然站起来的举动,他那张王位居然摇摇晃晃地发出一系列的怪声,跟着开始后仰——
“啊!”正当众多贵族大臣发出惊呼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王位之后,——
“嘎——”摇晃的王位终于稳住了,全场的贵族们跟着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又开始议论起来。
莱昂纳多?是他?他的身手好快!而且他有权力站到王位后面?我盯着那个扶着王位的人,那个和我一样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他是我今天就被召见的关键?
“谢谢,谢谢!莱昂先生,你再一次拯救了我的王位——”路易十六转身向莱昂纳多挥了挥手指,王后跟着站了起来开始鼓掌。
全场的贵族们微微愣了一愣,跟着他们也开始鼓掌。
“好了!好了!”路易十六文雅地点了点头,止住了全场的掌声,向我走来——向我?
“亲爱的先生,听说你很熟悉机械?”路易十六这时俨然就像一艘海上缉私艇,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这时居然瞪得有三倍大,没听说这位国王是玻璃呀!听说不好色!难道历史错了?我瞄了一眼莱昂纳多头皮不觉冒出一排冷汗,找帅哥找那个姓莱昂得去,别找我,“知道一些,我的陛下。”
“太好了!卿对锁和钥匙熟悉么?”路易十六脸上堆着无比幸福的笑容问道。
靠!是锁?我怎么忘了这位国王和明朝那位木匠皇帝是孪生兄弟呢?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提前召见我就是因为想问我这个?
“知道一些,不过据说莱昂先生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门技术吧?”莱昂纳多是职业盗墓的,他应该是靠这条捷径走到这个国王身边的吧?我以为我找到了答案,找到了那个能站到王位背后的答案,不过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打出意料之外。
“莱昂先生你也熟悉机械?”路易十六似乎才知道这个讯息。
“陛下,我是知道一些机关类似的小技巧。但不熟悉机械。”莱昂纳多微微欠身回答着。
“你们两位认识?”路易十六脸上浮现少许惊异。
“只见过一面,我的陛下,莱昂先生是一个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是么?”莱昂?这个莱昂纳多最后还是接受了我给他这个雅号,虽然省略了最后的尾音,不过他这个名字——我无意间瞄到就坐在莱昂纳多不远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我一瞬间明白了大概,这个莱昂纳多不幸被我言中了,居然真成了贵妇人的——当然还可能只是猜测,王后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明显,或许我太有想象力了,太想弄点皇族花边了吧。
“嗯!确实,知道么那次打猎途中要不是莱昂先生及时出现——我可就再也不能站在这里和诸位说话了。”路易十六在场地转了半圈,随后轻轻嘀咕一句,“说起来也奇怪,那里怎么会有那样的野兽呢?”
不过这国王没有继续沿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转过身再次绽现无限幸福的笑容,“杨先生,听说你有一个神奇的魔法盒子?是这样么?”
“啊!是这样的——”看着玛丽王后那夸张的发型,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露西,这发型设计蓝本不是从你这流露出去吧?我用眼神这样问着,当然我没有指望露西能看懂我眼睛里说的话,不过她似乎懂了。
“是的陛下,杨一直让我保管着,杨?”露西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天!大爷!我敢和国王卖关子么?虽然听说这个国王还算温和,我从露西手中接过我的电脑——
正当我开启电脑的同时,全场的贵族跟着一个个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向我这里张望,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是杰出的芭蕾舞演员,就算自己的脖子伸长了三公分也不愿离离开他们原来站着的位置。
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三十章 火焰中的皇宫
环视着周围故作姿态的贵族们,路易十六到显得比较随意,他反身牵过自己的妻子玛丽王后兴致勃勃地立在我的面前。
“陛下!请您不要——”一个侍从女爵似乎准备说什么。
路易十六转身注视着这位女爵,“什么事?诺爱莉女爵?”
诺爱莉笔立着上半身,下身微微弯曲,行礼道:“陛下,我们搬个桌子?”
“嗯!好的,杨先生你看?”路易十六转身居然征询我的意见。
“一张桌子会方便得多,我的陛下。”西殴的礼节真够受,我不得不以葫芦画瓢学着周围那些弯腿虫行着礼。
路易十六满意笑着,那些老爷们也满意地笑着,见鬼去吧,还好不是小日本的鞠躬加匍匐礼,不过话说中国现在的礼也真够受,我似乎还该庆幸。
八个随从抬着一张不大的桌子出现在我和路易十六夫妇之间,随着系统开启的音乐,那些怵立在周围的贵族们终于按耐不住围了上来。
蓝色多瑙河再次响起,我脑海里似乎跳出约翰施特劳斯抱怨的神情,他挥舞着拳头
大声呼喊着:哎!我脑子里这个颤音怎么又提前跑到你那个盒子里去了。
不过这不重要,就让还没出生的大师抱怨去吧,反正他的曲子首先征服了王后玛丽。
在场的贵族们围着我的电脑啧啧称奇,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他们熬尽每一滴脑汁寻找新鲜的乐趣,现在找到了,那一张张灰白的面孔上跳跃着迸射而出的惊奇。
我没有作声,在蓝色多瑙河就要完结的瞬间,我调出了《梁祝》。随着大提琴演奏出低沉的哀鸣时,我对面的王后依靠着桌子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身体,她似乎哭了——对!她哭了,一个十四岁就嫁入法兰西宫廷的奥国公主的确具有这不错的音乐天赋,她靠着自己的丈夫路易十六流出了晶莹的眼泪。
一曲终,我开始简短的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正当贵族们对于东方传奇般的爱情瞠目结舌的时候,我索性玩到底调出了另一个还没出生大神的著作柴科夫斯基的《悲怆》。低鸣的单簧管混入大提琴的哀鸣一举打破路易十四流传至那个时代轻华空虚的宫廷乐曲,全场的贵族们一片黯然。
乐曲终,大厅里久久安静,所有人似乎都在回味那如哭如泣的叹息,最后满脸泪水的王后率先站直了身体,鼓起掌来,看着这些似悲似怆的老爷们,我欠身施礼,“谢谢殿下,不过这曲子可不是我作的,所以我无法承受这么热烈的掌声。”
“喔?我亲爱的先生,您这曲子是谁作的呢?”王后接过女爵递给她的毛巾擦拭着眼泪。
“是一个俄罗斯贵族,他在叹息自己的命运。”
“喔?亲爱的先生,难道他也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和我们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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